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杉等人沒有讓易老爺子爲難,自自己選擇直接離開。
他們之前抱着一分希望易珏可以看在易老爺子求情和多年感情的份上減輕對他們的懲罰,並不是因爲即將遠離易家權力中心的不甘,而是因爲不捨易家,從被收養開始,易家就是他們的家。
離開家,是每個孩子都不願做的事。
但他們更不想敬如父親的易老爺子因爲他們和自己唯一的兒子產生隔閡,更何況這件事本就是他們做錯了,理應付出代價。
易杉等人走了,易老爺子和易錚易澤去送他們。
易杉臨走之前和易錚易澤談過話,至於談了什麼沒有人知道,只是在那之後三人都比之前沉默了許多。
一向團結友愛,一致對外的易家氣氛緊繃,再不復之前的和樂。
易珏沒有出現送行,易杉、易焰、易培的目光漸漸黯下去,在易老爺子不捨的目光中準備登機。
在所有人都在爲易杉等人準備登機的時候,易珏一個人站在停機坪不遠處的一處地方看着幾人的背影,一言不發。
他在回來之後便想起了所有事情,因此更加自責和憤怒,對自己,對他人,想要發泄的慾望是如此強烈。
讓易杉等人離開,不僅是在懲罰他們,同時也是在懲罰自己,可以想象沒有了他們的輔佐,易珏的工作將會多麼繁忙。
只有忙起來,他才能不讓悔恨和思念侵蝕自己的大腦,做出無法控制的事。
他無數次想要闖進法雷爾家族本家,直接和黑手黨首領阿維德對質,哪怕對方提出再苛刻的條件他也不會眨一下眉頭。
但他擔心在此之前蘭斯會衝動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畢竟外傳蘭斯性格和洛奇一樣難搞,性子狂傲,萬一一怒之下對古佳茉做出什麼事,易珏一絲一毫的可能都不想賭。
畢竟蘭斯到底爲什麼會主動斷開和洛奇的同盟而獨自將古佳茉擄走的原因他還沒有查到,不宜輕舉妄動。
但一想到古佳茉現在在一個陌生人手上不知道正遭遇什麼,還懷着他們的寶寶,心裡沸騰的怒意交他的心灼的千瘡百孔。
所以纔會重重的處罰始作俑者易杉,幫兇易焰和易培也分別受到了重罰,此時兩人能自己站着登上飛機都是靠着自身強大的身體素質和意志力。
畢竟刑堂的五十鞭可不是簡單的,多少人撐不過去。
回到莊園,易老爺子突然感覺家裡彷彿一下子空了起來。
是啊,少了四個人,怎麼會不空呢?
但之前易家五將也並不是經常湊巧的全部都住在莊園裡,每天留在莊園裡的人大概是一到三個,全員到齊的時候很少,而現在易錚和易澤就在他的身邊,但易老爺子寂寥的感覺卻更加明顯了。
還有莊園裡最耀眼的亮色,他極爲喜愛的小茉茉,也不見了蹤影。
連帶她肚子裡易家第一個孫子輩兒的孩子。
易老爺子眼中閃過茫然,短短的一個多月,什麼都變了。
如果說易家這邊的變天隨着易珏的恢復慢慢回到正軌,那麼古家的情況就糟糕透了。
因爲古氏的董事長,古家的家主,古佳茉,竟然在和丈夫去了M國之後一個多月都沒有回來。
在聯繫不上古佳茉之後,古鷹第一時間聯繫了住在易宅的易老爺子,老爺子的答覆是古佳茉沒事,只是和易珏一起去了一個秘密的地方,所以不方便攜帶通訊工具。
古鷹想着或許易珏帶家主去了易家的秘密基地,這麼重大的秘密,自然不能允許隨意泄露,切斷通訊也情有可緣,所以他雖然擔心,卻也沒有多想。
但一天又一天過去了,古佳茉始終沒有消息傳來,每一次問易老爺子,甚至他親自去易宅當面詢問,得到的答案始終只有一個。
古鷹直覺不對,但找不到古佳茉,他悄悄打聽也找不到絲毫線索。
況且如果易珏和古佳茉出事的話,易老爺子也不會這麼安穩的住在華夏的易宅,恐怕早就回M國了。
但半個月後易老爺子果然回了M國,走的沒有一絲聲息,等古鷹得到消息的時候早就人去宅空了。
古鷹臉變頓時大變,急急回去和古風三人商量對策。
四人一致認爲家主一定是出了什麼意外,否則不會這麼長時間不聯繫他們,而且在最後一次聯繫的時候,家主還很興奮的和古鷹討論古氏以後的規劃。
而更加棘手的是,不知道從哪裡泄露了消息,古氏所有人似乎都在一夜間得知了古佳茉失蹤的事,在古三爺的挑撥下接連鬧事,如果不是之前古佳茉以手段收服了大部分股東,又以強硬手段段將董事會換血,等有一天古佳茉回來,這個古氏還不知道是誰的呢。
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易老爺子的幫忙,否則僅憑古鷹四人是壓不住所有股東的,有易家的強勢表態,股東們自然不敢作,除了古三爺挑動的某些股東,也翻不起什麼大浪。
但這並不是長久之計。
古佳茉一日不歸,古氏的危機就一直都在,易家可以護一兩次,但一旁還有赤煞虎視眈眈,一個不及就可能產生不可挽回的後果,所以古鷹四人所面對的壓力可想而知。
四人商議之下決定不再坐以待斃。
現在古佳茉不在,古鷹必須留下坐鎮,所以出發去M國尋找古佳茉的人就定了古雷和古風,還有幾名古家衛隊成員,個個都身手了得。
在古佳茉被蘭斯帶走的五天,古雷和古風一行人來到了易家莊園,被擋在了門外。
兩人萬分驚訝,他們萬萬想不到自己竟然連易家莊園的大門都進不去就被擋住。
要知道易家和古家可是姻親,而且他們也證明了自己的身份,易家不說將他們請進去喝杯咖啡,最起碼也應該招待一下。
但這些通通沒有。
這也怪不得易家,概因今天正是易杉等人離開的日子,所有人都去送和了,易家一個主人都沒有,守衛的人自然不敢放陌生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