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仲並沒有癱瘓,而是一直在暗中活動,而林蘭姻就是他的眼睛。那麼,當年你失蹤有林蘭姻的手筆,是不是,當年你已經查到林伯仲不對勁。”
這麼一來,就能解釋爲什麼當年種種了。
只是一句話的提醒,段昭安就能想這麼深,這讓當大哥的段昭榮加深的眼裡的笑。
他微地眯了眯眼,俊雅的臉上含着隨意的淺笑,“我哪有這麼厲害,不過是無意間發現林伯仲在山裡走動罷了。最重要的是,我看到了林伯仲沒有認出他來,他看到我,卻認出我是誰。”
段昭安微愣。
在山裡頭看到走動的林伯仲?是什麼山裡頭看到了?
且,就算是不管在哪個山裡頭看到,一個癱瘓的人會在山裡頭走動,……已經說明此人是很可疑了!
林伯仲,是林家存在感最弱的一個人,但知道的他的都知道此人極有才華,後來在堪查礦脈的時候遭到泥石流,救出來後沒有多久林家就說林伯仲癱瘓。
一個癱瘓的人誰會去留意太多呢?
段昭安只覺得心裡團着一口沉悶到自己心口難受的悶氣,聲音也不由低沉了下來,“你又是在哪個山裡看到的?”
哪個山裡看到了?段昭安朝了一個方向,“人跡罕蹤的地方,走進去,除了山就是山,沒有別的。現在哪邊怎麼樣了?有沒有開採?”
換來段昭安的沉默,“你們隊裡的事情我們並不清楚,有沒有開採……也沒有打聽過。”他們都不知道段昭榮是在什麼山裡看到林伯仲,又如何去關注這些事情呢?
他在調查的時候確實也是忽略了林伯仲,修長的手指是慢慢攥緊起來,菲薄的脣抿直,透着刀般地銳意,“離你看到林伯仲,到你執行任務失蹤,中間隔了多久?”
“不久,也就三個月左右吧,正好是林蘭姻入伍的第五個月。”提起往事,段昭榮的臉上表情並沒有太多的變化,很平靜地告訴段昭安當年的一些事情。
林蘭姻入伍半年後進入猛虎隊,沒有多久後,段昭榮失蹤,又過了半年後林蘭姻在行動中爲掩護他而失蹤。
爲掩護他而失蹤……,這計用得真是太好了。
段昭榮的失蹤他就不會懷疑到林家身上,更不會懷疑到她林蘭姻身上去!誰會去查爲掩護自己失蹤的人呢?她的失蹤不僅僅是爲她自己開脫,同時,還打消的當年段家對林家的懷疑。
這局,布得……真是高!
臉色愈發峻冷的段昭安微垂了眼簾,攥緊的手漸地鬆開,林伯仲與軍中某些人是否有合謀,缺的就是證據了。
下面,段昭榮的話更證明的段昭安心裡的猜測。
“林蘭姻不僅僅是想進你的部隊裡,她的申請裡還有填寫進黃金部隊,也就是我所在的黃金部隊裡。林伯仲應該是第一眼就認出來我是誰了,所以,纔有林蘭姻的事。”
但段昭安在調查中,並沒有發現林蘭姻當年的申請裡還有寫進黃金部隊,也就是說,她現在保留在檔案裡的申請已經不是她原來的第一份申請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