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威,他哪裡來的馬車?可心和素心呢?
那大聲的呼喚,使得那馬車的門簾掀動,緊張的聲音吹過:“公主”“王妃”“你沒事吧!”
關切的聲音傳來,細圓無節的手掌中雪花消融,化成婉離的一滴淚從指縫中透過,冰涼,徹骨。
“籲”粗粗的繮繩一拉,馬車停在了婉離的跟前。
見到那橫臥在泥濘之中的馬兒和四分五裂的馬車,衆人的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
可心慌忙跳下馬車,看着婉離。驚叫道:“公主,你的手怎麼啦?公主,到底怎麼回事?”
婉離還來不及回答,一眼便看見了車頭那位衣着華麗、英氣飄逸的青年公子。千年的情思瞬間點亮。
她內心默默的叫了一聲:“阿福哥!”
王威和素心趕緊的跳下馬車,那位青年公子也翻身下車,對着婉離輕語道:“皓月見過,靜王妃。王妃果然國色天色,傾國傾城!”
婉離面頰微紅,黯然一笑。淡雅的氣息繞滿幾人周遭。鶯語說道:“這位是?”
王威彎腰說道:“這位正是天星絲綢坊的少東家。王妃,剛纔發生了什麼事?”
明眼人一看便知,婉離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浩劫。
婉離內心一驚,恍若隔世的感覺撲鼻而來,這位儀表堂堂的青年公子就是?被傲天打入漠北軍營地牢的少東家。
林皓月伸出修長的手指,對着婉離道:“靜王妃,外面雪大,天寒地凍。您還是到馬車中去。慢慢的說吧!”
可心和素心鬼魅一般,不曉得攙扶半下。
婉離淺淺一笑。酒窩又現。雪紛紛揚揚,飄拂而下。婉離抓住那細長的手指,如凝的肌膚觸及到溫潤的掌心,如櫻花綻放的臉頰水紅一片。
林皓月看了看地下泥濘,皺了皺眉。不由婉離細想。
俊秀的臂膀托住那曼妙的嬌軀,穩穩的向上托起,紫色的花朵在點頭微笑。隔着那絲薄的錦衣華服,婉離感受到了那叮咚的心跳,如同泉水一般,叮咚叮咚彈奏傾慕的樂章。
婉離豈會不知,那傾慕的樂章,是爲誰而譜曲?是爲誰而彈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