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88 章 ,又嘆口氣——女大不終留啊!

再說那隻秦獸長得那麼好,又對她千寵百疼的,小潔喜歡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心知道無法說服她,最後只能交待讓她自己瞧着,如果實在堅持不下去就不要勉強!

那潔點了點頭,她正要離開的時候,辦公室的門開了。

外面站着秦陸,他沒有進來,只是朝着她伸出手,淡淡地說:“小潔,回家了。”

她很自然地走過去,讓他牽着她的手…

齊天陽瞧着他們的背影,怎麼看怎麼覺得,秦陸在拉着他的小寵物散步!

他搖着頭笑笑,想起秦陸向來清冷的性子,想不到現在竟然這般寵愛着一個小姑娘,這個小姑娘還是他妹妹。

世事無常啊!

秦陸帶着那潔回去,路上,他一邊開車一邊問着:“寶寶,今天上課還好吧!”

今天沒有那個可怕的課程,她的小臉都是紅撲撲的看起來好極了。

秦陸笑着摸摸她的頭,“我帶你去吃個飯,然後去買衣服!”

他的寶寶這幾天都瘦了。

那潔臉色緋紅,忽然問:“秦陸,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他愣了一下,沒有明白過來。

“結婚多少天?”他似笑非笑地問着她。

她的臉更紅了,頭垂着,“不是!”

“那寶寶剛過生日,我的生日還早…那是什麼日子?”他的脣邊帶着一抹淺笑,好看極了。

那潔忽然捏了他的臉一下,有些兇巴巴地說:“再想一想!”

他任她在他的臉上撒着野,脣咧開,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讓我猜一猜,是同學的生日。”

她生氣了,忽然鬆開他,頭別在別處,不理會他。

秦陸一臉縱容,脾氣好得不得了:“寶寶,你說說看,我才知道啊!”

她掉過身子,氣呼呼地說:“你再想想,往我們兩個人身上想!”

他側頭,一臉的沉思,一會兒搖着頭,“真的想不到,寶寶,你再給你老公一點提示吧!”

他這麼說,她臉紅紅的,吶吶地說:“一個星期前,我們不是去了醫院嗎?”

秦陸真的頓了一下,爾後心領神會——

天,她真是個小寶貝啊!

他的臉上染滿了春情,大手捉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裡仔細地揉着,聲音惑人,“寶寶,你記得真清楚,你說,爲了慶祝這七天過去,我們該做些什麼呢!”

他真的是一副思考的模樣,那潔的臉紅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提醒他的。

可能是因爲這幾天,她見着他難受的樣子,有些不忍心吧!

除了那天她主動的那次,後來秦陸就沒有碰過她了,即使是他再難受,也頂多是抓着她的小手纏着她幫他解決一下下,多的是沒有了。

秦陸的車已經停在了市中心,他下了車子,先帶她去吃個飯。

用餐的時候,他清亮的眸子總是似笑非笑地瞧着她。

“秦陸你看我幹什麼!”她有些羞惱,瞪了他一眼。

小腳在桌子下面踩了他。

秦陸卻立刻勾起她的腳,爾後,竟然用腳將她的鞋子給勾了下來,他湊上身子,低低地說:“寶寶,將腳放到我腿上。”

她臉紅心跳,聲音有些緊張地抗議着:“秦陸,這裡好多人。”

他笑着,忽然大手探到了桌下,將她的小腳拉到自己的大腿上。

她的臉爆紅,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秦陸湊過頭去,低低地說:“寶寶,別動,會被人發現的。”

他衝着她眨了一下眼,爾後十分鎮定地坐直身體,優雅地用叉子吃着盤子裡的食物。

她瞧着他,好半天才低下頭。

但是才吃了一口,她就差點尖叫了起來,因爲秦陸的另一隻手,竟然開始在她的小腿上撫摸着…

他修長的手指溫熱,像是帶着電流一樣在她的腿間滑過。

她頓住,擡起眼,有些脆弱地說:“秦陸,放手。”

他有些壞壞地衝她一笑,吐出兩個字:“不放!”

她拿他完人沒有辦法,秦陸不要臉起來,完全就不是那個貴公子了。

那潔只能任他摸着,任他在桌下胡作非爲。

一頓飯下來,她的臉孔紅得不像話,像是逃難一樣拉着他跑出去。

她以爲,他會迫不及待地帶她回家,或者在這裡開個房來玩個翻滾遊戲的,但是他卻拉着她到了頂樓。

頂樓風很大,特別是在冬天即將到來的夜晚!

秦陸脫下自己的大衣爲她穿上,她不肯,他就用力地包住她。

他身上只有一件薄針織衫,但是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冷的樣子。

他抱着她胖胖的身子走到中間,她望着腳下的煙花,驚訝地說:“這是你準備的嗎?”

他笑着,親了親她的小嘴,然後說:“是我讓人準備的。”

他抱緊她,讓她靠到自己的懷裡。

一會兒,火光閃現,那些煙花竟然全都被點燃了,她嚇得鑽進他的懷裡,不肯出來。

“小潔,出來看看。”他帶着笑的聲音響起,然後扳着她的小臉,讓她出來瞧。

她小心地探出頭來,看着四周的火花,都是冷冷的。

秦陸咬着她的耳朵笑着:“小呆子,這是冷煙花,不會燙着的。”

她小心地踏出去,瞧着地上的火花,組成了‘寶寶’兩個字。

她忽然覺得眼熱了起來,一下子抱住秦陸的身子,摟得緊緊的。

眼淚,奪眶而出,無法制止。

他寵溺地摟着她的身子,含着笑吻着她的小臉蛋:“傻瓜,這點小事就感動得不行了?”

她吸了吸鼻子,用力地親了親他的薄脣,爾後帶着鼻音說:“我就是感動嘛!”

“真是個傻寶寶。”他溫柔地笑着,摟着她站在夜空下的最高處。

夜晚,拂起她的長髮,纏在他的手臂上。

他們呆了很久,在火光中,吻着對方,在脣舌交纏中交出了自己的心…

當吻變了調,秦陸抱着她來到下面,因爲來得有些倉促,他並沒有帶專屬的房卡來,於是站在一間房門前,用力地開始蹬開。

這層樓,平時很少有人訂,百分之八十都是空着的。

秦陸抱着那潔,一邊吻着,一邊將門給踢上。

她掙了一下,“會有人來的。”

哪有他這麼囂張的!

但是秦陸等不及了,他用力地吻着她的小嘴,一邊開始扯着她與他的衣服…。

他抱着她,將她抵在牆壁上纏綿地吻着,大手捉住她的小手,扣在身體兩側,他低低地喃着,“寶寶,我會溫柔點的。”

那三天,一定累壞她了,他不想再讓她再有不好的感覺,所以想溫柔一些。

但是他的寶寶,今天那麼熱情,纏着他不肯放手。

那小身子誘人極了,秦陸抱着她,有些難以自控了。

他喘息着,忍着自己的**,抵着她的額頭,“寶寶,慢一點,我會傷着你的。”

她不管,小身子纏得更緊了,小嘴咬着他的頸子,還一下一下地吮着…秦陸終於獸性了…將她一把扔在了大牀上…

恆古的節奏開始之際,門被用力推開了,秦陸立刻拉起一旁的牀單,掩住身下的雪白小身子,身則抓了件浴巾擋着,冷冷地望向門口。

門口站着兩個保安,一看秦陸這臉,呆了——

爲啥?

本來,他們是要來立功的,竟然有人敢在這裡踢門幹壞事兒,哪知道一開門,是自家的少爺。

這,這,這怎麼辦?

“少爺,您慢用。”兩個保安小心地說着,爾後就想退出去,連看太子妃娘娘的勇氣也沒有!

秦陸忽然叫住了他們,“等一下。”

咦,少爺有什麼吩咐不成?

秦陸的面孔有些紅地說:“去給我拿兩盒那個來。”

那兩人愣了一下,然後立即問着:“少爺,您要什麼尺寸的?”

秦陸睨了他們一眼,那兩人的目光往下,爾後落在某處…良久,默默地退了出去,心裡默默地想着——

不知道少爺大號的夠不夠啊!

秦陸轉身,牀上的小人兒已經羞得躲到被子裡了,他哄了半天也不肯出來。

秦陸也不急,方纔兩人太急,所以連措施也沒有,被兩個混蛋打斷了也是正好!

他連人帶被了抱住她,不斷地哄着騙着。

一會兒,東西就送來了,兩大盒,足有二十四個。

秦陸挑了下眉,將門關上。

回到牀上的時候,小人兒還是悶在被子裡。

他有些無奈地抱着她,“寶寶,你之前的勇氣呢!”

她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你也沒有說會被人瞧見啊!”

多丟人啊!那時,他差不多已經開始了。

她恨不得鑽進地洞裡,只可惜沒有,所以,只能鑽在被子裡。

秦陸笑着,隔着被子親了親她的小臉:“寶寶,我是看你這麼急,所以…”

“藉口。”她的聲音像是蜜一樣。

秦陸聽着,知道她軟化了。

於是強行拉開被子,鑽了進去!

“你幹什麼?”她抽了口氣。

秦陸咬着她的耳朵吐出兩個字:“幹你!”

真是夠無恥的,接下來,我們秦獸身體力行地將這兩個字發揮到極致。

被子動着,他一探手,拿了一個盒子到被子裡…

只是隱約聽見裡面傳出聲音:“寶寶,幫我!”

後面,就沒有聲音了,只有喘息和一些低低的吟聲。

此起彼伏…

第二天的時候,兩人幾乎是同時醒的。

她窩在他的手臂裡,小嘴呼出香甜的氣息。

“早安。”他很自然地湊上脣,輕輕地吮住她的脣瓣。

她臉紅,但又受不住他的引誘,慢慢地,小手纏在他的頸子上,任他抱着她去了浴室。

裡面暖暖的,他打開水,往浴缸裡放着水。

他抱着她的小身子,她的四肢都纏在他的身上,像只可愛的小青蛙一樣。

但是小青蛙很快就感覺到,身下這具男體的變化。

她羞得想下來,但是秦陸咬着她的耳朵,呢喃着:“寶寶,昨天疼不疼?”

最後的時候,他還是有些粗野了。

她臉紅紅地不說話,好久以後才吶吶地說:“還好!”

秦陸握着她的手,讓她感覺自己的亢奮,咬着她的脣,引誘着:“再來一次!”

她別開臉,身子輕輕地抖着。

秦陸心知她是應允了,將她抱到浴缸裡,溫柔地愛着她…

極致時,她喚着他的名字…水眸裡染上了濃濃的**,纖細的小手指深深地掐進他的肉裡,難以忍耐地低吟着…

太過放縱的結果就是秦陸感冒了,而且病得不輕。

到下午的時候,那潔瞧着他的面孔有些不正常的紅,心裡震了一下。

她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爾後呆呆地說:“秦陸,你發燒了!”

好燙人!

他低下頭,有些沙啞着聲音說:“大概是着涼了。”

她想到昨晚他將衣服脫下來給她穿,自己卻生病了,有些急,也有些內疚。

似乎一直以來,都是秦陸付出,她安然地享受着他的疼愛!

那潔連忙向齊天陽請了假,她拖着秦陸往外走:“現在回家吧!”

秦陸淡笑着:“不上課了?”

她都要哭了,瞪着他:“還上課呢,都燒成這樣了!”

他掙開了她一些,有些無力地說:“寶寶,你去上課吧,我先回去,晚上的時候,會讓老李來接你!”

她不肯,和他僵持着。

這時,齊天陽過來了,看着那潔說:“先帶他去我的休息室,我一會兒給他打一針退燒藥。”

他又說了消炎藥的地方,讓她給秦陸先吃了。

秦陸倒是沒有意見,跟着那潔走了。

半個小時後,齊天陽就回來了。

他準備好,看着秦陸英俊的面孔,有些惡作劇地說:“秦教官,把褲子脫下來。”

秦陸愣了一下,“要打臀部?”

齊天陽將針筒朝天,笑笑:“正確地說,是屁股!”

秦陸咬着牙:“我不用退燒!”

這個齊天陽,分明就是公報私仇,瞧他笑得一臉得意的!

但是那潔心裡着急啊,覺得這是個不得了的事兒,拉着秦陸的手,軟聲求着。

她的聲音又軟又甜,秦陸心頭一蕩,就答應了。

結果就是秦教官被狠狠地紮了一下屁股,齊天陽還狠狠地挑弄了兩下才算完!

姓齊的,我記住了!

秦陸有苦說不出,但是一會兒,他望着那潔,就有些虛弱地說:“寶寶,今晚換你伺候我!”

他在說伺候這兩個字的時候,其實是有些暖昧的,但是這時候,那潔心裡着急,哪聽得出來。

齊天陽不是傻瓜,他是聽得出來的。

但他只能暗自恨着——這個禽獸!

生病了也不放過小潔!

秦陸就在這裡等着那潔下課,本來是讓老李來接的,後來又怕驚動了秦司令,少不得又會訓他,便在齊天陽的提議下,坐着他的車回家了。

到了他家,齊天陽裡裡外外地忙着做飯什麼的,讓秦陸都訝異了——

齊天陽是不是生了奴性了?怎麼來他秦陸家當保姆了。

事實上,齊天陽哪甘心伺候秦大少爺,還是不怕自己的妹妹委屈受罪,要是可以,他真的想住下來,晚上守着自己的寶貝妹妹。

但是他也知道不能,於是在做完家務後,就識相地離開了。

秦陸和那潔坐在桌前,望着餐桌上一桌菜,都有些無語。

那潔心裡是有數的,秦陸不以爲意地嚐了一塊,說了句讓人噴鼻血的話來:“沒有毒,寶寶,可以吃了!”

那潔差點背過氣去。

這,是不是太不知好人心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低頭默默地吃着。

但一會兒了,也注意到秦陸似乎食慾不怎麼好。

她輕輕地問:“你是不是吃不下!”

秦陸撫着額頭,嘆了口氣:“是,不怎麼有胃口!”

那潔有些緊張地摸摸他的額頭,不是那麼燙。

但是看看他的臉色,是不太好。

她抿了下脣,然後就學着他平時哄她的樣子,說:“我餵你,你吃一點好不好?”

秦陸的眼一擡,“怎麼喂?”

她的臉有些紅,不好意思地說:“當然是用勺子餵了,你還想做什麼!都成這樣了,還不正經!”

秦陸抱着她的纖腰,有些不懷好意地說:“那寶寶願意成全我嗎?”

她拍開他的手,睨了他一眼,“放下,再這樣,就不理你了!”

他老實地放下,然後就着她的手,開始享受老婆的服務。

他一直瞪着她的臉看,她的臉就紅了,她越是臉紅,他的目光越是炙熱,最後,秦陸喃喃地說:“寶寶,讓我親一下好不好?”

她不肯,捂住嘴,“會傳染的!”

他有些受傷,“寶寶,你嫌棄我了!”

她絞着細白的手指,不好意思地說:“我怕我也病了,沒有人照顧你了!”

秦陸的心頭一蕩,他的寶寶真好!

於是情動起來,不管不顧地拉着她的小身子往自己身邊拖來,輕輕地吻上她的小嘴,吮着,舔吻着…

她的臉很紅,但是沒有拒絕!

秦陸也不客氣,吻得滿意了才鬆開她豔紅的小嘴兒,貼着上面喃喃地說:“寶寶,我還沒有飽。”

他說話時候,聲音低沉性感,她難爲情極了,轉身只得拿過粥繼續喂他。

只是他的目光中一直帶着那種灼熱,她的臉蛋一直紅紅的。

今天晚上,秦陸像是鐵了心,事事都纏着她。

就連洗澡的時候,也是要她幫忙。

那潔被纏得沒有辦法,其實她心裡也有些甜甜的,她從來沒有這般伺候過他呢。

她放滿了浴缸的水,秦陸已經迫不及待地跳了進去——赤果果!

------題外話------

啦啦啦,幸福的小人啊…

085

她有些懷疑地瞧着他生龍活虎的動作,嚴重懷疑他是不是真的病了。

“寶寶,下來幫我擦背。”他歡快地朝着她招手。

她只得進去,但是好歹也留了套小可愛穿在身上。

秦陸哪肯,七手八腳地就給她脫了。

她趴在他背後,臉紅紅地替他擦着,上半身幾乎和他的背是貼合的…秦陸各種盪漾,各種yy!

早知道,就生個小病,寶寶心一軟,什麼事情都願意幹了。

他心情十分愉快,雖然感冒發燒怎麼也談不上舒服,但是有小美女這麼殷勤地伺弄着,還是十分享受的。

末了,他抖了抖身上的水珠,健壯結實的身子站在那裡,那潔的小身體則圍着他,像小辛勤的小蜜蜂一樣轉着,爲他擦拭身體。

甚至連浴袍也是她爲他穿上的。

秦陸回房間後,那潔才快速地洗了個澡,穿上厚實的睡衣,她纔回房裡。

一眼就見着那個十分‘脆弱’的男人手裡拿着吹風機,表情充滿了乞求:“老婆,幫我吹一下頭髮!”

那潔這會子恨不得自己能什麼事情都包了,報一下他平日裡的寵愛。

二話不說,就坐在他身上,仔細地爲他吹着頭髮。

秦陸的大手則不老實地穿到她的睡衣裡,一會兒說:“寶寶,你似乎長大了不少。”

她因爲忙着,心不在焉地說:“嗯,我長高了三公分。”她現在有一六三了。

那潔偷偷地想着,離秦陸所說的那個一六八,還差五公分,再一年,她一定能長那麼高的。

她看着他的寬肩,因爲這個想法而臉蛋微紅!

她哪知道,秦陸的‘長大’和她的‘長大’完全是兩回事兒!

當他的大手更不老實的時候,她嚇得尖叫起來,吹風機都差點吹到他的眼睛。

“秦陸,你在幹什麼?”她拍開他的毛手。

秦陸反手扣着她的小手,低沉着聲音:“寶寶,繼續。”

她吶吶地說:“可是,你的手!”

她還是沒有辦法習慣這樣,他的手鑽進了她的睡衣,她可以感覺到他放在哪裡,她的身體現在敏感得就像是軍事基地一樣。

秦陸輕笑一聲:“寶寶,你知道嗎?有一種按摩,是可以促進發育的!”

她呆了呆:“按摩可以長個子嗎?”

天,這個小呆子!

秦陸真想笑,但是不得不忍住,還一本正經地說:“你們齊老師沒有說過嗎?在心臟的位置,有一個神經,經常按摩會促進新陳代謝,長期地按摩效果更好!”

她低下頭,望着他大掌的位置:“是這裡嗎?”

她感覺了一下,是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可是,他爲什麼還順帶地摸她那兒——

那潔不好意思地垂着小臉,臉蛋兒,頸子裡都是粉色的。

秦陸再難忍着,將她手裡的吹風機拿開,爾後迅速地壓倒她的身體…

“寶寶,要想長高,還得有些輔助的法子,現在我就給你做。”他的氣息有些不穩…雙手朝着她進攻着。

那潔再笨,被他這麼壓着,小腹那裡感覺到熱熱的觸感,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她捶着他的胸口,掙扎着:“壞蛋,大騙子。”

他沉沉地笑着,咬着她的耳朵,“大不大,一會試試再告訴我。”

再接着,她沒有機會再發出抗議了,只是偶爾會悶哼一聲:“壞蛋!”

秦陸只做了一次就放開了她。

雖然他很想,但是他顧及着自己感冒,怕傳給她。

但是想不到的是,做了一次,那寶寶還是被傳染了。

這下子,捅了馬蜂窩了。

秦司令那個震怒啊!

他寶貝的孫媳婦可憐地躺在那兒,這個混賬,自己身體好抗得住,也不管媳婦身嬌肉貴的!

“再有下次,看我不剝了你的皮不可!”秦司令也不管秦陸是不是還在病着,反正是幾柺杖下去,一點也不留情。

秦陸心甘情願,只是心裡也有些習疼那潔。

寶寶昨夜裡就開始高燒了,這不來不知道,他這才知道她的身體這麼弱。

他自己病得不算重,睡一覺也算是好得差不多了。

沒有想到傳染給她後,她就重成這樣,燒到了39度,吃藥都退不下來。

於是半夜裡,叫來了家裡的醫生,秦司令自然被驚動了。

逮住秦陸就是一陣猛敲。

最後還是陸小曼出面,才制止了這場家暴。

“畜生!面壁思過去!”秦司令老臉一沉,喝斥着。

秦陸老實地往書房裡走去,秦司令又不高興了,“你去站着,誰伺候你家媳婦,還不快滾回房裡去。”

陸小曼掩着嘴笑,一會兒對秦陸說:“還不進去。”

她扶着猶怒的司令坐下,“消消火,一點小毛病,也別太擔心了。”

秦司令忽然老臉一紅,低低地說:“秦陸玩得這麼兇,要是有孩子了,這一病,能行嗎?”

陸小曼也抿了脣,但一想,也低低地說:“他們昨晚是在飯店裡過的夜,我聽值班經理說,秦陸還取了那個…”她的聲音小了些:“秦陸應該會小心的!放心吧,不會有的!”

秦司令嘆了口氣,“這渾小子,弄得我既盼着,又怕懷上,真是折騰!”

陸小曼望了望裡面,才輕聲說:“小潔也小,不急的,我看秦陸現在正是知味的時候,大概也不想要個孩子。”

秦司令擡起頭,望了一眼陸小曼,忽然說嘆了口氣:“是啊,要是遲點懷上多好!”

陸小曼心裡忽爾一動,知道秦司令說的是他們以前。

是啊,如果當時不那麼懷上,也許秦陸…

因爲那潔病了,秦陸就請了兩天假照顧他的寶寶。

秦司令這次是下了狠心了,寶貝孫媳婦的病不好,就不許秦陸挨身。

夜裡的時候,派個奉管家在這裡看着,料他也不敢再胡來。

那潔因爲發燒,吊了兩瓶水。

當那細細的針頭刺破她的皮膚時,秦陸心疼極了。

而她的眼裡也是水汪汪的,可憐巴巴地瞧着他。

秦陸心早就軟得不可思議了。

他抱着她的小身子,捂着她的眼,“不看就不怕了!”

她靠在他懷裡,看得醫生都微微一笑:“少爺真是疼少奶奶。”

那潔臉一紅就要推開秦陸,秦陸不放手,仍是抱着她,笑着捏了她的臉一下:“疼你不好啊!別人想要我疼還沒有呢!”

那潔這時,想起了歐陽安,也想起那個楊文清。

楊文清就算了,但是歐陽安,秦陸是真的愛過的。

不知道怎麼的,突然間,她心裡很不是滋味——

如果秦陸沒有那毛病,是不是就和歐陽安結婚了?

她的小臉垮着,那不太開心的樣子讓秦陸失笑,摸摸她的頭,柔聲問:“又怎麼啦,小傢伙?”

她仰起頭,眼裡有着斗大的淚珠,她吸了下鼻子才說:“秦陸,如果你當時,能和歐陽安結婚,是不是我們就遇不上了?”

她的話裡有着濃濃的擔心,那一臉皺着的樣子讓秦陸失笑。

他摟着她,樂壞了,“我家寶寶這是愛上我了吧!”

她輕捶了他一下,嘟噥着說:“人家正傷心着呢!你還幸災樂禍!”

秦陸笑,摟着她的小身子,哄着:“說明我家寶寶愛我啊!”

她別開臉去,不理會他的胡言亂語。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生病,她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一會兒,竟然流下了眼淚。

秦陸那是各種心疼啊,乖乖寶寶地哄了很久,她才止住了眼淚。

秦陸捧着她的小臉,深情地注視着她帶着淚的小臉,白淨如同二月的梨花一樣潔白美麗。

他吻去那些淚滴,最後,讓她的眼瞧着他的,用這一生最正經的語氣說:“小潔,人生沒有如果,如果真有,就是我上天讓我註定殘缺,好等待你的出現!”

她哭着笑,打了他一下,“好肉麻。”

他立刻捉着她的小手,心疼得不得了,“手快別動了,看,都出血了。”

他不說她不知道,一說,她又怕得哭了起來!

秦陸心裡嘆息着,寶寶這樣,確定要學醫嗎?

但是她要做的事情,他不能攔着,只是摟着她——心疼!

奉管家輕咳了一聲:“少爺,您超過司令給定下的尺度了!”

還尺度?

秦陸挑了一下眉,“我抱我媳婦,關司令什麼事兒。”

奉管家忍着笑:“司令說,少爺不得近少奶奶的身子。”

要是秦司令在面前,秦陸一定和他給幹上的。

他媳婦不給抱,給誰抱!

他睨了一眼奉管家,“我媳婦兒需要我!”

奉管家抿着脣笑,有些逗樂着問那潔,少奶奶,只要您說一句,我就不報告司令了。“

那潔紅着臉,好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秦陸低着頭,溫柔地說:”寶寶,你也得爲我們的夫妻生活盡一盡心力了。“

他說得語氣很正經,但是話卻不正經極了。

那潔擡眼瞧了他一下,爾後紅着臉兒又垂下頭,就不肯再看他了。

秦陸揚了揚眉眼着奉管家,”我媳婦兒臉皮薄,就不說了!“

”那哪成啊!“奉管家和秦陸一夥兒的,打着秦司令的招牌逗着可憐的少奶奶,”少奶奶不說,我這就去打電話了。“

那潔臉紅着連忙將小臉探了出來,”別,我說就是了!“

她的手放在秦陸溫暖的手臂上,小身子也靠在他懷裡,無比舒服。

她的脣動了幾下,還是沒有說出口。

秦陸低頭,暗啞着聲音:”少奶奶,可以說了吧!“

她仰頭望着他此時俊得不可思議的面孔,抿着脣說了句:”是我想讓秦陸抱我的。“

說完,她就將頭埋進了秦陸的懷裡,再也不敢出來。

秦陸朝着奉管家使了個眼色,奉管家會意,識趣地出去了。

那潔頭埋着,所以並不知道此時房間裡只剩下她和秦陸。

寂靜的房間裡,只剩下她跳動得過快的心跳聲。

”寶寶,我抱你好不好?“他的聲音清清雅雅的響起,嚇了她一跳。

一擡眼,就見着裡面沒有人了。

那潔又羞又氣,知道是自己上當了,她用另一隻手捶着他的胸口,小臉氣憤着。

秦陸握着她的小拳頭,順勢將她又拉回自己的懷裡,一低頭,就密密實實地吻住她的小嘴。

他一再地探進,她一再地退讓,退無可退之時,他纏着她的,一陣猛烈的吮吸…

她發出一聲小貓一樣的叫聲,然後軟在他的懷裡,小手抓着他的毛衣,急得死緊!

秦陸吻完了,其實身體已經繃得很緊了,但是寶寶生病了。

而且他要是真敢怎麼樣,奉管家是不會嘴軟的。

他抱着她,呢喃着:”寶寶,你快點好起來。“

她的小臉羞紅着,打了他一下,”壞蛋!“

她可以感覺到他過快的心跳,還有燙人的體溫,知道他肯定是動情了。

讓她快些好,好接受他的欺負!

壞人!哼!

她扁着小嘴,悶着頭到被子裡,打算不理會他了。

秦陸也跑到被子裡,大手摟過她的小身體,親親熱熱地抱在懷裡。

”這樣就生氣了啊!“他親親她的小嘴,她捂着嘴不讓他親。

秦陸那是多厚的臉皮啊,不給親臉是吧?

他就親手,輪流地親着她十根小手指,細細白白的可愛極了。

他越親越愛,索性就拿起來,一根一根地又親又吸的,弄得那潔不好意思極了,脫口而出,”你又不是狗狗,哪有這樣親人的?“

他讓她感覺到自己是一根上好的骨頭,而他就是一隻大狼狗,瞧着她這塊骨頭流着口水。

她的話讓秦陸笑了,笑得聲音沉沉的,胸口震動着,也連着震動了她的身體。

那潔的心裡生出一抹異樣,有種不同的東西在心裡臆生出來。

但是她現在並不明白,這是一種很深很深的感覺,叫做貪戀!

她喜歡和他在一起,對於愛情卻還是一知半解的,因爲他們沒有經歷過什麼風波,甚至連爭執也很少有過。

秦陸一直寵着她,讓着她,她雖然沒有理所當然,但是也算是心安理得了。

他這麼笑了一會兒,又拉着她到懷裡,密實地吻住她的脣舌。

她臉紅心跳地推開他,”也不怕傳染了!“

他笑着,將被子撥到頸子以下,出來後,看見她的小臉蛋紅透了,他捏捏,又揉揉——

彈性好得不可思議!

十八歲的年紀不用任何化妝品已經足夠美麗了,加上這些日子以來的嬌貴生活,她比剛結婚的那陣子又美上好幾分。

這種美,不是任何人工加工的能比的。

秦陸這般看着,就有些看得癡了。

那潔不好意思,垂下小臉蛋,低嗔着:”瞧來瞧去,也不嫌厭煩!“

他抿着脣,微微地笑了,拉着她的手,淡淡地說:”怕是這輩子也不會厭煩的。“

她精緻的小臉蛋,不是筆墨能形容的,他想將她收藏起來,不讓別人看到。

這大概就是一個男人陰暗的小心思了吧!

秦陸輕輕地撫着她頭髮,她靠在他的懷裡很柔順,兩人倒是十分安靜。

當然,也是十分親密的!

秦陸不時地低頭看看她,再看看吊瓶。

過了一會兒,她困了,就窩在他的懷裡睡着了。

眉目如畫,臉上染着淡淡的紅暈,櫻脣粉嫩誘人。

秦陸用了十二分的自制力,輕輕地吻了她的小嘴一下,溫柔地說:”寶寶,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那潔醒了過來。

她趴在秦陸的身上,數着他新生出來的鬍渣渣。

秦陸一下子睜開了眼,抓着她的小手,聲音低啞性感:”在幹什麼?“

她倖幸地放下小手,扁着嘴:”在數你的鬍子!“

他勾脣一笑,索性抱起她的小身子,讓她坐在他的小腹上,爾後按着她的小身子,笑着:”來數數,數對了有獎勵!“

那潔就數啊數啊,數了半小時,才亮了一口可愛的小白牙,”秦陸先生,一共是三千五百六十四根!“

秦陸失笑:”準不準啊?“

她偏着頭:”當然準了。“

她伸出細白的手掌,秦陸立即親了一下,她拿過小手,”我的獎勵呢!你別耍賴。“

秦陸伸手摸摸她的頭,感覺到她不燙了,現在精神也好了很多。

他喜歡和她鬧着玩,於是故意賣着關子:”寶寶,你玩過那個過關遊戲沒有?“

她的眼晶晶亮着,壓根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子正坐在一個危險異常的物體上。

秦陸平躺着,兩手很舒適地放在枕後,他瞧着她的小臉,脣微微揚起一抹壞壞的笑意,但是那潔單純得瞧不出來啊!

她傻傻地點點頭:”玩過!就是過了一半,繼續下一關的遊戲啊!“

秦陸點點頭,正經地說:”真是聰明!“

那潔小臉紅紅的,聽了他的讚揚心裡挺高興的。

然後就聽着秦陸接着說:”你剛剛數了鬍子,接下來,是不是要繼續下一關的挑戰?“

她想想,也是啊!

”那接下來做什麼?“她呆呆地問着。

秦陸心裡悶笑,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十分正經地說:”下面,就接着數別的地方了,對嗎?“

好像是這樣的!

秦陸手臂舒展開來,讓她窩在他的腋窩下,”寶寶,開始吧!“

她愣了一下,爾後扁着小嘴,開始覺得這個遊戲不太好玩。

但是是她先開始的,好像不玩下去,有些對不起他。

於是專心地數啊數,數完一邊數另一邊。

她的小身子趴在他身上,前面的衣領就大開着,秦陸一手摸着她的背,雙眼就盡情地吃着豆腐…

這項福利也在半個小時後結束,她報了個數,他親了親她表示讚揚,對可能會有的錯誤一點質疑也沒有。

那潔坐在他的小腹上,忽然覺得自己好熱好熱,她摸着自己的頭,生出疑惑,”秦陸,我是不是又燒了啊?“

他忍着笑摸上她的腦袋,爾後淡淡地說:”沒有,寶寶,你想多了。“

秦陸的眼掃了她的小臉,十分平靜地說着臉不紅心不跳的話:”寶寶,最後一關了,加油!“

最後一關?還有一關?

她望着他,目光清澈!

秦陸十分淡定地讓她的身子移了一下,爾後說:”最後一關,你就勝了!就可以拿到獎勵!“

她臉紅着,知道他要她數哪了,她死活不肯。

”秦陸,你又騙人!“她嘟着腮幫子,指控着他的思想不純。

秦陸笑着,按着她的小身子。

那潔就頭朝下,小腳丫子豎在天上,那模樣真是說不出的喜感啊。

最後,她還是屈服地惡勢力,含着眼淚給數完了。

秦陸對於最終的數字是不感興趣的,他覺得他家寶寶真是可愛極了。

她擡起小臉的時候,那帶着眼淚的樣子,可憐又惹人疼愛。

他抱着親了好久才鬆開。

那潔不理他,想下牀,但是又被他一把拖了回來。

”寶寶,你不想要獎勵了嗎?“他的聲音吹拂在她的耳邊,勾起她體內的情潮。

那潔嚇得快要尖叫起來,她有些吶吶地說:”不想要了。“

秦陸勾起邪氣的笑,繼續咬着她一下子變得粉嫩的耳朵,聲音惑人:”怎麼能不要呢!寶寶,你勞動了這麼久,應該有回報的。“

她快要哭了,想也知道秦陸要給她什麼獎勵!

她的小身體顫抖着,敏感地感覺到他的牙在輕輕地拉扯她的耳垂,被他觸到的地方都像是被十萬伏電流穿過,然後快速地淌過四肢百駭裡。

她仰起頭,喘息着,可憐巴巴地望着他:”秦陸,我想去洗個澡。“

現在身上很熱,感覺有些粘,很不舒服。

秦陸輕笑一聲,抱起她的小身子,露齒一笑:”正好,我也想去洗個澡,一起吧!“

他輕快地抱起她到浴室裡。

那潔勾着他的頸子,不敢看他。

她以爲,他會在浴室裡佔有她了。

可是他卻是十分仔細地將她給洗乾淨,仔細到像是在擦拭什麼上好的古董一樣。

她顫着身子,細白的手指抓着浴缸的邊緣,幾近破碎的聲音從小嘴裡逸出。

秦陸過來,咬着她的脣瓣,故意逗弄她:”寶寶,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她抿着脣,好半天也沒有說話。

她總不能告訴他,她現在,很難受,想…

秦陸當然瞭解,他的小潔這麼害羞,即使是想了,也不可能說出口。

他很慢地洗了個澡,纔回到牀上。

這時,她側着身子,小小的香肩半露在外面。

秦陸從後面抱着她的纖腰,吻着她細緻的小肩膀,低笑着:”寶寶,你睡了嗎?“

現在是大白天的,她哪裡睡得着。

而霸道的他不許她起來,一定要她再睡一會兒。

可是,他這麼抱着她,她好難受,他還吻她。

身體裡面生出一種比發燒還要難受的感覺出來,那種感覺有些羞人。

其實她是知道的,但是她不想告訴他。

因爲他壞,是個大壞蛋!

總是撩她,總是騙她和他…那個!

她臉紅紅地,也不吭聲。

秦陸的吻一路向下,還扯開了她身上僅有的浴巾——

她終於忍無可忍地回頭,望着他。

秦陸的眸子幽深地瞧着眼前的那張芙蓉面,清清爽爽的,但是染上了濃濃的欲色,漂亮得讓他移不開眼。

”小潔…“他嘆息着,吻上她的脣。

大手也開始熱烈地遊移着,解開一切束縛,終是溫柔地佔有了她的身體…

她捶了他兩下,爾後,小手纏上他的頸子,隨着他起起伏伏的!

這一做,就有些欲罷不能了。

直到中午的時候,秦陸才鬆開她的身子。

心裡有些自責,早晨她都沒有吃飯,就當了他的點心了。

他赤着上身,在這快十二月的天氣也不覺冷。

赤着的上身,還有沁出的汗。

他本來想先去洗個澡的,但是想着先給她弄點吃的,就這麼出來了。

到了外面,秦陸呆了呆。

只見奉管家和陸小曼坐在客廳裡。

兩人正說着話,瞧見秦陸出來了,還是這般模樣,陸小曼抿着漂亮的脣瓣,終於忍不住斥責自己的寶貝兒子了。

”秦陸,之前司令說你,我還護着你,但是今天媽也要說你了,小潔還沒有好呢,病着你也不放過!“陸小曼使了個眼色,奉管家就去張羅午餐了。

陸小曼接着教訓自家兒子:”下次再這樣,我就讓司令狠狠地教訓你!“

秦陸一聽這話,知道這事兒算是完了。

他有些皮皮地說:”媽,給小潔幸福是我的職責不是?“

陸小曼撲地一聲笑了出來,但是下一秒,她板起臉蛋,”還說呢!別把你那套糊弄司令的東西拿過來堵你媽的嘴,我還不知道你。“

她伸出纖指,點了秦陸的額頭一下,其實是有些疼愛的。

然後嘆了口氣,”去穿件衣服吧,也不怕着涼。“

秦陸這才低頭瞧着自己,下面是一條鬆鬆的睡褲,上面什麼也沒有。

胸口,有幾個小牙印子,背後,他想也知道全是小潔的抓痕。

他的面孔終於微微地紅了,快步走回房間。

陸小曼笑笑,”這個孩子!“

這時,奉管家從廚房裡出來,聽見了,於是笑笑:”少年血氣方剛的,你們一味讓他忍着,他當然難受了。“

陸小曼嘆了口氣,有些怨念地說:”要不是司令非得讓他學什麼武術,小潔也不用這麼辛苦了。“

奉管家笑了出來,但也不敢太過。

”以後,少奶奶就習慣了!“

陸小曼也笑了出來:”這種事情,還能習慣的。“

奉管家很自然地接了下去,”少奶奶還小嘛,大了些,身子骨自然會好些的!“

這話倒是說在了陸小曼的心坎上,她想了想說:”明天開始,給少奶奶準備些補身子的食材,中午的時候,送到學校去。“

她想了想,又看了看房間才低低地說:”晚上,是送過來還是讓秦陸帶小潔回家吃呢!“

奉管家陪着笑說:”少爺一定不樂意了,晚上還是讓少爺自己動手,小兩口也親密些,我多備些食材在這裡,少爺的手藝是不差的。“

陸小曼想想也在理,這個兒子現在是不希望有人打擾的。

她坐了一會兒,房間裡沒有動靜,於是揚了聲音說:”秦陸,我先走了,下午的時候公司裡還有點事兒。“

好久,她要走之際,才傳出那潔有些低低的聲音:”媽…“

那聲音帶着一抹慵懶的勁兒,想也知道一定是秦陸又纏她了。

對這個兒子,陸小曼是懶得說了,反正說死了,讓他不碰自己的媳婦是辦不到。

現在只有將小潔的身子補好了,這樣皆大歡喜!

她們離開後,那潔還被某隻禽獸給按着,一陣細吻。

她喘着小氣兒,推開他的身子,嗔怪着:”媽會生氣的。“

哪有他這樣的,回到房間裡,竟然又鑽到被子裡,告訴她,媽來了。

她當然想起來啊,但是秦陸一把按着她的小身子,一下子親住她的小嘴不放開。

她又羞又氣,想推開他,他就威脅着,敢推他就做點別的事情。

她只好委屈着讓他親了過癮了。

秦陸笑笑,套上浴袍,隨手穿上一件晨褸,幫她裹着厚實的居家服抱着去了餐廳。

奉管家弄了個很清淡的補湯,瞧着就有食慾。

秦陸也不放開她,就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就像是喂小寶寶那樣喂她。

她難爲情極了,紅着臉,”秦陸,我自己吃!“

但是秦陸是不願意讓她剝奪自己的樂趣的,大手牢牢地扣着她的纖腰,一手開始餵食。

她只能臉紅紅地吃下去,心裡覺得他變態極了。

秦陸餵飽了他的小寶寶,頭低着,有些誘惑地說:”寶寶,我還餓着呢!“

這次,她不笨了,一下子明白他的意思。

但是她不上當了,目光看着桌上的食物說:”你放下我吃飯就是了嘛!“

秦陸非但不放,還壞壞地說:”不是肚子餓了!“

他的大手已經悄悄地往下移動着,嚇得那潔差點尖叫出聲,她故作鎮定地說:”那你自己想辦法!“

說着,就掙開他。

秦陸手長,一下子拉着她的小身子,往自己身邊扣着。

她不肯,他就用了些蠻力,將她的小身子壓到餐桌上。

餐桌很大,容得十七八個的那種,一大半都是空的,這倒是方便了他。

背後是冰冷的感覺,身前是他灼熱的懷抱。

她臉紅着,抵着他的胸口說:”媽才說的,又忘啦?“

他清亮的眸子注視着她,勾脣一笑,”原來你聽到了。“

她臉更紅了,吶吶地說:”秦陸,你快讓我起來。“

”不放,讓我好好親親就放開你。“他有些無賴地說着。

那潔翻了個白眼,”少爺,你今天已經親了不下四十次了。“

”有嗎?“秦陸側着頭想了想,覺得真沒有那麼多。

她的小臉紅紅的,”放我起來啦!再親下去明天的脣肯定會腫了。“

她這麼一說,他就仔細地瞧了她的脣瓣,鮮豔欲滴,真真是美得過火。

他的手指輕輕地撫着她的小嘴,摸着摸着,就有了不一樣的意味。

他的手指鑽進她的小嘴裡,靈活地挑動着她的小舌頭,她不好意思,他就專門纏着。

最後,她還是忍不住纏在上面,那可憐的樣子,實在是誘人得緊。

秦陸感覺身體熱了起來,繃得疼痛了。

他俯下身子,將手指從她的小嘴裡抽出來,並讓她輕輕地含着…

”寶寶,我忍不住了怎麼辦?“他的聲音沙啞得不像是他的,眼眸也幽深得深不見底。

她的目光被吸引在那一汪深水裡,直到他吻住她的櫻脣,她才低吟一聲,小手抓緊他的衣服,細長的手指絞得泛白…

秦陸吻得很深,慢慢地就有些急切起來,他開始扯她的衣服。

她羞紅地躲在他的懷裡,哀求着:”秦陸,不要在這裡!“

餐廳的採光很好,她的肌膚半露着,誘惑到極致。

秦陸再難忍耐,他啞着聲音:”寶寶,在這裡做一次!“

他的聲音裡有着不容抗拒的強勢,她只能勾着他的身體,將自己交給他。

就在秦陸快要成功的時候,大門被推開了,爾後是一聲抽氣的聲音。

是因頭的陸小曼和奉管家。

陸小曼因爲要開會,剛纔將一份文件落在這裡了,這會兒,想着來拿,不料卻看到了這麼養眼的場面。

她的兒子整個都壓在小媳婦的身上,小媳婦的眼圈都是紅着,可見是多麼的不情願。

她小小的身子在秦陸的身下,顯得那麼嬌小——

這樣子,看起來,真的有一種秦陸侵佔幼苗的感覺!

陸小曼呆了呆,爾後很快地叫自己的兒子:”秦陸!“

秦陸擡了眼,然後呻吟一聲,從那潔的身上翻下來。

他帶着幾分狼狽將褲子整理好,又抱着自己的寶寶下來。

那潔哪好意思呆下去,直接跑到房間裡了。

陸小曼也沒有多呆,而是瞪了他一眼:”看把你媳婦嚇的。“

秦陸苦笑一聲:”媽,你不來的話,我們好着呢!“

”獸性!“連陸小曼也不禁罵了一聲。

秦陸不說話,緩緩坐下吃着有些冷的飯菜。

陸小曼也不管他,拿了東西就帶着奉管家離開了。

秦陸吃完飯,收拾了一下,就跑到房間裡去看他的寶寶了。

他心裡也知道,今天是別想再碰她了。

果然,小人兒正趴在牀上呢。

這會子了,她也不怕悶壞了。

他失笑地拉起她的小身子,就見着一張紅透的面孔。

他哄着:”好了,寶寶,媽走了。“

她又趴回牀上,聲音吶吶地說:”秦陸,我沒有臉見人了。“

媽一定會覺得她…總之很羞人。

秦陸笑着,拉着她的小身子往自己的懷裡帶。

他親親她的小嘴,笑着說:”媽只會覺得我纏你,不會覺得你哪裡不好的。“

”真的?“她的臉上有着不信。

秦陸摟着她,心滿意足極了,他的寶寶真是乖,真是聽話,一鬨就好了。

”當然是真的,剛纔媽還罵了我一頓。“他親親她紅潤的小嘴,大手也不安份起來,但是那潔這次果斷地拍開他的手,嗔怪着:”一會兒又有人來。“

”這有什麼難的。“他立刻起身,將手給反鎖了,然後走回牀上,連人帶被了抱着她,又騙又哄地說:”寶寶,現在沒有人來打擾我們了。“

他壓她在身下,她像是春水一樣軟在他身體下方。

臉紅着,小身體也一顫一顫的,將秦陸的心都給弄得亂亂的,也癢癢的。

他真不知道怎麼疼愛這個小東西纔好了。

於是低下頭吻着她的脣瓣,仔細地珍視着她。

最後,他竟然沒有佔有她,而是抱着她一起睡了個午覺。

不是他不想,而是瞧見了她眼下的陰影,有些心疼。

這些天,他是太貪歡了——

第二天一早,她醒得很早,因爲秦陸一晚上都沒有纏她。

現在,秦陸還沒有醒,雖然睡着,英俊的面孔還是帥得不行。

特別是他好看的脣,抿緊,性感極了。

她忍不住,輕輕地湊上前去,看着他的眼睛,哇,睫毛比女孩子的還要長,一根一根的,漂亮極了。

她小心地拉了拉,然後小聲地笑着,再看看他還是沒有醒。

她的目光還是不可避免地落在他的薄脣上,又小心地瞧了瞧他的眼——

她能不能偷偷地親他一下,他應該不會發現吧!

於是膽大的那小姐大着膽子湊過去,輕輕地在他的脣上一吻。

吻了一下,覺得不夠就又用力地波了一下。

感覺好好玩哦!

她一時興起,就趴在他的胸口,小口地一下一下地親着,連秦陸醒來她都不知道。

直到感覺到小肚子那裡被灼燙給抵着,她才猛然擡眼,吸了口氣地瞧着他已然睜開的眼。

秦陸早就醒了——他低着頭,看着小女生在他的脣上親一下,還想再親一下。

他好想抱着她熱烈地吻,但是又想看她親到什麼時候。

結果,還是他的身體狀況告訴了她——他醒了!

他暗罵着自己的弟弟——不爭氣的東西!

兩人的目光相撞,良久,他忽然扣着她的小腦袋,用力地壓到自己的脣上,身體也換了一個姿勢,將她壓到自己身下。

吻得十分熱烈…牀單也差點燒起來。

最後,他還是將昨天餐桌上沒有完成的事情給完成了,只是有些可惜——

要是昨天在餐桌上,肯定感覺會不同的。

下次,寶寶一定不會肯和他在那裡做了。

只能說,秦陸只是一個男人,而且是個俗氣的男人,他喜歡一切男人喜歡的方式去做那件事情,而且越是邪惡,越是能得到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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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秦陸會爆發啊!精彩必看!

086

兩人結束後,在牀上又躺了一會兒,他才帶着她洗了個澡,一身清爽地穿上衣服!

今天那潔該上課了,但是上午沒有重要的課,秦陸有些事情,就回部隊裡處理了一下,當然,他是帶着那潔去的。

中午就隨便在部隊的食堂裡吃了午餐。

那潔也不挑,倒是秦陸,生怕她不習慣,一個勁兒地讓餐廳裡的人重新做點好吃的。

她不好意思極了,她沒有那麼金貴,和她比起來,秦陸纔是那個嬌生慣養的人。

秦陸看出她的心思,捧着她的小臉,疼得不得,“寶寶,你在我們家,就是是金貴的小人兒,誰也沒有你重要。”

他這麼說着,她心裡也是知道的。

司令是不必說,就是秦陸,他也是捨得打的,對她卻是十分疼愛。

陸小曼更不用說了,每季的衣服和首飾,總是往她這裡堆,像是不要錢一樣。

她算都算不過來,每個月得花多少錢才能養活她。

這在以前,這一個月的開銷大概能讓她過一輩子了。

她想想,又有些不安,拉了拉秦陸的手:“秦陸,你說以後我們會不會養不活自己!”

就算是畢業,當上最厲害的醫生,一個月拿幾萬塊錢,夠啥?

連件衣服大概也買不起吧!

秦陸失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臉,“傻瓜,你老公可以養活你!”

她扁着小嘴:“那媽老了,誰給你掙錢。”

秦陸笑笑,“那我以後不從政,回去接媽的班,掙的錢全都給你好不好?”

她打了他一下,“淨胡說!”

雖然他從來沒有對她說,但是她也聽齊天陽說過,秦陸在軍界的發展很好,以後有可能會超過司令。

所以,她以爲他是在開玩笑。

哪個男人會放着大好的仕途而去從商呢。

自古政商一家,家裡有人從政了,經商纔會更方便。

她雖然年紀小,這點子事情還是知道的。

秦陸深深地望着她,忽然說:“寶寶,或許說出來你不信,但是我要告訴你,其實我沒有那麼大的野心,我要的很簡單,就是一份幸福就可以了。”

以前,他是將政治抱負放在任何事情的前面,但是他現在有了小潔,而且他知道,要成功,家裡的妻子勢必是要受冷落的。

像是父親,常年忙於應酬,陪伴母親的時間少之又少。

他不想讓小潔總是在家裡等着,等得菜都涼了,他纔打了電話回家:“我不回來吃飯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再那麼想攀到人生的顛峰,他覺得守着他的寶寶,有這份平凡的幸福就足夠了。

至於仕途,順其自然吧!

只是秦陸現在還沒有意識到,有時候,要守住幸福,就得站在最高處。

那樣,他保護的那個人,才得以周全,他們的幸福才能圓滿。

秦陸和她互望着,這時,餐廳的大師傅過來,端着一個托盤,上面是兩個熱騰騰的菜,放到秦陸面前,笑呵呵地說:“秦陸,你小子娶了媳婦,一次也沒有帶來瞧過,這次,算是我請客,好好吃!”

他眨了個眼,秦陸笑着:“那就謝了!”

大師傅走了。

那潔睨了他一眼:“白吃白喝,也好意思的!”

他笑,給她裝了一碗飯,“人家一片好心的。”

她也低聲笑着,吃了起來。

秦陸就這麼自然地先是伺候着老婆大人。

因爲部隊裡的人大多在這裡吃飯,所以不時地有人過來招呼,自然也瞧見了那潔,偶爾開個玩笑。

那潔挺不好意思的,頭低低的。

忽然,身邊一道暗影讓視線有些暗起來。

她訝異地擡眼,就看見楊文清站在那兒,她愣了一下。

“那潔,方便讓我和秦陸說幾句嗎?”楊文清的聲音不冷不熱的。

那潔抿着脣,想回避,畢竟上次的事情發生過了,秦陸也一直沒有吭聲怎麼個處理的。

但是秦陸拉住了她的手,沉着聲音說:“寶寶,你繼續吃飯!”

楊文清聽見他這麼叫着那潔的名字時,臉色一沉,他竟然這麼寶貝那個賤丫頭。

她抿着脣,直直地望着那潔,意思是讓她識趣點。

那潔有些爲難,秦陸的手按着她呢!

左右爲難之下,她當然選擇聽那個大點兒的話。

垂着頭吃飯,就聽見秦陸冷着聲音說:“我不覺得我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楊文清不甘極了,她顧不得這是公衆場所,也顧不得那潔就在這裡,十分直接地說:“秦陸,那是因爲我愛你!”

“愛我?是愛我的外表,還是家世?”他的脣角有些不屑地輕揚着,“楊文清,收起你自以爲是的愛情吧,其實它從來沒有存在過!它只是你的藉口而已!”

那潔有些不安,秦陸是不是太直接了,畢竟楊文清也是個女孩子。

她又怎麼會知道,秦陸如果不狠一點,楊文清就會還帶着希望。

秦陸用眼神示意她別管這事兒,他的目光裡帶着嚴厲,那潔頭一低,不敢說一字半語的。

秦陸兇兇的時候,她還是挺怕的。

就像——就像他是她的大家長一樣。

她不說話,徑自吃着東西。

楊文清卻不放過她,她冷笑着望着秦陸:“那她呢?如果不是爲了錢,會嫁到你家嗎?”

這個死丫頭的來頭,她知道得一清二楚,她要在秦陸的面前狠狠地羞辱她。

那潔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因爲楊文清說得對極了,她是爲了錢才和秦陸結婚的。

她的脣動了動,有些無助地瞧着秦陸。

秦陸的手握了她的手一下,其實他真的是沒有必要理會楊文清的,但是他的寶寶在意了,於是便握着那潔的手,帶着一抹深情,“就算小潔只喜歡我的錢,我也滿足了!”

那潔是千種凌亂,而楊文清則臉色灰敗,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她只是自取其辱罷了。

周圍的人已經在言論了,她猛地回頭,擦着眼淚離開。

那潔盯着他,“秦陸,是不是太過份了?”

秦陸繼續盯着她吃飯,還一邊盯着一邊說:“寶寶,以後別人的事情,就不要管,瞧着這麼瘦,也不怕想得傷神!”

他斥責着,那潔聽得一愣一愣的,這和她瘦不瘦有關係麼?

秦陸見她呆着,才嘆了口氣:“寶寶,對於一些人,是沒有必要同情的,你越是忍讓,她就越會得寸進尺。”

想想,小潔這個正牌的夫人還在呢,楊文清也敢直接地表白,想來臉皮已經厚得不像話了,他還有什麼客氣的。

調她走,去深造,是他手下留情了。

她可以不去,那麼就是回老家,他聽說是一個很荒涼的地方。

想必她是不會去的。

楊文清是個聰明的人,她知道該怎麼選的。

秦陸的眼眸幽深,那潔一邊吃着飯,一邊睜大着泛着水氣的眸子,隨口地問着:“秦陸,你又在想什麼?”

他脣角微微上揚:“寶寶怎麼知道我在想事情?”

她理所當然地說:“因爲你眉心皺着啊,你一想正經的事情的時候,就會皺着眉心!”

“是嗎?”他還沒有發現呢!

她鄭重地點點頭,“是的。”

秦陸望着她一臉的嚴肅,起了逗弄之心,“寶寶,那我在想不正經的事情的時候,是什麼表情?”

她臉一紅,低頭吃飯不理會他。

秦陸倒是興味起來,低頭,湊上俊臉:“寶寶,快說,是什麼表情!”

她不說話,臉通紅的。

他越是問,她臉越是紅,最後的時候,乾脆擡臉,大聲地說:“你發情的時候,都會整個燙得不行!熱死人了,還抱着人不…”

她還沒有說完,秦陸就一把捂着她的小嘴,有些羞惱地說:“小潔,別再說了。”

她愣了愣,爾後就看見無數雙眼睛在盯着他們瞧…

這下,大條了!

秦陸看着四周興味的眼神,再看看闖了禍的小壞蛋。

他俊臉微紅,立即起身,拉着她往餐廳外面走去。

“秦陸,我們還沒有吃飽呢!”她不滿的聲音傳了過來。

秦陸拖着她,一邊走一邊語氣不太好地說:“閉嘴!”

秦陸發火了唉!

所有的人等着下面的好戲,但是那個女聲還是軟軟的:“可是我真的很餓!”

於是秦上校很沒有骨氣地服軟了,哄着:“寶寶,我們換個地方吃飯吧!”

小姑娘還挺不高興的,“爲什麼啊!”

“寶寶,我們再呆下去,會被人笑的。”他好言好語地說着。

小姑娘更不解了,“以前你也沒有這麼薄臉皮啊!”

秦陸無語啊——以前,也不是這麼多的同事面前啊!

他趕緊拉着她離開了。

到外面,買了墾德基老爺爺給她吃。

那潔只吃了一點就吃不下了,秦陸有些內疚,“寶寶,要不,我帶你回家弄點吃的給你。”

她原來不喜歡吃洋快餐啊,他有些心疼地摸着她的小臉。

那潔看了看錶,仰起頭,搖了搖:“還是不要了,不早了,下午有課呢!”

於是秦陸只能帶着她去了學校。

下午的課程是那潔最怕的解剖學。

到了停車場,她就有些害怕起來,抓着秦陸的手臂不放,小臉蒼白得很。

秦陸低頭,柔聲說:“寶寶,別怕好嗎?有我在呢!”

他有些憂心了,到現在他也陪着上了兩週的課了,可是她還是很害怕,他都有些考慮是不是讓她轉專業了。

一節課下來,秦陸的手都被抓破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她的臉色不好。

秦陸將飯菜端過去,叫她吃。

那潔一直沒有什麼胃口。

秦陸忽然說:“寶寶,放棄吧!”

她驚異地瞧着他,不敢相信他會讓她放棄。

她抖着脣,不說話。

秦陸當然知道她有多倔強,於是抱了她的身子,柔聲說:“寶寶,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心疼你,你看你,臉色有多差!”

她不說話,意思很明顯,就是不放棄。

秦陸嘆了口氣,“寶寶,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你不能適應,就算了吧!”

她的眼淚落了下來,投到他的懷裡:“秦陸我是不是很沒有用?”

他嘆息着,拍着她的背,哄着:“我的寶寶只是膽子小,聽我的,不要勉強,不行我們換別的專業,好嗎?”

他捧起她帶淚的小臉,臉上一片溫柔之色。

那潔望着他,忽然用一種十分堅定的語氣說:“我一定可以的!”

她望着他的面孔,下了一個決定,“明天開始,你不要去陪着我了。”

她低下了頭,不好意思地說:“別人會笑我的。”

秦陸抵着她的頭,含着笑說:“你有這麼個疼你的老公,又帥得亂七八糟的,別人羨慕都來不及,怎麼會笑你呢!”

她臉紅紅的,聲音很小,“你知道別人會笑什麼!”

他哪裡不知道,於是摟緊她的小身體,“寶寶,我就是疼你,往骨子裡疼!”

別人要笑,就去笑吧!

他知道有人說那潔沒有斷奶,但是他寧願她一輩子不斷奶,一輩子讓他來保護。

她終於肯吃飯了,就在秦陸給她挾菜的時候,她瞧見了他手上的傷。

到處是指甲的痕跡,還破了好幾處。

她一下子明白了這傷哪來的,她抖着脣,放下碗,就撲到他的懷裡。

“秦陸,對不起!”她覺得自己好沒有用,他每天請假陪着她,她還這麼害怕。

她告訴自己要勇敢一點,不讓秦陸再失望了。

秦陸拍了拍她的小腦袋,柔聲安撫着:“小傻瓜,這一點傷不算什麼的。”

她擡起帶淚的眼:“還說不算什麼,都破了。”

他原本好看的手變得有些慘不忍睹的,她很內疚!

秦陸笑笑,“沒關係的,過兩天就好了!”

她吸了下鼻子,“一會兒,我幫你上點藥!”

她瞪着他:“受傷了還做飯,明天開始我來弄!”

秦陸捏捏她的小鼻子,嘆了口氣:“我家寶寶長大了。”

她難爲情極了,一扭身子就躲過去了,回頭對他說:“秦陸,別總是叫我寶寶了,我都十八歲了!”

他笑,開始吃飯,“在我看來,你好小!”

就在她即將吃飯的時候,他忽然又說:“小潔,你知道嗎?你第一次被送到我牀上的時候,我那時真怕你還沒有成年。”

那樣,他就真是禽獸了!

她的小臉爆紅,連忙低下頭,“瞎說!”

他笑着揉了她的頭髮,“還好不是!”

他的手受傷了,剩下的工作自然是那潔來做。

小小的人兒推着他到客廳裡,自己忙裡忙外的。

秦陸瞧着她的小身子圍着圍裙,那樣子活潑可愛,心裡就有了一種近乎感動的東西。

他要的,就是這種生活。

在別人看來,是小潔依賴他,但是他心裡卻是知道的。

他寂寞了很多年,就是在和歐陽安戀愛的時候,也是有着一條無法越過的鴻溝,是小潔的出現填補了他的空白。

他的人生,纔開始變得有色彩起來。

他的臉上表情柔和,那潔見了,抿着脣瓣一個勁兒的笑。

她收拾完了,開始給他上藥,小手指很細心地幫他清潔了一下,再用淡綠色的藥抹了上去。

其實秦陸這點小傷根本就是小傷,但是他享受她的小手纏在他手上的感覺,所以就沒有拒絕了。

她的小臉那麼專注地瞧着他,他熱切地叫了她一聲:“寶寶。”

她擡眼,望進他的眼裡,他眼裡的炙熱讓她羞紅了臉,“秦陸,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他笑笑,沒有說話,只是將她的小身子摟到自己的懷裡。

“我藥還沒有抹好呢!”她的聲音很輕,不怎麼抗拒地說着。

秦陸淡淡地笑,“別管它了!留着也是好的。”

那說明,他的寶寶有多需要他。

她和他都不再說話,就靠着,一起看電視…

那小姐上了一天的課,又是週末了。

秦陸帶她回老宅,陸小曼眼尖地看見秦陸的手上七痕八豎的,於是問着:“怎麼會破成這樣的?”

她一問,那潔的小臉就紅了,正想着招供呢。

那邊秦陸勾脣有些邪氣地笑了:“是個小野貓抓的。”

他低頭瞧着懷裡的小人兒,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

其實他說的是真的,但是他用這樣的語氣說出來,就讓人往那方面想了。

秦司令咳了一聲:“小潔啊,不用客氣,秦陸他皮厚肉粗的,你要是欺負你,你就使勁地抓他,爺爺給你撐腰呢!”

那潔臉紅着,想解釋,但是又發現無從解釋啊!

秦陸則暗自笑着,還有將事情說得更暖昧的意向。

最後,還是陸小曼瞧着自家的小媳婦兒不好意思了,才止住了這個話題。

秦陸帶着她在這裡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回了市區的公寓。

晚上睡覺的時候,兩人輕輕地摟着,他望着她的小臉,“寶寶,真的不用我陪着了?”

她點點頭,嗯了一聲。

秦陸心知說服不了她,便不再勉強。

第二天他去接她的時候,她仍是一臉蒼白。

他心疼壞了,想要繼續去陪他,最後是齊天陽制止了他。

“秦陸,你能陪着她一個月,一年,你能陪她以後去手術,甚至於去處理一些重大的…”

他沒有說下去,秦陸明白了他的意思。

就是讓那潔自己受不了而放棄。

回到家裡,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讓她好好吃飯。

睡覺的時候,他也沒有捨得纏她,向來頻繁的**變得少了很多。

只有在他忍不下去的時候,纔會舒緩地做上一回。

那潔心裡也是知道的,但是她每天都好累好累,身心疲憊,真的沒有辦法去滿足他。

這麼過了一個月以後,她瘦了一大圈,比他剛見她的時候還要清瘦。

秦陸終於忍不住了,他看着她的小臉,正色地宣佈,“寶寶,你必須轉專業。”

她望着他,不吭聲。

她知道自己還是害怕,還是吃不下,還是睡不好。

但是她覺得自己努力了,她一定能克服的。

但是秦陸看不過去了,他的寶寶,那麼金貴的一個小人兒,一個月瘦成了臉巴掌大,他能再讓她這麼胡鬧下去嗎?

於是,他強勢地幫她辦理了轉專業的手續。

當她知道後,氣得不和他說話,也不肯去上學。

秦陸做好早餐,打開房間的門。

昨晚小傢伙氣得不肯和他同牀呢!

他走過去,叫她起來,拉着被子柔聲說:“寶寶,起牀了。”

她不動,小身子就縮在那裡面。

秦陸耐着性子,再叫了她。

她還是不肯出來,還悶悶地說:“你將我的專業改過來,我纔去上學。”

秦陸其實有些火了,覺得她有些任性了。

但是她的任性,不是他慣的嗎?

他嘆息一聲,壓下心裡的火氣,好聲好語地哄着:“寶寶,我們不學這個,學別的,不是一樣的嗎?”

她一下子從被子裡出來,眼裡燃着火苗:“不一樣的,我轉專業就說明我失敗了。”

他瞪着她,忽然拉起她,有些強勢地抱着她出去。

這丫頭和他談失敗,那他要告訴她,什麼才叫失敗。

她連最基本的事情都不敢面對,談什麼理想,談什麼失敗!

他隨意地給她套了一件外套,還穿着拖鞋,就這麼被抱進了車子。

她掙扎着,但是秦陸的力氣大得驚人,一點也不手軟地將她扔上去,她眼冒金星的,疼得要命。

她緩過來後,想拉開車子,她不要和他出去。

現在的秦陸神情嚇人,她不要和他在一起。

但是秦陸將車門給鎖了,她打不開,於是就拼命地叫着。

秦陸任她折騰着,徑自發動了車子。

那潔再折騰,也不敢去碰他的方向盤,她還是有點理智的。

她的眼裡帶着淚水,不知道他會將她帶到哪裡。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了軍區醫院的停車場裡。

他下車,就走到這邊來捉她。

那潔抓住座椅不肯下車,秦陸打開車門,上去,然後將她的小身子按在自己的身上…大掌毫不留情地揮了下去…

一下兩下,她大哭着,流着淚,眼淚鼻涕全擦在了他名貴的褲子上。

秦少爺一點也不在意,他現在只想好好地收拾這個不聽話的丫頭。

他爲她操碎了心,可是她卻一點也不體諒他。

她以爲他就願意讓她放棄嗎?

他還不是擔心她的身體,再這樣下去,她會垮掉,不光是**,最重要的是精神。

最近,就是做牀上運動的時候,她也好幾次地恍惚着。

他不得不阻止她了——

秦陸痛心着,爲她不明白他的苦心。

於是大掌就打得更兇了。

這麼一出,當然十分精彩地傳到了王院長那裡去。

王院長嚇了一跳,連忙過來,拉着秦陸勸着,“秦陸,你瘋了,你要將你媳婦給活活打死啊!”

上次還疼得和什麼似的,這會子,就真的打上手了。

瞧瞧小潔,都哭成那樣子了,小身體癱倒在秦陸的腿上,也不知道有氣兒沒有!

王院長拉住秦陸,是費了好大的勁兒的,可見秦陸是鐵了多大的心。

秦陸喘了兩口氣,聲音硬着問:“你想通了沒有?”

這會兒,她要是想通了,他將她帶回家,還是乖乖寶寶地疼着,這事兒,就算沒有發生過。

但是那小潔什麼人啊,那是比秦陸的脾氣還要硬氣的小姑娘啊。

她趴在那裡,動也不動,但是身體僵着。

秦陸心裡明白了幾分,但是他還是願意給她一個機會後悔。

於是又問了一次。

她還是不說話,氣氛很僵,就連王院長都忍不住說了,“小潔啊,有什麼事情先答應着是了,這秦陸這好大的火,好漢不吃眼前虧是不是?”

秦陸不贊同地瞧了他一眼,爾後說:“王叔叔,這事兒,今天非得給她弄平了不可,這丫頭被我寵得無法無天了。”

良久她終於又開口了,“我不想放棄!”

秦陸的下頜動着,王院長可以感覺到他的怒氣是一觸即發,連忙勸着:“秦陸有話好好說,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不興家暴的,趕明兒,你媳婦要是去婦聯告你,你不得將司令的臉給抹黑了啊!”

秦陸也硬着身子,他輕輕地推開了王院長,然後輕輕地對那潔說:“小潔,你只想着自己,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陣子這樣,我們有多擔心。”

他頓了一下才說:“司令本來身體就不是太好,爲了你的事情,總是失眠,他還不讓我告訴你,總是說要等着他家的寶貝當上最厲害的醫生。”

秦陸說着的時候,都差點失態了,全家都寵着這個丫頭,陸小曼自不用說了,都親自弄湯送來了,秦聖也經常打電話關照他要格外仔細。

就是這個涼薄的小東西完全感受不到別人的憂心!

他越說越是生氣,差點又要打她。

王院長攔都攔不住!

她不吭聲,只是哭!

秦陸火大地拖起她的身子,橫跨了整個醫院朝着一個偏遠的地方走去…

醫院裡,鬧轟轟的,被秦陸的壯舉給震住了。

這不是司令的孫子嗎?

和太子妃打架打到醫院來了。

家暴啊!

看那小姑娘哭成什麼樣了。

整個軍區醫院都沸騰了,但也只敢遠遠地瞧着,沒有人敢上前拉着。

開玩笑,院長都不敢怎麼說了,他們又不想作死!

所以,那潔就這麼被秦陸拖着走,不但沒有一點溫柔,還粗暴得要命。

王院長已經去打電話給秦司令了,這是要出人命了啊!

要真是出了什麼事兒,他真是沒有法子交待。

王院長打完了電話,跑到外面,隨手抓了一個護士問:“秦上校去哪兒了?”

護士表情呆滯,指了指北面的方向:“好像是到…停屍間去了!”

這個秦陸!去那兒幹什麼,也不怕把自己的媳婦嚇壞了。

他想得沒有錯,秦陸就是要將她徹底地嚇一次,讓那潔明白,她根本就不適應當醫生。

走到一棟陰森森的大樓裡,那潔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樣,死活不肯走了。

她掙扎着,尖叫着,雙手在他的身上捶打着,像只小野貓一樣。

秦陸的臉色鐵青着,他只稍稍用力,就拖着她繼續往前。

她哭着:“秦陸,我恨你!”

他不爲所動,冷笑着:“我不在乎!”

他只要她好好的,不再做那個天殺的醫生夢了。

這裡人很少,應該說幾乎沒有人。

秦陸拖着她往地下一樓走去,那裡更冷,有種毛骨聳然的感覺。

她整個人靠到他身上,但是秦陸卻狠着心一把推開了她的身子,讓她自己站好。

他拖着她,終於到了那處可怕的地方,冷氣,撲面而來,帶着一股死亡的氣息!

這裡的工作人員過來了,他不認識秦陸,嚴肅地問:“先生,這裡是禁地,請您出去。”

秦陸拿出證件,“我有事情要辦!”

因爲是一個系統的,軍區醫院是直接爲秦陸所在的部隊服務,於是那個立刻肅然起敬,“上校先生,那我先出去了。”

雖然有着疑惑,但是他還是出去了。

到了外面,就碰見了王院長。

王院長劈問就問:“秦陸進去了?”

那人點頭,沒有多問。

王院長本來是要進去的,但是想了想,又放棄了。

秦陸也不是沒有分寸的人,應該不會出事的,方纔是他太着急了,纔會慌神的。

但是司令現在已經知道了,大概人已經朝着這邊來了。

他站在門口有些煩躁的抽着煙。

秦陸拉着那潔,指着那邊一格一格的像是大抽屜的東西,冷冷地看着她:“那潔,你要是敢去打開,我就讓你繼續,如果不能的話,你必須放棄!”

她抖着脣,身體抖動着,面上蒼白得幾乎是透明瞭。

他還是盯着她,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終於,她開口了,帶着一抹乞求:“秦陸,你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

這丫頭,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秦陸火大地拖着她,走過去,拉開…

她尖叫一聲,捂住臉,想埋到他懷裡。

但是秦陸一把推開了她的身子,冷冷地說:“這是一個建築工人,不小心失足從二十四樓的高空掉下去,家裡還有一個母親,還有老婆孩子,他才三十四歲!”

他握着她的肩,迫她去面對那張已經冷凝的面孔:“你如果覺得可怕的話,那麼你就不配當一個醫生,因爲逝者也需要尊重!”

他的聲音很嚴厲,她嚇住了,帶着淚的眼擡起來,仰望着他,一時間,竟然忘了害怕!

秦陸又拉開另一個,“這個老人已經六十歲了,是車禍被撞死的,當時騎着三輪車,收了早餐攤位準備回家,在半路出了意外,到現在還沒有找到肇事司機!”

“好可憐!”她的脣抖了抖,她忽然有了一種罪惡感。

秦陸說的對,她被慣壞了,變得有些不知人間疾苦。

她總是在說她的夢想,可是,面對這些傷者或者死者的時候,她只有害怕。

她仰頭望着秦陸的面孔,他的眸子堅定,下頜緊繃着,很威嚴,也很男性化。

那潔突然心跳加快,她從來沒有對他產生過這種感覺…

她忘了害怕,忘了哭泣,甚至於忘了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

她只知道,這個男人很高很高,很大很大,高到可以撐起一片天,大到可以將她的小身子容在他的身下。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永遠再躲在他的羽翼下了,因爲那樣的她——是配不上秦陸的。

她忽然踮起腳,她不知道盛怒下的秦陸會不會拒絕,但是她是那麼衝動,她必須要這麼做。

一個很親,但是很燙的吻落在他的脣上…炙熱得幾乎可以將這裡的冰冷給融化掉!

“秦陸,謝謝你。”她貼着他的脣呢喃着說。

雖然她可能還是有些怕,但是她想,她不會再逃避了。

秦陸呆了呆,高大的身體震動了一下,爾後低頭,望着自己懷裡的小人兒。

她的小臉上還掛着淚水,身子雖然還在輕顫着,但是神情卻是平和了很多,不像之前那麼近乎歇斯底里了。

他一直望着她,她的眸子慢慢地變得清亮。

她靠着他,這次,他沒有拒絕。

她又踮起腳,親了他一下,秦陸抿緊好看的脣瓣,沙啞着聲音:“小潔?”

她的臉上浮起一抹堅定之色,“秦陸,或許我還有些害怕,但是我想,我應該可以了。”

她回頭,抖着手,將那兩個大抽屜給用力地關好,她在做這個的時候,秦陸一直望着她,表情震驚——

他的寶寶,真的敢了。

她回過頭,臉色雖然很蒼白,但是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堅毅。

而且,她的脣邊,帶着一朵淺淺的笑。

她站在這白色的世界裡,像是和這裡融爲一體。

秦陸的心裡生出了一股自豪感出來。

是他的寶寶呢,他的寶寶勇敢了!

他緩緩走過去,將她的小身子拉到自己的懷裡,頭一低吻上她的脣瓣!

雖然冰冷,但是他們輾壓出不一樣的熱度出來。

他吻得幾乎有些失控了,她的小手抓着他的頭髮,熱烈地迴應着他。

她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和他靠得那麼近,這時候,她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她要配得上秦陸,能在某一天,站在他的身邊,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照顧。

她的小腦袋想着這個的時候,秦陸卻有不一樣的念頭。

他只要他的寶寶開心,她開心了做什麼都可以。

他摟着她,忽然有些愧疚出來,他的身體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天,他竟然對他的寶寶做了這麼殘忍的事情來!

她的小身體冰涼冰涼的,小手也是的,他急切地檢查着她的小屁股:“寶寶,還疼嗎?”

她搖搖頭,眸子裡有着霧氣,忽然投到他的懷裡:“秦陸,對不起!”

她總是讓他操心,讓他擔心了這麼久。

她難過地流下了眼淚,抱着他,這才發現,這陣子瘦的不僅是她,他也瘦了一圈。

她擡眼,又說了個對不起。

秦陸哪捨得自己的心肝寶寶這麼個伏小作低的,只要小傻瓜想通了,他怎麼會和她計較這個。

於是親親她的小嘴,點了她的小鼻子一下,輕鬆地說:“原諒你了!”

她燦然一笑,如同冬雪融化般,秦陸一時忍不住,又親了一下。

然後立刻摟着她往外走,“寶寶,這裡冷,彆着涼了。”

她窩在他的懷裡,感覺好溫暖好溫暖!

到了外面,驚現秦司令正和王院長在抽菸,兩個老爺們像兩個老煙槍一樣,猛抽着。

那潔過去,一下子將秦司令的煙給滅了,並板着小臉:“爺爺,這裡是禁地,不許抽菸。還有,你身體不好,最好戒了。”

秦司令愣了一下,爾後就呵呵地笑着對王院長:“你瞧瞧,這都管到我這個爺爺輩的頭上了。”

王院長也陪着笑:“那是司令的孫媳婦關心司令呢!”

秦司令自然受用得很,笑着:“還是我們家的寶貝小潔乖啊!”

話裡有着掩不住的得意,那可愛的樣子讓王院長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但是另一個人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秦司令眼一瞪:“畜生,聽說你打了小潔了?”

秦陸抿着脣,有些無奈地瞧了一眼王院長,王院長假裝往天空瞧了瞧,裝作不知道。

秦陸只得陪着笑:“司令,小潔偶爾調皮了些,我和她鬧着玩呢!”

“鬧着玩,在醫院裡打得死去活來的,也叫鬧着玩,你是逆天了!”秦司令一直有着那種女人要用來疼的,男人就該受苦的那種思想。

於是他很快就下了決定,“今晚,回去到祠堂裡跪着。”

秦陸有些哭笑不得,“司令,這是小事!”

秦司令吹鬍子瞪眼:“屁個小事,哪天將你媳婦打死了,才叫大事?”

秦陸無奈,他的眼往那潔那裡睨了一眼,小沒有良心的,也不幫他說句話。

那潔那個明白了,於是上去,纏着秦司令,一口一個的爺爺,叫得老傢伙骨頭都酥了,相當受用。

“爺爺,你要是打秦陸,誰來伺候我啊!”她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但是耳根子紅了,秦陸是瞧見的。

他心頭一蕩,也跟着說:“是啊!我打得起不來,你的寶貝孫媳婦就沒有人伺候了!”

秦司令餘怒未消的樣子:“打死你正好,我家小潔還受罪了呢!”

那潔聽得臉紅,拉着秦司令的手臂,小女兒家的嬌態好不惹人疼愛。

其實秦司令也就一說,哪裡真會打。

也就是看小兩口有沒有真好而已。

這會子,小東西求情,他也下個臺階,繼續板着臉,這次是衝着那潔的,“你也是個沒有骨氣的,他都那麼打你了,你還爲他求情呢!”

那潔的臉更紅了些…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秦陸臉皮厚地摟着自己的老婆,挑釁地瞧着秦司令,“那是因爲我家小潔愛我到不可自拔!”

“去你的。”那潔推開他,自己跑到停車場那裡去了。

秦陸笑着打了個招呼就跑了過去。

秦司令嘆了口氣,“這兩個小的,讓人操不完的心!”

王院長笑笑,有些羨慕地說:“年輕,真是好啊!”

司令也嘆了口氣,“是啊,看我們兩個老東西,都愛不動了!”

“愛不動了?要不,到我那去弄點藥,包管您精力充沛…”王院長和秦司令那是過命的交情,隨口就開起了黃腔。

秦司令也跟着笑:“那好,今天我們就去犯回錯誤!”

兩人一起往辦公樓走去,王院長的聲音傳過來,“我哪敢帶壞司令的名聲!”

秦司令心裡嘆息着,別人道他一生清淨,卻不知他犯了最大的孽障!

秦陸到了停車場,見到那潔站在那裡,小手絞着手指。

他走過去,打開車門,讓她先上去。

自己坐好後,轉過身體望着她的小臉,有些試探着:“寶寶,你生氣了沒有?”

她衝他一笑:“沒有!”

他打得那麼厲害,她會不生氣?

秦陸有些不信,不放心地又問了句:“真不生氣。”

她忽然紅着臉,傾身在他的脣上吻了一下,他呆着之際,她飛快地坐正了身子:“秦陸先生,送我回家換衣服吧,我已經遲到了。”

他望着她,眸子裡有着驚喜。

太多的情緒在胸口臆生出來,但他只是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回家兩人整理了一下。

到學校的時候,他幫她解開安全帶,含着笑交待,“要是怕,就打電話給我!”

她望着他溫柔的面孔,本來打算下車的身子頓住,摟着他的頸子,吻了他一下,才低低地說:“秦陸,謝謝你!”

他狹長的眼裡染滿了笑意,也親親她的小嘴:“那小潔,不客氣。”

偶爾他會這麼叫她的名字,表示她好小。

那潔跳下車子,和他再見。

這一天,她還是在半恐懼中度過,但是相對以前,好太多太多了。

中午的時候,她很正常地吃了飯,下午秦陸來接她的時候,她的臉色也不那麼難看了。

“寶寶真勇敢!”他親親她的小嘴表示讚賞。

她也很高興,他開車的時候,她都抱着他的手臂不放,表示親近。

秦陸只是微笑着,聽着她嘰嘰喳喳地說着上課的事情。

回家後,她就嚷着要去洗澡,並叫着:“秦陸你不知道,今天的課,那個仿真的血有多可怕,弄了我一手的。”

她的小臉皺着,一邊脫衣服,一邊回頭和他說着。

秦陸笑着也跟了進去。

他的身上還穿着大衣,走去幫她放了洗澡水,還順手從一旁取了幾片乾的玫瑰花瓣放在裡面。

他的寶寶在一分鐘之內全脫乾淨了,他望着那潔白的小身體,有些怔忡。

她是不是太沒有危機意識了,還是這陣子,他沒有怎麼動她,她就覺得他是安全的了?

他不動聲色地看着她跳進浴缸裡,歡呼了一聲,爾後就玩起了花瓣。

秦陸蹲下身子,幫她清洗着小身體,她就輕輕地閉上眼,舒服得像只小貓眯一樣。

當他的大手遊移出不一樣的意味時,她睜開了雙眼,帶着水潤的霧氣瞧着他。

秦陸清亮的眸子也染上了濃濃的**,她呆呆地望着…

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光着小身子跳到他身上,叫着:“秦陸,不得了了,我得先將作業做好,一會兒何文雲要打電話給我呢!”

他接着她光光的小身體,滿心滿眼的都是柔情。

親了親她紅豔的小嘴,聲音沙啞着說:“寶寶,遲一點寫作業沒有關係的!”

她再是遲鈍也能感覺到他身體的亢奮…他好熱,眼神也像一汪深潭一樣,要將她溺斃…

她結結巴巴地說:“可是,我和別人約好了。”

他抱着她,已經開始往房間走去,一邊抱着她的小身子吻着,一邊沙啞着聲音:“可是,你的老公也等不及了,寶寶,怎麼辦?”

她的小臉羞得通紅的,垂着小臉蛋,不太好意思地說:“那,你快一點!”

“要多快?”他微微按着她的小屁股:“這樣行嗎?”

她臉紅透了,別開臉,“我不知道!”

“一會兒就知道了。”他將她拋到大牀上,迅速地解開自己的衣服…

她顫着身子,害怕得往牀裡面爬去。

秦陸淡笑着,不以爲意…

小東西是跑不掉的。

他繞到另一邊,將她的小身子拖到自己身下,修長的手指緩緩地撫過她細緻的小臉蛋。

剛洗過的身體有股玫瑰的香味,更是刺激了他的**。

“寶寶,別跑!”他的聲音低沉極了,而且性感得不像話。

她緩緩閉着眼,還是不放棄自己的作業,“秦陸,你快一點。”

他笑了起來,“寶寶,你是不是等不及了。”

她羞惱地睜開眼,瞪着他:“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繼續逗弄着她:“那我的寶寶是什麼意思呢?”

她臉色漲紅着,根本說不出話來。

秦陸笑着,終於低頭吻住她的脣,呢喃着說:“寶寶,好好享受,作業一會兒我們一起做!”

他現在,只想和她修習夫妻間的功課,別的事情…以後再說!

------題外話------

希希寫的時候,其實也很雞凍,覺得秦陸好有魅力啊!流鼻血中……

087

秦陸扯過被子,蓋住他們的身體。

她在他的身下,身子顫抖着,她有些害怕,望着他的眼裡滿是霧氣。

秦陸吻着她的小嘴,安撫着:“寶寶,別怕,就像以前那樣……”他不斷地安撫着她,親着她的小嘴......

她的手機在半個小時後準時地響了起來,那潔想起來拿,秦陸按着她的小手,沙啞着說:“寶寶,別管它!”

兩個小時後秦陸終於鬆開了她的身子,他起身,用毛巾擦着身體上的汗,一邊擦着一邊瞧着她睡着的小臉。

寶寶的臉蛋上還是潮紅着,雖然做到最後的時候,她昏睡了過去,但是她是有感覺的,小手還抱着他的腰身,小臉就靠着他的頸子那裡… 那輕喘細吟幾乎將他給融化了。

他套上長褲,隨意地穿了件襯衫。

捨不得吵醒她,就到廚房裡弄了晚餐,好了後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走回房裡,裡面寂靜一片,他開了燈,昏黃的燈光下,她睡得正香。

粉色的小臉有着瑩白的光澤,秦陸心裡一動,彎下腰親吻着她的小嘴,貼着她的脣呢喃着:“寶寶,起牀了。”

她的眼睫毛微微顫了一下,但是沒有醒,動了一下翻了個身又沉沉地睡去。

他知道他的寶寶累壞了,今天雖然只做了兩次,但是每一次的時候都很長,而且中間他沒有給她任何的休息時間,就這麼一直地侵佔着她的美好。

她是累得睡着的。

雖然不捨,但他還是抱起她的身子,光滑而細膩的小身體白花花的迷人極了。

秦陸用了十二分的自制力才按住體內的蠢蠢欲動,寶寶還有作業,要做也要等她完成了再說。

他替她穿上厚實的居家服,抱着她去餐廳。

她坐在那裡的時候,眼還是閉着的,那模樣,真是可愛到極致了。

秦陸心裡柔軟極了,摸摸她的小臉,輕喚着:“寶寶,快醒醒了。”

他的手輕拍着她的小臉蛋,她一下子驚醒了,臉上帶着紅暈,加上一雙靈秀的水眸,他一時忍不住,低頭吻了好一會兒,才鬆開她的小嘴,沙啞着聲音說:“寶寶,吃飯吧!”

她的臉紅通通的,不敢看他,只是低頭吃着碗裡他挾來的菜。

他一直笑看着她,她連質問的勇氣也沒有,滿腦子都是剛纔在牀上的時候,秦陸侵佔她時的情景。

那時,他說結束吧寶寶,她不肯,死死地抱着他的腰,讓他更快一點。

他低笑着,一邊吻她,一邊快了些。

現在,她才知道,什麼叫‘快一點’!

她臉紅似火,嬌豔得風情萬種,秦陸自然心頭有些癢。

這一個月來,加起來一隻手掌都能數得清做的次數,這會子一開閘,竟然有些剋制不住了。

但他還是忍住了。

收拾了碗筷後,他很主動地要求陪着她一起功課。

那潔開始的時候,那是各種拒絕啊,上次上的‘人體構造’課對她造成了太大的震撼,所以,她發誓以後都不要他教了。

秦陸親着她的小嘴,也不肯走,哄着騙着,“寶寶,你不覺得很冷嗎?我就當你的取暖器,保證不插手你的功課,好不好?”

最後三個字是消失在她的脣上的!

一吻過後,她捶着他的肩,“小人,說話不說話。”

他笑,抵着她的額頭,“小人是你,我是大人!”

“你就是小人,就是…”她的小拳頭繼續往他身上招呼着,聲音嬌滴滴的。

秦陸握着她的小手,往自己的脣邊帶着,呵着氣,讓她暖和一點。

他一邊還說着渾話:“寶寶,我哪裡小了?”

他這麼一問,她就不好意思了,頭低着,好半天也沒有敢擡起頭來。

“寶寶?”他不放過她,繼續誘哄地問着。

她的小手想捶他,但是被他握在手心裡,癢癢的,麻麻的…她更不自在了。

秦陸邪氣地湊在她的脣上,和她一起垂着頭,大手也攬着她的小腰身,讓她和他靠得更近了些,也讓她感覺到他到底是不是如她說的那麼…

“寶寶,說了我就放開你。”他的聲音邪惡極了,熱氣就吹在她的脣上。

她咬着脣想了一會兒,爾後低低地說了兩個字!

他低笑着,又咬着她的小耳朵問:“那寶寶喜歡嗎?”

她的臉燙得嚇人,眼哀怨地瞧着他,神情委屈極了——他就是知道欺負她!

秦陸的眸子清亮極了,又問了一次。

她不管不顧地埋到他懷裡,嚷了一句喜歡!

他抱着她,一陣乖乖寶寶地疼了一會兒。

她擡起小臉,“秦陸,你壞死了!”

而且好邪惡!

他親親她的小嘴,“寶寶,這是夫妻情趣!”

她不理他,徑自轉動着小身子開始作業。

她就知道自己在一個成年的、**強烈的雄性身上作了這麼一個動作會有什麼後果——

不是他斷,就是她倒!

結果是,秦陸忍!

俊逸的面孔上染上了緋色,他就圈着她的小身子,看她在那裡專心地寫着——

心裡盤算着,他的寶寶其實對情事兒還是一知半解的,要不然,怎麼會坐在他身上一點感覺也沒有呢!

是他的魅力不夠,還是表現不好,讓她沒有期待,沒有**了?

有些失落的秦上校決定等他的小女人做好作業後,好好地表現一下。

一個小時後,她終於完成了。

秦陸抱她回房裡,看着她拿着電話打給何文雲。

那邊何文雲可是等了好幾個小時的,現在那潔打過來,她怎麼會放過這個調侃的機會,於是神秘兮兮地問:“做了幾次?”

“什麼?”那潔裝着傻,“一次完成的,沒有改啊!”

還裝是吧!

何文雲壞笑着,很直接地說:“我是問你,和秦教官回家做了幾次?”

那潔的臉紅着,不知道怎麼回了,竟然直接將手機給扔掉了。

秦陸看她一臉的紅暈,加上扔手機的樣子,大概猜到那邊是問了什麼禁忌的話了。

他心裡本來就渴望,這會子更是順理成章地壓倒她的小身子。

可憐的那小姐踢着腿,抗議着:“秦陸我還沒有洗澡!”

剛纔做完一次後,她都沒有洗就睡着了,這會兒難受呢!

秦陸哪肯放她離開,一邊啃着她的小頸子,一邊模糊地說:“做完了再洗!”

他一股作氣地佔有了她的身體…手機卻又響了,秦陸按着那潔不讓她動,自己則接聽了,“我是秦陸!”

那邊何文雲驚訝不已,她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秦陸勾脣一笑,“現在我和那同學正在進行你想的事情!”

說着就扔掉了手機,接着壓在某小女生的身上行禽獸之事!

那潔呆着,何文雲呆着…

過了一會兒,那潔終於清醒了,用力地捶着身上奮戰的男人:“秦陸你可惡!”

明天…明天,她還有臉去學校嗎?

她捶打他,但也不能阻止他!

秦陸一股作氣地做了一二三四…直到深夜十二點纔算完。

他結束的時候,她的小臉上掛着淚水,是哭的。

他也知道自己今天是有些粗野了,但應該沒有弄疼好她。

而且他知道她也是舒服的,從她亢奮的身體可以感覺得到。

他隨意地圍了一條浴巾,抱起她到浴室裡替她洗乾淨。

小人兒那麼軟軟地躺在他的懷裡,渾身都是粉粉的。

他看得情動,喉結鬆動了下,還是沒有忍住,又佔有了她一回。

回到大牀上的時候,那潔趴在他的胸口說了一句夢話:“秦陸…我好累!”

他失笑地吻了吻她的小嘴,柔聲說:“寶寶,我不纏你了,你睡吧!”

她睡得很深,秦陸卻沒有什麼睡意。

今晚他很暢快,雖然寶寶的體質還不是很好,但是她的身體卻越來越敏感,他一做起來就有些放不開手了。

起了牀,走到書房裡點了一支菸緩緩地抽着,他只抽了一支就回房了,刷了牙才上的牀。

將小身子摟在懷裡,心裡滿是柔情,恨不得就不睡覺了,就這麼瞧着她一夜,瞧着她一輩子!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如那潔所料,在何大嘴的宣傳下,全班的同學都知道了她和秦陸幾點幾點做,幾點幾點做了第幾次!

她挺無語的,而且頭低着進了教室。

她感覺所有的人都在瞧着她,讓她不好意思極了。

何文雲卻沒有提這事兒,而是拿着一張報紙遞給她看,“那潔,你看你出名了。”

那潔接過一瞧,呆了呆,上面有一篇報導上寫着——醫院家暴,系某高官嫡孫!

上面還有一張圖片,在軍用的吉普車裡,可以清楚地瞧見秦陸按着她,在——打她的屁股!

她的臉埋在秦陸的腿上所以不清楚,但是秦陸那面孔是清清楚楚的!

這是哪個無聊的人拍的,還家暴!

她瞧着,然後一邊還有另一張照片,是上次秦陸和她參加酒會的,上面,他半蹲在她面前,吻着她美麗的裙襬——宛如童話中的王子和公主一樣。

再看這張,秦陸穿着深色的大衣,而她,很隨便的居家服,像是睡衣的那種款式…那潔看着最後的那裡,用十分醒目的標題寫着——豪門無真愛!

旁邊還註解了一推,什麼作秀啦,什麼真實的婚姻啦,什麼h市的未婚女性有百分之八十不會想結婚啦!

她吸了口氣,只是秦陸和她發了個小火,他們都好了,報紙上竟然報導成這樣。

就在她愣着的時候,手機響了,她一看,是秦陸的,伸手接起。

他的第一句話就是:“寶寶,你覺得老公的臉拍得帥嗎?”

那潔差點沒有背過氣去,這個時候了,他還想帥不帥?

秦陸的第二句是:“寶寶,你當時的屁股應該再擡一點起來,效果看上去更逼真!”

逼真?

呸個逼真!

當時他是真的打她好不好?

她氣呼呼地說:“秦陸,你可以再混蛋一些?”

他沉沉地笑了,絲毫沒有將這事兒放在心上。

這是他的家事,他打老婆也好,疼老婆也好,和別人是沒有關係的。

那潔聽見他笑,更生氣,就直接掛了他的電話。

秦陸愣了一下,哦,小脾氣還真大!

他心情愉快地繼續做事情!

那邊,何文雲呆了呆,小心地問着:“真的打啦?”

那潔的臉紅了紅,這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但是證據擺在這裡,她是賴不掉的。

見她這樣,何文雲是明白過來了,嚥了一下口水,“那潔,那昨天,是牀尾和了?”

“老師來了。”那潔不自在地轉移了話題。

齊天陽已經走了進來,何文雲也不敢說話了,但是心裡咯噔着——乖乖,看不出,秦教官真的會打老婆!

看那潔的樣子,也不像是受虐的小媳婦啊!

她研究着,下課的時候,正要再問,那潔卻被齊天陽叫到辦公室裡了。

他坐在裡面,看到門口站着的小人兒。

他緩和了神色,柔聲說:“進來吧!”

她走到他身邊站着,就像是個要捱罵的小孩一樣,小手絞着,神色緊張。

齊天陽指着桌上的那份報紙問:“怎麼回事?”

他的聲音有些緊繃,那潔瞄了一眼就知道和何文雲給她是同一張。

她有些模糊地說:“是我和秦陸!”

齊天陽撫着額頭,覺得有些頭疼:“小潔,我是問你,你的丈夫在對你做什麼?不會是臀部按摩吧!”

他這麼說着的時候,她的臉紅了一下,然後吶吶地說:“不是!”

“你說。”齊天陽的神色不太好看了。

她望了他一眼,然後小聲地說:“就是,我惹他不高興了,他就打了我的屁股!”

她一說完,齊天陽就低吼了一聲:“你不會反抗啊?”

弄成這樣,肯定會傳好久。

而且,想到她被秦陸那個禽獸隨便折騰,他心裡就有氣。

他都不捨得動一下手指頭,那個該死的男人倒是好,說打就打了,看得出來,打得不會輕。

他的表情很嚴厲,嚇壞了那潔,她的小臉蒼白了起來。

齊天陽也感覺到自己太過嚴厲了,於是緩了聲音,“那裡還疼嗎?”

她連忙搖了搖頭,“不疼了。”

怕他不相信,她又加了一句:“真的不疼了。”

他不說話,只是瞧着她。

如果是別的地方,他可以幫她檢查一下,但是小屁股,即使他是她哥,還是碰不得的。

那潔望着他,小心地上去,拉了拉他的手,聲音輕輕地說:“真的不疼了!秦陸給我上過藥了!”

當然,上過藥後,他又用另一種方式‘打’了她好久。

齊天陽見她一點埋怨也沒有,便問怎麼回事,那潔吱吱唔唔地說了。

齊天陽這才知道,難怪這兩天她的狀況好了很多,原來是被打了一頓纔好的。

末了,他放好離開,摸着她的頭,埋怨着某隻禽獸:“秦陸爲什麼沒有早點打你呢!”

讓他的寶貝妹妹怕了這麼久,受了這麼多的罪。

總之都是秦陸不好!

那潔呆呆地望了他許久,心裡暗歎着——原來哥比秦陸還要不講理!

她走回教室裡,全班的同學都用同情的目光瞧着她——

可憐的那潔,被秦教官那麼‘疼愛’着,一定生不如死吧!

她的眸子裡染上不自在,很輕鬆地說:“你們想多了,我和秦陸很好,真的很好!”

是很好!

好到打到醫院裡了!

秦教官真是專業,那潔的臉上一點傷也沒有!

想到被打後,還要滿足秦教官的無恥**,更爲某同學掬一把同情的淚水。

那潔嘆了口氣,決定不再解釋了。

秦陸卻破天荒地到教室裡來接她了,所有的人都倒吸了口氣。

這風口浪尖上的,秦教官還敢來,不怕被扔香蕉皮啊。

那潔也呆呆地望着他走近的身子,好久纔回過神來,“你怎麼來了。”

他接過她手裡的書包,然後摟着她的身子往外走,“來接你放學啊!”

他沒有告訴她,學校外面已經被記者給包圍了,都想第一時間來採訪她這個‘受害者’!

他沒有開吉普車來,而是開了跑車過來。

吉普車很容易被發現,他必須帶她離開這裡!

秦陸也沒有想到,外界會對他和那潔的這點子事情這麼關注,在他看來很尋常的事情被渲染得沸沸揚揚的。

這事兒,一點也不亞於上次歐陽安懷孕事件。

秦家,再次以一種奇特的方式攤在公衆的目光下,主角還是太子爺和太子妃!

秦陸讓她坐上車子,她看着車,再看看他身上穿着的黑色風衣,納悶着:“秦陸,你今天沒有上班啊!”

“上了半天。”他簡短地說着,發動了車緩緩駛離了皇甫軍校。

到了門口的時候,她瞧着停滿的車子,奇怪地問:“怎麼這麼多的採訪車!”

秦陸淡淡一笑,拿了個墨鏡讓她戴上,“他們是等你的!”

她?

那潔呆住了!

就爲了秦陸打了她幾下屁股!

她無語了,此時,心裡唯一的感想就是——豪門的飯碗不好端!

因爲記者太多,秦陸索性帶着她去住酒店,兩人也沒有辦法在外面吃,只得叫了客房服務。

吃完了,她瞪着他:“秦陸,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們用得着窩在這裡嗎?”

她不用想也外面現在傳得多難聽——

秦陸望着她,忽然伸出手,撫着她臉蛋,嘆了口氣:“寶寶,你怕嗎?”

她搖了搖頭,有他在,她不怕。

秦陸笑,揉亂了她的頭髮,“那就好,快去寫作業,寫完了陪你老公在牀上運動一下。”

她臉紅紅的,睨了他一眼後,乖乖地去用功了。

她咬着筆桿的時候,秦陸站到她身後,指着一處說:“這裡,錯了。”

她奇怪地擡起頭,望着他:“你怎麼會的?”

他笑,走過去抱着她的小身子,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後親親她的小臉說:“我陪讀了一個月,你以爲,是白陪的啊?”

她臉紅了一下,他竟然那時候就學會了。

“我是不是很笨?”她的臉羞紅着,不好意思地問。

秦陸看着她那像是小狗一樣可憐的表情,心裡起了捉弄之心。

他笑着,將她紅潤的臉蛋往兩邊拉,那潔疼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帶着淚的水眸指控地瞪着他,“秦陸,你這個壞蛋。”

她的小身體撲了上去,死死地咬着他的喉結那裡,因爲她知道,他那裡最敏感。

很多次的時候,她這般親吻着,啃咬着的時候,他都會發出那種奇怪的聲音,像是享受,又像是痛苦。

不管是享受還是痛苦,這裡一定是秦陸的弱點!

她咬着,開始的時候,秦陸有些癢,就笑着,拉着她的小身子:“寶寶,下來。”

她非但不下來,還又咬又吸的,終於秦陸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他的手一手撫着她的腰,怕她跌下來,另一隻手抓着椅子的扶手,神情難耐!

那潔終於鬆開了小嘴,然後就見着他痛苦又像是舒服的表情,她的小手攀上他的俊顏,輕輕地問:“秦陸,什麼感覺?”

他幽深的眸子瞧着她,沒有說話,一會兒將她的小臉勾起,讓她的小頸子仰着。

他的聲音有些邪氣地傳了過來:“寶寶,想知道嗎?”

她被迫地擡着頭,顫着聲音說:“不想知道了,秦陸,你放開我!”

他勾脣一笑,湊過英俊的臉龐:“寶寶,太遲了,你不知道好奇殺死貓嗎?”

她害怕極了,小聲地說:“我不是貓。”

他下了決定,“你現在就是。”

說着,張開嘴,咬住她的小頸子,學着她那樣,啃咬着,吮着…

那裡被咬得綻放出一朵朵紅梅出來。

她搖着小手,然後落在他的頭上,抓緊他的頭髮,抗議着:“秦陸,快放開我!”

他非但不放,還進一步進攻着,脣往上移,咬着她的小耳朵挑弄着她的意志力。

她覺得身子熱了起來,一抹渴望在體內升起。

她害怕這種感覺,顫着聲音:“秦陸,放開我!我的作業還沒有寫呢!”

他輕笑着:“不急,我們先討論好剛纔的話題再寫也不遲。”

她抓着他的頭髮,用力將他的頭扯離自己的胸口。

那潔幾乎用了全部的力氣,差點將秦陸的頭髮抓下一把。

他低咒着鬆開她,然後檢視着自己的頭髮,還沒有沒有掉。

她微微喘着氣,從他身上下來,然後厲正嚴辭地對他說:“秦陸,你別打擾我功課!”

他搖了搖頭,看着她繃緊的小臉,知道小丫頭要發火了,於是站起身,拍拍她的頭,像是對待一個小寵物一樣,“你寫吧,我去抽根菸。”

和她一起後,他的煙抽了少了很多,現在她寫作業,他正好去抽一根。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某個小丫頭膽大包天地攔住了他

恰北北地瞪着他,爾後潔白的小手掌伸了出來,“拿來!”

秦陸微微愣了一下,爾後問:“什麼?”

“煙!”小嘴不客氣地說:“秦陸先生,以後有我在的時候,不許抽菸,我拒絕二手菸!”

他失笑,爾後哄着:“我去陽臺上抽,不會影響你的。”

她還是不肯,“我能聞到!”

他有些無奈地說:“寶寶,我無聊呢!”

男人都會喜歡來根菸的,就像是一種習慣,你讓他硬生生地改了,很難啊!

那潔纔不管,小手一直伸到他的褲袋裡去掏…

這隻口袋裡沒有,她就往那隻口袋裡掏,掏啊掏的,渾然未覺秦陸的目光已經變得幽深了。

褲子裡沒有,她就伸手到他上衣袋子裡去掏,這邊沒有去那邊,外面沒有去裡面…。

小手忙來忙去,最後,她的手猛地一縮,終於感覺到不對勁了——

秦陸的身體爲什麼這麼燙?

這時,他才慢吞吞地將背後的手伸出來,揚着眉:“要找這個嗎?”

她撲過去,但是他的動作快極了,將那包煙舉高。

那潔怎麼夠得着啊,小身子就蹭在他身上,用力地往上攀着,摩擦出一串串火花。

在她終於將那煙搶到手時,秦陸提抱起她的小身子往豪華的大牀走去。

他輕快地說:“少奶奶,我可以理解你這一串行爲是挑逗嗎?”

她尖叫着:“秦陸,你快放開我!”

他將她往下落了落,讓她感覺到他身體的狀況!

於是,她拼命地掙扎着,躲着他的狼吻…未果,還是被他壓在牀上做了一次。

好在秦陸體貼她的作業沒有做好,只是做了一次就鬆開她,抱着她回去寫作業。

那潔是一邊打着呵欠一邊寫的,腦子裡全是糊糊!

最後,她才發現,幾乎全是秦陸代勞的——

作業完畢,她又被抱回大牀上去玩翻滾遊戲了…

天亮的時候,秦陸親親她的小嘴,“寶寶,該上學了。”

她翻了個身,被子滑掉了些,露出雪白細緻的小肩膀。

秦陸在上面咬了一下,讓她疼得醒了,睜開眼,就迎上他的吻。

秦陸壓着她吻了許久才鬆開她的身體,沙啞着聲音說:“再不起來,我不敢保證你會不會遲到。”

某個小姑娘立刻像是上了發條一樣,火速地起來,也不用他穿衣服了,自己趕緊着穿了。

她發現,自己穿的速度竟然沒有秦陸快,這又是另一個打擊她的事情。

她是不是,被秦陸養成廢物了?

不敢多想,連忙去洗刷刷,早餐已經推進來了,秦陸在外面等着她。

然後,浴室裡傳來一陣尖叫聲,秦陸立刻跑進去:“寶寶,怎麼了?”

鏡子前,某個小女人拉着衣領,一臉的苦惱!

看見他進來,一臉的嗔怪,“秦陸,你看看,我怎麼出去見人嘛!”

她今天穿的衣領不高,想擋也擋不住。

秦陸一臉笑意地拉開她的小手一看,哦,是一片青青紫紫的,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種下的。

“寶寶,我也是情不自禁,明天就沒有了。”他哄着,然後摟着她的身體往外走,“沒有事兒的,我們都是結婚的人了,還怕有這個?”

沒有才會被人懷疑吧!

她臉紅着,還是覺得不好,“那你也不能咬這裡啊!”

她低着聲音:“又不是吸血鬼!”

他舉起手,無奈地說:“好像昨天是某個小女生先開始的哦!”

她瞪着他,他說得好像她求着他…那個一樣!

他也瞧着她,眼神清清亮亮的。

忽然,她的臉有些紅了,想到昨晚,好像是自己先去撩撥他的!

秦陸看她的面色,就知道她是想着昨晚的情事了,心頭一蕩,抵着她的小身子到牀上又熱吻了一番才鬆開。

她柔軟地躺在他身下,身子軟得像是初生的小鴿子一樣,潔白可愛。

他啄着她紅豔的小嘴,都捨不得起來了。

“寶寶,怎麼辦,我想將你綁在牀上,不讓你離開了。”他的聲音沙啞着,抵着她的身體堅硬而緊繃。

她感覺到了他的變化,動也不敢動一下,只是用一雙泛着水氣的眸子瞧着他,小身子也顫着…。可憐巴巴的,惹人憐愛極了。

秦陸覆在她身體上平息了一會兒,終於起身,拉起她的小身體,“起來吧!”

他拉着她的小手,帶到餐桌前,很周到的伺候着他的小寶貝!

車子開到學校的時候,他就皺了下眉,因爲那些記者竟然比他還早就等在學校門口了。

這時,有人已經查到秦陸開的車子車牌是秦家所有,於是瘋狂地圍了上來。

秦陸的車根本就沒有辦法開進學校。

他將車子停下,先是坐在車子裡,戴着墨鏡的臉孔面無表情。

學校的保安過來,但是那些記者依然不放過,圍在那裡和保安甚至起了衝突。

秦陸看了看一旁擔心的那潔,拍了拍她的小手示意她不要下去。

秦陸下了車,將車門關上,爾後拿下墨鏡。

那些記者一下子圍了過來,拿起話筒對準他,“秦上校,請問您是不是真的對您的妻子實行了家暴?”

秦陸揚了揚眉:“打老婆犯法嗎?”

他的語氣狂得要命,那記者被嗆得不輕,但是不甘心,接着問:“可是家暴是可以立案的!只要情節夠嚴重!”

那潔坐在裡面,她擔心秦陸,怕他和那些記者起衝突,而且那些記者胡亂寫的本事天下第一!

這時,秦陸忽然拉開了自己的衣領,指着自已頸子裡的一些青青紫紫說:“那這個,算是我老婆對我的家暴嗎?”

所有的記者都不吭聲了,沒有想到秦陸會這麼做。

好久以後,秦陸冷笑着重新戴上墨鏡,上了車子。

那潔問他:“剛纔你將脖子給人家看幹什麼?”

她離得遠,所以沒有看清。

秦陸笑着,將頭伸過去,讓她自己看個明白。

在她吸氣的時候,他輕笑着告訴她:“少奶奶,我在告訴他們,你對我家暴!”

她的臉色一下子漲紅了,然後小拳頭瘋狂地往秦陸的身上招呼着…

甚至於跨到他身上,使勁地打:“壞蛋!太壞了…你讓我怎麼出去,別人會怎麼想我?”

她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外面的鎂光燈已經開始閃了——

光天化日下,秦家的太子妃反暴了,瞧那兇狠的樣子,秦少爺真是可憐啊!

被小姑娘壓在身下這樣那樣的…

第二天,報紙登了個頭條——

上面是那潔的背影,還有秦陸靠在座椅上無奈又帶了些笑意的表情!

他的眼神裡帶着深深的縱容,沒有人會懷疑他對身上小女人的愛意!

一場硝煙,無聲無息地熄掉了。

那潔和秦陸終於可以回家在自己的大牀上玩翻滾遊戲了。

他晚上回去就說要慶祝一下,結果就是大戰了五次,她的骨頭差點被壓碎了。

最後還是哭着求着的,他才鬆開她汗溼着的身子。

抱着她到浴室裡,讓小身體在溫水中放鬆一下下。

她的小腿舒服地擱在他的腿上,秦陸緩緩地爲她擦洗着,就像個老媽子一樣伺候着他的寶貝蛋!

小嘴呼出香甜的氣息,秦陸瞧着,於是從一旁拿了一瓶紅酒過來,倒了一杯,自己喝下去,爾後餵給她。

她的小臉羞紅着,雙手抵在他的胸口,有些抗拒:“秦陸,我不要喝!”

他每次讓她喝酒,都不安好心!

秦陸低笑着:“就喝一杯。”

他繼續纏着她,每喝一口,就纏着她的小舌尖一陣熱烈的糾結着…

慢慢地,也許是因爲這裡面太溫暖,也許是因爲他的吻太醉人,她也情不自禁地攬着他的身子,迴應他。

熱水變得更熱,**,一觸即燃——

他鬆開她的小嘴之時,她睨着他,罵了一句:“壞蛋!”

他趁機抱住她,抱在自己的懷裡,低頭呢喃着問:“寶寶,壞蛋要欺負寶寶了,怎麼辦?”

她臉紅紅地垂下頭,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迴應他。

秦陸的眉眼間盡是春情,他抱着她的小身子,不斷地吻着,終於讓她抱住他的腰身,將自己全都交給了他…

這一次,他做得舒緩,像是含着珍貴的寶貝一樣,疼着愛着。

不時地在她的耳邊呢喃着一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話…她躲在他的懷裡,他還在說着…

她聽不下去的時候,就捶他一下表示抗議,秦陸抱着她,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樂。

這快樂是寶寶給他的,他無比珍惜。

結束以後,她在他的懷裡不起來。

他也知道小姑娘是害羞呢,於是輕手輕腳地伺候了抱回牀上。

兩人有一下沒有一下地說着話。

“寶寶,這兩天課上得怎麼樣?”他拉着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大掌就把玩着她細緻的小手心。

那潔側過身子,小臉貼着他的手臂,往他身邊這裡靠了靠:“還好呢!不怎麼怕了。”

而且這兩天學得東西也正常了些,不像之前那樣故意地測試他們了。

秦陸放了心,一會兒又想起一件事來:“我聽杜校長說,齊天陽是你的指導老師,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聲音裡有着濃濃的醋意,讓那潔聽了搞笑極了。

她打着呵吹,“我困了!”

但是沒有得到答案的秦陸先生是不會允許她這麼早就睡下的,他危險地將手放在她某個危險的地方,逼問着:“不說的話,就…”

她有些委屈地扁着小嘴,仰頭望着他一臉的危險,然後背過身子,十分囂張地說:“就是這麼回事,如果秦陸先生不滿意的話,可以去找齊院長再去打一架!”

這倒是讓秦陸放鬆了些,從後面捏着她的小鼻子,迫使她轉過身子:“寶寶,你不嫌你老公丟的人不夠啊!”

她瞪着他,“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他咀嚼着她這話,忽然笑了,大手開始蠢蠢欲動,“寶寶,你說,都不是第一次了,是不是多做一次,也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她捂着小嘴,不敢相信地瞧着他!

她是不是惹火燒身了?

結果,是的!

秦陸真的壓着她做了兩次,那個老掉牙的問題也被拋到腦後了。

事後,她嚴重懷疑,這是秦陸的藉口,好讓她就範,滿足他的無恥**!

當他終於鬆開她的時候,她軟着聲音,趴在他的胸口——

方纔她被迫當了主打手,好累,好痛,全身都像是被輾過一樣。

“秦陸,我們休息兩天好不好?”她的聲音都像是糖果一樣,透着香甜。

秦陸的聲音懶懶的,“嗯?”一手摸着她光滑的美背。

那潔扁着小嘴,略擡起小身體,仰望着他的俊容,無限委屈:“我累!”

這麼嬌嬌柔柔地說着時,秦陸的心都軟了下來。

這幾天是要得多了些,她每天早晨的時候都醒不來,就連刷牙的時候,都是閉着眼的,他還真怕她將牙刷往鼻孔裡插呢!

最後,他乾脆幫她刷了,她不好意思,覺得自己長了手腳都不用了。

秦陸就痞痞地說:“有別的用處?”

什麼用處?

還不是滿足他那點變態的**罷了。

幾天下來,小人兒終於忍不住了,抗議了。

秦陸安撫地親親她的小嘴,將她的小身體提抱到和他一樣的高度,額頭貼着額頭,很親呢地答應了,“好,讓我的寶寶休息一天!”

他是想着,明晚上不做,後天明天早上再做,多做幾次——等於沒有歇!

她扭着身子,“兩天!”

他不讓:“一天!”

她望着他,眼裡聚集了霧氣,讓秦陸的心軟了下來:“好,兩天就兩天吧!”

但是現在,讓他好好地親親她!

他捧着她的小臉,深深地吻住她的脣…

那潔有些想不到,楊文清去美國前會找自己。

那天快要放學的時候,楊文清打了電話給她。

雖然她有些奇怪她爲什麼會有自己的號碼,但是她也沒有多問,楊文清是不會說的。

楊文清在電話裡要求見她一面,本來,那潔是拒絕的,但是楊文清十分堅定,似乎不見着她,就不肯罷休。

那潔只得同意了,“我只有二十分鐘的時間,一會兒秦陸會來接我。”

她想,楊文清一定不希望秦陸知道她們見面吧!

而她,也想知道楊文清打她做什麼。

下午四點十分的時候,兩個女人坐到了學校旁邊的一個小咖啡館裡。

楊文清無意識地往自己的杯子加着方糖,她加得很多,那潔就瞧着她手上的動作。

楊文清知道她在看,她微微地笑了下,其實她並不打算喝。

她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不施脂粉的臉蛋上有着十八歲的清純,而秦陸的愛,讓她又有了一抹屬於女人的嬌媚,那種清豔不是她所能比的。

即使楊文清不想承認,還是得承認——即使她今天是盛裝打扮過的。

但是,高級的套裝,再知性的裝扮,在對方隨性的牛仔褲和一件休閒的棉衣面前,似乎變得可笑和蒼老!

她的思緒飄向了昨晚。

她在宿舍裡整理東西,這幾天就要去美國了。

門被打開了,她驚了一下,爾後就看見趙政文手裡拿着鑰匙,她抿着脣,一臉蒼白地問:“你怎麼會有我的鑰匙的。”

趙政文的脣扯了下,爾後走到她的牀上躺下,雙手枕在腦後,直截了當地要求她:“小楊過來。”

她疊着衣服的手顫抖了下,爾後輕抿着脣:“我將東西收拾好行不行?”

她知道他想要做什麼,她覺得噁心,能拖一會兒都是好的。

但這卻惹惱了趙政文,他一下子從牀上起來,走到她身後,一把揪住她的頭髮,往牀那邊拖去。

“小**,兩天沒有叫你伺候,你就不認識爺了是不是?”他將她的身子轉過來,楊文清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仆倒在牀上。

她趴着,捂着臉,緩緩地回頭。

趙政文已經在脫衣服了,他狠狠地折騰她,一邊折騰,一邊連給了她幾個耳光,“小娼婦,心裡想着秦陸是不是,我告訴你,秦家不會要你這個二手貨的,你有多髒,你不知道啊?你在我身上,那樣下賤,你想,要是被秦陸知道了,他會怎麼想你呢!”

趙政文的臉上有着瘋狂,滿是橫肉的身子噁心透頂!

楊文清越是抗拒,他就越是興奮,足足折騰了她兩三個小時才鬆開她的身子。

結束的時候,她的身上沒有一處好地兒了,全是咬痕和抓痕。

趙政文做那事的時候非常狠,每次都是將她往死裡做。

但他不怎麼打她,總是用一種輕賤的眼神眼着她……

楊文清的眼裡有着一抹恨意,她看着趙政文提着褲子。

趙大區長冷笑一聲:“小楊,別怪別人,如果不是你貪婪,也不會落到我手裡的。”

他上前,捏着她的下巴冷笑着:“聰明的話,就當成沒事一樣,兩年後回來,還是好同志,我也會盡力地給你提幹,如果你想不開,和秦家打晦氣的話,也別怪我不顧我們之間的情面了。”

楊文清的脣邊浮起一抹淡笑,然後越笑聲音越大,竟然衝着趙區長吐了一口口水:“畜生!”

原來,他一直在騙她,爲的只是得到她的身體,他從來沒有想幫她去得到秦陸。

她這一下子,讓趙政文真的火了,他緩緩地抹去臉上的口水,爾後陰陰地瞧着她,“賤貨,給你臉不要臉!”

他忽然一把扯開了她的睡衣,拖着赤着的身子到衛生間裡,裡面有一面鏡子,他一把將她抵在鏡子前,讓她望着鏡子裡。

而他,則狠狠地佔有了她——

“看清楚!我身下的這個女人有多賤,這樣,你還會妄想再嫁到秦家嗎?”

趙政文死命地弄着她,直到身前的女人緩緩滑倒在地…

他滿足後,鬆開她的身子,用力地踢了她兩腳後提上褲子離開了…

半個小時後,楊文清醒了,她望着自己身上的傷痕,還有嘴裡的那股怪味道,她噁心地趴到馬桶上,去吐了個翻天地覆!

她洗了兩個小時,皮差點搓掉一層,才躺回牀上。

她沒有再去收拾了,望着頭頂的天花板,她忽然很想見一下那潔——

那個被秦陸寵到極致的女孩子,她身上到底有什麼讓秦陸喜歡成那樣的。

楊文清從思緒中回來,她瞧着眼前的小姑娘,乾淨到極致。

這是秦陸喜歡她的原因嗎?

上次,秦陸在媒體面前表明自己有潔癖,不能碰其他的女人,她是不太信的,但是後來,她下了藥,秦陸仍然沒有碰她,甚至說是厭惡的。

就在昨晚上,在她被趙政文那個畜生壓在鏡子前一逞獸慾的時候,她清楚地瞧見那個被**支配的女人——

即使萬分厭惡趙政文,但是她的身體那時卻是豔麗的,透着一抹妖嬈,充滿了原始的渴望…

她瞧見自己張着紅脣,眼裡染上了醜陋的**,她不能接受這樣的自己。

趙政文說得對,她是髒,不僅身體髒,心理更髒,她一方面厭惡着他的侵佔,甚至於殺了他的心都有。

但是每次他折騰她的時候,她是滿足的,甚至每次都能**…

楊文清微微苦澀地笑了,她擡眼,看着如花一樣的少女,那白蔥花一樣細白的手指正端着骨瓷杯,放在櫻脣邊,小口地喝着。

她做這一切的時候,優雅而自然。

她想起了一個人,就是秦陸的母親,陸小曼!

一個非常美麗的女人,優雅而尊貴!

她有些蒼惶地發現,眼前的女孩竟然也有了和陸小曼一樣的氣質,那是長年養尊處優而培養出來,不是用華服或是珠寶能堆砌起來的。

她看着,心裡萬分不平衡起來,論出身,她比那潔要好太多太多了。

但現在,她們卻是一個是天,一個是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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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

楊文清幽怨地想着,去深造,有什麼用呢?

回來的時候還不是趙政文的玩物。

那個畜生,在美國已經備好了一間公寓,他警告她不許勾搭別的男人,不然他會毀了她。

她冷笑,她現在,不是已經毀了嗎?

但是那潔,就乾淨了嗎?

她一定想不到,那天,她和齊天陽的照片被她給拍到,她開始的時候,也是懷疑那潔和齊天陽有不正當的關係,但是後來,她去到瘋人院見到已經瘋透的林強-

他的嘴裡,總喃喃地說着同樣一個地方。

她通過電腦查出那是一個很偏的地方,她獨自一人去了,她可以從地上看到有繩子,還有——一個女孩子用的髮飾掉在地上,

她在屋裡翻找着,終於找到了一份精彩的東西。

她會好好地留着,以後送給他們當成禮物!

“那小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出身,還有你的母親,秦陸都還不知道吧!”楊文清撥動着杯子裡的咖啡,眼裡閃着一抹惡意。

那潔震動了一下,隨即她就平靜下來,十分自然地說:“我還沒有告訴他。”

“你不打算告訴他,你是一個私生子嗎?”楊文清有些激動地說着。

那潔抿着脣瓣,好久也沒有說話。

“還是,你不敢說,怕秦陸不要你!”楊文清覺得自己有些痛快,她不想看到眼前的女孩淡定的表情。

那種尊貴的淡然,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她要她驚慌,她要她整天都活在恐懼之中…

那潔望着眼前表情近乎瘋狂的女人,她輕舔了下脣瓣,才低着頭,“這其實不重要,我想,秦陸他不會在意的。”

秦陸不是笨蛋,其實他早就應該知道她的出身不好,有哪個出身好的,願意將自己賣給別人呢!

她淡定的樣子讓楊文清氣壞了,她強壓着自己的怒火:“你不怕我告訴他嗎?”

那潔微微一笑:“你可以去說的!”

因爲她不在意了,從那天秦陸打了她一頓後,她看着他的臉龐,當時 第 092 章 操!

她總算是悟到了,但可惜太遲了!

小身子又被按住,有些兇猛地又做了一次纔算是完了。

“寶寶,感覺怎麼樣?”他滿足地躺着,大手還遊移在她光滑的美背上。

那潔拍開他的手,表示自己要睡了。

秦陸有些認牀,倒不是說他嫌棄這裡,主要是因爲不太適應。

有寶寶的地方,就是天堂呢!

他摸着她的小身子,滿心的感動。

一感動,就纏着她個沒完了,非讓她說出個感覺來。

她窩在他的肩上,打着小呵欠,那樣子可愛得不得了!

“還好吧!”她說得簡短。

但是聽在一個充滿了期待的男人耳朵裡,那是一個多大的侮辱啊!

“就還好?”他的聲音充滿了不置信。

他覺得自己今天表現得是十分不錯地了。

於是扳起她的小臉,很嚴肅地說:“那小潔,你得爲你每一句話負責任的!”

她睜開眼,爾後又搭下眼皮,覺得他真的有些煩人呢!

就隨口說:“沒有昨天晚上好!”

他愣了一下,然後很鄭重地表示——爲了寶寶的性福,他每天晚上都要喝點小酒。

聽得那潔幾乎要跳起來——他每天喝的話,她還能不能活下來了。

兩個鬧着,說着說着,也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秦陸側頭一看,她的小臉蛋已經歪在他的肩上睡着了。

小嘴呼出香甜的氣息,一會兒,他有些驚訝地發現——寶寶在流口水。

是真的,那透明的液體從她的脣角一直流到他的襯衫上。

他竟然一點也不沒有嫌髒,小心地將幫她擦掉,然後看着她沉靜的睡顏,微微一笑,大手伸了伸,將她的小身體往自己這邊摟了摟。

牀很小,她幾乎是得睡在他身上才能睡得下。

秦陸的大手放在她的小屁股上,睡着了,也有些不老實地捏一捏,她動動身子,他一下子醒過來。

渾身都不舒服,牀真的太小太小了。

但是他不敢動,怕弄醒她,於是就僵着身子,讓她睡在他身上。

到天亮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身體都要僵了。

伸了伸懶腰,那潔也醒了過來。

她先起來,開始穿自己的衣服,秦陸倒是沒有幫她,他的手都快要斷了。

那潔穿好衣服後,看着他還是隻穿着襯衫躺在那裡,臉一紅,“快起來啦。”

從這裡走到車那裡,還得半個小時呢。

秦陸動了一下,然後就苦笑着:“寶寶,我的手動不了了。”

她嚇了一跳,連忙坐到他身邊,“怎麼了?”

他望着她的小臉,笑了笑:“昨天被一個小傢伙給壓壞了。”

她這纔想起,牀小,所以她睡在他身上的。

他身上真暖和,她本來還想以後就這麼睡的,看他一臉痛苦,心裡有些內疚。

“秦陸,我幫你按摩一下吧!”她拉起他的大手,仔細地拿捏着。

細白的小手捏在他的大掌上,真是受用。

秦陸眯了眯,表情十分享受。

但他也捨不得他的寶寶辛苦,於是輕輕地拿回了手:“好了。可以了。”

他開始穿衣服,他的寶寶就鞍前馬後地爲他服務着,生怕他再傷着手。

秦陸笑着,覺得她真是可愛。

“辛勤的小蜜蜂。”他捏捏她的小臉蛋,讚揚着。

那潔的臉紅了紅,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扭身出去。

秦陸也是個愛乾淨的,加上在部隊裡多年,他隨手就疊了被子,出去的時候,看見他的寶寶拿了張小板凳在外面,招呼着他:“秦陸,過來刷牙了。”

他走過去,看着手裡的那個搪瓷的杯子,十分古老,有些瓷都掉了,但是很乾淨,他挑了下眉:“這是你的?”

她抿脣一笑:“當然了啊。”

秦陸笑着開始刷牙,刷得脣上全是泡泡,她就在一旁笑他。

他看着她,忽然一把抓住她,“寶寶,我們一起刷牙。”

“嗚嗚…”她掙扎了兩下,就被他抱住,牙齒對牙齒地開始‘刷起來’!

五分鐘後,他得意地放開她,她和他一樣,一嘴的泡沫。

那潔氣得哇哇大叫,追着秦陸,還搶過他的牙刷開始追殺他…

秦陸笑着,最後將她的小身子一把抱住,用力地吻上她的小嘴。

她呢喃着:“還有牙膏呢!”

他不管,連同牙膏和她一起吻下去。

她慢慢地勾住他的身子,攀到他身上,將小舌頭探到他的嘴裡,“秦陸,我也幫你刷個牙。”

他低笑着:“好,要刷得仔細一點!”

兩人吻了很久,纔算是正經地刷牙洗洗出去。

看出她的不捨,秦陸摟着她的小身子哄着:“以後,一個月我陪你來住一晚。”

她側頭,“真的?”

他笑,“傻瓜,當然是真的!你老公什麼時候騙過你的。”

她垂下頭,不好意思地說:“可是,那牀太小,而且…”

那潔沒有好意思說下去,但是秦陸是知道的。

昨晚,他們纔開始,也不知道是他用的力道太大,還是那牀不牢,總之,那一聲古老的吱吱聲響起的時候,兩人的臉孔都有些紅…過了許久他才又開始進行。

這會子又提起這事兒,秦陸的面孔也有些紅,他注視着那潔,輕輕地說:“小潔,換張牀吧!”

她的脣動了動,一會兒輕點了下頭,秦陸笑笑,摸摸她的小臉。

兩人出去的時候,隔壁的鄰居瞧見了,招呼着:“小潔啊,回來啦,好久沒有看到你和你媽了。”

這時,像是纔看到秦陸:“這位是?”

秦陸瞧了一眼那潔,看出她的爲難,於是說:“我是那潔的遠房親戚,那潔現在住到學校了。”

那個大嬸哦了一聲,看着秦陸摸着那潔的頭,領着她離開。

從背影看,真的好像是大人和孩子呢。

小潔也算是轉運了,看看現在身上穿的,多好!

秦陸拉着那潔的手,兩人去一家早餐店裡去吃了早餐。

一起往停車的那裡走的時候,他像是不經意地說,“寶寶,什麼時候,讓我去見見媽啊!”

她僵了一下,然後揚起小臉望着他:“秦陸,我媽,她還不知道我結過婚了。”

秦陸低頭笑:“怕我給你丟臉啊?”

她抿着脣,“你明知道的。我媽她,受不了刺激,我怕她會犯病。”

昨天晚上的時候,她已經和他說了大致的情況,他沒有說話,她以爲他忘了呢!卻不知道他此時提了出來。

秦陸的眼清清亮亮地瞧着她,她垂下頭,“那好,但是你不能說我們結婚的事情。”

秦陸摟着她,很爽快地答應了。

到了下午放學的時候,他的電話打來了。

那潔正和何文雲她們走在一起,聽見手機聲音,連忙接起來。

“寶寶,好了沒有?”那邊是他溫柔的聲音。

那潔看了一眼何文雲豎起的耳朵,臉蛋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紅暈,低着聲音說:“好了!”

不想被何文雲笑話,她連忙掛上了電話,打了個招呼,“我先走了。”

何文雲眼巴巴地瞧着,唉,她也能弄個英俊的大叔,每天晚上這麼地糟蹋着,多好!

瞧瞧那小潔,現在那個氣色好得可以掐出水來。

她豔羨地瞧着,長長地嘆了口氣。

那潔到車上,看到一大束粉色的玫瑰,她臉紅紅地說:“天天在一起,其實不用送我花的!”

他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笑着,“這是給那女士的,不是給那小姐的。”

她睜大了眼,不敢相信地瞧着他——他竟然送她媽粉色的玫瑰!

她瞪着他:“秦陸,你都沒有送過我?”

他笑,爾後發動了車子:“一會兒回頭的時候,我就去買給你!”

他騰出一隻手,捏了下她鼓起的腮幫子,笑着:“真是個愛生氣的小孩子。”

她瞪着他:“我纔不是小孩子,我要是小孩子,你爲什麼要晚上抱着我這樣那樣的…還不肯放手。”最後幾個字的聲音明顯地小了下去。

秦陸呆了呆,爾後笑了起來,他笑得極爲俊朗,最後,似是無意地說:“寶寶,你能將這話再說一次嗎?”

她當然不好意思說了,剛纔也是急了,纔會說出這樣的話的。

她別過頭,不理他,小嘴翹得好高好高的。

秦陸忽然湊過去,親了她的小嘴一下,但是他的動作也讓車子偏離地車道,她尖叫一聲,抓着他的手臂。

他笑着,將車重新開好,搖搖頭笑她的膽小。

那潔真是生氣了,乾脆屁股朝前,直接趴着了。

秦陸忽然說起了話:“寶寶,其實那次我去療養院的時候,是看見你的。”

她的聲音悶悶地傳了出來,“我知道。”

他這話和她說過的。

秦陸抿脣一笑,“那你知道當時我是怎麼想的嗎?”

她不吭聲,只是側過頭瞪着他。

“那時我就想啊,這個小可憐不是我家的那隻嗎?”他笑得爽朗,她不好意思,頭鑽着,一會兒,又埋到他的腿上。

秦陸摸着她的頭,心裡盡是柔情一片。

一會兒,她的聲音從下面傳了過來:“秦陸,你不許說我們結婚了啊,要說是我的老師,是送我來的。”

她生怕他記不住,說了今天的第五次。

秦陸笑,“知道了,小管家婆!”

她不好意思地悶着頭,秦陸嘆了口氣——

她還是太小了,都不知道這個動作,讓他有多難受,又有多享受!

到了療養院,秦陸拿着一束粉色的玫瑰下車。

那潔跟在後面,小聲地吐槽:“馬屁精!”

他猛地回頭,“醋罈子。”

她站着,瞪他:“你纔是醋罈子呢!”

他笑着,摟着她的小肩膀:“好了,也不怕人笑,快進去吧!”

她這才往前走,不過還是掙開了他,“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秦陸笑,還說不是孩子。

到了那美慧的房間,那潔放慢了腳步,輕輕地推門進去,那美慧正在織毛衣。

秦陸和那潔一起進去,那潔叫了一聲媽。

那美慧擡起臉,一看,然後淡笑:“是小潔啊,好久沒有過來了,快讓媽瞧瞧長高了沒有。”

那潔靠過去,讓她仔細地摸了一遍,摸完了,纔算是放心:“好像沒有瘦。”

那潔就笑:“媽,我還重了兩斤呢!”

那母就笑,一會兒,她瞧着一旁的秦陸,眼前一亮。

“小潔,他是…”她的心裡隱約有些譜,但是不敢確定是不是。

那潔的臉微微地紅了,介紹着:“這是我的教官,也是陸女士的兒子!”

那母微微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還麻煩你來看我,你看,我的頭髮這麼亂。”

“那媽媽這樣很漂亮。”秦陸將花送到她手裡。

那母一下子呆住了,好一會兒,才顫着手輕輕地摸了摸:“好漂亮的花!真嬌豔。”

秦陸笑着,“那媽媽也很漂亮!”他看了一眼那潔,忽然說,“其實我不光是那潔的教官,我也是她的男朋友!”

那潔的臉蛋怔住,爾後慎怪地瞧着他,連聲地向母親解釋着:“媽,你別聽他亂說,我和他…”

“不是那種關係,還是另一種?”秦陸的眼裡滿滿的威脅!

好吧!他厲害,她不說了好啊!

男朋友就男朋友吧,總比說老公來得好!

秦陸臉皮十分厚地說:“那媽媽,以後我和那潔都要結婚的,我就叫你一聲媽吧!遲叫早就反正都得叫的。”

那美慧真是被嚇住了,才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她就直接升爲丈母孃了?

那邊,秦陸不等她反應,就很自然地說:“媽,我來幫您把花給插上。”

叫得那個親熱勁兒,那潔受不了地翻了個白眼——秦陸的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一個晚上的時間,秦陸將那美慧哄得開開心心的,十分自然地接受了“這個好看得不得了,家世好得不得了的年輕男人以後就是自己的女婿”這個事實!

回去的路上,那潔一直在和他賭氣,恨着他呢。

秦陸就笑,還不就是自己說是她未來的老公嘛。

真是個小心眼的姑娘。

他暗自笑着,一會兒側過頭:“真生氣了?”

她還是不說話,小腦袋偏在一旁,不看他惑人的面孔。

那潔,你要爭氣,不要被他的男色給勾引了!

她心裡發着雄誓,不過,就在到家的時候破錶了。

秦陸下車,看她往電梯走的時候,捉住了她的小手,將她拖到自己的懷裡。

他的雙手圈着她細細的小腰身,帶了抹笑意說:“寶寶,有東西要送給你。”

她本來還要裝一下的,但是他的氣息太溫暖,而且聲音也太撩人。

她一時忍不住,軟了身子,半靠在他的懷裡,嬌着聲音:“什麼東西?”

小手掌在他面前一攤,那細細白白的手掌心,還有白嫩像是蔥花一樣的十指,每一根都細緻迷人,秦陸一時情動,就忍不住捉着依個親了一下。

她生氣地抽回手:“這是什麼禮物啊!大色狼!”

秦陸笑着,捉着她的小手臂拉着她一起到了車後座。

他鼓勵地瞧着她,“寶寶,你打開。”

她伸手,小心地打開後備箱,她呆了呆——

後備箱裡,有一株紅色的玫瑰,是那種連着根的。

那種富有生命力的感覺,不是花店裡買來修理過能比的。

她小心地抱起那個小花盆,放在胸前,湊上去聞了一下,好香。

秦陸一見,她肯定是喜歡的。

於是摟着她的身子,他自己靠在車上,讓她容在自己的懷裡。

他笑着看她東聞一聞,西聞一聞的樣子。

“你可以在裡面再找一找。”他帶着笑的聲音再度響起。

那潔衝他一笑,然後立刻翻找起來。

她以爲是什麼名貴的首飾什麼的,但是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

秦陸看着她有些泄氣的小臉,親親她的小嘴,“一會兒,我們回家再找。”

她點點頭,覺得他一定是藏在了土裡了。

秦陸半抱着她,兩人回到家裡,她立刻就拿了一個小鏟子開始動土。

秦陸將她面前的花盆拿到一旁,聲音有些沙啞着說:“寶寶,這個一會兒再找。”

她愣了一下:“爲什麼要等一會兒啊!”

秦陸抱着她,開始往房間裡走,關上門的時候,他的聲音傳了出來:“因爲你的老公現在更需要你的安慰!”

說完,她就被扔上了大牀。

秦陸甩甩頭,昨天睡得不好,脖子都有些酸。

那潔害怕地瞧着他,“你別過來。”

她手裡握着剛纔拿來準備鬆土的小鏟子,對準他的身體。

秦陸低低地笑着:“寶寶,這個傷不了人的。”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弄的,總之一眨眼,那潔手裡的東西就不見了。

她往牀頭爬去,一邊爬一邊帶着哭音說:“秦陸,我不想要!”

這三四天,他做了好多次了。

小腳被他拖過去,她尖叫一聲,隨即被狠狠地吻住。

“寶寶…我只做兩次。”他的呢喃送進了她的小嘴裡,她無助地輕顫着,閉着眼輕喘着。

他吻着她的耳垂,輕輕地舔弄着,誘惑着她,“說好!”

她不說話,別過頭,但是他怎麼可能輕易地放過她。

身子覆到她的身體上,抓着她的小手,釘在她的身體上方。

那潔緩緩地睜開雙眼,他正溫柔地注視着她。

“秦陸…輕一點好不好?”她小聲地說着,臉紅紅的。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臉,試探着問:“昨晚,是不是我太粗魯了。”

她不說話,眼也不看他。

秦陸心裡有數了,這幾天寶寶有些承受不住了。

他親親她的小嘴,輕輕地說,“寶寶,我會小心的。”

他溫柔地吻她,輕輕的吻,一個一個地落在她的臉上,脣上,雪白的身子上,隨着他的吻,她慢慢地動了情,小手纏到他的頸子上,和他溫柔地纏綿着。

**勃發之際,他緩緩地佔有了她…

輕喘低吟,在房間裡此起彼伏着…

結束的時候,她窩在他的懷裡,豔紅的小嘴兒還在喘着氣。

秦陸小心地將她摟在懷裡,不讓自己的重量壓壞她。

“寶寶,感覺還好嗎?”他的大手檢視着她的小身體,她有些害羞,小手抓住他的手,嚷着:“還好啦!”

他親她的小嘴,貼着她的脣:“那寶寶舒服嗎?”

她面色如火,嬌豔得像是紅玫瑰一樣。

好久,她才輕輕地點了下頭,秦陸立刻撬開她的脣瓣,探進去和她熱烈地糾纏着。

她的小舌也跟着他,一起舞動着,他吻得很深,她幾乎失了心跳。

一吻過後,他輕輕地含着她的脣瓣,輕輕地吮着,一雙幽深的眸子含着莫名的深意瞧着她,輕喚了一聲:“寶寶。”

她嗯了一聲,眼還閉着,沉浸在他剛纔給的激動中。

秦陸的吻移到她的耳邊,含着粉色的耳垂,存心逗弄她:“寶寶,你想不想再來一次。”

她的臉爆紅,想逃開,但是他扣着她的身子不讓她動分毫。

她只得垂着頭,顫着聲音說:“不想。”

他的手在她身體上興風作浪着,她一會兒就被撩撥得不行,輕喘着,一雙水眸裡氤氳着霧氣,也染上了一股媚態。

“小騙子。”他的雙手扣着她的小手,將她的手釘在身體兩側,他就這麼壓着她…那潔悶哼了一聲…

這人太壞了,怎麼就…就又開始了!

這一次,秦陸做得有些快,也沒有那麼溫柔了,不過,還是小心地不弄傷了她。

其實寶寶現在的承受能力越來越好了,她只是怕他們之間的這種瘋狂的**,畢竟,她還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孩子。

還是太小了些!

秦陸做得暢快淋漓,結束後,抱着她去洗了個澡,兩人躺在被子裡聊了一會兒。

正是溫情的時候,她卻突然坐了起來,像個小火箭炮一樣地衝了出去,一會兒又回來,撿起地上那個被遺落的小鏟子。

“寶寶,過來穿件衣服。”秦陸也起來了,赤着上身,手上拿着她的厚衣服。

那潔本來挺急的,但是她也不敢隨便地惹秦陸,他生起氣來,真是很兇呢!

乖乖地過來,讓他給穿上。

秦陸幫她穿好,隨後說:“等我一會兒,我和你一起看。”

他回頭,套上了一件灰色的毛衣,正是今天從療養院帶回來的,是丈母孃親手織的。

“好看嗎?”秦陸露齒一笑,好看極了。

簡單的套頭衫穿在他身上,就和世界名品一樣,她的臉微微地紅了,他長得真好。

秦陸摸摸她的頭:“我知道我家的寶寶迷戀我!”

她嘟噥着:“誰迷戀你了。”

“沒有嗎?”他輕笑着,摟着她往客廳裡走去。

那株花還在那裡,秦陸小聲地說:“你不要弄傷了它。”

那潔抿着脣,一邊小心地挖着小土也小聲地回他的話:“我纔沒有你那麼粗魯,不知輕重。”

她現在腿都酸呢!

秦陸笑,爾後看着她從土裡挖出一個小小的盒子。

她扔掉小鏟子,拿過來,就小心地打開。

秦陸搖着頭,好脾氣地將土重新給整理好,還一邊開着黃腔,“寶寶,你鬆了土,總要恢復原位啊,像我,每次不是都給你洗得乾乾淨淨的!”

那潔只是瞧着手上的東西,哪裡聽得進他說什麼。

她好奇地打開,裡面是一顆黑色的裸鑽,雖然沒有拉斯維加斯的那顆大,但是差不多也有幾十克拉了。

“它好美!”她驚歎着,捂在胸口:“秦陸,我好喜歡!”

他笑着摸了摸她的頭,“還是比那顆要差一些,你可以自己設計,做成自己喜歡的飾品。”

她有些不捨得,這切割開來,多可惜啊。

她雖然是外行,但是也是知道鑽石越大越值錢的。

放在手心裡,瞧了又瞧,最後還是決定就先放着。

“秦陸,就不做成東西好嗎?以後一代一代地傳下去。”她抱着他,有些撒嬌地說着。

他捏着她的小鼻子,“當然可以,你現在是它的主人了,而且以後,你可以對我們的孫子說,這是你爺爺當年送我的定情信物!”

“纔不是呢!”她將黑鑽放在口袋裡,雙趴過去看那株花,小臉上全是羞怯的笑意。

秦陸看她穿得粉粉的,此時,小臉也是粉粉的,就像是一個粉粉的娃娃一樣,他想到不久前,他還抱着這個粉粉的娃娃一起做活塞動作,心頭一蕩。

其實是動了些情的,但是還是忍住了。

望着她的小臉,他的心頭很滿足,情不自禁地從她身後抱住她的腰身,喃喃地說:“寶寶,我愛你。”

她的身子僵了一下,爾後捉着他的手,身子靠在他身上,頭側過去,溫柔地迴應他:“我也是。”

他趁勢吻住她的脣,她哼了一聲,在他的懷裡轉過身子,小手摟着他的頸子,踮起腳和他熱烈地交纏着…

秦陸終於抱起她的身子,頭抵着她的額頭,沙啞着聲音問:“寶寶,可以嗎?”

但是他已經抱着她開始往房間裡走了。

那潔輕閉上眼,無助地點了下頭…

房門被關上,一會兒,傳出輕言愛語…整個夜晚,都那麼香甜!

次日醒來的時候,秦陸去做早餐,回頭的時候,想要叫她起牀。

房間裡卻沒有人,他走到外面,正要叫她,就發現她正站在晨光下,小手裡拿着一個小小的杯子,在給花澆水呢。

他走過去,笑着說:“寶寶啊,你別澆得太多,花會死的。”

她回頭,“不會的,我就澆一點兒。”

他走過去,看着那株玫瑰上面含着水珠,嬌豔極了。

他笑,將她的小身子提抱起來,往餐廳裡走,“別再弄了,晚上回來的時候再看吧!”

她在他身上亂踢着,一副小無賴的樣子。

秦陸就笑着,按着她的小屁股:“屁股又癢了?”

她臉羞紅着,睨了他一眼。

秦陸就親親她的小嘴:“好了,我親你一下,不生氣,一會兒要遲到了!”

她安份下來,乖乖地坐過去,秦陸就伺候着他的寶貝疙瘩兒,眼裡滿是溫柔的笑。

她的小嘴裡塞得滿滿的,他還在說:“寶寶,再多吃一點!”

那潔的小臉紅了紅:“秦陸,你不安好心。”

秦陸輕笑一聲,一邊喂她一邊隨口問着:“我怎麼就不安好心了?”

她的臉更紅了些,好不容易纔鼓起勇氣:“你想讓我,讓我有力氣一點。”

秦陸一聽,俊臉上染上了淡淡的緋色,滿是春情,“寶寶,我覺得你已經很棒了,特別是昨天晚上,我幾乎都快被你榨乾了。”

他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那潔的一張小粉臉兒都紅透了,她捂着他的嘴,嚷着:“不許再胡說,要不然…。”

秦陸用自己高挺的鼻尖觸着她的,低笑着:“要不然,就怎麼樣?”

她臉紅着,想避都避不了,一會兒,才高了聲音,兇兇地說:“要不然,我就,我就不在上面了,讓你一個人動。”

天,他的寶貝真是可愛!

秦陸狀似想了一下,然後說:“這是個好主意,寶寶,以後你就在下面躺着,一切交給老公來就好了。”

她瞪着他:“不要臉!”

他將臉往她臉上湊了過去,“這是什麼?寶寶。”

她退着退着,差點就跌了下去,秦陸一把摟住了她的小腰……

她倒在他的懷裡,有些羞惱地捶了他的身子一下!小臉紅紅的,好不可愛!

089

“真是個小寶貝。”他笑着,將她挾着抱着,順手在門口將兩個人的包都拿了,像是挾了個小動物一樣往電梯走去。

那潔在他身上扭動着,“秦陸,放開我,別人會笑的。”

他大笑着,拍拍她的小屁股,“不放!”

她就哇哇大叫着,秦陸大笑着,一路走到樓下,將她塞到車子裡。

那潔的小臉通紅通紅的,因爲剛纔遇見好幾個熟人,都笑着說:“秦上校和你太太好恩愛哦。”

秦陸竟然這樣回答別人的:“老婆小,不懂事,所以要教訓!”

她坐着,小臉繃得緊緊的,“秦陸,我哪裡小了?”

他笑着,幫她扣起安全帶,修長的大手不經意間滑過,爾後,他就摸着她的小臉,有些不正經地說:“少奶奶,是不小了!”

那潔氣得打他,太不要臉了。

秦陸大笑着發動車子,她臉紅着,一會兒偷偷地笑了起來。

小臉紅紅的,很可愛。

這陣子,他們的感情好到,秦陸會算她什麼時候下課,然後發短信給她。

此時,正是下課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她以爲是秦陸的,接過了就甜甜地說:“什麼事啊?”

但是那邊卻傳來一個陌生的男聲,“是那潔小姐嗎?這裡有一份您的快遞,需要您簽收一下。”

那潔滯了一下,爾後就立刻說:“是哪裡寄來的?”

那人十分抱歉地說:“對不起,這裡沒有原寄人的資料,我們公司也必須保密。”

那潔掛了電話就跑到學校門口,她簽收後,那人離開了。

出於好奇,她就立即拆開了——會不會是秦陸給她的驚喜?

她小心地撕開,裡面是硬硬的,像是卡片一樣的東西。

她微笑着抽出來,但就在看到的瞬間,她的臉色變得慘白!

怎麼會這樣!

她一張一張地看下去,越看臉色越是白!

每一張都是她被綁着,面前站着林強的畫面,她的衣領被撕開,甚至於露出雪白的肩!

而林強衣服已經扯開了一半,皮帶也是鬆開的。

最後,是一張紙條,上面用紅色的字打印着幾行字——

如果不想讓秦陸知道,如果不想這些照片流到外面,你最好離開秦陸。

不要以爲撕掉這些照片就沒有事了,我那裡有個光碟,記錄着更精彩的東西。

相信秦陸看了,會想象,接下來你到底有沒有被強暴的!

那潔的胸口起伏着,她的脣顫抖着,看了一次又一次。

眼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這個人居心不良,但是說得對,在那種光碟的存在的時候,事實已經不重要了。

一旦流傳開來,沒有人再去關心她是不是受害者,都會將假的傳成真的。

就算她沒有被強暴又怎麼樣?

百口莫辯就是她那時的處境吧!

而且,對於秦家,是多大的衝擊。

紙條的背面,還有一行字,她翻過去看了後,臉色更蒼白了,上面只有一句話——如果秦陸和公衆知道你和齊天陽出現在一家酒店的房裡,又會怎麼想?

那潔的身子不停地抖着,秦陸會瘋的!

他會衝動到要去殺人,那時,如果她說出和齊天陽的關係,那麼,對齊遠山是致命的打擊!

而且,林強會被曝光出來,他是怎麼瘋的,到時,會不會被查出來?

她閉了閉眼,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無助過!

天,一下子塌了下來!

她失魂落魄地走到學校的便利店裡,買了個打火機,然後走到洗手間裡,將自己反鎖在裡面。

她不敢看那些照片,只是將那張紙看了一千次,一萬次…最後她流着淚,將它們點着!

當火光照亮她的臉龐時,她的眼淚落在那些火苗上,火苗撲得好高…

那一刻,她知道,她的幸福結束了!

她跪在那裡,直到那些火熄滅,直到化成灰,直到淚水乾了,她才緩緩站起來。

口袋裡的手機不斷地響着,她近乎麻木地接了起來。

那邊,是秦陸有些着急的聲音:“寶寶,你怎麼不接電話。”

他今天有些忙,直到剛纔齊天陽打了他的電話,說那潔人不在,電話也沒有人接,他急壞了。

這會兒,聽到她的聲音,纔有些心安了。

那潔恍惚着說:“我肚子疼,所以在廁所裡呆了一會兒。”

秦陸有些着急,儘管他的事情很多,但是都沒有他的寶寶來得重要啊。

於是他下了決定,“寶寶,你在學校裡等我,我去接你。”

那潔的嘴張了張,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她抿着脣,小臉蒼白着,手握着手機握得死緊的!

她沒有等秦陸,而是自己打車回了家,她收拾了幾件常穿的衣服,用一個小箱子收好。

她不敢讓秦陸發現,藏在一個櫃子裡。

然後,她抹掉了眼淚,將小臉洗乾淨,換上一件粉色的居家服,秦陸說她穿這個,最好看了。

秦陸去學校,也沒有找着她,打了電話,才知道她回家了,於是又趕了回來。

這時,是下午四點。

他進門的時候,就看見她抱着她的抱枕坐在沙發上在看電視,但是她的眼神好空洞她空洞。

“寶寶,你怎麼了?”秦陸將鑰匙放在鞋櫃上,爾後走過來坐在她身邊,輕抱着她的身子問着。

她終於緩緩回頭,望着他的俊臉,幽幽地說:“我沒事,只是有些累了,想早點回來!”

他微微板起了臉,“下次,要等我,要是在路上出了意外怎麼辦?”

她瞧着他,脣微顫着。

秦陸仔細地看她的眼,然後肯定地說:“寶寶,你哭過了!”

她抿着脣,抿得很緊,水汪汪的大眼,還有泛白的脣瓣,看起來好不可憐!

秦陸心軟得不可思議,抱着她,“寶寶,你要是不舒服告訴我,我帶你去醫院好不好?”

她倒在他的肩上,他的身體好溫暖好溫暖。

她吸了一下鼻子,才輕輕地說:“沒什麼,只是今天肚子不舒服了,我心情就不好了起來,一個人哭了一會兒。”

她仰起頭看他,“秦陸,你會不會覺得我好沒有用!”

他靜靜地瞧她,然後笑笑:“傻寶寶,當然不是了,是我不好,沒有在你身邊。”

他抱起她,將她送到臥室的大牀上,替她蓋好被子親親她的小臉蛋兒,“寶寶,我去幫你弄個充電寶寶,焐着小肚子就不冷了。”

她又想哭了,在他要走之時,拉住他的手,乞求着:“秦陸,你陪我睡好不好!”

他的身子震了一下,爾後用一種非常奇特的目光瞧着她,聲音也是暗啞得厲害:“寶寶,你要知道,我可能會控制不住的。”

她蒼白的臉終於微微地紅了些,她垂下頭,聲音很輕:“我不要你控制!”

秦陸有些驚喜,但是想到她身體不舒服,就忍了忍。

雖然還是脫了外面的衣服上去摟着她一起陪着她躺着,但是他沒有碰她,只是抱着她,小心地將大手放在她的小肚子上。

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兩人都顫了一下。

她擡起眼,水眸裡滿是霧氣。

“秦陸…”她叫了他一聲。

他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小臉,“寶寶,怎麼啦?”

她今天很不一樣呢,他覺得她一定有心思。

她搖了搖頭,將小身體靠了過去,頭擱在他的肩上,柔着聲音說:“秦陸,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

他笑着:“寶寶,這話你說過兩次了。但是我不介意你多說幾次。”

她擡起小臉,含着無限深情地瞧着他,爾後小手捧着他的俊臉,湊上自己的脣,輕輕地觸在他溫熱的脣上:“秦陸先生,你還記得你第一次吻我嗎?”

他輕輕地笑:“當然,是我們的舞會上。”

他佔有她的第一次,並沒有吻她。

那時,只知道她的身子誘人,有一種立即去佔有,去撕裂的**,其他的,他真的沒有什麼感覺。

她不斷輕吻着他的脣,在他微張着的時候,將粉嫩的小舌尖探了進去。

秦陸的身體僵了一下,寶寶知道她在做什麼嗎?

她在撩火!

他無法動彈,只是感覺着那個滑滑的小東西在自己的脣裡羞澀地探弄着,那軟軟的糾纏着他,含着他慢慢地吮着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抱住她的身體…

脣抵着她的,有些氣息不穩地說:“寶寶,你確定嗎?”

回答他的,是她的小手鑽到他的領口,開始解他的扣子…

小手滑在他的肌膚上,他一下子將她壓到身下,熱烈地吻上她的脣瓣,纏着她的脣舌一次一次地糾纏着。

身體廝磨着身體,衣服都移了位,他伸出手一把將自己的襯衫給扯開,釦子掉了滿牀,他不在乎,她也不在乎…小身子翻身,坐在他的小腹上!

她像個妖精一樣,將自己的衣服給緩緩除去,瑩白的身子美得令人窒息!

秦陸飛快地拉下她的身子,一舉佔有了渴望已經的身子……

一次比一次激烈,一次比一次更讓人沉淪,結束的時候,秦陸覺得自己快要死了,死在這種快感裡。

他躺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氣,一會兒,拉着她的小手,翻身壓到她的身體上,親着她的小嘴,“寶寶,你好棒!”

他幾乎被這快感溺斃了!

她還沒有睜開眼,小臉滿是潮紅,胸口起伏着…誘人得幾乎讓秦陸再度地撲上去。

她還在餘韻中…

緩緩地,她張開雙眼,看着秦陸漸漸變深的眸子,她輕輕地問:“秦陸,你想不想再來一次!”

他的身體震了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氣,他的寶寶,今天是不是吃藥了?

但是秦陸不會和自己的好動作對,他很快地抱着她,再一次展開性感的原始激情…

再次結束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他看了下表,已經八點了。

牀上的小人兒像是睡熟了,他輕手輕腳地起身,將一個充電寶寶塞到她懷裡,不讓她冷着…他不知道,他離開的時候,牀上的小人兒的眼淚就流了下來,只是忍着,不哭出來。

她將臉埋在被子裡,最後一次感受他的溫度!

自己則到浴室裡去簡單地衝洗了一下,爾後套上休閒服走到廚房裡。

今天寶寶辛苦了,做個烏雞湯好了。

但是他不太會弄湯,於是一邊弄着,一邊拿着手機打給陸小曼,問她怎麼做。

陸小曼笑罵着:“又是將你媳婦給累着了吧,這會子知道心疼了?”

秦陸的臉微紅着,“媽,我問你做湯呢,我還不疼小潔啊!”

陸小曼在那裡心情也不錯,“小心疼壞了!”

秦陸就笑:“不會疼壞的!”

陸小曼便在那邊指導他,秦陸做完後,到房間裡去叫她。

發現她已經醒來了,衣服也穿好了,他愣了一下:“寶寶,吃飯了!”

她低着頭,走到他身邊,拉着他的手指。

她依賴的樣子讓秦陸笑了,摸着她的頭,“小屁孩。”

她現在這樣子,和剛纔在牀上那個又嬌又媚的樣子完全是兩個人,但是兩種樣子,他都愛極了。

寶寶什麼樣子,他都是喜歡的。

吃飯的時候,她突然變得很活潑,和他說着學校裡好玩的事兒,誰和誰偷偷地戀愛啦。

秦陸一直微笑着聽着,最後,他摸摸自己的臉問:“寶寶,你會不會覺得,和你的同學比起來,我太老了。”

那潔衝着他扮了個鬼臉,“我喜歡成熟的大叔!”

秦陸忽然放下碗朝着她走過來,“敢說我是大叔!”

他抱起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大掌就放在她的小屁股上,赤果果地威脅着:“再說一次大叔!”

她臉紅着,因爲倒立而充血,“秦陸是英俊的大叔!”

“這還差不多。”還是捨不得他的小人兒受罪,放開她,臉的臉上還有着紅暈。

秦陸一時情動,就上去親了兩下,差沒好氣地說:“下次,不會這麼簡單了!”

她的神色恍惚了一下,爾後有些貪戀地問:“秦陸,要是有下次,你會怎麼做?”

他神秘一笑:“不告訴你這個小騙子,到時候,我非要整得你哭鼻子不可!”

她扁了下小嘴,小身子一擡,就一屁股坐到了大叔的大腿上,嬌着聲音,小手也攬着他的手臂:“秦陸…”

他笑着,享受着她難得的撒嬌,一會兒才輕咳了一聲說:“會做得你死去活來!”

她的臉漲得通紅着,一下子淄下去,跑到廳裡去看電視了。

秦陸收拾好碗盤,也走了過來:“寶寶,今天你不做作業啊!”

她抿了下脣,“今天沒有什麼作業!”

秦陸笑着摟着她一起坐下,“難怪你今天這麼主動呢!”

他這麼說着,她臉就紅了,別開小臉不去看他笑吟吟的面孔。

“寶寶,你剛纔的勇氣到哪兒了?”小耳朵被人一下子咬住,她幾乎不敢側頭去看,只能讓他這麼咬着。

她不反抗,秦陸就有些變本加厲了起來,不但吻她的耳朵,還咬着她的脣,咬得她幾乎疼了。

秦陸笑着,提着誘人的提議:“寶寶,你覺得這沙發上舒服吧?”

她怔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小臉垂下,“很舒服!”

“想不想更舒服?”他壞壞地咬着她的脣瓣,俊臉上滿是邪氣。

她擡眼,望着他染上了**的眸子,忽然伸出小手,將他一把推倒,自己跨坐在他的身體上,“秦陸先生,你說話得負責的!”

她說得像是理直氣壯的,但是秦陸哪裡不知道自己的寶寶心裡有多慌,她就是一個膽小鬼,在**方面害羞得不像話。

天知道他喜歡極了她害羞的樣子,於是一拉手,將她的身子拉到自己的身上,爾後吻住,大手也忙了起來…

她低吟着,哭泣着,將自己一次又一次交給了他。

結束的時候,她是彎在他的懷裡的,秦陸抱着她親了又親有些不捨得放下來。

他抱着她,放在浴缸裡,替她洗乾淨。

她醒了過來,幽幽地瞧着他:“秦陸,現在幾點了。”

他一邊替她洗着,一邊柔聲說:“一點了,寶寶,你睡覺,我幫你洗好一會兒就去牀上。”

她忽然抱着他,緊緊地摟着:“秦陸,你別離開我。”

他狹長的眸子裡全是笑意,親親她的小嘴:“小傻瓜,我怎麼捨得離開你呢!”

寶寶是他這一生最重要的寶貝。

以前他有些瞧不起一些有了女友就視若生命的男人,總覺得有些不硬氣,但是輪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卻是這麼自然而然的事情,像是再天經地意不過了。

他苦笑一聲,抱她起來,像是伺候小孩子一樣給她擦乾淨了,用浴巾包住放到大牀上。

他去洗的時候,她摟着他不放他走。

秦陸哄了半天,“寶寶,我洗一下就來。”

她還是不放,最後沒有辦法,他將她抱回到浴室裡,讓她坐在一旁瞧着…

有小美女在一旁瞧着,秦陸又情不自禁地興起了。

他背過身子,不想讓她瞧見。

但是那潔瞧見了,在他沒有反應的情況下,一雙細長的小手臂纏在他的身上,爾後是一聲輕輕柔柔的聲音:“秦陸,讓我幫你!”

他的腦子轟地一聲亂了,喉結不停地鬆動着,聲音沙啞得幾乎失聲,“寶寶,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她沒有說話,只是繞到他身前,緩緩地蹲下了身子…

秦陸失控極了,低吼着,終於一把拉起她的身子,顫着聲音:“寶寶,夠了!”

他不要她這樣取悅他,即使他該死的喜歡極了。

她顫抖着,緊緊地抱着他,頭埋在他的頸子裡,怎麼也不肯和他分開。

這一夜,他們幾乎沒有睡,徹夜地糾纏着,一次又一次地將自己交給對方…

天微微亮的時候,秦陸才她身上下來,有些愛憐的撫着她的頭髮。

今夜,她異常亢奮,他差點把持不住傷了她,想到那一次比一次極致的滋味,身體又騷動起來。

秦陸連忙起身,去浴室裡洗了個冷水澡。

回到牀上的時候,他又抱了她一會兒才說:“寶寶,我去隊裡有點事,我幫你請半天假,中午的時候回來帶你吃飯再送你去上學。”

她在他的懷裡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秦陸親了親她的小腦袋,爾後起身,穿衣服的時候,一雙小手又纏上了他的腰身。

他的身子頓了一下,爾後回頭,輕笑拍拍她的小臉:“乖,晚上再給你!”

她的臉蛋微微地紅了,鬆開他。

秦陸笑着穿好衣服後,低下頭,和她的小臉對視着,“寶寶,親我一下。”

她湊上紅紅的小嘴,在他的脣上啾了一下。

秦陸滿意地摸了摸她的頭,爾後走出去弄早餐。

迫着她吃了些,再讓她睡下。

他自己則出去了。

那潔躺在牀上,聽着門輕輕帶上的聲音,她的眼淚一下子流出來了。

她機械地起牀,儘管雙腿痠軟得幾乎站不住,但她咬着牙,將自己整理好。

拖出那個小箱子,裡面只有幾件換洗的衣服。

那些貴重的首飾,她都放在家裡的保險櫃裡。

秦陸給她的副卡,她也放在了牀頭,他平時給她的零花錢,她存了幾千塊,她帶走了,因爲她知道要活下去,不能一分錢沒有。

拖着小箱子,她環顧着這個家裡,淚,從來就沒有止過。

這是,他們相愛的地方,雖然短暫,但是這輩子,她都會愛着這個叫她寶寶的人。

她不會忘了,那些夜晚,他們一起擁着,享受黑夜的時光,更不會忘了,他總是抱着她,寵得無法無天的樣子。

像是,一場好美好美的夢!

美夢都是易碎的,冰冷的眼淚,提醒着她現實的殘酷。

她放下小箱子,轉過去,將他的鞋子擺放好,將他換下來的睡衣洗了,晾到了陽臺上,這是她唯一能爲她做的了。

最後一次深深地望着這個她深愛着的地方,最後一次閉上眼感受秦陸的氣息,睜眼時,她拉起小箱子,離開。

到了門口的時候,她還是回頭,將那珠玫瑰給抱到了手裡。

眼淚一顆顆地落到了花盆裡,浸溼了泥土。

她將大門的鑰匙,放到了信箱裡。

到了外面,太陽映照在她的小臉上,那麼蒼白憔悴!

她緩緩地走向公交站臺,十分鐘後,一輛巴士緩緩地駛過來,她上了車…

兩個小時後,秦陸笑着和同事打了招呼,提前下班。

將車子停在樓下,他下車,走進電梯,正好碰見一個熟人,正是那次瞧見他和那潔在電梯裡激吻的男人。

那人笑笑,秦陸有些不自在,也回之一笑。

“哦,你家的小潔今天怎麼了,好像哭了。”那人忽然開口。

秦陸怔了一下,哭了?

小潔出來過了?

他有些心慌意亂地回着:“大概是小孩子脾氣,一會哄一下就好了。”

那人慾言又止,沒有再說。

秦陸一打開門,就往房間走去,寂靜的屋子裡,只有他的皮鞋清脆的聲音。

“小潔。”他揚了聲音。

房間沒有人,浴室沒有人,書房也沒有人!

他走向客廳,眼不經意地落在陽臺上——

昨天還放着那株玫瑰的地方,現在已經空蕩蕩的了!

秦陸看着空蕩蕩的房子,忽然感覺少了那潔的氣息。

他走回房間附帶的更衣室裡,打開她的衣櫃,因爲她的衣服向來是他打理的,所以,他記得她每一件衣服。

一眼看過去,少了幾件她常穿的衣服。

他猛地打開抽屜,內衣內褲也少了幾套。

很好!

小傢伙一句話解釋都沒有,就離家出走了。

他現在不是氣,而是急,怕她有意外。

走回房間的時候,看到牀頭放着一張金卡,那是他幫她申請的副卡,現在還給她,是要和他劃清界線嗎?

他繃緊着下頜,神情冷峻得駭然。

他都不用看了,她一定將他和媽平時送的那些首飾都鎖在了保險櫃裡。

她以爲,她將這些都還給他,就可以和他斷絕一切嗎?

她走得再遠,還是他秦陸的老婆!

秦陸拿出手機,開始撥打她的電話,撥通了——

她接聽了,但他們誰也沒有說話,沉默了良久,他聽見她吸了一氣。

“那潔,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意思嗎?”他壓抑下心裡的激動,有些冷冰冰地問。

她咬着脣,忍了很久,纔沒有哭出來。

“秦陸,我覺得我們不合適,還是分開吧!”終於,她小聲地吐出話來。

秦陸抿着脣,握着手機的手青筋直冒,他忍了好久纔沒有將手機給摔掉。

他的聲音繼續冷着,應該說是更冷了些,“是我對你不夠好嗎?”

她終於崩潰地哭了出來:“不是…不是…”

秦陸冷笑一聲:“那你愛上別人了嗎?”

他的聲音裡有着一抹譏誚,這些日子以來,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的寶寶會對他說分手。

他覺得他們已經幸福到不能再幸福了,上天也會嫉妒的地步了。

他很滿意,而且覺得會越來越好。

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嗎?

所有的人,都將她當成乖乖寶寶一樣地疼着,從來沒有人當她是外人。

家裡的下人,也是一樣的。

張媽簡直將她疼到骨子裡了,每回都自己做些小點心讓她帶着,總說嚷着說外面的不好,會影響下一代。

現在,去他媽的下一代,他秦陸的老婆跑了!

秦陸問着的時候,那邊那潔深吸了口氣,才吐出兩個字:“是的!”

說着,竟然掛了電話。

她不敢面對他的怒氣,她是個膽小鬼,他說的一點也沒有錯!

秦陸深吸了口氣,仰頭看着天花板——

很好!

太好了,這就是他寵着她的結果,變得無法無天,隨心所欲!

他用力將手機摔向牆角,手機裂成了碎片,他看也沒有看一眼,隨後就走到小吧檯前,倒了一杯烈酒喝下去。

秦陸的手指捏着酒杯,忽然用力往牆上摔去,杯子碎了,直接撲到他的手上,紮了好幾個傷口,鮮血驀地往下流,但是他不在乎。

拿起車鑰匙,直接向外走去。

他要去找到那個小騙子,問問她倒底愛上了誰!

秦陸開着車,先去了她以前住的地方,小院子是反鎖着的。

他不死心,又翻了牆進去,裡面,還和他們離開的時候是一樣的。

小潔並沒有回到這裡!

他回到車上,手放在方向盤上,頭伏在上面,良久,他才疲憊地發動了車子來到了皇甫軍校。

他知道她不會去的,他只是幫她請了一個星期的假!

辦完這些,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秦陸坐在車上,拿起手機發了一條短信給她——小潔,我要見你一面!

發完後,他一直死死地看着手機。

好半天,手機也沒有有回信過來。

他要發動車子的時候,手機響了兩聲,他連忙拿起一看,然後就氣得差點將這部手機又給砸了。

她竟然說,他如果同意離婚的話,就見面!

很好!

他立刻就回了一條:“要離婚,見面談。四點的時候,我在望月路的星巴克等你。”

此時,秦陸還沒有吃飯,胃已經餓得有些疼了,但是他不在乎,比起心裡的疼痛,這一點根本就不算是什麼。

他發動了車子,往望月路開去。

到了那裡,才三點半,他先點了一杯咖啡。

他沒有加糖,直接喝了半杯下去。

他現在要鎮定。

可是握着杯身的手,卻是顫抖着的。

他不知道,她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非要離開。

他會弄明白的!

過了十分鐘,她出現在門口,一身深色的衣服襯得她的小臉更是蒼白。

秦陸幾乎是忍不住上去摟着她了,她看上去,像是一陣風就要吹倒一樣。

他注意到,她的手裡拿着一個文件袋子,裡面是什麼,他想他已經猜出來了。

她坐到他對面,小臉略低着,有些不敢看他的眼。

“那潔,爲什麼不敢看我?”他的聲音仍是冷冷清清的。

她像是嚇了一跳,臉驀地擡起,巴掌大的臉上,那雙大眼顯得無神而憔悴。

她想再次低頭之際,秦陸的聲音繃緊着說:“如果你想離開我的話,最好現在看着我。”

他的話,冷酷而無情,和她想象的一點也不一樣。

此時的秦陸,不再是那個將她當成寶貝一樣摟在懷裡疼愛的男人,他看着她的目光,是看敵人的目光。

她坐在這裡,感覺像是在和他談判一樣。

事實上,是的,她是要和他談離婚。

儘管十分堅澀,儘管她沒有資格,但是她仍是要和他離婚。

爲了秦陸,爲了秦家,也爲了齊天陽,她必須離開他。

她難以想象,她留在他身邊,會給多少人帶來傷害!

她迫不得已地直視着他冷漠而無情的眼,抿着脣,忽然覺得脣好乾好澀!

“秦陸,放我離開吧!”她乞求着。

秦陸冷冷地笑了,“放你!你用了這個放字,是不是說這些日子以來,你和我在一起,都是因爲勉強,都是因爲你是秦家買來的?”

他的聲音嚴厲極了,實在是被這個小傢伙給氣壞了。

本來以爲,見了面,她見着他,就會忍不住地投到他懷裡,哭着說對不起的。

但是想不到,她竟然還有膽子要和他離婚!

那潔的脣抖着,也想不到他會說出這麼傷人的話來。

她的眼裡有着驚恐和不知所措,秦陸冷冷一笑,伸手捏住她的小下巴,“告訴我,你愛上的那個男人是誰?”

她的臉色更蒼白了,一會兒搖搖頭,一會兒又抿着脣,低低地說:“我不想說!”

“不想說是嗎?”他冷冷地笑着,然後拿出她袋子裡的文件,目光掃了一眼,“能耐了啊,秦少奶奶才結婚三個月,就要離婚了!”

他猛地拉起她的身子,有些暴力的樣子讓店裡的店員嚇了一跳,連忙走過來勸着:“先生,請您不要在店裡動粗。”

秦陸眼也沒有動,直接冷冰冰地吐出一個字:“滾!”

店員嚇得立刻退後,好在這時店裡的客人不多。

她的手放在電話上,只要這位先生敢怎麼樣的話,她立刻就打電話報警。

那潔被他挾持着,巴掌大的小臉更加蒼白了,而且,她頭好昏,昨晚一夜的歡愛,還有今天的奔波讓她的身體吃不消,好幾次都差點暈過去。

她閉了閉眼,眼淚就順着臉頰往上流。

秦陸冷冷一笑,驀地鬆開了她的身了,她倒坐在椅子上。

“想離開我,爲什麼還要哭!”他冷冷地說着,大手放在那份離婚協議書上。

他的身子前傾,脣像以前一樣,貼在她冰冷的脣上,但是此時,沒有了那份親密,也沒有了那份溫暖,有的,只是彼此間的冰冷。

“想離婚,你算過,你欠了秦家多少嗎?”他的目光如同冰刀一樣的射向了她。

她顫着脣,小手撐在椅子上,無助地閉着眼,“我會還的,只要我活着。”

“還?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欠了秦家很多錢?”他的聲音輕柔極了,那潔顫抖着,無助地瞧着他,

秦陸忽然捶了一下玻璃的桌面,那些玻璃應聲而碎,哐地一聲,清脆極了,也震在了那潔的心裡。

她的目光瞧着他手上不停流出的鮮血,呆了一下才趕緊拿出自己的紙巾替他捂着——

但是秦陸冷笑着讓開了。

“那潔,如果你執意要離婚的話,就不要碰我!”他的神情冷傲又高貴,他沒有辦法跪下來乞求她。

她如果有一點心,就知道他是如此地愛着她。

那潔的手抖了一下,脣抿得死緊,幾乎都泛白了。

她不說話,也不動,就那麼僵着。

耳邊傳來秦陸的聲音:“說,是不是覺得欠了秦家錢?”

她終於點了頭!淚水滑下臉頰,她捂着臉,拼命地搖着頭:“秦陸,求你不要再問了,放過我吧!”

她仰起小臉,全是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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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緊地盯着她的小臉,忽然說:“你知道嗎?其實我可以讓你永遠離不開的,但是你確定要那樣嗎?”

她怔了一下,纔想起,當初和秦家其實是簽了合約的,沒有三年的婚期,沒有孩子,她永遠也沒有辦法和秦陸離婚。

想離,只有秦家同意的情況下才可以。

她的小臉刷白,她想到很多很多,多到她微顫着脣,緩緩地站了起來,走到秦陸的面前,驀地跪了下來——

“秦少爺,算我求你好不好,你放了我!”她垂着頭。

秦陸的身子僵住了。

秦少爺?

多少人用這種稱呼叫過他,但,從來沒有比此刻更讓他諷刺的了。

他用那隻流着血的手,拉起她的身子,拽到自己身邊。

他很高,即使坐着,也比站着的她,低不了多少。

他的眼,直直地望進她蒼惶的眼裡,好看的薄脣微微勾起:“那潔,現在我們的婚約還在,所以你不用跪我,等哪天,它不在了,你就是跪我也沒有用!”

其實,他多想將她摟在懷裡,輕輕地求着她,寶寶別離開我。

但是秦陸其實也是一個強勢的男人,她聽話了,他可以無限制地寵着她,她再怎麼樣折騰都沒有事兒。

但是小女人想離開他,無疑是觸到了他的底限了,想走,沒有什麼容易!

說到底,他不可能會放她走的。

他疼她那麼久,家裡的所有人也都疼了她這麼久,她竟然說,只欠了他們家錢。

他們秦家,只有錢是最不值錢的!

什麼時候,大家都這麼寵着一個人了,就是他秦陸,也沒有這麼得寵的時候。

他的盯着她,等着她求饒,等着她讓步。

好久,她不說話,兩人沉默着。

終於,他讓了一小步,聲音有些輕柔地說:“小潔,如果是我有什麼不好的,你可以告訴我,但是,我不接受你的離開。”

她的脣顫動着,望進他的眼裡,目光糾纏着…兩人都想起昨夜那極致的瘋狂。

秦陸直直地望着她,繼續說:“晚晚,你還那麼熱情地在我的懷裡,卻在一夜後,說走就走,我總是需要一個理由吧!”

她想垂下頭,但又不敢。

良久,她才輕舔了一下乾澀的脣瓣,“秦陸,我覺得不習慣這種生活。”

他驀地笑了,但是笑意並沒有達到眼裡。

他看着她侷促不安的神情,爾後輕輕地說:“小潔,你在說謊!”

他拿起離婚協議,放在她眼前,“這個,我永遠不會籤的。”

說着,重重地放下…

那潔正要說什麼的時候,門外忽然涌進來一幫子警察,將他們兩人給圍住。

店員指着秦陸說:“就是他,對着對面的小女生用暴力。”

爲首的警察一聲令下:“帶走!”

那潔想爭辯幾句,但秦陸沒有說什麼,靜靜地跟着走了。

走的時候,還將那份離婚協議給拿走。

鮮血染上了文件,那潔看了,心好痛。

她不想讓秦陸難受,不想讓他傷心,但是她別無選擇。

到了警局,警察將秦陸銬在椅子上,他也沒有掙扎,任他們去了。

警察叔叔很親切地問那潔:“他爲什麼要打你,告訴叔叔,叔叔會保護你的。”

那潔有些蒼惶地搖了搖頭,“不是的,他沒有打我!”

那個警察明顯不信,立刻又好聲好語地說:“你不要怕他打擊報復,這些人,有記錄在案,我們都會盯着的,你放心好了。”

這快過年了,抓住幾隻肥羊也好過年啊!

那潔望着一臉好心的警察叔叔,還是搖了搖頭:“他沒有打我!”

警察叔叔很失望,直起身子,伸出腳踢了下秦陸:“你和她什麼關係?”

秦陸望了一眼那潔:“夫妻關係!”

“還敢亂說,到了老子這裡還敢胡說八道,告訴你,老子最討厭你們這些小白臉了,不就是長得帥一點,家裡有錢一點嗎?今天犯在老子的手裡,讓你嚐嚐滋味。”他使了個眼色,幾個小警察將秦陸往裡面帶去,“兄弟們,將他整全乎了出來。”

那潔一聽,驚了一下,他們是不是要打秦陸?

她連忙對警察叔叔說:“我和他,真的是夫妻!”

警察叔叔輕手輕腳地將她按回了椅子,軟言軟語地說:“小姑娘,別怕,這些人,不用怕他們的,打了就老實了。”

那潔的嘴張了張,着急死了。

那個警察還給她端來了一杯水,“一會兒,他出來,就老實了,有叔叔在,什麼也不要怕。”

那潔端着水,手都抖着,一會兒聽見裡面傳來了哀叫聲。

她手裡的杯子一下子就倒了,將衣服都弄溼了。

她往裡面衝,被拉住,“小姑娘,裡面可不是好玩的地方。”

那潔的眼淚迸出來了,抹着眼淚說:“他真是我老公,還有…”

她抿了抿脣:“他是秦司令的孫子。”

警察叔叔的嘴張得老大老大的,他望着那潔,半響,像是瘋了一樣去翻找着。

他找出一張報紙,那是上次的秦司令家的少爺和太子妃打架的花邊小新聞,他樂了好久,現在一看,呆了——

這本尊不就在眼前嗎?

他呆呆地望着那潔,甚至伸手去捏了下那潔的小臉,爾後,哇地叫了一聲:“快住手,停下!”

媽呀,不要說打了,就是少了一根汗毛,他這大隊長也不要想當了,改去掃廁所了。

他撲了進去,只見他的兄弟們都躺在地上,秦陸仍是坐着,神情有些冷。

還好還好,秦少爺沒有受傷!

他的目光落在秦陸手上的鮮血上,呆住了。

這是之前的吧,不會賴上他吧!

這…

他幾乎是求着了:“兄弟們開個玩笑,秦少爺別當一回事,大家過個手過個手。”

他陪笑着,衝着地上的人喊着:“還不快起來,給秦少爺的手包紮一下。”

他自己則從口袋裡摸出鑰匙,很快地將秦陸的手銬給打開。

“秦少爺,您可以走了?”他小心地陪着笑,身子彎成了九十度!

秦陸冷冷一笑:“不是要等保釋麼?”

警察叔叔那是各種凌亂啊!

爲什麼,剛纔已經讓人打了電話給秦陸的家人,那接電話的,不會是秦…司令吧!

他嚥了一下口水,恨不得立刻將秦陸給送走纔好,生怕秦司令上門來。

秦司令是不會來的,來的只是林副官。

還是按着程序走了一次,警察叔叔的汗,就沒有停過,點頭哈腰地送走了人。

坐到秦家的車裡,前面開車的老李笑着問:“少爺,送你和少奶奶去市區?”

秦陸的目光有些冷地瞧着那潔,將手上的那份離婚協議輕輕地放在她的膝上,爾後淡淡地說:“回秦公館!”

那潔嚇了一跳,有些吶吶地說:“能不能不要回去?”

他清冷的目光瞧着她:“怎麼,不敢回去嗎?”

他的聲音很輕,很柔,但就是有一種讓人害怕的張力。

那潔怕極了,她動也不敢動一下。

倒是前面有林副官和老李笑了笑:“少爺,您別嚇着少奶奶!”

秦陸的臉還是冷着,目光望向窗外,他的手,放在膝上,血跡已經幹了,凝結的深色血塊,看起來有些怵目驚心。

那潔的眼熱了起來,她也注意到他的手機換了備用的一支,想來肯定是生過一場好大的氣了。

他怎麼對她兇,她都不會怪他的,因爲她知道,秦陸很愛很愛她。

有老李和林副官在,所以秦陸和那潔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兩人坐得也有些遠,很生疏的樣子。

開始的時候,老李和林副官還開了開玩笑,一會兒,就發現情況不對了。

但他們一個是司機,一個是副官,纔不太好管少爺的家事,就抿着脣不說話了。

到了秦公館下了車,那潔下意識地要和秦陸保持距離,卻被他一下子扯了身子,往屋子裡拖去。

“少爺!”林副官的嘴動了動,但是仍是沒有說出口。

這時,家裡的人都在,餐桌上也放了一桌菜在等着小倆口。

看出小倆口的神色不對,秦陸的手上有血跡,小潔的眼也是哭紅了的。

即使是秦司令也是忍着沒有發作,而是笑着招呼着:“小潔寶貝蛋子,快到爺爺這邊來。”

那潔望着沒有怎麼敢動,那邊陸小曼猛地扯下秦陸拽着她的手:“看看,你將你媳婦抓成什麼樣了。”

她推着那潔往司令那裡坐,又斥着秦陸:“還不快去洗洗。”

秦陸一直望着那潔,等着她的反應。

她今天能平心靜氣地將這飯給吃下去,大家就沒有白疼她,要是吃不下去,那麼,她就是鐵了心要和他秦陸分開了。

那潔坐在那裡,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住了,雙腿抖着,眼望着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090

“秦陸,你瞪着你媳婦兒幹什麼?”秦司令瞪着秦陸,喝斥着。

其實老爺子也是明白了事情有些大了,但是總得將飯吃下去,有什麼事兒再說啊。

秦陸看着那潔,她的小手,緊緊地拽着那個離婚協議。

他冷冷地笑着:“司令,你疼着她,也不知道她還給不給我們家的人疼呢!”

他說這話的時候,心其實是疼痛的。

這個小人,他親手像是老媽子一個伺候了三個月,說要走就要走。

怎麼說都沒有轉機。

他承認自己用了點心機了,小潔平時是最聽司令和陸小曼的話的,所以,他將她帶回來,希望她能看着他們的面子上,能願意留下來,至少,給他一個理由!

這時,陸小曼發現了那潔手裡的東西,上面還染着斑斑的血跡。

“小潔,這要和秦陸離婚?”陸小曼輕着聲音問,生怕一個大聲將眼前的小人給嚇跑了。

對於那潔,本來是因爲她能給秦陸別人不能給的東西,可是後來,她也是真心疼愛她的啊,所以現在,她震驚地瞧着那潔。

不光是她,所有的人都震驚了。

司令將手裡的筷子一扔,已經是震怒了:“胡鬧!”

陸小曼雖然心裡不好過,但還是過去,替司令拍着背,一邊對着那潔說:“小潔,秦陸有什麼不好的,我會教訓他,你快把這個東西給扔了,離婚哪那麼容易說出口的!”

那潔的頭低着,不吭聲。

陸小曼知道問題有些嚴重了,她看了一眼秦陸:“怎麼回事!”

秦陸冷眼看着那潔:“你將和我說的話,在這裡再說一次。”

她無助地望着他,再望了秦司令和陸小曼,她說不出口,但是她也必須要說。

“我想和秦陸離婚,我不習慣這種生活。”她小聲地說着。

秦陸的脣譏誚地彎起,“你爲什麼不敢大聲地說出來,那潔,你的膽子呢!之前不是挺大的嗎?”

他的聲音很大,嚇了她一跳,眼裡全是驚恐。

陸小曼連忙抱着她,拍拍她的小身子:“秦陸,你這麼嚇她幹什麼?看把小潔嚇的,難怪她吵着要離開,你這麼兇,哪個小姑娘不怕啊!”

秦陸的眼一直沒有離開那潔,他輕輕地說:“媽,你放開她,都將她給慣得無法無天了!”

“胡說,老婆還不是用來慣啊!去去去,你到一旁去,別在這裡礙眼了!”陸小曼使了個眼色給秦聖。

秦聖會意,站起身,“秦陸,我們出去吃吧,讓你媽好好勸勸就好了。”

秦陸的身子沒有動,他的眼和那潔的眼一直在交匯,他們都從對方的眼裡看見了不妥協!

忽然,秦陸低咒了一聲,大步跑過來,在陸小曼的尖叫聲中,將那潔的手臂拉住,生生地往樓上拖去——

“渾小子,站住!”秦司令低吼着,真是太不像話了。

陸小曼也立刻往上面跑着,這還得了,秦陸這個樣子,不把小潔給弄傷了啊!

她走到一半,秦陸就回頭,對着下面說:“今天的事,誰也別管了,老婆是我的,管不好,是我自己的事兒!”

那潔無力地被他拽着走,腳步不穩,看得陸小曼都心驚,這兩口子是怎麼了,弄得這麼要死不活的。

愣了一下,立刻又往上跑。

家裡的傭人大概都感覺到不尋常的氣氛,都自動得躲得遠遠的。

陸小曼,秦聖,還有秦司令站在門口,對着秦陸的房間喊着,“秦陸,快開門!”

秦陸猛地將門打開,上身已經赤着了,他將腰裡的槍往秦司令的手裡一塞,“今天,誰也阻止不了我!”然後用力甩上門。

陸小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她拽着秦聖的手臂:“怎麼辦?”

秦司令往門上踹了一腳,踢得腿都痛了。

陸小曼就繼續拍着門:“秦陸,你出來…別弄傷了你媳婦啊!”

想想,平日裡的他都將小潔折騰得不行,這會子怒火攻心的,不傷着纔怪!

秦陸將門關上,回過頭,看着牀上的那潔。

她的背緊緊地抵着牀頭,巴掌大的小臉上,一雙眼驚恐地望着他。

秦陸冷笑一聲,緩緩走過去,她嚇得往後退,但已經沒有地方退了。

他看着她臉上的淚水,脣勾起一抹冷笑:“告訴我,爲什麼哭?”

“是因爲害怕,還是因爲要離開我?”他跨上牀,跪在她身前。

那潔一直僵着身子,目光盯着他,不敢動一下。

秦陸緩緩地伸出手,摸着她的小臉,就像是平時那樣,但是這次,有了不一樣的意味。

不是疼愛,而是帶着一種撕裂的張力。

“小潔,你對你不好嗎?”他近乎痛苦地問她,這也是她離開後他首次這般地低姿態。

她垂下頭,吶吶地說:“很好!”

秦陸深呼吸了一口氣,爾後說:“那你爲什麼要走!”

那潔想過,他一定會問她的,所以,她像是念臺詞一樣地說:“我和你相差太多,和你生活在一起,有壓力!”

她這般說着的時候,秦陸又暴怒起來,他猛地捶了一下牀鋪,“壓力個屁!”

他一隻手撫上她的小勁子,握住!

只要他一使力,她相信自己的頸子就會斷成兩截的。

她顫着聲音:“秦陸,我必須離開你!不然,我會壓抑死的!”

壓抑?

他那麼疼她,疼了幾個月,她說了四次她愛他,現在她告訴他,和他生活在一起壓抑!

秦陸自覺對她已經很忍耐,很謙讓了,可是這個小女人,卻絲毫感覺不到他對她的心。

她知不知道,離開他,對於他來說,就如同是挖了他的心一樣。

他頭一次這麼愛着一個小人兒,這麼疼着一個寶寶,這麼着突然說要走,不是活生生地將他的心給挖走嗎?

理智,在剎那間崩潰了…

秦陸捉着她的手,將她拖到自己身下,她哭着,求着,也沒有能阻止他……

疼痛,撕裂…她的淚水緩緩地沿着臉頰流下來,染溼了牀單!

他沒有輕易地放開她,一直進行着…好久好久以後,她感覺自己像是被抽空了。

空洞着眼,麻木地接受着他!

門外,陸小曼拍打着門,後來,被秦聖拉走了,嘆了口氣,“攔不住的,去叫醫生吧!”

陸小曼呆了呆,一會兒纔打了個激靈,“難道,就讓他這麼胡來,萬一出事怎麼辦?”

秦陸只有一個,小潔也只有一個啊!

她的臉上有着哀求:“阿聖,你讓人打開門好不好?”

秦聖抿了下脣,才輕輕地說:“秦陸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氣上來了,誰勸也沒有用的。”

槍都扔出來了,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的。

他想了想又說:“小潔不會受傷害的,放心吧!讓他們自已去解決吧!”

誰都知道,秦陸會做出什麼事來,但是沒有人敢攔着,就這麼地折騰了半夜,秦陸終於鬆開了那潔的身子。

此時,她趴在沙發上,他一鬆開她,她整個就滑到地上,小臉埋在沙發的椅背裡…

她覺得屈辱極了,秦陸從來沒有這麼對待過她。

即使有時候,他貪歡了些,但是也不會用這麼羞辱的方式對她。

今天,他幾乎沒有前戲,直接就撕裂了她。

在佔有她的時候,他的手指探到她的嘴裡,問她究竟還走不走了。

她哭着,不肯說,他就更狠地折騰她的身子,她受不住…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他就更狠,幾乎是沒有一點溫柔地佔有着她。

最後,她覺得好疼好疼,全身上下都像是被撕裂般的疼痛。

他要的只是她的承諾,承諾不離開他。

他卻不知道,她的心裡比他還要痛,她一點也不想離開他。

和他在一起,那麼溫暖,她已經習慣窩在他的懷裡睡覺,習慣他給她洗澡,習慣他叫她寶寶時的溫柔表情。

但她,不能因爲自己而讓秦陸受到傷害,而且還有一個齊天陽。

她緊緊地閉着眼,淚水從不曾停止過。

秦陸站直身體,他瞧着她雪白的背,痛心極了。

那上面,已經佈滿了青青紫紫,他知道自己有多粗暴,自己這幾次做下來,她估計得幾天不能下地走路。

他彎下腰,將她的身子抱起,那潔掙了兩下,便不再掙了。

秦陸將她的身子放在牀上,她立刻就縮成一團。

他知道她冷,立刻用被子替她蓋好,這時,發泄了,氣消了大半。

聲音柔了些下來,“我去給你弄個充電寶寶。”

他離開後,她的眼淚又不爭氣地落了下來,她多想抱住他的腰,告訴他,她需要的不是充電寶寶,而是他的體溫。

可是她不能再這麼做了,她不能再愛他了。

頭埋在枕頭裡,上面還有他身上的味道,她貪戀地聞了一次又一次。

一會兒,被子被輕輕地掀開一點點,一個溫暖的充電寶寶被塞到她懷裡。

她頭埋在懷裡,不去看他的臉!

秦陸在牀頭坐了一會兒,就走到落地窗前,緩緩地點了一支菸。

他打開了一點窗戶,讓煙從窗戶飄出去。

他看着夜空中,那煙霧繚繞着,然後被風吹散…

秦陸看着看着,就忘了手裡的煙,直到燃盡了,他抽着沒有才感覺到!

一回頭,被子那裡一點動靜也沒有。

這時,門又再度被敲響了,他走過去開門,是陸小曼挾着憤怒和擔心的臉孔。

秦陸一開門,她毫不猶豫地就給了他一巴掌,罵了一聲:“畜生!”

她走進來,小心地看着被子裡的小人,感覺那潔的身子在顫着。

她輕輕地摸了一下她的頭,好燙!

“秦陸,快叫林醫生來。”陸小曼叫着門口的秦陸,“小潔病了。”

秦陸嚇了一跳,跑了過來,擡起她的小臉,就見着她燒紅着的小臉。

他呆了呆,爾後立刻拿起牀頭的電話撥通了。

放下電話的時候,他的手都有些抖。

“看看你乾的好事。”陸小曼罵着,一會兒看着那潔身上的青青紫紫說:“快去放水,給小潔洗一洗,緩解一下才行。”

秦陸此時也顧不得其它了,立刻去放了熱水,回頭的時候,陸小曼還是迴避了,“我去下面等林醫生,你不許再胡來了。”

她到了樓下,見着秦司令坐在沙發上。

她的眼圈一紅,坐到一旁。

“小潔怎麼樣?”秦司令的聲音有些沙啞着,明顯身體不是太好。

陸小曼的眼更紅了,嘆了口氣:“有些發燒,已經叫了醫生,秦陸這次好像是氣壞了,下手沒有個輕重的!”

“畜生,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秦司令的柺杖敲得很響:“非要弄得要死要活得不可。”

這時,陸小曼說了句公道話:“秦陸對小潔,那是沒有得說的,小潔也不是不講理的孩子,我看,還是有什麼誤會,不然,等她好了,我再好好地勸勸她!”

秦司令點點頭:“嗯。”

一會兒,他又看着門口,有些焦急地說,“老林怎麼還沒有來?”

林醫生和林副官是兄弟倆,在秦家服務很多年了。

秦陸這次將小潔弄成那個樣子,也是不方便讓外面給瞧見的,所以,自家的醫生當然可靠得多。

正說着,林醫生就來了,提着藥箱,走得有些急。

“小曼,你帶老林上去吧!”秦司令輕咳了一下,“先敲下門。”

陸小曼會意,於是領着林醫生上樓。、

林醫生有些緊張,他當然瞧得出氣氛的不同,心知必定不太好。

上去了,秦陸正好也將那潔的衣服給穿好,他站起身體,看着她紅得不正常的面孔,還是軟了心,附在她的耳旁輕輕地問:“寶寶,難受嗎?”

她緩緩地睜開眼,望着他溫柔的眸子,好想埋在他的懷裡哭,但是她怎麼也動不了。

手指擡了擡,爾後,又無力地閉上眼。

“少爺,讓我看一下吧!”老林在一旁瞧着秦陸赤着上身,而地上,還有撕破的衣服,心裡已經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了。

他不敢多瞧,只是仔細地幫着看了一下眼面,爾後,量了體溫。

最後,他將秦陸叫到一旁,有些正色地問:“少爺,剛纔,少奶奶那,出血了是不是?”

秦陸的面孔微微地發燙,結束的時候,他是看到有血的,當時心裡很慌。

他點了下頭,這時候,有些懊悔自己出手太重了。

其實不光是她疼,他也疼,但是心裡的憤怒掩蓋了一切,那時候,他只知道狠狠地教訓她,讓她乖一點,小嘴再說不出離開他的話來。

他是想到做得這麼兇的後果的,但是他有些顧不得了,那時那麼氣,恨不得將她給揉進自己的懷裡,讓她再不能離開他的身邊。

秦陸目光靜靜地落在牀上的小人身上,聽到林醫生輕輕地嘆了句:“應該是傷了的地方發火了!”

他怔了一下,立刻問:“去醫院嗎?”

林醫生倒是說:“這個不用,只是得吊三天水,這三天,可能會持續發燒,少爺要好好地看着,而且…”

林醫生正色說:“這一個月,都不能再有房事發生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秦陸點點頭,這時,他的氣也真消了大半了。

光是看着她可憐的樣子,他哪還下得了手去。

於是輕手輕腳地幫她將小手伸出來,林醫生掛上了水,爾後便說:“我在下面等,要是好了,就叫我一聲。”

秦陸送走他,走回牀邊。

小人兒睡在那裡,小臉還是很紅很紅,他伸出手摸了一下,好燙!

他縮回手,一會兒又忍不住伸過去,小心地撫弄着。

她像是睡着了,但是又像沒有睡着,小臉不斷地移動着,很不舒服的感覺。

秦陸心裡微微地痛着。

她傷了他的心,他傷了她的人。

此刻,她這遍體遴傷地躺在這裡,他心痛得幾乎忘記呼吸了。

他的小人,他的寶寶什麼時候被他這麼對待過的。

“寶寶,現在,是不是在恨着我!”他輕輕地問着,大手不捨離開她的臉蛋,就這麼一直遊移在她的小臉上。

她的脣,也是異常的豔紅。

秦陸心疼極了,要不是她鬧着要離婚,他也不可能下得了這麼重的手。

他看了她一會兒,然後走到浴室裡去洗了個澡,回到房間,她似乎在囈語着。

他走過去仔細地聽着,她好像在叫他的名字,小嘴裡含含糊糊地叫着。

秦陸再忍不住,手指撫在她的脣上,沉痛地說:“寶寶,既然喜歡我,爲什麼還要想着離開?”

他沉痛地閉了眼,將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脣邊,親吻着。

她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這時,秦陸的小腹傳來一陣絞痛。

他捂着,這纔想起來自己中午和晚上都沒有吃飯,小潔她一定也沒有吃吧!

他走到樓下,陸小曼正和林醫和在說話,看到秦陸下來,便問:“小潔怎麼樣了?”

秦陸抿着脣,“還是很燙,我去給她熬點稀飯,她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陸小曼站了起來,“你上去守着吧,媽去做。”

她看着秦陸黯然的神情,輕嘆了口氣,“不是媽說你,平日裡那麼寵着,今天怎麼就…”

秦陸靜靜地看着陸小曼,眼裡有着別樣的意味。

“媽知道,都知道。”陸小曼輕輕地拍着他的肩,柔聲說:“快上去陪着小潔吧!”

秦陸上去,半個小時後,陸小曼端來兩碗粥進房間。

“媽,你先出去吧!”秦陸淡淡地說着。

陸小曼也明白,便帶上去出去了。

秦陸自己的胃疼痛着,但是他顧不得自己,他想着他的寶寶現在發着燒,肯定更不舒服,更難好。

他扶起她的身子,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

他一手抱着她的身子,繞過來拿着碗,另一手就勺着稀飯送到她脣邊,小聲地說:“寶寶,吃一點東西。”

她一點反應也沒有,他又喚了一聲,她還是無力地倒在他懷裡。

秦陸心都要碎了,抱着她,將臉貼在她的臉蛋上——

他怎麼會捨得對寶寶下這麼重的手!

他感覺到自己的眼裡有一種熱熱的感覺要涌出來。

秦陸仰了仰頭,才抑住,爾後將碗放到了牀頭,將勺子裡的含着,再低下頭,吻住她的脣瓣,餵給她。

她被動地吃了下去,他的脣捨不得離開她,舌尖探在她的嘴裡,小心地挑弄着,她雖然昏迷着,但是像是有意識地纏着他的,有些羞澀地迴應着……

秦陸猛地將她抱在懷裡,抱得很緊,她的難受地扭了下身子,他這纔將她放開,小心地又勺了粥喂到她的脣邊。

這次,她好些了,張開小嘴一點一點了吃了點。

她吃得很有慢,一小碗稀飯幾乎花了一個小時才喂完,秦陸放下小碗,幫她擦了一下脣,爾後自己也沒有心情吃飯,就這麼癡癡地坐在那裡望着她。

一會兒幫她去量下體溫,一會兒又去擰個毛巾幫她擦一下身子,生怕她有一點不舒服。

到了天亮的時候,她終於溫度降下來一點了。

陸小曼輕輕地走進來,就看着秦陸的目光緊緊地盯着那潔,連眨都不眨一下。

她的鼻子有些酸,秦陸用情至深,也不知道小潔能不能迴應呢!

她看着那碗沒有動的粥,有些擔憂地問:“喂不下去嗎?”

秦陸沒有擡頭,只是輕輕地回道:“吃下去了。”

陸小曼先是舒展了眉頭,一會兒又輕皺起來,“秦陸,你自己也要保重,這都多久沒有吃飯了?快下去吃早餐,媽在這裡看着!”

秦陸身子不動,他的眼灼灼地瞧着牀上的小人兒,“媽,我不餓,我要在這裡看着小潔,她醒了看不見我,會害怕的!”

“胡說!不吃飯怎麼行?再說,你那麼對她了,她醒了估計得躲着你,你還是避一下才好,有什麼話,媽會和她說的。”陸小曼微微斂了神色。

她說的也是有道理的,秦陸現在很不冷靜,小兩口在一起只會將矛盾激化,倒不如冷靜一下,問清楚倒底是怎麼回事兒。

依着她看,小潔對秦陸是有感情的,絕對不會是她說的那樣。

但秦陸現在是聽不進去的,他只知道現在要時刻地守着他的小人兒,生怕一眨眼就會飛了,所以他的屁股擡也不擡一下,就這麼釘在那裡。

陸小曼又急又氣,拿他也沒有辦法。

她眼看着秦陸的臉色很蒼白,細看額頭有着細汗,她心裡有些慌,就叫來了林醫生,並逼着秦陸瞧了一下。

林醫生仔細地看了看秦陸的狀況,也有些驚了,說:“少爺,您是不是現在胃很痛?”

秦陸沒有說話,但是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可以瞧得出,他現在很不好受。

陸小曼伸手在他的肩上捶了一下,“死孩子,怎麼這麼死心眼,小潔還這樣,自己也不保重些。你病了誰來照顧小潔?”

秦陸有些機械地回頭,看着陸小曼,他的臉上有種很蒼涼的神情,這是陸小曼從未在秦陸的臉上看過的。

終於,他輕輕地說話了:“媽,你說的對,我要留着自己去照顧她!”

他的眼裡熱熱的,心裡難受得緊。

她說要走,他應該好好地和她說的,她那麼小,才十八歲,懂什麼呀,他應該哄着她的,可是他都做了什麼,將她壓在身下做了這麼殘暴的事情,還用那種方式,她現在一定是恨死他了吧!

林醫生在一旁說:“少爺,你大概是急性胃炎,得去醫院檢查一下。”

秦陸抿了下脣,“給我配點藥就行了。”

林醫生十分爲難,他望了望陸小曼,陸小曼只得是依了秦陸的。

林醫生開了藥,還是不放心,囑咐着,“要是實在疼得厲害,必須去醫院!”

秦陸點頭,陸小曼趕緊着去拿了藥,讓秦陸先喝點粥再吃了藥,秦陸覺得好些了。

他坐在牀頭,幫那潔洗了一下,爾後又喂她吃了點東西。

做完一切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頭有些暈,他搖了搖頭,繼續守着她。

“秦陸,睡一會兒吧,小潔現在不燒了。”陸小曼幾乎是求着他了。

秦陸只是握着那潔的手,不鬆開。

陸小曼拿他沒有辦法只得出去了。

秦陸的頭,低低地靠到小人兒的臉蛋上,聲音暗啞得不像話,“寶寶,對不起,原諒我好嗎?”

都是他渾,他忍不住,纔對她這麼粗暴的,以後絕對不會了。

“你醒過來,以後什麼都讓着你,不再對你發火了,好不好!”他輕輕地呢喃着,多希望她能立刻就醒來。

他有好多好多的話要對她說,可是她卻是靜靜地躺在那裡。

曾經,那麼活潑可愛的小人兒,彎在他懷裡笑吟吟地喚着他的名字:“秦陸…”

她每次喚他的名字,都有些羞怯,像是他們第一次在舞會上認識一樣。

那次,纔是他們第一次認識,因爲初次見面,除了**的接觸,沒有其他了。

也許,在舞會的那晚,看見那個紫色的小精靈在夜空下,一雙迷離的眸子,像極了無家的小動物,她的眸子裡,有無助,有蒼桑,也有堅強。

他從來曾在任何一個女孩子的眼裡見到這麼多的情緒。

以前除了安安,任何的女性在他的眼裡,都是透明的,不存在的。

就是安安,她的眼裡,也只有幸福和任性。

他曾經以爲那是天經地義的,但是現在他才覺得那並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的,是牀上的這個小東西,有些害羞,但,也是涼薄的。

秦陸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栽在這麼個小東西手裡,母親真的給他找了一個天大的麻煩,但是他心甘情願,就是現在,她說要走,她躺在這裡一動不動,他也不曾後悔過!

因爲愛過,他才知道那種感覺那麼強烈,讓對方快樂比自己快樂還要重要,看見她的小臉紅紅的,將頭埋在他懷裡,他就感覺自己得到了全世界。

秦陸的額頭又冒出了冷汗,臉色蒼白得嚇人,他仍像是沒有感覺一樣坐在那裡,看着他的寶寶。

林醫生過來給那潔吊水,瞧着秦陸的樣子,於是正色地說:“少爺,你必須去醫院。”

秦陸忍着痛,但是額頭的汗水一顆顆地滴落在雪白的牀單上。

林醫生嚇了一跳,立刻跑下樓,叫來陸小曼,當然也驚動了秦司令,他低聲地喝斥着:“你這樣像什麼話,你熬着,你媳婦就能好了,給我老實地去看病!”

秦陸當然不肯,還要留下來。

秦司令有些火了,手裡的柺杖就要打下去,陸小曼連忙攔在秦陸的面前,悽楚的臉上有着決然,“司令要打秦陸,就先打我吧!”

秦司令的脣抿得死緊,一會兒才吩咐她,“讓林副官過來。”

陸小曼瞧了一眼秦陸,心裡是明白的。

雖然她不想這麼對待自己的兒子,但是也不能眼睜睜地瞧着他自己作賤自己的身體,小潔已經好轉了,家裡會有人照顧的,秦陸再這麼撐下去,非出事不可!

於是頭低着下樓了,一會兒林副官就帶了兩個值勤的兵過來了,秦司令隻眼神一瞄,林副官就明白了。

上前,和那兩人一起架住秦陸,怕他反抗,就敲暈了他。

秦陸被擡着出去了,很快裝上車子往醫院開去。

這時,陸小曼擔心地問着林醫生:“小潔的情況好些了嗎?”

林醫生淡笑着說:“少奶奶好轉了些,上午應該就會醒了!”

陸小曼這才放下心來,自己親自照顧着。

小潔是秦陸的命根子,要是有個什麼,秦陸就是好全了,也是沒有用的。

那裡有林副官在,出不了什麼亂子。

到了快中午的時候,那潔醒了,她緩緩地睜開眼,映在眼簾的,就是熟悉的天花板和水晶的吊燈。

陸小曼一見她醒了,就含笑着說:“小潔,餓了沒有,媽讓人給你弄點吃的。”

那潔看着她有些憔悴的面孔,心裡酸了一下,才帶着鼻音說:“媽,你爲什麼不怪我!”

她那麼執意地要走,讓秦陸那麼生氣,大家都應該怪她,討厭她纔對。

她現在,已經不配得到他們的疼愛了。

陸小曼摸了摸她的頭,“傻孩子,媽怎麼會怪你呢,你要離開秦陸,一定是他做的不好,是不是上次他打你的小屁股的事情讓你不高興了?”

聽她這麼說,那潔都忍不住綻出一朵微微和笑來。

只是那朵笑,有些苦澀。

陸小曼看得心都疼了,手摸着她的小手,輕聲地說:“媽瞧得出來,你是喜歡秦陸的。”

那潔垂下眼斂不語,陸小曼知道說中了她的心思,於是繼續說:“秦陸的性子是有些冷傲,可能難處些,但是他很愛你,你應該能感覺到的。”

她頓了一下才說:“這次,是秦陸不好,傷到你了,我這個當媽的也挺對不起你的,小潔,不是我們偏着秦陸,你不知道…”

陸小曼說着,鼻子都酸了起來,“小潔啊,你不知道,秦陸那時候,像是瘋了一樣,我們是怎麼也攔不住的。他將槍都丟在司令面前了,秦陸是從來沒有杵逆過司令的,這次,真的…”

哎,這個緣,也不知道是不是秦陸的孽啊!

但此時,秦陸是少不了小潔的,不然,她感覺,連這個兒子也會失去。

所以,陸小曼就是用盡自己的全部心力,也要留住那潔。

那潔怎麼會不知道,同樣的,她也愛秦陸,愛這個家裡的每一個人。

記得前些天,她不怕了,家裡的人都自豪得要命,秦司令還有些失態地抱了抱她,叫了聲‘小寶貝’!

那時她臉紅紅的,感覺自己真的有個爺爺了。

所有的人,對她都那麼好,她怎麼能讓自己的過去讓他們受到傷害,不管是秦陸,還是秦家,她和林強的那些照片都將成爲一個污點。

就算沒有強暴,但是林強已經瘋了,外界有誰會相信她的清白。

世人只會猜測,是因爲秦家的報復,林強纔會瘋的。

所有的真相,她都不能說出來,她只能一個人默默地揹負着。

那潔張了張嘴,她覺得自己每說一個字,都像是千刀萬寡一般,但她不能再欺騙眼前的陸小曼了,她那麼愛她,像是對自己的女兒一樣對待她。

“媽,對不起,我必須離開秦陸。”她狠着心說完,覺得自己的心刺得好痛好痛。

她每傷害別人一次,就是回擊了自己十次,整顆心都麻木了。

陸小曼的眼裡閃過失望,她閉了閉眼,才緩緩地吸了口氣,爾後輕輕地說:“小潔,如果你真的要走,媽尊重你,但是等秦陸的病好了再走好嗎?”

秦陸病了?

那潔眼裡的驚慌赤果果地看在陸小曼的眼裡,這孩子的眼神騙不了人,她愛着秦陸,想想也是,她的兒子那麼優秀,對小潔又乖乖寶寶疼得不得了,小潔哪會不愛他。

至於原因,她會慢慢弄清楚的,至於這會子,她得留住她。

小潔走了,秦陸也活不成了!

陸小曼很快就下了決定,很直接地告訴那潔,秦陸的情況很不好。

當然,她是騙她的,秦陸雖然病得不輕,但也絕對沒有到她說的那種地步。

這將那潔嚇得不輕,立刻就掀開被子,要起來。

她被陸小曼一把按着,“起來幹什麼,醫院裡有人照顧他的。”

那潔哭着,手放在陸小曼的手上,小身體一抽一抽的,“媽,讓我看看秦陸好不好,我知道都是我不對,可是,讓我見見他好不好?”

她的小臉一下子就哭花了,可憐得很。

陸小曼心裡有些內疚,但是不下點重的就試探不出小潔的心意,現在瞧起來,兩人都是真心喜歡的。

但現在問題來了,小潔都這樣了,還要去醫院裡…

陸小曼想了一下,還是決定讓她去。

她走到更衣室裡,親自給她拿了保暖的大衣讓她穿上,爾後請林醫生拔了吊水。

秦陸那裡,多加張牀就是了。

半個小時後,黑色的邁巴赫停在軍區醫院的停車場裡,爾後陸小曼扶着那潔下車,她有些心疼,“小潔,我還是讓人用輪椅推着你吧!”

那潔望着秦陸病房的方向,咬了一下牙:“不用了媽,我支持得住的。”

每走一步,是鑽心的疼痛,但是她知道,秦陸比她更疼。

他在那麼對她的時候,心裡是那麼失望,一定覺得她是條白眼狼吧。

他對她這麼好,她卻想着離開他。

到了病房的門口,她有些猶豫了,不敢進去。

陸小曼柔聲說:“小潔,進去吧!這會兒秦陸應該沒有醒!”

她這纔跟着進去了,秦陸正躺在牀上,閉着眼,像是沉沉地睡着。

她一見着他,眼淚就刷刷地流下來了,她的秦陸一夜間,像是憔悴了很多很多,也瘦了很多很多,是不是她,傷得他很重!

她捂住嘴,輕步走過去,即使她的身體也是搖搖晃晃的,但是她堅持着想要碰碰他,想要感覺一下他的體溫。

陸小曼去外面讓人準備放牀的事情了,病房裡就是那潔和秦陸兩個人。

她冰冷的手指輕輕地觸着他的臉頰,眼淚從未停止過,甚至掉落在他的臉頰上。

她連忙爲他拭去,怕吵醒他。

但是秦陸已經醒了,她的氣息讓他提前清醒了。

他緩緩地睜開眼,沙啞着聲音“小潔。”

秦陸是有些驚喜的,他醒來,鼻端就有消毒水的味道,他知道是在醫院裡,但是想不到,她會在這裡。

那潔看着他的眼,恍如隔世般的感覺,她下意識地想避開,但是腿幾乎抽筋,想動也動不了。

秦陸掙扎着坐起身,將手上的輸液管給拔了,然後握着她的手,有些着急地問:“你怎麼會跑出來了,還疼嗎?”

她搖搖頭,看着他的手臂,低低地說:“我去讓人給你重新插上。”

他有些急地捉住她,“小潔,不要走!”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一把摟着在懷裡,她的身子半靠在牀邊,他的力氣很大,她幾乎掙扎不了。

秦陸抱了一會兒,感覺到她身子軟下來,心裡一蕩,低低地在她耳邊問:“還疼嗎?”

他自責不已,他太粗暴了,一定在她的心裡留下陰影了。

那潔身子不動,但是臉已經紅透了。

過了好久,她才輕聲說:“不疼了。”

他哪會信,她病成那樣,怎麼會一下子不疼!

這會兒又跑着,肯定更疼吧!

他小心地下了牀,雖然自己很不舒服,但還是抱着她,給她脫去外套,讓她一起躺下,他摸着她的頭,輕輕地問:“寶寶,你爲什麼不恨我?”

她的眼睛溼潤了,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再貪戀他的溫柔,可是她忍不住,現在的他們,都脆弱得需要對方的安慰。

她容許自己最後一次靠在他的肩上,聲音有些沙啞着說:“秦陸,你應該恨我的。”

愛過,她才知道那種心碎的滋味是什麼樣的。

是她傷害秦陸,所以他怎麼樣對她,她都不會怪他的。

她冰冷的小臉靠着他的手臂,秦陸平躺着,輕聲問:“寶寶,不走了好不好?”

一行熱燙的液體順着他的臉頰往下,落到她的小手上。

她像是被燙着了一樣,擡眼,就見着秦陸溼潤的眼。

她的脣顫抖着,他垂下頭,毫不遮擋地望住她。

這一刻,他是將自己完全地攤開在她面前,沒有一點的遮擋,沒有一點的保護——這時,她想怎麼傷害他都是可以的。

他人才都無所謂,只要他的寶寶能讓他繼續地愛她就足夠了。

她一直一直地瞧着他,良久,她終於哭豐倒在他的懷裡,哽咽着聲音:“秦陸,對不起!對不起…”

她說了無數個對不起,但是沒有說‘不走’兩個字。

秦陸摸着她的小腦袋,仰了仰頭:“寶寶,能不能不走!”

她如果真的要走,他想他是攔不住她的,她那麼倔強,昨晚,差點被他做死在身下也沒有吭一句。

結束的時候,看着她一動不動的身子,他的心都顫抖了,但是她還是不動,就這麼無聲的和他抗爭着。

他那個時候就知道,留不住她了,但是留不住也得留,不能傷害她,就只能傷害自己了。

秦陸的喉結不停地鬆動着,情緒有些激動,那潔緩緩地擡起頭,乞求着:“秦陸,我們先將病治好行不行?”

他的目光清冷地瞧着她,忽然背過身子躺下,不再理她。

她有些急了,拉了拉他的手,“秦陸,好不好嘛?”

眼圈紅了,又哭了起來。

以前秦陸最捨不得她哭了,可是現在,他動也沒有動一下。

秦陸何嘗不心疼,但是,這個丫頭不讓她疼一下,她不知道他有多痛!

她說走就要走,那麼他們之間就真的斷了嗎?

那些恩愛的日子,就這麼一去不復返了嗎?

他不能接受,這輩子他也是不放開她的手的。

她哭個沒有停,他才轉過身去,看着她哭紅的雙眼,一字一頓地說:“想離開,可以,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說着就定定地瞧着她的小臉,那潔忘了哭,她直直地望進他的眼裡,那裡面寫滿了堅決之色。

她被震住了,好半天都張着小嘴說不出話來。

如果是這樣,那她…

秦陸當然是嚇她的,他還要留着命去愛她呢,哪捨得去死。

但是那小潔不知道啊,她只知道,她現在敢走,秦陸會立刻死給她看。

這,這不是女人才會幹的事情嗎?

她呆住,眼睛紅紅的,小嘴也張着好久沒有合上。

那樣子和以前一樣可愛,秦陸真想好好地親她一樣,但是這丫頭一日不鬆口,他就要冷她到底。

那潔終於回過神來,她抿着脣說:“我不走就是了。”

她希望他能將病治好,治好了她再悄悄地離開。

她這麼一說,秦陸的眼裡閃過一抹狂喜,他的手捧着她的小臉,低喃着問:“寶寶,你真的不走了?”

她點點頭,秦陸一下子將她摟到懷裡,一會兒又怕她疼,趕緊着扶她躺下,這裡摸摸,那裡碰碰的,“寶寶,還痛不痛了?”

他的聲音溫柔,和昨晚完全是叛若兩人。

那潔的眼裡有着霧氣,她輕輕地點了頭。

其實,她的謊言換來的片刻溫存,與其說是騙秦陸,倒不如說是麻醉她自己。

天知道,她的心,和他一樣,痛得幾乎無法呼吸了。

秦陸心疼壞了,就要解開她的衣服檢查來着,那潔連忙按着他的手,臉蛋紅紅的:“別看!”

這時,不巧陸小曼帶着人在門口,瞧見裡面兩人睡在一張牀上,就打發了人又將牀給擡走了。

這會兒,是不需要了。

她沒有打擾,只是去讓醫生給兩個小不懂事的再吊上水。

兩個病人睡在一張牀上,這可是醫院頭一件,但是有人壓着,倒也沒有人知道。

那潔因爲太累,所以掛上水就睡着了。

秦陸倒是睡不着了,他這裡看看,那裡摸摸,有種失而復得的驚喜。

但他也不太全完相信她的話,所以看得有些緊,一步也不離開她身邊。

兩人都住了三天才回去,陸小曼不放心,心裡也有着其他的算盤,於是便讓他們住回去,這樣,秦陸不在的時候,也有人守着那潔!

秦陸知道母親的心思,便接受了這樣的安排。

秦陸已經好全了,但是那潔的傷處,至少還得一個星期才能好,秦陸除了上班,別的時間都陪她,但是他們之間,總是少了些東西。

她能感覺到,秦陸當然也能感覺到,少的是親密,多了份隔膜——

因爲他在防着她!

她知道他怕她再離開,所以,他在的時候,寸步不離,他不在的時候,就讓家裡的下人跟着她,她幾乎是被軟禁在這個家裡的。

這讓那潔有些痛苦,她第晚在害怕,害怕那個人會突然再出現,再打電話或者寄什麼東西過來,更甚者,會直接公佈。

每晚,她睡在秦陸身邊的時候,都無法入睡,總是睜着眼,在黑暗中望着天花板。

一天兩天,秦陸沒有發現,直到有一天,他起來,想抽支菸,但是一起身,就見着她睜着眼,那空洞的表情讓他震住了。

她的眼裡,寫滿了絕望,甚至有一種厭世的感覺。

“寶寶,怎麼不睡?”他柔聲說着,然後抱着她的小身子,這才感覺她身上好冰。

她的目光,終於落到他的臉蛋上,房間裡沒有燈,月光下,她的小臉上水眸瀲瀲,美得驚人,秦陸頭低下,有些忍不住地吻上她的脣…

------題外話------

這幾天,希希寫得是內牛滿面啊!求月票安慰!親們放心,秦陸會一直愛着我們寶寶的,不離不棄…

091

他的手,扣着她的腰身,將她往自己的懷裡帶,臉對着臉,身子也捱得一點兒縫也沒有。

他將自己探進她的小嘴裡,來來回回地吻着,極盡溫柔。

她軟在他的懷裡,任他掠奪着自己的脣舌,後來,他有些剋制不住了,就粗野了些起來,大手也握得有些緊,狠狠地吻着她,糾纏着她的小舌狂妄地纏綿…

她開始的時候是接受的,後來,他的激狂嚇壞了她,小身子開始掙扎起來,拼命地在他懷裡扭動着,也不知道自己撩起了多大的火。

秦陸按着她的小腦袋,稍離開了她的脣一下,輕喘了下,聲音低啞得不像話:“寶寶,我只是想親親你。”

她擡起眼,望進他染滿了**的眸子裡,然後湊上脣,吻上他的脣…如果註定要沉淪,今夜,再放縱一次吧!

她吻得有些兇猛,秦陸將她拉開了些,有些氣息不穩地親親她的小嘴:“寶寶,別這樣,你的身子不好。”

她胡亂地搖着頭,一邊親他的下巴一邊胡亂地嚷着,“秦陸我不管,我要你!”

她的小任性讓他心頭一蕩,再也忍不住,頭一低,用力地吻上她的脣,爾後大手也盡情地撫着她的小身子,那極致的觸感讓他幾乎要瘋了。

但是他沒有忘記自己的寶寶身子不好,最後的關頭,他打住了,將她擁在懷裡,聲音也染上了濃濃的**:“寶寶,可以了…”

她仰起頭,感受他過快的心跳,還有他燙人的體溫,她的小手捧着他的臉,細細地吻着他的面孔,一次一次地吻着,直到身體再度沸騰起來。

秦陸剋制不了,喘着氣,壓在她身體上,難受極了。

那潔輕啄着他的脣,呢喃着說:“秦陸,讓我幫你!”

她往下移,他的手緊抓着被子,他從不曾想過,她會爲他這麼做——在他那麼對她以後……

身體騷動着,他的手抓着她的頭髮,從來沒有感覺到這麼無助過。

“可以了寶寶。”捨不得她受苦,他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裡,和她一起平息那過快的心跳。

她依在他的懷裡,眼裡又開始熱了起來,因爲這夜過後,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這麼靠在他懷裡和他一起度過寒冷的夜晚了。

她擡了擡眼,望着秦陸恢復了平靜的面孔,無聲地將小臉貼在他的臉頰上。

“寶寶…”他的聲音低沉惑人,在黑暗中撩人心絃。

她應了一聲,他忽然問:“真的不走了?”

她抿着脣,然後抱着他的腰身,甜甜地說:“不走了!”

秦陸低頭吻着她眉眼,心裡有了幾分放心,這一夜,他們親近了不少,似乎像是回到了從前一樣。

天不亮的時候,他就起來了。

她睜開眼,迷迷糊糊地問他:“怎麼這麼早啊!”

秦陸親親她的小嘴,然後疼愛地說:“部隊裡有任務,我會回來的早一點。”

她仰起頭,讓他親在她的脣上,他要離開時,她卻攬住他的頸子不肯他走,小舌尖還一下子滑進了他的嘴裡…

她的小舌尖在他的嘴裡靈活地挑弄着,這陣子在秦陸的教導下,她的吻技長勁了不少,將他逗弄得呼吸急促起來,大手隨手扯開自己的衣服,有些不管不顧地壓到她的嬌軀上,情動之際,她顫抖着,害怕…

他咬着她的耳垂,一再地呢喃着:“寶寶,讓我取悅你!”

她無助地任他掠奪着自已的身體,任着那潮水一樣的快感將她淹沒,再淹沒…

他鬆開她的時候,她的臉色潮紅,渾身都是汗水。

秦陸低頭看了一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於是抱着她,到浴室裡替她泡個澡,這樣她會舒服一些。

她臥在浴缸裡,潔白的身體猶如上好的白玉一樣,嬌豔動人,眼眸微閉着,小臉還是紅通通的,還沒有從餘韻中緩過來。

她這樣子,是秦陸最喜歡的神態,他的眼,一點也捨不得離開她的小身體,就這麼一直瞧着一直地瞧着…

奇異的,她的小身體變成了粉色的,於是他知道她醒着,而且是知道他在看她。

秦陸輕柔地幫她洗着身子,滿眼都是溫柔。

他的大手撫在她的腿上,有些猶豫地問:“寶寶,還疼嗎?”

她的身子僵了下,然後睜開雙眼,眼裡全是水光,美得不可思議。

秦陸撫着她的小臉,恍如隔世——

她鬧了一天,他們像是好久好久沒有這麼親近了。

她的小嘴緩緩地扁起,像是過去一樣,眼裡也全是霧氣,“秦陸,我疼!”

她的語氣裡是滿滿的撒嬌,他心疼得不得了,摟着她好一陣子的疼愛。

親親她的小肩膀,親親她的小臉蛋子,再親親她的小手,十個手指都親到了,她羞紅着臉將小手藏到身後,不讓他再捉到,胡亂地嚷着:“哪有人這樣的,小狗!”

“敢說我是狗?”他笑着,也不管自己身上還有衣服,就這麼坐了進去…

嚇得她哇哇大叫,連忙跳起小身體,往房間裡跑去,因爲整個秦公館都有暖氣設備,所以倒不是太冷。

秦陸笑着也跟着起來,在她身後抱着她的小身子,暗啞着聲音在她耳邊:“別受涼了。”

背後是他燙人的身體,她也不知道怎麼的,就生起了勇氣,回身抱着他,拉着他的溼衣服,“秦陸你能不能別去了!”

他笑着輕啄了她的小嘴一下,“想讓我學那個君王不早朝啊!”

她伸手捶打了他一記,爾後有些羞地低下頭:“那快去吧!”

他笑,將她擦乾了,伺候好了送到牀上去,自己纔將溼衣服給換了。

那潔望着他毫不避忌地在她面前脫衣服,精壯的身體迷人極了。

她的臉紅了紅,躲在被子裡不肯出來。

秦陸換好的時候,將她的小身子摟着,連人帶被地親了兩下,才說:“少奶奶,等我回來。”

他頓了一下,見她不出來,他沒有時間了,就轉身離開。

她鑽出被子,小臉上有着迷離。

今天陸小曼會去公司開會,司令也要去醫院裡複查身體,是她離開的最好機會。

至於下人,她可以說自己去看母親,她們不會不放她去。

到了十點的時候,她穿好衣服,一樓的大廳裡,一個人也沒有。

張媽看她起來了,立刻去張羅了早餐,看着那潔瘦了一圈,有些心疼地說:“少奶奶,要多吃一點,瘦成這樣,別說是少爺了,連我們下人也瞧着心疼!”

前些天,小兩口鬧得兇,整個秦公館都是聽見的,但這裡的主子待下人好,所以半句嘴也沒有人說出去。

這會子,看着少奶奶一個人用着餐,也挺孤單的,以前,和少爺吵吵鬧鬧的多熱鬧啊。

這些天,雖然少奶奶不再說要走,但總是過份安靜了些,安靜得讓她這個下人都有些不安。

緩緩地那潔開口了:“張媽,一會兒,我要去看我媽,幫我準備些吃的行嗎?”

她擡眼看着張着嘴的張媽,眼裡很平靜。

張媽是作不了主的,於是便說:“讓老李送你去吧!”

那潔輕點了下頭,於是張媽準備了一下,便坐車去了。

老李人好,向來喜歡少爺和少奶奶,這時,有些沒有心機地勸了兩句:“少奶奶,少爺氣頭上,做事出格了些,你別放在心上,好好地過小日子,這才美呢!”

那潔的眼裡有着霧氣,這裡的每一個人都關心她,她很愧疚,因爲她不但不能回報他們,還要去傷害他們看着長大的少爺。

她垂着頭一直沒有說話,老李以爲她心裡還有氣,便忍不住又說了:“我從來沒有見過少爺發這麼大的脾氣,就是…”

他頓了一下,從後視鏡裡瞧了一眼那潔的神色,才小心地說:“就是以前的歐陽安小姐,分手的時候,少爺也是很平靜的接受了。”

事實上,分手是少爺的意思,少爺的性子像司令,不是那種婆婆媽媽,兒女情長的男人,但是碰上了少奶奶,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難以想象,要是真的整飛了少奶奶,少爺不瘋了纔怪!

那潔很久才擡臉,神色平靜地說:“我知道!”

老李咧嘴一笑:“少奶奶知道少爺是真心疼你就好,小兩口麼,哪有不吵架的,牀頭吵一吵,牀尾就合了不是。”

那潔的臉別向窗外,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飄起了細細的雪花,她輕嘆着:“下雪了。”

老李有些興奮:“是啊,h市有兩年沒有下過雪了吧!少奶奶,一會兒早點回去,別凍壞了。”

她嗯了一聲,一會兒,車子就停在了療養院的門口,她下了車,衝着老李說:“你在車子裡等我吧!”

老李也不方便進去,就應了。

那潔拎着東西進去,她去看了那美慧。

那美慧瞧着她來,有些驚訝:“小潔,怎麼又來了?”

她勉強一笑,“媽不高興我來看你啊!”

那美慧連忙往一邊坐了坐,讓她坐到自己身邊,有些粗糙的手撫着她的臉蛋,有些愛憐地說:“媽怎麼會不想看到你呢,媽是怕耽誤了你學習。”

那潔抿着脣笑了笑:“沒事的媽!”

那美慧這時想起來,隨口問着:“秦陸怎麼沒有和你一起來?”

“他部隊裡忙着呢!”那潔存心避過去:“他上次瞎說的,媽真信了,你女兒纔多大啊!”

那美慧有些無奈地瞧了瞧自己的女兒,然後帶着笑斥責了兩句:“我看秦陸就不錯,你也別太嬌氣了!”

那潔點點頭,將自己帶來的東西放好,然後又陪着聊了一會兒。

她出去的時候,那美慧不捨地拉着她:“小潔,下次忙就不要來了。媽沒事的。”

那潔知道她其實是希望她來,只是又怕打擾她的生活,於是輕柔着聲音說:“我過些日子就來,媽你在這裡要乖一點哦!”

她的心裡有些酸楚,她可能有好一陣子不能來了。

狠了狠心就走出去。

這個療養院,是有個小門的,專門是收些報紙和快件什麼的,平時的時候,小護士們也會在這裡走,她無意中看見的。

當然,老李是不知道的,他還在門口等着。

那潔穿過小門出去的時候,她無言地說着對不起。

她也知道將母親留在這裡是她自私了,但是她沒有辦法。

秦陸和陸小曼,一定不會不管媽的,她暫時是不能來了。

她拎着一個小包,消失在茫茫的細雪中。

兩個小時後,老李在車外抽着煙,已經有些不安了,少奶奶進去三四個小時了,這時已經快三點了,還沒有出來。

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

他打了個激靈,要是少奶奶出了點子事情,他怎麼向少爺和太太司令交待啊!

他立刻踩熄了菸頭,向裡面走進去。

問了一下情況,他走到那美慧的房間前,打開一看,裡面只有兩個小護士和一箇中年女人,面相和少奶奶十分地像。

他心裡有數,便說:“走錯房間了。”

小護士笑着:“有什麼要幫忙的嗎?”

她看到門口的男人的眼神示意了,走出來。

老李帶着她走到外面,輕聲地說:“剛纔,是不是有個十**歲的小姑娘來過?”

小護士點點頭:“是的,是那媽媽的女兒,走了好久了。”

“多久?”老李的心都顫抖了,這少奶奶千萬別是又想不開啊!

小護士大概也知道有些問題,便很快地回了:“走了兩個多小時了,吃飯的時候,她就走了。”

老李面如死灰——完了,他將少奶奶給弄丟了!

這正下着雪,少奶奶到哪去啊!

而且,這身子也還沒有好呢!

他寧了寧神,又吩咐小護士,“沒事兒的,我去追就行了,千萬不要和裡面的那女士說啊,她受不得刺激的。”老李不是糊塗人,想事情很周到。

小護士明白,點點頭,連聲說:“那您快去吧,早點找到人就沒事兒了。”

老李連忙去開車,可是時間太久了,人早就不在了。

而那潔穿過小門,是一條老舊的馬路,已經不太有人走了。

她走了一個小時才走完了這條路,到路的盡頭時,路上已經積下了薄薄的積雪,有些滑,她不小心滑到了,身體深處那種撕裂感又疼痛得幾乎不能忍受。

這時,她多想回頭,哪怕是再走一百條這樣的路,她也要回到秦陸的身邊去,可是,她知道不能回頭,回頭,只會害了所有的人。

眼裡熱熱的,但是她沒有哭,因爲再沒有人,用溫暖的手指幫她拭去眼淚了。

那潔,你必須要堅強,沒有人再爲你遮風擋雨了。

她一直往前走,白茫茫的雪裡,她挺直的背,顯得那麼孤單!

路的盡頭,拐一個彎,有個老舊的站臺,她等了半個多小時纔等到一班車,坐上車的時候,全身都要凍僵了。

她輕輕地將小手放在脣邊,輕輕地呵着氣,想象着,那是秦陸的溫度。

她緩緩地閉着眼,想象着,現在還是清早,她還在秦陸的懷裡,和他一起洗澡,他還爲她擦身體,抱她到牀上。

他那麼溫柔,她的脣邊帶着一抹笑意,閉着眼,竟然睡着了。

她太累了,累得幾乎不想醒了。

直到車到了底站,司機才發現車上還有個小姑娘坐在那裡睡着了,他搖了搖她的身子。

那潔醒了,眼簾的是個中年男人,她的眼裡立刻就升起了防備,戒備地瞧着他。

司機樂了,“小姑娘警覺還挺高的,下次不要在車裡睡了啊,要是不小心被忘了車裡,夜裡要凍壞了啊!”

那潔道了謝,下了車。

天空,還在下着雪,她看了一下時間,怔住了,不是因爲現在已經六點了,而是她忘了將手上的表給放下來,這支表和秦陸的是一對,好像要三百萬。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她它戴在手上了,她望着空蕩蕩的手指,心裡有些酸。

下了車,感覺到刺耳的冷,她將手插在衣袋裡,往車站外面走去。

還好車站離她那天租的房子不算遠,爲了節約,她就走回去了。

因爲下雪,路上人很少,她只能聽見自己的鞋子踩在雪上的聲音,很清脆…也很孤單!

走了半個小時,她才走到那個小屋子裡,是位於一個巷子裡的小房子。

和房東一個院子,但不是一棟,而是另蓋的幾間平房,還算清爽,一個月三百五十塊,她交了半年,手上就剩下兩千來塊了。

走回空蕩的屋子裡,她休息了一會兒,覺得下面不是那麼疼了,才又出去找了一家超市,買了些必備的用品,被子什麼的很貴,她都挑最便宜的買,而且買得很少,打算找機會回以前的老屋子拿一些過來,這樣也省些。

但即使這樣,也用了差不多五六百塊!

捨不得打車,就拎着走回來。

到家的時候,頭髮上和身上全是雪花,她撣掉,走屋去,先收拾了一下,將牀鋪好,然後拿了一小把米,在一個小電飯鍋裡煮了粥。

當她盛好,放在小桌子面前時,望着那熱騰騰的粥,她還是沒有骨氣地哭了。

她想念秦陸,相信他的體溫,想念他喂她吃飯的溫柔表情。

如果說愛情是一種毒,那麼秦陸的溫柔,就是天下間最毒的毒藥!

她勺了一口粥放在嘴裡,慢慢地吃着,但吃不出秦陸的味道。

她就在這粥裡,懷念着有他的日子…

而此刻,秦公館裡已經亂成了一團了,先是老李找了一圈沒有找着人,打了個電話給秦陸,爾後午飯也顧不上,一直找到晚上七點多才回去。

秦陸也出去,將以前的房子,還有她的老家都瞧了一遍,沒有人。

回來後,所有的人都瞧着他。

他異常冷靜,這時,老李也頂着雪花進來了,一下子就跪在了秦司令的面前:“司令,你罰我吧!是我將少奶奶給弄丟的。”

司令的手拄着柺杖,手指已經泛白了,他着急得不得了,一雙眼瞧着外面,夜空下,白茫茫的雪讓黑夜變得有些蒼茫!

他的眸子裡,滿是期待。

秦陸筆直地站着,他望着雪不停地下着,輕輕地落在地上,那麼潔白。

他走到外面,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任它融化在他的手裡。

過了良久,他纔回過頭,臉上的神色清峻,淡淡地說:“吃飯吧!”

從來,這話都是秦司令說的,這會兒,秦陸冷靜的讓人擔心。

陸小曼的眼裡滿是擔心,“秦陸,還是再找找,小潔現在在外面,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秦陸已經坐在那裡了,他面無表情地說:“如果她在意我們,是不是爲她擔心得吃不下,她就不會走!”

良久,秦聖也說了聲:“吃飯吧,吃完了再說。”

他看了看老李,緩緩地說:“老李你也下去吃飯吧,這事不怪你,小潔想走,終歸是攔不住的。”

話雖然輕,但他的眉頭也是緊鎖着,此刻,每個人的心裡都是十分沉重的。

擔心的不光是那潔,還有她和秦陸的這段婚姻,會不會就此走上盡頭。

秦陸的用心誰都看在眼裡,相信小潔也是知道的,但是她執意要走,秦陸的性子,會不會忍不下去,而意氣用事了。

秦聖望了陸小曼一眼,輕聲地說:“小曼,你別擔心了,小潔不是小孩子子,她不會有事的。”

陸小曼走過去扶着秦司令坐到餐桌前,她拭了下淚,“也不知道小潔現在吃的是什麼,有沒有很冷。”

誰都能想到她這麼出去,什麼也沒有帶,能住在什麼樣的地方。

秦陸握着筷子的手微微泛白了,他機械地吃完飯,轉身就上樓了。

陸小曼嘆了口氣,幾個大人互望着,陸小曼含着淚,看着秦司令。

秦司令一下子像是老了好幾歲,良久,才說:“小曼,多讓些人去找,別和秦陸說,他現在氣在頭上。找着了人,也不要聲張,只要保證人安全了就行了。”

陸小曼點了下頭,實在是上次的事情,讓大家都嚇壞了。

現在只能這麼辦了,她下去安排了。

這一夜,沒有人睡得着。

那潔裹着薄薄的被子,縮着身子,冷得直抖。

她燒了些熱水,倒在一個玻璃杯子裡,用手捧着。

有時,熬不住睡着的時候,感覺秦陸在耳邊低低地說:“寶寶,我去給你拿一個充電寶寶,你就暖和了。”

她欣喜着醒來,可是睜開眼,面前的還是冰冷的水泥牆面,身上的是薄得不能再薄的被子。

她垂下眼,望着手上的那支表,這是她和秦陸唯一有關聯的東西了。

她輕輕地撫着,眼前迷離起來,她還能記得,那天晚上歡愛過後,她趴在他的胸口喘着氣,他則伸手,在牀頭拿了一個精緻的盒子遞給她。

“寶寶,看看喜不喜歡?”

她就趴在他身上打開,裡面,是一對鑽表,她雖然不懂這些,但一看就知道肯定很貴。

她扁着小嘴,抱怨着:“亂花錢。”

秦陸親親她的小嘴,“戴上試試,看看亂花的錢值不值。”

她不怎麼好弄,他就替她扣在手腕上,名家設計的當然漂亮了,他笑着看着她愛不釋手的樣子,摸摸她的手:“寶寶,喜歡嗎?”

她眼睛都移不開,有些可惜地說:“就是洗澡的時候得摘下來,有些麻煩。”

他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我就知道你這個小懶精,所以,這對錶是防水的。”

她高興壞了,在他的臉上用力地啵了一下,就又欣賞她的新表了。

秦陸抱着她的纖腰,聲音有些沙啞:“寶寶,是不是太沒有誠意了?”

她的臉紅了紅,爾後撐起小下巴,手肘就擱在他的胸口,眼晶晶亮地望着他:“秦陸,你想要什麼誠意?”

他的大手順着她光滑的小身體慢慢地往下,聲音沙啞着:“寶寶,我想要的,你應該知道的。”

他按着她的小身體,暗示着。

她臉紅着,輕輕在湊上脣,將自己的小舌頭探到他的嘴裡,他立刻含住,兩人糾纏得有些炙熱…

這個吻,幾乎交牀單給燒着了,結束的時候,她是在他身下的。

她捶着他的肩膀,聲音有些嬌媚,“秦陸你好重,放我起來啦!”

他不動,只是撐了些起來,不讓自己壓到她!

“寶寶,一輩子都不放你。”他一邊說着,一邊親親她的小嘴,眼裡都是醉人的深情。

她軟在他身上,小手勾着他的頸子,吐氣如蘭,“那就別放過我!”

他笑着,吻住她,同時也佔有了她的身子…

那晚,他們做得很盡興,幾乎是有些胡來,不管明天是不是還要上班還要上學,就那麼一直做着,直到筋疲力盡爲止。

當然,第二天是她睡着被抱到更衣室穿衣服的,直到車子開到學校的時候,她才醒了過來,那一臉可愛的樣子讓秦陸忍不住又吻了好久才放她離開…

那潔呆呆地坐着,眼淚終地滴落在鑽表上。

即使再落魄,她想,她都不會將這表給賣了。

也許下半輩子,她都要看着它,想念自己曾經有過的愛情。

現在,秦陸一定很失望吧!

她知道自己這次離開,他不會像上次那樣找她了,甚至會冷漠地置之不理,但是他越是冷漠,她知道他心裡就會越傷。

其實她的內心深處,不光是爲了秦陸,齊天陽,還有母親。

那組照片如果被母親看到了,可以想見,母親一定會真瘋了的。

所以,她不敢賭,她只能退讓,只能傷害自己,傷害所有的人,只是爲了不讓那更大的傷害到來。

她的眼無神地瞧着外面的黑夜——

夜是那麼漫長,秦陸現在在做什麼?

他是不是在恨她,恨她的涼薄!

她的心裡痛了一下,眉心皺起,比起心痛,身體上的疼痛根本就不算什麼!

此時,秦陸坐在書房裡,他的衣服沒有換也沒有洗澡,身上還殘留着去執行任務的味道,現在他不在乎這些。

他坐在椅子上,沒有開燈,就在暗夜裡緩緩地抽着煙,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

面前的菸灰缸裡,已經摁滿了菸頭。

如果那個涼薄的小東西在,一定會捧着,屁顛顛地去幫他倒了,回頭的時候,再索取一個吻作爲回報的。

他冷冷的笑了,自己再是想念她有什麼用,她還不是說走就走了。

手裡的菸頭又燃盡了,他摸了摸口袋,裡面已經沒有煙了,他就靜靜地坐着。

他沒有去找她,但是他知道自己在等,等她的消息。

他的手機一下放在前面,如果她願意,打個電話給他,哪怕是用命令的口氣說:“秦陸,我後悔了,我想回家。”

他也會立刻開車去接她,可是,等了一夜,天都微微地亮了,面前的手機還是沒有響。

他知道她不會回來了,這一夜,比那一晚上傷害她還要難熬,因爲那天,她在他身邊,而現在,他周圍,只有寂寞的空氣!

天大亮的時候,秦陸終於起身了,帶着濃濃的疲倦,他走到浴室裡讓熱水洗去他身上的塵土還有心靈上的傷痛。

走到樓下,他很自然地坐在餐桌前,很自然地用早餐。

所有的人都看着他,他像是沒有感覺一樣,吃完了,就起身。

“秦陸。”陸小曼叫住了他,脣動了動!

秦陸緩緩回過身來,淡淡地說:“媽,我去上班了!”

說着就大步離開。

他平靜的樣子讓人更加擔心,陸小曼的脣顫抖着,有些頹然地坐下來。

秦聖按了按她的手,靜靜地安慰着:“沒事的,小潔不出事就行了,這事兒以後再說。”

陸小曼掩着臉,“可是,小潔到現在也沒有找到,你不知道,秦陸他越是冷淡,他的心裡就越不好過!”

秦聖何嘗不知道,他抿緊脣,嘆了口氣:“這事情,還不能聲張開來。”

陸小曼含着眼淚點了下頭,她也是知道的,小潔現在住的地方一定不是什麼好地兒,萬一被人認出來,反而會有危險,所以只能悄悄地找。

可是h市這麼大,要到哪裡去找。

她哭着,頭擱在秦聖的肩上,聲音帶了些哽咽:“阿聖,我已經對不起你了,秦陸,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害了他!”

小潔在的時候,他那麼快樂,但過去多快樂,現在在他的心裡劃下的傷痛就有多深!

秦聖拍了拍她的身子,嘆了口氣:“小曼,你已經盡心了,這事兒還沒有到那一步呢!”

陸小曼看見秦司令下來,便斂了神情,恢復了冷靜。

秦聖起身打了個招呼便去市政府上班了。

他到了辦公廳,迎面就碰上了齊遠山,這些年來,他們雖然不是那麼親近了,但也不算是絕交。

秦聖停住,望着齊遠山,靜靜地說:“有時間談一下嗎?”

齊遠山本來也是有個挺重要的會議的,但是秦聖有話要和他說,他還是打了個電話給秘書讓推後了。

“去你那裡吧!”齊遠山有些感慨,多少年了,他們都沒有單獨聊過。

說到底,秦聖還是對當年的事情耿耿餘懷,這事情,是他不對,如果不是他,也許秦聖和美慧能生活得很好!

兩人到了辦公室,兩人坐在面對面坐在沙發上,秦聖似是有些煩燥,抽菸很兇,齊遠山也不催他,兩人就這麼抽着煙,在煙霧中打量着彼此。

許久以後,秦聖才輕輕地笑了下:“老齊,我們都老了!”

齊遠山附和着:“是啊!我們的孩子都大了,你家秦陸都結婚了!也不知道我家的天陽什麼時候能成家呢!”

他選着安全的話題,但是秦聖不給他機會逃避,有些事情,他們兩人其實是心照不宣的——只是一直沒有人說出來而已。

但此時,秦聖覺得自己該挑明瞭,不是爲了別的,只爲了小潔有條後路。

他不知道爲什麼她要離開秦陸,但是他不希望美慧的孩子淪落在外,所以,他必須要和齊遠山談談。

他的目光銳利地看着對面的男人,歲月毫不留情地在他的臉上留下了痕跡,即便是如此,上天還是厚待他的,雖然刻上了風霜,但是齊遠山還是充滿了魅力的,他一直具有讓女人沉淪的魅力!

秦聖有些苦澀地開口:“老齊,你也不差,女兒不也結婚了嗎?雖然小了些,但是也算是成年了。”

齊遠山的手抖了抖,差點燙着了手指,他下意識地朝着門口瞧了瞧。

秦聖嘲弄地看着他:“門反鎖上了,這裡也不會有錄音筆什麼的,你放心吧!我不會拿秦家開玩笑的!”

齊遠山的神情緩和了下來,他瞧着秦聖,好半天才說:“你早就知道了吧!”

秦聖吸了一口煙,才說:“是的!早在第一次見她時,我就認出來她是美慧的孩子了,而她的眉眼間,有些像你,想想應該是你的。”

齊遠山嘆了口氣:“如果不是我,美慧不會這樣。是我太自私了。”

“可是美慧她心甘情願地跟着你!”秦聖有些激動,他站起來,用力地揍向齊遠山。

齊遠山硬生生地捱了一下,脣角都破了,他沒有還手,只是撫了撫傷口,看向秦聖:“我知道你怪我,可是這些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受着良心的遣責!”

秦聖冷冷一笑,“如果我是你,當年我寧可拋下一切,也要給我愛的女人一個名份!”

所以後來,他成全了陸小曼,給了她肚子裡的孩子一個名份。

即使秦陸本來就是秦家的種,但是不是他秦聖的,他在陸小曼的眼裡看到了深深的絕望,和對一個男人的成全。

那種目光在美慧的眼裡他看過,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娶了小曼,至少,會有一個孩子能夠活在太陽下,不用揹負着私生子的包襖!

開始的時候,他對秦陸的小妻子是沒有好感的,後來當他看見她,雖然猜出她的身世,但也沒有很大的感覺。

但當他看見那美慧恍惚的神情時,他就明白小潔爲什麼要出賣自己了,她已經被生活逼迫得走投無路了。

他和她,不怎麼說話,但是他一直在看着她,看着她慢慢地變得快樂起來,開始的時候,看着他還很拘束。

後來,偶爾碰見,她都會脆生生地叫他一聲爸爸,那時候,比秦陸叫他二十幾年的爸爸還要讓他興奮。

他很喜歡小潔,雖然他一直沒有表現出來。

他喜歡看着秦陸和小潔在沙發上纏着鬧着,喜歡他們不經意的一個眼神,像是圓了他一個多年沒有完成的夢一樣。

他一直靜靜地看着她,在愛裡綻放…但那麼短暫,這朵小花就停止了生長。

他不能插手秦陸的事情,這在陸小曼和司令的面前都太尷尬了。

而且萬一小潔不回來,他也希望她在物質上能夠好一些,他是不方便出面的,能讓她接受的,只有齊家的人——有血緣的至親。

他有些苦澀的想着,那邊齊遠山苦澀地說:“我也想不顧一切,但那時,我不知道她懷孕了,而且就算知道,也不能給她名份,因爲天陽沒有錯,沒有責任爲我的錯負起責任!”

秦聖也沉默了。

良久,他才擡眼,目光輕輕地落在齊遠山身上,有些困難地開口:“如果有一天,秦陸不能照顧小潔,我希望你能照顧她!”

齊遠山怔忡了一下,然後立即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秦聖輕點了下頭:“小潔走了!”

齊遠山一下子站了起來,“爲什麼?”

“沒有人知道,包括秦陸!”秦聖搖着頭,眼裡也有着迷惘。

齊遠山踱着步子,來回走了幾下,他是知道秦陸對小潔很好,小潔也喜歡秦陸,爲什麼會突然走了?

但是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要先找着人才行啊!

“現在情況怎麼樣了?”他強自鎮定地問。

秦聖的目光在煙霧中有些迷離,過了許久,他才說:“秦陸很不好,我覺得他像是要崩潰了,現在的他,是一具行屍走肉而已。”

齊遠山的眉頭深鎖了起來,一會兒下了決定:“將人找到再說。”

秦聖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下只能這樣了,至於她要走的真相,總得查一查,小潔是不會說出來的,所以,找到她後,我們要密切地關注她一切的信息來源!”

齊遠山明白,他們這些當過兵的,這些自然是知道。

秦陸應該也是知道的,想來,如果真的有人搗亂,這個人還是很熟悉這一套的,竟然一點把柄也沒有被抓住。

齊遠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裡,就打了個電話給齊天陽。

接聽後,他讓她去安排一下,因爲他自己是不方便出馬的。

三天後,齊天陽先找到了那潔,主要是她接了他一個電話被鎖定了地區。

半個小時後,他出現在她住的那個屋子裡。

門被敲響的時候,她嚇了一跳,她不敢開門,生怕外面站着的是秦陸。

“小潔,是我,大哥!”齊天陽的聲音沉着冷靜。

那潔開了門,他注意到她的眼睛都是紅紅的。

一進屋子,他就輕皺了下眉頭,這哪時是人住的?

簡陋的屋子裡,只有一張牀,還有一張小桌子,她的小行李就放在牆角。

齊天陽瞪着,完全在這個屋子裡找不到一樣像樣的東西,還有她的牀,被子那麼單薄,她夜裡都是怎麼過的?

這時,他才注意到她的臉色差得可以,他伸手一探,還有些發燒。

他拖着她就往外走,“小潔,你不能在這種地方住,你看你將自己弄成什麼樣了?”

她不肯走,齊天陽也有些火了:“我不管你和秦陸怎麼了,但是我不能讓我妹妹住在這裡。”

他搖着她的肩:“你知道嗎?全世界都找你找得瘋了,而你,卻還在糟蹋他們的心。”

她被他晃得頭有些暈,臉色更是蒼白難看了起來。

齊天陽鬆開她,扶着她站好,這才緩和了神情說:“你要是還顧念着他們平時對你的好,就該回去好好地認個錯,過下去。”

她低頭不語,好一陣子才擡頭,目光定定地落在齊天陽的臉上,“他,還好嗎?”

齊天陽深吸了口氣,“你想知道的話,就自己回去看看那個男人被你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昨天他是見了秦陸一次的,他還是來幫小潔來請假的,他注意到,秦陸每次都只幫她請一個星期,他都爲他心酸了——

秦陸雖然沒有找她,其實是一直在等着她的,他只幫她請一個星期假,是希望她隨時能回來。

他不知道那些夜晚,那個男人都是怎麼度過的?

“他看起來,很不好!齊天陽很直接地在那潔的心頭上劃下了一道口子,那裡,像是流了好多好多血一樣,好不了的感覺!

她怔着,齊天陽輕輕地說:”小潔回去吧,你這樣離開,秦陸會瘋了的。“

那個男人,只是看上去正常而已,其實內心已經很亂了吧!

以前,他一直覺得秦陸是將小潔當成小寵物,但是現在,他不認爲了——

秦陸已經愛入骨髓了。

那潔的脣輕顫着,她抓着齊天陽的手,焦急地問:”他到底怎麼樣了?“

齊天陽神情冷峻:”你想知道,就自己回去。“

她搖着頭,一臉蒼白,”我不能!“

他捉着她的肩,力氣大得讓她痛得眼淚都出來了,但是他要讓她感覺到這種痛:”小潔,你是不是有什麼說不出口的,你告訴哥,哥什麼都可以幫你解決的。“

她的臉色更白了些,一臉驚恐,齊天陽知道說到點子上了,他搖着她的身子,”告訴我,是誰?“

她搖着頭,不肯看他:”別問我,我不知道。“

擡起頭的時候,已經是一臉堅決了:”我只是不想和他在一起了,就這麼簡單,哥,你別逼我!“

齊天陽死死地瞧着她,一會兒,他的神色緩了下來,”那我不逼你,但是你得和我一起離開這裡。再住在這裡,你會生病的!“

那潔別過頭去,眼裡有着點點的淚花:”我覺得這裡挺好的,住得挺慣的!“

齊天陽瞧着她一臉倔強的樣子,咬了咬牙,這時才覺得秦陸真是好脾氣,這丫頭,就是被慣壞了,怎麼說怎麼勸不動。

最後,他忍不住用了強,將她用力地拖到外面,並低聲說:”你要是敢叫,估計我們明天一起上新聞,你要這樣嗎?“

她只得跟着他上了車,坐上去後,她一直沒有說話,小臉緊繃着。

齊天陽抿緊脣,將車開到了皇甫軍校去。

下了車,他就拉着她去了醫學院,雖然是晚上,還是有醫生值班的。

他聽父親說過,秦陸和小潔那天爭執,所以身子受了些傷,他是不方便的,剛纔在車上,他已經聯繫了廖主任。

這會兒他帶着她到那裡,廖主任很親切看着那潔:”小潔,過來,我給你檢查一下。“

她咬着脣躺了上去,廖主任具着齊天陽還杵在那裡,不由得低聲說:”齊院長,您迴避一下吧!“

齊天陽面孔一紅,剛纔他只想着這是自己的妹妹,倒是忘了。

他走了出去,點了一支菸,緩緩地吸着。

他手上的手機,拿了又放下——

猶豫着是不是該給秦陸打個電話!

最後,他還是放下了,再等一下吧!

而且,秦陸將小潔傷成這樣,要不是聽說他自己也病了一場,他真不會這麼容易就放過他。

過了十分鐘,廖醫生打開門讓他進去,那潔也已經坐了起來,巴掌大的小臉還是那麼蒼白。

廖醫生微微一笑,”沒有什麼大事兒,就是藥停了,有點兒發火,繼續吃一個星期的藥就好了。“

齊天陽鬆了口氣,道了謝,取了藥後,廖醫生提醒了一句:”要注意營養啊?“

他們現在在外面,她小聲地問:”是不是和秦教官出了問題了?“

她是過來人,能敏感地感覺到齊院長對那潔不同尋常的關心,但是那種關親是很單純的,不帶有男女色彩的。

所以,她有什麼話也能直接地問了。

齊天陽抿了下脣,才說:”是有問題,她來過這裡的事情不要對別人說。“

廖醫生點頭,然後就離開了。

齊天陽給她倒了一杯水,讓她吃了藥。

看着她瘦成巴掌大的臉蛋,他又心疼又生氣,”小潔,你看看你將自己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事實上,秦陸也好不到哪去,短短的幾天,瘦了一大圈。

他一天比一天神情冷峻,雖然像平時那樣,但是誰都能感覺得出來,他內心的痛苦。

092

那潔吃完藥後,她站起來,小聲地說:“我想回去?”

齊天陽緩緩地回過頭來,定定地望着她許久,才吐出一句話:“回哪裡?”

她不說話,只是咬着脣,咬得泛白了。

齊天陽不再逼她,而是拉着她:“我帶你去吃飯!”

她沒有拒絕,但是沒有想到齊天陽會帶她回家。

見到齊遠山的時候,她心裡很慌很亂,她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

齊遠山當然沒有責備她,光是看着那張小臉就讓他心疼極了。

招呼着她坐下,三個坐在一起,也算是齊全了。

齊遠山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往她的碗裡挾着菜,她低頭吃着,想起以前,在秦家吃飯的時候,她不用動手,都是秦陸挾給她的。

眼裡酸酸的,一種說不清的滋味在心裡面滋生!

齊遠山的聲音很柔和,“小潔,以後就在這裡住下吧!”

她擡起小臉,眼裡有着震驚:“我不能,這樣,會影響你的。”

齊遠山安慰着,“沒事的,改天,我去辦個領養手續就行了!”

她垂着頭不說話——她已經成年了,他是沒有辦法領養她的。

而且,她不想再連累任何人了,她擡起頭,堅定地說:“我不要住在這裡,我覺得住在外面挺好的,而且我也會去找工作養活自己。”

和秦陸生活在一起的時光,她就是一隻米蟲,既然離開了,就應該獨立,不要再依賴任何人。

她這麼說着,齊天陽有些忍不住了:“小潔,你是不是將我們當成了外人?”

那潔垂下頭,低低地說:“我只是覺得,太突然了。”

幾乎所有的好事都找上她,但是惡夢也出現了,她不敢再接受,怕自己的存在會讓自己,讓別人受到傷害。

她不敢了,真的不敢再接受了。

吃完了飯,她低低地說:“我要回去!”

齊天陽瞪着她,齊遠山微嘆了口氣,才說:“讓她回去吧,看看是不是安全。”

他又回頭看着那潔:“你考慮一下,還是繼續在皇甫軍校讀書比較好,高中畢業,沒有什麼前途的!”

她低着頭,好半天才點了下頭。

齊天陽開着車,兩人一路上都沒有怎麼說話。

但他沒有直接將車開到她住的地方,而是將車停到了超市門口。

“你這裡等着,我去買點東西過來。”他看着她,隨即下了車。

她等了半個多小時,齊天陽回來了,將一車子的東西往後備箱裡放。

他坐回來,她抿着脣,輕聲地說:“謝謝!”

他側頭看着她,“要是你謝我,就該回去!”

但他也知道她是不會改變主意的,於是發動了車子開到她住的地方。

他看了看四周,還算是太平,但他還是幫她換了把鎖,爾後拿出車子裡的東西,拎到她的小屋子裡,“先用着,我明天再去買一些過來。”

他幫她鋪了厚實的被子,又將一個電磁爐架好,還買了些新鮮的菜,明天,他打算買個小型的冰箱過來,讓她可以吃得好一點。

做完這一切,他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輕輕地說:“哥走了,你自己小心點,我明天再來看你!”

她的脣動了動,還是沒有說話。

齊天陽離開後,她整理着他買的一些小東西,他竟然買了女生用品。

眼有些熱了起來,他是不是怕她沒有錢,買不起。

下面,還有一個眼熟的東西,是充電寶寶。

她顫着手拿起,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她緊緊地抱在懷裡,一會兒,插上電,放在心口,那溫暖的滋味,像是回到了秦陸的懷裡!

這一夜,她的眼淚不曾停過,就連在夢裡,也是在眼淚中度過的。

清晨的時候,她的眼腫腫的。

門被敲響了,她以爲是齊天陽,就開了門。

但是門口站着的那個,讓她的臉色一下子蒼白起來,心慌之下,竟然想關上門。

秦陸的手就放在門框上,不避不讓,門直直地夾着他的手,他的眉頭皺也沒有皺一下。

那潔連忙鬆開,爾後拾起他的手,有些心慌地放在自己的嘴裡含着,小舌頭幫他舔着,想讓他不那麼疼。

她做着這一切的時候,完全是出於本能,沒有別的意思!

秦陸靜靜地瞧着她做這樣臉紅心跳的動作,他就站在門口,動也不動。

許久之後,她才擡起小臉,望進他幽深的眸子裡。

她抿了抿脣,艱澀地問:“還疼嗎?”

他往裡走,她避無可避,只能往後,門被秦陸用力地關上了。

她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處境,身子一挨着牀邊,就被他推到在牀。

秦陸幾乎是用了一秒就壓住了她的身體,他的手,一手扣着她的腦袋,一手握着她的腰,他結實的大腿制住她的下半身,所以,她整個人都不能動彈一下。

“讓我起來。”她羞紅着臉,其實是感覺到他下面的興起。

這樣的場面,讓她難堪極了,她被他的身體壓制得沒有一點縫。

秦陸放在她腦後的手忽然鬆開了,改放在她的嘴裡,聲音沉着說:“還很疼!”

她的眼,帶着水光,望進他的眼裡——他瘦了好多,而且整個人都散發着一種生冷的氣息,只有他的身體是熱的。

她閉了閉眼,不敢動,也沒有辦法動。

“那潔…”他催促着她。

她不知道他爲什麼一見面不說別的,而是讓她舔他的手指,她只得伸出舌尖,替他舔着手指上的紅痕,粉嫩的小舌頭纏着他的手指,很香豔!

他的黑眸就這麼瞧着,直到許久以後,他才抽回手,在她反應不過來的時候,他吻上她的脣,吻得有些來勢洶洶,很瘋狂很刺激。

他的身體纏着她的,緊接着,很激烈地互相扯了衣服,他身上只有一件襯衫,她也只有一件小可愛了,她的身子坐在他的小腹上,小嘴也熱烈地迴應着他的吻。

秦陸像是瘋了一樣,撕裂她身上的僅有的衣服,吻遍了她的身體,全部不放過…。

但他沒有真正地佔有她,只是激烈地吻着,撫弄着…

他結束的時候,平躺着喘息,她在被子裡,有些無助地輕顫着。

她有些後悔,不該和他這樣的,但是她的身子又是多麼地貪戀他的溫度!

秦陸平息過後,就開始穿衣服。

穿好後,他望着牀上的小人,再看看簡陋的屋子,他瞧得出來,有些東西一定是齊天陽給她買的,因爲她出去的時候,沒有帶很多錢。

剛纔,他是摸到了她手上的手錶,那是她帶走唯一值錢的東西,他有些心酸。

這麼困難,她沒有賣掉它,如果有一天,在她吃不上飯的時候,他是寧可她賣掉的。

他仰了仰頭,沒有看她的臉,而是對着水泥牆壁說:“小潔,你還不打算跟我回去嗎?”

方纔,結束的時候,她的眼裡除了**,還有後悔。

這讓他很難受,他可以感覺到,她是愛着他的,但爲什麼要離開?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是不是有什麼人威脅她什麼的,但是他找不到痕跡,一切都正常不過。

因爲,他不能理解,他需要一個解釋!

那潔坐起身,從後面抱着他的腰身,將小臉貼在他的背上。

秦陸的身體有些僵了下,他沒有動,讓她抱着。

良久以後,他才輕輕地說:“小潔,如果有一天,我們真的離婚了,你不能再這麼抱着我了,你明白嗎?”

她在後面閉上眼,眼裡很熱很熱,但是她不讓它們流下來,她只是很深地在他的背後點頭。

下一秒,她的身體被釘在牆壁上,面前,是秦陸有些怒氣的面孔。

“小潔,你真的明白嗎?如果你真的明白,剛纔就不會在我身下呻吟成那樣了!”他很殘酷地說着。

她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

他繼續殘忍,“要離婚的人,不應該上牀的。”

即使剛纔,他沒有真正地佔有她,但是做的,甚至於比做那事更多,他清楚地記得她是那麼亢奮,指甲在他的背上留下幾道血痕!

她抖着脣,好半天才擠出一句:“對不起!”

秦陸的眸子裡閃過失落,但是他掩飾住了。

他望着她泫然欲泣的小臉,神色緩和了一些下來,修長的指尖觸着她的小臉蛋:“寶寶,別哭好嗎?”

他的聲音溫柔,她擡起小臉直直地望進他的眼裡,他的眼裡有着憐惜。

她微微顫抖着,感覺他的臉越來越逼近,他的脣,緩緩地貼着她的,那溫暖的觸感,熟悉得讓她心碎…

兩脣相接時,他們的眼都望着對方沒有移開,就這麼,一點一點地深入,至死纏綿…

他結束這個吻的時候,她軟倒在他的肩上,身體軟軟地無力極了。

小嘴喘着氣,就呼吸在他的頸側。

秦陸的大手猶豫了一下,還是落在了她的青絲上,緩緩地揉弄着,他幽幽地說:“寶寶,跟我回家好不好?”

此刻,他所有的驕傲都蕩然無存,只希望她能和他回去。

那潔的身體一僵,然後立刻推開他,一雙水眸也驚恐地瞧着他。

秦陸低咒一聲,將她拉回自己的懷裡,爾後抱着她就往外走去。

她拼命地踢着,雙手攬着他的頸子,叫着:“秦陸你帶我去哪兒?”

“回家!”他飛快地將她塞在他的車子裡,爾後就帶回了市區的公寓裡。

他一放開她,她就往外跑,秦陸一把扯住她的頭髮,用力一扔,她的身體就跌倒在沙發上。

他的身體立刻就壓了上來,他忽然從一邊的小茶几上拿下一份文件,遞給她,“如果想走,那麼簽了這個。”

他扔在她面前的,就是那份帶血的離婚協議書。

他倒是要看看,她有沒有膽子簽了!

那潔抖着脣,眼裡聚集了霧氣。

秦陸不要她了!

秦陸清冷的目光望着她,“那潔,如果你簽了,我絕不糾纏你!”

她望着那份文件,目光又無助地落在秦陸的面孔上,此時,他的神情冷峻,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子。

脣動了動,她咬着脣,吐出兩個字:“我籤!”

她真的去拿筆了,纖細的手指握着筆,幾乎都泛白了。

秦陸望着那筆尖觸到了紙上,他的大手握緊,下頜也繃得緊緊的。

那潔的手抖得不像話,寫了兩筆,她忽然扔下了筆,眼淚巴巴地掉下來,她有些任性地將那份協議給扔在一旁,然後就那麼瞧着他。

他的眼裡,有一種難以捉摸的東西,兩人就這麼互看着。

良久,他才輕輕地問:“寶寶,你也是愛我的對不對?”

她帶着水氣的眼一直瞧着他,好久好久以後,她哭着投到他的懷裡,哭得不能自已。

她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孩子,承受不了那麼多的。

當秦陸這麼殘酷地看着她,要她離婚時,她怎麼也做不到。

她這時,才知道自己將那東西給他的時候,其實是拿着刀子捅他的。

她抱着他,淚水染溼了他的衣服,很久很久都不肯起來。

哭完了,理智回來了。

她才後悔了,眼裡的那抹懊悔清楚地寫在小臉上。

秦陸瞪着她,撿起那份文件,放在她的面前,“那潔,你可以選擇的。”

此時他冷靜得不像話,她的手裡拿着那份文件,宛如上千斤重一樣。

她顫抖着手,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遞給他的時候,心都是顫抖着的。

秦陸伸手接過,看也不看,直接撕了,冰冷的聲音響在她的耳畔:“那潔,我說過,想離婚,除非我死!”

他忽然將她的手捉着,扯往房間,她心裡慌着,知道他要做什麼。

果然,秦陸將她的雙手銬在了牀上。

她屈辱地望着他,巴掌大的臉上,一雙大眼顯得無助可憐。

“秦陸,我求求你,放我走好不好?”她流着淚水,求着他。

秦陸站在牀邊,解開外衣有的扣子,將大衣扔到沙發上,他像是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一樣,只是冷冷地說:“我去弄點早餐給你。”

即使再氣她,他還是沒有忘了,她病着。

伸手替她脫下外面的衣服,又將她的手銬到牀頭,並蓋上被子。

他出去了一會兒,半個小時後回來,她驚訝地發現他手裡拿着的藥。

“先吃藥。”他的神情雖然還是有些冷,但是聲音卻是溫柔了些許。

她張開嘴,秦陸將藥放到她的嘴裡,她覺得有些苦。

於是沒有嚥下去,就等着他手裡杯子裡的水。

秦陸望着她,忽然自己仰頭喝了半杯,她驚訝地張大了小嘴——

那是她吃藥的水,他喝了她怎麼辦?

那藥,在嘴裡化開了,苦得要死,她也不敢吐出來,只能可憐巴巴地瞧着他。

此時,秦陸的目光直直地瞧着她的小臉,爾後將自己的脣湊上去…

她驀地明白他的意思了—想要喝水,就得從他的嘴裡拿。

她實在苦得沒有辦法了,只得湊上脣去,吻住他的脣,但是秦陸的脣抿得很緊,她只好伸出粉嬾的小舌頭,拭探着去錯開他的脣…

但是他還是清冷的瞧着她,沒有動一下。

那潔有些急了,小手也不能動,只能用力地吮着,嗚嗚地嚥着,可憐極了。

秦陸終於張開了嘴,她的小舌頭立刻探到他的嘴裡…

可是他的嘴裡沒有水,她睜大眼,不敢相信地瞧着秦陸,想退開,但是他已經纏了上來,吮着她的小舌尖一陣死命地糾纏!

她搖着頭,一頭青絲不住地晃動着,秦陸不得不按着她的小腦袋,不讓她動,他的舌長驅直入,在她的小嘴裡翻天覆地着…

混合着他的味道,她終於將那藥給嚥下去了,嘴裡苦得很,她難受地哽咽着他帶來的清涼,一下下地去除嘴裡的苦澀。

這個吻,幾乎吻了一世紀,結束的時候,她感覺牀單都快燒起來了。

秦陸鬆開她的小嘴,爾後喝了一口水,這次小心地渡給她。

她喝完後,已經是滿面羞紅了。

他望着她緋色的小臉,身子一緊!

已經好久沒有和她親熱過了,早上的那番糾纏根本解決不了什麼問題,這會子,他生了些情動出來。

男人在使壞的時候,是可以忘了任何事的,秦陸也不例外。

但他知道現在不是好時機,他從她身上起來,將她的手銬解開一隻,然後抱着她坐了起來,讓她靠在他的懷裡。

她先是有些抗拒,後來就接受了。

秦陸拿過牛奶,還有自己做的培根和小蔬菜,喂她吃。

她小口地吃着,覺得心裡流過一股暖流。

她多想就這麼繼續地窩在他懷裡,直到永遠。

可是她不能自私,她允許自己再享受一會兒,再一會兒就好!

秦陸見她很乖,神色緩了一點。

她吃完後,他鬆開她的手,將她抱到浴室裡,浴缸裡,放滿了熱水。

秦陸輕輕地脫下她的衣服,自己也將衣服解開,從她離開後,他就沒有怎麼好好對待自己了。

這會兒,溫暖的溫度,還有懷裡的小人兒都讓他放鬆下來,抱着她一起坐進浴缸裡,她舒服地嘆了口氣…

秦陸就坐在她身後,大手幫她清洗着身體,他擠出沐浴露,在她全身擦拭着,她只能緊緊地咬着脣,不讓自己低吟出聲…

但他像是故意似的,哪裡她受不住,他就往哪裡摸,到最後,她滿臉通紅地窩在他懷裡。

他垂下頭,咬着她的小耳朵,呢喃着說:“寶寶,要怎麼樣愛你,纔夠?”

她的心震動了一下,爾後,她回頭,跪在他面前。

瑩白的身體潔白誘人,秦陸的喉結不停地鬆動着。

她的小手攬上他的頸子,小臉靠着他的頸子,喃喃地說:“秦陸,不值得的!我不值得你爲我這樣!”

他抿緊了脣,一手捏住她精緻的下巴,聲音有些緊繃:“你是不是還要走?”

雖然很困難,但是她還是點了下頭。

水,像是立刻冷了下來,方纔的旖旎溫情像是一下子消失了。

秦陸赤着身體站起,她不敢去看他精壯的身體,只是垂着頭…。

她以爲他會暴跳如雷的,畢竟上次已經有過一次不好的經驗了。

但是秦陸沒有,他只是冷冷地掃過她的身體,爾後一言不發地抱着她上牀。

她本來以爲他會將她繼續鎖住,但是他沒有,他開始親她,親她的臉,親她的身子…親她身體的第一處。

他的脣,他的舌撩撥着她…她喘息着,難耐着…

“說不走!”他看着她眼裡染上的濃濃**,一邊挑弄着她一邊逼迫着。

那潔哭泣着,身子難受地扭動着,她好難受,身體空虛着…

“寶寶,只要你說不走,我立刻可以給你想要的!”他的脣誘惑地吻着她,身體和身體廝磨着,引來一串串火花!

她的眼,可憐地望着他,秦陸知道她現在難受,但是他狠了狠心,就是不給她。

那潔哭着求他也沒有用!

到了最後,她竟然哭着睡着了,就睡在他的身下。

秦陸眯起眼,他起身,走到書房裡,取出一顆藥,這藥,藥性溫和,但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住的,過程會很磨人,但卻是沒有危害的。

他走到牀前,含在嘴裡,俯身吻着她的脣,她在睡夢中也不自覺地迴應着他…

秦陸的身體如同着了火,他不管不顧地扯了被子蓋着他們的身子,開始挑弄着她的身子,她服了藥,很快就熱烈地和他糾纏在一起。

情到深處,他又不滿足她,繼續逼迫她,她哭着,全身都泛着漂亮的粉色,終於哭着說:“我不走了,不走了…”

他摸着她腳上的那條名叫‘愛奴’的鏈子,低吼着:“寶寶,你永遠是我的!”

然後,他這才小心地幫她…

結束的時候,她猶如死過幾回,好久纔回到人間一般。

小嘴喘着氣,彆着臉不看他,不敢相信方纔瘋狂的那個女人是她。

秦陸懸在她的身體上方瞧着她粉色的身子,身體緊繃得難受,她是解脫過了,他還沒有…

秦陸是個**強烈的男人,差不多一個星期沒有碰過她,現在這般對她,又不能真正地…他的臉孔幾乎扭曲了!

那潔察覺到他不同尋常的喘息聲,有些警覺地回過頭,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秦陸一把抓住了手…

她哭着,說不要,說疼,出沒有能阻止他!

他釋放的時候,她嚇得哭了,他拉她到懷裡,喃喃地說着寶寶對不起!

他平息了一會兒,去浴室裡清洗乾淨,也幫她擦乾淨了小手。

她窩在牀上,小身子都是他製造出來的痕跡。

今天,他雖然有些急迫,但是倒是沒有很粗魯,她只是羞,因爲他的方式太羞人了。

秦陸也沒有再躺下,怕她冷,給她弄了個充電寶寶。

他出去的時候,將門反鎖上。

那潔實在太困了,就睡了一會兒。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她坐起身,看着一室的清冷。

她下牀穿衣服,腿一陣軟,就倒到了地上,大概是聲音驚到了秦陸,所以,他一會兒就進來,看着她狼狽地坐在地上,小臉上掛着淚珠。

他走過去,有些凶地說:“這麼愛哭!”

他這麼說着,她就更想哭了,還哭得有些驚天動地的。

離開他後,她都不敢哭了,現在,在他的懷裡,她纔敢好好地哭一下。

她承認,是秦陸讓她變得軟弱了。

她趴在他的肩上,渾然未覺自己只穿着一件浴袍,而裡面是真空的。

而她一直彎着身體,所以,背後雪花花的小屁屁就露在了外面,白白的,曲線誘人…

秦陸的大手,緩緩地往下……

她呆了呆,擡了小臉,忘了哭泣!

他好下流!

當她這麼用目光指揮着他時,他心頭一蕩,像是回到了從前,咬着她的耳朵:“寶寶,我們和好行嗎?”

她的目光似水,望着他好看得側臉,也柔軟了下來。

此時她不想掃他的興,但又怕自己會給他希望然後讓他更失望。

她起身,坐到牀上,而秦陸是站着的,她抱着他的腰身,仰起小臉望着他,“秦陸,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寶寶,你說。”他的聲音溫柔好聽,她幾乎想哭了。

“讓我獨立一段時間好不好?”她擡起小臉,看着他。

秦陸望進她乞求的眼裡,他閉了閉眼,她還是要走。

他的拳頭握緊,他想說不,他想將她關在這裡。

但是當她窩在他懷裡,用這麼柔軟的聲音求着他時,他發現自己竟然無法拒絕!

秦陸有些艱澀地開口:“寶寶,你確定這是你要的嗎?”

她輕點了下頭,“是的!”

秦陸仔細地看着她堅定的眼,“能給我一個理由嗎?爲什麼非要離開我?”

他知道,她的獨立就是離開。

這時候,他發現自己膽小了,不像以前那樣了,只要她不離婚,他竟然都能接受!

他將她的小身子提抱到一定的高度,“寶寶,我也有兩個要求。”

“你說。”她的心裡歡快着,她沒有辦法離開秦陸,只要給她時間,她要去求…齊天陽,查出誰在背後搞鬼,進而能將那些照片給毀了!

但這事,絕不能讓秦陸知道!

她垂着頭,等着他的決定。

秦陸低頭瞧着她,“第一,我不許你再住到那種地方,要出去,也住到陽明山莊裡!”

那潔擡眼,有些艱澀地開口:“那我,可不可以住到學校去?”

秦陸審視了她一會兒,忽然開口:“休息室,否則免談。”

她想了想答應了。

秦陸接着又說:“第二,每個週末,你得回來陪我!”

她愣了一下,然後輕輕地說:“秦陸,能不能不見!”

她不敢,她一時的貪歡換來無盡的傷害!

秦陸凝緊了眉頭,忽然說:“寶寶,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看她的樣子,真的很不對勁。

那潔搖搖頭:“不是的,我只是不想再當米蟲了。”

他微微動了氣,“就因爲這個,和我鬧得這麼兇,還不見我?”

他甩開她的手,瞪着她,無法接受這個決定。

那潔瞧着他,眼淚忽然就流了下來,她下牀,找着自己的衣服要穿上。

他有些慌了,連忙攔住她,一把抱着她的身體,“寶寶,是我錯了,我答應你就是了!”

他吻了吻她的小臉,天知道他做出這個決定有多難。

“如果有一天,我想你了,怎麼辦?”她不會一直不給他見吧!

她的脣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低低地說:“我們,我們可以去開房間的!”

開房?

秦陸真恨不得捏死她!

她將他們的關係定位成什麼了?

情人?

過去,偶爾次反次的去外面過夜,那是刺激,但是現在,他覺得不好玩了。

秦陸低下頭正要拒絕,但是目光直直地落到她雪白的大腿上,眼神一黯,可恥地說:“那好!”

一個月兩次的見面,必須有!不然,他肯定會淪爲強暴犯的!

秦陸低頭,輕輕地看着她的小臉,爾後用一種很輕的聲音說:“小潔,我希望你能知道,我所有的讓步,都是因爲我愛你!”

所以,他幾乎是無條件地退讓了,他等她想好,等她長大。

她的眼裡有着淚水,也知道這是一個男人最大的底線了,秦陸,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竟然願意同意她無理的要求!

她忽然撲到他懷裡,抱得死死的,怎麼也不放開。

這一刻,他深刻地感覺到懷裡的小人兒,愛他,愛得無奈!

是什麼讓她變得這樣小心翼翼,連愛他也不敢呢?

秦陸將她抱到牀上,吻了一下她哭花的小臉:“寶寶,再住一晚好不好?”

她含着淚花點了點頭。

這一晚上,秦陸忙來忙去地爲她張羅着,用的那裡都有,關鍵是吃的。

那潔說她可以在學校的餐廳裡吃,但是秦陸哪捨得,他自己又不被允許見她,想讓家裡的下人送,她又不肯。

最後,他不得已,還是答應讓她過普通學生的生活。

這一晚上,很安靜,他們誰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靜靜地抱在一起,感受對方的溫暖。

天亮的時候,秦陸送她上學,下了車,他幫她將行李拿到了休息室裡,好在那裡條件還行,他又整理了一下。

那潔站在門口,看了下時間,催促着:“秦陸,我要上學了!”

秦陸走過來,她以爲他是要走,哪知道他一下子捉着她的小手,將她的小身子抵到了門板上,他喃喃地低語:“你這個涼薄的小東西,一點也不留戀我是不是?”

她被他壓制住,整個人都動彈不得。

他的身體和她的緊緊地貼在一起,一絲縫隙也沒有。

秦陸的脣就懸在她的脣瓣上面,熱熱的,麻麻的,她幾乎不能呼吸了。

“秦陸,你放開我,我要上學了。”她的聲音嬌嬌的,像是抹了蜜一樣。

秦陸抱起她的小身子,扔到牀上,力道不大怕弄疼了她。

她眼前一黑,他的身體就壓了上來,脣一下子被堵住。

她伸出小手捶打着他的肩膀,秦陸伸出手,捉住她的小手,將之釘到頭頂上方。

他的眼清亮地注視着她,喃喃地說:“寶寶,怎麼辦?我現在就想要你了!”

她的臉紅得要命,囁嚅着,“可是,林醫生說要一個月,現在才一個多星期!”

“那,二十天後,我們見一次?”他覺得這個要求對一個成年的有性要求的男性並不算過份。

她臉更紅了,頭低着,“到時,我打電話給你!”

她又擡起頭,“秦陸,我申請了一組新的號碼,我一會發給你。”

他親親她的小嘴表示知道。

那潔掙着要起來,被他又按住了,聲音有些沙啞着說:“寶寶,再呆一會。”

想到二十天才能再見他,他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身體裡去。

他輕啄着她的小嘴,嘆息着:“寶寶,我怎麼會答應你這種無理的要求的。”

那天,他說愛裡的人將她寵壞了,其實最寵她的人是他,他纔是那個罪大惡極的人。

那潔低低地笑着,摟着他的肩,甜甜地說:“那是因爲你寵我。”

“小壞蛋。”他點了她的小鼻子一下,爾後又忍不住低下頭吻住她的脣,“寶寶,讓我好好親一下,這二十天的份都親夠了。”

他吻得很深,將她抵在牀上,糾纏着她的脣舌,直到兩人喘不氣爲止。

半個小時後,她捶着他的肩,小聲地抗議着:“秦陸我要遲到了!”

他沉聲笑了兩聲,才鬆開她,伸手拉起她的小身子,將她窩到自己懷裡一會兒,他的面孔貼着她的小臉蛋,沉沉地說:“寶寶,你要記得每天給我打電話!”

她嗯了一聲,爾後輕推開他的身子,“去上班吧,陸先生!”

他笑笑,和她一起走出去。

那潔朝着他擺了一下手,往教學樓那裡跑去。

雖然腿那裡還是有些疼,但是好多了。

秦陸就望着她的背影,脣抿得很緊!

事情,絕不像小潔說的那樣,只是想要獨立,她有什麼難言的苦衷呢!

秦陸走回去,決定要將事情弄清楚,他不會甘於當她的地下男人,他要每天和她生活在一起,要每天晚上抱着她的身體熱情地做男人都喜歡做的事情。

那潔一到了教室,同學都有些驚訝,因爲她已經好幾個星期沒有來了。

大家正要問,齊天陽就到教室來了,看到那潔的小臉時,微微愣了一下,爾後說:“那潔同學來上課了?”

那潔的臉微紅,站起身說:“是的!”

齊天陽示意她坐下,爾後說:“從今天放學後,你得留下來兩個小時補課!”

那潔點頭坐下。

下午放學,她也沒有和何文雲她們說自己住在學校裡,徑自去找齊天陽了。

齊天陽擡頭,招了下手:“小潔快過來。”

她走過去,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

齊天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爾後問:“小潔,昨天是不是和秦陸在一起?”

她臉微紅着點了頭。

齊天陽開門見山地說:“是我告訴他的。”

那潔微張了小嘴,有些驚訝,因爲齊天陽和秦陸一直是互相看不順眼的。

齊天陽笑了笑,“你都和他結婚了,他對你一直很寵,我還有什麼不順眼的,對了,你好些了嗎?”

他這樣問,其實是怕那個禽獸晚上忍不住,再對他的寶貝妹妹下手。

那潔哪會不知道,她垂着頭說:“好多了!”

一會兒,她擡頭,看着齊天陽:“我現在住在學校的休息室裡,而且,我也有件事情要麻煩你!”

齊天陽輕笑一聲,“看我家小潔這麼客氣的,真的將哥哥當外人了啊!”

她住在學校裡,讓他放心不少。

那潔還是有些猶豫,好半天,才鼓起勇氣說:“哥,你知道爲什麼我要離開秦陸嗎?”

他開始爲她終於叫了他開心,但是她後來的話讓他微微皺了下眉頭,修長的手指在桌面在敲打着:“如果沒有錯的話,是不是有人威脅你?”

那潔點頭,她的臉上閃過一抹痛苦。

這是她最不願意提起的事情,那些事情,就像沒有好的傷口一樣,現在,她自己要硬生生地揭開。

“因爲,上次林強想強暴我的畫面,被拍了下來,我不知道被誰拿走了,前些天,我在學校的收到了快遞,裡面是林強想強暴我的照片…”那潔在說着這些的時候,臉色是有些蒼白的。

齊天陽點了一支菸,但是並沒有吸,只是讓它點着…

一會兒,他才問:“那份快遞呢!”

那潔搖了搖頭:“我燒了。”

他可以理解,於是又問,“裡面除了那些照片,還有沒有其他的什麼?”

他想那潔鬧着要離開秦陸,多半是那個寄東西的人要求的。

那潔垂着頭,低低地說:“要我離開秦陸,不然就將這些公佈。”

齊天陽不說話,一會兒那潔又接着說:“你也是知道的,我媽她,曾經被林強…”

她的聲音顫抖着,因爲回憶而痛苦!

齊天陽握着她的手,輕聲地說:“別說了小潔,都過去了,你是不是怕那個人用照片來威脅你,將它們送到那姨的手裡?”

她輕點了下頭,“是,我媽再也受不了刺激了。”

齊天陽的手指在桌上動了兩下,爾後,他下了決定,“這個,我可以解決,而且現在那姨在療養院已經不安全了,我會和爸說,將她安排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那潔輕點了下頭,也鬆了口氣。

她想了想,看着齊天陽,“這件事情,不能讓秦陸知道,你也是知道的,他有那個病,萬一…”

齊天陽深深地瞧着那潔,抿緊了脣,沉着聲音說:“小潔,我當然不會說,但是你不覺得,現在是你的心理有問題嗎?”

那件事情並沒有發生,她就擔心成這樣,如果發生了,他不敢想象小潔會是怎麼樣!

又或者,她是太在乎秦陸,在乎到希望自己是完美的才能配得上他。

“小潔,這不是你的錯,而且你也沒有失去什麼,不用這麼耿耿餘懷的!”齊天陽看着她眼裡的溼潤,心知她的心裡十分不好受。

那潔垂下眼,“我知道,但是我怕秦陸會受不了。”

她怕,他會用那種眼光看她,她會受不了的。

“小潔,秦陸真的愛你,就會自己克服那些困難,不會因爲這麼一點事情就不要你的!”這個傻妹妹,其實最害怕的就是秦陸不要她吧!

齊天陽嘆了口氣,走過去抱住她發抖的小身子,柔聲說:“沒事的,有哥在,哥什麼事兒都能替你辦到的。”

他想了想又說:“從現在起,我會對你的周圍全面監視,特別是手機,會進行跟蹤,如果你接聽到那人的電話,一定不要立刻掛斷,拖住他,至少一分鐘!”

齊天陽也當過兵的,這些反戲不是不知道。

那潔點了點頭,爾後看着齊天陽:“我想出去打工!”

齊天陽愣了一下,她缺錢用嗎?

那潔連忙解釋着:“不是的,因爲我去打工了,才能說明我是離開了秦陸的!”

齊天陽摸摸她的小腦袋,笑笑:“你這個小鬼頭!”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齊天陽站直身子,望着她,“既然你住在這裡,那乾脆和我一起回家吃了飯,我再送你回來。”

她想也想就答應了。

同樣的飯桌上,秦陸吃完飯,爾後對着家裡的三大巨頭說:“小潔找到了!”

他的聲音很淡,卻震驚了飯桌上的人。

陸小曼先是皺了下眉頭:“找到了你怎麼不帶回來?還是她不肯回來?”

秦陸抿了下脣,表情有些無奈,但是比前幾天的死氣沉沉要好太多了!

他淡淡地說:“她要獨立一段時間,就住到學校去了!”

“這怎麼行,小潔哪能受那個罪,不行,得接回來。”秦司令那是第一個不答應啊,他的寶貝蛋子那麼瘦,在學校不餓瘦了啊!

這時,倒是秦聖勸了句,“爸,讓小潔在學校裡住一段時間也好,這樣讓秦陸也冷靜一下,省得出事兒!”

這話說到點子上了,誰都想起了那晚秦陸的粗暴,硬生生地將個小人兒折磨成那樣子。

秦司令瞪了秦陸一眼:“都是你乾的好事兒,不然,小潔會不回來?”

這話說得讓陸小曼和秦聖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秦司令瞪着他們倆,“還有你們,也不拉着,活生生地將我的寶貝蛋子折磨的!”

陸小曼這時止住了笑,開始瞪着秦聖:“要不是你攔着,小潔也不會折磨成那樣!”

秦聖覺得很無辜,他這是好心好不好,這個家裡,除了秦陸,其實最疼小潔的已經他了,只是疼得不明顯罷了!

他又沒有好氣地瞧着秦陸:“秦陸,下次,你對老婆要輕一點了,別沒輕沒重的了!”

他鮮少教訓秦陸,因爲秦陸一直很優秀,想不到頭一次這麼教訓着,竟然是爲着牀上的那點子事情。

秦陸苦笑,怎麼又繞到他身上了。

這時,秦司令又想起一件事情:“那我家小潔什麼時候回來看我啊!”

秦陸嘆了口氣,“司令,你就當是白養活她了,連我這個丈夫見她一面,都要排到個把月之後,更何況是你這個糟老頭子呢!”

糟老頭子一說出來,秦司令吹鬍子瞪眼,“我很老嗎?我家寶貝覺得我很帥!”

老臉竟然有一抹羞紅,讓陸小曼和秦聖都笑了起來,也不敢再笑司令了,再笑就要惱了。

大家笑着,這事兒就過去一半了,只是難免還是有些失落,畢竟秦陸一個人挺孤單的。

陸小曼便說:“那就搬回來住吧,一個人住在那兒也沒有什麼意思!”

秦陸已經穿起了衣服,“不了,我住習慣了,我還得去幫小潔將東西拿回來!”

他拿着車鑰匙就走了,陸小曼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總是怪怪的。”

秦聖的脣抿了抿,沒有說話。

秦陸到那潔住的房子裡,將她的東西整理了一下,她尋常用的就帶走,不用的,就留在那裡算了。

他還退了房子,錢倒是沒有要。

回到市區的公寓裡,他將她的玫瑰花放回陽臺上,看着它,就像小潔還在身邊一樣。

隨時會從他身後過來,抱着他的腰,“秦陸,我餓了,去給我做飯!”

他好像是很寵很寵她了,但是他喜歡看她撒嬌的樣子,像是全世界,她的眼裡只有他一個人。

她總是愛纏着他,在他做事的時候,故意叫他的名字,讓他心不在焉的,想着怎麼去親她,和她滾牀單。

秦陸無奈地笑了笑,才半天,他就開始想念她了。

他看着陽臺上的玫瑰,忽然輕笑一聲——明天,他就可以去見她。

第二天下午,秦陸下了班,先去市區買了些菜,車子開到了皇甫軍校,他做好幾個她喜歡吃的菜。

餐桌上,放着那株鮮豔的玫瑰,開得正豔。

秦陸瞧着,微笑着。

伸手看了一下手錶,已經六點多了,她怎麼還沒有回來?

秦陸等了又等,最後在八點的時候,決定打個電話給她。

他剛按下手機的時候,就聽到一陣手機的鈴聲。

是他爲她設置的他來電專用的聲音。

她在外面?

秦陸連忙打開門,門外,站着一對男女,男的他認識,是齊天陽。

女的,他更認識了,就是他鬧着要獨立的小妻子。

齊天陽似乎是送她回來,還輕輕地抱了她一下,那潔她,沒有拒絕!

真好!什麼要獨立,什麼不能住在家裡,原來,是和齊天陽在一起!

秦陸的目光冷冷的,他沒有說什麼,走回房間裡,將車鑰匙拿了就離開。

他怕自己忍不住會做出衝動的事情。

“秦陸…”她看見他,有些急,“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轉過頭,目光清冷:“那是怎樣?那潔,你想獨立,那麼就獨立吧,我不會再打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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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放心,這只是一個小誤會,很快就消除了!另外,希希給以前留言的親們打賞了小小,少了點哦!都是八字,新年快到了嘛!希希都不太敢虐我們的寶寶了,一改再改…所以,傷感只是暫時的,大寵纔是本文的主流!謝謝你們的支持!愛你們!

093

秦陸轉身要走,齊天陽叫住了他。

“秦陸,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幾乎說出他和那潔的關係,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他改了口:“我將小潔當成妹妹的。”

“妹妹?”秦陸吼了一聲,一拳打向齊天陽,“她是我老婆!”

齊天陽被打得退了幾步!

秦陸冷冷地望着那潔,他無法接受她和齊天陽這麼親密,他不信有什麼純潔的男女友誼。

這麼晚了,她和齊天陽單獨在一起,做了什麼?

他甚至沒有勇氣去問,他只是深深地望着她,眼裡閃着幽深的光芒,爾後離開,沒有多說一句話。

齊天陽要上前和他說,那潔拉住他的手臂,輕輕地說:“不要叫他了,現在這樣,很好,就不用擔心傷害他了!”

她往裡面走,齊天陽想進去,她堵在門口,疲憊地說:“哥,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讓她關上了門。

那潔揹着門,仰着頭,不讓眼淚流下來。

是她太貪心了,她不應該再和秦陸在一起的,今天秦陸只是看了齊天陽親了她的臉一下,就受不了,如果被他看見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

她的身體冷得發抖,抱着自己想溫暖一些,但是無論她抱得多緊,也沒有一點溫暖!

那潔走到餐桌旁,看着一桌的菜,她認得出來那是秦陸做的。

雖然晚飯吃得很飽了,但是她還是慢慢地盛了兩碗飯,一碗放在對面,一碗自己吃,混和着眼淚,她吃下他的心意…

吃完後,她的胃撐得很難受,去吐了一次。

機械地洗完盤子,她將那株花放到了房間的窗戶那裡,她躺在牀上,只要一擡眼就能瞧見。

夜裡,她睡得很不安穩,總是夢見秦陸遠去的背影,她想抓,怎麼也抓不到!

清晨醒來的時候,她出了一身冷汗,走到浴室裡,清洗了身子,纔去上課。

下午去齊天陽那裡的時候,她輕輕地說:“我不和你回去吃飯了,我想利用週末的時候去打工!”

齊天陽皺了眉頭:“你晚上回來怎麼辦?這裡並沒有公車!”

她抿着脣,“有同學一起的!”

齊天陽深深地望着她,心想讓她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總比她悶在這裡好,於是就答應了。

同一時間,美國紐約的一處高級公寓裡,雪白的大牀上,一個渾身是橫肉的男人壓在女人身上,粗暴地折騰着身下的女人。

暖味的喘息聲,還有女人的求饒聲,讓空氣差點燃燒起來。

趙政文在結束了三次後,總算是滿意地從楊文清身上翻了下來,滿是橫肉的身子圍了條浴巾就往浴室裡走去。

他一邊洗着澡,一邊回味着剛纔的**,這一想着,竟然又興起了。

這賤貨真是帶勁兒,他和老婆做個一次都是勉強的,和她做那事兒,感覺興奮極了。

系統現在又分來兩個小姑娘,都被他弄到手了,也嚐了兩次鮮,但都不及楊文清那個賤貨有味兒。

他最喜歡她用那種清高的眼神看着他,他就狠狠地擊碎她的清高,讓她在他身下變成蕩婦。

現在的楊文清是的,他來美國住了三天了,她配合得很好,伺候得他很舒服。

他看着下面,聲音揚了一下:“小楊!”

聲音很溫柔,但聽在牀上的楊文清的耳朵裡卻如同是毒蛇一樣。

她本來趴着,雪白的身子都沒有掩蓋,有些有力無力的。

但是趙政文叫她,她是不敢不應的,那個男人想要的時候,她要是慢一會兒,就會被他往死裡折騰,他折騰不動了就吃藥…還逼着她吃藥。

有一次,兩人玩到差點沒命。

她真的怕這個可怕的男人,但也不得不依附他!

她應了一聲,連一條浴巾也沒有披就走進浴室,她知道他又想要了,今天他吃了藥,沒有五六次是不會滿足的。

她不需要衣服,在這個房子裡,她就是他的性玩具,他想要的時候,她就得張開雙腿供他發泄!

她看着鏡子裡交纏着兩個人,眼裡閃過悲哀,這輩子,她也逃脫不了這個男人的掌控了!

當趙政文終於滿足,從楊文清的身上起來,他沖洗了一下後徑自躺到牀上吸都着煙,一會兒,楊文清也躺到他身邊。

趙政文一手夾着煙,一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滿意地說:“小楊,今天表現得不錯。”

他從抽屜裡拿出一疊錢,大概有二三十萬的樣子,“去買買衣服,你們女人不是最喜歡買衣服嗎?還有那些性感的內衣,情趣睡衣什麼的,給我多整些回來,下次來,我要好好地看看你!”

他的豬眼往她雪白的身子淄了過去,她抓了抓牀單,有些緊張地說:“我今天有些累了。”

事實上,她的腿很酸,下面也有些疼了,每次他一吃藥,動作特別粗暴,幾乎是往死裡做的。

趙政文陰陰地笑了兩聲,爾後摸着她的上圍,用力一捏,有些淫邪地說:“現在就是你想要,我也有些力不從心了,倒底不比秦陸那些年輕人啊!”

楊文清的眼裡閃過一抹異色,秦陸是她和趙政文之間的敏感話題,她小心地趴到趙政文身上,用脣吻着他的身體。

她知道他喜歡她這樣,但她很少做,實在覺得噁心。

“趙區長已經是很厲害的男人了。”她說着言不由衷的話,心裡噁心得要死!

趙政文過來,用那張鹹豬嘴親了她一氣。

楊文清想吐,但還得裝作享受的樣子,低低地呻吟了幾聲纔算完。

又躺平了身體的趙政文忽然說“小楊,秦陸小兩口子現在分開過,是你弄的吧!”

秦陸那事,秦家雖然沒有對外公開,但是那些記者多厲害啊,外面都傳得沸沸揚揚的,要離婚呢!

想起那潔那張如同月色般純淨的臉蛋,趙政文竟然沒有一點兒淫邪之心。

他是個很市儈的男人,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是能弄到手的,什麼樣的女人,是他沾不得的。

上級家的大小女人,就算是個傭人,他也是不會沾的。

而他這麼說着,楊文清就小心地問:“怎麼會呢?我走的時候,他們還不是好好的嗎?”

趙政文冷笑一聲:“你裝是吧!你以爲你心裡有幾個九九我會不知道?但是你要是敢將我們的事情給捅出來,老子就要了你的命!”

楊文清嚇住了,好久才大着膽子吻住他的嘴巴,一陣親熱過後,趙政文也滿足了,雖然他不行,但是好歹有某種意義上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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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文清忍着想吐的**,嬌媚着聲音:“趙區長,我到了美國,想的一直是您!秦陸家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趙政文冷笑兩聲,也沒有多說了。

過了一會兒,楊文清小心地下牀,“我給你去準備行李去!”

才說完,就被拖回牀上,趙政文肥胖的身子壓了過來,大手往她的臉上用力地扇了兩下,“賤貨,才提到秦陸,就不想跟我睡在一起了是不是?”

她的臉高高地腫起,哭着求着:“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聽到你訂了下午的機票!”

趙政文的怒氣一點也沒有消,啪啪兩下又打得她頭眼直暈,倒在牀上半天也起不來。

趙政文喘着氣,坐到她身上,從牀頭的小瓶子裡倒出一顆藥,塞到她的嘴裡,她不肯吃,他就打得她吞下去。

“賤貨,給我乖一點。”他將她的下巴一擡,那藥就進去了。

不一會兒,她渾身躁熱難耐,渾身都像是有幾千只螞蟻在爬一樣。

“是不是想要男人了?”趙政文嘿嘿地笑了,將她拖下牀,穿上衣服。

樓下,有車子在等着他們。

他將她推進去,她一臉驚恐地望着他:“你要帶…我去哪兒…”

此刻,眼前出現了幻影,全是人,分不清誰是誰了。

趙政文撫着她的小臉,“我真是捨不得你,不過,你好好地伺候那幾個洋人,表現好了,我會好好地獎賞你的。”

本來,他是不打算將她讓那些洋鬼子玩的,是她自己不開竅,非要和秦家作對,所以,楊文清是留不得了,遲早會害了他。

將她弄死在美國,最乾淨利落了。

他帶着她來到一個灑店裡,來到一個房間門口。

門被打開了,裡面是三個白人。

趙政文簡單地說了幾句,那幾個男人就一臉淫邪地瞧着他手裡的女人——

“真是個東方美人兒。”三個洋人歡呼着,開始解開自己的皮帶衣服…

楊文清掙扎着,但是身體軟軟的,她無法控制自己,只能不斷地沉浮,被撕裂…趙政文就坐在外面的會客室裡看着,在他面前,有一隻箱子。

裡面是一百萬美金,是這次合作的酬勞,當然,他也送了一個女人給他們享受。

他淡定地抽着煙,將箱子合上,然後離開。

走的時候,他用英文說:“合作愉快!”

三個洋人沒有人有空理他…他望着楊文清,溫柔地說:“小楊,我先回國了,下次再來看你!”

楊文清已經昏迷了,無法回答他的話。

幾個小時後,她疲憊地醒來,睜開眼,那三個男人正在穿衣服。

她聽見他們在說,趙挑的女人真不錯,做着真是爽…

她的手指捏緊,她感覺自己的小腹很痛很痛,像是有什麼東西往下墜一下,伸手一摸,便是鮮血。

三個洋人走之前看了她一眼,當然也看到了她身下的血,聳了聳肩,離開。

楊文清掙扎着起來,她走到浴室裡將自己洗乾淨,水流往下,帶出大量的血…

她有種預感,她懷孕了,而這個孩子正在流逝中。

想到前段時間,趙政文玩得很兇,有時候也不用那個,懷孕也是正常的。

那個男人根本不在乎吧,反正她有了,就讓她給做了。

他料定她是不敢反抗的!

她覺得自己都快要站不住了,身下的血不停地往下,一直一直地流着…染溼了她潔白的大腿。

她看着鏡子裡,全身的青青紫紫,這些畜生喜歡這麼折騰她,非得讓她身上沒有一塊好地方纔開心。

如果說趙政文是畜生,那麼這三個洋人連畜生都不如,她的身體好痛好痛…被他們強迫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已經不是人了。

變得和他們一樣是畜生!

她穿上衣服,下面還是在流着血,她搖晃着出門,想找個醫院去解決一下,可是走到大廳的時候,眼前一片暈暗,爾後立刻就倒下了。

由於楊文清的身份,所以,當地的警局聯繫到她所在的系統,也就是h市。

電話打到剛要上飛機的趙政文手機上,他的手一抖,爾後低咒一聲,吩咐司機回頭。

這個賤貨,連三個洋人也伺候不了,不中用的東西!

他火速地趕到醫院裡,醫生嚴肅地告訴他,病人懷孕了,是宮外孕,很危險,需要簽字才能動手術。

趙政文呆住了,他只得以上級的身份給她簽了字。

他當然知道這個孩子是他的,楊文清不敢揹着他找別的男人。

他的心裡有着說不出的滋味,如果他知道她有了他的孩子,雖然說不會給她生下來,當然,宮外孕也不可能生下來的,但是他不會讓她去伺候那三個洋人了。

這時候,趙政文也知道憐惜了,他延遲了三天回國,就在這裡照顧她。

楊文清心裡是明白,他怕她和他魚死網破,像這樣的男人,心裡怎麼會有一絲溫情呢!

再說,她也不稀罕。

她躺在冰冷的手術檯上的時候,她安慰自己,那潔和秦陸分開了,不幸福的,不是她一個人…

當冰冷的機械在她體內運作的時候,她疼痛得抓緊了牀單…

兩個小時後,她被推出了手術室!

“手術很成功。”醫生告知趙政文。

趙政文呼出一口氣,不知道是慶幸還是失望。

如果她能無聲無息地死了,他就可以在美國將一切擺平,說她私生活混亂…

醫生望着他,嚴肅地說:“病人在送進醫院前,有着劇烈的性行爲,是不是你?”

趙政文張大了嘴,好半天才搖了搖頭,“不是,不是我,我只是她的上級,真不是我!”

“你們這種人,我見得多了!”醫生拿下口罩,赫然是中國人。

還是個漂亮到不行的女醫生!

趙政文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說:“是你想多了!”

醫生冷笑一聲,手就插在口袋裡離開了。

趙政文流着口水看了半天,真是美,只是可惜太冷!

這時,楊文清被推出來了,滿臉的蒼白。

他連忙走過去,十分溫情地說:“小楊啊,好好養病,工作的事情別管,我會安排的!”

她別開臉去,不看他那張令人作嘔的面孔。

趙政文有些下不了臺,但這時,他是不敢得罪她的。

於是到了病房的時候,小聲地說:“小楊啊,別想不開,你的損失,我會補償的嘛!”

他拿出一張支票,放在她的枕邊:“這裡是一百萬,你好好地補補,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

他走後,楊文清的手刺進了肉裡,她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繼續在趙政文的手裡,她遲早會死,不弄死他,死的就是她了。

她的眼裡有着強烈的恨意,她輕輕地拿起那張支票,疊好放起來。

她不是清高的女人,她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她的子宮被切除了,這輩子也不可能有孩子了。

醫生還測出她染上了性病,應該是那三個洋人的,她不會告訴趙政文的,她要他和她一起走向滅亡。

他不是喜歡將她送給別的男人當玩物嗎?她去,那些碰了她的男人,將會和她一樣,生不如死!

趙政文在這裡呆了三天,看楊文清沒事了,纔回國。

一去部隊,就看見秦陸的車停在他車旁邊。

趙政文對秦陸一直是十分客氣的,沒有辦法,人家是名門公子,和他們這些草民出生的不一樣。

好在秦陸向來對人也是十分溫和的,倒也沒有引來多少仇富者。

趙政文是個十分聰明的人,知道什麼人是不能得罪的。

所以,即使是犧牲個牀伴,他也不會輕易地和秦陸急臉。

他神情輕鬆地看着秦陸,遞了一支菸過去,“秦陸啊,最近家庭生活和諧了些沒有?”

秦陸淡淡一笑,趙政文輕拍了他的肩膀:“這老婆小,就多讓着點,不是沒有長大嘛,咱就慢慢調教,這事兒不急。”

到了辦公室門口,他又望着秦陸:“什麼時候,叫上小潔,我請你們吃個飯。”

秦陸的脣微微上揚:“改天一定。”

他走進辦公室,裡面沒人。

他打開電腦,屏幕上是那潔的照片,是結婚的時候拍的。

她穿着一襲白色的婚紗很美很美,笑上的笑,有些羞怯。

那時候,她比現在還要小,還不識情滋味。

和他,基本是陌生人,拍婚紗照的時候,他不在,她就一個人拍的,家裡放着的,都是她一個人的。

現在他晚上睡覺的時候,都看着她的照片,整晚整晚地睡不着。

其實,那天晚上,他不是誤會了,他是吃味了。

他一直覺得小潔是他一個人的,所以,當另一個男人對她做出那麼親密的舉動時,他吃味了,當時的反應是很直接的——

就是認爲她背叛了他。

但他回去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誤會了。

如果小潔真的和齊天陽在一起,她就不會住到那種地方去,而且齊天陽也不會將她的下落告訴他了。

最重要的是,秦陸覺得自己有足夠的魅力不讓她變心!

他以爲,她會找機會向他解釋的,但是她沒有。

好幾天了,一點動靜也沒有。

他望着手裡的手機,這些天,他看了不下千次,但是沒有一個沒良心的小東西給他的電話或是信息。

他有些漠然地處理事情,機械地就會所有。

只有在下班回家的時候,感覺到那種孤獨!

秦陸將車開到樓下,正要上樓,看見一個嬌小的身影一閃而過。

是那潔!

他立刻開門下車,她已經往馬路走去。

而他幾乎可以肯定她是看見了他的,於是迅速地跑了幾步,抓住她的小手臂:“看見我爲什麼想要逃?”

她沒有回頭,不說話,她是回來拿身份證的,離開的時候,竟然忘了帶,去應徵工作,她想趁着秦陸不在的時候回來拿的,想不到他回來得這麼早!

秦陸嘆了口氣將她的身子拉到車上,“小潔,回來爲什麼不告訴我!”

她先是別過臉,他輕輕地拉着她的身子回頭,讓她瞧着他。

她不肯看他,小嘴扁着悶悶地說:“我哪敢告訴你啊,你一會兒,又覺得我紅杏出牆什麼的了!”

秦陸捏着她的小臉,逗她:“我怎麼會這樣想我家寶寶呢,我的寶寶是多麼純情的小姑娘啊,心裡只有我一個人。”

“呸,不要臉。”她臉紅着,又將臉別開去了。

秦陸就笑,抱着她的小身子,往自己的懷裡帶,一邊羞着她:“我哪不要臉了?那天,是不是齊天陽親了你一下?”

她低下頭,他摸了摸她的小臉,聲音溫柔着說:“以後,不要再讓他親你了!即使他是你哥也是一樣的。”

她驚訝地望着秦陸,秦陸笑笑,“我早該猜到了,不過去驗證了一下而已!”

她的美目裡燃起了熊熊大火,“秦陸你知道了,也不向我道歉,還這麼說我…”

說着小心眼地又紅了眼睛,扭身不理他。

他將她抱到自己的膝上,伸出手拭去她的眼淚,“寶寶,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是爸告訴我的。”

她的嘴張得老大的,秦陸也不管什麼身世了,直接就吻着她的脣,熱燙的舌探到她的小嘴裡,一陣熱烈的需索

她的小舌尖避着他,但是秦陸按着她的小腦袋,不讓她逃避,就這麼結結實實地吻了她一氣。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氣喘吁吁地趴在他的胸口了。

“秦陸,放我下來,我得回去了。”平靜下來,她臉紅地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

算算,已經好些天沒有和她那個過了。

秦陸輕啄着她的小嘴,像是隨意地問:“寶寶,那個我們約好的日子還有幾天?”

她扭身想起來,卻被他一把又按了下去,“別動,不然我忍不住別怪我。”

她睨了他一眼,千嬌百媚的,秦陸又忍不住壓着她的小臉,吻了一陣。

她的小嘴貼在他的頸子上,小手也輕輕地划着他的胸口,幾乎撩出他的火來。

秦陸握住她的指尖,用到自己脣邊咬着,一邊低沉着聲音問:“寶寶,快說!”

她側着腦袋想了想,然後十分抱歉地說:“秦陸先生,好像才過了六天。”

他在心裡算了一下,之前寶寶在家養了一個星期多一點,在外面三天,加上這六天,差不多有十七八天了,還有十二三天——

他摟着她的身子,呢喃着,“寶寶,要不要去看一看醫生,也許你現在好得差不多了!”

她一下子推開他,臉色漲得通紅的,“色狼!”

現在她知道了,男人的眼裡,只有帶顏色的東西。

秦陸苦笑一聲,“寶寶,你知道晚上,我一個人在家多難熬嗎?”

她抿着脣,心裡自然是知道的。

之前,他們在一起習慣了,即使是在生理期的時候,他如果很想要,也會想辦法讓她替他舒解的,現在這麼久沒有那個,他當然難受。

看着她一臉的瞭然,他敲了她一記:“小傢伙,以爲我光想着那事呢,你就不能想想你老公一個人在家多孤獨!”

他嚇着她,“要知道,獨居的已婚男人是很容易出軌的!”

她瞪着他,忽然用小拳頭打他的胸,“秦陸你敢!”

他輕鬆地就握着她的小拳頭,然後將她拉回自己的懷裡,將她的小臉埋到自己懷裡。

他溫熱的氣息讓她的身子軟化了下來,再也不想起來,想一直這麼呆在他的懷裡。

秦陸的大手撫着她的背,爾後輕輕地咬着她的小耳朵,聲音有些沙啞着呢喃着:“寶寶,今晚別走了好不好?”

他感覺到懷裡的小身體僵了一下,爾後立刻抱着她,將她提抱到和自己一個高度。

他的脣從她的小耳朵一直移到她的小嘴,輕輕地含着,一點一點地吮着她的甜蜜,聲音惑人,“寶寶,留下來!”

她無助地抓緊他的衣服,已經不能呼吸了。

秦陸挑開她的脣瓣,將騰出一隻手放倒座椅,躺了下來。

她壓在他身上,無措極了。

“寶寶,你好像胖了點。”他帶着笑意,伸出手,懶懶地解開她的頭髮,讓一頭青絲披散下來。

他最喜歡她披着頭髮,因爲那樣她的頭髮會纏着他的身體,像是解不開,像是他們是一體的。

他並不急於回家的樣子,那潔的脣就貼着他的脣,他也不進一步,就任着兩脣相接,只是一雙大手在她的身體上游移着,並伸進她的大衣,靈活的大手解開了她的內衣釦子…

她呀地一聲,爾後臉紅紅地望着他。

他竟然那樣摸她…

她拍他的手,反而被他抓住,然後帶着她的小手,拉到他的大衣裡面…

她幾乎要燙着了,這個臭流氓!

秦陸笑,低低地說:“寶寶,你就不想我嗎?”

她垂下頭,她當然想。

看她的樣子,他趁勢又輕啄着她的脣瓣,誘惑着,“寶寶,別走了,留下來陪我一晚!”

她輕輕地嗯了一聲,秦陸興奮得親了她好久才放開她的小手。

本來他要帶她去超市買些食物回來,但是她不肯,說自己想回家休息。

這個時候,秦陸當然是千依百順的,他抱她下車。

她不好意思地窩在他懷裡,身子軟軟的,還有些燙。

這時,她纔想起一件事來,“秦陸,我的內衣鬆了,放我下來,我要弄一下。”

他親親她的小嘴兒:“沒事的,外面衣服這麼厚,看不出來的。”

她也就不堅持了,但是一到家裡,她才知道秦陸爲什麼會這麼哄她了。

幾乎是一進門,他就將她抵在門板上,脣精準的吻下來,大手也熱情地在她身體上游移着……

她招架不住,只能被他壓在門板上親着,秦陸探到她的小嘴裡,翻天地覆地吻着,吻得很深,幾乎抵到了她的喉嚨深處…

她快樂着,又有些難受,搖晃着小腦袋,秦陸的大手插進她的髮絲,固定住她的小臉,不讓她動,熱燙的身體緊緊地抵着她的小身子,廝磨出串串的火花。

“秦陸…”她幾乎在他的手裡,嘴裡融化了,無助地叫着他的名字,“我怕!”

他緩了一些下來,身體慢慢地磨蹭着她的,大手撫着她的頭髮,脣輕啄着她的小嘴,呢喃着:“寶寶,別怕,我只是想親親你。”

他的大手還在繼續探索着,直到她受不住,才抓着他的手,小嘴喘息着,“秦陸…別…”

他的氣息也有些不穩,脣含着她的脣瓣,輕輕地安撫着她:“寶寶,別怕,我知道你也想要的…”

他繼續…而她只能無助地扭動着小身體…直到崩潰,哭喊出來…

直到他將她放到浴缸裡,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在門口就被他給弄得…那樣了。

她的小臉一直很紅,不敢看他。

秦陸就笑,大手輕輕地幫她洗着身體。

她臉垂着,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也踏了進來——

他甚至還穿着衣服,感覺到身後一雙手抱着她的纖腰,她的身體僵了下,隨即被他從側面吻住。

“寶寶,取悅我!”他有些強勢地命令着,然後轉過她的小身子。

她看着他溼了的衣服,她可以很輕易地看到下面那副精壯的身體,無數次,這具身體都火熱着抱着她,讓她無法抵抗,和他一起共赴激情的夜晚…

她顫着手,幫他解着襯衫的扣子,可是太緊張了,半天都沒有解開一顆。

秦陸的手,放在她的小手上,聲音沙啞着:“寶寶,讓我來。”

他用力一扯,一整排扣子都四下飛散着,迷亂間,他迅速地吻住了她的脣,一邊吻着一邊帶着她的小手往自己的身上…

他終於釋放出來的時候,她也軟在他身上,兩人都劇烈地喘息着…

良久良久以後,她仰起頭,看着他幽深的眸子,兩人的表情都耐人尋味。

秦陸低頭,親着她的脣瓣,呢喃着問:“寶寶,想不想再來一次。”

她紅着臉,因爲方纔邪惡的方式。

她沒有想到,秦陸會這些邪惡的東西。

雖然沒有真正地佔有她,但是他們卻都得到了一定的滿足,但是不同的是,這種滿足又帶着一種空虛,想要更多更多,那種感覺,強烈到宇宙都要焚燒…

她湊上小嘴,主動地將自己送到他身邊,讓他掌握她,讓他歡愉,讓他得到更多更多!

“秦陸…”她被抱到牀上,一頭青絲鋪了滿枕,美得驚人。

她的眸子有着水光,輕顫着聲音,“秦陸,愛我!”

她閉起了雙眼,潔白的身子幾乎讓秦陸瘋狂。

再沒有這個更催情的了,秦陸迫不及待地覆上身體,用他們的方式愛着彼此…

筋疲力盡的時候,他放開她,打開了牀頭燈。

她的小臉有些許的疲憊,他知道她累了。

如果說真正的歡愛,男人會耗盡體力,那麼像這種方式,則需要雙方都要付出體力,她本來就體力不濟,加上兩個小時的折騰,早就累得不行了。

是他貪歡,拉着她一直繼續的。

他心疼地在她的臉蛋上吻了一下,爾後放開她的小身子,自己去外面買了些半成品的菜回來加工,到七點半的時候,菜弄好了。

秦陸走進房間叫她,只見她已經醒了,正坐着發呆。

他走過去親了她的脣一記,將一件浴袍披到她身體上,笑着說:“雖然你的小身體很誘人,但我還是不希望你受涼。”

她的臉紅了一下,秦陸抱起她,讓她坐在牀沿,然後像是過去一樣,爲她穿鞋子穿襪子,再加上一件厚厚的外套。

他做這一切的時候,那麼自然,像是她離家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她的鼻頭酸了起來,明明秦陸可以不這麼卑微的,可是他卻是用這種方式愛着她,愛得讓她心都疼了。

她伸出手攬住他的頸子,低低地說:“秦陸,別對我這麼好,我沒有那麼好,不值得的。”

他輕輕抱着她的身子,拍拍她的背,聲音很輕地說:“寶寶,別哭好嗎?我已經習慣對你好,這種習慣我很享受,並不覺得有多丟臉或是卑微。”

他擡起她的小臉,雙手捧着她的臉蛋,正色地說:“你知道,你今天回來,我有多高興嗎?”

能給她穿衣服,能給她洗洗澡,能爲她做一頓飯,他就覺得是很大很大的幸福了。

真的,寶寶不必要做什麼,只要讓他照顧着他就滿足了。

愛情不是一對一,他只要求,她的心裡有他,至於做多少,他是男人,不會和一個小姑娘計較那麼多。

他要的,是她的接受,全然地接受他的一切。

哪一天,她能懂,就知道他的情愛了。

那潔一直一直地瞧着他,忽然跳下身子,抱着他,死緊死緊的那種,小臉埋在他的頸子裡,哭着說:“秦陸,這輩子,我都不會離開你!”

他笑着,想拉開她,又覺得懷裡的小姑娘現在正脆弱着,於是就讓她哭一會兒。

等她的小身子不抽動的時候,他才拉起她,羞着她的小臉,“都這麼大的姑娘了,還哭成這樣。”

她紅着臉,剛纔是她太激動了嘛,他一點也不懂她的心情。

伸手有些任性地打了他一下,秦陸就笑,捏了捏她的臉頰,一副不和她計較的樣子。

他走到浴室裡地,替她擰了個熱毛巾,將她的小臉給擦乾淨了,才拉着她的手去餐廳裡。

那潔看着她喜歡吃的菜,又感動得不行。

秦陸連忙抱着她,“寶寶,別再哭了,家裡都要被你的淚水給淹沒了。”

她不好意思,埋在他懷裡,半天都不肯起來。

“寶寶,再不起來,菜就要冷嘍。”他咬着她的小耳朵,哄着她出來。

她這才擡起臉蛋,此時,她是坐在他的大腿上的,就像是過去一樣——

不得不說,秦陸寵老婆是寵得有些無法無天了,她甚至筷子都不用拿,他先餵了她吃完,自己才吃,也不肯她下來,就一手抱着她的小纖腰,一手吃着飯。

他甚至用的碗,是她吃剩下來的。

那潔看了看,真不知道他的潔癖去哪兒了。

她無聊,就玩着他的手機,看着他的手機屏幕上放着的還他們的合照。

那天,他們一起去看了電影,還在電影院裡接吻被班上的同學看到。

她有些傷感,她和秦陸,那時多開心,沒有一點的煩惱,只要在一起感受幸福就行了。

現在,她能和他在一起一天,都覺得是最後一天,她不知道自己被那個人發現結果是什麼,可想而知是多大的傷害。

她告訴過自己,不應該住在這裡,太危險了,但是她控制不了,她拒絕不了秦陸的誘惑。

“寶寶,在看什麼呢!”他吃完了,將她的小身子抱正,望着她手裡的手機。

看着她發呆的樣子,他笑着,將裡面的通話錄都給她看:“看,都是一些男同事,沒有一個女的哦,寶寶是不是可以放心了。”

她臉紅了,他竟然以爲她在查他!

“我纔沒有那麼無聊。”她玩着自己的手指,那副可愛的樣子,讓秦陸忍不住親了她的小嘴一下。

“寶寶,有沒有你自己心裡知道。”他故意逗着她,看着她一臉紅紅的樣子。

那潔指控地瞧着他,小身子也繃得緊緊的。

秦陸身子一緊,但是他忽略了身體的異樣,笑着問:“寶寶,我問你話呢,現在是不是放心了?”

她睨着他,好半天,爬下他的身子,開始收拾桌上的碗盤。

秦陸哪捨得她動手啊,他家的寶寶以後可是要當最厲害的醫生的。

他立刻接手,並抱着她的小身子坐到沙發上,替她打開電視。

他自己去幹活。

那潔坐在那裡,眼卻是瞧着廚房的方向。

一會兒,她還是輕輕地走過去,站在廚房的門口看着他修長的背影。

他很高,但不是那種壯碩的類型,很修長,適合女性依偎。

她走過去,秦陸當然是察覺到了。

但是沒有想到她會從後面抱着他的身子,小臉貼着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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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

他的身體僵住了,聲音有些緊繃着:“寶寶,怎麼了?”

她搖了搖頭,聲音很甜,“沒有,只是想抱抱你。”

秦陸笑:“真是個小孩子。”

她扁着小嘴:“我纔不是孩子。”

他忽然轉了一下身子,用那隻乾淨的手將她扯到自己懷裡,讓她站在他身前,看他洗碗。

她有些臉紅心跳地瞧着他好看的手指,想到它們曾經在自己的身體上這樣那樣,她就禁不住心跳加快!

秦陸的頭擱在她的發頂上,很親密的站姿。

一會兒,她就感覺到身體熱熱的,像是被燙着一樣,她顫抖着身子...

她想動,秦陸按着她的小身子,聲音有些暗啞着,“別動,等我洗完了。”

她緊張死了,不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等秦陸洗完,將手也洗淨擦乾了,竟然一把提起她的身體,抱到流理臺上。

這樣,她幾乎與他同高了。

秦陸站在她身前,他的身體就卡在她身體中間,大手摟着她的腰身,只是低下頭,就吻到了她的小嘴…

他的氣息熱熱的,暖暖的,她情不自禁地吮住他的脣,和他一起嬉戲着。

這個吻,很綿長也很溫柔,綿長到她頭暈暈的,他什麼時候抱她回房間的時候都不知道。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聽到浴室裡傳來水流的聲音,她知道他去洗澡了…

她忽然起了捉弄之心。

輕手輕腳地走到浴室門口,輕輕地拉開一點門,秦陸正躺在浴缸裡,像是在閉目養神。

她小心地脫掉拖鞋,然後小心地走過去,想潑他一身水的,可是還沒有彎下腰,就被他一下子扯進了浴缸裡,她差點喝了不少水。

她的身子一下子趴在他的身體上,那潔尖叫着差點跳起來:“秦陸,你看看你,我的衣服都溼了。”

他懶懶地望着她半透明的衣服粘在嬌美的身子上,目光幽深着:“我以爲,是小偷呢!”

她無語,只能瞪着他。

秦陸笑着,將她身上的溼衣服給脫下來,她抓着胸口不讓他脫,他就用雙腿固定住她的雙腿,有些強迫她脫下來。

她掙扎着,他的力氣跟着大,最後只聽得嘶地一聲,她的睡衣竟然就被撕破了。

她呆了呆,秦陸也有些呆了。

兩人望着——這讓他們都想起那個殘暴的夜裡,他掠奪的目光,和近乎殘暴的佔有。

她斂下眉眼,身子有些顫抖…

秦陸低咒一聲,知道她害怕了,於是抱着她的身子,察覺她有些微微的抗拒,他吻着她的脣,喃喃地說:“寶寶對不起,以後不會再那麼對你了。”

她的小身子還在抖着,他就抱着她,將她放到大牀上。

他們都沒有穿衣服…

這一夜,秦陸一直吻着她,每吻一下,就說一句對不起…

最後她終於平靜下來,窩在他的懷裡沉沉地睡着了。

秦陸望着她的小臉,悄悄地起身

他的身子都快着火了,走到浴室裡,自己解決了一下,一聲悶哼聲傳來的時候,他虛弱地靠在毛玻璃上…身體不住地輕顫着。

洗了洗身體,回到大牀上,她正蜷着小身體,嬌小的身子惹人憐愛。

秦陸掀開被子躺到她身邊,大手還沒有來得及攬她的身子,她就自動地靠了過來,他淡笑一下,摟着她,幫着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夜裡的時候,他有些熱就醒了,這些天都是一個人睡的,現在懷裡多了個小人兒,倒是覺得有些熱了。

他看了看她的小臉,她睡得很香。

秦陸這麼看着,忽然,她的小腿動了一下,他這才注意到,她的小腳竟然勾在他的雙腿中間,那白嫩嫩的腳丫子一動,他整個身子都復甦起來。

身體騷動着,他情不自禁地湊上脣,吻着她軟軟的脣瓣,大概是因爲在睡夢裡,她特別乖,一下子就纏着他的脣舌,小嘴鬆開,讓他長驅直入。

她醒了過來,臉一下子紅了,但是她也想他抱她,吻她,於是小身子軟軟的在他身下,任着他掠奪着,直到他滿足爲止。

秦陸這一夜,睡得很不安穩,實在是一個小美人就睡在懷裡,又不能真正地吃掉,想想多難受啊。

天才微微亮,他就起來了,先去浴室裡洗了個冷水澡,讓自己平息一些。

然後準備去給他的寶寶準備早餐,經過房間的時候,看到他的寶寶睡得正香,他放輕地腳步,走過去偷了一個淺吻纔不舍地離開。

半個小時後,他做完早餐回來叫她。

那潔因爲被他折騰了半夜,所以精神不太好,叫了半天才醒。

她睜着迷濛的眼,懶懶地起身,那樣子將秦陸迷得昏頭轉向的,他親了半天才將她抱到更衣室裡換了衣服去早餐。

今天她怎麼也不肯坐在他的大腿上吃飯了,淄到他對面,衝着他扮了個鬼臉。

秦陸看着她嬌俏的樣子有些心酸——

小人回來一晚上,下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和她能這麼處呢。

他咬了一口三明治,試探着問:“寶寶,過兩天週末,回來住兩晚吧!”

她喝着牛奶,有些模糊地說:“不了,我週末要打工。”

說完,她就怔住了,明白是自己說漏了嘴,秦陸是不會讓她去的。

果然,秦陸的臉沉了下來,望着她的小臉目光陰沉:“小潔,我養不起你嗎?”

她垂下頭,低低地說:“不是的,我只是想找一點事情做,很多同學都做的。”

“你和他們不一樣。”秦陸的語氣有些重,他放下手裡的早晚,忽然覺得有些食不知味。

那潔擡起小臉,眼裡已經有了淚花:“我怎麼不一樣了?”

她不是沒有做過工作,只是以前她小,沒有身份證,只能幹一些很苦的活,而且薪水少得可憐,這次,同學介紹的去那家會所去當服務員,每週工作16個小時,就能拿一千多塊,這對她來說已經很多很多了。

秦陸望着她,忽然拿出皮夾,從裡面抽出一疊錢來,扔到餐桌上:“那邊有多少薪水,我給你,不許去。”

她的眼裡蓄着淚水,就這麼盯着他看,像是沒有見過他一樣。

好半天,她才吐出兩個字:“**!”

她跳起小身子,往門口衝去,也不管自己現在還穿着拖鞋。

見她要走,秦陸也站起身,動作比她快,只一下就從後面抱住了她的小身子。

她僵着身子,語氣冰冷:“放開”

秦陸皺了下眉頭:“小潔,你一定要和我這麼說話嗎?”

她抿緊脣,不說話,只是身體還是僵着。

秦陸轉過她的身子,有些嚴厲地說:“不許去,你知道外面多危險嗎?”

她倔強地瞪着他,“那你要我永遠不要出去,當你的乖寶寶嗎?”

他也動了氣,下意識地回着她:“當我的乖寶寶有什麼好?”

她的眼裡閃過一抹受傷,她死命地掙扎着,他不放用力地抱着她的身子,低吼着:“小潔,你講點道理好不好?你說你要離婚,要離開我,鬧得驚天動地的,多少人幾晚上睡不好覺,但是沒有人怪你,現在你又要去打工,如果說,你想去,我陪你去,你肯嗎?”

他定定地望着她,目光中有着不諒解。

那潔的身子瑟縮了下,本來理直氣壯的,一下子就泄了氣。

她看着秦陸帶着怒氣的俊容,小心地碰碰他的俊臉,低低地說:“對不起嘛!”

他不吭聲,慢慢地走回餐桌上,又開始吃起早餐。

這時,秦陸又突然覺得早餐的味道還不錯。

那潔怕他生氣,只得又走過去,嘟着小嘴,“我說了對不起了!”

他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用着早餐,也沒有望她一眼。

那潔被無視了,她坐到他身邊的位置,很殷勤地遞了杯牛奶給他,“這個。”

他伸手接過,還是不理她。

小人急壞了,於是扁着嘴說:“好嘛我不去就是了!”

她這麼說着的時候,他的眉挑了一下,那潔連忙繼續哄着他,“我都聽你的,還不行嗎?”

她難得馬屁的樣子讓秦陸有些意外,他不動聲色地問:“那週末…”

雖然不能直接做,但是抱一抱,啃一啃也是不錯的,更重要的是,他想念他的寶寶,而且也擔心她一個人在外面,吃不好穿不暖。

他真的懷疑自己當時是不是腎上線激素過高才會答應她那個無理的要求的,所以,現在他要想辦法多和她相處。

她去打工了,他更見不到她了——這是秦陸心裡最陰暗的心思。

但是那潔哪知道啊,她小心地望着他,低低地說:“半個月後,我們可以出去…”

那兩個字,她還是沒有好意思說出來。

秦陸卻是眼前亮了亮,但是一想到還有半個月才能見到她,就還是高興不起來。

他懶懶地繼續吃着自己的早餐,那潔急了,怕他不同意,就拿掉了他的早餐,然後兇巴巴地問:“好不好嗎?”

他慢吞吞地擡眼,望着她繃緊的小臉,再慢吞吞地說:“如果你真的很想要的話,到時候,我會滿足你的。”

說着他站起身,拿起她的包往外走,留下那潔在那裡凌亂着…

什麼時候變成了她想要了?

她就想不明白了?

她走過去,戳戳他的背,“秦陸,如果你不想的話就算了。”

他回頭,淡淡地瞧了她一眼,“忠於自己的**不是錯,寶寶,你應該勇敢一點!”

他輕笑着抱起她走出去鎖門,她還在凌亂着。

好一會兒纔回神,踢了踢他:“放開我。”

他一手按着她不安份的腳,“輕一點,寶貝,要是踢壞了,半個月後就沒有辦法滿足…”

她連忙捂着他的嘴,真是被他…

她氣呼呼地回過身子,不理他。

秦陸就笑着摟着她,到了一樓將她推到車子裡。

送她到學校後,看着她的背影,想到有半個月不能見到他的小人兒,他又心情鬱悶起來——

那潔還是去工作了,當時,秦陸那麼說時,她確實覺得自己過份了,又不肯和他一起住,自己還要在外面打工,他當然不放心了。

所以,她安撫了他。

她覺得和同學一起工作很安全的。

在這裡,有四個同學,兩男兩女,女的就是何文雲,所以她很放心,晚上結束的時候,有兩個男同學也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她已經工作了一個晚上,今天是第二天,所以,熟練了很多。

何文雲和她一個組的,兩人靠着倒是挺好說話的。

她以爲瞞着秦陸,他就不會知道,哪知道人生處處的意外。

領班將她和何文雲叫來,聲音低着吩咐:“雅廳裡,有一桌客人,身份都挺高的,你們兩個進去招呼的時候,要仔細些聽到了嗎?”

那潔和何文雲點頭。

拿了酒單去取的時候,何文雲小聲地問:“那潔,你說是什麼樣的客人啊?”

那潔笑:“我怎麼會知道,進去了就知道了唄!”

何文雲嘆了口氣,“也真不知道你爲什麼來這裡,我們是圖個解悶兒,你呢,好好的秦少奶奶不當,非得和我們摻在一起,怎麼,和秦陸鬧彆扭了。”

那潔的手頓了一下,才說:“不是,他這些天忙着,有時候一個星期都在出差,我一個人在家也無聊,還不如住在學校呢!”

何文雲搖了搖頭,“這結婚了,還這樣分開,真不是事兒?”

她有些三八兮兮地說:“你家秦陸現在不在h市吧?”

那潔搖了搖頭:“出差呢,好幾天沒有見着了。”

兩人拿了四瓶特級的酒,放在托盤裡,爾後整了整身上的制服,那是一套黑色的裙子,很端莊,就是裙子有些短,而且這裡不許穿絲襪,所以大半的大腿都是露在外面的。

那潔昨天剛來穿上的時候,何文雲的眼裡都冒着心心,蹲着有些色色地摸着她纖細的嫩白腿兒,嘴裡說着胡話:“我的乖乖,你這丫頭,要活生生地把秦陸給弄死在牀上啊!”

那潔臉紅了大半兒,這時,何文雲忽然說:“你家秦陸不在就是了,剛纔我還以爲,看見他了呢,真的很像唉。”

只可惜只是看了一個側臉,那男人真帥,要是正面,一定會尖叫發瘋的。

何文雲心裡yy着,那潔的心突了一下,但她很快就鎮定下來,應該不會那麼巧的。

兩人推開房間的門,裡面煙霧很大,一看就知道全是清一色的老煙槍。

那潔和何文雲進去,她們一直不敢看那一桌‘身份高貴的人物’,卻不知,坐在其中的一個,就是秦陸。

他凝着眉頭,望着她身上的裙子——

上身很不錯,包得很緊很嚴實,但是下面,那潔白的長腿,幾乎在瞬間就全部的男人的魂給勾走了。

在座的人中,大部分都是和秦陸一個系統,也都認識那潔。

但是坐在中間的那位據說是省裡的**不知道啊,他的眼,似笑非笑地盯着那潔的腿瞧着,再移往她蓮花般清純的臉蛋上。

他朝着身邊的一個男人低語了幾句,那人正是趙政文,本來瞧着秦陸的目光已經心驚膽顫了,這會子,這位祖宗還要秦陸的老婆給他晚上去暖牀。

這都算是什麼事兒啊?

秦陸家的老實,好好的少奶奶不當,跑到這裡來幹什麼啊!

那雙美腿,他是隻敢瞧了一眼,他雖然好色,但是有些色,是不敢好的。

秦陸一邊緩緩地抽着煙,一邊看着那潔,他的眼裡有着一抹震怒。

幾天前,這個小東西纏着他的手臂告訴他,她不會去打工。

很好,轉個眼的工夫,這麼短的裙子都給穿上了啊。

他一直沉默着,也讓在座的那些人知內情的一陣顫兒,他們又不是不想當官了,讓司令的孫媳婦給他們倒酒。

但那位祖宗是不知道的,他指着那潔,很蠻橫地說:“你,過來!”

好幾個老東西吸氣的聲音。

這,這是要逆天了嗎?

這個祖宗再牛逼,父親也只是一個省委書記而已,還是一個副的!

和秦司令比起來,那是甩出好幾條街去。

秦司令雖然快退了,但是他的人脈還在,秦陸在軍政界大放異彩那是指日可待的事情罷了。

這位祖宗卻活活的是個二世祖,什麼吃喝玩樂都不在話下,聽說還有不好的毛病,喜歡參加一些**派對什麼的,他們老了,哪有精神去玩這些,只能聽聽罷了。

這會子,祖宗點名要秦陸的媳婦伺候,大傢伙都瞧着秦陸。

但他依然夾着煙,不緊不慢地抽着——

而那潔,到現在還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她聽見那裡叫他,她單純的小姑娘哪知道那些東西,於是走過去,微笑着說:“先生,有什麼需要嗎?”

祖宗笑了,伸手想摸她小臉一下,那潔呆了呆但是她避過去了。

祖宗沒有不高興,反而說:“這妞真是懂事兒,知道我有需要。”

這時,趙政文坐不住了,這祖宗是他引來的,要是真的和秦陸起了什麼衝突,他這官還要不要做了。

而這時,又不便揭穿那潔的身份,總得給秦陸給司令留點面子是不?

總不能傳出去,司令的孫媳婦在這裡賣大腿兒吧!

骨子裡,趙政文還是一個挺傳統的男人,但是對於一些能上手的女人,他就不傳統了。

他端着酒和祖宗幹了一杯,爾後低低地說:“人家是正經的小姑娘,你就別爲難了,一會兒哥給你找個更漂亮的!”

“趙哥,你什麼時候正經起來了,這不像你啊!”祖宗輕狂慣了,還不服這個軟,盯着那潔細緻的小臉說:“我今天,就要她陪了!”

趙政文那個急啊,這時,朝着秦陸使了個眼色,意思大抵是讓他說個話,暗示一下祖宗,這事兒就完了。

但秦陸沒有動,他只是冷冷地看着一臉蒼白的那潔——

他不打算立即出手,他要讓她知道,什麼是不安全!

這時,何文雲倒是發現了秦陸,她呆了呆,剛想提醒那潔,那會兒,祖宗竟然站起身,一下就將她拎到外面:“這沒你的事兒!”

何文雲在外面拍着門,但是這隔音不是一般的好,想來也是爲了那些個貴客做壞事準備的。

那潔驚了一下,她下意識地想跑到門口,但是祖宗的手雙抓上她的,往自己那邊的位子一扯,她就給坐下了。

一擡眼,就望進秦陸那雙清冷的眼裡。

她呆住了,一動也不動的,身體像是被冷水澆透了一樣——

秦陸望着她的目光,好冷好冷!

那潔張着脣,想說話,但是她怎麼了說不出來。

她沒有聽秦陸的話,她自己跑出來,現在還被人調戲了!

他一定是覺得很丟臉吧!

小嘴動了動,無法說出話來。

那邊,祖宗已經端了酒,送到她嘴邊:“喝了!”

聲音低沉有些邪氣,那潔哪能喝啊。

她抿着脣,就直直地瞧着秦陸。

祖宗順着她的目光望過去,笑了笑,“秦上校,這個女人我先看上的,你不會和我搶吧!”

所有的人都吸了口氣,不約而同地瞧着秦陸。

秦陸靜靜地瞧着那個祖宗,然後輕輕地笑了,將手裡的煙給摁熄了才說:“如果我也看上了呢!”

趙政文急得要死,這,秦陸不是添亂嘛!

兩邊一個也不能得罪啊,這怎麼辦?

他只能對着那潔說:“小姑娘結婚了嗎?”

他是暗示那潔,要好好地安撫秦陸。

那潔望着秦陸一臉陌生的表情,她有些賭氣地說:“沒有!”

祖宗跟着笑了,“趙哥這話說的,叫人家小姑娘又怎麼會結婚的呢!”

他望着那潔的側臉,真是越看越覺得順眼,以前玩的那些酒國名花頓時覺得俗豔起來,這小丫頭瞧着嬾生生的,小手白嫩的和蔥花兒一樣,還有那腿,最最是**了。

他不禁有些心猿意馬了起來,但是也沒有忘了剛纔秦陸拋來的那句話。

他望着秦陸笑了笑,“秦上校也該儘儘地主之誼不是嗎?”

秦陸冷冷一笑,他望着那潔,沒有再幫腔了。

那潔急了,她的眼睛有些委屈地瞧着秦陸,清靈的眸子裡染上了一層霧氣。

“秦陸,算了,你先將人帶走吧!”趙政文怕出事,因爲秦陸的目光已經很陰炙了。

其他的人也跟着說:“是啊,好像喝多了。”

都在向那潔使着眼色,她不敢過去,怕他會甩開她。

秦陸仍是坐着,目光深不可測。

祖宗不樂意了,望着趙政文有些不滿:“趙區長,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人也是我先看上的,要帶走也是我帶走啊!”

他忽然抓着那潔的手,往外拖去,還扯着自己的衣領,“我先走了。”

全場呆若木雞。

這都,都是什麼事啊!

秦陸勾着脣望着那潔,才緩緩站起身來,“站住!”

祖宗也喝多了,他雖然好玩,但是清醒的時候也不會和秦陸爭女人的。

這會子酒色一上來,有些糊了,低頭望着手邊的女人:“秦陸,趕明兒我一定挑下更漂亮的給你,今晚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說着就拖着往外,那潔拼命地掙着,但是那祖宗的力氣驚人,她急了,就用力一踢,祖宗差點沒有叫出來。

“死丫頭,給臉不要臉,今天爺非得治服了你不可!”他拖着她,顧不得自己身體的疼痛——

一會兒,他一定要讓她更痛!

趙政文快哭了,幾乎是求着秦陸了:“秦陸,你還不快去將你媳婦給拉回來,能這麼胡鬧嗎?”

秦陸又點着一支菸,他在等,等那個丫頭向他求救。

她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以爲這種高檔的會所就乾淨了,殊不知越是高檔的地方越是沒有王法的。

這時,從門口傳來一聲尖叫聲,他這才熄滅手裡的煙,站起身往門口筆直地走過去。

“這個女人,我要了。”他強勢地將那潔的身子扯到自己的懷裡,然後冷冷地瞧着祖宗。

祖宗微愣了一下,有些意外。

因爲在外面玩的都知道,再漂亮的妞,但是有‘主’了,一般是不會再去搶的了,秦陸不會不知道的。

他望着秦陸,覺得有些丟了面子了,咬着牙:“如果我不讓呢!”

“由不得你!”秦陸的聲音還是那麼冷。

祖宗笑了起來,“不是一個女人麼,我讓給你就是了,不過,你上完了,不介意我再享受一下吧!”

這麼漂亮的妞不享用一下他真的不甘心。

秦陸的回答是一腳丫子,踢得很重,幾乎是直直地踢向了祖宗的心窩子。

那身體就這麼飛出去了,撞在實木的門板上,緩緩滑倒,爾後就在地上呻吟着。

那潔捂住嘴,不敢相信秦陸的暴力。

她擡眼望着他,他抿着好看的脣瓣,那祖宗要起來,他又是一腳踢過去。

那潔尖叫一聲,撲在他懷裡,死死地抱着他:“秦陸,別踢了,會打死人的。”

因爲他踢的部位,正是祖宗的命根子。

秦陸這時才低頭冷冷地瞧着她,爾後,拉着她往前,踢開前面的一間包廂裡,將她的身體扔了進去。

那潔尖叫一聲,秦陸跟着進去,將門給關上了。

祖宗不甘心,這時候,趙政文才回過神來,飛快地跑了過來,扶起他的身體小聲地說:“哎呀,這怪不得秦陸,那丫頭是人家的老婆,你這麼調戲着,能不生氣嘛?”

祖宗愣了一下,爾後氣全都出在了趙政文的身上,他一腳踢過去,嘴裡罵着:“王八蛋,怎麼不早說!”

想想自個剛纔那樣子,這會兒,真的是沒有了那興致了。

那麼漂亮清純的丫頭,竟然是秦陸的老婆!

真他媽的倒黴事兒碰上了,他摸着自己的下面,真是蛋疼!

那潔一進去,眼前一片黑暗。

這個包廂沒有人,黑乎乎的。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身子又被他捉住,爾後就是一陣杯盤摔碎的聲音…

下一秒,她的身體被壓在桌面上,又快又硬幾乎讓她的腰都給碎了。

“秦陸…”她驚叫一聲,感覺他的身體就壓了過來。

她的手曲起放在他的胸口上,有些脆弱地說:“秦陸,不要這樣!”

他冷笑着,爾後大手在她胸前一劃,只聽得嘶地一聲,她胸口一涼,爾後就呆住了,秦陸他在做什麼?

她覺得有種屈辱的感覺,拼命地掙扎着,但也無法阻止他接下來的動作。

秦陸壓下身體,狠狠地吻着她的小嘴,熱燙的舌尖長驅直入,在她的小嘴裡來來回回地掃蕩着。

她揮舞着小手,發出難受的聲音,因爲他吻得太深,幾乎抵着她的喉嚨了。

不光如此,他還強行分開她的雙腿,一雙大手在她身體上強勢地摸索着。

那種撫觸,是帶着些侮辱性質的,她搖着頭,暗夜裡,一頭青絲痛苦地飛舞着…但也無法撼動秦陸分毫。

他狠戾地吻着她,一邊逼問着:“你想過沒有,今天不是我,就是別的男人會在這裡佔有你的身體。”

她搖着頭,痛苦地呻吟着:“不會的,我能保護自己!”

他更氣,今天這種情況下,那個祖宗都那樣了,還有誰能保護她?

今天應該是她上班的第二天吧,就碰上這樣的主,以後,日子長着呢,不給她一點教訓,她不會長記性的!

他冷着臉的樣子嚇壞了她,一步一步地後退,退無可退的時候擡眼就看到他幾乎陰冷的眼。

嚇了一跳,但是卻逃不開,只能任着他掠奪着自己。]

等一切平息下來,她只聽到秦陸的喘息聲,劇烈而清皙!

他們的面孔是緊貼在一起的,他的火燙和她的冰冷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躺在他身下,一動也不動的。

許久之後,他拉起她的身子,替她將衣服微微整理好,但是她胸前的衣服破了,他便脫了外套披在她身上,並將釦子扣得牢牢的。

她一直默不作聲,一直流着眼淚。

他抱起她,往外面走去。

門外,趙政文站着,有些不自在地說:“秦陸,那雷公子也不是故意的,不是不知道嘛,你就算了吧!”

秦陸淡淡一笑,“是我家教不嚴,怪不得別人!”

呀呸,這秦陸將人家那兒踹得那麼慘,現在還說是怪不得別人!

趙政文有苦說不出,他還沒有法子和那位爺交待呢,這些個二世祖,他是一個也得罪不起啊。

對,還忘了太子妃娘娘。

他小心地看着秦陸懷裡的小人兒,這會子正哭得傷心呢,至於那雙小細腿兒,他愣是不敢瞧一眼。

趙政文十分溫柔地問:“小潔啊,秦陸也是爲你好,怕你危險不是,以後別在這了,要是想鍛鍊自己,趙大哥給你找個好地方。”

那潔就窩在秦陸的懷裡哭,弄得趙政文不知道這小兩口是真吵還是假吵。

不是該恨上嗎?

怎麼還好得抱得和麻花一樣,他有些凌亂,但是瞧都會秦陸,他又不敢怎麼說話了,爲什麼,人家秦陸的臉還黑着呢!

秦陸沒有說話,抱着她直接到樓下他的車子。

將她往的座一扔,她以爲他會開回家的,哪知道他卻是將車開向了陽明山莊,也就是她和他結婚前住了半個多月的地方。

宅子裡,只有兩個負責維護的傭人,這會兒,早就睡下了。

秦陸將車開進去,單手抱着她,一手打開門。

到了她以前住的房間,他將她扔到牀上後,也沒有怎麼理她,就直接到浴室裡洗澡了。

那潔有些受傷。

秦陸從來沒有這麼冷落過她的,她躺了一會兒,就往裡走,看着他赤着身子站在水龍頭下,水花打在他結實的身體上,那性感的樣子讓她微微紅了臉。

她走到他身後,輕輕地抱着他的身體,也不說話,就只是將臉蛋貼在他的背上。

好一會兒,才低低地說:“你都這樣對我了,還這樣啊!”

秦陸的身體繃緊,他抹了下臉,然後輕輕地推開她的身體,開始擦乾身體。

浴巾包住身體,他大步地踏出浴室,和她錯身而過。

那潔咬了下脣,飛快地跟了過去,想也不想地就拉住他的身子:“秦陸…”

但是她忘了他的身體上就只有一條浴巾,這麼一抓,他身上的毛巾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秦陸頓了下,爾後繼續往前走。

那潔呆了呆,下意識地解釋着:“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小手上放着罪證…臉紅着,跟進房間裡。

他正站在牀邊,那…全身赤着的身體讓她害羞極了,小手抱着他的腰身,小一點點地給他圍好!

好久好久之後,終於將浴巾給圍好了,但是她也感覺到他的身體起了變化,因爲他好燙,她的手心裡全是汗!

他是不是很想?

她不得不這麼想,因爲今天他雖然氣她,在她身上做了不少的下流事兒,但是卻沒有真正地傷害她,全程都只是用手…將她撩到了極致。

他自己是一點也沒有享受到的。

她小心地望着他,眼裡出現一抹期盼,她拿起他手邊的吹風機,有些怯怯地說,“秦陸,我幫你吹頭髮好不好?”

他抿着脣不說話,只是坐到了牀邊。

她就站在下面,這樣,她的身高和他的是齊平的。

小手夠着爲他吹着頭髮,秦陸一直不說話,只是用幽深的眸子瞧着她。

她覺得委屈極了,她差就被人給強了,他還這麼兇她,現在她都這麼低聲下氣的了,還這麼不理人。

於是越想越是生氣,大顆的眼淚珠子就落了下來,一顆一顆地往下,讓人好不心疼。

但是秦陸一點也沒有心軟,只是冷冷地抓着她的手,望着她的目光也是清冷的,“不想吹的話,就別勉強。”

她的小嘴動了動,她不是這個意思好不好?

她只是想讓他抱一下,哄一下。

那潔咬着脣瓣,一臉的委屈。

秦陸當然知道她希望他抱她哄她,可是他覺得這個丫頭真的被他寵得無法無天了,他不能想象今天如果不是他在,如果不是他們這一桌人,那麼她會不會被人給…

想到此,就不能輕易原諒這個小東西。

他背過身子,拉起被子睡下,將她一個人晾在那裡。

那潔的眼裡有着受傷,她輕輕地過去,將吹風放好。

自己輕手輕腳地去了浴室,她去的時間很長,他知道她是去哭鼻子了。

忍着不去安慰她,他要讓她知道,什麼事情是他的底線,她觸到了他的底線,就該受到懲罰!

她出來的時候,眼晴鼻子都是紅紅的,躺到他身邊,也不敢去抱他,離得遠遠的。

很冷,她睡不着,大眼就望着天花板。

秦陸還是剛纔的姿勢,他感覺到她有些賭氣地背過身去,和他背對背地睡着。他有些惱,這丫頭,不會靠過來啊,也許親一親他,抱一抱他,他的氣小消了呢!

那潔一直沒有動,過了半小時的時候,他感覺到她的呼吸勻了,這才轉過身去,將她的小身子轉過來。

她睡得有些沉,大概是晚上工作得太累了。

此時,小臉蛋上還掛着淚水,可憐巴巴的。

秦陸湊上臉,吮去她臉上的淚痕,心裡不是不心疼的。

今天在包廂裡壓着她的身體對她那樣時,他知道她難受,覺得很侮辱,而他以爲,回來後,她不會理他的,心裡恨着他。

哪知道這丫頭,竟然那麼殷勤地伺候着他。

人真是賤,他也是不例外的,她一弄點子小脾氣,他就慌了,但她這麼前前後後地討他的好,他倒是不急了,想着非得怎麼整治她纔好!

秦陸伸手,摸着她細緻的小臉,有些心疼,但也還是有些氣的。

氣她不懂得愛惜自己,氣她不懂他的心!

輕輕地將她抱到自己懷裡,他親親她的額頭,柔聲說:“寶寶,晚安!”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她在他的懷裡幽幽地醒了過來,然後眨着眼,望着他的俊顏,有些困惑。

她是怎麼到他懷裡的呢?

她記得,他們是背靠着睡的啊。

秦陸仍然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樣子,他赤着身子下牀。

那潔這時才發現,他身上的那條浴巾散開了,一起身,都掉了下來。

然後,她的目光落在他的前面,小嘴張得大大的。

她從來沒有在大白天的,這麼近的距離瞧過他。那兒。

秦陸冷冷地望着她的眼,冷哼一聲:“希望你看了,會滿意!”

他也沒有掩飾,就這麼筆直地走向了更衣室裡。

那潔想起這裡沒有他的衣服,連忙跟着過去,小聲地說:“沒有你的衣服。”

095

他昨晚洗澡時,已經將他的衣服給浸到水了。

秦陸的手指收了回來,他沒有打算告訴她結婚前的時候,張媽就替他準備了衣服放在這裡,是爲了他偶爾在這裡臨幸未來的少奶奶的。

於是便這麼赤着身子又回到了牀上。

那潔不好意思地拿了件浴袍給他,這還好,是男用的。

他伸手接過,穿了,繼續坐到牀頭

那潔連忙去浴室裡,一會兒,他聽到了洗衣機的聲音,那種帶烘乾的,可以將衣服烘得九成幹。

秦陸一邊看着雜誌,一邊掉頭,看着她拿着一個盆往陽臺走去。

她的身上穿着一套厚實的睡衣,毛毛的很可愛。

但是她爲他洗衣服的樣子更可愛,他就這麼瞧着,心裡暖了起來。

她進來的時候,就瞧着他神色溫柔的樣子,她臉一紅,一下子垂了下來。

臉蛋和小耳朵都粉粉的,可愛死了。

但再看他,已經板起了臉,那一臉的淡漠讓那潔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來,就是司令,他裝裝的樣子,也是這樣的。

於是不知道怎麼的,就笑了起來,笑得極爲囂張。

秦陸氣壞了,一把抓着她的小身子,往自己的懷裡帶,還狠狠地吻了上去,一邊吻一邊喘着:“你這個小沒良心的。”

她被吻着,還抽空抵開他,脣就在他的脣上呢喃着,“秦陸,這算是和好嗎?”

“小壞蛋!”他低低地笑着,“你說呢!”

說完,就將她的小身子壓到了牀上,爾後熱烈地吻着,一邊吻一邊將手伸到她的衣服裡,揉着她柔軟的身子…

她先是有些抗拒,一會兒就軟了下來,輕輕柔柔地喚了一聲“秦陸…”

他變得更激狂了,大手有些貪歡地在她的身體上撫觸着!

結果就是,他難受得快要爆炸了。

那潔自然是感覺到他的難受,於是輕輕地翻身,像個小妖精一樣問:“喜歡我嗎?”

他點頭,他的身體都繃得這樣了,還不喜歡啊!

“想嗎?”她嬌媚地瞧着他,秦陸的喉結不停地鬆動着,他很想很想要…想得要爆炸了!

良久,經過天人交戰後,他才輕輕地舔着脣瓣,“寶寶,不可以的!”

她趴下身子,脣輕啄着他好看的脣瓣,一邊引誘地往上,吮住他的喉結…

“如果,我給你呢!”她的眼裡染上了濃濃的欲色,那模樣,活脫脫就是小妖精。

秦陸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脆弱過,他只能看着她像個女王一樣享受着他的身體,掌控着他…

他只能抓緊牀單,不停地吐出壓抑的喘息,爾後變得劇烈,失速…

結束後,他抱着她的身子,吻着她額頭上的汗。

她不好意思地扭動着:“也不嫌髒。”

他低低地笑着,用自己的鼻尖觸着她的,“寶寶,剛纔你親我那裡,也沒有嫌髒啊!”

她的小手捂住他的,有些羞惱着:“不許說了。”

他笑着,拉開她的小手,親着她紅豔的小嘴,“好,以後我們只做不說。”

她扁起小嘴,從他身上翻身下來。

秦陸一把拉住她,打橫抱起,往浴室裡走去。

洗完個澡,就換成他伺候她了,半個小時後,小公主坐在牀上,吃着他端上來的早餐。

秦陸看着她,搖搖頭笑着。

想着剛纔下去的時候,兩個傭人看見他嚇了一跳,然後結結巴巴地問:“少爺,您怎麼會來了?”

秦陸淡笑着:“來住一晚,對了,有早餐嗎?我和少奶奶餓了。”

兩傭人連忙去張羅,一邊說着聲音不低的悄悄話:“少爺和少奶奶一定是累壞了,得多補補!”

於是,加大份量的早餐被秦陸送上來了。

秦陸吃得並不多,因爲他——沒有運動!

看着小人在面前不能吃,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多大的痛苦!

那潔吃了些就不吃了,秦陸端下去,她望着他一身的浴袍,吶吶地提議着:“秦陸,要不要到牀上來,外面很冷的!”

秦陸挑了下眉頭,然後就很乾脆地跳到牀上去了,這是他家的寶寶在邀請他呢!

大白天的,兩人也不做什麼,就窩在一起聊天兒。

她的小臉蛋貼在他的胸口,感覺熱熱的很舒服。

她的臉紅了紅,將小臉埋得深了些。

秦陸哪會不知道,他只是淡笑着,伸手摸摸她的小臉蛋,和她說起正事來。

“寶寶,別去那裡了行不行?你忍心看着我爲你早生華髮嗎?”

她擡眼,眼裡有着內疚,也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想了想才說:“那,我去和經理說說,能不能換個工作!”

秦陸心裡嘆了口氣,他家寶寶的脾氣,他再是清楚不過的。

她要是想做的事情,你不讓她做,她會和你鬧到天荒地老!

於是,他沒有骨氣地退讓了,“你要去可以,但是自己要小心!”

別的,他什麼也沒有說。

那潔放心了,以後,她身上要帶個防狼的武器,隨時保護自己。

這事兒,就算是完了。

晚上的時候,秦陸就送走了她,因爲他部隊裡有些事情,不得不去處理。

當然,完了後,他也順帶着去了那個高檔的會所。

他一進去,經理就親自來了,將秦陸迎進他的辦公室裡。

秦陸很直接地說:“你的老闆在不在?”

經理以爲他是爲着昨天的事情生氣,而且他現在也是知道了那個小姑娘是秦少爺家的少奶奶,這還得了。

於是立刻說:“秦少爺,我們保證不再用她了,您放心就是。”

秦陸的眼莫測地望着他,爾後,淡淡地說:“給你們老闆打個電話,兩億買下這裡,讓他有空來簽字。”

經理呆了呆,兩億,買下這裡?

這老闆不得樂死啊,於是連忙顫着手給打了電話,不到一個小時,這裡就是姓秦的了。

他想說,秦少爺真是大手筆,但是想到人家背後的雄厚財力,這麼說,太小家子氣就沒有說出口。

於是下週那潔來上班的時候,經理髮話了,“大家注意了,現在去領今天的制服,以後,在包廂裡服務的都是男服務員,女服務員只負責迎賓什麼的。人太多,兩個人就夠了,其餘的,就休息,噹噹備員吧!”

那潔和何文雲呆了呆,還有這種好事兒?

因爲誰也不想聞那煙味兒。

“會不會是你家的那位特別的關照啊?”何文雲壓低了聲音問。

她看了看身上的那套制服,是那種十分素雅的套裝,褲裝,渾身上下,一點兒肉也沒有露。

那潔的臉有些紅,低低地說:“不是的,他說讓我自己小心些!”

纔不信!

何文雲心裡是有底的,只有某個沒有心沒有肝的小姑娘認爲,是老闆良心發現了。

於是一整晚下來,她都很閒。

下班的時候,四個同學打算一起回學校的,但是看見了門口的車以後,何文雲就拉着其他的三個人走了,留下那潔。

她站在臺階上,秦陸就在下面,靠在車邊。

他的身上穿着軍裝,讓他在暗夜裡顯得更加帥氣迷人。

他朝着微笑着:“小潔,下來!”

她這才走過去,原來,她還是怕他來打工的事情不高興。

坐上車,她看了下時間,已經是十一點了。

“秦陸,我們去哪兒?”她靠在座椅上,眼睛微微地閉着,都有些困了。

秦陸輕輕地撫着她的小腦袋,車子往前開。

他停下車子的時候,她已經睡着了。

秦陸抱着她回到市區的公寓裡,將她的小身子放到牀上,他沒有捨得吵醒她,就讓她一直睡着,自己洗了個澡回到牀上當她的抱枕。

兩人甜蜜地抱着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哪裡也沒有去,就在家裡窩着。

晚上,他將她送到那裡,說結束後來接她。

那潔親了親他的脣,開心地下車。

她一進去,經理就上前,十分客氣地說:“小潔啊,今天來得很早啊!”

她的面孔有些紅,“哦,在家也沒有什麼事兒!”

她進了更衣室裡去換衣服,何文雲還沒有來。

更衣室裡,只有兩個全班的女孩子在那裡,有些打打鬧鬧的。

那潔來了沒有幾天,也沒有和她們說過幾句話。

那兩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孩望了望那潔,眼裡有着輕視。

她們聽說了,那天晚上,有幾個男人想搶這個小**,最後還在包廂裡被人給辦了。

其中的一個女孩子有些輕佻地問:“喂,新來的,那天客人給了你多少?”

那潔的身子僵了一下,爾後回頭,冷清地望着她:“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女孩和同伴笑了:“還在這裡裝清高,以爲我們不知道呢!那天的事情,整個會所都知道了,聽說你現在被人包了,剛纔,不是讓人送來了嗎?”

那潔不想和她們多說,只是輕描淡寫地說:“那是我男朋友!”

“哈,笑死人了,你以爲,被人上過一次,就能稱爲男朋友了?姐上過的男人多了去了,不是有很多男朋友嗎?”她嘲弄地瞧着那潔,爾後脣扯了扯,“你呢,要是將那隻大魚介紹給我們,我倒是可以不找你的麻煩!”

誰都看得出來,經理很偏心這個死丫頭,盤子都捨不得讓她碰一下。

昨天那麼說時,她們還高興了一下,結果,還是她們站在門口吹了一晚上的冷風,而這死丫頭卻快活的在休息室裡玩了一晚的手機。

這時,她的目光落在那潔的手機上,她吸了口氣,認出是某牌子最新款的手機,大概要七八千一部,但當她的眼看到那潔的手錶時,呆住了。

天,她竟然戴着一百多萬的表,她的眼裡閃過強烈的嫉妒,爾後有些不屑地說:“是假的吧!說不定是哪個男人辦完事後騙騙你的。”

那潔有些火了,她好像沒有得罪過眼前的女人吧!非得這麼夾槍夾棒的嗎?

於是她輕笑一聲,極嫵媚地說:“是那個男人辦事之前送的。”

她說的沒有錯啊,那天秦陸送她之前,是沒有佔有她啊。

後來是她伺候他的,秦陸那晚做得很激烈,摟着她叫了半天的寶貝呢!

她邪氣的樣子讓那個女人氣壞了,扭着身子就出去了,其實她是看得出來的,那支表是真的,讓她不能接受的是,和她一起上班的女孩子,能戴這麼名貴的東西。

要是她再識貨一點,就發現那潔頭上的那個扎頭髮的,價值上億,她會不會昏過去!

那潔聳了一下肩,也走出去。

這時,正是會所最忙的時候,但是她依然沒有任務,連帶的,還讓何文雲陪着她一起聊天。

何文雲瞧着那潔心安理得的樣子,心時嘆息着——真是個沒有心沒有肺的小東西,秦陸將她真的寵壞了,都沒有心肝了。

她就沒有往那方面想嗎?

爲什麼別人在工作,就她們兩人在這裡休息?

她望着那潔在看她和秦陸的照片,嘆息着——有些人就是天生好命。

嫁到豪門不說,男人還那麼寵着,簡直就是要上天了。

她碰碰那潔,低低地說:“聽說,有個女的揚言要將秦陸擺平!”

那潔終於擡眼了,望着何文雲,詫異:“擺平?意思是放倒?”

何文雲翻了個白眼:“秦少奶奶,我真是佩服你了!人家要上了你家的秦陸!”

那潔呆了呆,然後就笑了起來:“她要去就去好了!沒有人攔着她。”

何文雲搖了搖頭,哎,秦陸的寵愛讓某個沒有心肝的小東西有了近乎是自戀的自信。

瞧這一臉的淡定,讓人想抽得慌啊!

這麼呆着到了下班,更衣室裡,某個凍得發抖的女人怨恨地瞧着那潔,“用身體換來的安逸不會長久的。”

那潔的小嘴也不是吃素的,“能暖一天就暖一天吧!”

說得慵懶慵懶的,讓人恨得牙咬咬。

何文雲嚥了一下口水,這,是不是太橫了啊!

那邊,那潔已經拉着她的手離開了。

那個叫王玲的女孩緊緊地跟在她們後面,她知道那個叫秦陸的男人會來接那潔。

而且,她聽說了,這個會所被秦陸買下來了,只要傍上他,她還用得着在風口裡吹嗎?

只有這個傻丫頭還在這時熬着,那時,她會當老闆娘,連經理都得聽她的。

想象無限好,現實很骨感。

王小姐到了門口,在那潔上車的時候,她叫住了秦陸,“能搭個順風車嗎?”

秦陸很詫異,望着那潔。

如果和寶寶關係好,他是不介意的。

那潔的眼裡閃過一抹捉弄,她嬌着聲音說:“秦陸,反正還早,就送她一下吧!”

王玲高興壞了,她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她不僅要抓住這個英俊的男人,她還要當他的妻子,哼,到時候,那潔算個屁,一腳踢開。

她本來想坐到前面的,但是秦陸已經抱着那潔上車了。]

她的眼裡雖然有着不甘,但同時也冒着泡泡,多體貼的男人,簡直就是男人中的極品,被這麼個男人寵愛着,是多麼美好的事情。

她已經開始後悔沒有去做處女修復了,不知道秦陸他介不介意!

她坐在後面,儘量讓秦陸能用後視鏡瞧到她穿着黑絲襪的性感美腿!

秦陸是瞧見了,他想的是,等會得消消毒了。

他開着車,那潔有些困了,就趴在他的腿上睡了,並噥了一句:“到了叫我!”

她睡得很沉,於是王小姐覺得自己機會來了,不停地找着話題和秦陸說話,秦陸先是懶懶地應兩聲,後來就覺得有些煩了——

這位小姐是不是太囂張了,竟然公然地勾引別人的老公。

他心裡有些明白了,而此時,腿間傳來一陣震動,他一呆,而後就知道了,這個小傢伙並沒有睡着,而是在偷聽,在看別人的笑話。

他的心裡有一種無奈的心情,像是小女兒闖了禍要他收拾的感覺。

他無奈地笑笑,大手放在她的腦袋上輕輕地撫着,然後打開了cd放了輕柔的音樂…

王玲小姐還想要說什麼,但她纔開了口,就看見前面秦陸低了頭,溫柔地望着那潔,眼神很專注…

她忽然覺得,自己在這裡是多餘的,即使她裝了很多想法要勾引秦陸,但是在他那麼溫柔的表情面前,她覺得自己多拉一下衣服往上,都是那麼低俗。

可是正當克服了心理障礙,將衣服拉高的時候,車了停了,她那邊的車門也被打開,一陣冷風灌了進來,她硬生生地打了個激靈!

連忙拉了衣服下來,很淑女地向秦陸道了謝,只能下車了——人家都拉車門了。

車子在她面前開走,王小姐四面一望,呆了呆——

秦陸竟然將她放在了馬路中央,她站着,活像個站街的。

這時,一個男人走過來,塞了一百塊在她手裡,“小姐,跟我走!”

“神經病!”王小姐用力地甩了男人一個巴掌。

男人倒是沒有還手,只是說了句:“長得就一副雞樣,還裝什麼清高!”

王小姐那是各種凌亂,各種發狂啊!

秦陸將車子停在樓下,解開安全帶,再看看膝上的小美人,這會子真的睡熟悉了。

他笑着抱她進到電梯裡,她因爲睡着臉蛋紅紅的,可愛極了。

秦陸就抱着她,一路回了家裡。

將她放在牀上的時候,她醒了過來,拉着他的衣袖說:“秦陸,王玲下車啦!”

這個小傻子還以爲在車上哪,他笑笑,親了親她的小嘴:“早下了,乖,我幫你脫了衣服睡吧!”

他伸手替她將衣服給脫了,她軟軟地靠着他,小身子只有一件小可愛。

秦陸的呼息有些亂了,剛纔車上有人,他一直沒有能好好地和她親熱,這會兒,有些忍不住了,一邊扯着自己的衣服,一邊沉下身子,覆在她身體上…

她被他弄醒了,睜着眼,就感覺到他在吻着她,溼滑的舌尖控到了她的小嘴裡,溫柔地掃蕩着。

她抱着他的頸子,小身子熱熱的,一會兒,她覺得不夠,她還想和他更靠近他。

小手扯着他的襯衫,秦陸一邊吻着她,一邊配合着她,很快,他們就裸徎以對了,她的頭髮被他解開,柔和的燈光下,她的眸子染着淡淡的欲色,帶着一抹媚態。

秦陸忍不住,低頭吻住她的小嘴,身體和她的廝磨着…

她的小身體纏着他,雙手插在他的頭髮裡,抱着他…她那麼依賴的樣子讓秦陸幾乎忍不住,喘着氣,親着她的小嘴問:“寶寶,還有多少天了!”

她知道他的意思,臉紅了半天,才說:“還有五天吧!”

他忽然從她身上翻下來,躺平了努力地平息着腦子裡太過熾熱的想象!

她爬到他的身上,像個小妖精一樣,小嘴親着他的身體,誘惑地說:“秦陸,讓我取悅你…”

他的身體繃緊,爾後就被帶入一陣陣快感裡…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秦陸就坐在牀上看着資料,大手放在她的…胸口!

她臉紅着拍開他的手,他這才注意到她醒了,立刻將手邊的東西拿到旁邊,抱着她的身子,親了親小嘴兒:“寶寶,中午到哪裡去吃飯?”

她垂下眼,“在家裡吃就好了!”

她現在和他偶爾見面已經很危險了,如果在外面吃飯,肯定會被那個人發現的,她心有些慌,最近,她和秦陸見面的次數太多太多了。

她怕…

秦陸回頭的時候,就看見她一臉的擔憂,於是柔聲問:“寶寶,你怎麼了?”

她垂着頭,“我沒事!”

秦陸摸摸她的小腦袋,這才放心地去弄午餐了。

那潔坐在牀上,將臉擱在膝上,表情有一抹憂色!

秦陸回來見着她的小臉還皺着,就笑着抱起她,“我的寶寶有心事?”

她嚇了一跳,然後捶着他:“秦陸,放開我!”

他竟然將手放在她那兒…還邪惡地…

他不動,繼續走到更衣室裡,幫她挑了一件大衣穿上,然後才摟着去餐廳吃飯。

看着撲着小臉在努力吃東西的樣子,他笑了,有些縱容地摸摸她的小臉,“寶寶,我有沒有說過,你很可愛啊?”

她擡起頭,睨了他一眼:“肉麻!”

秦陸就笑,爾後湊上脣去,親親她的小嘴,存心撩撥着她:“寶寶,你就不動心嗎?”

她的臉紅透了,不好意思看他,只得埋着頭吃飯。

秦陸笑笑,黑眸瞧着她清水芙蓉的臉蛋兒,是怎麼也移不開眼。

那潔睨了他一眼,嚷着:“哪有這麼看人的?”

他一把抱起她的小身子,往自己腿上一放,爾後親着吻着,有些氣息不穩地說:“寶寶,一輩子也不不厭。”

她胡說地叫着:“我的飯還沒有吃呢!”

秦陸就抱着她,一邊拿過她的碗要喂她吃飯,那潔哇哇大叫着:“我又不是小娃娃!”

秦陸低低地笑,親着她紅豔的小嘴兒,“你就是我的小娃娃,寶寶乖,張開嘴…”

那潔覺得好肉麻,但他好像一副很正常的樣子,她有些無語,但是想想以前也是經常這樣的,她也就張開嘴,臉紅着吃下去。

他喂完她就放下碗,那潔看着他好像準備收拾了,便拉着他的手,小聲地說:“秦陸,你還沒有吃飯呢!你不餓嗎?”

“餓!”他低笑着,伸手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爾後手指在她的紅脣上流連了一下,才說:“一會兒我會吃的。”

她臉紅透了,想也是知道他是什麼個意思!

中午的時候,兩人也沒有出去,就窩在牀上,身體廝磨着身體。

“寶寶,我想要你。”他的聲音沙啞着,而他的身體也是燙人得很。

她抿着脣,小身子埋在他的懷裡,頭在他的頸間,小嘴呼出的熱氣一下一下地排氣着他脆弱的意志。

秦陸扯開自己身上的扣子,將她的小手放了進去,讓她感覺他有多燙。

高大的身子覆在她嬌小纖細的小身體,溫情地呢喃着:“寶寶怎麼辦?我想要了…”

她擡起頭,在他的下巴上輕咬了一口後,小聲地說:“秦陸,再等幾天行不行?”

他湊上去,吻她的脣,一邊吻着一邊呢喃着:“寶寶,你這是在打擊我的革命熱情!”

她的臉紅紅的,伸手捶了他一下,爾後又揪起他的衣領,拉到自己面前,有些羞怯地說:“那,到時候再補償你不行嗎?”

他的手摸到她的腰間,氣息有些灼人,就烙在她的頸子上,還有繼續往下的趨勢,連帶的,她的氣息也有些不穩了,小嘴呼出的氣也燙人不少。

她的小手抵在他的胸口,想阻止他的靠近。

但是秦陸哪容得下她逃跑,臉一湊近,就牢牢地吻住她的小嘴,舌尖探了進去,大手扯着她的衣服,深度接觸着…

她臉紅,大叫着:“秦陸,昨晚不是那個過了?”

“哪個?”他咬着她的肩膀,一邊抽空問着。

她的腦子一片模糊,說不出自己該說什麼纔好,她只知道身上的這個男人帶給她的,是絕頂的歡愉,那一**的潮水,她難以抵擋…

秦陸扯開自己的衣服,她看着他充滿了雄性的身子,臉紅得不像話。

“寶寶,補償提前好不好?”他誘哄着。

她的臉蛋低着,不敢看他的身子。

他就勾起她的小臉,迫她看,“寶寶,喜歡嗎?”

她臉紅得不像話,別過頭,那一臉的風情讓秦陸心頭一蕩,低低地哄着,拉着她的小手,誘騙着她這樣那樣的…

終於,他悶哼了一聲,她則臉蛋飛紅地窩到他懷裡,不敢見人。

秦陸笑着,讓她躺着,去拿了溼毛巾將她的小手給擦了幾次。

完事後,他也不忍心再鬧她了,讓她睡着,直到晚上要上班之前才叫醒她,幫她穿好衣服,再吃了點東西纔出門。

出去的時候,才感覺外面很冷。

她下車的時候,秦陸叫住了她,爾後笑着脫下自己的大衣給她穿上,一邊穿一邊像是老媽子一樣地交待着,“注意不要在休息室裡睡着,我在這裡等你,下班不要亂跑,知道嗎?”

她的小臉紅紅的,仰頭望着他。

流光下,他的臉龐深邃極了,她鼓足勇氣,在他的脣上親了一記,才轉頭離開。

秦陸就一直望着她的背影,那嬌小的身子套在他的大衣裡面,顯得她更加地嬌小,他淡笑着,坐回車上,拿着手機玩着。

這時,車前站了一個女人,正是那個不太死心的王玲,她回去後就納悶了,她不是去勾引秦陸的嗎?

怎麼最後就那麼糊塗地下車了呢?

她看着秦陸一個人坐在車裡,而他開的,竟然是一輛法拉利,上千萬的限量款,眼睛一亮!

伸手敲了敲窗戶,秦陸擡眼,本來以爲是那潔忘了什麼回頭的,但是一看,是昨天的那位小姐。

他搖下窗戶,很淡地問:“有事嗎?”

王玲的媚眼往裡面一掃,然後輕聲輕語地說:“我想進來整理一下衣服,可以嗎?”

一男一女在車子裡面整理衣服?

用屁股想也知道是什麼意思!

秦陸望着她迷你裙下那雙筆直的長腿,長是長了,但是像是筆桿一樣,哪像他家的寶寶,纖長中還帶點小肉肉,性感得不得了。

有時候,她身子不方便的時候,他急了,就啃着她的**兒,那感覺,**透了。

秦陸因爲想着那情事兒,俊臉上就染上了淡淡的緋色。

王玲瞧了,砰砰地心跳加快,她看秦陸臉紅,以爲他有這意思,於是伸手就想拉車門,哪知道車門反鎖了,她望着秦陸,臉上有着期待。

秦陸回神,瞧着她放在車把上的門,淡淡地回了句:“我老婆不在,不方便讓你上來。”說着搖上了車窗,繼續玩着手裡的手機。

王玲本來不以爲秦陸說的是真的,但是她眼尖地在那千分之一秒看到了秦陸手機上的照片,那裡他和那潔的。

兩人穿着灰色的針織衫——

他們,真的以前就認識,那那潔真的是秦陸的老婆?

她覺得自己像是吃了只蒼蠅一樣難受…

愣了愣地站了半天,剛纔被經理看見了,喝了她一聲:“還不去換衣服,遲到了你!”

她這才趕緊着回去。

但心有不甘,所以在看到那潔的時候,有些酸酸的,也少了幾分盛氣凌人!

那潔這時已經換好了衣服,想到秦陸在外面,她就想將衣服送給他。

才整理了一下,就見着口袋裡飄出一張紙出來。

她有些好奇地撿起來,一看,俏臉一變。

竟然是一張發票,兩個億的發票,收款單位正是她們這家會所。

而付款人那項,明明白白地寫着秦陸的名字。

那潔站着身子,她想起王玲敵視的目光,想起這兩天總是留在休息室裡,心裡一下子就明白了。

捏緊手裡的紙往外走。

此時,她的身上只穿着套制服,很薄,在溫暖的室內當然不冷,但是一出來,馬上就有些凍得受不了了。

但她還是緊繃着小臉朝着那輛炫目的法拉利走去。

一干的服務員就瞧着她猛地敲了車窗。

只一秒,車門就打開了,爾後一股力道將她給捲了進去。

那潔被秦陸拖着往自己的懷裡,耳邊是他灼人的話:“寶寶,也不怕冷!”

他望着她手裡的大衣,感動得不行。

但是那潔現在的心思和他就不是一個頻道上,她的小臉還是緊繃着,攤開手裡的紙問他,“秦陸,你是不是將我當成一個沒有行動力的傻子?一個隨時要放安慰奶嘴的孩子?”

秦陸低頭看着她的小臉,一會兒,才緩緩地說:“我只是不希望你有危險!”

她不說話,他又接着說:“這也錯嗎?”

那潔仰頭望着他,語氣有些衝:“保護我的方式不是這一種,你可以選擇別的方式!”

他的目光變得清冽起來,脣角微微勾起:“那你告訴我,我應該用什麼方式?”

她不說話,他帶了些嘲弄地問:“是每天去包個房間,希望點你進去伺候?”

他說的有些不留情面,讓那潔覺得自己被深深地侮辱了,她望着他的水眸像是凍住了一樣,“秦陸,你是不是覺得我在這裡給你丟人了?”

秦陸揉了揉眉心,他知道如果自己聰明的話,現在哄一鬨她就沒有事兒了。

但是最近,她真的太無理取鬧了。

這事兒,要是換成別的女人,大概是會感動得一塌糊塗吧,只有這個小丫頭,還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他心裡就有一種不向她妥協的想法產生了,他冰冷地瞧着她,“如果你不是我的妻子,我不會這麼覺得,但是你是,所以,我會這麼認爲!”

她呆住了,小臉望着他,一臉的不置信。

秦陸的脣抿了抿,這丫頭受傷的看在他的眼裡,他同樣地不好受,但是她不能再這麼任性下去了。

那潔的眼裡,有着霧氣,一會兒,她一邊低低地罵了他一句:“混蛋!”一邊打開車門就跑出去了,臨出去的時候,還將大衣扔給他!

秦陸只呆了一下就立刻跑過去,但她跑得很快,一會兒就跑向了女更衣室。

這時,更衣室裡沒有別人了,她一進去,就關上門,想將門給反鎖了,但是秦陸的動作更快,他按着鎖,只用力一扭,就將門給打開了。

她的小臉上帶着淚痕,瞪着他,一邊往後退,“出去!”

她不要看到他,在他的心裡一直覺得她是個低等生物,一直認爲她是個廢物吧!

她哭着,將衣櫃打開,她不要再這裡打工了,她要離開。

秦陸一把按着她的手,一邊低吼着:“小潔,你講理一點好不好!”

她用力甩開他的手,一邊哭着開始換衣服。

秦陸本來是要阻止她的,可是她脫掉了那套制服後,那瑩白的身子讓他住了嘴,就這麼在旁邊欣賞着她的身子。

那潔正要穿衣服,猛然被他抵在了櫃子上,爾後是一聲低低的嘶吼聲,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脣就急切地落了下來——

帶着一股雄性徵服雌性的危險氣息,秦陸吻得很用力,幾乎是將她給揉進了胸腔裡。

那潔掙扎着,雙腿用力地踢着,可是腳上的鞋子這麼一踢,就飛向了門邊,她只能光着腿兒,好在更衣室裡有暖氣倒也不是很冷。

秦陸一把托起她的小屁股,將她的光着的腿兒盤到自己腰間,嘴上手上的動作還沒有停,有些兇猛地吻着她…

他吻得急切,有幾分征服的味道,末了,黑眸低着注視着她,一邊還舔吻着她的脣瓣:“寶寶,知道自己錯了沒有?”

她的腿上無力,他的大手就抱着她的小屁股,那潔又羞又氣,別過頭不去看他,過了好久才哼哼地說:“我沒有錯!”

秦陸有些急了,大手在她的小屁股蛋子上用力地拍了兩下,她瞪着他。

他望着她,眉頭夾得死緊的,但饒是如此,他看上去還是英俊得可以讓人心跳加速。

那潔也不例外,她的胸口劇烈地起伏着,就抵着他健碩的胸膛,引來一串串羞人的磨擦。

那潔用力地捶着他的肩膀,“放我下來。”

他非不放,抱着她,抵着她的身子猛烈地又是一陣索吻,那潔被吻得幾乎腿軟了,他有些不滿足於親吻,大手開始撫弄着她的身子…

“寶寶,爲我叫出來。”他的聲音此時帶着一抹沙啞的性感,加上兩人又在更衣室裡,多了一份偷情的刺激感。

她的小腦袋,不停地搖晃着,承受不太多。

秦陸託着她的頭,逼迫她承接他所有的吻…

她兩條細白的腿兒,在他的腰間蕩啊蕩的,誘人極了。

秦陸有些忍不了了,心裡起了些異樣的心思,雖然說寶寶昨天有幫他,但是離極致的滋味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他這麼吻着,渾身就如同着了火一樣,爾後,抱着她坐下,將她的小腦袋往下按,那潔一個不留神,就趴了下去…。

秦陸悶哼一聲,按着她的大手終於鬆開了…

她仰起小臉,臉上有着淚痕,可憐巴巴的,還帶着無限的委屈!

“混蛋!”她一起來,就捶着他的身體,爾後也顧不得自己身上沒有一件像樣的衣服,赤着腳走到門邊將鞋子給撿回來穿上,這時,秦陸才發現他連一張紙也沒有。

“寶寶…”爽過的男人聲音裡帶着一抹討好——他總不能這麼光着屁股出去吧!

但是那潔纔不管他,她直接穿了衣服,拿起包包走人,在經過他的時候,甚至還拿着包打了他一下。

096

秦陸無奈極了,他也顧不得了,拉上褲子,飛快地追了上去。

那潔一直冷着他,他從後面拽住她的小手,低低地說:“寶寶,別這樣!”

剛纔是他不好,一時興起,逼着她給他…那個了!

但是以前,她也是爲他做過的,也沒有見她反感,現在怎麼就嫌棄成這樣子,像是他身上多髒一樣。

那潔回頭,瞪了他一眼,爾後對着兩旁的保安說:“他騷擾我!”

保安一看秦陸這樣子,就知道出身富貴,雖然還不知道他就是現任的老闆,但剛纔他是從那輛法拉利出來的。

再看看那個小丫頭,長得真好,挺登對的,是小倆口鬧性子吧!

保安索性就裝沒有聽見,秦陸笑笑地拉着那潔往門口走去。

到了門口,她就甩開他的手,惱怒着:“臭流氓!”

秦陸睨着她:“我怎麼就是臭流氓了?你美的時候,抱着我直哼哼,這會兒,倒是罵我臭流氓了?”

他說話的聲音沒有刻意地壓低,而門口是有幾個人站着的,聽了他的話都朝着他們這裡看過來,那潔的俏臉一紅,立刻就快步往前面走。

秦陸叫住她:“車在那裡!”

她不理會他,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打開車門!

秦陸急了,立刻也拉着車門,塞她進去,自己則跟着坐了進去。

司機望着他們,見怪不怪地問:“商量好了,去哪裡?”

“皇甫軍校!”那潔連忙說。

秦陸則直接掏出十張百元大鈔:“和鼎公寓!”

司機笑笑,“小姐沒有意見吧!”

他的眼都眯了起來,誰不喜歡錢啊!

那潔氣得小臉兒一扭,“我下車不行嗎?”

說着,就想打開車門出去,但是車已經發動了,她憤恨地鬆開手,徑自生着悶氣。

她時候,她深刻體會到什麼叫做有錢能使鬼推磨。

看她還在氣着,秦陸倒是心情好了些,雖然還是覺得她欠了教訓,但還總是疼惜多一些。

半個小時後,司機將車停下,秦陸拉着她下車。

那潔下了車後,又要去攔車,秦陸一把拖住她的身子,哄着:“算是我錯了不行嗎?”

她抿着脣,不說話。

秦陸笑着將她拖到電梯裡去,倒也沒有再動手動腳的了。

但是他們都沒有注意到,樓下的陰暗處,站着一個女人。

她就是楊文清,雖然聽趙政文說秦陸和那潔分開了,但是她現在不相信任何一個男人說的話,所以,這個星期悄悄地回來,她跟蹤過秦陸兩三次,都沒有看到那潔的存在。

可是今天,她看到了,他們還在一起。

雖然那個死丫頭臉上的表情有些不情願,但是他們還在一起不是嗎?

想到樓上可能發生的情事,她的心裡就止不住地惡寒!

這陣子,她瘋狂地找男人,身上的病越來越嚴重,那些男人也不會有好下場的,凡是玩弄她的,都將變得和她一樣,被所有的人遺棄!

她望着秦陸和那潔那間房,燈亮了…

她覺得自己一刻也呆不下去,在這個充滿了愛的地方。

她躲在一道陰暗的牆下,顫抖着身子拿出手機,發出一條信息——你應該知道不離開他的後果!

她的手,放在發送的位置,良久良久以後,終於發送了出去。

她已經瘋狂了,她顧不得會不會暴露,她只要那潔立即離開那個家,離開秦陸,至於秦陸會不會看到?

她陰陰地笑了,秦陸看到的話,那麼就更好了,她會將更精彩的傳過去,讓他看到那樣的那潔,他還會像寵公主一樣寵愛她嗎?

那潔換了號碼,但是這怎麼能瞞得過她這個專業的情報人員?

那潔一到家,就甩開秦陸的手,秦陸正好也在清洗一下自己,便先到浴室去了。

一會兒,他聽到手機響了,就探出頭問那潔,“寶寶,是誰的手機?”

她沒有吭聲,秦陸有些奇怪,抽了紙巾一邊擦手一邊走出來。

纔出來,就看見她表情十分僵硬地站在那裡,手裡拿着手機。

秦陸碰碰她,“寶寶,誰的電話?”

她搖了搖頭,爾後飛快地將手機給藏到身後。

秦陸越發地奇怪了,他的手,探到她身後去捉她的手,一邊問:“小潔,是什麼讓我看看!”

她臉上的神色讓他大概猜到了是什麼,所以很堅定地去搶。

那潔閃開了,她搖着頭,一臉蒼白,“秦陸,求你,這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她一邊說一邊退到了窗戶邊上。

他跟着迫了過來,大手朝着她伸過來,帶着一抹命令的語氣,“給我!聽話。”

她咬着脣,剛纔她呆住了,竟然忘了秦陸就和她在一起,那個人瘋了…

她的小臉蒼白着,身子不斷地退後。

秦陸皺着眉頭,“小潔,拿過來。”

聲音裡面已經是十分地威嚴了,那潔的脣顫着,忽然一個轉身,將手機從十八層的高度給扔下……

秦陸的目光駭然地望着她,充滿了不置信。

他飛快地跑下樓,在那個地方找着,但是怎麼找也找不到。

接着,他又打電話給了移動通信那邊,要查剛纔的短信或是通話。

那潔也下來了,她聽着他拿手機打電話,有些瘋狂地奪過他的手裡。

“小潔,給我。”他嚴厲地看着她。

她的眼淚終於流出來了,望着他乞求着:“秦陸,別查好嗎?”

他一直望着她,良久才苦澀一笑,“寶寶,我對你,向來是有求必應的,但是,你能不能答應我,不離開我,如果你能做到,我就不查下去。”

當然,他只是推委之詞,他不可能不查下去的,現在他最擔心的就是小東西再次不告而別。

那潔望着他,半響才輕輕地主:“秦陸,我做不到!”

她轉過身,望着暗夜,眼淚一下子流出來了。

但她沒有去擦眼淚,而是任它們順流而下。

秦陸站着,他與她,現在只有幾步的距離,但是他卻覺得此刻,他和他的寶寶隔得好遠好遠。

她的身體在顫抖,是因爲不希望他靠近嗎?

此時,他多想將她抱到懷裡,安慰着她,一切都會沒事的。

但是秦陸不會天真地以爲,事情會這麼簡單。

他從背後抱住她的身子,讓她冰冷的身子靠到他懷裡。

男性的氣息包圍着她,讓她的淚更加放縱地流着。

她知道那個人也許就在暗處看着她,但她現在顧不得了,即使要離開,她也要最後一次的放縱!

她踮着腳,用力地吻住他的脣,吻得很深,小舌尖一下子就探到他的脣裡,將自己的小身子往他的懷裡揉着。

秦陸雖然知道此時不是親熱的好時機,但是她的身子像是帶了一團火,那麼軟,那麼燙,一下子就將他征服了。

他一把抱着她,兩人幾乎等不及到家裡,就在電梯里拉扯着衣服。

那潔情動了低吟着,身子被他抵在電梯壁上,背後是冰冷的金屬牆壁,前面是他溫熱的身子。

他的大手撫上她細緻的小頸子,而後從下往下,一寸也沒有落下…。

她低吟着,小嘴無力地吐出嘶啞的聲音:“秦陸,監控!”

秦陸的身子頓停了,他伸手一擡,那個小小的東西就被他給扯了下來。

他的大手在電梯的鍵盤上按了幾下,電梯就停住了…

她仰着頭,看着他如神祇一樣的面孔,纖細的身子不停地顫抖着。

秦陸低下頭,含住她的脣,大手將她的衣服往下拉,爾後是自己的,他們熱烈在裡面糾纏着,狹小的空間裡,盡是暖昧的喘息聲!

最後的關頭,她感覺到他的僵持,她抿着脣,輕地喚了一聲:“秦陸…我要!”

他的身子震了震,爾後低頭吻着她的小嘴,用一種無法剋制的聲調說:“寶寶,再等一段時間。”

她瘋狂地搖着頭,“我想要…”

她怕自己等不及了,明天,也許她再不能和他見面了。

沒有秦陸,她要這身體做什麼?

於是小嘴咬上他的脣,越發地勾弄起來,秦陸幾乎招架不住,他按着她細白的腿兒,額頭上滿是細汗,卻是十分柔聲地呢喃在她的脣邊:“寶寶,再忍一忍。”

他何嘗不想一舉佔有她的身子,天知道他壓抑得快要爆炸了。

她哭着倒在他的肩頭,淚水溼了他的身子,也溼了他的心。

秦陸抱着她,回到家裡,將她放在溫水裡。

她一直緊緊地抓着他,怕他突然會消失掉。

秦陸的心裡是苦澀的,其實會消失的,是她!

他細細地爲她洗着身子,那白花花迷人的小身子幾乎又將他撩出火來,好一陣子才壓下小腹的那陣騷動,將她抱到牀上。

“寶寶,好好睡一覺,明天就沒有事了!”他柔聲在她耳邊說着。

明天,他們還有明天嗎?

她還是沉沉地睡了,因爲秦陸在她的牛奶裡入了安眠藥。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牀邊已經沒有人了,她立刻驚跳起來。

牀邊放着一張紙條——

寶寶,我去a城了,重度病毒流感,勿念!

那潔呆了一下,她立刻跳起身,起牀,走到書房裡打開電腦,搜索着關鍵詞,一會兒,她眼前只晃動着幾個大字——目前死亡病例8例!

才短短的三天,竟然這樣!

她坐在椅子上,忽然有些明白了。

秦陸他,不想她離開他,所以他離開了。

她捂着臉,覺得自已對他好殘忍好殘忍,他明明應該可以不用去的。

她抿着脣,將自己穿戴整齊,爾後拎着包離開。

她走的時候,一個女人從牆角走出來,望着那潔的背影冷冷地笑了。

楊文清知道秦陸去了a城,而那潔一個人留在了這裡。

這段時間,她可以好好地享受她的恐懼!

她陰陰地笑着,拿出手機,這纔想到,那潔的手機被砸壞了。

她從包裡拿出那個四分五裂的手機,從裡面抽出卡,一個小時後,這張卡送到了那潔的手裡。

那潔面如死灰地看着,她拿出一個備用手機將卡插了進去,就收到一條信息——在秦陸回來前,永遠地消失在h市!

她的臉色蒼白着。

就在楊文清做着這一切的時候,對面的大樓裡,一個男人拿着高倍的望遠鏡注視着這一切。

這個男人就是秦陸,他的手握起,他早就該想到是楊文清的不是嗎?

他也知道,他不在的時候,楊文清會對那潔做什麼,於是打了個電話給齊天陽,幾分鐘後,他掛上了電話。

秦陸按照原定的時間離開了h市。

讓楊文清意外且抓狂的是,那潔被學校關了禁閉,除了指導老師,誰也不能見!

這讓楊文清十分不安!

她打着那潔的手機,希望能得到她的消息,她已經陷入了瘋狂,一心要那儘快地離開。

因爲楊文清自己沒有多少時間了,趙政文在一個星期之後就要去美國,她必須趕回去。

這時,那潔的手機正在齊天陽的手裡,他玩味地看着上面的號碼,當然是陌生的。

不過他已經知道了是誰!

與此同時,楊文清在國內和美國的住所,都被齊天陽派去的人搜索着,最後,在她的電腦裡,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但是齊天陽不會天真地以爲這個女人就是這麼簡單,他伸手,接聽了她的電話。

“那潔,我要你立即離開!無論用什麼方法!”他的耳邊傳來了陣陰毒的聲音。

齊天陽勾起脣,原來就是這個聲音一直在威脅他的妹妹。

他也沒有說話,兩人沉默着。

楊文清不是笨蛋,她很快從對方的呼吸感覺到對方是個男人,她以爲是秦陸,於是警覺地問:“你是誰?”

她的聲音是經過處理的,所以,她不擔心被認出來。

齊天陽淡淡一笑,爾後站起,“楊文清小姐,不知道趙政文知道你回國了沒有?”

咖啡館裡,楊文清一臉蒼白地望着他在前面兩桌的位子站起。

她一下子跌坐在椅子裡,想起身,竟然覺得身體都軟軟的。

齊天陽走過去,將她的手機一把奪過來,爾後,輕笑一聲:“楊小姐,你不知道一個道理嗎?不是自己的,搶了也沒有用!”

他將一疊資料放在她的面前,冷笑着:“希望能用這種,換來你手裡的底盤!”

她的臉色蒼白着,看着她和趙政文翻雲覆雨的場面,還有她做子宮切除術的手術單…

她的額頭全是冷汗,她不知道這些怎麼會落到齊天陽的手裡的。

齊天陽淡淡地說:“以前我們一直以爲是歐陽安做的,所以,一直查的是她,如果這次不是你太心急了,也不會一下子抓到你的小辯子!”

“你考慮清楚,是要前途,還是要你可笑的愛情。”齊天陽輕輕站起離開。

楊文清看着他的背影,眼熱了起來。

那潔,有那麼多的男人爲她遮風擋雨,她楊文清有什麼呀,她被趙政文壓在身下的時候,她被那三個洋人侵犯的時候,誰能救她?

她冷笑着,拿着那些資料有些恍惚地走出去…

外面,冬日的陽光很溫暖,但是她覺得身體一陣惡寒。

她將那份資料放到了包裡,爾後拿起齊天陽還給她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是趙區長嗎?我是小楊,有些情況想向你彙報一下,我在國內!”

半個小時後,楊文清住的房子的大牀上,一對男女熱烈交纏着…

楊文清特意換上了性感的情趣睡衣,趴在趙政文滿是橫肉的身子上取悅他…

趙政文摸着她雪白的身子,滿足得不得了,一會兒就喘着粗氣壓到她身上,用力地折騰着她!

楊文清的眼裡有着厭惡,但是卻用着比平時熱情百倍的態度去迎合他!

“小楊,你今天真浪!”他說着下流的話,手上也越發地下流起來。

楊文清嬌媚地靠着他,纖手撫着他的胸口:“趙區長,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所以一回來,趕緊叫您過來…”

趙政文一個高興,就要投降了,他本能地要出來。

但是楊文清拉着他,很親熱地說:“趙區長,沒事兒的,我不會再懷孩子的!”

他想想也是,現在的楊文清是一隻不下蛋的母雞啊!

一次過後,趙區長高興了,今天小楊很懂事兒,將他伺候得很好,於是第二回合很快就開始了,這會子,他心裡倒是有些心疼了。

上次,倒是委屈她了,不應該將她送給三個洋鬼子玩弄的。

越是想,就越是發起狠地要着身上的女人。

這一次,做得很淋漓盡致,楊文清也得到了滿足。

事後,趙政文燃起一支禁菸,也順手給了楊文清一支,以前楊文清是不肯碰這些東西的,但是今天,她沉默着接過,爾後輕輕地吸了一口,竟然是那麼舒服…

趙政文摟着她的小腰,滿足地說:“小楊,人生在世,圖得就是痛快,有錢了就痛快了!”

他斜着看她一眼:“等你提了幹,那時我也老了,弄不動了,你想要多少小白臉沒有?”

楊文清心裡痛恨着,但是脣邊卻說着甜言蜜語:“趙區長哪會老?在我心裡,趙區長永遠有用不完的勁兒!”

說得趙政文心花怒放的,一個勁地摟着她又開始親了起來,沒完沒了地親着,一會兒兩人又滾成一團…

趙政文再次醒來的時候,牀上只有他一個人了,撐起身體,叫了一聲小楊,沒有人應。

“這個賤貨,到哪去了?”他掀開被子正要起身,就看見牀頭放着一個文件袋。

出於好奇,他伸手打開,一看,面如死灰。

最上面的,是一份體檢報告,上面清清楚楚地寫着楊文清三個大字,而病情則是令人顫抖的——艾字開頭的!

他想起今天,文清一直不讓他用t,那時,心裡沒有覺得什麼以爲是她的**強烈,所以不想讓他戴。

“臭丫頭,竟敢算計老子。”趙政文一邊罵着,但是再狠的面目也掩飾不了他微微顫抖的手,他看着下面的東西,這一看,呆住了,是他和楊文清的牀上英姿!

“不想活了是不是?”趙政文低咒一聲,這楊文清是留不得了!

浴室裡傳來水聲,他赤着身子走過去,還帶着兇器。

但才走到門口就呆住了,因爲楊文清自殺了……

趙政文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他只知道,在無選擇的情況下,他一把火將楊文清的屋子燒得乾乾淨淨的,但再燒,也燒不掉他體內的病毒!

隨着楊文清的消失,事情一下子變得簡單了。

齊天陽走進禁閉室裡,看着那潔蹲在牆角里。

他的嘴角浮起一抹淡笑:“小寶貝,你自由了!”

他很少這麼肉麻,但是這時秦陸不在,他就是想肉麻一回,和他的親妹妹!

那潔擡起小臉,詫異地看着齊天陽。

他緩緩走過去,拉着她的手,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裡。

那潔靠在他的胸口,感覺熱熱的,她悶着聲音:“哥,怎麼回事?”

齊天陽拉着她出去,將她帶到他的休息室裡,讓她坐着,他則蹲下身子替她按摩着腿,“寄東西給你的人是楊文清!”

她的臉上沒有露出吃驚的表情,齊天陽便知道她一定早就猜到了。

他嘆口氣,“那些東西,我們找到了,但是底盤不在!”

看她緊張起來,齊天陽笑了笑:“放心,她的家被燒了,而且楊文清也死了!”

而別人,即使拿着那東西,也是不敢隨意聲張的。

那潔捂住嘴,不敢相信地看着齊天陽:“你說,你說她死了?”

怎麼會?她懷疑地看着他。

齊天陽嘆了口氣,“不是我做的!”

她的腿舒服了些,他就坐在她身邊,將她小身子抱到自己懷裡——做這一切的時候,齊天陽覺得自己有些變態,因爲他每次都見着秦陸這樣做,他也想感覺一下,原來真的很舒服,像是抱着一個洋娃娃一樣。

當然,他心裡只有這種感覺,再多的像是秦陸會產生的化學反應,他是沒有的。

那潔因爲關了兩天,所以也柔順地窩在他懷裡,聽着他緩緩地講着:“楊文清和趙政文一直有着不正常的關係,在楊文清故意將性病傳染給趙政文後,她自殺了!”

當然,那些陰暗的東西,是不適合告訴他的寶寶妹妹的!

齊天陽低頭,看着她的小臉怔忡着。

一會兒,她擡起頭,望着齊天陽:“就這麼死了?”

她覺得楊文清有些可惜,本來那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子,爲了權勢,將自己弄成這樣子。

齊天陽嘆了口氣,“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如果當初她不貪婪,也不會落到姓趙的手裡。”

提到趙政文,那潔就吐了吐小舌頭,“趙政文看上去很正派的樣子,不像是亂搞男女關係的人啊!”

上次,還給她解圍呢,在她的眼裡,趙政文不像是壞人!

齊天陽敲了她一記,然後有些惡劣地說:“我以前看秦陸,也不像是禽獸啊!”

一句話將那潔弄得臉紅心跳的。

“對了,這個還你!”齊天陽拿起她的手機還給她,然後輕嘆口氣,“哎,我這個當哥哥的功成身退了。”

那潔的臉紅紅的,朝着他的臉親了一下,然後小聲地說:“謝謝哥!”

齊天陽捏了捏她的小臉蛋,“不客氣,去打電話給秦陸吧,估計他等急了!”

秦陸是很着急,但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a城的死亡病例已經增加到了21人,作爲此次抗感的最高指揮,可想而知他的壓力有多大!

每天忙到深夜,他纔能有時間去喘口氣,躺在牀上拿着手機看着她,想念他的寶寶!

他已經知道了楊文清死亡的消息,想來不久他的寶寶就會打電話給他了。

所以這天,秦陸沒有出去,而是在總指揮部處理一些事情。

果然,下午三點的時候,他的手機響起了熟悉的鈴聲,那是寶寶專用的,還是很肉麻的歌曲!

他含着一絲微笑接聽,英俊逼人的樣子蕩了無數女醫生和女護士的心,但是秦陸像是沒有看見一樣。

他走到一個無人的地方,低低地說:“寶寶,你在幹什麼呢?”

她望了望齊天陽,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才從那裡出來。”

秦陸知道她被關了兩天,所以也沒有說什麼。

那潔又朝着齊天陽看了過去,齊天陽火了:“要談情說愛,出去說!”

那潔扁着小嘴,那邊秦陸也聽見了,於是柔聲安慰着:“寶寶別理他!”

她繼續扁着小嘴,“哥哥好凶!”

秦陸就笑,笑得眼神明亮明亮的,偶爾會有一兩個護士經過,都投過來愛慕的目光。

即使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頭,少女懷春還是關不住的。

秦陸壓低了聲音說:“等我回來疼你!”

她的眼圈一紅,就有些愛嬌地問:“秦陸你什麼時候回來?”

他笑着,“想我了?嗯?”

那潔臉紅透了,好半天不說話。

秦陸就在那裡輕聲地催促着,“寶寶,快說話!”

她終於嗯了一聲,秦陸的心頭一蕩,恨不得立刻回到她身邊去,將她摟在懷裡好好地疼愛一番,縱情一番!

在她的小身體上狠狠地開墾!

他想着,竟然控制不住地興起了,還好現在軍裝外面都套着一件醫生服,倒不是太看得出來。

這個小妖精,不用說什麼做什麼就讓他情不自禁了。

他的聲音低低,“寶寶,你想我了沒有?”

她不好意思地說想了。

男人都有天生的劣根性,所以秦陸不要臉地繼續問:“想哪兒了,上面還是下面!”

那潔的臉紅透了,半天吱唔着都說不出話來,她這水平和秦陸一不要臉的比,就不是一個波段的。

於是秦陸又催促着問了一句,她才期期艾艾地說了句:“都想了!”

那小嘴吐出這話的時候,秦陸覺得整個身子都活了,全都涌向一邊去,沸騰,低喘着說:“寶寶,要不是危險,我一定要你立刻就來!”

這時,有人在叫他了,他低低地說了晚上聊就掛了電話!

那潔燙着臉,她出去後,看着外面的藍天白雲,覺得那麼地舒服。

她沒有去上課,而是回到了市區的公寓,將那株玫瑰給重新放到了陽臺上,她小心地澆了水。

爾後,又將家裡裡裡外外地打掃了一次,晚上的時候,她做了飯菜,吃飯前,又打了個電話給秦陸,但是沒有人接。

那潔不是不懂事兒的孩子,知道他忙,就自己吃了。

躺到被子裡,她望着手裡,呆呆地出神,一會兒又將自己埋在被子裡,不敢相信自己又可以重新回到他身邊,光明正大的,不用再在晚上偷偷摸摸的了。

小臉紅豔豔地出來,她發了一個短信出去。

那邊,秦陸完事後,將手機拿出來一看,他的寶寶有三個未接電話,還有一條短信——老公,好想你!

他的俊顏染上了一抹寵溺的微笑,爾後看了幾次才放下,自己走到浴室裡去洗澡。

在這裡,不管多累,他也會在回來的時候洗個澡,不是爲了他的習慣,而是在這裡必須這樣,去哪裡都要戴着安全措施。

出來後,他拿起手機看,沒有她的電話,有些失望,但還是打了個電話過去。

那潔正在看電視,小身子窩在牀上,顯得嬌小可愛。

回到這個有她和秦陸生活的地方,她覺得好開心,好開心哦!

恨不能在牀上蹦個幾下子,但又覺得那樣太小孩子氣,就放棄了。

改抱着他的枕頭,嗅着他身上獨有的氣息,好一陣子的臉紅心跳!

這時,牀頭的手機響了,她知道會是秦陸的電話,於是伸手接聽,聲音很嬌:“秦陸,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他沉沉地笑着,又問了白天一樣的問題,因爲現在身邊沒有人,他相信她的答案會不一樣的。

那潔好久以後才說:“想你了!”

他一下子熱了起來,撥開被子,帶着一聲悶哼:“寶寶,再說一次。”

當她的小嘴再說一次的時候,她聽到他的喘息聲又劇烈了幾分,一下子明白過來,手裡的手機燙得幾乎扔掉——

他好邪惡,竟然和她用電話…

她又捨不得掛掉,其實是捨不得他這麼忍着,咬着脣,她小聲地說:“秦陸,我明天去你那裡好嗎?”

他好像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但還是咬緊牙,斷斷續續地回她的話:“寶寶,不用,過了這陣子我就回來了。”

她聽着他那邊低吼不斷的,心裡有些慌,也是有些癢癢的。

那邊正在那個的男人,是她的男人,她怎麼可能會一點感覺也沒有。

於是小聲地開了口:“秦陸,我想你怎麼辦?”

秦陸靠在牀邊,聽到她的小嘴裡說出這麼煽情的話來,心裡美得不行,於是軟聲軟語地說:“寶寶,忍一忍,很快就回去了。”

這也是他哄她的,什麼時候回去,他真的沒有準兒。

那潔咬着脣,跟着說了句自己一輩子也後悔的渾話:“秦陸我也想你那兒了!”

那兒?

秦陸低頭看了看,爾後聲音越發地軟了起來,乖乖寶寶地哄了一陣,真是恨不得將自己的兄弟給寄回去讓她一解‘相思之苦’!

情話結束,那潔睡不着,又開始調臺,但是她的目光頓住了——

插播的一則新聞上面寫着a城的死亡病例已經達到了38人,天,一天之內竟然增加了這麼多。

秦陸!

她的心慌着,根本無法思考,無法去想太多,急急地打了個電話給齊天陽,現在能幫她的只有他了。

“哥,我想去a城。”她的聲音帶了些哽咽。

齊天陽握着手機的手微微怔了一下,爾後皺了眉頭,“小潔你怎麼會知道我要去a城的。”他才接到通知,即將帶領一支醫療隊前往a城支援,現在連名單上的人都不知道,小潔怎麼會知道的?

那潔一聽,一下子坐了起來,“你真的要去嗎?”

齊天陽便知道她原來的意思讓他開車送她了,他嘆了口氣,“秦陸不會讓你去的。”

他也不會!

但是那潔這個小姑娘也是被寵得無法無天了,這會兒擔心秦陸,是死也要去的。

於是半個小時後,齊院長可恥地屈服了,“明天一早六點,我們會出發。”

那潔一晚上沒有睡,第二天一早,齊天陽是親自來接她的,怎麼辦?只有一個妹妹,要是不能安全地交給秦陸,他是怎麼也不能放心的。

在坐了十個小時的車後,那潔到了秦陸所在的指揮部的住所。

齊天陽和這裡的人說了一下情況,管理處的人便將備份鑰匙交給了她。

齊天陽很快就投入了救助,讓她一個人在宿舍裡不許出去。

那潔點頭,她走進秦陸位於二層的住所,那是一間二室一廳的房子,環境還可以,只是裡面屬於他的東西少得可憐。

她四處望着,最後在浴室裡看到了一個盆裡泡着的男性內褲,上面還有着白濁,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麼。

她也知道,以秦陸的性格,一定是累極了纔沒有立刻洗掉。

她放下包包,手伸進去清洗,洗着的時候,她的臉紅透了,似乎能聽到當時他輕喘着的模樣!

她洗完晾到陽臺上,打開他的冰箱,裡面有不少蔬菜和肉類,她便做了兩菜一湯,看了下時間,已經六點了,秦陸還沒有回來。

事實上,秦陸是不知道她來的,因爲齊天陽也沒有敢說。

七點多的時候,他才揉着頸子回到宿舍裡,一進門就聞到一股菜香,當他看着趴在桌邊睡着的小人時,心突突地跳個不停!

他的寶寶來了,這麼不設防地睡着。

他輕步走過去,摸了摸她細緻的小臉蛋,她低低地貓了兩聲又睡着了。

秦陸本來肚子是餓的,但看到她,還有那一小截子頸子露出來,白花花地迷人,他覺得自己另一個地方更餓了!

一伸手抱起她幾乎沒有什麼分量的身子,將她帶往房間裡的大牀上。

幾乎是放下她的瞬間,他就覆壓上她的身子,渴切地吻住她的脣,並錯開她的脣瓣,將自己熱燙的脣舌探了進去,纏着她的小舌尖,一陣熱吻!

她幽幽地醒來,就看見他放大的俊顏,她一陣臉紅心跳,不知道手腳怎麼放纔好!

她的臉緋紅着,想垂下頭,但是秦陸不許,他勾着她的小臉蛋,強迫她面對他,脣流連在她的脣側,說着勾人的話語:“寶寶,不是想我了,想我就看着我!”

他的手堅定地握着她的手,去撫觸他的身子!

她臉紅着,只敢碰了兩下就掙開了,擡眼望着他染滿了**的眸子,她湊上小嘴,吻着他堅毅的脣角。

她仔細地看着他,覺得他黑了,瘦了,便是渾身上下都充滿着一股男人的氣息,那種讓她意亂情迷的雄性氣息,刺激着她的女性本能。

她的身子軟軟地躺在他身下,秦陸喘着氣,爾後輕輕地吻住她,佔有...

這是一場久旱逢甘瀮,這是一場男女間最古老的戰爭,蕩了他的心,也讓她羞怯地抱着他,羞中帶怯,差點逼瘋他!

一切結束的時候,他摟着她入懷,將她放在自己的胸口,一下一下地吻着,捨不得放手。

因爲月餘沒有暢快地做過,所以秦陸做了兩次還沒有盡興。

抱着她去了浴室清洗的時候,那白花花的迷人小身子又讓他興起,於是來不及回到牀上,而浴室裡又沒有浴缸,逼不得已,他只能站着…

結束的時候,她哭着捶着他,說他壞。

秦陸就一邊幫她洗着,一邊哄着:“是我壞,沒有經過老婆批准就用了這樣的姿勢。”

他越說越下流起來,那潔的臉越紅。

其實這樣的姿勢他們也試過,只是以前那是在自個的家裡,想怎麼玩都可以。

這畢竟不是自己家裡,而且也不知道隔音效果怎麼樣,方纔…

她咬着脣,不敢去想自己剛纔被他弄得受不住,叫得多大聲。

秦陸今天很亢奮,一直握着她的腰不放,她感覺到他的急切,所以,即使有些疼,她還是忍了下來,後來,她也是得到快樂的…

秦陸替她洗完,才穿了衣服,一起去用餐。

看到桌上的菜後,秦陸親親她的小嘴兒,“寶寶,手藝不錯!”

他直接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那潔有些微微地掙扎着,“秦陸,讓我自己坐吧!”

他看着她羞紅的臉蛋,不緊不慢地說:“怎麼,怕我吃了你!”

夜還很長,他本來就是這麼打算的——慢慢地吃掉她!

097

秦陸雖然很餓了,但是他還是先餵了他的小寶寶。

因爲小寶寶剛纔陪他運動累壞了,此時,她粉嫩粉嫩的小身子坐在他的膝上,浴袍擋不住腿,他的目光也就落在了讓那個祖宗垂涏三尺的白嫩腿兒。

大手落在上面,若有似地地撫弄着,那潔紅着臉將他的手拿開,“吃飯呢,想什麼呢?”

“想幹…你!”他有些流氓地說着,絲毫不覺得臉紅。

那潔睨了他一眼,爾後輕聲輕氣地回了一句,“吃飽了纔有力氣!”

她知道剛纔兩次秦陸是不夠的,所以今晚也不準備睡了。

而她的話,讓秦陸的心頭一蕩,親了親她的小嘴,喂她的動作快了點,但還是挺細心周到的。

末了,他將她的小嘴拭乾淨,也不讓她下來,就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自己開始吃飯。

那潔看着他,才短短的幾天,她就感覺到秦陸黑了,瘦了,身上的雄性氣息也濃烈了許多。

她的臉有些紅,小臉輕輕地靠在他胸口,看着他雖然優雅,但是速度明顯快了很多的樣子。

她臉更紅了,知道他是因爲她說的那句話。

小手按着他的手,秦陸擡眼,眸光真真切切地落到她的小臉上,爾後一隻大手握着她的小手,另一隻手吃飯。

十二月的天,他的手還是熱熱的,微有些汗。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他的體溫,那潔有些眩暈了,身子一軟,倒在他的肩頭。

秦陸抽空側頭看了她一眼,很淡地問:“寶寶,怎麼了?”

她咬着脣,睨了他一眼,他明明知道的。

她不吭聲,秦陸就笑,爾後繼續吃,將她做的菜都掃光了,一起吃了三碗飯。

將面前的盤子一推,秦少爺抱起懷裡的小女人往房間裡走,她有些緊張,他…這麼快又想要了,不是說男人得休息一段時間嗎?

更何況,剛纔他做得那麼猛。

秦陸將她放在牀頭,自己則蹲在那裡,他面前就是她潔白纖細的腿兒——讓男人發狂的小細腿無時不在撩着秦陸的神經。

他壓下那股立刻將她壓倒的衝動,因爲還有正事和她說。

“寶寶,以後別再隨便離開我了知道嗎?”秦陸輕輕地說着,到現在爲止,齊天陽也沒有告訴他事情的真相,只是說楊文清用生命威脅什麼的,秦陸也忙,這一解除了麻煩,他心裡輕鬆倒是沒有往深處想。

那潔的身體微顫着,臉孔發紅,她的手抱住他的頭,潔白的小手插進他的頭髮裡,緩緩地撫着他的腦袋。

這樣的撫觸很溫情,也暫時將秦少爺腦子裡的黃色廢料給壓了下去。

她將小臉貼到他的額頭上,兩人輕靠着,廝磨着彼此,感覺對方的溫度。

此時,是親密的,是超越一切**需求的精神享受!

但,也是暫時的!

“寶寶,說好。”他的大手放在她的腰身上,開始不老實起來,修長的手指把玩着她的浴袍,很危險,像是隨時一扯就能將她的衣帶給扯落下來。

那潔心裡一抖,話都說不出來了——因爲浴袍下是真空的,秦陸不許她穿衣服。

他好邪惡!

她坐着,他蹲着,他的臉正對着她的衣襟,漂亮的蝴蝶骨那兒,緩緩升起一抹粉色,好看極了,也讓秦陸的喉嚨深處發出一聲近乎歡快的聲音。

他的大手,攀上她的頸子,將浴袍推開了些,就這麼近距離地欣賞着她的粉色肌膚-

即使他沒有做一點下流的動作,即使他只是這麼靜靜地瞧着她,她的身子已經顫抖得不像話了。

因爲秦陸的眼神變了,不再平靜,染着濃濃的欲色,像是隨時要撕裂她一樣。

“寶寶,爲什麼會怕?我會吃了你?”他低笑着,存心逗她,還拉了拉她的小耳朵,那裡一下子就紅透了。

那潔的臉整個紅了,爾後垂下頭,不敢看他,只敢小聲地咕噥了一句:“你就是會吃了我!”

看他的眼神望着她,就像她是什麼美味的東西一樣,就等着一會兒剝皮開吃了。

這樣的氣氛,這樣柔軟的小人兒,秦陸倒是不那麼急了,他緩緩地推倒她的身子,自己輕覆下去,只是輕摟着她,也沒有立刻就怎麼樣。

他摸着她燙人的小臉蛋,聲音惑人,“寶寶,要吃,也是你吃了我!”

她愣了一會兒,然後在他暗示的一個動作後,臉像是火燒一樣,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不要臉!”

他湊上臉去,還抓着她的小手讓她摸,“寶寶,看看,我要不要臉,我的臉在這兒呢!”

她被迫地摸着他的臉龐,手一顫,竟然被他給咬到了嘴裡。

秦陸含着她白嫩的小指頭,一點點地吞沒,他的方式很邪惡,像極了…

她再也受不了了,乾脆抽出手指,捂着他整張臉,胡亂地嬌聲說:“壞蛋!”

他笑着,拉下她的手,就放在他的襯衫領口處,爾後低低地說:“我是壞,寶寶不是就喜歡壞蛋嗎?”

她垂下眼眸不說話,但是染紅的臉蛋出賣了她的心思。

秦陸的身子沉了沉,爾後將她的兩隻手舉高,釘在她的頭頂,他的脣緩緩地向下,她以爲是要吻她,可是他沒有,只是輕觸着她…

那一點灼人的溫度在瞬間就點燃了她全部的女性自覺,她的身子越發地軟下來,情不自禁地低吟了一聲。

“寶貝,是不是想要?”此刻,他的聲音沙啞極了。

她一直知道秦陸的聲音很好聽,但是此時是最性感撩人的時候,每次她只要聽到他的聲音就會情不自禁地軟下身子。

“嗯?”得不到答案的男人開始啃咬她的小鼻子,還有她的小嘴,再到細緻的小頸子,一處也不放過!

她的身子輕顫着,已經被撩起了熊熊烈火,但是她不想便宜他,於是有些倔強地說:“沒有!”

他低低地笑着,忽然撐起了身體,“那我就下來了啊!”

他這麼說着,她一下子抱住了他的頸子不許他走,小嘴還霸道地說:“不許走!”

秦陸就笑,重新壓上她的身子,緩緩地解開她的浴袍,讓她美麗的身子呈現在他面前…

呼吸急促,低吟動人…他推倒她,她包容他,在極致中,她的眼淚不曾停過,一次一次地叫着他的名字…。

這一晚,秦陸放開了做,她的身子軟得不可思議,每一寸都像是棉花,但又那麼韌性,他嚐遍了各種滋味,終於在深夜四點多的時候鬆開了她的身子。

她早已經累極睡去了,秦陸有些汗顏,因爲以前他再是貪歡,她睡着的時候,他也是下不去手的。

大概這次真的是悶壞了,加上好不容易雨過天晴了,他就有些粗野了。

他站起身,望着她的小臉,忍不住上去摸了摸,觸感好得差點讓他再次禽獸一次。

好不容易穩住了心神,他這才走到浴室裡,先拿了毛巾幫她擦拭乾淨,看到她有些紅腫,又熱敷了一下…

秦陸做這些的時候,是專注的,充滿憐惜的。

這個女人,是他的女人,是他要寵愛一輩子的女人,所以他很珍惜。

而她一身柔細肌膚上的痕跡則讓他的俊臉微微泛紅,連忙蓋了被子,自己走到浴室的時候,是衝的冷水澡,因爲熾熱還是那麼熾熱,一分也沒有減少下來。

他回到房間,鑽進被窩,摟着她的小身子,感覺很暖很暖。

這些天來的折磨,算是結束了。

此時離天亮也就兩個小時的時間了,秦陸最遲六點半必須起來。

但是也許是許久沒有抱她,竟然一下子睡不着。

在昏黃的燈光上看着她的小臉蛋,他的眸子溫柔極了。

大手一下一下一撫着她的背,像是在摸什麼稀世珍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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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地,他低下頭,吻住她的嘴。

睡夢中的她竟然微微笑了起來,小嘴迎合地張開。

秦陸覺得自己的身體在千分之一秒的時間就復甦了,他幾乎是立刻馬上壓倒她的小身體,等不及扯開衣服,就這麼直接地佔有了她……

她沒有醒,但是出於本能抱住了他的頸子,小臉熱呼呼地靠着他的臉蛋,迷迷糊糊地說了句:“好舒服!”

秦陸體內的絃斷了,開閘放禽獸…

一直折騰到手機鈴聲響,他才汗溼着身子鬆開她,伸手接起電話。

那邊,是齊天陽有些冰冷的聲音:“我是叫領導起牀的。”

秦陸一愣過後,回頭看着醒了的那潔,此時,她的衣衫凌亂,浴袍散開着,小臉粉嫩粉嫩的,可愛又性感。

他忽然笑了,知道了齊天陽爲什麼口氣這麼不好。

他低低地說:“齊天陽,你打擾領導正常生活了。”

意思很明顯,他剛纔在做運動!

那潔這個傻孩子聽不出來,她呆呆地問:“是我哥嗎?”

秦陸嗯了一聲,然後將手機交給那潔,自己愉快地去沖澡了。

那潔和齊天陽說了幾句話,齊天陽想哭的心都有了,自己妹妹那沙啞性感的聲音,一聽就知道被某個禽獸欺負了一晚上!

他簡單地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那潔拿着手機有些奇怪,走到浴室的時候還對秦陸說:“我哥好像不高興!”

秦陸拖着她一起洗,讓她軟軟的身子靠着他,一邊行不軌之事,一邊低笑着吻着她的脣,“以後,他會天天不高興的!”

她張口想問,但是他…

她只能捶着他的肩,罵了一句:“你不是人!”

這個男人,才幾分鐘,竟然又…他還休息不休息了?

這都幾次了啊?

但是接下來她沒有時間去算幾次了,秦陸將她燃燒再燃燒,徹底地沒有時間去想別的事情!

但這次他二十分鐘就結束了,因爲時間趕不上。

她還記得他咬着牙,全身的肌肉似乎都在賁起,額頭上的汗滴一滴一滴地落在她雪白的身子上,那麼灼人,那麼炙熱…

她臉紅心跳…

這裡條件有限,沒有更衣室,房間裡只有一個衣櫃,秦陸就抱着她,讓她坐在被子裡,他自己則先穿好衣服。

一身軍服穿上他身上筆挺修長,那潔從來沒有見過一個比他穿着更好看的男人了,不僅好看,還帶着一股尊貴的味道!

秦陸穿好回過身的時候,就看見他的小妻子正光着身子瞅着他。

他笑笑,走到牀邊,撐着身子,手就放在她的身體兩側,她的手自然而然地抵着他的胸口。

“寶寶,想要的話,只能到晚上了!”他的聲音低沉有力但也十分撩人。

她紅了臉,“不要臉。”

他笑,不再說什麼,只是將她的小身子抱起,然後像是盡責的保姆一樣爲她穿衣服。

她揉揉困了的眼,看着他神清氣爽的樣子十分不解,明明昨晚出力的人是他,爲什麼她這麼困,他一點事情都沒有呢!

秦陸敲了她一記,知道她的小心思,“因爲我是男人!”

這算什麼答案,她扁了小嘴。

秦陸抱着她讓她坐在牀邊,自己由蹲下身子給她穿鞋子——

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將這個小壞蛋寵得無法無天了,偏偏他還是心甘情願的,心裡和抹了蜜一樣地甜。

真是欠抽他!

將她的小腳放下來,他摸摸她的小臉蛋,拉着她的手:“我帶你去這裡醫院餐廳裡用早餐吧!”

指揮部其實就是設在市一醫院的家屬區裡的,秦陸平時不開火都是在那裡吃的。

至於冰箱裡的菜,大概是下面的人安排的。

秦陸一出現,餐廳裡坐着的大大小小的女護士們就沸騰了,爲什麼?

因爲這個男人是市長千金訂下來的,市長千金閨名安雅,和秦陸一般大,現在市一院的兒科任職,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主任醫師了。

雖然背後戳背心的不少,但哪有人敢當面拍板。

安千金一直是活在光環中的,她從來沒有拿過正眼瞧過身邊的男性,直到秦陸的出現。

對她美麗的外表,和市長千金的光環,他竟然多瞧一眼也沒有。

她也是一個驕傲的女子,忍着,她以爲,總有一天,這個英俊的指揮官會正眼瞧她的,但是到現在還沒有。

現在,他竟然拉着一個年輕的女孩子來用餐。

看得出來,他很寵愛那個女孩,將她安排到餐桌後,自己去買早餐了。

另一個醫生望着安雅臉上不太好看的神情,心裡和明鏡似的,支了個招兒,“我們也坐在那裡吧!”

四人座的位置,加上她們兩個人也不算是突兀不是嗎?

安雅本來想高傲的拒絕的,她知道向蘭心是爲了拍自己馬屁才這麼提議的。

心高氣傲的她本來是不屑於主動的,但是她剋制不住自己。

懊惱着她走過去了。

向蘭心自然明白公主殿下的高傲是拉不下臉的,於是很友好地問那潔,“我們可以坐在這裡嗎?”

那潔微微一笑:“當然可以。”

她笑的時候,帶了點羞怯的味道,極美麗動人。

而她頸子裡那明顯的痕跡說明着遭受過男人的**!那麼紅豔,那麼刺眼地就橫在她的衣領下面——

向蘭心心裡咯噔一下,公主殿下恐怕是沒有戲了。

而安雅心裡則十分輕視,又是個不正經的女人。

她是一個愛情的衛道夫,覺得只有結了婚才能做那事兒,看那潔的樣子,才十**歲,縱然對像是她心儀的那個男人,她還是覺得她隨便了點。

連帶的,對秦陸的那點兒心思也淡了些,覺得他是個禽獸。

公主殿下的病又犯了,向蘭心看在眼裡,心裡也安了下來。

但既然已經坐了下來,就沒有再走的道理了。

這時,秦陸走過來,拿着兩杯黑米粥,一杯牛奶還有一籠小包子走過來。

他放在那潔面前,輕輕地說:“將就着吃一點吧!”

那潔望着那冒着熱氣的小籠包,覺得好油。

她捂着嘴,有些嫌棄地說:“我不想吃!”

秦陸哄着:“不想吃就少吃點,乖,先喝點牛奶。”

他好聲好氣地說着,還將吸管插好後,送到她嘴邊。

那潔含着,喝了一口,眉頭輕皺了起來:“好冷!”

秦陸呆了一下,然後自己喝了一口:“不冷啊!”

她垂下頭:“味道好怪!”

秦陸看看,纔看到是花生味的,這纔想起來,他的寶寶最不喜歡這個味道的牛奶了。

於是連忙站起身來,往窗口走去,“我去重買一袋!”

那潔微笑。

這時,向心蘭和安千金側目了,誰都知道新來的指揮官是個很強勢的男人,工作中從來不和她們這些女性多說一句話,平時臉都很冷淡。

但是碰到了這個小女生,竟然這麼縱容。

安千金一邊用着早餐,一邊不屑地說:“不過是以色侍人罷了!”

話裡十足的酸氣,向蘭心沉默——

人家長得比你美是事實啊!看那小身子骨多招人喜歡,還有那細緻的小臉蛋子,唉,是個男人都會喜歡,那撒嬌的勁兒,怕是讓人想把天上的星星都要捧過來給她吧!

安千金本來也沒有了那份心思了,她不是那種放不下的女人,她對自己非常看中,超越其他一切人。

正要離開的時候,秦陸已經回來了。

他將那牛奶重新給伺候上,那潔喝了一口才滿意地點頭,嫩白的手指指着那個小籠包,:“我要吃中間的那個。”

敢情要人伺候着,吃哪個還挑啊!

兩個女人有些傻眼了,要是其他男人,早一巴掌給扇過去了,要你矯情,要你這麼任性,愛理不理你的丫大爺!

但是人家秦陸硬是好脾氣地挑了去,一邊送到小美人的嘴邊,一邊還不放心地說:“寶寶,別燙着。”

那潔小口地吃了一口,然後又發話了,“秦陸,我不想吃裡面的那個…”

她指着那個皮皮邊上的油,秦陸就自己吸了去,再送到她脣邊,這兩人親密無間的表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安千金再也呆不下去了,一邊站起身,一邊低低地說了句:“小妖精!”

向跟班也連忙跟了上去。

這時,想不到的是,秦陸沉聲說:“站住!”

安千金停住,然後緩緩回頭,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回頭,她應該走的。

但是鬼始神差的,她停住了,也回頭了。

有人說,不放棄,不是因爲多愛,而是因爲不甘心。

安千金現在大概就是這種心境吧!

對於秦陸,她有好感,但是剛纔的他,又是她所厭惡的,爲了享用一個女孩子的**而作出這麼,這麼肉麻的舉動,她覺得不是男人做的事情。

男人,應該是冷酷的,是冷傲的,就像是——現在的他一樣。

她的眼裡重新燃起了自己也不知道的熱情,看在向跟班的眼裡,那是輕嘆一聲——

沒有戲了,大小姐你還發什麼春哪!

“叫我嗎?”安千金很少和男人說話,自然聲音也是很清冷好聽的。

那潔眨着她瞧着她,忽然覺得好熟悉,好半天才想起——這不是以前秦陸的樣子嗎?

說是冷清,不如說是悶騷!

她之前就感覺到這兩個女的有問題,所以她的表演是重了點,將家裡的那一套拿了出來,果然氣得人家不輕,失態地罵人了。

那小潔靠着秦陸,小嘴扁了一下,“秦陸,我肚子餓!”

秦陸低頭,細心地又餵了她一口,這纔看着向千金,目光是冷冽的。

當他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樣射過去的時候,安千金覺得自己完蛋了,那個男人射中了她的心窩子,她感覺自己的心融化了,全身都融化了。、

那個冷傲的男人才是配得上她的,她不需要他這樣精心的伺候着,她需要的是一個狂傲的男人,一個在外面,叱吒風雲的男人!

秦陸是這樣的男人,但是安千金永遠不會明白,男人在外面一個樣子,回到家裡,是會柔軟的,他會渴望一個柔軟的女人,能夠讓他疼愛,讓他照顧,當然,他也會用她來餵飽自己的**——

這就是兩口子,再是尋常不過的日子。

他望着安千金,冰冷地吐出一句話:“我疼我老婆,和你有關係麼?”

秦陸不是木頭,雖然他不意於別的女性,不代表他感覺不出來。

雖然安千金對他的態度是最冷淡的一個醫生,當別的女醫生對他獻殷勤的時候,她只是用一雙冷眼瞧着,並不湊上去半分。

但是後來,他感覺到周圍的女醫生不敢再接近他,而唯一和他彙報工作的只有這個安千金的時候,他就明白了。

追男人也用特權,她以爲她自己也那麼清高嗎?

自以爲是罷了,本來秦陸是不放在心上的,她喜歡不喜歡他,和他有個屁關係!

但是她現在嚴重地侮辱了他的寶寶,所以,他不得不警告她了。

安千金的眼裡飛快地閃過一抹受傷,她想不到秦陸會結婚了。

她以爲,他們只是情侶,那種上過牀的情侶罷了。

想不到他結婚了。

這個念頭在她的腦海裡盤旋着,竟然是一臉的蒼白,落在別人的眼裡,變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向跟班已經呆了,她是不是拍錯了馬屁了,那她…

她連忙跟了過去,壓根不敢看周圍的反應。

秦陸坐回去的時候,看見那潔正審視着他的臉龐,他輕笑了一聲,恢復了輕鬆的神色:“寶寶,你怎麼這麼看着我?”

她還在研究着,爾後在他身上聞了聞,像條小狗一樣。

秦陸笑着按着她的小身子,低低地說:“別聞了,別人會笑的。”

她不肯,還在聞着,一邊胡亂地說着:“我得看看你沒有背叛我啊!聽說過獨居的男人最容易出軌了!”

她的話讓秦陸失笑,這話好像是他說的吧!

他按着她的小腦袋,讓她回去,爾後想了想又拉她回來,在她耳邊低低地說:“我有沒有打野食,你不是最清楚不過嗎?”

她臉蛋紅了大半,秦陸這時卻不放過她了,繼續挑逗:“昨晚上我們做了六次,你說我要是給過別人,還有力氣伺候你嗎?”

想到昨晚她瘋狂地抓着他的背,小嘴裡快樂地哼哼,他的身子就緊了起來。

“寶寶,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們今晚再來六次,好不好?”他有些下流地說着,當然只有她一個人能聽見。

即使是這樣,她還是臉紅如血,不敢再和他挑釁了。

瞪了他一下,她才哼了一句:“我早就看出來她喜歡你!”

秦陸笑:“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不差她一個。”

他是不放在心上的,但是傷害他的寶寶,他是不會放過的。

就拿楊文清來說,她是怎麼死的,也許齊天陽也不知道,趙政文也不知道。

在楊文清和趙政文見面前,他打過一個電話給楊文清,問她是要自己的命,還是她全家的安好!

她有些弟弟正在讀軍校,她應該知道怎麼選擇!

楊文清其實是被他逼死的,他陰暗的一面,寶寶是不知道的,他也不需要她知道。

她只要知道,秦陸最愛的人,是那潔就夠了!

他的目光恢復了平和,望着對面的那潔,那一臉嫩嫩的,讓他不禁笑了起來,捏了捏她的小臉,“難怪剛纔那麼古怪!”

她輕叫着拍開他的手,臉紅地說:“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他笑:“你這點小心思我還看不出來嘛,看不出來我的寶寶醋味這麼大,心眼不小,我喜歡!”

他低笑着,又捏了她的小臉一下,好像她是什麼小玩具一樣。

那潔只得讓他欺負去了。

早餐的時候誤了不少時間,秦陸必須走了,他親親她的小嘴,“中午我儘量回去吃飯,不回去就晚上早點回去!”

她也親親他的脣,乖巧地點了頭。

中午的時候,她精心地弄了個四菜一湯,等秦陸回來吃。

他是回來了,是一點以後纔回來的,一回來,沒有吃飯,倒是將她從頭到腳地吃一回。

他做得猛烈,她承受不住,還沒有結束就累得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他人不在了,桌上的飯菜沒有動。

她有些心疼,自己熱着吃了些。

想去給他送,又怕打擾他工作,只得發了條信息:“保重身體!”

那邊,秦陸連看信息的時間也沒有,他不斷地開會,不斷地部署,不斷地去慰問那些離世的家屬!

這個工作,當然是危險的,所以,在晚上九點閒了一點下來的秦陸一邊抽着煙,一邊對坐在對面的齊天陽說:“你送小潔回去,明天就走!”

齊天陽深深地望着秦陸,從秦陸的眼裡,他看到了憂心,還有深深地不捨。

他當然知道秦陸此時,是非常需要小潔的,巨大的壓力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這時,一個小人兒能在一邊,能放鬆一下自己那根緊繃的弦。

秦陸是軍人不可能臨陣退縮,即使他可以帶着小潔一起離開,他也不會那麼做。

小潔不一樣,她不該留在這裡。

她應該呆在安全的地方,這是秦陸現在唯一的想法。

之前,真的是被那種重逢的喜悅給衝昏了頭腦,中午的時候,第48例死亡報告下來的時候,秦陸忍不住了,他近乎瘋狂地愛着他的小人兒,當時想的就是,要她離開,要她走!

這個地方,不能讓她呆下去了。

但是他知道他和她說,她是不會聽的,所以他讓齊天陽說,希望她能聽進去一些些。

齊天陽嘆了口氣,“我不該帶她來的。”

秦陸的目光淡然,“攔得住嗎?”

那個丫頭有多倔強,他們不是不知道。

是啊,齊天陽也苦笑一聲,摁熄了手裡的煙,爾後站起來,“能不能將她帶走,不敢保證啊!”

秦陸點頭,也站起來。

齊天陽拍了拍他的肩,“想不到,你會當我妹夫!”

秦陸微笑,“這算是承認我的身份了。”

齊天陽也笑:“不承認有什麼辦法,小潔那麼死心塌地的。”

兩人分開,秦陸回到宿舍裡,那潔坐在餐桌前等,她的面前放着手機。

秦陸的身體震了震,想到二十年後,三十年後,他的寶寶是不是每天都要坐在桌邊等他?

他斂下眉宇間的憂色,走過去抱住她,將她整個地抱在手裡轉了兩圈,爾後笑着:“我的寶寶有沒有乖乖想我啊!”

她不好意思地將自己的小臉蛋靠在他的臉上,“有呢。”

秦陸親親她的小嘴:“讓我看看你有沒有想!”

說着大手就往她衣服裡面探去,那潔尖叫着,這個流氓!

但是他還是一探到底,最後很正經地說:“寶寶真的想了,等我吃了飯,好好地餵你!”

她和他一起坐下,看着他大口地吃着她做的粗菜淡飯,她覺得幸福極了。

現在突然覺得什麼醫學夢啊,神馬都是浮雲了,只要和秦陸在一起,只要每天他吃着她做的飯,就是她人生最大的成就了。

秦陸吃完,照樣將她的身子從裡到外吃了幾回…。

平息下來的時候,他看着她的眼說,“寶寶,明天齊天陽送你回去,你在家等我好嗎?”

她呆了呆,然後立刻捶着他的胸,小聲地說:“我不回去!”

秦陸的脣動了動,他何嘗不想她在身邊,但是在這裡一天就多一分危險,他不想讓她呆下去,她應該安全的。

他摸了摸她小臉,昏暗的牀頭燈下,他的聲音低沉惑人,“寶寶,聽話好嗎?”

她不聽,轉過身子不理他!

秦陸就換了一種方式,從後面摟着她,誘哄着:“你看你的課都落下很多了不是?”

她頓了下身子,才悶聲地說:“我可以休學!”

這小混蛋!

秦陸幾乎不知道怎麼說了,但是說不下去也得說,“寶寶,這不能浪費金錢不是,學費都交了呢!”

她咬着脣,回過頭,小身子挨近他,“覺得虧本了?”

她的小臉緊繃着,秦陸無奈地嘆氣:“寶寶,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應該回去讀書,我很快就回家了,好不好?”

她不說話,總之就是很強硬。

秦陸有些火了,這小壞蛋就不能讓她省一下心嗎?

說真的,秦陸這些天真的累了,先是被她出走的事情折騰了一陣子,現在是流感病毒,他清瘦了不少,現在她還在胡鬧着,怎麼不叫他鬧心呢!

於是就有些強勢地握着她的手,將小身壓在身下,行着禽獸之事…

她尖叫一聲也沒有能阻止他!

“混蛋!”她的眼裡有着淚水,因爲疼!

他很粗魯很粗魯…

秦陸壓着她,低低地問:“回去我就放開你!”

她不說,頭還別在一邊去,秦陸那是徹底地火了:“小混蛋,今天我不讓你自已說回去,我就不是秦陸!”

他放開了做,將她做得死去活來的,滿眼的淚水,滿臉的委屈…當然,在他的逼問下,她還是鬆了口…

不鬆能行嗎?不鬆口她會被他做死在牀上的。

結束的時候,他倒是又疼了起來,乖乖寶寶地哄着,各種伺候。

最後在浴缸裡洗的時候又情不自禁了起來,她按着他不許他動,他就哄着:“寶寶,你明天就回去了,不帶我解饞一下啊!”

那潔不肯,他就強迫,總之,做得很盡興。

天亮的時候,齊天陽來叫人,因爲全城封鎖了,所以只在在這個時候,拿着秦陸籤的通行證才能出去。

他來的時候,秦陸上半身赤着來開門,那一身的抓痕可見昨晚的戰況多激烈。

齊天陽哼了一句:“禽獸!”

秦陸也不以爲意,他回房間,將那潔的衣服穿她。

她累着還在睡,他輕手輕腳的不弄醒她,最後抱起來的時候,當着齊天陽的面,他還是吻了上去。

很短促,但是看得出來很壓抑,也用情至深!

齊天陽接過,秦陸將那潔的小包給他,並有些不自然地說:“等她醒了,別忘了讓她吃早餐!”

他像個老媽子一樣,齊天陽沒有笑,只是深深地看了秦陸一眼。

他要走的時候,秦陸忽然叫住了他,“等一下。”

齊天陽停住,秦陸走過去,摸了摸那潔的小臉,忽然說:“我很愛她!”

“我知道。”齊天揚的薄脣輕揚—

秦陸就你那樣,誰看不出來啊!

秦陸的臉孔微紅,大手有些戀戀不捨地放下,“好好照顧她!”

齊天陽走出去,秦陸沒有跟上去。

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留下她,但是他知道那是不理智的。

那潔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路上了,寬敞的車子裡,她的頭枕在結實的大腿上。

“秦陸?”她微微擡起頭,愣了一下後纔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哥!”

齊天陽嗯了一聲後,才說:“我送你回秦宅吧,這些天,你不要去上學了,等我們回來!”

兩個大男人的保護欲已經到了一較高低的地步了,當然,這也是秦陸的意思,他不在,也不放心她一個人住在家裡。

齊天陽放下那潔,就立即往a市裡趕了回去,那裡急分奪秒,讓一個首席醫生送她回來,真的是一件違紀的事情,但是秦陸毫不猶豫地這麼決定了。

因爲他的寶寶,比誰都要重要!

那潔回去,身上穿的是秦陸的大衣,春香先看到了,飛奔着回去彙報了,“太太,司令,少奶奶回來了!”

客廳裡,秦司令正和陸小曼交待事情,這一聽,鬍子都顫了起來。

老身子骨一下子硬朗了,“我的寶貝蛋回來了。”

就要去,陸小曼拉了拉他,低聲說:“你以前,都叫誰寶貝的?”

她的眼裡有着一抹豔色,秦司令就想到那樣的夜裡,他那麼叫她的時候,她就是這種眼神。

鬍子又是一顫,爾後輕咳了一聲:“小潔是寶貝蛋,自然是低了寶貝一輩了!”

陸小曼心裡明白,脣一抿,這時候爲着方纔的失態不自在了。

“還不快去看看我們的寶貝蛋。”秦司令推了推她,她這才正了正神色跟着出去。

那潔進來,這個陸小曼就抱着她的小身子,斥責着:“你這個傻丫頭,這麼久了,她不知道回來看看我們這些老骨頭,讓你爺爺惦得不行!”

嘴裡雖說是斥責,卻是疼愛不過了。

秦司令威嚴地站着:“小潔,過來讓我瞧瞧,最近秦陸有沒有欺負你!”

那潔走近,本來嘛,司令說的是胖瘦,但是小姑娘一站,那一頸子的吻痕,還有手印子瞞不了人,司令長嘆了一聲——

家門不幸,出了禽獸!

098

那潔本來以爲,會有些冷場的,畢竟上次自己那麼不懂事兒。

所以,司令這麼稀罕的樣子,倒是讓她不好意思了。

秦司令相當護短地拉她坐在自己身邊,捱得緊緊的,比他親爺爺還要親啊。

看看這裡,看看那裡,一門心思想要檢查一下他家的寶貝蛋少了塊肉沒有。

那潔臉紅着,陸小曼看不過去了,這不把小潔嚇壞了啊。

於是將小的拖到自己這邊來坐,一邊吩咐着下人做好吃的菜:“少奶奶不喜歡糖,少放點啊!”

她回過頭,滑膩的手摸着那潔的小手,很是慈愛地問:“肚子餓嗎?午餐吃了沒?”

那潔輕點了頭,她擡了頭,有些動容地說:“爺爺,媽,其實我該向你們道歉的,上次我…”

陸小曼立刻掩着她的嘴:“你這傻孩子盡胡說,以後這種事情就不要說了啊!”

她又笑了笑:“都是秦陸的錯,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是不是司令?”

她漂亮的丹鳳眼往秦司令瞄了一眼,秦司令各種歡快有沒有?

他的鬍子一抖,爾後輕咳一聲:“小曼,話說全了啊!”

陸小曼卟地一笑,拉着那潔的手,“我倒是忘了司令也是男人!”

這是什麼話?

逆天了都!

秦司令的鬍子抖着,睨了陸小曼一眼,爾後喝了一杯茶。

那潔小心地提醒着:“爺爺,那是我的。”

秦司令已經喝了一口女人的調經茶——是陸小曼同志爲小媳婦親自配的。

這會子,司令喝下去後,真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老臉有些下不了臺的老男人臉一擺,灰灰地上樓去了。

陸小曼柔聲說:“小潔,你先上樓去睡一覺,晚飯好了叫你!”

她其實是看得出來,那潔昨天一定沒有睡好,她那個兒子她還是知道的,一弄到手,就往死裡折騰,一點也不憐香惜玉來着。

那潔是累了,這兩天,坐車,和秦陸瘋狂地做那個愛,幾乎耗盡了她全部的體力。

一沾上牀,本來是就應該立即就睡的,可是怎麼也睡不着。

拿起手機一看,上面的兩個未接電話,都是秦陸的。

時間正好是她回到家的時候,他的時間卡得真是準呢!

她回了個電話過去,秦陸正坐在辦公桌前處理事情,面前還站着這裡的區長。

那潔先是問了一句:“秦陸,方便說話嗎?”

喲,他們家的寶寶懂事兒了。

秦陸示意那人等一下,就輕聲輕語地和那潔說起話來,“有沒有休息啊?”

她嗯了一聲:“正準備睡一會兒。”

秦陸柔聲說:“好好睡一覺,這些天你也累了。”

她的累,不亞於他的。

甚至是比他還要累,好在現在她可以好好地睡一覺了,但是秦陸心裡也是知道的,她睡不着,也是因爲他。

因爲她在擔心他。

他輕輕地說:“寶寶,我會好好地回去的,別擔心,聽話,好好地睡,晚上我再打電話給你!”

那潔臉孔微紅,掛上電話,她依稀聽見別人的聲音,知道他在忙着。

埋在他的枕頭裡,她感覺幸福又回來了。

晚上吃完飯,秦司令的棋癮犯了,想着讓那潔陪他下一盤

那潔應了,但是陸小曼攔住了:“小潔你上樓休息吧!”

秦司令不高興了,“我的寶貝蛋子難得回來,你也不讓她陪我!”

那語氣,像個撒嬌的小孩子一樣,讓那潔大開眼界。

陸小曼警告地瞧了一眼秦司令,他這才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

大概是人老了,總是想着人陪,這些日子,小潔寶貝也不回來,只有小曼陪着他,他心裡也越來越依賴她。

但是這種依賴越是深,他就越是覺得對不起她。

她應該擁有一段正常的婚姻的,而不是守着一樁有名無實的,還有他這個老頭子。

他知道自己還有衝動,每每在夜裡的時候,那纏綿的夢,那澿離的汗水,那麼清皙,真實的像是昨天發生的事情。

他也還是有**的,只是被壓抑了,道德感不容許他碰兒子的女人——即使他知道她不會拒絕!

秦司令瞧了她一眼,有些黯然地上樓去了。

陸小曼輕嘆了口氣:“小潔,回樓上去吧,別和秦陸聊太晚!”

那潔明白,點頭說晚安。

等她回房,陸小曼才走進秦司令的書房裡,她抿脣一笑,走進去,搶過秦司令手裡把玩的一對玉玲瓏,“好漂亮的東西,司令藏着不讓見人啊!”

秦司令只是淡淡地睨了她一眼,也不說話。

“還鬧着彆扭哪!”陸小曼蹲下身子,像是哄小孩子一樣哄着秦司令。

某威嚴地司令目光往門口一掃,陸小曼低低地說:“我關上了!”

他的神色一鬆,站起身,揹着她忽然低嘆了一聲,這一聲嘆息,將陸小曼的心都給嘆軟了。

她剋制不住顫抖的手,從後面抱住了他的身子,就像是二十四年前的那個晚上一樣,輕輕地,抱着他的身子。

她的柔軟緊緊地貼着他的背,引來秦司令一震,嚴厲地說:“小曼,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她的手滑過他的腰際,走到他面前,手仍然圈着他的腰身。

司令的身材一直保持得很好,不輸給年輕人,陸小曼將臉貼近他的頸子,她一踮腳,親着他堅毅的下巴,呢喃着說:“幕天你親親我好嗎?像是過去一樣地親我一下。”

秦司令的身體又是一震,他剋制不住內心的騷動,大手摸着她仍是和小姑娘一樣緊緻的面容,顫聲說:“小曼,這麼做是不對的。”

她仰着頭,乞求着:“我只要你親親我!”

司令沉默了良久,才低下頭,將自己的脣壓在她的脣上,輾轉,壓迫,灼人的男性氣息幾乎迷醉了她。

這一刻,他們像是回到了年輕的那會子,激情,雖然有着罪惡,卻是剋制不住內心的渴望!

但,止於一吻。

他們都知道該停止了,他放開她,她也鬆開他的身子。

陸小曼淡淡一笑,有苦澀,也有着依戀,她整了整衣服,打開門走出去。

秦司令撫着自己的脣,良久良久也沒有放開…

陸小曼回去的時候,臉紅似火,還在廊上碰到了那潔。

“媽,你怎麼了?”那潔奇怪地看着。

陸小曼有些過不去,吱唔着說:“有些上火了!”

那潔哦了一聲,陸小曼就急着去了。

那潔拿着忘了的手機回到房間裡,一到牀上,秦陸的電話就來了。

她拿起電話,有些嬌滴滴地說:“下班了沒有啊?”

秦陸撫了撫額頭,“還沒有呢!寶寶睡了?”

“纔到牀上。”她的聲音柔軟,奇異地將他的疲憊給撫慰了。

秦陸靠向身後的椅子,爾後輕問:“媽和家裡人還好吧!”

那潔這個缺心眼的孩子就將剛纔的事兒說了,“媽好像病了,臉好紅。我一會兒還是去看看吧!”

秦陸連忙叫住了她:“小笨蛋,你管好自己就行了,媽會照顧自己的!”

那潔一聽不樂意了,陸小曼對她很好,她哪能不關心自己的婆婆,再說秦陸不在,她更是要盡心啊!

她這麼說了以後,秦陸低笑着,“小傻瓜,你自己有時候臉紅是爲了什麼?是病了?”

那潔側着頭想了想,爾後呀地一聲叫了出來,臉也紅了,嗔怪着:“你也不早說!”

這時候,我們的那小潔也忘了,她的公公大人並不在家,婆婆大人臉紅,還算是不正常的!

秦陸還是笑:“好了,我們聊點我們的事情吧!”

那小潔心一跳,就有些扭捏起來了:“我們有什麼事兒啊!這都千山萬水的。”

秦陸挪動了一下身體:“千山萬水的也能來事兒啊!”

他壓低了聲音:“寶寶,有沒有想我?”

她臉一紅,也老實地低聲交待:“想了!”

秦陸這個流氓,繼續問:“哪兒想了?”

她的耳朵燙得幾乎將手機給扔掉,好不容易穩住了才說:“心裡想。”

秦陸不死心,用一種誘惑的語調,慵懶地問:“就沒有其他的地方想?”

她吱唔了半天,也不肯說,最後,乾脆地掛了電話。

秦陸在那邊,瞪着電話!

這丫頭,膽兒不小!

他想撥回去,但是又沒有撥,發了一條語音給她——寶寶,我想你了,哪兒都想!

她一聽,差點又扔手機,好半天,纔給他發了一條——秦陸同聲,請你保持黨性,將自己的罪惡根源管好,以免犯原則性的錯誤!

他看着,立刻回——那小潔,我只會對你犯性錯誤!

接着,他又嫌不夠——錯誤分幾種,時間,地點,姿勢,還有力度,都是關鍵因素,幾點結合起來,構成錯誤,少一點也不行,那小潔,我們現在沒有時間,沒有地點,更沒有姿勢,力度就更談不上了,所以,你乖乖地等我回來,將這幾樣補全了,你就可以上軍事法庭去告我了。

他的胡言亂語,讓她笑得吱吱的,就這麼將聲音傳給他。

秦陸聽了心裡癢癢的,恨不得將她立刻抓到他身邊來折騰幾次。

於是,一分鐘後,她聽到手機裡傳來他沙啞得不像話的聲音:“寶寶,想了!”

她的身子一軟,像是他就在身邊一樣,她紅着臉,也回了句:“我也想!”

秦陸那個振奮啊,於是各種粗話,各種下流話,雜着思念都說了個遍,聊到了晚上九點,他才催着她上牀睡覺。

而他則關燈準備下班。

就在燈黑了的時候,一雙素手纏上了他的腰身。

秦陸當然不會天真地以爲這是他的小仙女來了個瞬間轉移**過來安慰他空虛的身體的,他立刻抓住那隻手,毫不留情地甩開——

他本就討厭別人的碰觸,更何況是這種偷襲!

燈開了,是那張平時冷傲的安千金的面孔。

她冷,秦陸更冷,而且毒!

“安市長都是這麼招待上面來的人嗎?”他忍着身體的不適,冷眼瞧着一臉不甘的安千金!

安千金忽然將自己的白大褂給脫了,裡面是一件緊身的毛衣,不得不說,她的身材很好,但是再好,比得過歐陽安嗎?

在歐陽安面前,秦陸都是軟的,更何況這些美得很平凡的女人。

他沒有阻止,反而冷靜的點了根菸抽着。

目光就冷冷地注視着她越來越少衣服的身子上,很白,很誘人,但與他無關。

“夠了嗎?”他嘲弄一笑,勾起自己的大衣開始穿着。

他的目光,他的語調,沒有一點點的變化,安千金呆住了,目光筆直地落在秦陸身體的某處。

“我對你不感興趣。”他毫不留情地打擊着她,這麼做過的女人不少,但是她是最與他沒有交集的人,所以更加地不給情面。

安千金的眼淚在眼眶裡轉着,她是經過了很大的掙扎才決定獻身的,如果秦陸喜歡她的身子,她願意用這種方式得到他。

她不要他那麼伺候着,她要他像平時那樣,只用那種冷冽的目光瞧她,她就興奮得要命,那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秦陸望着她,忽然笑了:“安醫生,不是每個人,都是你想的那樣了,我秦陸,不是別人的玩具,沒有法子變成你想要的樣子。”

她的面孔一下子白了,他竟然,竟然能看出她的心思!

秦陸撇了下脣,拿着鑰匙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回頭:“如果你現在尖叫,我警告你就不用了,這裡裝着監測,剛纔發生的事情,都錄下來了,所以,不必要的事情,我相信你不會去做!”

羞辱得徹徹底底的,她呆着,忘了自己光着身子,忘了自己的心是熱的。

秦陸回去後,將就自己好好地洗乾淨,那件被碰過的襯衫他丟了,他仍然不喜歡別的女人碰他。

除了本身的原因外,現在又多了個他是那潔男人的這個想法。

搖了搖頭笑笑,倒了杯酒點了支菸,他是多想那個小不要臉的小丫頭。

想着她在他身下,那小模樣,那麼招人喜歡,那麼讓他激動!

他緩緩地抽着,上牀的時候,想打電話給她,他想念她的身體,哪怕是聊聊,說上幾句話,也是感覺滿足的。

但還是打消了這個主意,因爲他的寶寶應該睡了,她最近長得挺快的,小孩了麼,發育的時候,總是要多睡覺的。

等他回去的時候,都睡不成了——秦少爺很好心地想着。

他趴在牀上,開始做俯臥撐,汗水一顆顆地往下,滴落在雪白的牀單上。

他拼命地做着,消耗着自己過剩的體力,但是身體極度疲累的時候,男性的本能還是在想她,還是在疼痛着…

就連夜裡,他都感覺自己像是抱着她,親着她,享愛着她的身體。

醒來,他感覺頭有些熱,搖了搖頭,大概是昨天受涼了。

吃了顆藥,秦陸繼續前往指揮部。

例行開會的時候,安千金也在,她的驕傲是不容許她退縮的,做了就是做了,她不會後悔,更不會怕秦陸說出去。

潛意識裡,她相信秦陸不是這樣的人。

目光有些癡癡地望着他冷靜地指揮着下一步的計劃,她想起他昨晚的拒絕,心裡其實是有些歡喜的,她討厭那些不忠的男人。

如果他那麼輕易地接受了她,也許她還不稀罕他呢!

她瞧着瞧着,就感覺秦陸的臉紅得有些不正常,她伸手探過去,因爲靠得近,所以她的手碰到了一塊炙熱的鋼鐵。

下一秒,她的手險些被折斷了。

“我說過,不要接近。”秦陸的聲音很冷。

安千金雖然疼得要命,她還是咬着牙說:“你發燒了,必須接受檢查!”

秦陸滯了一下,爾後很快地說:“散會,大家回去立即消毒!”

對於自己可能是病源這一事實,他很坦然地接受了,似乎——

表面的平靜並不能掩飾他內心的顫抖,他不怕死,但是他怕寶寶傷心,怕家裡人傷心,更怕他的寶寶一輩子記着他,一輩子無法走出來。

他的眸子裡有着最深沉的東西,安千金在他的眼裡看到了他對另一個女人深沉的愛意。

即使知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但她還是說了:“她值得你這麼牽掛嗎?”

那個丫頭,甚至離開了他,自己一個人到安全的地方了。

秦陸抿着脣,“值得。”

他不再說什麼,自己往隔離室走去,抽血,等待化驗——

如果是真的染上了,那麼只有百分之十五的生存可能!

坐在那裡,他拿着手機,手指在她的笑顏上滑動着。

他記得她笑的樣子,記得她身體的每一個敏感的地方,知道她在舒服的時候,會是表情,她的小手會喜歡抓他哪兒——

會不會,他就要帶着這些回憶,一個人孤獨地離去,留下寶寶一個人!

這一刻,他是慌的…

一個小時後,結果出來了,當那幾個字在他耳邊響起的時候,他覺得眼前一暗。

“秦陸,接受治療,會好的。”主治醫生是齊天陽,穿着防化服,淡淡地說着。

他的情緒其實同樣激動,面前的是他妹妹的男人,他要怎麼了,小潔怎麼辦?

她那麼愛他呢!

秦陸擡起頭,神色已經恢復了冷靜:“答應我,別告訴小潔!”

齊天陽點點頭,這個他知道,但他也提醒着:“你必須接受全方面的治療,所以,會有幾天和外界不能聯絡!”

秦陸點頭,這個他知道。

開始的兩天,秦陸還和那潔一天通一次電話,後來,他進入了高燒期,降不下來,人幾乎是昏迷的。

他連手機也握不住,當然不能再給那潔打電話。

於是,齊天陽替他發了信息,很簡短,像是很忙的樣子。

當然,消息還是被秦司令給知道了,因爲是秦司令的孫子,所以不敢瞞着。

就只瞞了那潔一個人,陸小曼整個哭紅了眼睛,但是秦陸不許讓那潔知道,家裡人都不說,但是氣氛不對,那潔就有些懷疑是不是出事了。

加上秦陸這些天來只有信息,連電話也沒有一個。

她更加不安了,晚上回房間的時候,發了一條信息:“秦陸,空了打個電話給我好嗎?”

她等了許久,也沒有一個電話,甚至連信息也是沒有的。

她心裡有些慌也有些亂,然後毫不猶豫地打了他的電話。

現在她顧不得什麼別的了,她只知道她要確定秦陸沒事!

手機一直響着,響着…很孤單!

齊天陽看了看不斷響着的手機,然後望着牀上昏迷的秦陸,沉着聲音說:“秦陸,如果你聽得到,你應該知道你不能死,你死了小潔怎麼辦?”

牀上的秦陸臉色緋紅着,還處在高燒中。

齊天陽用了所有的方法,一直沒有控制住他的體溫。

此時,似乎是聽天由命了。

一般這個病毒,三天沒有好轉,幾乎就是沒有希望了。

但是秦陸已經熬了六天了,生存的希望很小很小。

齊天陽聽着手機還在響着,拳頭握緊。

作爲一個醫生,他從來沒有這麼脆弱過,他面前躺着的,是他妹妹的男人。

不能親手救活他,他這輩子都無法安心。

“秦陸,如果是個男人,就他媽的給我醒過來!”但是秦陸是不會回答他的,只有那尖銳的手機鈴聲還在不斷地響着。

他驀地走出去,大口大口地呼着氣。

那潔握着手機,她再是遲鈍也知道出事了。

她飛奔下樓,到了樓梯中間的時候,就看着陸小曼在輕泣着,秦家兩個男人也在,氣氛十分壓抑!

“小曼,現在是非常時期,你不能去,a城現在封鎖,再加上秦陸已經被隔離了,去了也見不到!”是秦聖的聲音,有些壓抑,聽得出情緒也很低迷!

陸小曼正要說什麼,那潔輕輕走下來,她的腳步聲震醒了悲傷中的陸小曼,她擡眼,就看着一臉呆滯的那潔!

那潔走到秦聖面前,因爲他現在的神情算是最鎮定的了,她輕問:“爸,是不是秦陸出事了?”

秦聖想否認,但是看着她眼裡含着淚的樣子,估計她也是聽到了,只得嘆口氣,沒有說話。

那潔心突地掉了下去,爾後她望着一旁的秦司令,很堅定地說:“司令我要去a城!”

“這怎麼行,你不能去!”說話的是陸小曼,她拭了下淚:“秦陸已經那樣了,要是你再去有個什麼,秦陸不要恨死我們!”

秦陸就這麼一個寶貝,心裡有多在乎誰都知道,現在讓小潔去,不是將她往來火坑裡推嗎?

那潔望着陸小曼,叫了一聲媽,然後就一下子跪了下來,她的小臉趴在陸小曼的膝上,聲音有些顫抖着說:“媽,讓我去吧!我不怕,秦陸在那裡,我不怕的!”

就算是死,她也不怕,有那個寵愛她的男人在,就是走了也是幸福地一起走!

她雖然很軟地趴在陸小曼的腿上,但是陸小曼卻感覺到她的堅定,她的脣抖了抖,好久之後纔看着秦司令——

這事兒,她是做不了主的,最後還是司令說了算。

因爲現在只有司令的能力才能將她給弄到秦陸身邊。

秦司令好一會兒纔開了口,“小潔,你真的要去嗎?”

她擡起頭,十分堅定地點了下頭!

“那就去吧!和秦陸一起好好地回來!”秦司令這麼說着。

秦聖十分不贊成,他下意識地喚了句:“爸!小潔她是…”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秦司令也是明白的,小潔這孩子是遠山家的閨女,他會和齊小子去說的。

這事情定下來後,那潔就上樓去收拾了!

秦聖抿緊脣,“不該讓小潔去的,要知道那病傳染性極強!”

秦司令的神情很淡,淡得像是看破了一切,但又不似,只有在用情至深的情況下,纔會顯露這種表情來!

他望着秦聖:“你說,如果秦陸真有什麼,最傷心的是誰?”

秦聖被問住了,這還用說嗎?

小曼和那潔都會。

但是小曼是個成熟的女人,小潔卻是…

他一下子明白了,不再阻止,反而說:“這事兒,我和齊遠山說吧,會比較好!”

秦司令點了一下頭,他看着陸小曼,忽然說:“小潔去,秦陸不會有事的。”

他說是的肯定的語氣,但何嘗不是一個很大的賭注呢!

陸小曼擡起哭紅的眼,抿了抿脣,好半天才開口:“我相信。”

那潔當天就坐車去了,李副官親自開的車,天亮的時候,就到了a城。

那潔幾乎是衝到指揮部的,當然,秦陸的屋子是空蕩蕩的,她顫抖着站在那裡,聞到了濃烈的消毒水的味道,也聞到了死亡的味道!

轉身,她向外跑去,撞到剛過來的齊天陽。

他拉着她往醫院住院部走,以前的腦外科全部當成了這次抗感的臨時基地,所有收治的病人都在這裡。

那潔換上防化服,跟在齊天陽的身後走向秦陸的病房。

到門口的時候,齊天陽忽然回頭,雙手按在她的肩上,“小潔,堅強點,秦陸需要你!”

她點點頭,臉上雖然有着脆弱,但是眼裡的堅定讓他欣慰了不少。

推門進去,那潔望着牀上躺着的男人,眼淚就冒了出來同。

她的秦陸,怎麼會這麼了無生息地躺在這裡?

前幾天,他還說快回來了,讓她等着他。

眼淚沒有流下來,她忍着坐到他身邊,隔了一層防化服,她的手,輕輕地拾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

他的神色安靜,但是她知道他很痛很痛。

“秦陸,你是不是很疼?”她伸出另一隻手,撫着他的額頭,想讓他舒服一些。

秦陸仍然沒有反應。

齊天陽在一旁靜靜地說:“他已經昏迷了三天了,這三天,他只是叫過一次你的名字!”

那潔的身子顫了一下,爾後望着秦陸的臉龐,即使昏迷着,他還是那麼俊逸非凡。

“哥,能讓我和他單獨呆一會嗎?”她輕問着。

齊天陽沉默了一會,就靜靜地走了出去。

那潔看着秦陸,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眼淚終是落了下來。

這是她的男人,她在他面前哭不算什麼的。

“秦陸,你快快好起來,你再躺在這裡,我就不理你了!”她的眼淚染溼了他的手,但是她不在乎,她要讓他感覺到她的痛。

許久,她起身,從浴室裡擰了毛巾,幫他擦洗身體。

他那麼愛乾淨,一定不能容忍自己這麼髒吧!

掀開他的被子,她含着眼淚,小臉楚楚動人。

解開他的病人服釦子,小心地擦拭着他的胸口,那健碩的肌肉瘦下去一些,但他的身體仍然是完美的。

再往下,她的臉紅了些,將他裡裡外外,上上下下地都擦了一次,穿上褲子的時候,小手震了一下——他竟然興起了!

手燙得不像話,暗罵了句色狼。

正要離開時,那潔像是想到了什麼,小身體趴到他身上,咬着他的耳朵輕輕地說:“秦陸…我想要你…”

身下的人毫無反應,她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爾後繼續呢喃着:“其實,我喜歡你愛我,喜歡你抱着我,叫我寶寶…”

她說着這話的時候,臉都熱了,但是她希望他能聽到,能知道他的寶寶來了。

她就在他身邊,他不是一個人在難受。

做完一切,她坐在他身邊,呆呆地望着他的睡顏。

“秦陸,你醒醒好不好?只要你醒了,我什麼都聽你的!”她的聲音低低的,很壓抑。

她沒有看到,秦陸的手指是動了一下的。

他依稀地感覺到他的寶寶就在身邊,她和他說了好多的話,他聽到了,可是無法迴應,全身都像是輾碎了重組一樣…

寶寶,他的寶寶在說話,他想告訴她,不要哭,他不會死。

但是他連抱她的力氣也沒有。

秦陸閉着眼,眼前不停地晃動着她的臉蛋,她的笑,她的淚。

每一幕都是他的牽掛,驀然間,像是有什麼注入體內一樣…很清明,很舒服,他感覺不那麼難受了。

想抓着她,卻仍是沒有力氣。

他只能躺着,等着自己能抱她的時候。

那潔靠着秦陸,門口站了一個女人,是安千金。

她靜靜地走進來,望着牀邊的小女人,還有她臉上的淚水。

說實話,她是有些吃驚的,在秦陸這樣的時候,她沒有想到那潔會來,會冒着被傳染的危險過來,還這麼接近。

她是不是瘋了?

安千金走到牀前,很冷淡地說:“病人需要打抗生素了!”

那潔擡眼,就望進一雙清冷的眸子裡,她垂着頭站起身,看着安千金利落地在秦陸的手臂上注射。

完了,安千金淡淡地說:“不要和病人過多的接觸!”

那潔震驚地瞧着她,因爲安千金的淡淡語氣中,是有着關心的。

她想說什麼,安千金一如既往地驕傲離開了。

那潔的脣微微上揚了一下,然後坐下,眼就一直盯着秦陸看,她不捨得移開,怕一移開,他就不在了。

她守着他,從白天到夜晚,再到夜晚到白天,整整二十四小時,眼都沒有捨得眨幾下,齊天陽叫了幾次讓她休息,她也不動一下。

明明知道極有可能被傳染,但是齊天陽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只是按着時間送了飯給她,偶爾不忙的時候也陪着她一起等着奇蹟的出現。

雖然他知道那奇蹟是微乎其微的!

開始的時候,她不肯吃,他就威脅她,不吃的話就不讓她在這裡呆着。

那潔是眼淚和着飯吃下去的,一根菜也沒有心思吃,就扒着白飯了!

齊天陽嘆口氣,有吃總比不吃好!

到第二天清晨的時候,那潔因爲累極,實在撐不住了,她就趴在牀頭,想合一下眼。

她不想離開他,一分鐘一秒鐘都不想離開。

可是她太累太累了,不一會兒,竟然沉沉地睡去了。

嬌小的身子伏在秦陸的身側,看起來那麼脆弱,那麼蒼白。

安千金來給秦陸量體溫的時候,就見着了這一幕。

她竟然還沒有走!

其實這事兒,本來安千金不應該做,量體溫那是護士的事情,但是她做了,潛意識裡她告訴自己只是來看看這個男人到底能撐到什麼時候。

其實,她應該希望他出事的,畢竟她那天做的事情,如果秦陸永遠地不在了,那麼就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但,她真的不想,她還是希望他能活着。

這個小女生出現在這裡,是讓她吃驚的,死亡面前,誰不怕啊!

但那潔來了,還和秦陸成天地呆在一起,不是她白癡,就是她太——癡情!

他們的感情有好到那樣嗎?

安千金給秦陸量體溫的時候,就一直盯着那潔看。

小小的臉蛋現在很蒼白,實在說不上美麗,眼眸緊緊地閉着,只是一隻小手抓着秦陸的手不放,還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她就這麼一直看着,瞧着他們之間,那種看似很淡,實則就是昏睡中也很親密的姿態。

直到一個低沉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注視——

“安醫生,第幾天了!”是秦陸的聲音。

安千金驚了一下,然後目光立刻落到秦陸的面孔上。

看見那雙清冷的眸子時,她瑟縮了一下,心情十分複雜。

但是醫生的本能讓她很快地說:“第七天了!”

秦陸點點頭,安千金這纔想起體溫計來,她伸手想去拿,但是秦陸自己已經探到了腋下,很慢很吃力地拿了出來——

安千金知道他是不想別人碰他,一雙漂亮的脣瓣拒得死緊的,默不作聲。

秦陸拿起來一看,37度,是正常體溫。

他覺得自己那顆心都落下來了,眼眸往下,落在那個小人的身上。

越發地溫柔起來,那種柔情,是安千金從未見過的,以前,她只見到了他對那潔的寵愛,像是縱容一個小孩子。

但是此刻,秦陸望着那潔的目光是一個男人看着一個女人的目光,那種赤果果的愛意,任何人都無法忽視。

她覺得呆不下去了,走之前,用乾澀的聲音說了句:“對不起!”

秦陸抿緊了脣瓣,但沒有說什麼。

門被關上後,他擡手緩緩地放在那潔的小臉蛋上。

聲音溫柔着說:“寶寶,起來了!”

她沒有動,一看就知道是累壞了。

他也沒有再叫她,就這麼躺着,大手一下一下地撫着她的小臉蛋。

有她在的感覺,真好!

他一直撫着她的小臉,那潔在睡夢裡,也感覺到,將小臉往他的手邊送了送,那樣子,脆弱又可愛,讓人恨不得能將她好好地摟在懷裡疼愛一番。

但是秦陸沒有力氣,他只能用最簡單的動作來表達自己內心最深沉的情感!

兩人靜靜地呆着,一個睡着,一個醒着。

許久許久以後,門被推開了,進來的人一臉疲憊。

但在見到裡面的情景時,饒是見多了風浪也是吃了一驚。

“你醒了?”齊天陽沉着聲音問。

秦陸嗯了一聲,然後比了個手勢,意思讓他聲音小一點,不要將那潔給吵醒了。

齊天陽明白,走過去看了一邊儀器上秦陸的各項體徵,表示不可思議。

這個男人的癒合能力超出常人太多太多了。

“一個星期之後,就能出院了!”齊天陽的聲音很輕。

秦陸苦笑一聲,望着身側的小女人,“但是現在動不了,你幫我把小潔抱上來。”

如果他自己能動,是絕逼地不會讓別的男人碰他的寶寶的,但是現在,他捨不得她這麼睡着,時間久了,頸子會疼的。

齊天陽輕笑着,他當然知道秦陸的那一點子心思,於是將那潔抱到才醒的男人的被窩裡——反正,他現在也做不了什麼?

做不了什麼嗎?

天知道,一男一女在一個被子裡可以幹出許多事兒來,不一定沒有體力就辦不成的!

齊天陽將儀器抱走,臨了還將門給他們反鎖上了。

秦陸屈起一隻手,有些困難地抱着她的身子,讓她窩在他的懷裡。

那潔睡得有些沉,但是一接觸到他的體溫,立刻就醒了,目光灼灼,又有些乾澀,對上他的目光。

好久好久才吐出一句話來:“秦陸,你終於醒了?”

他微笑着,叫了一聲:“寶寶。”

這一聲,如珠玉落下,清雅好聽,她鼻頭一酸,感覺像是好久沒有聽到他這麼叫她了。

於是臉紅着,仰起頭,可憐巴巴地說:“再叫一次好不好?”

秦陸的眼裡帶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好久也沒有叫,只是一個勁兒地看着她此時佈滿霞光的小臉蛋兒。

就在她不滿的時候,他一低頭,含住她的脣瓣,真真切切地叫了聲:“寶寶。”

之後聲音就隱沒於他們的脣舌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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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秦陸吻得有些瘋狂,明明知道自己還沒有全好,但是他剋制不了。

他的寶寶就在他的懷裡,真真實實地靠着他。

一次又一次地侵佔着她粉嬾的脣瓣,身體熱得像是烙鐵一樣…

她也情不自禁地勾着他的頸子,將自己揉到他的懷裡,和他緊緊地交纏在一起。

他的舌尖,纏着她的小粉舌,一再地挑弄,帶着毀天滅地的決心,死命地糾纏着,侵佔着…

瘋狂,炙熱,身體的廝磨引來一串串的火花,都情動了,身體叫囂着釋放,他有些不管不顧地扯着她的衣服,可是終究是虛弱,不一會兒就氣喘着平躺在牀上。

有些無奈地撫着她的小臉,“寶寶,給不了!”

她臉紅紅地靠在他的懷裡,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咬着他的耳朵,“等你好了我們再來!”

秦陸不說話,只是撫着她的小臉蛋,心裡是滿滿的滿足!

兩人靜靜地躺着,倒也是親呢。

因爲秦陸醒過來,身上的病毒也清了,工作也有人接手,於是再沒有留在a城的必要,於是隔了一天,就和那潔回h市了。

當然,是住到了秦公館裡。

那潔每天伺候着他,那個美啊。

身體好了大半了,但是他還是沒有下牀,就每天讓小媳婦侍候着。

每每陸小曼瞪着他的時候,他都皮皮地笑,摟着自己的小心肝兒親一口:“我家小潔心疼我!”

那潔臉紅紅的,不說話。

陸小曼看她一眼,“小潔啊,你這叫丟失繮土知道嗎?”

秦陸有些不正經地說:“她身上每一寸,都是我的,哪來丟失啊,這叫光復失地。”

那潔受不住了,這渾話還在婆婆面前說,她掐了他一把,那個小勁兒落在他的腰上,那是享受!

他就笑,摟着她就親,那潔一扭身就跑。

陸小曼瞧着秦陸,“你這是流氓行爲,小潔一個小姑娘,別帶壞了!”

秦陸淡淡笑着,“我是合法使用權利!”

陸小曼睨了他一眼,“儘想些不正經的,小心司令剝你的皮!”

對於秦陸,司令已經發話了,強烈要求他將他的寶貝蛋子交出來。

因爲小兩口天天膩在樓上,司令都悶壞了。

他又不能直接到小的房間裡來找人,要是碰到那個老人不宜的場面,不是羞死人了啊!

說是這樣說,對於秦陸好好活着回來這件事兒,所有的人還是開心的。

那潔端着一碗綠豆湯回到房間裡,陸小曼已經不在了。

她坐在牀邊,隨口問着:“媽呢?”

秦陸吃下她餵過來的湯,爾後淡淡地笑了,“下去了。”

她就紅着臉不再吱聲兒,想起陸小曼來之前,他們正在做的事兒。

那時,秦陸將她壓在身下,細細地吻着,喘着粗氣兒,吻一路烙到了她的頸子,然後她的衣服被扯開了些,她感覺他的大手探進了她的衣服裡。

“秦陸。”她的聲音脆弱着,“門沒有關好!”

再說,他的身體沒有好全呢!

秦陸的聲音模模糊糊地從胸口傳來,“寶寶,我只是想親一親。”

這一親,一直親得兩人都熱了,他幾乎是扯着她的衣服,求歡的眼神瞧着她的臉兒,讓她的臉都紅透了,雙手舉着抵在他的胸口,半推半就。

還好,陸小曼來了,才免除了一場可能會很慘烈的歡愛。

現在,人走了,他又用那種很飢餓的目光瞧着她,算起來,兩人也差不多半個月沒有幹那事兒了,不光他想,她也是想的。

只是她得提醒着,他是病人,而那件事情是很耗體力的,她捨不得他。

“清毒的,快點喝。”她哄着他,聲音溫柔動人。

秦陸望着她的小臉蛋,潔白動人,而注視着他的眼神,專注多情。

以前只是覺得她可愛,現在感覺到,她真的是個女人了,而讓她完成這一兌變的,是他秦陸。

心頭有種自豪感產生,他伸手,將她的碗拿到一邊,爾後用清清雅雅的聲音喚了一聲:“那潔。”

這是他第三次叫她的全名,每一次叫她,都是不同的意味。

這一次,有那麼一種將她看成和自己是同一年齡的感覺,那種她是女人,而他是男人的感覺在裡面。

她擡起小臉,也真切地瞧着他。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慢慢地多了些不一樣的意味。

他勾起手,將她慢慢拉到自己的懷裡,脣並不急於吻上她的,而是額頭抵着額頭,身體輕觸着。

她微微地掙扎着,有些脆弱地說:“秦陸,我還得將碗拿下去。”

他專注地瞧了她的小臉一會兒,才懶懶地說:“等一下再拿。”

雖然隔着被子,但是她也猜得出來他想幹什麼了。

他想幹之前被打斷地情事兒

於是雙手抵着他的胸口,“秦陸,你的身體沒有好,再忍一下。”

她的話裡,有着包容和寵溺,秦陸十分享受,哪個男人不喜歡自己的女人這麼柔着聲音和自己說話呢,更何況他一下這麼稀罕着這麼個寶貝蛋子。

他摟着她的小腰,有些無賴地咬着她的脣,有一下沒有一下地勾引着她。

她的呼吸慢慢地亂了,還想說什麼,就被他堵住了脣舌,吻得有些激烈,大手也開始在她的身體上四處遊移着,點着火兒。

那潔嗯了一聲,軟軟地倒在他身上,任着他吻着親着摸着。

她向來拒絕不了他,秦陸怎麼個怎麼不盡興,總覺得不夠。

他喘着氣,將她的身子轉過來,從後面抱着,一邊咬着她細緻的耳垂一邊呢喃着:“寶寶,你幫我好不好?”

這樣的姿勢,這樣耳語,是她向來承受不住的,身體熱熱地,有些不知所摸。

秦陸的大手越發地縱了起來,探到她的居家服裡,一陣的挑弄,她發出如同小貓一樣的叫聲。

他低低地笑着,爾後在熨燙着她的耳根,輕輕地咬着她的小耳朵,軟聲細語着:“寶寶,我知道你也想了!”

她臉紅透了,她當然知道自己想,但她是有顧忌的。

秦陸的大手緩緩地往上,一邊盅惑着她,“寶寶,你來。”

他忽然躺了下去,讓她坐在他的小腹上…

她無措極了,望着他雙手放在在枕側,一副隨她怎麼處置的樣子。

被子此時有些凌亂,怎麼也像是姦情現場,那潔咬着脣,好半天才輕輕地開了口,“秦陸,我不會。”

聲音吶吶的,有些怯生,但是每一個字都敲在了秦陸的心坎上,軟軟的,享用極了。

以前,雖然他偶爾興致濃了,也會讓她在上面,但那時,他會帶着她,其實所有的動作還是他來完成的,她只要…出點力氣就行了。

但今天,他明顯地讓她獨立完成這項艱鉅的任務,她真的有些怕,怕自己弄不好…

秦陸雙手又放在她的纖腰上,幾分誘惑,幾分哄騙:“寶寶,你可以的,快點,我等不及了。”

她紅着臉,開始親他的身子,很慢很慢地親着。

秦陸的手抓緊她的腰身,喉結快速地鬆動着,當她吻上他的喉結時,他的手抓緊,他想反攻爲上,但是她生澀的樣子太誘人,他捨不得…。

那潔無措地進行着這場**,主導着他的生死,他低吟着的時候,她就知道他很舒服,慢慢地,她找到了節奏,開始有些熟練地挑逗着他的身子…

秦陸的身子快爆炸了,他的手插在她的頭髮裡,將她的身子拉近,用力地吻上她的脣瓣,然後呢喃着,舔吻着她的脣瓣:“寶寶,快點,我等不及了。”

於是凌亂,試探,她一再地挑弄着他的身子,成功的那瞬間,他與她的額頭上都冒出了細汗…擁抱,狂喜,充斥着整個身體。

進行,繼續,她的小身子全是細汗,性感得不得了。

秦陸雖然不捨得她這麼辛苦,但是這樣的寶寶,好看得讓他移不開眼睛。

終於,悶哼幾聲後,她倒在他的身體上,小身子軟軟的,好半天也沒有起身。

秦陸愛憐地撥開她額頭上的頭髮,在她的小嘴上親了一記又一記,完全不知道怎麼愛她纔好!

鬆開她,讓她喘着氣,那熱熱的氣息就浮在秦陸的頸側,酥酥麻麻的觸感讓他的身體一下子復甦過來,全身的血液集中。

看着她疲累的小臉蛋,他輕輕地吻着她粉嫩的小耳垂,呢喃着:“寶寶,再來一次好不好?”

她努力睜開眼,然後小手就抱着他的頸子,有些撒嬌地說:“秦陸,我沒有了。”

他低笑着,將她放倒爾後覆在她的身體上,並且不讓自己的重量壓到她的身體,一邊吻着她,一邊誘惑着:“寶寶我來。”

她想抗議,但是他已經開始了,他灼灼的男性氣息籠罩着她,讓她軟軟的,一點力氣也沒有,只能抱着他的頸子,享受他給的激情…

秦陸知道自己不應該太粗野,可是許久沒有好好地做,他忍不住,一連做了三次才鬆開她的身子。

其實在第二次的時候,她就昏過去了,他一個人唱着獨角戲,望着她沉靜的小臉,感覺她越發敏感的小身子,他控制不住地繼續着…直到極致的到來。

第三次結束後,秦陸其實是沒有盡興的,但是他的寶寶受不住了,這些天她也夠辛苦的。

於是他起了身,抱着小人到浴室裡。

浴缸裡,潔白的身子曲線動人,而且多了份女人的妖嬈。

秦陸細細地幫她洗着,她醒了一次,迷迷糊糊地也沒有怎麼醒。

完了,替她穿她衣服,並將牀單給換了,因爲之前太迫切,全弄到了牀單上。

將小人舒服地放到牀上,秦陸自己也洗了個澡,一身清爽地出來。

在牀邊親了親她的小嘴,不捨地摸了一下小臉這才下樓。

樓下,三大巨頭都在,看見秦陸好手好腿地下來,也不感覺到奇怪。

只有小潔那個小笨蛋纔會相信他虛弱呢!

秦司令有些不滿地哼了哼:“獸慾逞過了,病全好了?”

秦陸淡笑着,修長的身子陷到沙發裡,爾後喝了一口茶,才帶着淡笑說:“司令要下棋我陪你,小潔大概晚上纔會醒!”

秦司令很沒有氣質地翻了個白眼——這個小王八蛋,不就是說小潔晚上還得伺候他,晚上也是沒有空的。

他的鬍子抖了抖,有些不甘地和秦陸對弈。

陸小曼和秦聖瞧着秦陸沒事兒了,也都站起來,各自去幹自己的事兒了。

晚上,就像是秦司令想的那樣,用完晚餐後,秦陸就將他家寶寶抱到樓上。

美其名曰是去休息了,但是這個休息是個動詞啊,還是一做到底的那種。

總之,那小潔那晚幾乎都沒有睡覺,一直在秦陸的身下,被這樣那樣着。

天亮的時候,他才鬆開她的小身子。

其實秦陸也對自己的**感覺到不可思議,明明白天已經做了四次的,晚上竟然還這麼地不知節制!

他抿着脣瓣,也沒有再折騰她,只是簡單地幫她擦拭了一下。

一身清爽地躺回去,他想到最後的時候,她的小身子全是粉色的,身體就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似乎沾上她,就像是沾上了毒藥一般,深深不能自拔!

嘆了口氣,他摟着她,沉沉睡去。

到早晨十點的時候,他才醒了過來,一睜眼,就望着她在盯着他看。

他淺淺一笑,頃身在她的脣上吻了一下,爾後修長的手指就放在她的脣瓣上,細細地撥弄着:“寶寶,在看什麼呢?”

他明知故問,本來,那潔是不屑於回答他的,但是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

她就直直地瞧着他,半響纔有些嬌嬌地開了口:“看你好看。”

“嘴真甜。老公獎賞一下。”他壞壞地將她摟到身前,用力地在她脣上一吻。

她勾着他的頸子,嬌軟在他懷裡,“老公,知道今天什麼日子嗎?”

他側着頭,假裝不知道。

“結婚紀念一百天?”他笑着問。

她睨了他一眼,“都過去兩天了。”

他恍然大悟的樣子,“那,是不是寶寶的生日?”

他這麼說着,那潔就用力地打他胸口:“人家才過生日的,你壞。”

她那軟軟的聲音,嬌嬌的樣子,讓秦陸心都酥麻了,顫着身子摟着她到懷裡,在她的額頭上一吻,“謝謝老婆記得老公的生日。”

她臉紅,小手抓着他的浴袍領口,揪到自己跟前,兩人脣貼着脣,很暖味,空氣中都有那麼一股很火熱的氣氛。

秦陸愛死了她這樣的風情,也配合着,大手放在她的小屁股上,有些不老實地遊移着,一邊有些不正經地開了口:“寶寶,昨天不是享受過了?”

她又捶了他一下,那軟軟的力道像是棉花糖一樣,觸在他的心尖尖上。

他忍不住湊上脣去,細細密密地吻着她的小嘴兒,並拉着她的小腿兒盤在自己的腰上,姿勢好和諧地說!

那潔的小舌頭,纏着他的,他就不動,讓她繞着他…末了,他喘着氣,貼着她的脣,低低地說:“寶寶,弄得不錯。”

他的粗話讓她難爲情死了,伸手就是一下子。

秦陸就笑,然後正經八百地伸出手,向她要禮物。

“寶寶,我的禮物呢!”

她的臉紅紅的,半天才說:“晚上會有的!”

他的眼睛一亮,心裡癢癢的,但是想到晚上的福利,他就期待起來,決定暫時放開她。

下午的時候,秦陸去了部隊一趟。

雖然知道趙政文和楊文清有不清不楚的關係,但是趙政文畢竟沒有傷害那潔,所以,秦陸就沉默,沒有對趙政文怎麼樣。

而趙政文也是不知道秦陸掌握了他和楊文清的關係的,他看見秦陸過來,還十分惋惜地說:“小楊的業務水平不錯,想不到會出了這事兒,真是想不到!”

秦陸扯了下脣,沒有發表意見。

坐到辦公室後,他想到自己打的那通電話。

他知道自己向來是個心狠之人,對歐陽安都如此了,更何況是個楊文清。

打開抽屜,忽然看見他的抽屜裡多了一個信封。

他打開一看,是一把鑰匙,上面刻有某銀行的字眼。

想到那潔今天說的,難道是她送給他的禮物?

於是秦陸開着車子到了某銀行的保險櫃前,找到那個櫃子,打開。

裡面是一個大信封,他笑着拿出來——

這個小鬼頭,還搞神秘?

他拿着信封到車上,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拆開,伸手將裡面的東西給拿出來,立時,秦陸的眼睛眯了起來,目光幾乎冰凍住了。

他看着上面,他的寶寶被綁着,胸口的衣服被撕裂,而面前站着的男人,則正在解皮帶!

一張一張的,全是那潔驚恐的眼神,還有那個男人骯髒的身體。

秦陸覺得身體一陣刺痛,他忍着一張一張地看完,沒有別的,只有這些。

但最後一張,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是一個暗巷,一個男人壓在一個女人身上,潔白的腿,無力地伸着,女人的臉蛋別在一邊,但是可以清楚地瞧得出,是那潔的母親,而身上的男人——

秦陸閉了閉眼,認出和前面的是同一個男人。

他想到那天,在外面碰到那潔,她滿臉的蒼白還有齊天陽的警告!

是那天出的事嗎?

他心裡不是沒有疑惑的,她有沒有被…

翻過背面,上面寫着一行大字——秦陸,生日快樂!希望你和那潔歡愛的時候,這個能助興!

秦陸的眼迸出殺人的目光,他的胸口劇烈地起伏着,楊文清這個女人,死了算是便宜她了,這時,他才感覺到她的惡毒。

是她用這些照片威脅了小潔吧!

而小潔爲什麼不和他說,他也猜得出來了。

因爲他的病!

就是現在,他看了這些,也是無法平靜的,她在怕…他不要她!

他的手拿起電話,許久之後,他才撥通了,那邊齊天陽接起了電話。

“我想見你一面,現在方便嗎?”他靜靜地說着,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隱藏在自己身體裡的那頭怪獸!

齊天陽心裡有疑惑,但還是答應了。

他纔回來兩天,於是便說:“將小潔帶着吧!”

秦陸沉默了一會才說:“下次吧!”

齊天陽心裡有些數了,那些瞞着的東西可能被秦陸知道了,於是答應。

半個小時後,兩個男人在一個藍調酒吧見面。

秦陸手裡的那個袋子放在桌面上,他抽着煙,一直不出聲。

齊天陽伸手拿過去,看了一遍以後才沉着聲音說:“小潔沒有被糟蹋!”

他怕秦陸誤解。

天知道他在說這個的時候,秦陸的心像是一下子就鬆了下來,落回了原地。

其實他心裡也有七八成把握的,但是他需要一個人來證實,不然,作爲一個男人,始終是會有疙瘩的。

而這,又是他不能問小潔的。

他點頭,“那個畜生呢?”

齊天陽靜靜地說:“被我整瘋了,現在在瘋人院裡!”

秦陸吸着煙,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末了,他沒有拿那個信封,而是淡淡地說:“替我毀了它吧!別告訴小潔我知道!”

齊天陽看着他,心裡有着瞬間的擔憂!

秦陸那病,能接受這些照片嗎?

但他是感覺到,秦陸對小潔深沉的愛。

他手裡捏緊,也有些自責,是他太輕視了楊文清了,女人的心思果然比男人要狠毒百倍,到死也不放過別人。

秦陸回到家後,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下意識地先洗了個澡。

那潔正坐在餐廳裡,等着他開飯。

秦陸下樓,一身清爽的休閒服,讓他顯得更年輕了些。

他傾身給她一個短促的吻,秦司令扯了扯鬍子,斥責着:“這麼晚回來。”

“有些事擔誤了一下。”秦陸淡淡地說着,爾後看着那潔淡笑着:“寶寶不急吧!”

她臉紅了紅,“我纔不急。”

她老實巴交的樣子讓所有的人都笑了起來,因爲秦陸生日,所以家裡的傭人都給放了假,陸小曼親自下了廚,那小潔同志就當了下手,負責端端碗盤什麼的。

幾個老爺們就淡談人生,談談理想什麼的。

陸小曼和那潔忙完,數落着幾個老爺們,“今天只談家事兒。不許談什麼國家大事!”

秦司令舉起杯子:“那就讓秦陸早點生個胖小子。”

那潔臉紅紅的,秦陸順手將她抄進了自己懷裡,她身上的香味讓他的身體蠢動了一下,但很快又消失了。

他沒有注意,因爲現在並不是他們的私人空間,所以不曾在意自己不同尋常的表現。

“女兒好,兒子操心。”陸小曼睨了一眼秦司令,表明自己的立場。

秦陸微笑:“順其自然就好!”

他低頭看着她粉嫩的小臉蛋,心裡很柔軟!

“好了,吃飯,吃飯了生孩子。”因爲沒有下人,所以陸小曼也難得地開了黃腔,一下子將大老爺們都震住了,倒是那潔不好意思地叫了一聲:“媽!”

那種羞中帶怯,怯中又帶着一點撒嬌的意思,讓陸小曼疼得和什麼一樣,一會兒摟着她,低低地說:“傻孩子,媽只是說說,還小,不急的!”

那潔這才抿着脣,在秦司令的吆喝下,開始用餐!

吃完飯,小兩口就被推上樓了。

到房間後,那潔的臉一直很紅。

秦陸抱着她到牀上,推到她的小身子,吻着她清豔的小臉蛋,有些氣喘着問:“寶寶,給我準備的什麼禮物?”

她臉紅着,小手抵在他的胸口,爾後別過臉去。

秦陸一下子明白了,他起身,將門給關好。

走回來,將她抱到牀正中間,自己覆在她軟軟的小身子上,一邊吻她,一邊呢喃着:“寶寶,我要拆禮物了!”

她身上是一套兩件套的厚實居家服,粉粉的很可愛。

他的大手悄悄地解開她的衣釦,散開,爾後往下,將她全套都給除去…

身下的美景讓他屏住呼吸。

他的寶寶穿着一身黑色的蕾絲睡衣,細細的吊帶讓他有種去扯掉的衝動,他撐起身子,看着她被捲起的下襬下,是一雙纖長的美腿,白嫩嫩的誘人極了。

“寶寶,你這個小妖精,哪整來的這一套?”他喘息着,脣不斷地在她身上移動着,感覺到她身體的顫抖,那股子男性徵服欲就更強烈了!

她的兩條細緻的小手臂就纏在他的頸子上,爾後嬌滴滴地問:“秦陸,喜歡嗎?”

“喜歡死了!小妖精,快一點坐上來。”他開始喜歡被她掌控的感覺,於是催促着。

她的小身子伏在他的身上,那一身柔白,那一身媚骨,讓他差點死掉。

有些急迫,有些粗野,正要行那事兒的時候,奇異般的,楊文清的那一行字出現在他腦海中,爾後,就是那潔身前站着的那個骯髒的男人!

秦陸的身體一僵,他想忽略,但是他忽略不了自己腦子裡瘋狂地想象——

他幾乎是狼狽地推開她的身體,爾後大口大口地粗喘着。

那潔有些受傷,她穿成這樣,是爲了讓他高興的。

她跪在他身側,小臉泫然欲泣,看着他有些陰沉的面孔,小心地問:“秦陸你怎麼了?”

她的小手輕輕地碰了他一下,秦陸竟然下意識地避開了。

這讓那潔呆住了,她的眼裡寫滿了不置信,一會兒,秦陸大概也發現了自己的不妥,一把將她的小身子拉到懷裡,輕輕柔柔地吻着,呢喃着道着歉:“寶寶,對不起,大概是太累了!”

她本來是別開頭的,慢慢地也在他的吻下軟了些許下來,頭回過來,望着他的逡臉咬着脣:“秦陸,睡吧!”

她側過身子,背對着他,那黑色的睡衣就掛在肩頭,露出一方性感的小肩膀!

秦陸看着,就生起了熱氣,化爲一種衝動。

他輕輕地靠了過去,從後面抱住她的小身子,輕輕地啃咬着她的小身體。

她的身體僵了一下,爾後下意識地拒絕,手抱着自己的身子不讓他更進一步。

秦陸誘哄着,“寶寶,鬆手,我想親你!”

他的大手握着她的小手,捉着她的小手,就這麼圈着她的身子,慢慢地,都熱了起來,她開始細細地喘息着,在他過份的時候…

秦陸感覺自己迫不及待了起來,轉過她的身子,是她紅豔豔的小臉蛋,美得不可方物。

他幾乎膜拜着她的身體,兩個纏在一氣,勃發之際,他發現自己的力不從心…

摟着她,他沉着聲音說:“寶寶,對不起!”

她柔聲地安慰着他,小手撫着他額間的皺摺,她以爲他累的。

但是秦陸自己知道不是,楊文清的詛咒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裡,他知道,並不是因爲那行字,而是他的病。

在他見了那照片後,他的心裡,產生了排斥,這和以前碰觸歐陽安感覺到的不適是一樣的。

事實上,現在秦陸已經極度不舒服,他全身都有一種惡寒的感覺,全身都要爆炸了…

忽然,他緊緊地抱着面前的小女人,將她擁在懷裡,不顧自己身體的不適,用力地親她,一次次地說着對不起!

夜裡,那潔醒了,是因爲身邊的人不在。

她起身,牀頭燈亮着,大概是怕她醒了怕吧。

他一直很體貼,她赤着腳走下牀,然後走到起居室裡。

她站在門口的時候,滯了一下。

她從來沒有見過秦陸這樣,他倚在沙發上,手裡夾着一根菸,而他的面前放着一瓶酒,已經喝了半瓶。

他的神情十分疲累,眉頭緊緊地鎖着,像是裝着許多的心思。

她一直看着,看着他熟練地撣着菸灰,看着他端起馬克杯,像是喝白開水一樣地將那杯酒喝掉一大半。

她的脣微微顫着,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秦陸,你怎麼了?”

他看着她披着頭髮,赤着腳,身上包着他的睡袍,很嬌小可愛。

面色不由得柔和了一些,他朝着她伸出手,讓她過來。

那潔猶豫了一下,然後走過去。

秦陸拉着她坐到他的大腿上,爾後吸了一口煙,沒有換氣,就這麼直接地吻住她的脣。

她嗆了一下,想退開,但是秦陸不許她退,就這麼一直地吻着,在她的小嘴裡翻攪着。

她的脣很香很軟,他有些貪戀,也有了衝動,將手裡的煙摁掉,他雙手扣着她的小腰,將她壓向沙發。

身子抵着她的,讓她感覺到他的炙熱。

她在他的身下,感覺他堅硬的身體,還有那灼熱的男性氣息。

“秦陸…”她的聲音有些抖,“回房間好嗎?”

她有些不習慣在這裡,秦陸懸在她身體上方,好一會兒,才輕笑着:“就在這裡,這裡好像沒有做過。”

他吻她的脣,吻她的身子,隨着他的吻,衣衫落盡…

但,他還是沒有能更進一步,明明那麼熾熱的,明明他很想很想要她的,但是他,沒有能!

那潔窩在他懷裡,小手撫着他精緻到極致的五官,柔聲說:“秦陸你該好好休息一下,病纔好!”

他勉強一笑,握她擔心,便沒有說什麼,抱着她回到房間裡!

他抱着她,輕聲地哄着她睡覺。

那潔慢慢地睡着了,昏暗的燈光照在秦陸的側臉上,形成一道陰影,很陰沉,也很…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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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睡着了,可是他,睡不着!

漫長的夜晚,那麼難熬,好不容易到了天亮,他含着微笑,親吻她,伺候她起牀。

一切,仍是像以前一樣。

但是他知道,不一樣了。

今天那潔也上學了,他送她到學校後,開着車沒有去部隊,而是去了軍區醫院。

他找到王院長,偌大的辦公室裡,一老一小抽了一包煙。

語畢,王院長十分擔憂地問:“秦陸,這事兒司令知道嗎?”

秦陸搖了搖頭:“不知道,小潔也不知道,我需要一個心理醫生。”

王院長點點頭,以秦陸現在的狀況來說,是心理有些問題了,也不能怪他,他本來就有那個病來着,這下子看了那些…

他擔憂不已,要知道性是婚姻重要的紐帶,失去了性生活的婚姻是不完整的婚姻,而且兩人這麼年輕,連個孩子也沒有!

他很快安排了一位十分可靠且業務過硬的醫生給秦陸,秦陸當天就開始療程。

心理治療無非就是不斷地暗示和催眠,秦陸是個軍人出身,治療起來,比尋常的人要困難的多,因爲他的思想太堅定,不是那麼輕易能支搖的。

經過催眠,心理醫生不斷地暗示他——

小潔沒有出事,她沒有被沾污!

秦陸的額頭上冒着汗,他告訴自己,醫生說的對,他不應該再想,再去糾結那些照片,他的寶寶一直很純潔。

其實在秦陸的心裡,就算那潔真的被怎麼樣了,他也不會嫌棄她,因爲她本來就是受害者!

但是他的病——他控制不了!

他恨極了自己,爲什麼不能給她一個正常的生活。

以前,他的病似乎沒有影響到他們的生活,他也覺得自己和平常的人一樣了。

現在他才知道,他是不一樣的,他…

猛然冒着冷汗醒來,面前是醫生擔憂的臉龐:“秦上校,是不是要讓您原來的醫生會診。”

秦陸略一思索:“暫時不要了!”

他不想驚去司令,希望經過心理治療,他能走出陰影。

走出醫院,他的心還是沉甸甸的,說不出的滋味。

白天在部隊裡忙碌的時候,還好,他可以暫時忘卻。

但,到了晚上,他不得不面對小潔

接她回家後,像是往常一樣地做飯,喂她吃飯,他覺得很快樂,也沒有一點排斥。

她寫完作業,就湊過來看他。

秦陸在上網,她就緊緊地靠着他,她身上的幽香,還有他手臂處和柔軟都讓他的身體復甦過來。

那種急欲解脫的**支配着他,迅速而精準地吻住她的脣舌,探到她的小嘴裡一陣深深的索吻。

她仰起頭,承接着他的吻,小手捉緊他的手臂,陷得很深。

他的肌肉整個都糾結起來,越吻越深,最後將她提抱起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跨坐着,很和諧的姿勢。

秦陸吻着,一邊扯着她的衣服,很快就足以讓他爲所欲爲了,她的聲音像是小貓一樣,抓着他的衣服,低低地叫着他的名字:“秦陸…我想要…”

他嗯了一聲,聲音模模糊糊的,爾後探出手,在她身上點着火…許久許久以後,他的額頭覆着一層汗水,她軟在他的懷裡,等着他來愛她…

秦陸的身體僵硬着,他渴望得幾乎要爆炸了,但是…他還是衝破不了心裡的障礙…

頹然地趴在她的背上喘着氣,良久,他拂開她的頭髮,輕輕地說:“寶寶,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她柔聲說沒有關係,小臉對着他的臉孔,小嘴用力地親了下去,小手也捏捏他的鼻子,“秦陸笑一下!”

她還小,不知道他心裡現在是五味陳雜,什麼滋味都有。

輕輕地抱起她的身體,往房間裡走去。

夜裡,那潔醒來的時候,秦陸又不在。

她小心地起牀,從門縫裡看見他在書房裡抽着煙。

她的心被震動了一下,秦陸的心裡是不是有心事?

她不敢問,因爲他此刻的神情,很憂鬱,她的心裡堵堵的。

接下來的幾天,秦陸接受了醫生的建議,和以前的主治醫生進行了聯合會診,但是依然沒有效果。

在家裡,他不太敢隨便地抱她,也不怎麼親她了,怕自己剋制不住,讓她再次地失望。

他是一個男人,他有自尊,但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他最怕的是他的寶寶發現他心裡的秘密,知道他爲什麼會突然有了障礙。

她承受的已經夠多了,他不想讓她再承受。

他默默地承受着,他知道自己的生理是沒有問題的,每天清晨的時候,還是會的反應,甚至對着她,也是有做那事情的衝動的,但是就是到關鍵的時候,他全便衝破不了那道關卡。

此時,秦陸站在醫院的走廊上,看到一對年輕的夫妻走過來。

明顯的,那個妻子懷了孩子,男人小心地扶着她,兩人的臉上漾着幸福的微笑。

那一刻,秦陸的眼有些熱。

他多想和小潔一起生個可愛的寶寶,可是他現在連最基本的夫妻生活也不能給她。

以前,對於歐陽安,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分手,但現在這個人換了他的寶寶的時候,他無法割捨,甚至覺得,這一輩子無法享受她的身體,他也要將她留在身邊…

他變得自私,變得猶豫不決,寶寶讓他變得不像以前那個秦陸了。

他望着前面女人微突的小腹,忽然起了一個荒謬的念頭——

如果寶寶懷了他的孩子,是不是就會一輩子留在他身邊了。

100

秦陸這天晚上回來的有些晚,而且明顯地喝了些酒。

那潔是齊天陽送回來的,現在秦陸沒有空的話,都是他送,兩個男人都有些怕她再出事了。

那潔開了門,就看到秦陸有些灼熱的眸子,她的心跳了一下,不明白爲什麼他會用這種目光瞧着她。

秦陸進來,一發不語,他抱着她的身子,將她抵在門板上,盡情地吻着,她的小身體那麼軟,他拉起她一條腿,讓她盤在他的腰上,就這麼一邊吻着一邊到房間,倒在大牀上…

他呼乎的氣息都是熱的,她被他吻得透不過氣來,雙手抵在他的胸前,帶了些懇求地說:“秦陸,先洗個澡吧!”

他擡眼,靜靜地瞧了她一會兒,就抱着她走到浴室裡。

他今晚有些瘋狂,也沒有脫衣服,兩人穿着衣服一起站在淋漨頭下,水花灑在他們的發上,臉上,瞬眼前,被霧氣所擋…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覺到他身上賁起的張力,那種要撕裂她的張力。

她有些興奮,也有些害怕,小身子抖着,他從後面抱着她,咬着她的耳朵,輕輕地誘哄着:“寶寶給我好不好?”

她嗯了一聲,將身體靠在他的身上…

下一秒,她被他抵到了冰冷的牆壁上,狂野地佔有…

許久許久許久以後,她在牀上幽幽地醒來,秦陸已經不在了。

她知道他又去書房了。

今天他佔有了她的身體,那麼激狂,但是她感覺像是少了些東西,今天的感覺和他初次佔有她時是一樣的,粗魯而亢奮,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斷地掠奪着她…

他做了三次才鬆開她,那時,她被壓在牆壁上,身體幾乎要被壓斷了。

他並沒有放過她,而是抱着她到大牀上,抵着她又做了兩次,直到他滿足了才鬆開她,後來,她有聽到他喃喃地說着對不起!

眼淚從臉頰上流下來,那潔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哭,她只知道自己有一種莫名的情緒想宣泄,這種情緒和秦陸有關…

她趴在枕頭上,靜靜地流了好一會淚,聽到腳步聲,知道是他進來了。

秦陸輕輕地走進來,看着她趴着身子,他知道她哭了。

他也知道今天自己做得很狠,幾乎是揉碎了她,要不是還有那麼一點理智,幾乎和強暴沒有什麼兩樣——

他今天,服了藥!

心裡苦澀地笑着,他是不是該慶幸自己服了藥還是能佔有她的,否則,是不是會更糟?

明明知道不應該,但是他想和她有個孩子。

這麼想着,他就輕輕嘆了口氣,“寶寶,我們要個孩子吧!”

她的身體一僵,他就知道她醒着,大手扳正她的小臉,有些正色地望着她,“寶寶,我想要個孩子,給我好不好?”

她抿着脣,眼裡還殘存着淚水,有些乾澀地問:“爲什麼突然要個孩子。”

他的大手撫着她細緻的脣瓣,有些愛憐地說:“因爲我想要!”

他這麼說着的時候,她真的有種衝動想答應他,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她不吱聲,秦陸也沒有勉強她,今天他沒有做避孕措施,而她也不是安全期。

這麼做下去,她會有的!

他這麼想着,那潔也想到了。

於是第二天的晚上,他看見衛生間的垃圾筒裡扔着一個小盒子。

他拾起,看着上面的——24小時緊急避孕藥幾個字,眉頭緊鎖着。

那潔也進來了,她小心地看着解釋着:“秦陸,我覺得我還小!”

他神情淡淡的,不在意地撫着她的頭髮,“沒有關係,你不想要,我們就不懷!”

日子這麼一天天過去了,她發現他不再像以前那麼動不動就抱她,親她了,他明顯地不快樂。

當然,他們的性生活還是有的,大概一個星期會有一天,他會做得特別激烈,那個夜晚過後,她都覺得自己是不是醒來過來了。

累,還有那種羞人的感覺,她說不出來,總感覺到秦陸不對勁了。

但有一天,她可能本來就不舒服,秦陸又纏着她做了一晚上,終於,她受不住了,開始流血,而且流得很多。

她呆住了,秦陸也嚇壞了。

他幾乎是立刻抽身送她去醫院,家裡的大大小小全被驚動了。

病房門口,秦司令的神色駭然,他望着秦陸厲聲問:“爲什麼會這樣?”

秦陸仰起頭,有種熱燙的東西在眼裡緩緩地流過,他拼命地想抓住寶寶,男性的自尊,還有怕傷害她,讓他選擇一個星期服一次藥。

但是那藥還是太烈了,到底還是傷了她。

秦陸默不作聲,秦司令就打了過去,聲音嚴厲:“等小潔醒過來的時候,你去祠堂裡跪着。”

陸小曼的脣動了動,終是沒有開口說情。

等秦司令到一旁後,她才嘆了口氣:“秦陸,怎麼回事?”

她不太相信秦陸會這麼粗野,現在小兩口不是好好的嗎?

秦陸輕輕地說:“是因爲我的病!”

陸小曼呆了呆,就見着秦陸的脣邊泛着一抹苦笑,他靜靜地將那件事情說出來,陸小曼的神情更加的震驚了。

這個楊文清,真是禍害,人都不在了,還想報復,其實秦陸有什麼對不起也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貪念!

秦陸苦澀一笑:“我本來想讓小潔懷個孩子的,這樣,她就不會離開我了,可是她不肯,我只能服藥,這樣才難維持正常的生活,但是,卻傷了她!”

陸小曼沉默了良久,才輕嘆了一聲:“秦陸你真是傻!”

她沒有說出的是,癡!

她猜得出來,秦陸現在考慮的不是欲,而是留住小潔。

但他這種心理,已經是不正常的了。

她有些擔心,輕問:“你以後都打算服藥嗎?這樣,對小潔並不公平!”

秦陸仰了仰頭,爾後乾澀地說:“我不會了!”

說到本質,還是他的病,他輕輕地說:“媽,等小潔好了,送她去學校住吧!”

陸小曼呆了一下,“你真的要這樣決定嗎?”

那時候,小潔要離開,秦陸要死要活的,這會子,因爲這事兒真的要分開住嗎?

秦陸苦笑,“不這樣能行嗎?我怕再傷了她!”

陸小曼不吱聲了,許久才嘆口氣,“這不是長久之計。”

秦陸又何嘗不知道,但是他顧不得了,能留一天是一天吧!

他寧可那潔痛恨他而離開,也不要她知道他看了那些照片。

他的目光灼灼地望着躺在病房裡的小人兒,那是他這輩子放在心窩上的人,此時他的心裡矛盾極了。

他希望她留在身邊,可是他給不了她什麼。

他只能靜靜地瞧着她,什麼也不能做。

那潔失血過多,第二天才醒了過來,一睜眼,就是秦陸有些憔悴的面孔。

她伸出手,輕輕地撫着他的臉孔,細白的手指留戀地撫着他。

這陣子秦陸的異常,她是感覺到的,即使她再遲鈍也知道他服了藥物,否則他不會那麼粗魯,那麼急進,像是要撕裂她一樣。

以前,除了她說要走的那晚,其他時候,秦陸雖然貪歡,雖然做得激烈,但是不會像這陣子一樣,那麼不帶感情,他像是機械地在要着她,在進行着這種事情。

她感覺不到愛,只有性。

她不敢問他,因爲怕傷了他的自尊,兩人就這麼拖着,維持着一個星期一夜的夫妻生活。

這天晚上,她本來就不舒服,但是她知道他服了藥,不釋放出來他會很難受,於是她承受了,迎合了,直到肚子疼得受不了,她才推開他。

那些血,震驚了她,也將他們這陣子的短暫平靜給打破了。

她不知道以後他們會過怎麼樣的生活,但她不願意離開秦陸,就算是沒有那事情,她也是願意留在他身邊的

隱隱約約的,她知道這和他那病有關,可是她想不透,以前他可以碰她的,爲什麼現在就不能了呢!

她沒有臉皮問,怕傷了他的自尊,兩人彆彆扭扭的。

她出院的那晚,秦陸抱着她回到他們的小愛巢裡,細心地爲她洗着身體。

此時,他穿着白襯衫,水氣將他的襯衫給染溼了,半透明的衣服下,是一道道有些猙獰的傷痕…

那潔嚇了一跳,她立刻從水裡跳出來,爾後小心地解開他的襯衫,鬆開,她看着原本光滑的肌膚上,多了幾道縱橫交錯的傷痕,再看看後面,也有幾道。

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緊緊地抱着他的身體,小臉埋在他的頸子裡:“秦陸,你疼不疼?”

她這麼問着時,秦陸的心都要軟化了。

這個小傻瓜,自己被他折騰成那樣了,她還這麼心疼他。

是他自私,他甚至將tt上面弄了洞,希望她能懷上孩子,只要她懷上孩子,他就有理由可以一年多不碰她…

即使很難耐,會被**折磨得要死,但是他都不要失去她。

他寧可忍受這種折磨!

但現在,他的寶寶沒有孩子,他只能狠心地將她送到學校,甚至更遠。

他知道自己的病不好,這麼拖着她,是對她的不公平,這瞬間,秦陸下了決定。

她摸着他的傷口,他勾起她的小臉蛋,輕輕地說:“寶寶,明天你住到學校好嗎?”

她的臉上閃過一抹受傷,她瞪着他,好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爲什麼?”

秦陸抿緊了脣瓣,好一會兒才說:“因爲過陣子我要忙了,可能沒有時間照顧你!”

她的神色黯然,他們的那檔子事情纔是藉口,她知道,他也知道。

她沒有戳穿,只是淡淡地笑了,輕點了頭,沒有再說話,也沒有讓他再給她洗澡

她揹着他,將身體擦乾淨,爾後緩緩穿上浴袍朝着外面走去。

她的背挺得筆直的,像是維持着她僅有的驕傲一般。

秦陸有些泄氣地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爾後用冷水沖洗着自己的身體,眼前是她潔白豐潤的身子,他多想埋在她的溫暖裡!

他的喉結一再地鬆動,拳頭握緊又鬆開。

秦陸洗完後,回到房間裡,他的小妻子正在抹浴液,最近她迷上了這個,總是將身體弄得很誘人,白中又帶着一抹滑膩。

他心頭一蕩,還是忍不住走了過去,從後面抱住了她,含着她的耳垂輕輕地說:“寶寶,讓我取悅你!”

她的身體一僵,秦陸說的不是他要她,而是他取悅她!

她的身體不動,很淡地說:“我有些困了!”

秦陸有些失落地鬆開手,讓她直起身體,兩人回到牀上,也有些不在一個頻道。

她背對着他睡着,不再像是以前那樣。

他知道她在生氣,氣他將她送走,可是他又何嘗想送走她。

想改口,但是理智提醒了他不可以。

夜裡,他們都沒有睡着,她一直離他很遠,不肯靠近。

到深夜裡,小身體就有些涼了下來,秦陸心軟,想將她摟在懷裡,她冷冰冰地說:“我一個人住,沒有人會摟着我。”

他的手頓住,像是被什麼嚥住一樣。

良久,他才輕嘆口氣,“寶寶,我不是不要你,只是暫時讓你住在學校裡。”

有齊天陽照顧她,他很放心。

她還是沒有動,和他置着氣。

秦陸雖然不捨得,但是他需要時間,需要獨自去面對那些難堪!

這夜,很漫長很漫長,但似乎又很短暫!

天亮了,他挪了一下身子,看到她已經睡着了,小心地將手放在她的小臉上,只敢輕輕地碰着,彷彿她是個易碎的娃娃一樣珍貴。

“寶寶,等我,下一次,我會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他輕輕地喃着,將她的面容印在他的腦海裡。

那潔之前以爲,秦陸只是讓她住了學校裡,週末的時候,是會接她回去的。

但是一個星期,兩個星期過去了,他還沒有來。

她一天一天地消沉下去,他對她不感興趣了,他不要她了,不然爲什麼這麼久,一個電話也沒有,一個信息也不發過來!

同一時間,秦陸在醫院裡,整個人瘦了一圈。

他自己提出要進行那種非人的治療,凡是他厭惡的,不能接受的,他都強迫自己去接受——

接受了所有,他才能自然而然地接受他的寶寶,纔不會傷害她。

他碰觸那些不乾淨的東西,用別人用過的碗筷,每次他都吐得昏天暗地,人迅速地瘦了一圈,但是他堅持着。

陸小曼心都疼死了,所有的人都讓他放棄。

秦陸只是輕輕地說了一句話——

“你們讓我放棄,就是讓我放棄小潔,我永遠不會放棄!”他活着一天,她就是他的妻子,他就有義務讓她幸福。

他不許任何人告訴她,她是他的天使,他的寶寶,他再痛苦,再難受,他是一個男人。

他的寶寶是個小姑娘,不能因爲不是她的錯而揹負太多,她承受的已經夠多了。

他不許別人在她面前提起林強,不能讓她懷疑,那樣,她會離開他的,真的會離開他。

秦陸一直以爲自己不會流淚,但是想到她知道真相而離開他的可能,他的眼就潮溼了!

一次又一次地失敗,一次又一次地承受…

這天是週六,那潔有些惱怒地將手機扔在牀上,秦陸還是一通電話也沒有。

她也賭氣沒有給他打電話!

過了一會兒,她想到何文雲,不如和她一起出去散下心,心情也許會好些,不是老想着秦陸。

於是兩個小姑娘出門了,逛到一條名品街的時候,何文雲吐了下舌頭,“這裡太貴了,我們是平民啊!”

那潔笑笑,她也不是一個愛奢侈的姑娘,便打算換個地方逛了。

但是何文雲一下了拖住她的手,指着那邊的方向說:“小潔,你看那邊是誰?”

好像秦陸哦!

那潔掉頭望去,只一眼,她手裡的袋子就落了地。

那是秦陸,而且,他的手裡牽着一個女人——

一個很漂亮的女人,那個女人是安千金!

秦陸的手,很緊地扣着安千金的手,他的臉上帶着淡笑,像是很縱容。

他的另一隻手上,拎着兩個名品袋,她認出,那是秦陸喜歡的一個女裝牌子,他買過許多那個牌子的衣服給她!

她直直地瞧他們,忽然覺得最近的一切,都是一個笑話。

他不想碰她,他要送走她,他說,他很忙。

原來,他真的很忙!

他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是在a城的時候,還是回來以後?

她輕輕地笑了起來,爾後在何文雲不及防的時候,衝向對面的馬路。

“那潔!”何文雲驚叫一聲,因爲看見一輛車子正朝着那潔衝過來!

她失聲叫着,那潔像是沒有聽見一下,她的眼前全是淚水,她只知道秦陸不要她了,和別的女人好了!

而何文雲的那聲尖叫,也讓不遠處的秦陸聽見了。

黑眸微眯,爾後看着馬路上,他的小人兒被高高地拋起,再落下。

秦陸覺得自己的血液都要凝住了,小潔怎麼會在這裡?

她不是在學校的嗎?

他顧不得多想,衝向她身邊,抱着她滿是血的身子。

救護車來得很快,他抱着她,將她的臉貼近他的臉頰,她身上的血沾在他的身上,臉上,但是他不在乎,他只知道,他不能失去她。

沒有寶寶,他會瘋的。

他的眼裡流下了熱淚,混合着她的血液,衝擊着他的心…

到醫院後,她被推進了手術室,不到半個小時,陸小曼和秦司令就趕到了。

秦聖和齊遠山正在競選省委副書記,此時,齊遠山正在演說,齊天陽接到一個電話。

他的臉色僵硬了一下,然後迅速地下了一個決定。

他站起身,迅速到齊遠山耳邊低語了幾句。

齊遠山的神色一滯,爾後毫不猶豫地站起,向下面的人微微俯首:“對不起各位,我的女兒出了車禍,我必須去陪她!”

他才說完,秦聖也起身,跟着出去。

這次的選舉,這個位子不是秦聖的就是齊遠山的,但是那潔的生死間,他們都不約而同的放棄了。

有些東西,比仕途要珍貴許多許多…

三個人越走越急,最後是跑到停車場的。

到了醫院,他們看着秦陸焦急地問:“秦陸怎麼樣了?”

秦陸渾身都是血,他筆直地站着,目光灼灼地看着手術室的門,許久都沒有說話。

於是,大家都不開口,一起等待着。

六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終於推開了。

秦陸的手抖了一下,爾後看着支離破碎的小人兒被推了出來。

她還在昏迷着,秦陸就灼灼地瞧着她的小臉,目光熱切。

醫生攔開他們,“病人還需要監護,這二十四小時隨時都會有危險!”

秦陸的眉頭緊鎖着,看着他的寶寶全身都挺滿了管子,了無聲氣地躺在那裡。

他一直靜靜地瞧着,沒有人知道,他在虐着自己,他的心,碎了,拼不完整了!

如果他不接受那個什麼心理治療,小潔就不會那樣,沒有性生活又怎麼樣,他們照樣可以互相滿足的不是嗎?

是他太貪心了,是他害得她這樣。

他的眼,一直是溼潤着,但又是那麼冷靜。

陸小曼扶着秦司令到一旁坐着了,齊遠山遣開了齊天陽,讓他去給大家買些食物來,秦聖心知他有話要對秦陸說,也避開了。

齊遠山站在秦陸面前,兩個男人的目光同時落在玻璃後面的小人身上。

良久之後,齊遠山纔開口了:“秦陸,也許這時候我說這話不舒適,但是我想要告訴你,小潔出院後,我會安排她去美國學醫。”

秦陸的心一顫,他靜靜地回頭,看着齊遠山,良久才幹澀着聲音問:“決定了嗎?”

他這麼問的時候,心都是顫抖着的,以前,他以爲自己是小潔的天,是她的主宰,但是到現在他才發現,他錯了。

小潔纔是他的主宰,她那麼勇敢,敢去流感高發區去看他,敢去親他,敢和他一起死。

但他,被天生的潔癖給打敗了,這樣的他,是不配和她在一起的。

以前,他可以硬氣地對眼前的男人說:“這是我老婆,我不許她去任何地方。”

但是現在,他說不出口,他找不到任何的理由來說服別人,也說服不了自己。

齊遠山點了頭之後,他閉了閉眼,“幾年?”

吐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心都絞碎了。

幾年?

他再是清楚不過的了!

“六年!如果你愛她,就等她!”齊遠山的聲音有些不近人情,很冷酷,但是背後卻是藏着一個父親深沉的愛。

對於秦陸,他是知道的,他也相信秦陸不會做出對小潔不起的事兒來,但是小潔需要成長,她小得禁不起任何的打擊,而秦陸,他需要讓自己完美起來,才配得上他的寶貝女兒。

沒有一個父親願意看着自己的女兒過着無性婚姻的,哪怕是這個男人再喜歡她也是一樣的。

秦陸明白齊遠山的意思,他的脣邊浮起一抹心痛至死的微笑,爾後輕輕地說:“您放心,這件事,我不解釋,就讓她一直恨着我離開!”

他又回頭,看着齊遠山:“但是我絕對不和她離婚,她走到哪兒,都是我的妻子!”

齊遠山點頭,“那是當然!”

他的女兒,不會離婚的,他對那潔有信心,對秦陸也有。

其實他都聽說了,秦陸這陣子吃了不少苦,作爲一個父親,他又必須爲女兒着想。

齊遠山和秦陸約定後,秦陸就那麼站着,等着他的寶寶醒過來。

十六小時後,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那潔醒了過來。

她感覺全身都在痛,尤其是小腹那裡。

她緩緩地睜開眼,望着潔白的天花板,還有冰冷的儀器。

她感覺到一道灼人的目光,吃力地扭頭,然後,目光和秦陸的撞上。

那宛如驚鴻一見,猶如清晨的第一道署光一般。

他灼灼的望着她,而她死死地瞪着他,直到一行淚水順着臉頰緩緩流下,她纔有些狼狽地別過頭去,不再看他。

她那一眼,讓秦陸知道,她不會原諒他。

在街上看見的那一幕在那潔的心裡已經根生蒂固了,他再解釋,也是徒勞。

只會讓她的傷更痛,他忽然有些明白齊遠山這麼決定的原因了。

他依然站着,目光灼灼。

而她,再沒有看過他一眼。

那潔在醫院裡住了半個月就被接到齊家了,她走的那一天,秦陸沒有來。

他怕自己不讓她走,而這些天,他沒有在她牀前,只是站在門口像是第一天那樣瞧着她,一看就是幾個小時。

她到齊家後,他下班後,就開着車停在齊家大門外,他坐在車裡,抽着煙,只是期盼着她出來散步的時候,能偶爾瞧上一眼。

天黑透了,他纔開車離開。

直到有一天,他完全看不到她,才知道她走了,出國了。

那一晚上,秦陸將自己灌得死醉,他坐在他們的牀上,一邊抽菸一邊喝着酒…

這個涼薄的小東西,就這麼不聲不響地走了。

他沒有解釋,她就真的以爲,他不碰她,讓她離開是因爲移情別戀了,是愛上那個見鬼的安千金了。

他狠狠地喝着酒,醉了就抱着她的照片,默默地流着淚。

醒了,他開車去了寒翠山莊,現在那美慧就住在那裡。

他進去,那美慧不知道那潔離開的事情,看着秦陸很高興,一個勁兒地問他小潔怎麼沒有來!

秦陸淡淡地笑着:“她被學校派去美國交流學習了,大概好久纔回來!”

那潔走的時候,只是偷偷地看了母親一眼,那美慧是不知道的。

聽着秦陸這麼說,她又是高興又是憂心,秦陸蹲下身子,“媽,我會經常去看她的,也會經常給您帶她的照片!”

那美慧這才高興起來,她拭了下淚,“這是好事兒,好事兒。”

秦陸扶着她到外面:“媽,去曬下太陽吧!”

他讓她坐在椅子上,然後輕輕地說:“媽,我幫您梳個頭吧!”

他站在她身後,輕輕地幫她梳頭,每梳一下,他都覺得自己的小潔靠近了很多很多…

彷彿她還沒有走遠,還在這裡,給那美慧梳着頭,而他,就在一旁看着。

秦陸回去,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醫院,他住在醫院裡,繼續接受治療…

生不如死的嘔吐,全身敏感得出了疹子,甚至是所有的毛細孔滲血…

他煎熬着,每天重複着這種痛苦!

幾乎所有的人都想讓他放棄,但是他咬着牙的樣子,又讓所有的人閉了嘴。

或許這樣生不如死,但是如果讓秦陸放棄,那麼真正地是去讓他死了。

這麼折磨着,他整整一年都是在醫院裡度過的,部隊裡保留了黨籍,辦理了病退…

這一年,他沒有和那潔有過隻字片語的書信來往,也沒有一個電話。

唯一有的,是她寄來的一份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

他看了一眼,然後放在書房的的抽屜裡。

一年後,秦陸出院,再五年,他成爲某駐軍部隊軍長。

每晚上,他都看着她的相片,思念着他的小人兒。

那一張張照片見證了她的成長,從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長成了二十四歲的女人!

他的寶寶長大了,就快要回來了!

秦陸躺在水牀上,上面是星空的屋頂,他現在住在一幢獨幢的別墅裡,也算是部隊分配的住所

h市北坪機場,那潔穿着一件淺米色的休閒褲,上面一件簡單的白襯衫,頭髮依然是筆直的,只是巴掌大的小臉上多了一副墨鏡,讓她和多年前比,多了幾分冷漠。

她一出機場,就看到另一邊貴賓出口,一個衣着筆挺的中年男人走出來,後面跟着兩個像是秘書一樣的男人。

一看就知道不是政要就是富豪。

那潔沒有多看,拉着行李,徑自向機場外面走去。

可是才走到機場外,就看到一大排黑亮的賓士車一字排開。

哪家土蛋這麼來接人的?

她冷冷一笑,面前卻突然堵了一道人牆!

“那潔!”聲音清雅好聽,她愣住了,因爲太熟悉,熟悉到像是昨天才聽過這個聲音一樣!

她緩緩擡眼,就看到一張成熟而好看的臉龐。

他沒有什麼變化,只是以前成熟了不少,那張面孔上,眼光銳利但是又顯得有些圓滑世故,不似以前那麼清冷了。

好像,更壯實了些,更有男人味了!

她的呼吸一滯,秦陸——

那潔只是怔忡了一下,爾後就淡淡地問:“先生,你在叫我嗎?”

面前的男人很淡地笑了,然後就伸出一隻手,很自然地摟着她的小腰:“看來我的寶寶記性不錯,還記得我是你先生!”

他這副無賴的樣子惹怒了那潔,她用力地踩了一下他的皮鞋,很冷地說:“你的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他不以爲意,忽然側頭,對着後面的一個年輕男子說:“一會兒你接一下鍾先生,就說我有事脫不開身。”

年輕男子點頭,就看着秦軍長像是強搶民女一樣摟着那個剛下飛機的美女,將人家塞進他那輛首長車裡,囂張地離開。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首長等着的女人!

是不是太年輕了一點,也就二十出頭,首長今年三十了,那以前,人家才四五六歲,首長就下了狠手?

那潔一上車,就拍着車窗,“放我下車!”

她的小臉緊繃着,有着惱怒,還有一抹不知情的情緒在裡面。

秦陸的脣扯了扯,對着前面的司機說:“小王,開車!”

小王是他的專職司機,當然聽命地上級的。

於是賓士四平八穩地開了,那潔一回頭,正要說話,沒有想到一下子就被湊過來的脣給吻住了。

“嗚…嗚…”她掙扎着,用手去打他,這個無賴!

但是小手很快就被他扣住,反扣在她頭頂。

她整個人也被他壓在車子裡,昏暗的光線下,她看着他被歲月打磨得越來越有魅力的面孔,狠狠地瞪着他。

秦陸的身體懸在她身體上方,卻是如珠似寶地瞧着她,稀罕得不得了的樣子。

許久,他才用力地再次吻上她的脣,這次不再是止於淺吻,而是氣勢洶洶地,染上了濃濃**的一吻。

他的舌靈活地在她的小嘴裡翻江倒海着,糾纏着她的,她躲着閃着,他總有辦法尋到,然後纏着,帶着她在她的脣裡橫衝直撞着。

他那樣子,像是這六年來從來沒有碰過一個女人,沒有章法。

他的手,也開始摸着她的身子,從上到下,沒有一個地方遺漏,那帶着薄繭的手,在她每一寸的肌膚上廝磨着,讓她的身體幾乎要燒起來…

她咬着牙,纔沒有低吟出聲!

很快,她就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灼熱得嚇人,連帶的,狹小的車廂裡的空氣也幾乎沸騰了。

她急了,張嘴就咬,他吃痛,但非但沒有退開,反而輕咬着她的脣瓣,引誘着,力道誘人得讓她的腳趾頭差點燃燒起來…

她掙扎了一氣,到底不是他的對手,最後只能軟在後座上,任他爲所欲爲了——

車上有司機在,任他也不敢做什麼。

但是秦陸真的敢!

他的脣越來越下,一邊舔吻着她的頸子,一邊伸手一按,後座與前座間就升起一道黑色的玻璃來。

她想起身,被男人死死地壓在身下,他一手掩着她的脣,有些惡劣地說:“不隔音!”

這話,像是許多年前他說過,像是在那個童話般的夜晚,她和他都穿着晚禮服,回去的時候,他們都急迫得恨不能立刻佔有對方,那時,他也是這麼和她說的。

一股淚意染上眼睛,她別開了眼,不去想不去聽,也不去看他的眼。

秦陸輕柔地吻着她的頸子,又移到她的脣上,輕輕地含着,吻了很久,纔將一句呢喃之語送到她的脣裡:“寶寶,我想你!”

她掙扎了兩下,她想對他說,不要再那麼叫她,她想說,不要再抱着她,因爲她和他,現在什麼都不是了。

但是他抱得很緊,什麼也沒有再做,只是抱着她,將自己的面孔埋在她的秀髮裡,深深地嗅着她的味道。

這味道,消失了六年,今天終於回到了他的懷裡!

她以爲,他這是安分了,哪知道他在短暫的傷感過後,又開始掠奪起來,比剛纔還要猛烈地探索着她的身體,甚至於失控到撕破了她的上衣,那一顆顆的扣子飛賤在車子裡。

那潔的胸口一涼,她當然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出現在他面前的,但是她的驕傲容不得她退縮。

她就這麼死盯着他,用一種冰冷的語氣說:“你打算在軍用車裡強暴女人嗎?”

他忽然擡起了身子,目光從她潔白的胸口移到她的小臉蛋上,爾後輕笑一聲:“這些年,你的性子倒是打磨得和你手上的手術刀一樣冷硬無情了。”

她冷笑一聲,目光往上,看往熱切之處,伸手扯住他的頭髮,用力將他的面孔拉到自己面前,她的脣和他的,就只有一寸的距離。

彼此的氣息拂在對方的脣上,那種酥麻,那種暖昧絕不是結吻能比擬的。

她的小臉輕輕地移着,隨着她小臉的移動,她的脣,和他的,像是在緩慢的接吻一般。

緩緩地,她開口:“秦陸,不知道是我的刀子硬,還是你的兄弟硬!”

他愣了一下,不敢相信他的小人兒會說出這麼剽悍的話來,良久,他才輕笑一聲,“何不試試!”說着就捉着她的手,要她去比較!

他流氓的樣子,讓她惱了,真恨不得一下子解決了他。

忽然,她想起那年的事兒來,冷冷一笑:“就是不知道秦軍長的那活計,現在還能不能使了!”

秦陸撫着她的小臉蛋,張開脣,含着她的櫻脣,有一下沒有一下地挑弄着,良久,才一把抱起她,讓她跨坐在自己的身上,他的脣,移往她的耳根,低低地說着:“你可以親自試試的。”

她瞧着他,小手勾着他的頸子,在他脣邊吐氣如蘭,“我怕你,臨陣脫逃!”

秦陸笑了,這丫頭,這些年沒有白過,臉皮夠厚夠粗了。

這兩口子,多年後的第一次見面,吻了吻了,親也親了,衣服也撕了,這會子就坐在後面,比誰的糙話更流氓了。

“我們要不要試試,到時候誰纔是臨陣脫逃的那一個。”他咬了她的脣一下,帶了些挑逗!

她的小手沒有鬆開他,也對身下的炙熱像是沒有感覺一樣,她懶懶地撥了一下頭髮,很慵懶地說:“可惜,我對你的身體沒有興趣!”

“興趣可以培養,要不,我們現在就開始培養一下?”他的眼裡有着渴望,這麼久的從容,都是假裝的,從她的身影出現的瞬間,他就亂了,不知所措了。

------題外話------

親們除夕快樂啊…

101

那潔眯起眼,望着眼前不要臉的男人,她的小手掙扎着,許久之後,忽然湊上脣瓣,脣就貼着他的脣,吐着冰冷的氣息:“對於別人用過的東西,我是不屑再用的。”

說着,她用力推開他,秦陸也沒有再靠過來,而是淡淡地望着她。

那潔故作鎮定地整理自己的衣服,但是胸前的扣子少了三顆,怎麼弄也是不和諧的樣子。

她瞪着他,臉上的神情混合着惱怒和冷清。

那清豔的五官讓秦陸着了迷,六年前小丫頭就是一小美人,現在更具了風情來,怎麼不叫他神魂顛倒。

他直勾勾地瞧着她的臉蛋,然後目光下移,落到那一方雪白上。

她更是惱怒,長腿一踢,就在要正中目標的時候,他的大手一下子握住她的腳丫子,還有些下流地將她的高跟鞋給脫了下來,然後一串的動作讓那潔來不及阻止!

開窗,他的大手一甩,價值一千多的鞋子就飛到了外面。

她瞪着他,他的眼裡卻染上了淡淡的笑意,“我抱你!”

這簡單的三個字讓她的鼻子酸了一下,她怎麼會忘了,六年前,那時的她是怎麼被一個男人成天抱來抱去的,那時,她都不用腳的,每天都是這個男人幫她穿衣服,洗澡,甚至吃飯!

她的沉默讓秦陸的神情柔和下來,低低地說:“寶寶,我們和好好嗎?”

他對六年前的那場誤會隻字不提,因爲這麼多年了,再提似乎矯情了些。

而且,他答應過齊遠山,不解釋那件事的。

那潔許久才擡起頭,漂亮的脣角微微上揚。

“秦軍長說的是哪國語言,我怎麼就聽不懂呢!”她的話裡帶着濃濃的諷刺,目光也是不屑的。

許多年前的那一幕又重新出現在面前,那天她被車撞了,後來,他沒有解釋一句,甚至連房間也沒有進。

她能怎麼想呢?

這時候,又到她面前,一句和好,就能簡單地將所有的一切都抹滅了嗎?

秦陸看着她緊繃的小臉,心裡嘆着這丫頭的脾氣真是一點也沒有改,而且還有越來越刁鑽的趨勢!

但他就是喜歡得緊同,世上除了一個叫那潔的,別的女人他壓根就不想多看一眼。

而這丫頭呢,從見面到現在硬是一個正眼也沒有瞧他。

衣服破成這樣了,也無動於衷!

真真是將他排除心門了嗎?

小騙子,他纔不信!

今日的秦軍長也非昨日的秦上校了,那個流氓耍起來,是一套一套的。

“我的話聽不懂是嗎?那我們就來個一對一指導一下!”他的大手拉近她的身子,將她一下子又困在自己的懷裡。

那潔慌了,搖着頭,不讓他靠近自己。

一頭青絲搖晃着,那潔白動人的容顏是他想望了六年的,秦陸又怎麼能忍得住。

要不是想得到她的原諒,讓她有點兒準備,他早就在這車上佔有她的身子了!

但甜頭總要先嚐一點吧!

他不客氣地狠狠地吻住她的脣舌,吻得滿足了,才略鬆了些,然後一下一下地舔吻着她的脣瓣。

她的味道比以前更好了,就像是果子一樣,現在全熟了。

那潔的眼睛一直瞪着他,秦陸低低地笑着:“這些年,是不是一直在想着我吻你,所以不捨得閉上眼。”

她的雙手勾住他的頸子,有些輕佻地吹着氣:“我可能沒有空想你,在美國,接吻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的眸子驀地一變,爾後一個用力就將她壓倒在身下,目光中透着危險的氣息!

“和別的男人吻過?”他咬着她的脣,一邊聲音很輕地問。

聲音雖輕,但是卻透着一股毛骨聳然的味道,讓那潔感覺到,如果她說有,那麼她一定會屍骨無存的。

但是她纔不怕他!他又不是她的誰!

揚起小下巴,很囂張地說:“還不止一個!”

秦陸的手猛然捏上她的下巴,微微用力,她的小嘴就被迫張開,而後他的脣舌就帶着一股蠻力闖了進來,在裡面來回掃蕩着。

怕她掙扎,他單手扣着她的手,舉高扣在頭頂,另一隻手就捏着她的下巴,這樣她想反抗也反抗不了,只能任他在她的嘴裡橫衝直撞。

秦陸像是瘋了一樣在她的小嘴裡掠奪着,狼勁兒狠得讓她疼痛難忍。

她拼命地搖着頭,想甩開他,但是秦陸壓得死緊,他哪是吻,他是在給她打掃…洗去別的男人的味道。

“變態!”她想別開頭,但是左右都不得,他總能將她固定住。

氣喘吁吁,灼熱難擋。

眼瞧着他又低下頭要吻她,那潔急了,曲起膝蓋,用力一頂,爾後就聽着一聲悶哼,某軍長的某重要部位可能受傷!

他低咒着起身,靠在後座上平息着那疼痛。

那潔有些害怕了,他不會是被踢壞了吧!

小心地挪動着身體,想離他遠一點。

但是沒有想到,閉着眼的他也能抓着她的手臂,將她扯到自己身上。

他的眼驀地睜開,爾後拉着她的手,往下…

“你不是醫生嗎?給我治治!”他有些不要臉地說着。

那潔像是被燙着一樣,迅速地甩開他的手,但是她碰到了…

很燙人,很…

她的臉微微地紅了,頰邊泛起一抹動人的紅暈。

秦陸就盯着她臉上的粉色瞧着,忘了自己身體上的疼痛。

許久以後,他才輕輕地摸着她的臉蛋,很低很低地說:“寶寶,其實你一點也沒有變!”

她還是那麼愛臉紅,一不自在了,全身都變成粉紅色,漂亮得不可思議。

秦陸的眼,直勾勾地瞧着她沒有釦子的地方,爾後身體迅速地反應…

本來就很疼了,這會子又疼雙脹,真是冰火兩重天。

他想也不想地拉過她的身子,用力地啃着她的脣瓣,大手也不老實地在她身上探索着,藉以舒解那惱人的**。

那潔想踢,但又怕真的踢壞了他,只能任他抱着親着…

她一直沒有迴應他,秦陸也有些急了,強烈的男性本能讓他壓着她纖長的身子,慢慢地現出禽獸本色。

“混蛋!”她推着他,這人越來越不老實了,竟然將手伸進她的長褲裡,他當她是什麼了?

秦陸喘着氣,“我等不了了,那潔,你也想的。”

他靠她極近,熱氣就噴在她的臉側,她有些難堪,想也不想地,伸手就是一耳光…

這下,將秦陸腦子裡的那點黃色廢料都給打沒了!

他呆了呆,爾後伸手將脣角的那點子血跡給抹掉——

她還在他身下,胸口起伏着,心跳得飛快。

就在兩人張力十足的時候,車子停住了,那輕輕的剎車讓他們的身體微微一撞,身子的各個部位都靠得更緊了!

那潔當然感覺到那炙熱,她別過臉去,低低地吐出幾個字:“臭流氓!”

秦陸笑了,伸手拉起她的手,將她拖起來。

他看着她半露的胸口,忽然脫了自己的襯衫,披在她身上,並一二三四地合扣上,直到她嚴實了纔打開車門。

那潔看着這幢位於綠木蔭蔥中的別墅,哼了一哼。

秦陸先下車,就這麼大刺刺地露着結實的胸口抱着她下車。

她甩開他,扔掉另一隻鞋子,自己下來。

但是腳心一觸到那地面上的熱燙她又縮了回去。

秦陸笑着彎腰將她抱起,爾後大笑着:“你的小嬾腳哪經得起這樣,我抱你進去。”

那潔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跟着他回家了,她被他打橫抱在手裡,她的臉蛋避開可避地瞧着他的胸口,比六年前,他好像了壯了些。

細細密密的汗佈滿他的胸口,給他披上了一層性感的光澤,散發着濃烈的雄性氣息。

不知怎麼的,她的臉蛋紅了下,但她輕咳一聲掩飾過去,“這裡不錯,這幾年平地青雲的感覺不錯吧!和市長千金發展得怎麼樣?”

她說的是安千金,垂着眼眸,想到她丟給他的離婚協議書!

也許秦陸已經簽了,現在正要和安千金結婚呢!

還是他們已經結婚了?

這個想法讓她有些瘋狂地掙扎着,她不要進去,不要看到安千金穿着居家服走出來,用那種高傲的眼神看着她。

秦陸按緊她的身體,對她的話,還有她的舉動,他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小腦袋瓜子想什麼。

於是低低地威脅着:“再動,我就將你扔下去!”

她果然不動了,只是瞪着他。

秦陸直直地將她抱到別墅的正廳裡,那是一個三面都是玻璃的現代化客廳,很高雅,但同時也是奢華的。

她被放在沙發上,爾後他淡笑着,去取了一雙室內拖鞋給她。

那潔正準備去穿,但是他卻蹲下身子,一手握着她細白的腳,然後輕輕地爲她穿上。

她瑟縮了一下,他知不知道,腳是女人最敏感的器官,他這麼握着,還…

她的臉有些狼狽地避開他,秦陸只是淡笑着,這才放下她的腳。

他站直,望了望手上的表,爾後帶着一抹笑意:“已經十一點多了,我去做午餐。”

她注意到他手上戴着的,還是六年前那支表,她也有一支同款的,但是六年前她就拿下來了,有好幾次想扔,最後還是被收起來。

她看着他的背影,健碩的背站,修長迷人,倒三角的身材一直掩在那微翹的臀下,他的腰緊實,充滿了陽剛味兒。

而他的雙臂強健有力,她能想象得到,他抱着她的時候,那肌肉賁起時的樣子。

不知不覺的,她的臉有些燙。

雖然不想和他呆在一起,但也知道這地方,不是她能跑得掉的。

這裡一片都是高幹區,沒有計程車,更不要說是公車了。

而她也不會笨得走回市區,那至少得是兩三個小時。

這時,她包裡的手機響了,她撩開頭髮接聽,不經意的動作有種以前沒有的風情。

秦陸就站在廳前靜靜地瞧着,他承認自己很敏感,聽到她的電話響了,下意識地就想過來看看是誰打電話給她。

那潔一看,聲音甜甜地說:“哥,你下班了沒有?”

那邊齊天陽撫着額頭,聲音有些低沉:“小潔,老呈說他沒有接到你!”

那潔看了一眼秦陸,爾後抿着脣,“哦,我有點事,晚點會回去的。”

齊天陽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地說:“你是不是和秦陸在一起?”

她心一跳,爾後很快地否認了:“不是!”

不知道怎麼的,她心有些亂,“哥我不說了,我晚上會回去的!”

她也不管齊天陽的反應了,直接掛了電話。

一擡眼,就瞧見秦陸的臉色不太好哇!

“我很丟人嗎?”他臭着臉問着。

那潔的俏臉也擺了下來,她冷冷地看着他:“你丟不丟人與我無關,現在請你送我回去,我得去醫院報道!”

原本說好的,她要去向王院長報道的,然後去找哥一起吃飯,哪想到被這麼個土匪給搶來了。

秦陸深深地望着她,忽然奪過她的手機。

“秦陸你幹什麼呀?”她急了,衝過來要搶。

但是秦陸已經看到了,她的手機上的屏幕還是他們的合影。

他擡眼,手裡仍然拿着手機,一步一步地朝着她逼了過來。

她下意識地後退,直到小腿抵在沙發上,再避無可避了。

秦陸低低地笑着:“小騙子,你敢說這六年你沒有想我嗎?”

這就是赤果果的證據,她賴不掉的。

他不斷地逼近,她不斷後退,終於身體被他壓到沙發上,他的胸口廝磨着她的,兩人的姿勢曖昧得很。

秦陸將手機扔到一邊,爾後撫着她的小臉蛋,他看着她帶着恐懼的目光,恣意極了。

“你想幹什麼?”她咬着脣,擠出一句憤怒的話來。

秦陸的手在她的臉上游移着,一點一點地輕划着屬於他的精緻。

這六年,她變成大姑娘了,那點稚氣脫乾淨了,多了幾分女人的味道,他想嘗一嘗…

他也真的這麼做了,大手用力地扯開她外面的那件襯衫,聲音嘶啞着:“你該將我的衣服還給我!”

雪白的肌膚暴露在他面前,他的神情有些扭曲,那是被**折磨的。

想想,一個**強烈的男人禁慾了六年,是怎麼樣的可怕!

他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雄性的力量,像是要吃了她一樣。

那潔用力地推他,絲毫撼動不了分毫。

可以說,他要是在這裡強要了她,她也是沒有辦法的。

秦陸的手,靈活得不可思議,一下子將她全給解放了。

那身冰肌玉骨幾乎讓他發狂,他啃着她的脣,她的頸子,她的身體,他的動作談不上溫柔,可以說有些粗野。

她被動地被他壓在身下,瘋狂地扭動着,他按着她的身子,表情有些迷亂地說:“別動,我不會將你怎麼樣的!”

那潔差點沒有氣背過去,他這麼將她脫光了,親遍了,摸光了,還算是沒有怎麼樣?

他要是真的怎麼樣了,她不得被生拆入腹啊!

但她也感覺到小腹熱熱的,作爲一個和秦軍長翻滾過無數次的女人,她清楚的知道這傢伙現在是在發情了,而且對像是自己。

她不掙扎了,而是冷冷地瞧着他,聲音更冷:“看來,安雅小姐沒有能滿足你,讓你在外面打野食!”

她的話差點讓秦陸嗆到了,他擡起臉,一個勁兒地盯着她看,好半天才說:“你是家食!”

她輕哼一聲,用腳勾着他的頭,“離我遠一點!”

秦陸不禁看着自己頸邊的那截子美腿,真是冰肌玉骨,毛細孔都找不到,滑得誘人。

以前這丫頭的腿就迷人得很,現在又長高了幾公分就顯得更加纖長了,他的喉結不禁鬆動了下,有股莫名的渴望從小腹急劇的翻涌着,那種情潮勝過了以前所有所有…

那潔瞧着他色眯眯的樣子,很惱,她一擡腿,坐好。

但同時也羞惱地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全被壓在身下,皺皺巴巴的,根本就穿不了了。

她抿着脣,忽然發火了,將那條黑色的小內內往秦陸的臉上扔去,一邊扔還一邊罵着:“混蛋,大白天的就發春!”

秦陸真真地被砸了個滿臉,那黑色的小布料滑下他的臉時,他的大手握住了那方布料,爾後很輕揉地幫她穿起來。

他的大手握着她的小屁股時,還情不自禁地多抓了幾把,一副精蟲衝腦的樣子。

其實他打住真的很不容易了,六年了,他別說女人了,就是母狗也沒有看半眼,這麼癡癡地等着小丫頭學成歸來。

她倒是好,冷臉冷屁股,全給他上了個全套。

他還真不信邪,她以前愛他死去活來的,現在他就攻不下她這顆紅蘋果!

她身上,僅着內衣內褲,而外面的衣服全被秦陸扯壞了。

她也走不着,於是他親親她的小嘴,在她反抗之前離開她的身體,然後淡笑着說:“我去幫你找件衣服來!”

她呆了呆,這裡有女人的衣服嗎?

她其實是想去看的,但是自尊讓她坐在這裡。

忽然,她的毛細孔全豎起來了,這個客廳是全透明的,那外面…

她逃一下樣地跟着秦陸跑過去,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狼狽。

秦陸已經到二樓,推開了一間房間的門,而她正衝過來。

他皺着眉頭,拉着她問:“怎麼了?”

那潔瞪着他:“不要臉!”

他又怎麼不要臉了,她不從,他也沒有強迫她是不是?

秦陸摸摸鼻子,表示難以理解。

那潔繼續瞪他:“你說,外面是透明的,那我們剛纔…剛纔…是不是被人看到了!”

天知道這裡的領導是不是都和他一樣變態啊!

要是誰拿個望遠鏡什麼的,她不是就完了嗎?

秦陸低笑了起來,原來是這事。

她也太后知後覺了吧!

他提起她的身子,她還是那麼輕,但是他能感覺到她緊實些了,不像以前那麼孱弱,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自制力才鬆開她的身子。

望着自己還耀武揚威的兄弟,秦陸苦笑一聲,爾後走到更衣室裡,取了件浴袍給她。

他出來的時候,看着她呆呆地站在房間裡。

他知道她爲什麼會發呆,秦陸走到她身後,和她一起環顧着這個房間,然後輕輕地說,“以前的公寓還保留着,結婚照是我讓人重新弄的,還有你用慣了的吹風機,洗浴用品我都帶來了,只是…”

他走到她面前,低頭看着她震驚的眸子,“只是,該換新的了,寶寶,我讓人換新的好不好?”

她來了,那些東西也就是個念想了。

她明白他的意思是讓她不要走,讓她住下,和以前一樣生活。

可是,能回到從前嗎?

她的喉嚨像是堵住一樣,擡起眼,她失了冷靜,“秦陸,這些,沒有意義了!”

他的聲音溫柔,雙手給她穿上浴袍,爾後抱着她,讓她坐在牀邊,他自己則蹲下,開始揉她的腳。

她的身體震動了一下,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像是說服他,又像是說服自己:“秦陸,我們已經離婚了,放開我好嗎?”

他不語,只是輕揉着她的腳,許久之後,才站起身淡淡地說:“先吃飯,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她的脣抿緊了,“我得在中午前向王院長報道。”

秦陸抱她下樓,她掙扎,他就禁固住她的小手,放她在餐桌上,他自己則拿了她的手機找到王院長的電話。

她撲過去要搶,秦陸一個不小心,竟然被她撲倒在沙發上,而電話已經通了…

“秦陸,你放開我!”他的大手竟然直接放在她的…那潔惱羞成怒,也沒有注意到手機開始通話。

秦陸一手抱着她,一邊懶懶地對着那邊王院長說:“王伯伯,那潔在我這,今天就不來報道了!”

那潔本來扳着他的手鬆了下來,臉上滿是不置信。

電話通了?

那邊聽到了?

她瞪着他,而他惡劣地衝着她眨了一下眼,才繼續和王院長寒暄:“是。小潔纔回來,我在機場接她回來的。”

王院長相當欣慰,“你們這是小別勝新婚,久別…我還真是不會形容了,好好玩,明天再來報道!”

好好玩?

多暖昧的詞,那潔差點暈過去,但是某個男人卻乘機吃着她的豆腐,料定她不敢大聲地叫。

那潔的眼眯了眯,看見他一臉放鬆地在還在通電話,這時候說的都是些官場上的話了,她是知道現在軍醫院是直屬於秦陸部隊的,換句話說,秦陸現在是她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

她就見不慣他淡定的樣子,好像這六年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一樣。

憑什麼她就得任他放在心手裡玩弄着,她的脣角微揚,爾後靠近他,開始啃咬他的頸子,他的身體震動了一下,然後悶哼一聲

那邊王院長有些奇怪,“秦陸你怎麼了?”

原諒老古董,剛纔說話說得槓槓的,這會子倒是轉不過彎了。

秦陸的俊臉微紅着,大手抓着她如雲的頭髮,四平八穩地對着王院長說:“沒什麼,你提的經費問題我會好好考慮的,爭取在這個月到位。”

王院長那是高興啊,心裡也是知道,有那潔在,秦陸這小子才那麼好說話,於是話題更是圍着女主角轉了,那各種恭維,將秦陸說得有些美,好像他和那潔的孩子就這麼要生了一樣。

而身體上的小女人表情有些不甘,他爲什麼還這麼淡定?

她噴火的眼,瞪着他的胸口,爾後惡劣地張開小嘴,用力地咬了上去。

要知道那是男人敏感至極的部位,她這麼咬,秦陸哪還受得了,於是一聲很淺的低吟通過手機傳到了王院長的耳朵裡。

王院長再是不上道也明白自己是打斷了人家的好事兒了,正想客氣幾句掛上電話時,秦陸的聲音嘶啞着開口了:“寶寶…別急,慢慢坐上去…嗯…”

王院長顧不得其他,立刻扔了電話。

媽呀,激情直播啊!

想到那個**的場面,老傢伙端起一杯冰水就往肚子裡倒——

但那邊呢,那潔坐在一邊,身服整齊,她瞪着秦陸。

他是故意的,竟然發生那麼淫蕩的聲音,王院長準是以爲他們在幹那事兒了。

秦陸輕笑一聲,“你剛纔咬我,不正是這個目的嗎?我只是幫你一下而已!”

她氣壞了,但是完全拿他沒有辦法,只得跑到餐廳去。

秦陸笑着,隨手扯過一件襯衫穿上,鬆鬆地扣了幾顆釦子,看上去性感撩人。

那潔坐在那裡,睨了他一眼,這人以前色相就好,現在更是不得了,全身上下都是成熟男人的味道,加上年紀輕輕就官居軍長,更招小姑娘了。

她憤恨地戳着面前的魚,像是在泄恨一樣。

秦陸輕笑一聲:“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吃桂花魚的嗎?”

她恍然,看着那幾乎被搗爛的魚,她有些賭氣地說:“我現在不喜歡吃了!”

秦陸的眼一直瞧着她,眼裡帶着淡淡的笑意,十分縱容。

她沒有看他的眼,因爲那會讓她心慌。

秦陸變了,不像以前那個衝動的青年,他變得世故,忍耐力超好。

她的臉有些紅地想,要是以前,他現在八成抱着她做第三次了吧!

她其實是可以感覺到他的迫不及等待的,她不知道他爲什麼沒有直接強佔了她,這事兒,以前他沒有少做。

秦陸爲她佈菜,很淡,不像以前那麼喂她了。

她怔忡了一下,他才低笑着開口:“你不是小娃娃了,長大了!”

她的身子震動着,擡眼,就看着他的目光。

那幽深的眸子,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渴望,不再是六年前的那種強佔。

她滯了一下,沒有也再看…默默地吃了飯,等着他。

秦陸不緊不慢地吃完,爾後看着她的浴袍,皺了下眉:“你準備這樣回去?”

她低頭看了一眼,她希望不希望這樣回去,可是,她有選擇嗎?

秦陸拉着她的手上樓,直接走到房間的更衣室裡。

這個更衣室比他們以前的公寓還有秦公錧的都大,大概有二十平,裝修得也很豪華,牆壁上嵌着一整面巨大的穿衣鏡,一組牛皮的小沙發,還有一個小型的吧檯,很奢侈的感覺。

秦陸打開一個衣櫃。手在上面穿了一淄,爾後挑出一件黑色的襯衫出來,又看了看她,取出一件七分長的牛仔褲,這是他以前的褲子,已經很久沒有穿過了。

他遞給她,讓她換上,“看看合不合適!”

她伸手接過,聲音有些冷地說:“背過身去。”

秦陸撫着下巴,眼裡閃着一抹好笑:“你哪兒我沒有看過,有必要嗎?”

就在剛纔不久,他的手指也將她裡裡外外給摸透了,現在要他迴避,不嫌晚了些嗎?

那潔就冷冷地瞧着他,秦陸勾脣一笑,不和她小女人的那一點小心思計較,於是轉過身子,輕笑着倒了一杯酒。

五分鐘後,他自己回了頭,看見她拎着褲子,一副煩惱的樣子。

知道腰身大了,他走到去,將兩邊一折,再從一旁的小抽屜裡取了個鑽石的別針固定住,然後放下襯衫的下襬。

看着她這麼一身,秦陸的目光有着驚豔。

這是他頭一次看那潔穿黑色的襯衫,簡單的男款襯得她的身材更纖長,肌膚在黑色的對比下,瑩白得幾乎透明,纖細的小腰下,長到腳裸的牛仔褲下,一雙美腿修長筆直,但是她的腳是光着的。

秦陸蹲下身,從鞋櫃裡取出一雙運動鞋給她穿上。

那鞋子是她六年前穿過的,現在穿有些擠了。

她呆了呆,即使心裡有着疑惑,但是她還是沒有說什麼。

她要走出去的時候,秦陸叫住了她,輕咳一聲,“將頭髮紮起來吧!”

她這樣子,太撩人了。

她呆了下,爾後接過他手裡的扎繩,心裡卻在罵着——這個變態!

紮好頭髮,顯得年輕又利落,但是秦陸的目光卻移不開了,因爲她的頸子裡,是深淺不一的吻痕。

想到之前被打斷的火熱,他的喉結鬆動了下,很想將她撲倒,將她的衣服撕開…

但他也知道,這麼做,她一定會恨死他,再不會讓他接近了。

於是自己隨手換了件襯衫,想拉她的手被她躲開了。

他也不以爲意,直接下樓往車庫走去。

他開着一輛黑色的跑車,不算張揚的款式。

她拿着包坐上車,秦陸側頭問:“準備住哪兒?”

那潔恢復了面無表情,“我爸那!”

秦陸沉吟了一下才說:“你可以住在我們以前的公寓,現在那裡沒有人住。”

她的脣抿緊,有些冷淡地說:“謝謝你的好意,我不需要!”

秦陸明顯感覺到,她又恢復之前的冷淡,也就是說,魔法消失了。

要重新得到她,讓她窩在他的懷裡,還有好長的路得走呢!

成,他有的是耐心!

就怕他家兄弟等不及!

他有些貪婪地望着她美麗的側顏,事實上從見面到現在,他的眼幾乎沒有離開過她,怎麼看也看不夠來着!

秦陸

她別開臉去,冷哼了一聲。

秦陸發動車子,將她送到齊遠山住的別墅裡。

下車的時候,那潔纔想起她的行李,卻看見秦陸將她的行李從後備箱裡拿出來。

她的腦袋轟地一聲,亂了。

她明明可以拿衣服穿的,卻穿了他的衣服。

現在想換也不能了。

她從他的手裡奪過拉桿,爾後儘量用一種十分客套,也是十分生疏的語氣對他說:“謝謝秦軍長送我回來。”

言下之意是你可以滾蛋了!

秦陸的眼,染上淡淡的笑意,注視着大廳門口站着的人。

“齊市長。”他很淡然地打着招呼,爾後走上去。

那潔眼睜睜地瞧着敵人侵佔我軍陣地,一點辦法也沒有。

因爲人家叫她爸是齊市長,又沒有半路認親。

她抿了抿脣,叫了聲爸,然後想進去。

齊遠山看她的樣子,也猜個**不離十,柔聲說:“去洗洗,睡一下,有事晚上再說!”

那潔往樓上走,到半中間的時候,又禁不住回頭。

她的眸子有些迷離地看着那個久別的男人,他一手夾着煙,很客套地和齊遠山說着話,他的五官深邃迷人,成功男人的味兒在他身上彰顯無疑。

她有些逃避一樣迅速上樓。

齊遠山睨着樓梯一眼,才陰沉着臉說:“秦陸,小潔纔回來,你就將她擄到你家,太說不去了。”

上沒有上,他猜不透,看樣子,像是沒有上成。

秦陸輕笑一聲:“我也是在機場偶遇的,這不,不給您送回來了,原封未動!”

齊遠山睨了他一眼,“那小潔的頸子裡是怎麼回事?還有那衣服,是你的吧!”

當他老眼昏花呢!

秦陸淡淡地笑了,“沒啥,就是吵架的時候激烈了點,我頸子裡也不少來着!”

其實齊遠山的心裡是明白的,要是小潔對秦陸是一點不動心,秦陸也帶不走她,帶走了,也不是這副模樣回來了。

他緩緩地吸了口煙,才輕道:“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許勉強她!”

說是直白點,就是秦陸不許用強的。

秦陸明白,點頭,神色斂了下:“我會尊重她的!”

齊遠山滅了煙:“這就好。”

他的目光落向遠處,送客的意味很濃。

秦陸也是個識趣的,於是很快就開着車走了。

他沒有回別墅,而是開到了市區的公寓。

那裡,還是原來的樣子,和她走的時候沒有兩樣。

他走到牀上躺下,聞着被子上面的味道,依稀還有小潔的體香。

想起今天的那場火熱,他的身體緊繃了起來,即使再渴望,他也不會強迫她。

走到浴室,他打開冷水,沖刷着自己緊繃的身體,緩解那太過熾熱的**!

那潔第二天就去醫院報道了,她主修的是外科,那種隨時要準備手術的科目。

她走到王院長的辦公室前,輕輕地敲了幾下。

王院長的聲音傳出來了:“進來!”

她推門進去,王院長見是她,立即就站了起來,走過去,握着她的手——

別誤會,人家王院長是司令的戰友,是瞧着小兩口過來的,這絕對是對疼愛之情。

“小潔,總算將你盼來了。”王院長說的卻是官方言語,“早聽說你在美國的時候,是學院最優秀的畢業生,而且已經有兩年的執刀經驗,對我們來說真是難能可貴啊!”

那潔的小手和他輕輕一握,然後很快放下,她淡淡笑着:“我的經驗還十分淺,還需要院裡其他醫生的指導。”

王院長假裝板起臉,“還和我客套是吧?”

說完就笑了起來,他作手勢讓那潔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然後有些不經意地說:“和秦陸,和好了?”

那潔呆了呆,她和秦陸那事,別人不知道,但是王院長必定是知道的十分清楚的,包括她的離開。

她抿着脣,輕聲說:“昨天,不像院長想的那樣!”

王院長那個不自在啊,偷聽別人的房事已經夠不自在了,這會子還要人家小姑娘親自解釋,他這老嘴,就是不聽話。

他笑着,“我看,你就搬回去住吧,秦陸這些年,也很苦,橫豎就一個老爺們過,也真是不容易!”

秦陸住了一年院的事兒,秦陸是不讓人說的,所以他也不能多這個嘴。

盼只盼着這小兩口早點兒和好來着!

那潔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院長,我們談談工作上的事兒吧!”

王院長頓了一下,無奈地開始安排她的工作。

那潔被分配在了外科二組,職稱是主治醫師,一三五門診,其實的時候待命。

她拿着文件夾,就去普外去報道了。

外科大多都是男性,這下子突然來了個年輕的大美人兒,一下子不炸開了。

普外的主任趙寅三十二歲,單身,尋尋覓覓也沒有找到心儀的姑娘,這會子見了初來報道的那潔,那一身冰清玉潔的氣質立刻將鑽石王老五的心給擄獲了。

趙寅不但是普外的主任,連帶的還是未來的院長接班人,身份何等貴重。

醫院裡的不少女醫生和護士都盯得緊,但是財貌雙全的趙大醫生硬是一個也沒有看上,這會子來了個那潔,那顆春心總算是動了。

不可否認,趙寅的長相和學識都很不錯,人品也是過硬的。

但就是,遇人不淑啊!

那潔同志身心早就不健康,他覺得遇見了女神,哪知道女神早就被一隻禽獸給深度開發過了。

領導有領導的方法,所以,他沒有像其他的毛頭小子一樣獻殷勤,而是淡淡地掃過她的麗顏,合理地安排她的工作。

當然,他有假公濟私,她的工作時間差不多和他的都排在一起,這樣增加了他們見面的機會。

安排完,他很自然地伸出手,那潔愣了一下,才淡笑着伸過去,他輕輕一握,只感覺那小手軟滑香膩,他幾乎產生了生理反應。

那潔收回手有禮地退出去,帶上主任辦公室的門。

趙寅定定地望着那門,回想着她的小手的觸感,還有那纖細的身影。

他身體後傾,表情有些深邃。

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氣纔沒有唐突!

那潔才走到外面,就差點碰到一個人,穩住身子望去——

兩人同時呆了呆,尤其是那潔。

因爲對面的是安千金,也就是安雅,六年前和秦陸逛街的那個女醫生!

------題外話------

新年快樂,愛你們哦!

102

安千金也是愣住了,半天才說冷淡着一張臉:“回來了?”

那潔背挺得筆直的,脣角微微牽起一個淺笑的弧度:“是,回來了!”

說完,錯身而過。

安千金看着她的背影,本來想說的話又咽了下去。

她不明白秦陸爲什麼沒有解釋,那天只是碰巧在醫院裡碰到,而他和她一起逛街的唯一理由竟然是他討厭她,所以纔拿了她當試驗品。

這換成任何一個女性都是無法忍受的,所以安千金在得知了真相後,也是氣惱了好一陣子,但是秦陸更慘…

剛剛的瞬間,她真的想向那潔解釋的,但是現在,她有些小惡劣地決定,不解釋了!

安千金現在在家醫院的兒外科,和那潔不在一個樓層,她現在是送一份報告給趙寅的。

推門進去,就看到趙寅一臉的…春色。

安千金下意識地瞧着那潔遠去的背影,心裡是有數的。

那個小姑娘原本就招人,現在好像也才二十三四吧,趙寅喜歡也是正常的。

安千金現在已經三十歲了,但是一直小姑獨處,也沒有心思特意去找個男朋友。

這幾年,她也在各種場合見到過秦陸幾次,雖然心裡還裝着那個男人,但是在看到那個男人爲那潔顛狂後,她就知道自己這輩子也沒有機會了。

單身不是爲了秦陸,而是沒有碰到合適的男人。

她機械地將報告放在趙寅的面前,爾後離開,從頭到尾都沒有和趙寅說上一句話。

趙寅拿着報告,看着最後的簽名-安雅!

他看完後,就隨手放在一邊,腦子裡還盤恆着那潔那張清麗的面孔。

事實上,安千金長得不錯,但是畢竟三十了,還整天的板着一張臉,自然沒有男性敢去搭訕。

而趙寅這樣的男人,對冰冷的女人更是不感興趣。

他喜歡的是那種靈動的,有血有肉的女孩子,就像是那潔那樣的。

他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滿腦子都想着怎麼去接近那個新來的同事。

下午四點的時候,他走到普外的醫生辦公室,敲了敲那潔面前的桌子。

她正在看一卷病例,聽到聲音有些詫異地擡眼,望進一雙深邃的眸子裡。

“那潔,今天晚上我們科有個餐會,歡迎你加入普外。”他說得很輕快,將年輕上級的權威和活力都給體現出來了。

那潔是沒有拒絕的理由的,她放手裡的東西放了下來,微微一笑:“我會去的!”

趙寅很斯文地笑了笑,走出去。

辦公室裡很靜,一個人聲也沒有,誰都知道,趙主任是上心了。

其他的男醫生看着剛過來的那潔,心都有些萌動,但是天子腳下,誰人敢搶。

剛剛趙主任的行爲已經說明了他的意圖了,你看看哪個醫生過來的時候弄過什麼歡迎會的?

沒有,就只那潔一個!

雖然心裡不甘,這麼個漂亮的姑娘啊。

但是想想,趙主任那是未來的院長,得罪他,不想混了!

不過,也爲那潔捏一把汗,要是這事兒成了,皆大歡喜,婦憑夫貴,要是不成,姑娘不從,那往後的日子…可就難熬了啊!

每個人都心裡明鏡似的,只一個那潔沒事人一樣,繼續看着病例,到下班的時間就脫了白大褂。

她今天穿着一條七分褲,上面是一件淡藍色的上衣,腰間是一條細細的鏈子,讓她的腰顯得特別圓,特別小,也特別招人。

頭髮束了上去,那種公主馬尾顯得十分地年輕俏麗,看上去真不像是醫生,而只是一個在校的學生。

大多數的醫生都有車,那潔纔回頭,車還沒有選好。

於是在醫院的大樓下,趙寅的車子停在她前面,他搖下車窗,“那醫生,我帶你去吧!”

她沒有拒絕,本來想坐在後面的,但是覺得這樣似乎不太禮貌,想了想還是坐在了他的身邊。

趙寅還是有些興奮的,他看了看她,忽然柔聲說:“繫好安全帶!”

她呆了一下,纔想起自己沒有系,於是傾身,繫好,回頭衝着他道謝。

趙寅一邊開車,一邊抽空和她講些學術上的東西,那潔就聽着,她感覺得出來,這個男人在外科方面的確十分專精。

“對了,那醫生,第一天上班還習慣嗎?”他側頭,對她露出一個關切的笑意,不知不覺地要滲入到她的生活中來。

那潔微笑,“還好!”

在美國,她已經是一個十分優秀的主刀手,回來一天,什麼也沒有做,談不上習慣什麼的,但她向來也不得罪人,喜歡含糊着過去,現在,不都是這樣嗎?

趙寅倒是沒有再說話,而是靜靜地開車,他的鼻端,隱隱飄來幾縷女性馨香,那是那潔身上的味道。

他小心地,呼吸着,享受着有她陪伴的感覺。

二十分鐘的車程,他半個小時纔到。

到了那個著名的會所,那潔先下了車,等着趙寅一起進去。

她沒有看到,停車場的另一邊,站着兩個男人,一個是秦陸,另一個是他的兄弟大牛。

大牛此時是瞪大了眼,“那不是嫂子麼?揹着你在外面偷吃?”

秦陸用手肘抽了他一下,爾後摁熄了煙,“是醫院的一個主任吧!”

好像聽王院長說過有意栽培他當下任的院長。

大牛粗聲粗氣地說:“敢和我秦哥搶女人,這小子不想混了是吧!”

秦陸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大牛,你的江湖氣息怎麼越發濃了,部隊沒有進化好?要不是哥給你再進化個一兩年?”

“別別別,哥我錯了好嗎?是我說錯話了。”大牛抽着自己的嘴巴,不過一會兒又有些謅媚地附耳過來,“哥,我看這麼這麼着…”

秦陸兩口子的事情瞞也瞞不住,想想啊,以前經常帶着小媳婦出來晃悠的,讓兄弟們的口水都要掉下來,這六年,就沒有照過一回面,說沒有事兒誰信啊!

秦陸聽完大牛的淫詞蕩語後,在他的頭上敲了一記:“亂說,我是那樣趁人之危的人嗎?”

大牛摸摸頭,“時勢進英雄是不?你不上,被別人上了,別怪我啊!”

他這麼一說,秦陸一腳踢過去,差點命中他的命根,大牛連忙捂着下面:“我家幾代單傳,哥你悠着點兒,至少留個兒子唄!”

秦陸笑,但那笑怎麼瞧着都有怨念啊!

“吃醋吧!心裡冒酸水吧!”大牛擠眉弄眼的,“不舒服,就去唄,媳婦在那裡,在別人面前,她也不敢怎麼着你不是嗎?”

秦陸瞪了他一眼,這才走進了這家叫‘金碧輝煌’的會所裡。

問了前臺那潔所有的包廂,秦陸就尋思着怎麼個進去,才既能進去,又能保住爺們的尊言。

大牛這個淫貨,又出着餿主意,“哥,派我去唄,我保證演得絕逼地好,半點懷疑星子也不會潑到你身上。”

秦陸有些懷疑地瞧着他,大牛牛氣沖天隨手抓了個酒瓶就往裡面走。

秦陸搖着頭,他靠在牆壁上,看着大牛酒氣沖天地拉開那潔那個包廂的門,爾後像是迷着眼,說了句,“對不起,走錯了!”

他正要走,爾後一雙醉眼就瞧着那潔,“小潔,是你啊!”

他回頭對着秦陸說:“哥,小潔在這,過來,不是六年沒有見了嗎?過來一起聚聚!”

他自來熟的樣子讓大頭兒趙寅有些不爽,但是看在那潔的面上,他還是淡淡一笑,“那就一起吧!”

所有的人都聽得出來這話多勉強,他和那潔來的時候,進門的時候,他託着那潔的手肘,像是推她一下,又像是帶着她進來。

總之,挺暖昧的,這事兒,**不離十是趙主任動真格的了。

誰不知道趙主任挺心高氣傲的,但今晚,一直十分有禮,有禮得過頭了,分明就是一頭髮情的色狼的徵兆!

而秦陸勾脣一笑,衝着大牛比劃了一下大拇指,爾後就抽着煙靜靜地走了過去。

別人都有些奇怪大牛的哥是誰,只有那潔心裡明白,錯不了是秦陸!

秦陸進來的時候,趙寅有些吃驚,幾乎是立即站了起來,“秦軍長!”

別的人也都呆住了,要知道這軍醫院是直屬駐隊的,不要說趙寅是未來的院長,就是現任的院長看了,還得叫聲領導!

其實的人都很快站起來,和大頭兒招呼着,心裡都有些緊張。

只有那潔一個人仍是坐着,沒有吱聲兒。

趙寅以爲她纔回來,不太知道國內的情況,於是就輕咳了一聲提醒着:“小潔,這是秦首長,來見見吧!”

秦首長?

是秦獸差不多吧!

那潔抿着脣瓣,好久才站起來。

這會子,大牛忽然來事兒了,“小嫂子,不認識咱哥了啊?”

那潔瞪了他一眼,他才小聲地說:“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趙寅的眉頭輕輕地皺了起來,他下意識地去看秦陸的表情,只見秦陸淡笑着,伸手放在大牛的肩上,爾後拉開他和那潔的距離,爾後低沉着聲音:“別盡瞎說了,嚇壞了那醫生。”

他這一聲那醫生拉遠了他和那潔的距離,也讓趙寅鬆了口氣。

但是他並沒有立刻就放下疑惑,對於那潔,他不會那麼急攻了,因爲他怕,她真的秦軍長喜歡的女人。

但是,他又覺得不像啊,聽說軍長六年前就結過婚了,而且那潔就二十三四,秦軍長已經三十了,六年前那潔怎麼也不可能嫁人是不是?

這麼想着,心又安定了些許。

他看着秦陸,人家領導也不說走,他也不敢趕,硬生生地邀請着:“首長要是有興趣,就一起吧!”

秦陸看了一下,幾個有着幾扎的啤酒,還有些西式的餐點。

想到他家老婆那可憐的酒量,怎麼也不能讓她和一羣狼放在一起不是嗎?

於是輕輕地一揮手,“那就一起吧!”

他這麼一說,當然沒有人敢反對,但是,領導坐在哪兒合適呢!

由於趙寅是坐在主位的,他當然要讓出來,“首長這裡坐吧!”

秦陸淡淡地瞧着那潔身邊的空位,很自然地說,不用那麼麻煩了。

說着他也不客氣地坐過去,一邊的身子挨着那潔,但沒有刻意地去貼緊。

趙寅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於是餐會繼續着。

在場只有三個女性,一個是那潔,還有兩個都是普外的護士,姿色也是不俗的。

趙主任死會了,這會子來了個更大級別的boss,怎麼不讓兩姑娘春心蕩漾呢!

於是一個一個地挨近了些,半是試探着說:“秦軍長,要不,將您的夫人也叫來一起吧!”

大牛心裡叫一個好,這纔不着邊際啊,現在的姑娘夠主動。

他眼巴巴地瞧着這夫妻倆的動靜,那潔仍是在挑着盤子裡的沙拉,而秦陸卻是淡淡一笑,身體舒服地向後仰着…

片刻之後,他才輕輕地說:“可能來不了,離了!”

兩個女護士那是又驚又喜啊,驚的是怕得罪了領導,喜的是領導現在是單身單身啊,天賜良機!

他這麼說着,趙寅的眉頭又深鎖了些,而那潔輕哼了一聲,不表示意見!

大牛有些傻眼,這秦陸怎麼這麼說,不是…

他擠眉弄眼的,有些悶騷的說,“要不,小潔你頂上?”

那潔再是裝作無動於衷,此時也已經說不過去了。

她睨了一眼秦陸,那樣子十分不恭敬。

在場的人心裡都明鏡似的,這那醫生和秦軍長以前肯定是認識的,而且交情不淺,不然,誰敢這麼看着軍長大人啊!

那潔一邊叉着沙拉往小嘴裡送,一邊慢悠悠的說,“大牛,你開玩笑吧?將我和一個老頭子送成一堆?”

這話一出,趙寅都有些不自在了,他倒是不擔心那潔得罪領導,而是,他比秦陸還在大兩歲,她是不是嫌他老!

心裡有些底氣不足了,身子也動了動。

秦陸則是淡淡一笑,側過頭,大手有意無意地碰着那潔的臉蛋——一副長輩的模樣,輕笑着:“小丫頭是覺得我老?”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後像是開玩笑地說:“我以前的小妻子經常說,我是她見過的最有魅力的男人!”

真噁心!

大牛聽得要吐了,那潔也是同感。

她的心裡罵着,真是不要臉,不害躁,這種話也說得出來。

這時,秦陸的手竟然橫在了她身後的沙發背上,她也不知道,吃完了沙拉,就靠了過去。

他巧妙地將手移開些,不讓她碰到他的手臂,這樣,表面上看,她是依在他懷裡的,但事實上,他們的身體並沒有接觸到。

而那潔渾然未覺,她手裡拿着一杯調酒,小口地喝着!

而所有人看到這一幕,心裡都是明白的了,秦軍長對那潔有意思呢!

都不太敢看趙主任一眼,生怕傷了人家的自尊心。

趙寅其實真的是受傷了,但是一分鐘後,他就釋然了,那潔還沒有選擇不是嗎?

他是真的喜歡她,所以,願意拿自己的前途賭一下。

此刻,明顯地他是不宜和上級領導硬碰硬的。

那潔很遲鈍,她的目光一直望着前面的大屏幕上,對身邊的事情遲緩得讓人咬牙切齒-那兩個小護士是這樣的。

男人們說着話,大多是有些圍繞着秦陸的,秦陸也就淡淡地和他們交談着,絲毫沒有架子。

一會兒,大牛同志覺得特沒有勁兒,這是在開會呢,還是在玩樂啊,不將人給整瘋了?

“我說哥,你別把部隊的那套帶來好不好?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讓人放鬆一下!”大牛那個怨念深重。

秦陸睨了他一眼,“大牛,你多多少少也是個公安局長啊,這麼不小了,還成天地膩歪,也不怕別人笑話。”

大牛立刻陪着笑:“我不是怕小嫂子悶嘛?”

他這麼一說,不少那潔,就是秦大軍長,也是瞪着一眼兒。

——小子,敢壞我事,絕饒不了你!

大牛在那雙重壓力下,只得再將腰給壓低了些,他討好地看了看那潔緊繃着的小臉,他哪不知道,小嫂子高興了,他那哥也開心了!

於是,他吆喝着,“哥們,將燈給關了,留個小射燈,我給大家來個迷離的!”

立即有人去辦了,大牛站到中間,十分耍寶地向大家深深一躬——

這時,正點播着一首有些深情的歌曲,大牛就這麼不拘不束地唱了起來,情到深處,還對那兩個美貌的護士給跪了…

當然,大牛的條件也是一等一的,身上穿的,還有那氣勢,兩女的也不是**貨,立馬就掉轉方向,向着大牛拋着媚眼兒。

大牛那是誰啊,玩遍女兒國的貨色,一班兄弟中,就數他的花花腸子最多了,就這兩女的,他還真不稀罕。

他一邊唱着,一邊朝着秦陸使了個眼色——

秦陸會意,現在燈光很暗,他做什麼,都不會有人看見的,就是感覺出來,有誰敢吱一聲呢!

他的手終於輕輕地落在那潔的肩上,她的身體一僵,微微掉頭,就看着他若無其事的表情。

她有些羞惱,低低地說:“放開!”

秦陸的神色未變,姿勢也是一樣的。

一雙筆直的腿交疊着,形成一個十分舒適的坐姿。

“不放。”他的脣吐出兩個字。

她不敢用力掙,只得瞪着他

秦陸有些惡劣地微低了頭,“你再動,我就吻你!”

她咬牙:“你試試!”

他輕笑一聲:“寶貝,你是在邀請我嗎?”

那潔火大地在他的腿上一捏,不是喜歡調戲她嗎?

秦陸的腿一痛,但是他仍是四平八穩的,像是一點反應也沒有,但是他的手,已經迅速地抓住了她的手,爾後,就捏在他的手心裡。

沒有將敵人趕出領土,反而被敵人給入侵了。

那潔羞惱着,因爲他的大手包着她的小手,有些粗糙的指腹還輕輕地磨蹭着她的手心,她感覺到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在心裡蕩了開來。

很舒服,也很…讓她心跳加快,他每一下廝磨都像是帶着一股電流,流到她的四肢百駭裡去。

她有些不恥於自己的這種反應,低低地說:“秦陸,放開!”

“不放怎麼樣?”他的臉皮厚得無人能敵,不但繼續着手上的動作,還微微將她往他那裡扯了扯——

她的身子幾乎有半個跌進他懷裡,很惱人的姿勢!

就在這時,大牛的歌也唱完了,那潔剛要掙扎,秦陸就鬆開了她的身子,但是手沒有鬆開,就放在他們兩人的身體中間…他利用側着的身子擋着,竟然形成一個視線死角。

大手繼續地吃着她的嬾豆腐,她也沒有那個臉皮跳起來叫非禮,只得端起茶几上的酒一口飲盡!

秦陸的眼神變黯,有種莫名的東西在眼裡閃了一下,他當然記得她的酒量有多差,本來,是不想讓她喝太多的,但是這會兒,他倒是希望她喝多一點了。

大牛有些討好地往這邊擠了過來,也將秦陸和那潔擠得和人堆一樣一樣的。

他們的大腿,緊挨着,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結實大腿上的溫度,還有他的手,此時終於鬆開了她的小手。

那潔才鬆了一口氣,當腿上傳來一股灼燙時,她差點驚叫起來——

這個混蛋,竟然開始摸她的腿,還慢慢地往上移!

她的小手按着他的大手,美目橫飛一記冷光!

秦陸像是沒有看見一樣,許久之後,纔在靠近她的時候,輕聲地說:“你摸我,還是我摸你,你選一個!”

她的臉蛋都氣紅了,有這麼流氓的嗎?

一旁的大牛可是聽到了,心裡偷着樂,秦陸這丫的淫貨!心裡準動那壞心思了吧!

還得哥們幫他一把啊!

於是塞了個話筒給他,“哥,下面是你最拿手的月亮代表我的心,唱唱,沒有準唱完愛情就圓滿了。”

秦陸用拿着話筒的手敲了大牛一下,爾後沒有好氣地說:“我的愛情一直都在,什麼時候不圓滿了?”

大牛陪着笑臉,“都在,都在!”

眼淄到了那潔身上,摸摸鼻子——

哥,你是在,人家小嫂子不在啊!有個屁用!

秦陸也不管他,這時候音響也開始放伴奏了,秦陸緩緩唱起,他的聲音清雅迷人,隨着時間,還多了幾分醇厚,而且那深情是騙不了人的。

所有人都有些沉醉了,軍長大人一定很愛他的前妻吧!

瞧這歌唱得,叫一個催人淚下啊。

但是事實上呢,深情是沒有錯,不過,軍長大人的鹹豬手還在不安份地動着,甚至於摸到了女性的軍事基地。

如果可以,那潔真的想將他一下子給砸暈纔好,但是她不敢,也不能,只能按着他的手,儘量地躲開!

秦陸一邊深情,一邊耍着流氓。

末了,還博得了滿堂的喝彩。

那潔氣極,又倒了一杯酒喝下去。

“小潔,別啊,這喝醉了怎麼回去啊?”大牛火上澆油,“要是碰到壞人怎麼辦?”

那潔怎麼不知道這對貨心裡的想法,於是淡淡一笑,“我是坐趙主任的車來的。”

趙寅心突地一跳,此時,他要是聰明的話,他就不應該接這個活兒,此時,他已經**不離十,秦陸是十分看中那潔的,那他…

他有些猶豫,但是那邊那潔迷離着雙眼,側眼瞧着他:“趙主任,你不能當逃兵哦!”

趙寅心裡的那道防線一下子崩塌了,他瞅着那潔,輕輕地說:“不會的,我一定將你安全送回家!”

這時,秦陸忽然開口了:“不用了,我送她吧,正好順路!”

那潔兩杯酒下去,其實已經有些糊胡了,她努力地讓自己清醒,但是腦子裡除了混亂還是混亂。

而且身體軟軟地,她倒在沙發背上,也等於是倒在了秦陸的懷裡。

她迷迷糊糊地說:“秦陸,我們雙不順路,你住在城東,我住在城西,根本就不是一個方向!”

秦陸的一隻手,輕輕地撫着她的眉角,那是她臉上最細緻動人的地方。

過去,她睡着的時候,他就是這樣撫着她的眉眼,靜靜地看着一夜。

現在,她臉下的稚氣脫去了不少,但睡着的時候,竟然還有些孩子氣。

秦陸就這麼看着,雖然燈光不明,但是誰都可以感覺到隱約的‘姦情’,趙寅不知道怎麼的,就說了一聲:“那醫生,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她這麼地躺在秦陸的手彎裡,他覺得心慌,覺得自己再不做點兒什麼,她就會飛了。

因爲現在,秦陸和那潔靠在一起,那麼地平靜,那麼地自然,像是天生就合該擁抱一樣的,他坐不住了。

即使面前的男人大他好多好多級,他還是選擇得罪他。

他的話,當然引起了秦陸的側目,雖然早就瞧着這小子對他老婆有着不軌之心,但是他都這麼宣示領土了,竟然還不死心。

而那潔也沒有睡死,她迷朦地睜開眼,竟然開始摸着包包,“哦,走啦!”

她站起身,但是秦陸沒有放開她,這下子,他們交握的手,在衆人的眼皮子底下曝了光!

那潔的酒量這幾年是一點長勁也沒有,這後勁一上來,那完全是一點抵抗力也沒有!

她搖了搖頭,爾後帶着一抹睡意,還有一絲撒嬌:“秦陸,你怎麼抓着我的手。”

“不放!”他答非所問着,手還是牽着她的手,還用力一拉,她啊地一聲,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秦陸順勢地圈住她的小腰,爾後一手捏着她尖美的小下巴,很正經地說:“那醫生,從現在起,我不會再放開你的手。”

他用了‘再’這個字眼,但是沒有人聽出這裡面的問題,只有一個大牛,悶騷地笑着——老大這是在宣示主權呢!

他眼巴巴地瞧着秦陸說完,頭一低,就用力地吻上了那潔的脣,吻得有些來洶洶,一下子錯開她的脣瓣,將自己的熱燙舌尖探了進去。

結實的法式深吻讓人豔羨,讓人吃味,讓有些人黯然…

那潔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但她還沒有醉到什麼也不知道的地步,想也不想地,一巴掌揮了過去…

伴隨着一聲清脆的聲音,秦陸的臉偏向一旁,有些狼狽!

現場驚呼一聲,沒有想到那潔會這麼不給軍長面子,要知道,軍長大人隨便一揮,就可以像捏死一隻蚊子一樣捏死她?

秦陸沒有惱怒,他也沒有放開她,而且還收緊了手臂,她用力地踩他,即使很疼,他也不理會,拿起桌上的一瓶烈酒,喝了一口,爾後就狠狠地吻住她的小嘴…

那潔搖着頭,秦陸的大手捏着她的小下巴,她的嘴脣被迫張開,那辛辣的液體一下子從她的嘴裡流到她的喉嚨深處…

秦陸一邊餵了她差不多小半瓶,這才鬆開她的小嘴,此時,她的臉上已經佈滿了緋紅,身子更是軟得站都站不動。

秦陸勾脣一笑,打橫抱起那潔的不身子,對着趙寅說:“我送她回去了,這丫頭自小就不聽話!現在還是這麼任性!”

趙寅呆呆地站在原地,從秦陸吻那潔的那瞬間,他就呆住了。

雖然秦陸是強迫的,但是,他可以感覺到那潔有迴應的,她的小手放在秦陸的背後,是握成拳的,一會兒又抓着秦陸的背,有接吻經驗的人都知道——她有感覺!

秦陸吻完的時候,她的脣上有酒漬,秦陸舔吻着,她也沒有推開他,甚至伸出舌尖也舔了一下脣角,四脣相接,加上粉色的小舌尖…糾纏得那麼緊!

說他們沒有過去,沒有人會信的。

倉惶之下,趙寅有些逾越了,他叫住了已經走到門口的秦陸,沉默了一會兒才鼓起勇氣問:“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秦陸微微一笑:“她是我妻子!”

“前妻嗎?”趙寅幾乎是脫口而出。

秦陸的脣輕輕地勾起,他定定地看着趙寅,“不是…我和她,沒有離婚!”

他在說前兩個字的時候,趙寅是有些欣喜的,他還有機會,但是後面的話,就讓他知道沒有機會了。

在秦陸這樣一個強大的男人面前,他還能有什麼機會。

他呆愣着的時候,秦陸已經抱着那潔走出去了,當然,跟屁蟲大牛也立即閃人,泡妞去了。

秦陸抱着那潔走到他的車前,打開車門,讓她坐在副駕駛上。

自己則從另一側上車,發動車子前,大手又摸着她的醉顏好一會兒才鬆開手。

他從她的包裡找出她的手機,屏幕上的照片換了,他淡笑着,還是從裡面的相冊裡找到了那張照片。

小騙子,還說不喜歡他!

他調出齊遠山的電話,撥過去,一會兒電話接聽,那邊傳來齊遠山的聲音。

秦陸輕咳了一聲,爾後很恭敬地說:“爸,小潔在我這,同事聚會醉了,我帶她在市區住一晚上。”

齊遠山沉吟了一下,才低沉着聲音:“秦陸,別忘了我說的話!”

秦陸心裡明白,是不許他趁人之危,於是淡笑着:“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得小潔同意才行。”

齊遠山又叮囑着:“給她煮點醒酒湯喝下去再睡,不然明天頭會疼的!”

秦陸當然點頭稱好,在老丈人面前他還是十分謹遵禮儀的,這會子掛上電話,他低頭親了親他的小心肝,“寶貝,今晚你是我的了!”

那潔這會子是睡死了,車子一直開到秦陸的別墅,本來是想帶她在市區公寓裡住一晚的,但是又怕她醒來後情緒反彈,於是想想還是帶她來這。

這幢別墅,其實有四個傭人,但是那潔回來後,秦陸放她們假了。

回到家,他打開燈,將她的小身子抱進二樓的主臥室放在雪白的大牀上。

他自己則一邊拉着衣領一邊走向浴室,在浴缸裡放滿熱水,回到房間裡,瞧着她有些孩子氣的睡姿,臉上充滿了縱容的笑意。

伸手解開她的衣服,他的手有些顫抖,俊臉也微微地紅了。

但是仍是堅定地將她的衣服給脫去了,伸手抱着她不着寸縷的身子,往浴室走去。

大概是身上少了衣服,她醒了些過來,頭靠在他的懷裡,輕吐着兩個字:“秦陸…”

他嗯了一聲,低頭親了親她的小嘴,此時,她的臉蛋紅豔豔的,就和六年前一樣可愛,而不是清醒時的冷淡。

本來,秦陸只是簡單地親她一下,哪知道一碰到她的小嘴,她就主動地張開脣,然後吸着他的脣瓣,那像是果凍一樣的觸感,讓他情不自禁地收緊手臂,將她抱緊。

他的身體崩緊,爾後將她抵在浴室的門板上,大手捧着她的小臉,她睜着迷離的眼,目光透着傻氣:“秦陸…你好像老了一點點。”

她的手撫着他的五官,從眉眼到高挺的鼻,再到完美的嘴脣,無一遺漏!

她的小手柔軟極了,像是棉花糖一樣觸在他的臉上,他低啞着聲音:“寶寶,還愛着我嗎?”

她的眼,瞧着他,好久以後,才忽然垂下來,有些悶悶地說:“不愛!”

秦陸伸手勾起她的小臉蛋,目光着有着灼人的東西,“小騙子!”

說着再次狠狠地吻上她的脣瓣,她的小手悄悄地圍着他的頸子,小身體也踮高,秦陸拉開她一條腿,讓她圈着他的腰身,這樣,讓他們的身體靠得更緊——

火熱挨着熱燙,加上吻得瘋狂,那火熱幾乎讓人窒息!

許久之後,他才鬆開她的小嘴,她的臉蛋上盡是迷人的粉色。

秦陸伸手撫着她的脣瓣,輕輕地食指探進去,讓她含着。

她的表情有些痛苦,但一會兒就適應了。

她掛在他身上,像上小孩子吸奶嘴一樣吸着秦陸的手指,他一隻手託着她的小屁股,往浴室裡走。

此時,他萬分後悔答應了齊遠山,她美麗的身子就在面前,他卻不能動。

放她下來,她卻不肯,抱着他的身子不放,有些撒嬌在說:“我要你和我一起洗。”

秦陸知道她醉了,醉得分不清現在是今天還是六年前了,她眼裡的依賴和六年前沒有分別,還是那個脆弱得要他保護的寶寶。

他的手指摸了摸她的小舌尖,表示安撫,而後自己很快地將衣服扯掉,會到她身體後面。

他坐下時,她一下就感覺到他的亢奮。

“秦陸,你想不想要?”她忽然掉過頭,目光過分清醒地瞧着他。

但是秦陸是知道她絕對是醉了,清醒的她,是不會用這種眼神瞧着他的,她恨他還來不及呢!

他的大手爲她擦洗着身子,一邊柔聲說:“洗完了睡吧!不早了!”

即使明天是休息天,他還是有些工作要做。

但天知道,她問他的時候,他的身體緊繃得都要爆炸了,各種難受,恨不得將她的身體給摁倒,用力這樣那樣的。

那潔喝得真多了,她迷朦着眼,一會兒眯起來,看着秦陸的面孔,一會兒,她忽然笑了起來,笑得有些小調皮,一點也不像清醒時的冷酷!

她的小手攀上他的俊臉,含糊着說:“秦陸,你怎麼就不行了呢?以前,你總愛纏着我,好累好累哦!”

她醉得有些分不清六年前和六後後了,但是秦陸從她的話裡也知道,那時他的冷淡對她的心理造成了多大的影響,也是因爲如此,她纔會對那天看到的深信不疑吧!

她的臉蛋紅紅的,像是蘋果一樣可愛,但是秦陸知道她醒過來後,又是另一副樣子了。

他苦笑一聲,輕緩地按着她的小頸子,讓她舒服一點。

她卻靠在他的懷裡,手指輕划着秦陸的胸口,那結實的肌肉一下子震動了一下,糾結起來,很雄性的誘惑。

她的臉燙了燙,仰起頭:“秦陸,你會不會離開我?”

醉了酒的女人胡說八道着,一點顧忌也沒有。

要是醒來她知道自己說了這種沒有骨氣的話,大概會氣得跳腳吧。

秦陸低頭,深深地瞧着她的眼,“不會,永遠不會離開你!”

“我不信!”她張開小嘴,用力地咬着他的胸口,換來他的悶哼聲,這個小妖精!

那極致的感覺,讓他又麻又酥,渾身都透着一股強烈的**,叫囂着佔有她,佔有她!

但是…他嘆了口氣,還是輕輕地撫着她的小臉蛋,“寶寶,要是今天我要了你,明天醒來的時候,你大概會恨死我吧!”

一整個晚上,他都在君子與小人之間掙扎着,身體也跟着變化,忽大忽小的,折磨得疼痛了,最後恨恨地吻着她的脣瓣,呢喃着:“都是你這個小妖精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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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快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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