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躺在牀上沒有多久還真閉上眼睛睡着,至於段昭安爲什麼去了軍部,而她自己無需趕過去,她是不會深思什麼。這點事,段昭安總有他有安排與想法。
而她,既然是回家休息,自然是好好休息,免得到時候他又回來冷着一張俊彥。
段昭安比顧晨先離開機場是有原因,他還需要到葵蛇手裡接一份文件,有了這一份文件,去了軍部纔會讓某些人無話可說。
“段大校,這……不是回軍部吧。”車子進了城,本應該是往東走,這會兒是上了南二環線,雖然一年只有來京裡那麼一兩回,但呂原品還是知道從機場怎麼去軍部的路。
段昭安擡手看了看時間,還早,淡淡道:“需要接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呂原既然直接把此事上報給軍部,總得要拿出一些能鎮住場的東西吧。”
“否則,軍部又如何知道事態到底有多嚴重呢。”
聞言,呂原品不由地眯了眯眼,“段大校,看上去似乎很信任我。”段將軍對他提過,說別看他那侄子年輕,可經歷得多,大大小小場面見慣,其心智是非常同一般。
他說,他自然是沒有懷疑過,也親眼見實過,但,總歸要小心一二纔對,別拖了將軍的後腿。
“大伯能把呂指直接送到我身邊,可見,他是非常相信呂指。而且,我想,既然這回是讓呂指出面,大伯哪邊想必是對呂指明年的去向有所安排吧。”
……
本是微微眯緊眼的呂原品神色驟地一冽,此事,只有他跟將軍知道!
“不用擔心,呂指。我跟段將軍雖然同爲軍人,但所屬部隊可不一樣。他的工作安排,便是連我家老爺子都不清楚,更不會把他的暗中安排告訴我。”
那你是怎麼知道?呂原品用眼神詢問,總得聽到一點什麼風聲,或是看到什麼,纔會知道吧。
一身隨性,慵懶而優雅地坐在車內的段昭安在呂原品的眼裡,像是大草原裡隱匿的獵豹,那一雙深不可測的雙眸,連他這個從軍二十來年的人,看不透的同地,也會被他眼裡偶爾閃過的凜冽怵到。
心智非同一般……,應該還要加上句“手段不凡”纔對。
“猜的,猜一猜,大抵能明白過來爲什麼段將軍讓呂指前來於次縣幫我。”車載收音機裡播放早間報道後,來了一道京劇,段昭安微微閉眼,修長的手指隨着節奏在腿上輕地拍動着。
怡然自得的姿態,是讓呂原品更是連連詫訝。
抿了下嘴角,呂原品笑嘆:“段少,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厲害。”
“過獎了,呂指。”手輕拍着節奏,段昭安淡淡地開口,“不是我厲害,是因爲我是段將軍的侄子,我瞭解他,應該比呂指稍微多那麼一點點。”
呂原品失笑起來,這位段少……,跟昭榮一樣,都是不好對付的角色,想隱瞞他們什麼,還真是沒有辦法隱瞞住。
他確實是需要回京,是段將軍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