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曉婉,你知道嗎?你永遠都是我眼睛裡的那一粒沙子。”
木蘿輕飄飄的說着,只是那眼神卻宛如利劍一般直直的貫穿她的胸腹。
“沙子?”樂曉婉仍是那一臉的笑意,“很恰當的比喻,或許這一粒沙會永遠存在你的眼睛裡也說不定哦。”
“很得意是嗎?你以爲你終於得到他了,我告訴你,你錯了,只要我還活着一天,我就不會讓你們幸福,我得不到的東西,我寧願親手毀了。”
落在他們身後一大截,她們兩個人均是小聲的說着,臉上都掛着一抹雲淡風輕的笑,看起來就像是女人在說什麼閨房密語一樣,只是那看似都平靜的外表下隱藏的卻是驚濤駭浪,如同箭在弦上一觸即發。
看着她,樂曉婉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木蘿,你也是快要做媽媽的人了,爲什麼還是執意要一條路走到頭?如果你願意,裴明哲會是一個很好的丈夫,也會是一個好父親的,難道他對你的好你就一點都看不見?”
“他對我的好?”木蘿一臉嘲諷的笑了,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走在前面的兩個男人回過頭,看到她們看似是相談甚歡的模樣時不由得笑了。
“在聊什麼?”
將樂曉婉摟到懷裡,風司峻絲毫不避諱自己對她的迷戀。
“還能有什麼,不過是女人家的私房話而已。”
靠在他的懷裡,樂曉婉故意擺出了一副很恩愛的樣子,她自認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可是有一個女人如此心心念唸的惦記着她的老公總不是一件讓人愉悅的事情。
看着這一幕,木蘿眼中的恨意一閃而過,可是面上仍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曉婉,要不有時間的話,你多來陪陪木蘿吧,我真怕她在家裡悶出什麼毛病來。”
裴明哲笑着說道,眼神還若有若無的瞄向木蘿,在看到她也沒有明顯的排斥後,嘴角的笑意更加明顯。
“沒問題”
眉尖輕揚,靠在風司峻的懷裡,樂曉婉微微的點了點頭。
“那好,我們先走了。”
說着,打開車門,裴明哲扶着木蘿小心翼翼的坐了進去。
直到車子在視線中消失,他們才相擁着回到了屋子裡。
“老婆,我覺得你今天很不同尋常哦。”
將她抱坐在腿上,風司峻小聲的說道,一同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瑰麗的夜景。
“怎麼了?對我不滿意?”
斜睨了他一眼,樂曉婉順勢接過他手中的酒杯淺淺的啜了一小口。
“不是,只是太出人意料。”
看着她那瞬間緋紅的雙頰,風司峻的眸色不自覺的加深了,喉結上下起伏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環住他的脖子,樂曉婉的眸子漸漸地有些迷離起來,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摩挲着他那剛毅的臉頰,“老公,木蘿說,我永遠是她眼睛裡的那一粒沙子。”
說完這句話,她就低低的笑了起來,那呼出來的淡淡的酒氣混合着她身上的香氣一股腦的將風司峻層層的包圍起來。
“眼睛裡的一粒沙?”
風司峻一下子愣住了,憶起今天木蘿不同尋常的反應,心裡突然隱隱的升起了一陣不安的感覺,“你不是說你們說的都是女人的私房話嗎?”
看着她這沾酒就醉的模樣,風司峻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的,尤其是她那在他胸前興風作浪的小手更是讓他的呼吸都變得越來越急促起來。
“我瘋了纔會和她說女人的私房話,如果可以,我到寧願這輩子都看不到她,木蘿太討厭了,討厭。”
醉眼朦朧中,她口齒不清的說道,拼命的睜大眼睛看着他,嘴角盪漾着一抹隱隱約約的笑。
“老婆,你是不是喝醉了?”
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那找不到焦距的視線,風司峻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一顆心卻是更加的酥癢難耐,她的第一次醉酒成就了她的第一次,這次醉酒成就的又會是什麼呢?
“喝醉?”
打了一個酒嗝,樂曉婉的小腦袋不停的搖來晃去的,“沒……沒有,我沒喝醉,怎麼可能會喝醉呢?”她的兩隻手還不停的在空中揮舞着,坐在他的腿上傻笑個不停。
“老婆,我抱你上牀休息好不好?”
強忍着壓抑着身上那狂熱的感覺,風司峻柔聲說道,順手將杯子裡的酒接過來仰頭灌了下去,可是那片刻的清涼非但沒有解除他身上的燥熱,反而更像是被點着了火一樣。
“上-牀?”
緊緊地摟着他的脖子,樂曉婉喃喃的問了一句,隨後緩緩地搖了搖頭,“你走開,我是有老公的人,不能隨隨便便和男人上牀的。”
“什麼?”風司峻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對酒的免疫力就那麼差嗎?不過就是一小口而已,“老婆,我是誰?”
打了一個酒嗝,看着他,樂曉婉的眼睛不停的眨啊眨啊,最後露出了一抹大大的笑,頭還不停的點着,“你是誰啊?”
“你……”風司峻登時氣結,“我是你老公。”咬牙切齒的說完這一句後,他暗暗的在心底發誓,這一輩子都絕對不會讓她再沾一點酒。
“我老公?”歪着頭,樂曉婉很努力的思考着,下一刻,猛的扯住了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