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修斯坐着艾克曼的第一輛豪華的馬車先離開了,聽雨乘着回去拿東西的空隙到了奧特帕的房內,“夫人,你堅持一下,我會讓你的丈夫過來迎接你回家,”他把一塊代表身份的牌子給她看了。亞瑟王國的哈迪王子殿下。“米修斯是亞瑟的大祭司”他說完這些,就看見一旁的婦人恭敬的跪了下去。
外面的士兵已經開始不耐煩的催促他們也儘快跟上艾克曼大人的馬車。比思城內的艾克曼的華麗的大廳裡,燭光照映的如同白晝。美酒美人輪番上陣,艾克曼摟着一個衣着暴露的女子喝着手裡的酒,放聲爽朗的大笑着。“祭司大人,您隨意”艾克曼笑着看着跟自己同排而坐,面對送上來的美人和美酒態度依然淡淡的米修斯高聲說道。“我們敬祭司大人一杯”底下的其他官員也舉着手裡的杯子朝米修斯說道。米修斯看了一眼身邊就剩下的赫蒂,眼睛微微一眯,舉了手裡的杯子一乾而盡。
“站住,你誰讓你們靠近這裡的”聽雨還沒走進大牢內部,就在門口的位置就被人攔了下來。“是艾克曼大人讓我們來的”聽雨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塊熟悉的牌子遞了過去。士兵看了看,退到一邊讓人進去了。昏暗沉悶的腐臭的大牢裡,隔着木質的堅硬的牢門,遠遠就看見一個背影窩在草堆裡,蓬頭垢面的看不清他的臉。士兵礙於艾克曼的壓力,開了鎖之後就退到門邊把守了。卡魯跟着聽雨進了牢房內,“咳咳”聽到腳步聲,地上的人咳嗽了幾聲,“艾克曼,你會遭報應了,害死了那麼多無辜的村民,哈哈,癡心妄想”坦蒙知道這間牢房除了艾克曼其他人都是不允許進出的。他全身上下被打的遍體鱗傷,可神志還是無比的清醒。
他從草堆裡擡起頭,一雙眼睛似乎要吃人一般瞪過阿里。聽雨離他最近,卡魯剛要上前擋在聽雨的面前,他擺了擺手。坦蒙看着兩張陌生的臉,眼底閃過疑惑,卻不在開口了。“你跟他換一身衣服,你跟我出去”聽雨指了指卡魯的說道。“不”坦蒙拒絕了。“我不是艾克曼派來的人”聽雨蹲下身。“我是祭司大人和艾瑞斯大人派來的”他見對方還是一臉警惕,卡魯掏出能證明他身份的牌子,聽雨也把大祭司米修斯臨時給他的東西拿過去。“你的妻子奧帕特和寶寶都健康”聽雨從懷裡小心翼翼的掏出一直耳環遞過去。“她沒事”坦蒙終於放鬆了警惕。“從村子裡出來的時候,我跟她承若,你會回去接她們母子”聽雨微微一笑說道。原本冷靜的男子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他和卡魯三兩下就換好了衣服。
聽雨伸手扶着他,然後擡起腳就往卡魯的身上踢過去,“你這個頑固的不識好歹的傢伙,艾克曼打擾你有大量,派人看你了,你還咬傷了我的夥伴,踢死你”卡魯披頭散髮的面朝下的趴着,無論聽雨踢到他身體的哪個部分他都沒有躲閃的意思。一腳接着一腳,外面的守衛被這陣聲音驚動了,他們紛紛拿着武器衝了進來。看着已經受了酷刑的坦蒙此刻被眼前的少年踢得沒有還手之力,又擔心他死在這裡。就有士兵上前趕聽雨。“你等着,我讓大人懲罰你。”聽雨一邊罵,一邊偷偷地扶着坦蒙出了大牢。
看着身後的牢門重新無情的關了起來,守門的士兵厭惡的趕着面前的兩個不速之客。“走”聽雨壓低聲音,扶着身邊受了傷的坦蒙,直接大踏步的走了出去。“他”坦蒙顯然擔心那個代替自己留下來的卡魯。“他,艾瑞斯大人的親衛隊”就這種級別的人估計沒幾個能傷害到他的,他是代替坦蒙留下來,一個傷痕累累的將死之人,誰還會有時間去理會他。
坦矇眼睛亮了亮,低下頭就不再說話了。聽雨先打聽了一下比思城附近的大夫醫館,找了一輛車子帶着人直接過去了。聽雨在見到大夫的第一時間就偷偷拉着他到僻靜的角落,他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些銀子塞到大夫的手裡,“我這個哥哥犯了一些事情,麻煩你給看看”收了錢,大夫上前仔細診查了一下,“他怎麼樣了?”聽雨看着大夫眼底露出一絲爲難的神情,心也跟着提了起來。“傷的很嚴重,好在都是皮外傷,我開幾服藥,有吃的也有敷的,回去好好調理”大夫看在錢的份上並沒有繼續打聽,這一身的傷是怎麼來的。
“你先住在這裡”從醫館出來之後,聽雨駕着馬車到了街邊一間看上去非常普通的屋子,坦蒙看了一下四周很清靜。“不暫時安全了,這裡是大祭司向你們城主大人要的一間臨時落腳點”聽雨似乎看出他的疑惑,跟着解釋道。“代我向大祭司說句感謝”坦蒙不想自己還能活着出來。“謝意你自己以後跟他說吧,救了你,,也是要你幫我們一把的”聽雨開了門扶着人進去了。只有兩個房間,聽雨看了一下房間的大小,就帶着坦蒙去了偏房。“坦蒙聽從大祭司的差遣”他一臉認真嚴肅的承諾道。“好”聽雨原本就需要找一些幫手,現在直接把好處都算到米修斯的頭上,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回到米修斯身邊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守門的士兵看見他是跟着大祭司一起來的,並沒有過多的阻攔,聽雨很輕鬆的就混入進去。聽雨看了一圈米修斯現在住的地方,清冷高貴的米修斯只是微微擡起眸子看了一眼剛從外面進來的人,“事情辦好了”米修斯輕輕敲了敲桌面,他說的是肯定句。“人已經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了,接下來有什麼計劃”聽雨也不客氣的走到他的對面坐了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開水。
他端起杯子的手微微頓了頓,這才意識到哪裡出了問題。“赫蒂和寧鋪呢?”就算自己不再這裡,以赫蒂的個性,知道自己這個主人回來了,一定會第一時間給自己頓茶倒水的。“她在艾克曼那裡”米修斯輕描淡寫的說道。“什麼?”杯子一瞬間就直接砸在地上,碎裂的玻璃片,一地的水漬。“什麼時候的事情?”聽雨只覺得這個世界太他媽的太不講自由和尊嚴了。“剛去不久。”米修斯挑起一邊的眉頭看了他這個有點過激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