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
某處偏僻的城鎮郊外,一棟別墅屹立其中,昏黃的燈光一灑而下,籠罩的整個長廊神秘而又陰森。
“唔……唔……”
三樓右拐的米色房門內,不時傳出女人輕微的喘氣聲,像是掙扎中發出的呻吟。
透過一條門縫望去——
屋內裝飾簡潔明瞭,偌大的房間中央,一個女人被綁在椅子上,渾身被繩子綁得緊緊的,凹凸有致的身體曲線更顯性感柔美。
這是簡沫第N次嘗試着扭動解開束縛,但手腕上傳來的痛楚讓她忍不住蹙眉。
該死的,她不過就是去服裝市場逛街,這也能被人綁架?
“少爺,傅子辰最近在調查的女人我們已經綁架過來了,這個女人肯定能作爲我們控制傅子辰的籌碼!”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一段細細碎碎的對話聲。
簡沫豎起耳朵,傅子辰?這名字怎麼聽起來有點熟悉?
可就在她思考的時候——
“砰砰砰!——”
震耳欲聾的槍聲從別墅的四周傳來,槍聲亂而密集,不斷的朝着別墅中心圍聚,聲音越來越大,令簡沫茫然又害怕。
而緊接着,夾雜在槍聲中的又是‘砰’的一聲,彷彿是從簡沫的身下傳來,她很快就意識到,是別墅的大門被人踹開了!
佈滿青苔的瓷磚上灑落下月光,一個男人在二十幾名保鏢的擁簇下跨入大廳,邁步進來,冷眼掃了下滿廳的鮮血,79式手槍在掌心旋轉。
“敢動我的女人?很好。”
他擡手,槍口對準最後一名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男人,那人早已面呈豬肝色,嚇得屁滾尿流,“求求求求你……別別別……別殺我!!”
“現在求饒?晚了!”雙眸微擡,他的眼底只有無情的冷意,那一瞬間周圍寂靜的仿若只剩下風沙吹動。
鄙夷的笑意掛在男人的脣角,他彷彿很欣賞敵人的恐懼,然後輕輕釦動扳機——
血花四濺!
最後一人瞳孔睜大的剎那猛然倒地。
男人低眸冷眼,隨意的丟掉手中的槍,轉身,脣角微勾的環視了一圈別墅內廳,“那個女人,在哪兒?”
明明是問句,卻夾着徹
骨的冰寒,狂獰得讓人感到害怕。
“三樓。”手下。
話音才落,一米八七高大挺拔的男人穿着線條筆直的深色大衣,已如疾風而上,穩健地踩着一路的屍體走上頂層。
“John,處理好這些人。”高挺的鼻樑下,薄脣張開,厲音灑落。
“是,先生!”
跟隨在男人身後的穿着西裝的年輕男子點頭應下,停了腳步後立刻轉身安排下屬。
……
樓下的動靜忽然沒了,耳邊只剩下了漸漸逼近的穩健腳步聲,簡沫心底還疑惑着,剛纔那句‘我的女人’指的是誰??
不過她還沒思考完,忽然感覺有人把她眼睛上的布條給拽了下來。
突如其來的光太刺目,令她下意識閉上了眼。
再次睜開眼來時,面前是黑壓壓的黑衣人,最顯眼的是爲首者。
他站在逆光之下,一襲黑色風衣勾勒出筆挺高大的身影,模糊看不見面龐,卻能夠深刻感受到對方散發出的冷厲肅殺之氣。
“女人,好久不見。”
男人步步走來,步伐優雅如獵豹般,俊美冷漠的面龐不可避免地沾上點點血跡,猶如惡魔降臨,令人從心底發駭。
簡沫的瞳孔緊急縮小,恐懼一下子席捲全身,“你……是誰?”
“我是誰?”
男人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眼神冷冽,如同刀子一般在簡沫身上割着!
下一秒,男人手中黑漆漆的槍口緩緩地抵上了她的下巴。
那冰涼的金屬質感更加貼着肌膚,她甚至能隱隱嗅到些硝煙味。
簡沫瞪大了眼睛,突如其來的危險感令她意識到不妙。
“好,簡沫,你很好!”
傅子辰一連說了幾個好,他冷笑着,整個人微微低下頭來,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頰上,“你確定你不認識我?”
這句話充滿了威懾性。
簡沫臉色有些蒼白,不敢出聲。
此刻男人微微低着頭,兩個人的距離如此近,近到她甚至能夠看到男人墨色眼眸裡倒映出自己驚恐的面容。
她有些逃避地挪開了臉。
即便是如此,還是能夠清晰地感受到男人撲在她臉上的熱
氣,令她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先生……你認錯人了吧?我只是一個剛出來實習沒幾年的普通大學生而已,我今天什麼都沒看到,我也沒見過你,求你放了我吧!”
簡沫說話的時候很真誠,水濛濛的眼眸還帶着些許驚慌恐懼,又滿是清澈無辜。
誰知道她剛一出聲,周遭的氣溫似乎又降了幾度!
男人忽地伸手,狠狠捏住了她的下巴,幾乎是怒吼出聲,“牀都上了,你還敢給我裝不認識?!”
簡沫的杏眸微微瞪大,雙頰因爲羞惱而變得緋紅,“先生,我真的不認識你!”
“很好,簡沫,現在你竟然學會跟我演戲了?”
傅子辰忽的冷笑出聲,脣角揚起一片嘲諷地弧度。
簡沫忍不住心中咯噔一聲。
男人居高臨下看着她,而簡沫被綁在椅子上,小臉慘白慘白的,五官精緻而小巧,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宛如小鹿般清澈,穿着一身襯衫牛仔褲,宛如大學生一般清純可人。
此刻她的身上還纏着繩子,有幾分像某成人片中的女主角。
“當初口口聲聲地求着我,這麼快就忘了?不如,我讓你重溫一遍!”
只見男人大手伸來,一點點解開了她身上的繩子,簡沫剛要逃走,卻被傅子辰一把給扔上了大牀!
“你幹什麼!”
簡沫厲聲尖叫,可緊接着,男人傾身覆下,牢牢地將她禁錮在懷裡,掙扎不得。
那剛解下來的繩子,在她白嫩細小的手腕纏了幾圈,和牀頭綁到一起,於是她整個人以有些屈辱的姿勢躺在牀上,髮絲微微凌亂,一副無力柔軟的模樣。
傅子辰一向自認爲剋制力極好,可偏偏這個女人什麼都沒做,卻能輕易挑動他心中深處蟄伏的野獸。
男人眼眸微深。
“我最後問你一遍,現在,還要繼續演下去麼?”男人聲音暗啞到了極點,似乎在強忍着什麼。
“先生,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看來,你似乎,是想要跟我玩玩?”
下一秒,男人薄脣輕啓——
“左腿大腿根那兒有一塊淡粉色的胎記,敏感點在耳垂。”他頓了頓,眼眸裡挑起邪肆的笑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