第二天,陽光大好,當秋日的暖陽透過寬大的落地窗灑滿一室的時候,裴明哲從夢中幽幽的醒了過來,還沒睜開眼睛,手臂順勢向旁邊滑去,可是那裡空蕩蕩的,就連被子都帶着微薄的涼意。
驀地睜開眼睛,下一刻,他快速的坐了起來,擁着被子,那雙眸子裡仍是有着一絲初醒後的慵懶味道。
空氣中依稀還殘留着她的味道,可是人卻已經不見了,潔白的羊毛地毯上,那件被撕碎的禮服泣血般嫣紅,靜靜的看着這一幕,裴明哲笑了,然後整個人仰向了身後。
看着潔白的天花板,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
要了她的人,卻終究沒能要到她的心。
在這場追逐的遊戲中,他始終扮演的都是一個失敗的角色,早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就註定會逐出局中,是他太傻,太天真,活了這麼大,一直在女人堆中穿梭流連,卻不想到最終卻栽在了一個女人的手裡。
看來,老天爺真的是會報應的,不是不報,而是時候還未到而已。
一夜的好夢,當東方出現第一道魚肚白的時候,樂曉婉緩緩的從睡夢中醒來,側頭一望,登時笑顏如花。
此時,風司峻正沉沉的睡着,許是也做了什麼好夢吧,嘴角微微揚起,勾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度,那張如雕刻般的五官透着一抹迷人的神韻,如同從夢境裡走出來的白馬王子,讓人移不開眼睛。
纖細的手指輕柔的掃過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最後在他那性感的薄脣上流連,那種溫熱的感覺讓她癡迷,輕輕的湊過身去,在那張脣上淺啄了一下。
眸子裡的萬千柔情瞬間如水般化開了。
就在她暗自得意又一次偷親成功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低沉的笑聲,擡眼望過去,就看見某個本應在酣睡的人此時正瞪大眼睛看着她,當視線相接之時,他還伸出舌尖輕輕的舔了一下自己的脣,誘-惑之情不以言表。
“我的味道如何?”
眉尖微挑,風司峻笑的格外的放蕩。
古銅色的胸膛上隱隱的透着一種類似於金屬似的光澤,那兩塊胸肌莫名的讓樂曉婉的腦海裡浮現出雞腿的畫面。想都沒想,她猛的低頭咬了上去。
“啊~~~”
一時吃痛,風司峻忍不住低呼出來,低頭一看,兩排的牙印整整齊齊的排在那裡。
舌尖輕掃了一圈,樂曉婉咂巴着嘴,然後一本正經的看向他,“味道還行,就是肉有點硬,硌的我的牙疼。”
“什麼?”
風司峻一下子愣住了,隨後猛的翻身將她壓在了身子底下,“老婆,你現在說的話真是越來越有喜感了。”
“是嗎?”
樂曉婉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一張臉上猶如芙蓉花一般的嬌嫩,一雙小手則是在他堅硬的後背上游走,如同彈鋼琴一般,變換着各種各樣的手勢。
“你這是在玩火哦”
深吸一口氣,風司峻緩緩地吐了出來,藉以平復心中那股莫名的悸動。她的手彷彿帶着高強電流一般,所過之處,那些地方都有着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玩火嗎?”
樂曉婉低低的笑了,猛的擡高頭,在他錯愕的表情下含住了他胸前的小突起,登時,一道低低的抽氣聲在這個寂靜的空間裡響起。
“我敢肯定你在玩火”
將她的雙手固定在頭頂上方,風司峻狠狠的啄了一下她的脣,在看到她臉上盪漾的笑意時,細細碎碎的吻一一的落在了她的額頭、眉毛、眼睛、鼻子,最後在她的脣上輾轉流連。
外面的驕陽一點一點的升了起來,在衝破雲層破空而出的那一剎那,寂靜的房間裡傳來了一道細碎的呻-吟聲,在這樣的清晨格外的悅耳動聽。
“峻,現在我覺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摟着他的脖子,樂曉婉喃喃的說道,眸子裡有着一抹化不開的柔情。
這些天來,她覺得自己都變得快不像自己了,如此的依賴一個男人,把一個男人當成是她的天,她的地,是她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可是,她現在卻在做着,並且樂此不疲。
“我會讓你永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在我的城堡裡,你就是我的女王,主宰着我的一切。”
輕輕的舔噬着她的耳垂,風司峻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一罈陳年老酒,只是聽着就讓人醺醺欲醉了。
看着他,樂曉婉淡淡的笑了。
誓言和謊言最大的區別就是,前者是說的人當了真,而後者則是聽的人當了真,不論是哪一種,至少現在的她是幸福的。
“我可以相信你的話嗎?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十指交握,她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千山暮雪,一生一世一雙手。”
將交握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風司峻一臉滿足的笑了。
其實,有的時候幸福很簡單,簡單的或許只是一碗泡麪,一根棒棒糖,或者只是偶爾間交匯的眼神,彼此會心的一個微笑,可是很多的時候,我們忽略了這種幸福。
當陽光一點一點的撒滿整間屋子的時候,他們的眼中只剩下了彼此,那裡有着最深的愛戀和最真摯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