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知道段昭榮失蹤的事與林蘭姻脫不開干係,如今尋找的就是證據了。
顧晨沉默了一會,才道:“她是一個麻煩,不管回不回部隊都是一個麻煩,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讓人不太放心。只要早日找到她叛國的證據才行。”
讓段昭榮失蹤,害段昭安他們執行任務被泄,這就是叛國罪證。
見他嘴脣有些乾澀,顧晨倒了杯溫水,“喝點水潤潤嗓子,暖氣開得很足,別沙了嗓子。”
她不會照顧病人,但絕對是很細心,發現有什麼不妥的地方立馬就會來行動。所以,趙又銘才很放心地讓她來照顧段昭安。
自己的男人,自然是要細心照顧着才行。
段昭安就着她的手喝了杯水,便看到她放在櫃子上的黑色旅行袋,上面還寫着某某某招待所,中間還有一個紅五角星。
“容照哪邊情況如何?”一杯水下去,嗓子眼確實是舒服了許多,段昭安此時也沒有多少睡意,便想坐着與顧晨聊聊天。
病人是要有足夠的休息,更何況段昭安他們連續高強度的突圍,更需要休息才行。
顧晨可不想跟他聊天,直接是病牀又搖平纔回答,“還不錯,手術成功,情況樂觀,跟你一樣。你說明天要回京,難不成容照也要跟着你回京才行?”
“查的事情,我跟趙隊早說了,他會去查清楚。段將軍知道也肯定不會再袖手旁觀,他忍了這麼多年,肯定是在等待時機。”
“自己的兒子失蹤,還有可能是人爲,我就不相信段將軍沒有動過要查下去的念頭。不過是因爲你,怕連你害着這纔有所忌憚。”
“現在,他突然間插手我的事情,足要見段將軍是知道時機已到需要他出手的時候,有他在軍部坐鎮,還有老爺子盯着,我就不信那些害你們的人還能忍得住!也不信林蘭姻這條小魚,還能從兩大將軍手裡溜走。”
她分析得條條是道,句句清晰,段昭安不服……都不成。
伯父突然出手,他就明白一直忍着的伯父只知道時機到了,林蘭姻回來,穆部長出面,……一條小魚,一條大魚已經開始往水面跳,伯父卻沒有把這一大一小兩條尾放在眼裡。
他等的就是大魚,現在用行動告訴穆敬懷穆部長,介接地告訴那些傷害段家後代的幕後黑手,他的忍耐是有限底。
輕的拍了拍顧晨的手背,段昭安沉着聲輕道:“所以,這個時候我必須得要早回,還要裝出傷勢非常重才行。要把水攪得更亂,更渾才行。”
他一向足智多謀,心思又深,經如此一說,同樣心思通透的顧晨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卻心裡卻還是不同意他明天回京,心裡想着,嘴裡不說出來的顧晨深凝着他,在段昭安誤以爲她還想說什麼,顧晨菀爾一笑,“不早了,睡吧。”
段昭安是笑了一聲,她這是在跟自己玩拖延術呢。
不過,時間確實不早了,他雖然沒有多少睡意,不過爲了明天能順昨回京,必須得要補充睡眠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