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菱衣作品 冷情王爺的囚寵妃 冷情王爺的囚寵妃 冷情王爺的囚寵妃伊人篇 一百六十二章
“後來,一直老皇帝認爲的解藥不會再有,可是墨雲軒卻找人研製了出來,這令朕着實驚訝,不得不說,這在朕的意料範圍之外”
“你永遠都比不過他——”突然間,恨恨的瞪着他,夏子漓就這樣衝出口,也許是他的做法太令人髮指,讓夏子漓感到噁心,原來,那些中毒的沐軒國平民,那一個個枉死的生命,尤記得她在街邊拯救的老婦人和孩子,渾身襤褸,衣不蔽體,髒污的身體,那個小孩,嘴角汩汩流出的血水,這些都還留在她的記憶裡
“你說什麼——”輕輕的卻帶着十足的危險的語氣,墨宜塵突然就那樣逼近,夏子漓看着他眸子明滅的怒火,如同黑暗深域忽明忽暗的火種,那種的嗜血,冷酷。
這個人的情緒變的太快,快的可怕,不可捉摸,卻又是那樣危險
當她還陷在他帶給她的深入的恐懼裡沒有清醒過來,立即‘哐’的一聲,震耳欲聾,那種巨大的聲音,衝刺着人的耳膜,夏子漓的身體就那麼莫名的一抖,整個大大的花梨木桌上的杯盞被宣泄一空,猛烈的打翻在地上,碎片散開一地,不遠出一直侍候在一邊的公公‘咚’的一聲跪在地上,頭不敢擡起,哆哆嗦嗦,整個身體,連同手中的拂塵劇烈的抖動。
夏子漓一張煞白的臉轉頭過去,餘光就看見碎在地上的茶杯的碎片,包括她面前他剛剛給她倒的那杯茶的玉杯,那玉杯一看便知道是珍品,天下無二,價值連城,可是現在就那麼破碎的擺在地上,碎裂的邊沿發出血紅的光。
那個光,刺得夏子漓的眼眸生疼。
她的視線那麼慢那麼慢才從周圍破碎的一切轉到他臉上,正如同她腦海裡那種被雷擊的一種茫然和空洞,當她不可思議的水眸久久的轉眼看向他時,帶着一種深深的驚訝和不可理解,這個男人,到底是人麼,他的殘暴那麼的突然,那麼強烈——滿滿的憤懣和怨懟,那麼令人措手不及,極盡摧毀之能,彷彿一頭羈押已久桎梏已久的困獸,如爆發的山洪般衝破禁錮的堤口洶涌的滾滾衝來。
這個男人不是人,不是人——他身上那種厚重的冰冷,完全將人灼傷
可是,當她還沒有緩過神來,一隻有力的大掌帶着兇猛的力道瞬間扼住了她的下顎,他的手微微向上,順着他的力道,她被迫擡頭。
惡狠狠的聲音帶着殘忍的力道
“墨雲軒算什麼,他到底算個什麼東西,朕哪一點比不上他——”
“別用那種眼神看朕,朕知道你在想什麼——”
他的音量在剎那間拔高,帶着牙咬切齒的力道,眼眸中一片嗜血的紅色。
“朕一步步的算計,他們被朕玩弄於股掌之中,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朕聯合西月國,拿到毒藥,讓他們自相殘殺,做收漁翁之利,給寧王致命的一擊,將他的封地和兵馬都搶奪過來,然後逼死他,而現在,西月國的兵馬壓過來,朕的大軍揮兵南下,墨雲軒的四十萬現在已經成了甕中之鱉,之後,朕一定會殺他個片甲不留,堂堂的燕王,不可一世的燕王立馬就會從這個世上消失,真是快慰,他現在如同一條狗似得被我栓在監牢裡什麼都做不了,而他的孽種,你生的那兩個他的孽種,朕一個都不會放過,全部都得死,朕,不會允許他的種存活在這世上——”
“你說什麼——”她的整個聲線都在顫抖,臉色蒼白到不行,全然失去了血色,渾身一軟,夏子漓瞬間覺得喉頭涌上一股腥甜,孩子,比她的命還重要,她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們“我不許碰我的孩子,不許——”
她舉起手飛快的就一巴掌打下去,面前的這個人,她現在纔看清,他到底有多噁心,人神共憤,他血腥殘暴,視人命如草芥,他根本不配爲人,他就是畜生,就是一個畜生!
可是,她的手才揮過去,在半空中就被他一把截住,夏子漓就那麼一愣,無論是動作還是速度她怎麼可能比得上墨宜塵,這種體型高大,頗具氣力的男人。
在他面前,她一點優勢都不佔。
一瞬間,她的手被他牢牢的扼制在手裡,而面對滿臉怒意,咬着下脣的夏子漓,墨宜塵卻笑的優雅輕浮,一手抓了她的手腕,另一隻手緩緩的撫上她的側臉,輕輕說道“至於你,朕會留你一條命,這麼美的一個女人,百年難得一見的美人,殺掉太可惜,這樣的女人,值得讓人用權力去拼命,朕留下你,做朕的女人,你想要孩子,朕陪你生多少個孩子都可以,前提,他們是朕的孩子——”
被他緊握在大掌中的手輕輕的發顫,夏子漓咬着脣,明明是明淨的眼眸從來都是如此清明的眸子此時被怒火漲滿,如熊熊燃燒的烈焰綿延成一片火海。
一字一句,咬着脣,狠狠的看着他“無恥——”她想要收回手,可是他的力道那麼的大她根本沒有辦法拔出來
“我這輩子都不會懷你的孩子,我不會讓你碰我,絕不——”
“絕不——”她說的堅決,滿滿的恨意,而回應她的是墨宜塵譏誚的輕聲的笑,她眼睜睜的看他湊近,令她發嘔的臉清晰的倒影在她的整個瞳孔“你當真以爲你有什麼能力能夠阻止朕,跟朕說絕不——”
他的聲音輕,輕的讓人害怕,夏子漓背後騰然升起陣陣涼意
然後,突然間,他的怒火竄起,狠狠的聲音,瞪大了眼眸,吼道:“你信不信,朕現在就在這要了你——”
他明明是放在她臉側的手瞬間掐住她的細長的頸脖,而他的一使力夏子漓根本沒法動彈,裙裳包裹的纖細的身段,那張絕美的小臉,任何時候不需要任何理由就是對男人最大的誘惑,夏子漓清楚,她相信墨宜塵更清楚,他就是個魔鬼,沒有任何理智的魔鬼,他說的出就做得到。
夏子漓一下子清醒了意識,她知道這樣的男人在他面前說什麼倫理道德,良心人性都是多餘,現在她不能這樣激怒他,否則,他會做出什麼殘忍的事情出來她根本不能預料。
只是。孩子…雖然寧王妃已經帶着孩子走遠,西北在與羽族的交界處,可是他能找的到麼,如果孩子真的不能活命,那麼她也不會再存在這個世上,這就是狡兔死走狗烹麼,她自嘲的笑笑,她的兩個孩子,那麼可愛的孩子,還那麼小,連話都不會說,路也還不會走,站都站不穩,他也下得去手麼。
她悽悽的笑,淚水從眼眶中陡然滾落下來。她是母親,怎麼能容許別人殺死自己在襁褓中的孩子,不,不可以,她要用盡一切辦法來保住孩子的命,面前這個男人,就算殺了他她也不覺得有任何可惜。
看着她眼眶中哀哀的淚水,就那樣滾落,墨宜塵眸子陰鬱的像要殺人,許久,勒住她下顎的手鬆開
“滾——”似乎很是厭惡這樣的夏子漓,墨宜塵將她一把推開。
猛然的力道,夏子漓的身子恍然間從凳子上狼狽的栽倒在地,那麼冰冷的地,他那麼猛烈的力道,她的身子被他那麼大力推倒地竟然不覺得疼,她一點都不覺得疼。
爲什麼。到底都是爲什麼,是她夏子漓上輩子就欠姓墨的麼,墨雲軒,墨宜塵,她受了他們這麼多苦,她的生命線因爲他們一再的扭曲,爲什麼他們總是像噩夢一般總是纏繞,爲什麼現在連孩子都保不住。
她拼了命生出來,才養了半歲的孩子——才半歲,女兒咿咿呀呀的牙語彷彿還在她的耳旁,兒子可愛的酣睡模樣讓她的心揪着痛。
無法比擬的痛楚
墨雲軒,你現在在幹什麼,你的孩子,你的孩子都快保不住了——
“哧——”陡然,夏子漓從嘴裡噴出一口血。鮮紅的點點噴涌而出,不規則的沾溼在地面。
“將她囚禁在關雎宮——”冷冷的看了眼夏子漓那失神的恍然摸樣,墨宜塵別開臉不着痕跡的聲調命令
關雎宮,那麼大,華麗而空洞,殿內明亮一片,珠環玉繞,奇賞怪玩陳列其內,堂中大株罕見珊瑚,瓔珞瑪瑙堆砌,案上雕花赤金香爐香菸嫋嫋,氣味甚是濃郁。
外面的守衛森嚴,除了送飯的,沒有多餘的人進出,一連幾天,夏子漓覺得自己快被關瘋了,她不知道外面的消息,她想孩子,想墨雲軒,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怎麼會被困在這裡。
環眼四周,她彷彿被鎖進了一個牢籠,身邊的一個個宮女太監根本不敢和她多說一句話。
那些宮女太監不再叫她‘王妃娘娘’而是直接稱呼‘娘娘’,她不開口,她沒有開口抗議的權力,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墨宜塵的示意,所謂名不順則言不順,她知道墨宜塵的用心。
不管怎麼說,她曾經是王爺的妃子,是皇上的弟媳,皇上這樣將她擁在身邊,在外面看來就是犯了倫理,侵佔弟媳,這樣對於皇家來說算是一個天大的醜聞吧。
可是,這樣的事情,他是皇上,別人不敢做,他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