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箍的很緊,眸中的期盼也愈演愈烈,琥珀色的眸光似能將她穿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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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力氣之大,根本不容御好掙脫,御好內心深處隱隱傳來傳來了一絲冷意,後背也不由得冒上了一陣冷汗:“你要幹什麼?”
看到御好絕美的面容上霎時閃現的絕望神色,男子微微有些動容,正欲回答,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他英朗的眉峰微微皺起,喝道:“進來。”
走進來的是一個普通隨從打扮的中年,他附在男子的耳際說了幾句,只見男子好看的雙眉越皺越緊,終是猛的站起身,不耐的對身後的侍從吩咐道:“好生照看,不得有誤。”
“是,少主。”侍從恭敬的應了一聲,抱劍恭送他出門。
御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心下卻更加提防,她不知道秦管家能不能來救她,如果不能,她又該如何自救?
這般愁惱了整整三日,雖然每日都會有人送來飯菜和水,絲毫不曾虐待過她,但她卻未曾再見到他們口中的少主,他的那幾個手下也都口風極緊,絲毫不肯透露分毫消息與她。
直到第四日的末時左右,那個少主才重又出現,此時他身着一身墨色長袍,雖然依舊蒙着面,但腰間佩戴的玉環卻在不經意間泄露了他不同常人的身份,那是極其貴重的漢白和田玉,不管是南朝還是北朝都只有身份極爲貴重之人才有資格佩戴,御好曾在皇叔和蕭權的身上見過這種玉佩,而他這塊玉的質地絲毫不遜於任何人,晶瑩透亮的玉石上雕刻着一隻鷹,令御好隱約想到了些什麼?
“你還好嗎?”他的聲音溫和似水,黑色面巾之下露出脣角勾起痕跡,琥珀色的眸中閃爍着清華高貴的光芒,御好想面巾之下的他一定是個美男子。
“託少主洪福,御好過的很好。”她淡然回道。
看着她雖是疲乏不堪,清麗的眸神色中卻依舊鎮定如初,他不由得有些激賞,隨即順勢坐到了她的身邊,有力的手又像上次一般撫上了她的肩。
御好掙扎了一下,卻絲毫掙不過他,看來他的內力遠在她之上,
不由的薄惱:“你究竟要做什麼?”
“我只看一看,御好。”他循循善誘般的說道,彷彿絲毫不覺得這是在侵犯她,陽光從破落的窗戶射進來,落在他琥珀色的眸中,平靜中略帶着一絲掙扎。
他的手緩緩的撫上她肩上絲滑的錦服,用力一扯,御好雪白瑩亮的肌膚便暴露在了略帶冰涼的空氣中,她想伸手遮擋,卻被他驟然間變得冰冷的目光嚇了回去。
那不是想法,是一種比雪山巔峰的千年積雪更冷然的光芒,他的脣在黑布下微微翕動:“爲什麼沒有,爲什麼會沒有。”
他拉過她的手臂仔仔細細的又看了一遍,嘴裡依舊喃喃:“爲什麼會沒有,御好,爲什麼你身上沒有火印?”
“火印?什麼火印?”御好一時也被他的失常怔楞住了,忘記了掙扎。
這時門突然被打開,一個隨從模樣的年輕男子闖了進來,看到衣衫不整的她,立刻跪倒在地:“奴才該死。”
年輕的隨從說着一把抽出自己腰際的佩劍,便要往自己的雙目刺去,卻被他們口中的少主一記手刀奪下:“愚昧,她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還不確定,你便要剮目了嗎?”
剮目?御好也曾聽聞,北朝民風嚴謹,男子若是看了女子玉體,如不能娶她,便要剮目以償,如此說來這幾個人真的是北朝中人。
“屬下愚昧,屬下暫且留着這雙目。”年輕的隨從恭敬俯首,卻再也不敢擡眼看她分毫。
“起來吧。”男子徐徐站起了身,扯過一旁被子覆在御好的身上,肅然道,“發生了什麼事?”
“回少主,前方兄弟來報,有一個身着淡藍長袍的男子正往這趕來。”
“是蕭權?”男子掃了她一眼,目光中帶起一絲潔白。
“看樣子不像是蕭權。”隨從老實的稟報道,御好的心頓時跌落了谷底,是啊,蕭權此刻遠在千里之外,怎麼可能來救她呢。
“準備馬車,我們馬上就走。”男子冷冷的吩咐道。
“你要帶上我?”他的手下皆是男子,根本無需馬車,唯
一的解釋便是他要帶上她。看着他眼中倏然涌上的陰暗幽深的冷意,御好心內不由的驚慌,再往北走便是北朝境地了,屆時恐怕就連蕭權也救不了她。
男子沒有回答她的話,只默默上前幫她拉上衣衫,但衣袖早已被他扯破,根本遮掩不住泄露的風景,見狀,他的眸中隱隱現出一絲尷尬之色。
“少主,車馬已經備好。”這次,隨從只在外面敲了敲門,稟報着。
“我們走吧,御好。”男子說着上前點了她的穴,抱起她大步往外走去。
此時西邊的太陽已經緩緩下墜,天際的流雲不時的舒捲着,帶着一絲血染的殘紅。外面的槐樹下停了一輛黑色帷布的馬車,男子將她抱進了馬車裡,自己走到了外面駕車。
“走。”御好聽到男子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馬車也轔轔的轉動起來,她的心頓如死灰,現在無論是誰都救不了她了吧!
正在她絕望之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車外傳來馬匹的嘶鳴聲:“大膽劫匪,還不放下帝姬。”
這個聲音溫雅無比,即使帶着少有的怒氣也依舊令人心生暖意:“太子哥哥--”
“御好不要怕,我不會讓人傷害到你。”他的聲音帶着穩定人心的溫暖力量,御好雖是不能動彈,還是雀躍不已。
“你是沂南王?”男子的聲音傳來,有着一絲不可思議的詫異,“你不是被軟禁了嗎?”
“少廢話,放下御好,我可以放你們走,否則……”君殤沒有再說下去,言語中卻有着不容人忽視的霸氣。
“不可能。”男子也不妥協,一徑頑抗。
車外很快傳來了刀劍相撞的聲音,看來雙方已經開始動手了。御好被點了穴不能動彈,正想動用這幾日來積蓄的內力衝穴時,外面的馬突然像是受了驚一般,發出悲慘的一陣嘶鳴,立刻撒歡的跑了起來。
“御好--”
“御好--”她聽到兩個驚慌的聲音,是君殤和那個陌生的男子。
御好突然感到一陣失重,整個馬車向下跌去,好像是……墜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