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權看了眼身旁故作嫵媚的人兒,脣畔不由得溢出一抹欣喜之色。一把摟過御好的腰,大聲笑道:“舞魅姑娘,着實沒有情趣了些,你不餵我,我怎麼喝?”
衆人聽着這曖昧的話語,都跟着大笑起來,衆人原還因爲這個蕭權不碰女人,而對他有幾分戒備,此刻聽他說出這麼曖昧的話,作爲男人,心中都心領神會。
有人立刻打趣道:“舞魅,還不喂蕭大人喝一杯。”
御好不明白衆人所謂的“喂”是何意,只得把酒杯湊得更近些,心裡卻把蕭權罵了千萬遍,平日裡一本正經的模樣,卻原來也是個風流極了的人。
蕭權看着懷中人兒生澀的動作,生怕她被人發現了,遂拿過她手中的酒杯,笑道:“舞魅姑娘這是在和本官玩遊戲嗎?”
蕭權說着,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御好正鬆了一口氣時,卻被他一把扣住後腦勺,眼前一暗,他竟隔着面紗吻了下來,將口中的酒悉數傾入她的嘴裡。
御好不備,只得任由他吻着,直到自己喝下酒爲止,他才放開了她,深邃的眸注視着她眼中的憤然,曖昧的笑道:“原來舞魅姑娘是要本官喂。”
那個壽大人本還對舞魅今日的反常起了些許的懷疑,見到蕭權此舉,才終於明白過來,原來如今的花船女子,嬌媚撒嬌的手段更高了,是自己落伍了。
御好看着滿桌人曖昧的眼神,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待見到蕭權依舊一臉雲淡風輕的模樣,更是恨得牙癢癢,腳便毫不客氣的往蕭權的腳上踩去。
蕭權不防,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
御好原以爲蕭權會因此把她轟出去,也好讓自己快些離開這個地方,卻不料蕭權雖是吃痛,面上卻猶帶着笑意。他長臂一撈,一把將她拉進懷中,狀似曖昧的附在她的耳邊低語道:“小騙子,不想被揭穿就好好配合我,否則……”
他沒有說下去,御好心中卻驚駭極了,原來他已經認出自己來了,居然還膽敢佔她的便宜。
看着她一臉的鬱結難抒的表情,蕭權勾脣一笑,俯下頭,又若有若無的吻了吻她的脣,笑着對一旁的壽大人道:“壽大人,這個女人,本官很滿意,本官敬您一杯。”
“好說好說,下官還要仰仗大人,共謀宏圖大業呢。”那個壽大人一臉肥肉顫動,露出滿意的微笑道。
聽了壽大人此話,衆人終於適時的將話題繞到了如何貪污腐敗之上,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的樣子,衆人才商議完畢。
“蕭大人,既然您對舞魅那麼滿意,便讓舞魅姑娘陪您一宿如何,下官已經替舞魅姑娘贖了身,以後她就是您的人了。”那個壽大人滿臉諂媚的道。
“如此,便謝謝壽大人了。”蕭權抱拳向他謝了幾句,順勢摟過御好的腰,“那麼,本官就先走一步了。”
“蕭大人莫急,本官已經在旁邊的房間備好了一切,蕭大人享用一晚再走,又有何妨呢?”
蕭權聞言,面色微不可見的一變,隨即朗聲笑道:“那就最好不過了,有美人相伴,今晚必是極樂啊。”
“蕭大人,請!”那個壽大人跟着諂媚一笑,做了個請的動作,立刻有小廝上前爲他們二人探路。
蕭權前腳一走,房內餘下的衆人便又聚到了一起,有個清瘦的官員立刻上前道:“你們覺得這個蕭權可信不?”
“看他的樣子應該可信,你沒見他和那舞魅之間的舉止,如此放蕩,實屬意外啊,我一開始還以爲他是柳下惠呢。”
“這個倒是可以理解,他家中嬌妻可都是數一數二的美人,若不是舞魅這等姿色,恐也入不了他的眼。”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之際,那個壽大人突然開口道:“你們放心,舞魅是我的人,這個蕭權是真風流還是假風流,一探便知。”
“戲子無情妓女無義,壽大人就不怕那舞魅喜歡上了那個俊小子,隨他一道騙我們。”
“這個你就更不必擔心了,我早在房內的茶水和酒裡都放了春-藥,再在門外派幾個人盯梢,那小子的
一舉一動必將在我們的監控之中。”
“風光旖旎,春色無邊”,御好看着眼前的房間,腦海中突然就冒出了這麼幾個字,臉上不知是喝了酒的緣故還是什麼,只感到一陣的燥熱。
也不顧蕭權還在一旁,上前拿過桌上的茶壺便欲喝幾口解渴,卻被一雙修長的手奪過,蕭權面帶狡黠的望着她,低聲道:“不要喝,除非你真想伺候我。”
“什麼意思?”御好不明就裡,好奇的問。
蕭權面色可疑的一紅,不作回答,顧自打量起這間房間來,眸中卻全無御好那般“少見過怪”的羞赧,仿若只是在看一間再尋常不過的房間。
“對了,剛纔那個壽大人和你說什麼了?”御好突然想起剛纔席上壽大人一臉曖昧的附在蕭權耳際說話,便覺得好奇得緊。
“你說呢?”蕭權彷彿突然來了興致一般,繞到御好面前,帶着不懷好意的笑問道。
“我怎麼知道你們男人會說些什麼?”這麼近的看着蕭權帶笑的雙眸,御好突然就想起自己那晚主動吻他時的模樣,心狠狠的漏跳了一拍,臉更紅了幾分。
“在想什麼?臉紅成這樣。”看着御好臉上可疑的紅暈,蕭權也不約而同的想起中秋那晚的那個吻,情不自禁的靠近了幾步,戲謔道。
“是我先問你的。”身後是桌子,御好退無可退,只得喃喃的道。
“你真要知道?”蕭權突然曖昧一笑,讓御好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嘴上卻還是倔強道,“既然問了,自然是要知道的。”
“好,你跟我來。”蕭權二話不說,便拉過御好往那張佈置得極其豔麗的牀榻走去。
“你做什麼?”御好慌張的退了幾步,卻被蕭權上前一把抱起,放到了牀榻之上。
蕭權緊跟着坐進榻內,隨手一拉,繡工精緻的帳簾垂落下來,令御好不由得一陣臉紅,那精緻的帳簾上竟然繡着無數幅清晰春宮圖,各種姿勢的都有,御好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東西,渾身更加燥熱。
窗外突然傳來幾聲輕微的腳步聲,蕭權耳力過人,嘴角一勾,向着靠在牀邊上的女子靠近了幾分,在她耳邊低語道:“壽大人告訴我說,舞魅姑娘還未開過苞,要我好生憐惜。”
聽到蕭權如此赤-裸-裸的話,御好一張玉臉紅得幾乎滴出血來,連忙推開了蕭權,掙扎的坐起身,道:“我要走了,我表哥還在外面等我呢。”
看着御好要去掀帳簾,蕭權一把扣住她的皓腕,手上微一用力,便把她推倒在了牀榻上,看着身下神色慌亂的人兒,蕭權嘆氣的道:“你表哥早就走了。”
“怎麼可能?他肯定會在外面等我的。”
“你那麼聰明,難道到了現在還沒想明白嗎?”蕭權緊緊的將她鉗制在身下,防止她逃脫,如果她此刻出去,一切就都前功盡棄了。
可是肌膚相親之下,隔着兩人間輕薄的衣衫,他立刻清楚的感受到她不停扭動下凹凸有致的身形,身上頓時升起了一股並不陌生的慾望。
御好不察蕭權的變化,腦海中仔細分析着他的話,隱約間彷彿也明白過來一些事情,表哥今日的行爲確實有些反常,先是告訴自己他要來花船,引起她的好奇,然後又把她帶來,還讓她假扮花船女子,如此一想,御好立刻頓悟:“這麼說,這一切都是你們計劃好的?”
看着御好眼中剎那閃現的受傷表情,蕭權突然感到一絲無措,連忙安慰道:“因爲你很聰慧,所以纔會想要你作陪,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你們太可惡了。”御好心裡其實只是有點惱,也算不上生氣,遂捶了記他的胸膛泄恨,也就罷了,“你們應該事先告訴我的。”
“事先告訴你,你還能答應嗎?”蕭權看着身下微嘟這脣的美麗嬌俏女子,突然有些失神。
“我……”其實御好也不能回答自己,一時說不出話來。
蕭權微微一笑,轉移話題道:“怎麼樣,是你自己來,還是要我動手?”
“什麼?”御好擡眸,正
好撞進蕭權深邃的眸中,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以前兩人之間的旖旎,不由得臉一紅。
“他們的人一定還在外面,你要幫我這個忙。”蕭權努力剋制住自己的心神,別開目光道,“我答應過螓兒,不再碰其他的女人,所以今日纔會找人幫忙,你可明白要做什麼?”
“不再碰其他的女人?”御好反問道,心裡突然涌上一股難言的酸澀情緒,咬着嘴脣,面色也不由得有些蒼白。
“我答應她,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蕭權看着身下的女子,堅定的道,其實在告訴御好的同時,他也在努力告誡自己,身下的女子不能碰,不是因爲對螓兒的承諾,而是因爲她是皇朝帝姬。兩人雖有私交,卻不是自己能夠輕易心動的,他已經有了螓兒,那樣的承諾即使沒有真的對螓兒說過,卻也是該遵循的。
“可是我幫不了你,我不知道要怎麼做。”御好不知道蕭權心裡真正所想,只難過他的那些對墨螓卿的承諾,遂撇開目光,淡淡的拒絕道。
“那就只能得罪了。”蕭權凝神,不讓自己生出更多的旖旎之心來,纔敢低下頭埋首在她的脖頸間……
御好微微掙扎了一下,也沒有多做反抗,知道他不過是利用了自己,御好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但如果掙扎不是更加可笑嗎?又不是沒有做過。
“御好……”蕭權溫柔的喚了一聲,他發現自己在她的面前,總是剋制不住心緒,雖然只是若有若無的觸碰,卻還是感受到了身體裡的那份炙熱的感覺,她身上的馨香令自己莫名的感到熟悉,彷彿很久以前就碰過這麼一具美妙的身軀,一發不可收拾。
“侯爺--”御好感覺到他的手情不自禁的遊走在自己的身上,知道自己無意間觸動了他的情慾,想要拒絕他,卻只能喊出這麼兩個字。
蕭權聞言,身子猛的一顫,立刻清醒了過來,手上掌風微啓,帳簾隨着掌風被掀開,故意讓門外的人看到這一幕。
御好知道這纔是他的最終目的,遂主動的攀上了他的脖頸,狀似情動的咬了咬他的喉結。
她小小的一個動作,卻幾乎令蕭權失控,蕭權身子猛地一震,收起掌風,帳簾隨之落下,一把推開懷中的女子,微微側過身,努力的平息內心的激盪。
“你不是說你不會嗎?”蕭權沙啞着聲音問道。
御好看着躺在自己身側的男子,突然覺得委屈的緊,明明就是夫妻,怎麼可能當真不知道他的“弱點”,只是此刻卻什麼都不能說,這樣一想,淚就莫名的落了下來。
蕭權知道自己問的過分了,只是她怎能明白,剛纔自己差點就失控動了真格,蕭權努力平靜情緒,伸手替她拭去晶瑩的淚水,愧疚的道:“對不起,今日害你下水了。”
御好伸手,撫了撫身上男子心口的地方,心道:蕭權,總有一日你會明白的。
“他們已經走了。”蕭權一把拉過在自己胸口滑動的小手,剋制着即將爆發的情緒,“我帶你出去。”
“嗯。”御好坐起身,斂了斂有些凌亂的衣衫,擡眸便撞進了蕭權看着自己的愧疚的神色,強笑着轉移話題道,“他日若是除了江南的貪官,莫忘了替御好記上一功。”
蕭權輕輕一笑,帶着春風般的笑意道:“算我欠你一件事,他日你若有事用得到我的地方,我定不推辭。”
御好嫣然一笑:“那你要記住了。”
“一定。”看着她臉上恢復了笑意,蕭權也跟着心情大好,遂伸手拿過牀榻上的面紗,親手替她覆上,順勢摟過她的腰,一路走出門去。
門外來回走着一些小廝模樣的官家僕從,見他們出來,目光都落到了他們身上,御好不屑的一笑,倚在蕭權懷中,走出了花船。
剛一踏上岸邊,便見有一頂掛着蕭府明燈的轎子停在岸邊,蕭權顯然也看到了,手還來不及收回,便見轎中出來一個女子。
夜風中一襲銀白色的復紗羅裙隨風飄蕩,腰間淺色的絲絛緞帶,一起搖擺,更襯得身姿搖曳,說不出的嬌弱,她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