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爲什麼在顧白淺死後還會搞那麼多動作?
翻出一年前戈靈當警察的事情誹謗戈靈,放出消息破壞股東大會,劫走AC公司運往馬來西亞的貨物……很多很多事情,其實都不是爲了報復,只不過是爲了轉移司徒旭他們的注意力而已——
將放在“顧白淺死亡”的注意力轉移到他們自己身上!
一連串的重大消息掩蓋了顧白淺火葬以及埋在西陵園的報道,所以先入爲主的想法造成了一種非常嚴重的錯覺——顧白淺已經死了!
可事實上,顧白淺並沒有死……
顧白淺的手下得到了消息,戈靈去找沈睿哲,並且在回去的時候抄近路,走了西陵園那一條道路。
‘陰’狠的人想出了一個毒辣的法子。顧白淺帶着手下埋伏在了西陵園。
蓮‘花’跑車以正常速度行駛在了崎嶇不平的山路上,車裡面的‘女’人正和人講電話,一臉的幸福看了,讓人異常的嫉妒……
難以剋制內心的怒火和仇恨,顧白淺也覺得自己的心理大概是不正常的。她幾乎快成魔了,以一種病態的愛戀膜拜着司徒旭——
那麼優秀完美的男人,真的不甘心將他拱手於人……
真的不甘心……
眼看着蓮‘花’跑車就要駛過眼前,顧白淺下意識咬了一下‘脣’瓣,狠了狠心,還是對手下做了一個手勢。手下立即會意地舉槍對準了蓮‘花’跑車的車輪,‘精’準地放了兩槍!
砰砰兩聲之後,便傳來了刺耳的剎車聲,眼看着跑車就要撞上一邊的大石頭了。車裡面的‘女’人當機立斷,一腳踹開了車‘門’,凌空旋轉着身子就躍了出來!
嘴角微微翹起,勾勒一彎冰冷的弧度,顧白淺蔑視地輕哼了一聲,犀利如劍的目光瞄向了手下。手下點了點頭,便對準了從車裡跳出來的戈靈再放了一槍。
就算戈靈反應在靈敏,再身體還沒有穩定的狀態,能夠避開子彈原來的軌跡已經非常不錯了——
原本‘射’向‘胸’口的子彈因爲戈靈的躲避摩擦過了手臂。一陣刺痛的火辣感之後,滾燙的鮮血便毫不留情地噴涌了出來。
戈靈忍着劇痛就地打了個滾,擡眼想要查看一下四周的情況。進入眼簾是一雙‘女’人的腳,視線往上,戈靈不由打了一個‘激’靈——
太像了,這個‘女’人的面孔和她實在是太像了!
臉‘色’倏然一下慘白如紙,戈靈發覺一向沉穩如水的自己竟然不受控制地開始打顫起來。手撐在地上想要爬起來,可渾身的力量像是被‘抽’盡了一般,無論如何也使不出來……
“哼,別掙扎了。”顧白淺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看着戈靈,冷冷地說道,“子彈上面塗了麻醉‘藥’的,勸你省點力氣吧。”
聲音沙啞的,似乎被破壞了聲帶。如同砂紙在光滑的牆壁上摩擦一般,聽起來刺耳非常難受。
戈靈驚怔地擡頭看着顧白淺,清澈的眼眸中是毫不掩飾的恐懼。林子中,風聲突然停了下來,其餘嘈雜的聲音也全寂靜了下來,只餘被被甩掉的手機在樹下發出了一點聲響——
“靈,怎麼了?!戈靈,你怎麼了?靈!”
如同天籟般的嗓音中透着濃濃的焦慮,戈靈和顧白淺不由轉頭看向了手機的方向。
“司徒……”戈靈當機立斷,憑藉着身體內殘留的最後一點力氣就地翻了個滾,伸長了手臂就要去拿手機。眼看着手機就要到手了,一隻腳無情地阻隔了自己的去路,只聽“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響,手機便硬生生被踩斷了,只餘“救我”的尾音殘留,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司徒旭聽到了還是沒有聽到……
“賤人!”顧白淺甚爲惱怒地俯身扯住了戈靈的領子,用力地甩了她一巴掌,“你***真是噁心!”
“……”臉上被打過的地方頓時傳來了火辣辣的感覺,戈靈疼得輕輕皺了一下眉頭,盯着顧白淺的臉如瑪瑙般的瞳孔不由睜大了。難以置信地脫口顫聲問道,“你……你是顧白淺?”
這個口‘吻’……印象中只有顧白淺會這麼叫她。
“嘖,眼力不錯啊。”那個戴着和她一模一樣面孔的顧白淺嘲諷地笑了起來,這讓戈靈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笑容竟然可以如此狠毒,如此讓人不舒服。顧白淺伸手輕輕拍了拍戈靈的臉頰,笑——
“別這麼驚訝啊,只不過借你的臉用一用而已。所以,還得拜託你一件事,消失掉好不好?”
不等戈靈做出反應,顧白淺打了一個響指,立即就有兩個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端着槍走了出來。接收到了顧白淺‘陰’毒的眼神,手下不由打了個寒顫,儘管反感但還是硬着頭皮走了過去。
一把扯起渾身無力的戈靈,拖曳着往西陵園的墓地走了過去。
另外一個男人已經先到了墓地那邊,快速地用鏟子鏟開了一個墳墓。暗黑‘色’的土堆帶着冰冷的光芒,看起來格外震懾人心。
全憑藉着男人的力量戈靈才面前可以站立,吃力地擡眼看着現場。戈靈驚恐地發現那個青灰‘色’的石碑上鐫刻着“顧白淺”的名字,又看了看被挖開的墳墓。一個非常恐怖的想法在腦海中浮現,戈靈的身體不由顫動了起來——
她沒有料到人心真的可以那麼險惡,真的沒有料到……
“戈靈小姐,真是對不住了……”眼看着棺材蓋被掀開,男人帶着戈靈便往棺槨那邊走去,低聲在她耳邊說道——
“以後塵歸塵,土歸土。冤有頭債有主,我也只是受人所迫而已……”
“不要……”戈靈的臉已經完全慘白了,那種一種幾乎透明的白。就連臉上的血管都可以看見。也不知哪裡使出的勁,戈靈緊緊抓住了男人的手,哀求地看着他,清澈的眸底溢滿了淚水——
“不要,求你們不要……”
太沒有人‘性’了!
棺槨本來就是給西遊的人準備的,是祈禱他們的軀體在人世間有一個安生的地方,可它絕對不是給活人用的啊。
說實話,兩個冷血的保鏢都有些不忍心。活埋的方式實在是太殘忍了,而且這個‘女’人並沒有做錯什麼。這時候他們方明白一個道理——
‘女’人,其實是一種又可愛又可恨的生物!
“磨蹭什麼啊,還不快點!”站在一邊的顧白淺不耐煩了。她好像被地獄中最惡的惡鬼附身了一般,蹬着高跟鞋快速走了過去,一張漂亮‘精’致的臉猙獰扭曲得恐怖。嘴角的笑彷彿襲上了‘陰’冷的寒意,幾乎是沒有一絲猶豫,她一把抓過了戈靈,嗜血撒旦般將人直接推進了棺槨中。
“……”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身體狠狠砸進了棺槨中,全身的骨頭像是碎了一樣!戈靈撐着手臂想要爬起來,可是根本沒有用啊。
手臂上的鮮血如開閘的水不停不停地順着衣服往下滴落。鑽心的疼痛如同滾燙的烙印深刻而尖銳,委屈的淚水不爭氣地直直往下直掉——
怎麼辦啊,旭,我到底該怎麼辦啊。我不想離開你,真的不想離開你的……
這一次離開,怕只是‘陰’陽兩隔了。下一世見面,又是在何時何地?
“還愣着做什麼?!不會填坑啊!”顧白淺揚手就給了身邊的男人一巴掌,“還想不想‘混’了?還是說你們也想下去陪她啊?”
兩個男人如同涼水澆頭一般,此刻纔回過了神。愧疚地看了一眼努力掙扎着戈靈,終究還是將棺材蓋蓋上了……
可以想象出來那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嗎?
光線一點一點地消失,被迫呆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裡面,沉寂的空氣冰冷的海水包裹,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着痛苦。窒息般的感覺實在是太讓人絕望了……
頭頂上不斷有細碎的聲響傳來,戈靈知道,那是填土的聲音。
這次,大概連老天也幫不了她吧……
身體裡的力量正在慢慢流失,漸漸的意志也開始不受控制地遊離,戈靈心裡明白,麻醉‘藥’的‘藥’效已經完全發揮作用了。
可是,顧白淺只看見戈靈的絕境,正如司徒旭他們只看見她的死亡,顧白淺也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她讓顧老所說的“古墓”其實真的是存在於西陵園下面的!
顧老讓人放出了風聲,宣稱西陵園下面有千年古墓。上級對於這件事是高度關注,派了一支專家隊伍來搜尋。可是那支隊伍早就被顧老收買了,草草檢查了一下西陵園便彙報說,西陵園下面是什麼也沒有。
政fǔ也就順風推水,直接在西陵園上面建起了世貿大廈!
“這一次,你真的得消失了……”顧白淺回想着自己對戈靈所做的一切,嘴角緩緩勾起一彎‘陰’冷的笑意。尖利的指尖狠狠扣進了手掌心,她像是感覺不到疼痛般,只是笑着。清澈的眼眸中涌起的寒意像是地獄襲來的‘陰’風。
“吱呀”一聲,臥室的‘門’被人打開了,顧白淺心裡一個咯噔,驚喜回頭,哽咽的嗓音中包含着太多喜悅:“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