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杉榮寵不驚,安安靜靜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而她的下手邊纔是太女。衆人均是沒有任何的異議。包括此時的太女及其他的皇女們,對此視而不見。
這倒讓獨孤驚鴻與百里逸風不得不多想,這個時候的郭杉就好比在白鳳國的獨孤驚鴻。可是看了眼郭醇,似乎並沒有多看郭杉一眼,不像是對她的寵愛。果然浩國的皇室很亂,嫡不是嫡,庶不是庶。
在白鳳國,不管獨孤九重如何寵愛獨孤驚鴻,最起碼依舊給了獨孤雨落最爲起碼的尊重。如果不是獨孤雨落選擇了錯誤的方式,獨孤九重絕對不會將她晾起來。
君後從郭杉入門便一直盯着她,眉頭緊皺,他知道郭杉不是愛出風頭的人,今日的她很反常,朝着堂下看去,除了新增的獨孤驚鴻一家,其他的人均是很熟悉的人。這讓君後不得不將目光放在了獨孤驚鴻的一家的身上,斂下了眸子,看來有必要去查查她到底經歷過什麼,這個獨孤驚鴻要定要查。
郭杉目不直視,似乎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二皇姐!”郭染可愛的舔舔嘴脣,將口中的菜餚吞了下去,妖孽的樣子讓不少的人對其有着另外的想法!不過立馬便放棄了,郭染府上的小侍沒有五十也有一百,正君側君齊全,已經可是幾個小孩子的母親。
郭杉輕輕的看了眼,“五妹何事?”聲音讓人不自覺的產生青蓮之感。
“沒什麼,只是覺得二皇姐還是不要出席宴會的好!”郭染的話一落,便讓不少的皇女倒吸了一口氣,這郭染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郭杉只是微微一笑,“繼續!”
果然聽到郭染說着,“你看你一出席,我們這些皇女的愛慕者少了大半,五妹我還未娶夠夫郎,您可是將會少幾個侄子!”
“哼!”其他的皇女一聽,冷笑了一聲,這個郭染真是愈加的猜不透,若說她好色,可是眉宇之間皆是清明之色,不像是沉迷色慾之間。
“五妹的魅力想來是沒有任何一個男子能夠阻擋的,何必打趣皇姐!”郭杉輕輕的與她隔空碰了下杯子。
“那可未必!”說着郭染朝着獨孤驚鴻的方向看了眼,“諾,對面的那一家子從現在都沒有往這邊看一眼!”
郭杉聽聞往獨孤驚鴻的方向看了眼,輕輕的舉起杯子。
獨孤驚鴻一直不動聲色的注意着郭杉,因爲從她出來基本上就斷定了她是誰,見她望了過來,便將杯子舉起,兩人隔着一條紅地毯,相互舉杯,之後一飲而盡。
獨孤驚鴻的杯子剛放下,便看到一雙笑意漣漣的眸子,原來是面容可愛的郭染,不過是微微點頭。
郭染見她的眸子看了自己一眼後便移了另外一處,剛要舉杯的手放下,捏緊,很好,這是看不起她?
郭襄一直沒有說話,清冷的觀看着每個人的表情,比起郭杉,她更加忌諱的其實是郭染,而她的父親更加在意的也是郭染,摸着手中的玉盞,輕輕的抿了口。
“太女姐,你又在想什麼說來聽聽!”郭染突然將自己的臉湊了過來。
郭襄一愣,好在還握住了杯子,看着郭染那雙杏眼,黝黑色的眸子彷彿已經看到了她的心思,“五妹,本宮是不是該娶夫郎了!”
“哎呀!”郭染一聽,瞬間便開心了起來,“太女姐,你總算是開竅了,來來,讓五妹告訴了娶夫郎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郭襄一聽,直接拒絕。她敢肯定在這個大堂中,母皇的生日上,她絕對敢說出異常下流的話。
“陛下!”正在這個時候從外面進來一個男子,此男子正是陳皓宣。
郭醇擡頭,見到陳皓宣後便是一笑,惹得其他的人對着陳皓宣嫉妒的同時,心中是一片謾罵,“皓宣來了,來,到朕的身邊!”
陳皓宣一聽,忙直接沿着紅地毯快步的走了過去,不過在經過獨孤驚鴻的時候明顯多看了一眼。
郭醇慈愛的摸摸陳皓宣的頭,“今日怎麼來這麼晚?”
“糟糕是那個強盜!”早在看到陳皓宣的面容的時候,冷漓洛便停下了筷子,撤了澈軒轅恆的衣服,“軒轅大哥,他會報復我們的!”
“唉!”陳皓宣輕輕的嘆了口氣,目光卻一直看着獨孤驚鴻幾人,明顯的她們似乎完全的不放在心中,眼中的厲色一閃而過,隨即撒嬌般的看着郭醇,“還不是給陛下準備賀禮!”說着便朝着外面拍拍手,瞬間便出現了幾個妖嬈的舞姬。
衆皇君侍們冷眼看着這一幕,對於陳皓宣,他們完全的找不到任何像他的地方,爲何,偏偏郭醇看了他一眼,便給予榮寵,將他寵的無法無天,現今的陳家更是如日中天,快要超過五大望族。
陳皓宣一直胸有成竹的看着進來的舞姬,那可是他們家族訓練了好久的妙人,送進宮中必定會得到陛下的寵愛,到時候在下罪與獨孤驚鴻一家,那麼便更加的有效果。
絲竹入耳,場上的舞姬翩翩起舞,正在這個時候,琴音突變,猶如萬馬奔騰之勢,而此時的舞姬中卻突然出現一個拿着劍蒙着面的男子,讓不少的人緊張了起來,但是馬上便放下了心思,原來他不過是舞劍罷了。
獨孤驚鴻盯着臺上的男子,從朦朧的紗布中大概可以看出他的相貌,朝着陳皓宣看了眼,手中的茶杯緊握。
一曲盡,男子的紗布也隨着落下。衆人譁然,均是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個舞姬。待反過來後均是將目光看向了郭醇,此男子不輪是身段還是相貌均與夏將軍無異。
哪知郭醇似乎對此完全的沒有興趣,不過是給了陳皓宣一個面子,帶頭鼓掌,“不錯,來人賞!”
“是!”大總管雖然不能理解郭醇的意思,但是她只知道做好自己的本分,盡心盡力的服侍好主子便行。
臺下的舞姬一愣,但是最終在陳家家主的示意之下忙下了臺。哪知下臺之後便被一個大太監攔住,“這位公子陛下口令,請跟奴才過來!”
舞姬心下異常的開心,雖然皇帝已經年到中年,但是長相很不錯,在加上一身的氣勢,瞬間便迷了他的雙眼。
“公公是不是走錯了地方?”舞姬跟着太監走了一段距離後,不僅遠離了大殿,更是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而且陰森森的。
“沒有錯,奴才便是按照陛下的口諭!”說着便朝着空氣中打了一個響指,瞬間便出現幾個暗衛,“殺了!”
“不…你們幹什麼?”舞姬退後幾步,已經覺得不對勁了,剛剛想要跑,並被一個女子攔住,接着便瞪大了雙眼,原來背後已經被人插了一把刀。“爲…爲什麼?”
“哼!爲什麼?”大太監,朝着他不屑的看了眼,“就憑你一個舞姬的身份,便侮辱了夏將軍,而且還敢帶着夏將軍的面容上臺劍舞,讓多少的人看到了。自然是留不得!”
此時舞姬才反應過來,貌似所有陛下寵幸的男子均是她自行看上的,哪怕是男子造成的偶遇,後來也被她寵幸也不過時間不久。
“好好處理!”大太監見到他斷氣之後便擡步離開。
卻不知就在他們不遠的地方一個紅色的身影閃動了一下便離開了。
大堂中,獨孤驚鴻看着回來的百里逸風,輕輕的拉回了他的手。
“死了!”百里逸風一句話,獨孤驚鴻便知道是什麼意思。“看來她並不知道公公被捉回了浩國!”
“如果她真的知道,想來也不會是這個樣子!”獨孤驚鴻冷眼的看着郭醇微笑的對着陳皓宣,“可憐的陳家,成了她的靶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說不定陳家知道,也樂意成爲她的靶子!”百里逸風一直帶着微笑,也能感覺到幾道不明意味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掃射。
陳皓宣見到郭醇並沒有當場收了那個舞姬之後便知道情況有變,忙又變成了一個乖寶寶,在郭醇的面前說着好話。
後君與貴君冷笑了一聲,對着陳家的所作所爲嘲笑了一聲。而郭染的父親對此沒有表示出任何的態度,依舊恭恭敬敬的坐着,吃着東西,不適的喝口湯,很是愜意。
宴會結束,獨孤驚鴻再次坐着那輛拉風的車子回家。這一回因爲知道了獨孤驚鴻的身份,到是沒有對她的車子有任何的異議,畢竟人家一出手便是一座青龍雕刻及麒麟木,人家有錢想要享受生活怎麼啦?
因爲回家的時間比較晚,所以吃飽喝足的冷漓洛便率先的睡了,而軒轅恆見此也抵不住疲勞打着盹,而獨孤驚鴻及百里逸風,夜子炎三人則是毫無睡意。
“看來有人盯上我們呢!”百里逸風微笑的說道,“這次應該是浩國皇帝吧!”
獨孤驚鴻沒有說話,不過外面趕車的衛春則是加快了速度。浩國都城的大也就預示着到家的時間較爲長,等到到了府上的時候,天空已經慢慢的亮了起來。
幾人算是一夜未睡,回到府中便各自回到了各自的房間。而百里逸風也並未纏着獨孤驚鴻,他知道獨孤驚鴻又有一段時間需要忙碌。
第二日晚上,獨孤驚鴻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一躍出了府中,很快便消失在朦朧的月色之下。
夏府。
“什麼人!”拿着火把的一對人馬對着一處黑影呵斥到,身後的人立馬變成了防禦的姿勢,朝着黑影處前進,而忽略了此時她們身後的一道黑影。
獨孤驚鴻靠在轉角的牆邊,她雖然早就知道夏府戒備森嚴,但是沒有想到,戒備森嚴的女子的功力不低。難怪她不僅要損失不少的暗衛。獨孤驚鴻腦海中再次將暗衛們查到的地圖回想了一遍,朝着夏府最深處而去。
來到了一個桃花林後,獨孤驚鴻定住了腳步,從這裡起便沒有任何的侍衛,但是進入裡面的暗衛包括一個黑麪都沒有在出來,獨孤驚鴻不敢大意,竟然連黑麪都沒有出來,那就說明這裡面不是陣法。最終獨孤驚鴻還是朝着裡面闖了進去,一路上並未發現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正在此時,一道犀利的內力朝着她襲來,獨孤驚鴻條件發射一般朝着後面退去,擡頭一看,便看到了一個穿着青色衣服的老驅,“什麼人擅闖禁地!”
獨孤驚鴻檢測了一下對方與自己的實力,能夠一戰,便不在推遲,直接朝着女子攻擊了,過去,因爲是內力比拼,到是少了許多的動作。
“碰!”獨孤驚鴻用盡全力最終將女子打到後退了幾步之後,便直接從腿上拿出匕首,果斷的解決了老驅的性命,再次朝着桃花林去的時候,便慢了動作,觀察居多。
哪知又走了不到三百米便受到了襲擊,躲過的獨孤驚鴻才發現這一個貌似比之前的還更加的厲害,輕輕皺了眉頭,最後還是退了回去,這個時候才發現那個女子居然沒有追過來,這明顯是不正常。
獨孤驚鴻停下腳步並沒有在往後退,靜靜的等了一會兒,除了風聲與樹葉只見的響動,基本上沒有任何的聲音。似乎是知道了什麼,獨孤驚鴻朝着外面而去,在空曠的桃花林,外面,獨孤驚鴻飛身而起,站在了桃花林前唯一的巨石上面,朝着整個桃花林看去,很是熟悉,這不正是之前與夏千尋下棋的時候相像,如此想着獨孤驚鴻閉上了眼睛,再次下去的時候心中便有了普,按照棋中夏千尋給的提示,快速的朝着前面而去,果然一路上並未遇到任何人的阻擋。很快便出了桃花林,出現在眼前的便是一棟三層樓的房子,獨孤驚鴻不敢耽誤,但是依舊不敢大意。
在房子中翻找了一遍,除了一些古老的書籍,與一個臥室之外,哪裡有人的身影,獨孤驚鴻愣愣的站在房子中間,不甘心的再次翻找了一遍,依舊沒有任何的發現。哪怕是她認爲有密室,密室中除了一些珍貴的古董及金銀珠寶之外,依舊沒有活人的跡象。
夏府所有的地方獨孤驚鴻都已經派人勘察了一遍,雖然死了不少的暗衛,但是並沒有發現夏千尋的身影。這裡算是最後一個地方,依舊沒有發現他。那麼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夏千尋已經被夏府的人殺了,但是她直接否定了。第二個便是夏千尋被劫了!獨孤驚鴻想到這裡,心中頓時慌了。劫持他的人必定不會讓他好過。
夏侯煜與夏曦從書房討論了下關於邊疆的問題便出門,準備睡覺的時候。便發現一個黑色的身影朝着兩人的眼前往外面飛奔而去,兩個忙跟了上去,“有刺客,捉住她!”
獨孤驚鴻本就在未曾找到夏千尋的時候便是失了分寸,全是對夏千尋的擔心,同時也有些迷茫。所以在回去的時候便忘記了隱匿身法,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已經被人團團包圍。
“你是什麼人!”夏侯煜向前一步,“最近夏家頻頻遭遇偷襲的人是不是你們的人?”
獨孤驚鴻望了眼夏侯煜沒有說話,到是看到夏曦的時候多看了眼,夏曦與自己的父親到是有些像,但是此時夏曦的眼中充滿了煞氣,“姐,不必和她廢話,直接住了就是。”說着自己便率先的出手,一把不符合他身高的大刀朝着獨孤驚鴻襲來。
獨孤驚鴻後退一步,手中一直握着一把匕首,雖然比起他的大刀算不得什麼,但是有着雄厚的內力,依舊擋住了他的大刀。身後的侍衛見狀也開始朝着獨孤驚鴻恭敬,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在加上夏侯煜與夏曦兩人,饒是身手靈敏的獨孤驚鴻也不得不落下風。但是隨着打鬥的地點離着夏府的外圍較爲近,獨孤驚鴻直接將自己身上早就備好的毒藥朝着他們仍去。
“有毒,退後!”夏侯煜見到前面吸入粉末的侍衛離開倒地,七巧流血,便忙大聲的喊道,同時自己往後退了幾米遠。等到藥物散去,夏侯煜有些失望的說道:“可惜讓她跑了,曦兒…”往後面一看,哪裡有什麼曦兒的影子,心中一驚,“糟糕!”想着便忙朝着外面而飛去,千萬別出事情纔好,單打獨鬥,夏曦絕對不是刺客女子的對手,更何況那女子的手中還有毒藥。
沒有飛躍多遠,夏侯煜便看到了扶着一邊房屋牆上的黑影,忙急切的過去,“曦兒!”
夏曦臉色慘白,捂着胸口,手中捉着一塊黑色的紗布,“大姐…”
“先別說話!”說着便抱起夏曦朝着府中而去。
獨孤驚鴻回到了府中,此時並沒有看到她臉上的黑色紗布,明顯早就已經掉落了下去。
“回來了!”百里逸風早就在書房等候,“沒有受傷吧!”走向獨孤驚鴻,朝着她看了幾眼,便放下心來,“被她們看見了?”
獨孤驚鴻知道他說的是相貌,點頭,“被夏曦看見了!”
“那你打算如何,早晚她們會將目光盯在你的身上!”
的確既然被她們發現了,早晚會懷疑到她的身上,尤其是帶着面具,更像是隱瞞着什麼,“明日拜訪夏府!”
“沒有找到公公?”見到她的樣子便猜到了。“看來我們要加大搜索的範圍!”
“逸風,我們還是主要盯住宮中的人!”獨孤驚鴻總覺得事情不是這麼簡單。
“知道,你也不要太擔心,公公他會吉人天相!”百里逸風輕輕的將她抱住。
夏曦看上去受傷嚴重,其實也不過是胸口被點住的穴道帶來的疼痛罷了。
“豈有此理,既然敢傷你,定要見她碎屍萬段!”夏侯煜陰嗜的說道,這胸口的穴道是死穴,在進一分,她弟弟必死無疑。見到大夫出來,忙向前問道,“如何?”
“啊!夏大人沒事!”老驅說着便嘖嘖稱奇,“以前發現夏大人受傷後胸腔中的淤積似乎已經消散了不少!”
夏侯煜一愣,“你什麼意思,難道我的弟弟被人點了死穴不僅沒有受傷,連之前的舊疾都消失了?”
“是的!”老醫師也是覺得神奇。
“姐!”夏侯煜的聲音極大,自然是讓夏曦聽到了。
夏候煜聽到了夏曦的聲音之後忙往裡屋而去,而此時外面一箇中年婦女着急的趕了過來,她也是被陳家留住腳步,現在纔回來。一回來便聽到了夏曦受傷的消息,不敢輕視,忙朝着夏曦的房間趕去。
“怎麼啦?”夏侯煜擔心的問道,“是不是還有什麼不適?就知道那個大夫不可靠。”
“不!”夏曦忙拉住夏侯煜的袖子,阻止了她去找大夫的步伐,“我的確是感覺比以前更加的輕鬆了些。姐…”夏曦頓了一下最終還是說道,“昨日那個女子的面貌我看清了!”
“正好,你說,等我畫出來,便全城通緝!”
夏曦搖搖頭,咬着牙齒,“那個女子很像陛下,而且很年輕,可能是…是叔叔的孩子!”
關於夏千尋的事情,他從小聽到大,對於他也是異常的敬佩,卻也爲他感到悲哀。
“你說什麼?”說出這一句話的正是夏千敏。
“母親!”兩人均是恭恭敬敬的對着夏千敏微微行禮。
“曦兒,你說昨日的刺客是誰?”夏千敏此時的心思完全的被夏曦的話給吸引。
“曦兒絕對不會看錯,那個女子與陛下很像,並不是現在陛下的所出現的皇女,而且還夜探夏家,這不得不讓我懷疑!”夏曦輕皺眉頭,“而且,她並沒有對兒子下狠手。”
“不可能,當時我親眼見到他喝下了打胎的藥水,與陛下相像並不定是你們叔叔的孩子!”夏千敏不信,“況且,如果真的是你叔叔的孩子,那麼你叔叔呢?”
夏千敏的話一出,夏曦沉默了。夏候煜見狀也沒有說話。一時間房間的氣氛有些壓抑。
“既然曦兒沒有事情,便好好的休息休息,畢竟在過幾天便要上戰場,爲浩國擴充領土。”這個算是機密,郭醇一直以來便有着強大的野心,想要收回所有領土的所有權,而不是附屬國家,畢竟附屬國家依舊是一個獨立的國家,浩國沒有權利指揮着他們。
夏曦點頭,“恭送母親!”
“曦兒,你也別多想了,既然有這麼一個人,那麼姐便定要將她找出來,看看她到底是叔父的孩子還是陛下在民間的野種!”夏侯煜握緊雙手。
獨孤驚鴻看着一車的禮物,輕皺眉頭,“逸風這是何意?”
“既然要去夏府,自然是要帶些東西,難道空手而去?不顯得你這個首富太摳了!”百里逸風微微挑眉看着眼前的貨物很是滿意。
“你想將夏家拉下水?”她的身份特殊,全大陸首富,多少人想要和她攀上關係,但是又無奈與陛下盯着,沒有人敢上她的府中。如果見到獨孤驚鴻給夏家送禮,也就不得不讓人多方猜測。可能還會因此而受到衆人的圍攻。
“聽說公公雖然是一軍將領,但是在懷中妻主的時候可辛苦了,當時夏家可是功不可沒,自然是要好好的答謝一番!”百里逸風的話剛剛落下,便見到軒轅恆,冷漓洛幾個人出來了。
“百里大哥說的沒用錯!”冷漓洛直接搭腔的說道。
獨孤驚鴻看着幾人,“你們也去?”
“不,我還有一堆的事情處理!”百里逸風搖頭,雖然很想去來這。
“我和軒轅大哥出去逛街,所以也不去!”冷漓洛忙說道。
夜子炎沒有說話,不過也搖了頭,這個熱鬧還是少湊,雖然是她的夫郎,但是私人空間依舊要給。
“我知道了!”獨孤驚鴻點點頭,對於他們的心思,獨孤驚鴻理解的透徹。
目送獨孤驚鴻離開,幾人才各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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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女的府中,郭染聽着暗影來報,手中玩着一個柔柔軟軟的東西,隨即朝着暗影揮揮手,暗影見狀便立刻離開。
郭染起身,朝着身後的書架過去,不知道在哪了按了一下,便出現了一道暗閣,讓人驚奇的是暗閣之中盡是些無發無眉的人頭。郭染絲毫不在意,直接將自己手中的東西朝着一個黑色的凸起物中套上那居東西,雙手不斷的撫摸,立馬便在那個黑色凸起物的上面看到了一個人頭,原來這些東西是她製作人皮面具的地方。
郭染的手指在所有的‘人頭’中滑了一遍,瞬間便找到了一個讓人熟悉的麪皮,如果裝上頭髮與眉毛,不正是在白鳳國的陳黎樣子。不過郭染的手依舊沒有停留,最後在一張臉皮上停下,之後便直接拿了下來,出了暗閣,來到鏡子面前,直接將麪皮往自己的臉上套去,很快便在鏡子中出現了另外一個人的相貌,雖然有着頭髮,但是沒有眉毛,看着有些滲人。輕輕的拿起畫筆,開始慢慢的畫着。
冷漓洛此次逛街,卻是有些無聊了,畢竟已經看了幾次了,再稀奇的東西也會看膩,與軒轅恆漫無目的的行走在街上,時不時的說上幾句話。
小滿此時則是在謝天謝地,總算是不用在拿這麼多的東西,看着手中的吃食,自己也可以吃上不少。
三人慢慢的在路上左右觀看,正在這個時候,突然來了不少的人,而且個個帶着喜色。冷漓洛好奇向前詢問。
“你們不知道?今日是採蓮的日子,不少的公子哥都聚集在都城最大最美的靜幽湖,而且還可以參加採蓮子活動,採摘到最多的便可以獲得冰晶蓮!”
“是麼!”冷漓洛沒有聽說過什麼冰晶蓮,但是看到這麼多的人過去,便也要湊上了着熱鬧拉着軒轅恆便朝着那邊而去。
果然到了靜幽湖邊的時候,才發現已經人山人海,而且在靜幽湖邊聽着幾十艘船,小船上均有着一個船伕。靜幽湖很大,目光所到之處盡是連天的荷葉,及亭亭玉立的荷花,還有不還的蓮蓬躲在荷葉之間,彷彿害羞的男子一般。
“軒轅大哥,我們也去參加吧!”冷漓洛有些躍躍欲試!
軒轅恆搖頭,“還是不了,我不會水,這樣吧!讓小滿去!”
小滿一聽,立馬亮晶晶的看着自家的公子,隨即期望的望着冷漓洛,“冷公子,我可以麼?”
冷漓洛看了眼軒轅恆後,只能無奈的同意小滿,畢竟規定是兩個人一組,而且還要是男子。想着便拉着小滿朝着報名處而去。哪知居然看見了熟人。
“兩個雜碎也想報名?”陳皓宣狠戾的看着面前的冷漓洛與小滿。
冷漓洛不理會他直接越過他,陳皓宣瞬間便充滿了怒氣,正想阻止他報名,但是看了眼靜幽湖,湖中雖然美麗,水也很清澈,但是卻不淺,特別是到了深水區的時候,嘴角帶着一絲殘忍的微笑,轉頭離開。
“冷公子,剛剛那個男子的眼神好可怕!”小滿見到他離開後才忙對着冷漓洛說道。
“紙老虎一個有什麼好怕的!”冷漓洛完全的沒有當作是一回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有什麼事情也只能到時候臨場反應了!想着便朝着軒轅恆而去,同時將陳皓宣的事情說了一遍。
“去湖中的時候小心點!”軒轅恆不安的囑咐道。
“放心吧,我們兩個都會水,武功也不差,不會出事的!”冷漓洛說着便看到那頭似乎已經叫開始了,忙於軒轅恆打了聲招呼之後便過去了。
“加油!”軒轅恆微笑的說道,隨即找了個好觀看的位置。卻不知道有一個蒙着面的男子似乎一直關注着他。
此時的夏府中,獨孤驚鴻靜靜的在客廳中等候,不時的抿了口茶水。
“獨孤小姐,抱歉!”正在這個時候,夏千敏帶着夏侯煜便過來了,朝着獨孤驚鴻的拱手致歉,“因爲有些事情耽擱了,本官來晚了。”
“無事,到是驚鴻在府上嘮叨了!”獨孤驚鴻起身,也朝着夏千敏拱手回禮。
“請坐!”坐上主位的夏千敏忙對着獨孤驚鴻客氣的說道,“不知道驚鴻小姐今日來是…”
獨孤驚鴻便沒有任何的表情,“其實今日驚鴻來是與夏家主請罪的!”說着便招了招手,片刻便見到一箱箱的東西擡了過來。一一打開,便能看到箱子裡均是些極爲貴重的東西。
“這…”雖然聽到下人說她帶了東西過來,但是沒有料到是這麼貴重的東西,裡面最差的也是夜明珠,突然覺得有些心驚肉跳,正所謂無功不受祿。
“獨孤小姐說是請罪,不知道是請什麼罪?”盯着獨孤驚鴻的面具,夏侯煜到是比夏千敏先行反應過來。
“其實說起來也算是一個誤會!”獨孤驚鴻清冷的說道,“是關於家父,他太過於引人注目了,這不已經消失了一年多了,聽人說被捉進了夏府,所以驚鴻不得已纔派人侵入夏府,昨日又差點將夏大人打傷,所以驚鴻很是慚愧,以此薄禮算是彌補夏家主的損失!”
聽到這句話,夏侯煜便直接站了起來,連帶着夏千敏此時也吃驚的望着她。
“你什麼意思!”夏候煜向前幾步,帶着迫人的氣勢,“昨天弟弟看到的人就是你!”
獨孤驚鴻慢慢的拿下自己的面具,她知道在夏家也一定有人是別的府中的臥底,但是她就是要讓他們看清她的面容,最好讓郭醇知道。自從發現夏千尋沒有在夏家的時候,她的心一直不安。不敢想夏千尋在外人的手中過着什麼樣子的生活,寧願挺身走險借住郭醇的力量。
“你…你…”夏侯煜後退了幾步。
“正如你們看到的,不過我只是獨孤驚鴻!”說着再次將面具戴上,“今日多有打擾了!”說着便準備離開。
“等等!”終於找到自己聲音的夏千敏起身,“你剛剛說你的父親,他是誰?”
獨孤驚鴻定定的轉頭,“我還以爲夏家主知道!”
只一句話便讓夏千敏震驚的坐回了椅子上,她不是沒有找過她唯一的弟弟,但是從一開始便失了線索她又要從何處找起?更可況當時母親還在世,根本就不會原諒他,所以最後便放棄了。
等到夏千敏再次想要找獨孤驚鴻問清楚的時候,獨孤驚鴻早就已經離開了。
“母親!”夏侯煜目光復雜的看着那一箱箱的東西,獨孤驚鴻便是自己的妹妹麼?一個如此成功的人,會是她的妹妹?
夏千敏沒有說話,彷彿接受這個現實就讓她筋疲力盡,“她說過她的父親失蹤了,也就是千尋出事了!”想着夏千敏便快速的朝着屋外而去,她要去找他,朝中多少的人盯着他,對他充滿着仇恨!
着急的夏千敏卻沒有發現經過夏候煜的時候,夏侯煜眼中滲人的光。她是在祖母的身邊長大的,對於夏千尋只知道一個,就是給夏家帶來了不少的災難,爲何母親要如此的維護他。她難道不知道連當時的陛下都保不住他麼!所以絕對不能讓他回到夏府,必須在母親找到他之前,快一步找到他。尊他是叔父,她不會對他很下殺手的,想着便有快速的朝着外面而去。
熱火朝天的比賽場所中,雖然一直防備着陳皓宣,但是也不忘要得到勝利,冷漓洛與小滿分工合作,已經採摘了不少的蓮子。隨着外圍的蓮子越來越少,冷漓洛便要求着船伕將船劃遠一些。
看着一個個大大的蓮蓬,冷漓洛帶着微笑,果然越是裡面蓮蓬越是大,而且還很多。
而不遠處的陳皓宣見到冷漓洛的船隻靠近深水區,忙對着他們船上的船伕打了一個手勢,眼中散發的殘忍的光芒。
“喂,船伕,太遠了!”冷漓洛剛剛拿起一個蓮蓬,便發覺船隻更加的往裡而去,忙叫住她,哪知她似乎沒有聽到一般依舊往裡面劃去,小滿驚呼的看着船的速度也太快了。
見此冷漓洛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忙抽出腰間的鞭子朝着船伕直接打了過去,噗嗤一聲船伕便落入了水中,她收了陳皓宣的錢,便要將事情辦妥了,否則她家的夫郎與孩子定會遭殃。船伕的水性很好,立刻翻身到了水面,朝着船隻靠近。
本來鬆了口氣的冷漓洛與小滿還未反應過來便感覺到了腳下的船隻突然劇烈的搖晃了起來,船上堆起的蓮蓬已經不少都掉落在了水中。
雖然有着高高的荷葉抵擋,但是岸上的人依舊可以看到裡面的情景。
“哪裡好像是出事了!”一個人尖叫了起來。隨即緊跟着不少的人都說開了。
“是啊!哪裡可是深水區,難道那兩個男子不知道麼?”
“什麼深水區?”軒轅恆一聽,忙拉了一個男子問道。
“靜幽湖這麼大,自然有的地方很深,熟悉水性的漁人都不敢上前!”
軒轅恆慌了,忙對着身後的兩個侍衛吩咐了一番。
很快便看到侍衛划着一亮小船過去。
“握緊船身!”冷漓洛死死的按着船隻,對着慌神了的小滿說道。此時腦中一片空白的小滿忙按照冷漓洛的方法緊抱着船隻。
可是好景不長,那個船伕見到不能將船弄翻,便只能拿出匕首,將船隻鑿出一個洞,之後便不在管他們,而是在送上一腳讓船飄的更裡面,自己則是快速的游到潛水區去。
不遠處的陳皓宣見到便笑了起來,“看你們還敢本公子面前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