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範雨燕如遭雷擊,當場愣住。
等老者轉身,她纔回神蹬着跟高鞋急急追上去,“鄭老,請留步。”
“沈夫人請回吧,今日這是我會看在沈老面子上守口如瓶。”精神矍鑠的鄭老停下來並未回,而是淡淡提醒道:“沈夫人不必多解釋,此時夫人應該是先貴女離開,而非與我等多費口舌。”
鄭老出身一門五進士的岱陽鄭家,書香名第,清貴世家傳承百年那骨子裡的清傲只會愈發地沉甸在骨子裡。他只用一個背影便很清楚地表露出來,對沈家大小姐他是不喜的。
範雨燕只能是怨恨地咬了下嘴脣,目光微地冷睇了與鄭老小孫玩耍的顧晨,這賤種……果然是個掃把星,有她在就沒有她這個母親的立足之地!
一臉歉意對鄭老道:“今日是我家惜悅唐突了,若非這位……,唉,鄭老想來這會兒也未必有心思聽我解釋,改日我再帶小女攜禮前去貴宅登門道歉了。”
不給鄭老說話的機會,範雨燕口氣都沒有頓停,直接對驚怒難堪的沈惜悅道:“惜悅,還愣着做什麼,快跟媽媽進去。你與顧晨有什麼誤會改天再解釋了。”
哪怕事情到了這地步,範雨燕依舊不忘記打顧晨的臉,捧沈惜悅的善。她不敢再讓鄭老開口說話,若被有心人聽了傳到祖宅,她在沈家更沒有地位可言了。
“沈夫人果然是伶牙俐齒。”與鄭老表述幾句的於總笑眯眯開口,他本是臉龐生得圓潤,笑起來就跟笑面佛似的,“這位顧晨小友是我、鄭老、於總的救命恩人,還望沈夫人的伶牙俐齒少爲難我們的救命恩人啊。”
“……”範雨燕的嘴角邊溫婉笑意僵了,瞳孔是狠地縮了下,目光尤爲冷銳射上顧晨,這麼大的事情她怎麼沒有跟她提一下!!
賤種竟然……是他們的救命恩人?
鄭老側是對顧晨慈祥道:“鶴翁小孫與顧晨小友相見甚歡,青松閣已設薄宴還望小友能賞鶴翁薄面啊。”鶴翁是鄭老在書法界裡的雅稱。
……
顧晨有些暈了,這能不能說……正常點的話?聽得太……費勁了!
“鄭老您可不能把我們撇開啊”於總與鄭家是有生意來往,說話間便少了些客套,笑呵呵道:“今日小輩與您可算是生死之交了,顧晨小友又是您與我們的救命思人,今日這謝恩宴您可不能跟我爭啊,還望鄭老賞臉啊。”
華盛集團的成總是屬於不苟言笑的嚴肅型,身爲集團總裁身上散發的決策者威懾會讓人覺得是一個不好親近的人,但他對顧晨是微笑有加,因身高問題在幾個朋友驚訝目光裡微微彎腰在,道:“凡安是華盛集團下的餐飲,只要它不倒閉你可以隨時不過,無意擔心費用問題。”
這是直接打範雨燕的臉了。
成總說着未等顧晨開口便招來一位服務員,吩咐下去,“去告訴肖總,這位貴客在凡安一切費用算在我帳上,無需經財務部,直接上報總裁辦。”
“好你個成隸湛,我不過跟鄭老說了幾句話,好事就被你給搶先了。”與鄭老攜手而來於總是爽朗大笑,他擡手想要去拍下顧晨的肩膀,覺得又太過唐突連忙變成去握手的動作,“想必顧晨小友還不知道我是誰,鄙人於建軍,與這位中年老人是同學。”
是調侃起成總成隸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