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州就很好,以前我在鎮子上,哪說過城,就是縣城我也只去過兩回,就別說住了。當初跟大槐住到宣州來,我跟做夢一樣。”
“閨女嫁了人,孃家人就不能拖她後腿。”
翟炳業是沒有指望能一次說服,不過,這種事顧晨提出來,她肯定會聽。
便不多說,只是提了個醒,等顧晨再提她心裡便不會覺得很突然。
客房很快便鋪好,劉桂秀便聽到客廳裡鐵蛋咯咯笑的聲音,“鐵蛋醒了,肯定又在玩你們的帽子。”鐵蛋對警帽情有獨鍾,尤其喜歡摳帽子上的警徽玩。
頭一回,翟炳業的警帽,一不留心他就把在警徽摳下來玩,還往自己的小帽上按去。
翟炳業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覺得有趣,“以後了隨舅舅一起當警察去,當個抓壞人的警察去!”
鐵蛋長得像劉桂秀,眉目清秀,眉形是隨了顧大槐,小小年紀就是濃黑濃黑的,看着五官像小女孩,但看着眉毛就知道是個小男孩。
他看到劉桂秀出來,從沙發上跳下來,抱着警帽小胳膊小腿的跑過來,臉上是純真無憂的甜笑,“媽媽,像姐姐帽子。”
他指着警徽,小乳牙都笑都露出來,“姐姐戴的帽子上也有,好像好像。”
小小的人兒已經吐詞清晰,比同齡人說話,走路都要早許多。
劉桂秀生怕他把警徽摳下來,連忙要去拿帽子,鐵蛋一看立馬就把帽子抱緊,轉身跑到給他帽子的警察哪裡去,嘴裡還說:“叔叔,媽媽搶帽子。”
惹得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翟夫人打趣道:“好傢伙,你把你媽當成壞人了是吧,想讓警察叔叔把你媽抓走嗎?”
鐵蛋一聽,小臉一下子變得很嚴肅,搖頭到跟撥浪鼓似的,“不好,不好,媽媽是好人,警察叔叔不爬好人。是不是啊舅舅。”
人雖小,也沒有好壞之分,但還是知道壞人是要被警察抓的。
翟炳業是很喜歡鐵蛋,看着他出生,看着他長大,又是自己唯一的侄子,自然是疼到心裡頭去,“鐵蛋很厲害,都知道壞人是要被警察抓的。”
小傢伙也是愛聽表揚,聞言,小下巴擡得高高的,是高興極了。
掛在客廳裡的掛鐘除了報時的聲音,他擡頭看了一眼,已經是下午五點,離顧晨回宣州只有一個小時。
跟鐵蛋說了幾句話後,又與劉桂秀把雜物間收拾了下,打了一個通鋪,完了走到客廳到兩位老下屬道:“今晚就辛苦你們兩個,跟我睡一晚的地鋪了,明晚人送走後,再請你們下館子道謝。”
“你跟我們兩個還講什麼客氣,當年爲了案子,三個人在垃圾站邊都能和着衣睡,在家裡還有什麼辛不辛苦。就是麻煩嫂子了,忙上忙下。”
後面的話是對正好的端着菜出來的翟夫人而言,她是端着兩盒綠油油的新鮮青菜葉出來,打火鍋用的,“什麼麻煩不麻煩,你們平時沒少照顧老翟,我正愁怎麼感謝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