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村莊是籠罩在一片雪白的世界裡,棕紅色的房子,潔白的雪,放眼看過去就跟畫一般的漂亮,走進去都似身處畫境之中。
車子一直是一直開進了村莊,顧晨看到每家每戶的門前都有一顆一米八以上的聖誕樹,上面掛滿的聖誕飾品,亮晶晶的格外好看。
“到了,準備下車。”開車的謝景曜提醒興致勃勃看着一羣打雪仗小孩玩的顧晨,戲謔道:“想玩?要不,先玩會再進去?”
顧晨推門下車,鞋子踩在雪裡發出咯吱的響聲,“比京裡的雪還要大,氣溫也要低許多,趕上我們冬訓裡碰到的大雪。”
“這邊的雪一向很大,有時候雪大到把整輛車都淹沒。京裡,可沒有這麼大的雪。”謝景曜是把車子停在鄉村別野的敞開式車庫裡,兩人從車庫裡走出來抄近路到大門口去時,顧晨一個沒有留意,一腳就踩在一個溝裡,差點來了一個狗趴。
面對難得一見的情象,謝景曜是沒有給面子笑起來。
好在顧晨穿的是系鞋系的運動鞋,直接撥出來還不需要往雪裡再撥一次鞋,小溝裡的雪都淹沒小腿肚上,能穩住身子沒有栽倒,已經算是不錯了。
“還想看我笑話?”顧晨笑瞪了他一眼,把沾在褲子上的雪拍掉,“挑點沒有坑的地方走成不?保不準,呆會是你自己中招。”
本是用來排沿水的淺溝,被大雪覆蓋着是很難發現。
“想要看你的笑話,難,現在看到自然是要好好笑一笑。”
“那你得失望了,有了一次不會有第二次。”
本是緊閉的門打開,有人走出來,謝景曜輕地拉了下顧晨,“哪位就是我們要找的貴族,看上去,似乎恢復不錯。”
走在前面的是好不容易找回來的貴族,後面走出來的則是謝景曜請來的醫生,即是醫生,也是看護。
醫生的視線已經是落了過來,謝景曜示意他繼續陪着,不用理會他這邊,等兩人有說有笑走遠後,謝景曜與顧晨才進了別墅裡。
“是我外祖父的渡假別墅,年代有些久,不過住着很舒服。”他是直接拿鑰匙開門,不用裡面的人親自過來,“雖然舊了點,但暖氣還是有,請進吧,美麗的女士。”
一位有涵養的貴族,謝景曜永遠都能做到女士優先。雖然,偶爾看上去不太靠譜,但那是屬於他的幽默。
“謝先生。”
“謝先生。”
中文與英文的問候聲先後而來,一位是特意從中國請回來的中醫,一位則是請的精神疾病科的西醫。
“接到你們電話,便打算過來看看。情況如何?能不能進行正常問話?”時間並不充足,謝景曜請他們過來本來就是有目地性,進來,便直接問起,“我帶了位朋友過來,或許有可能會刺激到他神經,有沒有問題?”
精神科醫生卡特爾有過幾秒的遲疑,纔開口:“最理想恢復並不代表已經是康復,我並不希望對病人,在精神上給他壓力。先生,有一個最壞的結果我需要告訴你,如果,再次被刺激,我想很難再讓病人有正常人的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