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驚鴻看着手中的情報,微微的皺了眉頭,片刻後擡起頭,“你想下去!”
“是!”黑影一閃便消失在書房中。一旁守候的夜子炎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早就習慣了。
碰碰…
“進!”獨孤驚鴻將手中的紙張放下,便看到周桂白此時腿腳利索的走了進來,沉聲的問道:“何事?”
“回王爺,司徒丞相與司徒公子來訪!”周桂白跪在地上,輕聲的說道。
“呵呵呵,司徒丞相!”獨孤驚鴻語氣稍稍提高,但是並沒有多少的改變,“去客廳!”
客廳在主坐的左邊一個頭發發白的老婦此時拄着柺杖,表情嚴肅,她的身邊恭敬的站着一個白色衣服的冷清男子,神情中帶着微微的怒意。
“拜見夏王!”
獨孤驚鴻看着眼前的老驅,在看看司徒寒輕,淡淡的應了聲,便直接坐在了主坐,“不知今日司徒大人所謂何事?”
司徒棟樑畢竟是朝中三代元老,朝中門生不少,皇帝都要給她三分顏面,自是有自己的威嚴,入座後對着身邊的司徒寒輕直接叫道,“逆子,還不給王爺跪下!”
司徒寒輕猶豫了下,還是跪下,不過依舊擡着高傲的頭顱,挺直了身子。獨孤驚鴻默默的看着並沒有說話。
“老臣教子無方,讓王爺見笑了。”司徒棟樑似是非常失落的說道。“未想當時王爺喜愛臣婦之子才求得陛下下旨賜婚,哪想這逆子太不知福,咋的得罪了王爺,所以今日特地帶着逆子給王爺賠罪。”
呵呵呵,她到如何,原來是因爲昨天的退婚,興師問罪來了,看似是在說自己的不是,不過是藉機說她獨孤驚鴻的無理及言而無信,老狐狸。“丞相不必過謙,司徒公子並未得罪本王,不過是本王覺得司徒公子配上本王那真是受了委屈,所以…”
“不不不…”司徒棟樑一聽忙制止的說道:“王爺萬萬不可如此的說。王爺是皇族,寒輕能被王爺看上是寒輕的福分,也是老臣的福分。”微微擡頭看着此時的獨孤驚鴻,完全的不能從她癱瘓般的臉色看出什麼表情,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司徒公子乃白鳳朝的第一才子,本王到覺得配上大皇女纔是真正的郎才女貌。”獨孤驚鴻也不客氣,未婚男子被妻主懷疑與他人有染是何其嚴重的事情,重則沉塘,輕則落髮爲出家。
司徒寒輕面紗下的臉色一白,雙手緊握,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心虛,但是此刻他不能沉默,一身的傲骨不能讓他受到如此的屈辱,未等司徒棟樑說話,便直接站了起來,目光帶着怒氣,但是尚未理智的說道:“王爺空口無憑,如此污衊一個男子真爲女子所爲。”本來想說句‘竟然王爺如此的不相信草民,直接退婚便是’。
“是不是污衊,想來公子心中有數,今日不過是說開了,公子定是覺得本王不是良人,公子又是丞相獨子,想來相爺也不想你受了委屈。”隨即轉頭看着司徒棟樑,“相爺,本王說的可對?”
司徒棟樑聽到獨孤驚鴻若有所指的一說,想來倚老賣老的她也有些臉紅,之後緊皺了眉頭,心中也是波濤大浪的翻涌,他居然看上了大皇女。不是她不相信自己的兒子,而是真有這種可能,誰讓獨孤驚鴻的性格如此的差勁,當時還調戲過他。溫文爾雅的大皇女的確更加容易的讓人動心。不過那又怎樣?既然皇帝都發話,而且現在看來獨孤驚鴻改變了好多,不也許說她從未改變,這個纔是真正的她,算起來並不是火坑,“王爺,臣可以以人頭擔保,我兒絕對沒有這樣的想法!”
司徒寒輕一聽,身體微微一顫,看着自己母親堅定的眼神。人頭擔保,這是在以命相要挾。輕輕的呼了口氣,慢慢的低下了頭,再次的跪在了地上。不過此時看上去略顯頹廢,傲氣不見。
獨孤驚鴻見此這件事情算是到此爲主,她本想激的司徒寒輕直接說解除婚約。薑還是老的辣。雖然自己從來沒有經歷過感情,但是兩個不相愛,而且還有一個已經有了心上人的人,在一起能幸福麼,或者說以後能不鬧出麻煩事情?
“其實今日來,老臣也是奉了陛下的口諭,帶着寒輕過來與王爺培養感情。”司徒棟樑調整了下自己的心思,繼續說道。
“母皇的意思是讓他住在王府?”未結婚的夫妻住在一起其實很不妥,看來爲了防止變卦,獨孤九重連這個方法都用上,這個司徒寒輕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
“這個,王爺雖然老臣也覺得很不妥,但是早晚寒輕都是你的人,所以…”說道這裡司徒棟樑有些尷尬。
司徒寒輕此時已經僵硬了,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在聽到自己母親的話後,心中變得異常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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