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文國想着自己很可能無緣黎氏繼承人的位置,心裡彷彿燒了一團火,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丁月。
都是她,苛待古佳茉,讓他失去了古家這個強有力的後盾;沒有教好黎佳莉,明明那麼好的機會卻沒有把握住,被古佳茉趕下古家家主之位;也沒有教好他唯一的兒子,讓他不學無術,和能力出衆的侄子黎梓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他失去了重要的砝碼。
這一切都是丁月造成的,所以黎文國回到家裡立刻準備找丁月算賬。
但丁月卻沒在家。
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回過家了,一直都住在小情人那裡,對丁月漠不關心,更對丁月這段時間的動向不清楚。
“夫人在哪兒?”黎文國皺眉,問着一旁的傭人。
傭人見到男主人回來先是一愣,然後恭敬的回答:“夫人經常不在家,我也不清楚她去了哪裡。”
黎文國聞言眉頭皺的更緊。
不在家?
“算了,你去吧。”
揮揮手示意一無所知的傭人去忙,黎文國拿出電話撥通了丁月的電話。
電話響了許久都沒人接,黎文國滿臉不耐煩,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煩躁。
在他的耐心即將告罄的時候,丁月的電話終於接通。
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喂,你好。”
黎文國臉色猛然一變,怒聲質問:“你是誰?丁月在哪兒?”
對面一陣沉默,隱約聽見“悉悉索索”的聲音,還有明顯睡意正濃被吵醒後撒嬌抗議的女聲。
那個聲音黎文國無比熟悉,正是他的妻子丁月,但她此時竟然和一個男人睡在了一起。
黎文國臉色鐵青,腦中的那根弦被生生扯斷,暴怒的聲音通過電話傳到了對面還不甚清楚的丁月耳中。
“丁月你這個賤人!”
丁月一個激靈睜大了雙眼,聽着電話裡傳來暴怒的男人的聲音,腦子一懵,立刻聽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她的丈夫,黎文國。
她的臉刷的一下變的雪白,因爲突然坐起來,被子滑下身子,露出滿是曖昧痕跡的光裸的上身,可以想見被子下是怎樣一副場景。
胸前突然多了一雙男人的大掌,用力揉捏着她的渾圓,丁月忍不住低哼一聲,帶着不自覺的嬌媚。
黎文國身爲她的枕邊人二十多年,怎麼可能聽不出丁月在什麼情況下會發出這種聲音,雖然細小,卻也足夠讓他聽清楚。
過去他一直喜歡丁月在牀上的大膽和讓他聽了酥進骨頭裡的吟聲,但現在聽在耳中只覺腦子一熱,名爲理智的那根弦徹底崩斷,眼睛赤紅,胸膛不停起伏,喘着粗氣,顯然氣的不輕。
這個賤人,居然敢給他戴綠帖子!
“丁月,馬上給我滾出來,一個小時之內我要看到你出現在家裡。”
黎文國震怒的聲音傳來,丁月所有的綺思一下子跑的沒影兒了,只餘下恐懼。
黎文國根本不想聽丁月在電話裡的任何解釋,說完那句話便直接掛斷了電話,仍舊一臉暴怒,滿眼陰沉。
丁月呆愣的握着被掛的手機,一動不動的坐在牀上,好半天沒有反應。
現在的丁月和之前的丁月簡直判若兩人。
雖然五官依舊柔美,但皮膚比起半年前明顯鬆弛不少,眼睛無神,整個人顯得有些呆滯。
胸前的那隻手仍然在肆無忌憚的揉捏,但丁月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應。
身後的男人明顯不滿,力道加重,丁月低哼一聲,回過神來,一把拉開胸前的手,連忙找衣服。
“寶貝兒,怎麼了?”男人的聲音明顯是個中年人的聲音,不滿的問道。
丁月穿衣服的手頓了頓,冷聲說道:“你是故意的。”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視線轉到男人的臉上,那是一張中年男人的臉,年約五十多歲,一張臉平凡無奇甚至可以稱得上醜陋,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縫,一臉猥瑣的上上下下打量着丁月光裸的身體,漫不經心的回答:“我就是故意的。”
就是因爲看到了丁月電話來電顯示的名字,他纔會接起電話,甚至在丁月接電話時誘導她發出曖昧的聲音。
丁月猛的轉身,一臉怒氣的質問:“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男人的聲音粗嘎難聽,帶着一抹狠意。
“玩兒了這麼久,高潮部分怎麼能讓黎總這麼重要的人物缺席呢?”
丁月聽糊塗了,不明白男人爲什麼要這麼做,但這更加激起了她的怒氣。
“爲什麼?”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怒氣,不讓自己對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發火,但劇烈起伏的胸膛卻沒辦法平復。
“爲什麼?”男人哼笑一聲,“因爲我一直都在玩兒你啊!”
“黎氏集團總經理的夫人,能嚐到你的滋味,給黎文國戴上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你不覺得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嗎?”
男人回答的語氣陰森可怖,丁月下意識的向後一退,臉色更加蒼白,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眼中除了不解,還有深深的恐懼。
眼前這個男人正是瑞敏電子的鄧總,當初丁月和黎佳莉打算將古佳茉送到此人的牀上。
沒想到五年後,居然是她上了鄧總的牀。
如果有辦法,丁月也不會選擇眼前這個男人,醜陋,愚蠢,粗魯,無恥,正因爲鄧總足夠噁心,當初她和女兒黎佳莉才選擇他毀掉古佳茉。
但她染上了毒品,成了一個癮君子,還是被自己的親哥哥害的,丁月既害怕又怨恨,卻不得不變賣首飾買毒品。
但她的做法很快被黎文國發現了,被警告之後她不敢再向首飾下手,手上早就沒了存款,正着急不已的時候,鄧總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消息,主動找到了她。
“跟着我,我可以一直爲你免費提供毒品。”
丁月對這個承諾心動了,而且她漸漸發現黎文國夜不歸宿的時候越來越多,很容易猜出他是在外面有了新的情人。
早已對自私自利的黎文國失望不憶的丁月在猜到這個事實之後立刻同意了鄧總的條件。
但第一晚來到鄧總訂好的房間,丁月就後悔了,但到手的鴨子鄧總怎麼可能任她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