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清晨有些微涼,初升的太陽透漏薄霧,發出了一點朦朧的亮光。定安城內,一大隊人馬在晨間緩緩的向城外行駛而去。
許久,當離了定安城約有三十里的林中,兩名騎馬的女子從林中而出,跟着那大隊人馬向前走着。
“姐姐,姐姐!”馬背之上,茯苓微微轉頭看了眼正在馬背之上發呆的即墨玉琅到:“姐姐,你發什麼呆呢?”
即墨玉琅轉頭,看了眼漸行漸遠的皇城,緩緩的一笑道:“沒什麼,只是想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竟如置身夢鏡一般,不過有些感慨罷了。”
“是嗎?”茯苓撇了下嘴巴,搖了搖頭,似乎有些不信。
“當然!”即墨玉琅瞄了眼茯苓,想起了昨日在皇城之中發生的一切,緩緩的搖了下頭,拉起繮繩向前方奔去。漸漸的,在馬背之上那無拘無束的感覺,衝刺着即墨玉琅的神經,緩緩的,她閉上眼睛,任由馬兒飛奔,享受着這許久未曾嘗過的這自由感覺。
“姐姐,等等我!”茯苓看着漸漸走遠的即墨玉琅,心中一急,在後面呼喊着。
“呵呵,我可不等你,要來自己快點!”即墨玉琅轉頭,看着後面焦急的茯苓,大笑一聲,繼續向前奔去。
“駕!”茯苓看着即墨玉琅漸漸模糊的身影,不在猶豫,揮起手中的長辯在馬背上一甩,頓時那馬長嘶一聲,追着即墨玉琅的聲音而去。
“老爺,好久未見燕王這般開心了。”人羣之中,常劍看着默默的看着遠去的茯苓與即墨玉琅輕聲道。
“是啊!也許,這般無拘無束的生活,纔是她想要
的吧!”即墨行眨了下眼睛,看着在馬背之上歡騰的即墨玉琅與茯苓,嘴角慢慢的泛起了一絲笑意道:“走,她們快走遠了,我們也快走吧!”
夜色深深,微風吹過,夜空之中發出陣陣微涼之意。夜色之中,楚天星冷冷的看着身前的那座新墳,目光閃動,嘴角勾出一絲陰冷的笑意。
“二殿下,真要這麼做嗎?”冷風之中,一名黑衣人面露猶豫,看着眼前的那座新墳,而墳前的那座石碑之上赫然刻着幾個大字:北國大將軍燕王即墨玉琅之陵墓。
“你說呢?”楚天星轉頭反問道。
“可是這可是燕王的陵墓,若被皇上知道了……”
“難道你怕我父皇就不怕我嗎?”楚天星冷哼一聲,指着那石碑道:“給我挖!”
“是!”那黑衣人猶豫了一下,揮了揮手,示意邊上的另幾名男子開始挖掘即墨玉琅的陵墓起來。
許久,那陵墓之中的棺木被從陵墓之中擡了出來。楚天星面無表情的走到那棺木之前轉了幾圈道:“給我打開!”
“二哥,這樣不好吧?”一直沉默的站在楚天星身邊的段雲諾此刻眉目微皺,不安的看向楚天星。
“雲諾,你真的認爲他死了嗎?”
“二哥難道認爲?”段雲諾心中 一動,看了眼楚天星,又轉頭看着那棺木,眼中露出一陣疑惑之色。
“哼!兒子剛死,儘管天天在哭,卻未流一滴眼淚。棺木剛葬,一羣人就急着回鄉,你以爲呢?”楚天星冷笑一聲,指着了棺木道:“死沒死,開了不就知道了。”
“轟隆!”夜色之
中,那座棺木在那羣黑衣人的推動之下,緩緩的向前移動着,發出陣陣響聲。楚天星與段雲諾對視一眼,隨即都向棺木之中看去,只見那棺木之中,除了幾個錦帛衣物,根本沒有任何屍體。
“啊!”忽然,段雲諾看着棺木,張口結舌的說道:“二、二哥,果然沒人。”
楚天星看着那空空如也的棺木,緊緊的握緊了拳頭。許久,他動了下嘴脣,默默的說道:“騙子,又在騙我!”
“二哥,我們要稟報皇上嗎?那即墨玉琅便是犯了欺君之罪,即墨一家都會隨之瓦解。”說着,段雲諾的嘴角閃過一絲笑意。
“不行,絕不能說!”楚天星看着夜色之中的那幾名黑衣人,眼眸之中發出一陣陣寒光道:“燕王未死之死,今天你們要是誰敢透露半個字,若讓我大哥知道即墨玉琅沒死,我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是!小的們什麼都沒不知道,小的們今晚都在家中,從未出過們。”那羣人看着面目陰冷的楚天星顫抖的說道。
“雲諾,你馬上派暗影,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幽州方向,務必在即墨玉琅與即墨行一干等人進入幽州之時將他們給我殺了。”楚天星頓了下,擡頭看了眼段雲諾說道:“你上次和我說的事情,我需要你父親的幫助。”
“好!”段雲諾頓了一下道:“不過我有個條件。”
“說!”
“娶我!我要做皇后!”
“沙沙沙~”風吹過,發出陣陣響聲。沉默,楚天星看着就這麼的看着段雲諾,目光閃動。許久,他忽然輕笑一聲道:“好,若能成事,我娶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