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驚鴻見到冷漓洛離開便知道這個記仇的人打着什麼算盤,其實冷漓洛這樣愛恨分明的人獨孤驚鴻還是欣賞。
季澤言此時定定的望着剛剛發出小指長的幼苗的藍幽冥,連左依依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都沒有感覺到。
“小師弟,又在發呆?”左依依找了張椅子坐下,嘆了口氣,“捨不得她?”
季澤言一聽忙起身,“師姐別亂說!”
“獨孤驚鴻的身邊缺少的就是神醫,而你不是剛好可以幫到她麼?”左依依淡淡的說道。
“師姐,我覺得我並不是喜歡她!”季澤言低下頭,他只是從未看過這樣的美麗的女子笑罷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而他也佈列外,特別是看了兩人陰嗜表情的女子,突然露出那種笑容所以纔有些不可思議的同時,心跳快了些。別以爲他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難道真的要他說去出來?“師姐,你們是不是不喜歡我?”季澤言帶着苦笑。
左依依一驚,差點將愛脫口而出,但是最後還是閉上了嘴巴,“呵呵呵,師弟想多了,我們並沒有這種想法,不過是母親想要幫助獨孤驚鴻,畢竟收了她如此貴重的禮物。”
“如果是師傅吩咐,澤言不敢違背!”季澤言一聽果然很是堅毅的答應了。
左依依聽到他如此的回答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與王爺說,你先收拾一下需要的東西。”
季澤言點頭看着左依依的背影,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覺得師姐似乎變了,變得不再與他親近。
豎日。
冷漓洛拉着軒轅恆直接跳上了馬車,馬車很寬很大就算是坐六七人都沒有問題,中間擺了一個茶几,茶几上除了苒苒的火煮着茶水還有各種各樣的糕點,樣子看上去異常的可口誘人。
而夜子炎本想上馬,但是立馬便被獨孤驚鴻給拉了下來,送他進入了馬車,“你的身子還未痊癒,不想本王擔心,便好好的呆在馬車中!”
夜子炎沒有說話,但是看着獨孤驚鴻那嚴肅的表情,最後還是乖乖的呆在了馬車上,至於馬車上的另外一個人,就是季澤言,此時的季澤言也沒有說話。
獨孤驚鴻並沒有上馬車,而是騎着馬在前面引路。
一行人浩浩蕩蕩,早在他們除了歡樂谷的時候便已經有人報告給了邊關的侍衛,同時也給了冷石韓消息。對於自己親自培養出來的鐵血軍隊,冷石韓很心疼。
“母親!”此時的軍營中,一個身材高大,但是略顯消瘦的女子恭敬的看着主坐上的愁眉苦臉的人,輕輕了搖了搖頭,側目看了眼坐在自己身邊的另一位與自己頗爲相像的女子,“既然鐵血軍隊對付的王爺其實換而言之也是對付自己,哪怕是養一頭狼,反咬了一口,也會毫不客氣的直接斬殺。況且也從另外一面說明了母親的忠心,養出來的軍隊只聽令與令牌,既皇上。”
冷意說完便看了眼冷耳意思便是你來,冷耳給了個白眼,“大姐說的對,鐵血軍沒了便沒了,在訓就是,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冷石韓冷眼看了兩個女子,“哼!你們說的輕巧,又不是你們訓練的!”
“要不,您實在捨不得到時候要王爺賠給您就是!”冷耳帶着微笑,眼中光芒一閃,既然不用她們出手對付鐵血軍說明獨孤驚鴻已經勝確在握,她的手中有什麼厲害的兵!
這次冷石韓沒有再說話了,而是在考慮冷耳的話的可實現性。畢竟現在的獨孤驚鴻不可同日而語,越想冷石韓心中不免有些激動,一千鐵血軍可不是吃素的,如果她真的能對付,那麼倒是不能小看了她的下屬能力。
冷意已經完全的沒有辦法與她們溝通了,她獨孤驚鴻是什麼樣子的人?雖然現在的她沒有什麼瞭解,但是一人在這麼便也不可能立馬便轉換了性格吧。她的手下就算是有一股軍隊,母親真想要,估計也會變成她的,爲她服務了。
將近邊關,獨孤驚鴻身後的馬車故意落後了一步,而留有五個半銀面具女子保護。而自己則是騎着馬朝着高地而去,她要看着下面的廝殺。
“驚鴻姐,她去哪裡?”冷漓洛好奇的從車簾中冒出一個頭。
“漓洛,王爺自然是有王爺的打算!”軒轅恆見狀搖了搖頭,將他按了回來,也許是因爲兩個人同患難過多次,所以很自然的兩人關係更加的緊密。
夜子炎雖然沒有了內力,但是身爲暗衛的斂息及隱匿的手段還在,所以一路上也充當着隱形人。
季澤言則是不是的與他們聊聊天,到是相處的越來越和諧,畢竟本身季澤言算得上是一個較爲溫和,溫潤的人。
“王爺準備就緒!”衛春在她的身後恭敬的說道。
獨孤驚鴻直接揮揮手,“那便開始吧!將衛夏與衛秋叫來!”
“是王爺!”衛春離去一會兒,再次回來的時候衛夏與衛秋便過來了,由於兩人長時間的訓練軍隊,而軍隊中的人不比暗衛,兩人不知不覺也染了些軍人的血性。
獨孤驚鴻靜靜的看了兩人半響,“開始吧!”
衛春與衛秋點頭,她們不僅沒有訓練他們的任何的搏殺技巧,也沒有給他們的任何的武器,因爲人多,獨孤驚鴻直接說不用了。
很快便看到下面一行人緩緩而過,那人穿着衣服便是獨孤驚鴻身上的樣式,也正是因爲如此沒有走多久便處理現了穿着全部鎧甲的衣服的女子,手中拿着厚重的武器,一出來便是煞氣沖天。
獨孤驚鴻這邊的人因爲早就知道所以許多身體靈活的人閃開了,有些人因爲煞氣的原因而立馬便被斬於刀下,這個時候活着的人卻是對此目不斜視,彷如眼前的一幕並沒有看到一般,明顯的已經不是普通老百姓該有的表情,不緊如此身上突然升起的戾氣絲毫的不必鐵血侍衛差。
沒有武器便搶武器,有了武器自然是可以殺人,有些人較爲厲害,直接赤手空拳的直接對付鐵血侍衛,但是太高估了自己,幸運的便活了下來,不幸運的便死了。有些人甚至與直接將地上的石塊朝着鐵血軍隊扔去,有的人則是扔沙子,另一個人配合,簡直就是無所不用其極。
這場爲活命而廝殺的戰鬥開始了,異常的激烈。衛春看着底下的人,自己方的侍衛正在銳減,正是擔心的時候,便發現減少的人數越來越少,最後居然扛了過去,很多的人似乎已經適應了那種方式,不僅保護了自己的命,還有餘力斬殺鐵血兵。帶着不可思議及尊敬的眼神看了眼獨孤驚鴻。
衛夏與衛秋到是沒有任何的感覺,如果衛春也如她們一般知道這十天來獨孤驚鴻給她們安排的訓練程序也許也就不會有任何的擔心,赤手空拳與狼搏鬥,與虎搏鬥,與大蛇搏鬥而生存下來的人,比不過鐵血兵?開什麼玩笑!對於沒有武器的她們來說,任何的東西都可以作爲武器。當然開始的時候給了一個適應期,之後便不管不顧她們的死活,一千五百人有三百人喪生在了野獸的口中,現在低下的只有一千二百人。
獨孤驚鴻看着稀稀落落的幾個鐵血兵還在死撐,輸贏一定,望了眼衛夏,衛夏恭敬的向前一步,“用時半個時辰,剩餘人數一千一百二十人!”
獨孤驚鴻聽後直接轉身,“清理戰場!”
衛春見狀忙跟在獨孤驚鴻的身後,她的眼光中不僅是尊敬,還佩服與自豪,這就是自己的主子,白鳳國讓其他的國家都聞聲色變的鐵血軍隊,就這樣被自己的主子打敗。
此時在城門高樓上的冷石韓與冷意、冷耳也是一場的吃驚,放下各自手中的千里眼,面面相覷,對於自己親眼所見到的依舊產生了懷疑,她們剛剛看到了什麼?一羣穿着青色衣服的人,沒有任何的武器與鎧甲,除了人多一點,之外更本就沒有任何的優勢,就這樣將她們苦心訓練的一千鐵血軍給滅了,開玩笑吧!還是她們沒有睡夠,還在夢中。
“冷耳,打我一下!”冷意愣愣的說道。
冷耳反應過來毫不客氣的直接往冷意的臉上招呼了一圈,啊的一聲瞬間冷意的眼睛變成了熊貓眼,“看來我們沒有做夢!”冷耳很是淡定的下出了結論,“好了,母親,大姐我們也別愣着了,王爺就要過來了!”此時對於獨孤驚鴻的敬佩之情從心中油然而發。
獨孤驚鴻回到了馬車邊上,衛春則是對着前面的人打了一個招呼,便又開始朝着白鳳國國內前行。當路過之情的戰場時,別說屍體就是一絲的血液都看不到。
獨孤驚鴻此時才滿意的點頭,在屍體與血腥味中行車想什麼樣子。
一路上直到到了邊關的城牆下,在也沒有遇到任何的刺殺者。此時城門大開,明顯是爲了歡迎獨孤驚鴻。城門內冷石韓母女三人出來迎接。
“哈哈哈哈!”冷石韓對着下馬的獨孤驚鴻便是大笑幾聲,本想拍她肩膀的大手改成了搭,“王爺別來無恙!”
“的確!”獨孤驚鴻冷淡的回答。
“唉!你還是如此的冷漠啊!可憐了老婦的一片熱情如火的心!”冷石韓的話剛落,惹得冷意便是噗嗤一下,冷耳到是一直帶着淡淡的笑容,一雙杏眼微眯,打探着獨孤驚鴻。
獨孤驚鴻自然是發現了冷耳的目光,只做不知,冷耳,軍師!果然有點門道。
“母親,大姐二姐!”冷漓洛聽到自家老孃的聲音後立馬激動的下了車,朝着幾人奔去。
冷石韓三人見到了冷漓洛立馬露出了笑容,冷石韓則是直誇自己的兒子果然很有膽魄,而冷意則是看看冷漓洛是否受傷,冷耳此時也認真的看着冷漓洛,三人之間對於冷漓洛的疼愛之情盡顯無疑。
獨孤驚鴻靜靜的看着她們,也沒有上前打擾。而此時軒轅恆與夜子炎等人也下了馬車跟在獨孤驚鴻的身後,靜靜的看着她們的重逢。
軒轅恆見狀微微低下了頭,他很羨慕,也很爲冷漓洛感到開心。夜子炎則是沒有表情。季澤言則是好奇,畢竟他每次會歡樂谷的時候自己的師傅等人也是這樣歡迎自己的,想來自己也不缺少親人,歡樂谷中的人都是自己的親人。
半響之後,冷石韓才帶着獨孤驚鴻進城,可是獨孤驚鴻並不想多做停留,冷石韓也沒有挽留,畢竟她也要出發了。京都的守衛兵也不少。
而此時的京都,太女與二皇女等人已經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正在等着邊關的消息,可是等了整整一天都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幾人便知道是壞事了,沒有想到獨孤驚鴻的本事居然如此之大。
“太女,我們該怎麼辦?”此時的太女並未與二皇女處在一起,畢竟都認爲獨孤驚鴻已經沒有了翻身的餘地,於是兩人的合作破裂開始針鋒相對。
太女眼中的厲光一閃而過,“將所有的事情推到二皇女的身上,還是宮中的易明玉!”太女自然是憑藉着羅家的勢力,早就知道二皇女與易明玉只見的勾結,自己也不過是逢場作戲,後路也爲自己留了。
“是!”女子恭敬的說道,然後退去。
“來人!”獨孤雨落的話剛落,便進來一箇中年婦女。
“太女!”
“立馬派個人告知司徒寒輕的小廝,本宮約他在老地方見面!”獨孤雨落半眯着眼睛,坐在椅子上。
“是!”對於最近獨孤雨落頻繁約那位叫小樹的小廝,中年婦女也頗爲熟悉,貌似他已經是王爺的人了,心中打了個顫,看來太女對於司徒公子是勢在必得,連一個身份低下的小廝,太女都如此的討好,估計等到得到了司徒公子,那小廝會死的很慘。
一路上無任何的阻礙,在加上本身便是從江南的地區而過,江南地區是什麼地方,對着獨孤驚鴻有着崇拜之情的人文之地,雖然罪責告天下,但是並不是皇帝親自下的令,因爲獨孤驚鴻打着救皇帝的旗號,其他的人更加的不敢阻攔。
獨孤驚鴻等人鬧出的動作實在是不少,中途帶上了不願意回宮的梅香君,一路上均是以遊山玩水爲主,可急死嚇死了京都的官員及二皇女等人。
“公子!”小樹的臉紅彤彤的,手中拿着一個小巧玲瓏的小樹屋。
在作畫的司徒寒輕停下來了筆,轉身看着那個小木屋,“這個是…”接過來觀看了一番。
“當然是太女親自作的,用了三天的時間,而且手都破了!”小樹眼中閃過絲絲的嫉妒,但是很快便隱藏了過去,人總是貪得無厭,之前總想着能夠看到她便罷了,哪想自己居然能夠成爲她的人,既然成爲了她的人自然的就像得到更多的東西,列如讓她的心思全部在自己的身上,列如爲她生個孩子。獨孤雨落給予他的寵愛很顯然的讓他忘記了他此時的身份。
司徒寒輕並未注意小樹的表情,只是全部的心思都在小屋子上面,臉上帶着微笑,“幫我謝過太女了沒?”
“當然!”小樹也帶着微笑。
司徒寒輕突然起身,小樹以爲他察覺到了什麼一愣,便心中有些發慌,但是轉眼便見到司徒寒輕的手中拿出了一個盒子,“這個是去傷的膏藥,你將這個交給她的丫鬟吧!”
小樹此時才僵硬了笑了一下。
司徒寒輕見狀皺了眉頭,“怎麼啦?”
“沒事沒事,只是覺得太女一定會開心死!”小樹忙調整了下自己的心情說道。
司徒寒輕有些不好意思,嗔怒的看了眼小樹,“行了,快去吧!”
小樹調皮的眨眨眼睛,便轉身快速的離開。司徒寒輕溫和的笑着望着他的背影,手中摩擦着小木屋。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小樹望着手中的盒子,最後出了門,不過不是去太女府,而是去了乞丐窩,直接將藥膏給了一個長得最爲難看的乞丐,說他家公子賞給她的便立馬離開了。
一路上講的都是關於獨孤驚鴻要回來的消息,小樹當是沒有聽到,他不明白爲何太女不讓他將獨孤驚鴻回京的消息告訴司徒寒輕,隨即轉頭一想,獨孤驚鴻回來是不是代表着公子不能夠在嫁給太女,心中微微高興,但是如果公子不嫁給太女,他怎麼能見到太女,太女會爲他贖身?不行他不能冒險,想着還是瞞着公子。
越是靠近京都,路上的刺殺者越多,可以說從荊州而來血腥伴了一路,當然不管到何處總是有一路人馬幫着獨孤驚鴻,獨孤驚鴻自然知道是何人。
古家堡中,百里逸風將手中的劍直接仍在了地上,立馬有人遞來毛巾,百里逸風象徵性的擦擦汗,聽着手下人的來報,最後朝着她們揮揮手,之後便一個人靜靜的站在空空蕩蕩的訓練場,望着烏雲遮頂的天空,出神,半響纔將自己懷中的一個血色的鳳凰玉佩拿了出來,已然是古裴手中的那塊,不過此時它已經有了眼珠子,也是藍色的,在光的刺激下,好像展翅飛翔的血鳳。
沒了內力支撐的古裴沒有多久就死了,託人給了一個塊玉佩,說是當時的歐陽杉身上所攜帶的,讓他無論如何都要帶在身上,並且嚴明她爲他挑的婚事不後悔。百里逸風將手中的玉佩握緊,嘴角帶着詭異的笑容。
“王爺進城了,王爺進城了!”京都一大清早便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大聲的在街上的道路上奔走相告,而其他的人聽見了也是張着脖子觀望,生怕錯過了什麼。
城門大開,獨孤驚鴻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行入了京都,京都的路道兩旁已經站滿了人,可是很快便出現了一對穿着黃?色鎧甲的軍隊,將獨孤驚鴻的人包圍。
“獨孤驚鴻乃謀反罪犯,以下犯上其罪當誅。”一個貌似頭領的女子大聲的說道,“今日我便代表着陛下將賊子斬殺!”
看熱鬧的百姓一見,紛紛退了回去,一個個的生怕惹禍上身。
獨孤驚鴻似是沒有聽到一般,依舊其着馬先前而去,金鎧甲的女子見此紛紛抽出刀劍相向,見其依舊如無物一般立馬衝了上去,可是很快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方的人很快人頭落地,等到失去一半人的時候,她們纔看清,是三個帶着面具的黑衣女子。
獨孤驚鴻幾人毫無障礙的朝着前方而去,剩下的人還未來得及慘叫便半銀面的黑衣女子斬殺。
獨孤驚鴻望着眼前的府邸,還不錯,最起碼不必之前的夏王府差,龔宇此時已經在門前迎接,見到獨孤驚鴻後忙上前行禮。
獨孤驚鴻率先走進了房子,四處觀看了一番,不錯看着院子中此時開着鮮豔的藍色花朵,識貨的人便知道那是藍幽冥,只要沒有任何人的採摘,它的花永遠不會掉落,不僅如此花園的正中間還有一顆高大的樹,樹上結了二三十個果子。
一衆人目不轉睛的盯着院子。
“皇兒!”首先出聲的便是梅香君,梅香君快了幾步走到樹的下面,望上觀看,“如果父親沒有看錯的話,這個貌似就是瓊漿果樹,上面的就是瓊漿果!”
衆人一驚,其中最爲驚訝的便是周桂白,眼睛瞪得更大,因爲她看過瓊漿果,那個時候的瓊漿果還沒有這顆樹上最小的果子大。膝蓋有些發軟,想給跪下了。
瓊漿果樹只有四個大國纔有,而且還是在他們的皇宮之中,幾百個人保護,而之前獨孤驚鴻手中的果子便是當時浩國賜下來的,一百年才賜下一顆。現在他們看到了什麼,人家獨孤驚鴻直接將樹種在了自己的院子中,當成了觀賞性樹木。
“藍幽冥!”此時季澤言已經從瓊漿果的震驚中走了出來,觀看着已經開的甚豔的花朵。
“啊!”這次輪到梅香君吃驚了,畢竟對於瓊漿果他吃驚,但是並不稀奇,唯獨不能理解的是爲何自己的孩子居然有一顆樹。但是這些藍色的花朵是藍幽冥倒是下了一跳,當時他可是在幽冥谷住了幾天,那成片成片的花海,就是藍幽冥組成的,他哭笑不得,也深深的後悔,對着獨孤驚鴻便是一張幽怨的臉,他當時還浪費了不少,還摘着做了花圈戴在頭上。
獨孤驚鴻很是淡定的看着這一切,這些東西都是從幽冥谷弄來的,還有很多的珍貴花種及樹木,獨孤驚鴻覺得太過於麻煩所以並且有讓她們弄來。讓獨孤驚鴻沒有想到的是,她們居然如此的厲害,移種生殖的速度如此的快,先不說藍幽冥,光是此時生機盎然的瓊漿果樹,便可以看出。
“好了,這些東西有的是時間看,大家還是先去休息一下!”最後獨孤驚鴻發話,此時府中的下人都是暗衛組成,並沒有外面的人。
“就…就這樣讓它們在院子中?”梅香君擔心的問道。
獨孤驚鴻覺得好笑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居然對着這些如此的在意,“沒事的,沒有人敢凱視!”
梅香君撇了撇了嘴,“你是我女兒,你的東西自然就是我的東西,我擔心下不行?”
“行,行,行,你說什麼都行,如果你實在是喜歡,下次便移到你的宮中去,讓你能天天看到!”獨孤驚鴻扶着他朝着他的房中而去。
“不要,放在了宮中,總覺得不是我的了,還是放在你這裡好!”
“恩,等會在將那些摘下來,吃了,在移到皇宮中去!”獨孤驚鴻帶着微笑。
梅香君一聽,立刻覺得這是一個好注意,瓊漿果每五年生長一次,倒也可以。
等到所有的人安排妥當了之後,獨孤驚鴻便將此時交代給了周桂白與龔宇負責採摘,兩人嚇得忙跪下,最後還是搬了梯子過去。將瓊漿果當成是水果吃,也就她們王爺能夠做得出來。
獨孤驚鴻獨自採摘了一個,帶着季澤言便直接大搖大擺的進了皇宮,當然期間有不少的人想要攔住她,不過最後要不死了要不臣服了,由於之前獨孤驚鴻的餘威尚在,有些人更加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此時正在早朝,每位大臣都在,而皇帝一如既往的沒在,由太女主持朝政。
“看來沒有本王的日子,各位大臣的生活依舊過的很滋潤!”一個清冷的聲音此時想起,瞬間便讓整個大殿的氣氛降低到了冰點。
衆人均不自覺的轉身,便看到了身穿一身紫色服裝的獨孤驚鴻,而她的身後跟着一位溫潤的提着藥箱的男子,在後面便是一個半銀面的黑子女子,手中還提着新上任的大內總管,不過下一刻便血濺當場。
而獨孤驚鴻似乎完全沒有看到一般,繼續在衆人的目光中慢慢的走了進來,每一步似乎都在她們的眼中放大。終於獨孤驚鴻走到了正中央,停住,目光冷冷的看了眼二皇女與太女,“兩位皇姐好久不見!”說着此時那個黑衣女子不知道從哪裡弄出一張豪華的椅子,獨孤驚鴻面無表情的坐着,但是沒有人敢說她大逆不道的話。
二品以上的官員更是已經退到了一邊,靜靜的觀望着。實在是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獨孤驚鴻,不怒而威,氣勢炳然。
獨孤紫瓊看了眼兩個人後,便戰戰兢兢的走了出來,“三皇姐!”一聲三皇姐已經很明顯的告知了各位,獨孤驚鴻是被冤枉的,而她毅然的選擇站在了獨孤驚鴻的身後。
獨孤葉問怎麼也沒有想到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妹妹會臨陣倒戈,怒瞪了眼獨孤紫瓊,陰森森的看着獨孤驚鴻,“你個逆賊,真是大膽,不要以爲你本事大就能讓人屈服,忘記你所做的一切,那可是證據確鑿。你休想抵賴。來人…來人將這個逆賊拿下!”
可惜獨孤葉問本來埋在宮中的人不少已經被獨孤驚鴻的人給殺了,還有剩下的被太女示好給斬了。
太女此時嘆了口氣,目光中帶着悲傷,“算了,二妹!”
獨孤葉問見到太女此時的表情哪裡不知道她的意思,瞪大了雙眼,“你背叛我?”
太女搖搖頭,“二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母皇病重,而你與三妹都是本宮最親的姐妹,任何一個人傷了本宮都異常的傷心。可是你的證據又很充分,本宮也是一時生氣,卻也不得已纔對三妹下罪,但是不可否認二妹實在心太狠,利用百官被迫本宮下旨削了三妹的王位。”說道這裡太女對着獨孤驚鴻表示出強烈的歉意,“三妹本宮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向你誠懇的道歉,當時就應該聽聽你的解釋,不應該一意孤行!”
獨孤葉問聽到太女的話後,被她無恥的行徑給氣笑了,啪啪啪的鼓掌,“好好好!太女果真夠狠夠絕,妹妹佩服,成王敗寇,妹妹不在說些什麼!”很明顯自己的屬下也包括表姐一定出事了,大勢已去,在掙扎也是徒勞,轉頭看着獨孤驚鴻,“三妹你真的相信?”
太女一聽心中微微緊張,但是面上依舊是一副無辜的模樣。
獨孤驚鴻只覺得是看了一場鬧劇,而且是毫無看點的鬧劇,兩個人實在是經不起她的興趣,對於太女所做的事情,獨孤驚鴻當然知道,可是此時獨孤驚鴻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好玩的事情,所以起身,對着身後的黑衣女子示意了一眼,女子見狀忙將肩上的包裹拿了出來,直接扔到了獨孤葉問的身前。
“本王有沒有謀反並不是你說了算,而且本王府中查出來的東西,好像正是二姐放進去的,不知道二姐爲何會如此做?難道是因爲自己要謀反所以心虛,嫁禍給本王!”說着指着包裹,“裡面有你製作天子袍子的工人證據,還有一些你貪污的證據,對了關於那個什麼私自訓練軍隊,想來你差錯了對象,不是我,而是你那個副將表姐。不僅如此另一兵部的表姐好像因此而挪用了軍款。所有的認證本王已經準備好了,還有物證!”說着便朝着朝中的大臣冷冷的說道,“本王到是不知道白鳳國的大臣眼睛和耳朵,甚至與腦子連一個三歲小兒都不如了,想想是不是應該幫着母皇處理一些!”
“碰!”獨孤驚鴻的話一落,瞬間朝中的所有官員都不自覺的跪了下去,但是卻並沒有說話,現在說什麼都是錯,倒不如不說。
獨孤驚鴻冷笑了一聲,對着太女恭敬的說道:“打擾了,請大皇姐繼續,本王選去看看母皇,至於二姐的罪責還是等到母皇來再說,畢竟大皇姐是一個愛護妹妹的人!”獨孤驚鴻的最後一句話說的頗爲深遠。之後便大步的朝着外面獨孤九重的皇宮而去。
飛龍殿內靜悄悄的,連一個宮人都沒有看到,獨孤驚鴻並沒有放在心中,有陷阱也好無陷阱也罷,總歸是要進去。
直到放置龍牀的最內側,獨孤驚鴻才見到人,一個身穿着黑色大袍的人,目光有些散淡!聽到腳步聲時才厲的轉頭,目光灼灼盯着獨孤驚鴻,臉上帶着微笑,彷彿如多年未見的朋友一般說到:“你來了!”
獨孤驚鴻沒有說話,淡漠的看着他。
季澤言則是有些吃驚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很漂亮,身上隱隱散發着好聞的香味,身上的大袍很是眼熟,看了眼獨孤驚鴻,便定定的站在一邊。
易明玉慢慢的起身,光着腳邊走到了獨孤驚鴻的身前,目不轉睛,似是捨不得眨眼,伸出玉手,快要摸上獨孤驚鴻的臉時,有緩緩的方下,“知道我這一切是爲了什麼麼?呵呵呵…爲了你,可是現在看到你,我又不這麼想了,有些後悔之前所做的。”說完攤攤手,側着頭,笑着說道,“你準備如何對付我?”
“來人,將他打入天牢!”獨孤驚鴻冷冷的吩咐到。
“哈哈哈…哈哈哈哈…。”易明玉聽後立刻狂笑不止,但是卻不反抗直接被人拉了下去。他太自信了,自信自己迷住了皇帝,自信自己迷住了太女,自信自己迷住了二皇女,但是等到獨孤驚鴻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有多可笑,自認爲迷住的人很快便拋棄了自己不說,還對着他便是一頓侮辱。真是可笑!不過值得開心的是,自己的眼光果然不賴,看上了獨孤驚鴻。
獨孤驚鴻衝着季澤言招招手,季澤言忙向前爲獨孤九重診治,皺着眉頭看了眼她蠟黃的面色及瘦弱的身體,明顯是營養不良的表現,在把了脈搏,緊皺的眉頭微微鬆弛了一下,開翻找自己的藥箱。
獨孤驚鴻很淡定的坐在一旁,靜靜的看着,等到獨孤九重清醒的時候,獨孤驚鴻直接將自己口袋中的瓊漿果遞給了她。
獨孤九重此時餓的要死,眼睛花發自然是沒有看清眼前的食物,但是隻要是食物她便直接吃了,瞬間便感覺到自己似乎恢復了過來。首先便是暴怒,“我要將那個賤人殺了!”接着便是說了一堆的對付易明玉的懲罰。
“母皇剛剛清醒還是先休息一下吧!”獨孤驚鴻最終出聲,“對了朝中還有一件大事等着母皇處理。”
“三兒!”獨孤九重望着此時的獨孤驚鴻,“你沒事吧?她們呢?”
獨孤九重說的她們便是指自己的其他女兒,獨孤驚鴻嘲諷了笑了幾句,也許此時的她還不知道自己實在連個女兒的算計之下才變成這樣,起身準備離開,“母皇還是先清理下自己的暗衛營!”
獨孤九重愣愣的看着獨孤驚鴻離開的背影,考慮着她話的意思,她一直以爲是易明玉要竊國,自己被一個男人玩在手掌之中自是氣急,在加上成天的昏迷自然是沒有更甚層次的想事情,通過獨孤驚鴻的提醒,獨孤九重的目光越來越陰沉。
季澤言則是對她行禮後纔跟着獨孤驚鴻告退。
回到府中的獨孤驚鴻自然是不理會此時朝中所有大臣心中的想法。
從獨孤驚鴻離開後,大殿上一直出於低壓,獨孤雨落此時也沒有什麼心情,大臣們更不要說。獨孤葉問此時已經回去了,畢竟自己的母皇還未下旨,本來是想要逃的,但是沒離開多久,便被捉了回來。
下了朝,較爲老的官員都是人精,此時也知道在白鳳朝在獨孤驚鴻的眼中算不了什麼,不然依着她的手段,想要皇位簡單異常,不僅如此現在的獨孤驚鴻總覺得有些看不透。不少想通的人想要巴結司徒棟樑,畢竟將來是獨孤驚鴻的親家,說起來也就七八天的事情,而他們的婚約解除的懿旨自然是不算。可惜司徒棟樑似乎不太願意接受衆人的示好。
司徒棟樑可不僅僅是如同她們一般的想法,她想的比較多一些。目光深遠的望着遠方。
忙得昏天暗地的司徒丞相此時完全的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早就與太女暗度陳倉,極差沒有將生米煮成熟飯,當然知道了也不會改變將他送入獨孤驚鴻身邊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