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火車回到成家別墅已是凌晨三點多,一年未來成家顧晨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大門口的郵箱裡有沒有信件之類。
成家兩兄弟在法國留學,她又在軍校這一年多基本是斷了聯繫。
郵箱裡的信件塞得滿滿,信箱一打開是落了一地。
大門口自動感應燈的燈光微微昏暗,段昭安站在別墅柵欄之外,看着與自己已有近二年未見的女孩微彎着腰把地上的信件一封一封撿起來。
她,長高了許多。
利落帥氣的短髮將她完美無暇的側靨是更清楚地勾勒出來,是渾天然而成勿須後天修飾的臻美。微微抿緊的嘴角露出幾分薄涼,偶爾彎彎一笑衝散了薄涼卻帶出三分銳厲。
她的性子確實是薄涼而銳厲,不過,因極善於隱藏才讓旁邊覺得是個大方得體的女孩。
清峻如水的目光是很平靜地看着,不帶一絲侵略性,宛如是在看天上雲捲雲舒,地下花開花落那般地怡然。
顧晨若有所感地擡頭,目光透過鐵藝柵欄看到一道偉岸撥挺身影,有如王般令人屏氣凝神的氣度站在一盞白熾燈地路燈下。
二年不見,他的氣度已達到讓她呼吸有些微紊的境界。
別墅的第一重門她進來便自動關上,便看見他雙手握住一根鐵藝欄,修長的腿彎曲一跳,有如獵食過後優雅散步的黑豹從樹上帶着慵懶地華貴落如庭院裡。
那雙冰冷清峻地眸子一直沒有在她身上移開過,一片黑的眸底裡有云驟攏,隱隱地閃動着異樣地光。
他步伐邁動,渾天然而成的貴氣由內至外散發,棱角分明有如神祗那般俊美的面容帶着淺淺地笑。
段昭安走過來,伸出手,手指修長有如玉雕,“還是沒有忍住想要你見的衝動。”
他的聲線是愈發地低醇清冷,透着極臻的磁性,蘊着讓人心動的魅惑。
顧晨笑起來,把手裡的信件一股腦兒放到他手裡,挑眉道:“你是趕過來幫我拿信件的是嗎?趕得挺巧,正好省了我出來撿兩回。”
“……”捧着一堆信件的段昭安抿了抿嘴角,爾後纔是勾脣一笑,泛着冷的黑眸隨着這一縷夏日夜風微涼的笑是更爲深暗,“你啊,膽子還真大。”
吩咐他做事是得心應付,沒有半點心虛。
顧晨撿起最後十來封信件,不客氣地都往他懷裡塞,笑靨灼灼如夏花綻放,“怎麼,不願意嗎?不願意可以直說啊,我又不會勉強你呢。”
“只要是你的事情,我都願意。”看着眼前只要停下來便會思念的面容,段昭安脣角邊的笑是更深了,他細細地看着她一會,悠然而緩慢道:“這回真是一個大姑娘了……,你長大了,顧晨。”
他說過,長大了他就會來索取她所有的第一次。
顧晨眼皮子就是一跳,被他曾經狠狠暴虐過的地方更是一陣一陣地抽痛。
王八蛋!他還真在她身上烙了個記號了!每一聽到他的聲音胸口就得痛一下,這會兒看到本尊……痛得她想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