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可是能忍耐得多了,瞧瞧,到現在都是保持着沉默,再沒有開過口呢。
越是如此,越得提防。
謝景曜的目標就是愛莎夫人,顧晨就是控制VIVI,以及比利。
來之前,這是兩人商量好的結果。
“黛娜小姐,黛爾小姐,凱琳小姐,還有一位艾琳小姐以及他的丈夫顧先生……,愛莎夫人,你所隱藏的事情並不是你的想,就能有所願。”
“犯下的罪,曾經讓你幸運地逃離,不過因爲沒有人知道真相。現在的你,已經不可能再如你所願了。我們所知道的,遠比你想像中的還要多。”
“一位布恩先生,就足夠成爲你的噩夢。”
愛莎夫人會輕易承認?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不會這麼痛快的承認,那一樁樁事,每一樁都足夠讓她身敗名裂,她又怎麼可能說出來呢。
“傑西,我想你弄錯了。你所說的,我確實是不知道。但我得承認,我確實是認識你的媽媽。至於晨的媽媽,抱歉,我不認識。”
“我出生在英國,長大在英國,以前呢,確實是位修畫女郎,因爲有一名手藝所以纔有幸得到公爵夫人青眯。”
“可你說什麼我與一個女僕謀殺了公爵夫人,這是一個笑話。我一個修畫女郎,又怎麼能殺……”
她還在試圖爲自己辨解,孰不知道卻是在挑戰顧晨的耐心。
槍聲,毫無徵兆地悶聲響起,不大,裝了消聲器也就是客廳裡的幾人能聽到。
捂着大腿的比利疼到表情扭曲,那雙冷靜的眼睛裡盡是痛苦之色,死亡,就是離他哪麼的近,這一秒他還活着,下一秒或他就見上帝了。
VIVI的眼神很明顯地閃爍了下,她不害怕槍聲,……但誰又不害怕死亡呢。
愛莎夫人是再一次被槍聲刷新了對顧晨的看法,……她比她的媽媽要狠多了!像她的爸爸,那個勇敢無畏的中方軍人!
“sorry,槍走火。”顧晨露出很無辜的笑,對比利眨了眨眼睛,抱歉道:“還好只是傷到大腿上,還好,我突然間手偏了下,……不然,這槍只怕是打在VIVI身上了。”
赤裸裸的威脅,是在告訴愛莎夫人,別試圖挑戰她的耐心。
這人啊,最怕的是什麼?
最怕就是根本不聽你講道理的人,而心狠手毒的人又怕什麼呢?當然是更怕比自己更要心狠手毒的人。
愛莎夫人是一下子意識到,自己碰上對手了。
臉色以經是夠難看的她扯了下嘴角,還想用笑來沖淡一下緊張的氣氛,“槍,還是要好好拿着纔好。”
“槍能不能拿好,得要看夫人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了。”顧晨嘴角微微勾起,淡淡的笑,就像是荷葉尖上的滾落的露水,清盈透薄,就是薄到太過清冽,反而讓人怕了。
“夫人不是英國人,也非中方人,這我們知道。說笑的話,我是真建議夫人不要再說下去。我這位朋友的脾氣很差勁,你們又不是沒有見識過。惹怒的她,我都是要避退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