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想到這個神秘的東方男人竟然就是傳聞中的世界五大巨頭之一——z國蘇家的年輕掌權者,蘇涼默!
賽維是一個被人撩了虎鬚的老虎,怒氣橫生,“唰”的一下子,犀利的眸光刷到對面蘇涼默的身上,死死瞪着對方:“你在我的婚禮上殺人了。”
賽維刀刻一般的容顏青筋蹦跳,但是說出話的語氣卻十分的平坦,不似是他的面容神情一般激怒。
蘇涼默眯着眼睛,覷了一眼倒在地上流血的聒噪女人。
薄脣微動:“看清楚,她沒死。”他若有所指地看着賽維說道:“不是隨隨便便一個阿貓阿狗都能夠來挑釁我蘇涼默的。”
衆人聞言,低頭去看,果然看到那位聒噪無腦的女人只是肩膀被射了一個血洞,而那個位置,並不是要害。
而當賽維看到了這個女人手上的地方的時候,眼皮一顫,猛然瞭起,尖刻的目光直直落在對面那個黑髮黑眼的男人身上,賽維緊緊抿着嘴脣,但是眉心攏起了山丘,垂在臀部的手悄然握成了拳頭!
賽維心中揪緊,看向蘇涼默的視線裡也不再有任何的輕視……蘇涼默,這個男人果然人如其名,與傳聞一樣,名副其實!
人羣之中,姓蘇的竟然能夠準確地透過層層人羣,一枚子彈,直接射在了朱莉安娜的肩膀上,就憑這份準確度,還有敏捷度,蘇涼默乃是當之無愧的無冕之皇。
難怪……這麼多人想要他的性命,這些年來,卻從無一人得手。
在今日之前,賽維還以爲,那是因爲蘇家的雲門十分厲害,而蘇涼默身邊的防僞十分的嚴密……原來,真正的王牌是,蘇涼默本人就是最大的殺傷武器!
涼小意咬住嘴脣,臉色煞白,低頭看了一眼受傷的朱莉安娜,猛然擡起頭,看向對面的男人。
從前的記憶,和現在的畫面重合,她常年累月隱忍的怒火一下子積聚。
涼小意鬆開懷中兩個小傢伙,蹲下身,在他們的耳邊輕聲的安撫:“媽咪現在要去解決一個媽咪逃避了很久的人,你們兩個乖乖呆在賽維叔叔的身邊不能亂動。能不能保證?”
“嗯。”
“我們聽媽咪的話。”
同樣兩張面孔的雙胞胎兄弟,此刻很鎮定,一點都不害怕的應道。
涼小意向前走,走出兩步,手掌一重,被人從後面抓住了,涼小意扭過頭,去看賽維,衝着賽維搖搖頭:“沒事的。這是我與他的事情。今天的事情會演變成這個局面,我很過意不去。是我的問題。我太自私,只想着逃避問題,讓你在我屁股後面收拾爛攤子。是我太自私。”
“別說了,不是你的過錯。”賽維棕色的眸子閃過一絲傷痛……小意她的心裡就從來沒有他嗎?
手掌抓的更緊,賽維不肯鬆手,他有力的臂膀,肌肉隆起,抓住她的手掌當然不需要費這麼大的力氣,之所以會這麼費力,是因爲賽維在隱忍,他想緊緊勒住她的手腕,但是又怕弄痛了她,所以,這大力無處發泄,成了沉沉的淫人。
涼小意伸出另一隻手,抓在賽維捉住她手腕的男人手背上,她堅定地將賽維的手拉開。男人的手紋絲不動,不肯鬆開半步……他有一種十分不妙的預感,彷彿這一次要是鬆開手了,也許就再也捉不住這個女人了。
涼小意衝着賽維搖搖頭,很堅定:“放開手。我必須與他談一談。”
她說。
而涼小意根本不知道,她與賽維之間的牽扯互動的場景,落在對面蘇涼默的眼中,惹得男人眼底火光亂竄,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此刻賽維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數了!
蘇涼默的眼睛落在賽維死死拉住涼小意手腕的手掌上,眼底冒着嫉妒的光芒,如果可以,他要把那隻鹹豬手給剁掉!
該死的美國佬!
黑髮黑眼的男人燃起熊熊怒火,嫉妒之心快要吞噬他全部的理智。
一張俊美的容顏上,因爲嫉妒而扭曲!
在他的理智快要被嫉妒吞噬乾淨的時候,一個身影悄然靠近,脣埋在他的耳旁蠕動兩下:“現在不是嫉妒的好時候。你看,誰走過來了。”
涼小意的手拉開賽維抓住她另一隻手的手掌,很堅定地搖頭:“這是我必須面對的。你看,我之前一直選擇逃避,所以今天才會連累了這麼多人,還害的朱莉女士受了傷。”
這全都是她的錯。
如果沒有人受傷,涼小意不會這麼快醒悟……她在逃避!
而她的逃避,不光沒有逃開那個男人的視線下,還牽連到無辜的人。
涼小意向前走去,眼角餘光斜瞥過躺在地上流血哀嚎的朱莉安娜,向朱莉安娜悄悄投去一個愧疚的眼神。
邁步,她走向對面的男人。
她向前邁出一步,人羣就自動分散開來,而那些圍着的保鏢們,在她走來的時候,同樣有志一同的讓開一條道,僅夠涼小意一個人通過。
“小意,你肯跟我走了嗎?”蘇涼默看着涼小意走過來,眼底跳躍着歡快,眸光晶亮無比:“小意,我就知道你會跟我一起。”
“不。”
涼小意擡起頭,對上對面那個男人欣喜若狂的眼睛,她清澈的眸子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啓脣,粉嫩的脣瓣蠕動,說道:“我不是來跟你走的。我是來告訴你。請你不要再做出傷害無辜之人的事情了。”
前一刻,還欣喜若狂的男人,一下子面色僵硬,笑容一點點從那張俊美的容顏上退去。
“蘇先生,我們離婚了。現在,作爲婚禮的女主人,我請您現在立刻帶着您的人,離開我的婚禮。”涼小意繃住臉:“蘇先生,您如此恨我,在我婚禮的殿堂上就見血?蘇先生,我看不懂您到底是什麼意思!”
搖頭,再搖頭,他眸光沉沉:“涼小意,我來,是告訴你,我後悔放你走了。”我還要告訴你:“我要帶你走!”
涼小意怔了下,隨即,笑了出來。
“哈哈哈……”她開懷的大笑,笑到最後,眼淚都笑出來了,“蘇先生,您說什麼?勞煩您再給我講一遍剛纔的笑話。”
笑話……她稱他的宣言是笑話!
男人的眼,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