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的臉就是一紅,確實是……如此,跟石頭一樣,咯到她心裡有些慌亂。
“要不要喝一點紅酒?”他繃着弦,……如此親密無保留的接觸,他已經忍到後背都在發汗,爲了她,他還得繼續才行。
顧晨搖搖頭,這會兒真是溫順到跟貓兒一樣了,“不要,今天在酒吧裡喝了洋瓶,啤酒。不過我酒量好,都沒有醉意。”嘴脣微地嘟起,迎上了他灼熱的深吻。
而在宣州,救護車的聲音劃破了夜空,在車上,翟夫人緊握住肚子疼痛的劉桂秀,鎮定地安靜,“姐,你深呼吸,別慌,跟着護士的節奏深呼吸。”
從八點左右發作的劉桂秀之前還當是跟以前一樣,只是有生產的徵兆,就沒有向翟夫人提起。到了晚上十點多,疼好像深了一點,她看到都這麼晚,表弟跟弟媳都睡了,不如等到天亮再說。
結果到了十二點,已經睡着的劉桂秀是被疼醒的,這會兒她一下子想起醫生的話,自己拉了燈忍着疼開始算計起疼痛有沒有頻率。
她還算是鎮定,沒有慌神,知道這回自己是真要生了穿好衣服,又把特產包拿出來,在洗手間放水洗臉的時候驚動了一向淺眠的翟炳業。
他穿着睡衣出來一看,客廳沙發裡放着特產包,表姐穿好衣服在放水洗臉,一下子是打了個激靈,立馬回房間喊醒妻子。
倆夫妻一起來,劉桂秀還笑道:“驚動你們了?我可能是要生了,得要去醫生才行。救護車電話我打了,要弟媳陪我去醫院才行。”
她是比倆夫妻還要鎮定……。
救護車一來,下樓的時候疼痛間隔頻率縮短起來,車上隨行的婦產科護士做了一個檢查,事不宜遲立馬送往醫院。
在車上的時候,劉桂秀已經是疼到臉色都發白起來,她知道自己年紀大,生產有風險,是在交待起翟夫人來,“我真要有個什麼好歹,這孩子就要麻煩你跟炳業了,我閨女也需要麻煩你們照顧了。”
“大槐老實,他的孩子也一定老實,不會給你們添麻煩。弟媳啊,你要答應我,要好好照顧他們姐弟倆啊。”
翟夫人是被她的話整得慌了會心,連忙道:“什麼叫有好歹,呸呸呸,平平安安,順順利利!還有,自己的孩子當然得自己照顧,哪有讓別人照顧的道理呢。”
“姐,你盼孩子盼了二十年了,現在有了,還要生了,你還擔心什麼呢。別亂想,一定會平平安安。”
車上的護士也笑道:“您放心,不會有任何事的,放寬心,安安心心把孩子生下來。”
劉桂秀除了年紀大,身體也沒有什麼問題,送去醫院不到十分鐘就推進了手術室。
翟夫人手術室外面念着阿彌陀佛,當翟炳業把煲好的雞燙還要紅雞蛋急急開車送過來的時,正好要跟妻子問問情況怎麼樣,手術室的門就打開,一名護着娃娃的護士走過來。
好事真是要多磨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