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4 章 寫得不錯,是哪個記者寫的?”

“爸,我要你說,是不是你乾的?是不是你要殺了秦陸!”馬思隱的神色趨於瘋狂。

他是喜歡那潔沒有錯,但是他不希望用卑鄙的手段讓秦陸消失,那樣的話,那潔會恨死他的。

馬參謀忽然伸手在他的臉上甩了一巴掌,言詞十分嚴厲:“思隱,一個女人讓你迷得神智也沒有了嗎?這麼和我說話。”

馬思隱的氣焰小了些,但還是梗着腦袋,“爸,我要聽實話!”

馬參謀冷笑:“你覺得我會這麼蠢嗎?這麼明白張膽地要殺一個軍長級的人?”

馬思隱不說話,馬參謀接着說:“我的實話就是你和那潔不可能!死了這條心吧!”

馬思隱面如死灰,什麼也沒有說。

“下去!”馬參謀揮了下手,馬思隱憤怒地望着他,“如果我放棄,你能不能放過他們!”

馬參謀眯着眼望着自己唯一的兒子,很好!他很敏感地知道自己不會停手,這點兒像他。

“我不會爲了你的這些風花雪月的事情而去攪亂軍隊,思隱,我做的事情不用和你解釋,你做好自己的事情!”他嚴厲地說着。

馬思隱抿脣,爾後憤憤地跑出去——

他一定要阻止!

與其瞧着她痛苦,不如看着她快樂!

------題外話------

這一章,希希寫得極爲辛苦,從晚上六點寫到十一點,可能不是很好看,但是真的盡力了!嗚嗚,睡覺去了!

141你自找的!

一大早,那潔就起來,今天她要上半天班。

秦陸有些賴皮地拖着她的身子,不讓她起來。

“寶貝兒,再陪我一會兒!”他將她壓到身下,一手支着身子不讓自己壓到她!

那潔向上親親他的脣瓣,軟着聲音:“秦陸,再來就遲到了。”

她小睡了十分鐘就醒了過來,幽幽地問:“秦陸,現在幾點了?”

秦陸輕柔地摸着她的頭,用一種很平靜的語氣說:“八點十分。”

她一下子跳了起來,心急火燎地找衣服穿。

邊穿邊罵他:“你這個壞蛋,爲什麼不叫我!”

“我叫了啊!”秦陸的表情十分無辜,“那時我叫你的名字的時候,你拼命地說——不要,秦陸,不要這樣!”

他側過身子,伸手擡起她的小下巴,壞壞地說:“是你讓我繼續繼續,再用點力的,不記得了?嗯?”

她臉紅似火,拍開他不乾不淨的手,繼續穿着絲襪。

秦陸瞧着她穿了件淡米色的針織衫,下面是一條寬鬆的休閒褲,很舒服很安全的打扮。

他很滿意,因爲她有當媽媽的自覺!

但是這麼保守的衣服,爲什麼還能看出她的腿這麼直這麼長,腰也是一點也看不出懷孕的樣子。

再上面,倒是十足的孕相了,飽滿得像是熟透的果實一樣。

秦陸很想再拉下她的身子,但是她定是不肯了。

於是撐着身子,慢條斯理地說:“寶貝,中午早點回來!”

她睨了他一眼,只見他接着說:“你老公的那啥還沒有洗呢!”

那啥?

那潔愣了一下後小臉羞得通紅通紅的,用力地捶了他一記,在他吃痛之際趕緊着離開房間。

一路走到樓下,用完早餐的時候,準備開車上班,爾後就看到門口停了一輛軍用車。

她愣了一下,上面下來秦陸部隊的司機:“夫人,首長讓我來送您!”

那潔想了一下也沒有拒絕,她的腿那兒現在是有些酸,都是那壞蛋,壓着她壓了半個多小時,她懷疑都要青了!

坐上車子來到醫院裡,出乎意料地,病人不多。

那潔中午下班的時候,正要離開。

安雅叫住了她。

“那潔,能談談嗎?”安雅臉上的表情有些遲疑。

這次安雅幫了她一個很大的忙,其實也是有些風險的,那潔很感激。

“那一起午餐?”那潔微點頭,安雅微微一笑,兩人並肩往對面的一家餐廳走去。

安雅怕冷場,就看着那潔的小腹,“有兩三個月了吧!”

那潔懷孕的事情在醫院裡不是秘密,安雅自然也知道,心裡也挺爲她高興了。

因爲那潔懷孕,安雅也十分體貼地點了清淡的菜色。

等菜的時候,她看着對面的那潔,輕聲地說:“你真的很幸福。”

“謝謝!”那潔的性子也比較隨和,不會揪着過去的事情不放。

現在安雅能誠心地和她坐在一起,她也就能當她是朋友。

其實日子久了,她感覺到安雅這人相當不壞,屬於面冷心熱的那種,大概是以前當女王當多了,難免難以親近些。

安雅瞧着那潔沉靜的小臉,感嘆着自己真的有些老了。

那潔今天才二十四吧!而自己已經30歲了。

伸手攪着面前的飲料,許久之後,她才擡起眼,“那潔,你要秦陸小心馬參謀。”

那天她和父親通完電話後,晚上的時候,父親又來了電話,和她談了很久。

對於政事她不太明白,父親也不便和她說得太多,但是最後父親嘆了口氣說:“讓秦家的小子當心點兒吧!”

安雅是明白的,馬參謀背後的背影有多深,不是一個秦家能抵抗得了的。

所以下班的時候看着那潔,她想提醒一下。

畢竟她也喜歡過秦陸麼!

再說,面前的那小潔也不錯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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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要結婚了,這個時候,還是得清醒一點好。

她總覺得馬參謀不是那麼簡單的一個人,能這麼明目張膽地對付秦陸?

那潔心裡明白,她早猜到這件事情和馬家有關係。

但是明明馬思隱說了要放棄的!她有些想不明白。

不過她相信秦陸對處理好的,她其實很想讓他退下來,但她不能這麼自私,讓他爲她犧牲那麼多!

“不管怎麼樣,謝謝你。”那潔真心地說着。

安雅淡淡一笑:“不客氣,再說這是我欠你的。”

那潔側臉,表示疑問。

“如果是那件事情,我們不提了,就是一個誤會。”她風清雲淡地說着。

安雅抿脣,許久以後才說:“不是誤會!我曾經…”

她突然覺得說出來很困難。

“我曾經勾引過秦陸。”說出來後,心情放鬆很多了。

那潔微微睜大眼,表示不敢相信。

安雅湊了過去,聲音低低地:“我脫光了,他都沒有反應!”

那潔的眼睜得很大,她情不自禁地嚥了下口水,“什麼時候?”

安雅覺得說出來了,也沒有什麼避忌了,“就在a城,那天你來之前,我抱住他,他差點動手打了我。”

她瞧着那潔,“所以,不管什麼時候,你都不能懷疑秦陸。他是真的愛着你!”

她有些自嘲地說:“我覺得我也長得不錯,他能抵抗得了我,就能抵抗天下的女人!”

那潔聽着這話,本來應該瘋狂吃醋的,怎麼現在有種莫名的喜感啊。

不過,她記住了,秦陸那個混蛋,這事兒他從來沒有和她說過。

晚上,好好收拾他。

“那你家趙主任現在的表現如何?”

安雅的臉紅了紅,不自在地輕咳一聲:“就那樣吧!勉強!”

那潔抿了下脣,正要說什麼,斜斜的地方走過來一個男人,一擡眼,不好——

是黑着臉的趙大主任!

“就那樣?勉強?”他瞪着安雅,沒有說出的是。

他聽到了什麼?她竟然脫光衣服勾引過秦陸?

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就是那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今晚睡不服她,他就不姓趙。

他黑着臉的樣子讓安雅嚇了一跳,一會兒又平靜下來。

拍着胸口“你幹嘛突然出來。”

趙寅氣極,要是他不在這裡,哪知道這個小女人的心裡藏着這樣的秘密。

她喜歡秦陸,他是知道的,但是色誘?安雅?

他怎麼也聯繫不起來。

但是現在有那潔在,他也不方便和她發難,讓她吃飽了吧!耐操!

那潔這時候夾在中間,那個不自在啊,她想走又不好意思!

安雅的眼裡明白地寫着救我兩個字。

這時候走是不太意氣哦!

三個人詭異地吃了一頓飯,完了那潔趕緊着走人。

趙寅盯着一臉無措的安雅,脣勾起一抹冷笑:“走吧!”

她被迫跟着他起身,下意識地說:“去哪兒?”

他側過臉,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去找一個地方,證明一下我不是勉強爲止!”

她尖叫一聲,就被趙寅直接橫抱起來,往對面的停車場走去。

“趙寅,我下午還要上班!”

趙寅一手掏出手機,一邊迅速地替她請了假,當那邊的人顫抖着問理由的時候,他火大地吼了句:“做…生孩子!”

安雅呆住了,然後立刻捶着他的身子,瘋狂地扭動着:“我不要生孩子!”

“安雅,是不想生孩子,還是不想生我的孩子!”他一把捏着她的小下巴,放下她將之抵壓在車子的車門上。

她的臉上有些驚慌,這些天的歡愛,他一直有措施,所以她也以爲他不會想和她長久。

只不過是男歡女愛麼,有什麼關係!

此時聽他說生孩子,她才意識到自己是不是惹到了不應該惹的人。

她小心地瞧着他的有些風雨欲來的臉孔,試探地問着:“趙寅,你是認真的?”

他聽了她的話後,臉色更差。

脣貼着她的脣邊,大聲地吼着,“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以爲我喜歡貢獻我寶貝的種子給女人嗎?”

趙寅是個十分自戀的男人,他看不上的女人是絕對不會碰的,這個女人,竟然以爲他們只是玩玩!

氣死他了,氣死他了。

“難道不是嗎?”事實證明,安雅氣死他的本事遠遠超出他想象。

趙大主任覺得自己已經接近表白了,但是她卻是一個勁兒地和他打着太級。

簡直是太不將他放在心上了。

他惱怒地低下頭,用力地啃咬着她的脣瓣。

安雅想也不想地用力地踢他,結果悲劇了,一不小心踢到了男性之寶。

他捂着傷處,一臉陰陰地瞧着她。

她不禁嚥了下口水,下意識地解釋:“我不是故意的!”

他平息了疼痛後,大手摸在她的脣瓣上,那粉色的脣瓣漂亮得不可思議。

無論穿着衣服還是不穿,她很難讓人相信她已經三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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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寅的目光幽深地注視着她,她的臉蛋和身子嬌嫩得一如小姑娘。

脣勾起,他冷冷地說:“安雅,如果不是知道你跟我是第一次,我會覺得你是一個很隨便的女人!”

他一句話讓安雅給炸毛了,她火大地戳着他的胸口,步步緊逼,“我隨便?是誰在那潔纔回國的時候,就像只哈叭狗一樣湊了上去的,趙寅,你那才叫隨便!”

臭男人,竟然這麼說她!

她再讓他上,不是顯得她很隨便嗎?

背過身子就要走!

這邊趙寅已經消了氣,一把扯着她的身子再度壓到車門上。

“吃醋了?嗯?”他撫着她的小臉,她用力在他的腳上踩了一腳:“鬼才吃醋!”

雖然痛得很,但是趙寅一點也不打算鬆開她。

這個小女人看起來斯文,其實潑辣得很。

他伸手打開車門,將她給推了進去,自己則迅速地坐到車上發動了車子。

以前,他們都是在外面過夜,但是今天,他將她帶回了自己家。

趙寅的房子一如他的人,高品位,位於市區的豪華公寓。

三室兩廳,裝得極爲高雅。

但是安雅完全沒有時間去欣賞,趙寅就將她壓到了吧檯邊,他伸手取出了支後勁挺足的紅酒,倒了一杯,湊到她脣邊:“喝下去!”

她不肯,別開臉去,“趙寅,你發什麼神經!”

他扯着自己的領帶,還有釦子,動作大得將兩顆釦子給扯飛了出去。、

他的胸口敞開着,拿起酒自己喝了,爾後一手扣着她的下巴,迅速而精準地吻住她的脣瓣…

結束的時候,趙寅起身,看了看她在牀上哭泣的樣子。

雪白的肩抖動着,像是很傷心。

他笑笑地,拿起牀頭櫃裡的一個名貴的盒子放到她面前,“我們結婚吧!”

本來他是不打算這麼快就服軟的,但是這丫頭哭着他心煩。

算了,還是娶回來折騰吧!

她不要名份,但是他想要,他不想再和她在酒店裡過夜了。

之前,他讓她過來住,她不肯,他想去她那兒,她也不讓。

他心裡明白,她從心裡沒有接受他。

但是今天,她跟着他回來了,也許是有些心虛,也許是有些愧疚,但是趙寅不是一個很較真的人,她願意心虛或者愧疚,說明說她的心裡有他。

對於他們這樣的成年人來說,婚姻應該是成熟的,理智的。

他認爲,她這些情緒對於他,是足夠構成了結婚的條件了。

趙寅一直覺得性衝動是婚姻最本質的東西,他喜歡和她做這事,她應該也是喜歡的,雖然每次哭得兇,但是她的小手一直放在他的肩上,有時候動起情來。

一直哼着他的名字,也就是這點兒,讓他覺得很稀罕!

他只有她一個女人,無從比較,但是他能感覺到,這應該就是男女這事情的最高享受了。

他無意於繼續保持這樣的關係,他要和她結婚,讓她生孩子,組成健康的家庭。

她值得他如此,因爲她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子。

牀上的安雅仍是趴在牀上,維持着他們結束前的最後一個動作。

他也知道今天是有些粗野了,於是上前,執起她的手指,緩緩地將戒指套上她的無名指。

她先是怔着,然後下意識地就拔除——

“我不想和你結婚!”她表情十分冷淡地說着。

趙寅勾脣,撿起她扔回來的戒指,靜靜地瞧了她一會兒。

他突然走向了窗邊,這時,安雅也跟着坐起身,迷惑地瞧着他。

趙寅回身,淡淡地說:“既然你不想要,我這輩子也不想再結婚,這枚戒指扔了吧!”

他說着,揚起了手,打開窗戶,用力地要擲出去。

安雅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衝過來,用力地抱着他的腰身——

“別扔!”她說着,就仰起了頭,目光直直地瞧着他的手裡。

趙寅神情一黯,“可能我們真的有緣無份吧!”

她瞪着他,忽然背過身去,光潔的身子在他的目光下誘人至極。

這樣的女體,很難不讓人想撲上去再纏綿個幾次!

安雅飛快地穿着衣服,剛纔還醉得軟軟的身子現在看起來那麼僵硬。

“你去哪兒?”趙寅的聲音乾澀極了,他一直站在窗戶那裡沒有過來。

安雅穿好後,沉默了看了他一眼,“我去下面找找,看能不能找得到了。”

他不動聲色地說:“這裡是二十五樓!”

安雅瞪着他,忽然爆發了,“你就不能多求一會兒嗎?爲什麼那麼輕易地就扔了,趙寅,我恨你,如果真的找不回來,我一定不會嫁給你!”

她說着,用手背抹了一下眼。

她哭了嗎?

在她的手背上,他清楚地瞧到了一抹水漬,真的哭了。

“真是愛哭的小姑娘!”他卻笑了,緩緩地朝着這邊走過來。

拿起一方紙巾伸手爲她拭去眼淚,聲音很輕地說:“你想嫁給我,是不是?”

她立即回他:“不想!”

他沉沉地笑了一聲,爾後擡起她的小臉蛋,讓她直視他的眼,“那你告訴我,爲什麼要去找那枚戒指。”

她瞧了他許久,才吶吶地說:“那應該很貴。”

他不在意地說:“我買得起!”

“安雅。還有什麼別的理由嗎?比如說,你喜歡我,想嫁給我!”他摸着她的臉蛋,聲音十分溫柔,比任何時候都要溫柔。

安雅抿着脣瓣,許久也沒有說話。

她完全被溺在他此時的目光裡,這個男人從來沒有用這種眼神看過她。

而她,也從來沒有心跳得這麼快過。

她有些惱怒起來,忽然就伸手推他。

“哪兒去?”他笑着伸手拉住她的身子。

安雅吸着鼻子,“回家。”

他將她拖到自己懷裡,捏着她的臉,“這裡就是你的家,你往哪去?”

她掙了掙,他用了些蠻力將她困住,在她惱怒之際,伸手攤開手掌,在他的手掌中間,是那枚耀眼的鑽戒。

安雅盯着瞧了許久,然後死命地捶着他的胸口:“你這個壞蛋!”

趙寅忽然單膝跪了下來,執起她的手,表情十分鄭重地問:“那麼安雅小姐,你願意嫁給這個壞蛋嗎?”

安雅的回答是用力地啃上他的脣瓣,力氣大得幾乎咬破!

他顫着手替她將戒指戴好,然後捧着她的臉,深深地吻了下去…

良久,他輕輕地說:“以後在牀上,想怎麼折磨我都行!”

安雅用力地扯開他身上的襯衫,有些兇狠地說:“你完蛋了!”]、

他被她推到牀上,看着身上坐着的小女人,他笑得十分滿足…

安雅,其實是個熱情的小東西!

這裡熱火朝天的,而那潔坐着車回家後,隨口問勤務員:“首長呢!”

勤務員說在書房裡,那潔走上樓。

站在樓梯口,就看着秦陸坐在書房裡,緩緩地吸着煙。

他正在上網,某處的官方網站。

那潔走過去,輕輕地說:“首長大人,你應該休息!”

他笑笑,伸手將就煙給摁到菸灰缸裡!

“這麼遲迴來,被誰絆住了嗎?”他輕輕地笑着,眼裡都是笑意。

他不說還好,一說那潔就想起了安雅的話。

她心裡打起了小九九,但是面上卻不動聲色。

142

那潔壞壞地笑着,脣貼着他的脣瓣,誘惑似用舌尖舔着他的脣瓣,就是不去深吻他。

秦陸被她撩得有些狠了,竟然用那隻受傷的手臂去扣她的身子。

他們同時叫了一聲,他是因爲痛,而她是驚着了。

她想動,但他沉着聲音:“不想讓你老公廢了的話,就乖乖地別動。”

她的身子僵住,感覺他的火舌一下子竄進了她的小嘴裡,直接壓着她,瘋狂地竄動着,等到他有些滿足了,才緩和了下來,勾着她的小舌尖一下一下地輕觸着,和她嬉戲…

她有些羞,躲開,他就整個將她含着,誘惑似地吮着,那又酥又麻的感覺讓她忍不住輕吟出聲。

小手抓着他的頸了,抓得有些深,在上面留下了幾道鮮明的紅痕。

秦陸吻着吻着自然覺得不夠,他停了些許下來,含着她的脣瓣輕輕地說:“寶寶,放我下來!”他想要她,哪怕只能輕輕的,也想要做一次!

她的小臉透着深紅,小嘴也喘着,那熱氣透過脣渡到他的身體裡。

這種感覺舒服極了,他有些迫切,用身體抵着她,暗示着他的急迫。

那潔小手攬着他的頸子,平息了她一會兒,總算是回來些理智!

她嬌媚地瞧着他,像是帶着委屈地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

秦陸的腦袋裡現在只剩下了**,哪還有別的。

那潔咬着他的脣瓣,誘惑地說:“說,有沒有看過別人!”

“真沒有!”他忙着親她的小嘴,抽空說着。

那潔的睨了他一眼,爾後勾起脣瓣,“那安雅呢?”

她的脣停在他的脣瓣上,爾後就等着他的反應。

秦陸的身子僵了一下,爾後就輕笑起來。

難怪這個小東西今天這麼反常,玩得這麼重口味,原來是吃味了。

心裡的劣根性起來,於是輕哼了一句,“我都忘了,好像是看過!”

那潔氣惱地在他身上捶了一下,弄到他傷處也不管。

小身子滑下,在他錯鄂的目光下走向書房的門口。

“寶貝,你就這樣將我綁在這裡?”他揚了揚眉頭問。

那潔火辣辣地回頭:“你在這裡悔過吧!”

秦陸哭笑不得,這小東西的醋勁真正是大!

不過他也知道她一會兒就會心軟,於是安心地坐着。

半個小時的,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他以爲是那潔,想也不想地說:“小妖精,忍不住了吧!快來解開我,讓我好好疼你!”

但,進來的不是那潔,而是高原。

高原走到門口,兩個男人同時目瞪口呆。

秦陸低咒一聲,但是高原卻是笑開了,心情極好地調侃着,“我說哥們,你這玩得是重口味啊!”

他走過去,拉拉秦陸手上的繩子,“這個,就困住你了?”

秦陸瞪着他,高原不怕死地又將目光落在他敞開着的胸口:“怎麼,被老婆玩到一半丟下了?”

有些邪惡地將目光再往下,瞧着秦陸那狼狽的男性之上,笑得快要趴下了。

“秦陸,我真的不知道你在家裡都是扮演這種角色。”笑得極誇張,流出了眼淚。

秦陸咬牙:“笑夠了沒有,快幫我解開!”

高原這才幫他鬆開身子,一邊解一邊說:“我要不要等你一個小時,等你將家事處理好了。”

秦陸哼了一聲:“不用,晚上再收拾那個小東西。”

勤務員端上茶水,高原就和秦陸一起吞雲吐霧起來。

兩個男人大多談的都是政事兒,自然都圍着這次軍演的事情。

“秦陸,我覺得這事情絕對不簡單!”高原一臉的正色,“對方對你的作戰能力十分了解,我覺得是深入研究過你的心理,要不然不會精確到算到你的每一個指示方案。”

秦陸沒有立刻說話,只是緩緩地吸着煙!

一會兒,高原有些沉不住氣了,催促着說:“秦陸,你倒是說個話啊!”

這不能總是處於捱打地位吧!

秦陸淡淡一笑,“你覺得背後的人會蠢得很快再動手嗎?”

高原搖了搖頭,“這倒不會!哪那麼囂張啊!”

這是部隊,這次玩這麼大,應該有引起別人的注意了,再來第二次,就是除了秦陸,那人也是脫不了干係的。

他猛地悟了,“我明白了,他要的不是你的命,而是…”

“他要我忌憚,或者是一個警告吧!”秦陸微微一笑,“我不知道他背後的目的是什麼,但絕不是我秦陸一條命!”

也不僅是小潔,在他的感知裡,那個人並不是一個兒女情長的人。

因爲他的眸子太冷,那種長期處於政治中心纔有的冰冷!

高原有些結巴了,“那應該怎麼辦?”

秦陸伸手摁熄了煙,“以靜制動吧!沒有什麼辦法!”

對手並不在身邊,地位又高,實在是沒有什麼辦法可想。

只有等敵人自己動了,露出了破綻,他纔有機會反撲!

而且,現在他秦陸真的不確定這當中的根由是私事,還是有別的不爲人知的東西。

高原的嘴巴張了好大,半天也沒有說出話來。

秦陸輕輕地笑起來,“怎麼,很難理解。”

“不是,我是說,你哪惹來的這號人物。”高願搖了搖頭,想不明白。

秦陸好半天才呼出一口氣,“我也不知道!”

自己家裡的事情他無意於說太多,這畢竟涉及到小潔,還有整個秦家。

他總是感覺到,那個的目的,只是用他來威攝整個秦家而已!

做夢!

上到司令,下到母親和父親,再來是他秦陸和小潔,怕誰?

高原走的時候,故意對着主臥室說:“嫂子,我先走了啊!”

那潔正躺在牀上看電視,聽着他說話,俏臉紅了紅。

一會兒就聽着門被推開了,她立刻關了電話然後窩到被子裡。

秦陸瞧着她整個人都埋着,只有一縷秀髮露在外面。

他笑笑,側躺過去,連人帶被地抱着她,聲音低啞着,“寶貝,還有沒有什麼事情要問的?”

她不說話,小臉更往下埋了埋。

秦陸壞壞地要掀起被子,她尖叫一聲,用力一卷。

下一秒,聽到了秦陸的悶哼聲,那潔嚇了一跳,待了一會兒,也沒有聽到動靜,不放心地出來,就看到某男正一臉得意地瞧着她。

“幼稚!”她坐着,瞧着他,小嘴巴翹得很高。

秦陸笑着,點了她的小鼻子一下,“怎麼不高興了?”

她轉過身子,不理他。

秦陸從後面圈住她的小身子,頭擱在她的肩上,側頭看着她的小臉。

一會兒笑笑:“小東西,還在氣着呢?”

她不說話,他嘆了口氣,知道不將這事兒擺平了,她有的和他置氣呢!

秦陸將她的身子轉過來,看着她的小臉,似笑非笑地說:“當時我是沒有看到,燈滅了。”

那潔哼了一聲,“聽說被抱了,感覺怎麼樣?”

想想他被一個光着身子的女人從背後抱着,她就覺得好大的火。

秦陸將她拉到懷裡,親親小嘴兒,“沒有感覺!除了我家寶寶,別的女人一點感覺也沒有!”

她皺了下眉頭,表示不太相信。

秦陸低笑一聲,深深地吻上她的脣瓣,隨之將她壓倒在牀上,“老婆,醋吃完了,應該安慰一下老公受傷的心靈吧!”

她回神,捶了一下精蟲衝腦的男人。

“你這叫受傷?”她沒好氣地說着。

秦陸笑,大手已經靈活地剝了她的睡衣,手指撩撥着她的身子,那潔發出難耐的喘息聲。

秦陸翻身,小心地避開她的小腹,咬着她的耳根,熱熱燙燙的,“真是個愛吃醋的小東西。”

她伸手推他,“秦陸,你想不想孩子生出來了?”

這樣早也做晚也做的,也不怕孩子出事兒。

他低頭吻她,吻得她透不過氣來才輕笑着說:“我打過電話給林主任了,她說你的情況很穩定,適當的運動可以讓增加孕婦的體能。”

她又捶他,這個混蛋,這種事情也去問,還要不要她見人了。

秦陸這時候哪忍得住了,張口就開始咬她的身子,各種親各種咬…

說實話,她也想,但是這兩天真的做得有些多了。

伸手果斷地推開他的身子,撩了一下頭髮:“秦陸,不行…”

他纏着她的身子,聲音沙啞着哄着騙着,她都不肯。

“寶寶,我就親一親,保證不碰好不好?”最後,他還是讓了步,心裡已經恨上了這個沒有出世的小東西。

那潔抿着脣兒笑,湊過去讓他親。

他猛地探進去吸出她的小舌,帶着她吮着他的舌頭,大手也撩進了她的睡衣裡,直接覆上她最爲敏感的地方。

那潔嗚嗚一聲,直接倒在他的肩頭,用力地咬住了他的肉。

秦陸迫她擡起小臉,再度瘋狂地吻上她的小嘴,熱燙的脣一路往下,將她的身子吃得徹徹底底的…

最後,她被撩得奄奄一息了,整個身子都燙得要死。

嗚嗚地哭着要,秦陸卻鬆開了她的小身子,“爲了孩子,寶貝,忍一下!”

忍他個…她真想罵人,他將她弄成這樣了,還讓她忍着!

好難受…

最後,秦陸還是抱着她去浴室裡,讓她泡在溫水裡,那一身緋色的肌膚看起來漂亮極了,她的小臉上還有着隱忍的情潮。

他有些不忍心,覺得是自己太過份了,於是還是用手替她解了下饞。

結束的時候,她軟在浴缸裡,粉色的肌膚幾乎透明,像極了粉玉。

秦陸的喉結不斷地鬆動着,剋制着體內的強烈渴望。

抱起她的身子,放到大牀上。

和她一起躺着,哄着她小睡一會兒。

雖然沒有真正的結合,但是她懷孕過後,很容易就困了,這麼一會兒,她就體力不支,身子軟着,半閉着眼。

“寶寶,睡一會兒。”他輕哄着她。

她睜了下眼,心裡有些愧疚,“那你怎麼辦?”

她可以感覺到他的身體還在亢奮着。

秦陸捏了她的小鼻子一下,“這會兒良心發現了?”

她紅了紅臉沒有說話,眼睫輕顫着,上面還沾着方纔激情時的淚珠兒,可愛又迷人。

秦陸親了親她粉色的眼皮,又哄了她好一會兒,她才沉沉地睡去。

等她睡着了,他低頭瞧着自己的那兒,一會兒下牀走到浴室裡解決了一下。

不得不說,傷了一隻手的秦軍長自己來,還真是有些難度的…

那潔醒的時候,看見秦陸在穿衣服,她立刻起來幫他。

一邊幫他扣扣子一邊問:“怎麼要出去?”

秦陸笑了笑,“媽讓我們回去吃晚餐,我看你睡得香,不想弄醒你。”

她拍了他一下,沒有好氣地說:“你一隻手怎麼抱我?”

秦陸伸出一手,抱起她的身子,“你老公一隻手也能愛你!”

她想起之前他用手幫她那啥的,俏臉微紅,連忙轉了話題:“媽怎麼會這麼突然的?”

秦陸的面孔上有着一抹深思:“媽說要出差,好像挺長時間的,想見孫子了!”

他摸了摸她的小腹,一臉笑。

“哼,別以爲我會不高興,媽疼我着呢!”她扣好釦子,小手掛在他的頸子上,任着他單手抱她去更衣室。

她換衣服的時候,突然有些惡劣地說:“你剛纔是怎麼滅火的?”

秦陸的臉怔了一下,爾後拍了她的小屁股一下:“調皮!”

但是她瞧到他的俊臉微微有些紅了,心裡的劣性更甚,在他的耳邊故意地吹着熱氣:“秦陸,以後這種事情,讓我來做。”

最後一個字她說得曖昧極了,秦陸捏了她的腰眼一下,黑着臉,“學壞了啊!”

她笑得嬌甜,“向我家首長學的。”

他也淡笑了,摸她小臉表示疼愛。

兩人到了公館的時候,已經是七點了。

晚餐早就佈置好,就等他們回來了。

那潔過去,自然得到大家的千般疼愛,秦陸有些不是滋味地說:“看你,都搶走了我的寵愛。”

那潔親熱的偎在他的懷裡,哄着:“老公,對不起哦,我疼你就是了!”

放在以前,這話她是絕計說不出口的,但是現在說出來的時候,再是順口不過。

秦陸就摟着她,一陣旁若無人的親熱,最後還是秦司令輕咳一聲,他才拉着她一起入席。

秦陸手受傷了,所以輪到那潔伺候他。

各種周到啊,各種…讓秦司令看不順眼。

“秦陸,你傷的又不是右手,不能自己吃飯嗎?”秦司令心裡老大不高興,他的寶貝小潔只注意到了秦陸,壓根沒有注意到一旁還有一個殷殷等待關愛的老人。

那潔的臉有些紅,將手裡的筷子還給秦陸,“你自己吃吧!”

秦陸瞪了司令一眼,“嫉妒!”

司令吹鬍子瞪眼,陸小曼輕笑出聲,“司令,來吃快檸檬魚吧!”

“我不喜歡吃!”秦司令臉板着,陸小曼的手就停在半空中,她也不收回去。

這麼僵了足足有半分鐘,秦司令才扯了扯鬍子:“不過今天做得不錯,看着就讓人想吃一塊試試!”

陸小曼將魚放到他的碗裡,司令雖然臉還是板着,但是鬍子卻是翹起來了。

那潔忍着笑,司令好像個孩子哦。

吃完飯,大家移到沙發那裡去說話,陸小曼問了那潔母親的情況,那潔說很好。

陸小曼放了心,一會兒又說:“我大概出差十天,這些天,你沒有沒事的話就回來陪陪司令,他一個人在家悶得荒。”

那潔點頭,“要不,我們這些天回來住吧!秦陸反正也不上班!”

“那是最好的!”陸小曼笑笑,說着就起了身,“媽明天一早的飛機,先去休息了。”

說着就上樓了,一會兒秦聖也跟着上樓。

那潔瞧着司令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樓上,心裡有些嘀咕——

秦陸輕咳一聲,司令的臉紅了紅,這纔將目光放下。

“小潔寶貝,你也去休息吧,懷着孩子,早點睡!”他說這話的時候,卻是看着秦陸的。

秦陸心裡明白,哼了一下,“知道了!”

不就是忍麼?爲了老婆孩子,他心甘情願。

次日一早,那潔還在睡着,秦陸早早地起來。

陸小曼正在一樓,指揮着下人將行李送上車子。

看見秦陸下來,她淡淡一笑,“怎麼不陪小潔多睡一會兒。”

秦陸抿了下脣瓣,“睡不着,媽,我送你去機場吧!”

“你又不能開車。”陸小曼看了看他的手臂,輕聲地說:“還疼嗎?”

做媽的,總是心疼兒子的。

秦陸嘴脣微微上揚,“早就不疼了,也沒有多大事兒,估計過個半個月就全好了!”

陸小曼放了心,上前幫他整了下衣服,“那媽走了。”

“我送你。”秦陸揚了聲音:“李叔,還是你來開車!”

老李樂顛顛地上前,鑽進車子,秦陸打開車門讓母親先上去,隨後自己也上了車。

陸小曼的手放在他的手上,漂亮的鳳眼注視着自己的兒子,良久才說:“秦陸,媽這次去,也不知道是對還是不對!”

秦陸不動聲色地說:“媽是去幹什麼?”

陸小曼笑笑:“你別以爲媽是去幹傻事兒,媽是那麼蠢的女人嗎?”

秦陸抿脣一笑,“是不太像!”

陸小曼是什麼樣的性子,當兒子的自然也是清楚的。

這次他被伏擊,而陸小曼旗下的銀碟遭到了多方面的刁難,出口一度出現問題,這些,都應該和某權貴有關。

“媽和馬伕人有幾分交情,這次去,不會有事兒的。”陸小曼柔聲地說着。

秀美的臉蛋,精緻柔美,風華萬千。

不是秦陸向着自己的母親,而是站在男人的角度來說,母親確實是個非常非常有魅力的女性。

小潔是不及的,至少現在沒有母親這樣的氣韻!

這點兒他心裡清楚,但是麼,這麼個大美人當母親,那麼個小妖精當老婆,對一個男人來說,是最好的了。

他絲毫不懷疑母親是不是能全身而退,母親的手段,之於他,之於父親秦聖,甚至於比司令還要高竿。

他很放心,只是總覺得有些對不起她。

“媽…”他欲言又止。

陸小曼拍了拍他的肩:“媽明白,這事情,不是你觸手可及的。其實媽啊,也別無所求了,什麼都有了,秦家啥也不缺,但是這麼被人欺負,是萬萬不能的。”

有些話,她是不方便和兒子說的,而且麼,這次也只是去探一下虛實,見機行事罷了。

秦陸便不說話,他知道這次的事情不簡單,而他身爲軍人,確實是不適合出面的。

越是出面,就越會讓人非議。

母親出面,怕也是那人的目的吧!

想到這裡,他的心一凜,下意識地瞧了陸小曼一眼。

陸小曼拍了拍他的手,笑得風清雲淡:“秦陸,信不過媽?”

“那哪能啊?”秦陸的聲音有些幹,爾後兩人就不再說話。

進關的時候,陸小曼深深地抱了一下自己的兒子。

“有些話,媽以後會告訴你的。”她靜靜地說着,爾後退後,望着她的兒子。

修長的身子站得筆直的,臉上的表情帶着幾分平淡,她的心裡暖了一下。

慕天,我們的兒子真的長大了。

如果是以前的秦陸,是絕對不會讓她去的。

現在,秦陸成熟到足以深刻分析事情,知道應該怎麼做!

秦家,只有保全了秦陸,秦家纔會不倒。

秦陸倒,秦家倒。

他心裡應該是明白的。

所以她跑這一趟也不委屈。

兩個小時後,客機降落在帝都機場。

陸小曼戴上墨鏡,提着小型的行李往機場外走去。

分公司的主管早就在外面等着她了。

黑色的奧迪將她送到了摯天酒店,房間是早就定好了的,頂級的總統套房。

陸小曼沒有休息,直接接進了視迅會議,兩個小時後對結束。

她在視迅會議的時候,分公司配備的秘書就在一旁記錄着,末了,看了下手錶,微笑着看着她,“總裁,我已經爲您約好了spa,現在人已經在外面等着了。”

陸不曼站起來,輕點了下頭,按着自己有些酸的頸子,“讓她進來吧!”

她一直深信女人必須要保持最好的狀態——就是對敵人最好的反擊。

無論多累,她始終是光鮮的,人前,從來沒有疲累的陸小曼。

一個小時後,她容光煥發地坐在一樓的餐廳裡享受着美食。

忽然,對面的位置坐下了一個男人。

陸小曼的餘光可以看見他精緻的鈕釦,說明衣服的質地非常地好。

輕擡眼,她淡淡地瞧着面前的男人。

“不介意和我坐在這裡吧!”男人很平淡地開了口。

陸小曼的脣微微上揚,她的脣本來就得就極好看,這淡淡一笑,更加是傾國傾城,美得不可方物!

男人只是怔了一秒後,臉色就恢復了正常。

陸小曼叉着面前的牛排,往自己的嘴裡送去,等到吃完了才輕輕地揚了眉毛,“爲什麼?”

男人看着她,好久以後才說:“因爲我是你要找的人!”

男人就是馬參謀,對於陸小曼,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她身體的每一寸,他都在電腦上撫過,她每個表情代表的情緒,他都能精準地猜測出來。

而且,馬伕人每每在枕間說着她的事情,他先是不在意,後來就上了心。

存心爲難她,也只不過想見見傳說中的奇女子值不值得他這般上心罷了。

見到真實中的人時,他那顆七情不動的心還是被撼動了——

人比照片美,在她面前,活色生香幾個字也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無法形容她,一點兒也不像是商場上的女強人,也不像是深閨裡的貴婦,她的眉眼間,還有着少女纔有的浪漫情懷。

這抹神色極爲動人,讓他想貪心地捕捉到。

更加貪心地想將之納爲已有。

陸小曼此時放下了叉子,改而品着餐前酒,“你就那麼肯定我找你嗎?其實…”

她輕笑一聲,“我比較想找的是馬伕人,或許她會願意看在老同學的面上放我一馬,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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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動聲色地說着,並看着他臉上的反應。

馬參謀笑了,一會兒極爲自負地說,“陸小曼,你就那麼肯定我會聽她的!”

“她的伯父,你也不聽嗎?”她的紅脣輕輕地擦着杯身,十分優雅,不但不輕佻,反而帶着一抹讓男人難以抵抗的誘惑力。

馬參謀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擡了擡身子,湊到她面前,低低地問:“你愛秦聖嗎?那個男人能給你想要的一切嗎?包括感情,或是…**!”

她這樣的女人,不是什麼凡夫俗子能配得起的。

她高高在上,她高貴大方,卻又深諳人心。

他覺得,這個女人和他是一類人,他渴切地想將她擁有!

陸小曼眯起了眼,她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心爲之顫抖。

果然,這個男人什麼都知道!

包括了秦陸的身世!

她不是怕,而是奇怪他爲什麼會知道。

“想知道嗎?以後我會告訴你!”他靜靜地說着,作了個手勢叫來服務員。

陸小曼立刻說:“我吃飽了。”

馬參謀輕笑一聲:“我開完會已經十一點半,知道你來,飯還沒有來得及吃!”

“以爲這樣能打動我?”陸小曼冷笑,“馬元,即使我願意跟着你,你打算如何安排我?情人?金屋藏嬌?”

馬參謀直直地瞧着她,沒有說話。

她又繼續說:“你還藏不起我!”

她睨着他,“馬總參謀,你這樣公然和一個女人坐在一起,不怕被記者拍到嗎?或者是被馬伕人的眼線瞅到!”

他淡然地將餐巾鋪到腿上,爾後用一種十分不在意的語氣:“碰到夫人的同學,在一起用餐不是很正常的嗎?”

他向來的名聲良好,而且,沒有人敢亂說話。

他的身體向後靠,用一種屬於純男性的目光注視着她,“現在回答你上個問題,我的伯父大人能不能留在那個位置上,也許是我說了算的!”

他絲毫不介意在她面前表現自己的野心和侵佔性。

這個女人和他是一路人,他要她,願意將自己毫不保留地展現在她面前。

陸小曼的神色未變,但是心裡卻是一凜。

不是爲他的話,而是他竟然對她說了這番外。

這種話,就是親信也不會隨便說的。

他對她,究竟有着什麼樣的心思。

直覺告訴她,不光是男女之事,一定還有其他。

這時,餐點來了,馬參謀用餐,陸小曼就在那兒緩緩地喝着酒。

兩人沒有再說一句話。

馬參謀用完餐後,十分紳士地說:“我得去辦公室了。陸女士,再見。”

他朝着她伸出手,陸小曼抿緊了脣,隨之伸出手。

他握的時間很短促,大概只有兩秒,但是力道很大,像是要將她揉進他的身體般。

她疼痛的時候,他已經放開了她。

徑自離開。

望着他的背影,陸小曼有些失神——

這個男人近乎囂張地向她宣告了他的企圖,他就真的不怕馬伕人鬧嗎?

她輕輕地笑了笑,爾後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那邊接聽起來後,她帶着輕快的聲音說:“馬伕人,有沒有空見一面,我現在在帝都某酒店。”

那邊馬伕人顯然吃了一驚,爾後就有些聲音沙沙地說:“別這麼鬧我了,叫我的名字吧。小曼,你什麼時候有空。”

馬伕人自然知道陸小曼是出差辦公的,絕不是隨時都有時間的。

陸小曼輕笑一聲,“三天後,你來我的房間吧!晚上七點怎麼樣?我們一起去吃飯!”

馬伕人欣然同意!

陸小曼放下電話,脣邊露出一抹淡笑。

她向來不是個心軟的人,馬參謀這樣了,她當然得回饋些回去。

而且這樣的男人,就算失去了,對於馬伕人來說也不算是損失吧!

她想起馬參謀那雙淡定的眼,壓根想不出他能對馬伕人有什麼樣的感情。

怕是各取所需吧!

她靜靜地站起身,一襲菸灰色的長裙讓她看起來修長美麗,特別是放下的頭髮有着自然的卷,讓白皙的皮膚更嬌嫩,臉也更小了些。

如果不說,誰瞧得出來她已經四十八歲,至多三十來歲的樣子。

在一室的驚豔中,陸小曼回到房間,直接換了套裝去參加會議。

這些天的行程還是挺滿的,陪馬家夫婦的時候真的就是擠出來的。

那個男人不是放下了狠話嗎?她倒是要看看他有沒有那個膽子。

第三天的晚上六點,她坐在梳妝鏡前,對着鏡子抹着乳液,完了後側坐在牀上,拿起手機,撥了那個男人的號碼。

讓她吃了一驚的是,那邊竟然傳來一聲聲男女那啥的暖昧聲…

馬參謀看了下電話就接聽起來,不知道是什麼心理,他沒有停下身下的動作,繼續佔有着身下的女人…

身上的馬伕人滿臉緋紅,他們已經有兩個月沒有做了。

今晚她本來是準備出去,正在浴室裡洗澡,老馬突然進來。

兩人在那瞬間就有些呆愣,然後,他就抱着她進了房間,將她放在牀上。

他的動作一點兒也不溫柔,帶着粗野的氣息直接就佔有了她…

但是,今晚也是她此生中感覺最爲強烈的一次…

她半閉着眼,有些迷醉地伸手撫上身上男人的臉孔。

他長得不是特別的帥,但是十分男性化,五官清峻極了,有種特別的味道。

她其實很愛他!

“什麼事?”馬參謀對着那邊淡淡地問着,在感覺到馬伕人的碰觸後,竟然下意識地退開了。

這讓馬伕人有些受傷,她挪了挪身子,想結束,但是馬參謀不讓她動,還一邊繼續折騰着她…折騰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她感覺到他的心思已經在電話上了,於是輕推了他一下,“老馬!”

馬參謀靜靜地瞧了她一眼後,爾後就不動了,只是壓着她的身子。

那邊,陸小曼輕笑一聲:“馬參謀,這麼早就睡覺了啊!”

馬參謀沉聲說:“有事麼?”

聲音淡得不像是前幾天那個狂妄的男人。

陸小曼輕輕地笑了,“今晚,我們一起晚餐?”

馬參謀抿了下脣,下意識地瞧了一眼身下的馬伕人。

顯然,馬伕人是沒有聽到電話裡的聲音的。

他猶豫了一下,才說:“好!”

“晚上七點。”陸小曼笑着掛了電話。

馬參謀拿着手機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扔下手機,然後就用力地繼續佔有着身下的馬伕人…

半個小時後,他結束,徑自走到浴室裡去衝着身體。

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身清爽了。

淡淡地瞧了一眼牀上嬌弱的女人,“我出去應酬!”

說着就向外走去,馬伕人下意識地想叫住他。

“還有什麼事?”他的神情中已經不見方纔的激狂。

馬伕人抿着脣瓣,好半天也沒有說出來。

她被他凍到了,方纔他那麼劇烈地愛着她的時候,她以爲,他對她也是有熱情的,原來,不是!

可能是他好久沒有做了,所以才…兇猛些!

見她不說話,馬參謀神情有些冷淡地走出去。

馬伕人也起身,站起來的時候,竟然有些站不住。

從她和他結婚到現在,他從來就沒有這般猛烈過,他總是漫不經心地做這事,有時候,一邊做一邊還想着政事,那時候,她都不敢去打斷他。

他結束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有感覺,但還得裝得很舒服的樣子。

因爲這樣,他下次纔會有興致再來一次。

像今天這樣的暢快,是她從來沒有感覺到的!

馬伕人也是個美人,雪白的身子站在淋蓬頭下衝洗着,隨之換了衣服。

來不及去做頭髮了,她就簡單地自己挽了起來。

黑色的裙子讓她的身體瞧起來顯瘦,臉上的紅暈也頗爲動人,她拿起包就出門了。

馬參謀先她一步到了陸小曼的房間門口。

陸小曼開了門,站在門口靜靜地瞧着他,“不怕被人看見。”

他有些強勢地推着她進去,爾後關上門,在看到她一身水綠色的旗袍時,他顯然有些驚豔了。

目光有些癡癡地落在她玲瓏有致的身子上,半響都沒有說話。

那翠色,襯得她像一朵白蓮花一樣。

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穿旗袍能穿得像她這麼風姿悼約的。

陸小曼冷笑一聲,目光瞧着他那兒擋不住的帳蓬,“剛泄了火兒,現在又不安份了麼?”

他伸手想拉她,被陸小曼躲開了。

“馬參謀,我只是請你吃飯,目的是高擡貴手,賞我們老百姓一口飯吃,不是讓你動手動腳的。”陸小曼雙手橫在胸前,目光冷冷。

馬參謀卻是笑了:“小曼,你都是這麼求人的嗎?”

這個女人和他一樣,有着一種驕縱,她很知道他的底線,所以利用得很徹底。

他之前和馬伕人做那事,多多少少在她面前有些泄底氣。

他欺身過去,聲音帶了抹深沉,“剛纔,我閉着眼,想象着你在我身下。”

“下流!”陸小曼迅速地在他的臉上甩了一巴掌,爾後輕輕地笑了。

馬參謀沒有捂臉,更沒有失態地去打回來。

他握着她的手腕,目光幽深:“你很壞,你知道嗎?”

“不知道!”她隨着他的動作靠到他胸口,手指滑過他的喉結那裡,感覺到他的身體震了震。

她笑得有些恣意,“知道我壞,還敢來?不怕我將你賣了嗎?”

馬參謀自負一笑,“從來沒有什麼事情能難倒我的!小曼,只要你想要的,我都給。”

“婚姻?”她笑得有些挑釁。

馬參謀顯然錯鄂了一下,爾後神情有些陰沉地說:“等幾年,我可以給你!”

陸小曼的手指移到他的臉上,撫着那清楚可見的指痕,很輕柔地說:“真好!連老婆也不要了,真這麼迷我?嗯?”

她擡起下巴,脣瓣若有似無地徘徊在他的脣邊,就是不靠過去。

馬參謀也是個守得住的,他淡笑:“也許我們是最適合的一對!”

“說得對!”陸小曼美豔的面孔上浮起一抹笑,爾後又在他的臉上打了一巴掌,一點也不留情面,煽得極重。

但是被這樣漂亮的女人打,有時候是一種極致的享受,馬參謀也不惱,只是冷冷地笑着:“等有一天,我會找回來的。”

她替他整整衣服,冷冷地說:“我可不會像馬伕人那樣叫成那樣…”

馬參謀正要說什麼,門被敲響了…

“馬參謀,是馬伕人來了,你說,開還是不開?”陸小曼軟在他身上,聲音嬌媚,但是目光卻極冷!

143

陸小曼這般說着,馬參謀便淡淡地笑了。

他的手擡起她的臉,表情十分玩味,“你要我怎麼做?”

他的眼裡有着興味,他從來沒有和這樣的女人交過手,有種不同以往的刺激感。

陸小曼睨了他一眼後,輕哼了一聲,“我怎麼知道!”

她輕推開他,往門口走去,還留下嘲弄的一眼。

馬參謀雖然回味,但是他必須立刻決定是站着還是躲着。

沒有男人會蠢到在這種時候和老婆翻臉的,說出去總是沒有理。

三兩步走到衣帽間,躲了進去。

陸小曼頭也沒有回,直接打開門微笑:“秀眉,好久不見。”

她輕輕地抱住了馬伕人,馬伕人一擁過後,臉色微微一變。

陸小曼淡笑着挽着她走到房間相連的餐廳。

“怎麼了?”她明知故問着,和馬伕人靠得極近。

馬伕人抿了下脣才說:“小曼,你喜歡用男士香水嗎?”

陸小曼聞了聞自己身上,她當然知道是馬參謀身上的古龍香水,她方纔故意接近他留下來的。

笑笑,“是我先生喜歡用。”

馬伕人這時才臉色稍稍好看了些。

陸小曼壓低了聲音說:“秀眉,有時候你用男人的東西,會讓他有一種很新奇的感覺。”

這話讓馬伕人的臉頰有些微紅,她向來十分保守,本本分分的,這種事情一般想都不敢想。

在牀第間,也不太敢主動。

她注視着美得出挑的陸小曼,嘆了口氣,“小曼,真的,你比我強多了!”

陸小曼勾脣一笑,站起身來,打了個內線電話,吩咐送兩份餐點過來。

末了,她看了看馬伕人,“秀眉,不介意在這裡和我用餐吧!”

頂級飯店的客房服務也不會差,馬伕人此時也十分想聽陸小曼那些‘體已話’,自是十分贊成。

陸小曼款款回來,兩個貴婦就聊開了,因爲沒有人在,所以有些毫不顧忌。

從學生時代到後來,聊得很多。

餐點上來後,陸小曼在房間的吧檯前拿出一支酒,打開倒了兩杯。

“秀眉,爲我們重逢好好喝一杯,上次在h市我們也沒有機會這麼聊着。”陸小曼遞過去一杯。

馬伕人欣然接過,“小曼,說起來,你不信,到現在我都不會喝酒,和老馬應酬的時候不可能喝,自己一個人出去,更不敢喝。你也知道的,我們這個圈子…”

她欲言又止:“一旦出了醜,很難再在上流社會立足了,甚至可能影響丈夫的仕途。”

她的聲音有些疲憊,爾後勉強一笑:“小曼,這些年其實我覺得挺辛苦,不如嫁到平常的人家。”

陸小曼輕抿了一小口,爾後輕輕地說:“你的家庭也不容許你平凡不是嗎?”

馬伕人一仰頭,一下子喝下了一大口,當那深色的液體緩緩地流進喉嚨時,她的臉上滑下兩行眼淚。

陸小曼不動聲色地繼續爲她倒上紅酒,直直地瞧着她。

“我們是同學,我不怕你對我使壞,小曼,真的,我身邊一個值得信任的人也沒有…”馬伕人玉容帶淚,手緊緊地捉住陸小曼的手。

陸小曼抿了下脣,面帶着微笑,“秀眉,你有什麼話和我說就是。說出來就好受些了。”

馬伕人垂下細緻的臉蛋,一會兒擡起頭,臉上有着頗爲動人的紅暈,她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今天,老馬和我做了。”

陸小曼一口酒含在嘴裡差點噴了,她知道,做得挺激烈的。

不過,她爲什麼和自己說這個?

想也知道他們的婚姻是有問題的,試問一個對老婆興致盎然的男人,怎麼還會想要佔有別的女人呢?

陸小曼靜靜地聽着馬伕人說下去,馬伕人抿緊了脣瓣,眼裡也透着一抹哀傷。

“小曼,我是不是老了?”她撫着自己的臉問陸小曼

陸小曼瞧着她仍然十分秀美的臉蛋,搖了搖頭,肯定地說:“秀眉,你仍是美麗的。”

這話說得一點也不違心,馬伕人是挺美的。

但是她缺了樣東西,就是自信。

自信是什麼,是自家男人給的,懷疑自己老的女人必定是一個得不到丈夫關注的女人。

馬伕人擡眼,又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那爲什麼他都不碰我!”她說着,有些難以自抑地哭了出來。

陸小曼瞧着她,溫柔地說:“不是說今晚才…”

她沒有說下去。

馬伕人的脣微微地顫着,“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抱着我…”

好半天過後,她才接着說,“平時的時候,有時候兩個月也沒有那事,最長的時候,半年也沒有碰我一下。”

她泣不成聲,“小曼,小曼,老馬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

陸小曼的眼裡有着一抹深色,一會才笑笑:“不太可能吧!”

“怎麼不可能,他今天接到一個電話後就變得很奇怪。”馬伕人的臉孔微紅着,“雖然我也有享受到,但是我懷疑是他外面的人這兩天不方便!”

陸小曼真的佩服馬伕人的想象力了,真是不錯,這種理由她也能想得出來。

但是面上還是溫柔地勸着:“秀眉,你真的想多了!”

馬伕人拿出紙巾拭了下淚,不是滋味地說:“誰知道呢!以前的時候,我覺得可能是我家老馬不行了,但是他做的時候…。又不像!”

陸小曼輕咳了一聲,馬伕人有些自在地說:“小曼,你會不會覺得我是一個需求旺盛的女人?”

陸小曼輕輕地揚着脣瓣,“秀眉,你真的喝多了。”

她伸手攔下她手裡的酒杯,放在一旁。

目光深深,這酒,喝多了真的會出事的。

但是馬伕人不肯,今夜難得放縱一下,她沒有盡興。

而且老馬出去應酬了,應該不會回來了。

她拿起酒杯,仰頭喝下,然後帶了抹醉意,“小曼,今晚我睡在這裡好不好?”

心裡苦澀的馬伕人一邊用餐,一邊吐着口水,就差沒有將祖宗八代給扒出來說了。

陸小曼面色柔和,但是心裡卻是嘆息着,馬參謀絕計是不可能對這樣的林秀眉傾心的,或許因爲太愛,林秀眉已經變成一個驚弓之鳥,自信全無。

尚且她們雖然是同學,但她竟然這般無所顧忌,真正是一點自控能力也沒有了。

大概真的是悶壞了吧!

想想,心裡都有些不忍了。

但是她,秦陸小潔,又與馬家何干?

她斂下眼裡的神色,輕一擡手,不小心將自己的旗袍上弄到了一點兒油污。

她抱歉一笑,站起身:“秀眉,我去換件衣服。”

這時候,兩人也吃得差不多了,林秀眉也跟着過去。

“秀眉,我去洗個澡,你幫我拿件衣服吧!”陸小曼有些腹黑地指着衣櫃間說着。

她知道馬參謀正躲在裡面,心裡冷笑一聲。

馬伕人便朝着那裡走去。

步子越來越近,馬參謀在裡面通過橫孔看到了那雙女性的皮鞋站在面前,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她的手放在了門把上。

心不可控制地狂跳了起來——那個陸小曼,壞得讓人恨,但又那麼招男人喜歡!

就在這時,陸小曼走了過來,手覆在馬伕人的手上,微笑着說:“我都忘了,浴室裡有浴袍。”

馬伕人放下手,臉蛋微紅,“小曼,我在那邊等你。”

直到她離開櫃子,馬參謀才鬆了口氣,他的眼瞧着陸小曼站了一會兒,想必是在感覺他的驚慌吧!

所有的男人都是一個樣,女人越壞,他們的征服欲就越是強!

他眯了眯眼,爾後忽然掏出自己的手機,發了一條信息給馬伕人。

一會兒,馬伕人的手機響了。

她拿起一看,竟然是馬參謀的信息。

真的是又驚又喜,這驚喜之下,身子好像有些熱,難受得緊!

她拉了拉衣領,爾後讀着信息,面上出現一抹笑。

——他竟然問她什麼時候回去!

他從來不曾發過信息給她的,要是是電話,要麼就是通過秘書聯繫她。

他們不是沒有戀愛過,那時,他對她還是有些溫柔的。

雖然不曾那般花前月下過,但是該有的,該做的,他都不會少。

婚後幾年,他就慢慢對牀上的事情淡了,越來越少。

開始的時候,她將精力放在兒子身上,等兒子長大了,她說服自己已經大把年紀了,可能身體不如前了。

但是昨天她才知道,他還是有激情的,只是可能不是對她!

即使和她睡在一起,佔有着她的身子,她還是感覺到他心裡有別人!

而現在他讓自己回去,讓馬伕人驚喜之下,就對着浴室喊了一聲:“小曼,你先走了!”

她臉頰火熱,身子微微地燙着,帶着自己也不知道的燥熱拿着包就走。

陸小曼站在浴室裡,她根本就沒有洗澡,而只是換了件衣服。

聽到門響的聲音,她搖了下頭——

秀眉這輩子都別想得到那個男人的心了,這般輕易地就被擺平,怎麼有拴得住男人的心。

她穿着潔白的浴袍,頭髮微微地有些溼,走出來的時候就看着馬參謀從櫃子裡面鑽出來。

冷冷一笑,她走到吧檯前爲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是另開的一瓶。

馬參謀走過去,伸手也爲自己倒一杯,但是他沒有立即喝,而是捏住了她精緻的下巴,頭微湊了過來,“你真的很壞,你知道嗎?”

陸小曼掠過自己的頭髮,風情萬種,“很多男人這麼說過,但是真正能見識到我壞的男人,不多!”

這話,有些挑逗的意味。

馬參謀的脣噴出的熱氣就在她的脣上,要是尋常的女子,早就有些迷醉了,但是陸小曼不爲所動,她靜靜地看着他的面孔。

“那個男人是秦聖?”馬參謀也深入地研究過秦聖這個人,雖然也是十分優秀的男人,但是配她,他還是覺得有些配不上。

她應該有一個更強大的男人來匹配,一如他自己。

而他和她想合作的,並不止於**和身份,他還有許多方面可以和她合作。

“我不覺得他配得上你。”他輕輕地吐出幾個字,感覺到她身體顫了一下。

他的身體逼近,一字一頓地在她的脣邊說着:“他在牀上,能滿足你嗎?”

陸小曼輕擡下巴,嫵媚一笑,“這和馬參謀有關係嗎?”

他伸手捏着她的下巴,那張嚴厲的脣抿成一條直線,“以前和我沒有關係,以後會有了。”

她靜靜地瞧着他狂妄的樣子,事實上,她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人可以狂成這樣。

他手上的力道大了些,表情有些危險,“說,不會再讓他碰你!”

她的手撥開他的手,輕笑一聲,纖白的手指點在他的脣上,“是不是,也代表你和秀眉不會再有這種事了?”

馬參謀當真是猶豫了一下才點頭,“可以!”

本來,他對馬伕人就沒有什麼**,這點並不難辦到!

他這一點頭,陸小曼笑得極爲開心。

她側着頭,手指撩過他的薄脣,吐氣如蘭,“這怎麼好呢!剛纔我給她喝的酒裡,摻了些東西,你說,你不碰她,讓她找誰去解決呢?”

她才說完,馬參謀就瞪着她。

她笑着看着他,鳳眼裡有着一抹嘲弄。

馬參謀低低地咒了一聲,爾後就鬆開她的身子,往門外走去。

他走得有些急,陸小曼就在後面笑着:“馬元,你應該會喜歡我的大禮的!”

他回頭瞪了她一眼,爾後眯緊眼,狠狠地說:“陸小曼,我會得到你的!”

她勾脣一笑,好看的脣吐出一句話:“永遠不可能!”

他深深地瞧了她一眼,爾後就勿勿地離開了。

陸小曼等他走後,才軟倒了身子。

她的臉上同樣出現那抹紅潮,爲了讓馬伕人喝下去,她也喝了幾口。

這會兒自然也發作了,雖然不致立刻失態,但是對於一個三十年沒有過**的女人來說,無異於是一個巨大的折磨。

她橫陳在雪白的牀上,潔白的浴袍下是美麗的身子,**半露着,攝人心魂。

難受地平息了一下,只覺得越來越難受。

最後,她還是忍不住地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一會兒,電話就接通了,是那個讓她心安的聲音。

“慕天…慕天…我難受…”她低低在哭着,絲毫不介意自己此時的狼狽被對方知道。

秦司令本來已經睡下了,但是沒有睡着,這會子看了來電知道是她,心裡抖了抖——這三十年來,她從不曾打過他的手機。

喉結鬆動了一會兒,他當然能從她的聲音裡聽到了她的情緒。

以前,她被他折騰得要死不能的時候,就是這麼叫着他的名字的。

雖然三十年過去了,但是那些火熱的夜晚,他一刻也不曾忘記過。

此時,再聽到她這樣叫他的名字,再這麼無助,他心如刀絞一般。

他的小曼…

“小曼,還好嗎?”一開口就是有些沙啞的聲音。

陸小曼蜷着身子,鬆開的領口下,是粉色的肌膚,這對於一個快五十的女人來說,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

但是陸小曼本身就是一個傳奇。

聽着那邊的聲音,她的臉上出現一抹夢幻般的微笑,聲音帶着嬌憨,“慕天,我沒事,你陪我說說話好嗎?”

身體那麼熱,但是他的聲音能撫平她心裡的焦躁。

雖然她這麼說着,但是秦司令能猜得出她是怎麼了,心裡痛着,萬分憐惜。

一整個晚上,他都哄着她,說着過去的事情。

她的神色變得更夢幻,躺在牀上微笑着,像是在他的訴說裡回到了過去…

手裡的手機也緩緩地鬆開了,整個人側睡在牀上,美得一如三十年前。

人生待她是不公的,但是歲月對她卻是厚待至極,今日的陸小曼,仍是美得驚心動魄!

秦司令聽着那邊的寂靜,臉上出現一抹乾澀。

他輕輕地說,“晚安,小姑娘!”

沒有掛斷電話,就這麼放在自己的耳邊,聽着她淺淺的呼吸聲,像是…

像是她就睡在他身邊一樣!

小曼,如果能重新來一次,哪怕是傾盡所有,也要摟你入懷!

這一晚,是他們三十年來首次一起入睡…

秦司令的眼,緩緩地溼潤了!

而馬參謀一回到家,迎接他的就是在牀上扭動着的馬伕人,他大手掀開被子,只見她一臉的紅暈。

看見他回來,她的手伸向他,“老馬,我的心跳怎麼這麼快?臉也好熱,我是不是生病了?”

馬參謀深吸了口氣,這個笨女人,被人算計了,到了這會子竟然也不知道。

本來,他想滿足她的,替她解了這藥。

但是他的腦海裡出現了陸小曼那雙含着挑釁的眸子,他凜了下臉,爾後將牀上的女人抱起。

她渾身都在顫着,渴望地將手摟着他的頸子,她希望他能抱她緊一點兒…

馬參謀將馬伕人抱到浴室裡,直接打開冷水,朝着她身上衝去,她尖叫一聲,被刺激得一下子清醒過來。

她迷迷糊糊地感覺到自己方纔很想要,但是又不知道爲什麼這般渴望,一雙眼無助地望着上方這個冷情的男人。

馬參謀繼續衝着她的身子,即使浴缸的這個女人很漂亮,他也一點**也沒有。

腦子裡,全是那個活色生香,她的身子,她的臉蛋,還有那雙足以讓男人**蝕骨的眸子。

直到馬伕人臉變成青紫,他才關上水,嚴厲地說:“自己將衣服穿好。”

她出來後,就看到馬參謀往外面走去。

下意識地喊着:“老馬,你去哪兒?”

現在都這麼晚了,他還去哪兒?

馬參謀淡淡地說:“去書房處理一下事情,你先睡吧!”

她知道他不會回房睡了,情急之下,脫口而出:“是我做得不好嗎?”

他終於回頭,靜靜地瞧着她不安的面孔。

在他那帶着研究的目光下,她更爲不安,身子也在薄薄的睡衣下顫抖着。

許久,馬參謀才風清雲淡了說:“你很好!沒有什麼不好的!”

言下之意就是也沒有什麼特別好的,特別讓他看上眼的。

馬伕人先還是驚喜了一下,立刻上前,大着膽子說:“那你,能不能明天再辦公?”

馬參謀抿了下脣,臉上的表情讓她一下子住了嘴,知道自己越過了他的底線。

書房向來是他的禁地,沒有他的允許,她不敢進去!

馬參謀沒有再說話,直接走進了書房。

這一夜,他沒有睡,而馬伕人也在房裡守了一夜。

天微微亮,馬參謀就接到一個緊急的電話出去了。

他走得急,電腦沒有關上。

馬伕人起來後,先行洗了一下,爾後去書房裡叫他起來。

但是敲了半天門也沒有人應,她大着膽子進去,裡面是空的。

本來她是要退出去的,但是卻在回頭的時候,目光閃了一下,稍後就呆住了。

她急急地走到了電腦面前,手握住顯示器,呆呆地瞧着上面的那個漂亮女人。

她認識,昨晚還和她一起晚餐。

馬伕人的眼裡流下了眼淚,他怎麼能這樣,小曼是她的同學啊!

馬伕人下意識地要去馬參謀那兒質問,但是坐上車子的時候,她又改變主意了——

光憑這個,她能拿他怎麼辦?

什麼也辦不了!

捏了捏手指甲,暗自下了決定。

一個小時後,某著名的偵探社出現一個戴着墨鏡的貴婦……

秦公館,那潔瞧着棋盤裡的棋子,一會兒又擡眼望着正在發呆出神的秦司令,撒嬌着:“司令,你看你都好半天也不動一下…”

秦司令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伸手就將那個‘馬’移了個位置。

那潔一瞧,這不是送她吃嘛,於是毫不客氣地吃掉了。

秦司令有些急了,“不算不算,我沒有想走這一步。”

她捂着拿掉的棋子:“不能悔棋。”

秦司令嘆一聲,覺得不能再分神了,可是一會兒,他又忍不住回想起昨晚的事兒。

那潔悄悄地又拿走司令幾個重要的棋子,他竟然都沒有發現。

她偷偷地笑着,哪知道這番舉動正被進門的秦陸給瞧到了。

瞧瞧他都瞧到了什麼?他的小妻子在耍無賴呢!

忍不住皺了下眉頭,瞧着秦司令,司令是怎麼了?今天這麼反常!

伸手抱起那潔,讓她坐到自己的身上,然後斥責着,“怎麼能做這種事兒?”

那潔的臉蛋通紅的,小手捶着他的胸口,低低地說:“不許說。”

他的聲音壓低了些,“有什麼代價。”

那潔瞧了一眼還在神遊的秦司令,紅着臉兒:“隨便你!”

“當真是隨便?”他壞壞地咬了她的臉頰一下,然後就對着發呆的秦司令說:“我帶小潔上樓休息。”

秦司令這纔回過神來,輕咳一聲,“一會兒下來吃晚餐啊!”

秦陸笑笑,秦司令又警告地瞧了他一眼這才繼續發着呆。

那潔被秦陸抱上樓,直到放到牀上的時候,她才摟緊他的頸子,有些擔心地問:“司令是怎麼了?這兩天總是心不在焉的。”

秦陸蹲下身子,和她的小臉平齊,大手撫了撫她的小腹,微微一笑,“你覺得爲什麼?”

那潔不敢說,一會兒吱吱唔唔地說:“我哪知道啊!”

秦陸嘆了口氣,表情有些舒緩,“小潔,你就當作什麼也不知道好嗎?這樣,司令纔不會那麼辛苦。”

而母親才能在這個家呆下去。

現在的狀況,對於所有的人來說,真的是最好了。

那潔呆了呆,錯鄂地看着秦陸,心裡猜想着,他是不是是就知道了。

秦陸沒有說什麼,只是撫着她的小臉。

是,他早就感覺到了。

父親和母親雖然和平相處,但是從他懂事後,就明顯地感覺到不一樣。

他們之間,很客氣,但就是沒有那種相愛的感覺。

後來,他無意中窺得一二,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是應該是他猜想的那樣。

其實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對於長輩間的感情之事,他向來是不過問的。

他始終認爲,比自己活了幾十年的人,不用他去教什麼。

而他的表情讓那潔錯鄂了許久,他…是知道的。

秦陸好笑地瞧着她張開的小嘴,將手指探了進去,輕輕地攪動了兩下,煽情至極。

一邊緩緩地開口:“小潔,這並不是很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這個家每個人都愛着對方。”

她在他溫柔的目光下,不由自主地點了下頭。

她聽話的樣子極爲誘人,秦陸的手指又把玩着她的小舌頭,爾後有些不懷好意地笑着:“小潔,剛纔是誰說任我處置的?”

她垂下小臉,“忘了。”

秦陸捏着她的尖美的下巴,迫她擡眼望着他:“忘了?要不要我幫你想一想呢!嗯?”她笑着,整個身子都跳攀到他身上,秦陸蹲着差點跌下來,連忙摟着她的小腰身,爾後站起來,就像是抱着一個無尾小熊一樣將她帶到浴室裡。

放她坐在洗手檯旁邊的大理石上,自己則打開水注滿浴缸,一邊試着水溫一邊說:“陪我一起洗澡。”

他在部隊趕回來,也沒有洗,身上不會太好聞,這對生**潔的他來說,有些不能忍受!

伸手抱她下來,那潔不肯,小手捶着他的身子,掙扎着。

“乖,別動了,也不怕傷着孩子。”他笑着斥責着。

那潔氣極了,又是一頓亂捶,“你一會兒要做的事情纔會傷了他呢!”

他成功地解除了她的衣服,爾後將她放到溫熱的水裡。

一邊扯着自己的衣服,一邊笑着:“你怎麼肯定我想怎麼樣?”

那潔的眼盯着他‘不太平’的某處,小臉有些不爭氣地紅了紅,爾後垂下去。

秦陸瞧着她的樣子,心有些盪漾,手上的動作加快些。

他坐到她身後,大後摟着她仍是纖細的腰身,嘆了口氣。

她敏感地感覺到他的大手在她身體上游移着,輕輕地咬着脣,不讓自己發出羞人的聲音。

“秦陸…”她的聲音脆弱分分,聽在他的耳朵裡相當地受用!

大手往下移了些,直接握住,頭擱在她的肩上,呢喃着:“寶寶,我們好久沒有做了!”

她側頭想了想:“也才四五天吧!”

好像是陸小曼出差後他們就沒有再做過…她知道他很想,她也是一樣的,但是這麼多天了,他們卻是每天靜靜地相擁着睡着!

她轉過身子,手指戳着他的臉,“修生養性啊,秦首長。”

他的熱氣噴在她細緻的小臉蛋上,帶着粗重的喘息聲,“可是我現在只想當禽獸!”

她軟在他的懷裡,小手把玩着他的肌肉,這裡摸摸那裡戳戳,絲毫不介意將自己的男人撩得快出血。

秦陸咬着牙,“小東西,你有本事再繼續……”

她仰頭望着他,嬌笑一聲,“你不會的。”

秦陸忽然輕嘆一聲,“好吧,小潔,我是沒有心情!”

她柔柔地抱住他,輕輕地說:“秦陸,別擔心,媽會沒事的!”

他笑笑,“我當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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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潔靜靜地抱着他,一會兒,秦陸感覺到水冷了,怕她受涼,於是抱着她回到牀上。

那潔愛睏,一會兒就睡着了。

秦陸又陪了她一會兒才下樓,走到樓下,秦司令還在發着呆。

秦陸走過去坐在司令對面。

一會兒,秦司令才感覺到秦陸的存在,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小潔睡了?”他擡眼問着。

秦陸輕點頭,爾後抽出是兩枝煙,遞給秦司令一支並替他點上。

秦司令看了他一眼,爾後一起吞雲吐霧了起來。

良久,秦陸才靜靜地開口,“媽沒事的,不要擔心。”

他的手拍了拍司令的大腿,聲音溫和。

秦司令震動了一下,他的眼帶着一抹探索直直地瞧着秦陸,秦陸淡然一笑,又接着給了秦司令一支菸,並笑着說:“只能再抽一支了!”

秦司令笑笑,“你小子管得真寬!”

秦陸又吞雲吐霧着,一會兒,秦司令突然來了一句,“秦陸,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秦陸先是沒有吭聲,一會兒看着張媽來叫用晚餐了,一邊站起來一邊低低地說:“要不然,我爲什麼從來不叫你爺爺。”

至少從他懂事起,就沒有這麼叫過,總是叫司令。

秦司令的神情怔住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緩過神來。

秦陸伸手將他手裡的煙給沒收了,爾後淡淡地說:“司令,用餐了。”

秦司令的手抖了一下,擡眼望進秦陸平靜的眸子裡,許久,他站起來,拍着秦陸的肩,嘆了口氣,“我們吃飯。”

因爲那潔才睡,所以也沒有叫她起來。

偌大的餐桌上,只有秦陸和秦司令兩個人。

司令一會兒就擡眼望着秦陸,神色十分地耐人尋味!

秦陸看得出來,司令的味口不太好,知道他心情不佳,於是便說:“我打過電話給媽,她很好!”

秦司令的神色有些黯然,他知道這些年,小曼很苦。

這次和馬家對上,如果他沒有退,是絕計沒有人敢動秦家的。

他嘆了口氣,瞧了秦陸一眼有些自責。

秦陸寬慰着,“過兩天媽就回來了!”

秦司令的神色有些黯淡,看不清心裡在想什麼事兒。

秦陸又和他說了一會兒話,才上樓去,那潔還睡着。

他從到牀邊,大手撫着她的小臉,看着她平靜的小臉蛋,他覺得心裡平靜了些。

也沒有捨得打擾她,直到晚上八點的時候,他才叫她起來吃飯。

那潔坐在牀上,享受着他的服務。

但她感覺到秦陸有心思,一會兒就表示吃飽了,讓他一起坐到牀頭,兩人靜靜地相擁了一會兒,她才小心地問:“是不是媽出了問題?”

秦陸抿脣淡淡地笑開了,爾後伸手撫着她的小臉,“傻瓜,怎麼會呢!”

那潔垂下小臉,一會兒才悶悶地說:“我總感覺到不對勁,如果這件事情很單純,媽根本就不用特意這麼走一趟,不是嗎?”

他都不知道是應該表揚她,還是怪她太敏感。

如秦陸,自然也想到了馬家觸手的不僅是秦家的人,還有秦家的產業,極大的可能就是銀碟出問題了。

母親雖然沒有說,但是他是可以感覺到的。

但他相信母親能解決一切的。

秦陸摸了摸那潔的小腦袋,“別想太多了,過兩天媽就回來了。”

那潔抿了下脣瓣,輕點了下頭。

與此同時,帝都的摯天酒店的高級餐廳裡,陸小曼和馬參謀對面對坐着。

她優雅地切着牛排,小口地放到自己的脣裡咬着。

馬參謀瞧着,眼眸深處閃過一抹火花。

今天她穿了一件淡藍色的旗袍,因爲已經是初秋,又罩了件白色的針織衫。

頭髮隨意地挽了上去,看起來高貴典雅。

馬參謀脣勾起一抹笑痕,他是個不太愛笑的人,但笑起來卻是不難看的。

陸小曼擡眼,“今天怎麼會約我吃飯?”

她端着高腳杯,輕輕地啜飲着裡面的紅酒,絕豔的脣比深紅色的酒更加地誘人。

馬參謀面前的餐點幾乎沒有吃,他淡淡地瞧着她,“小曼,不是我想見你,而是你想見我!”

她露出一個感興趣的表情出來。

馬參謀的眼裡有着純男性的欣賞,和這樣的女人溝通太愉快了。

他的身體湊上前,用一種低沉而又略帶着沙啞的聲音說:“聽說像明天就要離開了,而你此行的目的是我,難道不想見我最後一面嗎?”

陸小曼搖晃着酒杯,表情嫵媚,“不怕我將你賣了!”

他的手,忽然握住了她一隻手,“小曼,我們是適合的一對!”

她不着邊際地抽回手,輕輕地笑着,“馬參謀,我和你沒有那麼熟!”

馬參謀的眼裡閃着掠奪之色,“慢慢就熟了!”

他的聲音越發地低沉了,“那天,回家後,我沒有和她做。”

陸小曼的眼裡閃過一抹驚訝,一會兒手指撫着他雪白的袖口,表情極爲嬌豔,“馬元,我那天給她下的藥可不輕,你就看着她忍着?”

馬參謀的臉上有着一抹危險,他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冰冷地吐出一句話:“我還知道你今天也幫我下了,小曼,你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

他想不透,但他明明知道有問題,他還是喝下去了。

他想要看看,她究竟想怎麼樣。

陸小曼輕擡起身子,湊到他的脣邊,低低地說,“如果我想要你呢?”

說着,她想退回去,一隻大手握住她的頭,不讓她退。

“馬參謀,注意影響,在這裡被人看到恐怕不太好!”她嬌聲地笑着,爾後伸手拍開他的手。

馬參謀的眼眯了一下,看着她彎起脣角,聲音輕柔又帶着一抹媚惑:“半個小時後你去我房間。”

他心頭一蕩,脣抿了抿,“你讓我這麼忍那麼久。”

她笑,“總得付出些代價的不是嗎?”

他淡笑着,握着手邊的紅酒緩緩地喝着。

十分鐘後,他站起身,朝着電梯走去。

直達二十八層,他走到那間房門前,門沒有鎖,他推門進去,小心地合上。

房間裡很暗,沒有開燈,只有白色的窗簾下透着淡淡的月色。

牀上依稀躺着一個風姿悼約的女人,從他這裡到牀上,一路走過去,有白色的外衫,那件雅緻的旗袍,還有黑色的內衣和內褲,大刺刺地掛在牀邊,十分地誘人…

馬參謀站在牀下,瞧着牀上側臥着的女人,他的目光從潔白的肩膀再到纖細的腰身…再往下,他的喉嚨深處升起一抹甜,感覺到那一抹渴切,他知道是藥性發作了。

但是眼前的女人,比情藥更讓男人發狂。

他從來沒有這般渴望過,幾乎是扯的將自己的衣服給扯開了,衣衫落了一地,和她的交疊着…

他從背後抱着她的身子,低沉的嗓音叫着她的名字,“小曼。”

到現在他都不太敢相信自己抱着她了,她的身子這麼滑,像是少女一樣。

馬參謀的手滑着她的腰身往下,握着她的柔軟,脣也落在她的肩上,從上到下,隨着吻越來越下,他脣上的溫度也越來越高…

伸手想轉過她的身子,她卻抱住自己的腰身,不肯動。

他沉沉地笑了,叫着她的名字,破天荒地在後面加上了寶貝二字。

這是馬伕人二十多年來沒有享受過的待遇!

身前的女人低吟着,忽然轉過身子,用力地抱住了他的頸子,頭埋進他的懷裡。

一頭青絲散開,擋住了秀美的臉蛋。

馬參謀有些情動,雖然想象過無數次和她做這種事情的場景,但是此時勝過了所有的想象,太美太好…

他想擡起她的臉孔,聲音是從來沒有過的溫柔,“小曼,讓我吻你。”

女人突然擡起臉孔,在他微微詫異之際,用力地吻住了他的脣瓣,她的嘴裡渡過來一顆藥丸…

她的舌尖十分靈巧,不一會兒就迫着他嚥下。

馬參謀就在那時清醒了些,他感覺到不對勁,伸手握着女人的臉,拂開她的頭髮,下面是一張十分精緻而年輕的面孔,有些眼熟,現在他熱着,真的想不出來是誰…

“滾開。”他怒聲地說着,伸手將她用力地揮開。

但是女人立即又纏了上來,像條水蛇一樣地纏在他身上,豔麗的脣吻在他的胸口上,手指也靈活地開始扯他最後一條底線。

“你是誰?”馬參謀驚着,知道自己着了陸小曼的道。

她自己給他下的藥並不烈,但是此時這個女人餵給他的,卻是最強的性藥,他感覺到自己全身都復活了,那種想撕裂的力量遍佈了全身,強得讓他覺得可怕。

女人嬌笑着,一路吻到了他的小腹,聲音帶着性感的沙啞:“我也叫小曼,你可以這樣叫我的!”

馬參謀的喉結不停地鬆動着,平躺着,任着身上的女人挑逗着他,纖手在他身上的遊移,將他體內的火撩得越來越大…

終於他忍不住了,翻身,將身上的女人壓到了身下。

他的胸口劇烈地起伏着,一雙陰炙的眼眯着,注視着身下的女人。

很美很年輕,身材極好,皮膚彈性十足,但不是陸小曼。

不是他要的女人,但是該死的,他忍不住了,他必須要釋放…

發了情的男人不會很溫柔,她近乎痛苦地呻吟着,手指在他的手臂處劃下深深的痕跡,一道道血痕怵目驚心。

馬參謀的喉嚨發出難耐的聲音,粗暴地使用着身下的女人。

愛到深處,他嘶吼着她的名字:“小曼…小曼…”

結束後,他翻身,大口大口地喘着氣,目光赤紅着,而旁邊的女人又像是個妖精一樣地纏了上來…

正是做得激烈之際,門被用力地踹開了,爾後就是馬伕人還有後面跟着的幾個男人闖了進來。

當馬伕人看到馬參謀赤着身子伏在那個小妖精身上時,她的眼淚嘩地流了下來,撲上去,忍無可忍地捶着馬參謀,“馬元,你這個混蛋!竟然玩女人!你對得起我嗎?”

她拉開馬參謀,用力地在他的胸口捶打着,風度全無,早就沒有了大家閨秀的樣子。

寂寞和冷淡,她都忍了,要是他竟然玩女人,是她絕不能接受的。

來之前,她以爲他是和陸小曼在一起,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玩小明星。

這個**她認識,就是一個不上臺面的二流明星。

“馬元,是不是我老了,她年輕是吧,你和她去過吧!”馬伕人一邊說着一邊哭,手裡的動作也沒有停。

馬參謀抓住她的手,身體裡的火已經滅了,他瞪着她潑辣的樣子,不快地說:“你先回去!”

馬伕人自然不肯,這時候也有些口不擇言了:“馬元,我走了,你繼續和這個小妖精顛鸞倒鳳嗎?姓馬的我告訴你,我伯父能讓你上就上,能讓你下來就下來!”

這話真的惹惱馬參謀了,他捏着她的下巴,用力之大,將馬伕人的眼淚都給逼出來了。

“林秀眉我告訴你,現在不是你林家說了算的。”馬參謀目光陰狠,“你儘可以將這事告訴你的伯父,看他敢不敢替你作主。”

馬伕人呆了呆,爾後下意識地想到上次見到伯父的時候,伯父語重心長地對她說,凡事忍耐些。

她怔忡之際,馬參謀身下的那個小妖精已經開始穿起衣服來。

正要走之際,馬伕人猛然回神,立刻拖住她,左右開弓,將那張美豔的臉蛋打得快要腫起來,“賤貨!我讓你勾引我老公!”

馬參謀對這種行爲表示相當不滿,他的大手捉住馬伕人的手,可是想不到的是那個小妖精卻看準了時機,對着無力反抗的馬伕人就是一巴掌…

那瞬間,就是馬參謀也暴怒了。

這個女人是什麼身份,在林秀眉還是他的老婆的時候,還是他馬家的人,容得一個戲子這般欺凌麼。

於是大手用力一揮,將小妖精打得幾乎滿地找牙。

小妖精哭着爬起來,“是她先打我的!”

馬參謀嫌惡地瞧了她一眼,踢開那具前不久還讓他欲仙欲死的身子,表情十分地陰狠,“如果不是你的名字叫小曼,你以爲我會讓你活着離開嗎?”

小妖精顫動着嘴脣,捂着臉跑走了。

馬參謀這時側過頭望着面前的馬伕人,哪知道一回頭就捱了一巴掌。

“你發什麼神經,給我立刻回去!”他低聲地斥責着,不想讓外人看笑話。

馬伕人的眼圈紅了,“馬元,你這個混蛋,原來你真的對小曼上心,只是被人玩弄了吧!你活該!”

馬參謀的臉色駭然,大手一下子卡住她的喉嚨,馬伕人的臉一下子變得暗紅。

她困難地吸着氣,瞪着他。

他猛然鬆開她,語氣仍是十分地冷硬:“回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嫌棄我了是不是?”馬伕人冷笑一聲,爾後她挺了挺身子,抿着脣瓣,“馬元,我要和你離婚!”

馬參謀瞪着她,眼裡有着風雨欲來的狂怒,“林秀眉,你以爲我會怕你離婚嗎?立刻去打報告!”

她轉身就走,而跟着她的四個男人則被許多的男人給圍住了。

馬參謀緩緩地踱過去,表情陰冷:“想離婚可以,你手裡的東西留下。”

這些人進來的時候是拍了照片的,他不會笨得讓她四處去散播。

馬伕人用力推開面前的人,快步向前面跑去。

“攔住她。”馬參謀短促地命令着,他走到她面前,擡起她的下巴,眯着眼望着她柔美的臉蛋,“我的火還沒有泄呢,是不是在離婚前滿足我一次!”

她呆住了,不敢相信地瞧着他。

馬參謀的脣泛起一抹殘酷的笑意,“我要讓你知道,你和剛纔的女人沒有什麼區別,一樣會在我的身下不要臉地放浪大叫…”

馬伕人驚恐地瞧着他,不敢相信…

他是個惡魔,竟然要當着這麼多男人的對她做那種事情。

“不是喜歡拍嗎?過來拍。”馬參謀陰狠地對着那四個人說着,然後扯着馬伕人的手用力地甩在了豪華的大牀上。

沒有任何溫柔,他粗暴不堪,甚至連皮帶也沒有解,只是拉開了拉鍊就這麼直接佔有了她的身體…

被撕裂的疼痛讓她的眉頭深深地鎖着,喉嚨裡發出痛苦至極的呻吟…

這場痛苦的**進行了一個小時,就在二十幾個男人的目光下進行着!

在他的身下,她慢慢地才明白了,原來這些年的夫妻生活,在他的心裡根本就不值一提。

出身名門又怎麼樣?還不是被他壓在身下像個妓一樣地玩弄。

他是個魔鬼,而自己就是將這個魔鬼帶進林家的罪魁禍首。

她的眼睜得很大,一動也不動的,只有眼角,緩緩流出眼淚…

馬參謀拉上褲子,將那架相機拿過來,一張一張地欣賞着,最後,脣邊泛起一抹冷笑:“拍得不錯,多洗幾張送過來!”

馬伕人的眼淚已經流乾了,她甚至不在意自己是不是沒有整理好,就這麼張着雙腿,了無生息地躺在牀上。

馬參謀掉過頭,筆直地站在牀邊,眼裡盡是冷酷:“林秀眉,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

馬伕人不說話,他就接着說:“我最討厭你用那種施恩的語氣和我說話。”

他湊上前,跪在牀邊,大手捏着她的下巴,讓她看着他,“你知不知道這些年如果沒有我的出生入死,你林家早就倒了。你要是識趣的,就別再提什麼離婚!”

馬伕人的眼裡又有了新的淚意,好半天,她才輕輕地別過頭,“馬元,我恨你!”

再多的話,也只是他此刻厭惡她而已。

他心裡在想什麼她知道,她不離婚,他遲早也是要踢開她的。

馬參謀眯起了眼,“我不在乎。”

說着他就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到了一樓,就看見陸小曼側站在一輛黑色的房車前,身上穿着一襲米色的風衣,頭髮隨意地披着,十分漂亮時尚。

馬參謀直直地走過去,她微笑着瞧着他:“是不是想掐死我!”

“小曼,她畢竟是你同學!你何必用這種方式來折磨她!”馬參謀此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有些煩燥地抽出一支菸給點燃。

陸小曼冷笑:“我對她心軟,有誰對我心軟?你嗎?還是你兒子?”

馬參謀的手抖了一下,望着她的眼神有些緩和下來,“如果我放棄合作,只單純地讓你當我的女人,有可能嗎?”

她笑着,笑得有些恣意,有一絲淚花在眼裡閃現,“馬元,你以爲女人的感覺是這麼賤的麼?”

她一字一頓地說:“我陸小曼,一生只能愛一個人!”

她說完,就要打開車門進去。

馬參謀一下子卡住了車門,她回頭瞧着他:“你想幹什麼?我提醒你,這裡是外面,隨時有記者會拍到!”

馬參謀的臉色有些陰沉,手覆在她纖白的手上,聲音陰冷:“將我這攪得雞飛狗跳就想走?”

“要不然呢?”她轉過身子,直視着他,晚風將她微卷的頭髮吹到他的臉龐上,那帶着淡淡香氣的味道讓他有一瞬間的恍神。

馬參謀的眼神緩緩變得銳利,在她的面前,他無需隱藏:“陸小曼,我也提醒你,你和秦慕天的事情並不是沒有人知道的。”

她的臉色蒼白,一秒後,伸起高跟鞋用力地踢了他的腿一下,“滾開!”說着就鑽進了車子。

直到車開得很遠,他的腿還在疼着。

馬參謀的眼變得更加地陰沉,果然,她還愛着秦慕天。

他想不通,一個已經風燭殘年的老人有什麼值得她喜歡的!

而他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不光在政治上,在體能上也能滿足她。

更何況,他不缺金錢,秦家有的,他都能給她!

馬伕人回去後,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而馬思隱纔回來就看到自己的母親一身狼狽,臉上帶殘存着淚痕。

他抓着馬伕人的手,臉上有着錯鄂,“媽,你怎麼了?”

馬伕人瞧着自己的兒子,脣微微顫着,一會兒才哽着聲音說:“思隱,你別再想着那醫生了,你爸他…”

她說不下去,幾度失控垂淚。

馬思隱有些急,“爸也看中她了?”

這話讓馬伕人有些哭笑不得,拍了一下馬思隱,“說什麼呢!你爸看中了人家的婆婆。”

馬思隱的臉一僵,“不是媽的同學嗎?”

馬伕人的臉上出現一抹難堪:“是,媽不知道你爸是怎麼看上她的,他們之前應該沒有見過纔是。”

對於陸小曼,她真的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有怨恨,也有感謝,感謝她提醒了她身邊睡着的是一頭餓狼。

這個婚,她是離定了。

馬伕人要走,馬思隱正在猶豫間,馬參謀回來了。

看見她那樣子,沉聲喝着:“這是幹什麼?”

馬伕人不看他,垂着頭拎着箱子就要離開。

“思隱,還不快將你媽攔住。”馬參謀這樣說着。

馬思隱動也沒有動,只是直直地瞧着自家老子,“爸,你是不是看上那個陸小曼了!”

馬參謀睨了他一眼,爾後沉着聲音說:“你應該叫陸阿姨,如果你媽執意要離婚的,不排除你以後叫她媽的可能。”

馬思隱呆住,他沒有想到父親這麼輕易地就承認了。

他的眼神有些受傷,直直地瞧着自已的父親。

馬參謀絲毫沒有退讓,這讓馬伕人心寒無比,她冷笑一聲,“就算你想,你覺得陸小曼會跟你嗎?”

馬參謀的臉色沉了下來,什麼也沒有說,掏出一支菸點着緩緩地抽着。

馬伕人沒有再看他,心如死水地拿着東西離開了,馬思隱瞧了馬參謀一眼就急急地追了上去:“媽。”

馬參謀抿着脣,“思隱,你要想好了。”

馬思隱回頭,瞪着他:“就是餓死在街頭,我也絕對不會拋棄我媽。”

他的話讓馬伕人倍感安慰,但她還是拍着他的手,“思隱,你留下吧!”

她轉頭離開,馬思隱看着她落寂的背影,還有些不自然的走姿,他眯了眯眼。

爾後回頭,瞪着馬參謀,“你對她做了什麼?”

馬參謀沒有說話,只是幽幽地抽着煙。

馬思隱快走跑出去,十分鐘後,他拎回一個男人,另一隻手裡拿着一部相機,他將那個男人重重地摔在地上,爾後拿着相機一步步地逼近馬參謀。

“這是什麼?馬元,你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嗎?”他瘋狂地大喊着,馬參謀抿了下脣,有些不快,“思隱,你這麼對你的父親嗎?”

馬思隱用力地將相機摔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的,“他媽的,她是你老婆,你再不喜歡你也不能這麼糟蹋她!”

馬參謀的脣動了動,沒有說話。

馬思隱突然出拳,用力地揍在他的臉上…

“馬元,以後我沒有你這個父親,你放心,你不喜歡我媽,我就將她嫁給別人!”他扔下狠話就往門口走去。

馬參謀在後面怒吼着:“馬思隱,你給我站住。”

馬思隱頭也沒有回,快步離開。

馬參謀的臉上出現一抹疲色,這一局,終究是輸了。

陸小曼輕易地弄得他妻離子散,雖然他不在乎這樁婚姻,但是還是快了些。

他知道,陸小曼只是拖延他,讓他無睱分身去對付秦家。

他的眼裡出現一抹深沉——小曼,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是要得到你。

他走到浴室裡,洗去今晚兩個女人的氣味,只是沒有一個是他想要的那個女人的。

她太壞,太壞了,壞得他恨得牙直咬,又捨不得懲罰!

陸小曼在機場出來的時候,看見秦陸和那潔並肩站着。

“媽。”那潔跑過去抱住她。

陸小曼抱着她,心裡那個軟啊!

拍了拍她的小身子,“傻瓜,跑這麼快,也不小心點兒。”

她戳着那潔的腦門兒,語氣帶着幾分寵愛,“要是跌了,看媽怎麼治你。”

那潔吐了吐舌頭,挽着自家漂亮非凡的婆婆往秦陸那邊走,她的臉上帶着一抹調皮,“媽才捨不得呢!”

陸小曼衝她一笑,“小鬼靈精,知道媽疼你,哼媽就治秦陸,看你心疼不。”

那潔抿脣笑,笑着的時候臉又紅紅的。

陸小曼將她的手還給秦陸,“你家媳婦,你自己管着。”

秦陸拉着那潔的手,爾後給了母親一個淡淡的擁抱,這樣的姿勢連帶着那潔也抱在一起。

陸小曼臉微微熱,一會兒鬆開,“好了,我們回去吧!”

“歡迎回來,媽!”

秦陸一手拉着那潔,一手拉着陸小曼坐上黑色的邁巴赫,車子是他開的,兩個女人就坐在後面聊天兒。

疼媳婦兒的陸小曼來不及等到回家,就拿出包裡的一套化妝口給那潔:“這是孕婦可以用的,我還特意去檢測過,絕對不含化學成份。”

那潔受寵若驚,陸小曼無論到哪,都會給她帶一份禮物,而且都相當用心。

“謝謝媽。”她甜甜一笑,倒在陸小曼的肩頭。

前面的秦陸從後視鏡瞧到了,淡淡地說:“小潔,別累着咱媽,你大了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坐好!”

那潔聽了就要坐正,身子被陸小曼按住,她睨了前面的秦陸,爾後對小媳婦說:“別管他,他是嫉妒我們好呢!”

她說話的那樣子,說不是的嬌嫩動人,和那潔真像是姐倆一樣。

就是那潔也瞧着出了神,不由得說:“媽,你真好看。”

“你這傻孩子又說傻話呢!”陸小曼失笑,捏了捏那潔的臉蛋。

那潔嗚嗚地叫着,而秦陸就在前面悶笑。

一會兒,陸小曼鬆了手,饒過小媳婦,才幽幽地嘆了口氣,“媽倒是希望媽醜一點。”

她說完後又自嘲地笑了笑:“媽很快就老了。還談什麼好看的。”

那潔大着膽子在陸小曼的臉上捏了一把,爾後嘆息一聲:“比我還嫩。”

陸小曼拍着她的小手,“盡說好話哄我高興。”

那潔就窩在她懷裡笑,秦陸在前面,不時地注視着後面的兩個女人,脣角微微上揚。

一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秦公館。

陸小曼下車,卻看着秦陸和那潔都沒有下車的打算,她愣了一下,就聽着秦陸說:“我和大牛他們有個聚會,媽,你陪着司令吃飯吧!這些天,我們哪都去不成。”

其實他誇張了,前些天他的手臂沒有好,倒真是哪裡去不成,這會子全推到了司令的身上。

陸小曼凝了下眉頭,帶着一抹不自在問:“你爸呢!”

秦陸淡淡一笑,“出差了,好幾天了,沒有和媽說嗎?”

這話問得陸小曼更不自在了,淡笑着:“好像說過。”

秦陸笑笑,也就沒有再說下去,陸小曼關上車門,看着他的車子開出院子。

車子開出去一會兒,那潔纔有些悶悶地問:“秦陸,你爲什麼說謊?”

秦陸淡淡地笑了笑,沒有說話,將車子開到一家著名的飯店去,還正好是秦家的產業。

那潔下車的時候捶了他一記,“你這個壞蛋!”

秦陸笑着,拉着她的手往裡面走去,一臉的春情。

“寶寶,我忍不了了!”他摟着她,湊在她的耳邊說着。

之前是有心事,現在母親好好回來了,心一放開,身體就放開了。

那潔看了一下時間,差點暈過去,現在是早上十點半,就去開那房間?

秦陸笑着,半是強迫地摟着她往裡走,一邊低低地笑着,“正好做完一輪出來補充一下體力。”

她伸手捶了他一記,“秦陸,你別忘了我是孕婦!”

他捏她小臉,非常不要臉地說:“就是記得你是孕婦,要不然,你以爲我會讓你中場休息。”

那潔睨着他,在他摟着她進電梯的時候,有些後悔,她這是頭腦發暈了纔會和他出來。

“壞蛋。”她捶着他的胸口,聲音嬌甜。

秦陸帶着笑意親了親她的小嘴兒,緩緩地將她壓向了電梯壁那兒。

他的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攝相頭。

大手已經不老實地伸到了她的衣服裡,輕柔地遊移在她光滑的身子上。

那潔輕喘着,有些脆弱地瞧着他。

她的身體四周全是他溫熱的氣息,她覺得臉發燙,身體的某處也變得緊繃…

身體的變化讓她覺得有些羞恥,垂下小臉不敢看他。

秦陸擡起她的小臉蛋,聲音輕柔,“寶貝,**並不可恥。”

那潔的聲音很小,幾乎聽不見,“可是,我懷孕了,我怕…”

秦陸上前一步,摟着她的身子,脣含着她的脣瓣,聲音帶着一絲暗啞,“寶寶,我不會傷着你的…”

他不斷地哄着她,引誘着她,她終於開啓了紅脣,將他納入到自己的小嘴裡,任着他在自己的嘴裡翻江倒海地需索着。

秦陸的大手在她的腰眼不停地撫着,爾後就鑽進了她的下襬裡,那柔細的肌膚讓他嘆了口氣,身子更緊繃了。

“秦陸,這是…電梯…”她困難地呼吸着,身體顫着,不知所措地垂着眼睫。

秦陸低低地笑着,脣移到她的頸子上,再往下,直到她的小手抓着他的肩膀時,他才擡眼,聲音沙啞:“我不會在這裡要你的…”

說着這話的時候,電梯開了,他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爾後拉着她往外面走。

靜靜地過道上一個人也沒有,他一邊走一邊摟着她有些渴切地吻着,到了房間門口,兩人都有些失控了,他的襯衫釦子被扯開了兩顆,看上去相當地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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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她抵在門板上,大手撫着她的小臉蛋,聲音有些暗啞,“寶寶,怕不怕?”

那潔頭無力地靠着,眼睫垂下,不敢看他情動的臉。

她感覺到他的手慢慢地移到了她的脣上,他沒有很深入,只是很輕很輕地撫着她細緻的脣瓣,幽深的眼眸緊緊地盯着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她的小手緊緊地揪住他的衣服,緊張得像是要昏過去。

他擡起她精緻的下巴,聲音裡帶着一抹低笑,“這麼多次了,怎麼還怕?”

她瞪了他一眼,眼裡帶着一抹哀怨。

秦陸俯下身子,脣和她的只有一寸的距離,但是他不貼着她,只讓自己灼熱的氣息一下一下地噴在她的脣上,引誘着她。

那潔的身體熱了起她,她湊上脣想去吻他,但是秦陸避開了。

她難受地捶他一記,他輕笑着將她抱起來,抱得很高,讓她的胸口平齊着他的眼,這樣的姿勢讓她一動也不也動一下,因爲一扭身,就像是將自己送到他的嘴裡一樣…太羞人了。

豪華的水晶燈傾瀉着浪漫的燈光,唯美的窗簾隨着飄蕩着,秦陸將她抱到大牀上,讓她橫躺着,自己轉身將窗簾給拉上。

她看着他結實的背影,忽然生出一抹衝動來,輕輕地下了牀。

她走到他身後,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將自己的小臉貼在他的背後。

秦陸的身體僵了一下,他沒有轉過身,只是將手覆在她的她上,輕柔地問:“寶寶怎麼了?”

她在他背後搖了搖頭,然後小手反手握着他的手,將他的大手包在自己的小手裡。

她的小手緩緩地磨蹭着他的指腹,有一種深深的依戀在心裡臆生開來。

秦陸任她玩着,但是一會兒,身子就顫了一下——

這個小東西,竟然用自己的小手包着他的食指,一下一下地套弄着…

他的喉嚨發出難耐的低吟,再也忍不住,轉過身子將她一把抱到了露臺上。

她坐在那裡,長髮披肩,外面的陽光透着半透明的白色輕紗撒在她的身上,讓她看起爲更加地柔美動人。

秦陸忍不住雙手捧着她的小臉,湊上去吻住她的脣瓣

她自然地輕啓紅脣,將他納入自己的小嘴裡。

火熱纏着火熱,她的小舌怯生生地勾着他的,一陣溼滑的糾纏。

心跳加快,火熱難擋,他一邊吻着,身子也前傾着,和她貼得極緊。

要不是顧着她懷着孩子,他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懷裡!

大手靈巧地解開她的扣子,直接探進去,換來她的顫抖。

聲音嬌柔無比,“秦陸,哪有這樣的?”

他一邊繼續着手上的動作,一邊壞壞地問她:“哪樣?”

她輕喘着,感覺到他更爲過份的撩撥!

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咬着他的肩膀…

秦陸低笑一聲,“難受了?”

她搖着頭,咬得更用力了些。

“想了?”他笑得更爲恣意了些,爾後收回手。

她不舒服地輕扭了一下,他故意逗着她,脣貼着她的脣呢喃着,“不是不要?”

她嗚咽一聲,將自己往他身上那裡靠了靠,暗示意味很濃。

秦陸輕輕地吻着她漂亮的脣角,不急不緩地撫着她,將她撩到最高點…。

他今天一點也不着急,像是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做這件事一樣,讓她在他的懷裡輕喘低吟,直到難耐地叫着他的名字,他才解開彼此的束縛,釋放…

因爲她懷孕了,所以秦陸做得一直很舒緩,溫柔得幾乎逼得她哭了。

難受地咬着他的肩膀,小臉上盡是迷亂之色。

秦陸知道她難受,只得哄着:“寶貝,你懷孕呢!我得輕點兒…”

輕點兒…他知道有多輕嗎?

她扭着身子,全身都泛着漂亮的粉色,迷人至極。

秦陸雖然有些顛狂,眼底有着赤紅,但是他還是放輕了力道地愛她…直到最後的時候纔有些激狂…

這場**太輕柔的結果就是他的時間很長很長,每次她覺得他要結束的時候,他還沒有…

大概一個小時後他鬆開她的身子,讓她靠在他的肩上平息着。

小臉上有着**後的紅暈,他忍不住貪看了一會兒後才抱着她的身子到浴室裡。

將她放進溫熱的水裡,小心地伺候了一番後才替她穿上浴袍放到牀上,他自己則簡單地衝洗了一下。

叫了午餐後吃了才抱着她午睡。

她睡覺的時候極爲不老實,總是用小屁股磨蹭着他…最可怕的是,他是從的面抱着她的。

一整個下午,他潮起潮落好幾次,而這小東西睡得卻香極了。

這丫頭,生來就是克他的。

和這裡的一室寂靜相比,秦公館就更靜了,從陸小曼回來後,就一直靜着。

秦司令端坐在沙發那兒,看見她回來,輕咳了一聲,“先陪我下盤棋再用餐吧!”

陸小曼輕輕走過去,隨手脫了身上的風衣,裡面是一件淺紫色的針織衫,很柔美,秦司令也不禁多看了兩眼。

兩人坐下來,靜靜地下着棋,一句話也沒有說。

就連送茶水進來的奉管家也察覺到這股子氣氛,不敢太大聲,輕手輕腳地將茶放在几上就離開了。

半個小時後,秦司令嘆了口氣,“小曼,你太急了,出招太快,會讓敵人很快能看到你的弱點。”

陸小曼一語,看着秦司令的一車一馬逼得她走投無路,她淡淡地笑了,“是我太急了。”

秦司令擡眼望着她的臉,目光幽深。

“司令…”陸小曼忽然臉孔發紅,不知道說什麼好!

秦司令卻站起身,“去吃飯吧!”

她跟着他後面,餐廳裡一個下人也沒有,就他們兩個用着餐。

這在這三十年來是頭一次,陸小曼有些緊張,手足無措地用着餐。

秦司令瞧着她的樣子,脣角悄悄地拉起一個弧度!

這樣的小曼,一點也不像女強人,倒還是像十八年前的小姑娘!

一整天,秦家都靜靜的,男主人和女主人一直呆在一起。

直到晚餐結束後,陸小曼才先行上了樓,秦司令後上了二樓的書房。

他坐在古色古香的紫檀椅後,手裡拿着一張照片,赫然是年輕時的陸小曼。

長相沒有怎麼變,只是那時顯得青澀些。

他略微有些粗糙的手撫着她的臉蛋,好一陣子纔打了個電話,“小曼,過來一下。”

良久,大約是一世紀之久,他找的人才來。

一身合身的淺色旗袍,頭髮則是散開的,她這樣子,像是準備睡覺,又像是要外出。

抑或是她知道他要找她,在等着。

秦司令瞧着她,眼裡有着一抹奇特的神彩。

良久,他才放下手裡的東西,朝着她伸出手,“小曼,進來!”

陸小曼回頭,將門給關上並反鎖上。

秦司令眼一跳,而後看着她朝着自己走近。

陸小曼走到他身前,蹲下身子,仰頭看着秦司令:“司令…”

她的眼神一如六年前一樣,有着純真的誘惑。

他不禁震動了一下,爾後伸出手,在她的頭上輕撫着,“小曼,你何苦!”

她一動不動地,任着他在她的頭上輕撫着,良久,她輕喚了一聲:“慕天…”

秦司令嗯了一聲,忽然仰頭嘆息一聲,將她的臉按到了自己的膝蓋上。

陸小曼呆了一下,爾後就將雙手放在他的腰上,這麼抱着他,感受他身上溫熱的體溫。

三十年了,她無法這般和他靠近,她輕閉着眼,眼裡緩緩地流下眼淚…

溼熱的眼淚染溼了他的衣服,他自然能感覺到她哭了。

秦司令的手仍是撫着她的後背,像是知道她的委屈一樣,眼裡充滿了憐惜!

良久,她輕擡起淚眼,那雙佈滿了水氣的眸子裡有着奇異的光芒——

她的纖手往下移了移,忽然就撐住了自己的身體,身子向前傾,朝着他的面孔靠近。

“小曼,不可以!”秦司令近乎嚴厲地斥責着,但是這阻止不了她。

陸小曼終於和他臉貼着臉,此時她是半跪在他身前的,嬌好的身子就卡在他的身體中間,她可以很輕易地知道他興起了**。

“慕天,你想要我的是不是?”她側着頭,脣上帶着一抹熱氣,灼燙着他的脣。

他的鬍子顫了下,大手停在她的背上,還在留戀不捨。

心頭天人交戰着,不知道應該繼續還是喝止她。

她輕輕地伸出自己的舌尖,刷過他堅毅的脣角…

他的手用力地按住她的的背,她疼得瑟了一下,但仍是繼續着…

靈活的舌尖分開他的脣瓣,他似乎在抗拒,還在做着徒勞的反抗,“小曼,不可以。”

抗拒她有多難,這具誘人的身子有多少年沒有抱過了?

但他從不曾忘記那些火熱的夜晚,是那麼地**蝕骨。

那種極致的享受是一味毒藥,他深深地知道有多難以自拔。

陸小曼的舌尖探到他的脣裡,他的嘴裡一如三十年前一樣有一種淡淡的薄荷味道,是她喜歡的。

她滿足地嘆了口氣,纏着他的舌尖想要吮着,但是那瞬間,他卻猛然扣住了她的腰眼,將她用力地按到了自己的懷裡,接着,他的舌尖卷着她的,用力地糾纏着,抵死纏綿…

這個吻,帶着毀天滅地的決心,挾着三十年埋藏的深深**,全數都傾注在裡面…

許久許久以後,她才喘着氣,歪在他的肩上,帶着一抹滿足嫵媚地問:“爲什麼不可以,慕天,我們可以的!”

今晚,秦聖不在,秦陸也不在,家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傭人們早就去休息了,這幢主宅只有他們兩個人。

雙手捧着他的臉,用盡自己全部愛戀,“慕天,要了我好不好?”

此時她的頭髮微亂,旗袍的領口也被扯開了,整個人瞧起來有些狼狽不堪。

也性感得驚人,她那麼香,那麼軟…

秦司令摟着她的身子,內心交戰着。

他的大手在她的腰上鬆了又緊,緊了又鬆,拿不定主意!

陸小曼輕輕地站了起來,她咬着晶瑩的貝齒,緩緩地解着自己身上的旗袍。

一顆兩顆釦子解開,直到完全敞開…

秦司令的眼眯了眯,注視着她嬌美的身子,目光一下子變得渴切起來。

他的喉結不停地鬆動着,看着她的衣服堆在腳裸邊,而後用那雙白嫩的腳丫子踢開,高跟鞋早就被她踢到一旁,她的身子還是像三十年前一樣美。

不,是更美了,彈性絲毫不輸給二十幾歲的小姑娘。

而他卻是個已經快七十的老人了。

他顫着手指,輕輕地撫上她的身子,仰着頭輕閉着眼,“小曼,你是我的罪孽!”

他不應該這麼糟蹋她的,她還這麼美這麼好!不應該守了三十年再交給他。

他甚至希望她和能秦聖離婚,至少這樣,他的罪惡感會少一些。

秦司令猛然將她的身子抱起,爾後走向書房裡面的一張單人牀…

良久之後,牀開始舒緩地晃動起來,伴隨着痛苦的聲音…

秦司令撫着她凝着眉頭的臉蛋,眼裡無限憐惜——

畢竟三十年沒有做過了,她的身子乾澀得像是初次一樣,他甚至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她!

“小曼,對不起…對不起!”這位久經殺場的司令忍不住哽出聲。

她的太多第一次被他霸佔了,本不應該再次佔有她的,可是**來得那麼熾熱…明明他已經是暮年了!

陸小曼雖然疼着,但她還是眼開水眸,望着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伸手撫着他堅毅的臉部線條,眼裡盡是迷戀。

他說她是他的罪孽,他又何嘗不是她的劫呢!

但她是心甘情願的,他除了沒有能給她一個名份,其實別的,都給了。

她知道這三十年來,不但是她守身如玉,就是他也是半個女人沒有的。

以他的地位,真的已經很不容易了。

她是個女人,知道男人守貞比女人要難上好多好多,她心疼,她甚至想讓他去找個女人,但是每次到嘴邊,她又咽下去了。

她受不了他身上沾着別的女人的氣息,她要他心裡有她,身上也留着她的味道…

她其實很壞,她知道他會心疼她,故意嫁給秦聖,故意地讓他內疚,故意讓他繼續再愛她。

“慕天…”她忽然伸手拉下他的頭,用力地吻上他的脣,纖白的手也在他的身上點着火。

秦司令本來就是隱忍着的,這會子更是忍不住了,火力全開…

牀搖晃得厲害,女人的嬌喘和男人的低吼聲也更加地暖昧了。

結束後,他抱着她的身子,輕柔地說:“小曼,去洗一下吧!”

她將臉埋在他的肩上,搖着頭:“我不要,我要陪着你。”

她的手緊緊地抱着他的腰身,整個人都趴在他身側。

秦司令的脣角帶着一抹淡笑,有些寵溺地問:“這樣不難受啊!”

陸小曼的臉紅了紅,好一會兒才輕擡起身子,手往那邊抽了幾張紙將自己清理了一下,爾後就朝下面移動…

他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聲音沙啞:“小曼,我自己來!”

她擡眼,望着他忽然變了的臉色,再看看下面,眼睜得極大——

他,竟然…不是說那啥過了六十五的人個把月才能一次的嗎?

而這時,他的眼裡已經染上了濃濃的**,一伸手就將她拉了回去…

接着,那種暖昧的聲音再度響起,只是更急了些,更大了些!

西峮二樓的房間裡,那潔洗完澡舒服地窩在秦陸的懷裡,手指輕划着他的光裸的胸口,手指被他一把捉住,放在他的脣邊輕輕地吻着,聲音也頗爲輕鬆,只是說出來的話一點也不就是了:“寶寶,想再來一次嗎?”

她側頭瞪着他,臉上有着又羞又怒的神情。

這個,太壞了。

她的身子不能承受太多,他就只是在中午做過一次,但是…

她咬着脣,臉紅得不像話,想起他逼着她用小嘴幫他那啥的時候,更是無法自控的心跳加速!

又伸出另一隻手捶着他,小嘴也扁着,表示很委屈!

秦陸湊過來,咬着她的小耳朵:“寶寶,等你生了寶寶後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她睨着他,“真的?”

手和嘴巴真的很酸,真的很辛苦哦!

他的眼裡頭着一抹邪氣,“當然,到時你只管享受就是,讓我來辛苦!”

那潔小臉一紅,這人,三句還是不離那事兒。

想要他修身養性,根本不可能!

兩人鬧了一會兒後,她靜靜地躺在他的臂彎裡,說起了正事,“秦陸,你真的不在乎媽…和司令?”

秦陸笑了笑,摟着她的小身子,“司令能有幾年了,如果這幾年都不讓媽陪着,到他走的那一天,不是最大的遺憾嗎?”

再說,他瞧得出來,母親很苦。

他完全能理解。

“要不,我們讓司令和媽移民吧!”那潔仰起頭,小臉上有着一抹疑問。

秦陸伸手撫着她的小臉,輕嘆了口氣,“幾年前,爸提過一次,但是司令和媽都沒有同意。”

此時再叫秦聖父親,真的有些彆扭。

秦陸自從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後,再審視着秦聖對他的態度就有些明瞭,爲什麼秦聖總是將他當是朋友一樣的相處,不曾有父親的架子。

對於他,他是感激的,也有很深的親情。

雖然關係有些錯位,但是他們是一家人。

那潔呆了一下後,才說:“爲什麼不同意?出了國就安全了不是嗎?”

那裡誰還認得他們啊,找個清靜的地方安度晚年不是很好嗎?

秦陸微微一笑:“是爲了我們和爸吧!他們捨不得走!”

那潔的臉埋得深了些,爾後低低地說:“他們好辛苦!”

她的小臉抱緊了他一些,感覺自己真的好幸福好幸福,可以這麼心安理得地窩在自己愛的人的懷裡,享受着他的情愛。

秦陸感覺到她的眼裡有淚水流下,擡起她的小臉看着,爾後輕輕地爲她擦拭乾淨,嘆了口氣,“小傻瓜,有時候守候也是一種幸福,至少,他們每天都能在一起,都能看見對方不是嗎?”

他低低地說了句:“陪伴是最深情的告白!”

司令和母親的事情,他覺得很浪漫,一點也沒有感覺到有絲毫的污點。

那潔有些動容,臉在他的手心裡蹭了蹭,也低着聲音說:“我也會永遠地陪伴你!”

他摟過她的身子親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柔得不可思議,看了看時間:“不早了,小東西睡吧,明天我們去拍婚紗照!”

第二天起來到樓下的時候,餐桌上有一份軍報,秦陸拿起來一看,然後就沉沉地笑了起來。

“在看什麼呢?”那潔湊了過去,小臉上帶着一抹好奇。

秦陸低笑一聲,“是軍報,上面說馬參謀家裡正在革命!”

那潔瞧了一眼,然後就呆住了,小嘴張得很大。

好一會兒,她纔回神,瞧着秦陸吃驚地說:“是咱媽乾的?”

他塞了一片面包進她的小嘴裡含着笑:“聰明!”

那潔還是震驚,好半天才說:“難怪人說女人可怕,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將男人給拿下!”

秦陸笑了笑,捏着她的小鼻子,“那是媽那樣的女人,要是你這個笨蛋,至少再來二十年!”

那潔輕皺着眉頭,“二十年後我得多老啊!”

想了想又說:“也不知道媽怎麼保養得這麼好,年輕得不可思議!”

秦陸笑笑,伸手將她摟到自己懷裡,“你以後也會這樣的!”

她吐了吐舌頭,表示不信。

而他們談論的女主角,正從某人的身側悄悄地起身,美麗的臉龐上盡是動人的紅暈。

她小心地捏起牀邊掛着的蕾絲內褲,正在穿的時候,身子又被摟了回去…

**開閘的男人像是猛獸一樣,一個晚上四次了,這時候竟然還有體力…

她開始的時候爲了他的身體抵抗着,聲音嬌弱,“慕天…別…”

實在是他的攻勢太猛,她一會兒就招架不住了,被他壓到了身下強勢地佔有!

直到九點的時候,她才忍不住推開他的身子,“秦陸他們今天拍照,我得去看看!”

身上的男人有些不快,但還是加快了速度將彼此送上去,她只平息了一會兒就抱着衣服下了牀,纖白的身子套上衣服,頭髮微亂着逃出了氣息暖昧的書房。

牀上的男人起身,一身精壯,完全看不出是個快七十的老人,倒像是四十多歲的壯年。

他套上自己的衣服,緩緩地走回了房間!

陸小曼到了婚紗攝影棚的時候,秦陸和那潔已經換上了一套衣服,正在定妝。

她鬆了口氣,然後吩咐自己的御用團隊去幫那潔整理造型。

在造型師的打造下,必定是美輪美奐的,而且高腰的設計擋住了她微微有些突出的小腹,顯得俏皮可愛。

秦陸摟着她做着各種姿勢,他的眼底有着深情,和她拍的時候,幾乎不用來第二次,十分自然…

拍了半個小時後,造型師帶着那潔去換衣服,偌大的更衣室裡放着一組沙發,背後是落地窗,其餘三面都是鏡子,十分地豪華!

那潔換好衣服後,造型師感覺差了個佩件,於是去外面找了。

她就坐在沙發上等着,這時,窗戶突然被打開,接着就翻進來一個人。

那潔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竟然是消失已久的馬思隱。

她的身子縮了下,他步步緊逼過來…

那潔的脣顫了一下,“你別過來,不然我就叫了!”

他的脣扯了下,爾後退開,就在她鬆了口氣的時候,馬思隱卻是走到了門邊,將門給反鎖上。

她一下子又緊張起來,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害怕。

她現在懷着孩子,不想和他有身體上的衝突,怕自己會受傷。

馬思隱蹲下身子,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目光有些炙熱地瞧着她。

她穿着一襲純白的婚紗,美得像是天使一樣。

他不禁伸手,觸着那白色的蕾絲,他的動作讓她的身體繃得很緊,動也不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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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美!可惜不屬於我!”他的脣輕輕地揚起,仰着頭看着她潔白的小臉,“我今天來,不是爲了你。”

那潔不說話,馬思隱又靜靜地瞧了她一會兒,爾後掏出一張報紙,放在她面前,“相信你也看到了是嗎?”

那潔淡淡地睨了一眼,抿緊了脣瓣:“你父母鬧離婚,和我有關係麼?”

馬思隱瞪着她,忽然用力地捶了一下沙發,那重重的力道嚇得她差點跳起來。

“他媽的,你們秦家的女人有什麼魔力,會這麼招男人瘋狂!”他的表情絕對稱不上溫柔,說出的話也很有爆發力,但是那潔卻是從他的話裡聽出了一抹悲涼之意…

“我媽,不會介入你父母之間的。”那潔有些艱澀地說着。

馬思隱的脣邊帶着一抹冷笑,“是,她是不會!但你瞭解我父親嗎?你覺得他能輕易地放過陸小曼嗎?”

至今爲止,馬參謀想要的東西沒有拿不到的!

他也不知道今天爲什麼非要來這一趟,明明恨死了他們秦家的女人,爲什麼還在幫他們?

他想不透,所以心裡更是恨她了,恨她的無情,恨她無法迴應自己!

那潔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她看着他:“你究竟想要說什麼?”

馬思隱抿着脣,好半天才說:“這些天,注意安全。”

他說完後就站起身子,靜靜地瞧着她:“你真的很漂亮!”

這輩子,他和她,都是不可能的了吧!

緩步走到門口,他覺得自己這輩子從來沒有走得這麼慢過,像是遲一秒,就能留在她身邊一輩子的感覺一樣。

門被打開,外面是一臉面無表情的秦陸…

“恭喜你秦陸!”馬思隱淡淡地說着,爾後就和秦陸錯身而過。

那潔望過去,只感覺到他的背影透着濃濃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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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出去,晚上寫到十一點半,字少了點,明天開始萬更!謝謝親們的各種票票,花花和鑽鑽,愛你們!

146

秦陸走過去,蹲在那潔的身前,他仰頭看着她微微有些蒼白的小臉,神情帶着一抹擔心。

“寶寶,怎麼了?”他柔聲地問着。

那潔搖了搖頭,小手放在他的肩上,扶着他站起來,“秦陸,我們去拍照吧!”

秦陸摟着她的纖腰,讓她將大部分的重要都壓在自己身上。

拍照的時候,她笑得有些勉強,好幾次都重來幾次她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陸小曼也聽說馬思隱出現,她站在一樓等着。

一會兒馬思隱走出來,和她面對面地看着,誰都沒有挪一步。

陸小曼瞧着他,良久才輕聲地說:“替我對你媽說句對不起!”

馬思隱瞧着這個傳說中美豔無雙的女人,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秦陸和她長得極像,是那種讓人無法抗拒的長相,談不上恨,但是也沒有什麼好感。

他感覺到她和自己的父親是一類人,爲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

他靜靜地開口:“已經遲了,原本她會糊塗地愛着我爸一輩子,就這麼終老,但是你的出現破壞了她半生的夢。”

在陸小曼的面前,任何女人都顯得失色了。

這不怪陸小曼,是她本身太耀眼了,母親敗在她手上很正常,一點也不冤!

陸小曼的神情轉淡,她睨着馬思隱,“那你出現在這裡幹什麼呢?”

脣角帶着一抹嘲弄,“我們秦家的女人從來沒有主動招惹過你們馬家的男人, 一直是你們步步相逼。”她的眼神慢慢地冷下來,“或許,這對於你母親也是一件好事。”

馬思隱雙手插在口袋裡,直直地望進陸小曼的眼裡。

一會兒,他才冷冷地開口,“我爸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清楚!”

他走後,陸小曼站了一會兒纔上去。

拍完後,已經是下午三點了,中午的時候就只是吃了些點頭。

秦陸帶着那潔了西峮,沒有回公館。

到家以後,他解開安全帶,望着她還是愣愣地出神,不由得笑了起來,“小潔,你再這樣我就要吃醋了啊!”

那潔側頭輕輕一笑:“我沒事!”

秦陸伸手摸了下她的頭,表示疼愛。

伸手打開車門,然後繞到她這邊,將她抱下車。

她自然而然地伸手摟着他的頸子,聲音有些嬌軟,“秦陸,我好喜歡你哦!”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騰出一手捏着她的小鼻子,爾後輕快地問:“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她小心地說:“昨天將你的一條內褲給燙壞了!”

秦陸瞪着她,“誰叫你幹這個的!”

她湊上脣,在他的脣邊吻了一記,嬌着聲音:“對不起嘛老公,我看你那麼辛苦,想幫你分擔一些家務的!”

他拿她沒有辦法,小東西一軟下聲音,再加上那雙水蛇一樣的手臂掛在他的身上,他覺得身體都酥麻了,哪裡還有力氣和她發火兒!

將她抱回樓上,秦陸拿起那個有着兩個大洞的平底褲,表情有些哭笑不得,“寶寶,你是不是在燙的時候想不該想的東西,哪不壞,就那個地方壞了。”

她的臉色緋紅,爾後吶吶地說“我覺得還能穿,你看…”

她大着膽子,“你看,這小解的時候多方便啊!”

秦陸瞧着她,臉上的表情很奇特。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小妻子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很特別,也很盪漾!

他伸手摟過她的身子,湊在她的耳邊低低地說:“小東西,還有一個時候你會覺得更方便的!”

她的腦海裡閃過一抹邪惡的想象,但是不敢確定他說的和她想的是一個意思。

秦陸,不會想那樣吧!

她嚥了下口水,因爲腦海裡太過去色色的想象。

秦陸輕笑一聲鬆開她的小身子,讓她躺在牀上休息一會兒自己則下樓去張羅午餐,其實已經是四點了,也算是晚餐了。

做完了才上樓去叫她起來,那潔昨天有些累,抱着被子睡得很香。

秦陸有些不忍心叫她,但是想想她中午都沒有吃什麼,於是狠了狠心輕輕地叫她起來,“小懶蟲,別睡了!”

那潔先是不肯,背過身子不理會,秦陸只得抱起她,單手爲她穿上衣服,抱到樓下。

她無賴地窩在他的懷裡不肯起來,秦陸輕嘆口氣,只得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像個老媽子一樣各種伺候,正要喂她吃飯的時候,懷裡的小人吱吱地笑了起來。

小臉埋在他的懷裡,各種開心。

秦陸惱怒地拍了她的小屁股一下:“調皮!”

她嬌笑着,爾後摟着他的頸子,在他好看的脣上親了一記,甜甜地說:“秦陸,你對我真好!”

“現在才知道啊!”他沒有好氣地說着,爾後也沒有鬆開她的身子,就這麼單手抱着,一邊喂她吃飯。

那潔享受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美好人生,眯着眼一臉的滿足,像足了只懶懶的小貓咪一樣。

秦陸疼得要命,恨不得能將她給拴在自己腰帶上纔好。

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裡怕摔了,但是麼——

在牀上,該怎麼狠狠地操弄的時候還是應該狠的,想到這裡,他的身體滑過一抹熟悉的悸動!

大手按着她的小屁股,聲音有些危險,“小東西,晚上好好收拾你!”

她感覺着他那不一樣的觸感,嬌笑着撫着他的臉頰,湊過去吐氣如蘭,“老公,昨天沒有被我......”

他輕笑一聲,大手滑在她的美背上,帶着一抹暗啞:“晚上,我會讓你知道的!”

她露出好怕的表情,那嬌氣的樣子讓秦陸哭笑不得,當真是他寵壞她了,小東西無法無天的,咬着她的脣瓣,極誘人!

她輕顫着身子,仰頭無助地瞧着他,脣瓣被他吃着,小臉可憐巴巴的。

秦陸鬧了一會兒,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先上去玩,我一會兒收拾完了上去。”

她衝他做了個鬼臉,輕快地跳上樓梯,秦陸忍不住在後面喊着:“小心點!”

那潔沒有回頭,仍是一蹦一跳地往樓上跑去,秦陸探了下頭,猜她怎麼那麼興奮呢!

十分鐘後他走上樓,臥室裡面沒有人,想也不想地去書房找,果然小人兒窩在鬆軟的椅子裡看着最新的韓片——來自星星的你。

他過來的時候,正好放到男主角在洗澡的場景,男主角半裸着身子,只有腰間圍着一條短小的浴巾,秦陸的腳步聲很輕,爾後就聽着他的小妻子自言自語:“怎麼還不掉呢!”

掉什麼?

秦陸往液晶屏一看,鼻子都氣歪了,這個小東西正對着別的男人的身體流着口水呢,眼裡的癡迷騙不了人。

他輕輕地走過去,抱起她的身子坐到自己身上,她的小屁股就安放在他的雙腿之間。

他湊上去吻她身上的氣味,很好聞,也很清爽。

他深深地嗅了一口才輕問,“剛纔在說什麼呢!”

那潔一直很專注地瞧着,這時才發現秦陸的存在。

她心慌着想要去關顯示器,秦陸伸手擋住她的手,表情帶着一抹危險,“那醫生,想毀滅證據,嗯?”

他抱着她側坐着,輕微的挪動讓他們的身體來了個急促的摩擦,兩人都不由得輕喘一聲,雙方的目光俱耐人尋味!

良久,那潔才吶吶地說:“誤會!”

“誤會?”秦陸含着一抹不明的笑意,玩味着這兩個字。

一會兒,他冷眼瞧着那上面還有洗着澡的男人,勾起她的下巴,表情危險,“剛纔我好像聽到某人希望能看到浴巾掉下來的場景!”

“誤會,真的是誤會,秦陸你聽錯了!”她嚇得身體都顫抖起來,捂着臉不敢看他。

他沉沉地笑着,手指捏着她的小下巴,一手撥開她的小手,輕擡起她的小臉兒,迫使她正對着他。

“想看美男出浴?”他的熱氣噴在她的脣上,引來她的顫抖。

那潔嚥了一下口水,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臉。

“你,打算花錢請我看?”她說得結結巴巴的,不敢相信自己有這麼好的事兒。

秦陸臉都要氣綠了,手上的力道也大了些,疼得她直掉眼淚。

這時候他倒是不心疼她,這個小妖精,竟然想看別的男人。

這不是說明他的魅力不夠嗎?拴不住她的心?

他騰出一隻手,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不是想看嗎?現在你就可以看,還可以摸!”

她的手沒有動,垂着小臉低低地說:“又不是沒有摸過!”

秦陸差點暈過去,她是想摸沒有摸過的呢!

扣着她的下巴,讓她的小臉仰高,他的臉正對着她迷人的小頸子,他的聲音緊繃着,“小東西,你是想找死麼?”

他的牙輕輕地咬着她的頸子,尋着那溫熱的動脈輕輕地啃咬着,那磨人的張力讓她很害怕,完全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做什麼。

無力嬌弱地抗拒着:“秦陸,讓我起來。”

他整個人都埋了過去,她禁不住顫抖了起來,那感覺又刺激又恐懼。

“還想不想別的男人?”他的聲音呢喃在她的肌膚邊緣,隨着他的說話聲音熱氣一下一下地噴在她的肌膚上。

那潔有些情動,她扭着身子,嗚咽着,既渴望他繼續,又希望他能停止。

秦陸一邊使壞一邊邪氣地問:“現在抱你的人是誰?”

她哭着不說話,頭搖晃着,一頭黑髮隨之飛舞,美得帶着些許的媚態。

而她的眼底早就藏着一抹渴望,這樣的嬌媚之態讓秦陸也有些熱了起來,本來只是想逗逗好的,不想這會子兩人都有些動情了起來。

她不說話,他就加倍地撩着她,然後一再地逼問着:“說,是誰?”

那潔有些惱他,於是壞壞地說:“叫獸!”

秦陸的臉僵了一下,然後就咬牙,這個小東西是不想活了,仗着肚子裡有一塊肉,摸準他不敢動她?

他冷笑一聲,將她的小臉扳正,目光銳利地瞧着她的水眸,“那醫生,你死定了!”

他鬧了她一陣,直到她虛軟之時他才抱着她去了浴室裡。

將她放在溫熱的水裡,他衣服也沒有脫,就蹲在一邊替她清洗着,動作前所未有的輕柔磨人,她得咬着脣纔不發出那種羞人的聲音。

好不容易洗完了,她卻覺得比做一臺手術還要累,她的手一直抓着浴缸,二十分鐘下來,真是酸得夠可以的。

秦陸抱她進去,爾後自己洗了一下,出來的時候那潔睜大了眼。

因爲他沒有穿衣服,只在腰間圍着一條小浴巾,她能說,這浴巾比叫獸的還要短,還要小,還要包不住…

她能說,她老公的身材,比叫獸還要誘人,那光澤和平緩的肌肉形成讓女人垂涎的感覺,一再地挑戰着她的自制力。

那潔本來是靠在牀頭的,這會子一下子坐了起來,直勾勾地瞧着他的身子。

他走到她面前,將她個吹風機扔到她面前,“替我吹一下頭髮。”

她撐起身子,跪着,秦陸則坐下,他坐下的時候,她生生地瞧了那兒一眼,生怕擋不住。

秦陸抿着脣,喝了一聲,“看什麼看,快吹!”

她臉紅紅的,開始爲他吹頭髮,說實話,她的小手很軟,撫着他頭皮的時候真的很舒服,秦陸舒服地微微閉上眼。

一會兒,她輕輕地說:“你轉過來一點,我要吹前面。”

秦陸沒有說話,身子轉過來,腿盤着,她仔細地幫他吹着,爾後不經意地低頭,愣住了,他…走光了!

“怎麼了?”他握着她的小手,要是不抓住她,她能活生生地將他的頭髮給燒枯掉。

那潔不住地咽口水,好久以後才吐出一句話來:“滿園春色擋不住,一支紅杏出牆來!”

秦陸皺了下眉,立刻意識到她的意思,低頭瞧了瞧,爾後勾脣一笑,輕輕地吐着熱氣在她的脣邊,“想嗎?”

她搖着頭,一臉驚恐,身子也向後退去。

秦陸扔下手裡的吹風,爾後一把扣着她的身子向自己這邊拉過來。

她跌倒在他的懷裡,一穩住身子,就急忙檢視着身下。

“壓不壞的。”他低低地笑着,將她的小手捉住,放在他的浴巾邊上,語帶誘惑,“不是想瞧嗎?有膽子就扯下來。”

她的小臉脹紅着,罵了句無賴。

他卻是不放過她,而且越發過分地說着粗話,各種下流話,怎麼不要臉怎麼來。

那潔受不住,不管不顧地扭着身子,她不要和他纏下去了…

就在她扭動間,意外總是會發生,那條小浴巾就這麼掉下來了。

那潔凌亂了,顫着小嘴巴,不知道應該怎麼纔好。

秦陸再度將她拉到懷裡,表情帶着一抹危險,“想逃?”

“秦陸,我想睡覺了。”她耍起了無賴,他這麼疼她,一定捨不得她累着的。

“我好累!”她捂着小嘴,打了個哈欠,目光一點也不敢往下瞧讓人噴鼻血的美景!

秦陸帶着她一起躺到被子裡,她安心地枕在他的胸口,看樣子,他不會下手了。

半個小時後,她快要睡着的時候,一下子驚醒了,爾後羞怯地大叫着,“秦陸,出去!”

她的小手摸到了那棉棉的面料,心裡哇涼哇涼的——這燙壞的褲褲是很方便!

秦陸從背後咬着她的雪肩,聲音低沉,“你可以再大聲一點,那醫生,今晚勤務員沒有回去,相信你剛纔的聲音他已經聽見了。”

她羞得臉上通紅,小手抓啊抓的,就是抓不到身後的人,只能揪緊被子,無意識地哼着…

一會兒又想起來什麼:“你快點,我明天上班呢。”

他邪氣地勾脣一笑,爾後咬着她的肩膀更用力了些,還十分緩地說:“是不是很方便?”

她羞憤欲死,好像是她故意將褲子燙壞一樣…

“要快一點,嗯?”他咬上她的耳垂,而後在那裡細細地舔着她粉色的耳垂,她那裡很敏感,只要一舔着就會身體一縮…

這一晚,秦陸很邪惡,很盡興,那潔很舒服,很磨人…

直到夜裡十一點的時候,他才滿足地鬆開她。

她捶着他,“壞蛋!”

他輕笑一聲,“我怎麼了?我好像沒有用力吧!也很快!”

是很快,太快了!她臉上羞憤極了,埋在他的胸口不肯出來。

秦陸笑着抓過幾張紙替她清理了一下,自己則走到浴室裡將那件充滿‘情趣’的平角褲給換掉,放在洗衣籃裡。

他輕笑一聲,有時候,這個還挺有意思的!

那潔睡到早上七點的時候,一下子驚醒了,一醒,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手自然而然地往下探去。

“摸什麼呢?”他不動聲色地說着,抓着她的小手,主動地帶着她去了目的地。

她小臉紅了一下,爾後說:“秦陸,我夢見你沒有穿衣服就出去了。”

所以一醒來就急忙地檢查一下。

秦陸沒有好氣地折了她的小屁股一下,“整天的想些什麼呢!”

她小聲地嘀咕着,“都是你昨天不穿褲子。”

他雙手橫胸,絲毫不介意自己身上只有一條短小的褲褲:“我沒有穿?”

她小臉通紅:“和不穿…沒有什麼兩樣!”

她這麼說着的時候,他就挑着眉頭瞧着她,所以最後幾個字越來越小。

說完後,她靠過來,有些討好地仰頭看着他,“好嘛,以後不燙衣服了,讓你做就是了!”

他伸手按着她的小腦袋,表情似笑非笑的,“當然由我做!”

她瞪了他一眼,他厚臉皮地笑,抱着她去更衣室。

找出衣服給她穿上,她看着那件薄外套不肯穿,“會熱!”

他睨了她一眼,“你想什麼也不穿出去嗎?”

那潔大着膽子回道:“要是你不反對的話,我也無所謂,現在不是很多明星懷孕的時候拍照片,也不穿衣服的。”

秦陸一掌拍在她的小屁股上,表情很兇惡:“休想,你的身體只有我能看見。”

那潔笑得壞壞的,“如果生個兒子,餵奶腫麼辦?”

秦陸被問住了,好久以後才吐出相當幼稚的一句話來,“那也得老子先來。”

那潔的俏臉飛紅,睨了他一眼後,什麼也不說了,穿起衣服就往外走。

軍長大人現在就是一流氓,她覺得和流氓沒有什麼好交流的。

秦陸跟在她後面,還在介意着昨天的事情,“那醫生,你得解釋一下昨天對着一個叫獸的男人流口水的事情。”

那潔回頭,劈頭蓋臉地就給他來了句:“你以爲呢?你自己不就叫禽獸嗎?”

他摸摸自己的下巴,勉強接受她的解釋。

那潔回頭的時候,偷笑一聲——這個傻瓜!其實也很好哄的。

秦陸今天也是上班的,吃完早餐就送她去醫院了。

那潔在車裡和他道別,一個淺吻硬是被他發展成了熊熊大火…

他結束後才戀戀不捨地鬆開她的小嘴,伸手替她拭了下脣才放她下車。

那潔輕快地往大樓走去,就在這時,一輛救護車呼嘯而來。

她下意識地避開了些許,站在一邊,看着人被擡了出來。

就在那瞬間,她的心狠狠一抽,因爲躺在擔架上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歐陽安。

她拉住隨車的醫生,低低地問:“是什麼病?”

那個醫生和那潔也挺熟的,是婦科的權威來着。

聽那潔問,將她帶到旁邊說:“宮外孕,可危險了,我得走了,得立刻手術,不然她的小命都沒了!”

那潔呆了一下,歐陽安她不是得了病,在療養院裡嗎?

現在怎麼會懷孕的?

她想去找秦陸,但是秦陸的車子已經開走了。

帶着心裡的疑問她走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有同事正在小聲地議論着:“知道嗎?那個歐陽安,就是那大明星,宮外來做手術了。”

那潔抿脣淡淡一笑,“哦,看到了。”她心裡心亂如麻,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好像六年前的時候,歐陽安就流過一次,而這次,又是第幾次呢。

耳邊傳來同事的聲音:“這些明星的私生活亂呢,也不知道同時的幾個男人交往。自己不愛惜自己,出了事兒,男人會負責,早跑得和兔子一樣了。”

那潔聽着那個繼續說:“不是聽說嘛,她現在的娛樂公司的總裁,叫什麼陸川的舊情復燃了,八成是他的孩子。”

“是啊,真慘,自己一個人被送來,也不見男人陪着。”另一個也搖着頭惋惜地說着。

那潔想也不想地說:“不會是陸川的。”她說完後就後悔了。

但是兩個醫生也不放過她,一下子圍了過來,“那醫生,聽說你和陸川認識,說說有什麼內幕。”

那潔抿脣一笑,“我只知道他們六年前就分手了,最近也沒有在一起。”

兩個女醫生明顯有些失望,那啥,越是長得帥的男主角就越是能滿足她們的八卦心理麼!

那潔坐下來,整理了一下就去了三樓的診室。

這天是星期一,不怎麼忙,到十點的時候就沒有什麼病人了。

她端着杯子上樓去倒杯水,在兒科那兒碰到了安雅。

安雅也是去倒水的,兩個女人盡棄前嫌後關係一直不錯。

“你知道那個送過來宮外的現在怎麼樣了?”那潔問着,因爲兒科和婦科是連着的,所以一般消息比較快。

安雅挑了下眉頭:“那潔,你認識?”

那潔怔了一下,才說:“認識,一個老朋友了。”

安雅低低地說:“我聽說,好像是第六次做人流了。”

那潔的嘴張得老大,安雅瞧着她,安慰地拍着她的手,“好在沒有一胎是你家秦陸的,不然多寒慘人啊。”

那潔捶了她一下,“說什麼呢!”

安雅有些壞壞地笑着,撩着自己的秀髮,風情萬種,“報仇啊,這個男人當初我沒有拿下,不舒服了!”

那潔又低低地說了句什麼,安雅這才抿了脣,正色地說:“這事兒,你少沾,平時也不要去婦科那兒晃,你知道她現在這種狀況,看見你就是一種刺激。”

那潔點頭,安雅又繼續說着,“下次,她再也懷不了孩子了,這次宮外危險,再加上她長年混亂的性生活,卵巢有癌變,不得已,切除了。”

其實這在早幾個月前就發現了,但是歐陽安繼續放縱,這才釀成了這樣的後果。

那潔吃驚,好久沒有說出話來。

安雅嘆氣,“這輩子算是毀了。”

那潔好一陣子纔出聲,“如果秦陸沒有那病,或許她會是幸福的。”

她和秦陸在一起,就不會墮落到這樣的地步,自己的幸福,其實是屬於歐陽安的。

心裡堵得慌,難受極了,說不出的滋味。

安雅不悅地瞧了她一眼,“這是她自已的選擇,那潔,你想想,作爲一個成年人應該有自己的判斷力,你想,當初秦陸愛歐陽安應該不亞於她。爲什麼秦陸能過上正常的生活,而她就不能呢?”

那潔怔怔地瞧着她,安雅抿了下脣才繼續說着:“因爲她沒有自控力,這一切其實都與秦陸無關,是她自己造成的,你千萬不要將這事兒往自己身上或是秦陸身上想,這對他是很不公平的。”

那潔點頭,“我知道,只是有些感觸罷了。”

她早上的時候瞧到了,歐陽安蒼老了很多,和六年前比,多了幾分風塵味。

她看着安雅,呼出一口氣:“你不知道六年前的她,有多漂亮,更別說和秦陸戀愛的那些年了。”

安雅指着她的腦袋,失笑着:“我看你是吃醋吧!心裡還在乎着他們兩有過過去吧!”

那潔抿着嘴淡笑:“也許吧!”

安雅拋給她一個嘲笑的眼神,爾後輕快地說:“中午一起午餐。”

那潔想了一下,“你家主任呢!”

安雅哼了一聲,“我將他給扔了。”

這個臭男人竟然算計她,在套套上面弄洞洞,想讓她懷孕。

他越是這樣,她就越是不肯和他結婚。

卑鄙無恥,下流加三級!

所以,中午吃飯的時候,安雅說得痛快,“以前我是看他還算是正派,才勉強和他在一起,哪知道他也這麼不要臉。”

她望着那潔,皺了眉頭:“你說男人是不是都是這樣的!”

那潔忍着笑,“好像是的,我家秦陸那時候換過藥丸,被我發現狠狠地晾了他幾天。”

安雅睨着她,表示不屑,“我已經晾了他半個月了。”

“那趙主任這火怎麼辦啊?”那潔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

安雅沒有好氣地說:“自己解決吧!”她望着那潔,低低地說,“昨晚他爬到我家了,在牀上求了我半天,我硬是沒有肯,將他給踹下去了。”

那潔捂着嘴笑着,望着安雅那是各種崇拜,這充分滿足了安千金的虛榮心。

一會兒,那潔悄悄地問:“你,那啥難受嗎?”

她想,趙主任去了,不會空手而回的吧,親親摸摸肯定就有。

果然,安雅的臉紅了紅,好半天才有些扭捏地說:“當然會有一點,但是想到這男人卑鄙無恥的行徑,我就無法原諒。”

她和他耗上了,看誰跪着求誰!

那潔表示她很兇猛,湊上去看着安雅泛紅的臉蛋,十分感興趣地問:“你們進行到什麼狀態才踢他下牀的。”

安雅表示很自豪,“脫了衣服,提槍上陣的時候。”

那潔嚥了下口水,在心裡相當地同情趙主任,這得多大的毅力才忍着啊。

在她的記憶裡,秦陸就丫沒有忍過一回,要就一定要到。

安雅瞧着她的神情,就猜到了那醫生在家裡一定是被動地位的,於是口耳相傳,“男人都很賤,你不能這麼慣着他們,得讓他們看得到吃不着,心裡癢癢的,纔會成天的想着你。”

那潔的小臉紅透了,聲音低低:“真的?”

安雅鄭重地點了下頭。

那小妞,我多吃了幾年的飯,也算是報了當年的仇了——

她在心裡奸笑三聲,想着秦陸未來沒有性福可言的生活,就是一陣爽。

自己爽了,決定今晚讓自己的男人開一下葷!

下班的時候,她叫住趙寅,“去你那兒?”

曾經多麼冷酷冰冷的趙主任當着自己衆多手下的面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來,一下子摟着自己的女友往外面走去。

到了電梯就有些忍不住了,胡亂地親起來,大手也不規矩地亂摸着。

安雅推着他,反而被他壓到了電梯壁上,他雙手扣着她的手,整個人和她的身體平貼着,一絲縫兒也沒有!

他騰出一手,按着她的腦袋,狂熱地吻着她,一邊吻着一路下移,胡亂地說着:“寶貝,都忍了這些天了,恨不得在這裡就要了你!”

她勾着他的頸子,吐氣如蘭,“你要是敢,就在這裡。”

這個小混蛋!

他狠狠地摸了她一把後,將她抱了出去,放在自己車上。

壓下和她在停車場裡來一次的邪惡想法,車飛快地開回了他的家裡。

去了那兒,本來是想先來一次的,但是小女人不肯,說餓。

“好,我先去做飯。”他忍着全身燃起的慾火,認命地去下廚。

安雅就趴在沙發上看着雜誌,她今天穿着裙子,因爲腿豎高了,裙襬捲了起來,露出一段黑色的蕾絲花邊,襯得她的肌膚如雪一樣晶瑩剔透。

本來趙寅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來送一盤水果的,但是見了這場面後,哪還忍得了,將水果往旁邊一放,就靠了過來。

當他的熱氣噴在她的耳側時,安雅用力地推着他的身子,“趙寅,你走開!”

聲音卻是嬌柔無力的,趙寅不管不顧地吻着她的後背,隨着他的吻,她的裙子也散了開來,下面的美景讓他幾乎忘了呼吸…

大手抄起她的身子,放到自己的大腿上,狠狠地咬着她的脣瓣,“想我了沒有?”

他暗示性地將她按緊了些,讓她感覺到他的迫不及待。

安雅輕喘一聲,嘴很硬,“沒有想!”

“沒有想嗎?我看看。”他探出手,換來她的吸氣聲。

纖手捶着他的肩,聲音嬌柔得不像話:“幹嘛啦?”

他笑得邪惡極了,“還不想?嗯?說,想不想?”

她咬着他的肩,才忍住那到嘴的低吟,好半天才哼一聲,感覺到他的侵佔…

他一股作氣地做了下去,從客廳的沙發到房間的大牀,再到浴室,幾乎做遍了…似乎要將這些天的量全給補足了。

她的身體軟得不像話,完全沒有力氣地任他折騰着,末了,才替她清洗乾淨放到沙發上,並替她穿上他的大浴袍。

他喜歡看她穿着他衣服的樣子,顯得那麼嬌小。

他自己則樂着去做飯了,滿足過後的男人顯得十分好說話。

安雅吃完飯後就淡淡地說:“送我回家吧!”

趙寅愣了一下,一會兒摟着她的身子,熱燙的脣貼在她的耳側:“寶貝,今晚別走了好不好?”

她的身子輕顫了一下,擡眼望着他……

“說好。”他吻着她的脣瓣,不斷地引誘着她。

最後,安雅還是留下來了,但是她挺會折騰的,硬是讓趙大主任一整夜都安安份份地躺着,甚至不敢摸她一下。

爲什麼?你想不想結婚了?想不想我原諒你了?

要是想的話,就老實一些。

可憐的趙主任一整個晚上都只能幹看着,眼睛和狼一樣地盯着她。

安雅抿着脣兒笑,“之前不是做了幾次了。”

“不夠…”遠遠不夠。

他被她嬌美的樣子刺激得一下子撲了過來,不管不顧地啃了許久,安雅沒有反抗,只是冷冷地說:“趙寅,一二…”

她還沒有數到三,可憐的趙大主任就偃旗息鼓了,搭着腦袋,就差跪下來求她了,“寶貝,給我好不好?”

安雅咬着自己的手指甲,笑得誘人,“等我心情好一點。”

趙寅充滿希望地問:“過半個小時能好嗎?”

她睨着他,故意壞壞地說:“過半年吧!”

趙寅瞪着她,爾後撈起自己的浴袍走向浴室。

安雅在後面叫住他:“你去幹嘛?”

他沒有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自己解決去!”

說着就走進浴室裡,將門合上的聲音弄得極大的,像是發泄着他的不滿,安雅在牀上笑得直喘氣,覺得這男人沒有救了。

他就不會再哄她一會兒,再纏她一會兒?

如果是的,她一定會忍不住的。

趙寅出來的時候,看着她坐在牀上,脣扯了扯,語氣不太好,“還不睡!”

他坐上牀,用毛巾擦着自己臉上的水珠。

安雅瞧着他,覺得這個男人是真心喜歡自己的,要不然,不會願意忍着。

她心裡生出些許的感動,上前接過他的毛巾,輕輕地幫他擦拭着。

他就微微怔着,瞧着她突如其爲的溫柔。

從認識到現在,安雅在人前是冷冰冰的,在他面前就更冷了。

就算是在牀上,她也相當地不配合,這會子這個溫柔似水的女人是她嗎?

他忍不住捏了她的臉一下,嗯是真的,不是人皮面具。

安雅被他捏得有些疼,嬌嗔着,“趙寅,你幹嘛?”

他更是驚訝,差一點就掉到牀下去,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安安,你沒有事吧!”

安雅瞪了他一眼,“你希望我有事嗎?”

她沒有好氣地將毛巾扔到一邊,不伺候了。

說到底,趙寅比秦陸還是要苦逼一點,秦陸雖然是各種伺候,但是那是他自願的,享受着,而他則得看安千金的臉色。

本來麼,安雅出身好,脾氣自然也大些。

那潔雖然有些小性子,平時的時候,還是很溫柔似水的。

這會子,安雅一生氣,趙寅連忙放下身段,開始伏低作小。

他不想失去安安,這些年的空虛一下子精彩豐富起來,他不想回到過去了。

他認定,安安就是他這輩子願意共度餘生的人,雖然她的性子冷淡,脾氣又壞,但她真的是一個善良的女人。

哄着哄着,安雅忽然就哭了起來,弄得趙寅更是無措了,“安安,你究竟是怎麼了?”

她一邊哭着一邊倒在他的肩上,語氣卻是十分強勢的,“你爲什麼不求婚!”

趙寅愣在當場,“我求過十幾次,你都沒有答應啊!”

怎麼這會子還怪上他了?

安雅抹着眼淚,“那我允許你再求一次!”

趙寅一秒後回過神來,爾後輕輕地笑了,聲音輕柔得不可思議:“安安,你是在向我求婚嗎?”

147

趙寅直直地瞧着她,看得安雅心跳加快,她睨着他,“看什麼呢!”

他有些呆呆地說:“看你真好看!”

安雅用毛巾甩了他一下,輕輕地哼了一聲。

這時,趙寅催促着她:“安安,你還沒有向我求婚呢!”

她瞪着他:“要不要我單膝下跪啊?”

她的話裡有着濃濃的警告——姓趙的,你要是識趣一些,就給老孃給跪下來,老孃可以考慮一下你。

趙寅也不是個沒有眼色的,不但跪了,還十分虔誠地將自己身上唯一值錢的內內給脫下來遞給她。

“這是什麼意思?戒指長這樣?”安雅不爲所動,橫着手臂冷冷地瞧着他。

趙寅輕笑一聲,“不是,我是準備慶祝一下我們終於要結婚了。”

安雅冷笑,“你聽誰答應你了?趙寅,你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要不要讓李主任替你好好檢查一下。”

他上前,一把抱住她,胡亂地說着:“跪也跪了,衣服也脫了,你不從也不行!”

她嗚嗚兩聲,終於從了,小手按他的背,在激動的時候劃下一道道怵目驚心的紅痕…

結束的時候,她哭着背過身去不理他,趙寅知道是自己做得狠了些,於是連忙道歉,“安安,你打我,你罵我也行。”

他轉到她那邊,不斷地哄着。

“想要結婚,我們一個月只做一次。”她終於擡眼,含着眼淚說着。

實在是身體還在疼着,方纔他和禽獸沒有什麼兩樣。

趙寅打着自己,她看着,也伸出手,用力在他的臉上甩了兩巴掌!

趙寅一把摟住她,“老婆,明天我帶你回家。”

她用力在他胸口咬了一下,他痛叫着,“安雅你這個潑婦!”

人前她冰冰冷冷,人後,她是十足的潑婦,兇狠至極,難怪找不到男人。

而他,人前貴重,人後十足的騷包一枚,兩人配得不能再配!

兩人一會兒打,一會兒又滾成一團…

這邊熱鬧着,那邊秦陸的日子就不太好過了,那潔回來後臉色就有些不好看。

一起用餐後,他沒有處理公事,而是陪着她一起看了會韓劇。

以往兩人總是膩歪在一起,但是今天,她好像總是有意無意地避着他。

後來,秦陸忍不住了,拖着她到自己的懷裡就親,那潔搖着頭,甚至捂着嘴不肯讓他親。

秦陸有些火了,一整晚的冷落讓他的臉色不太好,瞪着她,“又怎麼了?”

“牙沒有刷。”她輕描淡寫地說着。

秦陸抿了脣瓣,“我們以前接吻的時候,你都記得去刷一次牙的?”

他被這個小混蛋氣得不輕,語氣裡帶着嘲弄。

那潔也有些火了,她一下子站了起來,“以後,我會記得的!”

她想走,秦陸一把扯着她回來,仍是記得溫柔地將她按到自己的懷裡:“好了,別鬧了,算我錯了好不好?”

那潔小嘴扁着,瞪着他。

秦陸嘆了口氣,才說:“我知道,是歐陽安去了你們醫院的事兒吧,心裡不痛快了是嗎?”

她仍是睨着他,小臉緊繃着,秦陸無奈一笑,將她拉近,然後親着她的小嘴,寵溺地說着:“你啊,真是個小醋桶!”

那潔別過頭,仍是有些氣憤的樣子,“我纔不是!”

“還說不是!都氣成這樣了,來,讓我檢查一下有沒有!”他邪氣一笑,抱她起來,往臥室走去!

他特意調整了高度,腿對着腿,走動間,一下一下地蹭着,很羞人,也讓人情不自禁地哼哼。

抱到臥室的時候,她的身子已經軟得不像話,整個人都趴在他的胸口,臉色潮紅。

秦陸將她不是很溫柔地扔到牀上,牀很軟,不會傷到她,

他扯着自己的領口,陰陰地瞧着牀上的小東西,她正試圖向那邊跑。

他冷笑一聲,上前一步,抓着她的腳裸拖到這邊來,半壓着她的身子,手指挑着她的小臉蛋兒:“想逃?”

那潔嚥着口水,雙手抵在他的胸口,結結巴巴地說:“秦陸,你冷靜一點,那啥…我懷孕了!”

她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可憐巴巴地說:“你看,這是你的女兒,你忍心她還沒有出世就欺負她嗎?”

秦陸沉沉一笑,手指探到她的小嘴裡,淺淺的攪動着,她則緊張地瞧他臉上的神情,小手緊緊地揪着他身上的衣服…

許久,他纔有些惡劣地說:“有那麼深嗎?”

臉紅了紅,想到每次…她別開臉去,只說了三個字:“太……長!”

秦陸湊上去在她的耳根那裡吹着氣,“要不要試試,配套一下,試試深淺呢!”

她壓根不敢回頭,這麼僵了一會兒,他也沒有繼續的打算,但還是壓着她不放。

她還是忍不住了,回頭用力地捶了他一記,“秦陸,你混蛋,無恥!”

混蛋?他輕笑一聲,咬着她粉色的耳垂,繼續使壞,“我哪裡壞了?”

她臉更紅,啐了他一聲,“哪裡都壞。”

“有沒有最壞的地方?”他的聲音充滿了引誘,“比如說某個讓你又愛又恨又想看的地方…”

那潔終於忍不住了,捏着他的胸口:“秦陸,你有完沒有完,要是想就做,不想就睡覺。”

他這般壓着她,什麼也不做,讓她…怎麼辦?

他卻邪氣一笑,“剛纔不是說懷孕了,我們要小心些不是。”

他壞壞地貼着她的脣,低低地笑着,享受着欺負她的快樂:“爲了不傷着寶寶,我們得將前面的功夫做足了。”

她輕閉着眼,她能說,她早就準備好了嗎?

秦陸當然知道她身體的狀況,他只是想要折磨她一下,這個小妖精,昨天竟然肖想別的男人的身子,當他不存在嗎?

爲了找這個存在感,今晚上她別想輕易地逃過了。

大手撫上她的後背,緩緩地廝磨着她的肌膚,晶瑩剔透的身子光滑極了,他不捨地來回撫摸着…

她窩在他的懷裡,軟軟的,渾身都有着一股香甜的氣息。

秦陸動情至深,忽然摟着她到懷裡,真真切切地喚着她的名字:“小潔,可不可以!”

她的眼睫輕顫,那粉色的眼皮下,是一排顫動的小扇子,可愛得緊。

秦陸擡着她的小嘴,忍不住又吻了好一會兒才喘着氣,“寶寶,可不可以。”

他又說了一次,但是這次明顯比剛纔急切了許多。

她沒有說話,只是將小手攬在他的頸子上,臉靠在他的頸子處。

秦陸低低地笑了下,親了她的小嘴一下,“小色狼!”

她也想的,瞧瞧她的身子顫得多厲害,秦陸自然對她的身子瞭如指掌,她每一分情動代表的意思。

輕輕地抱起她,放在自己身上…

那潔驚呼一聲,無助地扭着身子想要下來,秦陸按着她,哄着,“寶寶,乖…我怕傷着你!”

她嗚嗚的哭着,不肯,秦陸就壓着她不讓她下來。

鬧了一番過後,她還是從了,可憐巴巴地開始…

一次結束過後,秦陸吻着她小臉上的細汗,略帶着粗喘:“寶寶,你好棒!”

那潔軟軟地趴在他身上,好久都沒有爬起來。

伸手捶他一下,臉蛋上盡是紅暈。

秦陸一臉的春情,握着她的小手,放在脣邊輕啃着,一邊故意逗着她,“寶寶,要不要再來一次!

她的眼微微地睜開,爾後就手忙腳亂地開始爬起來,秦陸握着她的小腰,突然悶哼一聲…

她還在動,他幾乎是低吼着:”別再動了…

她呆了一下,看着他眼裡的**,然後就伸出手,用力地捶他的肩:“壞蛋,壞蛋!”

他竟然又開始…

秦陸笑着,總算是鬆開了她的身子,那瞬間,兩人都有些心神盪漾,一股無法言喻的感覺竄動過身體四肢百胲。

兩人對視良久,他才低低地笑着將她抱去清洗乾淨,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昏昏欲睡了。

秦陸將她放好,自己去衝了一下,出來的時候,本來以爲她會睡着,哪知道在躺在她身邊的時候,她的身子又纏了過來。

小嘴對着他的頸子呼着熱氣,好一會兒,才輕輕地問,“秦陸,你和歐陽安以前,到什麼地步了?”

秦陸身體震了一震——

是男人麼,都不會笨得和老婆提及前女友的事情的,更何況,小潔這小東西是個大醋罈子,要是和她細說了,他以後還想碰她麼?

想也不想地,他決定撒謊,這是男人的本能!

“就擁抱兩下吧!”他輕描淡寫地說着,話裡有說不出的權威!

那潔抿了下脣瓣,爾後用不信的眼神眼着他,“真的?”

秦陸笑着摟着她的小身子,“小傻蛋,當然是真的了,你老公以前的那病你也不是不知道,哪能碰別人!”

她還是不太相信,小嘴裡嘀咕着,“總是試過吧!至少…至少…”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含糊着說不出話來。

秦陸故意逗她,“至少怎麼樣?”

那潔仰起頭有些哀怨地瞧着他:“至少,摸過吧!”

他湊在她的耳邊,吻着她的小耳垂,那裡立刻就變成了粉色,秦陸着迷地伸手摸了又摸,許久以後才沙啞着聲音,低低地說:“摸過,不過不深入。”

她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小臉染上緋紅,捶着他的肩膀,“我不許!”

那蠻橫的小模樣讓秦陸一陣稀罕,這個小東西,還吃這醋。

“寶寶,這都哪年的事情了,再說,那時我和她是情侶,這種事情也難免會有些的。”秦陸哄着,但是他忽略了女人的小心眼,特別是個孕婦的小心眼。

那潔瞪着他,撐起身子,一會兒眼裡就染上了水氣。

秦陸有些錯鄂,“寶貝,你怎麼了?”

伸手接過她滑落下來的眼淚,秦陸有些驚慌。

她拍開他的手,背過身去不理會他。

他只能輕輕地從背後抱住她的身子,輕聲地哄着:“寶寶,又怎麼了?”

她一邊抹着眼淚,一邊有些無理取鬧地說:“你抱過她!”

秦陸真是想抽自己兩巴掌,爲什麼要說實話呢!

“寶寶,只是輕輕地摟了下肩。”他不捨地說着,大手抱着她的小腰,心裡卻是在想着,快三個月了,她這身子怎麼還這麼纖細,要是粗一點兒,也不會讓他這般把持不住。

那潔扭了一下,繼續不高興:“你摸過她,不管深不深入,反正是摸過了!”

秦陸無奈地嘆了口氣,“小潔,你現在是準備和我翻舊帳的嗎?”

他的語氣有些傷到她了,猛地回過頭去,瞪着他,“說,到哪一步了。”

秦陸瞧着她吃味的樣子,心裡忽然生出了幾分惡趣味來,湊過去,咬着她的脣,慢條斯理地說:“就差一步了。”

她瞧着他的眼,什麼也沒有說,一會兒,身子慢慢地退後,就在她快要掉到牀下的時候,秦陸一把抓住她的身子,摟回自己的懷裡。

目光有些冷冽,“小潔,你理智一點,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她頭垂着不說話,好久以前才吐出幾個字,“我就是在乎。”

他先是皺眉,一會兒又有些欣喜,舒了口氣親親她的小腦袋,“好了,氣也氣過了,現在好好睡覺!”

他的寶寶真在乎他,他喜滋滋地想。

唉,不要說孕婦的情緒變化快,未來寶寶的父親情緒變得也挺快的。

就在這時她的眼淚叭嗒叭嗒地掉了下來,秦陸心疼死了,安慰了好久她還是在哭着。

他沒有辦法,只能繼續哄着,“我知道是我不好,要是早知道會碰上你,別的女人不要說摸啊抱的,就是碰一下手都不行的。”

那潔終於擡眼,不開心地說了句:“反正我是備胎!”

她一說完,秦陸的臉色就變了,瞪視着她,目光兇狠。

良久,他輕輕地將她的身子放正蓋好被子,自己則隨意地套了件浴袍走出房間。

他這一連串的舉動讓那潔有些傻眼了,就連哭泣也忘了,直勾勾地瞧着他的背。

他生氣了,是不是她有些過份了。

她不想計較的,但是她跟了他的時候,那麼單純,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從來沒有過男人的染指,而他,已經和歐陽安相戀了許多年。

她難道就不能耍一下小性子嗎?

她氣憤得窩在被子裡,也不去叫他。

但是還是剋制不住地哭了起來,一邊哭着一邊罵他混蛋。

睡到半夜的時候,她醒了過來,房間裡還亮着,她習慣性地摸了摸身邊,是冷的。

她抱着自己的身子坐了起來,嘴張了張還是沒有叫出聲。

一會兒,她想去上洗手間,以往夜裡的時候,都是秦陸抱她去的。

現在房間裡靜靜的,她真的很不習慣。

但是她又不敢喊他,只能自己下去,找到鞋子下牀去。

完了後,窩到牀上後覺得很冷,怎麼也睡不着,再說心裡也記掛着秦陸。

儘管心裡不斷地數着羊,她也完全無法入睡,最後,她坐起身,咬着脣下牀。

推開房間,立刻感覺到外面全是一股煙味,她皺着眉頭輕咳了一聲,想也不想地往書房走去。

站在門口,她呆了呆,秦陸坐在那兒,面前的菸缸裡全是菸頭,他手裡夾着一支,只穿着浴袍,雙腿交疊着坐在那兒。

她抿緊了脣瓣,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他側頭瞧着她,像是才發現她一樣,脣扯了扯,“回去睡覺!”

沒有走過來安慰她,沒有抱她一起入眠,什麼也沒有!

她呆呆地站着,良久才沙啞着聲音,“你不去睡嗎?”

現在已經是深夜三點了,他想整夜在這裡抽菸?

秦陸淡淡地瞧着她:“快回去。”沒有正面回答她的話,只是說:“對身體不好,快回房間!”

他的態度冷淡得不得了,嚴重地刺傷了那小潔的小心靈,她的脣顫了一下,本來其實就想回房間的,但是瞧着他又點燃了一根菸,她又忍不住上前去,搶過他手裡的煙用力地摁熄了!

秦陸的脣微動了一下,爾後靜靜地在書桌上的煙盒裡又抽出一支菸,正要點上,那潔狠狠地搶過,扳成兩截,爾後在他的目光下將整盒煙都扔到地上,踩扁!

做完這一切,她挑釁地瞧着他。

秦陸神情冷淡地瞧了她一眼,又從抽屜裡拿出兩盒出來,剛放在桌上,她就拿起,像之前那樣踩扁了。

他雙手橫胸,靠在椅子上靜靜地望了她一會兒,爾後起身,她以爲他要回房間,就跟在他後面,哪知道秦陸是回房間了,但是卻是走到了更衣室裡…

她望着他利落地換上衣服,呆了呆,“秦陸,你要去哪兒。”

“去找個能抽菸的地方。”他的語氣明顯的疏離,她的身子瑟縮了一下。

他走的時候,伸手摸了她的小腦袋一下,“早點睡。”

說着就往外走去,那潔呆了呆,然後想也不想地用力地衝過去,從背後抱着他的身子,頭埋在他寬厚的背上,“秦陸,別走!”

他的身子先是沒有動,爾後才輕嘆了口氣:“小潔,我也會累的。”

她擡起小臉,望着他僵着的背後,“爲什麼?”

他仰了仰頭,聲音裡透着一抹蒼涼,“我們之間,能不提以前的事兒嗎?”

他頓了一下,“小潔,或許我是和別的女人有過過去,但我們經過了這麼多,你還覺得你是我的備胎嗎?”

他的胸口有些劇烈地起伏着,她感覺到他的情緒有些激動。

她吶吶地說:“我只是,那個隨口就說出來的,你不要在意。”

他猛地回頭,目光緊緊地盯着她的小臉,“如果我不在意你,那麼我就不會在意你該死的話有多傷人!”

她在他的目光下有些心虛了,她想哭,可是她不敢,她怕自己一哭,他就會掉頭就走。

伸手拉着他的衣服,聲音也是很小很小的,“你原諒我好不好!”

“不好!”他回答得有些斬釘截鐵,一點也不留情面!

那潔的脣顫了一下,爾後垂下小臉,低低地問:“你要怎麼樣才原諒我嘛!”

秦陸就那麼瞧着她,許久才說:“早點睡!”

那潔看着他要走,急了,脫口而出,“秦陸,你走了我就不睡覺!”

他的身子頓住了,頭微擡了一下,她瞧着他的捏緊拳頭,像是在忍耐着什麼,一會兒,他才輕輕地回頭,摟着她的身子到牀上去,將她安頓在牀上。

她躺着,望着他的俊臉,有些不安地問:“秦陸,你會走嗎?”

他抿了下脣,丟下一句話,“我去洗個澡。”他一身的煙味,怕薰着她。

說完就往浴室裡面走,她像是怕他丟了,目光緊緊地跟着他,直到十分鐘之後他穿着浴袍出來,她才鬆了口氣。

秦陸躺到牀上,睡得筆直的,而且一句話沒有就關上了燈,黑乎乎的也沒有開個牀頭燈。

她小心地靠過去,他沒有動,感覺她的小臉靠在他的懷裡。

他的浴袍沒有紮緊,胸口半敞着,她的小臉其實是貼在他的身子上的。

一會兒,她感覺到自己的小臉燙得厲害,悄悄地挪了一下位子。

但是那兒更燙了,她想退開去,但又被他的手一把按住,聲音還冰冰冷冷的:“睡覺!”

這麼燙,讓她怎麼睡得着。

再說,他好冷淡,她覺得他不笑一下,她真的沒有睡覺的心思。

小手悄悄地摟着他的頸子,臉也往上蹭了下,靠到他的下巴那兒,有些笨拙地親吻着,再往下,是他的脣瓣。

雖然抽了半夜的煙,但是此時他的脣卻是有着一股清新的味道,她知道他又刷了牙,小嘴吻了他一會兒,他也沒有動靜…

她大着膽子整個人都趴在他身上,怯怯地探出小舌尖,舔着他的脣瓣,他任着她舔着,但就是不分開脣。

她有些急了,白嫩的手捧着他的臉孔,微微有些用力地將自己的小舌頭給刺進去,他抿得緊,這麼一摩擦,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意境出來…

成功地攻佔城池,他的冷淡讓她有些吻不下去了,想退出來,但他仍是抿得緊,竟然一下子無法退出來,就這麼僵着…

緩緩地,他終於勾動了一下,那潔有些興奮,但也只是一下子,然後他的舌尖又不動了。

那潔的水眸在黑暗中注視着他燿燿生輝的眸子,有些委屈,她都這麼了,他還是不肯表示一下。

於是有些賭氣在他的嘴裡亂挑一氣,那小舌頭舞動得飛快,像個小蛇一樣的亂竄。

她感覺到秦陸的呼吸亂了些,於是有些壞地繼續在他的嘴裡亂攪一氣,直到他吸住她的,用力地纏着…

她的小手揪緊他的浴袍,整個身子都燙了起來…

而他吻結束後,就鬆開了她,略有些氣息不穩地說:“睡覺吧!”

她撒着嬌,“我睡不着。”

潛臺詞就是我們找點別的事情乾乾吧!

秦陸瞧了她的身子一眼,淡淡地說,“你懷孕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能多運動啥的。

黑暗中,她的臉紅紅地,厚着臉皮靠在他的耳邊低低地說:“林主任說我沒事!”

小東西在邀請他呢!

秦陸的脣角微微上揚,但是即刻又恢復了冷淡:“還是注意着點兒吧!再說,我沒有心情!”

“秦陸,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她有些受傷,小嘴移到了他的耳邊,有些固執地吻着他的,呼出的熱氣讓他的耳後感覺麻麻的。

秦陸忍着身體的騷動,捉着她的小手拉開她的身子,爾後背過身去:“不早了,早點睡吧!”

她賭氣地瞪着他的背,“你不抱着我,我就不睡。”

他轉過來,盯着她的眼,“我沒有走,留下來陪着你,你還要什麼?”

她的脣張了張,半天不說話,他嘆了口氣,平躺了下來,讓她窩在自己的懷裡,總算是多了幾分溫柔,“睡吧!”

她的俏臉有些燙,心滿意足地窩進去,感覺還不夠,又將自己的小腿伸到他的腿中間,小腳丫子勾着他的腿,還一蹭一蹭的。

這丫頭是嫌他還不夠隱忍是不是,非得在這三更半夜來場驚天動地的牀戰不可嗎?

他是沒有意見,關鍵是她受得了嗎?

秦陸再想也忍着,但是小丫頭卻似乎不領情,不但沒有收斂,還更過份地蹭着他。

秦陸一個翻身,直接壓覆在她身上,兩人的身體貼得極緊,也讓她感覺到他的亢奮。

她顫了一下,他一手扣着她的下巴,表情有些危險,“如果想要,不會是一次!”

她的嘴張了張,他趁機將自己的食指探了進去,輕輕地撫着她的小舌頭,“想好了沒有?”

她別過臉去,一會兒又回來,“放開我。”

這丫頭總算是老實了,他鬆開她,再度平躺下來,但是一會兒,她又纏了上來,那條引人犯罪的腳丫子又伸到他的腿中間蹭啊蹭的…

他不作聲,就這麼躺着,忍着…

而她怕是鬧夠了,這會子他溫熱的氣息懸在鼻端,不由得有些睏意,沒有一會兒就睡着了。

秦陸側臉看着懷裡歪倒的小腦袋,脣角微微地上揚。

這丫頭,不治不行,不然非得將歐陽安的事情說破了不可。

其實他們之間,更不願意提起的是他。

前塵往事,他曾經以爲那麼深刻的事情,在這個小東西窩在他的懷裡時,俱都模糊了,而這個沒有良心的小混蛋竟然還說自己是他的備胎。

如果是的,他大可不娶她,用力暖牀就是了。

何必這般千寵萬寵的,今晚,他是故意的。

雖然沒有動怒,但卻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手摟緊了些,替她換了個舒服些的姿勢,這才緩緩地和她一起睡去。

清晨的時候,他醒來,那潔就跟着醒了。

週二她是不上班的,再加上昨夜沒有睡好,她完全可以再多睡一會兒。

但那潔看他起來,就立刻起來了。

秦陸做早餐,她就坐在餐桌那裡偷偷地看他。

清晨起來,他還是很冷淡,像是還在生氣。

望着他的背,她忍不住輕輕走過去,扯着他軍襯衫的袖子:“秦陸,我們合好好不好?”

他側頭淡淡地瞧了她一眼,爾後抿脣:“我們很好!”

他越是這樣,她心裡就越是不安,小臉垂下,有些喪氣地回到餐桌前。

十分鐘後,他端着兩盤豐盛的早餐過來,她面前放着牛奶,培根,三明治…份量挺多的。

要是以前,她一定撒嬌不肯吃完,但是今天她真的不敢。

小口地咬着,一邊瞧着他的臉色,秦陸淡定地吃完自己的一份,爾後起身,拿起外套和鑰匙。

她連忙放下手裡的牛奶站了起來,秦陸頓住,仍是低頭湊上去輕輕地吻了她一下…她的小臉飛紅,在清晨的陽光下尤其俏麗!

他的眼神暗了些,目光不動聲色地在她的臉上留戀了一會兒,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沙啞:“我們晚上再談!”

那潔挺開心的,這麼久了,他總算是願意和她說話了。

可是她又怎麼知道,這貨是那啥蟲子衝腦了。

秦陸又深深地瞧了她一眼纔開車離開,那潔白天睡得挺香的,準備晚上的時候好好地和他談談,認個錯。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他一回來,就吩咐兩個勤務員下班,然後就抱着大廳沙發裡的她往樓上走去。

“秦陸,我們在下面談就行了,飯已經好了。”那小潔爲人婦這麼久,心思不挺單純的。

秦陸的步子頓了一下,好久以後才輕輕地說:“還是不要了,你懷孕了,保險一點兒。”還是正常的方式比較不容易傷着她。

那潔呆了呆:“我們談話和我懷孕有什麼關係!”

他抿着脣,沒有說什麼,直接將她抱到了房間裡…

半個小時後,她拼命地捶着他赤着的胸口,帶着哭音,“秦陸,我不要了,你這個壞蛋!”

他哪是談話,直接抱着她到牀上就開始悶頭開始做。

秦陸扣着她的手臂,舉高到頭頂,“寶寶,你昨天晚上不是想要的嗎?我只是滿足你罷了!”

她搖着小腦袋,一臉的淚水,分不清是激情還是什麼…

總算他還顧着,只做了一次就鬆開了她的身子,將她抱在懷裡輕輕地哄着。

好久她才止住了哭,伏在牀上,雪白的肌膚上有着紅痕,到處都是粉色的,秦陸的身子又滑過一抹熟悉的欲流,但是想起她敏感的樣子,他就剋制住了。

總是懷了身子,禁不住太多。

讓她睡了一會兒才抱她下去用餐,她垂着頭不說話,秦陸笑笑,替她挾了一塊魚,“沒有胃口?”

笑得一臉春風得意的,那潔看了就有些生氣。

她現在懷疑昨天壓根都是他裝的,裝得那麼生氣,讓她這樣那樣地侍候他。

想想就不是滋味,她怎麼就會上他的當,那麼伏低作小地爬到他身上去親他呢!

小臉無精打采地撥着飯菜,秦陸淡淡一笑:“多吃點,剛纔的運動消耗的才能補回來。”

他一說,她的臉蛋就紅透了,他很壞,那事的時候,不僅自己那個,還逼着她配合,一場下來,她的腿好酸,好羞人的痠痛。

“不關你的事。”她有些賭氣,簡單地吃了點兒就上樓了。

今晚輪到那醫生甩臉色了,不過人家秦陸倒也沒有怎麼哄她,照樣關燈睡覺。

那潔索性背過身去不理他,秦陸輕笑着將她拉回自己的懷裡。

這番折騰了幾次後,她也乏了,不管了,直接睡在他懷裡。

清早的時候一起用早餐,秦陸看着她埋頭的樣子,輕輕地說:“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

她本來很高興的,後來想想,她只是說了一句話,硬是被他折騰了兩天,真有些不甘心。

有些咬牙切齒地瞪了他一眼,狠狠地咬着自己手裡的三明治,“謝謝老公。”

他不要臉地接下了,“老婆越來越懂事兒了,乖。”

那潔心裡悲鳴,但又不敢衝他發作,她怕晚上他不抱她,她會睡不着。

想想自己也真的沒有骨氣的。

沒有骨氣的那醫生一直到醫院裡上班都沒有精神,坐在那裡良久,直到開始門診纔算是振作了些。

今天她要上全天,到了中午的時候,和安雅一起吃飯的,看着安雅手上那個明顯是剛戴上的鑽戒,那潔微微一笑:“和趙主任修成正果了?”

安雅無所謂地一笑,撥了撥頭髮,風情萬種,“再說吧!”

那潔看了看左右,才笑着說:“你不怕你家趙主任聽到啊!”

安雅輕笑一聲,“我會怕?”

“算我服了你了,趙主任對你千依百順好不好?”那潔笑了笑,她望着安雅臉上的那抹近乎邪氣的神情,心裡忽然一凜——

自己和秦陸這兩天鬧彆扭,一切的根源不就是安雅和她說的幾句話麼?

她抿了下脣瓣,輕咳了一聲,“安雅,你太不厚道了。”

安雅笑得像是狐狸一樣,“怎麼說?”

那潔睨着她,“上了你的當了。”

安雅輕笑一聲,“不是你上我的當,是你太在乎秦陸了。”

她這麼說,那潔想想確實也是的,只是對於安雅這麼玩弄自己和秦陸,總是覺得此女太腹黑!

兩人聊到這裡,安雅的聲音壓低了些,“那潔,這兩天讓你老公小心些,聽說那位女主醒來後知道自己的卵巢被切了以後,鬧得可兇了,還口口聲聲地說忘不了你家首長大人!”

她說着嘆了口氣,“要是我想不開,是不是也會和歐陽安一樣面目可憎啊!”

那潔瞧着她,“如果你是的,我們也不會坐在一起了。”

安雅笑得有些壞壞的,“你就不怕我舊情難忘,藉着和你相處的機會接近秦陸?”

那潔想也不想地搖着頭,“不會。”

安雅的表情有些興味,“爲什麼這麼肯定?”

那潔的脣角露出一個很愉快的弧度,“因爲你家趙主任會將你拖回他的大牀的!”

安雅的臉色飛紅,“那潔,你知不知道你說話太赤果果了?”

那潔笑:“和你比,差得遠!”

她想,如果她告訴安雅,是她將安雅的一些性感的照片傳給趙寅,讓趙寅轉移了目標,安雅會不會咬死她?

不過,她是不會說的,就等他們結婚的時候,包在紅包裡面吧,相信他們在婚牀上的數的時候,一定會非常驚喜的。

那潔和安雅一路說笑着回到了醫院,才走到一樓,就看見一個女人披着頭髮朝着這邊衝過來…

“那潔小心。”安雅驚呼着,她想將那潔拉開,但是來不及了,那個女人來得太快。

一瞬間的時間,那潔倒在了地上…

安雅瞧着那潔白色的醫袍上染着的血跡時,驚呆了,但她沒有愣太久,立刻就喊了起來:“快點過來人,產科準備。”

那個女人已經跑遠了,安雅顧不得她,連忙蹲下來扶起那潔。

那潔的臉色蒼白,半天也沒有能站起來,身上染着一抹血跡,那麼怵目驚心。

一會兒,幾個護士就過來了,一起將那潔送到了產科。

她躺在那裡,感覺到小腹墜痛感,伸手輕撫了一下,心都是顫抖的。

如果這個孩子保不住,她無法想象秦陸和司令還有陸小曼會傷心成什麼樣子,當然,她也會很難受很難受——

這是她和秦陸的第一個孩子。

林主任第一時間趕了過來,伸手按着那潔的手,輕柔地說:“別緊張,我先幫你檢查一下,不一定保不住的。”

那潔的眼裡有着淚花,輕點了下頭,都是她不好,如果她小心一點,不會被那個女人撞到的。

林主任也不好說什麼,先小心地檢查了一下出血量,“出血情況還好,不算嚴重,我們做個b超,看看胎兒的情況怎麼樣?”

那潔閉着眼,感覺到小腹那裡涼涼的,隨着手上的移動,林主任的神色好了些,最後幫她擦了下,讓她躺着。

“孩子目前還好,不過,還是得住院觀察一週!這一個星期得打吊針保胎。”她輕輕地說着,“要有信心,目前看是沒有問題的!”

那潔帶淚的眼裡有着驚喜,她微笑了一下,“謝謝林主任。”

“不客氣。”林主任對着一邊的安雅說:“安醫生,那個撞人的找到了嗎?”

這事兒絕對不簡單,她們這裡是醫院,又不是精神病院,哪來這樣亂跑的病人。

安雅的神色有些複雜,剛纔從監控已經看出來了,那個人是歐陽安。

她不說話,那潔就猜出來了。

臉色更是蒼白了些。

就在這個時候,秦陸走了進來,急急地問:“小潔怎麼樣了?沒事兒吧!”

那潔瞧了瞧他:“你怎麼來了?誰打電話的。”

“是我!”安雅靜靜地說:“我覺得這事兒,得秦陸親自解決!”

148

秦陸望着那潔一臉的蒼白,心疼極了,伸手撫着她的臉蛋。

林主任微笑着說:“推那去病房裡吧,得打吊針了。”

秦陸輕柔地親了她的小臉一下,“寶寶,你睡一會兒。”

她仰着頭,吸着鼻子,可憐巴巴地說:“秦陸,我們的孩子會保住吧!”

秦陸毫不猶豫地點頭:“會的,媽媽這麼愛他,他會好好地。”

那潔的眼裡泛起了水氣,脣微微地顫着:“我要女兒。”

秦陸知道她心裡難受,於是耐心地哄着:“女兒就女兒,我都喜歡。”

那潔這才閉起含着淚的眼,由着他輕輕地推到了病房去。

秦陸看着點滴注入到她的身體裡,輕輕地拾起她的小手,望着她手上插着的點滴,心裡疼得不得了。

他坐了一會兒,看着一邊的安雅,表情有些感激,“安醫生,今天謝謝你。”

安雅抿着漂亮的脣瓣,語氣既冷淡,但是透着一抹擔憂,“秦陸,我覺得這件事情,你得好好地處理,否則小潔還會有機會躺在這裡的。”

她說着的時候,秦陸的目光就變得深沉了很多,他望着安雅眼裡的意有所指,點頭,“我會的。”

安雅下午還要上班,這會子也不早了,於是看了下表就先走了。

秦陸坐在牀邊守着那潔,她像是睡着了,小臉看上去很沉靜,但是眉頭是凝着的,像是有什麼不快揪着她一般。

過了不到一個小時,陸小曼就來了。

她震驚地看着牀上的小媳婦,好一會兒才問;“是怎麼回事兒?”

秦陸抿着脣,“動了胎氣了,還出了點血。”

陸小曼瞧着他,秦陸的臉有些燙,此時也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於是直接地說:“是被人撞的。”

“小潔不是那麼不小心的人!”陸小曼的臉色沉了下來,“對方是誰?”

她懷疑一定是故意的。

秦陸嘆了口氣,爲母親的敏銳。

“是歐陽安!”他沉痛地吐出這個名字,他不也想如果真的是歐陽安害得他們失去了孩子,他該如何自處,小潔爲用什麼目光瞧他。

她一定會恨死了他吧!

陸小曼也是怔了一下,爾後問:“她怎麼會在這裡的?”

秦陸嘆了口氣:“她在這裡做手術。”

陸小曼是個女人,一想就通:“人流?”

秦陸點頭,一會兒又對陸小曼說,“這事我會處理的。”

陸小曼的臉色不太好,“秦陸,你絕不能因爲和她有過過去,就讓小潔受委屈,你知道她這種行爲叫什麼嗎?叫謀殺!”

她的孫子差點就沒有了,她接到電話的時候,司令在一旁,立刻心臟就難受,後來叫了家庭醫生來打了一針纔算好了些。

秦陸聽着母親的話,眸子變得幽深了些許。

陸小曼又繼續說:“不是說歐陽安那丫頭精神方面不好嗎?不好的話也關在家裡,還能出去和男人鬼混?”

她一臉的不相信,“再說,她手術,能到處跑,而且哪有這麼巧的,不撞別人,就撞到了小潔。”

她越說越是生氣,堅信歐陽安是故意的。

秦陸仰了仰頭,心疼地看了一眼牀上的小人,聲音很輕地說:“媽,別說了,我都知道!”

陸小曼仍是生着氣,“這次,將這丫頭送到牢裡纔算安生!”

太狠毒了,竟然想害她的孫子。

“媽,你在這裡守着,我出去一下。”秦陸淡淡地說。

陸小曼點頭,“你也別太擔心了,小潔會沒事的。”

秦陸嗯了一聲,走出去。

他走到門外抽了一支菸,深邃的眸子裡看不出什麼情緒。

一會兒,她朝着另一邊的病房走去。

轉了幾個彎,他走到最裡面的一間病房,站在門口,裡面隱隱傳出一些哭鬧聲。

秦陸脣角帶着一抹冷笑,伸手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他出現的時候,裡面的人呆了呆,爾後歐陽安繼續大聲地哭着,身子蜷成一團,臉埋在被子裡…

歐陽峰和歐陽夫人就在一邊,歐陽夫人一個勁兒地勸着:“安安,你得躺好,你剛手術兩天。”

秦陸的目光落在被子上,上面染着一抹血跡。

“秦陸,是你來了啊。”歐陽峰嘆了口氣。

秦陸站着沒有動,目光直直地瞧着病牀上的歐陽安。

氣氛有些冰冷,歐陽峰有些無奈地說:“秦陸,我知道這次安安無意中撞到那潔,差點讓你們失去孩子,但是你看安安現在這個樣子,差不多瘋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秦陸仍是沒有開口,只是目光移回了歐陽峰的臉上。

瘋了?會嗎?

那個愛自己超過任何人的歐陽安會瘋?

他不信,他一個筆畫也不信。

舉步朝着歐陽安走過去,歐陽夫人大叫着攔到秦陸的面前,厲聲說:“秦陸,你想幹什麼?不管怎麼樣?你和安安有過一段的,你不能因爲這麼一點小事就遷怒於安安吧!”

秦陸本不欲和她說話,這會子也不得不開口了,冷笑着反問:“小事?遷怒?歐陽夫人是這麼看待一樁謀殺的嗎?”

謀殺二字讓歐陽夫人倒吸了口氣,秦陸用這個字眼是不是說——要告安安?

她的身體顫抖着,有些口不擇言了起來:“秦陸,你要憑點良心,我們安安,都是被你害成這樣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氣氛更冷了,就連歐陽安也擡起臉蛋,怔怔地望着母親,喃喃地低語着,“是他害了我…是他害了我…”

“閉嘴。”歐陽先生喝了一聲,聲音很大,歐陽夫人先是嚇到了,後來看着女兒臉上垂淚的樣子,大着膽子說:“本來就是這樣,要不是秦陸那時候和安安談戀愛,安安會傷心之下,變成這樣嗎?”

她將問題全都推到了秦陸身上,秦陸冷笑,“歐陽夫人,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吧!讓她幾次懷孕也不是我要她做的吧!怎麼和我扯上關係呢!”

如果每一個失戀的人都這麼自暴自棄的話,那麼這個世上還有人敢戀愛麼?

是,他是有些對不住她,但絕不是以小潔和孩子作爲代價來補償她。

六年前,他已經還清了。

他這麼說着,歐陽夫人一時語塞,好半天沒有言語。

歐陽峰緩了語氣,“秦陸,這事兒是安安不好,但是她這樣你也看到了,看在你們過去的份上,就算了吧!我一定好好地看着她!”

秦陸冷冷一笑,“如果她是真瘋了,我不會和她計較,自己帶着老婆離她遠遠的。如果沒有瘋的話,我絕不能姑息她!”

歐陽峰有些錯鄂,聲音也略大了些起來:“秦陸,就不給叔叔一個面子麼?”

秦陸仰了仰頭,再低頭的時候,眼裡是一片絕然:“我給她機會,她給小潔一個機會了麼?給我的孩子一個機會了麼?”

歐陽安在撞人的時候,想過別人的感受了麼?

她只圖自己快意,會想到別人的痛苦麼?

歐陽夫人說得對,歐陽安是瘋了,變得喪心病狂了。

心靈扭曲到失去人性的地步,這樣的人,留着幹什麼?

歐陽先生也有些強硬起來:“秦陸,安安是有精神方面的毛病的,就算是她殺了人,也頂多關到精神病院,你又能怎麼樣呢?”

秦陸看着這個自己以前還頗爲敬重的長者,想不到他會說出這番話來。

是不是他們爲了讓歐陽安躲掉罪責,早就爲她準備好了一份精神患病方面的病歷?

這時,歐陽安擡起小臉,怯生生地看着秦陸,一會兒又哭了起來。

她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飛撲過來抱着秦陸的身子:“秦陸,我們的孩子沒有了,我們再不能生孩子了。”

她的臉上流着眼淚,那楚楚可憐的樣子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心生不捨的,但是秦陸對她太瞭解了。

歐陽安是個演員,不用準備就已經入戲三分了。

他輕輕地推開她的身子,爾後皺着眉頭望着自己身上被染上的血跡。

他的目光帶着一抹厭色,直直地盯着她錯鄂中有些受傷的小臉。

此時,她還是很美,但是在秦陸的眼裡卻是惡毒的!

歐陽安的身體顫着,忽然又抱住他的身子,細長的手臂圈在他的頸子上,急切地想吻秦陸,他頭一偏避過去了。

歐陽安受傷地問:“秦陸,你是不是嫌棄我了,嫌棄我不能生了?”

她的臉上有着狂亂,似乎是真的想不起自己和秦陸早就分手了。

“六年前的把戲你再用一次,不覺得很可笑嗎?”秦陸的聲音冰冷,無情地瞧她。

歐陽安顫抖着身子,臉上盡是淚水,她胡亂地搖着頭,“秦陸,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愛你,真的,我只有你一個男人!”

她急切地拿起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上,“看,我還和以前一樣,你說過,我的身子是世上最美的。”

她的眼裡有着期盼:“秦陸,你還記得那次嗎?我洗澡出來的時候沒有穿衣服,你看了好久好久…”

秦陸自然記得,那是一次意外,但是他一點反應也沒有。

即使現在,他的病好了,但是他仍是隻能他的小潔有反應,別的女人,根本激不起他半分**。

而歐陽安越說越不像話,歐陽夫人的臉色發燙,喝了聲:“安安,不許說了。”

歐陽安沒有理會母親的話,她抱着秦陸不肯放,“秦陸,我愛你,一直都愛你!”

秦陸只覺得可笑,又被她這麼纏着,掙也掙不開,於是就使了些力氣,用力一甩,歐陽安直直地朝着牀角那裡撲過去,爾後額頭就撞到了額角。

歐陽夫人尖叫一聲,立刻就撲過去,“安安,你怎麼樣了?”

她要去扶歐陽安,但是秦陸快她一步將歐陽安給扯起來,拖着她往外面走去。

“秦陸,你這是幹什麼啊?”歐陽夫人連忙撲過去,拉住秦陸的袖子,眼裡有着乞求。

秦陸淡淡地說:“不是說她瘋了嗎?我去帶她做鑑定!”

歐陽夫人嚇了一跳,立刻拖住他,一邊向着歐陽先生哭着:“快求求秦陸,他以前最聽你的話了,我們的女兒不能去坐牢啊!”

歐陽先生不出聲,一會兒才說:“秦陸,放過安安一次好嗎?”

秦陸抿着脣,“如果我不放過她,現在就不是我站在這裡了,而是直接將她帶去局裡去審,叔叔應該知道里面有的是辦法讓她認罪的。”

歐陽先生的神情微微一變,爾後嘆了口氣,“你帶她去吧!”

歐陽夫人錯鄂着鬆開手,呆呆地說:“安安不能去的。”

秦陸拖着歐陽安離開後,歐陽夫人才回過神來,對着歐陽先生大吼一聲:“你怎麼能這樣?安安會被毀了的。”

歐陽峰皺了眉頭,一會兒走過去,用力地給了歐陽夫人一巴掌,爾後不悅地說:“毀了她的人是你?爲什麼當初你讓安安去勾引秦陸,你明明知道秦陸有那方面的病!”

是的,那時候,是他們家刻意接近秦家,後來歐陽夫人瞧着秦家勢利大,就想着依靠,明明知道秦陸有潔癖,在他出差的時候瞞着他讓安安去勾引秦陸。

也就是那次安安洗完澡,明明知道秦陸要來,故意沒有穿衣服。

本來,事情就到此爲止了。

秦陸沒有撲上去,沒有對他的女兒做禽獸之事,這也算是萬幸了。

但是後來在歐陽夫人的縱容下,事情越來越難以控制了,直到分開。

這一幕悲劇,不正是這個蠢貨一手導演的嗎?還有臉說是別人害的。

她親手做的事情都忘了嗎?他不說不代表他不知道。

歐陽先生說完後,歐陽夫人就一臉的蒼白,嘴脣抖着,說不出話來。

歐陽峰冷笑一聲:“聽天由命吧!”

秦陸拉着歐陽安去鑑定,經過一個小時的檢查,醫生讓他明天等結果。

這個過程中,歐陽安一下挺鎮定的,這個鎮定表現爲她一直癡迷地瞧着秦陸,癡迷中又有着瘋狂。

秦陸將她交給兩個護士,讓她們將她送回病房裡。

歐陽安到了病房,小腹那裡就繃開了,然後就立刻送進了緊急手術室…

這些秦陸都不關心,他只在她還活着就行了。

只要她留着一條命來抵消她的罪惡就行。

他回到病房,看見母親坐在牀頭,不時地爲小潔擦拭着額頭的細汗,他覺得心頭的那股子寒冰化開了些。

“媽,辛苦你了。”他有些自責,從小潔懷孕後,就一直問題不斷,但是母親不管多忙,總是會幫他照顧着,而且都是自己親自來,不用家裡的下人。

他知道那是因爲小潔的母親精神不好,小潔享受的母愛不多,所以母親纔想着補償她。

他走向浴室,就在這時候,陸小曼看到了他身上的血跡,皺了下眉頭:“哪來的。”

秦陸淡淡一笑:“沒有事兒,衣服準備扔了。”

陸小曼立刻就明白了,嘆了口氣,“孽緣!”

秦陸扭頭去沖洗了一下,洗完後就換上了乾淨的衣服。

他不在的時候,陸小曼已經讓人從家裡送來的換洗衣服。

他走出來,看着母親似乎疲累的樣子,輕輕地說:“媽,你先回去吧,我來守着就行了。”

陸小曼也沒有推,站了起來:“那好,我回去燉點湯過來,讓小潔好好地補補。”

“問下林主任小潔能喝什麼湯再弄。”秦陸不放心加了句。

陸小曼拍了拍他的手,“媽知道!”

她離開後,秦陸的目光就灼灼地瞧着牀上的小人兒,覺得自己太對不起她了。

前兩天,她還爲着歐陽安的事情和他鬧彆扭,他還覺得她小題大做,拿過去的事情煩人,吃無謂的醋。

現在,她躺在這裡,承受着可能失去孩子的風險,這些,都是他和歐陽安的那段過去造成的。

小潔常常抱着他,討好他,一臉俏生生的——秦陸,你這麼帥,這麼好,爲什麼會喜歡我啊!

他不好!一點也不好!

他是個混蛋,在碰到她之前,竟然和別的女人有過一段過去,他算什麼好,一直以來,都是因爲他,她才受到傷害!

“寶寶,你好了以後,你想怎麼樣都行!”他甚至覺得,爲了這個孩子,就是讓他忍十個月不碰她也行。

只要她好好的,孩子好好的。

他不想看她流淚,不想她傷心。

而現在,他既希望她能醒過來,哪怕什麼也不說,只要靜靜地瞧着他就好。

因爲他也害怕,他也需要人陪着。

但是他又極不希望她醒來,因爲她醒過來,就要擔心,就會害怕自己的孩子保不住,所以,他還是希望她睡着,至少在夢裡,她是幸福的。

伸手握着她冰冷的小手,因爲打點滴,她的小手很冷,但是額頭卻冒着細汗。

秦陸雙手握着她的小手,想讓她暖和一些。

他從來沒有這麼無助過,直到現在,就剩下他們兩個人,靜靜地地呆在一起,他才感覺到來自心裡的那種深沉的害怕。

害怕她會有意外,害怕極了。

秦陸垂着頭,許久許久都沒有擡起來。

晚上的時候,陸小曼送來了補品,溫性的,適合那潔現在吃。

那潔在晚上八點的時候醒過來的,這時候,陸小曼已經離開了,秦陸扶着她輕輕地坐起來,並放了個靠枕在她背後。

那潔瞧了一下時間,再看看秦陸,輕問:“你吃了晚餐沒有?”

秦陸一個大老爺們,在聽到她這麼說着的時候,竟然鼻頭一酸,爾後像是掩飾一樣,很快地說:“等你吃完了我再吃。”

她的表情一怔,爾後伸出小手,有些不捨地摸着他的臉頰,聲音帶了些沙啞:“秦陸,你別對我這麼好行嗎?對你自己也好一點兒!”

她知道他最近很忙,但是他卻放下一切事情來陪她,她覺得挺內疚的。

秦陸睨了她一眼,“說什麼呢!你是我老婆,我不對你好誰對你好。”

那潔靜靜地瞧着他,小臉沉靜如水,“秦陸,你也是我老公!我自然也應該對你好的。”

他聽着,表情微微動容,伸手摟着她的小身子,輕輕地拍着她的背,“寶寶,謝謝你。”

她笑了起來,擡起小臉,有些俏皮地說:“謝什麼啊!”

他摸着她的臉頰,目光幽深,“很多!最多的是謝謝你理解我!”

這個小東西明明前幾天還因爲歐陽安的事情鬧彆扭的,現在發生了這事兒,竟然一點也沒有怪他。

但是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摸着她,輕輕地說:“我家寶寶長大了。”

那潔小臉垂着,手撫着自己的小腹,輕聲地說:“他還在這裡,是不是?”

她輕輕地投進他的懷裡,“秦陸,我好怕,我睡着了,我想醒過來,可是我又怕我醒過來後,他不在我肚子裡了,我就不想醒過來。”

她擡起臉,直直地看着他,吸了下鼻子,“可是我又不敢不醒,因爲…因爲…”

她吸着鼻子,好半天都沒有說出來。

要是平時,秦陸一準會逗她,但是現在他除了感動還有心疼,真的想不到別的詞語了。

小心地抱着她,心顫着:“我知道,小潔,我都知道。”

她卻輕聲地在他的耳邊說:“秦陸,因爲我不捨得你難過,所以我一定要醒過來。”

她的小臉擱在他的肩上,聞着他好聞的氣息,心裡慢慢地安定下來。

秦陸這麼好,這麼優秀,這個孩子一定也是的,不會有事的。

想着,心裡就好過了許多,輕輕地從他懷裡起身,小臉上泛起微笑,“秦陸,我好餓。”

他望她一會兒,爾後將湯盛了一碗開始喂她。

那潔吃着,不油不膩的真的挺開胃的,她看着他的臉孔,小手推了下,“你也喝。”

秦陸頓了一下,自己也喝了一口,然後就說:“我喝過了,現在輪到你了。”

她吃得很快,一會兒就將自己那份飯吃完了,這讓秦陸又有些心酸,他的寶寶,其實胃口不好,她只是想讓他早點吃飯而已。

這樣貼心的她,更是讓人心疼到骨子裡。

吃完飯,秦陸收拾後,那潔望着他,臉有些紅,“秦陸,我想…去一下洗手間。”

醫生說她這幾天一定要臥牀,所以她不敢亂動。

秦陸先是怔了一下,爾後也想起林醫生的囑咐來,想了一下,“我抱你去吧!”

這事兒在六年前的時候他就幹過,那時候她的腿受傷,什麼事情都是他代勞的。

那是一段美好的時光,那時候,他還年輕,有時候不太體貼她,她的腿受傷了,他有時候還想求歡,小潔也幾處每次都滿足他的。

事實上,她一直都很貼心。

秦陸抱起她的身子,就不敢隨意地亂想了,生怕摔着她。

到了洗手間裡,幫她將褲子拉下來,放到馬桶上,他也沒有避開。

那潔小臉微紅:“秦陸,你先出去一下。”

他想也不想地說:“我就在這裡等吧!”

在他看來,這事情很平常,他家小潔什麼都是好的,上廁所這事兒在他看來也是挺美好的一件事兒,比別人做起來都要香!

那潔見他不走,臉更紅了些,“你不走,我出不來!”

秦陸這纔不情願地出去,在外面等了一會兒,都聽不到她的聲音,有些擔心就拉開門進來…

就在他進來的瞬間,正好她站起身,白花花的屁股蛋就這麼暴露在他面前。

他的喉頭一緊,身體滑過熟悉的**,他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句,爾後很快地走過去,輕柔地幫她拉好褲子。

一邊服務一邊斥責着她,“爲什麼不叫我!”

她有些難爲情,這種事情讓他來做總是不自在。

秦陸幫她洗了手,抱她回去,自己則又返回去幫她將洗手間衝乾淨。

又打了熱水去,放在牀旁邊,擰了毛巾看着她,“將衣服敞開。”

那潔愣了一下:“啊?”

他又說了一次,加了句,“我幫你擦一下,睡覺的時候就不會驚動你了。”

那潔雖然有些不自在,但還是聽話地將自己前面的衣服給解開,那黑色的蕾絲露出來的時候,秦陸已經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大的考驗了,直到她解開了那件薄小的東西,他覺得熱血翻涌…就差點兒流鼻血了。

好不容易穩住心神,替她輕柔地將她的身子——上上下下全給擦乾淨了。

那潔咬着脣,一臉的紅暈,秦陸不敢去看手下的嬌軀,怕自己做出獸性的事情來。

完了後,他覺得自己身上倒是出了一身汗,還是忍不住去洗了個澡出來。

他出來的時候是穿着浴袍的,那潔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十點多了,他這樣子像是要睡覺的樣子,於是有些急了:“秦陸,你回去睡吧!我也沒有什麼事了。”

他掀開被子躺到她身邊,小心地將她按到自己的懷裡,沉着聲音說:“亂想什麼,不會動你的。”

她的小臉紅紅的,湊在他的耳邊小聲地說:“還不是怕傷着孩子嘛!”

秦陸瞪着她,“我像是那種禽獸的人嗎?”

那潔仔仔細細地瞧了他一會兒,才說:“像,很像!”

他差點兒氣背過去,不過想想,是他的前科不太好纔會給她這種不好的印象。

輕咳了一聲才說:“我保證不亂動。”

那潔就瞧着他:“孩子生下來之前?”

秦陸的臉明顯地僵了一下,爾後勉強一笑,“等你穩定了,醫生說可以了,我們才做。”

那潔不高興地扁着小嘴,眼裡已經有了淚花,她都這樣了,他還想着那事兒。

秦陸一見她這樣,恨不得煽自己的嘴一下,好端端的說這個幹嘛,到時候引誘她就行了,現在她情緒正脆弱着呢,自己實在不該這樣。

於是只能哄着她騙着她,“好了,不碰就不碰!等生下孩子再說。”

她這纔算是消停了,窩在他的懷裡靜靜地睡下。

秦陸望着她一會兒就睡着,小心地幫她調整了一下姿勢,儘量讓她平躺着。

清晨,他先醒來,想多陪她躺會的,但是醫生已經來了。

秦陸只能起來,他穿着浴袍,林主任瞧着他鬆散開的胸口皺了下眉頭,輕聲說:“首長,一會兒你去我辦公室一趟。”

秦陸點頭,自己去浴室裡換衣服,林主任則替那潔檢查,聽胎心。

他很快就出來,正瞧着林主任專心地聽着,他不由得也放緩了呼吸,不敢太大聲,生怕吵着她影響結果。

林主任放下的時候淡淡一笑:“孩子目前還好,可能是個帥小夥,心臟很強壯。”

秦陸一聽,小聲地說:“這話別和那潔說,她一心想要女兒呢!”

他自己則無所謂,只要是她生的就行了。

林主任笑笑,悄悄地退出去了。

到了早上八點的時候,陳心怡過來了,是秦陸請她過來陪那潔的。

他今天事情多,沒有辦法全天陪着她。

一看見那潔躺在那裡,陳心怡就心疼死了:“這都怎麼回事啊,小潔的身子不是挺好的嗎?”

她自己是個醫生,一般不會有問題纔是啊。

秦陸抿緊着脣,“這事以後再說,你陪她一會兒,我去林主任那兒。”

陳心怡點頭,坐在旁邊看着剛吊的點滴。

秦陸走到林主任那兒,林主任看着他,“首長坐吧!”

“有事兒?”秦陸開門見山地問:“小潔這一胎保得住嗎?”

林主任笑了笑,“孩子還好,我剛纔也說了,不要緊張,我只是有幾件事情交待一下罷了。”

她覺得挺樂觀的,孩子很頑強,真不虧是秦陸的孩子,身體很棒。

林主任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十指交疊着,一會兒才靜靜地說:“首長,即使這孩子現在保住了,但是在孕期也是不能再發生性生活了。”

秦陸的臉孔微燙,他抿着脣還沒有說話,林主任就又開口了,“這次那潔有小產的跡像,不僅是那天人爲推倒所致,另外,經過檢查所示,是不是你們最近的夫妻生活有些頻繁了?”

現在還三個月不到,正是敏感時刻,顯然首長大人沒有能守得住。

秦陸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儘管正在被人指責成禽獸,但是還是能臉不紅心不跳地點了頭,“我知道了,一定會遵守。”

林主任嘆了口氣,“要爲女方多想想,生個孩子多不容易啊,不能因爲自己一時的快感而傷了孩子和母體。”

秦陸覺得凳子都燙得嚇人,但不得不應付着林醫生,於是一個說,一個不停地點頭。

最後,林醫生自覺將重要的事兒都說過了才放他離開。

秦陸沒有直接回那潔的病房,而是去了昨天幫歐陽安檢查的精神科那兒拿結果。

當結果出來的時候,不僅是秦陸錯鄂,就連歐陽夫婦也是驚訝的。

因爲經鑑定出來,歐陽安確是患了精神方面的疾病。]

換言之,秦陸不能送她去坐牢,最多就是關在瘋人院裡——

而這,等於沒有懲罰。

秦陸的臉色十分難看,捏着手裡那份報告沉着聲音問醫生:“確定這份報告沒有問題?”

醫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首長,我們都是按着程序來的。”

很好!

秦陸咬着牙,拿着東西筆直地向着王院長的辦公室走去!

王院長正坐着抽菸,秦陸沒有敲門就走了進去,他看見了王院長眼裡一閃而過的驚慌。

神情微微地冷着:“王院長,將這個解釋一下行嗎?”他將手裡的東西扔到他面前的桌上,發出啪地一聲。

而他的稱呼讓王院長心裡又是一驚,夾着煙的手顫抖了一下,爾後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秦陸,你這是幹什麼?”

秦陸從來不曾在私下裡這麼叫他,想必他已經知道…

秦陸坐在他對面,指着那份報告,冷冷地說,“王院長,我只想知道這份報告你有沒有插手。”

王院長摁熄手裡的煙,雙手平放在桌上,臉色有些爲難,好半天才開口:“秦陸,叔叔這也是爲你好!”

秦陸的神情冷峻,“爲我好!是她背後有什麼人讓你忌憚的嗎?沒有辦法守住自己幾十年的職業操守?”

他的脣角有着一抹嘲弄,“王叔叔,我再叫你一次叔叔,也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這個是不是弄錯了?能不能有不同的結果。”

王院長的脣顫了一下,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他的臉上有着複雜的神色,“秦陸,在h市,你不管到哪家醫院做,結果都會是一樣的。”

秦陸眯了眼,脣微微揚起,“如果他真是這般權勢濤天,那麼你覺得他能長久麼?你幫着這樣的人做事情,能心安麼?能守得住晚節麼?能善終麼?”

他問了一連竄的問題,王院長的神色更加地複雜,他手抖着抽出一支菸點上。

秦陸說的,他當然知道,但是現在他不得不聽那人的。

不光是他,還有很多很多。

點了半天煙也沒有點着,最後他放棄了,擡眼望着秦陸,蒼白無神的眸子讓他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秦陸有些憐憫地瞧着他,覺得他和自已家的司令比起來,真的差好多。

這事兒如果換在司令身上,是絕不會妥協的。

有些失望地起身,“你好自爲之吧!”

王院長看着秦陸的背影,脫口而出,“秦陸,你不會怪我吧!”

秦陸沒有回頭,只是頓住,“不會,但是道不同不相爲謀,王院長,好好地將你的位置給穩住了。”

他出去後,王院長又開始手忙腳亂地點菸,總算點着後,他用力地吸了一口。

煙霧中,他的眼神纔算是有了些許的神彩。

他不想這樣,但是如果按着秦陸那樣做,事情只會越來越糟。

他不想看着秦家就此沒落,和那個人的陰險比,秦陸太正直,也太多的顧忌了。

他這麼做,也是逼不得已的。

如果秦陸聰明的話,就應該放棄小潔…但他又知道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他抽着煙,準備拿第二根的時候,門被推開了,進來小護士慌張地叫着,“院長,不好了,首長將那位歐陽小姐抓到陽臺那邊了。”

王院長一聽,連忙起身跟着小護士往那裡趕了過去。

此時,秦陸拖着歐陽安到陽臺上,歐陽安繼續裝着傻,一臉的含情脈脈,不知情的還以爲秦陸是她男朋友呢!

秦陸面無表情,將她抵到了陽臺邊上,歐陽夫婦跟着過來,但是不敢靠近,因爲秦陸的手裡有槍。

秦陸指着歐陽安的腦袋,冷冷地說:“瘋了是嗎?我現在就送你離開,你去下面解釋吧!”

歐陽安像是不懂一樣,不管不顧地抱着秦陸的身子:“秦陸,是不是我們以後都在一起了?”

她的衣服上還染着血,明顯是因爲劇烈的扯動而反撕裂了傷口。

但她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小臉上還帶着傻笑。

秦陸的脣微揚起,目光盯着她的小臉,靜靜地說,“我們以後都在一起!”

一起下地獄!

他將槍收起,爾後掏出一把刀來,在她的目光下,輕輕地劃過她的臉蛋,聲音輕柔,“你說,要是在這上面劃上幾刀,會是什麼效果呢!”

她的眼裡閃過一抹駭然,但是立刻又瘋瘋傻傻地說:“秦陸,你爲什麼要拿着刀子指着我,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秦陸一手扣着她的手,另一手開始緩緩地施力,歐陽安感覺那冰冷的觸感,竟然一下子尖叫出聲,“不要!”

秦陸冷冷一笑:“不要什麼?”

他雙壓下去幾分,“不是瘋了麼?瘋子是不會在乎自己的容貌的。”

他的眼裡出現一抹戾氣,“想當瘋子,我成全你!”

就在他欲劃破她臉的時候,歐陽安終於忍不住地低泣出聲:“秦陸,不要!我沒有瘋!”

秦陸冷笑,譏誚地瞧着她,爾後望着後面的歐陽夫婦,“你們都聽到了?”

歐陽夫人不明白,但是歐陽先生有些想明白了,他們家的安安怕也是被人利用了。

他沉聲喝着:“安安,你究竟做了什麼?”

歐陽安瑟着身子不肯說,秦陸勾脣冷笑,手上的刀子一劃,卻不是她的臉蛋,而是她身上的病服,片片碎片下,是一具完整的身子,一點傷口也沒有。

“要我說嗎?歐陽安,你根本沒有懷孕,你早就在三年前就被拿掉了卵巢!”秦陸說完,驚了一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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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秦陸說完,歐陽安就抖着脣,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宮外孕?危險!”秦陸扔掉她的手,表情十分的冰冷,“我想不到你現在變成這樣!”

歐陽安的脣動了動,爾後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無助地瞧着他。

歐陽夫人驚呆了,她不敢相信地望着自己的女兒,“安安,是真的嗎?”

歐陽安的神情有些瑟縮着,不敢看着自己的母親。

歐陽夫人受不了這個刺激,她這麼相信自己的女兒,到頭來,卻是被騙得最深。

歐陽先生倒是淡定,因爲他早就不對這個女兒抱什麼希望,所以倒是沒有出聲。

“秦陸,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他揮了揮手,有種心死的感覺。

“峰,你怎麼能這樣。”歐陽夫人的神色驚慌,畢竟是自己生下的一塊肉,怎麼也不能不管來着。

歐陽安也害怕地看着自己的父親,歐陽先生不是傻子,這種害人的事情自己的女兒是做得出的,但是那假鑑定她沒有這本事搞得到手。

不要說秦陸的地位,就是這醫院的院長和秦家也是十分有淵源的,哪會無緣無故在幫她。

心裡一想就有譜了,前陣子那些秘聞說秦家得罪了馬總參謀,看樣子是真的了。

現在女兒被拖到其中,他是有心無力。

再說,這事情他也不當插手!心裡嘆了口氣,轉身竟然就離開了。

歐陽夫人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最後暈倒在地,被護士擡了去搶救了。

秦陸緊緊地看着歐陽安,表情冷冷,“現在能告訴我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了嗎?”

歐陽安抿緊了漂亮的脣瓣,身子往後退着,再也不裝瘋賣傻了。

她茫然地搖了搖頭,“秦陸,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秦陸的黑眸一緊,他緊緊地盯着她的臉蛋,不放過她任何的表情。

末了,終於緩和了些許。

以馬參謀那樣的人,是絕對不會和歐陽安這樣的貨色合作的,那麼他便是在背後幫助歐陽安!

秦陸冷笑,是的,這樣他就能隨時置身於事外,畢竟歐陽安隨時可能拖他下水,他沒有那麼笨的。

目光投回面前的歐陽安身上,他脣邊漾起一抹冷笑,湊到她的臉旁冰冷地說:“不是說自己瘋了嗎?不是想進瘋人院嗎?我成全你!”

他手裡的刀反轉了一下,輕輕地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下一道傷口,速度快而隱敝,沒有人看清是怎麼做的,而結束的時候,那把刀已經在歐陽安的手裡了。

歐陽安先是錯鄂,爾後本能地扔掉手裡的刀,神情呆滯:“不是我弄的。”

秦陸的聲音很輕很輕:“現在讓你嚐嚐這種被冤枉的滋味吧!”

即使是馬參謀的手再長,又能如何。

是,歐陽安這份鑑定確實不是她做的,但是她想傷害小潔,想傷害他們的孩子,這總是事實!

犯錯的人,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秦陸看着她一臉的蒼白,感覺以前記憶裡的那個任性的女孩子真的遠去了,現在的歐陽安和他除了仇恨,沒有其他了。

他冷冷地瞧着,目光越來越冷,在那冰冷的目光中,她看到了過去像是電閃般地離她而去了。

於是她明白了,這個男人不會再對她手下留情了。

她覺得自己受不了這個,秦陸怎麼有忘記過去,怎麼能不記得他們曾經有過的美好,那潔有什麼好?有什麼值得秦陸留戀的。

歐陽安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也蹲下身子,用力地捧住自己的頭,尖叫着:“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

但是周圍是有好幾個護士的,都瞧見了,連忙跑過來按着歐陽安……

她被拖走,前往她應該呆的精神科,身子被粗魯地拖着走,她愛過的那個男人一直站在那兒,目光清冷地看向這邊,但是他的眼裡,沒有她!

他的一隻手臂處緩緩地流着鮮血,一滴一滴地落到地面上…

那瞬間,歐陽安真的瘋了——

秦陸,秦陸…她那麼愛他,他竟然不惜自殘,只是要讓她進監獄!

轉角過後,秦陸聽到一聲淒厲的叫聲,他知道歐陽安瘋了,是他逼瘋的。

他輕輕地笑了起來,笑得眼角都流出了眼淚,不知道是因爲她,還是自己。

地上,還有那個兇器,他沒有去拾,現在沒有必要了。

她不要去坐牢了,而可以去精神病院了。

地上的那把水果刀有她的指紋,但也有他的,但是這刀,卻是歐陽安所有,上面還刻着她的名字,昨天他在她的牀頭悄悄地帶回來的。

正是因爲這把刀,他才確定歐陽安根本就沒有瘋,一個瘋的人是不會這麼講究的。

至於他知道她這次並沒有手術,一個人都是有疼痛極限的,她才手術兩天就能跑到一樓去撞小潔,他打死也不信。

於是到了外面就打電話查了一下,完了就冷笑,原來是特意衝着小潔來的。

秦陸靜靜地往回走,地上的那把刀泛着冷光,上面的血跡已經凝固了,顯得有些猙獰…

他走回去的時候,那潔正坐牀邊,陳心怡喂她吃補品,看見秦陸過來,手臂上纏着繃帶,微微愣了一下,“秦陸,你怎麼了?”

秦陸微微一笑,“沒什麼,剛纔不小心劃的。”

他走過去,接過陳心怡手裡的碗,“謝謝大嫂了。”

陳心怡抿脣一笑:“你喂的她吃着也香些。”

說着拿起包,“我先走了,不在這裡打擾你們了。”

那潔的臉色微紅,讓她自己也小心些。

陳心怡走後,秦陸伸手喂她,一邊輕柔地問:“現在好些了嗎?”

那潔伸手擋了一下,“你手臂受傷了,我自己來吧!”

秦陸笑,“就是現在也能抱你。”

她的小臉染上了緋色,啐了他一下:“盡胡說。”

秦陸的俊臉上浮起一抹逗弄:“不許做,還不許我說說嘛。”

伸手摟了摟她的身子,“小東西,這幾個月要將你老公給憋壞了。”

她輕輕地捶了他的肩一下,聲音低低:“大不了,我好些的時候,幫你…那個。”

看着她又羞又嬌的樣子,他心馳一蕩,爾後聲音略沙啞着說:“寶寶,謝謝你。”

她這麼好,這麼乖,他覺得自己的心都軟得不塌糊塗,不知道怎麼愛她好了,好像怎麼樣疼愛都不夠。

他喂完她吃過,又陪了她一會兒便讓她睡下了。

帝都的馬宅,馬思隱快步走進去,隨手捉過家裡的傭人,冷冷地問:“我爸呢!”

那傭人看自家少爺的臉色不好,連忙指着樓上:“先生在樓上。”

馬思隱鬆開他,快步向着樓上走去。

到了樓上,看到馬參謀正坐在電腦面前,他無聲無息地走過去,就見着打開的窗口其中一個就是陸小曼銀碟的官方網站。

他怒從心起,不等馬參謀有所反應,伸手搬起顯示器就用力地往地上一摔,一聲碎裂的聲音刺耳極了。

馬參謀皺起眉頭,“思隱,你這是幹什麼?這麼久不回來,一回來就這麼對你老子?”

馬思隱的脣緊抿着,指着地上的一堆碎片,臉色駭然,“那你能和我解釋一下嗎?你是不是還沒有放棄那個姓陸的女人?”

馬參謀的臉色也收斂了起來,聲音冷硬,“這不是你應該管的。”

“不是我應該管的?那我問你誰應該管?你這麼做,對得起我媽嗎?”馬思隱的臉色有着瘋狂之色,“還有,是不是你讓你去撞那潔的?”

馬參謀眯起了眼,目光有些陰冷,他看着自己的兒子,聲音很輕地問:“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嗎?”

馬思隱滯了一下,爾後很快說:“是的!在你背叛我媽的時候,我就對你沒有人格上的信任了。”

馬參謀忽然擡手,用力地在馬思隱的臉上打了一巴掌,厲聲說:“思隱,誰允許你這麼和我說話的?”

馬思隱頭偏向一邊,爾後緩緩地回頭,瞪着自己的父親,他的眼睛有些紅,幾乎是用撕裂的聲音吼着:“爸,你醒醒吧!你得不到陸小曼的!你當真爲了一個女人而願意放棄你身邊的一切嗎?”

馬參謀看着他,臉色稍緩和下來,“這事兒你別管,好好地跟在你周叔叔的身邊做事,知道嗎?”

馬思隱執着地瞧着他,胸口劇烈地起伏着:“我不允許你傷害那潔,不允許你傷害秦家的人。”

馬參謀用一種奇特的目光瞧着兒子,冷冷一笑,“思隱,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喜歡的就要去得到,而不是去成全。”

“你不是反對我接近那潔嗎?現在是不是爲了滿足你自己的那一點私慾就讓我和你一樣變得卑鄙?”馬思隱緊抿着脣,年輕英俊臉上有着狂怒。

他覺得自己受了侮辱,他一直覺得自己對那潔是不同的。

他可以不用得到她的身體,只要能讓他留在她身邊就行了,可是這樣的機會,他也不曾有過,連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都沒有,她就成了別人的妻子,也即將有個孩子

他不是放棄了,而是成全。

他怔忡的時候,馬參謀審視着自己的兒子,忽然開口:“思隱,你想過沒有,你其實是可以得到那潔的。”

馬思隱的心頭一跳,他不敢相信地瞧着馬參謀,脣顫着,好半天沒有說話。

馬參謀繼續說:“甚至我可以讓你們結婚,但前提是那個孩子不能留下。”

他一說完,馬思隱的臉色就蒼白透了,他的心顫着——讓那潔失去孩子。

這個念頭在心頭晃了一下就打消了,他不能…即使他那麼喜歡她,他也絕不用這麼卑鄙的手段來得到她!

眼裡帶着堅定,他冷冷地望着自己的父親,“爸,我不會和你一樣的!我是喜歡她,但是我希望她快樂。”

說着,他深深地看着馬參謀,“如果你要對付秦家,傷害那潔,那麼我不惜一切也會阻止你,甚至和你作對!”

他說着這話的時候,握緊了雙拳,而後掉頭就走!

馬參謀在後面瞧着他的背影,目光變得幽深了起來。

思隱以爲他貪圖美色,但是他要的,不僅是陸小曼這個人,他還要整個秦家。

思隱還不瞭解男人的野心有多恐怖,一個志向遠大的男人不是想要征服一個女人,而要征服全世界!

——過了幾天,那潔的身體好多了,讓醫生檢查了下,孩子的情況很好,明天就能出院了。

這讓秦陸和那潔都挺開心的,特別是那潔,躺了好些天,她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散了。

晚上,她躺着一邊啃蘋果一邊看電視,秦陸就像老媽子一樣收拾着她的東西

一會兒探過頭來,“寶寶,這件衣服你要不要了,會不會小了?”

那潔一看他的大掌裡的那件薄透的小內內,俏臉飛紅,下了牀走過去搶過來,“不小。”

他乾笑兩聲,“不要勒着寶寶啊。”

那潔瞧了瞧,明明她覺得還挺鬆的啊,於是放進了行李袋,“我還留着穿呢!”

他笑笑,沒有說什麼。

那潔心裡有些懷疑,不過也不好意思說出口就是了。

秦陸收拾完後,就和她一起躺着看起了電視。

放的是韓劇,看上去挺溫馨的,秦陸本來對這些不是太感興趣,但是這會子摟着老婆也不能做別的事兒,只好陪她看一會兒。

那潔挺入戲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電視看,小臉上泛着動人的紅暈,漂亮極了。

這多虧了陸小曼每天讓人送來的補品,她每次不想喝,秦陸都要逼着她喝完。

雖然有時候有些苦,但是好在她的身子是好了很多,氣色也不錯。

秦陸看着看着,不覺就有些癡了,目光落在她的小臉上舍不得移開。

這幾天的事兒,他一直沒有和她說。

歐陽安因爲證據確實,有多項罪證,特別是襲擊重要軍官這一項讓她罪加一等,但是因爲精神方面有問題,特別申請她進入了特種監獄,可以在裡面接受治療!

秦陸心裡冷笑,她一直不好,纔是最幸福的吧!

好了,也會被人再次利用。

他已經在考慮結婚後讓小潔去國外住一段時間了,至少,等孩子生下來。

因爲他接到了一個很重大的任務,這事兒牽動了秦家,還有很多人。

當時,他拿着那份任務同意書良久都沒有簽字,而坐在他對面的人,是他萬般景仰的大人物,此時用一種淡然的目光瞧着他,“秦軍長,有問題麼?”

秦陸深深地望着那個人,想不到在自己有生之年能見到他,而且是這人親自專機秘密地過來。

秦陸不語,一會兒他忽然問,“首長,能抽根菸嗎?我需要考慮!”

對方提出的要求很苛刻,很無理,但也讓他無從拒絕。

在國家和個人間,他無法做出選擇——因爲他本身就是沒有選擇的,他能選的,是能爲自己爲秦家爭取到更大的保障而已!

那個神秘人物也沒有說話,坐在那裡耐心地等着。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了,秦陸才擡眼,那時候,他的表情有些苦澀和無奈,“我答應,我只有一個要求,我要他們都活着!”

剛纔他在心裡有無數個想法,但是最終,他要的,只是秦家的人都活着。

那人微微點頭,“這個可以!但是你的安危,我們不能保障,你調查的時候會有危險,我們不能保障你不會受到對方的報復!”

秦陸抿緊了脣,深深吸了口煙,表情有些無奈,“我不得不接受不是嗎?”

如果他不接受,遊戲也要按着對方的意思來,那時候,不要說他,就是秦家上上下下未必保得住。

有時候,其實政治是最爲冷酷的存在,你身在其中,沒有能力自保,就只有死路一條。

他知道自己無法退縮,只有答應了對方纔能保住秦家,保住司令這一生的清譽——來人,顯然是掌握了他的一切,包括那些風塵往事。

那人滿意地點頭,爾後臉帶深沉地說:“我們知道的,你應該知道他也會知道,不排除會對秦家下手,所以,你要快一點行動!”

秦陸點頭,看着那人起身,他連忙跟着站起來,目送着他走向外面的軍用停機場,上了直升機離開!

秦陸想得出神,那潔用手臂推推他:“秦陸,你怎麼了?”

他這纔回過頭來,看着她的臉蛋輕輕一笑,“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那潔甜笑一聲,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繼續看她的韓劇。

秦陸也收起了心思陪她,大手放在她的小腹那兒搓柔着,感覺那兒有肉了不少。

忽然,那潔輕呼了一聲,爾後捂着小臉埋在他的懷裡,小嘴胡亂地說着,“秦陸不許看。”

她的小手伸到他的臉上,想捂着他的眼,卻不想被他一下子含住小手指,叨在嘴裡輕輕地咬着…

她更是羞了,想抽出來但是他又用了力。

秦陸低笑着看着電視上放着的一男一女正在那個嘿咻嘿咻,再看看自己懷裡埋着的小人兒,心裡笑開了。

都要當母親了,竟然還這麼害羞,真是可愛的小東西。

他伸手握着她那隻逞兇的小手,從咬變成含着,再到吮吸,一根一根手指地啃着…

那潔趴在他的胸口,熱燙的小臉正好貼着他的胸口,浴袍被廝磨得散了開來,肌膚觸着肌膚,火花四射!

還有電視上那羞人的聲音,她心裡想着,現在的韓劇的尺度都有這麼大的嗎?

秦陸這時卻擡起了她的小臉,聲音惑人,“寶寶,一起看吧!”

她無助地瞧着他,吱吱唔唔地說:“那啥看了也不能怎麼樣啊!”

他靜靜地瞧了她半天,沒有說什麼,只是將她調整到原來的姿勢迫着她和他一起看。

他承認自己是自找罪受——正像她說的,又不能怎麼樣!

那潔臉紅心跳地瞧着那上面男人和女人唯美的樣子,小臉緋紅,小手也揪着他的浴袍。

她的一條腿是擱在他的身上的,這時突然感覺到一股子異樣,她很快就意識到是什麼情況了。

小臉側過去,望着秦陸臉上染上的濃濃**,心裡有種異樣。

她悄悄地將小手挪到他的胸口,臉也貼得緊了些,兩人的心跳得一樣快。

像是告訴自己也像是告訴他,“秦陸…不行的。”

“不行?”秦陸低低地笑着,爾後抓着她的小手往下…

在她的尖叫聲中,他沉沉一笑:“有沒有不行?”

那潔的小臉埋在他的胸口裡,手想要移開,但是他不讓,反而湊到她的耳邊輕問:“寶寶,你前幾天答應我什麼了?”

她迷茫地瞧着他,小臉上盡是一片茫然。

秦陸低低地笑着,拉着她的小手,有一下沒有一下地擺弄着,脣含着她果凍一樣的脣瓣,輕輕地親了兩下,“再想想。”

她側着腦袋拼命地想着,壓根沒有注意到秦陸帶着她的小手已經攻破城池,往敵方重要基地而去。

“我真的不記得了。”她望着他的眼,表示不好意思。

秦陸微微一笑,臉上含着春情,“沒關係,我會讓你記起來的。”

他說完後,大手握緊她的小手,她只覺得一陣燙人,而後就被迫着跟着他…

十分鐘後,她尖叫着,“秦陸你這個混蛋!”

她掙開手,尖叫着,秦陸不讓她逃,又抓着她的小手按回去。

她哭着:“你欺負我!”

秦陸無賴地咬着她的耳朵,這怎麼能說是我欺負你呢,應該是你欺負我纔是!

他握着她的小手,壞壞地說:“看,證據還在這裡!”

她的小臉整個兒都紅了,看也不敢看他,而他還繼續使着壞,“現在想起來了沒有?”

那潔抿着脣瓣,帶着哭音,“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他呢喃着,故意在她的耳邊吹着熱氣,“都想起來什麼了?”

那潔垂下眼睫,濃密的睫毛上沾着幾顆淚珠,如果不是眼睫輕顫,她就像是一個靜止的玉娃娃一樣,引人發狂。

秦陸情動不已,而這時電視不知何時已經被他關上了,靜靜的房間裡發出的曖昧聲音是他們自己發出的。

這個小傻蛋!他疼愛極了,其實也不是那麼想要,只是想逗逗她罷了。

他忽然吻上她的脣瓣,她輕吟一聲,爲他開啓,靈活的舌尖探入,糾纏住她的小舌頭一陣吮吸。

她舒服地任着他挑弄着,小手抓着他的肩,腿擠進他的身子。

秦陸在她的脣上輾壓着,吻得深了,她就抓着他的頭髮,發出難耐地哼哼。

小身子也扭動着,在他的身上惹着火。

他們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怎麼接觸了,就是睡覺的時候也是老老實實地抱着一起睡,他甚至沒有吻過她。

這會子吻得這樣,抱成團,無論是他還是她都有些忍耐不住了,喘了口氣,繼續吻在一起。

這一次,他讓她主動。

那潔捧着他的俊臉,臉紅紅地,有些癡迷地瞧着他。

秦陸和以前一樣,英俊得讓她不敢盯着看。

他的容貌遺傳了陸小曼全部的優點,但也有秦家男人的英氣,尤其是筆挺的鼻子,很有男人味兒。

她悄悄地探出自己粉色的小舌頭,在他的脣上輕輕地刷過去,那溼軟的感覺差點兒逼瘋了他。

他忍着自己身體的騷動,垂着眸子,幽深地瞧着那個粉色的小東西在他的脣上的掃來掃去的…

身體滑過一陣緊繃,他差點忍耐不住。

“快點。”他催促着她。

那潔怯怯地探進,他沒有動,她只得纏了過去,溼軟貼着溼軟,她輕輕地觸動在,在裡面舔着他的舌尖…小舌頭像是條小蛇,騷得他癢癢的。

秦陸忽然含着她的小舌頭一陣猛烈的吮吸,脣舌相接之處,發出讓人臉紅跳的聲音…

他吻得太深,也太…。她受不住,感覺有些疼了,嗚嗚着,小手捶着他的肩。

秦陸捉着她的小手,反扣在她身後,並加深了這個吻。

她只能繼續哭着,好在後來,他溫柔了很多…

這個吻結束的時候,她像是虛脫了,身子軟軟地靠在他的懷裡。

秦陸喘息着將她摟到自己懷裡,撫着她的小腦袋。

她擡眼,望着他一臉的壓抑,怯生生地問:“秦陸,你是不是很難受?”

他深呼吸了一下,爾後輕笑一聲,“那我的寶寶有什麼辦法嗎?”

她臉紅了紅,湊到他的耳根那兒輕輕地說了句什麼。

秦陸的眼神一亮,爾後平躺下來,按着她的小腦袋,聲音嘶啞:“寶寶,盡情地蹂躪你老公吧!”

她的臉更紅了些,小心地趴到他身上…

半個小時後,秦陸喘着氣兒,大手撫着她微微汗溼的小臉蛋,傾身去吻吻她的脣,“好了寶寶,可以了!”

小心地將她從自己身上拉下來,摟在懷裡輕輕地撫着,生怕累着了她。

她的小臉貼在他的胸口上,聲音猶豫,“秦陸,可是你還沒有…”

秦陸手捏着她的小鼻子,愛憐不已:“小傻瓜,這樣就行了。”

她不再說話,枕在他的胸口一會兒就睡着了。

秦陸摟着她,望着她的小臉微微地出神。

那潔出院的,秦陸本來是不許她再上班的,實在是有些不放心。

但她想去,哄了他一晚上,才總算是同意她上到這次婚禮以後。

不過還是命令她在家裡休息幾天再去。

那潔不敢不聽他的,乖乖地歇着。

白天在家裡躺着養身子,晚上秦陸會早早地回來陪她。

但是那潔在半夜醒來的時候會發現秦陸不在牀上,她小心地下牀走到書房裡,就看到秦陸一邊抽着煙,一邊用着電腦。

他的眉頭深深地鎖着,像是有很多心事一樣。

那潔看着,有些發呆——秦陸他是不是有心思?

秦陸發現了她,衝她輕輕一笑,招了下手,“小傻瓜,站在門口乾什麼?”

她走過去,他握着她的手將她拖到自己的大腿上,皺了下眉頭:“這麼涼,也不穿件衣服。”

“我不冷。”她輕輕地靠在他的肩上。

秦陸斥責着:“還說不冷,你瞧瞧你的手這麼冰,要是受涼了怎麼力?”

她嬌笑兩聲:“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受涼的。”

秦陸瞪了她一眼,爾後無奈地笑笑:“你這個小東西,就是摸準了我拿你沒有辦法是嗎?”

她趴在他的懷裡悶笑,一會兒回頭望向電腦,“秦陸你在看什麼啊?”

就在她要看到的時候,秦陸關掉了電腦,直接抱起她往房間裡走去,“不早了,睡覺吧!”

她輕捶着他的胸口,不依:“我要看看你看了什麼!”

秦陸在她的小嘴上親了一下,“反正不會是女人的照片。”

她的小嘴扁起,哼一聲:“我不信,我一定要看到!”

秦陸瞧着她那吃味的樣子,不由得笑開來,“我天天看着你,還用得着看別人啊!”

她揚起小下巴,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那倒也是!”

秦陸用額頭碰碰她的,“你這個磨人的小東西。”

她的小腿環在他的腰上,親親熱熱地由着他抱了回去。

躺到一起的時候,那潔地低低地說:“秦陸,不要讓我走好嗎?”

他震動了一下,爾後望着她有些受傷的小臉,修長的手指輕擡起她的下巴,靜靜地問:“誰告訴你的。”

她想垂下頭,但是他不讓。

她只好對着他的臉孔承認,“是,我聽到你打電話到國外的產科醫院了。”

她不是笨蛋,知道他打這個電話必定是想送她去國外。

她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這麼做,心裡很不安。

秦陸撫着她的小臉,聲音淡淡的:“寶寶,最近事情很多,聽我的話去國外,等生完孩子再接你回來好不好?”

她吸着鼻子,聲音有些哽咽,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秦陸,我不要離開你,沒有你在,我睡不着。”

他按着她的小頸子,聲音柔得不可思議,“我一個月就去看你一次好不好?”

“不好。”她想也不想地說着,然後摟着他的頸子,帶着濃濃的鼻音:“秦陸,別送我去好不好?”

秦陸真的有些心軟,但想想自己以及秦家面臨的危險,他還是狠了狠心:“一定是要去的,那我儘量一個星期去看你一次好嗎?”

她擡起小臉,眸子含着淚光盯着他瞧,一會兒忽然就抖着脣背過身去。

秦陸從後面抱着她的小身子,感覺到她的背有些僵硬,明顯是生他氣了。

他柔着聲音哄着:“寶寶,這只是暫時的,只有半年不是嗎?一會兒就過去了。”

他必須全心全意地將這件事情了結了,才能給她一個無憂的生活。

秦家,司令,母親,銀碟,這些都是他也要守護的人和東西,他不能因爲一時心軟而將自己最大的弱點放在身邊。

即使知道她會難過,知道她會每晚睡不着,但是他還是要送走她。

150

秦陸摟着那潔,她一動也不動的,明顯還在生着氣。

“寶寶,真的生氣了?”他轉過她的小臉蛋兒,看着小臉上帶着的淚水,心疼得不得了。

伸手替她將小臉上的淚水給擦乾淨了,爾後摟過小身子,聲音惑人,“寶寶,就半年好不好?”

她垂着腦袋不說話。

秦陸勾起她的小下巴,讓她望着他的臉,正色地說:“寶寶,能理解嗎?相信我,我比你還要捨不得分開。”

她的脣顫着,好一會兒才問:“秦陸,非得我走嗎?”

秦陸深深地看了她,沒有說話,只是突然將她摟緊,緊得她幾乎疼了。

但是她沒有反抗,任着他摟着她,小臉貼着他的頸子,輕輕地說:“秦陸,你要好好的。”

她不是傻瓜,不會不知道秦陸現在的情況,她幫不了他,那麼只能儘量讓自己不是他的負擔!

秦陸只是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撫着她的頭髮,“睡吧!”

她輕點了下頭,窩在他的懷裡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

同一天的夜裡,北郊的監獄裡,歐陽安穿着囚服,披頭散髮地坐在牀鋪上,她的手裡拿着一個小娃娃,上面赫然寫着‘那潔’兩個安。

歐陽安目露兇光,瞪着上面的字,陰陰地笑了,一會兒,她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一根針來,用力地戳向那個小娃娃——

一下兩下,直到那個娃娃支離碎破爲止!

“我扎你的肚子。哈哈,你讓你也生不出來。”歐陽安瘋狂地大笑着,笑得流出了眼淚。

爲什麼,爲什麼明明是她先和秦陸在一起的,最後得到幸福的是那潔那個賤人!

那個賤人沒有她漂亮,沒有她家世好?

賤人只會裝可憐,只會裝清純,對了,賤人肚子裡的孩子一定不是秦陸的。

她得告訴秦陸,那個孩子不是他的。

“賤人,我讓你生,我讓你生!”歐陽安用針用力地刺着小人的肚子,小人肚子裡塞的棉花被戳出來了。

歐陽安覺得不夠,她陰冷地笑着,將自己的食指刺破,鮮血一下子冒了出來,她伸過手去,將露出來的棉花給染紅…

她露出陰森的笑意:“呵呵,現在你和我一樣了,我要讓你再也無法生出來!”

她忽然煩躁地將手裡的娃娃用力往地上一扔,自己站起身,像只困獸一樣走來走去。

她扯着自己的頭髮,瘋狂地大叫:“我要出去,我要去殺死那潔那個賤人。”

那的目光都是血紅的,指甲將自己的臉都給劃破了。

門突然被推開,她擡起臉,一頭亂糟糟的頭髮擋住了臉孔,狼狽的樣子哪有昔日豔星的模樣。

她的動作飛快,撲到那個面前,雙手卡着那個的喉嚨,急切地問:“是不是那潔那個賤人流產了,是不是?”

那人靜靜地望着她,表情冷淡。

歐陽安的眼眯了眯,手上又用力了些,那人只是輕揮了下手,她就摔倒在地上,半天也沒有爬起來。

她翻過身,隨着那個步子的逼近,她挪着自己的屁股一下一下地往後腿。

她不認識那個人,他爲什麼要用這種目光看着她。

她知道這種目光,她好像記得以前她很享受,只要男人對她露出這種目光,她就會跟他們去房間。

他們會直接脫了她的衣服,在她的身體上做各種奇怪的事情。

有時候很舒服,有時候會疼,因爲有些人喜歡捏她,甚至用菸頭燙她。

可是她不在乎,她只要這些男人要她,折騰她。

因爲秦陸從來不會用這種目光看她,她要證明自己還是個女人。

歐陽安從出事後也許久沒有過男人,這對於私生活很混亂的她來說,是一件十分難忍的事情。

即使現在瘋了,骨子裡還是淫的,身體裡的那股渴望在看到男人敞開的胸口時破繭而出。

本來,她是半坐在地上的,這會子跪了起來,目光赤紅着看着男人一步一步地逼近她…

她不可控制地舔了下脣瓣,又咽了下口水,盯着男人的身子瞧。

“想要嗎?”那個男人陰冷地問着。

事實上,上了歐陽安不在他的任務範圍裡,但是…他陰冷地笑着,他可是她的忠實影迷呢,以前在電影裡看着她被不同的男人上,每次看得他熱血沸騰的,就連和老婆做那事兒的時候都幻想壓着這個風騷美豔的女人。

現在,她就在自己面前,雖然看上去落魄了些,但是這具身子,還是嫩白得可以掐出水的。

他一把扯起歐陽安的頭髮,逼迫她直起身子,而她不用他調教就已經渴切地撲了上去…

那個壓着她的後腦,脣裡無意識地哼着…

這個女人真蕩,看來以前對不少男人做過這種事情,技術好得沒有話說。

十分鐘後,他一把扯起她的身子,讓她站着,他的雙手將她的頭髮給攬到後面,露出她精緻的面孔。

“真美!”他讚歎着,“不化妝還能這麼美!”

歐陽安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女人,渴望了許久的,現在又瘋又傻,就是不知道做起來打不打折扣了。

她美麗的眼睛裡染上了濃濃的**,他伸手在她的身體上游動着,那冰冷的觸感讓她興奮極了,雙手抱着他的頸子,整個人都貼着他的身體,無意識地扭動着。

這個**!

他冷笑着,在她敏感的部位輕輕地揉搓着,果然是純天然的美女,渾身都是本錢。

他忽然伸手一撕,她身上的病服就被撕破,露出裡面白嬾光滑的身子,破碎的衣服落了一地…

男人垂下頭,吻住他渴望已經的身子,大手也用力地揉着她。

歐陽安發出痛苦並快樂的呻吟…妖嬈的身子瘋狂地扭動着!

牢房裡只有一張硬硬的牀,他用力地將她扔到上面,接着解開了自己身上的束縛壓了下去…

昏暗而狹小的牢房裡,立刻響起了不堪入耳的聲音。

男人完全很變態,也想不到自己有機會找歐陽安這麼一個女人,要是在以前,那是多高高在上啊!

“想不到你有一天也會在我身下這麼叫着。”男人一邊折騰着她,一邊得意地陰笑。

她每痛苦一次,他感覺自己就快意一次,一直這麼佔有着她,直到她的下面流出了血來他纔不情願地結束。

提起褲子,他嫌惡地望着她身下的那灘血,皺着眉頭:“真是掃興。”

想不到她會來例假,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

可是這人並不知道,歐陽安早已經沒有了卵巢,她是不會有例假的,剛剛流下來的,是她的血,被他強上的血。

她的臉上有着痛苦,也有着一抹滿足!

男人拉上褲子,無聲無息地離開了。

第二晚的時候,歐陽安仍是對着那個已經破碎不堪的小人猛扎着,只是眼睛一直望着外面,目光中有着期待。

當牢房的門被推開的時候,她呆滯的眼裡竟然閃過一抹春情,飛快地撲過去。

她本來就瘋傻了,心裡想要,於是很快就主動地扯他的衣服。

男人站着一動不動地,任着她在他身上撕着,只是臉上帶着一抹冷笑。

她胡亂地親着他的身體,等到**堆到一觸即然的時候,他用力地將她扔到冷硬的牀上,又開始一輪的折騰…

半個小時後,他結束,隨手扔了幾張張,“自己清理乾淨!”

歐陽安小心地擦乾淨,怯怯地問:“你明天還來嗎?”

男人擡起她的臉蛋,望着她臉上的渴望,表情邪氣:“小蕩婦,明天還想要?”

她垂着臉看着男人的身子,嚥了一下口水。

她現在全部的指望就是這個男人了,別人都說她瘋,她覺得自己沒有瘋。

她知道想要男人,想得瘋了。

男人冰冷地瞧着她的小臉,一會兒陰冷地笑了,“如果你能出去,想要更多的男人都可以。”

雖然眼前的女人身體很誘人,技術也好得沒有話說,但終究是被男人玩爛了的。

這樣的女人,他不介意和別的男人一起分享她的身體,或者,他可以和自己最好的兄弟一起上她。

目光落在地上那個帶着血的小人身上,他陰陰地笑着:“出去後,你還可以將自己恨的人,像是這樣弄死!”

歐陽安裡的眼裡迸出一抹恨意,她很想男人,但是她更想那潔那個賤人死!

她抓着男人的手,眼裡帶着一抹瘋狂,“我要她死,你說,怎麼樣才能讓她死!”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沒有穿上衣服的上身,眼裡帶着幾分的熾熱。

即使瘋了,歐陽安對於男女之事還是十分了得的,她立刻纏了上去,上下其手,脣舌並用,將男人伺候得舒服極了…

最後兩人並排躺在牀上,男人低低地說着,並捏着她的屁股,“想要她死,就得心狠一點。”

歐陽安怔在那裡,半天也沒有說話,直到男人離開她也沒有動。

她不是害怕,她是興奮,她真的還有機會弄死那個賤人,弄死那個孩子!

陰暗的牢房裡,籠罩着一股血腥的味道,但這讓歐陽安更爲興奮…

第二天,她就被男人帶出去了,神不知鬼不覺的,她瘋傻,根本不去想男人爲什麼能將她帶走。

她被帶到一個黑屋子裡,那裡面還有一個男人,看到她時,就立刻撲了上來,三兩下將她給剝光了,甚至來不及到牀上就在沙發那兒佔有了她…

完事後,他意猶未盡地瞧着之前的那個男人:“大哥,這女人真帶勁兒。”

大哥冷冷一笑,扯着皮帶走過來。

做弟弟的邪笑一聲,“哥,我們一起來搞她吧!”

兩個小時後,兩個男人逞完了獸慾,將她隨便地關在裡面的房間裡,那個叫大黃的男人敬畏地替自家哥哥點了一支事後煙,小心地問:“水哥,這女人是號子裡的,這麼帶出來穩妥麼?”

水哥的褲子都沒有拉好,就這麼大刺刺地攤着雙腿,一邊抽着煙一邊睨了大黃一眼,“怕什麼,上面有人罩着。”

他壓低了聲音,“只要將上面的事情辦好了,這女人就是玩死了也沒有關係。”

大黃立時地興奮起來,“哥,你先休息,我再去弄會!”

水哥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小心點,現在還不能弄死!”

“沒事兒,哥放心,我會悠着點兒的。”大黃褲子也不穿就推門進去了。

水哥在外面繼續抽着煙,一會兒就聽着裡面傳來的暖昧聲。

他冷冷一笑,打開電視,無聊地調着臺,他的眼忽然微微睜大了些,然後推開門,將正在奮戰的大黃給推推。

“哥,怎麼啦?這不忙着。”聲音帶着粗喘,這女人太夠味了,這一身皮膚水的。

水哥指了指外面,“放着她的電影。”

大風立刻就明白了,抱起身下的女人就往外走去。

外面的屏幕上,美豔的歐陽安穿着性感的黑色蕾絲,正在挑逗一個老外。

那妖嬈的曲線讓男人噴火,大黃拿起菸頭,燙在她身上,“說,你和那個老外有沒有真的搞上?”

她茫然地望着,好半天才傻笑着:“那是我啊!”

側頭想了一會兒,“好像有,在戲裡他就真的上了我!”

“你這個賤人,人盡可夫的賤人!”大黃髮狂地折磨着她,尖叫聲,暖昧聲四起,直到他累了才結束。

這時候水哥也休息完了,接着上。

別看大黃粗野,但是論變態,那個陰冷的水哥要變態得多,三天下來,兩個男人將她的身體折磨得沒有一塊好地兒了。

三天後,她被水哥扔到大街上,而她的腦子裡除了弄死那潔這個賤人就沒有別人念頭。

水哥說,她不弄死那潔他就不陪她玩了。

她要水哥,她不要再回去…

歐陽安的眼裡閃過一抹瘋狂,緩緩地消失在夜色裡…

——這幾天,秦陸一直很忙,那潔一個人在家他也不放心,都是請了一個保健醫生陪着她的。

那潔幾乎見不着秦陸,早出晚歸的。

每天晚上她睡覺的時候,他還沒有回來。

天亮的時候,她沒有醒,他就又走了。

三四天沒有好好地和他說會話了,心裡有些空蕩蕩的。

這天秦陸穿好衣服,在她的脣上吻了一下正準備下樓的時候,那潔醒了,一把抱着他的腰身撒着嬌,“再陪我一會兒。”

說着,拉上他的頭湊上自己的紅脣,秦陸低低地笑了一聲,爾後俯低身子,和她的脣纏成一氣。

她的小舌尖靈活地鑽進他的脣裡,秦陸立刻纏着她的,一陣溫柔的糾纏過後人,他鬆開她的小嘴,聲音略帶了些沙啞:“寶寶,我真的得走了。”

她不肯,小手攬着他的頸子不放,一臉的可愛。

“再陪我一會兒。”她說一個字就在他的脣上吻一下,秦陸本來就喜歡她的親近,這麼主動的勾吻哪是他忍受得了的,飛快地壓倒她的小身子,又是一陣臉紅心跳的熱吻。

吻過去後,她明顯地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臉紅着,小手抓着他的襯衫領口,“這兩天很忙啊!”

秦陸的食指緩緩地撫着她的脣瓣,一邊含着笑說:“是唉!冷落我家寶寶了是啊!”

她委屈地捶了他的胸口一下,嬌着聲音,“你知道就好!”

秦陸瞧着她一臉的嬌羞,小模樣勾人得很,忍不住將手指探進她的小嘴裡,那絲滑般的觸感讓他有些欲罷不能在裡面輕輕地攪動着,模仿着…

她抓緊他結實的背肌,嗚嗚地扭着頭。

秦陸另一手握着她的小下巴不讓她動,並輕輕地哄着,“寶寶,一會兒就好!”

他的身體側臥着和她貼在一起,而她身上只有一件真絲的睡衣,那薄透的布料根本就擋不住什麼,胸前的春光他盡收眼底,還有身體廝磨間那磨人的感覺,他有些情動,喉嚨裡發出一聲難忍的聲音。

那潔紅着小臉蛋想埋下頭,但是他的手指又還在她的小嘴裡,結果就是將他的手指差點給咬斷了。

秦陸抽出來,手指上還沾着她的口水,就這麼不乾不淨地捏着她的小下巴,表情帶着幾分熾熱,“不是讓我留下來的?嗯?”

她抱着他的頸子,聲音很輕,“我又沒有讓你走。”

秦陸心裡明白,她也是喜歡的。

其實也是,兩人之前纏慣了,這會子完全禁慾,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兒。

但確實不能拿孩子開玩笑了,只是瞧着她芙蓉一般的臉色,他情動更深。

看了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可以和她廝磨一會兒,於是脫了外套,那潔像個小蜜蜂一樣地扯去他的皮帶。

秦陸呻吟一聲,“寶貝,一會兒我就要走了。”

“不管,我不要你穿這麼多,硬死人了。”她抱怨着,壓根就沒有想到自己說的話有多暖昧!

秦陸沉聲笑着,湊在她的耳根那兒輕輕地說了幾句糙話,弄得她臉紅心跳的,伸手就捶了他幾下,秦陸又笑開了。

這個小東西,真是可愛,他嘆口氣,如果可能他何嘗願意送走她,就這麼放在自己的身邊,就算不能做那啥,好歹能瞧瞧,摸摸啊,就是說會話也是無比滿足的。

秦陸的手戀戀不會地在她的身體上一陣憐愛,直到她顫抖着在他的懷裡軟下來他才鬆開手,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裡,抽出一張紙幫她清理了一下。

他做着這一切的時候,那潔的臉一直不敢看他。

秦陸低低地笑着:“小潔,留下我,現在怎麼又不好意思了?”

她垂着小腦袋在他的懷裡不出來,她哪有臉見人,剛纔他那麼摸着她,她竟然…她不知道自己的身體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敏感了。

秦陸知道她不好意思,他也有些訝異於她的敏感,以前她不是這樣的。

想到方纔手下的極致感覺,他的身體緊繃着,疼痛着。

自己最愛的女人就在懷裡,但是他得忍着,還不能讓小傢伙給瞧出來,不然又得內疚了。

輕輕地拍着她的小身子,讓她軟在自己的懷裡,一會兒他感覺到她睡下了才輕輕地抽開身子。

一邊穿起衣服一邊瞧着她,眼裡盡是溫柔。

他多想再陪她一會兒,但是確實很忙。

或許過兩天應該陪她出去走走,她天天悶在家裡也挺無聊的。

秦陸走時又親了親她的小嘴才鬆開她,站直身體向外走去。

坐上車子,司機問了方向後就駛離了。

那潔睡到十點的時候,被電話給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機喂了一聲,然後就說:“秦陸你什麼時候走的?”

那邊沒有說話,那潔又說了幾句挺私密的話來,對方纔輕笑起來,“小潔,你平時是這麼和首長說話的嗎?”

那潔呆了一下,怎麼會是女人的聲音?

再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陳心怡那個女人!

她一個激靈,整個人都醒了,伸手摸了摸頭,不好意思地說:“是心怡啊,有事兒嗎?”

陳心怡有些興奮地說:“今天商場打折,我們去買點嬰兒用品吧,聽說打八年折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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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潔本來也是懶得出去的,但是悶了這麼久確實挺無聊的,她想了想就說:“那好,中午的時候我們一起吃飯,完了再去逛逛。”

這些天她的身體已經好很多了,適當地走走對孩子有好處。

陳心怡和她約好了時間,因爲兩個都是孕婦,那潔就訂了一家餐廳的包廂,因爲這樣清靜些。

到了十一點的時候,她將自己收拾整齊,走下樓。

她的早飯沒有吃,保健醫生逼着她吃了點小麪包,喝了一杯牛奶才讓她出門。

那潔出去的時候,秦陸早就吩咐過不讓她單獨出門,所以車子是司機開的,另外也有兩個勤務兵跟着,別看只是勤務兵,但那身手可是槓槓的。

那潔到了餐廳,讓那兩個人在外面用餐,自已則進去。

那兩兵本來是不同意的,但那潔說,她有重要的談話和嫂子說,他們也不好意思要求進去了。

畢竟麼,首長夫人和夫人家嫂子兩個女人在一起,他們出現是不合適。

那潔推開門,“心怡。”

十分鐘前,她收到一個短信說她已經到了,還說不讓人跟着,防礙她們說話。

那潔才進去,門還沒有推上,背後就傳來一陣冰冷的觸感,抵在她的腰側,聲音帶着一抹瘋顛:“賤人,想不到吧!”

那潔沒有動,她猜到是誰了。

歐陽安不是瘋了被關起來了嗎?爲什麼還能出現在這裡?

而且,憑一個瘋子是不可能這麼精確地抓到心怡的。

正前面,陳心怡被綁在那兒,嘴巴上貼了塊膠布。

她的眼裡有着驚恐,拼命地搖着頭看着那潔。

那潔心裡也怕,歐陽安瘋了,隨時可能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她輕輕地說:“你想抓我,現在抓到了,可以將她放了嗎?”

歐陽安側着頭,覺得很對,一會兒又覺得不對。

刀朝着她的腰側抵了抵,“走過去。”

她瘋狂地大笑着:“我要你們一起死!”

她的笑聲刺耳極了,那潔不敢刺激她,只能慢慢地往那邊走過去。

“坐在那兒。”歐陽安指揮着她,等那潔坐到那裡後,她就扔下刀開始綁那潔的身子,想將也像陳心怡一樣綁起來慢慢折磨的。

那潔知道自己只有這麼一次機會可以反擊,她用力地抓着歐陽安的手,用力地咬下去,然後火速地跑開,並且記得拿起手邊的一張椅子,瘋狂地朝着歐陽安給掃過去。

她掃過去的時候,心在顫抖着,但是她知道自己如果下不了狠心,她和心怡真的會兩屍四命。

歐陽安被掃到地上,頭部流了很多血,掙扎了半天也沒有爬起來。

那潔連忙將地上的那把刀給撿起來,將陳心怡手上的繩子給割開。

陳心怡的手都是抖的,那潔拿着刀,拉着陳心怡往外跑,但是陳心怡卻是沒有動。

“小潔,我們跑不了。”她輕輕地說着。

那潔回頭,就見着歐陽安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支槍來,她的臉上被鮮血覆蓋着,看起來怵目驚心。

歐陽安一邊指着她們,一邊慢慢地爬起身來,她的脣角微微變起,如果沒有那些血,她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夢幻的,充滿了對過去的懷念。

“賤人,你知道嗎?我的射擊還是秦陸教我的!”她的目光像是飄向了遠方,沉浸在回憶裡:“我和他有很多年的感情,這輩子我只愛過他一個男人,其餘的男人都是畜生!”

她的臉上又變得兇狠起來,咬牙切齒地說:“當我不知道,他們只是當我是泄慾的工具。”

她盯着那潔笑了,“賤人,你真是賤到家了,所以別人才讓我來收拾你!”

她一會兒瘋一會兒傻的,正常的時候那潔覺得她根本就是裝瘋的,但是一會兒她又覺得歐陽安真的瘋了,因爲說話完全沒有邏輯性!

“賤人,在你死之前,我會讓人安慰你一下,還有你肚子裡的孩子。”她拿出一個手機,是水哥給她的,說事成之後給他打電話。

水哥接了電話,歐陽安嬌笑着:“水哥,我把她捉到了,你要不要玩?”

那邊的男人愣了一下,這個時候還沒有弄死姓那的?

然後他就意識到不妙了,上面的人交待要麼那潔死,要麼就不能暴露,這個瘋子破壞了計劃,真的瘋得不輕!

看樣子,她應該完不成任務了!

他有些後悔讓她去做這件事情,不如自己親自動手來得強。

但是現在來不及了,他火速地將手機卡給拔除了,再將和歐陽安有關的東西人都銷燬了。

好在這部手機是臨時的,不然查到這上面來,他是活不成的了,上面不會讓他再活着說出幕後主使!

歐陽安聽着嘟嘟的聲音,臉上更是瘋狂,她大叫着衝着那潔吼着;“都是你這個賤人,水哥不要我了。”

她扣起板機,正在射出去的時候,手一滑,槍竟然從手上滑落下來。

那潔心跳快了一下,看着歐陽安胸口那個大大的血洞…

她臉上全是乾涸的血跡,一雙大眼不甘地睜着,緩緩地倒下身子,最後的姿勢是望着落地窗外。

外面,有一個男人踢破了玻璃,穿着一襲黑色的衣服,臉上戴着一副銀製的面具,他跳下來,走到歐陽安面前,慢慢地蹲下了身子。

那潔和陳心怡靜靜地瞧着他撫平了歐陽安的小臉,男人仰起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是那潔知道他心裡必定是不好過的。

因爲他是陸維,也是陸川,他是喜歡過歐陽安的。

陸維將手裡的歐陽安輕輕地放下,爾後回頭對着那潔說:“她死了。”

那潔的脣動了動,還沒有說什麼,就被他摟過…

陳心怡大叫着:“你幹什麼?”

但是陸維已經抱着那潔從窗口消失了!

剩下陳心怡又怕又驚,畢竟地上還有個那啥…

這時,門被撞開了,因爲剛纔的槍響,外面的兩個勤務兵衝了進來,看着地上的躺着的女人,他們愣了一下:“夫人呢!”

陳心怡顫着手指着碎了玻璃的窗口:“被人帶走了。”

那潔被摟着到了外面,不敢睜眼,天,他竟然像是那個蜘蛛俠一樣,用鋼絲就能在樓林間飛躍,她怕自己一睜眼,就會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沒有想到的是,陸維將她帶到了一個有着綠草地和遊樂場的地方。

他將她放在草地上,他則躺在她的腿上,面具早就被扔掉,露出那張顛倒衆生的面孔。

那潔動了一下,沒有挪開,只得讓他枕了——因爲他沒有別的不規矩的行爲。

一會兒,她不好意思地說:“我是很想當你的枕頭,但是我餓了。”

陸川沒有動,她又繼續說:“你也知道的,孕婦很容易就餓的,而我今天一天都沒有怎麼吃東西。”

她的聲音不輕不重,卻是像軟軟的棉花一樣彈在他的心頭,他又沉默了一會兒,最後才彈跳起身,像是不耐煩地說:“真是麻煩。”

她坐着,看着他大步地朝着前面走去,手還在口袋裡掏啊掏的。

那潔當然知道自己可以走,但是她卻沒有這個念頭,因爲她知道陸川的心裡很難受。

不管感情方面,歐陽安畢竟和他一起長大的,爲了救她,他槍殺了自己童年的小夥伴,換了誰也不會好受的。

其實他真的一點也不冷酷,她甚至看到他在撫平歐陽安的眼睛時,手是顫抖的。

一個冷血的人不會這樣,所以她一直堅信他不會對自己下手。

一會兒,他就回來了,手裡拿着一個啃德基老爺爺的袋子,走過來的時候就扔給她,自己則繼續將她的大腿當成枕頭。

他一隻手放在眼睛上擋着陽光,另一隻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襯衫的下襬有些扯開了,露出結實的小腹,也引來周圍許多少女的偷偷注視。

那潔一邊取出裡面的一個大漢堡還有署條,她瞪着可樂,揪起身上男人的耳朵,“喂,我是孕婦,你就讓我吃這個,你不怕秦陸揍你嗎?”

他沒有動,任着她動手動腳的,她用的力氣大了,他就有些粗魯地拉過她的手甩到一邊去,粗聲粗氣地說:“你再叫,我就扔掉。”

那潔瞪着他,哼了一聲,“你兇,我就哭給你看。”

他的脣角像是微微揚起,一會兒就輕輕地說:“哭一個給我聽聽。”

她紅了下臉,一邊啃着食物一邊說:“流氓!”

他擋着眼睛的手讓開了一下,注視着她臉微微紅的樣子,突然說:“秦陸其實是非常幸運的。”

這個小東西真的是非常善解人意的,知道他心裡不舒服,就故意逗他說話。

那潔繼續啃着,一邊張着小嘴噴着:“他纔不會承認,他只會覺得我小氣愛吃醋。”

陸川瞧着她沒有吃相的樣子,顯然是餓着了,再加一邊說話一邊啃東西,其實是他最不喜歡的一種壞習慣,但是看她這樣,他就是討厭不起來。

輕輕地嘆了口氣,又擋住眼睛。

那潔吃完後,也有些驚訝,真的,她才經歷了生死,加上歐陽安纔在她面前那麼慘烈地死去,她應該沒有胃口的,但是真的好得出奇。

喝了一口飲料,就開始解決署條,一邊吃着一邊聽着陸川說話。

“殺了她,其實是不想她再這麼痛苦地活着。”陸川幽幽地說着,“這兩天她都和一個叫水哥的人在一起,身體被那個畜生糟蹋得不成樣子,與其這樣活着不如死了。”

事實上,就算是殺了那潔,歐陽安也是活不成的,回去後只會更沒有尊言地死去罷了!

他應該早就殺了她的,但是卻是一直沒有下手。

那兩個人渣,他會解決的。

那潔愣了一下,就想起歐陽安的那個電話,是那個叫水哥的人嗎?是他幫助歐陽安逃出來而沒有一點痕跡嗎?

她沉默着,陸川也沒有再說話,只是翻了個身,那潔也趁機將腿動了動,有些麻了。

“你不怕秦陸看到?”他仍是閉着眼,像是隨口問着。

那潔輕咳一聲,“你救了我,無法以身相許,就當次枕頭吧!”

想了想又說:“他應該不會這麼小氣吧!”

不會?纔怪!

陸川輕笑一聲,就枕在她的腿上不起來了,非得看看這秦陸吃味的樣子。

當秦陸出現的時候,看見的是這樣一幅美好畫面——

他的小媳婦坐着,背靠着一棵大樹,一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另一手…插在自己腿早枕着的男人的鼻孔裡…天地可鑑,他從來沒有看過她這麼難看的睡姿!

而她腿上的那個男人,和以前一樣長得妖孽無比,側着身子,一手摟着她的小腰,一手放在她的腿上,頭是朝着她的,脣抿着——

秦陸真不知道這時候,陸川爲什麼不會窒息,怎麼還能睡得這麼香的?

但是…不管怎麼樣?

這是他的老婆,他的媳婦,她肚子裡懷的是他秦陸的種子,即使陸川救了她,也絕對不能對他的老婆做出這麼親睨的事情。

簡直是男人都無法忍受的事!

秦陸站着的時候,陸川就醒了,手輕挪開自己臉上的五根兇器,薄脣輕揚,淡笑着瞧着瞪着自己的男人,“秦陸,來得挺快的。”

秦陸看了下表,聲音陰陰的:“你在這裡睡了至少三個小時了吧1”

全世界都在找這兩個人,但是他卻帶着他的老婆在這裡睡大覺!

而且睡得正大光明,睡得…他怒從心起,一下子將陸川揪起來。

“小心吵醒她!”陸川的臉上帶着一抹促狹,捏準了秦陸的弱點。

秦陸咬牙,“你挑個地方。”-這個混蛋,一定要爲‘睡’了他老婆付出代價的!

陸川輕笑一聲,“不怕受傷了,你老婆心疼。”

秦陸冷笑,“我哄就是了。”

“我說的是我!”陸川氣死人不償命地說着。

秦陸自然是各種生氣,簡直要着火了。

他用眼神示意身後的一個小分隊的兵過來,給那潔搭上了帳蓬,而後就和陸川一前一後地走遠了些,完全無章法地打鬥起來…

半個小時後,兩人都掛了彩,一個小時後,衣服扯得破破的…

兩人像是狼狗一樣地瞪着對方,忽然,陸川笑了,“還記得小時候第一次爲安安打架嗎?”

秦陸也緩了神色,表情淡淡:“這是最後一次爲她打架了吧!”

陸川仰起頭,“對她來說,死了比活着好!”

在她的生命中,他們這些沒有得到過她的男人,纔是傷她最深的吧,尤其是秦陸…到死也不甘心是因爲她以爲殺了她的是秦陸,而想不到是他。

秦陸不語,良久才說:“或許是吧!”

遠處,那潔站在那裡,她今天穿着一條白色的裙子,夕陽撒在她的身上,給她的裙子滾了一條金邊,像個小天使一樣站在那兒。

陸川拍了秦陸的肩一樣:“去你的小太陽那兒去吧!”

“你呢!”秦陸淡淡地問。

陸川輕笑一聲:“我準備自己也養個試試!”

------題外話------

我能說陸川后來養了個小狼崽子嗎?偷偷地笑!

151

用完晚餐後,送走了齊家的人,當然,那美慧由着齊遠山的車子送回去了。

那潔坐在牀上,看着秦陸圍着一條浴巾走回房間,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我媽會不會接受我爸了。”

秦陸側坐在牀上,一條腿橫在牀上同,另一條腿就垂着。

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臉蛋,帶着淡笑:“爸會處理好的。”

那潔看着他帶着笑的眼,小嘴嘟起,小身子也纏了過來,攬着他的頸子甜甜地說:“秦陸,你怎麼會這麼好!”

他的眼裡都是笑意,捏着她的小鼻子,“現在才知道啊!”

那潔的鼻子一酸,帶着一抹鼻音:“秦陸,我不走好不好!”

她的小手緊緊地抱着他,整個人都埋在他的懷裡,嬌弱可愛,惹人憐愛極了。

秦陸的心底自然軟得一塌糊塗,他摟着她,聲音惑人,“寶寶,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就半年,很快就過去的。”

“我捨不得嘛!我能不能反悔!”那潔趴在他的肩上,哭得有些順不氣過來,他好笑地擡起她的小臉,“你是大人了,不能耍賴的。”

她擡眼泛着淚光的眼,可憐巴巴地說着:“是你叫我寶寶的,我還沒有長大。”

秦陸仔細地瞧着她的小臉,如同牛奶一樣白嫩的小臉,還有纖細的身子,此時穿的是他的大襯衫,這麼跪坐着,露出大截的細長腿兒來,實在看起來十分嬌小,哪像即將成爲母親的人。

他心裡生出了一種邪惡的感覺,就是類似六年前佔有才成年的她那種禁忌感。

大手不禁撫上她的小臉,眼神也黯淡了下來變得深沉無比,那潔看他這樣子,不禁舔了下脣瓣,爾後緊張地瞧着他。

他的手指往下,挑動着她襯衫的領口,一開口,聲音低沉極了,也極爲性感。

“寶寶,你真的好小!”那個‘小’字被他說得極爲暖昧,也讓她臉紅不已。

他湊上來,咬着她的耳根說着糙話,“懷孕後,就更小了。”

那潔的小臉紅透了,伸手捶着他的胸口:“亂說。”

哪有人這樣壞的,明明是他太…那個,還要怪她!

她有時也會痛好不好,特別是他太急的時候,說不出的痛。

不過她懷孕後,他就溫柔了許多,每次都是以她的感覺爲主,每一次的感覺都很好。

就是最近禁了那事兒,沒有真的做,他也伺候得她很舒服。

想到這裡她的小臉透着一抹異樣的紅色,秦陸明知故問,壞壞地咬着她的耳根,“寶寶,在想什麼呢!”

那潔抿着脣瓣,擡着小臉有些哀怨地瞧着他。

秦陸心裡明白她不好意思了,於是輕抱着她的身子,暗啞着聲音,“過些天,我就去美國看你好不好?”

那潔伸手撫着他的脣瓣,也起了逗弄之心,“看什麼呢!”

“這,這,還有這…”他的聲音裡帶着一抹輕喘,說到哪兒,手就摸到哪兒。

她顫着身子,脣瓣輕輕地咬着,不敢發出聲來。

秦陸挑起她的小臉蛋,一臉的壞壞,“這就受不住了?”

她伸手打他,被他接住小拳頭,放到自己的手掌心裡,慢慢地撫摸着,表情也變得有些幽深了起來。

“秦陸…”她輕喚了他一聲,秦陸瞧着她,目光溫柔。

“寶寶,永遠記得我愛你,好嗎?”他忽然說出這句話,在他說出來的時候自己其實也是無意識的,只覺得自己現在應該對她這麼說。

那潔的身子顫動了一下,她下意識地抱住他的身子,“我知道。”

兩人靜靜相擁了一會兒,她忽然擡起身子,在他的目光下開始扯着自己身上的衣釦,秦陸的大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聲音帶着一抹震驚:“小潔,你在幹什麼!”

她揚起小臉蛋,爾後輕輕地說:“秦陸,我要榨乾你!”

她這麼說着的時候,秦陸感覺自己的身子顫抖了一下。

他按着她的小手,表情近乎痛苦,“寶寶,我會傷着你的。”

那潔湊上脣瓣,輕輕地吮着他性感的薄脣,聲音輕得像是妖精:“我相信你不會的。”

手上的動作繼續,爾後就是一具潔白誘人的身子呈現在他面前,秦陸覺得身子像是着了火,恨不得將她給撕碎了不可。

但是他的寶寶懷了孩子,他得輕輕的。

用着這輩子最大的剋制力將她小心地推倒,纏吻間,舌尖纏着舌尖,四肢糾纏着四肢,兩人都興奮極了,輕喘着氣在對方的身體上探索着…

他們用脣舌滿足着對方,溫度越升越高,直至極致時才緊緊地抱在一起…

結束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心跳得厲害,前所未有過的感覺抓住她的心,她完全軟着動不了一根手指頭,太劇烈了。

秦陸摟着她,愛憐地吻着她的小腦袋,爾後抱起她到浴室裡替她洗乾淨了。

兩人窩在被子裡,要是以前她早就困了,但是明天她就要離開了,所以兩人都沒有什麼睡意,就這麼抱着說着話。

那潔撫着他堅毅的下巴,聲音幽幽地,“秦陸,你知道今天我給誰做的手術嗎?”

秦陸低下頭看着她的小臉,淡淡一笑;“是什麼大人物?”

那潔抿着脣,好一會兒才說:“是林強!”

秦陸怔了一下,沒有想到會是他。

那潔深呼吸了一下,纔開口:“是他!那個強暴我媽,差點強暴了我的人渣!”

秦陸的面孔微微變了,摟着她的身子輕輕地說:“寶寶,都過去了。”

那潔的喉嚨動了一下,她緊緊地抓着他的浴袍,低低地說:“本來,今天我看見他的時候, 第 155 章 內分泌的藥!增加那個孕酮素的!”

大牛一臉的菜色,他卡着喉嚨極力地想吐出來,但哪是說吐就能吐出來啊。

好半天,才哭喪着臉,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那玩意兒的正常發揮啊!

秦陸坐到那潔身邊去,聲音略低沉地開口:“大牛,小潔出了什麼事兒,現在可以說了吧!”

大牛收斂了表情,好半天都怔着一個字也沒有。

“大牛你說吧!”那潔的聲音柔柔的,大牛聽得那叫一個舒服,就是和秦陸這小子不同啊。

比他家的那個兇婆娘也溫柔多了。

他清了清喉嚨,一邊看着那潔的臉色,一邊小心地問:“嫂子,昨天你是不是做了一臺手術。”

那潔的心一顫,爾後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是!”

大牛更是小心地說:“這個人你應該認識的吧!”

不等那潔回答,秦陸就有些不耐地問:“大牛,你直接說出來吧!你嫂子沒有那麼脆弱!”

大牛有些責怪地瞧了他一眼,這才一股作氣地說下去,“林強在昨夜裡突然死亡,家屬今天一早就來醫院鬧了,說是嫂子…謀殺!”

那潔愣了一下,“當時他的情況很好,怎麼會死亡?”

大牛嘆了口氣,“今天家屬拿着一份報告,上面寫着,未切除的那一側腎臟壞死!”

大牛也不是笨蛋,當然知道嫂子是被陷害的,但是有什麼辦法呢,這證據確在啊。

“那個做報告的醫師呢?還有當時看了報告的護士和趙主任呢!”秦陸想了一下問着。

大牛嘆了口氣,“趙主任現在已經被抓進去,你想護士哪個敢作證?”

秦陸的眉頭凝得死緊,一會兒他冷冷一笑,“看來,是真的做絕了,存心要小潔背這個黑鍋了!”

大牛大着膽子說:“哥,你們要有準備,這事兒已經傳出去了,都說是嫂子報復,你想這推理得合情合理,各方面對嫂子都很不利!”

秦陸想抽菸,但是一會兒又按下了這股子念頭,看着大牛,“你先回去吧!你嫂子我是絕不會交出去的。”

他頓了一下才仰了仰頭,“進去了,就算能活着出來,這孩子也肯定保不住了。”

那人要的,不就是讓這個孩子消失嗎?

大牛怔了一下,爾後低着聲音說:“哥,你放心就是我這條命不再,嫂子也會好好的。”

秦陸拍拍他的肩:“我知道!”

大牛站起身來,表情異常地凝重:“哥,我先走了!”

秦陸點頭。

大牛走後,秦陸的衣服被那潔拖住,他回頭看着她的小臉上有着一抹深思,“秦陸,你立刻去醫院,醫院裡不是有那個攝相頭嗎?手術的時候都有記錄的,當時我看報告的時候,是正對着攝相頭的,那上面記錄着那一側的腎是完好的。”

事實上,就是另一側不好,當時那樣的決定也是正常的,但是林強和那潔的過節讓人們會有充分的理由去懷疑她謀殺。

秦陸的臉色一緩,他立刻站起身,吩咐下去,除了劉局誰也不能進來。

他開着車子來到醫院裡,到了保衛科去調資料。

保衛科的人告訴他,當時的錄相被王院長拿走了。

秦陸的心咯噔一跳,想也不想地就轉身上樓幾乎是用跑的到王院長的辦公室裡。

一推門進去,他就呆住了,一室的凌亂,東西被翻得亂七八糟的…

而王院長本人則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眉心中間有一個血洞。

他的身體靠坐在椅背上,一手放在自己的膝上,另一手握着筆,維持着書寫的姿勢。

秦陸的心顫抖着,他輕輕地走進去,每走一步,他都聽見自己從小到大叫着——王叔叔。

就在不久前,他們還因爲小潔的事情而有過不愉快,他說過,這次是他最後一次叫他王叔叔,可是,他就是想叫,就叫不成了。

他死了!

死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臉上的表情沒有痛苦,像是錯鄂,又像是還有什麼沒有什麼話沒有說完的樣子。

秦陸打了電話給大牛,“讓幾個人過來,王院長被人殺害了。”

他放下電話的時候,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這樣纔將自己的情緒穩下來。

毫無疑問,王院長的死與那個錄影有關,秦陸知道東西還在,因爲如果王院長合作了,那麼就不會被殺。

他輕輕地走過去,伸手撫平院長的眼,輕輕地說:“叔叔,對不起!”

是因爲他,他纔會死的!

目光落到王院長筆下的張上,上面只有一個字——糖!

秦陸想不通在這最後,王院長爲什麼會寫這個字,是他想再吃一顆糖嗎?

還是有別的意思!和那個錄影有關嗎?

就在他想的時候,大牛派來的人已經到了。

十分熟練地將現場給掌握了,各種拍照,記錄,完了又問了秦陸一些問題。

最後確定死亡時間爲半個小時前,大概就是秦陸進來前十五分鐘。

秦陸的心在顫抖着,他閉了閉眼,如果他早十五分鐘來,王叔叔就不用死了。

他也試着在辦公室裡找了一下,但是沒有。

一定是一個想不到的地方,要不然,早就被那個給拿走。

他回去的時候,那潔還不知道這事兒,他魂不守舍地用餐,睡覺,只是在夜裡的時候,他睡不着…

那潔感覺到他有心思,於是寬慰着:“找不到我們再想其他的法子。”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她是知道秦陸有多大壓力的,她是要提審的嫌疑犯,他這麼強行扣着,影響很不好!

秦陸摟着她的身子,頭埋在她的頸窩裡,好半天才哽着聲音說:“小潔,王叔叔死了。”

那潔的身體先是僵了一下,爾後就跟着坐起來。

秦陸打開燈,就看着她一臉的驚恐,她的身體顫抖着。

將她摟到自己的胸口,他拍着她的身子輕輕地說:“別怕!他死的很安祥!”

那潔的情緒沒有平復下來,好半天才壓抑着聲音問:“是不是…因爲我的事情!”

她擡起小臉,臉上有着淚水,王院長對她極好,即使上次的事情,她想,他也是不得已的。

秦陸仰了仰頭,嘆了口氣,“他拿走了那份影像資料。但現在我找不到在哪裡!”

那潔揪緊了秦陸的浴袍,難過極了。

當一個自己喜歡的長者因爲自己而死去的時候,這種感覺是很難形容的。

這時候,她寧可他和背後的人合作也不想看着他離開。

“秦陸,秦陸…我覺得我去自首吧!就說是我自己報復,我不想看着更多的人爲了我死去了。”她哭着,情緒很激動。

她沒有說出的是,她不想看到秦陸爲了她而變得一無所有,他應該一直過着很好的生活,

秦陸扳正她的小臉,聲音有些嚴厲:“那潔,你就是這麼回報王叔叔的嗎?他寧願自己死也要保住你,你如果進去了,他死了有意義嗎?”

他說得極爲冷酷,卻也是事實。

那潔哭着,哭得驚天動地。

而就在這時,秦陸緩緩地說:“我小的時候,就經常去王叔叔的辦公室玩,那時候,司令受傷,住在醫院裡好幾個月,好了也不肯出院。”

他低下頭接着說:“他們下棋的時候,王叔叔就拿糖給我吃…”

說到這裡的時候,秦陸的眼一亮,他立刻捉緊那潔,聲音有些緊繃,“我知道那份東西在哪兒了!”

有興奮,也有難過,那個給糖給他吃的男人死去了,將最重要的東西留給了他。

秦陸立刻起來,隨意地套了件軍外套,那潔想起來,他按着她的小身子:“我出去一會兒,馬上就回來!”

她不放心,脣動了一下,秦陸拍了拍她的小腦袋,“這事兒,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他出去的時候,讓司機開着軍用車,一路向着部隊的方向去的。

他也真的到了部隊,但是去了後讓司機在那裡等着,自己換了一部車子直接開到了醫院。

秦陸沒有開燈,他閉着眼也能找到當年放糖的地方。

在辦公室配套的休息室裡的牆壁上,有一個小小的暗格,牆壁上畫着畫,完全看不出開始打開,他小心地抽開,果然在裡面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拿着東西,他又將車開回了部隊,再坐着司機的車回來。

回到西峮的時候,天色已經亮了。

那潔坐在大廳裡,大牛陪着。

“哥,你去哪兒了?”大牛哈着腰問着。

那潔沒有吱聲,秦陸明白她一個字兒也沒有吐,於是就說:“去部隊有些事兒。”

他走上樓,走到一半的時候,對下面的那潔說:“你和大牛先吃,我去洗個澡!”

那潔望着他臉上的表情,點頭。

以她對他的瞭解,東西是拿到了!

秦陸上樓後,將東西放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後就開始洗澡,洗完後換上一身休閒服走到樓下。

可憐的大牛,就連吃着飯也有兩個士兵拿着槍指着他的背,生怕他對那潔不利一樣。

秦陸下來的時候,大牛忍不住抱怨起來,“秦陸,不能讓你的兵客氣一點麼?咱是一條船上的吧!”

秦陸淡笑着坐下,手一揮,那兩人才面無表情地下去了。

秦陸坐下後,大牛聲音壓低了些:“秦陸,王院長走後,你東西找到沒有?”

大牛不是傻子,王院長爲什麼死他知道得一清二楚,這個時候最關心的就是那個關鍵了。

秦陸抿脣,淡淡地說:“沒有找着。”

大牛梗着脖子,“哥,你怎麼不着急啊,難不成你能一輩子這麼護着嫂子,將她守在這裡一輩子不成?”

秦陸表情淡淡地不說話,對於他找到證據,沒有透露給大牛知道也是爲了大牛好,這事兒,他越少摻和越好,知道得多未必是好事。

再說,只有對方以爲他沒有拿到東西,小潔纔是安全的,這裡雖然有百來個人守着,但終究不是銅牆鐵壁,沒有攻不破的一天。

秦陸的神色變得有些陰冷,這事兒得迅速地解決了,立刻將小潔送到美國去。

“大牛,這事兒你別管了,就在這裡守個幾天吧!”秦陸淡淡地說着。

大牛哼哼地有些生氣,“秦陸,咱什麼時候這麼窩囊過了。”

秦陸臉上有着無奈,“有時候,我們別無選擇!”

他現在是騎虎難下,以前指不定還可以帶着一家老小去國外定居,說得難聽一點就是跑路,但是現在,他走不了。

馬元這個大毒餾不除他安生不了,本來他也讓司令一起走的,但是司令不願意,說大槍大炮都沒有戰死沙場,這麼夾着尾巴跑了,以後有什麼面目見九泉下的兄弟。

他只好只送走小潔一個人,他相信半年,就可以將馬元周圍給清理乾淨,然後一舉攻破他的關係網。

秦陸知道自己現在拉了很深的仇恨,加上家裡的兩個女人也被馬氏父親惦記着,就更加地複雜了。

對付小潔,只是讓他分心,無法專心地對付他罷了。

大牛走後,秦陸和那潔坐着。

良久,他看着她的眼,正色地說:“小潔,給我三天,三天之後我送你去美國。”

她看着他,沒有說話。

他摸着她的頭,“我知道這樣是委屈了你,這三天,可能外面會將你傳得很難聽,但是我需要這三天來做些事情,好嗎?”

這個時候,什麼個人的名譽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活着。

重要的是將那個人渣給徹底的繩之於法,秦陸直直地瞧着她的小臉,沒有把握她會答應,畢竟那件事情傷得她那麼深。

出乎他的意料,那潔竟然答應了,秦陸有些驚喜,抱着她十分感動。

“小潔,你準備好了嗎?可能會有些傷害。”他還是有些不忍地說着。

那潔擡起小臉望着他,目光似水:“秦陸,只要你不在意,我沒有什麼在意的。”

她明白他現在正在做一件大事兒,她什麼忙也幫不上,還得看他爲她操心,她怎麼會因爲這一點小事而去爲難他。

他需要時間,她就給他爭取時間。

“秦陸,我可以的。”她衝他點頭。

秦陸輕輕地吻着她的脣瓣,許久才嘆道:“寶寶,你真的長大了。”

她窩在他懷裡,手指划着他的胸口,聽着他的心跳,覺得很安心!

接下來的三天,秦陸很忙,每天都出去得很早,很晚纔回來。

那潔坐在家裡,有些心驚肉跳,在士兵的保護下,她見了對方的律師,當對方將控告的文件拿給她看的時候,那潔的臉色微變,不可否認,直到現在她看到林強的名字還是會顫抖。

大牛也在這兒,有些不悅地說:“有事兒直接法庭上說唄,怎麼現在來是敲詐啊!”

那人不敢得罪大牛,連聲地說:“絕不是這個意思,我代表原告來說服那醫生,主動認罪可能會比較好!量刑也會輕些。”

大牛冷冷一笑:“少在老子面前來這套,你們又要告人家,又爲人家着想,你們是神經錯亂了還是精神錯亂了?”

律師被他說得下不了臺,吱唔了兩聲就想離開。

這時那潔說:“回去告訴你的僱主,我沒有做過的事情不會承認!”

律師勉強一笑,連忙收拾了東西離開。

大牛瞧着那潔,“嫂子,這事兒怎麼了結,秦陸有什麼好法子沒有啊?”

這不,別人都上門示威了。

“沒有吧!”那潔喝了口蜜茶,表情淡淡的。

這些天,秦陸雖然忙着,她不怎麼見得到他的人,但是她是感覺得到的,他心裡很難受,畢竟王叔叔是看着他長大的。

大牛聽了有些急,“嫂子,這不行啊!就不該讓他進來!算什麼回事?就是一瘋狗,亂咬人。”

那潔心裡何嘗不知道,她讓那人進來,就是想讓那人看見她害怕,這樣,他也回去交待,對秦陸有好處。

她幫不了他什麼,但也是知道進退的。

這些,不方便在大牛面前說,以後他也會知道的。

晚上秦陸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了,他上牀的時候,那潔將白天的事情告訴了他。

秦陸沉默了一會兒,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你做得很好!”

那潔抱着他蹭了兩天,想起一件事兒,“今天,安雅打電話來,說是讓你想辦法讓她見一下趙寅,秦陸,你有辦法嗎?”

這件事情並沒有定案,按理說,是不難見的,但是有了上面的交待,安雅的父親安市長出面都沒有能見着。

安雅沒有辦法才找那潔的,那潔也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坐在家裡,睡在牀上,全是因爲秦陸護着她。

她很愧疚,因爲趙寅可以說是被她連累的。

她這麼問着,小臉帶着期盼看着秦陸,而他的沉默讓她的心沉了下去,脣顫抖了起來,抓着他的手臂問:“秦陸,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152

秦陸看着那潔,表情有些凝重。

她的心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爾後問:“趙寅他怎麼樣了?”

秦陸雙手按在她的肩上,聲音低沉有力:“你別急,他受了些傷,但是人沒事!”

那潔急得快要哭了,“什麼叫做人沒有事,受了傷也叫沒事嗎?”

秦陸嘆了口氣,“事實上,我今天去看過他了。被打得有些慘!”

她怔了一下,然後輕輕地問:“有多嚴重?”

秦陸的脣瓣抿成一條直線,好久以後才說:“皮外傷。”

那潔抓着他的手,帶着些哭音:“秦陸,你能不能救他出來?”

秦陸拍着她的手,“他現在在醫院裡!”他沒有說出自己花了多大的代價纔將趙寅給弄出來,當趙寅出來的時候,他的心都顫抖了,也從心裡佩服和感激。

抓趙寅進去,無非要他承認或是舉報小潔,而他被折磨成那樣都沒有鬆口。

如果是秦陸,必定是能做到的,小潔是他愛的人,但是對於趙寅,小潔不是他什麼人,而且他要結婚了,竟然置生死於不顧,這讓秦陸十分動容。

那潔的心鬆了一下,秦陸看她緩和下來,也不敢和她說,怕刺激到她動了胎氣。

而在醫院的頭等病房裡,趙寅躺在那兒,安雅坐在牀邊抹着眼淚。

趙寅困難地睜開眼,臉上有着傷痕,又深又長,可以說,趙主任是破相了。

就算是好了,怕也是要留下不淺的傷口。

“安安,你會怪我嗎?”他輕輕地拉起她的小手,每一下動作都疼得心肝都揪起來了,但是他想碰她。

在這近三天的時間裡,他想念她。

甚至一度動了出賣那潔的念頭,但是最後他還是放棄了,如果他是這麼卑劣的小人,安安不會愛他的。

所以就算是死,他也當個無愧於自己的人。

安雅臉上的淚水就沒有斷過,她抿着脣看着趙寅的臉還有他身上無數的傷痕。

這些人是無法無天了,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但是他們沒有證據,你去告,完全沒有辦法。

因爲一切的摳打都是秘密進行的,沒有人看到趙寅被抓進去,秦陸帶他回來的時候,是在一傢俬人會所裡。

她難以想象事情能發展成什麼樣子,趙寅或是她,會不會因此而喪命!

她用力地搖了搖頭,“不怪!”

說完後就搗住嘴,怕自己再度哭出來。

趙寅心痛極了,輕輕地問:“安安,我不是因爲那潔,而是因爲你纔沒有和他們合作,你信嗎?”

她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下來,她猛點着頭,“趙寅,我信…我信!”

她的手幾乎不敢碰他的傷口,怕他疼,但是此時她多想抱着他,抱着這個了不起的男人。

趙寅咧脣一笑,朝着她伸出手,“安安,來吧!讓你的男人抱抱你!看看你這幾天想我了沒有?”

安雅的脣微微動了一下,然後就投到他懷裡,壓得他幾乎要窒息了,但還是咧着嘴不住地笑,“我媳婦好像重了不少。”

她伸出手捶了他一記,力道已經很輕了,但還是弄疼了他,咧着嘴直吸氣。

安雅卻在這時吻住了他的脣,他臉上有傷,她就探出小舌頭到他的嘴裡和他糾纏着,兩條光滑的舌頭在裡面纏着,說不盡的臉紅心跳…

吻着吻着,他有些不老實起來,經此一生死,趙寅更是明白了及時行樂四個字,他破相了,又怎麼樣?他老婆不在乎,就算是殘廢了,只要安安她願意,他照樣娶她,照樣地抱她。

他身上到處是傷,所以讓這一場**變得極爲困難。

他躺着不能動,安雅只能由着自己來。

她跪在他身邊,小心地湊上去吻他,也讓他吻她的脣,她的身子…她的衣衫解開橫呈在他上面的時候,趙寅因爲激動而牽動了傷口,疼得直咧嘴。

安雅小心地解開他的皮帶,臉紅紅的,“趙寅,我不知道應該怎麼繼續了…”

趙寅的心柔得一塌糊塗,他的安安,其實是個不經人事的小姑娘呢!

和他雖然有過多次,她也主動過,但是到了最後卻一直是他佔主導的,她是個羞澀的小東西!

兩人折騰了一陣子,吻得面紅心跳的,他才催促着,“安安,快一點兒。”

她紅着臉蛋兒,一會兒,她小心地問:“你疼不疼?”

趙寅咬緊牙,面孔上佈滿了細汗,差點崩潰,這個磨人的安安,她知道不知道自己那麼地…

他控制不住,此時的快感控制了整個感觀,壓抑了那份痛楚…

她尖叫一聲,身子如同風中的蘆葦一樣,被男人不斷地折斷再折斷…

結束後,她不敢趴在他身上,立刻下來,那瞬間,兩人都不禁顫抖了一下,有一種極致到頂的感覺。

不敢看對方,她連忙小心地拉起小內內,走到浴室裡拿了溼毛巾過來替他清理乾淨!

趙寅平躺着,她小心地窩在他身側,怕弄到他的傷口碰也不敢碰到他。

“安安,過來一點。”趙寅撐起一手,輕輕地將她扯近了。

安雅順着他,很輕很輕地靠過去一點,擡起小臉,臉上滿是紅暈,“你,剛纔疼不疼?”

問完後,她恨不得咬斷了自己的舌根,這問的都是什麼話嘛。

趙寅低低地笑着,很輕地回答她:“不疼。感覺很好!”

雖然他沒有辦法動,但是安安做得很好,他有享受到。

他的話讓安雅的臉更紅了,臉垂着好半天擡起來。

“趙寅,你答應我,你一定要好好的。”安雅不放心地說着,心突突地跳着。

“傻瓜,我不是好好的嗎?”他拉着她的手在脣上親了一下,“安安,我們明天就結婚好不好?”

安雅的小手輕輕地撫着他的面孔,忽然撐起自己的身子,湊上脣在他的脣上輕吻了一下:“我願意。”

他欣喜若狂,拉下她就狠狠地吻住,結果吻得太用力了,拉到了傷口,疼得直咧嘴,安雅捂着脣笑,一雙美麗的眼裡帶着淚。

趙寅瞧着瞧着,不覺得就靜了下來,兩人對視着,神色耐人尋味。

他嘆了口氣,“安安,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

安雅抿着脣瓣,脣微微上揚同時也是顫抖的,好半天,她才擠出一句,“我知道。”

他輕輕地摟着她到懷裡,親吻着她的額頭,“就算只能活一天,我也要將你變成趙太太。”

她含着淚啐了他一口:“胡說。我們一定可以活得長久的。”

趙寅摟着她滿足地笑着,儘管臉被打得有些扭曲,但好歹也能窺見幾分英俊本色。

第 156 章 都打了一槍,那人痛苦地掙扎着,扭動着身子,一時又死不了……

秦陸冷冷地笑着,“看着自己是怎麼死的吧!”

伸腳一勾,一旁的油桶就倒在了那人的腳邊,然後就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音,秦陸打開了打火機,火光在陰暗的屋子裡特別的顯眼。

那人終於擡起了臉孔,眼裡也出現一抹恐懼。

秦陸勾起薄脣,陰狠地將打火機呈直線落下,就落在那個人的腿上,火苗一下子竄得老高的…吞噬着那人的臉孔!

在淒厲的叫聲中,秦陸緩緩步出了屋子,和大牛一起坐着車離開。

大牛開的車,秦陸就坐在後面,隨着光線的移動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車停在一處高坡上,兩人下了車看着遠處的火光,大牛遞了煙給秦陸。

隨意地坐在地上抽着煙,大牛忍不住問秦陸,“接下來怎麼辦?真的要幹到底了?”

秦陸苦笑一聲:“我沒有選擇了!”

就在王院長離開的當晚,他曾打過電話給那人,對着那邊近乎咆哮着,“你說過,會保證他們的安全的。”

那人沉默了一會兒後才淡淡地說:“事情無法控制了,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喪心病狂。”

秦陸當時覺得自己的血液都要凝結了,直到現在他都不敢去見王嬸嬸,他怕自己會失控。

“這件事情我不做了。”他想也不想地說。

那邊的人立刻就說:“你當然可以抽身而退,但是我告訴你,你抽身的時候也是秦家身敗名裂的時候。”

秦陸沉默了,他當然知道樹倒衆人推的道理,但是他現在已經淪爲了兩派鬥爭的工具,越是深入,就越是將自己身邊的人往危險的邊緣推。

那人緩和了語氣,“並不是我要對付你,而是你已經逃不開了,秦軍長,你自己明白的。”

秦陸深呼吸了口氣,他當然明白,該死的明白。

大牛看着,拍了拍他的望,“哥,保重啊!”

秦陸淡淡一笑,回拍了一下。

當天晚上,帝都的某處宅弟,一個男人接過一個電話後臉色就陰沉無比。

秦陸這分明是做給他看的,他真正想燒的是他馬元吧!

將老婆送到國外,是準備和他死戰到底嗎?

他看着一邊的一個紅色文件,陰陰地笑了——想跟我玩,秦陸你還嫩了點!

三天後,一紙調令下來了,秦陸被軍部派去執行特殊的任務——抓捕陸維。

但是根據上面的信息傳送,連陸維的一根毛都沒有找着。

秦陸當然知道陸維就是陸川,馬元調開他,他也滿足他的願望,但是高原留下了,該做的事情沒有少做。

在一個星期之中,秦陸一共經受三起人爲攻擊,像是陸維那邊的人,但是他心裡是明白的,真正下手的人是馬元,更明白,他背後的那個神秘男人不會幫他。

能不能活下去,只靠他自己。

夜晚,他坐在行軍牀上包紮手臂上的傷口的時候,手機響了。

他接聽起來,那邊是一個陰冷的聲音:“秦軍長,好久不見了。”

秦陸冷笑一聲,“你不是天天注視着我的動靜嗎?”

馬元也笑了,“如果秦軍長願意將上次扣下的東西還給我,那麼我們以後可以是朋友。”

秦陸的脣緩緩上揚,“如果我不呢?”

“那我就要送秦軍長一程了,以後我有的是時間慢慢找。”馬元表情甚是可惜,“原本,我想好好地栽培你的,我們能有合作的機會,但是現在你明顯地讓我太失望了。”

說完,他就掛上了電話,秦陸頓了一秒後,立刻往外衝去,但是那股強大的衝擊波還是將他給震暈了過去……

就在這時候,美國的那潔猛地醒了過來,她正在午睡,卻夢見秦陸滿身是血。

她抖着身拿起手機撥打着他的電話,可是電話卻一直沒有人接,發出嘟嘟的聲音。

她焦躁不安,打到部隊裡,說他出任務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鬆口氣還是更緊張,一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

她靜靜地坐在沙發上,面前是座機還有手機。

奉管家看着她不吃不喝的樣子,心疼極了,不停地勸着,“少奶奶,吃點吧,要是少爺知道您這樣,他一定不會高興的。”

那潔的表情呆呆的,“我要聽着他的消息我才吃得下去。”

兩天了,秦陸一點消息也沒有,她吃不下。

她覺得自己好自私,明明知道現在是他最困難的時候,她一個離開。

那潔忽然站起來,她不要什麼理智了,她要和他在一起。

不管生死,她也要和他在一起。

“奉管家,替我收拾行李,我要回國。”她的小臉上有着絕然

奉管家嚇了一跳,“這可使不得,少奶奶,少爺吩咐過的,讓您在這裡靜養着。”

這肚子裡可是他們秦家的寶貝啊,容不得半點閃失。

那潔堅持着:“不然,我自己回去。”

正要轉身上樓去拿護照,門外一個傭人有些慌張地進來,看着那潔一臉的複雜還有哀傷…

那潔的心沉了下去,脣張了張,終是沒有勇氣問出口。

奉管家輕着聲音問:“什麼事兒?”

下人看了看那潔,好久以後才垂着頭,“少爺出事了。”

這五個字在那潔的腦海裡像是衝擊波一下,震得她險些沒有站住,好久以後她才閉了閉眼,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立刻回國。”

奉管家沒有再說什麼,也沒有收拾什麼了,拿了必要的東西訂了最快的機票就出發了。

一路上,那潔不吃不喝,甚至一句話也沒有說。

深夜,到了機場,秦家的車子來接,一行人回到秦公錧。

昔日豪華的住所,現在是一片素然,所有鮮豔的裝飾都收拾了,只剩下黑與白的色彩,正如那潔此時的心境一般。

她輕輕地走進去,到處是一片靜悄悄的,沒有什麼人。

幾個小丫頭站在大廳裡,神色黯然,那潔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她的手腳冰冷,要不是有人扶着,她早就站不住。

她抓着春香,聲音顫着:“秦陸呢!”

春香才說了兩個字就哭了出來,“少爺…”

奉管家心裡有數,心裡一片悲涼,但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少奶奶肚子裡還有一塊肉呢,不能傷着啊!

於是斥責着小丫頭,“少奶奶纔回來,讓她先去休息。”

春香不敢說什麼,原本太太就不許人告訴少奶奶那邊,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少奶奶突然回來了。

那潔的情緒已經繃緊到極致,她厲聲說:“春香,你快說。”

春香小心地看了奉管家,奉管家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

“少爺他,少爺他…已經不在了。”春香說着的時候,哭了起來。

那潔的眼微微睜大,爾後就直接暈了過去。

現場亂成一團…

當她幽幽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她和秦陸以前的房間了。

房間裡面什麼也沒有改,甚至對面的梳妝鏡上,還貼着他們結婚的時候的喜字。

她睜開眼,眼淚就刷刷地流着…

她想起他送她去美國後,那個纏綿的吻,想到每一晚上他溫暖的懷抱。

這些,都不會有了嗎?

她不敢相信,才分開幾天,他和她就真的天人永絕了。

她不相信,她一個字也不信,他在她的心裡一直是神一樣的存在,他中了彈還能抱她,他怎麼會…死!

不會的,秦陸沒有死,他們一定是弄錯了,一定是的。

她的表情有些狂亂,身子想坐起來,被一股力道給攔住,接着就是陸小曼的聲音,帶着一絲沙啞,“小潔,別起來,醫生看過了,你血糖太低,得躺着。”

那潔抖着脣看着陸小曼,有些倔強地一點一點地坐起身,她的手抓緊陸小曼的手,用力得手指都泛白了。

她的聲音抖着:“媽…媽,你告訴我,秦陸還在,是他們弄錯了對不對?”

陸小曼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她猛地別過頭,泣不成聲。

那潔的心掉到了谷底,她喃喃地說:“不會的,一定是弄錯了,媽,我們都被他們騙了。”

陸小曼心疼地抱住她,“小潔,可憐的孩子…”

她臉上的淚水和那潔臉上的融爲一體,那麼燙,那麼滾熱,可是她們的心又是那麼冷…

那潔的手抓着被子,瘋狂地大叫着,近乎歇斯底里地搖着頭。

她跑下牀,要去找秦陸,她不相信他不在了。

他一定在的,他在西峮的家裡等着她呢!

“小潔,秦陸是真的不在了。”陸小曼抱緊她,將她往牀那邊拖過去,一邊哭着:“媽求你了,小潔,秦陸最不希望的就是看到你這樣。”

她不讓人告訴小潔,但是明顯是有人希望小潔回來,故意透露的消息。

她無法阻止,只能盼着她堅強一些。

那潔流着淚,安靜了一會兒後又開始發狂地要去找秦陸。

她倒在陸小曼的肩上,不停地哭着,聲音都像是要斷了氣,“媽,媽,我沒有辦法接受…”

從成年後,她的世界裡,只有秦陸這一個男人,自小沒有了父親,這個男人是既是她的丈夫又扮演着父親的角色,她雖然從來沒有說過,但是她在夜裡,有偷偷地叫他爸爸。

他聽到了醒了,她就嬌笑着不肯再叫,他就開始親她吻她,折騰她非得叫他爸爸不可,兩人鬧得那麼兇時,她叫他爸爸他就更激動,整夜地愛着她…

這個男人怎麼會死?她從來沒有想過,他也是脆弱之軀,他也是一個常人。

因爲那潔情緒太激動,怕傷着胎兒,不得已給她服了鎮定藥。

陸小曼看着她睡得沉靜的小臉,眼裡滿是哀傷,秦陸還沒有看着自己的孩子呢!

那潔睡了好久好久才醒,她覺得像是睡了一輩子,一醒來,一室的清靜。

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一會兒聽到了張媽的聲音:“太太,少奶奶醒了。”

陸小曼立刻過來,坐在牀邊,勉強一笑,“小潔,想吃些什麼!”

那潔抿着脣,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她將焦距對準陸小曼。

陸小曼的心裡一陣刺痛,這孩子心是死的,眼神一點活勁兒都沒有。

她沉痛地開口:“小潔,算是媽自私了,爲了秦陸的孩子,你要振作起來。”

那潔怔了好幾怔,臉上的表情凝住。

好一會兒,她才低着頭撫着自己的小腹輕聲說:“讓我見他一面,我保證會吃東西。”

陸小曼沉默了一會兒,才站起來抹着眼淚,“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倔啊!”

那潔的聲音飄乎着:“他也這麼說我,媽…”

她擡起臉,上面有着懇求,“媽,就讓我再任性一回吧!”

陸小曼傷感不已,捂着嘴站着將那潔摟到自己懷裡。

“小潔,你要堅強。”她仰起臉龐,心裡的痛苦比之那潔不會少。

也只有在自己親人面前,陸小曼纔會這般失控,在外人面前,她還是冷靜的。

特別是那個惡魔,她不會放過他的。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醫院裡的負一層。

那潔堅持着自己進去。

她來過這裡,那次她任性,秦陸拉着她到這裡,還打了她的屁股…

她走在寂靜的走道上,彷彿還能聽到秦陸當時的嘶孔聲,眼淚一顆一顆地往下,她沒有伸手去抹,任它們放縱地流着…

站在滿是寒氣的空間裡,她的心顫着,那個曾經教她不要害怕的男人,此時就躺在這裡,等着和她再見最後一面。

秦陸,我來了,你是不是一直在等着我。

那潔站着,工作人員進過來,嘆了口氣,“那醫生,還是不要看了吧!”

那潔的眸子動了動,“我要見他。”

就是化成了灰,她也要見他最後一面。

無奈之下,工作人員只得帶她去了,那潔看到的瞬間,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冰住了。

她緩緩蹲下身子,搗着嘴不敢相信地瞧着那個面目全非的人!

全身沒有一處好地,臉上,不,已經沒有臉了,到處是一片模糊…

那潔呆呆地看着,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秦陸…你聽到我來了嗎?”她的聲音暗啞,帶着一抹顫抖。

蹲在他面前,她的手指緩緩地撫着他的面孔,聲音輕輕的,“你一定很疼吧!現在,你不會疼了…”

她的手,從上到下,撫着他冰冷的全身,想象着他是溫熱的,能起來抱着她,喚她的名字。

可是他再也不會起來了,他永遠永遠地躺在這裡了。

那潔輕輕地對着工作人員說:“讓我單獨和他呆一會兒好嗎?”

那人靜靜地離開了,那潔摘下自己手裡的戒指,放到了他的手心裡——那片血肉模糊之中,那些血已經凝固了,看起來猙獰可怕。

“秦陸,不要忘了我,下輩子,我們還結婚好吧?”她替他合上手指,但是怎麼弄,都是散開的,最後,她將那枚戒指放進了他心口的口袋裡。

再從他的手指骨上將他的那枚戒指給拔了下來,緊緊地拽在自己的手心裡,捂熱,像是還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體溫一樣。

她陪着他,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微微笑着,臉上的表情動人極了,“秦陸,我們的孩子很好,等生出來,我帶她去看你。”

她和他說着好多話,以前的事,以後的事情,直到說到她覺得都說完了,纔不舍地摸着他的臉,“秦陸,我要走了…別忘了我!”

他必須要等她,這一輩子,她還沒有愛夠他,他不可以忘了。

這時,陸小曼和工作人員一起進來了,陸小曼在她的肩上披了件衣服,攬着她一起出去。

到了出口的時候,那潔忽然側頭,望着那條長長的過道,輕輕地說:“媽,是秦陸那次打我,我才真正地愛上了他!”

------題外話------

希希寫得內牛滿面——黑暗即將過去,滿血的各種盪漾即將新一波地來臨…親們挺住!

153

那潔回到秦公館,沒有先吃東西,而是先去看了司令。

司令坐在書房裡,窗簾全都拉着,密不透風的,黑壓壓的讓人感覺到壓抑!

她小心地走過去,從背後抱着他的背,輕輕地說:“司令,該吃點東西了。”

想也知道,秦司令是很不好受的。

秦司令的身體一震,好半天,手才拍了拍那潔放在他肩上的手,聲音帶着明顯的暗啞:“小潔寶貝回來了?”

那潔嗯了一聲,將臉埋在他的後背裡,帶了些哽咽:“司令對不起!”

秦司令轉過頭,替她擦了下眼淚,“說什麼呢!秦陸這是爲國捐軀。”

那潔怔了一下,到現在她也沒有弄明白,秦陸是因爲什麼出事的。

司令沒有說,帶着那潔一起下去,雖然都吃不下,但是好歹吃了點兒。

“小潔,秦家對不起你。”秦司令老淚橫飛,小曼已經夠苦了,小潔寶貝更苦,才這麼年輕,秦陸就不在了。

那潔忍住哭,“司令,明天還得去送秦陸呢,您別傷了身體。”

秦司令仰了仰頭,神色有些壓抑,“我知道。”

飯後,各自去休息。

晚上的時候,那潔一個人躺在牀上,雙眼無神瞧着天花板,她的手放在身側的枕頭上,輕輕地握着,像是想握緊他最後一絲溫度一般。

她睡不着,沒有他的體溫的夜晚,她無法入睡。

輕輕地閉着眼,想象着他抱着她時的情景,眼淚又情不自禁地落下來。 шшш▪ttκá n▪¢O

她一邊哭着一邊對着周圍的空氣說話:“秦陸,對不起我就應該哭的。”

小手揪緊他的枕頭,極力地剋制着。

隱約地感覺到小腹那裡動了一下,她慢慢地將手伸了過去,一隻小小的東西在她的手掌心緩緩地動着,她的眼裡還有着淚水,只是緩緩地綻出一朵微笑。

秦陸,我們的孩子也在想你。

那潔走下牀,將那枚戒指用一條細緻的鏈子串起,掛在了自己的項子上。

寶寶,這樣你就可以和爸爸最親密的接觸了,他很愛你的。

她輕輕地上牀,手放在小腹上,雖然還是無法入睡,但卻是平靜很多了。

夜裡的時候,她做了一個夢,夢見秦陸在一個遙遠的地方,他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從夢裡驚醒已經是清晨五點半了,天微微地亮,她看着窗外的晨光,表情微微地苦澀——

今天,就要送走秦陸了!

整個秦家都無比沉重,秦家陵園內,落墓的時候,那潔的眼淚止不住地落下…

以後,這世上,就不再有一個叫秦陸的男子再叫她寶寶了,伸手撫着小腹,她在心裡默默地說:“以後,換我來守護你。”

回去的時候,她坐在起居室裡,撥了一個號碼,是陸川的。

電話好久才接聽起來,陸川像是心情不錯的樣子:“小潔,找我?”

那潔仰着頭,拼命地壓抑着自己,“是你殺了秦陸嗎?”

陸川沉默了一下,才輕輕地嗯了一聲。

她只覺得是天旋地轉,許久才幹澀着聲音說:“我以爲,你永遠不會對他下手的。”

陸川輕笑一聲,“憑什麼?就憑我喜歡你嗎?那潔,你難道不知道我越是喜歡你,就越是要置秦陸於死地嗎?”

那潔的眼眯了起來,恨恨地對着他說:“陸川不要再讓我看見你,不然我一定將你挫骨揚灰。”

他心情極好地吹了下口哨,然後掛了電話。

掛上電話後,他的眸子就暗了下來。

望着房間灰色的大牀,他的神色更是複雜,緩緩走了過去,看着牀上躺着的人,輕嘆了口氣:“秦陸,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要幫你,甚至不惜讓她恨上我,只爲了能讓你和她早點見面!”

他按了一個按鈴,外面就走進一個醫生來,是西方人。

陸川也就是陸維淡淡地瞧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到牀上的人身上,“他還有多久才能醒?”

醫生向他解釋着:“秦先生因爲腦震盪,所以暈迷的時間長些。但是今晚一定會醒的,請少爺放心。”

陸維的臉上戴着銀色的面具,身上是一襲黑色的衣服,看起來很是邪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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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緩緩地劃過秦陸臉上深深的一道疤上,聲音帶着一抹暗啞:“有沒有辦法除掉。”

醫生有些爲難地說:“這個得等以後慢慢地磨平了。”

陸維勾了勾脣,“你下去吧!”

醫生立刻就下去,他是的專用醫生,陸維算是他的少主。

再上面的主子不太問事兒,一年到頭也看不到一回,大部分是少主主持大局的,所以這裡是少主說了算的。

沒有人看過少主和主子的真面目,也不敢看,據說見過的人都死了。

醫生退下去後,陸維給自己倒了杯酒,隨意地坐在沙發上慢慢地喝着,十分耐心地等着。

他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會在無意中救了秦陸,原來以爲的一場殊死決定在秦陸被人暗算後告終…

他將昏迷得傷的秦陸給撿了回來,他再遲個五分鐘,秦陸必死。

因爲暗處的他看到一陣機槍掃射,秦陸就差點兒成了馬蜂窩。

這傢伙的運氣不得不說好得讓人揍人。

直到傍晚六點的時候,牀上的人發出微弱的聲音。

陸維緩緩回頭看過去,然後修長的身體站起,朝着那邊走過去。

秦陸睜開眼就望進一雙冷酷無波的眼裡,他扯了扯脣,感覺臉像是火燒一樣地疼。

“別說話,你身體到處都受傷了!”陸維平淡地說,聲音裡面沒有一絲起伏。

秦陸望着他,目光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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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維笑着,“放心,我不會殺你的,要殺早就殺了。”

不是沒有動過念頭,只不過又嫌那個小女人哭得心煩,這不還沒有死,就哭成那樣恨不得將也給挫骨揚灰了,要是真被他弄死了,陸家怕是要絕子絕孫了。

秦陸沒有說話,目光裡卻是染上了一抹焦急。

陸維當然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有些看熱鬧地說:“你家裡將你隆重地入了園了,以後就沒有你這個人了啊!”

秦陸的眉頭輕皺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陸維笑笑,“秦陸,你是不是以爲我故意誤導她們?”

他搖了搖頭接着說:“你以爲你回去,還能活着嗎?”

秦陸閉了閉眼,該死的他說得對極了,在力量懸殊這般大的時候,他確實不是那人的對手。

陸維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丟一下一句話:“要是想早點見她,努力讓自己好起來吧!”

說着就走了出去,秦陸在牀上直喘着氣,他吃力地擡起手,望着手上沒有壞的手錶,已經昏迷了四天了,這個陸維連塊吃的也不給他,讓他怎麼好?

怎麼好起來!

他發出困獸一樣的聲音,在心裡擔心着小潔和家裡的人。

陸維一直沒有透露任何事情給他,只是按時地讓醫生來給他注射,也扔給他一些食物。

秦陸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這麼髒過。

一切的大小便都是在牀上進行的,雖然有人料理,但是他永遠無法習慣這種方式。

到了第四天,他終於可以勉強下牀了,支撐着自己走到洗手間裡,放完了水後,他站在洗手檯前洗手,無意中擡眼一看就呆住了。

鏡子裡的人很糟,這個他當然知道一個星期沒有洗澡洗臉的人會是什麼樣子,可是…

他的手緩緩地撫過自己的臉頰,那道從右眉骨到耳根的長長疤痕,那麼深那麼醒目,可怕地盤踞在他的面孔上——

深呼吸了口氣,解開自己身上有些破爛的衣服,橫呈在鏡子前,他倒抽了口氣,只見那原本光滑的身體上,交錯着無數的傷口,有些細碎,有些則深可見骨。

雖然都已經癒合,但秦陸知道,這些傷無法磨平了,永遠地留在他身體上了。

他的心顫抖了一下,這樣的他,小潔會不會害怕?

和以前的他比起來,會不會覺得他是一個身體不完整的怪物!

就在秦陸仰着頭,不願意面對自己丑陋的身體時,洗手間的門口傳來一聲口哨的聲音,他側頭一看,腥紅的眼底映出陸維那張帶着笑意的眼。

“很有性格的傷口,相信一定會讓你的房事更加地和諧的。”陸維說着取笑的話,讓秦陸氣得牙咬咬的。

沒有一個女人會喜歡這樣的身體吧!

沒有一塊光滑的地方,全身都是細碎的傷口,她,不會喜歡的。

握緊自己的拳頭,秦陸逼着自己不去在意陸維的取笑,沉着聲音:“我要離開這裡。”

“去那兒?”陸維雙手環胸,像是不經意地問。

秦陸抿着脣,“回家。”

陸維勾起脣,幽深的眸子看着秦陸這一身的狼狽,“你別忘了,你已經入了秦家的陵園了,你想去嚇她們,以爲你詐屍了?”

秦陸額頭上的青筋冒起,猛然衝上來一把抓住陸維的衣領,語氣兇狠:“爲什麼要讓她們以爲我死了?”

陸維沒有動,仍是一臉冰冰地站在那裡,良久才淡淡地說:“我救了你的時候就立刻回來了,誰知道他們從哪裡找了個人,說是你。”

秦陸的眸子緊了緊,爾後薄脣輕輕勾起,“你在撒謊!”

“哦,爲什麼〈?”陸維一臉興味地問着。

秦陸緩緩舉起自己的手,一字一頓地說:“如果不是那枚戒指,她們又怎麼會相信那個人是我!”

他的手指上空空的,在當時的情況下,唯一有機會做這件事情的只有陸維不是嗎?

陸維輕輕地笑了,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狹長的眸子在面具後面更是冰冷,“你猜得不錯!是我做的。”

秦陸靜靜地看着他沒有說話。

“我需要你來做一件事情,你需要我來保護你的安全,我們是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嗎?”陸維的眼裡跳動着一抹光芒,竟然有些妖異!

秦陸的眼眯了起來,“什麼意思!”

陸維的脣動了一下,然後拉着秦陸走出去。

秦陸的身體還疼痛着,但是他仍然跟着他一起走向一條密道,當陸維拉開一道門時,他呆住了——

在他的面前,有一個架子,上面放着一張精緻的人皮,還有一個銀色的面具,和陸維臉上的一模一樣。

秦陸的眼變得幽深,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盯着那張面具。

“秦陸,其實你很清楚,你回不去了,就算回去,馬元也不會讓你堂堂正正地活着,與其在地下苟言殘喘,不如,轟轟烈烈地活一次。”陸維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他伸手拿起那張人皮,將它覆在秦陸的臉上,整好,加上面具戴在他的臉上,然後,拉開鏡子讓他看着裡面的自己,聲音有些邪魅,“秦陸,是不是很像!”

鏡子裡的兩個男人,身高差不多,身材也相似,一模一樣的面孔,甚至連眼神都是一樣的邪氣…

秦陸像是另一個附了體的陸維,他震驚地看着,耳側是陸維邪氣的聲音,“秦陸,你是另一個我!”

秦陸直直地對上他的眼,“爲什麼要讓我扮成你!”

陸維笑起來,銀色的面具下,那雙冷情的眸子閃着無情的光芒,“因爲只有這樣,你才能除掉馬元。”

秦陸的脣勾起,“你,憑什麼要幫我!”

陸維狂笑了起來,“因爲我要讓你順便替我做一件事情!”

秦陸的眸子變得平靜無波,他喜歡這種對等的合作方式,無慾無求的幫助會讓他有不安全感。

在陸維說出來後,秦陸的眼裡雖然閃過一抹震驚,但他很快就掩飾了。

兩個男人對視了良久,終於,陸維伸出手,按在了秦陸的肩上,“記住,以後這世上,再沒有秦陸這個人,有的,只有陸維。”

秦陸的眼裡出現和他一樣的邪氣,一抹冷笑凝在脣角…

“我會送你一件大禮的!”陸維說完後就靜靜地走了出去,留給秦陸的,是一隻筆記本,裡面記着和陸維一切有關的事情,當然也包括陸川。

他看着的時候,幾乎想揍人,因爲裡面詳細地記着陸川是何時喜歡那潔,甚至於…曾經對她有過的性衝動!

拳頭用力地捏起,幾乎將筆記本給砸爛了。

陸維離開後就沒有出現過,在這幾天,秦陸掌握了他一切的生活習性和人際關係,這需要龐大的腦量才能消化。

第六天的時候,他戴上了那張人皮,覆上那個面具,換了一套黑色的衣服。

黑色的襯衫,黑色的長褲還有短靴。

他坐在沙發上,一手拿着馬克杯,裡面是純正的烈酒。

醫生過來的時候,愣了一下,立刻恭敬地:“少主回來了!秦先生呢!”

秦陸略低沉地說:“他離開了。”

醫生沒有敢問,又彙報了一下這幾天秦陸的身體情況。

秦陸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揮了下手讓他離開。

醫生走後,秦陸隨手將杯子放到一邊,爾後站起身,修長的身體在黑色衣服和銀色面具襯托下,猶如惡魔張開羽翼般,有種邪惡的力量!

他走到外面,雖然在筆記本上看過全貌,但還是被震驚了。

位於半山腰的龐大建築羣,猶如古羅馬的宮殿一樣,一望無邊。

裡面的守衛十分地森嚴,每十步幾乎就有一個人筆直地站着,一臉的肅然。

秦陸面無表情地繼續往前走,腳下的短靴發出輕悅的聲音。

走到大廳裡,立刻有個男人上前,很年輕,只有三十來歲的樣子。

秦陸認出這是陸維的得力助手彼得,是個混血兒。

“少主,您要去哪?”彼得長相俊美的臉上有些驚訝。

少主不是纔回來嗎?而且…帶着一個那麼美的美人兒。

想到那白嫩細緻的美女,彼得的身體就有了反應,或許他應該去找個女人享受一下了。

秦陸的步子頓住,目光落向門口的那輛法拉利跑車上——應該是陸維回來了!

該死的,差一點兒就穿幫!

神情微斂,他面無表情地說:“我去車上拿個東西。”

以他對陸維的瞭解,車子是沒有上鎖的,所以他很輕易地到車上,當然,沒有什麼東西可拿,有的,只有後座上一件熟悉的衣服。

那是一件風衣,女款,全世界只有一件,不巧正是小潔擁有。

他的眸子緊了緊,立刻打開車門,長腿跨了出去。

筆直地走進去,爾後就往地樓陸維的房間而去。

他一邊走一邊吩咐着:“任何人不許上去。”]

彼得的臉上露出一抹暖昧的笑意,少主果然還是喜歡和美女共度夜晚的。

少主從來不帶女人回來,不過帶回來了,要麼是長寵,要麼就是玩過了殺掉。

秦陸抿緊脣瓣,步上樓梯。

背後有着些微的汗溼,據資料顯示,彼得是個很厲害的人物,要不是自己裝了變聲器,一定會被他認出。

想到樓上房間裡的人,他的步子快了些,心裡也低咒着。

這個該死的陸維,竟然將她給扯了進來。

才走到門口,門就被打開了,陸維面無表情地將他給拉了進去。

秦陸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望着牀上暈睡着的人,咬牙切齒,“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覺得我合作的誠意不高嗎?”

他也曾想過,找機會和小潔接觸告訴她他還活着,但是後來他覺得陸維說得對,這樣只會讓小潔和家人變得危險。

可是,他現在將小潔帶來又算什麼!

秦陸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如果眼神可以殺了,此時陸維已經被他殺死了好幾回了。

“很不錯!完美!”陸維輕聲地說着,側過身子讓秦陸得又看清牀上的人,“如果你能連她都騙過,那麼你的僞裝纔是成功的。”

他這麼說着,但是秦陸在他的眼裡看到了一抹苦澀。

“你何必這樣!”他低低地說着,望向陸維的眼神有着複雜。

他和陸川自小就認識,雖然意外於他成了那個人人聞風喪膽的陸維,但是他從來不覺得陸川是個成全別人的人。

陸維輕笑一聲,“我自己也想不到,就當是好事做到底吧!”

他側身離開,爾後聲音低低的,“明天必須將她送走,這裡沒有人看到她的臉,就說…殺了她!”

秦陸自然明白,於是關上門,轉身的時候,目光頓住。

因爲那潔忽然醒了過來,她坐起身子,目光直勾勾地落在秦陸身上。

他靜靜地站着,一身玄黑色的身子看起來有種神秘莫測的感覺,臉上的銀色面具閃着幽幽的光芒,有些陰森。

她瞪着他,很久沒有說話。

秦陸終於緩緩走過去,站在牀前,手指輕輕地觸上她的臉蛋,聲音有些顫抖,“小潔。”

聲音是陸維的聲音,外表是陸維的外表,而陸維在那潔的心裡,是殺死秦陸的仇人。

即使陸維是陸川,即使他幫過她很多次,但是他殺了秦陸!

那潔閉了閉眼,聲音冰冷地說:“放開我!”

他的手一頓,爾後如她所言地鬆開她的小臉,只是一雙眸子那麼熱切地瞧着她的小臉。

已經有半個月沒有看到她,她瘦了好多好多!

巴掌大的小臉,顯得那雙水眸更大,此時蒙上了一層霧氣,美得他心都碎了。

在情的驅使下,秦陸忘記了自己現在是陸維,手扳着她的小臉,自己整個人都湊了過去,一下子含着她的脣瓣,輕輕地吮着。

他吻得有些小心翼翼的,生怕傷着她,身子整個撐在她身體兩側,不讓自己碰到她的小腹。

他的脣先是含着她的脣瓣輕輕地吮着,在感覺到那美好的滋味後,他騰出一手摟着她的背,身體靠了些過來,靈活的舌尖探了進去,勾着她的小舌頭正要纏綿…

那潔開始的時候是驚了一下,然後在他的舌頭燙着自己的時候,她一下子清醒過來,用力在他的臉上扇了一記,力道很大,將他臉上的面具給扇掉了,而她的手也勾破了。

秦陸下意識地捂着自己的臉,上面的觸感讓他的心鬆了下來。

目光落到她的手上,上面的血讓他皺了下眉頭,他迅速地拉住她的小手,另一手則取出兩張紙巾緊緊地壓着…

“疼不疼?”一出口是暗啞的聲音。

那潔的脣緊抿着,她的眼緊盯着他的眼,聲音是乾澀的,“陸川,爲什麼要殺他?”

她看着面前這張妖孽般的容顏,她以前一直以爲,她和他,算是朋友。

他怎麼能殺了秦陸,怎麼下得了手的。

秦陸多想告訴她,他沒有死,他就在她面前,可是他不能,他要做的是更爲危險的事情,她必須完好地活着,將他們的孩子平安地生下來。

他閉了閉眼,說了讓自己心痛至死的三個字:“對不起!”

那潔原本問他的時候,其實是帶着一抹期盼的,期盼他說,他沒有!

這樣的話,秦陸有可能還活着,是的,她一直不願意相信秦陸死了,只要他說沒有,那麼秦陸就有可能還活着。

可是他說了對不起!

他說了對不起!

眼淚刷地流了下來,她撲到他身上,用力地捶着他的身體,他一動不動地任着她發泄。

她覺得怎麼也不夠,她想殺了他,想將他毀了才解恨。

張開自己的小嘴用力地咬上他肩上的肉,秦陸吃痛地僵着身子,臉上出現一抹痛苦…

她一邊咬着他,一邊抓着他的胸口,他的襯衫釦子被扯飛了,露出裡面交錯着傷口的身子。

胸膛仍是精壯的,但是那些細碎的傷痕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鬼魅的感覺,她沒有看見,還是在拼命地打着他,瘋狂地發泄着自己的恨意,恨不得咬下他一塊肉來。

這場糾纏的最後姿勢是,她整個人都跨坐在他身上,小屁股壓着他變得不平坦的地方,但是她的情緒十分激動,根本沒有注意到。

隨着她的捶打,她的身子不停地顫動着,將他的身體撩到了極致…

自從她懷孕,秦陸就沒有怎麼真槍上陣過,這會子又是生死之後重逢,又被她壓着這般,自然渴望無比…

妖孽般的面容,動了情的眼神,終於讓她心生警覺。

她住了口住了手,想逃,但是目光又落到他的胸口,那些傷痕嚇到了她。

看到她震驚的眸子,秦陸的聲音沙啞,“是不是很可怕。”

那潔只是震了幾秒立刻就恢復了神色,她的小臉緊繃着:“再可怕也沒有你這個人可怕。”

她想下去,因爲和這樣一個男人呆在牀上太過危險了,她不會無知到不知道方纔屁股下壓的是什麼。

就在她要起身的時候,秦陸飛快地將她又壓了下去,強烈的感覺讓兩個人都震了震。

那潔又羞又氣,這個混蛋!

她揚起小手又要打他,但是被他一把抓住,爾後兩人飛快地掉轉了身子,變成他在上,而她被壓在他身下。

他的眼裡染着深深的**,低下頭,脣和她的只有一寸的距離。

“陸川,你再敢動我一下,我就殺了你!”不知何時,她的手裡多了一把水果刀,緊緊地抵在了他的檔處。

冰涼的觸感讓他眯緊了眼,他想不到那潔的身上會有這個。

那潔喘着氣,怒視着身上的人,要不是顧着肚子裡的孩子,她早就刺過去了。

因爲殺了他自己逃不掉,所以她只能忍着心裡的恨意。

但,她絕不能讓他動一下,在懷着孕的情況下被別人佔有,讓她以後怎麼去面對秦陸!

“是嗎?我要看看你怎麼殺了我。”他冷笑一聲,手靈活一翻,她手裡的刀就落在了他的手上。

秦陸飛快地扣着她的手腕,然後壓制住她半邊身子,她掙扎着,但是他扣得很緊,她動也不能動一下。

他的黑眸居高臨下地瞧着她,此時她的衣衫隨着掙扎着鬆開了,露出雪白的半滿,他的眼,熾熱了起來。

那潔抿着脣瓣,死死地瞪着他,小嘴吐出冰冷地話來,“你要是動我一下,我絕不會放過你。”

秦陸勾脣一下:“我想知道,你怎麼不放過我,不放過哪裡呢?”

他說得有些下流,那隻手握着她的雙手來到某處…意思很明顯。

她氣得差點兒破口大罵,看着眼前的‘仇人’,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

他卻像是很有興致一樣,又扣着她的頭到頭頂,幽深的眸子落在她的胸口,然後舉起手裡的刀,一下一下地割開她胸口的衣服。

當那衣服在刀下化爲碎片時,他的眸子頓住了,落在她胸前的那條項鍊上。

潔白的胸口,躺着一枚男用的白金戒指,那熟悉的光芒讓他胸口一緊。

扔下刀,他輕輕地撫着那枚戒指,眼裡有着一抹動容,因爲想到她取下這枚戒指的情形。

擡眼,就看到她染上了水氣的眼,“不許碰!你沒有資格,兇手!”

秦陸的脣微微動着,最後放了回去,但是冰冷的聲音再度響起,“你確定讓我動你的人,而不是這枚戒指?”

那潔瞪了他一眼,頭別開去,聲音有些顫抖,“你敢動我,我就自殺。”

秦陸心一顫,爾後就笑了起來,“你不會的。”

她有些惱羞成怒,“我一定會的。”

他勾起脣,臉上滿是邪氣:“那我們就做上實驗吧!看看我碰了你,你是不是真的捨得肚子裡的孩子!”

她有些恐懼地瞧着他,秦陸冷笑着,撥開她已經破碎的衣服,爾後就低頭吻了上去…

那潔羞憤欲死,拼命地扭着身子,可是她越是扭動,就越是像將自己送到他的嘴裡,她睜大眼看着這糜糜一幕,心靈被撞擊着…

從來沒有別的男人這般碰過她,她瘋狂地大叫着,“陸川,你這混蛋!”

他忽然吻住了她的脣,不讓她的小嘴叫着別的男人的名字。

她的小嘴和記憶中一樣甜美,他近乎飢渴地吻着她的脣瓣,啃咬着,最後淄進她的小嘴裡,纏着那軟軟的小舌頭瘋狂地吮着…

大手也騰出一隻,在她身上摸過着,從小腿到大腿根,直到她底褲的邊緣…

此時,秦陸的感覺是強烈非常的,任何一個男人,在用着另一個身份要着自己老婆的時候,都是刺激的…

他有些失探地探了手,忍無可忍地抱住了她的身子…

她的眼微微睜大,眼淚流出來,小臉胡亂地晃動着,但是沒有能逃得過他的索吻,就這般上下失守…

“小潔,小潔…”他用力地吻着她的脣,嘶吼着她的名字,身體疼痛着,但是他沒有侵佔她,而只是撩着她,讓她在他的身下顫抖着,無助的哭感着。

那種禁忌的感覺可以將任何男人給逼瘋,秦陸的額頭滿是汗水,一顆一顆地落到她白嫩的身子上,他低頭,將它們一顆一顆地吮去……

狂亂中,她被他的手送到了最高處,身體劇烈地顫着,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理智回到人間,那潔驚覺自己是在陸川的懷裡的,此時,他的心跳得很快,身上的熱度足以焚燒她。

她的眼裡出現一抹恨意,現在她恨極了他。

殺了秦陸,再霸佔她,就是他的目的吧!

想也不想的,側身拿起那把刀,用力地向着他刺過去。

秦陸的大手牢牢地抓着她的小手奪過她手裡的刀,爾後用力地插在牀頭,一甩手將她壓到身上,他的黑眸注視着她半裸的身子,大手捏過她細緻的小頸子,目光中閃着掠奪的光芒:“如果想殺了,最好的時機就是在我們歡愛的時候。”

“做夢!”她用力地扇向他的臉龐,他回頭陰冷地瞧着她。

她驚訝地發現他的臉一點痕跡也沒有,不愧是冷血,怕是刀槍不入了吧!

秦陸冷笑一聲,吐出讓她羞憤欲死的話來,“剛纔,你在我身下,不是到了嗎?”

她的臉色蒼白起來,沉默了許久。

他說的對,她雖然抗拒着,但是在他的手的撩撥上,她的身體背叛了她的心。

他的手,像是帶着魔力,那薄薄的繭蹭着她的女性的時候,她覺得世界都要瘋狂了。

脣動了動,她對不起秦陸,她覺得自己很可恥!

緊緊地咬着脣,她不再說話。

秦陸知道她在想什麼,如果可以,他也不想用這種身份去愛她,但是他剋制不了,她的身子這麼誘人的躺在牀上,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天知道他剛纔有多剋制纔沒有直接佔有她的身子。

現在她已經是第四個月,接受他完全沒有問題…

但是他不敢,在他的手下崩潰就讓她這樣傷感,要是真的佔有了,他怕她會想不開!

鬆開他的身子,秦陸回身正要替她去拿一件浴袍,忽然,他的背挺直了,爾後側身,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蒼白的小臉…

她的手裡握着一把刀,刀上正流着鮮血,一滴一滴地往下…

“不用在牀上,我一樣可以殺得了你。”她的聲音顫抖着,握着刀把的手也顫得厲害。

秦陸悶哼了一聲,因爲感覺到那刀往身體裡又刺中了兩分。

他猛然抓着她的手,表情帶着幾分狂亂,“你可以再深一點!”

她的臉色更蒼白了,她甚至聽到了刀子割着肉時的聲音…

一陣眩目,從十八歲起,她就不怕血了,她是一個外科醫生,但是此時,那殷紅的鮮血卻讓她的心都顫了起來,然後一下子昏倒在牀上…

那潔倒在牀上,秦陸皺着眉頭,伸手在她的腦袋上摸了摸,爾後就鬆開了。

他抿緊脣將自己後腰的那把刀給拔了出來,鮮血一個子噴涌而出,他快步走到浴室裡,用一條毛巾給緊緊地捂住後腰。

154

鮮血在地板上留下一串鮮血,看起來怵目驚心。

好在沒有傷到要害,只是皮肉傷。

秦陸伸手按了一個按扭,命令醫生過來。

他走到起居室裡,讓醫生給他上藥,一方面也測試一下醫生是否會認出他。

當然,他沒有忘記戴上那個銀製的面具。

醫生小心地爲他處理了傷口,爾後皺着眉頭說:“一個星期之內不能劇烈運動,不然會撕裂傷口。”

這個運動是什麼樣的運動,秦陸自然是知道的。

他冷着聲音說:“你先下去吧!”

醫生本來是要走的,到了門口又折了回來,小心地看着那冰冷的面具。

他知道少主帶回來一個漂亮的女人,這傷一定是女人不從纔會留下的!

於是帶着一絲討好說,“少主,我這有藥,任何的女人吃了,都會乖乖地聽話的。”

秦陸睨了他一眼,聲音帶着一抹嘲弄,“懷孕的人也能吃?”

醫生其實是想說——少主,只要你爽了,管他懷孕不懷孕呢!

但是看着秦陸那雙冰冷的眼,他的話又咽了下去,而改成溫和的語氣,“這藥,是植物提煉的,對胎兒沒有傷害!而且,會讓人出現一種幻覺,是和自己喜歡的男人做那事兒。”

他笑得有些暖昧,“少主給她用了,一定會很爽的,想想女人主動纏到你身上的那感覺…”

笑着就有些淫蕩的味兒了,秦陸心頭一蕩,事實上是被戳中了心思。

眼橫了他一下,爾後勾了勾脣,“東西在哪?”

醫生出去了一會兒,這纔拿了一個小瓶了過來,輕輕地囑咐着,“只要在她的鼻子那兒聞一下,就會出現幻覺,不過少主,這個星期你怕是不能…”

“知道了!”秦陸看了他一眼,目光掃了掃門口,醫生立刻就識趣地退了下去。

秦陸走回房間裡,看着睡着的小東西。

竟然還是這麼膽小,拿刀刺他的時候不是膽挺大的嗎?

他帶着一抹輕柔的笑意看着她昏睡的小臉,心頭有些難過,不告訴她們他還活着,小潔,媽,還有司令他們都會傷心。

但他,寧可他們傷心也不要他們有危險。

只有他消失了,他們纔會相對安全一些,馬元纔不會利用他們來威脅他。

他的面容上有些壓抑,許久之後才撫着她的小臉,不捨地撫了一次又一次。

和她平躺在一起的時候,他覺得眼熱熱的——

不能用真實的身份和她相見,只能頂着另一張男人的臉來觸怒她,接近她…

是如此的無奈,是如此的痛並快樂着!

到了夜裡的時候,她醒了,在他的懷裡微動了下,爾後就是咬牙切齒的聲音:“放開我!”

秦陸的大手緊緊地握着她的小腰,低沉的聲音響起:“別亂動,否則我不敢保證是不是會直接要了你!”

她怒目而視,一雙水眸在黑暗中亮晶晶的,十分耀眼!

“睡覺!”他忽然伸出一手,按住她的眼。

那潔別開頭,曲起一腳用力地蹬向他的罪惡之源,秦陸悶哼一聲,用力地捉住她白嫩的小腳丫子,他瞪着她,“要是你再不老實,我就將睡覺從名詞變成動詞。”

她望着他的腰身,不願意相信。

秦陸抿着脣冷笑:“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那潔老實了,她不想真的被這個可惡的男人佔有,閉上眼,忍耐着他的手放在腰上的動作,她想尖叫,想掙脫,但是卻又覺得他的手掌好溫暖。

恰在這時,孩子在肚子裡動了一下,秦陸自然感覺到了,他的眼神不禁變得溫柔,修長的大掌移向她的小腹,輕輕地撫着,“她在動。”

那潔的脣動了動,眼裡帶着一抹淚意,以前,秦陸也是這麼摸着孩子的。

他的手法像極了秦陸,如果不看臉,不聽聲音,光是從氣息,她會以爲是秦陸回來了。

但,他不是秦陸,他是殺死秦陸的兇手。

眼淚直直地流下來,她狠狠地別開臉,冰冷着聲音:“將你的手拿開!”

秦陸頓了一下,還是默默地拿開了。

兩人沉默着閉起眼,靠得極近,但是在這深夜裡,又是那麼疏離。

在她的心裡,秦陸是一個死了的人,只能在夢裡相見。

而在他的眼裡,她活生生地就在面前,但是卻無法告訴她,他就在她面前…

矛盾的情感,撕裂着他的心,比他身上的傷口還要疼痛不堪!

兩人靜靜地,都放輕了呼吸,但是每一下都顯得那麼小心,那麼綿長,那麼急促…

天亮的時候,秦陸起身,感覺後腰不算太嚴重,他仔細地看着她的小臉,不捨地摸了又摸,爾後才找了一件男用襯衫包住她的身子,再在外面套上一件風衣。

他爲她穿衣服的時候,她醒了,目光空洞地看着他。

一會兒,她伸出手,撫在他的臉孔上,聲音輕得像是從遙遠的外太空傳過來一樣:“是你嗎?秦陸,是你嗎?”

他僵了一下,立即就意識到自己爲她穿衣服的樣子讓她起了疑心,於是動作有些粗魯了起來,將她的扣子一路扣到底。

爾後冷笑着,“我不喜歡當別人的替代品。”

他的手指撫着她的小臉:“最好記得這一點,如果下次再叫錯人的話,我不介意…”

他還沒有說完,她就捂上了耳朵,不耐煩地說:“是要送我回去了嗎?”

秦陸的脣抿着,不悅地說:“女人太聰明不會是好事。”

那潔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說:“不要以爲我會感激你,陸川,這輩子只要有機會,我一定會殺了你。”

他心頭一跳,爾後聲音平淡:“我等着。”

他拉着她的手往外走,顧不上早餐了,他一定要送她離開這裡。

這座宅第大得嚇人,好在秦陸將電腦上的地圖記得清清楚楚,這纔沒有迷路。

走到一樓大廳的時候,他看到彼得走過來,面具下的臉微微地凝住了。

“什麼事?”

彼得有些詫異地看着他還有後面的那潔,但是他很快就恢復了神色:“主子來了,請少主過去。”

秦陸的微微愣住,主子?

這是陸川唯一沒有透露給他的信息,這個主子是誰他沒有交待!

他走過去的步子有些遲頓,但手緊緊地拉着那潔的手,很緊地拉着。

那潔來的時候可以說是橫着來的,那時她昏睡着,這時看到三步一崗的陣仗心裡有些發毛,這就是傳說中的黑色基地麼?

秦陸的聲音輕輕地傳到後面,“想活着,就得聽我的。”

“憑什麼?”她低低地吼着。

秦陸回過頭來,覆着面具的臉上,只有一雙眼幽深地瞧着她,“因爲只有我才能帶你出去。”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想想你的孩子。”

她的脣動了動,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秦陸拉着她跟着彼得走進一間超級豪華的餐室裡,長長的餐桌上擺放着銀製的餐具,上面上一盞超級華貴的水晶燈。

一個同樣戴着面具的男人坐在那裡優雅地用着餐,看到秦陸進來,一雙眼淡漠地看過來,秦陸的心跳得有些厲害。

那個男人輕輕地揮了下手,周圍的那些人都迅速地退開了。

男人輕輕地開口:“陸川,怎麼帶女人回來了。”

秦陸拉着那潔到自己身前,一個緊握將她壓到自己胸口,她被迫壓在他的懷裡,仰頭就看見他眼裡的幽深,脣張了張,還沒有說話就被他用力地吻住。

眼瞪大,看見他有些警告的眼神,她和他互瞪着,最後,她不甘心地閉着眼,任由他吻着自己的脣。

她不是笨蛋,這是什麼地方她雖然不知道,但也清楚一不小心連命都沒有了。

秦陸開始的時候只是吻她的脣,哪知道越吻越深,最後竟然撬開了她的牙關,熱燙的舌頭一下子竄進她的小嘴裡,在裡面重重地掃蕩着…

那潔嗚嗚地掙扎着,他的聲音就貼在她的脣上,送到她的小嘴裡——想要活命,閉上眼享受!

享受個屁!她不要和殺害秦陸的兇手親吻,被他抱着她都覺得是一種侮辱!

但她真的不敢動,因爲她想活。

她想將她和秦陸的孩子生下來!

她的手深深地陷在他的臂肌裡,脣舌相接,他們的臉靠得極近,但是卻同時感覺到對方的冰冷。

沒有任何的快感,只有一種恐懼,一種接近死亡的害怕。

她任他吻着,舌尖相纏一次又一次,他的大手在她的身體上游移着,甚至於握着她的綿軟之處…

他吻着她的耳垂,在她的耳邊低低地吐出一個字:“叫!”

她羞憤欲死,想用力地甩他一個耳光,但她不能。

她只能試着發出一點聲音,沙啞的聲音發出的時候,她簡直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聲音——

性感沙啞,純天然的陷入**的聲線,足以讓任何人相信,此時她與他一觸即燃…

秦陸擁緊了她,在她的頸子處留下一道溼熱的吻痕在,而且這個吻繼續往下,直到那白嫩處,他才擡起動情的俊臉,望着顫抖着的她。

她的幾乎站不住,軟軟地靠在他的身上,分不清是因爲害怕還是他的吻。

秦陸是在拖時間,他不知道如何和眼前的這位‘主子’打交道,他只能拖,如果運氣好的話,他可以套出他們間的關係。

果然,主子開口了,聲音是不悅的:“陸川,收斂些!她畢竟是秦陸的妻子,你再怎麼喜歡,也不許給我娶回去。”

簡直是胡鬧,竟然帶到這種地方來。

秦陸的心頭狂跳了一下,這聲音,這話語已經足以說明這人是誰了。

他做了個此生最大的賭注,和那潔一起坐到餐桌前,勾起脣笑着,銀色的面具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那一雙眸子既冰冷又邪氣。

“爸,她已經是我的人了。”他勾起那潔的脣,輕笑着說:“而且秦陸已經不在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感覺到她的手揪緊了他的手掌心,他一陣刺痛,但是面上還是笑着,笑意染上了眼底,帶着一抹陸川式的嘲弄。

是的,他賭對了,主子就是陸川的父親,陸遜。

整個基地也只有父子倆知道各自的身份,別人,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娛樂圈的大享會是這麼一個地下人物。

陸遜擦拭了下脣,爾後興味地瞧着這裡,聲音是有些冷酷的,“現在她知道了我們的身份,陸川,你應該知道怎麼處置她!”

秦陸當然知道,死亡是唯一的選擇。

他心跳加快,手已經摸向了腰際,如果有必要,他寧可玉石俱焚,也絕不會任她獨死。

下一秒,事情有了奇蹟般的轉機,陸遜的眼淡淡地落在那潔的小腹上,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聲,那潔和秦陸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如果能證明她是你的女人,那麼,可以留下她的命。”陸遜的眼神幽深,相當地高深莫測。

秦陸抿緊脣瓣,他低頭看着她泛白的小臉,手不禁握緊了她的腰身。

聲音略有些緊繃,他傲然地站着,“我說過,她已經是我的人了。”

陸遜的手裡搖晃着一杯醇酒,聲音聽起來邪惡得像是遙遠的國度傳過來一樣:“證明。”

他的聲音很簡短,但是卻讓秦陸和那潔同時一震。

如果是平時,秦陸自然是沒有問題,大不了當衆表演一次,但是現在——

他的手顫抖了起來,現在他的寶寶將他當成仇人痛恨着,他如果強行要了她,而且是在這麼屈辱的情況下,她一定會恨死他的。

秦陸抿緊脣瓣,忽然幽黑的眸子閃過剎那間的光芒。

湊到她面前,以一種只有她的音量低低地說:“想活着,就忍着!”

她的神情一震,莫名地顫着望着他。

明亮的餐室中,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繼續用餐,而這邊,秦陸已經迅速地帶着那潔坐到了沙發上…

她被迫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他結實的大腿磨蹭着她細嫩的肉,引來一陣的顫抖。

不知道是因爲害怕,還是因爲那種異樣的感覺!

她驚呼一聲,而他,迅速地吻住她的脣瓣,及時地吻住她要說出口的話。

那潔瞧着近在眼前的黑眸,他的眼也望着她,裡面有着強烈的**,還有一抹痛楚…

她沒有時間去探索他眸子裡的深意,因爲他的舌尖飛快地拖出她的小舌頭,用力地吮着,他吻得極爲瘋狂,將她的小嘴弄出羞人的聲音…

方式極狂野,也熟悉得讓她心碎…

她仰着頭,被迫和他的脣舌相纏着,他的手扣着她的腰身,沒入她的風衣中,緩緩而下…

她發出一聲低吟,讓繼續早餐的中年男子只是輕輕地一擡眼,只是瞧了一眼就繼續低頭喝着餐前酒。

秦陸三根手指握着她精巧的小下巴,銀製的面具下,冰冷的眸子染上了濃濃的情意,他多想多想多想現在就埋在她的身體裡,一邊愛着她一邊告訴她,他就是她思念的那個人…

但是他不能,爲了活着,他只能繼續折磨她!

溼熱的吻從她的頸子一路往下,那潔的眼角滑下一串一串的淚珠,從她的小臉上一直滑落到她的頸子裡,下往下,是秦陸的脣邊。

他頓了一下,爾後仰起頭,看着她流着淚的眼,蒼白的的小臉以及她緊緊抓着沙發邊緣的手,因爲太過於用力而幾乎泛白了。

他緩緩地舔掉不斷落下的鹹鹹液體,最後他的脣又覆在她的脣上,一邊說着對不起,一隻手用力地撐開了她…

她的衣服還是好好的,別人什麼看不到,但是他的手,在撩撥着她最柔軟的地方…

“對不起!小潔。”他喃喃地說着,吻住她的脣瓣!

她一邊流着淚搖着頭晃着,一邊發出破碎的呻吟聲…。

這是秦陸的專有,他不能!

可是她卻是不能抵抗,她不能死,她不可以死!

屈辱地眼不曾流下,而他也越發過份地享受着她的身體,雖然不曾真正地佔有,但是暖昧的聲音不時地傳出,讓陸遜很是下飯!

他勾了勾脣瓣,及時地舉起了手,“夠了!”

秦陸的身子一鬆,幾乎是立刻就離開了她的身子,仔細地檢查着她是否完好。

她一點也不好,鼻子因爲哭泣而紅透了,小臉上也透着慘白,大概是恨極了也無奈極了。

秦陸憐惜地將她的衣服給拉好,爾後眸子定定地看着她。

而她的眼裡,滿是恨意!

秦陸抿緊脣瓣,抱起她,面對着陸遜的面孔時帶着一抹淺笑,“爸現在相信了嗎?”

陸遜看着他的面孔時,陰冷一笑,“用餐吧!既然來了,就讓她多住幾天再送回去。”

秦陸拉着雙腿發顫的那潔坐過去,那潔壓根不敢看陸遜那雙陰冷的眼,更別說吃東西了。

陸遜看着她的小腹,側頭望着秦陸,聲音很輕地問:“知道我爲什麼留下她嗎?”

秦陸看着他那雙眼,心裡立刻就明白了,是爲了秦家的產業。

所以,他纔會讓他將那潔再送回去!

爲此,秦陸鬆了口氣,至少,小潔不會有危險!

陸遜看着那潔,眼裡甚至出現了一抹笑意,他輕輕地站起身,輕描淡寫地說:“我過兩天就走,你處理好了。”

秦陸不動聲色地回着:“是的,爸!”

據他所知,陸川的父親是常年不在國內的,那麼他以陸川的身份出現在h市,只要小心,便不會有什麼問題!

陸遜又深深地瞧了他一眼,爾後起身離開。

шωш_ttκΛ n_¢ ○

他一走,秦陸就遞了一杯牛奶給那潔,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喝一點吧!

那潔皺着眉頭,她猛然拿起那個杯子,朝着秦陸的臉,應該是面具潑了過去。

他沒有躲,只是靜靜地瞧着她,那雙眼慢慢地變得極冷…

那潔生生地打了個寒顫,他緩緩地開口,”是不是我比較好說話,所以你不怕我?“

她就瞪着他,小臉上滿是倔強。

秦陸緩緩地摘下面具,露出那張顛倒衆生的臉孔,邪氣的眸子掃了她的周身一眼,爾後勾着脣瓣,”還是,你沒有過癮?“

她氣得用力給他一個巴掌,如果不是要他送她回去,她會毫不猶豫地用桌上的水果刀結果了他。

秦陸冷笑一聲,在她以爲他要對她報復的時候,他卻出乎意料地將另一杯牛奶放到她面前,並狠狠地說:”如果不喝掉的話,那麼我就立刻在這裡上了你!“

”混蛋!“她屈辱不已,揚起手就向他甩去,但是他的手快如閃電,一下子抓着她的小手。

她又羞又氣,又揮出第二隻手,秦陸的嘴角噙着一抹殘酷的笑意,將她的雙手舉高,單手扣着壓向餐桌…

這樣的姿勢變成,她的身子半仰在餐桌上,挺高着胸口,她的小臉泛着粉白,像是一塊美味的蛋糕一樣正送到他面前…

這樣的姿勢無疑是十分屈辱的,她瞪着他,咒罵着他,用天下最難聽的字眼來罵他。

而他只是扣着她的小手,眼神幽幽地瞧着她的小臉,再往上落到挺高的部位…

她的臉,緩緩地轉爲緋紅,他低頭,輕輕地貼着她的脣瓣,聲音是特有的邪魅,”喝不喝?“

她狠狠地別過頭,可是她的脣卻不經意地刷過他的臉頰,讓秦陸的心裡一緊。

一隻手緩緩地攀上她的身子,在她快要尖叫的時候,輕笑一聲:”你還有一次的選擇機會。“

她又恨恨地罵了他一句,秦陸抿着脣瓣,爾後端起那杯牛奶,在她的驚恐中,身子牢牢地壓着她的身子,一手扣着她精巧的下巴,用力地吻住她的脣瓣。

飛快地撬開她的脣瓣,火熱的舌尖刺到她的小嘴裡,脣裡的牛奶一小口一小口地哺到她的嘴裡,在她的掙扎下,悉數地涌到她的喉嚨…

喂完,他又強勢地吻了一會兒,拖着她軟軟的小舌頭輕輕地吮着,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那潔拼命地搖着頭,都被他的手指扣住。

一吻過後,他擡起頭,看着她怒極的眸子,聲音帶着一抹嘲弄:”是自己喝,還是我餵你!“

她瞪着他,良久不說話,他鬆開她的身子,輕哼一聲:”看來,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

那潔瞪着他,良久才輕輕地起身,可能被他壓得太久,這一下子起來,輕吟了一聲——

秦陸有些緊張,生怕她怎麼了,於是上去扶了她一把,但是手被她給拍開。

他苦笑一聲,只能任着她自己掙扎着起來坐好。

她拿起被他喝過的牛奶,只喝一口就捂住嘴,然後拼命地向外面跑去,秦陸就追在後面,那潔好不容易找着一個廢紙婁,她趴在那兒,拼命地吐着…

一聲比一聲慘烈,差點連膽汗也吐完了。

秦陸就在她身後輕柔地拍着,一邊不安地問着:”好點兒沒有?“

一干手下目不斜視,但是看到的都驚呆了,少主什麼時候這麼低三下四過?

如果是自己的孩子也就算了,明顯的這位大美女的孩子還不是少主的?

少主真是偉大,真是博愛!

好感動!

秦陸顧不得別人異樣的眼神,他現在滿心都是他的小女人可憐的樣子。

那潔扶着牆壁,慢慢地撐起身子,秦陸就在後面扶着。

可是一會兒,她又忍不住了,又趴了下來…

簡直要秦陸的命啊!

心裡算算不對,她這早就過了孕吐的時候了啊。

想着也就問出來了,那潔的眼定定地瞧了他半天,才冰冷地吐出幾個安來,”你讓我噁心!“

他頓住,而她已經緩緩地朝着餐廳走去。

秦陸繼續在風光凌亂,好在這張麪皮是陸川的。

走回餐桌,他發現她在啃一個小圓麪包,眉頭輕皺着,十分努力地在啃着,看得秦陸的心裡發酸。

他的寶寶,其實是吃不下的,但是爲了孩子,她在努力地活下去。

不敢於繼續刺激她,他坐在一旁,平靜地看着她。

她繼續啃着,可是啃着啃着,她就淚流滿面了。

雖然流淚,但是她沒有停止,一邊流着流一邊繼續啃着手裡的麪包。

秦陸真的是有些慌神了,他近乎無措地看着她淚流滿面的臉,不知道是應該去安慰她還是去威脅她!

良久,他發出連自己也聽不出的輕嘆,”過兩天,我就送你回去。“

至少,要等陸遜走了他才能送她走。

她不說話,仍是繼續流着淚。

好不容易吃了些食物,她又開始吐了…

秦陸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等着她吐完後抱着她回到陸川的房間,將她安置在牀上,爾後替她倒了一杯水,她開始是拒絕的,後來,他又用孩子來說,她才終於起身,默默地喝下了水。

到了中午的時候,他讓人將午餐送到房間來的,她睡着。

秦陸坐在牀沿,看着她略有些憔悴的小臉,心整個地疼了。

忍着心痛,他抱起她到房間附帶的起居室裡,那裡有一個小餐桌,將她樓在自己懷裡,輕輕地喚着她的名字。

那潔沒有醒,一張小臉潔白透着晶瑩,尤其是小頸子那兒,粉嫩嬾的迷人,秦陸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並喃着她的小名:”寶寶…“

她迷迷糊糊地沒有醒,輕輕地嗯了一聲,爾後那軟軟的小舌頭竟然探到他的嘴裡,一陣生澀的攪動…

那瞬間,秦陸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復活了,熱血激盪着,不停地鼓動着——

她胡亂地吻了一氣兒,然後又抱着他的頸子,小臉乖順地埋在他的懷裡,輕輕地叫着秦陸的名字。

他震動着,此時,她的夢裡有他。

和她纏綿的是秦陸,而不是陸川。

他大膽地將她的小舌頭拖出,纏着,靈活的舌尖在她的小舌頭上一點點的滑過…

她立刻像是有意識會吮住他,將他留在自己的小嘴裡,她的迴應讓他的身子着了火,一下子擁緊她…

”秦陸…秦陸…“她呢喃着,小嘴吻着他的脣,而後又嘆息一聲,輕輕地吮住他的喉結,在上面輕輕地啃咬着,這對於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是一個很大的挑戰。

他受不了地將她換了個姿勢,讓她跨坐在他身上,他的手撫着她的背,直接穿透進她的衣服裡,輕輕地握着她的柔軟…

她不但沒有躲,反而將自己往他的手裡送了送,秦陸再也忍不住,也顧不得別的了,直接解了她身上的衣服…

正是一切就位的時候,她卻是醒了,帶着水氣的眸子眼開,裡面是化不開的情,但就在看見那張俊美得面孔時,她的眸子放大,爾後立刻推開他,動作大得幾乎掉到地上。

秦陸立刻扶着她的身子,她氣極,又低頭看着某人已經放出的野獸…忍無可忍地用力甩了他一個巴掌。

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根本就反應不過來,結結實實地擡了這一巴掌!

那潔的脣抖動着,”卑鄙!“

他撫着自己的臉忽然輕笑了起來,一手扣着她的小臉無情地望着她,”卑鄙?你剛纔沒有享受到了嗎?是誰抱着我說快點,我要的?“

她的臉色更紅,一直一直地瞪着他。

秦陸的脣微微上揚,手指微微用力,幾乎捏疼了她,”不想要的話,就不要隨便撩撥我?“

寶寶,那麼小那麼軟,他受不了!

只有讓她厭惡,讓她離得遠遠的,他才能剋制着自己不去侵佔她的身子,即使他渴望得發瘋。

手無意識地落到了口袋裡的那一瓶藥水上,但是他不會輕易地去給那潔用,他得…

脣抿着,下巴朝着餐桌上的食物示意了下:”要麼吃這個,要麼給我吃,你自己選一個。“

那潔什麼也沒有說,低頭吃東西。

秦陸的脣輕輕地彎起,心裡卻是有着溫暖。

他的寶寶,是感覺到他的氣息了啊!

但他不能讓她知道他是誰,她能感覺到,別人就會發現。

再不想傷害他,他也得對她冷酷。

那潔這次沒有再吐,但是晚餐的時候又吐了,秦陸很無奈,甚至讓那個不是婦科的醫生過來瞧過了,證明她很好,這只是正常的生理現象。

秦陸想起那潔說的話,說他讓她噁心!

不禁低咒出聲,立時地踢倒好幾張華貴的椅子。

醫生在心裡吹了聲口哨,這纔是少主嘛,聽那些人說,少主溫柔得像是個深情男人的時候,他壓根不信,少主是多麼陰冷的性子,他再清楚不過。

溫柔和多情壓根就沾不上邊的!

155

醫生出去後,秦陸坐在沙發上看着牀上的人又一次地衝進了浴室裡,手裡的杯子捏緊,爾後不動聲色地跟了進去。

拍着她的背,有些自言自語地說:“怎麼會在這時候孕吐的!”

那潔吐得直不起腰,一邊扶着牆壁一邊蒼白着臉推開他的身子,表情是十分難看的,“不用你管!”

秦陸臉黑了一下,但是好在人皮面具不顯黑。

他小心地扶她也被她拒絕,不禁有些失落。

那潔聞到自己身上的着異味,不禁皺着眉頭,“你先出去。”

“我要在這裡看着你。”他挺堅持地說着。

如果眼前的人是秦陸,她會很開心,可是,他不是。

那潔垂下眸子:“我想洗個澡,你迴避一下!”

大概是因爲習慣,秦陸想也不想地說:“我幫你。”

一說完,他就有些後悔了,因爲現在的他們不適合做這麼親密的事情。

那潔定定地看着他,聲音冷然,“出去。”

秦陸這輩子也是沒有被女人指使過的,而面前的這位是他的老婆,他侍候她洗個澡怎麼了?

他還輩得摸個夠!

脾氣有些上來了,直接去打開水注往浴缸,嘩嘩的水聲中,他和她都橫着雙臂互瞪着。

一會兒水滿了,他走過來,而她退後。

“過來。”他理所當然地朝着她伸出手。

那潔向後退,他逼過來,直到她退無可退地抵在浴室的門板上。

她轉過身子想逃,被秦陸一把從後面抱住…

“別走。”她的身子在顫抖着,而秦陸的心情很是複雜。

一方面希望她抵抗到底,一方面又渴望能接觸她的身子,只有摟着她,他才覺得自己是活着的。

那潔僵着身子不動,好一會兒才冷着聲音,輕輕地掙開他的身子,在他的目光下,笑得流出了眼淚,直直地望着他,“陸川,你究竟想要什麼呢?我的身體嗎?”

她用力地解開自己的扣子,冷笑着:“如果是的,那麼你快點,而且別傷着我的孩子。”

她的目光絕然,大有和他魚死網破的意味,秦陸一時被震住了。

他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他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老婆在‘另一個男人’面前脫得精光,當那潔白溫潤的身子完全地暴露在他面前時,他的喉頭不自在地鬆動了下。

一開口是異常的暗啞:“小潔,我只是想幫你洗澡而已!”

她的臉上浮起一抹輕笑,“這世上,只有一個男人給我洗澡,陸川你不是他。”

她身體赤着,她一點擋的意思也沒有。

身子早被眼前的男人摸了個遍,接下來,她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她感覺到他熾熱的**,她知道自己是在賭,賭他還有沒有一絲忌憚。

她在他的眼裡看到了遲疑,她知道他不會佔有她,至少在她不願意的情況下。

高高地昂起小臉蛋,她冷着聲音:“如果不想要的話,那麼出去。”

秦陸看了她半天,終於還是默默地出去了。

出去的時候,他的脣角微揚,也不知道是爲什麼事情高興着。

那潔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一頭頭髮披着,還滴着水珠。

秦陸坐在沙發上,搖晃着手裡的高腳杯,透過那透明的液體觀察着她的小臉蛋,一會兒輕輕地笑了起來:“怎麼,是想洗掉我的味道嗎?”

那潔看也沒有看他,只是坐到牀前,秦陸的眼落到她的身上——

只有一件男式的浴袍,白晃晃的大腿還有白皙的胸口就這麼大刺刺地露在他的眼裡,胸間鬆鬆地綁着帶子,根本看不出懷了孩子了。

而那大腿根處,該死的下面可疑的陰影讓他懷疑她壓根就沒有穿內衣…

他的眼一緊,立刻放下手裡的杯子走了過去。

大手微微用力一扯,她胸前的春光就一下子露了出來,半邊完全被扯出來的時候,秦陸也有些傻了,這樣的刺激比光着身子還要來得震撼。

好半天,他都抿緊脣,但是一雙眼火辣辣地瞧着那兒…

那潔擋也沒有擋,就這麼直直地曝光在他的眼裡,良久,她才冷着聲音:“看夠了嗎?”

他的手輕輕地動了一下,將原本在哪兒的東西又小心地扯回去,一拉一扯間,她的身子一顫,脣緊咬着。

秦陸忽然欺身過去,彎着腰貼着她的脣,而她的身子就不可避免地往後仰,他輕輕地壓過去,一手撐在她的頭頂上方,帶着幾分魅惑,“其實,你也是想要的吧!”

他的手指緩緩地遊移到領口,再滑到她的衣帶上,看似要解開。

她的臉微紅,直直地瞧着他染了**的俊臉,這張臉以前在她看來,那麼賞心悅目,而現在卻是這麼邪惡,這麼可憎。

她的手扣着她的腦袋,冷笑一聲,“你就不怕報應嗎?”

秦陸這般被她半壓着,身子早就熱起來,大腿蹭在她的小腹那裡,她又不是傻瓜,自然感覺得到那一處不尋常的觸感。

她沒有大叫着推開,她發現她只要冷淡,他就會自動地退開。

秦陸深深地看着她的眼,忽然伸出一手捏住她的小下巴,語氣含着一絲暖昧不明,“如果我不怕呢!”

報應?笑話,這世上還有什麼人比他更有資格享用她的身子,要不是顧着她的身子,他早就穿透她,何苦這般忍着。

她倒是好,真空上陣,不是存了心地撩撥他嗎?

要是以前定是很開心,但現在他是陸川,不是秦陸!

想來就不高興起來,也就沒有了興致,身子一撐就從她的身子起來。

而他們這一番的廝磨,她浴袍的下襬捲起,一直捲到大腿根處…也讓他看到了無邊的春色。

目光死死地看着那處,半天也不移一下。

鐃是那潔有準備,也不禁哼了一聲拉下衣服,硬着聲音:“這裡沒有換洗的衣服。”

他不情不願地從她的身上移開,然後走到外面,半個小時後,他提着一個袋子進來。

那潔看着他的大手拎着一個女性的淺紫色的袋子直直地走到牀前,她怔怔地瞧着,爾後抱着自己的身子,目光有些哀傷…

她怎麼會不記得,那次小別後在酒店的房間她和秦陸是怎麼縱情纏綿,他激烈得扯壞了她內衣帶子,性感的內內也被野蠻地撕成碎片!

她抱着自己的身子覺得很冷很冷,在他將袋子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再也忍不住了,眼神控訴地盯着他,小嘴吐出的是不留情的話語:“你知道我多恨你,恨你殺了他,但是我更恨你的是,爲什麼你要做和他一樣的事情。”

她的神情有些歇斯底里,她跪在牀上,仰頭望着他:“我恨你!”

她說得一字一頓,每個字都是在秦陸的心裡狠狠地抽一下。

他知道自己混蛋,他現在不應該接近她,不應該這麼對待她,她已經很難受了,可是他忍不住。

“隨便你恨!”他逼自己說出無情的話。

對她表現出情意,於他於她都不會是好事。

有些強勢地扯開她的浴袍,將那件蕾絲的女性衣服穿在了她的小屁股上…

穿上後,她有些怔忡,大小合適,穿着很舒服。

就是秦陸,大概也不知道她的肚子又大了一圈吧!

她沒有鬧,而他也沒有再扒開她的上衣,只是靜靜地將一個吹風機給扔到她身邊,“將頭髮吹乾了再睡吧!”

說完他就出去了。

那潔愣着,一會兒才輕輕地拿起來將頭髮吹乾。

她一邊流着淚一邊吹着頭髮,一邊告訴自己——必須要活着。

秦陸走到書房裡,打開密室,就看見某個黑衣男人正坐在一組牛皮沙發上,十分悠然地在喝紅酒。

這個混蛋,就是密室也要弄得這麼騷包!

秦陸一把衝上去揪住陸川的衣領,表情是十分暴怒的,“爲什麼不告訴我他回來了?”

陸川沒有戴面具,他沒有生氣,臉上仍是帶着慣有的淺笑,甚至還將秦陸臉上的銀色面具給除了下來,他沉着聲音笑着:“果然很像!甚至連他也能騙過去。”

秦陸將他從沙發上揪起來,怒火濤天,“如果今天被識破,我們都會沒命,包括你!”

他說得肯定,陸川卻是輕輕地撥開他的手,復又悠閒地坐了下來,食指撐着自己的下巴,表情雖然帶着淺笑,卻也是和黑色的衣服一樣,是凝固的,像是無聲無息地融於這個黑暗的空間。

“你就這麼肯定?”陸川輕笑一聲,聲音慵懶,像是談天氣般的自在:“從何而知?”

秦陸抿着脣冷笑:“你讓我在這裡扮演你,難道全是爲了我?你沒有私心?”

陸川放下手裡的杯子,脣勾了勾,“真是無趣,秦陸,你有時候爲什麼不笨一點兒,這樣就可愛多了,我們的合作也會順利得多!”

秦陸盯着他的眼,十分直接地問:“爲什麼要這樣?”

陸川忽然笑了,不同於淺笑,而是大笑,一手擋着自己的額頭:“我需要時間。”

秦陸的脣動了下,“是和陸遜有關?”

他沒有說出你父親三個字,證明他早就猜到了。

陸川的話裡帶着一抹苦澀,“你知道了,就別問了,是個挺沒有意思的事情。”

他看着秦陸,淡笑一聲:“我只是想回去看一看我的小百合養得怎麼樣了!”

秦陸睨着他,“你要走?”

陸川笑得有些恣意,“沒有聽過一山容不得二虎嗎?”

秦陸沒有去問陸川指的是自己和他,還是陸川和陸遜之間。

他回到房間的時候,那潔已經將頭髮吹乾,並躺到牀上似是睡着了。

秦陸輕輕地掀開被子躺了過去,爾後感覺到她的身子動了一下,他苦笑一聲,手輕輕地放在她的腰上。

他以爲他會醒,會甩他一個巴掌,但是她沒有,她只是很輕很輕地摟着他的肩,靠到了他的懷裡,小嘴喃喃地說:“秦陸,你回來了。”

秦陸抿緊了脣瓣,沒有說話,只是摟緊了她——不知道天亮的時候,她會不會給他一巴掌。

事實證明男人的第六感比女人不差,那潔醒來,就看着秦陸那張妖孽的臉,正確地說應該是陸川的臉。

下一秒,她的五指映上他的俊臉,啪的一聲擲地有聲。

秦陸捂着臉瞪着她,那潔眯着眼挺了挺胸:“要打回來嗎?”

她的語氣裡有着一抹嘲弄,秦陸脣扯了扯,翻身下牀沒有和她計較。

等他恢復了身份,非得折騰得這個死丫頭求死不能。

竟然和‘別的男人同牀共枕’!

他知道自己的心理有些扭曲,但是他就是有些吃味,吃自己的味,吃陸川的味。

他走到浴室裡,反鎖上門,輕輕地揭開臉上的人皮,頓時,本來的面目出現在鏡子裡。

秦陸伸出手,緩緩地撫着自己臉上的那道傷口,現在已經淡了些,但是看起來仍是那麼可怕。

他忽然有些怕,自己頂着陸川的這張臉皮在她面前晃,最後,讓她面對殘缺的自己時,她會不會厭惡?

雙手撐在黑晶的洗手檯上,他的眼神有些幽暗…

兩人就這麼彆扭地相處了兩天,直到陸遜離開,他才送她回h市。

車子一邊在高速上開着,他一邊側頭問她:“想去哪兒?”

此時,他沒有戴面具,只有一張陸川的麪皮。

事實上,他寧可戴着那個銀色的面具也不願意頂着這張麪皮來面對她。

他知道自己在怕,在自卑!

那潔的表情一直很黯然,她的目光望着前方,用一種十分淡的語氣說:“我要回西峮。”

她是在西峮消失的,這麼突然回公館也有些奇怪!

秦陸哼了一聲,將車開往他們的愛巢。

心裡卻是一動,那是他的家,可是他卻只能讓她一個人回去,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大牀上思念他,以爲他死去。

說不出的苦澀,他的神情一直緊繃,那潔誤以爲他是因爲心裡的愧,在車子緩緩地停下時,冷笑一聲:“既然做了,就要準備承受秦家所有人一輩子的憎惡。”

秦陸看着她冰冷的小臉蛋,那麼絕然,一點情面不留的樣子,忽然心裡有些痛快—

他的寶寶,沒有被這張小白臉吸引了去!

打開車門,他將她給放下來,側頭撐着方向盤,他拭探着問:“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那潔深呼吸了口氣,爾後彎腰,用一種十分奇特的語氣說:“恐怕招待你的,只有子彈。”

她真想將他給射成馬蜂窩,但是她不能拿整個秦家和孩子來逞一時的意氣。

秦陸抿了下脣,目光掠過她秀美的臉蛋,“保重。”

那潔頭也不回地離開,往主宅的方向走去。

秦陸坐在車裡看了許久才發動車子離開。

他開的是一輛紅色的法拉利,他現在是陸川,陸家的少爺,而陸川本人已經跑到一個叫無憂島的地方去了。

他沒有直接回陸川的住所,而是將車開往了秦公館。

開到一半的時候,就看到一輛熟悉的車子在身邊經過,他眯了眯眼,認出這是母親常坐的奧迪。

他不動聲色地將車頭調了回去,頂着這張臉正大光明地跟在陸小曼的車後面。

陸小曼是自己開着車的,秦陸在等紅燈的時候,是和她平行的。

她戴着墨鏡,沒有往旁邊看,一張精緻的臉蛋上盡是冷漠…但即使她戴着墨鏡,他也能感覺到她周身的痛。

而這種痛,讓他也跟着痛起來,因爲他知道這種痛,是來自他的‘死亡’!

脣抿成一條直線,眼裡盛滿了痛苦。

跟着她的車子來到一家有名的酒店面前,秦陸看着陸小曼走進了酒店。

他看了下時間,現在是上午十點半,顯然沒有到吃飯時間,她是來見什麼人嗎?

他拿起墨鏡跟着走進去,陸小曼去的是客房部。

不到一個星期就出來了,臉色有些不好,發動車子就立刻離開。

秦陸坐到車裡,抽出一支菸緩緩地抽着,如果他沒有想錯的話,秦家應該是出問題了。

就算是他‘死了’,馬元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他就不會罷手,就會繼續對秦家動手。

他冷冷一笑,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一會兒,電話就接聽了起來,那邊是一個男人有些粗喘的聲音。

秦陸一愣,立刻說:“陸川?”

那邊的陸川低咒一聲,爾後問:“什麼事?”

他此時赤着身子躺在偌大的浴缸裡,身上壓着的不是什麼香豔的美女,而是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二三歲的孩子。

說是孩子有些牽強,因爲上身已經有了小籠包的形狀了。

小小的身子騎在陸川的身上,小腳丫子隱於熱水下面。

小小的臉埋在他的胸口,然後張開小嘴,利牙用力地咬上陸川的頸子。

陸川驚叫一聲,飛速地扔掉手裡的電話,爾後就將身上的‘小孩子’給拖到自己胸前,大手不客氣地伸到她身上最有肉的屁股上面,一下兩下地揍着…

小傢伙也不哭,睜着一雙黑白分明的眼倔強地瞪着他。

天知道,陸川此時的心是悸動了幾分的,她的眸子像極了那個讓他動心不已的人,明明這次他有很多的機會可以得到那個人,但是他還是親手將她又推回了秦陸的懷裡。

而他,該死的正在調教這麼個小鬼。

小鬼在他身上抽着,哭得氣都沒有了。

小臉趴在精壯的胸口,那軟軟的嘴脣一開一合地就附在他的肌肉上,帶着一股道不明的躁熱,鼓動着陸川的身子。

爾後,他的身體起了變化,開始,身上的小少女還沒有發現,只是感覺到大腿那邊好熱,像是有什麼蹭着她…

低頭看過去,爾後就是一聲尖叫——

陸川的手機沒有掛斷,這聲尖叫秦陸也聽見了。

他搖着頭,脣邊帶着一抹輕笑,“陸川,這是你自己給我的機會。”

不是要利用嗎?那麼就利用徹底吧!

沒有誰欠誰的,當你決定這麼做的時候,我們已經分不開了。

秦陸掛上電話,愉悅地笑了。

秦陸雖然從政,但是他有着陸小曼天山的商業頭腦,而且平時的時候,並不是對自家生意不聞不問的。

這些事情做起來,比部隊的那一套在他看來,是要容易一些的。

銀碟現在果然出了問題!

秦陸全上筆記本,坐在豪華的書房裡,臉上出現一抹淡笑。

馬元,現在就準備欺負他家的女人了嗎?

三天後,一場酒會,秦陸,應該說是‘陸川’出現。

身爲亞洲最大的娛樂公司副總裁,自然不少人都認識他。

此時,他端着一杯酒靜靜地站着,等候着,十分耐心。

這是一場慈善酒會,主要拍賣的是某知名畫家捐出來的畫作。

h市的名流,非h市的名流來了不少,現場很是熱鬧。

秦陸看見對面來的男人,淡笑一聲,十指捏着酒杯,淡然地打着招呼:“大牛。”

大牛眯了眯眼,望着面前的男人,有些不確定地問:“陸川?”

秦陸輕笑一聲,“我做了什麼讓你不確定的事情嗎?”

大牛是負責今晚安全的,還穿着制服呢,他猛地搖了搖頭,爾後帶着一抹奇怪的表情說:“真是邪門了,我以爲是看見了秦陸。”

他仔細地看着‘陸川’那張臉,淡淡地笑了笑,笑中有些苦澀:“到今天我才發現,你和他長得有些像。”

秦陸的神色未變,只是靜靜地看着。

除了秦陸和那潔,要麼還有一個陸遜,沒有人知道陸川就是陸維,所以也沒有將秦陸的死歸於陸川。

換句話說,除了那潔恨死了他,別人是不知道情況的。

許久,秦陸牽動了脣角。

大牛嘆口氣,“一會兒我乾媽和嫂子來了,你多陪陪啊!”

秦陸雖然早知道那潔要來,但是他還是有些激動的,心跳得有些快。

大牛忙着自己的事情也沒有多聊,本來麼和陸川就沒有和秦陸這麼熟。

大概就是從歐陽安的事情開始,陸川就和他們生疏了。

別人不知道,但是陸川和秦陸兩人知道,是爲了那潔。

兄弟的妻子,是他再怎麼樣也沾不得了,所以陸川那個時候幾乎是謝絕了所有的聚會,只會了躲開那潔和秦陸。

秦陸站了一會兒,也和一些陸川熟悉的朋友聊了一會兒,好在他們的朋友很多都是重疊的,畢竟麼,上流社會就那麼回事,左不過就是這些公子少爺。

忽然,他的眼眯了眯,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

是馬元!

他竟然也來了。

身邊站着的,不就是馬思隱麼?

不是說和馬元鬧翻了嗎?爲什麼現在還一起出席宴會?

想來目的他也是清楚的!

據資料顯示,陸川和馬思隱是認識的,少有幾分交情。

秦陸冷笑一聲走過去,對着馬思隱微微一笑:“思隱,怎麼突然來了,也沒有打個電話?”

馬思隱看着‘陸川’,表情有些僵硬,“哦,正好有個賽事,聽說我爸來了,就順便來看看。”

秦陸勾脣輕輕地笑了,伸出手對着另一邊的馬元道:“馬伯父,幸會。”

馬元看着面前的年輕人,修長的身材,合身的晚禮服,恰到好處的微笑,只是那雙眸子太過於明亮,明亮到讓他感覺到一絲威脅。

不知道怎麼的,在若干年後,馬參謀回想起這事兒的時候,他都覺得那晚他的直覺是準備的——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有着毀滅的力量。

他那時就應該毀了他的。

他從來沒有想到,他那時面對的就是秦陸。

多玄妙,多報應啊!

此時,馬元極淡地笑了,他從政,所以對這些年輕的商人是不會太熱絡的。

簡單地聊了幾句,門口就傳來一陣騷動。

秦陸等人引頸望去,來的是陸小曼和那潔二人。

陸小曼穿着一襲深藍色的套裝,高貴典雅,同款的帽子用黑色的紗擋去臉蛋一半,襯得那臉更是精緻絕倫。

那潔是一身黑色的小禮服,十分地不張揚,v領,收腰,腰下則是蓬鬆的設計…清新中透着可愛。

兩人都是低調,但同樣美得驚人。

那潔挽着婆婆,本來她是不用來的,但是她聽說馬元會來,她怎麼也不放心,秦聖又不在,她只得一起來。

陸小曼不許她也執意要跟來。

陸小曼在家裡就嘆了好長的氣,直說那潔太操心。

那潔那時將頭靠在她的胸口,聲音帶着柔弱:“媽,我不想再失去你。”

“你這孩子。”陸小曼的聲音有着哽咽,“儘讓媽想哭。”

她小心地捶了那潔一下,“死孩子,壞孩子。”

那潔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埋在陸小曼的懷裡。

不知道怎麼的,她的心特別慌,特別地怕家裡再出事兒。

她不是傻子,從回去兩次看到陸小曼出神的樣子就知道情況不好,問起,陸小曼就輕描淡寫說:“大不了不做了吧!我們一家人出國!”

那潔怔忡了一下,出國——是很好,可是秦陸的死呢?

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嗎?

她不敢問,也不敢說,因爲她知道陸小曼的心裡比她更不甘心,更難受,可是她們又有什麼辦法呢?

她無法說出陸維的事情,除非她想讓整個秦家陪葬…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替秦陸生下孩子,每日裡數着和他相聚的日子。

兩人進來後,就是一陣記者的鎂光燈,陸小曼很淡然地告訴他們,拍照可以,提問一律不回答。

這時,馬思隱看見那潔,脣微微動了一下,對着身邊的父親說:“爸,我去一下。”

馬元的目光朝着那邊看過去,就看到了那抹鮮活的身影。

他拉着馬思隱的袖子,低低地說:“我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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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思隱嘲弄地看了他一眼,一起朝着那邊走去,完全地忽略了先前的‘陸川’。

秦陸的脣角噙起一抹淡笑,手裡握着一杯酒跟着他們後面。

“那潔。”馬元自然不會在這種場合裡和陸小曼不清不楚的,他只是矜持地站在兒子身邊,含着笑看着那潔以及她微隆的小腹,就像是那個很慈祥的長者一樣。

那潔心裡一陣惡寒,她瞪着這個男人,雖然秦陸什麼也沒有說,但是她在他的書房裡找到了他的筆記本,裡面全是關於這位馬參謀的精彩事蹟。

那潔看了以後就將東西給毀了,她不是怕事,而是知道這些東西已經不具備價值了。

馬元有他的生存之道,秦陸查了這麼久,而沒有能一舉拿下他,這人,定是相當狡猾的。

而她的直覺告訴她,秦陸的死,絕對沒有那麼簡單,是陸維所殺。

那麼多次,陸維都沒有想殺秦陸,這次有什麼不同嗎?

開始的時候,她是太傷心了,後來越想越是覺得不妥。

陸川,並不像是那麼心狠之人,當然,除了他給她的那些羞辱,她會加倍還給他的。

她冷淡地看着馬思隱,“我和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嗎?”

不管秦陸的死是因爲如何,他們馬家爲難過秦家,現在還在爲難這總是事實!

她不欲和他當朋友,多說一句話都是多餘。

馬思隱的眼裡有着一抹苦澀,果然連當朋友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看着她的小臉,還有她的小腹,再擡眼看着父親高深莫測的臉龐,他忽然下了此生的一個決定——娶她!

秦陸不在了,他覺得自己可以保護她,至少在父親對付秦家的時候她會好好地躲在他身後。

當他的目光灼灼地望着那潔時,後面的秦陸頂着陸川的臉,走上前淡淡地打着招呼:“小潔。”

那潔本來沒有看到他,聽見聲音一擡眼,就看到那張極不想看到的面孔!

156

秦陸淡淡地走過來,目光定定地瞧着那潔,“又見面了。”

那潔瞪了他一眼,抿着漂亮的脣瓣沒有說話。

陸小曼倒是認識陸川,錯將自己的兒子當成外人了,微笑着打了個招呼,“陸川你回來了,伯母聽說你事業做得很好。”

秦陸心裡很不是滋味,聲音帶了些暗啞地嗯了一聲,刻意地不去提秦陸之事。

陸小曼心情也傷感着,本來就是強打起精神的,這會子也不太愛說話,一會兒那潔和她就去前面的貴賓席坐着了。

今晚,馬家父子出盡風頭,最重量級的畫作都被他們奪得,秦陸倒是坐在那裡沒有去爭奪。

陸小曼和那潔亦是,陸小曼只是象徵性地標得一副中等畫作。

拍賣會過後就是慶祝舞會,原本陸小曼是要走的,馬元站在她身前攔住了她。

那潔心裡有數,自動地退了開去。

馬元看着陸小曼那一身婀娜的身姿,心裡其實是升起了一抹熱血的,這種熱血他從未有過。

這一輩子,他就碰了兩個女人,一個是馬伕人,一個是上次她塞給她的一個小明星,也叫小曼。

但是這兩人他都不想碰,他從頭到尾想要的,只是眼前的這個女人。

或許她已經不年輕了,但是她的風華絕代,她的一言一行,甚至她不經意的一個眼神足以讓他爲之瘋狂。

而她目光中的癡醉,卻非爲他,而是爲了另一個不值得愛的男人。

四下無人,他低吼着:“小曼,如果他愛你,就不會讓你委屈這麼多年!”

陸小曼的手裡端着一杯酒,她含着一絲笑意,脣角是嘲弄的,“馬元,這和你有關係嗎?”

他滯了一下,爾後立刻說:“小曼,不要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我只是想讓你過上更好的生活。”

“更好的生活!”陸小曼輕輕地咀嚼着這幾個字,爾後輕輕地笑了,“馬元,我現在是過得更好了,兒子沒有了,司令他病了,我很好,好到很容易投到你的懷抱是不是?”

她的目光筆直地望着他的眼裡,仍是一慣的柔,但是馬元卻是覺得有着千萬根的鋼針射向他。

他有些艱難地吐出一句話:“這是一個意外!秦陸去執行傷務,按理說他是軍長,並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陸小曼輕笑一聲,笑得有些肝腸寸斷:“你敢說你沒有預料到嗎?馬元,你是什麼樣的貨色,我再清楚不過了。”

他要的,不僅是她陸小曼,不僅是她的媳婦小潔去安慰他的兒子,他更要的是她旗下的銀碟的掌控權。

這些天,銀碟的進出口完全被扼制,這中間是誰在作亂,她心裡不是不清楚。

她也知道他在等她去求他,但是她寧可銀碟倒閉,她陸小曼破產,她也絕不會去求這個畜生。

馬元的脣慢慢地輕揚起來,讚賞地看着她,陰沉一笑,“小曼,你或許不相信,我真的對你動過真心的,甚至也想過要娶你!”

這對於一個政治家是多麼艱難的決定,他覺得他對她真的已經用心至此了,但是她根本感覺不到,只是守着那個老頭子。

他猛地捏着她的下巴,在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低低地說:“你是不是又和他上過牀了?”

他知道陸小曼三十年和秦慕天都未曾踏出一步,而他的出現,讓他們又重新睡在一起了嗎?

如果是的,那麼他寧可沒有出現過,寧可自己沒有對她動過心。

那麼,在他的心裡,她還是那個高不可攀的女神。

陸小曼被他捏得生疼,斥責着:“放開。”

他不放,繼續陰着臉說:“和他上牀舒服吧?他還能弄得動嗎?”

陸小曼想也不想地揚起了手,被他一把抓住,聲音低低地威脅着:“你想在這裡出醜?”

陸小曼抿緊了脣瓣不說話,目光中已經盈盈地有了淚光。

馬元覺得差不多了,輕輕地松下她的手,聲音也緩和下來,甚至有幾分的溫柔,“小曼,隨時你改變主意可以來找我的。”

陸小曼的脣緊抿着,什麼話也沒有說。

馬元有些強勢地將攬着她的肩向外走:“我送你回去!”

陸小曼掙不開他,直到停車場的時候才咬着牙;“馬元,你想幹什麼?想讓小潔做你的兒媳婦嗎?”

馬元的脣輕揚起,“那也可以,但是就要委屈你了,我們不可能同時娶秦家的女人。”

陸小曼想也不想地就揚起手,這次馬元竟然沒有躲,更沒有用手去捉她的手,那巴掌結實地落在他瘦削的臉頰上,浮起幾道暗紅的指痕。

“滾開。”陸小曼的神情帶着幾分隱忍,聲音是有顫抖的。

馬元靜靜地瞧着她:“小曼,私下裡,你想怎麼樣我都不管。”

他猛地拉過她的身子,又一下子壓到車門上,他的身子緩緩地壓了過去,和她身體整個地相貼。

此時,她的容顏血色盡褪,除了蒼白就是一絲的慌亂。

馬元笑得有些意味深長,“小曼,你也覺得害怕嗎?”

冰涼的手指遊移在她的身體上,帶着幾分的挑逗,落在她的腰上。

她一直是美麗的,比少女不會遜色,而且她身上有着年輕的姑娘沒有的氣韻,讓他深深地着迷。

他的脣就貼在她的脣邊,帶着幾絲的迷亂在這烈烈的夜風中,低低的聲音就只他們兩個人能聽見。

“小曼,跟了我好不好?”他的聲音十分溫柔,可以說這輩子馬元都沒有和哪個女人這麼溫柔地說過話。

如果不是秦陸執意要和他作對,他何必下那樣的狠手,他知道她恨極了他,可是他不得不做。

秦陸不死,就是他馬元死。

如果被發現他和…

他死無葬身之地,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毀於一旦。

他有他的苦處,小曼不體諒不要緊,他只想讓她知道,他對她的那份心還在。

陸小曼擡起眼,望着和自己靠得極近的男人,她恨他,恨到想立刻將他挫骨揚灰,但是她不能。

輕輕地揚起一朵美麗至極的笑,她的容顏在夜空裡那麼美,那麼耀眼,讓馬元都有些情不自禁地低了頭去親她。

陸小曼雙手抵着他的胸口,脣微動,已經足夠他**蝕骨。

“有記者!”她這麼說着,卻是拉着他的領口,聲音低低:“明天我去找你。”

馬元,你既然自己送上來,我就不會放你走!

馬元深深地瞧着她,迅速地將她推上車,直起身子的時候,他吸了口氣,筆直地走向大廳。

陸小曼坐上車子,看馬元離開,這纔拿起手機:“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那邊的記者赫然手裡也拿着手機,掛斷了電話就消失了。

陸小曼坐在車裡,她的心裡想着一個人。

陸川——

按理說秦陸走的那天,他再怎麼樣也應該出現的,可是他沒有。

而且今天他太平靜了,平靜得像是秦陸沒有離開一樣。

他的眸子熾熱得足以燒掉世間的一切,就那麼直勾勾地瞧着小潔,他想幹什麼?

不,她想正想的是,她的兒子想幹什麼。

那是秦陸,她這個當媽的不會認錯人。

雖然是陸川的模樣,可是他的眼神,還有他的站姿,偶然還會泄露他的秘密。

他是她和慕天的孩子,她怎麼會認錯。

她需要剋制多少才能不撲上去抱着他,痛哭一場,她需要多少的剋制才能不流着淚告訴小潔,秦陸沒有死!

可是她也知道,她不能說,她可以剋制住,但是小潔一定會露出破綻的,人的眼神最會出賣他的心。

這樣,不僅秦陸,就是秦家所有的人都會有危險。

陸小曼抹了下眼淚,也不等司機,直接開了車回去,有秦陸在,小潔不會出事的。

下了車子,她跌跌撞撞忠跑到了司令的書房裡,秦司令正在喝茶,樣子十分悠閒。

她呆呆地瞧着他,表情有些複雜。

“慕天,是不是你一直知道…”接下去的話她沒有說下去,但是秦司令點了點頭。

陸小曼的表情更呆了,就這麼直直地瞪着秦司令。

秦司令的鬍子扯了下,朝着她招了下手,“小曼過來。”

陸小曼緩緩走過去,站在他面前,還沒有緩過神來。

“坐吧!”他雖然這麼說着,但是手卻是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

陸小曼回神,目光變得清明,然後拳頭就像是雨點一樣落在他的胸口,一下一下的打在他的身上,淚如雨下:“秦慕天,你這個混蛋,你讓我…難過了那麼久。”

他不動也不動地任着她胡鬧着,任她像個十八歲的姑娘那樣,像是那年,她得知自己懷孕而他又不能娶她時的那樣,用力地朝着他發泄着。

他一動也不動的,直到她累得趴在他身上,脣呼出的熱氣騷動着他的身子,他勾起她的下巴,對着這張美得過火的容顏,一出聲,聲音是暗啞的,“小曼…”

她含着淚光瞧着他,聲音有些顫抖,“慕天,我們的秦陸他還在。”

他撫着她的小臉,聲音異常的溫柔,“我知道。接下來,你會很辛苦,知道嗎?”

秦家是上面挑上對付馬元的,逃不掉,是福是禍,都逃不掉。

陸小曼靠在他的懷裡,良久,她捧着那張讓她心動的面孔,小心地吻了上去。

他捉住她的手,聲音帶着一抹緊繃,“小曼,阿聖在家。”

她抖了一下,爾後不管不顧地吻了上去…

兩人既熱烈又有些不太熟悉地進行着,當意識恢復清明的時候,她坐在他的腿上,身上的衣服被扯得七腳八落的堆在腳邊,唯一有的,只有那件墨色的內衣還掛在她的肩上,看上去**蝕骨…

秦司令也好不到哪去,襯衫全被扯開了,胸口有着一整排的牙痕…他撫着她的背,“小野貓!”

那些個夜裡,她也是這般熱情似火,弄得他愛憐不已。

他的小姑娘其實一點也沒有變。

陸小曼擡起泛着紅的臉蛋,小心地挪開自己,這個動作讓秦司令不禁顫抖了一下,手握着她的纖腰抿緊了脣瓣,“再等一下。”

他捨不得離開她的身子,這麼美這麼好,但心裡總是有些愧疚的。

阿聖,還在!

陸小曼抱着他的身子,聲音很輕地說:“慕天,這件事情完了,我們去國外好不好?我一直陪着你。”

秦司令的身子震了震,目光直直地瞧着她的臉孔,良久,他才輕點了下頭,“只要你不覺得委屈。”

她還如此美麗,而他已是白髮蒼蒼。

陸小曼的目光盈滿了淚水,撲在他身上好久好久都沒有起來,直到夜深了,她纔回到房間裡。

書房裡,秦聖還坐在那兒,陸小曼進來的時候,他是知道的,但是什麼也沒有說。

她拿着浴袍走進浴室再出來,他都聽着她的腳步聲。

陸小曼出來的時候,正對上他抽菸的樣子,他的眸子幽深地瞧着她。

此時,她穿着純白的浴袍,頭髮微亂。

這個世上,除了秦司令,大概也就只有秦聖見過陸小曼這般的模樣。

一開始的時候,他覺得她是個難題,而他是可能解決這個難題的人。

他也一直以爲,他只將她當成秦家的一份子,直到有一天,他看到她喂秦陸母乳的時候,那細嫩的雪白之色迷亂了他的眼。

這一輩子,他都沒有過女人,這是他頭一次這般近距離地看一個女人的身子。

那時,小秦陸才三個月,她的身子卻是那麼的纖弱,但小秦陸的食物卻是十分豐沛的,美味可口,他也好想去吃一口。

當時,她也發現了他的存在,礙於一邊的丫頭在,她也不好說什麼。

就在這時,小秦陸喝乾了一邊,她只好換另一邊,換的時候,他聽見自己的血液裡傳來的瘋狂聲音…

他晚,他睡不着,眼前一直晃動着那動人的身子,一直晃動着。

小曼,她從來沒有注意過,她每次洗澡出來的時候,他有多熱烈地注視着他。

她的目光從來都不曾落到他的身上,所以自然不曾注意過一個男人,愛了她也近三十年。

她的美麗,她對自己父親的那執着…他也曾想過,夜裡的時候撲到她的牀上去,胡塗一次和她成真夫妻,就算秦陸不是他的孩子又怎麼樣?

那總是他的弟弟…他想帶他們去國外生活,去一個別人不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

但是他沒有,他一直一直地忍着,爲的不是別的,而是不忍心打破她少女的那場夢。

秦陸結婚後,他甚至提出讓她和司令去國外,他將這個機會還給了他們,可是他們沒有走,這對於秦聖來說,不是救贖,更是一種折磨!

今晚,她明顯的哭過,他動也不動地坐在那裡,等她出來的時候,淡淡地說:“小曼我們談談。”

陸小曼的表情有些僵硬,臉也微紅着。

秦聖的心裡一陣刺痛,心裡其實是知道的,她和司令在秦陸還在的時候就又在一起了,只是他在家的時候,他們都是剋制的。

今晚,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他是個男人,她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能夠感覺得到。

陸小曼站着沒有動,他就緩緩地走進房間。

拿起毛巾,替她擦拭着微溼的頭髮,她不禁顫抖了一下,頭擡起來,聲音有些不自在,“阿聖。”

秦聖的目光落在她柔美的臉蛋上,還有她白生生的腿上,暗啞着問:“有事?”

陸小曼不吭聲,良久,她才小聲地說:“你先說。”

秦聖抿緊了脣,手上的動作仍是繼續着,這是他頭一次和她這麼親密,她沒有拒絕是因爲怕他難堪嗎?

久久的,他開口:“過陣子,你和司令去澳洲吧!帶小潔一起去。”

陸小曼仰起頭,看着他仍英俊的面孔,五十來歲的人,保養得宜,還是十分吸引小姑娘的。

她知道外頭的誘惑有多大,但是阿聖從來沒有沾染上半分,她不是不明白,她只是裝作不明白。

兩個人的故事,她不想變成三個人的悲劇。

這次,她下定決心和司令走,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他。

陸小曼遲遲不說話,秦聖就苦笑一聲,“小曼,不要說對不起,其實這些年,不是你拖思了我,而是我拖累了你。”

他一說,陸小曼就掩住他的脣不許他再說下去。

秦聖就繼續說下去,“小曼,這些年來,要不是我拖着你,其實你早就可以…”

他沒有說完,但是陸小曼是明白的,她輕嘆了一聲,“阿聖,原本就是我對不起你。”

秦聖苦笑一聲,“小曼,你是個好女人。”

他放下毛巾,忽然上前一步,抱住了她的身子。

她是坐着的,而他站着,她身上只有內衣褲再來就是浴袍,而他整整齊齊的,襯衫的扣子都扣得極爲嚴整。

她的臉埋在他的小腹上方,他抱得有些緊,她幾乎不能呼吸,但是她不敢動,也不能動,怕碎了他的心。

“小曼…”秦聖的聲音有些壓抑,“你知道嗎?我喜歡你很多年了。”

他也知道他不應該說這些,但是他想他應該告訴她,她是個多好的女人,就算是造成她的負擔又怎麼樣,他還是會毫不留情地將她推出去,讓她去自由地接受新生活。

陸小曼想擡頭,但是他壓着她不讓她動,他接着說下去,“但是我知道,她心裡只有他。”

他的聲音有些落寂,“小曼,你知道嗎?如果換成任何一個其他的男人,我都會毫不猶豫地將你給奪過來,但他是我父親,我沒有辦法做這種事情,我只能等…”

他等了三十年,也等不到她一個動心的眼神。

他只能認了,只能成全她。

陸小曼的眼裡已經有了淚意,爾後就迅速地將他的衣服給染溼了。

她哽着聲音,“阿聖,我求你別這麼說了。”

他越是說,她越是覺得自己是個罪孽。

秦聖的手指有些冰涼地撫着她的面頰,這是他結婚三十年的妻子,可是他從來沒有這麼名正言順地碰過她一次,哪怕是輕輕的一個擁抱也不曾。

他近乎貪婪地撫着她柔美的線條,聲音有些嘶啞,顯然情緒激動:“小曼,哪怕你有一點喜歡我,我也不會讓你走。”

他蹲下身子,最後是跪在牀前,他的身高沿襲了秦家,很高,和坐在牀上的她正好齊平。

他的眼注視着她的眼,表情很苦,“小曼,你是個好女人,好好地去生活吧!”

他的手微抖着,撫在她的脣上,“你知道自己有多美嗎?”

他對她的愛,也曾經十分地壓抑過,他告訴過自己他喜歡的是美慧,可是這個活色生香整日整夜地在他的身邊。

他看過人前她高貴迷人的樣子,他看過她冰冷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他更看過她因爲秦陸發燒而急得哭泣的樣子,那時候的她,更像是一個小女孩,不知所措。

他想,是之前他關心得不夠,所以她纔沒有愛上他,但是他又慶幸着他不是一開始就愛上她的,才讓她現在還有機會幸福。

司令,是唯一一個能給她幸福的人。

他感覺到自己小腹那裡溼了一片,她是她的淚水,她哭了,頭一次爲他哭了。

雖然那是抱歉的淚水,但是又怎麼樣呢?

他愛她,讓她知道已經足夠了。

他捧着她的小臉,脈脈溫情,“小曼,以後好好地照顧自己,照顧司令。”

陸小曼抖着脣,他竟然一直知道…

她有些羞愧,臉垂下,不敢看他的眼。

秦聖淡淡的笑了,笑得風清雲淡,“小曼,記住你是個好女人。”

三十年了,他們還有勇氣愛,讓他再無機會,也得到了救贖。

從此不必再掙扎,再去期盼!

她擡起眼,望進他溫柔的眸子,雖加起來快近百的人,但是他們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出衆,所以此時此景,唯美異常,但誰又知道,h市傳奇夫妻,在結婚三十年後的夜晚,才首次這般親密。

“小曼,我能親親你嗎?”他輕聲地問她。

她的脣抖着,許久才點了頭。

下一秒,她被他擁在了懷裡,仍覺得不夠,又推倒在牀,用一種十分男人的方式壓在她身上。

她閉着眼,一副任他處置的樣子。

“你就這麼信任我?”忽然秦聖就笑了起來,手撫在她的臉蛋上,爾後在她的脣上輕輕地一吻,很淺,幾乎感覺不到那種輕觸。

他拉她起來,兩人一起盤坐在牀上,一點也看不出都一把年紀了。

秦聖乾脆地扯開了領口的扣子,看着她笑:“你別想讓我叫你一聲媽!”

陸小曼就笑了起來,“我也生不出你這麼大的兒子啊!”

他跟着笑,兩人一起笑着,沖淡了方纔的不自在,一會兒,他又不要臉的湊了過來,有些壞地說:“你剛纔真不怕我吃了你啊?”

分明是小兒小女說的話,他說起來也不肉麻,陸小曼漫不經心地說:“不怕。”

他很感興趣地問:“爲什麼這麼肯定?”

陸小曼睨了他一眼,“三十年都能忍着了,我相信你忍得下去的。”

秦聖瞪着她,這個壞小孩,竟然知道。

這麼多年來,她竟然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真是,真是氣死他了。

陸小曼忽然抱住了他的身子,輕輕地說:“阿聖,其實我最希望的是,你在外面找個女人,我會和你離婚,但是你一直沒有,我…不知道怎麼和你說,只能這麼拖着。”

他對她的情,她無以爲報,天下間最難的事情大概也就是這樣了。

秦聖看了她良久,才輕嘆了聲,“我會幸福的,你放心吧!”

陸小曼雖然快五十了,但是心性卻還是有些不拘小節的,特別是對上秦聖這麼個生活了三十年的男人,什麼也都說,什麼也敢做。

她的纖手,說是鹹豬手更恰當不過——伸向我們的處男秦聖的胸口,用力地捏了幾下,取笑着:“還是有資本的。”

秦聖淡笑,目光中有着溫柔。

陸小曼自覺有些過火了,畢竟這個男人才向自己表白過心意,她愧疚地瞧着他。

秦聖不以爲意,摸了下她的頭,自己爬下牀,說了句晚安就離開了。

陸小曼輕嘆一聲,這時候的她,想不到後來秦聖爲了她,爲了司令做了那麼多。

她哭着求他的時候,他只是微微嘆了口氣,“這個家,總是要有人幸福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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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潔在宴會裡,被兩個男人包圍着。

其實她應該更恨陸川一點的,但是從心裡,她卻是更厭惡馬思隱,她恨馬家的所有人,所以,在不想看到他的時候,她選擇了和‘陸川’跳舞!

她沒有注意到陸小曼已經離開了,她以爲自己得在這裡乖乖地等自己的婆婆,哪知道自己早就被賣了,還即將被吃得徹徹底底的。

因爲懷孕的關係,那潔穿着低跟的鞋子,但是站久了仍是有些累,特別是腳有些腫。

秦陸自然感覺到她的不舒服,於是在她坐下來休息的時候,正是角落裡,光線不足,他蹲下身子,輕輕地爲她取下鞋子,果然有些腫了。

那潔嚇了一跳,她一隻白生生的腳丫子正握在他的手掌裡,他幫她輕輕地按着。

想也不想地抽回腳,他沒有勉強她,而是替她拿了東西讓她喝一點兒。

這時,馬思隱也坐了過來,聲音是有些不安的,他其實是知道秦陸的死和父親馬元是有關係的,他模糊中聽到了馬元的電話,但他畢竟才涉政治,很多事情還沒有弄明白。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陸川,“你和秦陸是朋友吧!”

是朋友,那麼朋友妻就不可戲。

秦陸冷笑一聲,坐在他對面,“和你有關係麼?”

馬思隱瞧了一眼那潔,才抿着脣說:“我想娶她!這有關係麼?”

秦陸看着他,在馬思隱的眼裡沒有半絲的玩笑存在,他微微的笑了,“這個好像只和你自己有關係,小潔答應了你麼?”

馬思隱的臉色一變,立刻將目光轉向那潔:“小潔,我是真心地想要照顧你,照顧這個孩子的。”

那潔沒有和他說話,徑自喝着自己的飲料,她的直接無視讓馬思隱有些挫敗,要是以前,早就覺得自己沒有面子甩頭走人了,可是他的心裡多多少少是有些擬愧疚的,所以繼續有些低聲下氣地說:“孩子需要一個父親。”

那潔睨了他一眼,“馬先生,如果想演戲,請自己去報戲班,我不是導演,謝謝。”

馬思隱愣住,聲音帶着一抹黯然,“那潔,你這麼討厭我嗎?”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或許我從來就不應該爲你手術,如果知道你會喜歡上我,我寧可不當醫生。”

她可以什麼也不要,她只要一個秦陸。

現在他不在了,再和她說愛,不可笑嗎?

她的愛情,只屬於那個摟着她睡覺的男人,叫她寶寶的男人,別的男人,再好,再優秀,再怎麼愛她,都不是秦陸。

她仰着小臉,黑暗中,有着晶瑩的淚珠,讓秦陸心疼極了,他握着她拿着酒杯的手,斥責着:“別再喝了。”

她嬌笑着,喝下那甜甜的果酒:“陸川,你也是,你別以爲在我身邊,我會接受你,我告訴你,永遠不可能。”

這樣的話讓一旁的馬思隱找回了幾分面子,他冷笑着看着‘陸川’,卻見他的臉上並未有見分惱色,相反有一抹淡淡的喜悅。

他抿緊脣瓣,罵了句“瘋子”。

那潔自然知道不是罵她,但是她現在醉了,她想發泄,於是想也不想地將手裡的液體潑向了馬思隱,“滾,別在我面前出現。”

她的胸口起伏着,身子軟倒在一旁,眼神是有些迷離的。

馬思隱抹了下自己的臉,爾後沉着臉望着她,一旁的秦陸抱着她的身子,聲音溫柔,“小潔,你醉了。”

她回頭,想叫他也滾開,她同樣討厭他,討厭這些男人。

但是她回頭的時候,秦陸的手指尖擦過她的鼻端,一股子奇異的味道在她的鼻端散開,她皺了下眉頭,爾後就開始頭暈,再然後,她看着面前的人一伸手就抱住了,喃喃地說:“秦陸,是你…”

秦陸的眸子閃了一下,是的,他給她用藥了,那個醫生給他的藥,他拿去檢測過了不會對孕婦有什麼影響,所以今晚,他要她。

馬思隱的臉鐵青着,聲音有些嚴厲,“那潔,你看清楚了,這是陸川,不是你的秦陸。”

她仰起頭,撫着那張妖孽的臉孔,帶着薄薄的酒意,“我沒有看錯,他是我的秦陸。”

說着,小巧的脣咬上他的脣瓣,柔嫩的脣瓣含着他的薄脣,讓秦陸一陣心跳加快。

馬思隱還想要說什麼,四處就冒出幾個黑衣男子來。

而秦陸一伸手就抱走了懷裡的女人,她乖順地任着他抱着。

秦陸從側門離開,沒有人注意到‘陸川’帶走了那潔。

到了車上,他吩咐司機,“送那小姐回西峮。”

今晚的情事不能在酒店,不能在任何陸川的地方,只能在他們的愛巢。

車子啓動,這邊那潔的身子卻是已經纏了過來…

小嘴一下子吻住他的脣瓣,微仰着頭熱切地將自己的小舌頭喂進他的嘴裡…

157

秦陸坐在那兒,她的身子已經爬到了他的身上。

小嘴吻着他的脣,再往下用力地咬住他的喉結,他悶哼一聲。

前面開車的司機看也不敢看後視鏡一下,秦陸低咒一聲,迅速地按下了一個按扭,徹底地阻隔了前面的視線。

他的手抱着她的小腰,怕她掉下去,爾後狠狠地咬着她的臉蛋,逼問着:“說,我是誰?”

她傻笑着,坐在他的大腿上,仰着頭對着他的脣吹着氣,“秦陸啊,你以爲我不認識你了。”

她的脣微微向前,又貼着他的脣一陣熱吻。

秦陸哪裡禁受得住,用力地將她的小舌頭拖出來,細細地吃,她疼,倒在他的肩上,正方便他吻她。

一隻大手悄然地伸到她的禮服裡,握着用力一緊,她痛得眼淚都出來了,在他的舌根上咬了一下,秦陸低笑着,不但不惱還緩緩地撫着她的身子。

她好受一些了,又來撩他,整個人都貼在他的胸口,用力地啃着他的胸口,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輕扯着她散開的長髮將她的小臉從自己胸口扯開。

這時,正好手機響了,他看了一下,脣微抿緊,然後一手接聽着,一手摟着她的腰身,目光落在她胸前的春色上…

“陸川,伯母先回去了,請您送小潔回去可以嗎?”陸小曼細細柔柔的聲音傳出來。

秦陸的眼裡出現一抹笑意,低頭看着趴在自己胸前的小人,心裡嘆了口氣——真是個傻瓜,到現在都沒有看得出,虧得她和他睡了這麼久。

他再怎麼易容,手沒有變吧,‘陸川’曾經對她這麼親密過,她就一點也感覺不出來嗎?

非得逼得他用藥!

他這麼想着,也就有些恍然,那邊的陸小曼自然聽到自己的小媳婦在那兒賣力地哼哼聲,她忍着笑掛了電話。

秦陸放下電話,看着自己胸前的小人,一會兒悶哼一聲,該死的,她竟然解開了他的皮帶,連忙捂着她的小手,輕輕地哄着:“乖,回去再做。”

她擡起帶着淚的眼看着他,眼裡的渴望讓他低咒一聲,用力地吻上她的脣瓣,大手從她的大腿那兒緩緩往下,她尖叫一聲,不停地喘着…

他緩緩地撩撥着她,直到她軟倒在他懷裡,小臉透着緋紅,埋在他的頸側,她可以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還有情動的勃發…

前面的司機隱約聽着後面暖昧的聲音,身子不安地動了動,好不容易將車開到了西峮的房子。

秦陸打開車門抱着身上的女人下車,回頭的時候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你將車開走吧,不用來接我。”

司機有些訝異地看着秦少夫人,對方的臉埋在自家少爺的懷裡,看不到面孔。

幾乎是立即地,他點頭將車開走。

寂靜的夜晚,烈烈晚風吹拂在面上,本是微涼的初秋卻是炙熱的。

秦陸的面孔隱隱發燙,抱着懷裡的人快步走進主宅。

大宅裡沒有人,空蕩蕩的只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明亮的燈光下,他將她壓向豪華的沙發內,狠狠地吻住她。

聽着她嬌軟地叫着他的名字,他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擡起身子,但是下一秒她又軟軟地攀在他身上,不依地又纏上他的脣舌。

她吮住他的脣瓣,輕輕地含着,小手在他的頸後握得極緊,秦陸艱難地吐出一口氣,爾後將她的身子按住,自己昂起頭來,用力一撕,將臉上的麪皮給扯去——

此時,反正此時在她的眼裡,他的臉就是秦陸,而他也不能接受自己用別人的臉孔來佔有她。

他做這個的時候,臉色是有些陰沉的,一隻手也掩着她的眼不讓她看到。

那潔撥開的時候,他已經將東西給扔到一邊去,重新俯下身子吻她的時候,他激烈了很多,大手伸到她的衣裙裡,握住……

她尖叫一聲,細細地抽着氣,秦陸就慢慢地向下吻着,隨着他的吻,她的衣裙被褪到了腰際,那白嫩的身子暴露在他眼前的時候,他的眼底染上了一抹風暴。

他們等不及到樓上,就在這裡佔有了對方…

結束後,他細細地撫着她的後背,那象牙一樣滑膩的身子讓他的眼眸一暗,在她的輕喘中又再次覆到她的身子上,開始了無休止的佔有…

他連續做了三次才鬆開她,她已經軟在他身上動彈不得。

他起身的時候,她可憐巴巴地瞧着他,眼裡帶着一抹水汪汪的淚意,看起來好不可憐。

秦陸一把抱起她光潔的身子往樓上走去,她的眼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的面孔,手指遊移在他的臉上不捨得離開,小臉埋在他的懷裡,一陣火熱的悸動滑過他的身子。

“秦陸,別走好嗎?”她的聲音很輕,帶着歡愛過的特有的嬌軟,他的心都要碎了,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

緊緊地摟着她的身子,溫柔地替她洗淨身上有愛痕,她閉着眼,晶瑩的淚珠眨在那濃密的睫上,秀挺的鼻下,是那被愛得水而潤的脣瓣,再下面…

秦陸的喉頭鬆動了下,最後,他還是忍不住踏了進去,再次和她合爲一體…水像是沸騰了,他聽着她喚着他的名字,在她身上激烈一場,仿若真正地重生一般!

結束後,她暈了過去,他小心地抱起她放到牀上,替她擦乾一頭溼發,躺在她身邊,他知道這時候自己應該走,可是他捨不得。

大手挑開她的浴袍直接覆在她的小腹上,她的小腹已經出懷,微微地隆起。

修長的手指放在上面,溫溫熱熱的,大概是孩子也感覺到了,竟然動了一下。

秦陸的眼裡閃過一抹笑意,這小子,這麼晚了也不睡,再想想,不正是他‘吵’得他睡不着麼!

小心地將她摟到自己懷裡,他不敢睡着,怕她清醒後看到他這張臉孔。

今晚的**,他很小心地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因爲這藥過了,就像是做了一場春夢一樣,她不會知道真實地發生過。

秦陸抱着她軟軟的身子,低頭看着她,這般看着,竟然覺得恍然如夢,太久太久沒有這般抱着她了,用陸川的身份抱着她,不光她難受,他的心裡更是痛上萬分。

她的臉色紅潤,呼吸也是香甜的,秦陸小心地在她脣上親了一下,就這麼癡看了一夜…

破曉時分,他輕輕地離開,將家裡收拾得乾乾淨淨。

那潔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她睜開眼,先是感覺到自己的頭有些暈,再來就是腿那邊又酸又澀,像是被什麼輾壓過一般。

輕輕地起身,還是皺了下眉頭,低頭看着自己被換上的浴袍,她撫着額頭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自己是什麼時候換上的。

一會兒,她的眼睜大,臉孔慢慢地紅了,再怎麼醉酒,她也是依稀記得夜裡的那些纏綿的,她竟然做了這樣的春夢。

有些羞也有些苦,小臉上透着一抹悽苦無助,淡淡地起身走到浴室裡,解開浴袍,仔細地看着自己的身體,她的眼眯起,還是在雪白的胸口看到了一抹可疑。

她的心顫抖着…然後火速地換了衣服出門了。

當那潔出現在秦陸面前的時候,他既有些意外又有些不那麼意外。

應該是爲了昨晚的事情來的吧!

此時他坐在陸川豪華的別墅的大廳裡,傭人已經替那潔端上了一盞補口,那潔站着瞪着他。

秦陸勾脣一笑,淡淡地瞧着她:“想我了?”

語氣帶着一抹輕挑,將那潔的火氣撩得更大。

她看了看一邊的傭人,秦陸輕笑一聲,揮手讓他們都下去。

接着,他緩緩站起來,走到她面前,站得極近,她的胸口羞人的蹭着他的。

她的眼微微睜大,然後就退後一步,秦陸一手攬着她的腰身,低低一笑:“也不怕摔了。”

聲音竟是帶着幾分溫柔的,那潔穩住了身子,但是卻是不得不被迫地和他靠得極近。

“昨晚…”她咬牙切齒地說着,後面就說不下去了。

秦陸笑看着她,鬆開他的身子,自己則又坐了回去,十分悠閒地坐了下來喝了一口茶,這才擡頭;“昨晚有什麼不同嗎?”

他頓了一下,又露出一抹邪氣的笑意:“還是昨晚你夢到我了?”

這話戳到了她的痛處,臉一下子紅了,咬着牙說:“陸川,你究竟有沒有?”

秦陸清亮的眸子注視着她,良久才帶着一抹惡劣,“如果有呢?”

那潔的腦海裡浮現出夜裡夢境裡的汗水淋漓,還有秦陸那張讓她心動的面孔。

她的目光落在眼前的人臉上,猶如妖孽般的面孔卻不是她夢裡的那張,不知道怎麼的,她心裡有些悲涼,脣抿了抿,才問:“陸川,我問你兩個問題。”

他嗯了一聲,眸子一直地注視着她。

那潔緊張地舔了一下脣瓣,那粉色的小舌尖讓他的眸色變深,想起昨晚她是怎麼用她的小舌一寸寸地舔吻他的全身,他的身子就不可控制地熱了起來。

他的眸子緊緊地盯着她——的小嘴,想着它是多麼地令他**。

這邊熱着,但是那潔那兒卻是冷着的。

她看着他,冷聲地問:“秦陸是不是你殺死的?”

秦陸的臉色微變,心裡猶豫了一下,才說:“不是!”

不知道爲什麼,當他這麼說着的時候,她的心底是鬆了口氣的,如果是,再如果她又真的和這個男人發生過關係,她如何自處,如何將這個孩子生下來。

她看着他,問了第二個問題:“昨晚,你有沒有…”

她這麼問着,秦陸想也沒有想,“我吻了你。”

她臉上的血色立刻就褪得一乾二淨,手也顫抖着,那麼後來的**是真的?

秦陸不忍心,站了起來,大手輕輕地碰着她的小手,“小潔,我只是吻了你…的身子。”

她瞪着他,眼裡已經有了淚水。

秦陸嘆了口氣,手指伸手替她擦去臉上的淚水,艱難地解釋着:“我沒有做到最後。”

心裡是相當不恥於自己——你就扯謊吧,你就不敢承認吧!

他的手碰到她的時候,她猛地一縮,仰起頭看着他的臉,“真的?”

聲音很輕,像是不相信,又像是極想相信他的樣子。

秦陸淡笑:“當然是真的。”

她垂首,像是在想什麼,一會兒她擡眼就輕笑了起來,“有沒有發生過,你和我應該都清楚吧!”

她的笑裡有着一抹苦澀,秦陸有些不捨,將她摟在自己懷裡。

站在陸川的角度,他這時對她說——跟了我吧!

這樣挺好的,可是他是秦陸,他活着,他不能這麼和她說。

想想又有些後悔,因爲自己的衝動讓她難受了。

她離開他的懷裡,定定地瞧着他同,目光有些奇特,“我昨晚看見他…”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只聽得她繼續說下去,“我看見他的臉上有一道疤,好深好深…”

秦陸的呼吸一窒,目光鎖着她的眼,輕問:“你在意嗎?”

他的回答讓她的眼裡跳動着一抹火苗,她沒有回答他的話,小手遊移到他的臉上,撫着他眼角的位置,輕聲地說:“就在這裡!”

她的小手軟軟的,舒服極了,他很想抓住了放在自己的手掌裡揉一揉,但是他不敢,他弄不清她知道了什麼。

那潔仰着頭看着他,久久地看着,目光中閃着淚光。

秦陸千想萬想也想不到這時,她會突然地給了他一巴掌,用力很猛,絕不含糊。

他都被打蒙了,關天回不過神來。

那潔冷笑一聲,忽然解着他的扣子,秦陸按着她的小手,聲音有些緊繃,“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她冷笑一聲:“不是想要我嗎?我在成全你。”

他的心一跳,感覺得出她在懷疑他了,於是握着她的手,反扣在身後,帶着一抹邪氣,“這種事情,向來是男人主動。”

那潔冷冷一笑:“是嗎?”

她的胸口被迫仰起,接受他的目光,很灼熱,很羞恥。

但是她還是堅持着,湊上紅脣吻上他的脣瓣,輕輕地啃咬着。

他垂着眼看着她的舌尖在上面輕輕地刷着,半響才輕輕地問:“吃早餐了嗎?”

聲音溫柔得醉死人,那潔一邊咬着他,一邊帶着些微喘:“和這個有關係嗎?”

他低低笑了一聲,探出自己的舌尖和她的纏了一會兒才淡淡地說:“我怕你做得暈過去。”

那潔的眼裡有着火花,目光很複雜。

她將自己柔若無骨的身子靠近他的,聲音嬌媚:“我昨晚暈過去了嗎?”

精蟲衝腦的男人想也不想地就點頭:“暈過去了。”

立刻的,兩巴掌甩到了他的臉上,那潔甩完後,拿起自己的包就向門口跑去。

秦陸怔了一下後,立刻追上去,從後面抱住她的腰身,聲音裡帶着一抹哀求,“小潔,你原諒我好不好?”

她的聲音冰冷,“你要我原諒你什麼?陸川,或者我應該叫你…”

秦陸立刻捂着她的小嘴不讓她說出來,她的身子僵着,爾後回過頭來,用力地捶着他的身子,“你這個混蛋,混蛋!”

她用力地哭着,他無聲地摟着她,安慰着,他聲音低低,充滿了溫情,但是他越是這般她就哭得越是兇。

那雙小手攬着他的腰,抱得緊極了,她卻是覺得還得抱得更緊一些才能握住這幸福…

良久,她擡起眼,他捂着她的小嘴,面色有着複雜,“就當成不知道好嗎?”

就當他是陸川,這樣對誰纔會好!

那潔怔怔地瞧着他,爾後抿着脣瓣不說話。

秦陸的聲音有些顫抖,“好不好?”

她仰起頭看着他的臉,半天才抖着聲音:“讓我看看你好嗎?”

秦陸定定地瞧了她一會兒,還是拉她上樓,沒有去主臥室,而是去了客房。

他拉着她坐到潔白的大牀上,房間緊閉,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敢進來。

兩人面對面地跪坐着,他的襯衫被他解開了,身上細碎的疤痕出現在她的眼裡,她迅速地起了淚意,但是她忍着,爾後輕輕地撫在他的臉上,聲音輕輕:“秦陸,讓我好好地看看你的臉。”

他深深地瞧着她,爾後薄脣輕抿,聲音是他自己也無法瞭解的顫抖,“小潔,如果我真的像你夢裡那樣,你會不會…”

她湊上去吻住他的脣,主動地將自己送到他嘴裡讓他吃,兩人纏綿了好一會兒她才靠在他的肩上,聲音帶着一絲輕喘:“還要我再證明嗎?”

他不出聲,定定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輕輕地扯下自己臉上的僞裝。

當那道疤真實地出現在她面前時,她一下子捂着脣,臉上已是一片淚痕。

“很醜是不是?”他的聲音暗啞得不像話,直直地瞧着她。

那潔永遠不會知道,這時候秦陸的手心裡全是汗,他怕,她會用那種厭惡的目光看着他。

在心裡,他其實是知道的,他佔有她,總是會被發現的,或許,他是希望她發現的。

終是不捨她傷心,終是不想讓她用那種充滿恨意的眼神看着他。

那潔的眼淚沒有停止過,她的手顫抖地撫着那道疤,手一抖,被他捉住,黑眸緊閉,“如果你怕…”

“不。”她忽然用力地抱住他的身子,小臉埋在他和懷裡,顫抖着:“秦陸,我不怕。”

她急急地又擡起頭,用力地吻上他的薄脣,小舌頭探進去的時候,秦陸覺得天堂也不過如此。

他們急切地吻着,比之昨夜還要衝動了撕扯着對方的衣服直到完全赤着。

她散着頭髮跪在他身前,低着頭,在他驚懼的目光下,吻住他的身子,他全身的細碎痕跡…一點一點地將他全部的顫抖,全部的疑慮都給吻掉。

最後的時候,她擡眼,而他已經熾熱得足以爆炸。

飛快地將她扣到自己的懷裡,在不傷着她的情況下,他熱烈地愛着她,愛着自己的女人…

他的面孔那麼迷人,雖然多了道痕,卻是添了些許氣概來,她近乎虔誠地吻着他臉上的那道疤,感謝上天將他還給了她…

許久,他太過於激動,她就哭了出來,那聲音細細軟軟的,不勝嬌弱,聽在男性的耳裡那麼地動聽,那麼地讓人激動…

她一哭,秦陸就更是激烈地要着,一邊哄着一邊繼續着,到了最後的時候,她完全無力地趴在他的肩上,聲音都有些嘶啞了。

儘管那麼渴望她的身子,儘管他完全沒有滿足,但是他還是結束了。

大手撫着她的背,他的脣角帶着一絲滿足。

那潔趴在他健壯結實的身上,數着他身上的傷口。

數着數着,眼淚就又流出來了。

秦陸自然捨不得,立即摟着哄。

“你怎麼將自己弄成這樣。”她雙手緊緊地抱着他的頸子,聲音帶着哭音,讓他的心柔軟得不像話。

他撫着她小臉微微地嘆着,“寶寶,我還活着。”

她湊上脣去,將自己的小舌頭送到他的嘴裡,他如飢似渴地吮着…

兩人就這般纏了一天,直到下午四點纔起來。

秦陸很想留她下來,但是他和她都知道不能。

到了晚上八點,秦陸將她送了回去,兩人纏吻了好久後,他纔開車離開。

自然,他出門都是頂着陸川的臉孔,那潔開始的時候還是有些抗拒的,不習慣,後來習慣了,秦陸又有些吃味了,不肯這樣吻她。

那潔貼着他的脣,低笑:“這樣也吃醋。”

前些天的時候,他可是用着這個身份替她做了特殊的服務了,當時她死的心都有了,這會子他倒是計較起這個了。

兩人難捨難分地分開,秦陸離開後,並沒有發現一個人站在陰暗的角落裡。

那潔走進屋子,身子就被後面的人給抱住了,溫熱的體溫讓她以爲是秦陸。

“別鬧。”她輕輕地笑着,聲音愉悅。

但是當她回過頭的時候,目光呆了呆,因爲來人不是秦陸,而是馬思隱。

他的目光中含着閃閃的火光,那潔心裡知道不妙,於是冷下臉淡淡地問:“你來這裡做什麼?”

更讓她吃驚的是,他竟然能進得來,要知道這裡是有士兵守着的。

馬思隱冷冷一笑:“有什麼是我不能做到的嗎?”

那潔看着他,想起他姓馬,心裡明白了,笑意更冷:“你終於和你父親是一條陣線了。”

馬思隱低吼一聲:“不要將我和他比。”

那潔冷冷一笑:“不比嗎?你們有什麼不同之處嗎?”

她這般咄咄逼人,馬思隱也有些火了,指着門外的方向,怒氣沖天:“那是怎麼回事?你和他,上牀了嗎?”

那潔滯了一下,雖然她自己知道上牀的對像是秦陸,但是馬思隱不知道啊,而且她是絕對不能也不會告訴他的,於是抿緊了脣瓣:“這不關你的事。”

他咬了咬牙,上前一步抱住了她,聲音帶着前所未有的絕然:“那潔,那麼我就讓你看看,這關不關我的事。”

原本他以爲,她愛秦陸,他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了,可是現在她竟然和陸川在一起。

既然她可以和陸川在一起,爲什麼他不能?

他這麼想着的時候,忽然間覺得自己得到了救贖,得到了一個天大的理由來霸佔她,不用再受良心的遣責。

他默默地想,或許正如她所說的,他和馬元本來就是一類人吧!

扯着她的手往外,那潔尖叫着:“放開我。”

馬思隱動作雖然粗魯,但是他對那潔是真心的,還記着她懷了孩子,所以也顧忌着。

她掙扎得兇,他就抱起她,筆直地走向車庫。

那潔赫然發現他的車子停在那裡,心裡有些涼,也對秦陸的處境有些擔心。

馬元已經控制了一切,所以馬思隱才如魚得水。

馬思隱將她送上車,自己跟着上去,她想開車門下去,但他已經落了鎖。

“你想幹什麼?”那潔的手臂橫在胸前,冷冷地望着他。

馬思隱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冷冷地說:“帶你回家。”

那潔衝動得想大叫,想拍車窗,但是她自己是知道的,她這樣的話會保不住孩子,於是冷着臉,極力地剋制着自己。

車子開到了一家酒店的門口,立刻有四名黑衣男子上前,跟在他身後,馬思隱淡淡地吩咐,“將頂層封了,誰也不許上來。”

那潔呆了呆,立刻掙扎着,但是她哪裡敵得過他的力氣,就這麼被一路拖着去了頂樓!

房門被鎖上的時候,她害怕地看着他。

他的神情像是要瘋了,眼赤紅着看着她。

那潔抿着脣,身子向後退着,但是被他一下子撈到了懷裡。

用一種很緩的速度將她抵在門板上,他的大腿擠在她身子中間,引來一陣顫抖。

馬思隱扯了扯自己的領口,目光盯着她頸子上的紅痕…

昨夜,她和陸川上牀了——

這個想法讓他幾乎要瘋了,他狠狠地瞪着她,卻是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對她。

他想掐死她,又捨不得,他想佔有她,又怕她會恨他…

很矛盾…

他完全不知道拿她怎麼辦纔好!最後,他一拳捶到了她身後的實木門板上,一聲震動,讓她驚了一下。

那潔抿緊脣瓣,無助地瞧着他。

她的心在顫抖着,此時她既希望秦陸來救她,又不希望他來。

她知道他有他的計劃,這個時候,不是和馬家衝突的時候。

她望着馬思隱,儘量讓自己的話聽起來不那麼顫抖:“馬思隱,我們不是說好了,就當朋友。”

“誰他媽的想和你當朋友的。”他說了句粗話,然後又繼續地瞪着她,目光中有着熾紅

她的脣有些微腫,他完全知道她是因爲什麼纔會這樣,眼底有着風暴,然後想也不想地低頭吻住她的脣。

那潔的手用力地推着他,頭搖晃着,不讓他吻。

馬思隱急了,一張俊臉有些陰沉,單手扣着她的雙手舉高到頭頂,身子壓着她的,另一隻手則扣着她的小下巴迫使她的小嘴張開…

他的舌頭伸到她的嘴裡,進去的時候來勢洶洶,但是一碰到她軟軟的小舌頭,他立刻溫柔起來,喉嚨發出一聲性感的低吟…

捏着她下巴的手也改成了撫摸,但是仍是強勢地,不容她反抗。

他纏着她的小舌尖,即使她不迴應,他也覺得美妙無比,就這麼極盡溫柔地吻着她,身子和身子蹭着,也磨出了火花。

他做這一切的時候,那潔覺得屈辱極了,眼裡流出了淚水,然後趁他放鬆下來,用力在他的舌根咬了一口。

馬思隱吃痛,下意識地鬆開了她。

一得到自由,她就拉開門往門外跑去,馬思隱也不急着去追,平息了一會兒才走出去。

那潔被幾個男人攔着,一回頭就看着馬思隱陰沉的臉色。

“是你自己和我進去,還是我讓人扔你回去。”他的聲音冷淡,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

那潔愣了一下,爾後沉默了一會兒,就揚起下巴直直地走進剛纔那個充滿惡夢的地方——

她別無選擇!

她身上什麼也沒有,她也不敢,她怕秦陸會出事。

她怕極了。

進去後,他倒是沒有繼續壓着她做壞事,反而是打了個電話讓人送了兩分餐點進來。

那潔坐在那裡,身體僵硬,馬思隱冷笑,“怎麼,怕我下毒嗎?”

他自己先吃了自己的那份,然後拿起她的走過去,“看來,是要我餵你。”

那潔抿着脣不肯吃,他冷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吃了這個,二是被我吃。”

那潔瞪着他,不太敢相信以前被她壓制着的男人會變得這麼**。

馬思隱大概也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於是冷然一笑:“是你逼我的。”

如果她一直守着秦陸,一直不和別人好,他不會這麼對她。

那潔抿了下脣,沒有解釋,只是輕輕地說:“我自己吃。”

他倒是沒有勉強她,將食物推到她面前,自己側去酒櫃那裡去打開了一瓶紅酒。

那潔看着酒就有些怕,他的脣微微勾起:“怎麼,怕我酒後亂性?”

她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馬思隱替自己倒了一杯,輕輕地飲着,他倒是想喝醉呢。

醉了就不會對她憐惜,就會對她的眼淚無動於衷,就可以對她爲所欲爲。

但是他還是不忍心將自己弄醉,不忍心將她弄傷。

他的眼角有着一抹傷感,最後,傷的,其實還是他。

因爲沒有心的人不會受傷,他這麼愛着她,她受傷,而他會加倍,直到心碎而死。

他不想死,他想留着這條命愛她!

他握着杯子靜靜地看着她,心裡

158

馬思隱握着杯子靜靜地看着她,心裡有着前所未有的傷感。

那潔吃完後,目光就落到他的身上,許久他淡淡地說:“睡吧!”

他自己走到了浴室裡,十分鐘後就出來了,身上只圍着一條短小的浴巾,發上的水珠沿着胸口往下滴,落入那個引人遐思的地方…

那潔不安地動了下身子,然後就一動不動地坐着。

馬思隱冷冷一笑,側頭望着她:“怎麼,怕了?”

那潔的脣微微一動,“沒有。”

“如果不怕的話就去洗了睡覺。”他很淡地說着,爾後就從牀頭櫃上抽出一支菸放在手裡。

那潔看着他拿着打火機,像是要抽菸的樣子,於是抿了脣躲到浴室去了。

她出來的時候,他手上的煙已經沒有了,但是房間裡卻沒有煙味。

那潔身上還穿着自己的衣服,她走過去看着馬思隱靠在牀頭的身子,輕皺了下眉頭:“馬思隱,你想怎麼樣?”

他的眉挑了一下,帶着一抹嘲弄地瞧着她:“怕了?”

那潔不理他,自己又窩到沙發那裡坐下。

馬思隱忽然站起身,“你睡吧!”

聲音有些緊繃,大概是氣惱自己吧。

明明想着,今晚直接佔有她的。

事實上,到現在他都不相信她會被陸川佔有,她應該很愛秦陸的,應該不會…

心裡不斷地掙扎着,一會兒擡眼看着那潔沒有動,他直接走過來扯着她的手往牀的方向走去,那潔微微掙扎,就在到牀邊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她不小心地勾着他的短小浴巾…當白色布料落了地,他們同時傻眼了。

在某處不可避免地撐起後,那潔聳了聳肩,輕描淡寫地說:“手術很成功。”

馬思隱有些狼狽地拾起浴巾,將門摔得震天響。

他才走到外面,就有人跑過來耳語了幾句。

馬思隱的神色驚了一下,立刻打開房門,而房間裡,那潔以爲他離開了,正準備睡覺,看到他回來有些吃驚。

“跟我走。”他只說了三個字就拉着她的手往外。

那潔被他拖着走,不太敢掙扎,生怕自己的孩子保不住。

讓她想不到的是,他是直接拉着她來到了頂層,那潔可以肯定此時他是不會有心情帶她看夜景的,那麼——

心跳漏了一拍,感覺到頭髮揚起,衣服也鼓起,耳邊是一陣螺旋槳的聲音。

那潔呆呆地瞧着上空那個龐大的物體,脣微微張開。

他想帶她去哪兒?

但是下一秒她就昏過去了,他弄昏了她。

抱着她上了直升機,馬思隱聲音輕輕:“那潔,從今後你是我的女人。”

酒店的一樓,停了十幾輛黑色的奔施,幾十個黑衣男人要衝進去的時候,秦陸舉起了手,他仰頭望着夜空,聲音低低地說:“不用上去了。”

他的寶寶,被人帶走了。

他回頭立刻吩咐着:“立刻準備直升機,我要去帝都!”

其中一個手下說:“總裁要是知道少爺爲一個女人…”

後面他沒有說下去,因爲‘少爺’瞪了他一眼,他立刻就去辦了。

就算再快,也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馬思隱這一帶人,就直接帶到他位於帝都的別墅裡。

那潔沒有醒,他坐在一樓的大廳裡,果然不到半個小時,馬參謀就出現了。

不光他,還有馬伕人。

一前一後地出現,馬思隱淡淡地睨了父母一眼,脣角帶着一抹嘲弄,“我們很久沒有一家團圓了。”

馬元的目光冷冷地瞧着他:“思隱,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即便是要得到那潔,也不能用這種方法,一不小心傳出去,對馬家是個怎麼樣的傷害?

馬思隱不在乎地說:“爸,你在乎的是你自己吧!”

他冷冷一笑:“現在你就可以去登報和我脫離父子關係,那麼我做的事情都與你無關了。”

馬元大怒,伸手就要去打兒子,馬伕人立刻上前攔住他的手,哭着:“馬元,我統共就這麼一個兒子,你也忍心打!”

馬元恨恨地放下手來,瞪着馬伕人,“慈母多敗兒!”

馬伕人的眼裡有着淚水,但看向馬元的目光卻是有些陌生的,她抿緊脣,“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也不求着你,但是思隱你不能打。”

這是她的命根子!

馬元的語氣也不好:“你會害了他。”

“你就可以對陸小曼那般,我兒子就不能追求一個寡婦?”馬伕人反駁着,雖然心底痛着,但是她還是勇敢地說出來了。

馬元瞪了她一眼,爾後沒有好氣地看着馬思隱,“你當真是想娶她?”

馬思隱沉默了很久才輕輕地點了頭。

馬參謀嘆了口氣,許久沒有說話。

“爸,我是真心的。”馬思隱的聲音很輕,目光幽深地望着前方。

馬元猶豫了許久,才輕輕地說:“等她醒來,讓我和她談談吧!”

馬思隱點了一根菸,半響不說話。

馬參謀就看着馬伕人,“你先回去吧!”

馬元的脣動了一下,仍是帶着一抹幽怨地離開了。

馬思隱讓兩個傭人在上面看着,等那潔醒了,有人下來彙報。

馬思隱看着馬參謀,後者拍了拍身上的皺摺,緩緩地上了樓。

氣派的大廳裡,剩下馬思隱一個人,他的目光微苦——

後來,馬思隱想到前事,非常後悔今天的事情。

他喜歡那潔,喜歡到了不擇手段,明明知道父親的那些事情,但他還是任着父親去逼迫,去用不正當的手段去幫他得到那潔。

他的心有些顫抖,他只能用抽菸來平息自己內心的不安…

馬參謀來到樓上,那潔坐在牀上,神情十分平靜。

她的目光落到他臉上時一點也沒有很吃驚,直直地瞧着他。

馬元站在門口,那兩個傭人立刻識相地退下去了。

馬元勾起脣,淡淡一笑:“那醫生,又見面了。”

那潔看着他沒有說話。

馬元忽然拿起了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那潔心一驚,想不出他會去找誰。

她最怕的是找秦陸,最怕他還知道秦陸活着。

當他叫着對方的名字的時候,她鬆了口氣,但是一會兒又繃緊了心絃,因爲他叫的是‘小曼’!

那潔的眼眯了眯,馬元想幹什麼。

她是知道馬元對陸小曼存在着野心的,但是現在,他是…

不等那潔想,馬元已經開口了:“小曼,我想和你談個交易。”

陸小曼不知道說了什麼,馬元就輕笑一聲:“那潔在我這裡。”

說着掛上了電話,那潔很平靜地望着他,“馬元,好像你是政界出身,和我婆婆有生意上的來往嗎?”

馬元淡淡一笑,“我和小曼,不像你想的那樣。”

那潔冷笑,不和他說話,左不過是個老色狼的事兒。

馬元瞧着她這小女兒的樣子,心裡其實是有些歡喜的。

但是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爲那潔和陸小曼有些像,同樣的眼神,還有同樣壞的脾氣!

馬元心裡微微地笑了一下,爾後看着那潔,脣微微彎起:“那潔,思隱說要娶你,你說怎麼辦?”

那潔抿緊了脣瓣,“和我有關係麼?”

馬元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但他的臉上一點惱意也沒有,仍是淡笑着看着那潔:“其實這樁婚事我是不贊成的。”

那潔冷笑着:“是啊!沒有誰願意一個孕婦當自己的兒媳婦。”

她的眸子筆直地看着馬參謀,“不覺得很可笑嗎?”

馬元卻是吐出了一句讓那潔想不到的話:“如果你嫁了思隱,那麼我和你母親…”

這個母親指的是陸小曼,那潔心裡明白。

赤果果的威脅,但是她卻是不得不考慮。

就在她猶豫的時候,馬參謀輕輕地笑了:“那潔,你是個聰明的孩子。”

她擡眼望進他那又銳利的眸子,一時間沒有說話。

她弄不清這個男人在想什麼。

馬參謀這時開口了,目光幽深地瞧着那潔:“你心裡一定是恨極了我,但是那潔,天下間的父母都是一樣的,都是疼愛孩子的,有什麼好的,都會讓給孩子。”

那潔冷然地說:“我們在你的眼裡,只是東西而已,是麼?”

馬元聲音柔和了些:“我只是比方,總之你跟着思隱,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那潔垂下眸子,“如果我不願呢!”

馬元好半天沒有說話,一陣靜默之後,他勾起一抹笑意:“那,就只能做些你們不願意做的事情了。”

他的聲音很溫和,但在這初秋的夜裡,卻是如寒刀刺骨般。

那潔知道自己斷然拒絕的話,定是會將秦家帶進更爲危險的境地,她抿緊了脣瓣,“讓我考慮一下。”

馬參謀的眼裡出現一抹笑意,跟着就下樓了。

他走到樓下,馬思隱正坐在那兒喝酒。

步子頓住,已然換上了一副十分冰冷的面孔,馬參謀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兒子,“她要考慮一下。”

馬思隱的喉頭鬆動了下,乾澀着聲音:“謝謝爸。”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入了地獄,自己僅有的那點良知隨着秦陸的死而灰飛煙滅了。

明明要好好守護她的,但是他卻變成了和馬元一樣卑鄙的人。

她一定是恨死了他吧!

馬元看着他的臉,淡淡地說:“想要得到,就必須付出代價。”

看着兒子猛口地喝酒,他皺了下眉頭,脣抿了起來:“思隱,如果你想要她,那個孩子必須要打掉。”

馬思隱的目光有些呆滯了,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父親,聲音輕輕的,“爸,你說什麼!”

“將孩子打掉!再怎麼樣,也絕不能留着那個孩子。”馬元十分冷酷地說着,表情十分僵硬,一點沒有在樓上面對那潔的春風十里。

馬思隱就這麼駭然地瞪着自己的父親,許久沒有說話。

“我不明白,爲什麼必須這樣!”在馬參謀即將離開的時候,馬思隱低吼着問。

馬參謀淡淡地回頭,脣邊帶着一個莫測的笑:“思隱,很多事情你不懂!”

這個孩子留着,你就永遠得不到她的心。

他說完後就快步離開,馬思隱在後面發出一聲獸類的聲音,爾後一個破碎的聲音就在牆壁上破碎開來。

他喘息着,目光中有着野獸受傷的光芒。

半個小時後,他走到樓上,那潔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

聽見腳步聲,她想回頭,但是後面的人更快,一下子將她從背後摟到懷裡。

他的臉貼着她的頸子,身體僵硬着。

她沒有說話,靜靜地,因爲不想弄傷自己弄傷孩子。

馬思隱抱了她許久,才沉重地呼出一口氣,“那潔,我後悔了。”

現在,他寧可她和陸川在一起,也不願她被逼着打掉孩子。

他的呼吸,亂亂地噴在她的頸子裡,很熱,但是她卻是感覺很冷。

“但是,就是現在我放你走,你也走不了了。”他的呼吸在她的頸子裡,聲音透着一抹荒涼之意。

那潔想動,他用了些力氣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裡不讓她動。

他們一起看着樓下,雖然是暗夜裡,但是

良久,他才又開始說話,“那潔,無論發生什麼事,請一定相信,我愛過你!”

她低頭望着他的手,此時,那雙修長的大手放在她的小腹上。

手指微動,竟然帶着幾分憐惜撫着她的孩子。

那潔閉了閉眼,許久之後才說:“馬思隱,本來我們可以當朋友的。”

他抱着她,閉着眼嗅着她身上的香氣,感覺自己全身都在顫抖着,這一生,他活得自在,從來沒有爲什麼事情懊惱過,但是對她,他真的有些愧疚了。

正如她所說的,是他的執念害了她,他應該離她遠一點的。

馬思隱抱着她,在無邊的夜色裡,卻是感覺不到她半絲的溫暖。

這晚,他和她睡在一個房間裡,但是他睡在沙發上,而那潔睡在牀上。

那潔沒有什麼不放心的,馬思隱這個人,她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他的骨子裡和秦陸不同,他沒有那種看中了東西就橫了心一定要弄到手的決心。

說得直白一點兒,他的性子裡面是有軟弱的成份的,他以爲她不知道,在馬參謀下樓的時候,她聽到樓下傳來的聲音,雖然沒有聽得真切,但是她想,她能猜得出來和她的孩子有關。

而他上來的異樣也讓她知道自己猜對了。

馬思隱,其實不壞!

她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夜裡的時候,那潔的腿抽筋了,她先是叫了一聲,爾後秀氣的眉輕皺着。

房間裡的燈大亮着,她一發生聲音的時候,馬思隱就醒了,立刻就起身走了過去,看着她皺成一團的小臉,急急地問:“怎麼了?”

那潔垂着眸子,“沒什麼,只是腿有些抽。”

這時候,卻是又抽了一下,馬思隱看了看她,然後小心地伸過手去。

當他的大掌握着她的小腿時,他們同時一震,那潔是因爲害怕。

而他,則是爲了那軟玉般的觸感。

他艱難地呼出一口氣,“我只是想讓你舒服一點兒。”

她沒有再說話,只讓他幫她按着。

當然,馬公子是沒有侍候過人的,手勁不知輕重,她雖然緩解了些,但卻也有另一種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當眼裡透着水氣的時候,馬思隱有些不知所措,連忙輕了下來,“怎麼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這話是有些暖昧的!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那潔撥開他的手:“睡吧!”

他看了看她,不安地說:“那我去了,你有事就叫我,我隨傳隨到。”

那潔望着他的臉,輕嘆一聲,“知道了。”

現在,馬思隱是唯一能保護她的人了,說起來可笑,明明是他抓她來的。

一夜無眠,第二天早晨的時候,那潔氣色不好,渾身都有些無力。

她躺在牀上,知道馬思隱已經不在了,

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雖然很累,但是她卻一點也睡不着。

這樣躺了半個小時,門口傳來一陣聲音,爾後就是門打開的聲音。

那潔擡眼一看,馬思隱一身清爽地走了進來。

此時他的面孔上有着淡淡的喜悅看着她:“起來吃些東西吧!”

那潔定定地看了他半響,一會兒才抿着脣瓣:“我不可能和你結婚的。”

她覺得他的面色有異,怕是有了別的想法也未可知。

馬思隱將托盤放到牀頭,自己坐在牀邊,沉默了看着她。

這般看了半響,他才靜靜地開口:“小潔,我想過了,我們結婚吧!”

那潔的眉頭凝起,沒有說話。

馬思隱見她不語,也沒有天真地認爲她同意了,他只低低地說:“爲了自己,爲了秦陸,你必須和我結婚。”

那潔的心一跳,馬思隱說得一點也沒有錯,正是有着太多的顧慮,爲了給秦陸更多的時間,所以她纔沒有一口拒絕。

她哼了一聲,手撫着自己的小腹,水眸裡閃過一抹幽幽的光芒:“你父親,容得下這個孩子嗎?”

馬思隱聽她這麼說,眼裡出現一抹歡喜,他抓着她的手,神情很是激動:“如果…那我一定會保住這孩子。”

那潔沒有說話,也沒有掙開他的手,她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但是這足以讓馬思隱欣喜若狂了,他的手顫抖着,端着一碗粥喂她吃。

那潔的眼閃了一下,裡面的冰冷他沒有看見。

緩緩地,她張開嘴。

馬思隱一邊喂,一邊很小心地說着:“小心燙。”

灑滿陽光的房間裡,他穿着白襯衫,坐在牀頭,喂着自己心愛的女人。

這一幕,成爲了馬思隱這一生中,最美也最痛的回憶。

因爲,從這個時候起,他愛的這個女人,開始對他算計。

那潔很柔順,最後的時候,他因爲太激動,情不自禁地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個吻她也沒有反對。

馬思隱出去後,那潔抱着自己的身子,很輕地笑了起來。

之前,她視馬思隱如毒素,但是現在她覺得不是了。

馬元不是說了——每個父母都希望子女好。

那她,一定會好好地將回報他們全家的。

她在做這個決定的時候,心裡其實有着猶豫的,她不想對馬思隱怎麼樣,但馬元這個人,只有這麼一個弱點。

那潔被困在這裡,秦陸也來到了帝都,當然是用陸川的身份。

帝晶豪華的總統套房裡,秦陸坐在附屬的書房裡,將某棟別墅定位。

他眯着眼看着下面的駐守的人,表情冷峻。

看來,小潔被軟禁了。

心裡不是不着急,但他不能這麼硬闖進去,不但救不回小潔,還會引起馬元的懷疑。

他必須等,等一個很好的機會。

他緩緩地點燃一支菸,目光靜靜地看着屏幕。

天黑以後,他看到一輛跑車開了出去,目光一閃,知道是馬思隱出去了。

將視頻連到他的手機裡,秦陸換上了一件黑色的衣服,爾後,是一具銀色的面具…

驅車來到別墅附近,他挑了個位置,在守衛鬆懈的時候,迅速攀上二樓,隱沒於樓梯間,動作很快,沒有人發現!

二樓有好幾間房間,他閉眼想了一下後就輕輕地擰開一道房門,快步閃了進去。

裡面的燈開着,他合上門,就看見他的寶寶睡在牀上,雙眸緊閉着,臉色紅潤。

這個沒有良心的小東西,在他急得快掉了一頭髮的時候,她卻是睡得這般香甜。

他輕輕走過去,俯身在她的小嘴上一吻。

幾乎是立刻的,她醒了過來,想也不想地一巴掌甩了過去,還喝了一聲:“馬思隱,你想幹什麼!”

秦陸捂着自己的臉,瞪着她,心裡卻是十分愉快的。

小東西還想着他,沒有被姓馬的騙去。

“寶寶,是我。”聲音輕輕的,帶着一抹釋然。

那潔睜開眼,就望進一雙溫柔的眼裡,她先是愣了一下,爾後就哭了出來,雙手摟着他的頸子將他緊緊地抱住:“秦陸,你去哪兒了?”

他反手抱着她,輕輕地哄着:“我哪兒也沒有去,一路跟着你來了。”

說着定定地瞧着她,他有些猶豫,那潔也看出了他那份猶豫,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湊上了她的紅脣,熱烈地吻住他的脣瓣。

秦陸嗯了一聲,迅速地抓着小腦袋拼命地往自己的懷裡揉去。

這一天一夜,他擔心,他甚至連水都沒有喝幾口。

現在所有的焦慮都在她美好的脣中得到了安撫,手裡的銀製面具扔到了一旁,他和她一起倒在柔軟的大牀上,手和她的十指相纏,將她壓到了柔軟的牀上。

身子小心地避開她的小腹,大手靈活地解開她的扣子,探進她的上衣內,重重一握…

她淺淺的抽氣,目光盈滿了水氣,小手也插進他的發裡,將他拉得很近很近…

“寶貝,輕一點,會傷着孩子的。”他低低地哄着,然後將自己的舌餵給她吃。

他探得很深,逼迫她一口一口地吃掉他,像是以前吃那兒一樣…

很羞人的一番過後,他粗喘着下牀,衣衫不整地走過去將門給反鎖上。

再回來,又壓着她,此時,她的睡衣被解開,軟軟的面料就掛在她的手臂上,白嫩的身子上只有一套黑色的蕾絲,小腹只有微微的隆起,卻是增添了一抹韻味。

他低下頭去吃她,從頸子到胸口,再往下,無一遺漏地將她的身子吻得仔細。

那潔扭着身子,那白生生的誘人極了,秦陸壓下將她一口吃掉的衝動,壓抑着自己,動作輕輕的…

即使這樣,她還是受不住地哭了出來,聲音細細的,一直顫到秦陸的心尖裡去。

他坐起身,抱她在懷裡,這樣更羞人,她更是哭得不得自已…

“好了,好了別哭了,要不,你自己來…”壞壞的男人哄着她騙着她。

那潔擡起眼,目光可憐巴巴的,就這麼望了他一會兒,然後她忽然睜大眼,在他惡劣的目光中倒在他的肩頭,渾身都輕顫着…

秦陸閉眼享受着,低頭看着她癡癡的目光,他忽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頰…爾後就有些吃味起來。

這張臉是陸川的!

再然後,她哭得更兇了,身子在他的懷裡直抖…

秦陸總算是盡興,鬆開她的時候,兩人都顫了一下,她不敢看他的眼,而他則擡起她的小臉,有些陰陰地說:“便宜你了。”

那潔當然知道他的意思,不就是一張臉皮嗎?至於這麼吃味!

待平息了下來,她抿着脣,“要是你覺得不公平,下次我也弄幾張明星的臉皮來滿足你一下。”

秦陸一邊替她清理着身子,一邊淡淡地迴應她的話:“我要那些臉作什麼。”

話裡的意思就是隻要看着這一張就行了。

那潔的心裡有些甜,再低頭看着他的動作,他先是有些輕柔,後來就帶了些刻意了,她身子一縮不讓他再擦拭下去。

秦陸低笑一聲,扔掉手裡的毛巾,抱着她去了浴室,聲音低低,“不是覺得我這張臉討厭嗎?”

她細細地品完他的話後尖叫一聲,爾後就被他放在鏡子前,在她的瞪視下,他扯掉了臉上的僞裝,換回了讓她心動的面孔。

她的手撫着他那道痕跡,他的眸子一深,將她掉了個身子,讓她望着鏡子裡的兩人。

“這樣,看得清楚嗎?”他的聲音低低的,那潔咬着脣,感覺到他的大手雙開始不安份地自己的身上游移了起來。

他的吻,一點一點地落在她的肩頭,後背上…隨着吻越來越下,他的呼吸熱熱的噴在她的身子上,她輕顫着,不敢擡眼看着鏡子裡。

秦陸勾脣一笑,移到她的耳邊,“一會兒,別叫錯了名字。”

她瞪着他,一會兒又軟了身子,低吟聲,在身下抓住他的手指。

“你太壞了。”她的身子靠在他的肩頭——

鏡子裡,是她熟悉的面孔,因爲悸動,她的身子越發地敏感起來。

秦陸轉過她的身子,她尖叫一聲,但已經被他得逞…

本來以爲背對着鏡子,什麼羞人的動作也看不見,但是該死的,這浴室裡有兩面鏡子,她軟在他的肩上,正看着自己…是如何地被他愛着…

“壞蛋。”她輕咬着他的背。

秦陸的身子舒爽極了,一邊壞壞地欺負着她,一邊低沉着聲音逗弄着:“壞?那這樣呢?這樣?會不會更壞一點…”

回答他的,只有她細細的喘息聲……

他做得太過份,她就倒在他的肩上細細地哭,小嘴咬着他的肩,咬得很深,幾乎咬出血來…

她的小暴力讓秦陸更是亢奮,激烈得讓她承受不住,一直一直地哭着求着他…

結束的時候,他抱着她的身子,將她帶到懷裡,低頭看着她的小臉蛋,聲音溫柔,“寶寶,醒醒。”

她擡起粉粉的眼皮,水眸浸在水光裡,額頭覆着汗溼的頭髮。

秦陸伸手拂開她臉上的溼發,愛憐地親吻着她。

替她清洗了一下,換上乾淨的衣服後,他抿了抿脣,“小潔,我帶你離開這裡好不好?”

她仰頭望着他,“是不是我還要去美國?”

秦陸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那潔抿緊了脣瓣,“我不走。”

他的神情有些緊繃,本來蹲着身子爲她繫鞋帶的,這會兒仰起臉審視着她的小臉:“爲什麼。”

那潔垂着眸子,好一會兒才說:“我走了,你會被懷疑。”

秦陸想說不會,可是,他卻是知道她不會相信的。

微嘆了口氣,他擡手撫了下她的臉孔,“小潔,聽話好嗎?”

她坐在牀上,直勾勾地看着他,“秦陸,我不要你出事。”

她輕輕地抱住他的頸子,將自己的小臉貼過去,聲音輕輕的:“我不要你出事,我害怕一個人的感覺,秦陸不要讓我走,讓我和你在一起。”

他的聲音有些壓抑,“可是,我現在是陸川,秦陸是一個死了的人。”

想活,就得將馬元給扳倒,在這之前,秦陸都必須是不存在的。

她何嘗不知,於是仰起頭深呼吸了口氣,“秦陸讓我和你一起好不好?”

他望進她的眼裡,在她的眼裡,他看到了堅定的神色。

那潔的手放在他的手上,和他相握着,聲音卻是帶着請求,“秦陸,讓我幫你好嗎?”

秦陸的身子僵了一下,想也不想地說:“不可以!”

“是不能還是不可以!”她急急地說着,小手拉着他的大手,目光落在他微微有些沉下的臉上:“秦陸,有我在這裡,你可以得到一些得不到的信息。”

她再三地保證,“我不會有事的!”

秦陸抿着脣瓣,好久才說:“但,那會有另一種危險!”

是的,要得到信息,就得去籠絡馬元,馬思隱是唯一的途徑。

想到她必須對馬思隱虛以僞蛇的樣子,他的臉就不自覺地沉下來。

“放心,我會好好地保護自己的。”她說服着他。

秦陸直直地看着她,心裡是動了猶豫的,那潔其實說得對,他確實是需要她的幫助,有些資料只在馬元的電腦裡纔有,而他很難進去馬元的書房。

在他掙扎猶豫的時候,那潔將臉靠向他的懷裡,幽幽地說:“秦陸,讓我和你一起,我會沒事的。”

他僵了好半天,最後才終於伸手撫了撫她的長髮,嘆了一聲,“小潔,答應我一切小心。”

她點頭,一會兒又擡起頭,“明天我讓馬思隱帶我去產檢,後面大概每星期去一次,消息在那時候給你。”

秦陸聽她這麼說,心裡稍稍安心了些。

但是作爲一個男人,他還是覺得有些對不起她。

那潔撫着他的臉,聲音溫柔:“秦陸,不要覺得對不起我,是我一直享受着你的保護,現在我應該保護你。”

秦陸抱着她的身子,微微仰頭。

這六年的清冷生活,換來她如此貼心的話,他覺得上天給了他最好的補償。

低頭親了親她的小臉蛋,聲音低低;“小潔,我也不會讓你出事的。”

在馬思隱的馬元的身邊,他都安插了他的人,她有什麼事情,還是能照應一下的。

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馬思隱參加一個年會也應該要回來了。

他親了親她的小腦袋,低着聲音說:“將窗戶打開散一會兒。”

她看着他戴上面具從落地窗利落地跳下去,再想想他說的話,臉悄然紅了。

因爲偌大的空間裡,全是男女歡愛過後的暖昧氣味。

夜風吹着臉龐,竟然是微微的燙人。

那潔回頭看着牀鋪,已經被秦陸拉得整潔,浴室裡也整理得乾乾淨淨的了,絲毫看不出在半個小時前有過一場激烈的**。

馬思隱回來的時候,就看着那潔倚在窗前想事情。

他將手裡的外套扔到一旁的沙發上,走過來從背後攬着她的腰身,挺溫柔地問:“怎麼站在這裡?也不怕着涼。”

話裡有絲責備,卻是透着親呢的。

那潔沒有躲他親密的動作,側頭看着他,鼻端聞到一股淡淡的酒意,眉頭輕皺:“你喝酒了?”

馬思隱捏了她的鼻子一下,莞爾:“就一點紅酒,小半杯!”

其實他想和她說的是,有她在家裡,他不會喝醉,不會做失去理智的事情。

他這般說着,那潔就微微笑了起來,擡眼看着他:“明天你有空嗎?”

他微擡下巴表示詢問。

那潔垂下眸子,淡淡地說:“我想去產檢,孩子的爸爸當然也要跟着去!”

馬思隱的表情當時愣住了,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那潔注視着他,“你願意當他的爸爸嗎?或者,你嫌棄他?”

他一直沒有說話,就這麼看着她,許久,才啞着聲音說:“我很高興。”

他的內心騷動着,二十八年來,首次這般高興,他不知道怎麼來表達纔好,於是伸手將她摟到了自己的懷裡,壓抑着內心的狂喜…

159

陸小曼到達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半了,她不以爲意。

獨自一個走到房間門口,正欲敲門,門就猛地被拉開了,接着她的身子被拽進房間,眼一花,人已經結結實實地被抵在門板上。

“請你過來真難。”馬元像是抱怨地說着,但是脣邊卻是隱隱地帶着些許的笑意的。

陸小曼抿了下脣,雙手放在他的肩上,美目裡盡是嘲弄,“我怎麼敢!我是來請馬參謀網開一面的,還請放了我家阿聖!”

她的聲音有些嬌軟,任何男人聽了都會受不了,更何況馬元心癢很久。

他不動,不動聲色地瞧着她的臉孔:“你說你談交易的,交易的內容是什麼,能透露些給我知道嗎?”

他的聲音輕快,陸小曼也注意到他換了個浴袍,應該是洗過澡了。

心裡還是有些怕的,但也已經沒有回頭路。

今晚,本來就是來勾引他的。

不是爲阿聖,不是爲了小潔在他手裡,她就是單純勾引他。

只要他對她還有着那麼一點興趣,他就不會將事情做得那麼絕。

她靜靜地看着他,這個昔日同學的老公,忽然輕笑一聲:“秀眉怎麼和你一起來!”

她可惡的樣子壞極了,馬元恨不得立刻將她就地正法,但是他還是忍住了。

他不是一個粗魯的男人,不太想逼迫她。

鬆開她的身子,拉起她的手一起往餐室走去,邊走邊說:“陪我吃飯!”

她沒有掙開,商場呆久了,這點小便宜不算什麼——

到了餐室,看着長形的餐桌上隨意地放着幾朵黑玫瑰,她有些愣住了。

馬元的手攬着她纖細的腰身,湊在她的耳邊低低地說:“爲你準備的。”

雙手握在她的肩上,替她除去外套,裡面是一件旗袍,淺紫色,很柔也很媚。

馬元從來沒有看誰這麼喜歡穿也能穿得這麼好看的,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半響才移開。

兩人對面對地坐着,他一邊吃着盤子裡的食物,一邊微笑着問:“小曼,你想談什麼條件。”

陸小曼撥了下頭髮,一臉的風情:“吃完了再說好嗎?我怕影響食慾!”

馬元含着笑看着她,“小曼,你有沒有想過,你在我面前這麼理直氣壯的,仗着的是什麼!”

陸小曼瞧着他,目光靜靜的,不帶任何一絲感情。

馬元微微苦笑:“小曼,你無非是仗着我寵你罷了!”

他的話讓陸小曼火氣直上,她一下子站了起來,手裡的叉子扔得好遠,鐺地一聲落到馬參謀的面前,和盤子敲擊的聲音很清脆。

馬參謀坐在那裡,身子一動不動的,他直勾勾地瞧着她。

陸小曼的胸口起伏着,雙手撐着餐桌,絕豔的面孔帶着薄怒,好看得鳳眼瞪着他:“馬元,將我丈夫送到別的女人牀上,這就是寵我嗎?”

她的臉因爲動怒而別有一番風情,馬參謀也不惱,就這麼瞧着她,甚至還有空叉了一塊牛排悠閒地吃着。

陸小曼看着他的樣子,心裡更惱火。

馬參謀覺得她發怒的樣子真漂亮,等到她發夠了,他才笑眯眯地看着她,“小曼,你沒有覺得你在我面前,完全沒有保留嗎?”

陸小曼頓了一下,直直地看着他。

馬元輕笑一聲:“在秦聖和秦慕天面前,你應該不會這樣吧!”

陸小曼似是怔忡,目光垂下,忽爾有些溫柔了起來!

馬元笑得更恣意了些,他看着陸小曼,輕輕地起身,走到她身後,就着她的姿勢從後面抱住了她的身子,他的脣貼着她的耳根後,輕輕地吹着氣,“小曼,是不是?嗯?”

陸小曼的身子一僵,她想側着頭,而他卻按着她的臉不讓她側過去看他。

灼熱的男性氣息浮在耳畔,陸小曼非但沒有動情,反而覺得渾身發冷。

“小曼,你在害怕?”他的聲音有着男性特有的磁性。

事實上,馬元是個挺有魅力的男人,位高權重,要是別的女人是逃脫不了他刻意營造的這種氣氛的,但是這是陸小曼呀,一輩子給了秦慕天的陸小曼!

她低低地笑了一聲:“我沒有害怕!”

她怎麼會害怕呢!如果是一個她愛的男人,她會害怕。

而他馬元,夠不着她害怕的條件。

馬參謀勾脣一笑,頭側過來,臉頰緊緊地貼着她的臉蛋,他的熾熱和她的冰冷形成鮮明的對比…

陸小曼冷笑一聲:“馬參謀,你是什麼意思?”

他的聲音帶着暗啞,脣貼着她滑膩的肌膚,“我以爲你來之前,就做好了準備了!”

陸小曼輕輕地推開他,身子也站直了,她側站着,一手扶着餐桌,那白嫩的手臂白生生的惹人眼,馬元身體已經有些疼痛了。

但是他到底不是什麼粗野的男人,而陸小曼是值得他更好對待的女人。

他勾着脣輕輕一笑,越發地動起情來,大手握着她的纖腰,掌下的觸感足以讓他獸性大發。

不過他還是不動聲色地靠着她,“小曼,現在我們來談談交易!”

陸小曼垂下眸子:“我要你放過林雪和秦聖!”

馬參謀倒是沒有想到她會提這個要求,他絲毫不避忌地說:“我以爲,你會要我將那潔還給秦家,怎麼,對這個小媳婦不滿?”

陸小曼冷笑一聲,“她在你那裡不差吃不差喝的,而且你那個寶貝兒子會照顧她,我有什麼不放心的。”

馬元笑了起來,伸手撫着她的臉蛋,表情莫測,“小曼,你知道啊,你越是這樣,就越是讓男人喜歡!”

兩人的姿勢都沒有變,只是他靠近了許多。

陸小曼輕笑一聲,手指撫着他的胸口,“馬參謀,是不是也讓你喜歡了?”

她靠過來一些,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說不出的高雅迷人,深身都透着讓男人難以抗拒的女人味,馬元內心騷動着,恨不得立刻抓了她到懷裡縱情一番。

他也這麼做了,但是她逃開了,一邊笑着一邊逃開兩步,仍是直直地瞅着他。

馬元喘了口氣,沒有再來抓她,而是側着頭說:“談談交易吧!跟我一晚,我可以放過林雪!”

陸小曼笑了起來,笑得有些刻薄:“林雪都已經說自己勾引阿聖,之所以爲她求情,只是想對她補償一下,畢竟她的身子給了他,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也不會勉強,你覺得…”

她的手指戳着他的胸口:“我會爲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而犧牲自己嗎?”

他馬元看着她沒心沒肺的樣子,也跟着笑起來,“是不像!”

他緊緊地看着她:“所以——”

陸小曼歪着頭,“所以,無條件放過她吧!她對你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

馬元笑得深沉,“小曼,你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呢!怎麼會沒有價值呢,秦聖婚外情,不管是不是被勾引的,只要上面追查到底,他這個市委書記的位子還能不能保住,你心裡比誰都清楚,小曼,林雪不是重點,你今天爲何而來,我們都心照不宣!”

他一氣兒地說完真是難得了,這麼位高權重呢!

陸小曼輕笑起來,笑得極爲嫵媚,“但是我不準備犧牲**怎麼辦?”

她說得理直氣壯,說得相當無賴,也正如他所說的——根本就不像是來求人的。

馬元愛極了她這模樣,也恨極了她這樣子,像個小狐狸一樣,捉摸不透。

靜靜地瞧了她一會兒,他走到酒櫃那兒,拿出一顆小藥丸朝着她走來。

看着他手裡的那顆東西,她的表情微微一變,她想也知道那是什麼!

馬元淡淡地看着她,聲音也十分輕柔,“小曼,吃了它,能熬過去,我就放過秦聖和林雪!”

他手裡的是烈性的藥物,是什麼她心裡最是清楚了。

上次,她用這個送了個小明星到他牀上,這次,他送還給她。

小曼,吃與不吃就看你的了。

事實上,陸小曼完全可以不吃,秦聖根本不會有事,但是林雪那個姑娘,她真的覺得對不起。

馬元只是想高興一下,她就成全他。

她微微一笑,那笑意當真是美得驚人,馬元的心都晃了下,差點就改變主意了。

但此人心狠也非一朝一夕的,很快就壓制住內心的那份憐惜之意,反而拿了一杯紅酒遞給她,正是自己方纔喝過的。

陸小曼真正是驚了一下,要知道這藥和着酒下去,烈上十倍。

她猶豫了一下,馬元低笑一聲:“怕了?怕自己守不住?”

陸小曼冷冷一笑,接過他手裡的藥含在嘴裡,而後端起酒杯一仰頭悉數喝下去。

她放下杯子的時候,臉色酡紅,很是有一番動人的風韻!

馬元拍了下手,表示讚賞。

陸小曼坐回餐桌上,靜靜地繼續吃晚餐。

馬元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這個時候了還能這麼鎮定。

他氣閒安定地也坐了回去,低頭用餐,兩人安靜得過份。

十分鐘後,陸小曼的手微微地顫抖了起來。

只聽得一聲清脆的聲音,她手上的叉子掉到了盤子上,她顫着手指想去撿,可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都變得很難很難…

絕豔的臉孔上此時緋紅一片,額頭佈滿了細汗。

馬元看着她,脣邊隱約帶着一抹笑意,笑得意味深長。

陸小曼擡起臉蛋,傾國傾城的臉上已經是佈滿了掙扎,馬元就這麼瞧着,看她在**的邊緣掙扎着…

她的手指深深地陷進指甲裡,但是她一點也不感到疼,只是覺得心裡像是火燒一樣。

腦子裡翻滾的,都是和秦慕天的那一場場火熱。

汗水讓她不再如過去那樣冷靜,她的手顫得越來越厲害,眼前也模糊起來。

她知道這藥有多強,強到她幾乎要奪門而逃,但她不能。

馬元不會放她走的,房間外面,不知佈下幾許人馬!

陸小曼強忍着站起身,緩緩走到落地窗前,顫着手打開窗戶,讓風吹着自己發熱的面孔。

她無力地靠在牆壁上,漂亮的脣瓣吐出一聲輕嘆。

此時,她多想慕天,有他在,她什麼都不用害怕。

慕天,給了她半輩子的優渥生活,他沒有說過她也明白,這些年來,在生意場上,正是因爲他她纔會這般一帆風順。

如今他已經暮發蒼蒼,她希望他能安度晚年,只要他好好的,她就別無所求了。

體貼他的身體,就算是兩人縱情的時候,她也不許他貪歡胡來,除了前兩次他們情不自禁,後來,也少有,就是有也是很舒緩的。

她,想和他長相守,就這點願望!

她輕喘着,身子如火燒一樣,拼命地剋制着,想着心裡的那個人,但是越是想就越是熱得厲害!

她拉着自己的衣服,胸前的扣子掉了兩顆在地上,她渾然不知,只是難受地靠着,身體熱得不像話,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馬元坐在那裡靜靜地看着,爾後聽見她低低地叫着。

他笑得恣意,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爾後靜靜地走向她。

陸小曼難受極了,身體騷動着,那種女性深處的渴望被喚醒,意識既清楚又似模糊。

馬元從背後抱住她的身子,他微涼的手指滑到她的腰際,緩緩向上,輕輕地觸着她的領口,那時是她崩開的扣子處。

他低低地笑着:“小曼,是不是很難愛!”

她不吭聲,身子顫得更厲害了!

他的手指輕輕地撫着她漂亮的身子,聲音溫柔,“小曼,如果守不住的話,我可以幫你。”

他的手指沿着她的背一直往下,最後停在腰線以下,若有似無地撩着她。

陸小曼本來就服了藥,再被他這般撩着,心頭的火更甚。

她靠在他的肩上,身體雖然極度渴望,但是她知道這不是她的慕天。

慕天不會看着她難受,他會抱她到牀上,溫柔地愛她…

陸小曼的意識一會兒清楚,一會兒又因爲藥性而模糊。

她感覺到身子上的手指像是帶着電流一樣,讓她的頭更暈了,身體深處急急地涌出自己控制不住的情緒,她想控制,但是控制不了!

用力地咬着自己的脣瓣不讓自己叫出來,不讓自己反身去抱他…

馬元是個成熟的男人,在**上雖然不是那麼熱衷,但是對於女人的身體,他還是瞭如指掌的。

馬元猛地抱住她的身體,熱燙的氣息浮在她秀美的臉蛋上,聲音低沉帶着誘惑,“小曼,我可以讓你解脫的!”

他緊緊地抱着她,那緊窒的擁抱讓她的身子更熱了,她近乎是呻吟着。

他一遍一遍地在她的耳邊叫着她的名字:“小曼…小曼…”

脣邊的熱氣滾燙嚇人,和她的臉頰貼着。

陸小曼被**折磨得幾乎要發瘋了,她的雙手抓着他的手,力道大得在他的手上留下一道血痕。

馬元的心跳得厲害,他渴望已久的身子就在他的懷裡,他探過臉去想吻她的脣,陸小曼堪堪地避開了。

他的臉色微微一變,爾後抓着她的手反扣着,將她抵在窗邊,逼迫她正對着他。

她的雙腿被他擠開,他站在她身體中央,純男性就這麼抵着她的身子,磨蹭得她幾乎發狂。

陸小曼的眼底全是水氣,臉蛋又嬌又媚,也燙得嚇人。

馬元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可以美成這樣,媚得這般地入骨。

他捧着她的臉,忽爾用力地吻上去…

她掙扎了幾下,還是屈從於**,放縱地被他吻着…

手悄悄地握成拳頭,一會兒被他拉開,放到他的頸子上。

馬元很激動,前所未有的激動。

他抱着她的身子,手指錯開她臉上的頭髮,擡起眼專注地瞧着她的容顏——

他株絕色,他就要摘下!

抱着她緩緩地走向牀鋪,這一路走得跌跌撞撞的,將她壓到身下的時候,那柔軟的身子讓他發出一聲嘆息聲,沙啞帶着性感!

陸小曼確實被**支配着,她和他在牀上翻滾着,擁吻着,一頭如雲的頭髮鋪在潔白的牀單上,配上傾城絕色,美得驚心動魄!

馬元的身子緊緊地壓着她,手指撩到了她的裙子裡,一探手自然是滿手的春色…

“小曼…”他嘆息着,將自己的頭埋在她的秀髮裡深深地嗅着,情難自以。

陸小曼看着他,眼前晃動着的是秦司令的面孔,她伸出手指,撫摸着他的面孔,無意識地喚着他的名字:“慕天…”

這一聲叫喚讓馬元的身子生生地冷了好幾度!

他撐起身子,望着身下衣衫半褪的美人兒,帶着一股怒氣捏着她的下巴,表情有些兇惡地說:“看清楚你面前的是誰!”

這一捏倒是將陸小曼的神智給喚回了一些,她睜着眼看着面前的男人,低低地笑着:“馬參謀!”

馬元心裡好受些了,正欲上前繼續,她卻滾到一邊,趴在那裡,聲音很輕地說:‘你說過不勉強我的!’

馬元也沒有上前,他只是側身躺在那裡,靜靜地看着她再次地咬緊瓣,在牀上翻滾着,痛苦又渴望地呻吟着…

他沒有再上前,他…也有他的驕傲!

等不到她求他,他寧可看着她煎熬!

陸小曼死死地咬住自己的脣瓣,始終沒有求他…

熬過神智不清,熬過那模糊的痛,她的脣都咬破了,頭髮更是汗溼着。

馬元這就麼靜靜地看着,眼子裡的深意就越是難懂。

不久的以後,馬元是後悔的,這一生他少有後悔事情,這個晚上沒有佔有陸小曼是他此生中最後悔的事情!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她終於安靜了,躺在牀上一動也不動的。

他們中間有不短的距離,他伸手才能碰觸到她,一碰到她,她又醒了,像是驚着一樣看着他。

馬元的神情很不好看,爾後揮了下手,聲音冰冷:“你走吧!”

她擡起臉蛋,臉上的紅潮一點也沒有褪。

“那件事…”她的聲音有些猶豫,也帶了些許的細喘!

馬參謀瞧着,忽然發了脾氣:“滾,我讓你滾!”

他拉着她的手,將她拖下牀,爾後抓着她的風衣扔到她身上,暴怒着:“立刻給我滾!不然老子立刻就上了你!”

他的眼底泛着腥紅色,看起來可怕極了!像要要吃人一樣!

陸小曼不是傻子,當然立刻馬上地滾出去。

到了外面的時候,她的手顫抖得幾乎穿不上衣服,好半天,她才終於將衣服扣好,爾後跌跌撞撞地走出去。

馬元並不知道,她的藥性根本沒有解,她只是假裝清醒。

否則,她真的會失去理智地爬到他身上的。

到了車上,她無力地靠在車的後座,老李在前面擔心地問:“太太,您怎麼了!”

陸小曼輕聲而短促地說:“送我去麗晶酒店!再幫我叫許醫生過來。”

老李嚇了一跳,爾後將車子開到最快,一路送陸小曼過去。

他雖然是個粗人,但是一看就知道陸小曼是中了藥了。

他在秦家這麼多年,不是什麼也不知道的。

眼下太太不回家,而是去酒店並叫了醫生過去,是體諒司令吧!

他的神色複雜,心裡有些心疼秦家的太太。

但也只能嘆口氣,將她送上了房間。

陸小曼倒在牀上,繼續被折磨。

醫生一會兒就趕到了,檢查了一下,讓她泡了個溫水澡,散了些許的躁熱。

陸小曼讓老李先回去,自己則看着許醫生,目光帶着霧氣:“能解嗎?”

許醫生抿緊了脣,半天才說:“沒有辦法!”

這事兒真不好弄啊,這秦書記也不在家…

陸小曼抿了下漂亮的脣,斷斷續續地說:“你先走吧!今天的事情不許告訴任何人!”

許醫生那是各種不放心,陸小曼後來幾乎是推她出去的。

她,不能再別人面前失態!

許醫生離開後,她又走進了浴室泡在冰冷的水裡,讓自己的身子慢慢地變冷。

老李回去後,就看到大廳裡的燈沒有關。

他走進去,喚了一聲司令。

秦司令正坐在沙發那裡下棋,此時一擡眼就看到老李站在那裡,臉上的神情有些緊張。

秦司令心頭一跳,但面上還是十分鎮定地瞧着老李,“太太呢!”

秦聖被叫去問話了,所以,他不得不問。

說好了她弄宵夜給他吃的,他就在家裡等着。

此時,已經是夜晚十一點多了,老李顫着聲音:“太太她,有點事兒讓司令先睡!”

說完後,又覺得自己的話有些不妥,但已經說出口了,收不回頭。

秦司令靜靜地望着他,一會兒嘆了口氣,“老李,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老李垂着頭,“司令,已經快四十年了。”

秦司令淡淡地繼續說下去:“那你應該知道,太太她…對我意味着什麼!”

這些年來,跟着他的人不可能察覺不到,只是都不說罷了。

老李的頭垂得更低,一會兒忽然跪了下去,聲音都有些顫抖着:“司令,太太就是體諒你,纔沒有回來!”

司令已經年屆七十,這種事情,會傷了根本的。

但是老李也頗爲猶豫,太太這能不能熬過去啊!

秦司令盯着他看,老李一個哆嗦,就小聲地說:“我送司令過去。”

秦司令站起身,身子在那時候晃動了一下。

老李連忙扶住秦司令,司令擺了下手,“老李我沒事,就是腿有些軟。”

老李那啥心裡嘀咕着——這會子腿就軟了,等會子那成嗎?

也只敢在心裡想想了,這時秦司令推開了老李,快步往外走去。

老李看了看那步子——

中!

半個小時的車程硬是二十分鐘就到了,秦司令仍是一身軍裝,出現在房間門口。

這是秦家的產業,所以絕不會有消息傳不去。

而就在這時,一個男人在另一間酒店裡接到一個電話,臉色變得極爲陰沉起來。

秦慕天!

該死的陸小曼,竟然騙了他!

他將手裡的紅酒杯扔向對面的牆壁,雪白的牆壁上瞬間被酒漬所染,濺了滿牆!

他整了整衣服,走出房間。

暗處立刻閃出幾個男人,恭敬地問:“先生想去哪!”

馬元抿緊脣,自覺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呆下去。

他的眉頭凝得死緊,不悅地說:“回帝都!”

手下有些猶豫,“可是現在夜深了。”

直升機的路線也得必須向相關部門報備的,這是不是有點兒…

馬元從來沒有發過這樣的火兒,幾乎是怒吼着:“立刻,馬上!”

手下嚇了一跳,在馬參謀的手下還沒有見過他這麼氣急敗壞的時候呢!

馬參謀坐上直升機,於兩個小時後回到了馬宅,氣沖沖地走到樓上,一邊扯着自己的襯衫一邊臉色陰沉。

到了房間後,他頓了頓,原因是看到了意外出現的人。

馬伕人嫺靜地坐在房間的沙發上,雖然已經是深夜,她困極了,但是她還是坐得十分端莊,靜靜地等着他。

馬元停了一下又繼續扯着自己的衣服,大半的扣子已經解開了,外套隨意地丟在馬伕人身邊的沙發上。

而他的動作沒有停,轉眼間,釦子全解開,露出精實的身子。

馬伕人沒有迴避,夫妻這些年了,即使現在要離婚,她也沒有必要這麼矯情!

她靜靜地看着他,馬元皺了下眉頭:“你怎麼來了!”

馬伕人目光移到別的,輕聲說:“爲了思隱的事來的,打不通你的電話就只好在這裡等你了。”

本來她不當在房間裡等他的,但怕引起下人的猜測,她只得在這裡等着!

馬參謀瞧了她半會子,嘆了口氣,“我不在,你可以先睡的。”

她不語,他又接着說:“我們還沒有離婚。”

馬伕人不說話,馬元今天心情實在不好,於是對她說:“住一晚上吧!明天我們再談!”

他想了想,“明天早餐的時候我有半個小時!”

馬伕人想說話,但他已經拿着衣服走浴室裡了,神情帶着一抹淡然。

似乎她還是他的妻子,似乎她的出走對他…一點影響也沒有。

馬伕人抿了下脣,自覺去別的地方睡不妥,他們要離婚的事情別人並不知曉,而伯父已經告誡過她,現在不要輕易地和馬元撕破臉皮。

她有些惶恐,但是伯父再不願說其他了!

她換了睡衣躺到牀上,十分鐘後感覺到身邊陷了下去,知道他也上了牀。

身子不覺微微顫動了起來,這一顫,她有些不自在,馬元自然也感覺到了。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身子,她一僵,幾乎不敢動。

黑暗中,馬元低低地笑了起來,從後面抱住她的身子,馬伕人自然更是顫得厲害!

馬元本來是絕對不會和馬伕人再牽扯不清的,但是今晚,他卻是想在她身上尋求安慰。

她一直那麼乖地不是嗎?

咬着她的頸後,他像是逗弄一樣地說:“這些天,想我了沒有?”

馬伕人雖然說是個快五十的女人,但在感情方面還是十分單純的,馬元這般刻意地引誘,她自然想起最後那晚的激烈。

一邊害怕着,一邊又被他身體的熱度所迷,一時間有些猶豫。

這邊馬元已經毫不猶豫地將手探了進去,重重一握!

成熟的男人挑逗起女人來,自然是十分熟練的,一會兒她就氣喘吁吁的,說不出話來,身子更是軟在他的懷裡。

馬元輕笑着,但是眼底一點笑意也沒有!

他抱着她的身子,哄着:“乖,別亂動!”

說着,就開始試探她的身子…

兩人都是久曠之身,他想要,她也沒有拒絕…但一分鐘後,還是沒有成!

馬伕人開始的時候是抖着的,後來就全神貫注地集中在那兒——

越是期待就越是失望…馬元弄了許久都沒有起來!

今晚在陸小曼面前的那股子雄風不知哪去了,那樣的活色生香見過了後,竟然對懷裡這具身子不再能提起興趣!

以前還能勉強爲之,今天,直接軟弱無力了!

馬元的臉色也不太好,雖然不是很想要,但是男人都是好面子的。

現在受辱,於是手上就沒輕沒重起來!

大手揉着她的身子,直弄得馬伕人疼痛不堪,最後差點昏了過去!

馬參謀草草地滿足了她後,就黑着臉去浴室了,出來的時候沒有再上牀,而是淡淡地說:“我去書房睡!”

馬伕人的淚水沾溼了枕頭,半響後她才拖着疼痛的身子走到浴室。

她清洗着自己的身子,目光落到他換下的襯衫上,赫然有一個口紅的痕跡。

她顫着身子走過去蹲下,手拿起來看…

她見過這種顏色——

陸小曼就喜歡用這種顏色,烈烈紅脣看起來勾人心魄。

馬伕人悽然一笑,她竟是連替身都不能當,他碰都不願碰了!

走進房間裡一夜無眠。

馬參謀在書房裡打開電腦,對着陸小曼的照片咬牙切齒。

他這一生中,沒有愛過什麼人,更沒有恨過什麼人。

但是陸小曼讓他愛上了,也恨上了,說起來,應該是恨居多吧!

一拳捶在桌面上,他的手流血了,但是他不在乎,只想將照片上的那個美得惑人的女人給挫骨揚灰!

他馬元,從來沒有狼狽至此!

而他恨着的女主角躺在房間裡,秦司令進來的時候,她微微驚了一下,立刻從牀上側過頭,一頭黑髮散了一枕。

秦司令就站在牀邊,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她卻覺得這是世上最好看的臉孔了。

白嫩而纖細的身子跪了起來,身上只掛着鬆鬆的浴袍,臉上也清湯素面的,實在稱不上端莊。

但這樣的陸小是是年輕的,驚人的年輕。

她輕輕地開了口,“慕天,你來了。”

話有些模糊,像是含在嘴裡,捧在心裡說的一樣!

秦司令彷彿回到了三十年前,她在房間裡等着他,他推開門的時候,她像是小鴿子一樣快活地衝過來,嬌軟地對他說:“慕天,你來了!”

是的,他來了,他來找她了。

這麼多年來,他們靠得這麼近,卻是那麼遠。

她守着他,這次,換他來找她!

輕輕地抱住她的身子,將她摟到自己懷裡,聲音都是顫着的,“小曼,我的小姑娘!傻丫頭!”

她模模糊糊地哭着,臉蛋還是紅透的,也抱住他。

但是陸小曼畢竟是中了藥的,一會兒她就略抽了口氣,眼神也迷濛了起來,。

她擡眼望着他的面孔,聲音嬌軟,“慕天,你抱抱我好嗎?”

秦司令抿脣看着她,一會兒就捧着她的面頰,輕輕地吻住她的脣瓣,含着,無盡溫柔地吻着…

她扭着身子,覺得不夠,捶在他的軍裝上,軍裝有面料有些粗,她就嬌嬌地說了句:“太硬!”

她這樣子,哪像是半百的人,眉眼皆是風情,人間絕豔也不過如此!

秦司令拉住她開始扯他釦子的手,低低地逗了她一句,她立刻不動了,就抱着他摟得緊緊的。

“傻小曼!”他笑着,眉眼皆是醉人的笑意,輕輕地壓倒她的身子,兩人一起躺到牀上,但沒有立刻急切,只是抱着,輕輕地擁吻着…

他憐惜她,一直很溫柔,陸小曼先是動情,後來又哭了起來,趴在他的肩頭哭着…

哭得很慘,眼紅紅的,鼻子都紅了,一頭黑髮也散在他的肩上隨着他的動作上下起伏着…

她這樣子,一點也不陸小曼,還像是三十年前愛在牀上和他胡鬧的孩子!

秦司令捧着她的臉蛋,眼裡一片溫柔…

他結束的時候,她昏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裡一點多,想起自己方纔那麼孟浪,陸小曼的臉紅了紅,再看到司令的肩上一個深深的牙痕,她垂下頭不敢看他……

------題外話------

今天是希希生日,也是希希媽的滿十生日,明天會更新,不過會遲一點,大概是下午六點左右!謝謝親們的支持!

160 再不能生了!

秦司令低低一笑,聲音很小地問:“小曼,好些了嗎?”

她不說話,他頓了頓,“還想嗎?”

她擡起頭,就看着秦司令臉上帶着一抹滿足的笑意盯着她…的身子看。

“看什麼!”她惱了,伸手捂着他的臉,那手方纔碰過他那兒。

秦司令拿下她不乾不淨的手,聲音帶着暗啞,“小曼,我還想!”

她呆呆地看着他,感覺身子蹭地一下熱了起來!

細細的手臂掛在他的頸子上,身子也爬到他身上,咬着他的脣壞壞地問:“司令,你還得嗎?”

秦司令狠狠地打了她的屁股,爾後就身體力行地告訴她——他到底行不行!

整完一整夜,陸小曼小姑娘明白了一個道理,這事兒和年紀無關。

和啥有關呢!

就像是積水一樣,積得多了一放出來就是洪水……

天亮的時候,她被榨乾最後一絲力氣,軟在他身下。

秦司令又親了她許久才鬆開她,淡淡一笑:“小姑娘,體力真差!”

說着就去浴室裡洗了把澡!

這時候,馬元熬過最難受的時候,在下樓前打了陸小曼的手機。

秦司令聽見,看了看就拿起來接了。

“小曼還在睡!”他知道是誰的電話,也有些小心眼地說着。

實在是痛快!

說起來,司令都覺得自己幼稚了,這麼多年了,也沒有見着和阿聖吃個味,這會子這姓馬的來了,他如臨大敵。

老李又怎麼會知道他昨晚差點將家裡的地板給磨穿啊!

小曼,其實就是仗着他捨不得她纔敢這麼任性的吧!

他心裡也知道,她這麼做無非是讓馬元氣急攻心,亂了陣腳罷了!

他不介意讓馬元吐血吐得更快一些,很愉快地等着那邊發作。

馬元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犯賤的,心裡氣得快要吐血了,但是還是不掛電話。

秦慕天這個臭老頭子,憑什麼擁有傾城的陸小曼!

可是馬元又忘了,沒有秦慕天,哪來今日的陸小曼。

她的傾城之姿是不錯,但那是秦家幾十年來的生活養出來的,秦司令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還是個什麼也不是的小姑娘。

是他讓她盛開成今日的傾城名花。

這些,馬元不知道,也沒有人告訴他。

此時,他的心緒起伏着,心裡萬分後悔,昨天爲什麼就不強硬一點佔有她算了。

但是他心裡也是知道的,以陸小曼的心思,要是她不肯,他強了,醒來後不弄得你死我活是不罷休的。

想起她的手段,他的頭都有些疼!

此時又被秦司令激了一下,心裡更爲光火。

他馬元哪裡比不上這個老頭子了!

但是馬元和秦司令不可能將這些話弄到檯面上說的,他只是淡淡地說:“小曼昨晚在我那裡,髮飾掉牀上了,有空讓她來拿一下!”

他完全是想氣秦司令,東西是在他手上,但是犯不着去帝都拿吧!

是男人都會知道這話的亮點在哪裡!

秦司令沉吟了一下,淡淡地說:“改天我會讓小曼去取,麻煩你保管好了,代我向你夫人問好!”

此話說得極爲客氣,無意中踩痛了馬元的痛處,想到昨晚自己無法…人道,他就扔掉了電話。

兩個男人顯得都挺憤青的,秦司令掛了手機就瞧着牀上幽幽醒來的人。

雪白的肩頭露在外面,眼神有些迷離地瞧着秦司令。

秦司令輕咳一聲,有些不自在地將臉移向別的地方去。

聲音幽幽地傳過來:“你和他,到什麼地步了!”

陸小曼一聽火了,這是不信任她的節奏啊。

但她沒有發火,而是用細細的手臂掛在他的頸子上,吐氣如蘭,“慕天,你真的想知道?”

秦司令彆扭地扭過臉去,不肯看她。

陸小曼來勁兒了,一個勁地蹭着他,“想不想知道?”

“不想!”秦司令的臉有些微微的紅,帶着惱羞成怒,自然語氣不會好!

陸小曼悶笑一聲,繼續誘惑着他,“可是我想讓你知道呢!”

說着就撲倒了他的身體,纖手在他精實不輸年輕人的身子上游移着,脣貼着他的脣,一邊挑逗着他,一邊吹着氣,“好像做到這樣了,又好像沒有,換一個試試!”

她這般撩撥,秦司令哪裡受得了,一個翻身壓住她不安份的身子,聲音透着危險,“小曼,你不想活了?”

她捧着他的臉,很輕地吹了口氣,“我要將你榨乾!”

他冷笑一聲,竟然還有力氣來招惹他!

禁慾了三十年的老男人一發威十分可怕,陸小曼一會兒嬌喘連連…

結束的時候,她推他起來,嬌媚中又透着酥軟,“你該走了,被人看見!”

秦司令起身穿衣,末了還親了她的脣一下,聲音溫柔,“小曼,那我先走了,以後不許這樣!”

他是不是對她太縱容了,現在想來,不是她要對付馬元什麼的,純碎就是想和他賭氣來着——

因爲這些天,因爲那件事情,他有些冷落她了。

司令走時的時候含着筆,腰挺得筆直的,比來時還要有精神。

老李上前扶住,瞧着自家司令龍馬精神,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但司令下一句話就讓他愣了一下,“回去讓你媳婦屯個補湯。”

老李呆了呆才說:“司令,您是不是…虛了!”

秦司令沒有好氣地打了他一下,“說什麼呢,我說的是小曼!”

情急之下,他沒有說太太,而是直呼了陸小曼的小名,說完後,他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那個任性的小姑娘哦!

這邊兩頭春風得意着,帝都那裡,馬元直接摔了手機下樓。

餐廳裡,馬伕人已經離開了。

她再無法和這個男人一起生活,那個口紅印烙在了她的心裡,怎麼揮也揮不去。

馬元一生氣,對自家的兒子就更爲不滿了。

要不是爲了這個小子,他哪用得着那般,直接將陸小曼給搶了。

犯得着看她臉色嘛!

但是令馬元想不到的一件事情發生了。

在他責令馬思隱的時候,馬思隱淡淡地請他過去,說有事情要商量五!

兒子從來沒有和他這麼客氣過,馬元也就過去了。

晚餐是一起吃的,他看着那潔對思隱的神色挺依從的,心頭一跳,這些天來,這小子用了什麼辦法讓小姑娘給屈從了。

飯後,馬思隱讓那潔上樓去。

那潔抿着脣瓣上去了,現場就只剩下馬家父子倆!

“找我來什麼事兒!”馬參謀直截了當地問着。

馬思隱定定地瞧着他:“我要和那潔結婚!”

馬參謀的眉頭微微皺起:“你想清楚了嗎?”

他沒有說反對,但是真的也不太想贊成的,畢竟他對秦陸下了狠手…

馬思隱點頭,“那潔已經同意了!就在月底辦吧!”

“那個孩子呢!”馬參謀的聲音十分平淡,就像是說今天的天氣很好一樣:“孩子她也同意拿掉了嗎?”

多年的政客生涯讓他深信,留母不留子是最正確的選擇!

馬思隱頓了一下,爾後說:“爸,孩子留下吧,姓馬!我會像是疼愛親生的一樣疼他的!”

馬參謀一聽火大發了,氣得拍着桌子站起來,“思隱,你腦子燒壞了嗎?那是你親生的嗎?那個孩子姓秦。”

絕不能讓那個孩子生下來,他幾乎要親自動手捉那潔去婦產科了。

但他也知道,這事兒,不能和兒子鬧僵了。

看着暴跳如雷的馬參謀,馬思隱微微冷笑,“爸,我不可能會有親生的孩子子。”

馬參謀的手一抖,繼爾厲聲說:“思隱,你胡說什麼!”

“爸,我做了結紮手術。”馬思隱的語氣很平淡,但是卻像是一把刀刺進馬參謀的心臟裡一樣疼。

他不覺得捂着胸口後退一步,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兒子,“思隱,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馬思隱微微苦笑,“爸,你不明白,愛上一個人是可以爲她做任何事的。”

他頓了一下才繼續說:“不要說不生孩子,就是爲她斷手斷腳,甚至是這條命,我也心甘情願!”

馬參謀的身子震了一下,他想起了陸小曼,心裡想着自己對她能不能做到這樣。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他馬元不會因爲任何女人而放棄自己的野心,即使她再是傾城也是一樣。

他深深地看着自己的兒子,“你什麼時候去手術的。”

“三天前!”馬思隱如實地說着。

馬元深思片刻,“我可以暫時答應你,但是你必須讓她也拿出一定的誠意來。”

秦家的女人都太狡猾,他不放心,怕自己的兒子會受傷!

馬思隱則心一跳,他自然知道父親的意思。

這個誠意——他懂。

多少個夜晚,他也曾經期待過,想象過,可是現在他真的一點心情也沒有。

仿若是那些暇想都離他遠去了,但他也知道自己不應付一下,父親是不會同意的。

於是點頭,“等她產檢過後,身體確認可以吧!”

馬參謀神色平靜地又和他說了一會話,但他走出去的時候,臉上是風雨欲來,陰沉得可怕!

坐上車,他就打了電話給馬伕人,請她去回去一趟。

馬伕人以爲他要談離婚的事情,便去了。

哪知道回去後下人就告訴她參謀在房間裡。

她一進去,身子就被扔到了牀上,接着一個男體就壓在她身上,馬伕人掙扎着:“馬元,你瘋了嗎?”

馬元是瘋了,氣瘋了!

他渾身都是酒氣,鼻端噴着熱氣,對着馬伕人低吼着:“都是你教的好兒子!”

她呆了呆,下一秒身上的衣服就破碎開來,一片片地落了地,馬元燒紅了眼,掠奪着她的身子,可能是心理因素,這般殘暴的開頭竟然也沒有辦成。

他下牀,直接拿了瓶藥倒出兩顆吃下去,回頭的時候看着她正含着淚要跑,身子上只有一件水色的內衣沒有除了。

他一下子扯着她的頭髮扔回牀上,逼着她也吃了一顆。

“告訴你,你得爲我再生一個孩子。”他的聲音邪惡得像是從外星來的,然後就扔開她。

兩人面對面瞪着,直到藥效來了。

馬參謀的意志力天下無人能敵,他一直冷冷地看着馬伕人爬了過來,爬到他身上…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動,一直是她,汗溼着身子…

這般糾纏了幾次後,兩人背過身子,誰也不看誰。

“以後每天來這裡,直到你懷孕爲止。”馬參謀相當冷酷地說着。

馬伕人的身子顫着,表情僵了半天,才問:“爲什麼!”

馬元的臉色鐵青,“爲什麼,因爲你的寶貝兒子結紮了。”

馬伕人的臉色更差,本來顫着的身子此時是顫抖着的了,她不敢相信地看着馬元,好半天才說:“不會的,思隱他不會這麼做的。”

她的話讓馬參謀心裡的怒火更熾,對着她吼着,“有什麼不會的,你兒子對那潔入了迷,別說結紮,就是要他的命我看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他站在牀邊,冷冷地看着馬伕人的身子,“所以,你必須再生一個。”

馬伕人的心裡一片涼意,“你要放棄…思隱!”

“要看他的造化吧!”馬參謀的聲音更冷了些,冷眼瞧着她的身子,“明天去醫院裡檢查一下身子,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搬回來直到你懷孕爲止。”

馬伕人自然不願,她本來就打算和馬元離婚的,怎麼可能再願意和他生孩子。

再說了,她已經五十歲了,生不生得出來還是個問題!

她沒有說話,馬元想了想又說:“我記得你是上了節育措施的吧!明天順便取了。”

馬伕人不敢反駁他的話,因爲伯父的話時刻在耳邊響起,她只是沉默着。

馬參謀一邊穿起衣服,一邊隨口說:“你今晚就在這裡休息,明天一早就去,我會讓人安排好的!”

最後的時候,他望着牀上的馬伕人,神情溫和了一些,“這些天,多吃點營養的,你自己也老大不小了,應該不用我多心。”

馬伕人看着他要走,也不知道怎麼的,心裡想着便說出來了,“馬元,我在你心裡,只是生孩子的工具嗎?”

馬參謀頓了一下,爾後回頭,用一種風清雲淡的目光瞧着她,“如果你要這麼認爲,那就是吧!”

“馬元,你這個混蛋!”就算是早知道是這樣的回答,馬伕人也忍不住扔了一個枕頭過去,正好砸在了馬參謀的背上。

馬參謀的脣微微抿着,表情相當不悅,“秀眉,我只能容許你一次的任性。”

馬伕人抿緊了脣瓣,聲音帶着沙啞,“那陸小曼呢!她在你面前不會是什麼小綿羊吧!”

她一說完,馬參謀的臉色就難看極了,駭然地瞧着她。

陸小曼是他心裡的一根刺,長在那裡,很疼,但是馬參謀不想拔它,別人,就算如同馬伕人,也是碰也不能碰一下的。

“怎麼,難受了?”馬伕人看他的臉色就知道沒有得逞,笑得有些恣意,“馬元,我是應該爲小曼高興呢,還是爲你悲哀?”

馬參謀瞪着她,她還在說下去,用盡語言來諷刺他。

可是,他又怎麼知道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裡有多難受,有多痛苦。

她的丈夫,真的愛上了別人,愛上她的一個同學。

她微微苦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說什麼的時候,臉上一下子捱了一巴掌,伴隨着的是馬元的咆哮聲,“以後,不許在我面前提那個女人!”

馬伕人捂着自己的臉,潔白的身子暴露在空氣中,讓盛怒中的馬參謀的怒火化爲慾火,“你這麼喜歡激怒男人,就應該承受痛苦。”

他扯開自己的皮帶,壓上她潔白的身子,隨之,痛苦的呻吟響在這個他們也曾經恩愛纏綿的房間裡…

一個小時後,馬參謀拉上自己的褲子,頭也不回地離開。

牀上,馬伕人的身子已經沒有一處好地兒了,特別是腰側有兩個紫色的手痕…看起來怵目驚心!

靜靜的房間裡,只有她的抽氣聲…

那潔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秦陸了,這幾天馬思隱一直沒有外出都在她身邊陪着,秦陸也找不到機會來見她。

她有些心浮氣躁,但是想着秦陸就在這個城市裡,正在爲他們的將來努力,她的心裡就有些暖暖的,每天撫着自己的小腹對着寶寶說話,告訴寶寶,爸爸就在他們身邊。

馬思隱這幾天也一直很規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睡在沙發上。

那潔不敢想,要是哪天他要求那啥,她應該怎麼辦!

一大早,馬思隱就讓她收拾東西,說帶她去醫院裡產檢!

那潔拿上了身份證和他一起去。

馬思隱開的車子,他弄得很慢,生怕她不舒服。

後面跟着幾輛豪華的房車,都是負責保護他們的,那潔心裡清楚,說是保護,應該是監視吧!

馬思隱對後面的人不以爲然,那潔也不多看,她深知道自己現在要表現得正常。

車子停在停車場,馬思隱扶她下車的時候,外面竟然出現一大隊的記者,對着他們就拍。

馬思隱以前是名塞車手,緋聞比明星不少。

今天也不知道是誰透了風,現在馬思隱的臉色鐵青着,因爲他心裡已經猜到是誰了。

他明白,馬參謀這麼做,無非是讓別人認爲這個孩子是他馬思隱的,也讓那潔無路可退。

他心裡惱着,但是又有些興奮。

對這個孩子,他真的也是有感情的,她的孩子,他定然是疼愛的。

伸手摟着她的腰身,用一隻手擋着她的臉蛋,兩旁的保鏢們擋住兩旁瘋狂的記者,讓他們進醫院。

馬家未來的媳婦來產檢自然是有特權的,一進去就是專人門診,聽說是醫院裡最牛逼的醫生,從國外請來的。

馬思隱將那潔送到門口,自己就自覺地到吸菸區去吸菸了。

那潔推門進去,看到一個醫生坐在裡面,臉上還罩着口罩,她有些不自在,因爲是個男醫生。

馬思隱沒有告訴她,替她檢查的是個男醫生!

不過,她還是進去了。

那個醫生擡眼,目光灼灼地瞧着她,“是那小姐?”他的眼神有些銳利,有些熟悉但是那潔又肯定自己不認識他!

聲音略帶了些沙啞,那潔抿了脣瓣,正準備說要換個女醫生的話來,這邊他已經站了起來。

男醫生很高,她幾乎要仰視。

“去後面檢查一下!”他很淡地說着,目光在她的臉蛋上掠過,爾後就沒有再停留,爾是直接走進裡間!

那潔到嘴的話也說不出來了,人家很淡然呢。

其實在國外很多產科的醫生都是男的,現在國內也不少,而她自己也是個醫生,想想不應該這麼小氣的。

她想想就放下手裡的資料走進去。

男醫生站在那裡,淡淡地指揮着:“將鞋子脫了躺上去吧!”

那潔坐上去,彎腰想脫鞋子,就在這個時候,男醫生忽然蹲下身子幫她脫,那潔的手和他的輕觸到一起,她愣了一下,爾後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你們醫院的服務真好!”

“是嗎?”醫生的眼裡有着一抹笑意,極淡,那潔的心忽然跳了一下,也說不清自己爲什麼心跳會加快。

她別開臉,爾後靜靜地躺在牀上。

“聽聽胎心吧!”她找着話說。

男醫生直接伸手覆到她的衣服上,開始解她的扣子,她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問:“這個需要脫衣服?”

“需要。”他回答得簡單明快。

那潔也不好意思說什麼,直接由着他了。

他的手指乾燥而帶了些糙,很男性的感覺。

她覺得自己胸口那兒的肌膚變得極爲敏感起來,他的手指每動一下,她就情不自禁地輕顫一下…她不得不咬上了脣瓣,防止自己做出讓自己無法直視的事情來!

她本來以爲他只會脫了她的外套,但是她想錯了,錯得離譜。

外面的風衣被解開的,攤在一旁,他的手則從針織衫的下緣伸了進去,直接覆到了她的心口上…這還不錯,兩秒後,他的手探到她背後,啪啪兩聲,她的暗釦直接解開…

溫熱的手指直接摸過去感覺她的心跳…這所有的動作都在十秒內完成!

非但如此,他還直接地用力一握,瞬間,那潔的身子一軟,爾後她就清醒過來。

她又驚又怒,瞪着面前的男人,“放開我!”

有這麼產檢的麼,他確定不是在做…那事!

男醫生一邊用手測量着寶寶未來的‘口糧’,一邊很淡地說:“我必須確保孩子的食物!”

說得有夠無恥的,那潔想也不想地撥開他的手指,爾後自己想坐起來。

他卻按着她,一整隻手橫在她胸前,表情有些冷:“不要亂動!”

“要不然呢!”那潔咬着牙,“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會大叫,然後你的職業生涯就毀掉,你想這樣嗎?”

她其實不想這樣,也知道自己那麼做會激怒面前的這個畜生,給她帶來危險。

醫生果然住了手,從她胸口移開,但是下一秒卻是滑進了她的休閒褲口,那瞬間,各種羞恥感盈滿了她的全部感觀。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被他那麼一撥的時候,其實是有生理反應的…說不出的滋味是秦陸曾經帶給她的。

她又怒又氣,顧不得其他了,就在她要尖叫的時候,面前的男人俯低了身子用力地吻住她的脣瓣…

他整個人橫在檢查小牀的上面,一隻手撐着自己的身體不壓着她,另一手還在她的衣服裡,撩着,撥着她…

他吞下她的尖叫聲,大手也毫不含糊地挑弄着她…

此時,無論從心理上還是生理上,那潔都被送到一個最高的高度,她扭着身子,但是躲不開他的糾纏,脣被他吸着,連小舌頭也淪陷了,被他吸得有些疼痛不堪,她難受地扭着,身下更是不堪…

可恥的是,她在這樣難堪的情況下,竟然…

他鬆開她的時候,她軟軟地倒下,臉上有着紅潮。

一清醒,她毫不猶豫地伸手給了他一巴掌,打得很重,也將他眼上的眼鏡給打掉了。

那瞬間,那潔呆住了,爾後伸手扯下他臉上的口罩,那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心裡的怒火那個熾熱啊!

這個混蛋,這個該死的秦陸!

她又驚又怒,還帶着難以啓齒的羞恥感,畢竟剛纔算是在陌生人的身下那啥了。

瞪着他,“秦陸,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是的,醫生是秦陸扮的,那潔想不通,他怎麼能混在這裡當產科醫生的。

秦陸趴在她的胸口,身子也抵着她的,他笑了笑,“真正的醫生和我是同學。”

“這不是重點。”那潔有些輕喘,因爲他的手還在那兒不老實地撩着她。

她的身子現在很敏感,將他拉出來,聲音低低地說:“你不怕被人看到!馬思隱還在門口。”

秦陸的臉色有些不太好,想想也是,自己的老婆產檢是由着別的男人送過來,怎麼也會讓人不舒服的。

他撫着她的小腹,聲音有些僵,“這幾天很享受吧!”

他說得是氣壞,那潔瞪着他,“再說一次。”

秦陸哪敢再說,很快就伏低作小了。

就在這時,大概是因爲她進來的時間有些長了,外面的馬思隱等得有些急,怕她或是孩子有事,所以就推着門進來了。

門口傳來的聲音讓他們同時一震,那潔緊張死了,她的身子躺在那兒,上面壓着‘秦醫生’。

看見診室裡面沒有人,馬思隱就喚了她一聲,“小潔。”

這一聲,讓秦陸可是徹底地將醋罈子打翻了。

“他叫你小潔?”他的脣貼在她的脣上,表情十分危險!

這個稱呼是屬於他的,她竟然允許姓馬的叫她的小名。

那潔的身子顫着,因爲他的手指又開始往那兒進攻了,她咬着脣,聲音低低:“先讓我起來。”

她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他居然還很悠閒地在她身上撩着火!

秦陸一邊親着她的脣瓣,一邊暗啞着聲音:“讓他出去!”

那潔抿着脣瓣不肯退讓,“你起來!”

“讓不讓?”他低低地笑着,驀地將自己的舌尖探進她的小嘴裡,掃着她的小舌尖,並不深入,就是這麼逗着她。

手指還在撩着,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緊張,她猛地抖了下,再次崩潰!

秦陸低低地笑着,笑得有些春風得意,手還放在她面前讓她瞧着。

那潔紅着臉蛋別開臉,羞憤欲死!

秦陸還壞壞地咬着她的耳朵,“好香!”

那潔的手用力地拍上他的面孔,啪地一聲,讓外頭等着的馬思隱皺了眉頭,“那潔,有什麼事!”

那潔急急地說:“沒事兒,在檢查呢!你到外面等着吧!”

秦陸看着她臉紅的樣子,更壞了,聲音只有她能聽見,“我們來檢查一下產道吧!”

他說完,她的僵住了,爾後動也不動一下,只能任着他使壞再使壞!

秦陸這麼做着的時候,他自己也難受得發出低低的聲音。

她這樣躺着,他的身體已經緊繃得疼痛了。

那潔抿緊脣瓣,差點就叫出聲來。

就在腳步聲到簾子前時,她驀然出聲,“我好了,就出來了,你在外面等着。”

馬思隱想着她可能不想讓他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樣子,於是便耐着性子站在診室等,他聽着裡面她略低低的吟聲,於是忍不住問:“很疼?”

他是聽說,檢查的時候,女性有些疼痛。

於是對着裡面又說:“她怕疼,你手勁小點兒。”

馬思隱一直以爲裡面的是個女性醫生,這麼說也沒有什麼不對的。

秦陸有些惡劣地咬着她的耳朵,“要輕點兒嗎?”

那潔幾乎要求他了,這個時候了竟然還不放過她的身子,她咬着脣瓣,不吭聲。

秦陸輕了點,但是這樣讓她更難受,好半天都沒有緩過神來,腦子裡一片空白。

“寶寶,會不會這樣重了點兒?”他壞得徹底,壞得要命。

在她又一次軟了身子後,他才起身,替兩人整理了一下後,示意她先出去。

那潔出去的時候,臉蛋是紅紅的,不敢看馬思隱一眼。

馬思隱小心地扶着她過去坐好,秦陸是在一分鐘後出來的,眼鏡和口罩都已經重新備好。

他走出來的時候,清楚地看見馬思隱的臉上的錯鄂表情,心裡有些變態的快意!

“爲什麼是個男醫生?”馬思隱几乎是氣急敗壞地問着。

他眯着眼看着面前的男醫生,雖然看不清臉,但是從身材看,明顯是個很年輕的男人,想到方纔他爲那潔檢查產道,那潔發出的聲音,還有她此時臉紅紅的樣子,他的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奇怪嗎?”秦陸坐在那裡,神情淡淡的,一點也不像是方纔的孟浪。

但是他的目光掠過那潔紅着的臉蛋時,有一抹惡質,小丫頭被他欺負得不輕呢,這時候也不肯看他一眼。

馬思隱真的是氣壞了,這些天來,他守着他的女神,手指頭都不敢輕易地碰一下,這個男人倒是好,直接…

但是他不敢在那潔面前太過份,會顯得他很小氣。

天知道他恨不得將這個男人給剁了,特別是手指。

目光狠狠地落在秦陸的手指上,猜測着是哪根碰了他的寶貝!

秦陸拿過那潔的卡,在上面寫了幾行字,最後擡起頭,微微一笑:“胎兒很正常,一個星期來檢查一次就可以了!”

他很想說三天一次,但是那不符合常規,想想就忍住了。

現在的形勢,她在馬家,反而是最安全的。

h市那裡也是風雲涌起,秦聖的事情他自然知道,也知道馬元心裡打得是什麼主意。

再不捨他的小潔,他也必須將她留在這裡。

強迫自己對她說:“那小姐,沒事的話,你們可以離開了,這卡留在我這裡,記住一個星期來檢查一次!”

那潔點頭,面上的紅潮已經褪下去許多,她站起身,馬思隱立刻上前去扶,伺候得十分周到!

她看到秦陸微冷的目光,心裡也挺不好受的,無奈之下只得離開。

望着空空的門口,秦陸手裡的筆啪地一聲斷了,斷裂的手指陷在他的手掌裡,一點也不感覺到疼。

滿滿的都是她咬着脣的樣子,他的心顫着,他的小潔,不能有事!

這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冒險,賭的卻是他最最心愛的寶貝!

那潔坐上車後,馬思隱並沒有和來時一樣在前面開車,而是和她一起擠到了後座。

車子由着一個黑衣男人開了,她看了看身邊的馬思隱,再不願也要裝着十分溫柔地問:“怎麼了?”

“沒什麼。”他鼻子發出聲音,明顯很不悅。

馬思隱其實真的很少在她面前發火,一直都是讓着她的,他越是讓她,那潔的心裡多多少少就會有一點兒愧疚。

她心底的柔軟告訴她,這個男人是真的喜歡她。

可她真的不能迴應什麼,一點點也不能。

“還在爲醫生的事情不高興啊。”她湊到他面前,像是哄着他問。

馬思隱的鼻端傳來她身上的幽香,那種混合着特有的暖昧味道讓他的身體騷動了一下,在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前,就已經摟着她,聲音很低地問:“你的身體,適合做嗎?”

那潔呆住了,直直地看着他。

馬思隱的臉色微微出現緋色,聲音越發地低沉了起來,“可以嗎?”

他的脣貼着她的耳垂,讓她渾身都起了輕顫,但並不是敏感,而是一種害怕,一種恐懼……

------題外話------

表懷疑女主會被壞人那啥,寶寶是秦教獸的!

161 求婚!

馬思隱自然也感覺到那潔的異樣,他的手指捏着她精緻的下巴,表情微冷:“你在害怕?”

那潔被迫和他的目光對視着,她看着他的那張憤怒的臉孔,垂下眸子:“你在生氣?”

馬思隱冷哼一聲:“明顯是的!”

他看着她,硬着聲音:“爲什麼不敢看我?”

那潔擡眼,和他對視,聲音很輕地問:“我爲什麼不敢看你?”

他一時無語,爾後就聽她輕輕地問:“馬思隱,醫生是你們馬家找的吧!”

他有些不甘心地點頭,那潔抿了抿脣,“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是啊,醫生是你們找的,給我找了個男醫生我還沒有生氣,你生的哪門子氣。

她輕輕的一句話輕而易舉地堵住了他的嘴,心裡想想有什麼不對,但又想不起來,更沒有發現自己的被她輕輕地將那個敏感的問題給帶跑題了。

本來明明是問她能不能做的,現在跑到醫生是個男人的問題去了。

馬思隱盯着她看,那潔一把撥開他的手指,表情十分不快,“還杵着幹什麼!”

馬思隱鬆開她,想了一下說,“那下次我給你換個醫生吧!”

那潔嘆了口氣,“就他吧,下次不會這樣檢查了。”

她又睨了一眼馬思隱,目光中有着微微地指責。

馬思隱也挺自責的,都是他照顧不力,她纔會被男醫生檢查。

他心裡其實是在乎的,但是那潔說什麼,他也不敢讓她不開心,於是只好順着她了。

那潔別過臉去不看他,其實是掩飾自己過燙的臉頰。

想到秦陸是怎麼幫她檢查的,她的臉上就火燒一樣的發熱。

不敢多想,一路沉默着回去。

但是她想不到的是,從此刻起,馬思隱變得極爲粘人,雖然沒有立刻要求她和他發生關係,但每天早安吻,晚安吻一定要求的。

當第二天清晨那潔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他放大的俊臉懸在她上方。

那潔嚇了一跳,目光移向別處,輕問:“你幹嘛啦!”

聲音還是有些嬌柔的,一大早麼,女孩子都有那麼一點嬌氣。

她這樣,讓馬思隱的心還是有些癢癢的,本來就是十分喜歡着她,現在她這般躺在他的牀上,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他覺得快樂極了。

他看着她的小臉,表情溫柔,“我今天要出去一下,中午的時候會回來和你一起午餐。”

那潔鬆了口氣,但是他的頭越來越低,她不禁又緊張起來,直直地盯着他的眸子。

雙手抵着他的胸口,聲音微顫着:“時間不早了。”

馬思隱擡手看了一下時間,爾後笑了起來,“那小姐,我還有五分鐘的時間可以親你。”

他緊盯着她的眼,“你準備好了嗎?”

那潔的手抵得更緊了些,她舔了下脣瓣,有些困難地說:“可以等等嗎?”

他看着她,眼裡的深意讓她有些慌張,一會兒,他輕輕地笑了,伸手撫了撫她的小臉蛋,最後低下頭…

那潔的小手握緊,她告訴自己不可以推開他,不可以…否則她的處境會更危險。

就在她天人交戰的時候,馬思隱的脣落在她的臉頰上,只是輕輕一吻就移開了,她錯鄂了一下,不敢相信他就這麼放過她。

馬思隱沒有立刻直起身子,仍是雙手撐在她頭頂兩側,目光如火地瞧着她的身子,此時,她的領口有些鬆動,露出雪白的肩。

馬思隱的眼神直直地盯着,他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幾乎是立刻起了變化,爲她發疼着。

那潔呆呆地看着他的眼,他微微地笑了,又伸手摸了她的小臉一下,“算了,不勉強你!”

她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讓他的神色黯然了些,想了想又低頭湊在她的耳邊低語:“別讓我等太久,嗯?”

他可以不佔有她,但是他渴望她能抱抱他,能摸摸他,能像戀人一樣親吻他。

他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這麼耐心過,過去,要麼直接拖到牀上去做,要麼正眼也不瞧一眼。

認識她後,他一直過着和尚一樣的生活,即使自己的功能恢復了,他也不想去試用一下。

現在,這麼守着她,每天和她生活在一起,哪怕只能睡在沙發上瞧着她的睡顏,也已經足夠他欣喜的了!

他又瞧了她好一陣子才鬆開她的身子,不捨地離開。

他一走,那潔才鬆了口氣,隨後走到浴室裡,想洗一下。

剛纔被馬思隱一嚇,她全身都汗溼了。

才推開門,浴室裡就有一隻大手將她拖了進去,而後拉上門。

她被迅速而溫柔地抵到了門板上,回神一看,面前的男人氣急敗壞,表情十分精彩。

不等她說話,脣就被吻住了,一隻大手也堅定地探進她的睡衣裡,緊緊一握,她不禁震了一下。

而他立刻分開她的脣瓣,直驅直入,狠狠地刺進她的脣裡,纏着她的小舌尖就是一陣吮吸,這樣還不夠,還將她的小舌頭拖了出來,吮得她舌根都疼了。

他從來沒有這般粗魯的吻過,也不曾這般下流地吻法。

他們脣舌間發生的聲音讓人羞憤極了,而她的身子被他緊緊地抵住,小腹倒是沒有壓到,他只用自己結實的大腿將她的牢牢地困住,身體間的摩擦讓她起了輕顫。

她扭着小腦袋,反抗着,但激起了他的征服欲,非但沒有鬆開她的身子,反而更加用力地吮着她的舌尖,大手也從這邊移到了那邊,不冷落每一寸柔細的肌膚。

她終於忍不住發出細細的低吟聲,身子軟了,頭也無力地靠在透明的玻璃門上,秦陸瞧着她老實了,這才放緩了力道!

溫柔地吻着她,手也移到她的背後,輕輕地撫着她的身子,極致的纏綿過後,他微微離開她的脣,捧着她的小臉和她對視着。

那潔臉紅心跳,壓根不敢看他。

“爲什麼不敢看我?”他的聲音十分低沉有力,“是因爲這個嗎?”

那潔一愣,就看見秦陸摸出一份報紙,他放在她面前,表情不是很好看。

那潔就在他的壓制下拿起一看,頭條竟然是她。

馬思隱戴着墨鏡,扶着她勿勿地走向醫院,她的頭被他微微地埋在懷裡,好在她的臉不太清楚,並不能看出是她。

但這樣,無疑是讓秦陸的醋罈子打翻了。

因爲上面還寫着什麼馬思隱的正牌女友,已經秘密見家長,現在來產檢云云。

秦陸呼出一口氣,幾乎要氣炸了,老婆是他的,孩子是他辛苦播的種,現在一眨眼就變成別的了。

他的表情帶着哀怨,“寶寶,我後悔了!”

那潔知道他心裡不舒服,於是安慰地親了親他的脣角,十分好脾氣地安撫着,“乖啊,只是做個樣子,又不是真的!”

秦陸的心裡帶是不怎麼爽,他看了看自己的親親老婆,“你不可以讓他碰!”

那潔忍着笑,再親親他,“我當然知道!”

秦陸的目光有些熾熱起來,瞧着她的小臉光潔動人,身上的睡衣也被他扯得差不多了,鬆鬆地掛在身上,別提有多誘人了。

緩緩地,他湊上去貼着她的脣瓣,低低地說:“還不夠,我還需要更多的保證。”

他的聲音有些暗啞,透着濃濃的暗示。

那潔再裝也不會不知道他的意思,於是輕輕吻住他的脣瓣。

他沒有動,黑眸直勾勾地瞧着她。

在他的炙熱目光下,她伸出自己的小舌尖伸進他的嘴裡,捲起他的舌,羞怯地學着他的樣子那麼吮着,可是他太大,她的小舌頭怎麼也不能像他一樣地包着她。

而且,她得用力地將自己探進去,這樣她好累,而他則繼續不動聲色。

慢慢地,她嗚咽着,幾乎要哭出聲來。

小手緊緊地抓着他的襯衫,指甲刺進他的肉裡,挑戰着男人的意志。

秦陸終於動了動,纏着她的小舌就是熱烈的激吻,她受不住,身子更軟了,軟軟地倒在他的胸前。

他的大腿開始邪惡地蹭着她的柔嫩,她低吟出聲,手指揪得更緊,她搖着小腦袋,因爲不滿足而難受着,痛苦着。

秦陸低低地笑了,壞壞地逼着她,“求我,我就給你!”

那潔擡起小臉,目光中人是水氣,她細細地叫了一聲,像是小貓一樣,抓着秦陸內心裡最癢的一塊肉。

雖然心裡很癢,但是他仍是逗着她,讓她自己來。

那潔蹭着他的大腿,覺得自己已經不要臉面地求着他了。

他望着她眼裡染上的**,心裡十分滿足。

大概是因爲吃味,他逗了她許久,讓她因爲隱忍而哭泣,淚流滿面地在他身上扭着…

最後,他當然還是給了她。

她在哭着的時候,他的聲音邪惡地傳了過來,“說,我是誰!”

自從他出事後,他們在牀上就一直玩着‘我是誰’的遊戲。

那潔本來是閉着眼的,聽着他的問話也沒有睜開,但是秦陸什麼人哪,見她不說話就發狠了,她嬌喘兩聲,捶着他的肩,嬌柔地撒着嬌,“不會輕一點啊!”

秦陸勾脣一笑,湊在她的耳邊低低地說:“沒輕的。”

她努力地抱着他的頸子,極力地保持理智,“小心孩子。”

秦陸稍稍地緩和了一下,一邊吻着她一邊溫柔了起來,但這無疑更是磨人,一會兒她就哭了出來。

秦陸低低地笑着,不斷地逗着她…

最後她是哭着昏倒的,那時,她的身子泛起可愛性感的粉色,漂亮得驚人。

秦陸捧着她無力垂下的小臉,有些變態地用力吻着…

許久之後,他發出一聲暢快的低吼聲。

因爲她懷孕,所以他淺嘗一次就放過了她。

抱着她洗乾淨,將她的身子放回牀上,自己則悄悄地離開。

中午的時候,馬思隱回來,在樓下的時候,看到下人,隨口問着,“小姐起牀了沒有。”

下人也是有眼力勁的,這麼一個孕婦在家裡,少爺又這麼如珠似寶,而且馬伕人和先生都來過幾次,那小姐以後一定是馬家的少奶奶的,所以伺候得都挺周到的。

聽了少爺這般問,於是如實地說:“早上的時候,我去叫小姐起牀,她還睡着,我想她可能有些累了,就沒有敢再叫!”

她的眼神有些暖昧,馬思隱自然瞧得出來。

他和那潔一直是睡在一個房間的,下人會想歪也是正常的。

他也不會向別人解釋什麼,心裡莫名地還有些甜。

起身走到樓上的房間裡,推門進去,看見她睡在那裡,小臉像是天使一樣可愛。

忍不住走過去,蹲在牀前看着她白嫩的小臉,瞧了許久,最後才低下頭輕輕地觸了她的脣瓣。

那潔睡得挺香的,臉上有些癢,她就下意識地擡手拍了他的臉蛋一下,聲音帶着特有的嬌憨:“別鬧。”

她這小性子讓馬思隱稀罕極了,簡直捨不得走了,恨不得像只忠吠一樣守在她身邊纔好。

他又伸手去搔她的小臉,“懶蟲,快起牀了。”

她不肯,臉紅紅地將臉蛋埋在他的手心裡。

馬思隱那個心柔軟的啊,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像她一樣可愛嬌軟的,心軟得不可思議,身子更是湊上去,輕咬了她的臉頰一下。

再怎麼輕也是有些疼,那潔睡得很香,於是小手又準確地拍上他的臉,睜開眼的時候,腥鬆地說了句:“秦陸,別鬧好不好,我好累!”

她睜開,時間就定格了。

面前不是秦陸,而是微微僵住的馬思隱!

她,剛纔叫的是秦陸吧!

那潔的心裡閃過千百個想法,都彙集成三個字——死定了!

她垂着臉仍是能感覺到馬思隱的目光中有多少的怨念,她就一直沉默着。

馬思隱也不說話,這般僵了有十分鐘,那潔才擡眼,眼裡有着淚意。

她乾澀着聲音:“我無法立刻忘了他。”

馬思隱的心裡極不好受,他見過那潔和秦陸有多好,甚至親眼見過他們如何激烈地親吻愛撫,他不願意想起那些,因爲想了就是折磨自已。

他心裡悽然一笑,自己不想難道就能抹殺她的心裡裝着一個秦陸嗎?

他們曾經那麼相愛,現在讓她說忘就忘是不可能的。

他不甘心,也不得不對自己承認,她和那個男人生活過許多年,就算中間分開過六年,但是他們的心沒有分開過。

他苦澀地閉眼,就像是現在,她的人在他的身邊,在他的牀上,但是她的心底裝着的,只有那個男人。

他不是不明白,只是裝作不明白,寧可相信她偶爾的溫柔是爲他一個人。

“我知道。”他的聲音比她的更爲暗啞,許久也無法平靜下來。

他拿過一件晨褸爲她穿上,她沒有拒絕。

替她扣上釦子,馬思隱故作輕鬆地說:“去洗洗,下去吃飯,我在下面等你。”

他親親她的小臉,爾後輕輕地走出去。

那潔看着他的背影,心裡微微地疼。

和馬參謀比起來,馬思隱其實是個好人。

她隱隱地感覺到這些天他爲什麼會提出發生關係,一定是來自於馬參謀的壓力吧。

馬參謀是個怎麼樣多疑的男人,那潔的心裡是清楚的,所以,她更要小心。

只有馬思隱幫她,她才能順利的打入馬家,成功的幫秦陸拿到至關重要的東西。

那潔去洗了一下後,走到樓下,馬思隱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修長的雙腿閒適地交疊着。

他的身上穿着英式的休閒服,不得不說,馬思隱長得極好,是那種介於陽光和英俊的長相。

那潔靜靜地瞧着他,像是感覺到她的目光,他擡眼和她的目光相碰。

感覺到她在看他,讓馬思隱的心裡莫名地好了些。

也許愛情就是這麼莫名其妙,她輕輕一句話可以將他打進地獄,也因爲一個眼神,一個注視就讓他起死回生!

他坐在陽光下,仔細地看了她的小臉一會兒,就站起身,他的動作很優雅,那潔微微地愣着。

心裡卻是想着,馬思隱如果不遇見她,或許比現在好了一百倍,他的病在別的地方也能治好,那時他繼續過着花花公子的生活,不用承受將來的痛苦。

她註定是要傷害他的!

他拉她的手時,她沒有避開,反手握着他的——她需要他的信任。

一方面,對他愧疚着,一方面,她繼續在欺騙着他的感情。

那潔知道自己抽不出來了,要想活,就必須逼自己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她更明白,讓她留在這裡,對於秦陸來說,對於驕傲的他來說,又是何其不願的事情。

她對自己說,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馬思隱帶她坐過去,餐桌上放着的是西餐,銀製的餐具閃閃發亮,豪華的水晶燈就在餐桌上面,造型華麗的燈飾美侖美奐!

那潔和他對面坐着,這樣的距離讓她挺滿意的。

其實馬思隱算是個任性的人,但是在餐桌上他是一絲不苟的。

那潔垂下眸子,心裡暗想,縱使秦陸不在,馬思隱也永遠不可能讓她接受他。

因爲他不夠霸道,他不像秦陸,秦陸是那種不糾纏到死不罷休的性子。

好在,也只對她一個人這般。

像是吃飯,他絕不會讓她一個人坐得這麼遠,他會抱着她,讓她在他的懷裡吃東西。

儘管他有些變態地認爲她是他的寶寶,但是她無疑也是喜歡這樣的。

因爲喜歡那個人,所以他的方式纔是她覺得最習慣的。

有些心不在焉地切着盤子裡的牛排,吃得也有些不認真。

馬思隱笑笑,將自己盤子裡的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然後和她的交換。

那潔嚇了一跳,爾後就瞪着那個盤子,“這是你的。”

馬思隱揚了下眉頭:“我還沒有吃過。”

“我知道,但是我的吃過了。”她的聲音有些無力,希望他能再換回來。

馬思隱不是不明白,但是他裝作不明白,輕快地將盤子裡的食物切開,送到嘴裡很斯文地吃着。

那潔不敢看,只小聲地說:“你自己不嫌髒,別怪我啊!”

他笑了笑,“就是你的小腳丫子讓我啃,我也不會嫌髒的。”

那潔的臉微微有些燙,垂着頭不再說話。

她臉上的淡淡紅暈動人極了,馬思隱着迷地瞧着——這是爲他臉紅呢!

他的脣邊浮起一抹溫柔的笑意,如果是別的女人看了一定會尖叫的。

馬公子可是從來不曾給過別的女人這般柔情的。

那潔一直垂着頭,頰邊的髮絲掉落一縷也不自知。

他輕輕地起身,在她身旁站住,而後伸手將那縷頭髮掬起,輕柔地塞到耳後。

那潔呆了呆,仰頭望着他。

他溫柔地注視着她,眸子裡藏着的東西讓她想逃。

她不想看到他這樣醉人的眸子,他這樣的深情,會讓她不忍,會愧疚。

馬思隱微笑着按着她的肩,“別緊張,我不會吻你!”

那潔勉強一笑,心裡則是十分緊張,她一天比一天感覺到待在他身邊危險起來,應付起來也是更爲吃力。

他用情越深,她就越有壓力。

這時,一個穿着白色制服的年輕男人推着一個小推車進來,垂首說:“少爺,您要的東西準備好了。”

餐桌上是一個銀製的圓形餐盒,上面蓋着蓋子,看不到裡面是什麼。

一旁放着兩個高腳杯,還有一瓶年份不錯的紅酒,最重要的是一旁放着一束紅玫瑰。

馬思隱揮了一下手讓年輕的廚師下去,親自去推着車來到她身邊。

那潔的表情微動,她已經猜出他想幹什麼了。

想站起來,身子被他按住:“別動。”

他微微一笑,止住了她。

那法被動地坐在那裡,身子是涼的。

馬思隱的手握着她的手,一起放在銀製的蓋子上,鼓勵着:“那潔,打開來看看。”

那潔的聲音有些無力,“我吃得挺飽的,這個晚上再吃吧!”

她下意識地逃避着。

馬思隱握着她的手不放,目光深深地瞧着她:“如果我一定要你打開呢!”

他的眼裡有着堅定,隨後,他用一種十分陌生的聲音說:“我給你想要的,你也應該讓我心安是不是?”

那潔滯了一下,她一直知道馬思隱不是笨蛋,但是他這麼說的時候,她的心裡還是突了一下,不明白他究竟知道多少。

馬思隱靜靜地瞧着她,“那潔我知道你不可能忘了秦陸,但是請你…”

他的聲音有些微顫,“請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那潔先是鬆了口氣,一會兒又緊張起來。

馬思隱從那束花裡抽出一根玫瑰,竟沒有除刺,花莖上的刺將他的手指給刺破,但是他不在乎,執意地將徒手將那些刺除去,最後交到她手上。

“那潔,打開好嗎?”他的聲音裡有着懇求,也幾乎是哽咽了。

他從來沒有這麼迫切地想要擁有過一件東西,那潔是他渴望而無法靠近的,今天他終於開了口。

那潔微微動容,她從來沒有爲這個男人動過一絲一毫的心,但是現在,她的心有些疼了,爲了日後他失望的眼神。

如果註定他會受傷,或許現在她能讓他好受一些。

她的手微微一動,已經足以讓他欣喜若狂了,幾乎是屏息着和她一起揭開蓋子。

下面是一個蛋糕,馬思隱也沒有將藏着,直接在上面放了一個精緻的盒子。

盒子早水晶做的,在燈光下閃着迷人的光芒。

盒子裡放着一枚鑽戒,十分精緻漂亮的一枚。

那潔結婚的時候,和秦陸其實是沒有什麼感情的,更別說浪漫的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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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秦陸,於此,她一定會感動,或許她會愛上馬思隱,但是她清楚地知道這輩子也不可能了。

心裡還是有些感動,馬思隱其實可以不這樣珍惜地對她的,他大可像是以前一樣不可一世,命令她去伺候他,但他沒有。

所以,如果最好她和秦陸如果幸運地活着,那麼,馬思隱是那個她應該最感激的人。

目光有些潮溼地瞧着他,馬思隱微微地笑着,“你這樣看着我,我會以爲你愛上我了。”

那潔的聲音帶着一抹酸澀,“既然知道我沒有愛上你,爲什麼還要買這個。”

他和她一起瞧着那枚閃亮的鑽戒,許久他才輕輕地說:“我想試一下,這輩子能不能讓你愛上。”

那潔哽着聲音:“你很傻你知道嗎?這也許…”

她想說下去,但是脣被他掩住,“不要說,我寧可去證實。”

那潔擡了擡臉蛋,“馬思隱,我真的不想傷害你!”

身子驀然地被他抱住,緊緊地摟在胸前,那潔的小臉被迫埋在他的懷裡。

忽然間,她的手指間傳來一陣冰冷,那種觸感,來自一種叫‘戒指’的東西。

她的身子僵住,想掙扎,但是馬思隱抱得極緊。

他緊緊地摟着她,聲音低低的,帶着一抹哀求,“別拿下來好不好?”

她微微動了一下,他抱得更緊了些。

那潔嘆了口氣:“我怕你,會後悔!”

馬思隱的頭埋在她的頸間,許久之後才輕輕地說:“永遠不會!”

說着,他擡起她的小臉,讓她瞧着他,他的表情很溫柔,柔得不可思議。

“那潔,我們結婚,好嗎?”他說着這個的時候,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讓我當一個好爸爸。”

那潔的脣動了一下,他又笑着,“你會教我的對不對。”

看了他許久,最後她給了他一個溫暖的懷抱。

對不起馬思隱,我騙了你,我無法和你廝守終老。

對不起馬思隱,我能給你的,就是這麼多!

對不起馬思隱,如果能選擇,我寧可不傷害你,寧可你還是那個討厭的馬公子,其實我一點也不想愧疚於你的,都是你,都是你這麼地遷就…

他抓她來的時候,那麼兇,她以爲他會殘暴地對她,她甚至做好了不活的準備。

但是最後,受傷的仍是傳說中用情至深的那個!

她什麼也給不了他,只能給他一個擁抱,盼着他在將來,能夠記得,他們的心也曾經如此地接近過。

伸手將指尖放在他的胸口,她含着眼淚說:“馬思隱,謝謝你,謝謝你對我這麼好!”

他握着她微涼的指尖,面上是滿足得不能再滿足的笑意,“我抓住你了,小丫頭。”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不知道是因爲太激動還是其他。

這天,他還是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在晚上的時候給了她一個晚安吻,照樣睡在了沙發上。

他睡天沙發上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就是下人也不知道。

第二天,他們訂婚的消息就發佈了。

因爲秦陸這個人已經‘不存在’,所以這個婚姻是合法的。

在帝都,對那潔媒體是不熟悉的,馬家也有辦法弄好一切,這個孩子理所當然地成了馬家未來的嫡孫。

這些事情發生的時候,馬伕人是看在眼裡的,她弄不清馬元想做什麼,即然容不下那個孩子,這時候爲什麼又這般地公佈?

但她太想太想思隱幸福了,所以也不說什麼。

也和那潔談過一次,無非是希望她好好地對待馬思隱的話,那潔自然說好。

次日,她就和馬思隱去了馬家吃了一次飯!

本來馬伕人讓她住下的,馬思隱擋住了,理由是還沒有結婚,這樣做不好。

那潔含着笑說:“我以後有空多陪陪伯母就好了!”

馬伕人嘆了口氣,“你多來,別見外,都快是自家人了。”

那潔瞧得出來她有心事,不過也不好問。

馬參謀回來得有些晚,看見餐桌上坐得人挺多,好像挺高興的樣子,俯了身子在馬伕人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

馬伕人勉強一笑:“我讓你幫你盛飯。”

馬參謀看了她的背影,神情有些複雜。

那潔只用了晚餐就和馬思隱一起離開了。

走前,馬思隱被馬參謀帶到書房裡。

馬思隱站在那裡,十分的規矩。

馬參謀喝了口茶,看着兒子的樣子,淡淡地笑了,“看上去穩重了許多,要結婚的人是不同了。”

這點,他對那潔不是欣賞的,不像別的不三不四的女孩子。

要不是這樣,他也不可能接受那潔當他的兒媳婦。

但是想到她肚子裡的那個孩子,他的目光微微一冷,“上次我交待的事情怎麼樣了?”

馬思隱嚇了一跳,看着馬參謀的手指在書桌上輕輕地敲擊着,他的心也跟着狂跳。

他當然記得當時父親是如何答應他的婚事的,而他也是怎麼答應父親的事情的。

“那潔的身子不好,懷了孩了,我怕會出事。”他垂下頭,聲音輕輕但是挺堅定的。

馬參謀瞧着自己的兒子,心裡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你想當情聖爸當然不反對,但是如果一個女人不願意和你發生關係,說明她不愛你。”微微嘆了口氣,馬參謀這麼說着的時候,想到了那個陸小曼,真正是讓人恨極又愛死了的女人。

馬思隱擡頭,鼓足勇氣對馬參謀說:“我知道她不愛我,如果她真的一下子忘了秦陸,爸,你說,她還值得我愛嗎?”

這話,說到馬參謀的心裡去了。

那個陸小曼,不就是死心塌地地愛着那個‘糟老頭子’,說起來,她們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很像,一樣迷人,一樣可惡。

要是他馬元年輕個二十歲,也一定會喜歡那潔這樣的女孩子。

也不知道怎麼的,他們馬家的男人怎麼都喜歡有小性子的女人,真是犯賤!

馬元也沒有心思和兒子談下去了,只是輕輕地說:“這事兒,沒得商量。”

馬思隱出去,心情有些沉重。

馬伕人洗完澡後出來,就看到馬參謀坐在牀頭吸菸,他已經洗過澡了。

敞開的睡衣下是結實的肌肉,他長得挺嚴肅的,但是自有一種男人味兒。

馬伕人對他也是真心喜歡過,但是自從那事情後,她就怕他。

現在和他暫時在一起,也是虛以僞蛇罷了,還是爲了兒子的幸福着想。

她上牀去,側身躺着,馬參謀摁熄了煙,爾後按着她的肩往自己這邊扳過來,他的動作不算粗魯,甚至可以說是溫柔的,但是馬伕人就是沒有興致。

大概是,傷透了心吧!

他開始的時候,她還是疼出了聲,手指抓着他的肩在上面抓出了血痕。

這個星期,她去做了摘環手術,他一個星期沒有碰她了,所以一開始的時候就有些激烈…

馬伕人疼得很,就有些躲着他,馬參謀開始的時候興致還是不錯的。

這陣子,沒有怎麼想着陸小曼,那方面也正常了起來,但是馬伕人這般不讓他碰,身體也沒有什麼反應…

她不舒服他自然也不會舒服到哪去,一會兒就覺得有些索然無味了,草草地想結束,後來連草草結束的心情也沒有了,直接翻了身子下來,開始穿衣服。

馬伕人鬆了口氣,趴在牀上問他:“去哪兒?”

馬參謀淡淡地說:“出去辦點事!”

他出去後,馬伕人裹了被子沉沉地睡去,因爲知道他不會再回來。

她曾經期盼他每晚摟她在懷裡,但是現在他的擁抱只會讓她覺得噁心!

她林秀眉,出身門名,沒有那麼賤!

她沒有那麼乖乖聽話,他讓她懷孕再生一個,甚至讓人押着她去做除環手術,她拿了一大筆錢給那個醫生,保住了自己最後一絲尊言。

她沒有做那個手術,所以馬元就是將畢生的精蟲耗盡,她也不會懷孕的。

馬參謀坐上車子,拿出一個手機撥通了陸小曼的手機。

陸小曼已經睡下了,馬參謀輕輕一笑:“小曼,還記得我嗎?”

陸小曼是一個人睡的,她嬌笑一聲:“馬參謀,怎麼睡不着?”

“想你睡不着,有空嗎?”他淡淡地問着。

陸小曼瞧了一下手錶,“馬參謀,現在是十二點,你沒有搞錯吧!”

馬參謀輕笑一聲:“你放心我不會將你怎麼樣的,上次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我只想和你聊聊。”

“阿聖的事情嗎?還是馬參謀願意高擡貴手了?”陸小曼趴在牀上,聲音帶着一絲嬌軟。

馬元下了車,站在江邊的望着遠處的燈火,夜風拂在臉上更覺得有些寂寞。

他不覺得低了聲音:“小曼,就按你說的事情吧,我們聊聊。”

陸小曼掛了電話,他也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意思,於是就站在那裡,一會兒就拿起手機看一下。

遠處,站着十來個黑衣男人,時時地保護着他。

大概一個小時後,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不遠處,接着一雙修長的美腿從駕駛那邊下來。

她穿着一襲黑色的風衣,頭髮隨意地紮了個馬尾,看上去頂多就只有三十多歲。

她朝着他走來,那些黑衣人也是認得她的,沒有攔着。

當陸小曼走到馬參謀面前,他微微嘆口氣:“小曼,你總讓我覺得自己老了。”

陸小曼側頭瞧着他,淡淡一笑,“是嗎?我覺得馬參謀一點也不老,還有心力追着有夫之婦跑,大老遠的從帝都跑來,不嫌累嗎?”

馬參謀直直地瞧着她,目光中有着不一樣的東西,“小曼,如果我能選擇,我寧可我現在家裡,做些應該做的事情!”

“和林秀眉上牀?”陸小曼說得直接。

馬參謀有些不自在,輕咳了一聲:“小曼,你一定要這麼刻薄嗎?”

陸小曼低低地笑了起來:“相信我,就像你認爲對我手下留情一樣,我對你也不夠刻薄呢!”

馬參謀也跟着笑了起來,“那我們能不能都收起來,做朋友呢!”

“只是朋友?”陸小曼點頭,“可以啊!我沒有意見,放了阿聖,什麼都可以!”

馬參謀走近她,腳尖觸到她的腳尖,這才緩緩地說:“那種能上牀的朋友,也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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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膽大包天,熊出沒!

馬元的身子湊上去,在她的耳根那兒輕輕地一嗅。

陸小曼本身是個品位十分高雅的人,身上的自然有淡淡的香水味,很清雅,馬參謀聞着心頭一蕩,見她不說話,於是又輕輕地問了句,“小曼,你覺得呢!”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現在上面雖然對秦聖沒有下達處分,主要是他壓着。

要知道,在職的幹部搞婚外情,開除職務是肯定的。

這對於秦家,是什麼樣的打擊,陸小曼不會不知道。

陸小曼抿了下脣瓣,才揚着頭輕輕地說:“不願意!”

陸小曼按着他的手,但他很暴力,一下子都停不下來。

“馬元。”她用力地甩了他一個巴掌。

這才讓他稍稍停了手,瞪着她,他的表情很不悅。

“小曼,你知不知道,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我!”馬元撫着她美麗的臉蛋,是捨不得打她的。

陸小曼也知道,所以她纔敢在他面前這麼任性!

——還說不知道他愛她!

是的,他愛這個可惡的女人,愛到骨子裡,也恨到骨子裡。

此刻,他恨不能立刻毀了她,得到她的身體等同於毀了她。

陸小曼冷着聲音:“馬元,你這是強暴!”

馬元淡淡地笑了笑,撫着她的臉蛋輕聲說:“等我做完,你可以去告!”

他說着,就開始撕她的衣服,下面的襯衫被他給扯開了,迸了幾顆釦子。

裡面是寶藍色的蕾絲內衣,漂亮瑩白的身子讓馬元的身體疼痛。

這個妖精,他怎麼會一次又一次地放過她的。

不管不顧地捧着她的臉孔吻着,陸小曼適時地將藥卷着送進了他的嘴裡,她軟軟的脣舌安撫着他,讓他心肝情願地吞下。

馬參謀沒有掙扎的另一個原因是,這藥,誰吃都是一樣的。

他低笑一聲,起身關上了車鎖,密閉的空間裡,只有他和她的低喘聲和滾熱的呼吸!

馬參謀開始解自己的衣服,這藥很快,他現在立刻迫切地想要一個女人。

而這人非得是陸小曼!

陸小曼在車門鎖上的時候就害怕了,她有些後悔,自己仗着對他的瞭解來了,以爲他不敢對她怎麼樣,可是這個男人瘋了,竟然敢在手下面前做這種事情。

就在馬元要破了城池的時候,她從自己的風衣口袋裡抽出帶來的水果刀,抵着他的身子,略喘着氣,頭髮也凌亂不堪,“馬元,放開我!”

畢竟都是成年男女,都這個時候了,馬元自是不必說,陸小曼自己也是知道的,那藥在她的嘴裡化開一些,她多多少少也中了藥性。

身體翻騰着,幾乎握不住刀。

馬元瞧着那鋒利的刀,輕輕一笑:“小曼,你這是幹什麼,想殺我?”

陸小曼顫着身子,頭髮散在臉上,看上去狼狽極了,卻也有說不出的性感。

馬參謀握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胸口送:“小曼,要是想殺我就快點,不然一會兒我拉你一起進地獄了。”

她顫着手,瞪着他,馬參謀輕輕笑着:“生氣的時候都是這麼好看。”

他忍不住了,伸手想打掉她手裡的刀子,卻是想不到陸小曼反手往自己的手上一劃,頓時鮮血淋漓,看上去怵目驚心。

馬參謀也嚇了一跳,表情呆住,“小曼,你…”

她何苦自殘,就是爲了不被他佔有。

陸小曼咬牙,又在自己的手上劃了一刀,“馬元,要是你再動一下,我就死在你面前!”

馬參謀喃喃地說:“既然不願,爲什麼過來。”

陸小曼苦笑一聲,“記得嗎?我是來求你的!”

上次,他那麼輕易地放過她,是她低估了男人的佔有慾,所以是她自作自受。

馬參謀瞪着她,腦子裡天人交戰着,此時身體裡的**囂張得幾乎控制不住。

眼前是他的傾城之色,只要他狠狠心就可以得到她,甚至只要他身下一個動作,陸小曼就不是清白之身了。

但是面對她的鮮血,還有臉上的表情,他下不了手。

他深深地知道,她的性子有多烈,她說得出就做得到。

馬參謀嘆了口氣,“小曼,你讓我怎麼辦?”

他的神智是清楚的,但是身體熱着,難受得快要爆炸了。

陸小曼自然知道那藥有多厲害,她只化開了那麼一點就難受得很,他吃了一顆想也知道是怎麼個情況。

“我說過,你再動一下我就死!”她堅定地說着,身上凌亂着,但是臉孔美得過火。

她就是暗夜裡盛開的玫瑰一樣,讓馬參謀又愛又恨。

陸小曼的血一直滴着,將他的襯衫染紅了大片,許久,他嘆了口氣。

伸手替她將衣服拉好,幾顆釦子掉了,而她的風衣,上面是低領的,他拾起自己的爲她披上…

一探手將車門打開,隨後扔她出去,也扔出一句狠話,“我不會放過秦聖的,而你陸小曼,下次不要再掉到我的手裡,否則不會這麼容易就放過你!”

他狠狠地說着,陸小曼站在夜風裡,聽到他叫司機過來開車。

車子很快就開走了,而她被兩個黑衣男人帶到醫院裡,包紮傷口。

馬參謀坐在後面,扯了扯自己的衣領,語氣是有些微顫的,“去酒店。”

隨從們並非只是保護他的安全,更是兼職着別的一切工作。

看出自家的老闆中了藥這樣子,早就安排了一個年輕的小美人在房間裡等着馬參謀去享受。

馬元走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女孩子躺在牀上。

他沒有停留,只讓人留下了十萬塊給這個女孩…

身體舒服了,內心更痛苦了。

這個女孩子再美再好,終究不叫陸小曼!

馬參謀離開h市的時候,是下達了指令的,將秦聖往死裡整,他要等陸小曼自己乖乖地爬上他的牀。

就在馬參謀怒火濤天的時候,秦聖官復原職了,上面還親自給他道了歉,爲什麼?

因爲陸小曼的手裡握有一份她和秦聖離婚證書,日期恰好在秦聖和林雪發生關係的前一個星期。

就是說,秦聖完全不必要對任何組織任何人交待,除了林雪。

當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馬參謀自然氣極了。

這些天,陸小曼一直在給他放煙霧彈呢,要是他早知道她離婚了,他絕不會放過她。

他終於知道她爲什麼敢這般和他癡纏不清,哼,原來是鐵了心要和秦慕天過了。

就算這次放過秦聖又怎麼樣,那潔還在他手裡,他就不信陸小曼還能翻出他的手掌心。

再說,她和秦慕天那點事情,她要是不想曝光出來的話,還不是得聽他的話。

但,不急!

其實他也不想毀了她的,一個精緻完美的陸小曼纔是他想要的。

馬元端着一杯酒,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夜色,神情有些陰暗。

馬伕人經過,沒有和他說話。

他們之間,現在已經形同陌路,只是他一廂情願地要和她再生一個孩子。

h市,秦聖回來的這天,陸小曼還請了林雪過來。

林雪本來不肯,後來是秦聖親自去接纔來。

看着陸小曼,林雪總是覺得不有些愧疚。

今晚,司令沒有出席,因爲這事兒也實在是有些荒唐,他不方便出席,再說,他和小曼的那點兒事夾在中間就更亂了,索性躲在書房裡。

陸小曼舉起杯子,微微一笑:“阿聖,爲你自由乾杯。”

她笑起來極爲好看,就是少了十八載的林雪也看得有些呆了。

秦聖早已經習慣,也舉了杯子,“謝謝。”

他知道小曼是花了很多力氣才弄來那張離婚證的——

沒有人知道,這張證是發生在林雪事後。

他和小曼,心裡是準備分開的,但是因爲太親,所以這事也沒有立刻就辦,卻是沒有想到會出了林雪這事兒。

秦聖側臉看了下林雪,她一直不太好意思,表情也很不自在。

陸小曼知道秦聖說不出口,手放在林雪的手上,低低地說:“按年紀,我當你媽媽都可以了,但是你和阿聖好了,我就算是姐姐了。”

她頓了一下,擡眼看了一眼秦聖,他也正望着他,兩人淡淡一笑,在這一笑中,將這二十年來的小小暖昧給笑得乾乾淨淨。

陸小曼接着說:“阿聖是個好人,我和他,不像你想的那樣。”

林雪不吱聲,但她心裡一直是有疑問的,只是當着陸小曼的面不好意思說出口。

陸小曼又接着說:“我知道你喜歡阿聖,不然不會這樣犧牲自己。”

“不是的,我…沒有你說的這麼好!”林雪羞愧難當,如果她真的這麼好,她就不會去勾引秦書記,不會讓他陷入這樁桃色新聞裡。

陸小曼輕輕一笑,“你是喜歡阿聖纔會這樣,相信我,阿聖娶了你是他的福氣,只是委屈你了,阿聖比你大差不多二十歲,你真的不介意嗎?”

林雪的頭低了下去,聲音挺小的:“他不老!”

陸小曼瞧着她這樣,就知道小姑娘是頭一次。

心裡不覺得有些憐惜,這女孩子當真是很愛阿聖。

她的目光落在秦聖的臉上,他竟然也臉紅了,爾後輕咳一聲,“時間不早了,我送她回去。”

陸小曼也不留,只說讓他慢一點開車,最好陪着林雪什麼的。

秦聖送林雪回去,進了屋子,伸手摟了摟她的腰身,聲音略低沉地問:“要我留下來嗎?”

林雪臉紅心跳,頭垂着,好半天才說了一句話:“你想留的話就留下來吧!”

她說完後,就鼓足勇氣擡起臉蛋,目光盈盈地瞧着他。

秦聖深深地看着她,她既害怕又努力迎合的模樣讓他有些心疼也心動。

這些年,她其實一直用這種目光瞧着他的吧,只是他一直漠視,一直裝作沒有發現她的感情。

他是自私的,在對陸小曼死心的情況下,半推半就地接受了她。

那個晚上,事實上是他主動的,是他故意喝醉了酒,故意給了她機會。

“我是個壞蛋,你還喜歡我嗎?”她好小,他就起逗弄之心。

林雪睜大眼瞧着他的面孔,只見他的臉上笑吟吟的,像是很高興的樣子。

大着膽子伸手抱住他的腰,將自己的小臉貼到他的懷裡,“喜歡!”

秦聖輕輕地親了她一下,“這樣還喜歡嗎?”

她還是紅着臉點了一下頭。

大手不動聲色地探到她的衣服裡輕輕一握,“這樣呢!”

啊,真是壞!她的臉上佈滿了紅潮,再不好意思點頭了。

......

他結束的時候,林雪趴在他肩上喘着氣,好久才紅着臉問:“我問你一件事情。”

“嗯?”男人的聲音帶着**後特有的性感。

“你,是第一次是不是?”她有看過書,男人頭一次分得出來的。

秦聖只猶豫了一下就嗯了一聲。

他這一聲下來,林雪就睜大眼,“那秦陸…”

秦聖又將她的身子按回自己的身上,“他是我們秦家的孩子。”

長得那麼像,有誰敢說不是秦家的?

林雪還在想着,自己身下的男人是頭一次,那秦陸怎麼會是秦家的…

驀地她的身子僵住了,不是因爲突然想明白了,而是身下的男人惡劣地再次佔有了她的身子…

她模模糊糊地記得,他是這麼說的,“看來我不夠努力,所以你還能分心想別的事情。”後面,就是兒童不宜的十八禁了!

這一回合,明顯是秦家勝了。

秦聖也和林雪在某一天領了證低調地結婚,陸小曼照樣住在秦家,不過原來的房間讓給了秦聖和林雪,她換到了秦司令那一層住。

晚上的時候倒是方便了很多,秦司令也挺滿意的。

不過小曼許久不曾去書房‘找他’了,快七十的人,說不想那事就忍了三十年,這一開葷,倒是真有些想!

想想家裡多了個林雪,總是不太方便,陸小曼便說事情過後,和他一起去國外!

秦司令安心地等着,每天看着秦聖和林雪恩愛的樣子,真恨不得將他們掃出去住。

陸小曼就笑他幼稚,少不是晚上的時候偷偷地去安慰了他一下,偉大的秦司令這才安分守已了幾天。

林雪本來以爲自己會住不慣的,畢竟陸小曼和秦聖當了那麼多年的夫妻,這住在一起,多彆扭啊。

不過,才兩天,她就適應了,覺得這樣挺好的。

倒是秦聖不適應了,非得鬧着搬出去不可。

理由是——他晚上的時候都不敢太大力,他的小妻子太敏感,他只稍稍用力她就疼得直叫…

一次還好,次數多了,不光陸小曼調侃他,就是司令也沒有好臉色看。

秦聖心裡挺不憤的,也不想想他都忍了多少年了。

於是決定搬出去,家裡雖然冷清了些,但是就剩下司令和陸小曼,倒是讓司令好生的欣喜了一陣子。

那半個月要得兇,簡直將陸小曼折磨得求死不能。

最後那個夜晚,她趴在他身上,又哭又求的,他這才答應收斂些。

其實她不是不想,兩人三十年才又做,哪有不饞的,雖然他看上去和五十多歲的人差不多,那方面也很棒,但是她終是想着能多陪他幾年。

秦司令聽了她的話,沉默了許久才點頭算是答應了。

陸小曼算是放了心,和他輕輕地靠在一起,幽幽地說:“希望我們的秦陸和小潔也能安然度過。”

這次爲了阿聖,她沒有少犧牲,說句實在話,她不是不傷心,畢竟身子被馬元摸成那樣了,哪個女人不在乎的。

她也不敢告訴司令,怕他生氣。

秦司令抱緊她,“小曼,其實真正委屈的是你。”

現在就連秦聖和林雪都結婚了,有名份了,但是他卻不能娶自己曾經的兒媳婦,這輩子,他也給不了她名份。

陸小曼伏在他的肩上,輕輕地咬着他的肌肉,他的身材真好,一點也沒有走樣……

h市一片安靜,帝都風雲四起。

馬元情場失意,在官場倒是得意非常,一舉拿下了好幾個重大的項目在手裡。

他位高權重,可是每每回到家裡,是馬伕人應付的臉色,偶爾思隱會帶那潔回來吃個飯,他也瞧得出來,只是爲了讓他不再爲難那潔。

吃飯的時候,他隨口問着:“思隱,今天去拍婚照拍得怎麼樣了?”

馬思隱笑得一臉的幸福,“挺好的,爸,等好我我拿給你瞧瞧。”

馬參謀嗯了一聲,目光又落在那潔的臉上,“小潔,你多吃點,這樣孩子纔會好。”

他的聲音很溫柔,那潔有些受寵若驚,於是很小心地說:“謝謝叔叔。”

“還叫我叔叔?”馬參謀笑得有些意味深長,一會兒,他站起來,“叔叔和你有些話要說。”

馬思隱不放心,說跟着一起去,馬參謀在樓梯上冷冷地看着他,不快地說:“我又不會吃了你媳婦,怕成這樣幹什麼!”

馬思隱抿着脣,那潔衝他一笑,手撫着他的手輕輕地安撫一下,他這纔沒有跟上去。

那潔走到二樓的書房,心跳加快。

這個書房,她很多次想來都沒有機會,今天總算能正大光明地進來。

馬參謀坐在那裡,本來想抽支菸的,在看到她的小腹的時候,還是放上了打火機,只將煙夾在手裡把玩着。

“小潔,以後就叫我爸爸吧,一家人沒有這麼見外的!”馬參謀聲音淡淡地說着,還算是溫和。

那潔點頭,然後就乖乖地等着他接下來說的話。

馬參謀這些天挺悶的,在陸小曼那裡吃了幾回悶,他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和誰說。

和馬伕人說,她只會恥笑他活該,和思隱說,他會憤怒地掀翻他的桌子。

和別人說?別開玩笑了,這種事情怎麼能和別人說?

剩下的,竟然只有陸小曼的前兒媳婦那潔了。

“小潔,你說你婆婆這個怎麼就這麼倔強啊!”他的表情有些無奈,但又帶着男人的某人得意,那是在自己眼光不錯的時候纔有的。

那潔心一跳,立刻就明白了,這馬參謀說的是陸小曼。

但她還是裝作不明白的樣子,“爸,媽不是挺好的,挺溫柔的呀,對我和思隱都不錯!”

馬參謀瞧着那潔茫然不知的樣子,心裡來了氣,這孩子和陸小曼一樣,盡裝着傻呢!

怕只怕自己的兒子會爲她付出所有,最後落得淒涼的下場。

女人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惡,這個真理是馬參謀從陸小曼的身上悟來的。

但是他並不後悔,面對那個的一個女人,遇不到她,纔是他今生最後悔的事情!

“小潔,別和我來這套了,我說的是秦陸的母親陸小曼!”他表情不太好地說着,目光直直地瞧着那潔,不允許她再裝作什麼也不知情。

那潔嗯了一聲:“媽是個很招男人喜歡的女人。”

她笑了笑,“參謀也喜歡她?”

她的稱呼讓馬參謀笑了,真是個聰明的孩子一點就通。

“你看,我和你母親,我是說陸小曼女士,有可能嗎?”馬參謀一臉的沉思。

恢復自由身的陸小曼讓他更是情不自禁,恨不能立刻娶了回來,這份迫切的心情比思隱對那潔不會少幾分。

但他比思隱卻是多了許多的顧忌,馬參謀說出來後,又有些後悔,覺得和那潔說得多了。

那潔本來就知道馬參謀對陸小曼的心思,陸女士有事情從來不瞞着她。

她看着馬參謀的面孔,小心地提醒着:“爸,你和媽好像還是合法夫妻吧!”

馬參謀猛地清醒過來,他想到自己還準備和馬伕人生個孩子,當然這個孩子一定得是合法的,那麼陸小曼就不能很快爲他擁有。

但是他的心思忽然轉了過來,他可以讓陸小曼和他生的…

念頭纔有,他又壓下去了,陸小曼該是光彩奪目的,她不應該將時間浪費在生孩子上。

再說,他也捨不得她受苦。

在馬參謀這樣的表情變化的時候,那潔鬆了口氣,知道他終是改變了主意!

馬參謀又和她聊了幾句後,才讓她出去。

那潔不敢不走,目光瞄都沒有瞄別的地方一眼。

第二天的時候,正好是產檢的日子,馬思隱正好有事,讓家裡的司機送她去的,當然還有兩個隨從跟着。

那潔推開門進去,接着身子就一輕,整個人被他抱到一個休息室裡。

門被鎖上,她的被放在牀上。

頭髮散在枕上,她的目光盈盈地瞧着懸在上面的男人,輕嘆一聲:“好久沒有見到你了。”

上個星期他有事情沒有來,是正牌的醫生替她檢查的,所以,他們算是有半個月沒有見面了。

他支撐着自己的身體,看着她紅潤的小臉蛋,酸得很。

“你和那小子訂婚!真他媽的想揍那小子。”秦陸的拳頭握緊又鬆開,想到雜誌上她和馬思隱的文定照片就發狂。

馬思隱摟着她的腰身,笑得一臉幸福。

在秦陸看來,很白癡!

但他還是吃味,瘋狂地吃味。

拍着她的背,“寶寶,別哭了,要不,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她眼淚汪汪地瞧着他,多想說聲好,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自私。

她一走了之,秦陸永遠不能活。

抿緊了脣瓣,伸手抹去自己的眼淚,“我沒事,我不回去!”

秦陸猛地抱住她的身子,摟在懷裡小心地哄着,輕輕地拍着,“寶貝,都是我不好。”

他有些自責,要是一開始就不將她扯進來,她是不是會更好。

小心地拍着她的背,安撫着她。

她像是睡着一樣,一會兒又醒了過來,往他身上蹭過去,兩人身上都有些粘,好在這裡有一個浴室,他抱她進去,將她放在溫熱的水裡。

抱她出來的時候,明明知道應該送她走了,但他不捨,又吻了她一會兒才鬆開。

那潔仰頭望着他,眼裡的不捨讓他心疼極了,想到今天馬思隱不在,他嘆口氣,將她重新地摟在懷裡…

想想就有些心酸,他秦陸,抱自己的老婆,還得看別人的臉色,真他媽的窩火,心裡對馬家父子更是不恥,恨不得將他們挫骨揚灰不可!

秦陸心裡恨着,手上的動作卻是輕柔無比的,伺候好自己的老婆,這纔將自己那兒清理了一下,那潔臉紅紅的不敢看。

秦陸笑笑,“這事過後,咱天天做個昏天暗地的。”

她睨了他一眼,他仍是笑着,捏捏她的小臉蛋兒。

再不捨,他還是得將她送走了,才走出去,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那啥馬思隱去上班,去單位去轉了一圈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兒,於是轉到了醫院裡。

這陣子他夠春風得意的,整個人都以那潔的未來丈夫自居,那個春風得意啊。

現在那潔和秦陸纔出來,就看到這貨,因爲才做了壞事,那潔的臉微微有些紅。

好在秦陸的臉上又僞裝好了,馬思隱倒是沒有瞧出來。

他看了看那潔紅着的臉,微微皺眉:“小潔,怎麼了?”

那潔抿了下脣瓣,“沒什麼,醫生說孩子很好。”

秦陸聽到馬思隱的稱呼時,心裡那個酸啊,這個小名是他的專用好不好,這姓馬的,憑什麼這麼叫他的老婆,讓他更窩火的是自己的老婆還得當人家的未婚妻,自己的孩子在肚子裡就認賊作父了。

這小東西,生出來後得好好地揍一頓纔好!

馬思隱於是就問秦陸:“孩子和母親都好嗎?”

他問得挺專業的,看來是下了不少功夫——來搶別人的老婆和孩子。

秦陸自然也是功課做足了的,抿着脣淡淡一笑,“孩子很好!但是母體不是很健壯,除了要好好地補充營養外,還得禁慾。”

他說着這話的時候,那潔的臉燙得嚇人。

禁慾,剛纔吃得那麼猛的人是誰?

這個男人,真是小心眼,還不相信她嗎?

但馬思隱不知道面前的男女有一腿兒啊,他一聽就緊張起來,立刻說:“要不,再檢查一下,穩妥些。”

秦陸沉吟了一下,將那潔又帶到簾子後面去“上下其手”,將她裡裡外外都檢查到了。

她咬着脣瓣,怕自己發出聲音。

他瘋了,馬思隱就在外面!

她抽了一口氣,將他另一隻手拿出來,一邊整理好衣服,一邊向外面走,“思隱,我沒事。”

她走過去挽着馬思隱的手臂,笑得一臉的幸福。

馬思隱自然跟着笑,滿心的喜悅。

秦陸的目光落在她的脣上,淡淡地笑了笑,爲她填寫卡片,一邊像是隨口了交待着:“產前要注意瀨口,保持衛生。”

他輕輕一笑,目光灼灼地瞧着那潔,那潔的臉又不爭氣地紅了。

她當然知道他爲什麼這麼說,這個流氓!

拖着馬思隱的手離開,秦陸這纔打翻了醋罈子。

這個小妖精,反了,在他面前就敢這麼親熱,回到家裡,還不定怎麼着呢!

晚上的時候,秦陸睡在牀上怎麼也睡不着,索性起牀。

望着天邊的月色,他卻是無盡的寂寞。

站在窗前,他想着這些天的事情。

他是掌握了馬元一部分的犯罪記錄,但是這遠遠不夠,因爲這些只能讓他下馬,而不能判罪。

他感覺到,馬元一定有不可告知的事情。

想到他的寶寶時刻就在危險身邊,他其實是心急如焚,那些歡愛只是來掩飾他的心焦。

他需要她擋着馬元的視線,就像是母親一樣,爲他取得馬元精神上的鬆懈,要不是馬元的心裡裝着一個陸小曼,他不會這麼快地露出馬腳…

許久以後,秦陸換了衣服,開着車出去了。

半夜的時候,那潔去洗手間,才進去,臉就被輕輕的捂住,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她軟了身子,“秦陸…”

------題外話------

謝謝親們的花花,鑽鑽…

163 重逢

那潔睜着眼看着秦陸,眼睛睜得大大的,水靈靈的,秦陸忍不住在她的脣上親了一下。

“你怎麼來了?”他的手一放下來,那潔就急急地問着。

秦陸撫着她的小臉蛋,只是輕輕地說:“我想你了。”

只有這四個字,卻道不盡他的思念。

那潔的臉紅了紅,將自己的頭靠到他的懷裡,好一陣子才輕輕地說:“我也想你。”

擡起小臉蛋,望着他的面孔:“你快回去吧!要是被發現了,我們…”

秦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太多太多的不捨,又有太多太多的擔心了。

他緊緊地抱了她一下,這纔將她放開。

那潔走到窗邊,看着秦陸利落地翻了下去,消失在夜色裡。

她緩了口氣,又在浴室裡待了一會纔回到房間。

馬思隱沒有醒,她小心地躺上牀,數着數,想讓自己睡得香一些。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已經是十月底了。

馬思隱這些天已經不會時時地守着她,而馬伕人大概也是因爲寂寞,偶爾也會讓她過去陪着。

這天,終於等來了好機會,馬伕人和她用完餐後,留她午睡一會兒。

那潔剛要上樓去,馬伕人就被一個電話叫走了。

偌大的宅子就那潔一個人,那潔上樓的時候,心砰砰地跳着。

站在馬參謀的書房面前,她猶豫了一下地打開門。

書房裡靜悄悄的,那潔輕身地閃了進去。

她小心地打開電腦,微弱的聲音也讓她身上都出了細汗。

電腦上有密碼,她的頭一下子昏了。

呆了半天,試了馬思隱的生日,試了馬伕人的生日,但都不對。

她坐在那裡,不甘心極了。

一會兒,她試着輸了陸小曼的生日,竟然對了。

界面進入了應用,她鬆了口氣的時候也不禁罵着馬元這個老色鬼。

打開他的私人文件夾,那潔皺起了眉頭,因爲全是一種看不懂的文字。

她蒙了,又再次地重新打開一次,還是看不明白。

身上又沒有磁盤,她只能在電腦上登錄了自己的郵箱,然後將裡面的文件一起發送給了秦陸。

做完後,她輕手輕腳地銷掉自己的登錄記錄,爾後關上電腦。

因爲心虛,她不敢再在這裡睡覺,直接回到馬思隱的別墅。

她剛回去,秦陸就來了電話,那潔小心地接起來,“秦陸,你收到沒有!”

秦陸點頭:“收到了,小潔,你現在立刻離開這裡,到s路我去接你。”

他緊張地下了命令,他有預感,這個東西將是扳倒馬元的關鍵。

如果是真的,那麼馬元一定會立刻察覺,小潔會有危險。

那潔嗯了一聲,爾後就立刻開門出去。

本來,她不應該回來的,但是她的證件什麼的都在,她要回來拿。

秦陸終是沒有等到那潔,因爲她要出去的時候,馬思隱回來了。

他的臉色很不好看,有着風雨欲來之色。

那潔握着門把的手微微顫抖着,面上卻是帶着微笑,“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馬思隱目光筆直地望進她的眼裡,那潔動也不敢動一下。

他目光中的深意讓她害怕,這是那潔頭一次對馬思隱有這種感覺。

“你要去哪兒?”許久,他的聲音帶着濃濃的沙啞聲音傳過來。

那潔一震,爾後故作鎮定地說:“我想下去找點東西吃。”

馬思隱又瞧了她一會兒,忽然上前握着她的手,“你手裡是什麼?”

那潔垂下頭,不敢看他。

“告訴我,這是什麼。”馬思隱的聲音輕極了。

那潔一驚,不由得握緊了手,緊得幾乎將手心都刺破了。

他盯着她的眼,再一次地問:“是什麼。”

那潔抿着脣瓣,不肯開口,臉上的表情有些絕然。

馬思隱忽然強行扳開她的手,裡面是她的身份證。

是他,從h市爲她弄來的,是爲了和她去登記結婚用的。

他忽然輕笑了起來,步步朝着她緊逼了過來,那潔心裡怕極了,一步一步地後退。

直到身後抵着大牀,她退無可退,而馬思隱則仍是繼續向前。

她一下子跌到牀上,他猛然地俯低身子,雙手撐在她身體上方,表情十分冷硬:“我對你不好嗎?”

他的身體籠罩着她,背對着光亮的原因讓他的面孔更是陰沉了起來。

那潔怕極了,顫着聲音說不出話來。

他瞪着她,眼底有着熾紅,忽然憤憤地捶了一下牀鋪,引來的震動讓她幾乎害怕得哭了。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馬思隱,狂怒而絕望。

“那潔,是你沒有珍惜我給你的機會。”他咬着牙說着,爾後迅速地吻住她的脣…

就在這時,門被用力地蹬開了,一臉戾氣的馬參謀走了進來。

馬思隱的身子頓了一下,爾後擡起頭,看着那潔臉上的淚水,他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痛苦。

回頭,就擡了馬參謀一巴掌。

這是馬參謀第二次打他,上次爲了馬伕人的事情,他一臉憤然,對着自己的父親大吼,而這次,他一聲也不吭地轉過臉,迎上馬參謀的目光。

如果說馬思隱之前的目光是狂怒,那麼馬參謀的神色就是駭然了。

那潔坐起身,此時,害怕已經無用。

她清楚地知道馬參謀一定是知道她偷了他的機密。

伸手拉好自己的衣服,保持最後一絲尊言。

她是秦陸的妻子,到死也是,她不能給秦陸丟臉。

馬參謀看着那潔,眼裡閃過一抹殺機。

門外,有他武裝的三十人,如果他想,那潔這個人就地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這個世上。

他看着那潔,眼裡無喜無悲,他早就知道這個女孩子不簡單,但是想不到膽子這麼大。

他的電腦有一套系統,只要有人發送過東西,他就能收到。

那潔明顯地將那個東西發送到了一個陌生的郵箱,他需要找到那個人。

“你給了誰?”馬參謀緩緩地舉起了槍,對準那潔的肚子。

那潔咬着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個時候你還不承認麼!”馬思隱冷笑着看着馬思隱,“看到了吧,這就是你掏心掏肺的女人。”

馬思隱的臉上閃過一抹痛苦,但什麼話也沒有說。

那潔倔強地不說話,馬參謀向前一步,“說,給了誰?”

他的聲音裡帶着誘哄:“想想你的孩子,如果你不說,他可就生不出來了。”

那潔的身子有些顫抖,但她還是堅定地說:“我不知道。”

馬參謀覺得不給她一點苦頭吃,她不會說,於是手微微一動,表情也變得陰狠…

馬思隱在看到他的表情變化的時候,就下意識地擋在了那潔的面前,那一聲槍響的時候,他的大腿不斷地流着血,身子也向後退着,倒在了那潔前面。

“思隱,你瘋了,這個女人一直在騙你。”馬參謀真是恨鐵不成鋼,拿這個兒子沒有辦法。

馬思隱因爲疼痛,聲音都有些抖,“爸,求你別傷害她!”

馬參謀的眸子裡出現濃濃的殺機,她毀了他的兒子。

他再次舉起手裡的槍,表情冰冷地說:“思隱,你讓開。”

馬思隱的額頭上全是汗水,一顆顆地落下,表情痛楚,“爸,我不讓,我要她好好地活着!”

那潔已經驚呆了,她想不到馬思隱會救她,他明明恨死了她的。

馬思隱輕輕一笑,雖然對着馬參謀,但是話卻是說給那潔聽的,“我以爲我恨她,可是,到頭來,爸,我不是愛她!”

他不甘心,不甘心她不愛他,所以他不能讓她死,他要她活着,繼續地待在他身邊。

馬參謀瞧着馬思隱的樣子,恨極。

他收回手裡的槍,打開門讓外面的人擡他去醫院。

對於那潔,他不殺她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那份文件肯定已經送出去了,留着她,還有用。

他的心裡浮起一個可能——

那潔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的,指使她這麼做的是誰?

他想他明白了,秦陸這小子真不簡單,竟然能從他眼皮子底下活着。

他看着那潔,冰冷地說:“從現在起,你是我們馬家的媳婦。”

要毀滅不是嗎?那就帶着她一起!

他沒有殺她同,但卻是讓那潔更顫抖。

他是不是知道了秦陸?

馬參謀走後,她就被帶回了馬家的大宅,靜靜地大宅裡,空蕩蕩的,她被關在馬思隱的房間裡。

除了準時有人送飯進來,她與世隔絕!

三天後,馬伕人神情疲憊地告訴她,馬思隱因爲傷了大腿肌健,這輩子殘了,都得坐在輪椅上了。

那潔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心亂如麻。

馬伕人很冷淡,但也沒有對她大聲地斥責,說完就出去了。

那潔抱着自己的膝蓋,發呆。

她和秦陸無法聯繫,無法走出這裡。

她更不知道,這幾天外面風起雲涌,因爲那份證據,馬元如履薄冰。

但是他清楚地知道,那份文件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翻譯出來,所以這段時間,他都準備着退路。

帶着思隱和馬伕人離開,當然還有那潔。

對一個人最大的懲罰莫過去拆散她和自己愛的男人,這幾天,通過各種渠道,他完全弄明白了,秦陸這小子真的沒有死。

他的手裡拿着那潔的手機,撥了裡面唯一的一個通話記錄,“秦陸嗎?”

秦陸這些天一邊忙着事情,一邊爲那潔擔心着,從馬思隱進醫院看,就知道馬家出事了。

他的小潔,生死未卜。

此時的電話對他來說,無異於黑暗中的一點光亮。

“馬元,你將她怎麼了?”秦陸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馬元輕笑一聲:“秦軍長,你竟然還活着,真是一個好消息啊!”

秦陸冷冷一笑,“是很幸運!”

馬參謀接着說:“那潔很好,下個月我會幫她和思隱舉起一個婚禮,不過呢,我們家的思隱身體不好,洞房的時候,可能得麻煩別人了!”

他說得時候,聲音很輕,但是有一種毛骨聳然的味道。

“你敢!”秦陸冷着聲音,但是細聽裡面有一絲顫抖。

馬元笑得開心極了,但是笑着笑着就流下了眼淚,他的兒子殘廢了!

他一定要讓秦陸血債血償。

他沒有再說下去,按下了結束通話,就坐在那裡發關呆。

那潔的待遇還是不錯的,當馬思隱回來的時候,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和他睡在一個房間裡,但是現在,是她睡在沙發上,他睡在牀上。

他和她,沒有再說過一句話,只是偶爾,會用一種憂傷的目光看着她。

那潔心裡不是沒有愧疚的,但是她真的不知道如何表達。

她也知道,下個月馬參謀要讓她嫁給馬思隱,她不敢問他打算在哪裡結婚。

因爲,馬參謀應該要跑路吧!

她知道自己應該沉默。

她也照顧着馬思隱,不是爲了活命,而是愧疚!

她更擔心秦陸,會因爲她而做出傻事!

但是秦陸,確實是爲了她做傻事了!

當天晚上,秦陸就過來了,他要帶走她。

明明知道有天羅地網等着他,他也義無反顧地來了。

當明亮的燈光亮起,那潔看着她愛着的那個男人站在大廳裡。

一襲黑衣在夜色下顯得更爲詭魅。

“秦陸。”她驚呼一聲,身子被後面的兩個男人拉着。

馬參謀冷冷一笑,他瞧着秦陸手裡的槍,“秦軍長,你當真是隻愛美人不愛江山。”

他看着那潔身上穿着的睡衣,輕輕地扯了扯脣:“你有兩個選擇,一是你自己安然地離開,看着你的老婆在你面前被兩個男人凌辱,你放心,就算是這樣,她仍然是我們馬家的長房長媳,你的孩子我們也會養着。”

“第二種呢!”秦陸的聲音冰冷傳過來。

馬參謀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你放下槍,隨我處置!”

秦陸只猶豫了一秒就放下了槍,雖然深深地厭惡馬參謀這個人,但是他知道,他這麼說了,就不會爲難那潔。

她,也真的會成爲馬思隱的妻子。

這很好,馬思隱很喜歡她,她一定過得很好!

他的目光深深地落在一臉震驚的那潔臉上,淡淡地笑笑:“小潔,以後要自己照顧自己。”

那潔看着他,她的眼裡有着水氣。

她和他,只隔着幾步遠,但是她卻是覺得他們一個天涯,一個海角。

馬參謀輕笑一聲:“秦軍長是個聰明人,知道怎麼選擇!”

明明知道今晚跑不掉,他還是來了,用自己換了這個女人的安然。

他淡淡地揮手,秦陸被帶了下去,再沒有和她說一句話。

那潔忽然掙開身邊的兩個男人,用力地向着他衝過去。

她緊緊地抱着他的後腰,臉埋在他的背裡,“秦陸,不要走,不要走!”

她瘋狂地尖叫着,用力地捶着他,他沒有動,只是輕輕地說:“別傷着孩子。”

他不能再陪着她了,而他們的孩子將會永遠地待在她身邊。

小潔,我不曾後悔,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不捨得你有一絲的損傷。

但他,同是也是國家的,所以,對不起了,將你推到另一個男人的懷裡。

他深深地昂起了頭,堅定地往前走,每走一步,就像是踩到了地獄裡一般。

那潔又再次被架住,她歇斯底里地鬧着,在她的尖叫聲中,響起了一道男人的低吼聲……

那潔被送回了房間裡,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了。

她清楚地感覺到,這個世上沒有了一個叫秦陸的男人!

她沒有問,只是每天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呆呆地想着。

這中間,她打了一個電話給陸小曼,輕輕地說了句:“媽,我很好,你要保重。”

說完後,就掛了電話。

這個電話是在馬元的監視下進行的。

那邊,陸小曼放下電話的時候,眼淚就涌出來了。

她靠着秦司令哭得天昏地暗——她的秦陸,再也回不來了!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了,馬思隱和那潔的婚期到了。

這段時間,他們沒有說過一句話,就這麼沉默着。

到了婚禮那天,那潔沒有反抗,任由着別人爲她梳妝打扮,潔白的婚紗穿在身上的時候,她一點感覺也沒有。

沒有秦陸,和誰結婚也是無所謂的,只要能保住她肚子裡的孩子就行。

婚車一路開到教堂裡,她站在紅毯的那一端,透過潔白的白紗,看到坐在輪椅上的馬思隱。

他穿着白色的西裝,面頰瘦了一圈,看起來很不好!

他直直地瞧着她,瞧着她爲他美麗的樣子。

那潔看着他,無意識地被什麼人牽着向着他走過去。

神父說了什麼她聽不見,只知道問到她願意不願意的時候,她哽着聲音,淡淡地說了句願意。

而馬思隱則深深地瞧着她,目光中看不清情緒。

交換對戒前,他們必須簽下面前的婚書。

那潔抖着手,拿着筆…

她想到六年半年,她曾經站在那個英俊的男人身邊,顫着手遲遲地不敢籤,最後是秦陸捉着她的手簽下去的。

現在,她要和別的男人結婚了。

秦陸,你在哪兒?

她不敢想,因爲不去想了,就覺得他還活着,只是在另一個世界裡!

她也從來沒有問過馬元,怕問了自己會崩潰。

她伸手撫着自己的小腹,告訴自己,秦陸要這個孩子。

眼前泛起了淚意,她抖着的手被一把捉住,面前是馬思隱的面孔。

他真的很憔悴,這些天受盡折磨的不止是她!

“想清楚了嗎?”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和以前大不相同。

那潔抿着脣,脣有些抖,“我有選擇嗎?”

馬思隱苦澀一笑,是啊,她沒有得選。

不光是她,就是他自己也沒有得選!

他必須和她結婚,不然她會沒命的!

神色複雜地看着她,而她一咬脣,頭低下正準備簽名的時候,門口傳來一陣騷動,爾後就是一大排的武裝警察跑了進來,黑洞洞的槍口指着馬參謀。

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走進來,氣度不凡,他看着馬參謀,神色嚴肅地說:“馬元,現在我代表最高軍事法庭逮捕你!”

馬元面如死灰,他悽然一笑,將手伸平,很快就被帶走了。

馬思隱坐在那裡,按着椅背,手指泛白,他揚起臉看着那潔,淡淡一笑:“這個婚禮還要舉行嗎?”

那潔看着他,手覆在他的手上,“繼續吧!”

她說得風清雲淡,實則是一點情緒,一點人味也沒有。

馬思隱忽然低吼着,“如果不愛我,爲什麼要勉強,現在已經沒有人威脅你了不是嗎?你還不走嗎?”

如果他還是以前的那個馬思隱,他不會放開她,可是,他殘了,馬家敗了,除了金錢,他不知道還能給她什麼。

那潔抖着脣,蹲下身子,“可是我還是想和你結婚!”

她要和他結婚,像是秦陸要求她做的那樣,好像,這樣,他還會回來,還會氣急敗壞地指着她,質問她爲什麼和別人結婚了。

她的眼裡有着淚意,馬思隱看着難受,他扭過臉,有些刻薄地說:“可是我一點也不想娶你了,那潔,收起你的眼淚滾回去吧!你自由了!”

他推着輪椅猛地向前走,那潔跑了兩步又停了下來。

如果說她這輩子負了誰,就是馬思隱,她騙了他,可是他從來沒有傷害過她。

爲了她,他的腿殘廢了,最好的結果就是跛着走路…

捂着嘴,眼前一片迷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馬伕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沉而有力,“爲了思隱,你離開他吧!”

她看着面前的馬伕人,感覺很陌生。

馬伕人什麼也沒有說,直接離開,離去的背影挺得筆直。

三天後,在押解馬元的小房間裡,她坐在外間,拿起電話。

兩人中間隔了一道玻璃,馬元拿起電話,聲音略疲憊,這些天來,他受盡了折磨,爲的是他的招供。

“秀眉,家裡還好嗎?”他熱切地瞧着她:“你有沒有給我找律師,我要最好的律師爲我打官司,我有錢,再多的錢也請得起。”

他接着就說起該請哪些名律師,組一個團爲他辯護。

他說了足足有五分鐘,馬伕人就聽着,最後他急急地說:“將我帳戶裡的錢取出來,去找他們,聽到了嗎?”

“聽到了!但我不會去找的,馬元,不會有律師,更不會有律師團。”馬伕人的聲音異常冷靜,冷靜得幾乎冷酷。

她的不尋常讓馬元呆了呆,爾後就下意識地問:“他們凍結了我的財產?”

馬伕人搖搖頭,馬元抿起脣瓣看着她,眯了眯眼。

在他那樣的目光下,馬伕人輕輕地笑了,爾後用一種很輕的聲音說:“馬元,你知道嗎?我早就知道秦陸沒有死了。”

馬元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駭然,他瞪着自己睡了幾十年的女人,她一直那麼溫馴,沒有主見,今天卻投了一個超級炸彈給他。

“我去醫院的時候,想到那潔產檢,所以去看看,結果你知道我看到什麼了嗎?”她笑着,聲音透着一抹惡毒,“我看到診室裡一個人也沒有,但我能聽到男女交歡的聲音,馬元,那潔那個女孩子你應該知道的,我們的兒子她都不肯,更何況是別的男人,所以我知道那必定是秦陸。”

她說完後,馬元就低吼着,“你這個賤人!”

馬伕人笑了:“我賤嗎?我是賤,你背叛了我,幾乎掏空了我林家,還逼着我爲你生孩子,馬元,你當真以爲我就那麼賤嗎?”

她說得痛快極了,“我知道秦陸在查你,所以故意將那潔帶回家,故意給了她機會去偷你的資料,想不到吧!”

她說着說着,就緩緩流出了眼淚:“但是我想不到你那麼狠心,竟然傷了思隱,馬元,你死不足惜。”

馬元的身子垮了下來,再擡眼時,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

“秀眉,是我看錯你了。”他的話淡淡的,帶着一抹絕望,爾後不再看她。”

馬伕人卻在這個時候又挑起他的味口:“陸小曼今晚到達帝都,需要見她一面嗎?我可以代爲轉達的。”

馬伕人的聲音平淡,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

馬元的神色緊了緊,一會兒嘆了口氣,“秀眉,你何苦這麼作賤我!”

馬伕人笑了,笑得苦澀,她只是真心地想完成他此生最後一個心願,在他的眼裡,就成作賤了。

罷了,他這麼想就這麼想吧!

但是陸小曼還是來了,她盯着馬元,一字一頓地問:“我的兒子在哪兒?”

馬元笑着,笑得有些恣意,“小曼,我知道你會來求我的。”

他頓了一下,才說:“他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這輩子,你也看不到他了。”

陸小曼抖着脣瓣,一句話也沒有說,直接掛了電話出去。

馬元一個人坐在那裡,他知道她恨極了他。

可是,她又怎麼知道,他爲了她,已經讓了多少步。

她以爲他逼得她走投無路,可是再怎麼樣,他始終都沒有將她和秦慕天事情揭出來,因爲在他的心裡,她陸小曼是他的女人。

他淒涼地笑了,直到最後,她都沒有正眼瞧他一眼。

馬元的時代結束了,等待他的是法律的審叛,據說死一百次也不夠!

陸小曼透過各種渠道尋找秦陸,但是一直沒有找到。

秦家一起度過一段漫長的時間,那個時候,連空氣都是凝固的!

不知不覺地又過去了大半年,那潔回到了h市,在無盡的痛苦中生下了一個漂亮的男孩。

在孩子六個月的時候,陸小曼已經在準備移民了,她讓那潔和她還有秦司令一起走。

那潔搖搖頭,“媽,我要留在這裡!”

陸小曼長嘆了口氣,無奈極了,勸了她好幾天,那潔都沒有改變主意。

最的,陸小曼無奈地將幾個用得稱心的下人留給了那潔,當然,還有銀碟。

那潔成爲了銀碟最新任的總裁!

不過她得照顧小小陸,所以僱了一支精英團隊,替她打理公司,她只需要一個月去一兩天就行了。

陸小曼和秦司令在帝都轉的飛機,去澳大利亞定居,那潔看過圖片,是一處很美的房子。

她也曾經幻想過和秦陸住在那樣的房子裡,過着美滿的生活。

不過現在也很好,陸小曼和司令幸福了,秦聖和林雪也有了孩子,已經懷了四個月了。

爸和媽現在的關係很不錯,前幾天聽照顧母親的人說,齊遠山留下來過夜了,她舒了一口氣,是啊,每個人都過得很好。

她也很好,有小小陸陪着她。

這個孩子叫秦沛,小名叫小小陸。

那潔低頭看着吮着手指的兒子,知道他有些餓了,從早上到現在他都沒有喝過奶,小小陸這個時候可以斷奶了,但是他壞得很,總是不肯,一斷他就眼巴巴地瞧着那潔的胸口看,表情可憐極了。

那潔嘆了口氣,再等個兩個月吧。

此時是夏天,衣服有些薄,她的奶水向來很多,這一會兒的功夫,竟然將衣服都染溼了些。

還好穿的是黑色的襯衫,倒也不是太明顯。

此時,小小陸頭拱着,在她的懷裡扭來扭去,一副飢渴的樣子。

那潔無奈地哄着:“寶寶,再等一會兒好不好?”

小小陸自然不肯,那奶香味誘惑着他,他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那潔打了他的小屁股一下,他就哭得更慘烈了,最後直接趴在媽媽的胸口隔着衣服開始吸着。

那潔無奈極了,立刻抱着他往一旁的貴賓室走去。

她合上門,小心地解開自己的扣子,才彈跳出來,小傢伙就用力地吸了上去…

那潔抿着脣瓣,低頭看着那小小的嘴吸着,臉上有着怔忡。

那潔的身子是對着門口的,這是一個私人房間,不會出現第二個人。

但是有時候,往往會有意外發生,正當她要給小小陸換另一側的時候,門被打開,爾後一道修長的人影走了進來。

來人淡淡地瞧了她的胸口一眼,微微眯了眼,爾後就背過身子繼續和那邊說着電話。

那潔擡眼的時候,只看到一個背影,男人穿着軍裝,合身的衣服將他的身子襯托得更挺拔修長。

那潔心一慌,連忙想拉下衣服,但是小小陸哪裡肯,她這一拉,他就用力地哭了起來…

那潔只好繼續讓他吃着,那狼吞虎嚥的聲音在此時顯得十分暖昧。

“先生,請您離開好嗎?這是專屬的休息室。”那潔小聲地說着。

男人沒有理會,繼續和那邊說着話,聲音熟悉得讓那潔想哭。

許久以後,男人終於收起了電話,轉過身子的瞬間,那潔張大了嘴巴,愣愣地看着那張熟悉得讓她心碎的面孔。

秦陸,他還活着!

她的眼裡流出了淚水,男人不解地看着她,爾後脣不悅地抿起,直直地向着這邊走來。

他的步子堅定極了,那潔一直沒有回神,目光隨着他的身子移動着。

最後,他停在她面前,瞧着她胸前小小陸吃着的地方。

他勾起了脣,“很好吃的樣子。”

說完,轉身,快步離開。

他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雖然這個女人很美味可口,但是她是個母親了,更何況…

那潔呆住了——

秦陸他,不認識她了。

雖然他摸了她,但是她卻在他的眼裡再找不到熟悉的溫度,他是個陌生的男人,只是長着和秦陸一樣的麪皮而已。

只是而已!

她勿勿地抱着小小陸,只是將自己的衣服往下一拉就追了出去。

正好看到那個男人坐上了一輛黑色的奧迪,車子後面跟着兩輛同樣的車子…

那潔看着車子緩緩地駛出去,她的頭有些暈,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眼花了,是不是因爲太過於思念而產生的幻覺。

她的冷落讓小小陸不開心了,哇哇地哭着要吃奶,那潔只得又抱着他回到了休息室裡。

本來,她是當天要回h市的,但現在她不回去了。

她用最快的速度在帝都買了一間公寓,並將張嫂接了過來幫她照顧小小陸。

三天後,她上網的時候,看到頭條上寫着——最年輕的上將回國!

她的心狂跳着,點進去一看,就是一張面無表情的面孔,眼裡的冷酷足以讓人退避三尺。

她的目光灼灼地往下看,看到他的名字叫秦陸.

是他,是秦陸,可是她有一種預感,他不是她的秦陸了。

閉了閉眼,她交待了張嫂幾句就出門了。

她去見了一個人,三個月前調到帝都總部的高原。

咖啡館裡,那潔的手有些顫抖地握着咖啡匙,端起喝了一口後,才鼓足勇氣:“告訴我,他還活着是不是?”

高原定定地瞧着她,“是,他還活着,但是小潔。”

他的手握着她放在桌上的手,表情有些複雜,“但是對於你,他已經死了。”

“爲什麼?”那潔的聲音有些顫抖,她不明白高原爲什麼這麼說。

或許,她的心裡早就想到了,那麼一雙冷酷的眸子,不會是秦陸的,她的秦陸笑起來那麼好看的。

高原仰起頭,許久之才才輕輕地說:“四個月前,上面找到他,他被折磨得很慘,最重要的是,他被注射了一種藥物,會影響人的神經。”

“具體?”那潔猛地喝完了杯子裡的咖啡,狠狠地問着。

高原悽然一笑:“他已經忘了以前的事情,只知道自己叫秦陸,只知道自己是個軍人,別的全忘了,包括…”

他盯着那潔的眼,十分殘酷地繼續說下去:“包括你和我!”

那潔睜大了眼,好半天都沒有緩過神來。

“小潔,別爲難他了,他一想以前,就會頭疼。”高原是見過秦陸生不如死的樣子的,折磨了兩個月後,秦陸放棄了,然後就變成今天這樣子。

冷酷的年輕上將。

那潔聽完,身上全是細汗,她倒在椅子上,半響都不說話。

很久以後,她輕輕地問:“他現在,還頭疼嗎?”

高原抿着脣:“偶爾也會發作,疼得受不了了會服用藥物,所以小潔,你自己好好想想要不要刺激他,讓他生不如死!”

他用了這樣的一個詞,那潔的身子泛了一陣寒意,她相信高原,如果不是那麼嚴重,他不會對她說這樣的話,不會這麼久也不告訴她秦陸還活着。

“我不能失去他!”她捂着臉,淚水從指縫裡緩緩落下。

高原的神情凝重,“你確定嗎?如果這樣你可能會永遠失去他!”

那潔咬了咬牙,“我知道怎麼做,你要幫我!”

高原是她唯一能接近秦陸的人,所以,她不能放棄!

秦陸不記得她了,不要緊,她還記得他,她有他們最美的回憶。

她臉上堅定的神情讓高原嘆氣,“我早知道你不會放棄的,我支持你。”

秦陸能活着,就是一個奇蹟,他應該得到幸福的。

那潔回到家裡,張嫂看見了,笑着說:“少奶奶,小少爺餓了,正鬧着呢!”

那潔嗯了一聲,抱着小小陸回到房間裡,她解開釦子讓他吃着,腦子裡卻想着那天秦陸那重重的一握,還有他的那句話…

她的臉慢慢地紅了。

接下來幾天,高原安排她去了帝都第一人民醫院上班,因爲那潔的醫術很不錯,所以很容易地留了下來。

很快,她就第二次見到了上將秦陸,她去他的專屬病房裡去的時候,他正在發脾氣,房間裡的東西都扔得亂七八糟的!

那潔站在門口,看着那個像是野獸一樣的男人……

164 又見面了!

那潔走進去,他趴在牀上,一手撫着額頭,雖然他沒有發生任何的聲音,但是她知道他很痛很痛。

她坐過去後,伸手輕輕地碰了他的臉一下,牀上的男人猛地驚了一下,擡眼狠狠地盯着她。

那一眼幾乎讓她心魂俱喪,什麼樣的話也說不出來。

他的眼底盡是熾紅,像是要將人給吃下去一般的兇狠。

她的手,竟然鬆開了。

秦陸盯着她瞧了一會兒,大概是因爲頭痛,又放回了枕上,爾後十分冷淡地說:“我不需要醫生。”

聲音是顫抖着的,可見他真的很痛。

那潔心痛着,按捺着自己的衝動,不讓自己叫着他的名字撲到他懷裡。

她告訴自己,他已經不是那個秦陸了,她得小心着來,慢慢地接近他。

儘量穩着聲音說:“首長,這裡是醫院。”

意思大抵就是,你不需要醫生,來醫院幹什麼呢!

秦陸的眼睜開,凌厲地瞧着面前的小女人,總覺得有些眼熟,凝着眉頭,也讓他眉骨下的那條淡淡傷痕有些明顯了起來。

“我是不是見過你!”他望着她,目光中帶着猜測。

此時,心情似乎是好了些,因爲頭好像不那麼疼了。

那潔的脣顫着,整個人都十分狂喜,她的手緊緊地拉着他的手臂,“你想起來了?”

真是不敢置信,她幾乎語無倫次了起來。

秦陸皺緊了眉頭,低頭看着她的手,爾後冷冷地說:“放開。”

那潔一呆,脫口而出:“什麼?”

秦陸抿緊了脣瓣,“你的手,放開!”

他不喜歡別人碰他,就是碰到一點衣服也不能。

面前的小女人,眼裡帶着淚水,整個人激動到不行,手緊緊地抓着他的衣服——他仰了仰頭,他可以對在發誓,從他有記憶起,就從來沒有讓一個人這麼接近過,特別是一種叫女人的可怕生物。

那潔嚇了一跳,因爲他的聲音好凶好凶,手指是一根一根地鬆開的,帶着十分的不情願。

她小心地看着他:“你不是想起來了嗎?”

秦陸冷眼瞧着她的小臉,爾後又習慣性地皺起了眉頭。

那潔就這麼瞧着他,眼睛大大的,忽閃忽閃的,漂亮極了。

他忽然坐了起來,身體朝着她靠近,她的身體震了一震,但是沒有躲開…

他的頭越靠越近,最後幾乎是脣貼在她的脣上。

薄脣是涼涼的,帶着一股男子的冷冽之意,卻讓那潔顫抖不已。

緩緩地,他貼着她的脣輕輕地笑了,“你以爲我摸了你的胸一下,就得爲你負責嗎?”

他說話的時候,眼緊緊地盯着她,帶着一抹嘲弄,還有一絲絲的挑逗。

奇異地,那潔的臉紅了。

他注視着她慌亂的眼,向來冰冷的心底竟然像是被搔動了下,垂下眼眸,瞧着她果凍一樣好看的脣瓣,味道也很好。

他緩緩地伸出自己的舌頭,在她的脣上一壓,再一掠,帶着一股濃濃的暗示。

那潔睜大眼,不明白他怎麼會忽冷忽熱的。

只聽得他的聲音響起來,“不是要爲我服務嗎?現在,脫了你的衣服。”

那潔的眼睜得更大,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他現在不認識她!

他也不知道她是他的妻子,

他只記得,看過她喂孩子吃奶,

而現在,他要她脫衣服!

心頭的怒火燒得很大,但是她還是冷靜着問:“脫衣服幹什麼!”

他抓着她的肩,目光從上往下,一點一點地瞧着她的身子,特別在她豐滿了不少的地方多流連了一會兒,最後落到她的小腹下方!

“這裡,還有什麼生物能讓我乾的嗎?”他的聲音帶着冷酷,不帶一絲的感情。

生物?

幹?

這就是現在的秦陸對女性全部的理解嗎?

能隨便地拉一個自己看上的女人上牀,滿足他的**?

那潔自己也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猛地甩手出去,啪地一下打在他的臉上。

性格霸道的面孔上浮起了幾道紅痕,秦陸眯着眼,看着面前的小人兒。

她的胸口劇烈地起伏着,他不禁多看了幾眼。

小臉緊繃着,眼裡透着水靈靈的水氣兒,不知道有多勾人,特別是那張小嘴,此時抿得死緊的,讓他很想撬開她的脣瓣,嚐嚐裡面倒是是什麼滋味。

這麼想着,他也這麼做了,一把按着她的腦袋,將她壓向自己。

脣齒相碰,十分地突然而用力,以致於他們兩人的脣都破了,但是他毫不在乎,只嚐了她的脣瓣一秒,他的舌頭就強勢地進入了她的小嘴。

她被他吻着,一動也不能動,眼淚流下,落在他們交纏的脣齒間。

這讓男人很不悅,立刻地將自己舌頭抽回來,緩緩地刷着她的眼淚。

是鹹的!

他從來不知道眼淚是鹹的,他沒有流過眼淚,也沒有看人哭過,在別人哭之前,都會被拉出去,不會讓他瞧到。

女人哭起來是這樣的嗎?

半分鐘後,他面無表情地對着懷裡的女人說:“你有反應了!”

那潔真是無語極了,他的手指那樣那樣地對她,她又不是聖女,怎麼會沒有的反應。

不過,她真的有些奇怪,他真的停下來了,沒有繼續下去。

捂着臉的手輕輕地挪開一些,落到某個部位。

呃,還在!

那他是怎麼做到的?

坐懷不亂不是秦陸的美德啊,還是,他不會了?

不然,他剛纔要百度才知道那是什麼?

那潔哭笑不得,不知道如何纔好,只能動了動,聲音也儘量冷靜着說:“讓我起來!”

秦陸的目光仍是冷冷地,瞧着她的臉,十分順口地問:“既然發情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做下去!”

做你個頭!那潔心裡差點要罵出聲,但是她不敢。

“現在是上班時間!”她擠出一抹笑容。

秦陸點點頭,又拿起手裡的電話,打給了自己的秘書,“我這兩天有空檔嗎?我說的是晚上。”

他的聲音一點情緒也沒有。

那邊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秦陸抿着脣掛了電話,爾後對着她揚了揚下巴,“我明天晚上有空,自己去這個地方去找我!”

他在紙上寫了一串地址,爾後放在她的手心裡。

那潔低頭一看,是帝都某權貴住的地方,她不奇怪,現在的秦陸是上將,功成名就,什麼也不缺,只是將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忘了。

她不應該對他生氣,她不能,對,是的,他是爲了她才變成這樣,她不能這麼對他。

可是,她該死的就是火大!

這個臭男人,竟然拿着紙條,讓陌生的她去他的房子裡伺候。

他憑什麼忘了她,憑什麼這麼對她!

火氣一上來,巴掌就又揮了過去,而他正在低頭整理衣服,這一下,結結實實地打在了他的面孔上。

結結實實,讓他的兩邊臉對稱了!

男人瞪着她,一秒後,她被他壓在牆壁上,他的大手卡着她纖細的喉嚨,表情危險,“是誰讓你養成了這樣的習慣!”

他的手勁大得要命,那潔幾乎承受不住,她咳了幾聲,臉漲得通紅,因爲不能呼吸。

他一點也沒有手軟,目光筆直地看着她,那裡面的冷意足以將她劈成兩半。

在他的折磨下,她驀地身子一軟,爾後就昏過去了。

身子軟軟地向着他倒來,秦陸冷冷地看着她的臉蛋,那麼紅,手上的觸感那麼燙,他像是被燙到了一樣,驀地鬆手。

那潔就倒在了地上,還好地上鋪着的是長毛的地毯,倒是也沒有跌痛了。

秦陸站直身體,臉上又恢復了面無表情,他筆直地走出去,沒有回頭看一眼。

一會兒,他又回頭,蹲下身子。

這個時候,親們別以爲他是憐香惜玉了,來抱我們的女主了。

錯錯錯,他抽走那潔手裡的那張紙,撕得粉碎的,爾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女人是麻煩的生物,剛纔只是一時的意亂情迷,他一點也不需要女人這麼軟,這麼可怕的生物。

那潔躺在地上,五分鐘後醒了過來,睜開眼,病房裡只有她一個人了。

慢慢地掙着起來,雙腿那兒仍是顫抖着,她咬着牙,將自己的衣服給拉好,那兒仍是感覺火辣辣地疼。

他粗魯極了,只用膝蓋就讓她…

不敢想下去,頭一低看着滿地的碎紙,她的脣輕輕地揚了起來,能想象得出他當時的表情有多氣急敗壞。

她笑着笑着,雙手忽然就勿勿地捂着自己的眼,因爲又熱又燙的東西又緩緩地流出了眼眶。

一點一點地將那些碎片找回來,放在自己白大褂的口袋裡,她靜靜地走出病房。

晚上的時候,她陪着小小陸玩了一會兒,六個月大的孩子已經會坐了。

不過坐了一會兒又覺得累,喊着讓媽媽抱。

那潔抱着他,輕輕地哄着,看着那張像極了秦陸的小臉蛋,臉上的表情放柔了很多很多。

小小陸窩在媽媽的懷裡,小手在他的糧食上抓啊抓的,那潔哭笑不得,白天她上班,已經讓他帶着喝牛奶了。

張媽說他很適應,這會兒怎麼又想喝了?

本來,她想趁着這個時候就斷了的,但是小小陸哪肯啊,抓啊抓的,就是不肯鬆手。

那潔沒有辦法,只得解開自己,小小陸心滿意足地吱吱笑了兩聲,然後頭一埋,就鑽到媽媽的懷裡去了。

吃了一會兒,他忽然不吃了,頭離開媽媽的懷裡,目光瞪着自己的專屬糧食。

那潔有些奇怪,就低頭一看,臉一下子紅了。

雪白上面,有着幾個青紫的手印,十分明顯。

小小陸呀呀地說着話,如果他會說話,一定是——

誰動了我的奶酷!

小手啪地一聲落在口糧上面,那潔疼得直吸氣,正要斥責小小陸,只見他忽然就嚎淘大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呀呀地說着話。

那潔無奈極了,這小傢伙原來這般護食。

她少不得抱着哄着,“寶寶乖,不是別人,是你爸爸弄的。”

小小陸似懂非懂的,眼睛忽閃忽閃的,一會兒小花臉又埋在她懷裡,傷心地繼續吃了起來。

那潔臉還在紅着,久久沒有恢復。

小小陸作息還是很好的,吃完了,就困了,小嘴波地一聲離開那潔的身體

張媽這時候進來,抱起小小陸去睡覺了,那潔扣好衣服。

她小心地將包裡的紙條給拼好,因爲某人太過憤怒,所以撕得極碎,她拼了好久好久才拼好。

最後用雙面膠給粘好,看着上面蒼勁的字跡,那潔淡淡一笑:“好久不見!”

雖然你變成了另一個人,雖然你不認識我,但我,不會放棄你,永遠不會。

她將紙條壓在自己的枕頭下面,雖然已經很晚了,但是她還是睡不着,興奮極了。

她不急,她要慢慢地重新走到他的世界裡。

而開頭,很不錯不是嗎?

他不認識她,至少,他對她的身體感興趣不是嗎?

但她想想,又不放心了。

他對陌生的她能這樣,對別的女人是不是也是這樣?

於是三更半夜的三點鐘,高原上校就接到了那潔的電話,電話先是他老婆接的,氣得差點想離婚。

高原好不容易穩住了老婆,說這是秦陸的老婆纔算完。

睡意全醒了,他呻吟一聲問:“嫂子,這麼晚了,什麼事啊!”

秦陸昨天不是給她送過去了嗎?

這會子,應該在甜蜜幸福地回味或是咬牙切齒,怎麼會有空找他的啊!

那潔抿了脣瓣,爾後輕輕地問:“高原,你老實告訴我,這些日子他身邊有女人嗎?”

高原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問,“怎麼,出事了?”

那潔咬着牙,“我問你話呢,老實說。”

“沒有,哪能有啊,秦陸現在整個一冰冷急凍人,三米之內,女人勿近,怎麼會有女人呢!”

那潔不信,她低低地說:“今天,他讓我明晚去他的別墅去找他。”

去做什麼,高原就不用白癡地問了吧!

但是有時候,人就是明明知道,也要裝一回白癡滿足一下自己的低級趣味,“叫你去幹什麼?”

那潔有些火大,“高原,給我正經些!”

高原這纔算是收斂了自己,是嘛,他要是這個時候看笑話,這那小潔拿下了秦陸,頭一個掉轉頭就對付他。

到時,秦陸對自己失而復得的嬌妻千依百順的,想怎麼弄他都行!

生生地嚇出了一身冷汗,爾後陪着笑:“這不是挺好的,這記憶沒有了,性趣還在,好好培養,好好培養,一準身體一勾通好了,這秦陸也想起來了。”

那潔再次對高原的智商有點捉急,“現在我和他是陌生人吧!”

“是啊!”高原傻傻地點頭。

那潔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能對我這樣,對別的女人難道不會?”

高原想想,好像是的!

但一會兒,他立刻爲秦陸洗白白,“秦陸平時的時候是不正眼瞧女人的,我老婆可以作證。”

說着將自己的老婆美花小姐摟到身前,美花小姐就輕身細語地和那潔說秦上將有多冷酷,有多無情,說到最後,就抱着高原,來了句,“老公,還是你好!”

那潔受不了地甩了電話,坐在牀上咬着手指頭。

縱然她很想接近秦陸,但是秦陸現在的身份真的不是她能見就見的。

每天上班下班,都在無盡的思念中度過了。

這天帝都有一個名流酒會,恰好和銀碟掛上那麼一點關係,那潔一早就聽高原說秦陸會參加,所以,她興奮異常,像是頭次戀愛一樣去訂製禮服。

可是試來試去,總也不是那麼滿意。

直到當天下午兩點的時候,她才決定將h市的一批禮服給空運過來。

替她打點的是奉管家,她拆開一看,呆了呆,每一件都是她曾和秦陸出席宴會穿過的。

伸手拿起那件白色的禮服,她還記得那天晚上她坐在高高的臺上,秦陸半蹲在她面前,頭一次對她說了愛。

她摸着自己發熱的臉微微地笑了,爾後立刻就決定穿這件!

七年前,她的身子有些單薄,而現在則豐滿了許多,但是腰肢仍是那麼纖細,緊俏的臀看上去更誘人,最直觀的是上圍,傲人極了。

晚上七點半,在造型師的巧手下,她的頭髮輕輕地挽起,白衣紅脣,美麗更甚當年。

銀色的手袋有些大,裝着小小陸的東西。

因爲不放心小小陸,所以她將他也帶了去。

那潔自己開的車,黑色的房車停下,她讓張媽去她提前開好的房間休息,小小陸很不捨美麗的媽媽,但還算乖地隨着張媽坐着電梯上去了。

那潔走上特意鋪上的長長紅毯,因爲她是生面孔,又生得如此絕美,所以在場的記者都拼命地叫着,渴望她往這邊看一眼。

那潔才走了幾步,後面就沸騰了。

她僵着身子,感覺到來自後面的兩道灼熱目光,這麼直接而赤果果地燒着她背後的衣服。

她想她知道是誰,只有他才能帶給她這樣強烈的感覺!

即使知道回頭是很失禮的行爲,她還是回頭了,就站在烈烈的晚風中瞧着她的黑馬王子。

秦陸踏出黑色的房車,更加相當不悅的,他很不喜歡參加這種場合。

但就在瞬間,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就算她今天穿得如此妖嬈,和前兩次大不一樣,但是他還是一下子認出了她——

那個擁有完美身子的醫生!

他的目光粘在她身上,而她轉過頭的時候,兩人的視線相撞,膠着的目光大有一種纏綿之意。

鎂光燈更是瘋狂地閃着,見證着這絕美的一刻。

秦陸身邊的秘書還在說着:“首長,您應該找個舞伴的!”

秦陸哪聽得進去,他的全部心思都落在面前的小女人身上。

她可真美,尤其是前面…

不得不說,現在的秦獸是感觀的動作,只做不愛!

他的目光就這麼赤果果地瞧着那潔的身子,避都不避一下。

那潔不安地微微動了動,讓他想起那天她崩潰在他身體上的情景。

這個小妞敏感得不可思議!

脣勾起一抹笑,對着身旁喋喋不休的秘書先生說:“將她叫過來當我的舞伴。”

秘書張大了嘴,這能行?

“有問題?”秦陸皺了下眉頭,相當不悅地問。

他向來發號施令習慣了,不太適應別人的遲疑。

秘書嚥了一下口水,上將先生這和強搶民女有什麼區別!

就算是沒有區別,他還是硬着頭皮上去搶了,很簡單和那潔說明了一下,最後還低低地說:“請小姐答應,不勝感謝!”

那潔的目光輕輕地向着秦陸看過去,他仍是鎖着眉頭不悅的樣子,一頭板寸很性格,臉上的那道疤長得也恰到好處。

很好,他現在成了不折不扣的軍匪。

她揚起絕美的笑,對着秘書一字一頓地說:“不願意!”

聲音不大不小,足以讓秦陸和大部分的記者都聽見。

秦陸要發狂了有木有?

這個小女人竟然敢拒絕他?

他從來沒有向一個女性這麼示好過?

氣惱之下,他拂袖向前走,經過那潔的時候目光也沒有掃她一下。

那潔微微一笑,等他走得遠了些,這才款款地向前走。

秘書追上秦陸,小聲地提醒着,“貼子上說了,要攜伴參加!”

秦陸瞪着他,眯了眯眼,“你願意嗎?”

秘書小林睜大眼,爾後頭垂了下來,“一個人就一個人吧!”

他家還沒有留後呢!

這副身板雖然不是那麼強壯,但是好歹不能落個小受的下場啊,即使上將先生英明神武,他也堅決不從。

那潔跟在後面進去了,和秦陸不一樣,她今晚是有舞伴的。

不巧就是男主人張總。

張總四十來歲,風度翩翩,又是喪妻,所以摟着那潔開舞的時候,許多人的猜測着那潔是不是新寵,未來的張夫人呢!

那潔一直面帶微笑,和張總邊跳邊輕輕地說話,不時地垂下眼眸,有些嬌羞的模樣。

秦陸站在一邊,神色冷淡地喝着酒,看似風清雲淡,實則手握得幾乎要捏碎了手裡的杯子。

該死的,那隻鹹豬手都放在她的腰上了,她不會大叫非禮。

秦先生壓根忘了自己昨天惡劣了幾百倍的行徑,只知道自己的目光恨不能將那隻手給射穿了!

可是那個小女人,還笑得那麼開心,好像和張老頭真的有一腿似的。

這樣的想法讓他很不高興,不是不高興她和張老頭,而是不高興自己竟然這麼在意。

明明那天撕了紙條,不願再想的,這些天,他也一次也沒有想到過她。

工作是他最好的情人,女人是麻煩,一點也沒有錯。

就在他要離開的時候,目光微掃,竟然發現這個該死的女人又滾到了另一個男人的懷裡,臉上還盡是刺眼的笑意。

秦陸的目光掃了一眼身邊的林秘書,爾後冰冷着語氣問:“宴會,一定要跳舞嗎?”

林秘書嚇了一跳,爾後如實地回答,“是的,每個男人都可以去邀請自己心怡的女士和自己一起跳舞。”

這麼簡單的事情上將先生竟然不知道?

他想笑,但是又不敢,只能忍着,嘴角一抽一抽的。

秦陸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看起來不悅極了。

一會兒,他指着林秘書,“你,去將她給我叫回來。”

林秘書裝作不知道,“首長,誰啊!”

秦陸的眼瞪着他,林秘書這才無奈地低語:“這事兒,得您親自去才顯得有誠意!”

這事兒,需要誠意嗎?

秦陸的眸子眯了眯,瞧着那邊昏暗的燈光下,一襲白衣的女子笑得該死得迷人。

林秘書親耳聽到自己的頂頭上司低咒了一聲,爾後大步向着舞池裡面走去。

他捂着臉,不敢看着帝都最年輕也最英俊的上將先生直接從別人的懷裡將漂亮的女人拉出來,摟在自己的懷裡,就這麼旁若無人的跳起來。

本來,以上將先生那樣土匪的行徑,他以爲他不會跳的,哪知道跳得極好,漂亮小姐也配合得極好,堪稱完美。

而在場的人對於秦陸的囂張,沒有人敢說半個字,默默地繼續着歌舞昇平。

“那天晚上爲什麼不去!”他摟着她的小腰,覺得滿意極了。

這副小身板兒就應該在他的懷裡。

那潔靠着他,聞着他身上好聞的氣息,微微嘆了口氣,“你將那張紙撕了不是嗎?”

他的目光像是x線一樣盯着她的身子看,領口微低,他又高,完全可以看見她裡面的春光。

那潔被他看得不自在極了,聲音低低地說:“看什麼啊!”

他沒有回答她這句話,而是說了之前的問題,目光緊緊地盯着她的小臉,很正經地問着:“是不是我沒有撕掉,你就會去?”

那潔勾脣一笑,爾後輕輕地推開他的身子。

所有的人吸了口氣,不敢相信地瞧着傳聞中不近女色的上將先生,原來,他的身體是正常的!

他也會喜歡女人啊,也會有那啥衝動啊!

她笑着後退,秦陸氣急敗壞地伸手去抓她,可是她淄得像條魚一樣,最後的時候,他在安全門那裡捉到了她。

“還想逃嗎?”他將她壓在門板上,大手挑起她尖美的下巴,冷笑着看着她。

方纔在大廳裡他有所收斂,現在可是完全地將她壓在了自己的身體上,一時間,激情四射,暖昧無邊。

她微微動了下,他吸了口氣,“別動,除非你想在這裡!”

就在這時,她包裡的手機響了,秦陸皺了下眉頭,爾後又繼續狠狠吻住她的小嘴,大手也扣着她的雙手,牢牢地釘在門板上。

那潔拼命地扭着頭,不讓他吻,開玩笑,她只是想調教他一下,沒有打算真的和他怎麼着。

秦陸不悅極了,都到這份上了,她還扭捏,於是就更加地暴力起來。

手機,還在持續地響着。

那潔忽然用力地推開他的身子,自己氣喘吁吁地開始接起手機,“喂…”

聲音帶着一抹沙啞和顫抖,那邊的張媽沒有聽出來,快快地說:“少奶奶,小少爺餓了。”

要是平時的話,那潔肯定讓先喝點牛奶,但是現在,她勿勿地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擡眼望着秦陸:“我兒子找我。”

他的臉幾不可見地僵了一下,兩次身體的親密接觸,差點就上了牀,這會子纔想起她已經有了兒子。

那她有老公嗎?

他沒有問,而是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肩頭:“我送你去吧!”

那潔不能拒絕,除非她有裸奔的愛好。

將衣服攏了攏,向着電梯走去,“我在頂樓開了房間。”

他與她走進電梯裡,他這才橫着手臂,表情微冷:“據我所知,頂樓的總統套房每晚要七萬多,你一個小醫生哪來的錢住這麼好的房間?”

那潔的表情變得有些憂傷,“是我先生留給我的。”

“他…去世了?”秦陸的表情冷酷得很,但是卻有一絲雀躍在裡面。

她的目光瞧着他,意有所指,“我相信他會回來的。”

他知道了,那個男人死翹翹了,他心裡沒有了負擔,目光又開始淫邪起來。

那潔不看他,直到下電梯到了房間門口,她才轉身將衣服脫下來給他:“謝謝,我到了。”

秦陸皺着眉頭看着她一臉的冷淡,和方纔那個熱情似火的小東西一點也不一樣。

他非但沒有離開,反而拿着衣服,另一手敲了房間的門。

那潔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門打開,張媽猝不及防地瞧到了秦陸。

她的嘴張大,爾後就激動得幾乎掉淚,那潔輕輕地看了她一眼,她這才止住淚意,十分恭敬地請他們進去。

她關上門的時候,對那潔身後的那道大口子目瞪口呆——

這,這是怎麼回事。

她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打什麼電話嘛,這不打擾了少爺的好事。

她聽那潔說過了,也有心理準備秦陸不認得她,但是當自己從小看着長大的少爺面無表情地對着自己時,她還是有些受傷。

那潔進去,看着主臥的牀上坐着的小小陸,她走過去彎着腰抱他起來,一邊哄着:“寶寶,你怎麼了?”

小小陸因爲哭而水汪汪的眼睛看了看秦陸,然後小手抓着母親的身子,呀呀地叫着——

那潔明白了,他是真的餓了!

可是,她向後看了看秦陸,他還杵在那裡不走開。

難道讓她再次在他面前餵奶?

165 你看我敢不敢!

那潔看着秦陸,意思是你可以滾了。

可是秦陸就站在那裡,假裝不瞭解她的意思。

一分鐘後,那潔咬着牙:“我要喂孩子了!”

“那又怎麼樣?我又不是沒有看過。”他的臉色還是十分冷酷的樣子,說完還看了看她懷裡的小小陸,小傢伙正趴在母親的懷裡,聞到了奶味,開始隔着衣服咬自己的口糧。

那潔羞極了,連忙將自己的兒子給用力地扳開。

小小陸哇地一聲哭了,不依不饒地又埋在母親的懷裡,一把鼻泣一把眼淚的找着…

那潔看着他那樣,心裡也十分地心疼,輕輕地哄着:“寶寶,我們衝牛奶喝好不好。”

小小陸一聽,哇地一聲又哭了起來,聲音震天。

那潔坐在那裡,瞪着秦陸。

秦陸的神色比她更不好,小孩哭起來,他頭都疼死了,於是上前一步奪過她手裡的孩子。

那潔嚇了一跳,叫了一聲:“你幹什麼!”

他沒有吭聲,而是立刻將手裡的小東西扔到一邊,爾後就當着孩子的面將她面前的衣服領口分開,雙手往兩邊一撕,生生地撕開了。

好好的一件禮服,碎成了四片,那潔的身上只有一套白色的內衣褲,漂亮的蕾絲襯得她的肌膚像是雪花一樣的白。

秦陸微微喘氣,瞪了她一眼,爾後將一旁在哭着的小小陸扔到她懷裡。

小小陸無措地瞧着兇臉叔叔,然後哇地一聲,聲音震天。

“快給他餵奶!”他狠狠地說着,看見那潔呆呆地望着他。

他火了,上前一步,將她的內衣給扯開,硬是將那雪白的口糧給塞到小小陸的嘴裡。

當小小陸貪婪地吮吸着的時候,他聽到自己嚥了口水的聲音。

“你的手,可以拿開了。”她吶吶地說。

身子涼涼的,天,她從來沒有這樣赤着身子餵奶,更別說身邊還站着一個兇兇的男人了。

即使這個男人是秦陸,可是他不記得她了,所以,應該算是陌生人吧!

秦陸的手不但沒有拿開,相反還將小小陸的糧食給揉了揉,確保充足。

“我怕會掉下來!”他不動聲色地說着,大手實則微微地動。

那潔臉紅極了,伸手就去撥他的手,警告着,“孩子還在!”

哼,才幾個月的小娃娃知道什麼啊!

秦陸不以爲然,爾後聲音略低沉了下來,“等他睡了就可以麼!我等你?”

他不自在地動了一下身體,那潔自然是感覺到了,目光落到某處,爾後抿着脣瓣:“你回去吧!我不會跟你做的!”

秦陸瞪着她,目光可以用駭然來形容。

這是他頭一次對一個女人進行這方面的邀約,她拒絕了!

天殺的,她竟然拒絕了!

說不清自己的心裡是什麼滋味,總之他心裡很不爽。

上將先生的自尊心非常強,特別在女人方面。

所以,他瞪了她一眼,決定不再招惹這個女人!

快步離開,一眼也不曾留戀回頭。

那潔將懷裡的小小陸抱得緊了些,爾後輕輕地說:“寶寶,媽媽很想爸爸,但是媽媽不能這樣和爸爸在一起!”

小小陸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吸得更來勁了…

秦陸才走出房間,秘書等在門口,恭敬地問:“首長,可以離開了嗎?”

秦陸點頭,率先走進電梯。

兩人直接走到停車場,秘書坐在車前面,秦陸坐在後面微閉着眼養神。

但是他此等表情在秘書的眼裡叫-回味無窮!

小心地措詞,儘量不惹火首長大人,“嗯,那個明天是不是應該派人送藥給那小姐。”

首長的身份尊貴,絕不能因爲一夜風流而付出代價,他明天會送一張支票過去的!

秦陸正氣得蛋疼,這會子也沒有聽輕,於是就點了下頭,之後臉別向窗外,一副明顯不想多談的樣子。

於是秘書知道了,首長也只是玩玩而已!

車子開在幽暗的路上,這是一條私道,這附近都住在帝都的權勢,每戶都是私道進去,足足要開十分鐘。

秦陸下了車子,秘書先生則坐着車子離開了,明天一早再來接上將先生。

秦陸走進宅第,淡淡地將手裡的衣服交給勤務兵,自己則揉着頭慢慢地走向二樓。

要是以前,在參加過這樣的場合後,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必定是將自己洗乾淨,他不喜歡自己身上有別人的味道。

可是今天,他沒有,而是平躺在牀上,任着那股子淡淡的幽香籠罩着自己。

他想着自己撕着她衣服時她的表情,震驚中又帶着女性的嫵媚,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有那樣的表情,讓他想將她給撕碎了揉進懷裡。

他也差點那樣做了,可是該死的被打斷了。

那個小屁孩,他有些後悔沒有打他一頓屁股。

不過,他和那個孩子有共同點,都對某個女人的某個部位相當感興趣,也不知道嚐起來是什麼味道!

這麼想着,身體緊繃得厲害,他痛苦地呼出一口氣,爾後猛然站起來,筆直地走向浴室裡。

伸手打開冷水,巨大的水花沖刷着他健實的身子,平滑的肌體上,有着幾道明顯的傷痕,看起來驚心動魄,尤其是大腿上那道,當時的傷口應該深極見骨吧!

他仰着頭,任着水花濺溼他的身體,許久許久,他感覺自己非但沒有冷卻下來,身體又熱又疼,最後他火大的關了水,用毛巾將自己的身體擦乾淨。

擦着擦着,不覺得多擦了幾下,爾後毛巾改成了手…

擦啊擦,最後擦得火花四射的,粗喘連連…

他結束的時候,靠在毛玻璃上喘了口氣,爾後將手洗乾淨了。

心裡有些惱火着,他‘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一直以來,雖然有**,但他都能忽視,從來沒有這種失控到需要親近五指山的時候。

他抿緊脣瓣,不悅極了。

在腰上圍了一條浴巾穿過房間走進起居室裡,靠門的位置有一個小吧檯,他爲自己倒了一杯酒,順手點起一支菸。

煙霧繚繞中,他的眼神變得幽深起來。

抽了大概五支菸,他摁熄菸頭,爾後將面前的酒一口喝掉。

像以前一樣,將自己投進黑暗的房間裡。

他睡覺的時候怕光,否則會失眠,所以窗簾都是雙層的,一點光亮也沒有。

同樣黑乎乎的夜晚,他躺在牀上卻是怎麼也睡不着。

翻來覆去,覆去翻來,最後在夜裡三點的時候勉強睡下。

只是他做了一個夢,夢到了那個可惡的小女人,他將她壓在身下,爲所欲爲,她則拼死抵抗不肯從。

而他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所以挺着腰找了幾下就直接佔有了她。

就算在夢裡,他還是能清楚地感覺到那種極樂的感覺,她好小好小…小到他必須咬着牙才能忍住。

他縱情地在她身上需索着,她不斷地哭泣,他又將她抱在懷裡哄,只是身子還在繼續更壞地欺負着她…

她被他弄得昏過去幾次…而他最後也釋放了。

那種感覺,無比美妙,絕無僅有!

就在那片刻,秦陸醒了,黑眸淹沒在無邊的黑暗中,他無聲無息地喘着氣,彷彿還沉浸在夢裡一般。

伸手往下探去,如預想中的溼滑,他火大地坐起身,頭痛欲裂。

該死的女人,竟然將他的生活全打亂了。

他一點也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在心裡決定和她劃清界線,再不去想這個擾亂他生活的女人了。

起身走到浴室裡,處理的時候,竟然又控制不住地又解決了一次。

出來的時候,秦上將的臉色很不好——他從來沒有過這麼強的**。

他向來覺得下等男人才會整天地想這種事情,可是現在他就和他所恥的那些男人一樣,可恥地瘋狂肖想着一個女人的身體,恨不得時時地埋在她的身體裡。

第二天的時候,上將先生神清氣爽地去單位上班了。

坐在車子裡,悶聲問司機:“林秘書呢!”

司機笑着說:“林秘書說他有些事情處理,遲點會到!”

秦陸就沒有再說什麼,滿心的壯志要忘掉姓那的女人,‘重新生活’!

林秘書在哪呢?

他捧着一張十萬塊的支票和一小盒事後避孕藥來到那潔醫院的辦公室。

那潔是看過他的,知道是秦陸的貼身秘書,瞧他的樣子不會是什麼好事兒。

於是揚着眉頭輕問:“有事嗎?”

林秘書年紀雖輕,但是已經伺候過幾位位高權重的主子了,倒是八面玲瓏的。

他欠了欠身,看了四下無人,才十分有禮地說:“上將先生非常感謝那小姐昨晚的陪伴,所以今天讓我奉上一點心意表示感謝。”

他先將支票奉上來,那潔伸手接過去,數了數幾個零,爾後輕笑一聲:“他很大方,能透露一下我是他的女伴中是不是最高價嗎?”

林秘書倒是如實地說了,“之前從未有過!”

雖然聽高原說過秦陸沒有過別的女人,但是那潔總是不放心啊,現在的秦陸這麼狂妄,對不認識的她都能上下其手了,要說讓她完全相信,她真的做不到。

明顯的,是秘書先生誤會了,以爲他們昨晚發生了什麼。

她沒有澄清,林秘書以爲她是欣然地接受了,感覺接下來的談話變得容易多了,於是更是有禮地說:“上將先生希望你服下這個,就算是兩不相欠了。”

那潔壓抑住自己心裡的怒火,微微一笑:“那好,我收下會吃的,讓上將先生放心,我比他還要怕麻煩!”

秘書一愣,本來是要親自看着她吃下去的,但是這會子他倒是說不出口了。

一方面有些覺得太咄咄逼人,再一方面,那小姐笑起來真的很漂亮,如沐春風般。

他又客氣了幾句就離開。

他一走,那潔的火氣就上來了,但硬是壓着一天到了下班的時候才往秦陸的機關而去。

她開的是白色的寶馬,很普通大氣的款式,到了那裡自然要被檢查證件,那潔本身就有軍人證,所以很輕易地進去了。

這是一幢十八層的現代大樓,裡三層外三層地武裝着,連一個蒼蠅也不容易飛進來。

那潔問了一下秦陸的辦公室,一聽就有些吐舌了,竟然佔了一層樓。

伸手按了電梯往十八樓而去,此時已經五點半,她不知道秦陸還在不在!

前面走來一個男人,那潔一看,就是今早的欽差大臣林秘書,來得更好呢!

“秦陸在不在?”她直截了當地問着。

林秘書看見她的時候就微微愣了,聽她這麼問,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啊,火氣怎麼這麼大啊。

於是整了整語氣,官方語言十足地說:“如果那小潔覺得不夠,那麼我們可以再談的!”

那潔眯了眼看着他,心裡想起了一個詞兒——中國好秘書!

她揚了揚下巴,表情嫵媚,“是你們上將先生請我來的。”

她的聲音小了些,存心逗弄秘書先生,“他想來點刺激的!”

林秘書果然抽了口氣,爾後左右看了一眼,神色有些慌張地拉她到一旁,“那小姐,什麼條件都好說,只要你不再糾纏我們首長!”

那潔笑得更加開心了,“說糾纏也是你們首長糾纏我,非得給我錢花,我這感動得不知道怎麼感謝了,只能以身相許了。”

林秘書微微動怒了,“那小姐,請你檢點莊重些!”

“我哪裡不檢點不莊重了?”她的臉幾乎湊在他的臉上,帶着幾分惡劣地挑逗讓林秘書的臉紅得個徹徹底底的。

林秘書身子向後仰,最後竟然狼狽地被她壓在了牆壁上,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碰到了首長碰過的…身子!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的後面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爾後是陰沉的聲音:“你們在幹什麼?”

那潔沒有回頭,輕輕地笑着:“幹你看到的!”

秦陸大步走來,將文弱的林秘書像是小雞一樣的拎開,爾後就違背了自己明晚的意願將該死的小女人拖到自己的辦公室裡。

林秘書在後面,本來手是舉着的,這會兒落下了,唉——

看樣子,那十萬塊是白花了。

林秘書並不是一個單純的秘書,秦陸所有的經濟全是他一手打理的,他可是經濟學的博士,在他的操作下,上將先生的資產已經由千萬增值到了幾億。

這當然不爲外人知道,身爲政客,要低調低調。

所以,找個女人也只能花十萬。

那潔被秦陸拖到辦公室後,又被緊緊地抵在了辦公室的門邊,他的身子壓着她的,一手撐在她的頭頂,另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表情十分地陰炙,語氣更是糟糕透頂了!

“來幹什麼!”他瞪着她的小臉,哼,太過於紅潤,一看就知道昨天晚上睡得很好!

那潔笑得燦爛,“我來還你錢啊!”

秦陸微微愣了一下,因爲秘書並沒有和他提這事兒,所以他並不知道。

那潔勾了勾脣,從包裡拿出一張支票,放在他胸前的衫衣袋子裡。

秦陸火大地掏出一看,是十萬,他沒有看清下面的簽名就扔回給她,咆嘯着:“我就只值十萬?”

就算只做了一半,憑他的技術,他這身子,怎麼也不止十萬吧!

那潔瞧着他氣急敗壞的樣子,輕輕一笑:“我也覺得不止!可是顯然你的秘書覺得我只值十萬。”

她黑了林秘書一下,絲毫不覺得歉疚,誰叫他送藥給她的。

要是隻是錢,她就這麼收了,順便給寶寶買點奶粉紙尿褲什麼的。

這也是秦陸應該花的錢麼!

不過,就算現在,她也還是要花了這錢,哪有送回去的道理!

秦陸這個時候哪知道她的小心思啊,於是搶過去一看,臉都綠了,大聲地叫着林秘書的名字:“林家奕,給我進來。”

林秘書早就跑了,哪還顧得上工作。

“顯然這是個誤會,不過,送出去的東西應該不會收回吧!”那潔笑咪咪地將他手裡的支票給抽了回來。

秦陸瞪着她,覺得自己被她消遣了。

咬着牙說:“拿了這錢,就得被幹一次。”

那你還拿不拿?拿不拿?

那潔將支票給收好,爾後看了看秦陸憤怒的臉孔,輕輕地拍了拍他的面孔:“消消氣,我倒杯水給你喝吧!”

秦陸不吭聲,她就在他的臂彎下面淄走了,在他的辦公桌上拿了他的杯子,爾後走到飲水機前倒了水,他沒有看她,而是坐到辦公桌前收拾東西。

那潔笑着,手微微動了幾下,將些微的粉末倒進了杯子裡搖晃了下。

秦陸瞪着她,那潔微微一笑,將手裡的杯子放在他面前,“喝吧!”

“一杯水十萬塊?”他顯然還是覺得做一次比這杯水來得有價值很多。

那潔垂下頭低聲地笑着:“你覺得貴了就將錢收回去。”

他當然不會這麼沒品,於是冷着臉將面前的水給喝了下去。

那潔笑眯眯地看着他喝下去,爾後趴在他對面,小臉對着他,表情帶着同情,“你有沒有覺得味道有些不對?”

秦陸感覺了一下,好像和普通的白開水是有些不同,又看了看杯底有一圈色的粉末,他一下子炸毛了,臉上黑了一片:“這是什麼該死的玩意兒!”

那潔開心地告訴他,“這是事後避孕藥!”

秦陸臉更黑了,瞪着那個杯子好久沒有說話,一會兒他眯着眼看着她,聲音冰冷地說:“你很敢!”

從來沒有人敢像她這樣看着他,更何況是戲弄!

他的大手猛然地抓着她的手臂,將她往他這裡拖,兩人是分坐在桌子的兩側的,於是她的半個身子被他拖過去,橫在桌子上。

他扔掉手裡的杯子,用一種迅速得不能再迅速的動作吻住她的脣,她掙扎了幾下,身子被他往他那裡又扯了些,她整個身子趴在堅硬的桌面上有些疼。

脣被他牢牢地堵着,也很快地撬開了她的脣瓣,火舌一下子探了進去吸着她的小舌一陣狂妄的糾纏。

他還是沒有學會什麼叫溫柔,粗魯得讓人臉紅心跳,還模仿着那啥的姿勢一下一下地侵佔着她的小嘴,邪惡極了。

那潔低低地叫了一聲,扭着身子,這樣的姿勢實在不是很舒服。

他則低罵一聲,一把掃開面前的文件,爾後將她整個給拖了上來,壓到了光潔的寬大書桌上,他結實的大腿壓制着她亂動的身子。

粗喘着扯她的衣釦,不管不顧,讓她整個胸前的扣子都飛掉了。

纖手抵在他的胸口,她氣息不穩地說:“住手。”

他偏不,還冷冷地說:“是你自找的。”

竟然讓他吃那種藥!

“你是不想活了,嗯?”他一邊說着,一邊又用力地吻上她的脣瓣,十分狂妄。

讓她也嚐嚐那種味道,這該死的女人!

那潔當然不會告訴他,她給他喝的只是維生素。

就讓他以爲是真的吃了事後藥吧。

他發怒起來的樣子,真的很有意思呢!

但是下一秒她就不這麼認爲了,不要臉的男人竟然趴下頭去,學着小小陸的樣子…吃起了小小陸專屬的口糧!

她的身子一震,一雙水眸裡泛起了水氣,纖細的手緊緊地抓着他的頭髮,低低地叫了一聲“疼”。

秦陸擡起頭,一會兒又低下頭吃了起來。

他有些愉快地想,味道真的不錯!

一會兒又不悅了起來,因爲那小子吃了那麼多次了。

他越來越粗暴,那潔疼得弓起了身子,最後簡直是尖叫了。

秦陸終於滿足了呼了口氣,鬆開她的身子,略擡起身,看着身下可憐巴巴的小女人。

衣服被全部扯下,鬆鬆地掛在手臂上,裙子也被捲到了大腿上,而他方纔也摸到了世間最柔嫩的光滑。

她的臉帶着一抹絕豔的緋色,雪白的身子更是誘人極了,他喉結不停地鬆動着…要不是地方不對,他早就將她攻破。

好不容易剋制住了,伸手將她的衣服給拉好,只是釦子掉了幾顆,他只能將自己放在椅背上的外套披在她肩上,一顆一顆地牢牢扣好,直到確定沒有一絲春光外泄纔算是放心。

“下次再這樣,我就將你抵在走道上狠狠地…幹!”

他說話很粗,一點也不像以前那樣斯文。

事實上,以前的秦陸私下也是有些惡劣的,但不像現在這般,處處都透着一抹粗戾之氣。

他真的就像是一個兵匪一樣。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他本來是應該想避開她的。

但是親愛的秦陸,我怎麼會讓你逃掉呢!

就算是天荒地老,我也要和你糾纏至死。

秦陸推着她出去,粗聲粗氣地說:“快走!”

她抿着脣瓣,無聲地笑了,轉而挽着他的手臂,“上將先生,不怕被別人看到嗎?”

秦陸扯了下脣,忽然一把拖着她到自己的懷裡,一隻手扣着她的小腰將她的身子壓到自己的身上,不容忽視的某處讓她的臉微微地紅了。

“要是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當衆表演的。”他的臉湊近她的臉蛋,近得幾乎可以看清對方的睫毛有幾根。

那潔勾着他的頸子,輕輕地吐氣如蘭,“你不敢的。”

她這麼做的時候,他想到了一個詞,於是抱着她走到電梯裡,這時候電梯裡沒有人,他抱着她進去,壓着就是一陣臉紅心跳的吻,低喘着聲音:“小妖精!你看我敢不敢。”

大手伸到他長長的外套下面,一陣撩撥,那潔不由得細細地喘着,手抓着他的大手想讓他出來,但是他更爲過份地帶着她的手更爲過份地進行着…那潔咬着脣,緊咬的脣裡發出一陣隱秘而極樂的意味。

他冷酷的黑眸注視着她,爾後轉過她的身子,聲音低沉:“趴好!”

那潔想動,但是動不了,秦陸湊上身去挑逗她。

據他挑燈夜戰看了一夜的有關於性的方面的書,女人是需要時間準備的,所以他極有耐心地繼續着。

“秦陸…嗯…放開我!”她是動情了,但還是知道這裡是電梯,人來人往的。

就在秦陸要提槍上陣的時候,電梯的門開了,他轉過頭去,外面站着好幾個低階的軍官。

看着裡面的春色,都呆住了,秦陸回頭吼了一聲:“滾開!”

天,這是秦上將?

而裡面的女人被秦上將擋住了,只看到一雙筆直修長的腿,好誘人。

秦陸火大的吼完人,電梯又下去了。

本來拉下的拉鍊悄悄地拉上了,他已經沒有了興致,他也不想別人看到她的光屁股。

將她的身子轉過來,哪知道小女人一下子就用力地扇了他一巴掌,臉上帶着淚意:“秦陸,你混蛋!”

她竟然敢直接叫他的名字,還打他罵他混蛋!

秦陸火了,他向來對人冷酷無情,對她已經算是格外的溫柔了,竟然還敢這麼對他。

“你以爲我喜歡你嗎?”他冷冷地笑着,伸手撣了撣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得很整齊,爾後看着她顫着的小嘴,笑得更冷了,“女人對於我來說,和條通道沒有什麼分別!”

他看着她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條通道。

那潔的身子不停地顫抖着,她狠狠地瞪着他,表情帶着一抹悲哀。

她的秦陸,現在已經徹底地換了個人了。

她忽然將身上他的衣服一顆一顆釦子解了下來,他沒有阻止,就盯着她看。

“你去找你的通道去吧!”她用力地叫了一聲,爾後,她用力地扔在他的臉上,自己捂着胸口跑向了自己的車子。

秦陸扯下了自己臉上的衣服,低咒一聲就追上上去,在她關上車門前,他的手卡住了車門。

那潔不管不顧地用力甩上車門,結果他痛叫一聲…

可能是太生氣了,她瞪了他一眼,“讓開。”

他不讓,還是勾着車門不走。

她冷冷一笑,開始發動車子。

秦陸被拖着跑了幾十米,一邊跑一邊震驚中——這個臭丫頭真是敢!

他咬着牙,“如果不想出人命的話,就立刻停下,我撐…不住了。”

他的速度明顯地掉下來,身子也像被車子拖着一樣…

那潔也真的拖了他又開了幾十米,才猛剎了車,輪胎在地上劃過,發出一聲吱吱的刺耳聲音。

才一停下,秦陸就立刻爬了起來,大手強行地扳開車門擠進車子。

那潔坐在那裡,他就直接坐到了她的身上,他那是什麼體重啊,壓得那潔受不了,推着他:“滾開!”

這個死丫頭還有臉讓他滾,拖得他差點沒命了!

他火大得一手扣着她的下巴,低吼着,“是不是喜歡玩!”

她愣了一下,爾後他就狠狠地咬着她的脣瓣,咬得用力極了。

那潔被緊緊地壓着,動彈不得…

而方纔那幫子等電梯的人這時候下來了,但是都卡在停車場的入口不敢進去,他們的錯鄂——秦上將這是從電梯裡做到車上了。

瞧瞧他壓着身下的小女人,嗯車子晃着——顯眼地是自動腦補!

於是自動了鳥散狀,車也不開,打車回家了。

秦陸狠狠地咬完她,直到她的脣破了,他嚐到了腥甜的味道。

她可真甜,連血都是甜的,他有些迷亂地吸着她的脣瓣,活像個吸血鬼一樣。

那潔疼得厲害,小手抓着他的肩,爾後就開始撓他的臉,在他的臉上生生地留下了幾道血痕。

“小野貓!”他狠狠地說着,爾後大手直接握着她的身子。

那潔害怕極了,身子扭動着,忽然,他的臉僵住——

她也頓住,兩人的目光一起落向一處地方——

他的一隻手青紫得腫得很大!

而那隻手,也是他曾幾次操縱得她谷欠仙欲死的手。

現在,早就變了形,活像只豬爪!

那潔忽然笑了起來,啐了一聲‘活該’!

她說着這話的時候,臉微微的紅,嬌媚得不可思議。

秦陸見過她許多的模樣,有傷感,有慌張,有害怕,還有挑逗他時的故作大方,可是沒有一刻來得這麼真實。

漂亮得讓他想一口吃下去。

他也真的去吃了,張開脣,用自己也不理解的溫柔,含着她的脣瓣,輕輕地吮着,沒有暴力,沒有火氣,就這麼,接近珍惜地吮着她的脣瓣…

良久,他鬆開她,聲音暗啞着:“送我去醫院!”

說完,又將自己的衣服套在她的身上,示意她扣好。

而他自己則爬到一邊的副駕坐好扣好安全帶!

那潔看着他的面孔,很鎮定,還是如平時的冷酷。

但是他的手是微微發抖的,她心裡明白一定很疼!

開着車子開到了第一人民醫院,即使醫生都下班了,還是被立刻叫來幫他拍了片子,好在只是肌健受了些傷,只要注意不要怎麼用,六天就會好!

那潔鬆了口氣,雖然和他生氣,但是也不想他真的有個什麼。

“那,你回去吧!”她有些心虛,不敢瞧他:“衣服改天我送過去!”

秦陸瞪着她,“你就讓我自己回去?”

“要不然呢!幫你叫車?”她反問着。

秦陸哼了一聲“我身上沒有錢。”

他出入向來是林秘書跟着的,哪用得着錢。

那潔果斷地在皮夾裡掏出一張百元大鈔給他,“差不多了吧!”

秦陸黑着臉看着那張百元大鈔,恨不得將她給掐死,竟然真的讓他自己回去。

她的心比他還硬,一點也不心疼他的嗎?

下一秒他怔住了,他爲什麼需要她的心疼,她又不是他的誰!

臉色難看地看着她開着車絕塵而去,他心情更爲惡劣了。

坐着出租車到了自己住的地方,結果錢還不夠,在司機懷疑的目光下,他走進了屋子讓人拿了錢打發了。

到了吃晚餐的時候,他才驚覺自己傷的是右手,很不方便。

他真想拿着電話,讓那個該死的女人過來伺候他。

但他沒有,賭氣地用左手吃了點就上樓了。

他的樣子讓勤務兵們都有些擔心,但是大家都是男人,也不好喂首長吃飯啊!

只能看着蛋疼!

秦陸回到樓上,想抽根菸,擡手就看見自己包得和糉子一樣的手,不由得又火大了起來。

用左手抽出一支菸,姿勢十分別扭地抽着,腦子裡全是他媽的姓那的小妞還有她那條小小的通道!

他只抽了一根就算是完了,洗澡的時候,發現自己又起立了。

看了看右手,不能用,看了看左手,力道和速度明顯跟不上,心裡那個鬱悶!

睡了半夜也沒有睡着,下半夜又做了那個奇怪的夢,還是壓着某個小女人,衝着小小的過道…爆發!

第二天的時候,秦陸的心情差極了,前所未有的差。

這樣的心情在看見辦公室一件熟悉的外套時爆發了,“誰送來的?”

他明知故問地問着林秘書,林秘書中得膽子都快破了,結結巴巴地說:“是那小姐,她來的時候,您在上廁所!”

換句話說,她才走了兩分鐘!

秦陸的聲音冷冷地說:“將她帶上來!”

帶上來?是抓上來吧?

林秘書揣測着上意,然後頭一低,十分堅定地去執行任務了。

秦陸坐在桌子前面,陰着臉,一會兒又笑了。

那潔是被兩個貨真價實的士兵給捉上來的,非常符合強搶民女的僑段!

“首長,人帶來了。”兩個士兵敬了個禮,而後很快地就下去了。

秦陸抿了下脣,睨着她,“不等我出來!”

那潔看着他不善的樣子,很小心地說:“我要去上班!”

“哦,據我所知,現在你也是遲到了!”他挑着眉,比平時要顯得輕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樣子了。

那潔淡淡一笑:“我有哺乳假的。”

哺乳?

這兩個字讓秦陸的眼前一亮——好像今天她還沒有哺過他呢!

他的目光讓她警覺不已,明天她回去後,小小陸就霸佔着她要。

可是他怎麼吸也只吸了一點點,最後鬧了脾氣大哭了起來。

那潔既是有些愧疚又有些氣憤,她能對小小陸說,他的食物被他不要臉的爸給吸光了嗎?

想到他將她壓在書桌上,放浪地在她身上掠奪的情景,她不禁臉紅了起來,也燙得嚇人。

秦陸斜視着她,忽然問:“還有沒有了?”

那潔明顯地愣了一下,“什麼有沒有了?”

他的目光射向她胸口,意思再明顯不過。

那潔的臉紅得要命,想逃,可是才走到了門口,就被身後的人一把抱住。

他單手抱着她的身子,雖然生過孩子,但是她的腰身還是纖細得不可思議,也軟得不可思議——

女人都是這樣嗎?

他的大手輕輕地沿着她的腰往上,摸了幾下,才說:“沒有了!”

語氣有些遺憾,那潔羞憤欲死,用力地掙着,“放開我!”

“不放!”他的聲音更是堅定,說完後,他卻是覺得這樣的對白好像很熟悉。

他側着頭問她:“女人,以前我們是不是認識?”

他這麼問着,那潔的心都揪起來了,她淡淡一笑,“你說呢?”

她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她怕她承認了,說了後他拼命地去想,去追回過去的一段,他會精神崩潰。

忘記她不要緊,只要他重新愛上她。

就算一輩子以爲小小陸不是他的孩子,只要他愛着他就可以!

秦陸看了她半響,最後才搖着頭說:“一定不認識,不然你這麼可惡的女人早就被我掐死了。”

那潔的心一鬆,但是又莫名地失落着。

秦陸盯着她的眼看,他的眸子裡有着深意一閃而過,她因爲太專注而沒有發現。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被他拖着去洗手間了。

“你幹什麼?”她尖叫着,不肯和他進去。

秦陸一直拉着她往裡走去,還用力地踢上門。

他站在男式的小便池前,身子筆直地站着,用目光示意她:“快點!”

那潔嚥了下口水:“這,好像是男式的便池吧!”

他陰陰地笑了,“是我小便,你以爲是你自己嗎?”

是的話,他也不反對!

那潔更口吃了,“你慢慢來,我先出去。”

他緊緊地捉着她的手,聲音帶着一點粗啞:“你來!”

她來,他那玩意兒又不長在她身上,她怎麼來?

但是下一秒,他就捉着她的手,帶着命令,“幫我。”

又不是小孩子,小解還要讓人幫。

不過想想他的手不方便,於是就默然了!

那潔的心思很聖潔,於是就像是照顧小小陸一樣地幫他,整個過程中手指都不帶顫的。

秦陸不悅地抓着她的手,“你是不是碰過許多次?”

不然爲什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166 血液逆行

他瞧着她,讓她的手抖了抖,爾後他咬了咬牙:“卡住了。”

那潔一呆,爾後低頭看着某個被拉鍊卡住的地方。

她的手驀地移開,瞪着他:“你自己來!”

秦陸舉起自己那隻手,勾脣冷笑,“你讓我帶傷上陣嗎?”

他的話帶着某種意味,讓那潔的臉微微地紅了。

“你自己來。”說着她就要出去,身子被一把抓住,他的聲音有着某種程度的暗啞,“快點,一會兒我要開會。”

他將她緊緊地扯在自己的身前,頭略低下來就可以用自己的脣貼着她的額頭。

未受傷的手扣着她的手腕將她拖過去,那潔掙着,但是男性的手強而有力,她幾乎是軟在他身前。

“不要!”聲音小小細細的,像極了貓叫。

怎麼會有人這麼像是小貓的,秦陸下意識地覺得自己應該是討厭貓的,但是卻不討厭這個女人。

“必須要!”他黑着臉,不可一世地說着。

然後就捉着她的小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

小解需要這樣嗎?

那潔的手心都火燙的,感覺自己幾乎磨破了一層皮…直到他發出一聲暖味又似極樂的聲音,但是沒有鬆開她的手。

那潔尖叫一聲,“髒死了!”

手用力地揮着,這人和以前一點也沒有變,還是喜歡弄到她手心裡!

他猛地將她抱到了懷裡,脣狠狠地堵住她的尖叫,爾後大手握着她那隻手,亂揉了一氣——

叫你嫌我髒,我看你還嫌不嫌!

冷酷的上將先生事實上十分地幼稚,好像這樣纔是佔了上風一樣。

脣舌還在侵佔着她的,用力地將她抵到了一邊的牆壁上,一隻手將她那隻手舉高釘在頭頂上,爾後很慢地享受着她的紅脣。

空氣中,有着一種男性特有的氣息,讓人臉紅心跳,不能自已。

他吮吻着她,身子方纔舒解過,他覺得像是踩在雲端裡一樣地舒服。

一下一下地輕啄着她的脣瓣,聲音帶着一抹暗啞:“晚上去我那!”

這是第二次對她邀約了,他一邊說着一邊還用自己的身子蹭了她某個部位。

那潔身體敏感地輕顫着,一會兒才擡起眼,有些困難地說:“我晚上要陪我兒子!”

這句話像是冷水一樣澆在秦陸的心上,興致瞬間就少了好幾分。

他又壓了她一會兒這纔算是鬆開她的身子,但是還不打算立刻放開她,直接拉到洗手檯前去幫她洗手。

粘粘的東西讓那潔不敢看,頭別在一邊罵了句流氓!

秦陸的酷臉難得地淡笑了一下,就在這個時候,林秘書從天而降,因爲首長大人已經拖了好久沒有去開會,那邊都等了二十分鐘了,他不得不來提醒着。

可是站在門口的時候,他就覺得今天出門的時候沒有看黃曆——

他的終級boss鬆着皮帶,拉鍊是敞開的,淄着彎兒…而那小姐的手上那可疑的東西,會不會是…

他的腦袋轟地一下亂了,結結巴巴地說:“首長,開會的時間到了。”

秦陸瞪了他一眼,爾後扔了塊肥皂過去,沉着聲音怒喝:“滾!”

林秘書含着眼淚將地上的肥皂給撿起來,感覺這世上不再有愛了。

之前,上將先生不喜歡女人的時候,是多可愛啊!

現在整個一個凡夫俗子啊,嗚嗚,明明朝他扔肥皂的,也不跟過來!

林秘書捂着一地的小心肝跑走了,秦陸目光睨着一臉紅暈的那潔,她迅速地將手洗乾淨,推開他就跑了出去。

在她跑到門口的時候,他的聲音傳過來,“兩個小時後再來。”

她回頭瞪着他,他有些惡劣地說:“我兩個小時後還想要小解一次!”

那潔小聲地罵了一句後就跑走了。

秦陸瞧着她的背影,忽然覺得女人這種生物也是很可愛的。

至少,讓他很舒服。

他走進會議室開會,兩個小時後準時地出來,倒是沒有召見那潔,而是打開電腦,搜索了一下關於男女之事。

他摸着自己堅毅的下巴,眯着眼看着那一幕幕,喉結不停地鬆動着,身子也不斷地換着姿勢,不讓自己那麼緊繃。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進來高原。

在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後,高原已經完全適應了秦陸不認識他這個事實。

眼一瞄,正好看見偉大的上將先生正在看‘不乾不淨’的東西,但都是比較儲蓄的教育片。

真是純情。

高原假裝沒有看見,秦陸也十分鎮定地將電腦給切換了。

兩人談完正事,高原作爲昔日的好友,十公同情秦陸現在又成了一個**菜鳥,於是輕咳一聲,“待會兒,我發些機密文件給你!”

秦陸愣了一下,爾後不疑有他,於是點頭,十分淡然地說:“沒事的話出去吧!”

高原深深地瞧了他一眼,眼裡有着一抹笑,他走回自己辦公室,打開電腦就將自己私人珍藏的幾部重口味的大片發送給了秦陸。

一秒後,秦陸收到。

打開一看,接着就是奇奇怪怪的聲音傳了出來,再一看,一男一女正在玩成人遊戲。

秦陸下意識地關掉,臉上透着駭然的冷意,但是一會兒臉又燙了起來,最後,他又打開了那個文件,仔仔細細地看着。

看得口乾舌躁,看得熱血沸騰。

他一口飲盡杯子裡的水,爾後也不叫林秘書了,自己走過去又倒了一杯…整塊下來,足足喝了八杯水纔算稍稍解了熱意。

中午的時候,去餐廳吃飯,因爲手不方便而又怒了起來。

胡亂地扒了幾口就扔了下來,望着上將大人的背影,要秘書捂着小心肝,覺得自己的偶像病得不輕。

這種病,只要有過女人的都知道叫——相思病!

秦陸鐵青着臉,一邊走一邊打着自己搶來的號碼,聲音臭臭的:“我叫你兩個小時後來的呢?現在都幾點了!”

那潔在那邊低笑一聲:“秦上將,我不是賣的,隨傳隨到,你那十萬塊買不了我!”

他咬牙,“那你要多少!”

他現在就想要將‘文件’上的內容給執行一次,不是三次,好像還不夠,要十次才行。

那潔吐出幾個字:“對不起!我不賣!”

說着就掛了電話。

她知道他想要她,她何曾不想投到他懷裡,可是她不能,如果這般從了他,那麼他不會珍惜,現在的秦陸她真的摸不準,她不想在他面前變得卑微!

慢慢來吧!

當她被他的太度氣得哭泣的時候,她都告訴自己慢慢來,這一次,讓她慢慢接近他,慢慢地讓他重新愛上她。

她深呼吸了口氣,抱着小小陸將他交給張媽,爾後自己坐到車的前面開車。

車是往機場開去的,因爲‘前公公’秦聖的新婚妻子林雪生了個小姑娘,她得回去一次,大概會待個兩三天。

陸小曼沒有回來,一來是身份總是有些彆扭,二來是司令的身體近來不太好。

車的後面是她買給新寶寶的禮物,當然還有林雪的。

她和林雪的感情不錯,因爲她的關係,林雪和安雅還有陳心怡幾個女人現在很要好,不時地聚一下。

那潔出現在秦聖新買的別墅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半了。

大宅大里挺熱鬧的,大多都是認識的,看着那潔回來都高興,再加上胖胖的小小陸,就更是逗得開心了。

一回去,熟悉的下人們就抱着小小陸去玩了,小小陸也不認生,任人抱着玩,當媽媽的就空了下來。

陳心怡拖着一大一小,這時讓齊天陽給抱走小的,大的則自己去玩了。

“小潔,怎麼去帝都生活了?這麼突然也沒有聽你說過。”安雅懷着孩子,挺着個六個月的大肚子問。

那潔正要說話,陳心怡就說:“是不是那個馬思隱還纏着你!你別理他。”

那潔的神色微微黯然,“不是他纏着我,是我自己的主意!”

她看着陳心怡,“其實,馬思隱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還說沒有,要不是他,秦陸怎麼會!”陳心怡有些氣憤地說着,安雅倒底沉穩了許多,衝她使了個眼色,主要也是怕那潔想了傷心!

陳心怡不說話了,那潔卻淡淡地嘆了口氣:“心怡,我知道你討厭他,可是真的,如果沒有馬思隱,我也不可能活着,還能將孩子生下來。相反,他自己那樣了,我再怎麼樣也恨不起來!”

陳心怡想到那次看見馬思隱的樣子,真的有些慘,腿那樣了,容貌也不復以往的神彩飛揚,不禁有些黯然。

都是愛情惹的禍啊,要是不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是不是就不會弄得這般田地了。

幾個女人都沉默了一會兒,正要再次說話的時候,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

來人進來,和那潔的目光撞上,兩人都有些詫異。

“你怎麼在這?”

“你怎麼在這?”

兩人早上的時候還在帝都見面,這個時候同時出現在h市同一間房子裡,真是猿糞啊!

林秘書林家奕瞧着那潔很熟悉地坐在這裡,秦聖下樓了,那潔很自然地叫了一聲‘爸’。

林秘書差點眼都直了,這,是怎麼回事?

秦聖見了他,微笑着說:“家奕回來了,去看看你姐姐吧!”

林秘書屁滾尿流地上去了,十分鐘就下來,目光直直地看着那潔,明顯是有話想問。

那潔瞧着他的眼,輕笑一聲:“有什麼好奇怪的嗎?他是我公公。”

說着摟着秦聖手臂,一副小姑娘的樣子。

這林秘書也是自小留洋的,所以對h市近年來的風雲人物是一個不識,只知道自己姐夫家很牛逼,但是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散了,姐姐也不曾在他面前說過。

他瞪着那潔,小聲地警告着,“既然是這樣,你就不能再接近我們上將!”

那潔臉上苦澀一笑,聲音裡帶着一抹疲憊:“應該是沒有人比我更有資格迫近他了!”

林秘書再想問,下人已經上來詢問是否開飯了。

秦聖示意一起去用餐,林秘書也沒有再找到機會和那潔說話,那潔用完餐後就回秦公館了,因爲西峮的房子被收回了。

秦公館留了一半的下人,宅弟依舊,但是已經物事人非了。

她抱着小小陸走進去,下人自然很高興地歡迎她。

那潔抱着孩子上樓,二樓的房間還保持着原來的樣子。

小小陸因爲困已經睡下了,張媽抱他去嬰兒房。

那潔跟着後面進去,看着粉色的牆壁上手繪着一隻大大的兔子,卡通的小牀,還有鬆軟的地板,頭頂的燈光柔和,泛着淺紫色的光。

秦陸一直想要一個女孩子,她剛懷孕的時候,他相當有興致地打造了嬰兒房,就是指望着生個小姑娘的。

那潔跪坐在地上,看着小小陸滿足地吮着手指,她喃喃地說:“你是不是想不到會生個兒子。”

她仰了仰頭:“就算是男孩子,你也不能討厭他!”

他長得很像你,很霸道,很粘人!

她對着空氣說話,像是他還在這裡,像是他一會兒就會推門而入。

可是,現在他還活着,再不會像是以前那樣抱着她叫她寶寶了,他只會對她的身體有感覺,時時刻刻想着的是和她魚水之歡。

那時他們剛結婚的時候,秦陸忍了好久沒有碰她,只爲了她會害怕。

過去,他們有着那麼多的過去,那麼多的血和淚,他卻不記得了。

秦陸,我應該怎麼樣地愛你,不必找回讓你痛苦的過去,還能讓你愛上我。

她承認自己是個貪心的女人,想要和他在一起,還想要和以前一樣的愛。

其實,她是怕,怕和他輕易地在一起了,哪天,他對她說,他厭了,不想要了,和她說再見了。

那時她應該怎麼辦?

所以,她過份地吊着他的胃口,不將自己交給他,其實只是因爲害怕。

怕他再一次丟下她!

不知何時,眼淚落了一地,她小心地擦着眼淚,不讓自己哭出來吵醒小小陸。

小心地給小小陸蓋好被子,她輕輕地走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她走到浴室裡去洗澡,一不小心滑倒在地上,半天沒有爬起來。

她就坐在地上,臉蛋上帶着淡淡地哀傷,她多想在這個時候擡眼看着秦陸從外面進來,先罵她笨蛋,然後抱着她小心地爲她沖洗身體,最後將她包好放回牀上。

她所有的堅強都在得知他還活着的時候自破了,無聲地哭着,任着眼淚將自己浸溼。

對着他的臉,他又怎麼知道,他們曾經心那麼接近過。

房間裡傳來一陣一陣的手機鈴聲,響過一次又一次,直到響第五次的時候,她才起身去接聽。

身子上圍着一條浴巾,像是遊魂一樣地出去。

拿起手機也沒有看就喂了一聲,那邊沉默了一會後,堅定地說:“你哭過了?”

那潔怔了一下,連忙抹了自己的眼下,是哭了。

“你怎麼知道的?”她的聲音帶着一絲絲的暗啞。

對方是秦陸,他本來是有十足的火氣的,但是聽着她帶着鼻音的聲音怎麼也發不出火來了。

“怎麼了!”他的聲音仍是彆扭的冷酷,但是聽着怎麼也有些喜感啊!

那潔吸着鼻子,“要你管!”

秦上將相當不悅,冷冷地說:“不管就不管。”

說着就掛了電話,很乾脆。

那潔望着電話愣了很久。

她將手裡的手機扔得很遠,爾後整個人就埋在被子裡。

大概過了十分鐘,手機又響了,她不接,只是一味地埋着。

頑強地響了八聲後,終於不響了。

她知道是他的電話,但是她就是不想接。

原因是——欲擒故縱!

秦陸原諒我這麼對你,這麼折磨你。

她抱着自己冷冷的身子,整夜地睡不着。

這個寂寞的夜裡,只有回憶伴着她…

在h市住了三天,秦陸沒有再打過電話,包括回到帝都後的一個星期。

一切,像是回到了原點,那些暖昧,好像從來曾發生過。

但有一個人的心裡很不平靜,就是林秘書,他揣着一個驚天大秘密,不時地看着自己的頂頭上司,怎麼看也不像是姐夫的兒子。

姐夫那是風度翩翩,氣質不凡,一副大家出身的公子樣。

雖然年紀大了些,但仍是儒雅的。

而上將先生呢?

瞧瞧一頭板寸下的臉龐,性格中甚至帶着一絲的戾氣。

怎麼也不像啊!

不過,他也不敢多嘴,因爲姐姐大人發話了,要多暗助,不能在上將先生面前說破。

唉,他是知道自己上司有頭痛病的,原來是失去了記憶啊。

本來對那潔沒有太好的印象的,這會兒,不禁同情居多了!

回來這都好幾天了,也不見兩人約會啊,之前上司身上的那些戀愛特徵也不見了,整個人看上去比之前更冷了。

這天下班下樓的時候,林秘書終於鼓起勇氣:“最近好像沒有看到那小姐。”

兩人獨自在電梯裡,聽到他這麼說,秦陸睨了他一眼,表情冷了好幾度。

看着頂頭上司黑着臉,林秘書冒死繼續說着:“上次,我在一間餐廳看到她的,穿得挺漂亮的。”

他小心地看了秦陸一眼,才小心翼翼地說了句:“那小姐的身材真好!”

果然,秦陸的臉色更難看了,哼了一聲:“她和我,沒有什麼關係!”

要是以前,小林秘書要鬆一口氣的,但是這會子,他身負重任啊,怎麼也得將這兩個人再弄到一起啊。

正欲張嘴,電梯已經到了一樓,秦陸上了車子,用力地關上車門,吩咐司機開車。

可憐的林秘書在後面追了幾十米都沒有追到,頭微微地垂着,傻子也知道得罪頂頭上司了。

秦陸拉了拉自己的領口,低低地說了句:“多嘴!”

前面的司機聽到了,“首長,去哪兒!”

他忍着笑,從後視鏡裡自然是看到了林秘書那傻樣,這在他爲首長開車還是頭一次呢!

首長頭一次這麼氣急敗壞!

秦陸淡淡地說:“回西園吧!”

司機知道這位首長不愛應酬,不愛交際,所以也不吃驚,於是開着車子向着西園的方向開去。

秦陸脫下外套隨手放在一邊,袖子也被捲起,曲起一隻結實的手臂撐着下巴,了無趣味地瞧着窗外的風景,腦子裡卻是想着那晚的事情。

他打電話給她,明顯的,她哭過了。

他很想問她是爲誰哭的,但是後來被她氣得掛了電話。

憤怒了十分鐘後,他纔不甘心地又打,他對自己說,只此一次。

但是想不到的是,她真的不接,他也就沒有再打了。

女人,不但是可怕的生物,還是不可理喻的生物!

他不會再主動地找她了,要是她找他的話,他…也要考慮一下。

這麼堅定地想着,目光卻是無意地看向前面路邊的綠化帶,站着一對癡男曠女,四目相對,似是兩情相悅,含情脈脈。

他看到男人的手指撩過女人的髮絲,表情溫柔極了。

女人沒有躲,只是目光和對方癡纏着,秦陸的眼一下子眯了起來,死死地盯着那對人!

該死的,這個女人就是害得他這幾天不爽的罪魁禍首,現在竟然和別的男人在談情說愛。

該死的她,該死的小白臉!

“快開車。”他的聲音像是冰塊一樣,嚇了司機一跳。

司機立刻開得飛快,一會兒後面又傳來上將先生更爲不悅的聲音:“你開這麼快乾什麼!”

司機很無辜,這是要弄得慢一點還是快一點啊!

他不敢問,只能又緩緩地開着。

“倒回去!”上將先生終於吐出三個字。

司機一抖,“首長,這路上不能退啊! ”

秦陸瞪着他,他只得立刻掉頭退回去。

半分鐘後,秦陸讓他停下。

可是,外面哪還有人,空蕩蕩的長椅旁只有空氣。

咬着牙,秦陸悶聲說:“開車。”

“還回西園嗎?”司機有些不怕死地問。

秦陸瞪他一眼,哼了一聲。

車子正要開的時候,交警過來了,攔着他的車不讓走。

“首長好!”那人行了個禮,爾後聲音不卑不亢地說:“按規定這裡不能轉向,首長,請出示證件。”

這車是某部專用的,而且從級別看來,至少是少將級別的。

但是帝都的交警就是敬業啊,硬是讓秦陸下車。

秦陸拿了證件給他看,交警刷刷地開了一張罰單,敬了個禮,“首長請於一個星期內將這個交清了,否則車子不能上路。”

秦陸淡淡地說了知道,就鑽上車開走。

然後,然後他的臉色就更難看了,簡直是陰鬱了!

車子開到了西園,秦陸下車走進主宅裡。

西園是由兩幢房子組成的,一幢主宅是秦陸一個人住的,一旁有一幢兩樓小層,住着司機和勤務兵,加上站崗的八個士兵。

走到主屋裡,他氣憤極了,摔了好幾樣東西,連電話也被他摔得稀巴爛。

一路走到樓上,他隨手將外套脫下來扔到沙發上。

坐下來的時候,手指正好碰到休閒外套,這時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出來,還是頓了幾下才聲音不善地問:“上次我的外套呢!”

那潔當然不會說自己保存起來了,每晚上抱着睡覺的話,她只是淡淡地說:“明天我帶到醫院,你讓你的秘書來取吧!”

“現在,我現在就要!”他十分蠻橫地說着。

那潔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明天吧!”

他聽着她的意思就是要掛上電話,心裡那個火啊,聲音更是暴怒,“你和誰在一起!現在馬上給老子給滾過來!”

他的話裡帶着濃濃地醋意,氣急敗壞。

那潔不明所以,也被他給激怒了,聲音冷冷地說:“我不會過去,更不會滾 過去!”

說完就掛了電話,秦陸火大地衝着已然掛上的電話吼着,“我讓你過來聽見沒有!”

那邊自然沒有迴應,秦陸猛地摔了手機,四分五裂的,慘極了。

他沒有去撿,而是直直地走進浴室裡,水嘩嘩地流下,他也不顧自己受傷的手,就這麼給淋得溼溼的。

第二天的時候自然有些發火了,發了燒,頭疼得厲害。

一大早的,林秘書就看見自家上司的臉色很不好,於是小聲地說:“首長,要不要幫您約那小姐——”

——幫您消火!

後面幾個字他當然不敢說,又不是不想活了。

秦陸瞪着他,不發一言,直接往辦公室走去。

唉,心情很不好呢!

林秘書嘆了口氣,也覺得自家上司其實挺可憐的,明明有老婆孩子,可是都不記得了。

那個小妞也挺可憐的,就看着自己的老公在面前,都不敢認,只能這樣接近。

他看着上將先生那一臉慾求不滿的樣子,真想和他說——別掙扎了,她本來就是你老婆,想做什麼都可以!

但是他不敢,他負不起那個有可能會發生的後果。

一整天下來,上將先生的情緒明顯不好極了,整棟樓的人都被波及到了。

到了下班的時候,林秘書看着秦陸難看的臉色,本來是抖三抖的,但是仔細地看竟然有些不尋常的暗紅色。

大着膽子在秦陸的額頭一摸,竟然是滾燙的。

於是嚥了一下口水,小心地說:“首長,您生病了。”

秦陸當然知道,他又不是小孩子,冷着聲音:“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還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燙成這樣了!

說起來,林秘書和秦陸還是親戚關係啊,按理秦陸還是他——晚輩!

這晚輩生病了,他當然得疼疼他啊。

於是很賣力地將秦陸送到了醫院,硬是讓一個主任醫師加班。

經過檢查,秦陸手發火了,而且很嚴重,醫生十分嚴肅地說:“秦上將,這隻手絕對絕對不能再沾水了,除非你想廢了它。”

秦陸抿緊着脣,嗯了一聲,不情不願的。

醫生勉強滿意了,又重新幫他包了一下再配了些消炎藥和退燒藥給林秘書帶回去。

林秘書小心地收好,扶着秦陸出去。

巧得很,等電梯的時候碰到了某個要下班的小醫生。

“那小姐,好巧!”林秘書帶着微笑打招呼!

那潔看着他撫着秦陸的手,只一秒,小林秘書的身子就被震開了。

上一秒還病態外露的上將先生此時精神百倍,脣角無情的抿緊,目不斜視的!

真的好神奇哦!

是不是每個雄性在喜歡的雌性面前都是這麼作呢?

林秘書不敢問,此時他只希望自己能隱行。

“嗯,我什麼也看不見。”他背過身去,不看那兩位,壓根就想不到這時電梯上來了。

霸道的男人拖着對面的小女人進了電梯,等門關上,林秘書才如夢初醒地回了頭,大驚失色的拍着門;“讓我一起下去啊…”

啊啊啊,這是十八層啊!

數字爲什麼不動?

是壞了嗎?

上將先生還在裡面,要是真的出了事他就完蛋了。

於是不解風情的小林秘書風風火火地去找保安部門,監控上,是一片黑暗。

有兩種可能,一是黑暗,二是攝相頭被人從裡面拔掉了。

林秘書心裡那個慌,於是召集人馬,往十二層的位置殺去。

經過兵慌馬亂地一會兒,電梯被強行弄開了,爾後,他呆住了,血液逆行——

這不會是真的!

不會是真的!

只見上將先生正壓着那醫生耍流氓,一條腿硬是擠到人家的身子中間,膝蓋還不要臉的頂着,真是太過份了!

電梯光潔的地上,赫然是那個廢棄的攝相頭,男女主角此刻還在熱烈地吻着…渾然未覺外面發生的事情!

林秘書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因爲他的上司的手正摸進那醫生襯衫的下襬裡,這眼看着就要…

“首長,您和那小姐沒有事吧!”他的臉上冒着冷汗,覺得自己的聲音從來沒有這麼抖過。

秦陸的身子震了震,喘着粗氣鬆開懷裡的人,她一個沒有站穩,差點軟倒下。

秦陸一手撐着她,一邊回頭對着林秘書說:“你很好!”

這三個字說得咬牙切齒的,林秘書的膽子都快要嚇破了,連忙指揮着人後退,“下去下去。”別打擾他們首長的興致。

他自己也連忙跑掉,生怕被波及。

秦陸拉起懷裡的人,啞着聲音說:“將衣服拉好!”

那潔顫着手拉着,不敢想自己是怎麼被他壓着強迫着,她也反抗過,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軟了下來,任他爲所欲爲了。

她抖着手,將自己整理好後,立刻往外逃去。

秦陸盯着她的背影,表情一下子冷了下來。

他想問那個男人是誰,是她的誰,可是好幾次話到嘴邊,他還是沒有問出口。

林秘書從暗處轉了出來,守着自家的上司回了西園,本來他要留在這裡照顧的,但是秦陸將他給趕走了。

站在門口看着上將先生一臉的落寂,他恨死了自己,要是當時他不那麼笨,也許現在上將都抱着‘前妻’啃得乾乾淨淨了。

心裡十分地內疚,不放心地離開了。

次日來的時候,秦陸正常地坐上車子去上班,但是林秘書瞧得出來他的臉色更不好了。

也不敢伸手去摸,只小心地問:“要不,去一下醫院?”

“多嘴!”秦陸閉着眼,眼窩下明顯地有着陰影,瞧上去就是沒有睡好的樣子。

這怎麼行呢!沒有一個女人照顧着肯定是不行的。

林秘書一心想補償,想將功贖罪,心裡有了一個不太好的主意!

不管怎麼樣,試試吧,指不定一夜風流過後,秦陸什麼都想起來了。

於是在到了機關後,他獨自外出,打了幾個電話,用了些特權召來幾個兵,然後就去了醫院裡。

經過周密的計劃,下午五點半,那潔被送到了秦陸的大牀上,四肢綁在牀柱上不得動彈!

秦陸回到西園,走進大廳的時候,敏感地感覺到氣氛不對!

他也沒有在意,或許是哪裡添了花花草草吧!

伸了下腰走到樓上,感覺頭暈暈的,其實不用林秘書提醒,他自己也知道病得不輕,發燒倒是能忍,關鍵是頭疼症又發作了。

昨晚一個晚上沒有睡着,好不容易打了個盹,又夢到了那個該死的女人,更爲可笑的是,他和她結婚了。

他垂下眼眸,表情微微地僵了一下——

他不可能和她結婚,所以才幾次放過她吧!

他想要得到她的身體,並不是那麼難,他心裡其實是知道的。

只是一直一直地願意放過她而已!

撫着微痛的額頭,他走進二樓的主臥室,這間房間很大,包括了起居室,書房,浴室,還有一個日光室,裡面植種着幾盆珍貴的蘭花。

才進房間,就呆了呆。

黑色的牀上,綁着一個美麗的女人。

大概因爲掙扎,她身上的衣服扭開了,露出雪白的肚皮,他甚至能看到一點內衣的下緣。

那是黑色的蕾絲,襯得她的肌膚晶瑩似水。

“這是我的禮物嗎?”他雙手橫在胸前,輕倚在門口望着牀上的人。

雖然表情很淡,語氣裡也是調侃居多,但是他的眸子是熾熱的,帶着一抹熱切瞧着她的身子,心裡想着——爲什麼不再往上一點呢!

那潔哪裡知道他的心思,她只是咬着牙,“放開我!”

他輕輕地走過去,伸出手撫着她的臉蛋,她別過臉去,罵了句卑鄙!

秦陸的手留在半空中,爾後握拳放下,聲音淡淡的:“不是我讓人做的。”

他很少解釋,這是頭一次。

那潔聲音低低,“那你就放我走!”

他的手鬆開,慢慢地落在她的手上,爾後輕輕一動,她手上的手銬就掉了下來。

一獲得自由,她就下牀,頭也不回地向着門口走去。

他的聲音忽然從後面傳出來:“那潔是嗎?你想吸引我的注意力也夠了,現在,我給你兩條路,一是躺上我的牀,二是…”

她猛地回頭,冷冷一笑:“二是什麼!”

“二是…”他緩緩地朝着她走來,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尖上一樣。

最後,他停在她面前,眼眸微垂着:“二是,永遠地從我的世界裡消失!”

他受夠了,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將他撩撥成這樣,這事兒是林秘書乾的吧!

他震驚了,因爲他真的有明顯到這樣才讓林秘書做了這樣的事情?

所以,他給她選,從生理角度說,他希望她選第一種,但從理智出發,他希望她選第二種!

修長的手指移到她的脣上,點着那誘人的脣瓣,他的聲音暗啞得不像話:“現在,說出你的選擇!”

那潔仰着頭瞧着他,她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甚至可以說是空洞的。

良久,她才幹澀着聲音;“秦陸,我們之間如果真的可以選,那麼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她說完這句話,掉頭就走。

他現在很衝動,她要讓他冷靜一下。

可是身子被人從後面一把抱住,爾後他的熱氣噴在她的耳邊。

那鼻息滾燙而炙熱。

他很燙,昨天也是一樣的,本來她以爲是因爲他動情的原因,但是現在她覺得不是,那體溫很異常。

正要回身,他卻在這時開口了:“如果我只給你選第一種呢!”他一邊說着一邊扯着她的耳垂,舌尖也探了出來,舔弄着她的粉色耳垂!

那潔的身子僵了一下,爾後淡定地說:“你生病了。我幫你看看。”

他猛地將她轉過來,熱烈地吻住她的脣,激烈得心都快要蹦出來了。

她一退再退,最後被他壓着倒在大牀上。

她的頭扭動着,“秦陸,讓我幫你看看。”

下一秒,她的手被他捉住,覆在某個最燙人的部位,略粗啞的聲音就貼着她的脣,“好,你幫我看看。”

她的手想動,被他按着不放,流氓得相當徹底。

她的身子僵着,一會兒軟下,一會兒又僵硬,最後才輕輕地說:“你在發燒!”

他嗯了一聲,壓着她頭低下,又吻着她的小嘴,聲音模模糊糊地說:“別一種燒可能更厲害一些,要不要給我治一下?”

他的聲音帶着濃濃的暗示,那潔輕喘一聲,身子翻了上來,坐在他的小腹上,身子向前傾:“好,你聽話!”

她的脣吮着他的脣,小小的舌頭在他的脣上輕輕地滑着,像是小蛇一樣的靈活,他倒抽一口氣,想去纏她,每次都被她給躲掉了。

她小心地不壓着他的手,身子緩緩地廝磨着他,秦陸幾乎要低吼出聲了:“快點!”

光是吻已經不能滿足他了!

那潔的小手摸着他一隻手,和他十指相扣,但是她另一隻手卻是摸到了之前鎖着她的手銬,幾秒後,她捉着他的手,將他鎖在了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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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沐休……

167 不要離開我!

他沉沉地笑了,身子又頂了她一下,爾後微微勾起脣,那淺淺的笑意讓她看得呆了。

從再次見到他,她就沒有見過他笑,一直板着臉一副冷酷的樣子。

此時他的笑,雖然不像過去那般溫和,但是卻別有一種味道。

仔細地看他,眼角微微有些細紋了,但是卻是添了些許的成熟。

她不禁輕嘆着,他這樣子放在外面,多招小姑娘啊。

心裡有矛盾,也有害怕,過去的所有自信在秦陸失去記憶中都消失了。

過去,她是他的寶寶,而現在對於他來說,她只是一個想上牀的女人罷了。

那潔瞧着他的眼,黑色的眸子像是深水一樣吸引着她。

她忍不住伸去去撫他的眉眼——

還是一樣好看,一樣地英俊,甚至是那道疤也沒有影響到他的容貌,反而讓他看起來更有男子氣概,無比的威嚴。

今日的秦陸,早已經不是往日的秦陸了。

她戀戀不捨地撫着,從眉到眼,再到他的鼻子,最後是他好看得過份的薄脣,一如記憶中的那麼好,簡直完美。

她靠過頭去,將自己的小臉貼上他的臉孔,聲音柔軟極了:“秦陸,別離開我好嗎?”

不要再離開她,不要讓她一個人留在黑夜裡,不要讓她一個人面對着小小陸慢慢地長大,問着她爸爸去哪兒了!

她的臉不斷地蹭着他的面孔,聲音也慢慢地顫抖起來,她一次又一次地說着:“秦陸,不要離開我!”

她的聲音絕望而纏綿,秦陸怔着,一時間**竟然消退了不少,但是頭更疼了。

他從來沒有聽過一個人這麼對着他叫着——秦陸這兩個字。

她的聲音裡有太多太多壓抑的情感,有太多太多他不瞭解的東西。

像是他與他相識了很多年,而且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一般。

他猛然地捏起她的下巴,厲着聲音問:“你究竟是誰?”

那潔的下巴疼得幾乎要昏過去,她張着脣半響說不出話來。

他大概也知道是自己弄疼了她,於是一鬆手將她給鬆開,爾後對着她眯了眯眼,“最好給我說實話。”

那潔抿着脣,許久才輕輕地說,“沒有,我們沒有關係!”

他的那隻傷着的手忽然往她身下探去,脣邊吐着冰冷的字,“如果我將自己的手給毀了呢,你還是不說嗎?”

他的手抖着,看得出很不好!

那潔瞪着他,脣抖着,一會兒她的臉頰處流下兩行淚水,她瞪着他,聲音帶着一抹哭音,“你爲什麼這麼壞,爲什麼這麼逼我!”

她的小手捶着他的胸口,有些崩潰地哭倒在他的胸前,一會兒他的胸口就溼了。

“起來!”他的聲音冷酷極了,那潔嚇了一跳,擡眼就見着他黑着的臉。

“你將我的襯衫弄溼了。”他的聲音裡透着一抹不自在。

那潔呆了一下,爾後挪了一下,就見着他的胸口溼了一大片。

他不怎麼溫柔地瞧着她,聲音有些冷意,“剛纔的問題很難回答嗎?”

那潔瞧着他,許久纔有些乾澀地說:“你,和他,長得很像!”

她這一說,秦陸火冒三丈,但是他還是壓抑着聲音問:“和誰?”

她的聲音很低,“我愛的那個男人!”

當他聽到她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心裡十分氣惱且無處宣泄。

是啊,她都有孩子了,讓她心甘情願爲之生孩子的男人必定是她極愛的男人,他怎麼忘了,她愛過別人了。

而他,相當介意。

他告訴自己,是這個女人太不解風情,但他自己又隱隱地知道絕不只是這樣!

有些惱,於是手一揮將她的身子給揮到一邊,他自己也坐了起來,手上的手銬像是小玩具一樣丟在一旁。

那潔目瞪口呆的看着,不敢置信。

他靠在牀頭,一隻手從牀頭櫃上摸出一支菸給點上,爾後吐了一口中菸圈,直直地噴在她的臉上。

她嗆了一口,瞪了他一眼,而他的聲音透過薄薄的煙霧傳過來,“我讓人送你回去!”

她瞧着他很久沒有吱聲,他緩緩地吸着煙,突然扔掉手裡的菸頭,也不管下面的地毯是多麼的名貴,一手撈起她的身子就往自己的懷裡扣,用力地吻住她的脣,她掙了兩下然後就軟在他懷裡。

氣悶着,也不知道是生她的氣還是自己的,總之態度越來越不好了,“出去!”

那潔扣好衣服,十分有骨氣地要離開,忽然身體震了震,因爲後面傳來一聲咚的聲音。

回頭一看,英明神武的上將先生竟然因爲短暫的昏眩撞到了牆。

她這纔想起之前發現他的異常,該死,她怎麼會忘了他還在生着病。

於是折扳回去,輕輕地扶着他的身子,“怎麼了?”聲音很柔。

秦陸瞪着她:“我好得很,讓開!”

那潔眯了眯眼,“如果你還像之前那樣的態度,我真的會扔下你!”

他睨着她,目光中的意味卻是有些稍稍的退讓之意,不得不說,生病讓人脆弱。

此時,頭又燒又疼,之前刻意的隱忍竟然在她要走之際悉數瓦解了,還丟臉的撞到了牆。

他冷着臉看着她找出藥箱,倒了一杯水先給他吃了一片退燒藥,並十分溫的地說;“夜裡的時候再吃消炎藥。”

“你餵我?”他看着她,手裡握着水杯,那修長的手指和過去一樣的好看。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我和家裡說一下。”

借了他的電話,她走到房間的另一邊打給張媽,她的聲音有些不,他聽不清她用了什麼藉口,只看見她纖細的身子站在他家落地窗前,那抹淡綠和唯美的窗簾相映,相當地和諧,像是她千百將地站在那裡,再是自然不過。

他的呼吸一窒,說不出的滋味在心頭涌現,這種滋味勝過了他對她做盡的所有過份的事情。

那潔打完電話,並沒有立即將手機還給他,而是低頭看了看手機屏保,應該是原來的設置吧,國際知名的建築物,宏偉氣魄。

只是不見了當初二十四歲男子和他懷裡摟着的小少女的那份纏綿!

那潔仰起頭,她告訴自己,這沒有什麼,這很正常,他只是忘了而已。

他只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現在她來了,有他,有她在的地方,就是他們的家。

只是,她得先將真正的他給找回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爾後轉過頭,秦陸在看到她的臉蛋時,心裡的那份滋味到達了頂點,他深深地不解,他想要去知道,但是纔有這個念頭,他的頭痛欲裂。

忍着那極度的不適,他勾着脣,“你不怕我吃了你?”

那潔輕輕一笑,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想吃,也要看有沒有這個能力呢!”

以他現在的身體,最多也就是啞炮吧!

秦陸恨得咬牙切齒,但是沒有說什麼。

那潔呆了下來,晚餐的時候,她是一個人下去吃的,因爲秦陸沒有胃口說不想下去。

她知道他的身體不舒服,於是在用餐前,抓了一把米煮了粥,吃好飯,粥也好了,再配了些清淡的配菜一起端上二樓。

她上去的時候,秦陸像是睡着了,一手枕在腦後,一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整個人很放鬆的樣子,但是她看得出來,他極不舒服。

因爲他的眉頭深深的鎖着,他的脣抿得緊緊的。

將粥放到牀頭上,她推了推他的身體,小聲地叫着他的名字,“秦陸醒一醒!”

她喚了他四次他才睜開眼,聲音帶着淺睡後的暗啞:“我睡了多久了?”

“才半個多小時,來吃點粥吧!”她扶他起來,讓他靠在牀頭。

他皺着眉頭看着那白白的東西,“我不喜歡吃這個!”

那潔看着他:“那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弄!”

想吃的是你,你怎麼弄?

真是傻丫!

他嘆了口氣,爾後淡淡地說:“就這個吧!”

一手拿過托盤,他開始勺着試着吃些,可是手傷得不是位置,這隻手用得不慣,一直抖着,他只能求助地瞧着她。

那潔怎麼會不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本來不想這麼縱着他的,但是想想他的病就不忍了,默默地端過來開始喂他。

他一邊吃着一邊還問着:“這是你弄的?”

勤務兵都知道他討厭粥,所以不可能準備!

所以,他判定是她做的。

他這一問,她的臉微微地紅了,什麼也不說,只是速度快了些。

“味道不錯!”在她收拾碗的時候,他忽然說了一句:“明天早晨,還照着這個再做一份,不,兩份吧,我們一起吃!”

他的聲音裡帶着明顯的促俠,顯然已經將自己是‘替身’的事情暫時忘了。

那潔嗯了一聲,收拾完後就下樓了。

她特意地在下面待了一個小時再上去,這時,秦陸已經睡下了。

她看了看偌大的房間,除了牀,還有一組英式的沙發,很大,足以躺下兩個她睡下。

於是決定睡在那裡,聞了聞身上有些不太好聞,她向來愛潔,於是走到浴室裡去洗個澡。

秦陸睡着了,她挺放心的,脫了衣服正要洗的時候,覺得胸口漲得厲害,一整天沒有喂小小陸,中已經漲得很滿了,像是石頭一樣。

她臉微微地紅了,伸手去擠,想將它們擠掉讓自己舒服一點兒。

因爲小小陸一直能喝完,她沒有做過這事兒,所以擠得有些吃力,才擠了幾下就疼得很——

站在那裡直細喘着氣兒,但又不得不擠掉,不然明天衣服準會溼的。

秦陸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口,他的脣微微地勾起,爾後關上燈。

心裡很滿足,但是頭還是痛着,暈着。

夜裡的時候,他又夢到那個奇怪的夢了。

夜色,掩蓋了一切,但他聽見身下傳來一陣陣細碎的哭泣聲。

他迅速地打開牀頭燈,爾後就看到身下壓着一個女體,正是他夢裡的那個。

此時,眼淚濡溼了她潔白的臉蛋,薄薄的眼皮都因爲哭泣而變成了粉色,美得動人。

那潔不說話,還是閉着眼,粉色的雙頰比少女看上去還要嬌豔。

他拉下她的小手,催促了她一聲,她這才睜開眼,眼裡有慎怪,又捂着臉,“半個小時。”

聲音極輕,但卻是像投了顆炸彈在秦陸的心裡。

果然禽獸了。

“疼不疼?”他看着她的肌膚,有些內疚,也有些後悔—

做都做了,爲什麼不真做,弄成這樣,她疼,他也疼啊!

爲什麼就不…進去呢!

但他沒有將這些陰暗的心思表情出來,而是自己走到了浴室裡,擰了條熱毛巾先將她腿上的污物給清理掉,又去洗淨了敷在她的腿上,讓她好受一些。

他壓根就忘了,自己還在病着,而他爲她做的,遠遠超過了對一個只想上牀的女人做的。

他…如此地珍惜她!

但他自己卻是不知道的,認爲那理所應當。

兩人都有些不自在地睡下,這次他沒有再霸佔大半張牀了,而是讓了半張給她,兩人彆扭地躺着,各懷心事。

一夜下來,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後來秦陸因爲生病還是先睡下了。

那潔在黑暗中瞧着他的臉,雖只能窺見半分但足以讓她滿足了。

清早,她先起來給他熬了個粥,再叫他起來。

秦上將正因爲一顆釦子扣得不好而有些火氣,瞧着她來,臉色也沒有變得好些,瞪了她一眼就繼續扣着自己的扣子。

那潔看着他的樣子覺得好笑,於是上前幫他扣着。

他很高,她只極到他的肩頭,他低頭就看着她站在他的胸前,小手一顆一顆地幫他扣好釦子,末了,還整了整衣領才笑着說:“好了!”

他一直望着她,她擡眼的時候,有些不自在,抿了下脣。

“你知道你剛纔像什麼嗎?”他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那潔心裡有些甜,反問他:“像什麼!”

他深深地瞧着她,什麼也沒有說就筆直地走出去。

哼又裝冷酷!

她跟了上去,到了樓下,他已經在下面用早餐,很自覺地自己用沒有讓她喂。

當然麼,在自己的兵眼皮子下面,他還是要維持首長威嚴的!

吃完後,林秘書也來了,來得那個一個膽顫心驚啊!

小心地瞧着自家上將先生一臉的愉快輕鬆,好像病全好了一樣。

而那小姐呢,也神色平常,一會兒他睜大眼,瞧着上將先生將那小姐沒有吃完的那碗粥給拿到自己那邊吃掉…

首長好像有不輕的潔癖啊!絕對的生人勿近,不要說別人吃剩的,就是別人看過一眼的,他也不大愛動!

他眼瞪得很大,引來了秦陸的注視,下一秒,他的手頓住,低頭看着自己面前的粥——

目光中露出一抹不可思議來,爾後他不着痕跡地站起身,“走了。”

用眼神示意那潔一起走,那潔想到自己還有事就說讓別人送吧!

秦陸也沒有勉強她,很淡定地離開了。

坐上車子,小林秘書一會兒就忍不住了,低低地問:“首長,昨晚…”

秦陸睨了前面的他一眼,爾後平靜地說:“什麼也沒有發生!”

本來就是麼,他是沒有辦到底!

這樣的結果讓林秘書既是鬆了口氣,又有些失望,想了想就大着膽子問:“爲什麼?”

“你小子還敢問爲什麼?”秦陸的冷眼過去,林秘書果然閉嘴不敢再說什麼。

到了單位,就忍不住打了她的電話,她昨天因爲被林秘書給綁了,所以電話在醫院裡。

手機沒有人接,他有些納悶了,這個時候了,她應該去上班了。

過了半個小時再打,還是沒有接聽,傲嬌的上將先生不太高興了,但還是又打了兩次,分別是無人接聽和無人接聽!

火大地掛斷電話,叫了林秘書進來彙報今天的行程。

林秘書一見自己的上司臉色由晴轉陰,心裡暗知不妙,於是連忙說:“您今天上午得去一下gw院。”

秦陸想起有一個重要的文件需要他親自去拿,站起身,臉色還是黑的。

拿到東西后,車子開到了市區,林秘書小心地問:“首長,要不要去用個午餐!”

秦陸手裡捏着重要的文件,微閉着眼不怎麼在意地說:“不了,回機關吃吧!下午還有事!”

其實下午的行程是空的,林秘書當然知道,他只是…看到了一個人有必要提醒一下上司罷了。

溫餐浪漫的法國餐廳裡,靠着窗的位置坐着一男一女,男的俊,女的美,很是賞心悅目。

此時,他們是紅綠在等着,是以小林秘書才能慧眼瞧得‘姦情’。

在暗示無果後,他乾脆地說:“首長,我覺得您還是去的好,不吃這頓飯,指不定您晚上的大餐就沒有了!”

而是——別人的了!

看那男的,多溫柔啊,目光柔得可以溺死天下間所有的女人!

還有那手,是在摸那小姐的手吧!

唉,真是替首長捉急啊!

秦陸此時也看見了,他眯了眯眼,盯着那個一上午都聯繫不上的小女人,心頭的怒火蹭地一下冒了出來。

幾乎是立刻將手裡的文件扔給小林秘書:“回去放到保險箱裡!”

小林秘書不及回答,上將先生已經打開門走出去。

唉,真是不巧,綠燈了——

於是秦首長大步向前走,引來一陣嗽叭聲,咒罵聲…

他越是走近,就越得能看清那個男人…就是上次在路邊看到的那個。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腳踏兩隻船。

他…不能滿足她嗎?

他自認爲從生理上,物質上都完全能滿足她所有的需要,而她現在在幹什麼?

和一個小白臉勾勾搭搭的,他不相信什麼男女間可以普通朋友的鬼話——

變通朋友需要見面這麼頻繁嗎?

他一邊低咒着一邊走了進去,推門的時候,他又恢復了冷冽的神色。

向着那邊走去,她背對着他,看到他的只有那個男人。

他的神色是十分奇特的,目光也讓人不解,像是帶着一抹苦澀,更像是帶着一抹認命。

但是此時秦陸是顧不得這些的,他只知道,他被人撬牆角了。

他的美味小妞也有別人的喜歡,他不允許那些人喜歡她!

他同時也是剋制的,悶騷的,於是十分淡然地從後面摟着她的身子,脣幾乎是貼着她的脣瓣,聲音低低:“不介紹一下嗎?”

那潔嚇了一跳,一擡臉,正好將自己的脣送得更近了,他順勢在她的脣上親了一下後鎮定地坐下,目光瞧着她一臉的慌亂,心裡的冷意更是深了幾分。

那潔心裡是慌,她怕他看到馬思隱,會激起那部分不好的回憶,會頭疼。

但是她更心寒的是馬思隱的態度,從頭至尾,他的表情都是淡淡的,沒有吃驚!

她默默地瞧着他,而他默默地承受,等於是承認了她的猜測。

那潔覺得自己的心瞬間旋轉了起來,她爲秦陸傷心幾百個日日夜夜,馬思隱卻在知道秦陸沒有死的情況下對她隱瞞!

他,真的對她很好!

好極了!

眼裡蓄滿了淚水,但是她一直忍住沒有發作,只是默默地低頭吃着已經冷掉的牛排,握着刀叉的手都微微地顫抖着。

“小潔。”馬思隱的聲音短促,急急地叫着她的名字。

那潔沒有說話,她的情緒自己都控制不了,她怕自己在這個場合裡不顧形象地衝他大吼。

他怎麼能!

即使和馬家有太多太多的瓜葛,早就算不清了,可是在她心裡,馬思隱甚至是一片淨土。

她與秦陸有情有欲,而馬思隱爲的,真的只爲情。

那晚上他爲她挨的一刀,其實深深的紮在她心上,那天婚禮上,他放她走時的淡然,又何曾沒有讓她感動過。

他明知道在她的心裡,他是不同的,他還這樣,不顧她的傷心不顧她的絕望,將她推向了寂寞的深淵裡!

秦陸一直皺着眉頭看着面前的兩人,如果那潔理智些,這個時候就不應該和馬思隱計較,但她是一個人,她無法看到一個自己重視的人欺騙了自己。

這欺騙對她這一生來說,都是極爲重要的。

如果她早知道…

她閉着眼…她早知道秦陸還活着的話,那麼現在不會像這樣!

她的目光中有着不諒解,簡直像是萬箭穿心地射在馬思隱的心裡。

他頹然地倒在了椅子上,目光悲切——

小潔,你只知道我騙了你,可是你卻不知道我爲何要騙你。

當我知道秦陸還活着的時候,我卻是已經知道,這一輩子,他都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了!

他目光冷冷地瞧向秦陸——

這個男人,不應該再出現在她的世界裡的,爲什麼?

有哪裡出了錯嗎?

他們本應該不會再有交集的啊!

“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嗎?”秦陸的聲音帶着一抹深沉,還有一抹濃濃的危險,他感覺到這兩人簡單的幾句話和他脫不了干係,他想要知道。

他才問完,兩道聲音齊刷刷地說:“沒有!”

這一下,更是讓人生疑了,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那潔心有些亂,她此時不想看到這兩個男人,一個也不想看到。

於是起身,在站起的時候,馬思隱下意識地捉着她的手,目光中有着哀求:“小潔,我能解釋!”

她淡淡地看向他,“我怕你,解釋不清!”

她不是傻子,凡是馬思隱不能說的,他不會說。

一年多了他都沒有和她說,她真的不相信他會有什麼驚喜給她!

抓了自己的包就走,走得很急,看也沒有看秦陸一眼。

秦陸坐在她坐的那個地方,拿起她餐前酒喝了一口,爾後靜靜地看着對面的男人,“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馬思隱脣邊帶着冷笑,這天下間最沒有資格問他這句話的,就是秦陸——

神情冷,目光就更冷了,“就差點要結婚的關係!”

秦陸問之前,心裡想着或許會給他一個‘普通’朋友什麼的,模棱兩口的答案,真的沒有想到馬思隱會這麼說。

他深深地瞧着馬思隱一眼,沉着聲音說:“你最好離她遠一點!”

“憑什麼?就憑你和她認識的這幾天嗎?”馬思隱的目光中帶着一抹深沉的傷痛,這麼理直氣壯的同時,其實也是他內心中的悲哀!

他愛着的那個女人心裡,只有眼前的男人,從不曾將他放在心裡半分——

即使他對她挖心挖肺!

他冷眼睨着秦陸,表情越發地冷淡,“秦陸,你知道嗎?這世上最沒有資格和她在一起的就是你!”

秦陸心裡咯噔一下,目光也變得危險了起來。

兩個男人互相打量着。

許久,秦陸才點燃一支菸,幽幽地問:“你都知道什麼!”

“不多!但也足夠讓你永遠不可能給她名份了。”馬思隱的聲音透着一股悲涼。

他是多想成全她的小姑娘,即使要他將自己的情敵送到她面前,他馬思隱眉頭絕不皺一下,只要看着她展開笑顏,一生順遂…

但是…他做不到!

因爲那個男人,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單純的秦陸了。

小潔原諒我沒有告訴你他還活着,更要原諒我不能告訴你真相…我能做的,只是看着你被傷害,然後替你療傷!

秦陸盯着他的眼,一字一頓地說:“我要她!最好不要阻止我!”

馬思隱苦澀一笑:“如果你此刻有一丁點喜歡她,就請放過她!”

秦陸眯起眼,一拳重重地擊在了馬思隱的下巴,立即的,馬思隱的下巴青了過去,他坐在那裡,也迅速地出手,兩個男人在浪漫高端洋氣的法國餐廳裡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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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天天萬更的,今天暴走了七個小時,熬到十一點多,九千字,親們笑納吧!其實希希感覺還不錯,哈哈!

168 要她照顧!

秦陸和馬思隱大打出手後,最先找到那潔的是馬思隱。

因爲他知道那潔住在哪裡,在外頭哀求了半天,張媽才勉強給他開了門。

“小潔在嗎?”他急急地問着。

張媽自然對他沒有什麼好感,這馬家父子,鬧得秦家天翻地覆,雖然少爺還活着,但是變成那樣。

雖然少奶什麼也沒有說,但是她張媽知道,少奶奶經常偷偷地哭。

唉,也是,明明自己愛着的人就在眼前,但是卻不能說。

這是不是別人說的最遠的距離?

她不知道,只知道少奶奶很苦,比不知情的少爺更苦。

少奶奶跟她說,少爺活下來,受了很多的苦。

這話,她張媽相信!所以對馬公子更沒有好臉色了,要不是看在當初他幫了少奶奶擋了一顆子彈的份上,她才懶得理他。

稍讓了位置,馬思隱就看到那潔坐在那裡,他急急地走過去。

那潔正在逗小小陸,小小陸已經能撐着她的腿站了,一蹬一蹬的高興極了,笑得也高興。

看着那張可愛的小臉,還有那隱隱的兩顆小牙齒,馬思隱不禁也跟着笑起來。

只是這笑維持不了多久,那潔瞪了他一眼,將小小陸放到張媽懷裡,示意她抱着進房間。

看了看馬思隱,她的表情還算是平靜,倒是馬思隱有些急切,“小潔,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的。”

那潔靜靜地看着他,在她的目光下,他的心尖顫了一下。

到現在爲止,也只有她一個人能對他產生這樣的反應,過去這麼久,甚至在她爲人母后,面對她,他仍是忍不住地心動莫名。

“你可以告訴我,爲什麼嗎?”她無法諒解。

馬思隱的脣動了動,但是許久都沒有說出話來。

那潔盯着他的眼,“不想說的話,我不勉強,以後別來見我了!”

“我說。”他回答得很快,望着她的臉蛋心跳得狂快,而後就低低地說:“不想讓你知道,是因爲不想讓你和他再見面,小潔…”

他擡起頭,“我以爲,我還是有機會的。”

對不起,我說謊了!

小潔,這世上有千萬個女人,但是隻有一個你。

而我寧願傷害那千萬個,也不願意傷害一個你!

他說不出口,無論如何也不敢看着她絕望——

那就,讓她試一試吧!

至少,到了最後,她還有一個他!

這麼想着,他的面容變得平靜多了,微微一笑,也不等她說話,就徑自站了起來。

他來錯了,他不應該來的。

就算有千萬條路給他走,他還是會走這一條——守護她!

悄然地離開,在手抓上門把的時候,那潔輕輕地說:“永遠不會有。”

馬思隱頓了一下,深吸了口氣,爾後什麼也沒有說就離開了。

那潔看着輕輕帶上的門,將自己的身子蜷了起來,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陣寒。

這輩子,她都欠馬思隱的了。

那次婚禮,她以爲秦陸死了,她是真心想將自己賠給他的,他不要,那麼她不會再給了。

人絕望只有一次,以後再不會有那種心境了。

就算是她欠他吧!

正想着,一旁的電話響了,她按了一下,就聽見那邊是他粗聲粗氣的聲音:“你在哪?”

那潔抿了下脣,不意外他怎麼會知道她家的電話的。

現在可能連她住在哪裡都知道了吧!

“在家。”她實話實說,心裡挺亂的,昨晚他們共度了一個很‘火熱’的夜晚,雖然沒有做到最後,但是真的也差不多了。

而她,並不知道他的心裡是怎麼想的。

是打算和她只有一段短暫的牀伴關係呢,還是真的對她心動。

她苦澀地笑了——

心動,對於現在的秦陸來說,是多麼陌生的詞。

她敢保證,他從來沒有用永遠這個詞來想象他們的未來。

深吸了口氣,那麼就是牀伴了。

心裡難過得慌,那邊他的聲音繼續傳過來,“你下來一下!”

那潔抿着脣,好半天沒有說話,那邊傳來他的低罵聲,十分的不溫柔:“那潔,你給老子下來,你信不信,三分鐘不下來,老子上去當着你兒子的面上你!”

她的臉像是火燒一樣,不是害羞,而是惱怒。

他憑什麼這麼說,他以爲自己是她的主宰嗎?

他憑什麼?要不是她記得他們的過去,他秦陸什麼也不是!

他仗着的,不過是她愛着他罷了。

心裡萬分委屈,但卻是不敢不下去的。

一到樓下,就看到樓下停了一輛黑色的奔馳,款式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

——黑得發亮,黑得閃閃的。

她才走過去,後座的門就被打開了,一隻大手伸出來,用力將她扯進了車裡。

他的大手落在她的小屁股上,聲音是緊繃而危險的,“要是我不找你,是不是你就不會找我了。”

那潔有些莫名其妙,本來今天她的火氣不是針對他的,而是馬思隱。

但是他後來的表情也很讓她不滿就是了,簡直就是——妒夫!

此時,妒夫的火氣簡直比她還要大,手危險地在她的小屁股上微微地動着。

“他究竟是誰?”他的語氣裡帶着他自己不知道的濃濃醋意。

那潔不吭聲,只是微微掙扎着:“讓我起來!”

他不但沒有鬆開她,反而是將她的身子更往下壓。

“說不說。”他的聲音也染上了濃濃的**,帶着不能忽視的暗啞。

那潔咬着牙,“不說。”

他冷笑一聲,真是夠倔的,他倒要看看她能忍到什麼時候!

他的眼,那麼冰,那麼冷,像是在盛着千年寒冰一樣。

她的身子瑟縮了一下,讓他輕輕地笑了起來,但是那笑意並未達到眸底!

忍不住了是不是?

他變得更惡劣了,但是目光直直地盯着她,不放過她一絲表情。

那樣子,可惡至極。

那潔也火了,他喜歡當衆表演是不是?

那她就讓他好好地表演一下…

那潔側過身子就坐在一邊,離他遠遠的不和他說話,臉朝着窗外,假裝看風景。

他緩了一陣後,大手又朝着她抓了過來,她被迫又坐上他的身子,急急地扭着:“你幹什麼!”

他對着她的耳邊吹着氣:“幫你!”

那潔拍着前面的玻璃,可是此時秦陸已經升起了那片玻璃,等她發現的時候,尖叫一聲,連忙躲到他懷裡,因爲她前面的扣子被他解開了兩顆。

他難得大笑着摟着她的身子,將她摟到自己的懷裡,笑着對前面的司機說;“開到西園。”

那潔有些發火,“我不去!”

他將自己的手伸到她眼前,聲音帶着一抹無奈,“我的手需要包紮!”

她的臉紅透了,她比誰都清楚他的手爲什麼會傷得這麼慘!

不再說什麼,由着車子開到了西園,他拉她上樓。

那潔用力地推開他,再這麼縱着他,很快她就得被他攻下了。

她不是不想,更怕的是和他做過了,他厭了,不想要她了。

那她怎麼辦?小小陸怎麼辦?

她在心裡答應過,過年的時候,要將爸爸帶給小小陸的。

但是她不能確定的就是,自己會不會有一天主動地爬上他的牀…只怪他的體溫太熱,她也需要他來溫暖那顆死去多時的心,證明她還活着,和他一樣活生生地活着。

“先幫你包紮傷口吧!”她喘着氣,小臉上的緋紅未褪。

雖然萬分不想放開她,但他還是往裡走去,大刺刺地坐在沙發上,雙腿大開着,一副大老爺等着人服侍的樣子。

這樣的秦陸和以前那個時時抱着她,時時喚她寶寶的男人一點也不一樣了。

他很自我,完全是以自己的角度來想事情的,想要的時候就想要,壓根不管她是不是還有一個可能的‘馬思隱’,也不管她還有一個孩子。

或許,是他…沒有想過負責任吧!

她的心亂如麻,拿着醫藥箱走過去,坐在他身邊,他倒是十分配合地轉過了身子,伸出手讓她包紮。

她的動作自然是十分熟練的,只是看着他的傷有些慘,她的手還是有些顫。

一定很疼吧!

偷偷地看了他的面孔一眼——

很無動於衷的樣子,於是她放了心,心裡又有些不平衡,她爲他擔心至此,他自己一點也不愛惜,還和人打架。

她不是傻瓜,他的嘴角有着淡淡的青,一定是和馬思隱動手了。

不過她更擔心的是馬思隱,畢竟腿傷了,絕對討不到便宜的。

默默地嘆了口氣,尖美的下巴就被他給握住了,目光冰冷,語氣冰冷:“說,是不是在心疼那個小白臉了?”

她吸了口氣,他都會讀心術的嗎?

她這一吸氣,秦陸就肯定了,有些氣憤惱怒,但是他的身份又讓他不想再問出口了——她明顯地不想說!

伸出一隻腳,不快地說:“這裡也傷了。”

那潔知道他的陰暗心思,還不是她踩了他一腳嗎?

就記恨上了?

她也知道,他更氣憤的是她到現在都沒有回答他的話,但看樣子,他是不會再問的了,心裡有些想笑,又不敢。

只得脫了他的皮鞋,看了看上面的一個極淺的紅印子。

她當然知道,她踩得並不重,並不想說破,而是走到浴室裡用一個盆給他倒了熱水。

看見她出來的時候端着的水,他愣了一下,爾後聲音很輕地問:“你幹什麼?”

她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將水放到地上。

“不要弄溼我的地毯。”他昂起下巴,不可一世的樣子,其實是掩飾自己微顫的聲音。

這個小女人,不會是真的要給他洗腳吧!

那潔抿了抿脣,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他竟然臉紅了。

那潔挽起他的褲管,將他的那隻腳放進溫熱的水裡,他頓時覺得全身的毛細孔都舒展開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溢滿了四腳百駭。

她的小手溫柔地潑着水在他的腳上,並輕輕地擦拭着…

他呼出一口氣,放鬆了身體,靠向了沙發背上。

感覺到腳上被溫柔地撫觸着,他輕輕地閉上了眼,爾後竟然就睡着了。

這是頭一次,他在有光線的地方睡着了。

睜開眼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夜色微微,他看了一下,自己還是睡在沙發上,只是身上披了一條毛毯。

而他想要找的人正趴在露臺上,那裡點着一盞燈,她就着燈光在看書。

瞧着她趴着的姿勢,雙腳還翹在天上,他不由得低低地笑了…真像個孩子!

他忽然皺了下眉頭,因爲就在剛纔,他的頭劇烈地疼痛了一下。

他靜靜地吸了口氣,待那股疼痛緩解了去。

雖然不那麼疼痛了,但是還是很不舒服,像是壓着什麼一樣。

搖了搖頭,極力地揮去那種感覺,頭一擡和那潔的目光對上。

她放下腳丫子,起身走過來,聲音和夜色一樣溫柔,“怎麼了?”

小手放在他的額頭上,一臉的擔心。

秦陸瞬間覺得舒服了很多,好像不那麼難過了。

他坐了起來,發現自己的腳下是一雙室內拖鞋,他的心頓時柔軟了一下,心涌出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像是…有家!

站起身,看了看她,“你還沒有吃飯吧!”

那潔點頭,她一直看着他,下面的人讓她先吃,她還是想等他醒來。

這種守着他的感覺是她沒有過的,以前,一直是他守護着她的,現在換她來守護他吧。

他不懂愛,沒有關係,她慢慢地教他,總有一天,他會學會的。

她微笑着和他並肩走到樓下去,兩人坐下後,飯菜就陸續地上來了,都是熱騰騰的。

兩人默默地吃着,倒是沒有說話。

那潔也發現他的口味沒有什麼變化,還是喜歡一些清淡爽口的東西。

微微一笑,感覺心裡甜甜的。

秦陸看着面前的小女人,一臉甜笑,一臉的思春。

他心裡一動,不由自玉地挾了一筷子菜給她。

那潔怔怔地看着自己碗裡的那塊菜,愣了半天也沒有動。

“怎麼,嫌我髒!”他粗聲粗氣地問着。

那潔搖了搖頭,爾後就不可控制地落下淚來,一顆一顆地掉到了碗裡。

秦陸瞪着她,不明白她的情緒轉折怎麼會這麼快。

女人,還是難懂的生物。

“幹嘛哭!”他的大手不太溫柔地揉着她的小臉,幾乎弄花了她的臉,因爲她的眼淚越來越多。

那潔垂着臉,不說話,默默地流着淚。

她怎麼能和他說,這讓她想到了過去,想到了他們最美的那段時光。

她還是自私的,還是希望他能想起她來的。

她,很壞,遠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偉大。

和他的堅強比起來,她脆弱得不堪一擊!

伸手抹了下臉,卻是和他的手碰到了一起,她的手一顫,下意識地就想躲,但他的動作很快,大手立刻就抓住了她的纖手,用力地握住,沉着聲音說:“爲什麼要哭!”

他執意要問出來,比馬思隱那事兒還要來得堅定。

那潔不說話,只是搖着頭。

秦陸急了,但他還是忍住了,又挾了幾筷菜在她的碗裡,惡聲惡氣地說:“快吃!”

那潔抿着脣,擡眼望了他一眼,那一眼,幾乎讓他心魂俱喪——

和上次一樣,柔情中帶着沉重!

他的大手猛地覆上她的眼,聲音微微不穩,“快吃飯!”

她的聲音可憐巴巴地傳了過來,“你捂着我的眼睛,想讓我用鼻孔吃飯啊!”

秦陸手燙着一樣,迅速地鬆開她的小手,“吃飯!別廢話!”

他的聲音帶着一抹不自在和彆扭,讓那潔偷偷地笑了很久,但是笑得又是那麼地辛酸!

這時,勤務人員將她的手機給拿過來給她。

那潔看了看秦陸,他淡淡地說:“我讓人去幫你拿來的,你明天不是不上班嗎?”

她有些詫異他會知道這個,但是隨之就鬆了口氣。

情況比她想的好多了,於是甜甜一笑,“嗯!”

他一手支着頭,側着臉看她,“那明天有空嗎?”

那潔淡淡一笑:“約會?”

他的臉色冷酷,但是臉上卻是帶着一抹暗紅:“就算是吧!”

那潔輕輕地笑了起來,“我和別人有約了!”

他的臉迅速地從紅變成黑,然後就是紅與黑!

“和誰?”聲音危險極了,整個人都像是一隻猛虎一樣要撲過來一般。

那潔還沒有說話,放在手邊的手機就響了。

她看了秦陸一眼,爾後伸手接起:“喂,張媽!”

那邊張媽有些擔心地問:“少奶奶,您今晚回來嗎?”

那潔下意識地瞧了秦陸一眼,然後輕輕地說:“回來的,寶寶怎麼樣了?”

說完她迅速地垂下臉,因爲秦陸的眼眯了起來。

張媽自然說好,還說少奶奶不用回來了。

自從知道少爺還活着,她作夢都希望少奶奶早日用魅力將少爺迷得神魂顛倒,馬上帶回來更好!

她哪懂男男女女那一套,只知道睡過了就準沒有錯!

那潔的臉紅透了,張媽真是赤果果啊!

趕緊着說自己一會兒就回來,然後就立刻掛斷電話,不讓秦陸聽到更多。

張媽的聲音很大,秦陸全聽到了。

他驀地走過來,拿過她的手機,像是隨意地翻看一樣,一邊很正經地說:“你說,我們算是睡過了嗎?”

那潔搶過他手裡的手機,低下頭吃飯,裝死。

秦陸兩手撐在她兩旁的桌緣上,身體微微彎着,將她整個人都困在自己的懷裡。

“不說,就是默認了啊!”他忽然啼着她粉色的耳垂,笑得恣意極了:“那,今晚要不要再睡一次,讓她老人家放心!”

那潔有些忍無可忍,側過頭叫着:“秦陸,你夠了沒有?”

她忘了,他的脣就在她的耳側,這一擦,正好將自己的脣送到他的嘴邊,等她發現時已經晚了——

無恥的上將先生迅速地含着她的脣瓣,並騰出一隻手來將她的臉往自己這邊扳了扳,“乖,舌頭伸出來!”

她臉紅心跳,自然不肯,他就拖出她的小舌頭細細地吮,開始的時候還是挺溫柔的,後來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狂性,用力很猛,直吮得她直吸氣…

許久,他才滿足地鬆開她的小嘴,並難得很愉快地說:“今晚的料理做得不錯!”

她細細地品味出他的意思,臉更紅了。

秦陸沒有再吃,一直看着她吃了個底朝天,對她的飯量表示很驚訝,因爲她好纖細,一點也不像個生孩子的女人。

不過那飽滿不在其中,想想豐美多汗,他就覺得她應該多吃些。

想想那孩子,已經六個月了,完全可以斷奶了。

但她不能斷,由他接着吃。

如果那潔知道秦陸這時的邪惡想法,估計得用盤子扣在他的腦袋上。

她吃完後,低低地說:“讓人送我回去好不好!”

他站起來,吩咐讓司機備車,極有風度地說:“我送你回去吧!”

那潔想也不想地說:“你休息吧,讓司機送我!”

“我堅持!”他說得有些咬牙切齒,那潔拿他沒有辦法,心裡又記掛着孩子便勿勿地和他一起走向外頭的車。

和來的時候火熱相比,這個時候,顯得很平靜,但又有些比之前更爲暖昧的氣息在車子裡。

司機還是那個司機,頗爲不自在,一直偷偷地向後瞧,可惜什麼動靜也沒有。

車子平穩地開着,外面的路燈在他們的臉上一閃而過,熱鬧過後是清冷。

那場景,不就是七年前那個醉酒的夜晚,他與她那麼狂熱地在車子裡擁吻,在拉斯維加斯的街頭,在車上盡情地享受國。

那時的他們那麼年輕,沒有揹負這麼沉重的東西,心態更沒有現在這般的滄桑!

物竟人非過後,她只知道自己更愛這個男人,比小小陸更愛。

這個男人爲了她幾乎一無所有了,沒有過去,沒有將來,只有空虛的名利。

他不知道自己誰,甚至不知道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女人曾是他熱烈愛過的女人,他想要她,卻不知道他們早已經纏綿過千百回!

夜風,輕輕拂面,將過去一幕幕吹走,剩下的只有今日,今日的他們,今日的殘酷!

今日的他們不得不面對!

默默地下了車,她對車裡的男人說:“早點回去休息吧!”

她的拒絕讓他有些不悅,像是不懂她的意思一樣,他有些霸道地跟着下來,拉起她的手往電梯那兒走去,“我送你上去!”

一送就送了進去,他沒有打量房子的格局,直接跟着她進了一個小小的房間。

是個可愛的嬰兒房呢!

明明是個男孩子,可是這個嬰兒房卻是佈置成女嬰的款式,滿滿的粉色,還有可愛的裝飾,可以想見裝修的人是用了極濃的感情的。

但,爲什麼他會覺得很熟悉呢!

小小陸還在鬧着,即使手裡捧着奶瓶,他也不配合地扔掉,這讓張媽很無措,這小少爺是頭一次這樣啊!

回頭看着那潔進來,她鬆口氣,然後眼睛放大,拍着胸口結結巴巴地說:“少…少爺…”

169 天倫之樂

那潔示意嚇着了的張媽先出去,看着秦陸低低地說:“她沒有想到你會跟着我回來,大概是有些慌。”

秦陸不由得想起她的‘前夫’來,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他這算是‘野男人’呢!

小小陸這個時候張開胖胖的手臂,讓媽媽抱,那潔抱起他微胖的小身子,坐在牀頭低低問:“怎麼了寶寶!”

小小陸自然是不會回答的,倒是秦陸睨了她一眼,“你和他說話?”

聲音是不可思議的,在他看來,這麼大的小屁孩就和一個小玩具一樣不具備任何的行爲力,除了吃喝拉撒還能做什麼!

那潔看了他一眼,爾後輕輕說:“他聽得懂的!”

小小陸還在哭着,只是聲音小了很多,頭也埋在媽媽的懷裡找奶吃。

秦陸的眼一亮,手上的動作比心裡想得還要快,一伸手就開始解她的扣子,那潔拍着他的手,有些惱怒着:“你幹什麼!”

“幫你啊!沒有看到他想吃了!”他說得理所當然,一雙修長的大手也堅決地扯着她的衣服。

小小陸與天俱來的本能一下了吮了上去,還發出滿足的聲音。

那潔瞪了他一眼,“你先出去!”

秦陸望了那小小的頭一眼,無奈地出去了——

今晚,這小子絕逼地不會留一點給他了。

站到門外,就見着張媽站得老遠得像這裡看過來,他目不斜視,直接直到陽臺上點起一支菸抽起來。

那樣子,很酷,一點也不像張媽記憶中的那個斯文貴氣的少爺。

以前,她可壓根沒有見過他在家裡抽菸呢!

不敢多看,於是連忙躲進自己的房裡。

秦陸抽完煙再走回小嬰兒房的時候,小小陸滿足地吃完了,還打了個飽,那樣子讓人真想揍他一頓!

吃飽了的寶寶精力都很足,胖胖的小腿用力地在媽媽的身上蹬着,小臉上也散發着開心的笑,尤其是那兩顆小牙,可愛透了。

這個小鬼,真是可惡!

但又該死的可愛!

秦陸看她抱着小小陸往她房間走去,於是伸手拉過她手裡的孩子,低問:“他晚上和你睡?”

那潔的臉微紅,“他自己睡!”

她當然知道他的意思,於是低低地說:“不可以,你還是先回去吧!”

他不但不走,反而和她一起往浴室裡走去。

小小陸洗澡的時間到了,秦陸抱着孩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她忙裡忙外地拿衣服,拿小澡盆,上面不有一個小牀一樣的繃帶。

放上熱水,她在他的懷裡抱過小小陸,小小陸笑得吱吱的,一點也不怕生!

那潔幫他脫了衣服,小小的身子漸漸地露了出來,大頭小身子,全身都白嫩嫩的,可愛得緊!

那小小的人兒,好想讓人抱一抱,親一親啊!

秦陸忽然扯着自己的衣服,解開了兩顆釦子後,在大浴缸裡放了水,然後他就開始脫自己的衣服,只剩下一條平底褲,那精實的身子讓她紅了紅臉,再見面,她還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裸露的樣子。

小小陸覺得秦陸身上面不好玩了,小身子掉了個頭,用小屁股對着秦陸,爬啊爬的,這期間,那臀上的嬾肉就一下一下地蹭在秦上將的臉上!

那潔在一旁看得驚心動魄,生怕秦陸將小小陸一把扔出去。

“還不快進來幫我弄住他!”他冷着臉看着她。

那潔這時沒有啥想的,爲了兒子的安全,她火速地脫了外面的衣服,但還是留了內衣緩緩地踏入浴池。

她坐下去,和他面對面的坐着。

浴池挺大的,所以倒不嫌擠。

“孩子給我吧!”她輕輕地說着,手伸過去。

但是好半天了,那個叫她進來的男人一點放開小小陸的意思沒有,不但沒有,還將孩子又抱好,大手拍着小小陸的屁股欺負着:“小東西,看我怎麼收拾你!”

那潔急了,急急地說:“別打他。”

“那打你?”他挑了下眉頭,聲音是漫不經心的,睨着她的目光中有着他懂她懂,但是小小陸不懂的深意。

那潔坐在他對面,臉不爭氣紅了,簡直是要充血了。

不敢看他,只是低低地說:“孩子在呢!”

秦陸乾淨地用手捂着小小陸的小胖臉,爾後伸出一隻腳,就這麼大刺刺地調戲起人家的母親來。

那潔被他弄得有些不自在,躲來躲去,只是浴缸裡就這麼點大的地方,再躲能躲到哪裡去呢!

他難得沉聲笑着,一邊逗着小小陸玩兒,一邊將自己的腳趾伸到她那兒。

那潔嗯了一聲,頭微微向後仰,兩條細手的手臂也不由得抓緊浴缸的邊緣…她緊緊地咬着脣瓣,防止自己情不自禁地大叫出聲。

他漫不經心地,一邊抽空和小小陸玩着。

他的表情可以稱之爲溫和,但是腳上做的事兒就是禽獸不如。

因爲他的放縱,整個浴室裡都有一種女性奇特的幽香,引人犯罪!

這般激動過後,他神色如常地又和小小陸玩了起來,一邊玩一邊還指揮着她:“還不過來給他洗,要是水涼了怎麼辦?”

那潔的小臉還是粉紅粉紅的,明顯還在餘韻中。

聽到他這麼說,她氣呼呼地游過來,小手在水下擰了他的大腿一下表示不滿…她的腿都要軟了,都是這個壞男人害的!

但是對待小小陸就是如同春天般的溫暖了,小傢伙是享盡了溫柔,小臉高興得笑着,開心得很。

秦陸心裡極不是滋味,此時,她的眼裡只有寶貝兒子,哪有他的存在了。

等小小陸洗完,他還是坐在浴缸裡沒有動,那潔知道他那邪惡的小心思。

怕小小陸着涼,偉大的母親只有犧牲自己的**讓無恥的男人免費看了。

潔白動人而又有着絕佳的彈性,她真的不像是個生了孩子的女人!

他的目光由上到下,由下到上,反反覆覆地用自己的x視線將她的身子看了個透透底底。

那潔幫小小陸穿好衣服,身子已經紅得像個煮熟的蝦子一樣了。

她隨手披起一件浴袍抱着孩子往房間裡走去。

秦陸這才施施然地起身,他筆直地站着,健壯的身體微微抖了兩下,水珠順着那完美的曲線一直滑下,性感誘人。

那潔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副場景,她的手上拿着一件大大的浴袍,站在浴室的門口,小嘴張得很大!

秦陸擡眼,目光幽深,但她睡得出來,那裡面滿滿的都是**!

那潔抿着脣,好半天,他才沉着聲音:“進來!”

他看着她手裡的衣服,想來是給他穿的。

那潔愣了一下才走進去,每一步都走得有些虛無,頭低着,生怕看到那處讓她害怕又渴望的東西。

可是越是害怕,就有可能越是發生意想不到的事情。

地上有些滑,而她忘了自己赤着腳…

當她滑倒的時候,幾乎是立即的,他伸手摟住了她的腰,但還是慢了步,她筆直地跪在他身前…

這是她盼望了很久很久的,一家三口在一起睡在一張牀上,但是真到了這個時候了,她突然有些害怕,怕這幸福是夢境,夢醒了幸福就不見了。

因爲不確定,她的手伸向了他的大腿,用力一捏,他直吸氣,惡狠狠地說:“你要捏的話,換個地方捏,我會歡迎的。”

說着無恥地捉她的手,她連忙躲開,確定這不是夢。

心裡有些忤,不知道怎麼辦纔好,想了半天,想了一個很好的藉口,“小小陸不喜歡和別人睡。”

“我睡在你身邊就行了。”哼,他也不想睡在臭小子的旁邊,他想要的,只有又香又軟的她。

她還是沒有同意,不得已,他拿出了最好的理由:“我的內褲溼了。”

他咬着她的耳根,一字一頓地說:“你讓我光着屁股回去?”

那潔顫着身子,許久沒有說話,他便知道她同意了!

愉快地鬆開她的身子,自己跳上牀,對着小小陸說:“臭小子,快上來。”

小小陸壓根不理他,直接不看他,而是乖乖地和媽媽睡在一起。

天氣挺涼爽的,三個人蓋着一牀涼被,只是那潔時刻都會害怕身邊的男人狼變。

她側着身子輕輕地拍着小小陸,小小陸熟練地爬到她的胸前,雖然不餓,他還是喜歡睡前噙着媽媽。

雖然有些不自在,但是這麼多次了,她也有些習慣,伸手將小小陸抱在懷裡,解開了自己的睡衣,讓他吸着。

她這種行爲非常過份,絲毫沒有考慮到後面另一個同樣需要哺乳的男人的心理感受!

秦陸瞪着那個理直氣壯的小東西,有心無力——

心裡十分不爽——因爲要排隊!

等到小小陸睡着,那潔因爲有些困了,也有些想睡了。

秦陸腦中自動地想象着什麼時候暢快淋漓的感覺,身子不由得更是緊繃了起來。

他苦笑一聲,一邊清理着自己一邊放棄了今晚。

那小子,簡直就是他的剋星!

出去的時候,他帶着一條溼熱的毛巾,看見她側身躺在那兒,臭小子已經睡着了。

他輕輕地過去,拉開她一條腿,替她擦拭起來。

那潔驚了一下,羞惱地說:“我自己來。”

“別亂動,不然…”他沒有說下去,但是她是知道他的意思的,於是就不敢動!

他將毛巾扔回浴室,轉身和她躺在一起,因爲她這兒的窗簾太薄透,一絲絲的光亮照了進來,他不習慣所以一點睡意也沒有。

他告訴自己應該離開,回到自己那個黑暗的世界裡好好睡一覺,因爲明天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很不適合在這裡浪費時間。

但是他一點也不想動,躺在牀上滿足得不得了——

那潔怕小小陸掉到牀上,就將他給抱到了自己和秦陸的中間。

秦陸下意識地退後,拒絕碰觸這香香軟軟的小東西。

他從來沒有玩過小嬰兒,今天是頭一次,也只能接受這麼多了,讓他和他睡覺,別想!

“將他丟回去。”某男一臉的嫌惡,主要是不能抱着柔軟的身子睡覺了。

那潔在氤氳的燈光下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你可以回去的。”

忍,他忍這個小屁孩,不就是一個小奶娃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於是身子過去一點,一條長腿過份地架到她的雙腿之間,眉眼間帶了些挑釁——你能拿我怎麼辦?

爲了心愛的小兒子,那潔也隨他去了。

秦陸的脣微微勾起,一隻腳緩緩地向上勾着她的大腿,輕輕地蹭着。

她的臉和有些燙,聲音低低地說:“別這樣了…一會兒又要難受了。”

“你說的是你,還是我?”他的聲音低低的,帶着一抹輕笑,又像是在挑逗着她。

這個問題,怎麼回答都不對,她只好垂下頭,可是正好看見他的腳伸進她的睡衣中,又將浴缸裡的事情又可恥地回放了一次。

她紅着臉捉住他的腳,也不敢鬆開,就這麼弓着身子抱着,小臉也擡起來看着他的臉孔,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奇異地取悅了他,笑聲沉沉地響起,震在她的心窩裡——

原來她的秦陸還是可以這麼笑的。

他只是逗逗她而已,也沒有想再進一步了,他可不想才成事兒的時候,又被這臭小子給打斷了。

他就這麼將自己的腳放在她的懷裡讓她抱着,爾後聲音輕輕地命令:“睡覺!”

那潔垂下頭,爾後迅速地閉上眼,可是他的腳在自己的懷裡,她怕他使壞又不敢鬆——

唉,真是嚇傻了,想想秦陸身上能動她的又豈只是一隻腳?

看着她顫抖着身子又努力睡覺的樣子,他看着就覺得有些可笑,真是個笨蛋!

這樣哪能睡着!

於是好心地收回了自己的腳放好,手撫了下她的小臉,勾脣輕輕地笑了,“不動你了!”

她的臉更燙,心慌意亂地閉上眼睛。

秦陸笑着笑着,臉就冷了下來。

他看着身邊的小屁孩,還有不遠處的她。

此時,他們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只要一伸手就可以完全得到他們,可是…

他要得起嗎?

她願意跟着他嗎?

在他已經不自由的情況下…她的性子那麼倔強…

秦陸的心裡閃過一抹矛盾,那瞬間,他甚至有放下她的衝動。

招惹,是一種無法救贖的罪!

如果不曾在機場的貴賓室碰到她,如果不曾在醫院裡碰到她,是不是她就能安好一世。

她這麼好這麼美,即使臭小子的爸爸不在了,她也能碰到一個真心愛她的人吧!

而不是跟着他,一輩子有實無名的!

他看着柔和的燈光下,她的面容,潔白美麗,小小陸也可愛得緊。

這些,都不是屬於他的。

今天的時光,算是偷來的吧!

他,是不是應該放過她,也放過自己!

她是屬於陽光的,而他註定一輩子在黑暗中沉淪,當初要霸佔她的那些霸氣都在這樣靜溢的時刻變得那麼微不足道了!

他看了她好一會兒,然後無聲無息地起身,在自己也心慌意亂間,他走進了浴室,一會兒穿着來時的衣服靜靜地走了出去。

他也知道她沒有睡着,但她也沒有動。

這樣很好,至少不會有質問,至少不會讓他覺得自己遺棄了她!

帶上門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心重新被關上了,那些短暫的柔軟,隨着屋子裡的光線被帶上的瞬間,都離他遠去了。

直到他離開,那潔才慢慢地起身,攏緊身上的睡衣…

在不太冷的秋夜裡,她卻覺得冰冷刺骨。

她沒有那麼笨,他的不告而別比之他的掠奪,更讓她恐懼,因爲——

他在退縮!

這樣冷酷的秦陸在退縮,原因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又一次被遺棄了!

慢慢地躺下,她將小小陸抱到了懷裡,感覺他身上那股溫暖的體溫,才讓她的心微微暖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的臉色不太好,張媽悄悄地問:“少爺半夜是不是走了?”

那潔下意識地瞧了一下小小陸,當然,小小陸是聽不懂的。

她點頭,又垂着頭不欲多說。

張媽知道不好,但又不能多嘴,只得說了句:“慢慢來吧,畢竟少爺…和以前不同了!”

那潔嗯了一聲,一會兒強打起精神:“一會兒,我要去接我大哥和大嫂,我大哥開會來的,本來…”

本來她已經告訴了他們實情,本來,她以爲今天能讓他們見一面的。

可是終是不能夠了!

她打點了一下自己就帶着小小陸出門了。

機場的出口處,遠遠的就看到齊天陽和陳心怡一起走出來,孩子沒有帶出來。

“哥!”那潔輕喊了一聲,迴應她的不是齊天陽,而是陳心怡的一個熊抱,|“小潔,你這死孩子,就這麼留在這裡了!見你一面好難!”

那潔任齊天陽將小小陸接過去,和陳心怡抱着,垂眸低低地說:“我有事情嘛!”

陳心怡黯然了,幾個人走出去。

她有心讓齊天陽和那潔說話,她和那潔再好再親,也比不上親大哥不是,於是就找了個小解的理由走了。

齊天陽抱着小小陸,小小陸坐在自家舅舅的手臂上笑得可開心了。

那潔站在他身邊,看上去一副郎才女貌的樣子。

可怕的是,小小陸竟然學會了叫“爸爸”,而且是對齊天陽叫的!

這讓兄妹二人震驚,但是更爲震驚的是另一個人…

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身後的男人陰着臉,看着前面美滿的‘一家三口’。

真好,原來,她有“老公”。

------題外話------

暫時不會虐滴,另外,失憶的事情,希希正在考慮…哦哦,吼吼!今天追大神的書了,所以,少了一千字,你們會原諒我的吧!

170 突然出現的人!

秦陸今天本來是有個會的,但是臨時要接一個重要的人,所以放下會議直接來了機場,可是他看到了什麼。

她這算是紅杏出牆還是三心二意?

那個男人看起來相當不錯,不但不錯,還好得過份了點!

他咬緊牙,極力地想將那一幕拋到腦後,但是它總是冒在眼前,他想走,但是步子總是不移開。

他的身體,其實比他的意識還要誠實。

該死的,他想問個明白,即使他自己那邊也是不清不楚的。

誰叫她主動來招惹他的,誰叫她的身子那麼誘人,那麼在他面前晃着餵奶。

他閃到一邊,沒有讓他們發現他的存在。

一會兒,大概是談到了什麼,齊天陽將那潔的身子摟在了懷裡,無聲地拍了拍,她側着身子,秦陸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她的眼角帶着一絲淚花。

他的身子震了震,表情說不出的難看。

心裡,更是涌出一抹難以理解的疼痛。

他捏緊了手,無聲無息地消失!

她喜歡的話,就隨她去吧!

就當從來沒有遇見過這個女人,就當他自己的心從來沒有動過。

面色冷酷地離開,走到外面的車上,過了大概十分鐘,一個年輕女子站在了車外,後面跟着兩個黑衣男子。

他們神色恭敬地將女子送上秦陸的車後座,然後自己坐上後面一輛車子。

秦陸開着車,神色已經不見方纔的陰沉,但是卻恢復了以往的冷酷——面無表情。

後面的女孩子大概有二十六七歲的樣子,衣着得體,完全是一副大家風範,長得也十分不錯,高雅大方的路線。

她看着後視鏡裡男人面無表情的俊臉,有些無奈地說:“好久不見了,秦陸,你都不準備和我說句話嗎?”

秦陸抿着脣,一會兒才淡淡地開口:“好久不見!林宛儀!”

她柔柔地開口:“是一年一個月零三天,秦陸,我們真的很久沒有見了呢!”

他沒有說話,她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以後叫我宛儀吧!”

對此,秦陸更是沉默倒底,面上的神變都沒有變就直接將車子開到了林家大宅。

他沒有開進去,而是停在了門口。

林宛儀沒有直接下車,而是柔軟地望着他,表情仍是十分溫和,“不一起進去嗎?”

“不了!我還有會議要開。”他說話的時間,目光望着前方。

她看到他的全部表情,也沒有注意他眼裡的波瀾起伏。

頓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繼續糾纏下去。

當然,並不是她自己下的車,而是兩個隨從幫她打開車門,嬌弱的林家嫡女下了車子,大宅那邊自然站了一排僕婦迎接。

秦陸沒有興趣看下去,直接開着車離開。

他得去開會,他對自己這麼說着,可是心裡又有一個聲音說——騙誰啊,你只是想避開林宛儀罷了,你真正想去的是那兒吧!

想起昨夜,他的心裡有些堵得慌。

如若他不離開,那今天她還會來這裡接她的丈夫嗎?

他們爲什麼不住在一起,而以後,是不是就在一起了!

心裡想得十分惱火,然後就伸手用力一捶,正好打在嗽叭上,嗒嗒幾聲,聲音刺耳極了。

這時,旁邊正好斜插過來一輛車子,秦陸因爲失神,竟然筆直地朝着安全島撞去,彭地一聲,車頭撞扁,他自己被鼓起的氣襄包着…

當交警小心地將尊貴無比的秦上將從車裡解救出來的時候,秦上將的臉色自然十分不好!

救護車也在同一時間趕到,將大將先生用最快的速度送到醫院。

醫生在救護車上給他做了簡單的檢查,確認他的內臟等器官沒有很大的損傷。

秦陸黑着臉看着那個中年女人對着他的胸還有小腹那兒摸來摸去,特別是在確定他沒有大事的時候,更是摸得那叫一個爽!

就差檢查那器官了!

“舒服嗎?”他臉黑透了?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個一臉癡迷的老女人。

女醫生的臉蛋微紅,有些羞澀地表示:“我是醫生,不是按摩的。”

他媽的,她以爲是什麼!

臉黑得無法形容的秦陸乾脆別過臉,聲音冷冷地命令着:“離我遠一點!”

女醫生嚇了一跳,雖然年紀不小了,但是心靈還真是挺脆弱的,一雙算是又圓又大的眼裡蓄滿了淚水,大有一種言情女主角的味道——

可是大媽,麻煩你回去將你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改一改好嗎?

雖然韓國很貴,但是好歹也飛一趟吧!

秦陸閉着眼不看她,女醫生雙手合十——

太偉大了,堅貞不移的男主就是他了!

女醫生叫吳良子,和某個眼鏡品牌無良材驚人的類似,所以,悼鴞就叫吳良材,特別要說明的就是——她未婚!

所以人家是有絕對的權利追求英俊不凡的上將先生的!

秦陸壓根沒有想到,自此會被這麼個極品給纏上,但是也想不到,這個女人以後會那麼徹底地改變他的一生。

自然,並不是說他從了…只能說,吳良子醫生的人品是不錯的。

小宇宙偶爾也會爆發一下!這個是後話!

救護車嘀嘀地響着,一路綠燈地開往市第一醫院——秦上將指定醫院。

那個上級領導‘視察’,院領導自然是十分重視啊。

一把手,二把手,三把手…齊齊匯聚一堂,刷刷地向正在做各種檢查的秦上將彙報工作。

秦上將身上被脫得只有一條平底褲——這當然是吳良子醫生的傑作。

看那養眼的膚色,那結實的肌肉,哇,如果能脫下手套去摸一下多好!

再看,就連上面細碎的疤痕也是那麼有個性,充滿了陽剛味兒,她深深地吸了口氣——

就算現在秦陸放個屁,她大概也覺得是香的,是法國某牌子的香水味!

中毒,說的就是吳良子女醫生這種狀態!

可惜,她就只能帶到這邊了,因爲上將先生指定了一個醫生來接手她的工作。

那個女醫生她知道,叫那潔,新來的,很漂亮!

掩不住的情傷,吳醫生黯然退下。

再見了小陸陸,我一定還會再來的,雖然你不言不語,但是我可以感覺到你的情意。

你只是不好意思表達罷了!

戀戀不捨地離開,門口,那潔有些勿勿地來了,她只是接到醫院一把手的電話,命令她立刻來,所以並不知道是秦陸受傷。

一進ct室,就看到那邊躺着一個男人,她小心地走過去。

院長大人語重心長地說:“小那啊,要照顧好我們的秦上將,你的績效考覈成績不錯,這次表現好的話,升個正主任也是不成問題的。”

那潔鄂然,一個小醫生升上正主任那是得熬很多年的,在這帝都,有多少人窮其一生連個副的都熬不上,何況她這種才進醫院的,更別說,她來醫院後,大事小事事例不斷,說白了,她就是追男人來的。

院長大人當然有不同的想法,這小那同志,人長得漂亮,氣質也不錯,又是秦上將欽點的,看來**是有那意思。

成全了上將先生的那點子男人好色之心,也就是成全他自己,送個小主任的位置出去又算得了什麼!

心裡十分滿足,還拍了拍那潔的肩:“好好幹!”

等那潔回神,再看到檢查牀上坐起的人後,就知道院長要她‘幹什麼’了!

她在心裡暗暗地罵着——幹你媽!

走過去,表情淡淡地秦陸:“怎麼回事兒!”

一旁還有護士,哪敢讓金貴的秦上將開口啊,於是很快地說:“是車子撞到了!”

那潔凝起眉頭,“怎麼撞上的?”

小護士說得起勁,“撞安全島上了!”

那潔沒有說話,而秦陸臉更黑得可以!

小護士不說話了,望望這個望望那個…姑娘啊,你是多活潑的存在啊!

這時,片子出來了,醫生交給那潔。

那潔仔細地看了看,臉上的表情也緩緩放鬆了下來,“沒有什麼大事兒,但是畢竟有過撞擊,住院觀察兩天吧!”

小護士連忙去扶秦陸起來,準備去辦住院。

但是秦陸揮開了她的手,小護士的手僵在半空中,然後就看着上將先生將半個身子壓在了那醫生的肩上。

那潔嚇了一跳,回頭就是他放大的俊臉,她不覺得心跳加速,臉也燙得厲害。

“你可以自己走嗎?”想了半天,纔想出這一句話來。

他抿緊脣瓣,“我是病人!”

她沒有再說什麼,直接將他送到頭等病房裡,完了就要離開。

“那醫生,有急事嗎?”他的聲音很冷淡,像是對待自己的醫生一般無二,像是沒有發生過那些火熱的吻,那些炙熱的撫觸,像是他從來沒有短暫地進入過她的身體!

她站在門口閉了閉眼,此時,她的心很亂。

昨晚,那麼美好的昨晚,他不告而別。

現在,他還問她這個做什麼呢!

當然,她從來沒有想過放棄,但是她需要好好想一想,好好地休息一下。

她也會累,也會被刺傷,被刺傷了就得療傷,短時間內,她不打算輕易地原諒他的行爲。

過去是一回事,現在又是一回事。

即然下定決心不冒險爲他找回他們的過去,那麼就要把握好現在,她不能愛得卑微,她得確定他有同等的愛給她,否則,她不會交出自己,交出小小陸!

於是輕點了下頭,“是的,秦上將,你需要休息!”

想了一下又說:“有事的話,打我電話!”

秦陸的眼眯着看着她纖細的背影,她走得很急,是去見那個男人嗎?

狠狠地捶了一下病牀,他低咒出聲。

門口,忽然露出一張調色盤一樣的臉蛋,接着是一聲嬌喚:“秦上將,我可以進來嗎?”

要不是聽到這種讓人雞皮掉了一地的聲音,秦陸也認不出眼前的女人就是救護車上的極品女醫生,這會子看到她,心裡一陣惡寒,本來想扔個東西過去讓她滾蛋的,但是轉念一想,又忍住了,甚至有些和顏悅色地說:“你有事嗎?”

“我來,是想看你!”吳良子醫生大有一種一刻不見,如隔八秋的感覺。

微胖的身材蹦進來,配上那精彩的臉蛋,還有卷得像是捲毛狗的頭髮,真的是非常的可愛!

這大概是他所有的追求者裡,長得最慘不忍賭的一個了吧!

秦陸心頭一震,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突然冒起這種想法來。

難道是過去,他有過這種經歷嗎?

正想着,頭就驀地疼了起來,痛得欲裂。

他抱住頭,臉上滿是痛苦。

心上人這般,吳良子醫生自然心更痛,連忙上前去抱住秦陸的身體,急得大叫:“你怎麼樣了!”

秦陸雖然很疼,但是他還是用力地掙開了她,吳良子肥胖的身體撞在了一邊,好在肉多,沒有傷着。

她也是個熱心的,立刻爬起來就又碰了碰秦陸,這次沒有敢再抱,而是輕輕地摸了他的頭一下,聲音很輕地問:“很疼是不是?”

秦陸的額頭全是冷汗,他凝着眉頭,死死地看着她,不明白她怎麼還不走。

他並不喜歡自己這般脆弱狼狽的樣子被別人看見,於是抿緊脣瓣,“出去!”

聲音像是冰塊一樣,又帶着一抹顫抖,足見他有多痛苦。

吳良子小姐快要哭出來了,她看着秦陸痛苦的臉,不由得出聲:“那醫生去哪兒了?”

她只是一個急救醫生,她也知道自己的份量,如果秦陸出了事情,她是負責不起的。

腦子一清醒,便說:“我讓那醫生回來!”

她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但是一隻大手牢牢地捉住她的手,她嚇了一跳,擡眼一看就是他近乎駭然的面孔。

一字一頓地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不許打!”

啊,都這樣了不許打?

她的臉上有着驚異,但是這個責任她真的扛不起,於是強自地拖着要打電話。

一個拉一個拽的,意外發生了,秦陸被身強力壯的吳良子小姐拖到了牀下,撲通一聲,摔了個嘴啃泥!

場面凝固了,吳良子尖叫一聲,媽呀,她不是故意的。

七手八腳地伸手扶起他的身子,可憐的秦陸,也不知道摔了哪跟筋了,腿竟然扭了無法動,一動就疼。

經過這一摔,頭是不太疼了,但是腳疼了,還有——蛋疼了!

他氣急敗壞地上了牀,就見着吳良子打了急救電話!

這個笨蛋沒有救了,人在醫院裡,她竟然打急救電話,想讓別人將救護車開到病房裡嗎?

當然,這個電話的威力是很大了,再次用神的速度召喚了醫院的一把手,二把手,三把手…還有才到家和兄嫂一起用餐的那潔。

屁股還沒有坐熱,電話就來了。

看着妹妹的臉色不太好,齊天陽關心地問:“是秦陸?”

那潔點頭,已經在玄關拿起自己的車鑰匙和外套,一邊隨口說着:“不是大事,我去一下就回來!”

“要不,我們一起去吧!”陳心怡小心地望着丈夫,輕輕地問着。

齊天陽沉吟了一下,“還是不要了!秦陸不記得我們,這樣冒然去,不太適合!”

陳心怡自然是聽他的,坐下來誰都沒有味口。

一會兒,齊天陽摸了摸她的腦袋,溫柔地說:“你吃點吧!一早上沒有吃東西了!”

陳心怡衝他一笑,勉強吃了一點,也替他挾了菜。

張媽看着人家夫妻恩愛的樣子,心裡酸楚,以前她的少爺和少奶奶比任何人都要恩愛,少爺整天地抱着少奶奶,都捨不得她走一步路,飯也幾乎是喂的。

那時候,少爺和少奶奶多開心啊!

她的臉黯淡了一下,輕嘆了口氣。

齊天陽自然感覺到了,伸手拍了拍張媽的手,勸着,“他們是註定在一起的,相信我妹妹,會將秦陸找回來的!”

張媽這纔有些笑臉,是啊,要相信少奶奶,也要相信少爺。

少爺那麼愛少奶奶,不會一輩子不記得的。

那潔風風火火地趕到醫院的時候,秦陸已經去拍了片子,正在等結果。

她沒有進去,而是在門口站了一下。

心裡極爲不好受,他出事了,但是她兩次都不在他身邊。

這是一種十分無力地感覺,她想靠近他,卻又怕他的喜歡不夠深。

她不是自私,不是害怕,而是她必定要得到他…

事實上,這麼做,她纔是那個倍受煎熬的人,明明心裡那麼渴望!

不知道站了多久,裡面走出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臉是花的,是亂了的調色盤。

那潔一看,是醫院有名的吳良子醫生,之所以有名,是因爲她三十歲了還沒有交過男朋友,好像是自小迷戀言情中的男主,所以一定要找個那個的男人才肯談戀愛。

但是不得不說,現實是殘酷的!

那潔勿勿地看了她一眼,爾後就走進去。

攝片的醫生看見她過來,聲音很輕地說:“院長震怒!”

震怒!那是多大的火兒啊!

她身子一顫,默默地看了下片子,嗯,只是筋錯了位置,只要休息個把星期就行了,但是這個把星期,他是不能走路的。

當她這麼說着的時候,秦陸用一種駭然至極的目光瞧着她,冰冷地吐出一句話來:“你讓我躺一個星期!”

“有時能坐坐的。”她連忙說着。

秦陸死盯着她的眼,幾乎要磨碎了她,“這有區別嗎?”

“有!”她想也不想地說着。

秦陸眯着眼,目光落在她的脣上,想看看她有什麼新鮮有趣的答案。

“就是一個躺一個坐,一個全身着力,一個屁股着力!”她小心地解釋完,秦上將的臉如預期中的黑了!

頭扭到一邊,不想聽她再說了。

那潔連忙推他進病房,纔回去,小護士就小心地低語,“那醫生,院長讓你過去一趟。要小心颱風掃境啊!”

那潔一呆,這和她有關係嗎?

但是院長的召見,她也不敢不去。

於是十分鐘的時間裡,院長換了好幾個角色的扮演,先是恐龍,怒喝了她一頓,什麼玩忽職守,得罪了高層領導云云。

後來,話鋒一轉,臉色也變得如沐春風起來,甚至還拍了拍她肩膀,“小那同志,秦上將也沒有怪你的意思,你照樣可以去將活幹好!”

最好兩個字還是說得穩秘至極的,那潔心裡揣着明白也裝糊塗。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竟然讓她去勾引秦陸!雖然這是她的本意,但這和醫院的利益無關吧!

況且這種事情,好像一年多前,她也幹過。

不,是秦陸威脅她幹過!

做一次就有經費什麼的,結果呢?

一做再做,昏天暗地,那男人壓着她在牀上根本不想放開她了。

她因爲回憶臉色微微地紅了,院長大人以爲她是首肯了,精神一振,“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他的臉上有着一抹異色,“有什麼需要,儘管說,我都會滿足那醫生的要求。”

拉皮條拉成這樣,讓那潔歎爲觀止了,她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含糊地點了一下頭——反正她從來沒有說過同意的話。

院長高興地拍了拍她,“等你的好消息!”

他自己要評職稱,可要讓秦上將龍心大悅,那這事還不是小事一樁。

他可是聽說了,秦上將可是這京城中的新貴,以前不是有那馬總參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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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權傾一世嗎?

敗了!現在是秦上將的時代,雖然說帝都的大官很多,但是誰背景牛纔是真牛逼,聽聞秦上將背後有很龐大的人脈關係!

所以,送個女人算什麼,就算他自己本來也真的挺‘欣賞’!

這般瞧了那潔幾眼就將她給打發了,那潔回秦陸的病房,老遠就看到吳良子小姐站在外面,隔着一扇窗戶望穿秋水!

她走過去,隨口說着:“吳醫生,怎麼不進去?”

吳良子醫生的臉上閃過一抹驚喜,“真的可以!”

那潔淡笑了笑:“得看裡面的人願意不願意!”

她就事論是,語氣平淡,那樣子就像是她對秦陸的美色十分免疫一般。

可是天知道,最肖想那具身子的是她那潔,每個夜晚都想,想得心都痛了。

但她對吳良子並沒有惡意,只是單純地覺得這姑娘並不適合在浪費時間,也許讓她接觸了秦陸的壞脾氣後,她就會收起這份念想了。

吳良子歡天喜地地跟着那潔進去,護士正在幫秦陸敷藥,那藥是用火給化開,然後用力地貼在腳上的——號稱東方活血膏!

秦陸皺着眉頭看着那潔走進來,頭扭着,聲音冷冷地:“我不敷這種藥!”

這哪裡是上藥,簡直瞧起來就是上刑!

那潔走過去,從小護士的手裡接過去,聲音平淡地說:“這是最適合這種扭傷的,好得快!”

“快我也不要!”他硬着聲音說着。

那潔抿緊了脣,睨着他,她的眼裡有種奇異的光芒,一會兒才慢慢地問:“你是不是怕疼?”

見鬼的!他低咒一聲,接着再次申明:“我絕對不用那種狗皮藥膏!”

那潔瞧着他緊繃的臉,忍着笑:“是東方活血膏!”

狗屎!

他心裡咒罵着,爾後那潔忽然擡眼望向窗外。

秦陸雖然心裡和她不爽,但也跟着望過去——

就在這時,那潔將手裡用火化開的藥膏一下子貼到他的傷處,只聽得嘶地一聲,空氣中好像有一種皮肉燒糊的味道,接着就是秦陸的驚叫聲——

這個該死的女人!該死地狡猾!

他疼得眉頭皺在一起,大手用力一拖,將她拖到了病牀上橫趴在他的身子上。

最爲壯觀的是,她的小臉不幸正好埋在了他的雙腿之間!

她掙扎着要起來,秦陸不讓,大手壓着她的頭一陣亂揉,那場面…不堪入目!

秦陸的心裡其實也有氣來着,當吳良子進來的時候,他就氣上她了。

當他是什麼,午夜牛郎嗎?

買一送一嗎?

她這麼在乎別人的感受,爲什麼不多加一個他?

還是,她現在有了舊愛,就要將他這個新歡推到別的女人懷裡?

那潔,就是推,你也有品位一點好不好?

秦陸並不是嫌棄吳良子長得不好,他只是不太喜歡主動的女人!

包括高貴的林宛儀和林雪姐妹,即使她們對他小心翼翼,但他…真的不喜歡,甚至是厭惡的!

現在又加了個吳良子,本來他是不討厭的,但是被那潔這麼一鬧,他就討厭上了。

於是手上更是沒輕沒重的,她的臉幾乎被壓得變形,可想而知,他那兒又是怎麼不堪的境地…

而他,竟然發出一聲暢快的嘆息聲,聲音又啞又低沉,簡直就是極品中的的極品。

看過那麼多的言情劇,吳良子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麼性感的男主。

他們表演的一磊好激情哦,衣服沒有脫也能叫成這樣?

而且叫的人還是男主?

唯一的觀衆吳良子的小心肝都碎了一地,癡迷了一地,分不清自己是狂喜還是傷感!

最後,她說明自己,劇情完美落幕了,公主和王子過上了幸福的生活,而她這個配角也應該退場了…

小心地拈起自己特意換上的白色裙子,她心碎離場。]

而她心目中的王子在她關上門的時候,又發出一聲幽長的嘆息,大手也更爲過份地伸進身上女人的領口裡,另一手則是放在她的小屁股上,一下一下地撩着她。

她全身幾乎都被他佔着,臉更是被壓着…四肢拼命地划着,但他力氣太大,也有心在教訓她一下,所以,再怎麼掙也掙不開。

十分鐘後,他差點在這種狂亂的廝磨中到達極致的時候,她的身子一軟,就這麼直接地軟倒下來…臉還是靠着他大腿處,但是他就是感覺到不同了。

心裡亂着,擡起她的小臉,拍打着:“那潔…”

她的眼還是緊緊地閉着,臉色很差,是那種暗紅色。

她不會是窒息了吧!

秦陸一邊按下了牀頭的按鈴,一邊將她整個人翻過來,小心地口對口地人工呼吸。

一次兩次三次…她還是沒有醒!

就在秦陸要發火的時候,幾乎是一個團的醫生衝了進來。

一進來,所有的人都呆住了,這是神馬情況。

上將先生不是不適嗎?爲什麼抱在那醫生在親親?

秦陸擡頭,眼底有着紅絲:“她暈過去了!”

啊,是親暈過去的?

也對,被上將先生這麼親,是個女人都會高興地暈過去的。

秦陸見着一時間竟然無人動,怒極,“她要是有什麼,你們也別想再當醫生了。”

這話極重,於是所有的人又忙了起來,亂成一團。

秦陸閉了閉眼,“讓開!我自己抱她去!”

他掙扎着下牀,嚇倒了一片——

這怎麼行,上將的腳剛傷了,怎麼能走路,於是一羣人要來抱那潔。

秦陸不肯鬆手,冷冷地喝退他們,自己艱難地抱着去了急救室。

當然,他的腳傷上加傷,大概得十來天不能走動了。

急救室的門被無情地關上了,他站在門外憂慮不已,目光灼灼地瞧着那扇門。

而裡面,那潔一進去,就睜開了眼坐了起來。

嚇得檢查的醫生差點尖叫,那潔連忙捂着她的嘴說:“看你膽子小的!”

醫生和她很熟,拿下她的手沒有好氣兒地說:“你在玩什麼?知不知道外面的是誰啊?要是知道,十個你也不夠院長殺的。”

那潔苦澀一笑,“我要不裝,現在就在病房裡逼着口活了!”

“這麼嚴重?”女醫生都是八卦的,一下子就湊了過來。

那潔聲音壓低,“院長叫我拿下他,好給他添業績,你說,我能怎麼辦?”

這很快就上手肯定不行啊!女醫生如是地想着,爾後看向那潔的目光變得有些服氣了,“你就不怕他發現你是裝的!”

那潔下來,“你就說我是激動,才暈了過去,一會兒就醒了!”

她自己爬到推來的移動病牀上,躺好閉上眼睛,“推我出去吧!”

瞧着她筆直地躺在那兒,女醫生低低地笑着:“你就不怕他奸…屍哦!”

那潔罵了她幾句,眼也沒有睜,任着她推出去。

秦陸一直沒有走,早就有人拿了柔軟的沙發椅給上將先生坐好。

這會子看到那潔出來,他連忙問:“怎麼樣?”

女醫生一本正經地說:“大概是太激動了!上將先生,是不是吻得時間太長了些?”

根本就沒有什麼吻,完全是被他壓在那兒無法呼吸的。

秦陸的俊臉微紅,但是立即地又板起臉,“她還有多久纔會醒!”

女醫生數着自己手指,“大概…不知道!”

她調皮地說:“也許王子的吻能喚醒沉睡中的睡美人吧!”

秦陸皺了下眉頭,然後就在對方的目光裡明白了一切。

可憐的那潔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早就被豬一般的隊友給出賣了,還可憐巴巴地躺在那裡裝死中!

秦陸這次沒有親自動手,指揮着小護士將人送到他的病房裡,他的病牀上…和他合躺一處。

這過程中,那潔完全是個昏迷的病人,動也沒有主動地動一下!

秦陸側着身子,瞧着面前的‘睡美人’,目光中閃過一抹不懷好意。

竟然和他裝?

他的手上拿着一支筆,是方纔簽字的時候順手放在手裡的,這會子,他用手上的筆沿着她的頸子慢慢地滑下,滑過她動人的曲線…一點一點地移着。

手法暖昧,動作下流,過程不堪入目!

最後,那筆落進她的衣襟裡,他低低地趴在她的耳邊:“怎麼辦?看不到了!”

他的氣息滾燙,幾乎燒着了她的臉蛋。

此時,她應該醒了,再不醒,自己怎麼被人吃了都不知道呢!

但,他的氣息太灼熱,她竟然不敢。

不敢看他此時的眼神,不敢看他眼底的**,因爲那會讓她想屈從,想這麼和他在一起就算了。

他們之間,從來就不是那種算了的關係,他們要好好的,一輩子在一起!

她仍是閉着眼,但是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秦陸自然是看在眼裡。

他的脣角微微勾起,無聲息地瞧着這張活色生香的小臉蛋——看她能忍到幾時。

大手猛然從她的衣襟裡探去,去找那支不知去向的筆,最後是在她內衣裡找到的…

手指一翻過份的撩撥,她幾乎是挺直了身子,脣也微微咬住。

還不醒嗎?

他的心裡像是釋放了一個小惡魔,從來沒有想過捉弄誰的人,今天似乎就是和她過不去。

早上的氣惱,現在好像都忘了,只是一心一意地要捉弄她,看着她爲他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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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個可惡的女人,可是爲什麼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就會自動地將那個男人給忘了。

他告訴自己,就一會兒,然後就叫她滾蛋!

或者,乾脆地得到她的身體,再叫她滾蛋!

這兩種想法讓他天人交戰,身子也更熱了。

幾乎是立刻地,他將自己的手給抽了出來,爾後迅速地將她壓在身下,撫着她的臉蛋,低低地說:“再不醒,我就吻你了!”

像是要印證那個童話是不是真的,他輕輕地觸着她的脣。

公主沒有醒!

於是邪惡的王子探出手去,開始剝她的衣釦,一顆兩顆,直到第三顆的時候,她才‘醒’。

像是很慌地捂着自己的衣服,她瞪着他。

秦陸的脣角噙着一朵冷笑,“童話中好像沒有這一幕吧!”

什麼和什麼啊!那潔不解,一會兒,她想起了之前那個醫生對秦陸說的話,心裡又羞又氣,混蛋,她被他耍了。

他早就知道了!

她想掙開,但是此時被他壓在身上,美目瞪着他:“放開我!”

“是你自己爬上來的!”他無賴地推到她身上:“你裝昏過去,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嗎?”

“做夢!”她想也不想地說着,她是不想伺候他‘那啥’好不好!

她的小手也狠狠地捶了他的肩一下。

秦陸卻是一下子陰了臉!

她說他做夢?

那麼那個男人呢!

是不是那個男人就是真實的?

所以,她今天才不願意和他結吻了?

氣憤讓他口不擇言:“你們院長不是讓你爬上我的牀嗎?怎麼現在還裝清高?”

那潔呆住了,她從來沒有想過秦陸會用這種語言來形容她!

過去,就算是他再不喜歡的女性,他也不曾這麼惡毒地攻擊過。

她呆住了,眼裡有着一抹水氣。

他卻笑得更冰冷了些:“還是,你爲誰守身,後悔了!”

那潔的眼裡終於有了一絲溫度,她看着面前的這具皮相,深深地覺得這個靈魂真的不是她的秦陸了。

她蒼涼一笑,頭低了下來,聲音很低地說:“是啊!是在守身!”

爲着過去的秦陸!

但是秦陸卻以爲是今天早上看到的男人,心裡狂怒,這女人當他是什麼了?

免費的牀伴嗎?還是偷腥的對像?

他用力地壓住她,大手扣着她尖美的下巴,一字一頓地說:“就算你後悔了,我也不允許你逃開!”

他的大手用力一撕,她的衣服整個化爲碎片,被扔到牀下。

他熾紅着眼趴了下來,緊緊地覆在她的身子上,用力地壓着她,幾乎將她輾成碎末。

他是狂怒的,帶着怒氣吻住她的脣舌,用力地吮。

她的舌根很疼,幾乎痛暈過去,她提醒着自己,這是今天的秦陸。

是秦陸你就得接受,哪怕他變得不認識,他也曾經是你的秦陸。

但是他好粗暴好粗暴,她幾乎沒有感覺了,也不知道怎麼的,她的牙根用力一咬,竟然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舌頭……

------題外話------

話說,這個東方活血啥的,是希希用過的,真的用火烤化了再貼上去…。那個疼啊!哈哈,不過,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171 別哭了好不好?

秦陸扣着她的下巴讓她無法動彈,而他這個時候早就忘了,自己曾經要和她保持着距離的想法!

心裡狂怒着,頭一低用力地咬住她的脣,那潔疼得嘶地一聲,但他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狠狠地捏着她的下巴,她因爲痛而微張着脣。

火熱的舌探到她的小嘴裡,拖出她的小舌頭就是一番熱烈的吮吸,他的吸得極用力,她的舌根又疼又麻。

她扭着頭不讓他親,秦陸察覺到她的躲閃,大手扣着她的下巴壓得很緊,脣舌更是過份地侵佔着她的。

那潔張着脣,被他吻得嘴都快麻子…而他也總算是放過她的脣,但是卻是移往了她的粉頸。

雪白的頸子很快就染上了一點一點的紅梅,她的肌膚敏感得不可思議,他吻着吻着,眼就有些紅了。

滾燙的氣息噴在她的頸子,引來她身體的顫抖。

她的頭被迫地仰在病牀上,默默地流着淚。

他沒有看到她的淚水,他只知道現在他想得發瘋,身體疼痛不堪,他想要這個女人想要得瘋了!

大手開始扯着她的衣服,襯衫的扣子被他扯落了幾顆,一顆一顆地迸落在地上,擲地有聲…

隨着衣服的敞開,他不禁屏住了呼吸,望着她美好的身子。

白嫩迷人,像是豆腐般,晶瑩剔透!

他的眼裡染上了**,幾乎是想也不想地俯下身子,開始享受這一場視覺盛宴。

他發出一種雄性在激動的時候纔有的聲音,類似嘶吼,卻又不像!

那潔急得在枕上掙扎着,身子瘋狂地扭動着,也感覺到自己的腿間那個不尋常的東西。

小手用力地捶在他的肩上,眼裡的淚花也迅速地涌了出來。

他的手已經稍好一點,但絕對不適合用力,不過此時,他顧不得了,瘋狂的**像是潮水一樣地將他給淹沒,將她的手扣到頭頂,不顧她臉上的淚水,繼續扯着她的衣服。

那潔咬着脣,無聲無息地看着他,小臉上早就被淚水打溼!

窗簾甚至於都沒有拉上,他便侵佔了她的身子。

疼痛,那麼刻骨…面前是他喘着的面孔,他汗溼的身子落下的汗珠一顆一顆地落到她的身上,滾燙滾燙的蝕人!

這過程,她一直緊抿着脣瓣,牙咬得很緊,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一會兒,他頓了下來,像是不滿意她的反應一樣,黑眸緊緊地盯着她的眼,一字一頓地問:“爲什麼不叫?”

那潔無所畏懼地瞧着他的眼,脣邊帶着一抹苦澀,“你在乎嗎?”

他清楚地看着她脣上有抹絲血,大概是自己咬的。

看着看着,眼神不覺就溫柔了些許,伸出一指,送到她的小嘴裡,帶着一抹暗啞:“忍着一點!”

她怔忡了一下,爾後他用行動讓她知道爲什麼得忍着!

他是不是人?

兩個小時後,她仍然在他的身下,不同的是,本來是僵硬的身子此刻軟得像是水一樣。

他盡情地享受着她的身子,喉嚨深處發出性感的聲音。

她的味道,真是該死的好!

像是一味毒藥,他一點也停不下來了!

等到他終於盡興鬆開她,也將自己的手從她的小嘴裡給抽出來。

當然他的手已經傷痕無數了,但是這點疼痛和他方纔享受到的極致比起來,簡直不堪一提!

而他身下的人,此時喘着氣,滿臉的紅暈,明顯還在餘韻中。

他從來沒有看到她這種樣子,美得該死的過火。

美得讓他又…情不自禁了起來!

但是也知道她的體力透支了,再下去,她一定會暈倒。

他的腿不方便,也沒有那麼講究了,直接從牀頭抽了幾張面孔擦拭了一下自己,爾後又盯着她的臉,還沒有說話,她就虛弱地說:“我自己來!”

她知道自己一定被他弄得很慘,這種時候,她不想讓他看到,即使過去,他曾經看過無數次也一樣!

撐着自己的身子起來,可是纔起來,又軟了下去。

不知道怎麼的,他竟然沉沉地笑了起來,爲她的狼狽!

順手又抽了幾張紙爲她擦拭,她不肯,他就強行地拉開她的腿兒。

他的動作異常的溫柔,像是對待什麼珍貴的寶貝一樣。

可是那潔知道,他只是因爲剛纔粗魯,所以現在給她一顆甜棗罷了!

她想來,但是一點力氣也沒有,只得任着越來越火熱的動着。

他的呼吸再次急促起來,但是看着軟在身下的人兒可憐巴巴的樣子,他又不忍心二次催殘她了。

還是…再等一會吧!

他的腳不方便,所以幹完活也就躺下了,感覺到她的身子往旁邊一縮,他有些強勢地將她的身子拉到自己的懷裡,輕輕地親了一下下。

她的身子有些僵硬,被他突如其來的親吻怔了一下。

這種感覺,像是回到了從前,回到了他無比珍視她的時候。

目光中有着水氣,就這麼筆直地瞧着他,一會兒,又垂下頭,然後就是叭嘀叭嘀地落下淚來。

秦陸的目光深深,直到她的淚水滾燙地落在他的手背上,他才被燙醒。

她是哭了嗎?

伸出食指微微強勢地擡起她的下巴,他的表情帶着一抹探索:“爲什麼哭!”

她不說話,頭又低着,柔順的頭髮遮着她的臉蛋。

秦陸這次是用了些力的,讓她無法再逃避,讓他更好地看進她的眼裡。

“是…不舒服嗎?”他的聲音有些遲疑,“我的技巧不行?”

他心裡不由得思索着是不是那個男人會比他厲害點…想到這,他立刻打住,拒絕去想她和另一個男人躺在一起的情形。

目光緊緊地盯着懷裡的小女人,直覺告訴他,她合該是他的。

頭危險地靠近,他的鼻息噴在她的臉蛋上,他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你是不是,很久沒有做過了?”

這個問題上次他其實是問過的,只是問她有多久?

那時候她是怎麼回答他的,說他沒有做多久她有多久沒有做。

這句話現在想來,好像有些奇怪之處。

如果不是那個男人,他幾乎是以爲她在暗示他是她的男人了,失散的男人。

但是他是親眼見着那個男人的,他們依偎在一起,臭小子叫那個男人‘爸爸’!

想到這裡,他的臉色陰沉了下去,不是太好看地看着懷裡的人。

但是聲音卻是很輕地說:“你,很久沒有做過了,生孩子前就沒有過了是不是?”

他雖然記不得以前自己是否閱人無數,但是從他掌握的‘知識’來看,無疑的,她剛纔並沒有很好的享受到,忍受倒是多一點。

亢奮倒是有,大抵上是疼吧!

他從來沒有將一個女人弄哭成這樣的經驗,所以也不知道怎麼哄!

只是抱着她,淡淡地說:“以後,你跟着我!”

那潔呆了呆,仰頭看着他,她當然不知道在秦陸的心裡還有‘齊天陽是她老公這一出’,一時間,有些感動也有些驚喜。

女人傷心的時候容易流淚,喜悅的時候更容易流淚。

她哭着,仰着頭看着他的英俊的臉龐,眼淚一顆一顆地落下來。

粉粉的臉蛋,粉粉的眼皮,還有微顫的脣,她猶如當年那個無助的小姑娘。

當年的她,不怎麼哭,她故作冷漠,後來有了他,她就學會了哭泣,學會的軟弱,他的胸膛,是她最好的避風港!

她一邊哭着一邊問:“是真的嗎?”

那樣子像極了流浪的小狗一般,讓人好笑又憐惜。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的,突然就伸出手撫着她的頭髮,溫柔無比:“當然是真的!”

她猛地撞到他的懷裡,小手緊緊地抱着他的腰身,一會兒,他的胸口就被浸溼一片,溼溼熱熱的很不舒服。

他挑起她的臉蛋,輕嘆了口氣,“別哭了!”

她的臉上逼着淚花,仍是止不住地哭!

終於他的聲音兇惡起:“再哭,就吃了你!”

她嚇得頓住了,只有晶瑩的臉頰上掛着兩顆淚珠,看起來漂亮極了。

他也不知道着了什麼魔,明明不是溫柔的人,明明對別的女人都不假詞色的,但是對她卻是用了自己十二分的耐心。

一點一點地吮去她的淚珠兒,然後吻住她的脣瓣,讓她嚐嚐她淚水的味道。

吻完之後,她的小臉蛋垂着,整個人猶如靜止,卻又帶着一絲絲甜蜜的輕顫,模樣勾人極了。

“鹹嗎?”他的聲音十分地沙啞,簡直不像是他的聲音。

她呆呆地睜開眼,“鹹!”

他含着她的脣,身子往下沉了沉,和她的緊貼在一起,並暗示地蹭了一下:“還有更鹹的,要不要嚐嚐!”

以前,秦陸和那潔變態的閨房之事沒有少玩,所以這種葷話她是聽得明白的,有些羞惱地捶着他的肩膀:“壞蛋!”

他的聲音越發地低了起來,“還沒有嘗過,就知道是壞的了嗎?”

她乾脆埋着頭不肯起來,而他就越是逗她,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兩人又抱在一起在牀單上滾了起來。

擁抱親吻,此時顯得那麼甜蜜。

他與她,其實都做好了準備。

就算他一輩子想不起來又怎麼樣,以前的秦陸她會放在心裡懷念,現在的他,纔是她要珍惜的。

因爲現在的他,是爲她浴火重生的。

她是如此地感激上天將他還給了她,不要說他只是忘了,就是他變得面目全非,他還是她的秦陸,那個愛她的,她愛的,至死不渝的男人!

她變得熱烈起來,纖手捧着他的面孔用力地回吻他,一時間,兩人都像是失去了理智,吻得激烈,滾燙得連牀單都要燃燒起來!

好在這裡清靜,沒有什麼人來。

其實就算是有人來了,只要遠遠地聽着那聲音,就知道是那醫生在執行院長交待的‘特殊任務’了,誰敢上去打擾上將先生的好事?

就算上將先生不追究,院長那裡過不了。

這可是醫院的大事兒,主要生產!

秦陸鬆開她的小嘴,爾後喘息了一下,隨即看着她的眼,聲音低低地問:“要我吃了你嗎?”

那潔的手緊緊地抓着他的肩膀,不敢看他。

他擡起她的小臉,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才淡淡地說:“還是算了吧!”

她不說話,他湊到她的耳旁,說了句話她的臉就立刻紅了。

流氓!失了憶還是流氓一個!

她背過身去不理他,自個地睡下。

秦陸隨之從後面抱住她的身子,頭擱在她的肩上,鼻息濃而重地噴在她的頸部,讓她不舒服極了。

她還沒有說話,秦陸的聲音就響起了,帶着淡淡地疲憊,“小潔,讓我睡一會兒,我好累!”

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累,別說這麼點小傷,過去就是三天三夜不睡覺開會處理事情,他也沒有過這種感覺。

像是,好不容易回到了家裡,像是終於找到了自己心愛的東西一樣。

那潔由震驚着…

他叫她‘小潔’!

天,他叫她‘小潔’!

那瞬間,她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驀地回頭,對上他不解的眸子。

直直地望進他的眼裡,她還是沒有找到熟悉的光芒,她輕輕地笑了,重新窩到他的懷裡,聲音輕輕地說:“沒有關係,秦先生,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

不在乎你用什麼方式愛我,只要你,愛我!

靜靜的病房裡,兩人都因之前激烈的歡愛而消耗了極大的體力,所以竟一起睡了三四個小時,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秦陸先醒來的,此時的姿勢變爲,他平躺着,一條手臂自然地伸展着,而她就窩在他的臂彎裡,小臉靠着他胸口的位置,整個人都蜷在他的懷裡,一副乖乖的樣子。

他的心裡不知怎麼的,竟然有一種好久好久以前,她就應該在他懷裡的感覺。

臉上難得的有了一絲溫柔,但是下一秒,他的臉色就微微一變,甚至蒼白起來,雙手捂着頭,面孔扭曲。

他的頭痛,竟然又犯了。

他跌跌撞撞地勉強走到浴室裡,用冷水沖洗着自己的臉,企圖舒服一點兒。

許久之後,他才撐起臉,那幽深的眸子裡,已經染上了一抹異色。

爲什麼碰到那潔後,他的頭痛發作的如此之頻繁。

這麼想着,頭又劇痛起來。

忽然,他又手撐在洗手檯前,悄然無聲地笑了起來。

原來,她有可能是他的過去中的一部分。

畢竟,他只有努力想過的事情,纔會頭痛。

這一切,都合理了不是嗎?

他微微閉上眼,儘管頭痛得要命,但是他還是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

走出去的時候,那潔還在睡着。

他直接穿好衣服,走到外面打了個電話給林秘書,“幫我查一份資料!”

林秘書心裡早就有底了,於是一個小時後,在醫院對面的咖啡館裡,兩人見了面。

林秘書還是有些猶豫的,“這些,是高上校交給我的,說是總有一天,您會用得着讓人鎖在密碼箱裡。”

高原?

他早就感覺到那個男人對他不尋常,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地‘情誼深厚’!

交出東西的時候,林秘書的手顫了一下,默默地說:“高上校說,請您要想好,這個也許對您是致命的危險!”

秦陸的頭已經開始疼了,他忍着,伸手觸及那個厚厚的文件袋,指尖都是顫抖的。

這裡面,是那潔的所有。

她的所有將在他的面前,無所遁形。

當然,也包括她接近他的目的。

他不是笨蛋,他可以感覺到她刻意地接近,那麼,她是那個人嗎?

她是他的過去嗎?

將文件放到自己的手邊,淡淡地吩咐小林先離開,而他靜靜地坐着,一邊抽了一根菸,此時,他需要尼古丁的氣味來撫平大腦的劇烈疼痛。

顫着手,將那份東西展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結婚照,那上面的女人無疑是她,而男人…

他的面孔扭曲了,此時頭痛已經遠遠比不上心痛。

他看見了另一個自已,正垂着頭溫柔地望着懷裡的她,還有他們的孩子。

他很輕易地就看出,當時拍這張照片的時候,她已經懷了孩子。

他的眼擡起,望向不知名的遠方,心在顫抖着,那個臭小子,是他的兒子。

臭小子和自己長得並不是很像,但是卻是像極了照片中的男人,明明五官沒有什麼不同,但是他對着鏡子裡照着的,絕不是這樣子。

一個那麼溫柔,一個那麼冷酷。

一個溫潤玉如,一個,有着無法磨滅的殘缺!

他伸手撫向自己眼邊的那道疤痕,神情微微冷下來。

一頁一頁地翻着,他彷彿跟着她一起走進了那個陌生的秦家,一起看着她怎麼一步一步地落到那個‘秦陸’懷裡,怎麼動的心,動的情。

他仰頭,眼角有一抹淚光滑落。

原來,她一直是他的!

原來,她一直在等他。

原來,他所有對女人的不假詞色,不是因爲他天生冷情,而是也在等她!

頭,痛得快要死去!

但是他,卻在脣角泛起一抹微微的笑。

爾後,他又看到了兩樣有趣的東西,一張是她和‘秦陸’的婚姻狀態欄,已經表明離婚,是單身。

但是,在最下面,卻有一張紙,上面有他們的照片,上面全是英文——

那,是拉斯維加斯辦的一張結婚證!

而它,還是有效的!

秦陸燃起一支菸,在頭痛欲裂中思索着應該如何。

他回去的時候,那潔已經醒了,看見他一拐一拐地走進來,嚇了一跳,“秦陸你怎麼能亂走!”

連忙上前去扶他,而他坐下,半開玩笑地說:“現在就管上了?”

她的臉紅了紅,睨了他一眼,默默爲他檢察了一下才鬆了口氣。

不管他說什麼,她還是叮囑着:“不能再亂走了,你得好好地養着!”

秦陸微笑着看着她,表情淡淡的。

那潔不好意思,假裝去爲他倒杯水,纔回來的時候,手就被他的手臂給捉住了,用力地扯到他懷裡。

“啊,小心水。”她尖叫一聲,但是滾燙的水已經有部分潑到他的手上了。

他卻是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只是瞧着她,輕輕地問:“今天在機場,我看到你了,那個男人是誰?”

其實他已經知道是誰了,只是他故作不知。

對於知曉以前的事情,他不準備告訴她,因爲那是資料,只能讓他了解,不能讓他感同身受。

他要等到哪一天,他自己想起來的時候,再輕輕地告訴她,無論以前還是將來,他都一樣愛她!

那潔小心地看着他,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了別的事:“你是不是因爲這個,和我…”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聽不見。

秦陸的嘴角泛起一朵極淡的微笑,一會兒才附上她的耳朵輕問:“和你什麼?上牀嗎?”

她更不自在了,他的冷酷都到哪去了?

秦陸自己則有些暗暗吃驚,今天一天加起來的笑,抵得過這一年多的了。

這一年多來,身處高位,但他卻覺得自己一無所有,心裡的那塊位置,總覺得是空的。

他用冷漠來武裝自己,讓別人無法靠近,原來,他的溫暖在這裡。

“那個,是我哥!”她微愣以後,如實地說着。

誠實的小姑娘啊,上了壞人的當了啊!

在算計你啊!

他抓着她微涼的十指,他淡淡地笑了,“小潔,和我談談你的前夫吧!”

那潔的臉僵住,沒有想到他的話題跳躍得這麼快。

她沉默了一會兒,他睨着她,“很難回答嗎?”

不難回答,只是在他面前說他自己,很怪!

那潔想了一下,然後抱住自己的膝蓋,頭別向了一邊,望着窗外的方向,表情也柔和了許多…

“我…其實是買過去的…”她看着他眸子裡一閃而過的光芒,以爲他震驚,連忙解釋着:“他們對我很好,真的!”

她努力地點着頭,眼裡也有些焦急,“每個人都特別好,尤其是他!”

“你的前夫嗎?”他這麼問着,頭微微地又痛了,但是他用微笑來掩飾那份痛楚。

他的眼裡,其實是沒有笑意的。

那潔自然是沒有發現他的異樣,於是點點頭,抱着膝蓋繼續說着,“我開始的時候,其實是有些怕他的!他那麼冷…”

微微擡頭,看着他的面孔:“那時的他,好像你現在的樣子。”

她才說完,就後悔了,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根,瞧瞧她都說了什麼!

而他卻是不以爲意的樣子,仍是津津有味地聽着,插了一句:“他和我,長得很像嗎?”

那潔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問:“你怎麼這麼問。”

他的臉上有着神秘,“我怕你,將我當成他的替身。”

說着,親了她的脣一下,聲音很平靜地問:“會嗎?”

那潔搖搖頭,“永遠不會!”

本來就是一個人嘛,怎麼當替身?

他極淺地笑了,“這就好!”

那潔不禁多看了他一眼,覺得他今天好奇怪哦!

她又說了些不重要的,不是不想說給他聽,而是顧慮着他會不會頭痛,再者,他如果一輩子想不起來,那麼還是不要聽這些的好。

就讓他當一個全新的秦陸吧!

她說完後,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許久以後他才輕咳一聲,“知道了!”

知道了?這是什麼意思?

那潔也不敢多問,扶着他讓他躺下來。

秦陸住在醫院裡,機關裡只來了兩個人看望了,再無其他。

並不是說他人緣差,秦陸雖冷但是口碑還是不錯的,主要是他讓林秘書擋住了不讓別人過來。

特別是那些別有居心的同事,但是他算漏了一個人。

林雪!

那個任性到極致的少女!

也不知她從哪裡得來的消息,當天晚上就來到了秦陸的病房‘探病’。

她喜歡秦陸,從一年多前,林宛儀將他帶回家的時候,她就喜歡上了他。

但是大叔公說,那是宛儀的未婚夫。

本來她也死心的,但是後來,她那顆死了的心又活過來了。

見過僅有的三次,她在他的眼裡,從來沒有見過對林宛儀的愛情,甚至於一丁點的感情也沒有。

哼,這可真是好玩!

她可是聽說當時堂姐捐了個腎給這個男人呢!

以身相許的戲碼罷了,或許說得更直白一點,就是騙婚!

以爲她不知道呢!

堂姐的肚皮上可是白花花的,見鬼的救命之恩!

林雪是個長得十分張揚的美女,和堂姐林宛儀不同,她永遠是一身時尚,彰顯出她的好身材。

呼之欲出的胸,還有緊俏的臀部曲線和不及一握的小腰身。

踩着七寸高跟鞋,下面是一條緊身的皮褲,上面則是看似寬鬆,實則一低頭就能讓男人噴血的針織衫。

頭髮是橙色的,長長的大卷,性感又風情萬種。

其實她也才二十二歲而已。

相對地林雪,林宛儀就是大宅中的名門閨秀了,聽說是林家百年難遇的賢良。

不僅是性情,學識更是足以當某國的太子妃!

但是這樣的林宛儀卻…

林雪的眼裡有着不快,也沒有敲門,直接推開門走進去。

下一秒,她愣住了。

病房裡,秦陸是躺着沒有錯。

但是牀邊坐着一個女人,在喂他吃東西,重點是——

那個女人穿着他的襯衫!

林雪一下子眯起了眼,是個長得很不錯的女人,也很年輕。

過大的襯衫,只擋到臀部以下,那修長的雙腿美得…比她還要誘人。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林雪不得不承認,更是刺眼的是,她的大腿窩處,有着明顯的紅痕,而且越往上就越深。

林雪自己並不是清純的女孩子了,這些痕跡是什麼,她心裡最明白不過。

她的目光落到秦陸的胸口,此時是裸露的,但是精實的身子性感極了,充滿了男性的野性氣息,特別是那些細碎的疤痕更是讓他看起來更有氣概。

他的肩上,有着幾道血痕,一看就知道是女人抓的。

做得挺激烈的嘛!

林雪的脣邊逸出一抹輕笑,而這時,那潔和秦陸都發現了她的存在了。

秦陸本來帶着淺笑的臉一下子變得極爲冷淡,看着林雪的目光也是冰冷的。

“你來做什麼!”他皺着眉頭。

那潔看着那個漂亮的女孩子,一時間也沒有想起自己穿着清涼,就直直地看着。

她是誰?

“我來看我的未婚夫啊!”林雪輕笑一聲,走過去坐下,然後親熱地抓着秦陸的手。

還沒有碰到,人就被震飛出去,身子砰地一聲撞上了對面的牆,頭暈眼花了一陣子才勉強站住,對着秦陸破口大罵,“好,就算我不是,那…”

她還沒有說完,秦陸的臉色就變得駭然,一字一頓地說:“你再說一個字試試!”

他的聲音極恐怖,嚇得林雪動也不動一下。

腦子裡轉過千百回,最後她還是不動聲色,陪着笑臉對着那潔說,“你是秦陸哥哥的女朋友吧!我開玩笑的!”

那潔看了看秦陸,秦陸臉上的怒氣還沒有消,冷冷地對着林雪說:“馬上離開!”

他沒有必要應付她,他討厭她這副樣子。

在他看來,她比林宛儀更要狡猾陰險。

林雪不情不願地站了起來,跺着腳離開了。

留下的兩人面對着面,秦陸乾澀着聲音:“曾經,她們家的人救過我!所以我…不得不忍受她!”

那潔仔細地看着他,在他的眼裡,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麼清楚可見。

她笑笑:“我相信你!”

那麼潑辣的一個女孩子,如果和秦陸有什麼不清不楚的話,是絕不可能這麼離開的。

但她也知道,也絕不是秦陸說得這麼簡單!

172 幸福生活!

因爲有小小陸在家,所以那潔不能總是陪着秦陸,晚上的時候就回去了。

齊天陽和陳心怡沒有住在這裡,而是住到了酒店。

清晨的時候,那潔抱着兒子一起用了早餐。

齊天陽夫妻看着妹妹一個人帶着孩子,都有些心疼,當然也問了秦陸的近況。

那潔低着頭喂小小陸土豆泥,低低地說:“以後會好的。”

陳心怡心裡其實是有些私心的,她不希望自己的小姑子兼好友這麼辛苦,秦陸不記得了,還不能去強行喚醒,這何時是個頭啊。

但她也知道那潔的心思是必定不會改變主意的,所以心裡想了無數次的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齊天陽還有重要的會議要開,就和陳心怡先離開了。

那潔先將小小陸送回了家裡讓張媽看着,自己去了醫院裡。

她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事實上,如果順利的話,她應該會辭職了。

秦陸需要照顧,小小陸也需要她,當時去上班也只是找個機會接近他而已。

到了醫院,她給他帶了些小籠包過去,還有豆漿。

秦陸已經起來了,在她推門進去的時候,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

那潔的臉有些燙,畢竟昨天他們一起分享了彼此的身體,雖然開始的時候是他強迫的,但是後來,她也有享受到。

身體不覺淌過一陣暖流,所以看着他的目光就更柔了些。

她走過去,將手裡的東西放在牀頭,隨口問着:“刷牙了沒有?”

“沒有!”他很誠實地說着。

她推推他的身子,“去刷了吃早餐。”

大手無聲無息地攬着她的腰身,表情也是帶着一抹不同以往的神色,額頭靠着她的,聲音壓得很低,甚至是有些暗啞,“你幫我刷。”

那潔嘆了口氣,看着忽然變小的秦首長,表示無奈

站起身,剛要替他去拿刷牙的東西就地解決,手就被某個人給捉住了。

一個拉扯,她竟是不由自主地跌在了他的身上,臉趴在他的胸口,感覺到他胸口的震動,一擡眼就見他笑着,“用這個刷。”

一隻手點着她的脣瓣,意思很明顯。

那潔呆住了,他…有這麼無恥嗎?

可是眼前一黑,自己的脣瓣已經被人含住,熱切的男性氣息鋪天蓋地而來,她迷醉了,小手輕輕地抓住他的肩捨不得放下。

他先是含着她的脣吃了遍,爾後在她的輕顫下刺入她的脣,將自己的舌尖探進去,刷過她的貝齒,可不正是刷牙麼。

他的味道很清新,明顯地是刷過牙的。

她有些惱,小手掄起在他的肩上用力地捶了幾下。

秦陸沉沉地笑着,覺得她真是可愛得緊。

緊接着,他沒有再給她考慮的空間了,大手收緊,幾乎要將她揉進他的身體裡,脣舌也變得更熱烈,用力地吮着她,拖着她的小舌頭細細地又吮又咬的。

他的粗暴讓她有些疼,但又迷醉,她乖乖地躺在他的懷裡任他吃着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鬆開她的小嘴,喃喃地低語,“我怎麼會放過你那麼多次。”

那潔想到以前幾次的擦槍走火,臉紅得和火燒的一樣。

他湊上去,咬着她的粉嫩的耳垂,聲音低低地問:“還疼嗎?”

她愣了一下才明白他問的是什麼,臉紅紅地也不說話。

他低笑了兩聲,手探下去…她一驚,擡眼,眼裡全是水氣,將一雙大眼洗得乾淨極了。

他貼着她的耳根,很輕很輕地問:“想再來一次吧!”

她猛地用力推開他,立刻又後悔了,但是總不能自己靠過去吧,只能垂下頭,吶吶地說:“以後再說吧!”

雖然很想,但是他還是作罷了。

她本來就是他的小女人,以後他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做。

再者,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秦陸看着自己的傷腳,再看看穿得一身輕便的衣服,知道她是從家裡趕過來的,於是輕嘆了口氣,撫着她的頭髮說:“搬到我那邊住吧!”

她詫異地瞧着他的眼。

秦陸抿着脣笑,“當我的專用軍醫怎麼樣?”

那潔看着他,心裡還是有些失望的,但是她很快就振奮了精神。

現在讓他和她求婚什麼的,是太快了。

哎,老夫老妻了,她不是在乎那個形式,只是想知道他的態度。

想了好半天,她纔開口,“秦陸,你是認真的嗎?”

從昨天起,她就叫他秦陸了,這很好!

他的臉上帶着一抹微笑,沒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幽長地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我向來只碰自己的妻子。”

這句話,包含了過去,現在和將來。

那潔只聽到了將來,壓根沒有想到他已經懷疑了,查證了。

衝他微微一笑,她的表情甜甜的。

這頓早餐,是她這一年多來最安的一次,因爲和他在一起。

秦陸只住了兩天就搬回了西園了,在回去之前,他說服了那潔帶着小小陸一起住過去。

她先是有些猶豫,總覺得這樣不太好,但是秦際堅持着,說自己腿不好,要她照顧。

當一個男人使出渾身的魅力對一個女人說需要她的時候,這個女人是壓根沒有什麼抵抗力的。

那潔只想了一個晚上就同意了,在他出院的當天將小小陸抱了過來。

小小陸對於一個浴室裡洗澡的叔叔還記得,一下子爬到秦陸身上去…直接咬在了他上面的小果果上,一陣猛吸——媽媽已經好幾天沒有喂寶寶了,所以一看到赤果的胸口,也不分男女就直接咬了上去。

秦陸很無奈,只得任着他咬着,但是那兩顆小牙,還是讓他有些不自在了。

呼吸略粗了些,目光就灼灼地瞧着她。

她知道他在想什麼,還不是起了色心?

那天做過一次後,兩人的關係雖然近了一步,但也沒有再做,他想但她沒有給,主要是怕影響他的腳傷!

她睨了他一眼,臉紅紅地將上小小陸給抱起來放到一邊。

上將先生出院自是一堆人效勞的,根本用不着那潔動手,她只需要和秦陸坐着車子,抱着小小陸就行了。

到了西園,秦陸坐在大廳裡看軍事雜誌,小小陸就爬在地板上玩。

那潔破例地做飯,時間久了,秦陸揚起聲音叫着她:“那潔!”

那潔連忙走過來:“有什麼需要嗎?上將先生。”

她的語氣裡帶着一抹調皮,秦陸幽深地瞧了她一眼,爾後不動聲色地說:“我的需要,晚上再說。”

他看着地上的小小陸,聲音溫柔:“老在地板上不好,容易拉稀,你抱他起來吧!”

那潔有些驚訝:“你怎麼會知道這個?”

他的臉上有些不自在,“我也是聽人說的。”

堅決不告訴她,自己是這兩天惡補的。

他錯過了臭小子前六個月,還有懷孕的那段時間,從現在起,他要學會當個合格的爸爸。

秦陸說到做到,雖然在外頭還是冷酷依舊,但是在那潔和小小陸面前,卻是鮮少板着臉的。

一個星期後,他的腳好了,自然不能時時地在家裡,但是他還是每天早早地回到家裡。

很神奇地,他只要看着她和那個臭小子,心裡就會很舒服,不過付出的代價就是頭疼的頻繁。

他去開了止疼藥,劑量一次比一次重,醫生讓他慎重,他依然故我。

而住在西園的夜晚,她和他是一起住的,但是秦陸一直未有機會再次偷香。

因爲…小小陸也和他們睡在一起!

他自問,如果小小陸不是他的孩子,他還是會介意的,但誰叫那小子是他兒子呢!

這天晚上,他有應酬回來得有些晚了,那潔哄小小陸睡覺,自己竟然也不小心地睡着。

秦陸輕手輕腳地進來,氤氳的燈光下,他曾愛過的,現在也喜歡的女人正側躺着,懷裡抱着可愛的小嬰兒。

他的面色放柔,在門口脫掉自己的外套隨手扔在沙發上,爾後輕步向着這邊走來。

他的臉上帶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緩緩走過去蹲着,大手將小小陸給放平了,將她的身子扳了過來。

她沒有醒,只是下意識地抱着他的一隻手臂,微微張開的小嘴吐氣如蘭。

他知道這些天她很累,大的小的都要照顧,不禁有些心疼。

大手撫着她的臉蛋,爾後輕輕地落在她的紅脣上。

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只覺得她的身子誘人,也沒有想別的,但是現在想來,大概就是人的潛意識吧,他忘了她,但他的身體卻沒有問,自動地在茫茫人海中將她尋了回來。

他的目光落到她微敞開的胸口,心頭一蕩,月白色的真絲睡衣下,裡面空無一物…

他的大手探了進去,用力一握,跟着她就醒了過來…目光驚慌地瞧着他。

他迅速地捂着她的小嘴,生怕她叫出聲來。

氤氳的燈光讓他看起來更加地英挺,而他的目光,這般溫柔。

她這麼瞧着,心裡暖暖的。

秦陸輕巧地上了牀,隨之將她壓在身下,大手繼續撩着她,一邊咬着她的耳朵,低低地問:“想我了嗎?”

都這些天了,都顧着臭小子不讓他碰。

那潔雙手想抓着他的肩,但他立刻捉着她的手,扣在頭頂,接着用自己的身體緩緩地廝磨着她的,帶着引誘又問了一次:“想了沒有?”

她別過頭,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我不知道。”

他平常冷酷的眸子此時滿滿的**,瞧着她的小臉奪人心魄。

“不知道是嗎?”他低低地笑着,大手不乾不淨地又撫上她的脣瓣,她下意識地避開,這人…無下限了在。

秦陸順勢捏着她的小臉,“用身體告訴我也行!”他移過去,在她的耳上重重地抿,她震了一下。

他的隱忍也止於此了,雙手探到她的睡裙裡,單手用力一撕,那件薄透的小東西就碎成了兩半,他利落的幾個動作,就得逞了…

她的眼睜大了些,爾後又慌亂地閉上…

但他沒有開始,反而就着這個姿勢將她一把抱起,筆直地走到浴室裡。

她身上胡亂地掛着七零八落的睡衣,但他除了腰間有些凌亂,其餘的仍是十分整齊,雪白的襯衫,筆挺的西褲,但兩人實實在在地是在荒唐着。

將她抵在門後一陣兇猛,她受不住,不停地讓他慢點兒,輕點兒。

“寶貝,我慢不了,輕不下來!”他低下頭,用力地吻住她的脣瓣…

她的頭微仰起,承受着他的全部,他像是擁有無窮無盡的體力一般索取着她,好幾次,她都覺得自己像是要死過去,但是一會兒又緩緩地活過來。

就這麼被他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直到夜裡一點他才鬆開她的身子。

她覺得自己全身都像是骨頭散了架了,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地兒。

秦陸將她抱到浴缸裡,放了水,她躺在裡面,一動也不動的,明顯是累壞了。

他瞧了一會,這才扯起自己的扣子,皮帶…直到和她一樣不着寸縷。

踏進去的時候,她緩緩睜開眼,聽見他輕輕地問:“要我幫你嗎?”

她累得一根手指頭也不想動,方纔,他就是一禽獸。

試想一個男人餓了一年多,上次那又是淺嘗了一下,今晚他放開了吃能不讓人活不成麼。

況且,她是聞到的,他身上有着淡淡地的酒味。

她將腳抵在他的腳心,輕輕地騷着他,他半躺着,這時微微擡起身子,目光灼灼地瞧着她,“你不想活了?”

那潔想要縮回腳,她方纔只是想親密一點罷了,過去他們經常這樣的,她只是習慣!

但她的腳被一隻大手給捉住,而後那隻大手的主人不要臉地往上摸啊摸的,她驚叫一聲,低低地喘了口氣,水眸裡染滿了水氣直勾勾地瞧着他。

他低笑着,緩緩地游到她這邊來,雙手很輕鬆地提抱起她的身子將她放在自己的腿上——跨坐。

“自己坐下去。”他的聲音裡帶着一抹誘哄,聲音撩人。

那潔不肯,扭着身子鬧着要下來。

秦陸哪裡肯,按着她的肩頭,微微用力,她驀地就坐了下去。

“喜歡嗎?”他壞壞地在她耳邊吹着氣。

那潔又羞又驚,畢竟和他也才一兩次,而且大家又還沒有那麼‘熟’!

她羞得趴在他的肩上不肯起來,秦陸就笑,繼續逗着她:“半途而廢怎麼行,快一點!”

她咬了他的肩一下,他嘶地一聲,爾後作勢要扔她出去,她連忙抱住他的頸子,不肯鬆開。

“不動就扔出去。”他威脅着,但是眼裡卻是染滿了笑意。

這一年半來,人前他冷酷,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心也是冷的,但是現在他才知道,那是因爲他失去了他心愛的東西,現在他找回來了,那顆心也跟着熱了起來。

那潔被嚇住了,淚水掛在臉蛋上,一邊哭着一邊坐下去。

她哭得越是兇,他就越是高興,像個惡作劇的男孩子一樣將喜歡的小女生給弄哭。

但是後來他還是不捨了,也有些忍不住了,抱着她的身子,清清雅雅地說了句:“我來!”

後來,她就哭得更兇了,一邊哭着一邊罵他。

而他心甘情願,一邊愛着她一邊愉悅地笑着,笑意讓他的面孔柔和了很多,再不見半分冷酷之意。

那潔緩緩睜開眼,望着他的俊臉,不由得伸出手,用力地抱住他,喃喃地說:“你還在,真好!”

秦陸感覺自己的肩背那裡溼溼的,他的心一動,本來勃發的**也緩了下來,抱住她的身子輕輕地哄着。

他的聲音醇厚,帶給她一陣安定。

後來,兩人竟然沒有再做下去,爾是直到水冷才抱着一起上牀。

秦陸看着小小陸,心生嫌棄,“等他滿了週歲,讓他自己睡吧!男孩子要獨立。”

那潔暗笑着他的小氣,於是哄着隨口說好。

他這纔算是安份些。

一會兒,又想起了一事,聲音低低,“今晚還沒有喂他吧!”

“太晚了,讓他睡吧!”她皺了下眉頭,這般說着。

哪知道正中某個大色狼的下懷,一下子撲了過來,“我幫他吧!”

那潔用力地推開他,死命不從,秦陸惋惜不已。

雖然今晚很盡興,但是他還是覺得意猶未盡,多美妙的身子。

他覺得自己中了毒,簡直是想死在她的身體裡了。

一會兒,她睡去了,他看了她一會兒,雖然牀頭燈開着,但是他絲毫不覺得刺眼,含着笑將臭小子拉到自己的懷裡沉沉地睡下。

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偌大的牀上只有他一個人了,起了身四處找了一下,也沒有見到一個人。

隨手套了件襯衫西褲走下樓,就看到那潔和小小陸坐在那裡用早餐。

他微微一笑:“早!”

那潔臉微紅,聲音略低地說:“已經十點了。”

他愣了一下,纔想到自己昨晚喝了點酒,加上又和她廝磨了半夜,就頭次睡得這麼晚了。

而且,他的面容看上去也沒有平時的嚴肅了,輕鬆了很多。

他拉開椅子坐過去,幫小小陸擦了一下口水,小小陸笑得露出雪白的兩顆小牙。

“小呆子。”他笑着,捏了那粉嫩的臉蛋一下。

那潔瞪他一眼:“不許欺負他!”

他喝了一口牛奶,瞧着她笑了笑:“那欺負你?”

她的臉不爭氣地更紅了,頭垂着不說話。

他看着她迷人的小頸子,臉上閃過興味,如果不是小小陸在這,她一準被他扔到餐桌上狠狠地享受了。

忽然,頭一麻,接着就疼痛了起來。

在難忍之前,他站起來,“我上去打個電話。”

那潔也沒有懷疑,目送着他上樓。

秦陸一到樓上,所有的自制力就崩潰了,他抖着手,在書房裡找出止痛片,吞下兩顆喝了點水。

平息了好久纔算是好點,沒有那種撕裂般的感覺了。

他坐了一會兒就立刻下樓去和他們一起用餐。

那潔看起來很快活,面上說不出的快樂。

他看了,心裡也是十分開心的,雖然有些遺憾想不起來,但是他覺得自己已經很滿足了,畢竟他找回了她!

用完餐,他自然而然地說:“我帶你們出去逛逛吧!”

小小陸聽不懂,那潔則微怔以後才淡淡地開口:“算了吧,我還是在家裡吧!”

秦陸凝緊眉頭,緊緊地盯着她的表情,她垂下頭,不看他。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正色地說:“我和那個林雪沒有任何關係!”

他竟然瞧得出來她在想什麼!

她微張着嘴,半天也沒有說出話來。

秦陸嘆了口氣,抱着她的身子,“以前沒有,現在有了你,就更不可能了。”

林雪是喜歡他,還有那個林宛儀,但是就算他失憶了,他也還是沒有對別的女人動過心,他的心,一直放在她那兒。

直到她帶着他的心來找他了,他才重新擁有完整的心。

他這般解釋着,那潔就淡淡地笑了,“我又沒有說什麼啊!”

他還是看着她的眼,輕笑一聲:“那有沒有亂想?”

“有。”她很誠實地說:“那麼漂亮性感的小姑娘,你就真的一點也沒有動心!”

秦陸哼了一句,“漂亮嗎?不知道!”

那潔聲音低低地說了句好看,他忽然擡起頭,“我又沒有看過,要脫光了才知道!”

又加了一句:“你就很漂亮!”

她的臉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這個流氓!壞蛋!

秦陸倒也沒有繼續逗她,而是抱起了小小陸,高興地說:“走吧!”

那潔帶上小小陸的必用品,坐上他的車子。

看得出來,他今天的心情挺不錯的,一直都十分高興。

那潔的心情也好,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將她們帶到一家商場,說是要給小小陸買東西。

買得手軟,刷卡刷得爽快,那潔看他用了很多錢,有些不安,畢竟這時候秦陸還‘不知道’小小陸是他的兒子。

這麼總是不好,於是小聲地說:“別太寵着他了。”

秦陸想也不想地說:“自家的兒子,不寵着他寵誰。”

那潔呆了呆,他又繼續說了句:“還有你。”

這三個字看似無奇,卻是比世間的一切甜言蜜語還要動人。

她的脣顫着,眼睜得大大的。

哎,怎麼會這麼可愛!

他輕嘆了口氣,湊上脣在她的脣上輕輕一吻。

她更像只驚到了的小兔子,退後一步,他低笑一聲摟着她的小腰將她帶在自己的懷裡,摟着她和小小陸一起往前走,完全是一副幸福三口之家的樣子。

他們沒有看見,後面一個衣着高雅的女人幽幽地瞧着他們的背影,這個女人就是林宛儀。

一旁的林雪勾起脣,帶了一抹幸災樂禍,“宛儀姐,我沒有說錯吧!你的未婚夫在外頭有人,看,連孩子都生了!”

林宛儀的脣輕輕地抿着,面上看不出喜還是憂。

一會兒她才輕輕地說:“我知道她!”

林雪睜大了眼,“真的?”

林宛儀面上染上了一抹蒼白,“她是秦陸的…前妻!”

前妻?那就是離婚了?

不對!林雪嗅到了古怪,目光深深地落在林宛儀的面上,她驀地低笑了起來:“宛儀姐,真的好手段啊!人家的老公都給你搶來當未婚夫了,爺爺是怎麼答應你的?我真的很感興趣呢!”

他們的爺爺,身處政要,身分貴重到無法仰視。

而她們自小在權利的旋窩中長大,看慣了爭權奪利,所以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該死的心計少了一樣,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自家人打得頭破血流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更別說聯手對付一個外人了。

爺爺向來不管小輩的私事,宛儀姐無疑是喜歡秦陸的,那麼這中間,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了。

她這麼一問,林宛儀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冷冷地說:“不該過問的事情就不要過問,你想落得和秀眉姑媽一樣的下場嗎?”

是的,她們就是馬伕人孃家的侄女,和她們姐妹二人比起來,馬伕人算得上是單純了,所以纔會被馬元相中當老婆,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就是這麼一個單純的老婆算計得他失去了畢生所有。

要不是有爺爺護着,馬伕人在林家是呆不下去的。

好在馬思隱也算是振作起來,讓她也稍稍安慰了些。

姐妹二人想到了馬伕人,心裡都有異樣,也弄得不歡而散。

林宛儀回到林家祖宅,穿過一片花園的時候,看到先前提到的秀眉姑媽坐在太陽傘下,一副貴婦的樣子,她不禁心裡冷笑一聲,從心裡看不起她。

但是她自己又何曾不知道,自己和眼前的姑媽一樣,只是爺爺的一枚棋子罷了,用得上,你就能長命富貴,用不上你就是千古罪人,隨時準備放逐。

秦陸是她這一輩子的意外,是她無慾無求之中的欲。

她是他大學的學妹,仰慕了他很多年,但是他那時只有歐陽安出雙入對,連正眼也沒有瞧上她一眼。

後來,她聽說他和歐陽安分手了,她安定了三年,告訴自己,他們如果不復合,她會去追求他。

以他的家世,這事兒在林家這頭是能成的,所以她忍着等自己在家族中更出衆些。

可是就在她留學回來的時候,他已經結婚了。

和一個不起眼的小女生,才十八歲,出身很不好!

林宛儀自己是長房嫡女,林家又是首屈一指的高貴,所以,這事對她來說,是個奇恥大辱。

秦陸結婚那天,她大醉一場,決定將他給忘了。

後來,她在爺爺的栽培下成了他不可或缺的左右手,也知道他越來越多的秘密,包括對付馬元的事情。

但是她沒有想到,親手執行這個任務的是秦陸。

她恨了六年,也朝思慕想了六年的男人。

她用盡一切辦法,讓爺爺留下了他一條命,並讓秦陸相信,自己以身救了他。

等他的身體好了,在她的病牀前許下了娶她的偌言。

那一刻,她是多麼高興啊!

她多想摟着他,親一親他。

但是她的教養告訴她不可以,她必須矜持,必須像個林家嫡女的樣子。

而他,向她說明來意後臉一直是冷的,後來的一年,她見了他四次——

但他的臉,一次比一次冷!

他從來沒有抱過她,沒有親過他,更別說和她發生關係了。

她並不是一個重欲的女人,只要擁有他的這種感覺,她就覺得十分美妙了。

但是身爲女人,她又清楚地知道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沒有了**,那麼定是沒有感情的。

她不怕,她會在婚後讓他知道,她的優秀,她是最適合他的那個女人。

她能將他送上爺爺也不曾有過的巔峰!

這一年來,她忍着不見他,拼命地向爺爺證明自己,其實也是爲了他。

可是,今天看到的一切,那麼刺眼,宛如在挖她的心一般。

痛得不能呼吸…她的眼裡閃過一抹異色。

如果要得到秦陸,那潔必須消失!

她的眼裡閃過一抹戾色,但是很快就消失在她的眼眸裡。

和馬伕人簡短地打了個招呼,她拾階而上,繞遠古色古香的建築,走進一間和室裡。

年長的老人坐在那裡,面前是一盤中國象棋。

林宛儀輕輕走過去,坐在他對面,恭敬地叫了聲爺爺。

林中嶽擡眼,目光如炬,聲音裡帶着一抹意味深長,“宛儀,你後悔嗎?”

她挺直着身子,面無表情,“不曾!”

“很好!和爺爺下盤棋吧,也許久沒有見到你了,看看你的棋藝精進了沒有!”他的表情很淡,像是秦陸身邊有個女人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一般。

兩人沒有再說話,靜靜的午後,是一場生死對弈。

縱使她用盡全力,也未能保住寸土,林中嶽嘆了口氣,“還是急躁了些!”

擡眼,目光竟是銳利如刀:“宛儀,你確定你要他嗎?這個人可能會將你打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你以爲,他知道後,會憐憫你嗎?”

豈止是她錯,他也跟着她下了一步最錯的棋——

秦陸不該留下的,可是他留下了,如今如日中天,他想動,一時也是輕易動不了的。

林宛儀抖着脣瓣,緊閉着眼,聲音更是如風中的蘆葦,“請爺爺再給我一次機會!”

林中嶽眼睛眯起,半響才輕輕地說:“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解決不了,那麼,你應該知道怎麼辦?”

他順手打掉自己棋盤中多餘的小兵,那瞬間,她的肩瑟縮了一下。

良久,她才緩緩地開口:“我知道,爺爺,不會讓您失望的。”

173 像是親生的!

秦陸和那潔買完東西,找了個幽靜的餐廳裡坐下來,這裡的環境不錯,很清靜的。

那潔坐好後,想上個洗手間,於是將小小陸讓秦陸抱着。

小小陸看母親離開,眼睜得大大的,那可愛的樣子讓秦陸的臉色溫柔了許多。

他讓小小陸的腳撐在自己的腿上,抱着他玩。

但是小小陸不開心,一直呀呀地叫着,表示要去找媽媽。

秦際扣着他的小身子不放,開玩笑,他怎麼能跑到女廁所去找人?

小小陸不動,眼滴淄淄地瞧着他,意思是,你去不去?究竟去不去?

秦陸也盯着他看,一大一小誰也不讓步。

結果,結果…小小陸的小屁股微動,爾後嘩嘩的水聲,一尿尿千里…

男孩子嘛,射程都是很遠的…秦陸不光西裝褲的某處有着可疑的溼潮,就連臉上也不能倖免於難,噴了個滿頭滿臉。

小小陸幹完這件偉大的事情後,吱吱地笑着,雙腳還有力地蹬着,那叫一個歡快啊!

秦陸瞪着他也不頂用,小傢伙樂得吱吱叫——我讓你不帶我去找媽媽!

這場面,可是讓看到的人都嚥了一下口水,真沒有見到哪個幾個月的小嬰兒這麼調皮的,真是好有意思啊!

但是看看秦陸的那張發黑老臉,又不敢多看了。

半響,秦陸抽了幾張抽紙抹了下臉,頓時混合着奶香味的童子尿的氣味撲面而來——好難想象這是n年前有重度潔癖的男人哦。

小小陸露着兩顆牙,已經不要找媽媽了。

秦陸再怎麼打,還是有種味道,他實在無法忍受,於是抱着小小陸往洗手間的方向去了。

那潔已經出來了,纔出來,就看到這邊兩個大小男人走過來,她有些奇怪,“是小小陸要上廁所嗎?”

秦陸抿着脣瓣,冷冷地吐出幾個字:“他已經上過了。”

“啊,上到哪了?”那潔的目光落到他的褲子中間那塊潮溼上,小嘴張得大大的。

不會吧!

小小陸像是知道父母在說什麼,咧着嘴指着秦陸的臉。

那潔是瞭解自己小兒子的,她的臉蛋僵化了,好半天才問:“什麼味道!”

秦陸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將兒子往她懷裡一塞,自己用力地洗着臉,但是一想到她說什麼味道,他就覺得怎麼洗都有一股味道!

那潔也知道自己說錯了,爲了彌補,她看着他那溼的地方,想幫他洗一洗,結果就是…那塊溼的地方越來越大,最後倒像是秦陸失禁了。

他低着頭,看着她的小手在那裡忙來忙去,壓抑着聲音說;“別弄了。”

“得弄好了,不然會不舒服的。”她將小小陸放回他的手上,繼續忙碌着。

一隻大手握着她的小手,還有某人的一句低吼:“我已經很不舒服了。”

她沒有感覺到,他…興起了嗎?

該死的蠢貨!

那潔的小嘴又張着,那樣子讓他真想狠狠地將某樣東西給塞進去,堵上那豔紅的撩人粉脣。

但是他還是記得這裡是公衆場合,於是轉過身子就走,丟下她不管。

那潔在後面,輕輕地笑了起來。

沒錯,她是故意的。

如果他喜歡她的身子,那麼就喜歡吧!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天他們吃得都很快,簡直像是吃快餐一樣,迅速地回到家將小小陸交給張媽照顧,他就拉着她的手往樓上去了。

纔到房間,門一關上,她就被他狠狠地壓在了門板上。

堅硬精實的身體壓着她的,臉和她的堪堪地一寸距離。

“你,是不是應該補償我?”他的聲音帶着一抹沙啞,性感極了。

那潔被他整個壓在門板上,推了推他的身子,“大白天的。”

他非但沒有讓開反而更是朝着她靠近了過去,脣貼着她的,淺淺地廝磨着。

雖然沒有深入,但是這樣不輕不重的撩撥更是讓人不安,不知道他下一秒會是怎麼做。

她輕顫着身子,無助地看着他的面孔。

他的背後,是落地窗朝着這邊投來的一束日光,他的身子在光線下顯得年輕而精實,臉上投下的暗影則讓他看起來莫測,她有些着迷地瞧着他。

秦陸的大手緩緩地搓着她的嫩脣,讓她顫抖,讓她全神貫注地瞧着自己。

良久良久以後,他的手開始在她的身體上游走,這纔回答她之前的問題,“白天就不能嗎?”

他挑起一邊的眉頭,一邊撩着她的身子,一邊反問。

那潔想起那個早晨,他們在病房裡瘋狂折騰的情景,臉微微地紅了。

他忽然將自己一隻膝蓋往上一頂,她模模糊糊地哼了一聲。

“你難道不想嗎?”他半彎着身子,含着她的脣瓣,不懷好意地問着。

身子被他撩成那樣,這個時候再問她想不想,這個混蛋!

那潔用力地咬着脣,不吭一聲。

不說是嗎?

他低笑一聲,膝蓋又往上頂了頂,她驀地一僵,身子隨後就軟了下來。

而他這個時候則惡趣味地將她的手放下去,帶着邪氣,“不是說要幫我弄乾淨的嗎?”

現在他給她機會,伸手按着她的頭,她被迫蹲了下去。

小小的臉可憐地仰着,他兇兇地看着她:“還不快點!”

她吸着鼻子,眼裡有着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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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心裡則有一種快意,近乎變態,但是卻相當享受着欺負她的樂趣!

半個小時後,她抱着他的腿,再也不肯‘努力’了。

他抱起她的身子,一手稍稍地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將她順手抱到了浴室裡。

沒有了小小陸,只有兩人的浴室變得暖昧萬分,他的聲音充滿了挑逗:“小東西,我餓了!”

他緩緩踏進浴缸裡,這次不再是和她抵足相坐,而是坐到了她的身子,雙手抱着她的纖腰,將自己的頭埋在她的頸窩裡,深深地聞着她身上好聞的氣息。

“要不,我去淋浴吧!”她結結巴巴地說着,生怕他怎麼樣。

身後抵着的是什麼,她再清楚不過。

方纔,他不是才…雖然是…但…

每次開始的前半個小時她都有些痛,而且他也不似以前那般溫柔體貼,霸道了很多。

但她卻是也喜歡的,因爲感覺到他的存在,所以她歡喜,也喜歡和他做這樣的事情。

身子軟在他的懷裡,這時,他在她的耳邊低低地問:“是他好,還是我?嗯?”

滾燙的氣息就噴在她的耳邊,接着她的耳朵被人咬了一下。

那潔震動了一下,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

說實施,那是以前的秦陸好,兩人畢竟實戰過很多次了,對雙方的身體都很熟悉了。

現在的他,說實話就和二十出頭的愣頭青一樣,只知道低頭悶做。

也不知道她有時明明已經到了,還繼續着,讓她求死不能。

但她也知道自己那時是舒服的,就是太舒服了,纔會有一種快死了的感覺。

她顫着睫,不敢回答。

他卻是不放過她,在她的脣邊逗留着,一手勾着她的小臉,讓自己得以吻住她的脣。

他的舌頭在她的脣內來回掃蕩着,雖然吻得不深,卻是勾人至極。

一吻過後,他鬆開她的小嘴,伸出一手撫着她嬌豔的脣瓣,輕輕地說:“你還沒有回答!”

那潔不是笨蛋,於是她靠在他的懷裡,違心地說;“你好!”

說着,還在他的胸口用力地咬了一口。

他身體一震,爾後就輕輕地笑了起來,抓着她的小手一根一根手指地吻着,親得她的手熱熱麻麻的,又潮潮乎乎的。

她想縮回手,他沉聲地笑着,任她縮回去,但卻是將自己的手指一下子塞到她的小嘴裡,命令着,“含着。”

她望着自己面前的修長手指,不肯去親他,他威脅她說,要是不親就換個地方,可憐的那小潔立刻抱着一頓狂啃。

那樣子,不像是在**,倒像是吃骨頭的小狗,看得他又好氣又好笑。

最後,他嘆了口氣,將她的身子抱了過來,跨坐在他的腿上。

兩具赤果果的身子相接,他咬着她的脣,聲音暗啞得不像話,“怕嗎?”

她點頭,一會兒又搖搖頭,那可愛的樣子讓他情不自禁地笑了。

伸手摸了她的頭疼愛——很純潔的樣子。

但是下一秒,他就做了不純潔的事情,她驚叫一聲,已經讓他得逞。

伸手捶着他的肩膀,但他哪裡放在眼裡,一再地掠奪,她則是氣喘吁吁。

就在她求死不能的時候,他竟然覆在她的耳邊,聲音低低地說:“好在哪裡?”

什麼好?

她還愣着,他又暗示性地微動一下,她一下子清醒了,臉埋在他的頸子裡不肯出來,他不放過好,一邊欺負着她,一邊壞壞地繼續問她哪裡好,怎麼好,有多好…

一場下來,她沒有累死,也要羞死了,身子泛着淡淡的粉,小臉上全是淚痕,眼皮也哭成粉粉的,真是可愛得緊。

他摟着她,想起她最後哭着說一點也不好,心裡就覺得好笑。

當時,他是怎麼反應來着?

秦陸逗着她,“不是一點不好嗎?”

放了她許久,她哭着喊着求着,說了幾百個好字…他這才又開始。

好吧,他承認他就是一個壞蛋,對待別人壓抑的惡劣全用在她身上了。

誰叫她,是他喜歡的人呢!

此時,她軟軟在趴在他的肩上,熱熱的呼吸噴在他身上,他感覺說不出的心滿意足。

大手撫着她的身子,讓她平靜下來。

那潔還在輕輕地抖着,剛纔,他…簡直不是人!

這麼想着,擡起頭,就看到他一臉的深思!

“怎麼了?”伸手撫着他深刻的五官,她的聲音輕柔無比。

秦陸回神,淡淡一笑,“沒什麼!”

看着她潮紅的小臉蛋,他微微動容,頭一次感謝自己還活着,不讓她那麼傷心。

摟着她的身子,雖然身體還沒有滿足透了,但是這麼抱着也不錯。

秦陸低了頭,看着她的水眸,一會兒輕輕地吻住她的眼,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摟得更緊了。

兩人洗完後又睡了一個午覺,醒來的時候已經快要天黑了。

那潔睜開眼,望着自己腰上纏着的那隻大手,臉微微地紅,拿開了就要起身,但是身子立刻被一股力道又扯回牀上,直接趴到了他的胸口。

她的頭髮散在他的胸口,弄得他有些癢,不止是肌膚,更多的心口。

很想將她壓下來再狠狠地弄一次,但是終究還是沒有下得了手。

“我要去看下孩子。”她吶吶地說着。

秦陸想了一下,爾後坐起身,她呀了一聲,臉有些紅。

他明明知道是回事,還要故作正經地說:“怎麼了?”

她扭着頭,“沒什麼!”

秦陸怎麼會不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就這麼抱着她下牀走到更衣室裡,爲她挑選一套舒適的居家服,果綠色的裙裝,他自己則抽出一條西褲和襯衫穿上。

那糾結的肌肉精實得讓她吐了吐舌頭,不敢多看。

不敢和他一起下去,她自己先到了樓下,秦陸搖着頭跟着下去。

晚餐的時候,她有些猶豫地說:“秦陸,我哥在這,要不,明天讓你們見一見吧!”

秦陸頓了一下,目光定定地瞧着她。

就在她以爲他不願意,目光微垂,有些失落的時候,他卻掏出了手機打給了林秘書,“將我明天中午前的行程抽掉。”

說完後,將手放在她面前,聲音有些低地說:“這下滿意了吧!”

那潔有些不賭氣地說:“我有什麼滿意的,你不想去就不去!”

他用兩隻手指夾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微擡臉面對着他,而後帶着笑,“這就生氣了?”

“沒有。”她掙脫他,爾後狠狠地別過頭,可是眼卻紅了。

女人真是難懂!秦陸嘆了口氣。

一旁的張媽笑着,“瞧你們這樣,還和以前一樣鬧得慌!”

那潔一聽,臉白了,拼命地對着張媽使眼色。

張媽也知失言,又加了一句:“前些日子不就是這樣嘛!”

秦陸也不以爲意,轉頭用餐,最後的時候,淡淡地說了句:“這件事情就這麼決定了!”

他上去的時候,沒有一個人上去,而是抱着小小陸一起上去的。

今天吃過了大餐,所以兒子可以和他們一起睡!

樓下看着一大一小無比和諧地上樓去,目瞪口呆。

“這也太親了吧,像是親生的了!”張媽嘆了口氣。

那潔睨了她一眼,張媽這纔回過神來,笑了笑:“本來就是親生的,這不少爺想不起來嘛!”

那潔的眼裡有着一抹憂色,“張媽,你不覺得他有些奇怪嗎?”

“奇怪?沒有啊!少奶奶,你是說少爺好色?”張媽拍了拍胸,“我敢保證少爺只對少奶奶一個人色,你瞧瞧,這房子多幹淨,半絲女人的東西也沒有!”

沒有嗎?

那潔的眼裡有着一抹異色,她收拾他書房的時候,分明看到抽屜裡有一枚戒指,是男用的。

她可不會自戀到以爲他是買來讓她送他的,那天,她看了許久…直覺告訴她和那個叫林雪的女孩子有關。

看來,她得查一下了!

她打了個電話給高原,請他幫忙查一下。

高原聽了林雪的名字,詫異極了,一會兒才低低地說:“她是馬伕人的外侄女!”

那潔更是震驚,秦陸怎麼會和她有所關聯的?

於是她請高原幫她好好地查一下這一年來,秦陸有沒有…婚約!

說完後,她沉重地吐出一口氣。

一旁的張媽則呆住了,慌神了。

少爺怎麼可能和別的女人的婚約呢!

她連忙替自家少爺說話:“少奶奶,你要相信少爺,他絕不可能做出對不起少奶奶的事情。”

那潔衝她笑了笑,安撫地說:“張媽,我知道,就是…有,也是迫不得已的吧!”

她那麼瞭解他,怎麼會懷疑他呢。

他那麼冷,怎麼可能會和別的女人發生感情?

想到他腰腹那裡的一道疤,她的心裡隱隱地有了答案,只是沒有證實罷了。

看着張媽,她緩緩地說:“裝作不知道,別讓他有負擔,行嗎?”

張媽也是個知道輕重的,點點頭,只是眼裡閃着淚花。

這事兒,快點完吧,讓她的好少爺,好少奶奶正常地過日子。

那潔上了樓,竟然看到秦陸在幫小小陸洗澡,因爲不熟練的關係,他身上幾乎全溼了,而小小陸則歡快地呀呀着,一副開心至極的樣子。

她站在門口溼了眼睛,心裡想着,他一定是知道了什麼吧!

不然,不會這樣對小小陸。

作爲一個男人,沒有人會無私地接受別人的孩子。

她心裡既高興,又有些隱隱地擔心,怕他的頭痛會加重,怕他會…出事!

像是感覺到她的注視,秦陸微微擡起頭來,看着她的眼,淡淡一笑,“過來幫他拿件衣服。”

那潔走過去,挑了件連體的衣服,秦陸將小小陸抱着擦乾,一隻手就提着小東西,哎,那場面真是…違和啊!

那潔將衣服給小小陸穿上,低低地說:“我來吧!”

秦陸抱着小小陸往房間裡走,一邊說,“不用了。”

將小東西放在牀上,他扯着自己的衣服,走到浴室裡,也沒有避開那潔,就站在那裡簡單地衝洗了一下。

那潔眼微微睜大,然後迅速地回到房間和小小陸玩了。

秦陸出來的時候,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頭髮上還滴着水,一邊用毛巾擦着自己的頭髮一邊隨口問:“你不洗洗?”

“不用,我衣服沒有溼。”她也隨口回着。

秦陸微微一笑,上前圈住她的腰身,淡淡地說:“換件衣服吧!你睡覺就穿這個?”

她納悶:“還不到睡覺時間啊!”

“可是我想看你穿睡衣的樣子。”重點是和他的是一套——今天她買的。

那潔只得走到更衣室,一眼就看到那件白色的浴袍掛在那裡,她想她明白他的彆扭了。

這男人,其實遠不如他面上那般冷淡,至少對她,還是那個風騷的秦陸。

穿上後,她有些不自在地拉了拉,爾後走進房間。

秦陸和小小陸正在玩兒,將小東西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小小陸玩得可高興了一點點大的小人,就會騎馬了。

秦陸看着那潔,意味深長地說:“他的馬騎得比你好!”

那潔的臉紅透了,知道他不安好心耍流氓。

她沒有說話,爬到牀上和他半排躺下,他忽然湊過來問:“累不累!”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呢!

要是她說累,他就會得意萬分,要是說不累,下場更慘,秦陸會將她弄得累了爲止。

所以她垂着眼,小心地答着:“還好。”

他也不顧自己的兒子在,說着兒童不宜的話,“那就是不累了,我們晚上再來一輪!嗯?”

說着的時候還咬了她的耳垂一下,她捂着耳朵,聲音嬌俏,“你瘋了!”

還要不要命了,下午才做了…四次!

而且,中間他幾乎沒有休息過。

秦陸其實也是逗逗她,知道她是真累了。

小小陸看沒有人理他,就爬到一邊去,在掉到牀下前,當爸爸的終於注意到他,一手撈起來又摟到自己的懷裡,一邊抱怨着,“這小子真重!”

那潔將頭枕在他的手臂上,聲音幽幽地問:“你真的不介意嗎?”

介意?

他當然不介意!這本來就是他的兒子。

秦陸正要微笑,頭就疼了起來,他微微皺了下眉,很輕地鬆開小小陸,讓他靠到那潔的懷裡,“我去處理一下文件。”

那潔嗯了一聲,看着他腳步勿勿地離開。

門被輕輕帶上,大概是他走得急,並沒有關緊。

那潔回頭看了看小小陸,竟然已經睡着了,還流着口水。

她溫柔地幫他給擦去,爾後輕輕地走到門口,看見書房的燈亮了。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步子很輕地走過去。

爲了小小陸不受傷,二樓全部鋪了長毛的地毯,所以她走過去時候,秦陸一點也沒有察覺到。

那潔站在那裡,看到他近乎跌跌撞撞地走過去,顫着手指打開一個抽屜,從一個瓶子裡倒出兩顆藥放在手心裡,送到自己的嘴裡。

她看着他猛地坐在那兒,用力地喘着氣,手撫着自己的額頭,她甚至能看到他青筋直冒的樣子。

那種疼痛,她想她能知道。

生不如死不過如此罷了!

她知道自己應該離開,他服用止痛片的事情不會想讓她知道,正如他已經知道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一樣。

她仰着頭,緩緩地將自己的淚水擦乾,爾後輕輕地退了開去。

第二天,秦陸先去了機關,那潔在十點半的時候,將小小陸交給張媽,自己開着車去約定好的餐廳,在之前,她要去接心怡和大哥。

車子開到一處拐彎處,她轉了個向,對面也有一輛車要轉向,但是奇怪的是,那輛車竟然朝着她這條線開過來。

那潔驚出了一身汗,她知道這麼地一定會撞上,不得已,她也跟着轉向,而且是反向,瞬間,車輪吱吱以滑動在地面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下一秒,她感覺到車屁股被劇烈地撞擊着,那輛車退後,正要繼續往上撞的時候,兩旁不知何時出現了黑色的車子,斜插過來,牢牢地擋着那潔的車。

那輛白色的轎車只能退後,爾後瘋狂地開走。

那潔趴在方向盤上,頭暈暈的。

那兩輛車上下來幾個人,將她扶到車上,爾後送到醫院裡。

她一直有些半昏迷,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一雙大手撫在她的額頭,她感覺好像舒服一些了,微微睜開眼,看到一雙焦急的眼。

“秦陸…”此時,她脆弱非常,也有些意識不清,模模糊糊地說:“別告訴媽和司令,他們…”

說着說着,她的頭就無力地垂下,秦陸心痛莫名,這個傻瓜,只有這個時候,纔敢透露半分。

經過一系列的檢查,她只是輕微腦震盪,但皮外傷也是有些的,例如額頭有一條不小的傷口。

自己的女人破了相被推着出來時,秦陸心裡的火氣超大。

陪了她一會兒,齊天陽和陳心怡來了。

兩個男人見了面,十分淡定,秦陸輕輕地丟下一句話:“守着她!”

齊天陽點頭,“去做你應該做的事情吧!”

縱然這事情會委屈了他的寶貝妹妹,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因爲他知道,這世上最不願意委屈那潔的,就是秦陸。

秦陸的脣動了動,終究是離開了。

“老公,秦陸他…”陳心怡心裡不安,小聲地問着。

齊天陽是聽齊遠山說過政局的,心裡了明白秦陸此時的險境,如果可以,他也不願意爲這樣,但他相信,秦陸會處理好,會將那個人給拉下馬!

秦陸到了林家大宅的時候,正是寂靜的午後。

但是一聲槍響打破了這份平靜,立刻的,全部的人都涌向了槍聲之處。

林宛儀的房間,秦陸筆直地站着,手裡是一把精巧的2fd100槍,還指着林宛儀,而後者的肩頭,則流着鮮紅的血液,看起來沐目驚心。

林家老爺大喝了一聲:“這是幹什麼?”

秦陸轉頭微微一笑:“這是還她的。”

他的話讓林老爺子的臉一僵,而後目光微冷:“秦陸,秦上將,你忘了你是怎麼活過來的嗎?”

秦陸的臉色也跟着冷了下來,“當然記得,要不是因爲她的腎給了我,你以爲,她還能活着嗎?”

林家大老瞪着他冷酷的面孔,聲音也失去了一貫的冷靜,“秦陸,你的血是不是冷的,宛儀是你的未婚妻,是你最親的人,你竟然爲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傷了她!”

秦陸驀地笑了起來,側頭望着林宛儀:“不相干的人?是這樣嗎?如果真的是一個不相干的人,宛儀會冒着這種險讓人開車撞她?”

他的目光越發地冰冷,脣也緊抿着:“是不是想讓她永遠消失?”

林宛儀的脣抖着,一半是因爲痛,另一半是來自心上的傷,她望着秦陸,忽然發出類似嘶吼的聲音:“她已經不是你的妻子了,我纔是!”

“她永遠是!”他的聲音輕輕地響起:“如果你不能接受,那麼我們的婚事告吹!”

林老爺子何等人,一聽就知道秦陸沒有打算撕破臉皮,這事兒還有救,最關鍵的是,現在換選,秦陸的手裡…他不得不慎重!

於是緩和了下來,對着林宛儀說:“男人,有個把女人在外面,有什麼大不了的,你是正房你怕什麼!”在他看來,秦陸是個有野心的女人,誠然很愛那個女人,也是不捨帝都的繁華富貴的,要知道他年紀輕輕,以後前途是不可限量的!

林宛儀輕笑了起來,爺想得是不是太簡單了!

一個男人爲了一個女人能拿着槍指着她,指着當今…的孫女,他還有什麼瘋狂的事情不能做的。

但是眼下,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垂着頭,“我知道了爺爺!”

林宛儀自己的父母站在一旁,眼看着自己的女兒受了傷,吱也不敢吱一聲,直到現在才說要扶了去治傷,但林老爺子一句話就打破了他們的幻想,“宛儀到我書房一下。”

他又望了望秦陸:“我會讓人看着她的!”

秦陸點頭,頭也不回地離開。

林宛儀忍着鑽心的痛,跌跌撞撞地走到林老爺子的書房外,也不敢進去,只跪在門口。

林老爺子淡定地看着文件,頭也沒有擡一眼。

她肩頭的鮮血一滴一滴地落到地上,染溼了地板,終於,林老爺子擡了眼,望着向來美麗的孫女狼狽的樣子,他目光深沉,淡淡地說:“過來!”

林宛儀聽了,卻是身體一震,但是不敢不過去。

才走到書桌前,她的臉就被迅速地甩了一巴掌,她被打得別過頭去,身子搖了搖,還是站住了。

好久,纔回頭,伸手觸及臉蛋,竟然滿臉的血。

“蠢笨!”林老爺子喝着,暴怒:“爲了感情,你差點就毀了林家。”

174 那潔對上林渣渣

林宛儀垂着頭,任着肩上的血液一點一點地往下染紅了半個身子。

她的外表看起來那麼柔弱,但是她的骨子裡卻是不屈不堯。

秦陸不喜歡她沒有關係,她喜歡他就好。

只要得到他的人,她會想辦法讓他喜歡上她的。

她恍惚地想着,也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才被林雪給扶了起來,搖搖晃晃地往外走去。

午後的樹蔭,還和她來時一樣,只是陽光不似那麼燦爛了。

她擡起頭,望着那些樹葉中間的點點金光,微微嘆了口氣。

林雪勾脣一笑,臉上帶着一抹嬌嫩,“宛儀姐,後悔嗎?被自己的未婚夫這般對待不好受吧!”

她並非是幸災樂禍,而是看着林宛儀這樣子心裡非常非常地不痛快。

林宛儀的表情微冷,但不足以凍結她肩上的傷。

側眼望着林雪漂亮的臉蛋,她只輕輕地說:“我從來不後悔自己做的事情!”

林雪笑得更深了些,但是那眼裡,卻是滿滿的冷:“值得嗎?”

“那你,又值得嗎?和我這麼較勁?”即使受傷,林宛儀的聲音還是溫柔的,甚至於不帶一絲波動。

這話是刺到了林雪的痛處了,她瞪着林宛儀,“不到最後,誰又知道我們誰能得到秦陸!”

林宛儀只是淡淡地瞧了她一眼,才慢慢地向前走着。

走道的那一頭,站着一道修長的人影。

金色的陽光照在他的背後,讓他像是神只一樣。

而他的面容則因爲揹着光顯得陰沉而模糊。

林宛儀站在那裡瞧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瞧了多久,林雪推了推她,她這才堅難一笑,聲音柔柔:“你怎麼還沒有走?”

她說着,輕輕推開林雪,自己卻是走到了秦陸面前,林雪在後面叫了她好幾聲,她都沒有回頭。

仰着頭看着秦陸,她繼續說:“我不後悔!”

“我知道!”秦陸站得筆直的,目光並未落在她的臉上,這讓林宛儀十分難受——

他其實從來沒有看過她一眼吧,即使看了,也是像看在物體,一件沒有意義的東西而已。

她對他而言,只是一個腎而已!

她害怕起來,如果他知道那也是…閉了閉眼,才說:“你走吧!”

秦陸沒有停頓,徑自離開。

林宛儀瞧着他的背影,那麼結實有力,

她的心恍神了一下,想到那時他們訂婚的時候,他們跳舞,她也曾靠在他的懷裡,手搭在他的背上,將臉擱在他的肩上…

那次,他沒有推開她,但也沒有摟緊她。

他是一個好舞伴,但並不是一個好未婚夫,他甚至在那天也沒有親吻她。

後來的一年裡,只見了三次面,每次見面都是在高雅的西餐廳裡,她看着他一臉漠然地用餐然後和她說再見。

即使如此,她還是期待着每次和他的見面,只爲了看他那張好看的,讓她心動的面孔。

心痛着,比肩上的傷還要痛,她彎了彎腰而後又挺得筆直,忽然對着遠去的身影用力地嘶孔着:“秦陸,我不會解除婚約的!”

那道身影頓了頓,但終還是離開了。

當他消失在她的眼裡時,她的眼裡泛起了一抹水氣,但是沒有哭出來。

林雪走過來,表情冰冷,再不復那性感的樣子。

“林宛儀,如果你想要秦陸,就得放下林家的一切,好好地當個女人,你瞧瞧你,連哭都不會,算是女人嗎?”她毫不留情地說着。

林宛儀呆呆的,心被狠狠地刺了一下。

林雪勾脣一笑,“宛儀姐,你知道上次我在醫院裡都看到什麼了嗎?”

她笑得有些深意,“我看到秦陸和那個叫那潔的抱在一起吻得難捨難分,身子都貼在一起,聽說那天他們就做了!”

看着林宛儀的臉色更蒼白了些,她狠狠地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這個道理姐姐你原來不懂!”

秦陸雖然表情感恩,但是骨子裡對林家是沒有半分忠誠的,這一年來,更是以無比凌利的姿態和林家幾乎平起平坐了。

一個是日初,林家則是日暮西山,可想而知以後的秦陸必定是不可估量的。

連她都瞧得出來,姐姐爲什麼瞧不出來?

是心裡知道秦陸最終會負了她,所以爲自己找條後路,原來,她的愛也並不是純粹的啊。

這樣的她,怎麼會配得上秦陸呢!

哼,註定失敗!

秦陸坐上車的時候,想到林宛儀的那聲嘶吼,微微冷笑——

他也不想解除婚約呢!他要將馬元,林家對秦家的,如數奉還!

而這一切,利用一個林宛儀又算得了什麼!

車子直接開到了醫院,那潔已經醒了,吐了兩回,現在已經好多了。

看見秦陸過來,她要起來,他按着她的手不讓她動,聲音低低地說:“別動!不然頭又要暈了。”

他的聲音雖然溫柔,但是又有些強勢。

那潔怔怔地瞧着他的臉孔,好半天沒有說話。

他伸手摸着她的手,看着她尖尖的下巴。

從第一次抱她就感覺她挺瘦的,全身上下也只有小小陸的口糧挺足的,別的地方肉太少。

將她輕輕地摟在懷裡,他整個人都趴在牀上,但是沒有壓着她,聲音帶了些惡劣:“乾巴巴的,多長些肉纔好!”

她的臉紅了紅,也不說話,只是輕輕地嗅着他身上好聞的氣息!

她感覺到,她的秦陸回來了!

小臉上帶着笑意,正好看到陳心怡臉上的壞笑,她的臉更紅了。

秦陸在這裡陪着她,餵了午飯才離開。

陳心怡樂了很久,直到秦陸走了,她才小聲地打趣,“都餵飯了,看來…你們那個過了!”

那潔的臉紅了紅,爾後又有些怔忡了起來,想到秦陸現在的冷酷,再想想方纔他的溫柔,心裡亂成一團,連陳心怡打趣她都沒有想到!

在醫院裡觀察了兩天,她就出院了。

這兩天,秦陸幹了不少的事情,讓林家震動,讓林老爺子跳腳。

而林宛儀撐着傷重的身子,在後面善後,博得了美名。

當然,也有人來秦陸面前誇讚未來的秦夫人如何能幹,秦陸照單全收,甚至還微微地笑着。

對於林宛儀,他不恨,也不討厭,因爲沒有那個必要。

但他憎恨馬元,憎恨林家,她自願來當這個棋子也不要怪他心狠了。

就在林宛儀爲了秦陸的事情四處奔走的時候,秦陸帶着那潔母子去了法國——遊玩!

其實也是有些公事要做的,但是帶她散心是主要的。

當然,張媽也帶上了,這樣他們纔能有二人世界嘛。

那潔住院的這兩天,小小陸的奶已經斷了,這讓秦陸覺得是唯一值得高興的事情。

他帶她去楓丹白露的城堡和公園、普羅萬的中世紀古城、巴黎塞納河兩岸的風景,聖日耳曼昂萊,最後在巴黎的一幢別墅住了下來!

小小陸經過這麼一輪下來,也累得慌,在家裡安份了好幾天。

午後,秦陸坐在書房裡處理工作,那潔端着一盤水果進去。

他正在開視訊會議,聽見她的腳步聲,他淡淡地說了幾句後就關掉了電源。

“你怎麼來了!怎麼不多睡會!”他拉她坐到自己的腿上,親了她的脣瓣一記。

那潔將東西放在桌上,手攬着他的頸子:“睡醒了看見你不在,知道你在這裡,不想我來?那我走好了!”

說着趁勢要起身。

秦陸連忙一把將她給按了下來,聲音低低,“不要走!陪我聊一會兒!”

她將小臉靠在他的懷裡,手無意識地玩着衣領,不說話,就想聽他說。

秦陸低低一笑:“你就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那潔不開口,但是小臉卻悄悄地繃了起來。

他的臉上笑意未減,看着她略生氣的表情,笑得有些滿足:“比如說林宛儀,比如說林雪!”

她狠狠地別過臉去,“我不想知道!”

他的氣息一下子拂在她的耳後,帶了些拘魅惑:“可是我想告訴你,怎麼辦呢!”

她一把用力地推開他,但卻怎麼也推不開。

他低沉地笑着,帶了些許的得意之色,“逃不開的,少奶奶。”

她回頭,表情帶了些震驚之色,但他的表情十分鎮定,像是什麼也沒有說過一樣。

他開始對她說林宛儀和林雪的事情,從他傷重醒來開始說。

說那時候他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活着了,因爲真的就只剩一口氣了。

林家將他送到了醫院,他昏迷了一個星期,後來腎衰竭。

“聽說是林宛儀送了一個腎給我!”他自嘲地笑了笑。

那潔呆住了,聲音很輕地說:“絕不可能!”

如果不是原裝的,他不可能有那麼厲害的!

秦陸看着她紅透的小臉,又怎麼會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的,笑得更恣意了些,“他們是爲我做了手術,但是我卻是看過林宛儀的身子並沒有那樣的傷口!”

那潔的臉色刷白,她的呼吸急促,手指緊緊地抓着他的衣服…

知道她想歪了,他笑着親了她的脣一下,爾後緩緩地說:“我讓人拍了她。”

所以他纔會知道!

那潔緩了些下來,但一會兒又不放心地問:“真的嗎?”

秦陸定定地瞧着她,一會兒忽然說:“我們第一次的時候,你應該能感覺到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她漲紅了臉,再單純也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還不是說那天…

他張着脣還要說下去,她猛地捂住了他的脣不讓他說。

秦陸就咬着她的手指頭,一邊咬着一邊很慢很慢地說:“要不,我們去驗證一下,是不是呢!”

她不說話,水眸佈滿了水氣直直地望着他,勾人得很。

秦陸笑笑,伸手打橫抱起她的身子往書房裡面的休息室走去。

門被關上了,一會兒,裡面隱隱地傳來暖昧的聲音。

“現在相信了嗎?”後面是男聲的低笑聲。

嗯,還不相信,那他再努力一點就是了!

下午四點的時候,書房傳來敲門聲,是隨行的林秘書。

小林秘書可是一路跟他們遊山玩水過來的,也知道林宛儀在國內有多慘!

上司真是狠心呢,說起來也是個如花似玉的美人。

長相是和那小潔不差啦,但那樣強悍的女人,哪個男人敢要?

看似柔弱,其實就一打鐵的。

雖然知道這個時候來找不合適,但是他還是敲門了。

秦陸擡了手,將那潔的頭小心地扳到一邊去,自己輕輕地下了牀,一邊穿衣服一邊瞧着她睡着的樣子。

大概是累壞了,她睡得很沉,只是因爲身邊空了而微微地皺了下眉頭。

秦陸笑笑,塞了個棕枕頭在她懷裡。

走出休息室,看見外面的林秘書,隨口問:“什麼事?”

林秘書面有難色,唉,他也不想做這種事情,但那一頭也不好交待,就說:“林小姐來了!”

秦陸心裡明白,故意說:“是你姐姐?”

近來,他才知道林家奕有個姐姐和林雪同名,所以這麼說。

林秘書汗,很快地就說了:“是您的未婚妻,林宛儀小姐!”

其實他對於上司的做法不怎麼贊同,上司明明喜歡那小姐,都…睡了,還不能給人家一個交待啊。

至少,和林宛儀劃清界線啊。

從私心上講,他是這麼認爲的,但是他心裡又隱隱覺得上司有自己的打算。

秦陸瞧着他,目光銳利:“她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的!”

林秘書無奈極了,“我們和那邊有聯繫的,這並不難查!”

秦陸揮了下手,讓他先下去,“就說我一會兒就下來!”

說完他又走回了休息室,林秘書看了一眼,只得下去覆命——

秦陸走到休息室裡,看到她還在睡着,小肩膀露在外面,腿也不安份地往外踢。

他笑笑,覺得真是不可思議,明明有時候對小小陸就是一個溫柔的母親,怎麼一個人的時候,就成這樣了。

可愛得不像話。

他不覺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讓她的頭髮亂成一團,她的臉看起來更小更年輕了。

在秦陸的眼裡,她就是一個孩子。

本來是想將被子替她拉好的,後來目光不覺落在她肩上的那些痕跡上,斑斑點點的,像是被什麼咬了一樣。

他輕笑一聲,決定再去咬一會兒。

差不多一個小時後,他才拉着軟軟的小身子起來,替她穿衣服然後抱着她下樓——本來,她是醒了,但是後來又累得睡着了,所以什麼也不知道。

秦陸下樓,走在樓梯中間時就看到穿着淺綠色套裝的林宛儀。

臉很白,想必是塗了不少化妝品在臉上,精神倒好。

他低頭掩住那抹諷笑——她一直都好,就是在‘捐’了一個腎後的隔天,還有力氣和他表白。

那時他的身體虛弱萬分,出生人的生存本能,他接受了她的表白,利用她的關係得到了林老爺子的信任一路到了今天!

有些事情,他並不是一無所知的,他只是,伺機而動罷了。

以前,不是不想去查過去的事情,只是怕驚動了林中嶽。

後來,他懷裡的小東西出現了,還帶着那麼鮮活的一個小生命。

開始的時候,他對她也只是興趣罷了,她的身體強烈地吸引着他,讓他不顧道德地想去佔有。

可是後來,她的表情,她的一切一切都在告訴他,她愛他。

他的直覺成真,他再也沒有了那些顧忌,立刻去查了她的身份。

是他的妻子!

天知道,那時候他有多歡喜。

有多歡喜,就有多用力地愛她!

就是這般抱着她,也覺得自己做過千百次一樣,他想不起來過去的事情,但他知道,他就應該這般寵愛她。

他合該是這樣愛她的!

即使分開了一年多,即使他記不起來所有的事情,他還是毫不遲疑地愛了。

而林宛儀瞧着他手上抱着的人,臉色白得可以。

說是一會下來,卻是一個小時,他就那麼迫不及待地和這個女人那個嗎?

難道這幾天,他們還沒有做夠?

強烈地嫉妒着讓林宛儀的心裡尤如千刀萬剮般地難受,但她只能帶着淡笑看看着他:“我來了!”

一旁的林秘書看了要吐血了,媽的,這真他媽的好風度啊!

中國好未婚妻啊!

看着自己的男人抱着別的女人下來,而且那兩個明顯的就有過春情了,她還能笑着說,她來了。

來了有個屁用啊,一張牀能睡三個人麼?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搖醒這個女人,讓她看清楚情況。

也只是想想罷了,林秘書很聳地退下去了,讓上將先生自己處理私事吧!

秦陸將那潔小心地放在沙發上,爾後自己也坐下,那潔的臉上還殘存着紅暈眼皮也是粉粉的,惹人憐愛。

他壓低了聲音:“要不要喝點水。”

那潔也是才醒,根本沒有看到一旁的林宛儀,於是輕輕地點了下頭,“嗯!”

於是林宛儀就見着冷酷無比的秦陸去倒水,爾後小心地湊在那潔的脣邊,讓她喝了半杯,爾後就放下了杯子不讓她喝了。

修長的手指勾了一抹她脣邊的水漬,輕輕地斥責着:“別喝太快!”

手指微微一挑,抹了去,再拿紙巾擦乾。

這一來一去的,壓根沒有正眼瞧過林宛儀一眼。

林宛儀心裡黯然,她帶着傷,大老遠地坐着專機過來,他也沒有問問她要不要喝水。

可能是存心較勁,她就脫口而出了:“我也想喝!”

說完,她就後悔了。

因爲秦陸本來如沐春風的臉色微變了,慢慢地面對她時,已經是一片清冷。

她的脣微微地動着,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個,不喝也行!”

亂七八糟的,一點也沒有平時的風範,想想就更後悔,臉色也差了許多。

秦陸瞧着她,而那潔也發現了她的存在,目光茫然地落在她的臉上。

秦陸低頭在她的脣邊短促地一吻,相當地沒有將林宛儀放在眼裡。

蒼白着臉看着,林宛儀覺得自己的身子快要坐不住了。

秦陸擡眼,就筆直地望進她的眼裡。

林宛儀垂下眸子,掩去那份心酸。

他卻擡了擡手,用法文向一旁的法籍傭人說了幾句話,胖胖的女人立刻爲林宛儀端上一杯水,白天水,溫熱溫熱的,但是卻暖不了她的心,因爲這不是他爲她端的!

放在面前的几上,她淡淡一笑,“我這次會住幾天,和你一起回國!”

她話雖然是對秦陸說的,但是眼睛卻是緊緊地盯着一旁的那潔!

“那小姐不會因爲前些天的事情怪我吧!我只是關心則亂,秦陸在外面有人我是不反對的,但是擔心他碰到不好的事情,你應該理解的!”她說得很客氣,但又不客氣!

哦,在她面前裝正牌夫人?

那潔笑着,將自己窩進秦陸的懷裡,聲音也很低,很弱小:“只要你能讓我留在他身邊,我怎麼樣都沒有關係的!”

對白很噁心有木有?

她暗自地吐了下小舌頭,被秦陸看到,用力地捏了她的腰一下,纔看着林宛儀說:“隨便你!”

語氣風清雲淡,但是也充滿了一可估摸的壓力:“但是如果你再有什麼的話,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我明白!”林宛儀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瞧着他:“我要睡在主臥室!”

那潔挑了下眉頭,仰着頭看着秦陸:“那我睡哪?”

秦陸拍了拍她的手,“委屈一下!”

他這麼說着,林宛儀十分高興。

他終於在這個女人面前承認他林宛儀的身份了。

秦陸倒底是將前程看得重一些的,雖然這個想法戳到她骨子裡的疼,但她還是微笑着告訴自己,她應該高興的。

但是高興也沒有能維持多久,爲什麼?

因爲小小陸從外面玩,現在回來了。

張媽抱着小小陸進來,小小陸一見到自己家的豆豆(大小)都在,於是呀呀地叫着讓秦陸抱。

秦陸自然順手抱過他,任着小小陸在他身上玩着。

他的眉眼因爲看見兒子而舒展開來,林宛儀從來沒有看過他這麼放鬆的樣子。

他總是很忙,比她還要忙,所以一年他們只見了三次,每次只有一頓飯的單時間,也是他先行離開。

她沒有想過,有一天,他也能這般放鬆。

林雪曾經譏笑她,說結婚後,秦陸怕是連做那事的時間也沒有。

現在她知道了,他不是沒有,而是不想和她做而已!

心裡千創百孔的,再也呆不下去,直接拎了行李走上樓。

一旁的法籍傭人倒是禮貌地幫她提了上去,幫她找到了主臥室!

房間是那種歐式唯美的,但是林宛儀一看到那張純白的大牀,腦子裡想到的就是秦陸抱着那潔在上面翻滾的場面,她讓傭人先下去。

爾後自己將牀單枕頭全換了,做完這些,她感覺到自己的傷口又崩開了。

她躺下來,手背忽然擋着眼睛,防止自己哭出來。

可是心裡早已經知道,她早就哭出來了,哭在了心裡!

樓下,是一片歡聲笑語,同一幢房子的主臥,卻是冰冷至此。

到了晚上,林宛儀也沒有要去用餐,只讓人送了上來。

八點的時候,她聽到有腳步聲傳過來。

她不禁抓緊自己的睡衣,那是一件黑色的真絲睡衣,性感得很。

她穿上的時候,自己都覺得羞恥。

自小到大的家教不容許她這麼做,但她…

狠狠地別過頭去,她做不到眼看着他們雙宿雙飛。

所以,她俗氣了,從善如流了,不再清高了。

可是她又忘了,秦陸如果接受了她的身子,又怎麼會是她喜歡的那個人。

她不想那麼多,只想着將他留下來,留在她身邊,留在她的牀上。

她的身上有着淡雅的香水味,對於男人來說,是不能抗拒的,而她對於自己的美麗也是有信心的。

而他今晚肯定是要回來的,因爲他的東西都在這裡,那潔的她已經讓傭人清到隔壁的房間了。

她用了女人心思,本來是要送到最遠的地方的,但是後來她改變主意了。

她要將那種折磨還給那潔,讓她在最近的地方感覺到自己喜歡人的背叛。

她知道他們以前是夫妻,那又怎麼樣?

秦陸現在是她的未婚夫,她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所以,當秦陸進來拿東西的時候,她跟着進去了更衣室:“你是不是要洗澡?我幫你放好了洗澡水!”

她的話裡有絲討好。

秦陸瞧了她半響,爾後抿緊了脣瓣,將自己的衣服收拾了放在手臂上,只淡淡地說:“不用了,我去隔壁洗!”

是去隔壁睡吧!

她冷笑一聲,一直地瞧着他拿別的東西,什麼刮鬍刀什麼的。

就在他要走的時候,她猛地從後面抱住他的身子,小臉埋在他的背上,聲音帶着壓抑:“秦陸,你別走!”

秦陸仰了仰頭,“放手!”

她搖着頭,有些迷亂:“我不放!你是我的未婚夫,爲什麼要和她在一起!”

她承受夠了,她不想再看着他們在一起,雙手抱得很緊,手指也有意識地在他身上撫摸起來…

秦陸一震,這次明顯地動怒了,“放開!”

“我做不到,秦陸,感覺到我的痛苦嗎?”爲了他,她努力工作,沒有私生活,沒有娛樂,他的一個字,他的一個表情都是她的動力。

這些天,她又何嘗不知道他故意找了事情讓她做,只是不想讓她跟着他。

她咬牙做完了,走到他身邊,但他還是要推開她。

她不要,她想和他在一起。

“秦陸要了我好不好?”她仰着頭,臉上的淚水溼了他的襯衫。

秦陸正要用力地掙開她,更衣室的門口就傳來了那潔的聲音:“秦陸,你好了沒有?要不,我先洗吧!”聲音嬌嬌柔柔地自然響起。

看見裡面的情形時,她也沒有怎麼吃驚,而是對着秦陸身後的女人微微一笑:“我有沒有打擾你們?”

裝逼誰不會啊!

林宛儀錯鄂地瞧着那潔,那細細的手指卻是鬆開了。

她可以對秦陸做盡一切事情,但是在那潔面前,她卻是要保持最後的自尊。

這大概是所有女人的通病吧!

面上帶了抹不甘,她放開秦陸,默默地走向浴室,即使再難堪,她還是挺直了背——她永遠是林家的嫡女!

秦陸看着那潔笑笑,那潔不理他,聲音輕輕:“你可以留下的!”

他勾脣一笑,作勢要向浴室裡走,那潔一把抓住他的手,“別走!”

他倒扣着她的手走出去,聲音裡帶了抹笑意:“走吧,知道你捨不得的!”

她跟在他後面,像是乖乖的小貓一樣,一會兒又問:“我是不是壞了你的好事?”

“再說的話就拿你替補!”他狠狠地說着,一邊將她抵在隔壁的門板上。

那潔纔不怕他,手指撫着他俊挺的五官,雖然不再完美無睱,但是卻是更有吸引力了。

“唉,怎麼辦?要是你夜裡偷偷地淄過去怎麼辦?”她故意嘆了口氣。

秦陸咬了咬她的手指,壞壞地說:“你可以…這樣我就動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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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還是五點半更新,這兩天實在忙,儘量寫得好看吧!嗯,謝謝大家的支持!

175章 殘酷如秦陸

他咬得她手指頭疼,她想抽回來,他不讓,就這樣咬着,還微微地用了些力道。

那潔真疼得有些受不了,眼淚汪汪地叫着:“疼!”

秦陸有些惡趣味,猛地一咬,她尖叫一聲,聲音自然大了些。

唉,可憐的林宛儀林嫡女,生生地在心窩裡紮了兩把刀。

哪裡疼,是怎麼弄疼的?

她想捂着耳朵,但是又止不住地想聽,那時候的羞恥感將她整個人都給淹沒了,但是她剋制不了。

坐在牀上一動也不動地聽着那邊的尖叫聲,讓她整個身體都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她臉紅心跳,頭一次感覺自己也是一個女人。

多年來忙碌的工作讓她沒有時間想這些,直到偶爾看到秦陸結婚的消息才知道自己還活着,還想擁有愛情。

於是她在得知馬元要對付秦家的時候,她插手了,後來又一手推動爺爺將馬元幹掉,最後她還順利地當了秦陸的未婚妻!

一切都是那麼完美,除了那潔還活着。

否則,秦陸就不會在隔壁和那個女人纏綿,他們甚至還生了個兒子。

而隔壁並未是她想的那樣,是躺在牀上沒有錯,那小潔是騎在秦陸身上沒有錯,但是秦陸趴着,她坐在他的腰上幫他按摩。

可能是按到了他的穴位,他舒服地嘆息,那潔瞧他舒服的樣子,壞壞地加重了力道,於是濃重的聲音就有了,也讓林宛儀萬箭穿心!

“再重點!”他不滿地動了下身子。

她的小屁股擡了擡,那潔有些火了,素手啪地一下打在了位高權重的男人身上,絲毫沒有一點害怕的感覺。

他猛地掉過頭來,將她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大手和她的十指相握,幽深的眸子帶着一抹危險,冰冷地吐出幾個字:“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還是不將他當成男人?

那潔想掙開,他不讓,她的身子牢牢地被他困在身子上。

“放開我啦!”她的聲音嬌媚,帶着一抹撒嬌之意。

秦陸勾脣一笑,伸出手指輕輕地撫着她的小嘴,嘆了聲:“要是我沒有找到你怎麼辦?”

“是我找到你的!”她憤憤地說着:“你都不知道你那時多冷酷無情!”

秦陸自己想來也笑了起來,不過,她真的沒有看到他是怎麼對待別的女性的,不然她就不會抱怨了。

頭一次見她,雖然也沒有好臉色,但是他好歹也有表示好感不是嗎?

當他這麼說着的時候,那潔懷疑地瞧着他的臉:“有嗎?”

秦陸笑,鄭重地點頭。

於是那小潔就拼命地想,想破頭也沒有想出來。

秦陸一邊把玩着她的手指,一邊看着她可愛的樣子,心裡挺樂的。

面上卻是板着假裝生氣,但是眸子裡的深情又哪能掩得住。

見她想不出來,他也不賣關子了,讓她將耳朵附上來,他悄悄地說了幾句話。

那潔眼睜大,爾後抽出手去打他,秦陸笑着將她抱住壓下:“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做些別的了。”

再然後,林家嫡女就有幸知道,真假之分,男人那啥的時候究竟是什麼聲音。

那邊的動靜到了夜裡兩點——男主的體力真好!

這邊的林嫡女就睜着眼到了早上六點——體力精力更好!

一早醒來,她纔打開門想下去,但是對面的門已經打開了,出來的不是那潔,而是秦陸。

“早。”她的聲音乾澀打了個招呼。

本來秦陸是直接無視她的,但她主動了,他也就嗯了一聲。

他身上穿的是浴袍,林宛儀瞧得出來他的鎖骨那裡有着明顯的吻痕,是那個小妖精留下的吧!

心裡挺不是滋味的,明明現在是她的未婚夫,可是她卻連邊也沾不到!

這時,秦陸往樓下走去,她覺得是個可以單獨相處的機會了。

一直跟着到了廚房裡,竟然看見秦陸在準備早餐,他弄的是西式的。

她心一動,覺得自己可以幫他,讓他感覺到她可以是個好妻子!

於是上前溫婉地說:“讓我來吧!”

她的纖手從他的手裡接過餐具,然後就熟練地做起來。

她確實挺拿手的,不像某個笨蛋被他寵了那麼多年後,幾乎不會做飯了——

不知道怎麼的,秦陸的腦海裡冒出了這句話,爾後就感覺到頭突突地疼!

這時,林宛儀像是和他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我留學的時候,都是自己做飯的。”

她回頭對着他輕輕地笑着,極美麗。

她長得確實是不錯的,但在秦陸眼裡,除了那潔,別的女人就沒有性別之分。

不過,她說話的時候,打斷了他的思緒,他的頭倒是不太痛了。

靜靜地坐着,直到她做好!

緊張地將盤子放到他的面前,期待着他的表情。

秦陸看了一會兒,才吐出兩個字:“做得不錯!”

各種心花怒放在林嫡女心裡綻開,她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接受秦陸的表揚,臉燙得很,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秦陸的目光確實也是落在那盤子中的,一會兒擡頭對着林宛儀微微一笑。

林宛儀受寵若驚,連忙綻出一抹小心翼翼的笑容。

“謝謝。”他甚至十分客氣地說着,然後起身上樓。

林宛儀心裡想着他大概是沒有刷牙的緣故,所以在秦陸不在的時候,她立刻在餐桌上放上香水百合,爾後高貴地坐在這裡等着和秦陸一起共進早餐。

左等右等,大概半個小時終於等到了他。

但在瞬間,林宛儀臉上的血色全無,因爲秦陸不是一個人下來的,手裡還抱着一個人——那潔。

一身白色的睡袍,寬寬大大的,頭髮也鬆鬆的,看上去就是才睡醒的樣子。

臉整個埋在秦陸的懷裡看不到,但是四腳是微微掙扎着,看得出來很不情願下來。

林宛儀在心裡吐血——你不想下來,我更不歡迎你啊!

秦陸抱着那潔坐下來,那潔的臉還埋在他的懷裡不肯起身,秦陸就小聲地哄着總算是讓她起了來。

那潔看着餐桌上的兩份精緻的早餐,心裡暗笑,但是故意問,“秦陸,我們三個人,這裡只有兩份怎麼吃啊!”

秦陸開始的時候不吱聲,那潔目光掃過強裝矜持的林宛儀,“那是不是我和林小姐共用一份!”

她的暗示讓林宛儀面上十分不好看,脣輕輕地抿起,帶着幾分高傲,“我從來不和別人分享同一樣東西。”

“真是巧,我也是呢!”那潔掩着嘴輕笑着,回頭看了看秦陸,表情有些苦悶,“那怎麼辦呢,要不,我不吃?”

她說着就要起身,秦陸一把將她給拉下來繼續坐在自己的腿上,斥責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吃這些,好好老實地將這些吃完。”

他的語氣很兇惡,但是眼裡卻是透着柔情的。

林宛儀看着,這才知道方纔秦陸對着她笑,其實笑得那麼冷漠。

原來他謝她只是因爲那潔喜歡她做的早餐,而不是他自己。

林宛儀的心被刺得血淋淋的,幾乎坐不住。

也難爲她這麼個嬌滴滴的美人兒了,還真的能坐在這裡淡定地吃早餐,大概吃起來比嚼蠟還要沒有味道吧!

她假裝聽不到秦陸哄着那潔的聲音,假裝看不到那刺人的一幕。

但是她騙不了自己的心,心口刺得那麼疼幾乎窒息了!

一會兒,張媽抱着小小陸進來,看到這詭異的場面也是一愣,爾後就假裝不知道,喂小小陸吃東西。

即使小小陸在,秦陸也沒有放下那潔,一直將她餵飯才放開她,轉而抱起小小陸。

小小陸在爸爸的懷裡高興壞了,自然不需要張媽。

那潔有些過意不去,秦陸自己還沒有吃呢!

於是低了聲音,“我幫你做個稀飯吧!”

秦陸嗯了一聲,爾後目光柔和地瞧着自己的兒子。

如果說之前是心口生刺,現在的林宛儀已經是萬箭穿心了。

她幾乎是倉惶而逃,秦陸的眸子裡泛起了一股冷意。

要鬥敗林家,林宛儀是唯一的突破口。

別看林雪輕佻,那丫頭壞着呢。

他承認自己卑鄙了,但是現在不就是你死我亡麼!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當那潔端着稀飯走到他面前的時候,就看着秦陸脣角的冷意,她莫名地驚了一下——

她不得不承認,秦陸真的變了。

不是性情,而是心境。

她可以察覺到他的計劃,過去不屑做的事情,他現在會做,而且不擇手段。

心裡顫抖了幾分,她垂下眸子不去看他的眼。

秦陸用完早餐就去了書房,剛坐了半個小時,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他冷冷一笑——

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

“進來。”他清了聲音,面前是一份文件。

門口走進來一道纖影,正要林宛儀,她站在秦陸面前,面容清冷。

帶着幾分冷傲地問:“還要多久?”

秦陸淡淡地注視着她,脣揚起一抹淡笑,“什麼意思?”

她發現最近他很愛笑,可是他笑起來的樣子又讓她有些害怕。

她寧可他不笑,也好過這種算計。

沉默了一會兒,她還是問了:“我們的婚約還算數嗎?”

秦陸眯了眯眼,修長的手指靜靜地敲擊着桌面:“你,想退婚?”

她蒼白了臉,身子顫了下,幾乎是立即地說:“我不會!”

聲音又低了下來,“你會嗎?”

她從來不曾這般低聲下氣地和誰說話過,就是林老爺子也不曾。

秦陸笑了,“我也不會。”

他頓了一下,又繼續說:“但是如果你要我離開那潔,離開我的兒子,那就不用說了!”

她的臉色蒼白,他是那個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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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得少了些,最近因爲要修文,可能更得會相對少些,原諒啊!不過本文也會在近期完結了,新文也會很快更新。謝謝大家的支持!別的不說,希希的坑品保證,絕對會將此文正常完結的!

176章 秦陸的決定

林宛儀緊緊地盯着秦陸的眼,表情十分堅定,“我絕不會容許我的丈夫身邊有別的女人!”

秦陸注視着她的眼,脣微微揚起,但那笑意又透着一股冷酷的味道,“那麼,我們的問題就又要回到之前了。”

在她蒼白的注視下,他指着自己的心口,一字一頓地說:“這裡,只會有一個女人!”

林宛儀的身子晃了晃,原本也算是豐潤的臉上像是一下子枯萎了許多。

許久,她才低低地說:“我有什麼不如她的?”

論家世,論才貌,她哪樣比不上那潔。

“我喜歡她!”他只有四個字送給她,爾後便有些不耐煩了,“如果你覺得不能接受的話,那麼我們的婚約…”

他還沒有說下去,林宛儀就急急地打斷他:“秦陸,別說下去…”

她難得這般脆弱地捂着臉:“我求你,別說了!”

肩微聳動着,他知道她在哭。

心裡仍然冷硬着,她的心情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淡淡地讓她出去。

再不願,她還是出去了,走了幾步就看到那潔往這邊走過來。

兩個女人擦肩而過的時候,林宛儀目光冷冷:“我不會讓步的。”

那潔笑,“我也是!”

林宛儀覺得她的笑很刺眼,並不是說那潔如何地囂張,只是因爲她的笑,太像秦陸嘴角的那抹笑痕——

他們竟然連表情都很像!

那潔走進書房,門沒有關上,林宛儀不知道爲什麼沒有走,就這麼瞧着秦陸抱着那潔輕輕地一吻,無比珍視的樣子。

他們目光交纏,他們含情脈脈,眼裡早就沒有了她——

苦澀一笑,她捂着泛疼的肩走回自己的房間裡,拿開的時候,手上是一片血漬。

她知道是傷口崩開了,尋常人受了這樣的傷至少一個月,她才幾天就奔波勞累,自然是不會好。

伸手解開自己的衣服,她忍着痛將紗布揭開,裡面是一片血肉模糊。

凝着眉頭,她拿了幾張紙巾胡亂地擦了幾下…

兩天後的晚餐,那潔看着林宛儀蒼白的臉,還是忍不住問了,“林小姐,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雖然眼前的女人非善類,但她是一個醫生,有她的職業道德。

林宛儀的額頭上有着細汗,面孔上也是不正常的紅,她眯着眼望了那潔一眼,咬牙:“不用你假好心!”

那潔笑咪咪地說:“好吧!那我不多這個事了,但是我幫你拍個照,將你豈現在的樣子拍下來,不然你有個三長兩短,外面又要傳是我害了你!”

說着,她真的拿起手機對着林宛儀的臉拍了一張,秦陸對着她哼了一聲表示警告,那潔笑着滾進了他的懷裡,模樣囂張得要命。

林宛儀拖着殘體回到房間裡,她知道自己在高燒,肯定是傷口發炎了。

但她不想動,一點也不想,她覺得好累!

身子很重,喘口氣想喝一口水的力氣也沒有。

昏昏沉沉地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被一個有力的身體抱住,睜開眼就看見一張帶着冷意的面孔,她的眸子睜大,不敢相信自己在秦陸的懷裡。

但是隨着車門的關合,她被扔到了一旁,而他自己則繞到了車的前面,而開車的是——那潔。

“我不要…去!”她的聲音有些小,也有些任性。

秦陸沒有說話,只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那兒。

那潔倒是回頭說話了,“林小姐,你不活着怎麼和我爭秦陸呢!”

她還笑着眨了下眼,將林宛儀差點活活氣死。

不再吭聲,她靜靜地躺在後座,任着仇敵將自己送到醫院裡。

讓她有些受不了的是,到了醫院裡就看不到秦陸了,甚至於讓幾個護士扶着她進去的,而他一直坐在車上。

那潔進去後,處理了一下就離開了。

義務僅於此,如果林家真的將這個渾身貴氣的嫡女放在眼裡的話,自然會有人來照顧。

坐到車上的時候,秦陸已經坐到了駕駛位上,那潔的目光落到後座的那件外套上,失笑,“這毛病還沒有改掉啊!”

只是抱了人家一下,也不用將自己的外套嫌棄成這樣!

秦陸勾脣一笑,一邊發動了車子。

忽然側過臉,淡淡地問:“我以前是…這樣的?”

那潔抿着脣笑,“比這嚴重多了。”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過我喜歡你這毛病。”

她才說完,秦陸的車子就猛地停了下來,那剎車的聲音急促而刺耳。

帶着一抹笑意,他修長的手指摸着她的下巴,脣微微彎起,“我從來不知道你的醋意這麼大!”

她微張着嘴說不出話來——因爲他說得一點也沒有錯。

她臉上蠢笨的表情意外地愉悅了他,他低頭在她的脣上輕輕一吻,也不立刻離開,而在停留着,讓自己的熱氣在她的脣邊盤旋…

許久,他才沙啞着聲音:“我也喜歡你這個毛病!”

她靜靜地看着他放大的俊顏,呼吸有些急促…

但是他卻若無其事地鬆開她,手指放回了方向盤上發動車子。

那潔的臉很紅,好半天都沒有退下去,一直到回到家裡。

秦陸先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看到她在收拾東西,上前抱着她,“你怎麼知道我打算離開這裡的!”

她回頭抱着他的腰身,戳了他的胸口一下,“你早就知道她的肩上有傷是不是?”

他摸摸鼻子,“是我弄的!”

這話挺暖昧啊,讓那小潔一下子受不了,用力地捏了他幾下纔算完。

當然,秦陸先生也是順便地偷了幾個小吻,兩人纏了一會兒,她才小心翼翼地說:“真是你打傷的?”

他嘆了口氣,拂着她額前的發,但是表情已經變得冰冷,“還記得上次你被撞嗎?”

那潔的心凜了一下,爾後抿緊脣,“就因爲我被撞了,你才那麼生氣嗎?”

手指拂過他深鎖的額頭,她帶着一抹嘆息,“秦陸,你怎麼會這麼傻!”

她絲毫不懷疑,他佈置了那麼久,但是真的爲了她的一點小傷就和林宛儀弄翻?

“值得嗎?”她輕輕地問着,目光盈盈地瞧着秦陸的俊臉。

他的表情這才緩了些許下來,抓着她的手指尖,她卻覺得他的手是帶着一股冷意的。

他仰了仰頭,聲音有種不真實的虛幻,“小潔,不管什麼時候,你都能做到相信我嗎?”

那潔看着他的眼,緩緩地點頭:“能做到!”

他緊緊地盯着她的眼,繼續追問:“即使哪天,我傷害你,也是一樣嗎?”

她仍是點頭,一點兒猶豫也沒有。

因爲她知道,這世上,最不會傷害她的就是秦陸。

而且,就算是被他傷害,她也心甘情願。

她的態度讓秦陸的心口一緊,就算仍是沒有想起來過去,但是他可以確定自己很愛很愛眼前的這個女人,否則又怎麼會在茫茫人海中又尋回了她。

他伸手將她摟到自己的懷裡,親了親她的額頭,壓低了聲音:“記住你今晚說的話。”

她擡眼望着他的眸子,心裡一突,似是明白他的意思。

無言地將自己埋在他的懷裡,輕輕地傳出聲來,“我會的。”

不管將來發生什麼事情,她都選擇相信他。

靜靜的夜晚,兩人相擁着…

那潔將東西整理了才睡下,她一點也不爲意秦陸像是大老爺們躺在牀上看電視。

過去,他一直照顧着她,像個心肝寶貝一樣。

當然現在還是,但是在生活上,他讓她自理了,不會再當她是生活白癡那樣子了。

她其實喜歡這種感覺,她不再是他呵護的小娃娃,而是他的妻子。

誰說她不是他的妻子了,他們在拉斯維加斯還有一份結婚證書的。

正牌的秦少奶奶一直是她!

那潔微微笑着,她都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甜,秦陸雖然在看電話,但是眼卻是一直停在忙碌的小女人身上的。

次日一早,她對上他幽深的眸子,臉蛋一紅,“我們什麼時候發出!”

秦陸捏捏她的小臉蛋,一邊起身,“不問我去哪?”

那潔看着他結實的背,一時間有些恍惚…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去哪兒!”

他回頭,笑看着她:“小笨蛋!”

伸手拉起她,讓她去換衣服,“我帶你去澳洲!”

那潔呆了呆,血色從臉上褪得乾乾淨淨的,她急急地拉着他的袖子,“不可以!”

她知道他要做什麼了——

他要找回過去的記憶。

她的緊張讓秦陸微微地笑了,伸手安撫了她一會兒,才捧着她的臉,正色地說:“難道你不想讓我想起過去的事情嗎?”

那潔幾乎要哭了,抽抽地說不出話來。

他嘆了口氣,“傻瓜!”

“我很自私對不對?”她的聲音很小,眼也紅紅的。

是的,她不想讓秦陸去澳洲,她怕他出事。

秦陸伸手撫着她的小臉,眼裡有着溫柔:“怎麼會?”

她的心思他懂,也有耐心向她解釋,“我想不起來,對我們的感情沒有影響,可是對我母親,還有老爺子,還有他…都是不公平的。”

他的聲音低沉但有力,那潔怔了半天,最後含着眼淚點了頭…

最後,她靠在他的懷裡,聲音異常地堅定,“我跟你去!”

177章 潛伏的危險

當病房裡的林宛儀知道秦陸離開的消息時,秦陸和那潔已經在前往澳洲的專機上了。

隨行的仍然是張媽和林家奕秘書!

下了飛機,坐上了陸小曼安排的車子,秦陸顯得有些緊張。

那潔握着他的手失笑着:“看你這樣子,倒像是醜媳婦第一次見公婆呢!”

秦陸握了握她的手,淡笑了一下。

其實心裡多多少少有些微妙的感覺的,那潔已經告訴了他陸小曼和秦老爺子的事兒,他一時心裡還有些亂。

那潔看了看他的臉,對着小小陸笑着:“瞧瞧你爸爸,出息的樣子!”

小小陸倒是挺興奮的,小手用力一揮,就在尊貴的秦陸臉上拍了下去,那一聲清脆得緊。

秦陸抱起他的小身子,像握着一個小玩具一樣讓他站直了,目光冷冷地瞪着他…

小小陸先是笑,然後在那冷目下慢慢地收斂了表情,最後,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他這一哭,那潔心疼了,伸手拍了秦陸的手臂一下,沒好氣地說:“你和他較什麼真啊!”

摟着小小陸輕輕地哄着,小小陸胖胖的臉貼在媽媽的懷裡,眼裡還有豆大的淚珠兒,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秦陸的心有些軟下來,其實他也只是逗逗兒子罷了,哪裡是真的嚇他。

伸手想抱他,小小陸怎麼也不讓他抱了,窩在媽媽的懷裡氣呼呼地看着“壞人”!

秦陸也瞪着他——沒有老子,你以爲你媽媽能將你生出來?

小小陸眼睛亮着——有本事,你不要碰我媽!

最後,竟然是秦陸敗了,頭別向一邊,俊臉上微微一泛着一抹紅!

小小陸的頭伸出來,用力地在媽媽的臉上親了一口示威。

秦陸各種狂亂有沒有?

那潔好笑地在兒子臉上親了一下,發現某個幼稚男人的臉更臭了,於是湊過去,在他的臉上也輕輕地吻了一下,本來要退開的,他卻摟着她加深這個吻…

鬆開她的時候,她的臉泛着粉色,漂亮極了。

小小陸茫然地瞧瞧這個,又瞧瞧那個,表示自己完全弄不明白。

那潔臉紅之際,車子已經停到了一幢漂亮的別墅前面。

歐式的別墅周圍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很舒服的環境。

秦陸擁着那潔下車的時候,聲音輕輕地說:“我們老了,也來這裡養老吧!”

她睨了他一眼,“誰和你一起養老啊!”

他摟着她,表情有些不正經,“除了你還有誰!”

說着就連小小陸一起半摟半抱地走進別墅,陸小曼在門口站着等,臉上有些焦急的樣子。

秦慕天則淡定地坐在大廳裡,一如過去那些年一樣。

那潔心裡微微地想着,其實一切都沒有變不是?

三個一起走過去,陸小曼瞧着那潔的眼裡有着感激,要不是她,也許這一輩子也見不到秦陸了。

秦陸看着面前的中年美婦,很漂亮,特別是一雙鳳眼和嘴脣,他感覺很熟悉。

脣微動,怎麼也叫不出那個媽字。

畢竟不記得了,也生疏了。

陸小曼眼裡帶着淚光,等他靠近了,手摸着他的臉頰,特別是那道明顯的疤痕,眼更加地溼潤了。

其實從那次假死以後,她都沒有見過他本來的樣子。

哽咽了半天也沒有說出話來,爾後一把將他摟住,她的頭擱在自己兒子的肩上,一會兒秦陸的肩上就溼了一片。

他的身子有些僵,看了一眼那潔,那潔輕將小小陸塞到他懷裡,自己則將陸小曼扶起來,聲音輕柔地說:“媽別哭了,秦陸不是回來了麼!”

陸小曼平復了一下情緒,這才點頭,將臉上收拾了叫他們進去。

秦慕天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但是又礙着面子不好意思叫人。

這會子和秦陸對望着,秦陸真的不知道應該叫他什麼。

索性也沒有叫了,和秦老爺子對視了兩眼後,就淡定地坐下。

陸小曼還是有些不自在的,畢竟麼,自己和秦老爺子…

那潔輕輕在她耳邊說了幾句,陸小曼驚訝地瞧着她。

那潔微點了頭,陸小曼心裡有些波動,神色複雜地瞧着秦陸,想不到他早就知道了。

但是現在,他反而不能接受了吧!

之前那潔就和秦陸說過,老爺子喜歡下棋,這會子秦陸自然是投其所好,和他下一盤啊。

但是失了憶的男人將過去的投巧賣乖全忘了,這會子下了一會兒就將秦老爺子殺得片甲不留,真是一點面子也沒有,老爺子連裡子都不剩。

鬍子微微地翹着,表示不高興。

這會子,陸小曼抱寶貝孫子了,也管不上這裡。

那潔拉了拉秦陸的手,他不解地瞧着她:“怎麼了?”

那潔輕咳一聲,暗示他。

但是秦陸只是看了她一眼後,就無情地將自己‘車’放在了秦老爺子的將軍前面。

秦老爺子氣得吹鬍子瞪眼,走投無路了——

他瞧着秦陸,哼了一聲,這小子長本事了啊!

但是面上卻不動聲色地說:“我去方便一下,小潔,你替我下。”

那潔睜大眼,瞧着那棋盤上無路可走的局面,有此泄氣。

還有下的必要嗎?

老爺子臉皮真厚啊!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

歪着頭看着秦陸的樣子,不由得大發嬌嗔,“你爲什麼不讓着他一點兒啊!”

秦陸看着棋盤裡的子兒,忽然輕笑了起來,一會兒擡眼望着她:“你沒有感覺到,他很高興嗎?”

如果故意輸,老爺子纔會不高興的。

那潔張着小嘴,表示不太能不是理解。

秦陸拿了一塊小點心塞到她的嘴裡,不讓她說話。

那潔嘴裡塞得滿滿的,看着他將自己那裡的棋子給拿走了大半,又將老爺子這裡的動了動,瞬間,場面立變形勢對老爺子很有利。

那潔眼睜大,好不容易將東西嚥下去,沒有來得及說話,尿遁的秦老爺子就回來了。

他眯眼看着棋盤,對着那潔笑,“小潔寶貝啊,你不能因爲下不過秦陸就耍無賴啊!這樣子不好!”

他故意板起了臉,“做人要厚道!”

那潔無語,她哪裡不厚道的,分明是秦陸自己拿掉的。

而看老爺子的表情,不可能不知道啊。

秦陸則揉了下她的頭髮,用力地攬到自己懷裡,對着老爺子笑:“回頭我一定好好地教訓她纔是!”

秦慕天表示自己知道了,一臉的興味,讓那潔臉微微地紅了。

她瞧了一眼秦陸,他端坐着和秦老爺子喝茶談事情,雙方都已經不拘束了。

她心裡一動,已經明白了幾分。

他是故意這樣的,讓大家都不要不自在。

說他變了,其實他一點也沒有變呢!

她的眼神帶着千般的愛戀,秦陸又怎麼會不知道,衝她淡淡一笑,將手裡的茶杯遞給她,“替我倒杯茶來。”

那潔立刻去倒了,回頭的時候,他又惡趣味了:“替我吹涼了。”

那潔瞪着他:“秦陸你別太過份了。”表以爲你找到失散的父母就拽起來了,我可是…可是孩子的母親!

他笑,“老婆替老公做點事情,這就算是過份了?”睨着她,那神情有着說不出的愜意。

那潔的心就莫名地軟了下來,她想她已經明白了他了。

溫順地替他吹涼水,爾後遞過去,完全是一副小媳婦的樣子。

陸小曼看不過去,一下子打了他一下,“這麼使喚你媳婦兒,過去那麼疼得忘了!”

他捧着杯子笑,“是忘了。”

爾後擡眼望着那潔:“老婆,你幫我想起來好不好?”

她抿了上脣,警告地瞧着他。

他知道她不想讓他想,怕他頭疼,怕他出事,於是伸手握着她的小手,低低地說:“我會沒事的!”

看着他們的感情這麼好,陸小曼也就放心了。

一家人吃得開開心心的,這裡陸小曼只用了幾個下人,人不多倒也是清靜。

老爺子是她自己服侍的,到這裡生活已經大半年了,但是她也感覺到老爺子的身子不如從前了,所以她盡心的服侍,指着他能好些。

但是她心裡明白,老爺子還是因爲心結,畢竟最疼秦陸的是老爺子。

比她這個當媽的還要疼。

老來子啊,這麼沒了。

萬萬沒有想到,夜裡的一個電話讓老爺子活過來,秦陸還活着。

她是千千萬萬次地按着他,他纔沒有立刻回國。

這個時候,秦陸不能再有什麼了。

他們老了,有什麼事情讓秦陸自己解決吧!

她也相信自己的兒子大難不死,必定是有後福的。

秦老爺子盼了很多天,終於見着了,這不興奮嗎?

晚上和秦陸二人不免喝了些酒,雖然不致醉,但也是微薰了。

陸小曼對小金孫愛得不得了,摟着回自己房裡睡了。

那潔扶着秦陸走到他們的房間,他躺下,她去浴室裡給他擰毛巾。

一走出來,就看到秦陸躺着,俊臉上有着微微的紅,她垂眼,輕步移了過去。

纔過去,他就睜開眼,幽深的眸子凝望着她。

她不動,就這麼站着。

許久,他終於伸出手將她拉過去,她一下子趴到他的身體上…脣被他吻住,爾後翻身壓倒…

結束後,他和她一起平躺着,心還在撲通撲通地跳着,她轉頭看了看他的臉龐,他閉着眼,樣子英俊又邪魅。

那潔靠過去,輕聲地說:“你今天做得很好!”

他睜開眼淡淡地笑了,“他們總是生我的人,我不能讓他們傷心!”

那潔抿着脣,將頭枕在他的肩上,微微地笑着:“老爺子真的很開心呢!”

他低頭看着她的小臉,親了一下,“我也很高興。”

這一年多來,他是一個人,沒有朋友沒有親人,也沒有她。

雖然說林宛儀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但是他從來沒有放在心裡。

心裡一直空蕩的地方,現在填滿了,滿滿的都是她和小小陸。

現在還多了秦老爺子和陸小曼。

雖然不記得了,但是他本能的喜歡他們,願意讓他們高興。

那潔側頭看着他的面孔,此時,他的臉上再無前些時候的冷意,而是帶着一種溫柔,她微微一笑,手握緊他的手,“歡迎回來,秦陸先生!”

他也笑笑。

兩人就這麼躺着,許久,他才低低地說:“小潔,你知道嗎?那時候我才醒,腦子裡空白一片,我是什麼感覺嗎?”

那潔心刺痛了一下,立刻掩住他的脣,低低地說:“別想那些了,秦陸,現在我們在一起!”

他側過身子,目光灼灼地瞧着她的小臉,聲音堅定:“小潔,只有徹底地解決了,我們才能在一起,你明白嗎?”

她想到昨晚他和她說的話,心裡更是清楚了幾分。

目光放柔,望着他緊凝的表情,聲音很輕地說:“秦陸,有什麼事情,你想做的就去做,不要顧及我!”

她還有什麼可怕的呢,他的整個人,整顆心都是她的。

這一生,她就算是懷疑全天下的人,也不會懷疑他。

因爲他是如此地愛着她!

不知道何時,她的小臉上爬滿了淚水,一時之間,情難自禁。

秦陸自然是千般地哄着,替她擦眼淚。

她的眼裡帶着淚珠兒,哽咽着投到他懷裡:“秦陸,答應我,無論什麼時候好好地活着!”

她害怕,害怕再一次分離,他們已經經歷了太多太多了,她好想告訴他,就在這裡住下,他們再也不回去了。

但她也知道,她不能這樣。

秦陸不是一般人,他這麼走了,林家不會罷休的。

正如他所說,只有變得更強大,才能保護她們。

可是,她不要他再強大了,如果說每一次的強大都是他用生命,用無數傷來換的,她寧可傷的是自己!

她這般傷心,秦陸哪有不知道的,擡起她的小臉,萬分憐惜:“小潔,你看你,臉都哭花了!”

她又哭又笑:“你是不是不喜歡了!”

他嘆了口氣將她摟在懷裡:“怎麼會不喜歡!就是太喜歡了,都不知道怎麼樣才能不喜歡!”

兩人靜靜地相擁了許久纔去洗了澡睡下…

第二天一早,秦陸神清氣爽地下樓,後面跟着一臉疲憊的那潔。

陸小曼是瞭解這個兒子的,不免會心一笑,讓他們過去吃早餐。

雖然有好些年沒有帶孩子了,但仍是熟練得很,小小陸被弄得乾乾淨淨地坐在那裡,身上穿着可愛的寶寶服,手裡還拿着一個小玩具,聽說是秦老爺子特意去挑的。

小小陸完全不用小夫妻兩操心,兩個老的就圍着寶寶轉。

氣氛挺不錯的。

用完餐,陸小曼帶着小小陸和那潔出門,秦老爺子就將秦陸叫進了書房。

這次是他們首次以父子的關係談話,雙方都有些不自在。

“坐吧!”老爺子也沒有矯情,在秦陸坐下後,開門見山地說:“什麼時候知道的?”

秦陸微一擡頭,爾後愣了一下,垂下眼說:“不記得了,是小潔告訴我的。”

秦老爺子本來手裡有一根菸的,這時候抖了一下,主要是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

對於這件事情,他還是挺在意秦陸的看法的,畢竟麼,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

“那個,你會生氣嗎?”蠻橫如老爺子有一天也會這般小心翼翼的,讓秦陸微微笑了起來,“如果我生氣,大概就不會告訴小潔了。”

他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麼看的,但是他現在卻是感覺良好,覺得陸小曼和老爺子相當地配。

兩個老的眼神一過,就知道感情相當好,比年輕的夫妻還要濃厚的樣子。

他這麼一說,秦老爺子就放下心來,話鋒一轉:“聽說你要對付林家?”

秦陸沉默了許久,才擡眼問:“你反對嗎?”

秦老爺子沉默了更長的時間,才輕嘆一句:“如果我是小潔或者是你母親,我肯定是反對的,但我們是秦家的爺們,我能阻止嗎?”

他站起來走到秦陸面前,彎下腰來,秦陸相當給力地幫他點了個火。

老爺子緩緩地吸了口煙,才緩緩地說:“必要的時候,給我帶個信,別的沒有,人還是認識幾個的!”

他一生中很少求人,也對秦陸和秦聖極爲放心,但是這次,他有些軟弱了,大概是老了,不希望兒孫再去冒險了。

但就像他說的,秦家的男人不能退縮,所以,幫他吧!

老爺子嘆了口氣,神情看在秦陸的眼裡,他的心一動,爾後蹲在老爺子的面前,聲音很低地說:“爸,我會好好地回來的。”

老爺子手上的煙顫動了好幾下,他狠狠地吸了幾口……

178章 那潔的醋味

秦陸看着老爺子,心裡生出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他仰頭望着,秦老爺子也低了頭看他,兩人都默不作聲。

老爺子忽然起了身來,“走,咱爺倆去下兩盤去。”

秦陸也站起來,笑着:“今天老爺子不要再讓了,這樣我會裝得…很辛苦!”

秦老爺子故意板着臉兒,“哪有讓!分明是我老了,不中用了。”

秦陸點頭,老爺子又不高興,那樣的神情讓秦陸不禁心頭一暖。

兩人坐着的時候,秦陸嘆了口氣,“大概也只有小潔那個笨蛋會相信老爺子下不過我吧!”

那麼臭的演技她竟然也瞧不出來,還敢說自己是高手。

不過小潔確確實實地是個高手,大概是因爲關心則亂吧!

兩人淡笑着,捧着茶一邊品着一邊悠閒地喝。

到了中午的時候,家裡的女人都回來了。

現在陸小曼的生活清減了許多,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自己做飯,現在也是練得一手好手藝了。

那潔打下手,當整桌香香的飯菜整出來的時候,秦陸微微一笑:“媽的手藝和以前一樣好!”

那潔睨了他一眼——這個笨蛋,媽以前除了會弄個湯,別的是什麼也不會的。

秦陸被她這一眼一瞧,心裡就明白了幾分,面上過不去。

俊臉微紅,爾後狠狠地捏了那潔一下。

她忍不住痛叫一聲,引來陸小曼的注視,喝着:“秦陸又欺負你家媳婦了不是?”

一旁的張媽還跟着說:“是啊,少爺可兇了!”

秦陸的脣邊勾着一抹淺淺的笑痕,睨着那潔:“說給媽聽聽,我倒底兇了你沒有!”

他眼裡的那股子意味不明,想來是沒有什麼好貨的。

對於小夫妻的互動,陸小曼等人都看在眼裡,俱都抿着脣笑。

秦老爺子輕咳一聲,“開飯吧!”

兩個小的也不敢再說什麼,都坐好。

秦老爺子這時候看着滿桌的菜,那個自豪的鬍子都抖起來了。

這是他家小曼做的菜呢!

開始的時候,陸小曼做得歪七八扭的,秦老爺子嚥了一個月如糠一樣的飯菜,現在漸入佳境,一盤盤的美食在陸小曼的手下那是不費吹灰之力啊!

他抖着鬍子,各種歡快。

大傢伙平時的時候都是看老爺子的臉色的,這會子自然都十分高興。

秦陸和那潔住了兩天,某天就打了個電話給林秘書,讓他安排回國的事兒。

他站在陽臺上,手裡拿着一支菸,背對着房間。

小小陸在陸小曼的房間裡已經睡下了,那潔整理着房間,擡眼一看就看到秦陸在陽臺上的背影。

他穿着黑色的長褲,上面是一件簡單的白襯衫,只從背後看去,就足以讓她眼熱了。

這麼些年了,他的體型一直保持得很好!

烈烈晚風拂起了他的白襯衫,讓那形象更是鮮明起來,她放下手裡的東西,往陽臺那裡走去。

秦陸正低着頭,像是在看什麼!

那潔探過去一看,他在看手機,上面竟然是他們的照片。

心裡微微地酸着,因爲那照片是他們最好的回憶。

那個夜晚,他們依偎着,她覺得自己找到了全世界。

滿樹的銀花也不及他的笑容燦爛。

對於秦陸,她不是沒有歉疚的,如果不是爲了她,他也不會變得如此。

看似什麼都有了,可是她知道,他的身體已經千瘡百孔。

鼻子吸了一下,從後面擁住他的身子,含着淚,“秦陸,對不起!”

他的身子僵了一下,但是回頭,只是靜靜地站着任着她抱着。

好一會兒,才輕輕地說:“爲什麼這麼說!”

她搖了搖頭,感覺眼睛潮潮的,頭悶在他的背後不說話。

秦陸嘆了口氣,終於掉過頭來,大手按着她的肩讓她站直。

“小潔,我們之間,還有什麼能說對不起的嗎?”他的聲音輕柔有力,帶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那潔呆呆地瞧着他,一會兒眼淚又冒了出來,望着他的臉孔,他的臉雖然仍是那麼好看,讓她心動,但是她知道和以前不同了。

猛地投到他的懷裡,哭得泣不成聲,“秦陸,你總是受傷,總是爲了我…”

她哭得傷心,但是秦陸卻是身子一僵,臉色一沉,而後將她抱離自己的身子,勾起她的下巴正色地瞧着她,目光緊緊地鎖住她的小臉。

“告訴我,你是不是害怕了,退縮了!”他的聲音裡有一種蠻橫的冷意,不再溫柔。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冷意,還是被他的話給刺了一下,她竟然顫了一下身子。

看在他的眼裡,就更加憤怒了,大手抓着她的肩,幾乎將她給抓疼了。

“痛…”她的眼淚在眼眶裡直轉着,秦陸凝着眉繼續瞪着她,“那潔,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

她垂下小頸子,低低地說:“我不可能不怕的!”

擡起頭,直直地望進他的眼裡:“秦陸,我擔心你,不對嗎?”

她害怕極了他再一次的消失,再一次地傷害,她的秦陸已經這樣了,她真的不想他繼續受傷害了。

秦陸撫着她的長髮,輕輕地說:“小潔,我是你的丈夫,我能看着你受傷嗎?”

秦家的男人都是有些大男子主義的,他也不例外,上次讓她留在馬思隱的身邊就已經很有違他的原則了!

秦陸拍拍她的小臉,聲音溫柔,“寶貝,別哭了。”

他有些無奈,何償不知道她的擔心呢。

那潔止住了眼淚,好半天才低低地說:“剛纔,我只是…”

她說不下去,再說又要哭了。

他當然知道她的委屈,這一年多來,他不好受,她心裡更難過吧。

以爲他死了,自己還懷着孩子。

他伸手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裡,嘆了一聲:“不會再離開你了。”

即使這樣會讓他接下來的事情難上百倍,他也要將她帶在身邊。

但是秦陸卻是將小小陸留下了,那潔也沒有意見,主要也是讓陸小曼和老爺子熱鬧些。

小小陸含着眼淚,但也沒有怎麼哭鬧。

秦陸乘坐着專機,那潔晚上太累就睡在了房間裡。

秦陸坐着看報紙,空姐是個新來的,並不認識秦陸先生。

她推着小車走過來,輕聲地問:“秦先生,需要什麼嗎?”

秦陸眼也沒有擡,淡淡地說:“不用了!”

空姐瞧着他英俊的面孔,心裡一陣亂跳,大着膽子說:“新到了英式紅茶,秦先生要不要試試呢!”

秦陸想到那潔的胃總是不舒服,於是擡眼對着空姐說:“拿來我試試吧!”

空姐心喜不已,溫柔地對着秦陸各種獻殷勤啊,甚至將新到的五種紅茶一一泡好。

專機成了她的私人秀場,她也不顧其他四個空姐的側目,一邊泡一邊對秦陸講解着哪種的功效。

聲音溫柔,加之長相實在是好,秦陸的面色也挺溫和的,所以幾個女人一致以爲秦陸看上美麗的空姐了,不禁有些豔羨,但也不敢造次。

秦陸試了幾種的,挑了兩種出來,讓那空姐給他包好。

那空姐心裡一暖,立刻去辦了,當然也順手將自己的電話號碼給放在了裡面!

秦陸自然不知道,下飛機的時候,空姐都被迴避,那潔這才被秦陸摟着上了車。

她還沒有睡醒的樣子可愛極了,秦陸忍不住捏了兩下又說了幾句糙話,弄得她一臉紅。

好不容易清醒了,低頭就看着自己膝上放着的兩個精美的袋子,她疑惑地問:“這是什麼!”

秦陸含笑和她說了,然後捏着她的鼻子說:“不許不喝,暖胃的!”

她嗯了一聲,頭朝外看着窗外,秦陸失笑,這小不要臉的竟然還會害羞!他們什麼事情沒有做過,只這般關心她她就受不住了?

太不那小潔了!

他也一本正經地看起文件來,兩人都沒有說話。

到了西園車子剛停下,就看到林宛儀站在門口。

秦陸下車,一手撐在車門上,腳落下但是沒有走,而是筆直地站着望着那邊的林宛儀。

“秦陸怎麼了?”那潔有些不明白,故意這般問着!

秦陸抿緊了脣瓣,低聲地安撫着:“沒事!小潔,要不我們去住你那裡吧!”

那潔睨了他一眼,“看你出息的!”

她想也知道是誰在,說心裡不在乎不難受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是總是這麼你逃我逃的也不是辦法啊!

於是她開門下車,對着秦陸嬌滴滴地說:“我好累,想上去休息一下!”

秦陸皺了下眉頭,還是半摟着她往主宅走去,後面可憐的林秘書幫着拿行李。

經過林宛儀的時候,那潔淡淡一笑,但是看在林宛儀的面上,那是活生生的打臉啊!

她吐血看着秦陸走進去,脣微顫了些,最後一咬牙還是跟了進去。

秦陸送那潔上樓,自己倒是沒有在樓上停留而是下來趕人了。

走在樓梯口,他的目光滯住了,瞧着林宛儀腳邊的行李,目光微冷:“你打算住在這裡?”

林宛儀的背挺直了些,“是的!”

現在這裡沒有那潔在,秦陸自然不會給她好臉色,於是沒有好氣地說:“這裡沒有你的房間。”

林宛儀仍是端莊無比,髮絲都沒有亂一下,直直地望進秦陸的眼裡,“秦陸,你和我都知道這次林家和你合作有多重要,你還要拒絕我嗎?”

秦陸遲疑了一下,勾了勾脣:“你想怎麼樣?”

看他有絲軟化,林宛儀也不是個蠢笨的,於是輕着聲音說:“現在你和她在一起,外面已經傳得很難聽了,如果你還想和林家保持關係,那麼最好是斷了。”

秦陸冷笑,說來說去,無非是爲了她自己的那點兒小自尊罷了。

女人的自尊是哪來的?

男人給的,一個男人都不愛你了,你還指望着能有什麼自尊?

他沉聲一笑,手裡把玩着打火機,發出清脆的聲音,也讓她的心一跳一跳的,分不清他心裡在想什麼。

“林宛儀,你來你家老爺子知道麼?”秦陸淡淡在問,林秘書立刻倒了一杯茶給他。

他的淡定讓林宛儀的臉微微變了,是的,老爺子不知道。

她也知道林家的嫡女不應該這麼全世界地追着男人跑,但是她忍不住。

她怕一轉眼,秦陸又被那潔拐跑了。

不,不是‘又’,他們本來就在一起。

杵在他們中間的,一直是她林宛儀。

未婚妻又如何,秦陸從來沒有將這個看在眼裡,她清楚地知道,只要她一鬆口,他會毫不懷疑地和她解除婚約。

林家的合作他從來不看在眼裡吧,他要的只是主動權,而她,也是一樣的。

所以,再痛,她也不會放手!

兩人的目光你來我往,一旁的林秘書嚇得一聲不吭,良久,林宛儀終於低聲說:“那我回去!”

頓了一下又繼續說:“我能和她說幾句話嗎?”

秦陸的表情一鬆,她知道他同意了,雖然有些詫異,但她還是去了!

拾階而上,越往上走她就覺得越是諷刺,她是秦陸的未婚妻,現在住在這裡的卻是他的前妻。

心裡苦澀,但還是敲了下門。

那潔來開門,見到門口站着的是林宛儀呆了呆。

林宛儀也是有些恍惚了,因爲那潔只穿着一件大襯衫,傻子也能瞧得出來那是秦陸的衣服,過大的衣服讓那潔看起來嬌小可愛,渾身的魅力。

那一刻,她嫉妒得發狂!

但也只是眯了眯眼,兩人互相地盯着對方!

兩個女人沒有說話,良久,林宛儀淡淡地問:“我能進去看看嗎?”

那潔淡笑,“當然。”

她側過身子讓林宛儀進去。

地上還亂着一地的東西,衣服全扔在牀上,秦陸的衣服和那潔的衣服糾纏在一起,亂成一團。

還有那些化妝品散亂地倒在了梳妝檯前,整個房間看上去像是颱風掃境一樣。

林宛儀的表情微微地僵住了,她神色複雜地瞧着那潔。

林嫡女自己是個非常愛潔的人,在這方面和以前的秦陸有得一拼。

而且她看着秦陸怎麼也不是一個能放縱自己的女人這般胡鬧的男人啊。

心裡萬般的吃驚,還有些不是滋味。

她以爲,這個那潔要比她還要完美的,卻不知道如此雜亂髒。

她瞧着那張豪華的大牀,心裡更是苦悶,腦子裡萬馬奔騰,一時真的接受不了!

這時,秦陸走上樓來,林宛儀立刻神色凜然,注意着秦陸的反應。

秦陸走進來,淡淡地問:“小潔,我的那份文件你拿哪去了?”

林宛儀吃驚——他竟然對房間裡的一切都若無睹!

更讓她吃驚的在後面,那潔跑來跑去都沒有找到,秦陸就站在那裡很有耐心地等着。

那潔側着頭想了一會兒,才從一堆衣服中間翻出了那份據說是重要無比的文件來。

可是呢,文件被凌亂的衣服壓得一團皺,最可怕的是,還少了一頁…

如果說是林宛儀,她是絕不能容忍的,所以她不能想象秦陸這般嚴苛的人會無動於衷。

不過,秦陸確實是沒有什麼反應,不但沒有,還當着她的面親了親那潔的臉,“謝謝。”

說着就要去書房。

這就算了?

林宛儀狂亂之際,那潔卻是揪住了秦陸的衣領,腳踮高了,目光直直地望進他的眼裡,語氣完全不太好:“秦陸,你都不準備和我解釋一下嗎?”

秦陸站住,低頭看着自己胸口的小人兒,也隨她撒潑着,輕笑一聲,“你要我交待什麼呢!”

那潔眯着眼,湊上去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才十分兇狠地說:“你自己心裡明白!”

他的脾氣十分好地睨了她一眼,將她的小身子抱了起來一些,只是因爲怕她這麼揪着他太累。

額頭抵着她的,聲音裡都帶着一抹笑意:“還請那醫生提示!”

那潔冷笑一聲,掙開他走到那邊,將那個袋子扔過來,兇悍地問:“說,爲什麼這裡有女人的手機號碼?”

秦陸凝了下眉,“確定不是你的嗎?”

他半開着玩笑,一手支着下巴,心情極好的樣子,完全享受着那潔的小醋味!

179章 愛哭的寶貝

那潔拿出那個號碼的小紙片,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讀給他聽。

秦陸淡笑,“真不是你的!”

他的手摟着她的腰身,眼裡是滿滿的笑意:“打算怎麼懲罰我?嗯?”

他的語氣輕鬆,一點緊張的意味都沒有。

那潔睨着他,朝着他勾了勾手,“你說呢?”

他的眸子笑意加深,“我不知道唉!”

兩人旁若無人的樣子讓林宛儀面上很難看,她咬着脣,看着秦陸:“那我先走了!”

秦陸嗯了一聲,林宛儀下去後,他這才捏着那潔的小下巴:“還說沒有吃醋?”

那潔睨着他,理直氣壯地說:“我就是吃醋了怎麼樣?”

他低頭用自己的鼻頭輕觸着她的,笑得愉悅。

兩個小時後,她撐起身子,拍開他仍放在她腰上的大手,“我去給你做飯吧!”

秦陸拉着她的手,“有人做的。”

難得那個臭小子不在,他想多抱她一會兒。

那潔推開他,沒好氣地說:“要是以前,還是你給你做呢!”

她一說完,就有些後悔了,並不是怕秦陸在意,而是怕他會想以前的事情。

秦陸怔了一下,那潔有些怕地拉着他的手,一雙眼可憐巴巴地瞧着他。

秦陸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髮,“我知道,我不想就是了!”

那潔這才放心,他忽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推着她下去,“不是說要做飯給我吃嗎?還不快去。”

那潔瞧了他一眼,默默地披了衣服下樓去了。

秦陸籲出口氣,神情也暗了下來,他起身走到書房裡吞下兩片頭疼藥,坐着緩了口氣才往樓下走。

站在樓梯上,竟然看到了林宛儀離開的背影,那潔站在餐廳前面瞧着他,面上表情似笑非笑的。

秦陸心裡明白得很,於是笑着走下去,不正經地睨着她:“她沒有給氣你受吧!”

那潔輕笑一聲,“怎麼會呢!有個女人爲你在下面洗手做湯,林家的嫡女呢,秦少爺,有沒有滿足你的虛榮心!”

秦陸捏了她的小鼻子一下,“又吃醋了不是?”

一邊說着一邊走向餐桌,上面滿滿的六菜一菜,色香味俱全。

秦陸坐下來的時候,那潔就站在原地玩着自己的手指甲。

“還不過來吃,餓死了!”他的眼裡有着莫名的深意。

那潔哼了一聲:“又不是幫我做的!你自己一個人吃吧!”

真是小心眼!

秦陸頓了一下後,忽然端起桌上的盤子往一邊的垃圾筒裡倒去,那潔呆了一下後立刻嚷着:“你倒了幹什麼!”

秦陸一邊將所有的菜倒掉一邊說:“我家寶寶不高興了,我還敢吃嗎?”

當真是倒得一盤不剩。

那潔又羞又氣:“我又沒有不高興!”

秦陸擦乾淨手朝着這邊走過來,她驚了一下立刻往外跑,但是他的動作很快,幾乎是一下子就將她給找撈住。

灼人的氣息就在耳畔,她有些害怕,秦陸只是撩了她的頭髮一下,聲音滿滿的笑意:“小醋桶,我做給你吃吧!”

那潔呆住了,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將她抱到餐桌前,他自己去準備食物去了。

不到十分鐘,兩盤利大意通心麪做成了。

顏色漂亮又正點,看着她埋頭苦吃的樣子,秦陸怔了許久…

這樣子的她,纔是真的開心吧!

他給她的,比原來是不是少了很多?

想到這裡,他的頭又隱隱地痛了起來,那潔擡眼的時候,他淡淡一笑。

她一點也不知道,只是微笑着瞧着他,覺得自己好幸福!

他做了飯,那潔自覺地去收拾了碗盤,她先去睡了,因爲秦陸說自己還有事情要處理。

大概十二點的時候,她幽幽地醒來,他還是沒有回來睡。

本來她想起來的,但又按捺下來了。

獨自一個人躺在豪華的大牀上,她竟然覺得無比的冰冷。

身子蜷成一團,在無邊地黑暗中等着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陸纔回來,他的身上竟然有着挺濃的酒意。

他躺下來的時候,那潔輕聲地問:“喝酒了?”

他嗯了一聲,爾後像是猶豫了一下,又起了身:“我去洗洗吧!”

黑暗中,那潔輕輕地扯住他,“不用了!”

他的身子僵了一下,又淡淡地說:“還是去洗一下吧!”

那潔抿着脣瓣,不吭聲,看着他模糊的背影晃進浴室,她看不清他的臉色,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知道他的心情不太好。

浴室裡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她索性坐了起來。

秦陸用冷水沖洗着自己的身體,氤氳的霧氣下,讓他的面孔更是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特別是幽深的眸子。

今天,他服用了兩次藥物了,但仍是控制不住那頭痛欲裂的感覺。

方纔頭痛的時候,他不敢進來,怕被小潔發現。

他不敢再用藥,只是喝了些酒。

頭是不痛了,但是胃卻是痛得厲害,像是火燒一樣。

本來想在書房裡過夜的,又怕她胡思亂想。

秦陸苦笑一聲,這會子,她已經開始胡思亂想了吧!

將自己擦乾淨,套上浴袍走進房間裡躺下。

那潔靠着他有些沁涼的身子,喃喃地問:“你是不是洗冷水澡了?”

他嗯了一聲,那潔的頭擡起,黑暗中,她的眼卻是灼人的,“爲什麼?”

她不以爲是因爲渴望,因爲他們現在那方面是沒有問題的,她也覺得他是滿足的。

秦陸沉吟了很久才緩緩地開口,“睡吧!”

他明顯不想多說,那潔本來是想問到底的,但是即使在黑暗中,她也是能感覺到他情緒的低落。

欲言又止,她還是躺了回來,不手摸索着他的臉龐,輕輕地說:“秦陸,如果有什麼事,別讓我最後知道好嗎?”

他點頭,大手也握着她的小手,“睡吧!”

那潔睜着眼,好久好久才睡着。

等她睡着了,秦陸側過身子望着她的小臉,臉上的表情放柔。

即使很痛,但是她還是在他的懷裡的。

他一直一直地看着,直到天亮的到來。

第二天,秦陸就去上班了,那潔一個人在家裡。

自從她搬進來後,整個二樓就不許有上來了。

她決定將家裡打掃一遍,先從房間裡來,昨晚的東西雖然已經整理得差不多,但多日沒有住,總是有些灰塵的。

房間打掃後,她就決定將秦陸的書房打掃一下。

秦陸是個愛潔的人,書房裡也一直是乾淨的。

那潔掃完後,就準備將垃圾清理一下,彎下腰的時候,她遲疑了一下,因爲那裡面竟然有着一個小盒子。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是一種止痛片。

這種藥很有效,但是副作用也非常地大,一般的病人是不建議服用的。

她的眼眯了起來,爾後站起身子,打開他的抽屜找了起來。

果然在裡面翻到一瓶出來,她握着瓶子,脣緊緊地抿了起來。

想到他昨晚的異常,心裡有些慌。

是不是他的頭疼又犯了?

她上次是看過他吃藥的,只是沒有想到會吃這般猛的藥。

想了想,她還是打開了瓶子,將裡面的藥倒下來數了數…

最後,她將藥放了回去,將垃圾清走。

晚上六點,秦陸準時回家。

那潔正在準備晚餐,秦陸先上樓去換了套居家服,大概十分鐘後下來。

米色的長褲和休閒的白襯衫讓他看起來年輕又英俊,站在她身後,兩人有些不老實地摟着她的小腰,頭擱在她的肩上,氣息繚繞在她的耳畔,“晚上吃什麼?”

那潔臉紅了紅,伸手推開他的身子,“一會兒就吃了!”

他老實地坐到餐桌前,看着今晚豐盛的晚餐,讚了一聲:“不錯!”

那潔睨了他一眼,將最後一個菜裝盤子端過來。

秦陸幫她盛了飯,兩人吃着倒是感覺挺親呢的。

一會兒,他像是很隨意地問:“小潔,今天你幫我收拾了書房嗎?”

那潔嗯了一聲就沒有下文了。

秦陸看了看她,她的小臉上帶着一抹微笑,很正常的樣子。

感覺到他在看她,她就摸了摸自己的臉,笑着問:“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秦陸也跟着笑,“是有東西!好看得不得了!”

她的臉紅了紅,伸手拍了他的手背一下,“壞蛋!”

秦陸順勢將她的手給捉住,一把抱起她往樓上走去!

第二天,那潔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清晨八點了。

晨光中,她看着昨晚那個‘壞蛋’正在穿衣服,潔白的襯衫外面他套了件深藍色的風衣,休閒褲包裹得他的腿修長而有力…

只這麼看着他的背影,她就不自覺地臉紅了

秦陸回頭看着她醒了,聲音帶着一絲輕啞,“我讓人將早餐準備好,你記得起來吃!”

她輕輕地嗯了一聲,爾後感覺自己的脣邊一涼,是他的輕吻。

秦陸站起來,頓了一下,“小潔,我去上班了。記得起來!”

她趴着看着他英俊有面容,很想撒一撒嬌,但是又不知道怎麼的打消了這個念頭。

秦陸深深地瞧了她一眼,又摸了她的頭髮一下才往樓下走去。

十分鐘後,那潔聽到樓下響起了車子發動的聲音,想也不想地就赤着足跑到陽臺上去。

她拉開窗簾,看着院子裡那輛黑色的房車,秦陸坐在後面,雖然坐着,但仍是筆挺的。

她依稀可以看見他完美的側臉,雖是完美,但也是冷酷的。

心跳得厲害,感覺秦陸離開她,離開這座房子,即將又投入到那些陰謀鬥爭中去。

她心疼他,更心疼他的身體!

她就這般看着車子緩緩地離開,到了大門口時,車子卻停下了。

然後她看着的那個男人下車,她迷離着眼,看着他站直往她的方向看來。

她連忙伸手將眼裡的淚水抹掉,給他一個燦爛的微笑。

秦陸的眉頭先是皺着,爾後又舒展開來。

他靜靜地站了十秒後就鑽進了車子。

那潔一直看着車子消失不見,她仍是站着,也不知道自己悲從何處來。

不久,她的手機響了,連忙伸手擦了一下眼淚跑進房間裡。

是一條短信,發件人正是剛剛離開的秦陸先生。

簡單的一句話:“怎麼了?”

她卻是看得鼻頭一酸,手指摁了半天也沒有摁也個東西來,最後竟然將手裡的手機往牀上一扔,自己埋着頭哭了起來。

車上,秦陸手握着手機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他想要的信息,於是在十分鐘後,他撥了她的號碼。

響了第四聲的時候,她接通了,濃重的鼻音讓他的眉頭皺得死緊,聲音緊繃着問:“小潔,你怎麼了?”

她沉默了很久才說,“沙子進到眼裡了。”

“是真的嗎?”他的聲音很輕,爾後故作輕快地說:“現在好些了沒有?”

她抿着脣瓣不說話,他就知道她現在的狀況了。

“我回來吧!”他突然地來了這麼一句。

那潔愣了半天才急急地說:“別,我好多了不難受了,是真的!”

他靜靜地聽着她說話,爾後將電話掛了。

那潔聽着嘟嘟的聲音,鼻子更酸,她覺得自己好沒有用,他這般痛苦,而她什麼也不能做,甚至不敢問。

她甚至覺得自已配不上秦陸,他這麼好,這麼強大,而她是這般的軟弱。

她那麼害怕,不敢面對他的病,她怕他出事,更怕…

她曾經對他說過,只要他好好地活着,她怎麼樣都沒有關係。

可是現在她自問,她做得到嗎?

如果哪一天,秦陸真的和那個林宛儀在一起了,她受得了嗎?

她趴在牀上哭着,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站在門外的身影。

秦陸靜靜地站着,看着她哭泣,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被揪起來了。

良久,他終於朝着她走過去,伸手抱起她的身子,自己坐着將她摟住。

他這麼一下子,愛哭的小女人就更是哭得沒有天良了,昏天暗地地哭了一氣兒,小手將他的脖子摟得很緊,差點將他弄得喘不過氣來。

他只能哄着,能怎麼辦呢?

“秦陸,我不要你出事!”她嗚嗚地哭着,眼淚鼻涕將他的襯衫弄得一塌糊塗的,但是他一點也沒有在乎,反而將她的小臉往自己的懷裡摟緊了些。

這個小人啊,他心尖上的人!

不知道怎麼疼愛才好…她一定是發現了什麼吧!

修長的大手幫她將小臉上的眼淚給擦掉,聲音帶着一抹無奈,“你怎麼這麼愛哭!都多大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她吸着鼻子,投到他的懷裡,哭得更是慘烈。

“秦陸,我怕。”她的身子顫抖着,如同風中的蘆葦一般無助。

秦陸吻着她的額頭,不停地安慰着她:“我知道,小潔,我都知道。”

他捧着她的小臉,“相信我會沒事的!”

她帶着淚的眼注視着他,輕輕地問:“真的?”

“傻瓜,我什麼時候騙過你的?”他伸手摸了她的頭髮一下,“別哭了,幸好臭小子不在,不然他要笑你了,這都當媽媽了,還哭成這樣!”

她的臉紅了紅,“他不在,我就是你的寶寶啊!”

他好笑地捏着她的小鼻子:‘好,是我的寶寶!現在,寶寶可以不哭了嗎?’

她抿着脣瓣,綻出一抹極淺的笑意,秦陸又捏了捏她的小臉,“我幫你穿衣服,你先起來,不要呆在家裡,去找陳心怡去玩玩吧!她和齊天陽還在這裡不是嗎?”

那潔嗯了一聲,手阻止了他:“我自己穿吧,你先去上班!”

他的手頓住,一會兒又繼續,“不了,還是我送你去吧!”

他的動作有些強勢,那潔也反抗不了,任着他替她將衣服穿好。

又替她清理了下小臉,這才牽着她的手去吃了早餐。

她哭過的鼻子紅紅的,看起來更是可憐巴巴。

上車的時候,司機已經不在了,他坐上駕駛座,含着笑:“我當你的司機要不要?”

180章 殘酷的真相

那潔愣了一下,爾後伸手抱住他的頸子,輕輕地說:“要。”

他身子不動讓她抱着,好久之後才拍拍她的背,聲音帶着一絲輕啞:“好了寶寶,我送你去吧!”

她這才坐好,他探過身來,將她的安全帶繫好。

車子駛出去後,一輛黑色車子跟在了他們的車後面。

秦陸將那潔送到酒店,本來她想自己上去的,但他不肯,還是和她一起上去了。

這個時候了,陳心怡還沒有起,齊天陽倒是一早就出去了。

那潔看哥哥不在,心裡總是有些失望。

方纔,她纔想到讓哥哥幫秦陸檢查一下的。

秦陸對陳心怡使了個眼色,意思讓她好好地陪一下那潔。

陳心怡領會,讓秦陸放心。

他離開後,陳心怡拉着那潔進去,扯着她坐下遞了一杯茶給她後,才低低地問,“你這是怎麼了?”

那潔抿着脣不說話,好久以後才低低地說,“嫂子,我不想他出事!”

陳心怡怔住了,她和那潔是好朋友,那潔從來沒有這麼正經地叫過她。

現在,她是受了多大的刺激纔會這麼叫自己啊!

坐在她身邊,知道自己要逗她開心一點兒,但是張了張嘴怎麼也沒有開這個口,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勸解她了。

那潔的眼淚汪汪的,頭擱在陳心怡的肩上,喃喃地說:“他每天都在服用止痛藥,我知道又不敢和他說。”

她想,他一定也是發覺她知道了吧,所以才這麼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

陳心怡大驚失色,“小潔,怎麼回事?”

開頭的時候她還以爲是因爲男人們那些事兒,現在怎麼和止痛藥聯繫在一起的。

那潔垂淚,“秦陸那時候被注射了過量的藥物,喪失記憶,他不能想起過去,只要想起了就會頭痛欲裂,甚至會有生命危險。”

之前她是看過一次的,她以爲他只是偶爾發作,可是現在他服用的劑量讓她害怕了。

她不想失去秦陸,她想他好好地檢查一下。

擡起小臉,看着陳心怡,目光中是堅定的,“有一天,如果註定要失去他,我寧可他好好地活着。”

她的話讓陳心怡聽了難受,斥責着:“那潔,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你又將秦陸想成了什麼樣的人了?”

話是這麼說,她哪裡不知道現在對於那潔來說比死了還難愛,於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等你哥回來我和他說說,說服秦陸去徹底的檢查一下。”

那潔點頭,眼裡仍是潮溼的。

陳心怡無言地摟着她,許久才嘆了口氣,“唉,你們的故事都可以寫成一部小說了。”

那潔抿了抿脣瓣,沒有說話。

只是希望結局是好的——這話兩人都沒有說出來。

陳心怡陪了她一整天,到下午四點的時候齊天陽就回來了。

他隨手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陳心怡立刻狗腿地去掛好,完全是一副夫奴的樣子,那潔一時間看得有些呆。

一家人坐在外面豪華的廳裡,齊天陽端起面前精緻的杯子喝了口咖啡,然後對着陳心怡說:“再加半勺糖。這麼苦,怎麼喝?”

陳心怡乖乖地去弄,那潔則更呆了——

這一年多來,哥哥是腫麼將心怡弄得這麼馴服的,面對妹妹的表情,齊天陽但笑不語,但是陳心怡卻是臉紅了,暗罵了他一句就找了藉口走開了。

其實她也是故意給兄妹兩人私處的空間罷了,天齊極喜歡小潔,比她…不會少。

所以她還是走開吧,爲了她和那小潔同志的友誼,爲了她和齊天陽的夫妻感情,她還是躲着一點兒吧。

怕見了兄妹情深的樣子,心裡悶得慌。

齊天陽深深地看着自己的妹妹,脣微微彎起,將手裡的煙順勢摁熄。

他的動作非常好看,那潔再看看他挺括的襯衫,英俊的面孔,一時間又想起了秦陸。

如果不是爲了她,他本應該有個順遂的人生的。

不是爲了她,他甚至可以將錯就錯地和林宛儀在一起,那個林宛儀也是真心喜歡他的不是嗎?

她閉了閉眼,感覺自己的眼裡有些酸澀。

這個時候,齊天陽說話了,“小潔,我不知道現在秦陸的情況是怎麼樣,但是小潔,你公平一點,秦陸現在並不比你好受,他必須克服着身體上和心理上的雙重壓力,如果你愛他,就應該明白這一點!”

她哽咽着:“哥,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擡起臉,一會兒又捂着臉,淚水從指縫裡緩緩流出來,“哥,我捨不得他!爲了我,他已經…”

她說不下去了,雖然她不在乎他身上的那些細碎疤痕,雖然說他臉上的痕跡爲他增添了幾分性感,可是她卻是知道他當時有多疼的。

她無法無動於衷,她看着他吃藥,心都碎了。

齊天陽點頭,伸手將自己的妹妹摟到懷裡,親着她的額頭,讓她平靜下來…

秦陸這個時候卻是來了,而房門沒有關,他就直接進來了。

一進來就看着這兄妹恩愛的樣子,俊容一黑,朝着那潔伸出手,“回家了!”

那樣子就像那潔是個無家可歸暫時寄養的孩子,而他是個大家長一般。

尼碼的,她已經二十好幾了好不好?

但是她完全不敢反抗,乖乖地從齊天陽的懷裡起來,站到他身邊,然後,他的一隻大手就有些佔有慾的摟着她的肩。

簡單地和齊天陽打了個招呼就想走,齊天陽叫住了秦陸:“一起吃個飯吧!”

秦陸回頭,大概是方纔的那一幕還是有些介意,所以目光不太良善。

那潔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服,他才勉強答應了。

兩男兩女分別坐着,並不愉快,原因就是姓齊的抱了姓秦的老婆。

看着臉臭臭的秦陸,那潔心裡又酸又楚,所以去檢查的事情她決定還是單獨和他說,而齊天陽隻字未提大概也是有這個意思!

回去的路上,秦陸開着車,面無表情。

那潔將自己的小臉靠到他的肩上,嘆息,“你怎麼那麼愛吃醋。”

他的目光筆直地望着前面的路,但卻是迴應她的,“你吃醋你不高興?”

她抿了下脣,“高興,怎麼會不高興?”

他輕笑了一聲,伸手拍了拍她的手,“乖,讓我開車。”

她這才臉紅紅地移開身子,學着他的樣子望着前面。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他這纔開口:“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她訝異地瞧了瞧他,秦陸側頭對她微微一笑:“你的小心思,什麼時候能瞞得住人了!”

她臉有些紅,半天不說話。

一會兒才鼓起勇氣,“秦陸,明天去檢查一下吧!”

他愣了一下,爾後立即說:‘好,我讓林秘書將時間調整一下。’

見他這麼肯定,她就放下心來,也對他甜甜一笑。

她翻出手機,給齊天陽發了個信息,讓他準備一下。

次日,秦陸和那潔去醫院,齊天陽早就將時間空出來。

秦陸進了檢查室,目光瞧了齊天陽一眼後,齊天陽會意:“小潔,你去外面等着呢!”

那潔不肯,執意要裡面等秦陸!

秦陸微微板着臉,“快出去,這裡面有幅射,要是你肚子裡懷了孩子怎麼辦?”

“怎麼可能!”她的臉漲紅了,睨了他一眼。

明明他們每次都有措施的。

秦陸聲音放低了:“總有個萬一不是嗎?”

她總算是出去了,齊天陽淡淡一笑:“可以開始了嗎?”

秦陸點頭,平躺着任着儀器在自己的身上掃着。

一個半小時後,齊天陽拿着片子,眉頭緊鎖着。

秦陸靜靜地坐在他對面,“說吧!”他的語氣平淡,聽不出一點情緒。

齊天陽沒有立刻說,而是反覆地瞧着手上的片子。

大概一分鐘後,他纔開口,話裡帶着一抹澀澀的味道,“你並不是因爲藥物過量,而是被人在大腦中植入了某種晶片。”

秦陸伸手想掏煙,想起這是醫院,就沒有再掏了,作了個手勢讓齊天陽說下去。

齊天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要想控制你的頭痛,只有這個晶片拿出來,它控制着你的神經,那個寫程式的人非常厲害,對你過去的記憶鎖定,所以只要你一想起過去的事情就會頭痛。”

秦陸的表情仍是淡淡地。

“你早就知道了吧!”齊天陽嘆了口氣,“秦陸,現在就連我也不贊成你和那潔在一起了!”

小潔雖然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女人有第六感,所以她纔會反應這麼大的吧!

他真的不知道怎麼說好了,他希望小潔幸福,可是這樣的秦陸真的給不了小潔幸福,再退一步講,小潔只會害了秦陸。

“不考慮一下嗎?”齊天陽是知道林宛儀的事情的,想來也知道是什麼人在秦陸的大腦裡動了手腳。

雖然該死,但是於秦陸來說,她真的是掌握着秦陸生死的關鍵所在!

齊天陽說到這裡,自己都想抽菸了。

秦陸瞧了他一眼,淡淡地說:“我寧可死,也不想讓她失望。”

齊天陽緊緊地盯着他:“如果她要你活着呢!”

秦陸自嘲地勾起一抹笑:“那可能她要失望了。”

不是他心狠,而是在和她那麼生活過後,心裡有了這麼一個人後…

他不想再將就!

以前雖然對林宛儀沒有感情,但是也不是沒有想過與她虛以僞蛇一番的,但是後來,小潔又出現了,他幾乎是立刻地愛上了她。

難道不是天註定的嗎?

他還有理由去反抗上天的安排?

他又怎麼能…去擁抱別的女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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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斷:

彼時,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她是墮入凡間的塵埃,

當他在粗陋的屋子裡糾纏於她,

她輕輕推開他的身子,表情淡漠,“皇上夠了麼,奴婢沒有感覺!”

龍顏大怒,“蘇錦兒,你這是欺君之罪!”

一個巴掌揮上他清貴如玉的臉龐,“奴婢不介意罪上加罪!”

181章 兇悍的那小潔

秦陸垂着的眸子輕擡,淡淡地看着齊天陽。

爾後,他堅定地說:“不考慮!”

齊天陽輕嘆了一聲,“但是我相信小潔不會同意的。”

這個,秦陸何曾不知道呢,那個小傻瓜這兩天的表現很異常,想來腦袋瓜子裡已經在想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他抿緊了脣看着齊天陽:“如果有一天,真的到了那地步,我要你照顧她!”

“她是我妹妹,我當然可以照顧,可是她需要的是你!”齊天陽拍了拍秦陸的肩,“爲了小潔和小小陸,你得好好活着!”

秦陸淡淡一笑,也伸手拍了拍齊天陽的肩。

他出去的時候,那潔立刻就走了過來,小手揪緊了他的衣服,“秦陸,怎麼樣?”

齊天陽也出來,她立刻放開了秦陸問齊天陽,“哥,他怎麼樣?”

齊天陽捏了她的小臉一下,“瞧你緊張的,傻瓜,當然沒有大問題了!”

那潔顫着脣,“真的?”

她的眼裡含着淚水,看上去可憐巴巴的。

齊天陽還想捏她,引來秦陸一陣黑臉。

他訕訕地將臉手給收回去了,感嘆着妹妹不是自己的了,連捏下臉也不行了。

對着那潔微微一笑:“小傻瓜,放心吧,有哥哥在,秦陸會沒事的!”

那潔看他的神色正常也就稍放了心,秦陸這時抓過她,讓她待在自己身邊。

兩人並排站着,齊天陽輕笑一聲:“不留你們吃飯吧!去二人世界!小潔,明天來一趟,我有事情和你說!”

那潔悄悄地瞧了秦陸一下,秦陸牽起她的手向電梯走去。

他們離開後,齊天陽的臉色出現一抹憂慮,也不知道小潔到時候承受得住嗎?

電梯裡,那潔的小手掛在秦陸的頸子上。

雖然兩人孩子都生了,但在他面前,她還是孩子氣的。

“怎麼辦?”她的眼淚汪汪的。

秦陸伸手羞羞她,“怎麼又哭了,寶貝,不是說我沒有什麼事了嗎?”

那潔眼裡還是佈滿水氣,但是眼卻笑得彎彎的,小嘴嘟着:“我是說,我太高興了怎麼辦?”

秦陸的脣也微微上揚,將她的小身子往上提了提,湊在她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那潔的臉紅了,伸手推了推他:“壞蛋!”

電梯到了地下一層,他半抱着她上了車。

那潔看着他堅毅人側臉,心跳不由得加快。

唉,都這麼久了,爲什麼她還是這麼喜歡看他,還是這麼地心動呢。

明明都是老夫老妻了啊!

仔細看,才感覺他真是越發地內斂迷人,和以前那種酷帥感覺不同了,這是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

像是感覺到她的注視,秦陸緩緩回頭,靜溢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臉上。

她竟然嚇得連氣兒也不敢出,直直地瞧着他。

他緩緩地伸出手朝着她的臉上伸去,那潔臉紅了:“你幹什麼!”

他的手頓了下,爾後拂在她的額頭,將她一絲亂了的頭髮拂上去。

末了,他壞壞地笑着,“小潔,怎麼臉這麼紅?”

她慌亂地搖了搖頭,臉卻是更紅了,她以爲…他要親她的。

秦陸越發地愉快了,手指抵在她的脣邊,聲音低低:“我以爲,你在期待我的吻!”

呸呸呸,她纔沒有!

小臉往旁邊調過去,秦陸卻輕輕地吻了她的小臉一下。

等她捂着臉回頭時,他已經發動了車子,目光筆直地落在前面!

那潔睨了他一眼,面上滿是霞光,說不出的美麗動人!

秦陸脣微微彎起,側臉對她一笑:“秦太太,我們去約會吧!”

她沒有說話,主要是不好意思。

似乎好久沒有這麼輕鬆了,她的秦陸沒有什麼大事。

真是太好了呢!

她想着他們的計劃,或許等這件事情結束後,她可以和秦陸要求再生一個孩子的,小小陸一個人總是太孤單了。

車子停在一家高級餐廳前面,進去後,秦陸幫那潔拿着外套,她挽着他的手臂親親熱熱地走進去。

那潔和秦陸都喜歡清靜,所以兩人不約而同地往最裡面的位置走去。

還沒有走到最裡面,就看到了不應該看到的人。

是林宛儀和馬思隱兩個人坐在那裡用餐。

秦陸自然也是看到了,他就像是沒有看見一樣,囂張地往最裡面的位置坐下去,看那潔的眼仍是望着馬思隱,他的臉微微地沉了下來:“小潔,還不過快來,剛纔不是說餓了嗎?”

那潔仍是看着馬思隱,因爲馬思隱身邊坐着一個女孩子,看樣子,應該是女朋友吧!

她輕輕地說:“恭喜你!”

馬思隱的脣動了一下,但還是沒有說出聲。

那個女孩子也看着那潔,眼裡卻是有一抹敵意,她可以清楚地看到馬思隱眼裡的深深愛戀。

而這個女人她知道,是馬思隱差點要娶了的女人!

在馬思隱殘疾後,就不和他結婚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憑什麼讓思隱這麼惦記着,她和他因爲林宛儀而相識,她有心於他,雖然不良於行,但是條件還是很不錯的,長得帥。

她輕輕地將自己的手覆在馬思隱的手背上,聲音溫柔,“思隱,不介紹一下嗎?”

馬思隱聲音有些生硬,“不關你的事!”

那潔也看出那個女孩子對自己有敵意,她自然不會這

麼傻,於是對馬思隱招呼了一聲就要往秦陸那邊走。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女孩聲音帶着濃濃的嘲諷:“我以爲思隱念念不忘的,是個什麼好女孩,原來是個朝三暮四的女人。”

那潔的背僵住了,但是她沒有回頭,直是筆直地向着秦陸走去。

朝三暮四?

她何曾朝三暮四,她的心裡,她的眼裡,從來只有秦陸。

不管是身體也罷,心裡也罷,她都只有秦陸一個男人。

“那位先生,你不要被她騙了,這個女人水性揚花!”那個女孩大叫着,絲毫不在意這裡是高級餐廳。

她只知道,她嫁不成思隱了,因爲馬思隱看這個女孩的目光有一種“非你不娶”的意味。

心灰意冷之下便是不理智的行爲。

不等那潔和秦陸有反應,馬思隱已經用力地煽了那個女孩一巴掌,他的眼睜大,佈滿了血絲,看起來嚇人極了。

那個女孩子捂着自己的小臉,呆呆地瞧着馬思隱,豆大的淚珠一顆一顆地落了下來,“你打我!”

她雖然不似他們富貴,但是自小到大,手指頭也是沒有被人動一根的。

“思隱,我是爲你出氣啊!你怎麼能打我呢!”她索性放聲大哭,還要林宛儀做主。

林宛儀嘆了一聲,這個同學的妹妹太不知道輕重了。

她難道不知道,有些男人的心裡裝着一個女人,你越愛她,你就越是不能和他心裡的那個女人硬碰硬。

如她和秦陸的婚約,她也不曾和那潔正面衝突過,除了那次的不理智。

她已經付出了代價,所以接下來,她得更忍着一點。

她端起桌上的骨瓷杯,不理會那個女孩子的哭哭啼啼,心裡則是不以爲然:“到底是小家子氣了,上不了檯面!”

那個女孩子見林宛儀也不幫她,心裡更是氣憤,一怒之下,將火力朝着打她的馬思隱而去了,“你以爲你一個廢人,我會喜歡你嗎?要不是看你家有幾個錢,我纔不要和一個殘廢結婚!”

她拿起包想跑,但是手被一隻手捉住了。

“放開我!”她嚇了一跳,聲音又尖又高,和她身上的那身名牌的淑女衣服完全不配!

馬思隱的臉孔陰沉着,“你再說一次!”

那個女孩嚇了一跳,雖然害怕,但還是大着膽子說了一次:“難道不是嗎?”

他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明顯地怒極了。

馬思隱一直不是個脾氣好的男人,這一點那潔早就知道了。

他那時候甚至要打她呢!

現在這個女人這般侮辱他,她心裡很不好受,他的腿,終是爲了她纔會變成這樣,雖然只是微跛,但對於一個曾那麼完美的男人來說,已經是最大的打擊。

可是他沒有怨過她,甚至還幫她讓她平安地生下孩子,放她自由。

她無以爲報,上次也只是說說狠話,只是想讓他離她遠一點,別再被她傷害了,即使她是無心的。

現在這個臭女人,憑什麼這麼說他,憑什麼用一種‘馬思隱條件一般’的目光瞧他!

馬思隱被全城的女人追的時候她有沒有看過?

至少那潔是看過的,那時的馬思隱,全身都在發光。

如果說秦陸是恆星,那麼馬思隱就是太陽,耀眼奪目。

他是她的朋友,是她重要的人,她不允許別人這麼傷害她。

所以在馬思隱鬆開那個女人的時候,那潔竟然一下子撲了上去,也算是長長的指甲在瞬間抓上那個女孩的臉,“再說,我信不信毀了你這張臉!”

哼,不是嫌馬思隱有缺陷,媽的,我讓你變得更慘,我看你怎麼用這種目光去瞧他。

她兇悍的樣子讓兩個男人和林宛儀都呆住了,一時間竟然沒有人去拉…

那個女孩嚇一跳,下意識地用皮包去擋,但是皮包被人拖住了,竟然是林宛儀。

林宛儀也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麼心理,竟然將那個女孩要攻擊那潔的包給扯住了,這樣,那潔就更方便了…

182章 完美大結局

那個女孩當然也反抗,那潔也受了些傷,但是她的力氣這時候超水平發揮了。

最後的時候,幾乎是騎在那個女孩身上又打又抓的。

還是馬思隱將那潔拉開的,那潔坐到椅子上,氣喘吁吁的。

瞪着那個女孩:“最好不要讓我再看到你,不然看一次打一次。”

那個女孩子爬起來,身上早就是狼狽不堪。

她幽怨地瞧了那潔一眼後,抿着脣離開了。

秦陸一直坐在那裡沒有過來,一來是知道她不會吃虧,二爲是因爲自己的老婆爲別的男人打架,多多少少他有些彆扭。

再說這邊坐着林宛儀呢。等她平靜下來,秦陸才沉着聲音說:“過來!”

那潔心一涼,完了,剛纔光顧着痛快了,竟然忘了秦陸也在。

她頭皮發麻地走回去,看着秦陸緊抿着的脣,她拉了拉他的手,“別生氣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秦陸黑着臉,“看看你這樣子!”

他的餘光看到馬思隱臉上戀戀不捨的表情,哼了一聲爾後拉起那潔的手:“走吧!”

“還沒有吃呢!”她小聲地抱怨着,也只敢小聲了。

秦陸的聲音有些兇狠:“還吃什麼,氣都氣飽了!”

他們的背影消失後,馬思隱和林宛儀兩人坐着,神色都有些深思。

“思隱,她…以前就是這樣子嗎?”林宛儀的聲音有些遲疑着問。

馬思隱呆了一下,看着表姐臉上的失落,聲音有些苦澀,“是啊,以前就是這樣,兇得不得了!”

林宛儀深呼吸了口氣,看着馬思隱說:“我以爲,秦陸喜歡的女孩子一定是完美的。”

那天看到那潔將房間弄得那麼亂,她就已經吃驚了,想不到私下裡,她竟然還這麼兇悍,真是讓她想不到。

心裡微微地酸,原來秦陸喜歡這樣的女孩子。

她這麼說着,馬思隱則淡淡地說:“其實,你就是最完美的女人了!”

“是嗎?”林宛儀的表情帶着苦澀:“可是他並不喜歡不是嗎?”

秦陸走的時候,甚至連一眼也沒有看她!

他的眼裡,只有那潔,雖然臉上帶着怒氣,但是她能看得出,他是剋制的——即使那潔爲思隱打了架…

馬思隱看着自己的表姐,他從來沒有看過她露出過這種表情。

林宛儀一直是堅忍的,是從來不放棄任何東西的,可是現在,她的眼裡流露出一種悲傷…那種悲傷和他自己的好像好像!

秦陸拉着那潔上了車,開車的時候,他一句話也沒有說,臉也是緊繃着的。

那潔抿着脣瓣,也不說話。

回到了西園,他直接下了車,那潔跟在他後面,步子很慢地挪着。

他忽然回了頭,瞪着她:“還不快點!”

她扁了下小嘴,有些委屈又有些害怕地跟着他進去。

家裡一個人也沒有,空蕩蕩的,而他的臉色太可怕,她幾乎想落荒而逃了。

秦陸不太溫柔地將她扔在沙發上,自己轉身就往樓上去了。

啊,他這就將她給扔下了。

她巴巴地瞧着,感覺到很委屈啊!

她又不是和馬思隱真的有什麼,只是看不慣那個女的而已嘛。

哼,他要走就走,她纔不稀罕。

她故作鎮定地坐在這裡,一會兒感覺嘴角真的有些疼了。

當樓梯那裡出現一抹修長的身影時,她的眼淚就叭叭地往下掉了。

秦陸站在她面前,看着她臉上像只花貓一樣,兇狠狠地說:“還有臉哭?爲別的男人打架時候的兇狠勁去哪兒了?”

她愣愣地瞧着他,不敢吭聲,這個時候她要是吭聲她就是傻冒不是。

而他的手裡還拿着一支藥,那潔的眼亮了一下,但又不敢表現得太過於高興,只是扁着小嘴委屈地看着他。

秦陸的動作稱不上溫柔,她疼得很,小嘴咧着,很痛苦,但是看着他眉頭輕皺的樣子,她心裡竟是說不出的高興。

秦陸瞪了她一眼,還有臉高興呢!

手上的動作就更用力了,那潔咧着嘴笑,模樣可愛又可恨。

最後抹完了,秦陸索性將藥扔在她身上,自已負氣而去。

那潔笑了一陣子纔跟到了書房裡,他站在窗邊抽着煙,聽見她的腳步聲,微微側頭睨了她一眼,爾後就轉過頭繼續冷落她。

那潔微微一笑,走到他身後輕輕地抱住他的身子,頭擱在他的肩上,聲音很輕地說:“我對他,只當朋友。”

他的身體震動了一下,抿了抿脣瓣,伸手將她的腦袋往自己這裡扳了扳,胡亂地揉亂了她的頭髮,這纔算是解了氣。

她笑得燦爛,秦陸無奈嘆氣…

和好加上齊天陽對她的說詞,那潔對生活充滿了美好。

哥哥對她說,秦陸的頭疼能治好,只要長期地針炙肯定能治好。

秦陸很忙,於是她就去學,這樣晚上他回來的時候,她就可以幫他。

她那麼快活,一心想着美好的未來,卻不知道秦陸的頭疼比以前嚴重得多了。

這天夜晚,她先睡了,秦陸還在書房裡,說是有重要的工作要做。

半夜外面響起了雨聲,不知道怎麼的,她忽然醒了過來。

摸了摸自己微涼的手臂,爾後看了看身邊,沒有人!

起了身,赤着足往外面走去。

夜裡,到處靜悄悄的,讓人有種不自覺的懼意,她赤着足走到書房門口,叫了幾聲秦陸的名字。

半掩着的門裡沒有傳來他的迴應,那潔奇怪,於是走了進去。

一進去,她就驚呆了。

裡面一片狂亂,文件四處散着,椅子也倒着,而秦陸,靠坐在書架下方,眼緊緊地閉着…

那潔的心在瞬間被抓緊,這種感覺,她太熟悉不過了。

那是一種極度的害怕,害怕她就此失去他。

她輕輕地走過去,脣輕顫着:“秦陸…”

他一點反應也沒有,仍是坐着,兩手攤在一旁,那潔仔細一看,他的手裡半握着一個藥瓶。

伸手拿起來的時候,她的手抖得幾乎握不住。

那是一瓶止痛藥,裡面已經空了。

她幾乎是瘋狂地打開抽屜,裡面果然還有一個空的,這距離她上次發現纔不到一個月。

顫抖着手,撫着他的鼻息,還是溫熱的。

身子劇烈地抖了一下,她立刻起身,拿起掉落在地上的電話,撥了那三個讓人顫抖的數字,可是那裡一直是忙音。

她打了幾次都接不通,最後,她只能打了個電話給齊天陽,聲音不穩地說:“哥,秦陸昏過去了,你快去醫院、”

齊天陽本來要來的,但是她說在醫院裡會合。

她的秦陸等不了這半個小時,她要自己帶他去。

爾後她抱着秦陸,將他的頭靠在自己的懷裡,她用力地扶起他的身子。

他很重,她根本就弄不動他,但是此時,她顧不得了,她一定要及早地送他去醫院。

這般拖着他,她忘了自己赤着足,家裡還好,到了外面,她的腳就被磨得破了皮,而且雨勢並不小,她的睡衣和他的衣服全被淋溼了,腳上的鮮血沾上了車上的高級地毯,看上去怵目驚心的。

那潔將秦陸放好,自己猛踩油門往前衝去。

她的腳大概是扎到什麼刺了,鑽心地疼,但她顧不得了。

她專注地開着車,也不管紅燈了,直接闖了過去,開到醫院只用了15分鐘。

齊天陽早在那裡等了,看到那潔的車過來,將手裡的傘塞到陳心怡的手上,自己衝進雨裡。

陳心怡也連忙衝過去幫他們撐傘。

齊天陽一個人就撐着秦陸往裡走,那潔全身溼透地跟着。

低頭看着秦陸的臉色,齊天陽的心沉重萬分。

看樣子,真的到了秦陸和小潔作決定的時候了。

到了急診室,他面無表情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將簾子拉上,“你在外面等吧!”

那潔坐在那兒,不安地走來走去,陳心怡心疼死了,自己去張羅着一件護士的衣服讓那潔換上,她死活不肯,非得等秦陸出來。

陳心怡急了,掐着她的手臂,“那潔,你想等秦陸醒的時候來照顧你嗎!”

她自己的身子在生完孩子後有多弱,她自己不知道嗎?

爲什麼這麼不愛惜自己呢!

她喝斥着她,心裡卻是十分心疼的。

小潔,比誰都要苦吧,想到這裡,她不禁也有些怨齊天陽這麼幫着秦陸瞞着小潔的事情。

有什麼比希望破滅更讓人受不了的呢!

那潔淚眼汪汪地瞧着陳心怡,一會兒,表情有些狂亂,“心怡,秦陸他會不會有事,會不會死?”

陳心怡抿緊了脣瓣,“不會的,秦陸不會的,你別瞎想!”

那潔的表情還是呆呆的,“可是他爲什麼還不醒,他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陳心怡看她的表情真的有些亂,心裡擔心得不得了,只能哄着她,“快去換了衣服吧,不然秦陸真的要生你的氣了。”

那潔的眼對着她,聲音很輕地說:“是嗎?只要我換了衣服,乖乖地在這裡等着,他是不是就不會有事了!”

陳心怡忍着眼淚,“是!”聲音已經啞下來。

那潔的脣動了動,最後高興地去換了衣服。

出來的時候,陳心怡又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杯熱可可給她,讓她喝下去。

那潔捧着,手心裡感覺到那灼人的溫度,她沒有喝,一直捧着,彷彿這樣能讓那溫暖延遲更久…

她似乎平靜下來,只是一雙眼灼人地注視着那道冰冷的大門…

兩個小時後,齊天陽疲憊地出來,打開門的時候,那潔就撲了過去,眼帶焦急地看着他。

齊天陽伸手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裡,揉揉她的頭髮,“沒事的,小潔,別擔心好嗎!”

她流着淚,但是立即推開了他,跌跌撞撞地往裡面走去。

秦陸躺在那裡,仍是一動不動的,眼緊閉着。

齊天陽的聲音傳了過來,“他已經醒了,但是頭痛,你是決定讓他繼續服用止痛藥,還是讓他徹底好,小潔,別再逃避了!”

那潔呆住了,她的手本來是要撫着秦陸的,手一下子落在半空。

哥哥在說什麼?

讓秦陸徹底地好,她做夢都想,可是她卻清楚地知道,只有一個人能讓他好、

那瞬間,她幾乎要跪下來求哥哥給秦陸開一瓶止痛藥,她要立刻帶他走,帶到國外去。

可是…可是,她卻不能這麼自私。

秦陸…他不能死!

她的眼淚一顆一顆地落下,落在他的眉間,本來冰涼的淚水竟然是那麼地灼熱。

秦陸緩緩地睜開眼,看着她的淚眼,他有些艱難地伸出手,撫上她的小臉,聲音是低啞的,“小潔,別哭!”

她連忙握着他的手,“我沒有哭,秦陸我不哭。”

她忽然抱住他的身子,大哭起來,“秦陸,你真的嚇壞我了,我怕!”

她怕他真的再也醒不過來,她怕他帶着痛苦死去!

她還沒有告訴過他,她又懷了他的孩子。

此時,她更不敢告訴他。

秦陸伸手撫着她的長髮,目光看似平靜,但是眸子裡又有着她不能透析的痛苦。

正是他的隱忍,她才快樂了那麼長的時間,才以爲,他沒事了!

他閉上眼,沉沉地睡去,他太累了。

一雙大手放在那潔的肩上,她擡眼,看見是齊天陽。

“哥。”那潔輕輕地低喊着。

齊天陽對着陳心怡說:“你在這裡照顧他,我和小潔有些話要說。”

那潔抿着脣,猶豫了一下才和他離開。

齊天陽在這裡的臨時辦公室就在下面一層,進去後,他讓她坐在沙發上,他自己則去倒了兩杯茶給她。

兄妹二人面對面地坐着,他凝視着她的眼許久,才靜靜地問:“你想好了沒有?”

那潔抿了抿脣瓣,再張開時已經是微顫着了,“不能,再用其他的辦法嗎?”

“沒有辦法!小潔,你只有三天的時間。”齊天陽近乎冷酷地說着,“而且這三天,他生不如死!”

秦陸止痛藥已經不能再吃了,方纔他只是那麼問她而已。

再一次服用藥,秦陸只會休克甚至是死亡。

他直勾勾地瞧着那潔,那潔的脣動着,許久她才輕輕地說:“我考慮一下!”

說着,她放下手裡的茶,手心裡的溫暖,輕飄飄地向外走去。

齊天陽看着那潔挺直的背影,心裡痛着。

他何曾想着小潔將秦陸讓出去,但是他更知道秦陸爲了小潔做了多少,付出了多少,同樣的,他也不能自私,他也要秦陸活着。

只要活着,總比天人相隔地好。

他無聲地嘆着氣,頭一次感覺到自己一身的醫術,竟然連自己的妹妹也幫不了!

那潔走到秦陸身邊,陳心怡默默地離開了,秦陸的身上已經被換上了醫院裡的病服,大概是齊天陽之前換的。

那潔蹲着,手指滑過他英挺的五官,心裡一陣悸動。

她心亂如麻,她不知所措。

緊緊地抱着,她一次次地告訴自己應該鬆手,可是她真的做不到。

這是她的男人,她的秦陸啊,他們那麼多的過去,他受了那麼多的苦,現在竟然還要受這樣的折磨。

而他的苦是爲了她受的,她抹着眼淚,忽然站了起來,心裡已經有了決斷。

在秦陸沒有醒的時候,她打了林宛儀的電話。

那邊接到她的電話,既是驚訝又是在意料之中。

那潔掛上電話的時候,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她最後一次深深地看了秦陸一眼,她多想親親他,抱抱他,但是她卻是知道自己這麼做,他會恨她,恨極了她。

她不敢抱,不敢親…她怕自己捨不得。

叫來陳心怡守着他,她失魂落魄地走出去。

“那潔。”陳心怡不覺地驚喊着,她實在不放心。

因爲誰都知道,她是去幹什麼了。

齊天陽拉住了她的手,表情凝重,“讓她去吧!”

他深深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小潔她總要過這一關的!”

陳心怡抖着脣,忽然用力地捶着他的肩:“齊天陽你這個混蛋,竟然讓你妹妹去做這種事情,他們有多相愛你不知道啊…”

她說着說着,就軟在他的懷裡,一邊罵着他一邊哭着。

齊天陽的心都要碎了,他怎麼不知道,他就是知道纔會告訴小潔的。

秦陸活着,小潔就不會死,如果秦陸再次爲了她死去,小潔絕不會活下來。

他嘆了口氣,將懷裡的小女人擁住,安慰着,“他們是分不開的。”

爾後他像是安慰自己一樣,又說了一次,“他們分不開的!”

陳心怡閉着眼,眼淚不曾止過!

那潔回到西園,走進他們的房間裡。

這裡,她只住了幾個月,馬上就要換女主人了。

而她是那個親手將他推給別的女人的人。

機械地坐到梳妝檯前,一下一下地梳理着自己的長髮。

鏡子裡是自己略微蒼白的臉蛋。

可是她覺得裡面是兩個人呢,秦陸的眼注視着她,他的目光帶着熱切,渴望地瞧着她,像是每個夜晚到來。

以後,他也會用這種目光看林宛儀吧。

光是想着,她就已經是痛不欲生了,但是她不悔!

拿起粉刷,她輕輕地上妝,脣上添上最後一抹豔色的時候,她望着鏡子裡的她,還是那麼年輕,也很美。

可是她怎麼就覺得自己的心在這一刻死了呢!

走到更衣室裡,她挑了一件襯衫和牛仔褲,外面是一件風衣。

她一邊穿一邊想着,不知道秦陸還記不記得那一年,他幫她買了這麼一身衣服,那一天,他們真正地屬於了彼此。

她輕輕地閉着眼,在心裡無數次地喊着他的名字,每一個字都生生地將她的心揪緊,很痛很痛。

但她需要這種痛,因爲她的秦陸比她還要痛。

換好衣服,她坐在牀頭,撫着他的枕頭,指尖處都是他的味道。

擡了擡眼,她不敢再繼續呆下去了猛地站起,小腹那裡微微有些痛。

她頓了下,撫着那兒輕聲地說,“寶寶,以後我們在一起!和哥哥在一起!”

趕到那家餐廳的時候,已經是清晨七點,她看着林宛儀臉上完美的妝容,心裡一陣苦澀,以後,秦陸會有一個完美的妻子!

兩人坐定,許久都沒有說話。

服務員爲她們上了茶水,又將點的餐送到她們面前,兩人又沉默了一會兒,那潔才輕輕地擡起臉,望着林宛儀:“你嬴了!”

林宛儀靜靜地回視,半響才端起骨瓷杯,輕輕地喝着:“我怎麼不覺得呢!”

她知道那潔找她是爲了什麼,她冷冷地笑着:“秦陸知道嗎?他知道自己被最心愛的女人出賣嗎?”

那潔別過頭,“這個,你不需要過問!”

林宛儀完美的面孔出現了一抹裂痕,“不需要知道?那潔,你這種背叛愛情的女人又怎麼會知道,這對我有多重要,我林宛儀需要的不是一個軀殼,我要的是一個真實的男人!”

在看了他們的生活後,她不再滿足於虛無的關係,她要一個愛她的男人。

那潔回頭,“只要你答應救他,我可以…”

她的聲音頓了一下,才繼續說:“我可以從此消失。”

林宛儀眯了眯眼,指着那潔的心臟位置:“你知道嗎?你在他的心裡,你怎麼消失?”

那潔怔住,爾後仰頭壓抑着自己的情緒,再低頭時,脣微微勾起:“你不是愛他嗎?愛他就等他,總有一天,他會將我忘記的!”

林宛儀笑了,“我是愛他,但是如果我救他,需要你做一件事情,讓秦陸對你徹底地死心…”

說完的,她定定地看着那潔。

在那雙看似溫柔的眸子下,那潔只覺得自己全身都是冰冷的!

秦陸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才醒過來,就看到陳心怡的背影,她好像是在倒水。

“她呢!”他的聲音粗啞得不像話!

陳心怡抿着脣瓣,“先喝點水吧!”她端着水來到他身邊。

秦陸坐了起來,感覺自己的頭還是暈暈沉沉的。

伸手撫了下額頭,勉強地坐下喝了些水。

再擡眼時,那潔已經站在了門口。

他們互望着,誰也沒有說話。

秦陸眯着眼,因爲在她的眼裡,他看到了一絲陌生的東西,那種東西叫——放棄!

但他很快就恢復了神色,朝着她伸出了手,“小潔,過來!”

她站在那裡,遲疑着沒有過去!

秦陸望着她,她垂上了臉蛋。

這時,他才發現她身上的衣服,往事如潮水般地涌向了他的腦海。

片刻過後,他的面孔刷白了,近乎厲聲地問她:“小潔,能和我說說爲什麼穿它嗎?”

這衣服已經很多年了,小潔早就不穿,但一直保存得極好。

今天她穿上了,而他大概也猜到她爲什麼要穿上它了。

冷冷一笑:“你用它和我告別嗎?告訴我,你不再屬於我嗎?”

她的脣動了動,最後還是小聲地說了幾個字,“是的!”

秦陸的眸子一下子變得陰炙起來,他緊緊地盯着她的眼,“爲什麼不敢看我?爲什麼不大聲地說,你不要我了!那潔,你說出來,我就成全你!”

她不敢擡頭,只是捂着自己的臉,她甚至想逃走!

秦陸坐在牀上,一動也不動的,他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扯碎了,扯碎它的人,就是自己最心愛的女人。

他多愛她,她不是不知道,竟然還將他往別的女人身邊推。

她就那麼不相信他嗎?

他就是死,也絕不會有其他女人,不管是任何形式上的!

那潔忽然擡了臉,面無表情地正對着他,聲音如同刀鋒一樣,“秦陸我不要你了,我沒有那麼偉大,我只是不想欠你。”

在他的瞪視下,她機械地說着違心的話,即使心痛得快要死去,但是她還是要說下去,“你和林宛儀在一起,我就不用揹負內疚,或許我能找個男人嫁了,不用整天地擔心受怕!”

她的眸子冰冷地注視着他,那裡面有厭惡,有絕然,“你知不知道我討厭你,我不要你爲我犧牲這麼多,所以現在,林宛儀是你最好的選擇,而我也能擺脫你!”

秦陸緊緊地盯着她,額頭上的青筋都冒起了。

“那潔,你再說一次!”他的聲音如同鬼魅。

他的頭痛欲裂,但是他覺得總不及她插在他心口上的這一刀來得痛!

那潔輕輕地笑了,“不相信”?

接着,她說了一次又一次,而秦陸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的目光幾乎可以了凌遲而死。

她不在乎,因爲她的心早就死了,在自己下了那個決定的時候就死了。

現在的那潔,不是那潔,而是一個沒有痛感,沒有靈魂的人。

“夠了嗎?不夠的話,我可以繼續說。”她的臉上始終帶着笑。

秦陸抿緊了脣瓣,忽然,他一把將自己手上的輸液管給拔掉,爾後跌跌撞撞地朝着這裡走過來!

那潔嚇了一跳,她想衝過去,她又想逃走,但是她的腳像是灌了鉛一樣,絲毫不能動彈。

直到他抓住她的肩膀,她纔回過神來,失聲叫着:“秦陸,你快回去!”

她的眼淚就快要流出來了,她拼命地忍住,她不能哭,她不能哭的。

昂起頭望着他:“我已經不要你了,要我再說一次麼!”

秦陸的眼緊緊地盯着她,爾後在她的尖叫聲叫吻住了她的脣…

那潔用力地推開他,幾處是立即地揮手煽了他一巴掌。

他的臉上浮起幾道手印,那潔也嚇到了,雖然她是故意的,但是秦陸是多以驕傲的一個男人啊…

她心慌着,她掙扎着,但是她卻是不得不鬆開他的手。

秦陸,如果還可以愛你,我寧願我是那個卑微的那個人,我寧願我是那個受到傷害的人。

抱歉,即使你傷成這樣了,我還要繼續地傷害你。

因爲我要你活着,活着就好,就足夠了!

也許哪天,她可以偷偷地看着他,看着他和林宛儀在一起,帶着他們的孩子一起,即使心痛,即使嫉妒得發瘋,但

是她還是會祝福他!

她笑着,那抹笑刺痛了秦陸。

他不顧自己的身體,一把扯住她的手,咬着牙:“不是想當聖人嗎?我成全你!”

他的手的力道幾乎要將她的手給捏碎了,那潔痛着,被他拖着走。

到了門口的時候,陳心怡看見了,一看就知道肯定不好了。

她尖叫一聲就上來攔着:“秦陸,有話好好說。”

她的眼裡有着懇求,但是秦陸只是淡淡地瞧了她一眼後,就用力一揮,將她整個人都揮到了一邊,爾後拖着那潔繼續往前走!

陳心怡想追上去,但是她的腳扭傷了,一動就痛得不行。

她只能打了電話給齊天陽,讓他跟上去。

齊天陽才從手術室裡走出來,一接到電話,連衣服也沒有換就直接衝了出去,可惜也只看到一個車屁股。

秦陸穿着病服開着車,那潔坐在後面不停地拍着車門,車門被他反鎖上了,裡面根本打不開!

她的身子來斷地移着,防備地瞧着他:“你要幹什麼!”

秦陸一直抿着脣,沒有理會她。

他車開得極快,達到了150,那潔一會兒就吐了,吐得昏天暗地的。

但他絲毫沒有減速,反而踩緊了油門。

最後車子停在了一間公寓面前,他拿起車上的手機撥打着一個號碼,冷聲說:“下來!”

秦陸扔下電話,將那潔扯出車外。

只一分鐘,林宛儀就下來了,她穿着一身居家服,但仍是美麗高貴的,後面居然跟着林雪。

“想不到是真的,宛儀姐姐,我是不是應該恭喜你!”林雪瞧着對面站着的一對男女,有些幸災樂禍地說着。

秦陸將那潔按在車前,他的目光冷冷地掃過林宛儀,一字一頓地說,“你要我和她在一起嗎?現在她在這裡,你可以再說一次!”

那潔的目光落在林宛儀的臉上,一會兒她抿了下脣瓣,乾澀地說:“你們在一起會很好!”

秦陸不說話,只是直直地瞧着她,那潔想垂下臉,被他微涼的手指制止了。

他擡起她的下巴,仔細地打量着她的小臉。

這張臉,他瘋狂地迷戀,愛着,可是最後,她的小嘴裡還能吐出這種話。

胸中的氣惱在瞬間讓他衝脫理智,在他自己後悔前,他的大手已經重重地將她的臉打向一邊。

她扇他的時候,他沒有還手,現在她說着讓他心痛絕望的話,他打她了。

不管他記不記得,他心裡都清楚,這絕對是他第一次打她。

她疼,而他則是被扯碎了。

冷冷地望着她許久,他一字一頓地問她:“現在你改變了主意沒有?”

那潔顫着脣,眼裡的水氣佈滿了,特別是那五道明顯的紅痕,不光是秦陸就是林家姐妹也驚呆了。

誰也沒有想到秦陸會打那潔,而且打得這麼重。

那是有多失望,有多痛恨纔會下這麼重的手。

林雪有些高興,但是林宛儀完全高興不起來,這巴掌打在了那潔的臉上,卻是打在了她的心裡。

秦陸打得越重,就說明他有多在乎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有多厭惡她。

這清脆的一聲將她打醒了,它似乎在嘲弄着她的癡人作夢。

她的夢應該醒了。

帶着一抹苦澀,她看着秦陸朝着她走來,下一秒她被他擁住,親吻!

直到他放開她的時候,她才感覺自己的心死了,他雖然吻着她,雖然靠她靠得那麼近,但她怎麼覺得他離她那麼遠呢!

秦陸鬆開她,側着身子對着那潔冷冷地說:“要我繼續表演嗎?”

那潔的臉上全是淚水,她無助地看着他。

她以爲自己可以的,可是他只是吻着林宛儀,她就覺得世界都要崩潰了。

她淚流滿面,但是他絲毫沒有心軟,冷着聲音說:“那潔,如果你沒有改變主意,就給我滾,從此滾得遠遠的!”

她的脣動了動,感覺自己的眼前一片黑,但是後面有雙手臂接住了她的身子。

是齊天陽,他輕聲地說:“小潔,回去吧!”

她擡眼,她想說她不走,但看着齊天陽的眸子,她閉着眼,無聲地將自己交給哥哥帶走。

“她還真走了,真是狠心!”林雪說着風涼話。

林宛儀喝斥着:“不許胡說,你先離開!”

林雪跺了跺腳,“姐,你別被這個男人騙了,他可以…在利用你呢!”

林宛儀的目光落在秦陸的臉上,他正面無表情地瞧着那潔離開的方向,她輕聲地說了句:“我心甘情願!”

林雪冷笑:“等你哭不出來的時候,別說自己姓林!”

說着她就走了。

林宛儀瞧着秦陸,淡淡地說:“還有什麼事嗎?”

“我們談個交易吧!”秦陸收回目光。

林宛儀冷笑一聲:“我不以爲你還有什麼可以交易的,秦陸你走吧!”

在那一巴掌揮上那潔的臉時,她就知道,這個男人絕對絕對不會屬於她了。

他竟然是這麼地…驕傲,不惜生命也要守住對另一個女人的承諾,那她的愛情呢,不是一個可笑的笑話嗎?

秦陸注視着她,不帶一絲感情,甚至是冷酷的,像是方纔的那個吻,只是一場夢境一般。

“如果想要林家安然,你必須交易!”他冰冷地說着。

這是秦陸這一輩子以來最大的讓步了,爲了那潔,爲了他的小女人。

他不想讓她再哭了,不想了,所以,他違背了原則,但這也是讓林家有喘口氣的機會罷了。

應該下的手,他不會手軟。

林宛儀呆住了,她看着秦陸,聲音平靜下來,“秦陸,你可以將你的底牌亮出來了!”

秦陸冷笑一聲:“會讓你看到的!”

他不再看她,直接上了車。

大概是因爲頭痛的關係,他坐在駕駛室裡靜靜地呆了一會兒。

林宛儀走過去,目光帶着一抹探索,“你是不是頭疼?”

秦陸的目光鎖住她的,爾後用一種清冷的語氣看她,“林宛儀,如果不是當初你們留下了我的命,你以爲,你還能站在這裡和我說話嗎?”

他秦陸並不是沒有給她活路,是她自己一直沒有珍惜。

“如果你要拿我的命來威脅我,我勸你打消這個主意,相信你已經聽到也看到了,那潔都被我打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秦陸淡淡的笑着,臉上卻是有着殘酷的笑意。

林宛儀怔住了,她突然覺得身上好冷,眼前的這個男人,用自己的生命和她賭。

賭的就是林家的未來,他用一已之身和她賭。

他在她面前和他的女人決裂,演戲給她看,告訴她,他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了。

而她——賭不起!

林宛儀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秦陸盯着她,“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考慮,時間到了,你應該知道的!”

整個林家會爲他陪葬,他要發動車子的時候,林宛儀什麼抓住車門,臉上帶着一抹哀求,“秦陸,難道你不考慮一下和我在一起嗎?這樣比什麼都好不是嗎?”

她不要這樣,就算不爲了愛情,她也不能輕易地答應秦陸,要知道答應了他,就是出賣了林家,她不敢想自己的下場,還有林雪嘲弄的眼神。

是的,她一敗塗地,敗給了秦陸,敗給了她自己的情愛!

她一個人的情愛啊,他,從來不曾走進來過!

秦陸看着她的手,冷聲說:“放手!”

她的手緩緩地鬆開,一會兒又不自覺地握緊不肯放手。

秦陸淡淡地將車窗搖上,爾後一踩油門,堅定地將車開走!

偌大的地方,只有林宛儀獨自站着,微涼的秋風吹走了她眼裡的淚水,她覺得自己想哭也哭不出來!

秦陸回去後,那潔不在,醫院不在,西園不在,甚至於她原來住的地方也沒有。

最後是齊天陽帶了一句話給他,讓他娶林宛儀,好好對人家!

很好!

秦陸咬牙切齒。

他知道她回了h市,他打了電話去澳洲,她真的很好,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要了。

一個小時的時間,讓林宛儀痛苦地選擇了和秦陸合作,她看了秦陸給她的副本,立即做了決定。

她將秦陸腦子裡的微晶片裡面的程式給作廢了,微晶片很小,不會影響身體健康,所以也沒有拿出來的必要,更何況那種材質,時間久了能通過人體吸收。

秦陸將整個證據都給了林宛儀,她保全了林家。

秦陸沒有去找那潔,他仍是留在了這裡,不過,他身邊的防衛更嚴密了,出入都是十多個人保護。

他除了工作幾乎沒有私人的時間,簡直就是絕緣體。

他用了兩年的時間,將林家趕盡殺絕。

那個夜晚,像是知道了自己的命運,林老爺子叫來了林宛儀。

林老爺子坐在和室裡,林宛儀跪在一旁。

“宛儀,你知道你錯在哪裡嗎?”林老爺子的聲音平淡,帶着一抹哀傷。

林家在他手裡敗了,傳承了幾代的林家終於敗了。

林宛儀還沒有說話,林老爺子就一個巴掌呼了過去,打得她頭髮都散了,“畜生,你以爲我不知道這兩年來,你對秦陸餘情未了。”

他們多少次的暗殺,都是她阻止的。

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裝作不知道,要不是她還有用,她以爲自己還能活過今天嗎?

“你這個吃裡爬外的東西,要不是你對秦陸的那點子狼子野心,我們林家會落得今天的下場嗎?”他震怒地說着。

林宛儀抹去自己脣邊的血跡,表情陰冷:“爺爺難道沒有想過利用我嗎?”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只不過是一個棋子罷了,林家需要秦陸這樣的人。

她不會天真地以爲林老爺子會成全她的愛情,在他看來,這世間的愛情都是癡人作夢吧。

但是她真的見過愛情的,那般美好,那般壯烈,只是那愛情,不是她的。

而是她愛着的那個人和別的女人的愛情,她早就輸了。

這兩年,她見過秦陸的次數不少,但他從來沒有正眼瞧過她,甚至連一絲怨恨也沒有。

這讓她情何以堪,她每每都用一種又怨又恨的目光瞧他,而他能給她的,只是一個背影,連隻字片語都沒有。

她死心了,她不知道秦陸爲什麼沒有去找那潔。

但今天她知道了,這個男人在保護那潔,他一直沒有放棄弄垮林家,他成功了。

明天,這裡就要易主了。

她冷笑着站起來,“爺爺,如果沒有事的話,我回去收拾東西了。”

而林老爺子等待的,是永遠的牢獄之災。

她不覺得自己冷漠,林家人向來如此的。

靜靜地走出去,夜色下站着一個少女。

是林雪。

“林宛儀,感覺怎麼樣?”林雪的脣邊習慣性地浮起一抹嘲弄的笑。

林宛儀靜靜地看着她,“林雪,林家敗了對你有好處嗎?”

她是喜歡秦陸,但是她也不曾想過背叛林家,她天生是爲林家而生的,而林雪不同,她知道林雪幾次都出賣林家,但是她還是…不忍心動手。

林雪冷笑:“我要讓林家的一切毀滅,讓你再無法高高在上,讓老爺子沒有辦法再主宰任何人。”

她看着林宛儀,“沒有了林家嫡女的身份,

你很難受吧!”

林宛儀淡淡地笑了,“林雪,爲了我這樣做值得嗎?”

她不再說話,直接向前走,夜色掩去了她的背影,只留下林雪在身後低低地說着:“我怎麼可能是爲了你!”

可是爲什麼她也說服不了自己了!

到最後,她竟然也覺得自己是爲了林宛儀,只是爲了讓她不要活得那麼累而已。

她自己不肯捨去這身榮華富貴,那麼她幫她。

是的,她和秦陸合作了,條件就是保住林宛儀的這條命,她心裡也是清楚地知道,就算不用她,秦陸遲早也能將林家整個剷平的,到時候第一個剝筋扒皮的就是林宛儀。

她在說條件的時候,秦陸是猶豫了一下的,最後他還是答應了。

她猜,他只是想早點見那潔。

她微微的笑了,其實她和秦陸,是一類人,所以她不曾喜歡過秦陸,一點也不曾!

就讓林宛儀這個笨蛋繼續誤會下去吧!

次日,林家覆滅,林老爺子被抓入獄,林家大大小小的散的散,逃的逃,一時間無限淒涼。

只有林雪站在空蕩的林家大宅裡,發出刺耳的笑聲…

三個月後,林家餘黨一舉消滅。

h市的機場,一個穿着黑色風衣的男人勿勿地走向停靠在路邊的黑色車子。

“少爺。”司機是老李,看着秦陸樂呵呵的,還如九年前一般。

只是他的少爺成熟了,臉上盡是成熟男人的氣韻。

“少爺,少奶奶她…”老李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沒有說,讓少爺自己去發現吧!

秦陸微閉着眼,嗯了一聲,老李沒有說,他也沒有問。

這兩年,他只知道她安好,別的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他不過問,是爲了她能安好,而現在,他完全地自由了,他纔來見她。

車子緩緩地駛進了秦公館,秦陸睜開眼,望着四周春意盎然的景緻。

自從微晶片處理後,他就記起了以前的一切,他想不到這裡能這麼好,比以前還要好,處處都透着一股生機。

是不是說,她也很好?

一顆心雀躍着,忍不住地想見她!

車子停下,老李要下車,秦陸啞着聲音問:“她真的不知道我回來?”

老李拍着胸,“少爺放心,你不讓說我哪會提,快進去吧!少奶奶在家呢!”

秦陸欲言又止,其實他多想老李能對她說一說,這樣進去顯得他是不速之客一樣!

但是內心又是多麼地蠢動,恨不能立刻就見她。

進去大廳裡,樓下靜悄悄的,倒是樓上傳來一聲悶聲,像是什麼東西落了地一樣。

他笑笑,以爲她還是那麼毛躁,看來那小潔同志還得和他生活在一起,由着她來照顧才行啊!

拾階而上,他的笑意滿滿。

到了樓梯口的時候,就看到他心心念唸的人兒站在那兒,一身居家服襯托着甜美的氣息。

他心裡恨恨地想着,沒有他,她竟然過得如此地好。

雙手橫在胸前,挑釁般地瞧着她。

那潔愣着,眼微微睜大,一動也不動地看着他。

秦陸勾脣一笑,將身體朝前動了動,“不認識我了!”

“不認識!先生哪位?”她的眸子裡燃起了不小的火花,胸口劇烈地喘息着。

她在新聞上看到林家完蛋了,她等了好久,他總是沒有回來。

其實她是知道他沒有和林宛儀在一起的,當初她就知道他不會的,她一走了之不是拋棄他,而是給他一個生的機會。

那三天,她一直沒有走遠,一直偷偷地在遠處看着他。

等到第四天他意氣風發地出現進,她就知道他不會死…

她含着淚離開,不讓自己成爲他的負擔。

後來,她生下了他第二個孩子,她取名爲秦暖。

秦暖,等到春暖花開的時時候,秦陸,該緩緩歸矣。

她等了兩個春天,終於在第三個年頭,他回來了。

她多想投到他懷裡,告訴他她一直想他,想得發瘋想得每夜裡流淚。

可是她不敢,她不知道他是不是還眷戀她。

或許他現在已經有了喜歡的女人了,她一下子侷促起來,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

秦陸抿着脣,上前一步,伸手撫着她的臉,輕輕地問:“還疼嗎?”

他這麼一句,她的眼淚就流出來了,不管不顧地投到他的懷裡,哭得驚天動地的,“爲什麼纔回來!”

她總是在等待,過去的六年年頭,後來又是半年,這次是兩年,他們的年輕歲月,總是在等待,不是她等他就是他在等她!

她的淚水染溼了他胸前的衣服,將他的心情也弄得潮溼不堪,他忽然覺得他是個混蛋,讓她等了這麼久。

“寶寶,對不起,對不起!”他吻着她的額頭,不斷地道着歉,不斷地安撫她的小心靈。

她仰起頭,眼淚汪汪地瞧着他:“這次不走了?”

他笑,“不走了!”

伸手掏出一張紙給她,她一看,竟然是他們在拉斯維加斯的結婚證。

“你一直是我的妻子,從來不曾變過!”他摟緊她,從此失而復得。

正是兩情相悅之時,一個小身子搖搖晃晃地過來了,胖胖的小手抱住秦陸的腿,聲音也是嬌嬌的:“巴巴…”

聲音甜到秦陸的心裡去了,低頭一看,是個胖乎乎的小姑娘,可愛得和小桃子一樣,紅紅潤潤的。

他彎下腰抱起小東西,眯着眼看着那潔:“那醫生,能解釋一下嗎?”

那潔飛快地跑遠,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不敢出來

秦陸也不追上去,逗着懷裡的小人玩,將她軟乎乎的小臉蛋貼在自己懷裡。

這是他的第二個孩子,該死的女人,竟然瞞着他。

沒有關係,就讓她再爲他生兩個!

他的眼眸裡光彩奪目,抱着懷裡的小人往樓下走去。

樓下,奉管家竟然在,看見秦陸微微一笑:“少爺,老爺子和太太回來了!”

門外,秦慕天和陸小曼扶着進來,他們望着秦陸抱着孩子,臉上露出一抹欣慰,對着四歲的秦沛低聲說:“快去!”

小小陸走過去,朝着秦陸伸手:“將妹妹還給我!你去找媽媽玩!”

樓梯上,那潔的臉蛋羞紅,秦陸轉眼,和她靜靜對視着……(全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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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完結,看看其他書:
第二十章第八章第六章第十五章第四十五章第二十七章第四十四章第十六章第三章第五十一章第二章第二十二章第 107 章 ,所以不打算再去研究這個人了。第二章第一章第四十五章第四十章第八章第二十章第五章第五十一章秦陸真的忍了個兩三天,到了 第 079 章 奏。第三十九章第四十八章第四十二章第十八章第九章第五章第四十七章第十章第五章第十一章第二十一章第十五章第四十七章第二十五章第三十二章第四十二章第 088 章 ,又嘆口氣——女大不終留啊!第二十六章第八章第四十三章第三十一章第三十五章第六章第二十章第五十章第三十二章第四十七章第四十一章第五章第三十五章第四十四章第二十三章第十三章第 088 章 ,又嘆口氣——女大不終留啊!第二十章第二十五章第四章第四十一章第三十四章 要打,就打我!第二章第 068 章 合,接受市長大人的檢閱。第二十二章第十六章第三十六章第六章第 107 章 ,所以不打算再去研究這個人了。第十九章第四十二章第四十一章第三章第四十七章第三十五章第四十七章第四十四章第四十三章第二十章第十六章第二十五章第 068 章 合,接受市長大人的檢閱。第四章第十一章第一章第五章第五十章第三十八章第十六章第二十六章第二十六章第三十六章第五十一章第二十九章第三章第四十三章第九章第三十章第六章第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