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前面有個人擋住了去路。”司機小李一邊放慢了車速一邊向陸明龍報告,陸明龍整理好自己的心情,順着車燈的光束朝前面看了過去,只是這一眼,他便驚呆了,腦子裡好像短路一般,他連連囑咐小李:“到那姑娘跟前就停車。”
眼看着汽車到了自己跟前,突然停了下來,岑溪一臉興奮的看向車裡:“風,是你們找到救援的人了嗎?”
車裡沒有開燈,陸明龍微微扯一扯嘴角,心中的驚喜無法言說:“阿虎阿躍,你倆把那個女人帶到車上來。”他現在有重要的交易,不能耽誤了,他又怕回來之後,這個女人不見了,所以他現在只能委屈一下她,如果她是自己千辛萬苦要找的女兒,那他無疑是高興的,假如找錯了人,大不了,自己賠償她一些錢就行了。
坐在後面的兩個人,齊聲說了句是,然後快速的走下車,來到岑溪面前說了句:“對不起了小姐!”然後把岑溪架住,兩人便上了車。
這時,臧言才發現,原來那車裡的人不是凌雲風和劉風落,見岑溪被抓走了,他慌張的從車裡跳下來,但是岑溪所上的那輛車已經急馳得衝向了黑夜。
……………………車裡,岑溪大聲叫道:“你們是誰?爲什麼要抓我?”邊喊邊掙扎着要下車。
坐在副駕座的陸明龍現在主要的任務是交易,他不想因爲後面的女人而使自己心生波瀾,於是嚴肅的說道:“姑娘,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等我忙完了我有幾句話要問你,現在先委屈你一下了。”說着便喊了一聲:“阿虎。”
那名叫阿虎的男人應一聲,然後一揚胳膊,岑溪便昏了過去。
陸明龍長舒一口氣:“好好照顧她。”
……………………
臧言眼睜睜的看着那把岑溪帶走的車子快速駛入黑夜裡,他無比焦急的等在原地,現在除了等凌雲風和劉風落來,他不知道自己還幹什麼。
就在他焦點的等待兩人的時候,凌雲風和劉風落兩人已經兩手空空的走了回來,一看臧言一人焦急的在原地跺腳,凌雲風心裡一陣緊張,連忙跑了過去,質問臧言:“小溪呢?”
“她……”臧言有些自責的低着頭,不敢直視凌雲風的眼睛:“剛剛來了輛車,我們以爲是你們呢,小溪下來等你們,結果那輛車上下來兩個人就把小溪給帶走了。”
“那你幹什麼去了!”凌雲風額上的青筋暴起,雙手緊緊握着拳頭:“我那麼信任你的把小溪交給你,你卻眼睜睜的看着她被別人給帶走了!”
“我……”臧言無話可說,岑溪卻實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帶走的,但是,帶她走的人會是誰?曲沐陽嗎?看情況不是,曲沐陽想帶走岑溪向來是他自己出面的,那如果不是曲沐陽,帶走岑溪的人又會是誰?
劉風落再也壓不住心裡的口氣,揚起胳膊便給了臧言一拳:“說,到底是不是你把我嫂子藏起來了,然後又在這裡假惺惺裝作是被別人帶走了?”他好不容易纔說服了凌雲風向曲沐陽多要些錢,這樣一來,自己在張薩克那裡也能拿到更多的錢,但是沒想到,相像着很順利的事情,卻在半路上被這個陌生的男人搞出了意外!那接下來的時間,凌雲風肯定會去找岑溪,那他們也就不能順利的回曲氏了。
臧言摸着嘴角邊滲出的血絲,無力的說:“那輛車就是從你們去的方向開過來的,你們沒有看到嗎?”
凌雲風和劉風落一齊搖搖頭,他們確實是沒有看見。
“如果我們看到了,我們會不把那輛車求來救援嗎?”凌雲風眯着眸子,想把臧言看透,這個男人究竟是不是把岑溪藏起來了?
…………………………
陸明龍的汽車快速的駛到一間破舊的放棄房子前,他的司機小李停了車,他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藉着汽車的燈光,他看到要買他貨的那位自稱豹哥的男人,他也靠在自家的汽車前,見陸明龍下了車,他一臉陰蟄的笑着走了過來:“是龍哥吧?我在這裡等你很長時間了。”
“不好意思,豹哥,因爲路上遇到點事情,所以耽擱了,見諒,見諒!”陸明龍同樣客套的笑着,然後喊了聲:“阿虎,阿躍。”
兩人手裡擡着一個保險箱走了過來,尊敬的叫聲:“老大。”
“請豹哥驗貨。”說着,陸明龍親自打開了保險箱,然後一臉嚴肅的看着豹哥。
豹哥回笑一聲,然後把手伸進保險箱的袋子裡,拈了一點點貨,放到嘴裡嚐了嚐,然後吐掉,聲音裡帶着滿意的笑聲說:“辛苦龍哥了,阿林。”
這時,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手裡同樣也提着一個保險箱走了過來,禮貌的叫一聲:“豹哥。”
“請龍哥驗鈔。”豹哥打開保險箱,一疊疊粉色的百元大鈔呈現在衆人面前。
陸明友手裡拿着一支小型的驗鈔筆只在上面一層人民幣上照了一下,發出一聲清脆的滴聲,陸明龍滿意的收起驗鈔筆,他手裡拿的是專業的全面驗鈔筆,無論是多少鈔票,只要放在一起,那藍光掃在上面,只要有一張假的,驗鈔筆也能識辨出來。向豹哥伸出了手:“豹哥,。合作愉快,下次有什麼需要,請豹哥直接說話。”
“同樣同樣!”豹哥和陸明龍客套完,兩人一揮手,各方的人全都上了自己的車,然後車子各自駛向黑夜,這種交易時間不能過長,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陸明龍上車的時候,岑溪已經醒了,陸明龍吩咐小李抄小路回S市。
岑溪一睜開眼睛,看到車上那幾張陌生的面孔,就有些警戒的問道:“你們究竟是誰?”
交易做完了,陸明龍的心也放鬆下來,他一臉溫和的看着岑溪說:“姑娘,你不要着急,我不會傷害你的。”說着,他就轉過了頭,車子裡的燈全亮着,明亮的燈光讓岑溪一下子就看清了陸明龍的臉。
“你……”一看到陸明龍的臉,岑溪全身的血液就沸騰了起來,她激動的一句話也說不上來,是他,真的是他,雖然歲月讓他的臉上多了幾道皺紋,但大概輪廓卻沒有變,沒想到過去了十多年,在茫茫人海中,老天爺還是讓她再次遇到了他。
看到岑溪臉上明顯激動的情趣,陸明龍的心裡也一陣激動,她一定是認出了自己,所以纔會如此激動。
“小溪。”陸明龍試着叫了一聲,雖然只是簡單的兩個字,但他聲音卻顫抖極了。
“你不要叫我。”岑溪的情趣有些失控,雖然她覺得自己可能失憶了,什麼也記不起來,但是她這一輩子裡最悲痛的時光,她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那是她做爲孩子的恥辱和媽媽作爲人妻的不堪。
聽到她說這樣的話,陸明龍更加確定,岑溪是百分之百的認出了自己。他更加激動的伸出手,想去握岑溪的手,但一下子被岑溪躲開。
“你沒有資格碰我。”岑溪冷冷的說,十幾年前,家裡發生火災的時候,他跑去哪裡了?媽媽跳進去的時候,他又跑去哪裡了?爲什麼那場大火沒有把他燒死呢?這樣自己對他還能存一些念想,而現在。面對他,岑溪只有無盡的痛恨。
“我知道你還恨我,但是,不管我對你媽媽如何,你要相信,爸爸總是愛你的。”陸明龍有些失落的收回手,然後看着岑溪厭惡的表情有些心痛的說。
他些就應該算是高興的,雖然岑溪現在不理解他,不原諒他,但是,沒有什麼比他找到了失去了十多年的女兒更高興。
“愛?你有什麼資格說愛?”岑溪此刻想笑,拋棄她們母女倆人,和別的女人一起生活,在自己沒有他也失去了母親的時候,自己是如何過來的,若不是他當時的出軌,惹來媽媽的縱火同歸,她又如何會過着沒有媽疼爸愛的生活。
陸明龍在副駕座上做好,不再說話,車子裡的空間太小,他沒法讓岑溪看着自己看着她時疼愛憐惜和後悔的目光,更何況現在這裡還有他的手下,他不想讓外人知道他的以前。
…………………………
凌雲風和劉風落臧言三人,一路向陸明龍車子開向的地方走去,他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岑溪,至於對多寨溝賠償的事情,他們相信,曲氏不會跑的。
“岑溪,你在哪裡?”三個人一邊走,一邊大聲的喊,生怕岑溪被扔在哪個角落裡他們看不到。
…………………………
曲沐陽煩躁的坐在辦公室裡,坐在辦公室裡的人還有夏一一,此刻他一身濃妝豔抹的坐在沙發裡,看着沉思中的曲沐陽,臉上掛滿了心醉的表情,曲沐陽不愧是被人喻爲女性殺手的大衆情人,無論從哪個角度,無論曲沐陽是什麼表情,他都是那麼帥,他的模樣都那麼吸引人。
從岑溪給自己打電話的時間算,到現在已經七八個小時了,從多寨溝到這裡,足以打個來回了,但爲什麼他們還沒有來。而且他剛剛給劉風落打了好幾個電話,不是暫時無法接通,就是不在服務區,由此判斷,他們應該是在多寨溝和曲氏的中間路段,因爲全程只有那裡沒有手機信號,但是這麼長時間,打電話的狀態都是如此,曲沐陽心裡一動,不會是在那裡出了什麼事情?
一想到這裡,曲沐陽突然從椅子站了起來,嚇了夏一一一大跳,她一臉擔心的看着曲沐陽突變的臉問道:“怎麼了陽?”
曲沐陽沒有說話,而是拿起辦公桌上的鑰匙,離開椅子,朝大門走去。
夏一一見曲沐陽沒說話,也連忙跟了出去。
曲沐陽一路跑到地下停車場,幾米遠外就用搖控鑰匙打開了汽車的車門,待他走到車前,打開車門便會了進去,打開引擎,這時夏一一才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敲着車窗喊道:“你去哪裡?開門啊!”
曲沐陽沒理會夏一一,只當她不存在,猛然一踩油門,車子便快速的駛出了地下車庫,夏一一被甩出好遠,一下子摔在了地上,看着曲沐陽那絕塵而去的車尾,眼睛裡佈滿了恨意,能讓他這麼不顧一切的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是岑溪,莫不是他已經知道了岑溪的下落,現在是去找她?一想到這裡,夏一一不甘心的揚起嘴角,岑溪,我好不容易看上的男人,不會再讓你把他給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