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柏哲的別墅。
住在這裡的第四天了。蘇楠楠似乎還是有些難以適應這裡的環境。但想起來回到家裡去,還很有可能會見到司徒淵,還是勉強讓自己住在這裡。
自從那一晚遇到司徒淵,蘇楠楠就沒有再去公司了。
她知道自己無法再面對他,因爲她知道,面對他,只會讓自己心軟。
這個時候的蘇楠楠,抱着一大堆的零食,一隻手裡拿着電視機的遙控器,漫無目的的瞧着電視節目。一大把薯片塞到嘴巴里,吧唧吧唧的吃着。
“今日,市內知名企業司徒集團涉嫌毒品交易,總裁司徒淵已經被警方帶走,具體情況請看詳細報道。”播音員字正腔圓的讀着新聞。
蘇楠楠聽到新聞的時候,心裡咯噔的猛的跳了一下。一大包的薯片頓時被撒到了地上,調大了電視機的聲音,眸子死死的盯着電視機的屏幕。
“近日,在司徒集團公司送出的商貨之中,查貨海洛因三千多克……”蘇楠楠望着電視屏幕,心開始劇烈的跳動。
正在這個時候,玄關傳來開門的聲音。
是韓柏哲回來了,蘇楠楠連忙的起身,跑到玄關,見到走進來的韓柏哲,開口問道,“柏哲,司徒淵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韓柏哲的臉上流露出微微錯愕的神情,頓了頓才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新聞上說的。”蘇楠楠沒有回頭,只是用手指指了指客廳的數字電視,眸子依舊落在韓柏哲的臉頰上。頓了頓,似乎有些害怕,她的語調有些顫抖的問,“這……這是真的嗎?”
韓柏哲換了鞋子,穿着拖鞋踏上了地板,伸手攬過了蘇楠楠的肩膀。攬着蘇楠楠走到沙發上,迫使她坐在沙發上。
“楠楠,你聽我說,你和司徒淵已經沒有關係了。爲什麼,聽到關於他的消息,你還會這麼激動?”韓柏哲微微的蹙着眉頭,臉上沒有表情,只是緩緩的開口說道。
“我……”蘇楠楠微微的咬了咬下脣,眸子裡的光芒有些渙散,頓了片刻,緩緩的說道:“我只是想知道而已。”
韓柏哲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蘇楠楠。過了片刻,他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轉身坐在蘇楠楠的身畔。他可以從她的眸子裡讀出那種惶恐和不安,他不知道,如果是自己出了事情,她會不會也這麼的着急,如果是,那自己死而無憾了。
韓柏哲自嘲似的笑了笑,身子向着沙發倚靠着,淡淡的開口說道:“這件事,司徒淵十有八九是被陷害的。一個孤兒成立的公司,怎麼可能去涉毒,或許是有人陷害。”
“真的?”蘇楠楠忍不住的開口問,顯然是鬆了一口氣的。
韓柏哲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或許是這樣。”
“柏哲。”蘇楠楠抿着嘴脣,猶豫了很久,才緩緩的開口說道:“我知道你有許多朋友,不知道你能不能,安排我和司徒淵見面。”
蘇楠楠看到新聞的時候,心裡對司徒淵的恨意似乎已經完全的消失不見了,她現在迫切的想要見到他,看他過的好不好,有沒有受到虐待。
蘇楠楠望着韓柏哲,眉宇之間帶着懇求的神色。
韓柏哲凝視着蘇楠楠一陣子,忽然淡淡的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只要你願意,我什麼都肯爲你做。但是楠楠,你這麼做到底有什麼意義,你真的打算原諒他麼?”頓了很久,望着蘇楠楠眸子裡的懇求,又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我去打電話幫你聯繫,但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謝謝。”蘇楠楠緩緩的開口。
韓柏哲站起了身子,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蘇楠楠拾起了剛纔被自己丟擲在地毯上的遙控器,不斷的調換着數字電視的頻道,希望可以得到一些關於司徒淵的報道。但因爲是因爲正在調查的原因,新聞上沒有任何關於司徒淵的畫面。
頓了很久,韓柏哲才從自己的房間走出來,對蘇楠楠淡淡的開口說道:“安排好了,明天我帶你去見他。”
…………
拘留所。
似乎需要有一些手續要辦理。韓柏哲一個人先進去。蘇楠楠在副駕駛座上坐立不安,半個小時的時間,對蘇楠楠來說
,好像半年一樣的久遠。
韓柏哲出來,直接上了車子,開口對蘇楠楠說道:“你進去吧,有人會帶你去見他。”
蘇楠楠點了點頭,伸手打開車門,遲疑了片刻,還是對韓柏哲說了一聲謝謝。沒有他,她是不可能見到他的。
韓柏哲微微頷首,衝着蘇楠楠微微的笑了笑。
不知爲何,自從遇到蘇楠楠之後,他似乎愛笑了許多。但他不知道,自己的這種笑,還能夠維持多久的時間。
拘留室似乎是新粉刷的牆壁,帶着粉刷的味道,蘇楠楠抽了抽鼻子,眼眶有點發紅。
這是自從上次婚禮支護,蘇楠楠第一次這麼近的距離瞧着司徒淵。
司徒淵見到蘇楠楠,眸子裡帶上了一些驚訝,片刻之後,那種驚訝從他的眸子後面消散了去。他坐下,手上依舊帶着手銬。
蘇楠楠捂着嘴巴,望着司徒淵穿着囚服的樣子,淚水忍不住的往外冒。
司徒淵衝着蘇楠楠笑了笑,嘴角露出好看的弧度,緩緩的說道:“沒有想到,在這種情況下,你居然願意見我了。”
蘇楠楠不住的哭着,肩膀抽動,眼前一片的淚霧,讓她看不清這個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深深愛上他的男人呢。
“不許哭了。楠楠。能見到你,真是不錯。”司徒淵笑着說道:“你再哭,時間可都過去了,你來是爲了特意哭給我看的嗎?”
司徒淵用的是調侃的語調。
可是蘇楠楠卻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但她止住了淚水,眸子愣愣的望着司徒淵,緩緩的說道:“是真的嗎?是……真的嗎?”
似乎是沒有勇氣面對,蘇楠楠的聲音很低。
“不是。我沒有做過。”司徒淵開口,語調帶着不用質疑的調子。
蘇楠楠抿了抿嘴脣,露出了一個淡然的笑,緩緩的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的。”微微的遲疑,蘇楠楠又說道:“可是爲什麼?爲什麼……”
“或許有人看我過的太風光了,故意要整整我。也或者,是上天對我的報應吧。”司徒淵苦笑着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