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是僅憑林蘭姻這份報告,就能決定四人的去與留。
段昭安直接跳過調令,看到林蘭姻打上來的報告。字面意思如其人,虛僞到讓人對她厭惡橫生。
視線落在按下手印作證的新兵名字上,段昭安勾了勾嘴角,道:“這幾個人我知道,新來的兵,都是家裡有點背景,家中有人在隊裡從軍,並有點小職務的新兵。”
“說來也是奇怪,這些人家中多多少少都跟穆家、林家有點關係。他們出來作證,不可信,不可取。”
作證的新兵是什麼背景段將軍在報告提交上來,就立馬把這幾人祖宗十八代都調查得一清二楚,“你說得不鉕,不可信,不可取,所以纔有這份調令。”
“他們是你手下的兵,至於調到哪裡,你自己說了錯。”
段將軍微地頓了下,“以前這隻猛虎隊裡的兵去了哪裡,這是連我都不知道的機密,所以,這份調令最終還需要老爺子簽字才成。”
“去什麼地方,我知道你跟老爺子心裡都明白,我這裡就是走走流程,餘下的事就由趙又銘來安排處理。只是,現在他們還是你手下的兵,你得簽字同意他們調離,趙又銘纔好安排他們接下來去哪兒。”
獠牙大隊是不隸屬於任何部隊,是做爲一個機密的單獨的系統,有哪些人去了哪裡,都是最高機密,段將軍也沒有權利知道。
段昭安取下鋼筆,在簽名處寫下自己的名字,字如人,勁道有風骨,夾着凌厲之勢。
“他們的去向其實早有安排,既然林蘭姻如此迫不急待,我反而要多謝她的成全了。”段昭安低冷的聲音裡含着譏諷,俊顏卻是淡冷,“她要動手,想在隊裡獨大,……自取滅亡。”
“野心大,想幹出點政績出來,又擔心比自己優秀的人搶了功勞去。林家這姑娘,是越走越遠了。”段將軍有些惋惜地搖了搖頭,到底還是走了邪門歪路,可不是自取滅亡?
合上文件夾,段昭安便把文件重新遞回去,面對林蘭姻率先發難,峻冷的俊顏倨傲依舊。在他眼裡,林蘭姻這點手段就不算什麼手段,不過是一場試圖來掩飾自己的野心的一場蹩腳演戲罷了。
“你下午就可以返回部隊,等你小叔他們一家回來,一起吃個晚飯,晚上再回隊裡。”兩人回來了幾天,可還沒有見過最小的兄弟段昭瑜,“今兒是第一回見面,你這個當哥哥也要有所表示表示對吧。”
可不是嗎,最小的弟弟段昭瑜出生到現在,他們這些當哥哥的還真沒有見過。
不過,這年齡相差得有些尷尬,抱在手裡不知道的還當是抱着自己的兒子呢。
不僅僅是段昭安如此想,大院裡的葉榮璇也是這麼想,連芳姨、仁姨、黎叔都是如此想着。
只有阿珍笑道:“哪有啥子關係喲,在以前,俺們村子裡十五六歲的小子喊一歲出頭的娃兒一聲叔叔,都是常事呢。年齡相差大,當哥哥肯定是會護着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