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剛剛的碰面,就已經註定了若蝶和冷冥羽再也不會有什麼的了,雖然看着若蝶不開心,沈元亨也有些難過,但他的心裡面更多的都是舒坦。
有了這件事情,相信以後若蝶和冷冥羽會保持很好的距離,他也就不用去顧及擔憂些什麼了。
沈元亨叮囑若蝶回家之後好好休息,他並沒有跟隨若蝶進院子,本來他是該將她送進屋的,但一想到蘭程峰,沈元亨就有些生氣,他只是讓蘭程峰好好勸勸若蝶,卻沒有料到蘭程峰竟然用了這樣的主意。
表面上一切都是爲了他沈元亨,但是沈元亨並不是個傻子,他自然地知道蘭程峰的目的是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那股份他是要給的,只不過是給若蝶,而不是給蘭程峰。
若蝶覺得很是難受,冷冥羽看着她和沈元亨從一間房間裡面走出來的模樣,冷冥羽推開房門之後,裡面女人嗲嗲的聲音,對她的衝擊力頗大,她心情難受,想要讓自己安靜一會兒。
卻在剛剛踏進大廳,就被蘭程峰給逮了個正着。
“若蝶呀,趕快過來,吃早餐沒有?你看我讓人給你做的哦,趕快來吃吃。”蘭程峰充滿了客氣討好,雖然那口吻讓她聽着像是對她滿是關心,但她知道,那只是出於目的的關心。
“爸爸,我吃過了,有些累了,我上樓休息。”她不想和蘭程峰多呆一分鐘,準備上樓。
卻被蘭程峰給叫住:“若蝶呀,你過來,爸爸有話要對你說。”
若蝶緊蹙着眉頭,心情一點兒也都不爽,她真恨不得聽不見蘭程峰的話,徑直跑上樓去,然後將房門給重重地摔上。
可蘭程峰索性拽住了她的手臂,在她不情願的時刻,將她給按在了沙發上。
她無力地嘆了口氣,心情不爽,卻不得不壓制着自己的脾氣,心平氣和地詢問:“爸爸,怎麼了?”
蘭程峰臉頰上掛着笑容,要不是對蘭程峰很瞭解,若蝶真以爲蘭程峰自己面前的男人,就是一個慈愛的父親,一個對女兒充滿了疼愛的父親。
可是蘭程峰會嗎?她心裡面充滿了鄙夷。
蘭程峰從包裡掏出了一張支票,遞給若蝶道:“若蝶呀,你就要嫁人了,這是爸爸的一點兒心意,你拿去買些你自己喜歡的東西,好好打扮一下。”
若蝶看着蘭程峰衝她的面前遞過來的支票,蹙了蹙眉頭,一向小氣的蘭程峰竟然主動給了她支票,她覺得很是諷刺。
其實不難想象,蘭程峰爲什麼這麼地討好她,第一當然是因爲她和沈元亨昨天晚上躺在了一張牀上,其次就是蘭程峰一定覺得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是要定了,素養纔會這麼主動地討好她的吧。
她看了看支票,沒有猶豫,將錢徑直收進了口袋裡面,然後道:“謝謝爸爸。”
她起身,沒有再停留地往樓上走,樓下的蘭程峰充滿了喜悅地衝她叮囑:“若蝶,嫁給沈元亨是你的福氣,好哈抓住他,以後要吃香的喝辣的,都是你的
好日子。”
吃香的喝辣的又能夠怎麼樣?那種生活並不是若蝶想要的,她想要的生活其實很簡單,和母親一塊兒,和和美美地生活在一起,然後和心愛的男人結婚,平平淡淡地過日子,就好。
只是,註定她的這個願望是再也實現不了的了。
那十萬塊錢的支票,她真恨不得能夠當真蘭程峰的面,好不猶豫毫不客氣地將其給撕碎,然後將碎屑砸落在蘭程峰的額頭上,衝着他大喊:“別以爲你有錢,就能夠將所有事情都辦成。”
但,現實的無奈,讓她在金錢面前是那麼地沒有骨氣,當時十萬塊錢的支票呈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首先想到的是母親的病。
現在是蘭程峰在求着她,所有暫時不會將母親給怎麼樣,但保不準哪一天蘭程峰就會變成惡魔去折磨母親,所有她要湊錢,有了錢,就可以帶走母親了,到時候再也不用去受蘭程峰的威脅。
將支票小心翼翼地收起來之後,若蝶的目光落在了手機上,然後突兀地就想起了冷冥羽,想起了冷冥羽進了一間有女人的房間。
他們怎麼樣了?該發生的事情應該也都發生了,她阻止不了什麼,但那種莫名地想要給他打個電話的衝動卻在狂猛地爆發着。
冷冥羽走進房間,就看見了一個穿着黑色包臀裙的女人,女人的妝很濃烈,是那種在牀上特放得開的類型,可惜他一點兒心情都沒有,他的整顆心早已在看見若蝶之後,就落入到了若蝶的身上,只是那個女人不懂而已。
冷冥羽坐下,在女人嬌笑的時候,他板着臉問:“我約的李總,他人呢?”
那女人賊兮兮地將目光往衛生間的方向落了去,冷冥羽偏過頭,看了一眼衛生間,衛生間裡面傳來了女人似有如無的嬌喘聲音,他知道了裡面現在正在上演激w情w戲。
女人湊到冷冥羽的身邊,往酒杯裡面倒了酒,遞給他,嗲聲嗲氣地道:“冷少,我們李總說生意的事情好說,現在最重要的嘛,就是玩兒,好好玩兒。”
冷冥羽接過酒杯,看了看,他心裡面的火氣,是讓他恨不得找個女人來發泄,可是面前的女人,他卻不想碰。
他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很是用力地將酒杯砸碎在了地上。
他的動作很大,玻璃杯子碎裂的聲音很響亮,那個試圖靠近她的女人,被嚇了一大跳,一下子就安靜了起來。
冷冥羽望了一眼衛生間,然後淡淡地道:“告訴你們李總,要談生意就拿出誠意來,他不願意和冷氏合作,後面排隊的人可多着啦。”
冷冥羽毫不猶豫地離開房間,當他出門之後,目光痛恨地盯着若蝶和沈元亨呆過的房間,一陣不爽。
他去餐廳詢問了,餐廳的人告訴他說昨天若蝶是和一個女人來的,但後來那個女人走了,沈元亨就來了,他們在這裡住了一夜。
那麼冗長的時間,自然地是該發生的事情就都發生了,冷冥羽恨得拽緊了拳頭。
他要了若蝶的第一次之後就對那個女人慾
罷不能,雖然那個女人和沈元亨牽扯不清,甚至訂婚,但冷冥羽知道,沈元亨並沒有碰過她。
她的身邊一直都有她的眼線,可是最近他讓那些跟着她的人都撤走了,因爲對她已經在開始選擇忘記,他在想,她的事情以後就都用不着他去摻和了。
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他纔將眼線撤走,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他的女人被人碰了,他覺得噁心,就算是再對那個女人有萬般的不捨,也註定必須放下了吧。
冷冥羽重重地將拳頭砸上了牆壁,疼痛瞬間襲來,他看見自己的手上鮮血不停地流淌着,但是這樣的疼痛,卻不能夠將他心裡面的難受給平息萬分之一。
他上了車,卻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是不是該去找那個女人興師問罪,然後再好好地懲罰?
腦子裡面不停地出現着這樣的念頭,可是,他又有什麼資格去質問她呢?他可是記得那個女人說是要和沈元亨一塊兒去看婚紗的呀,他們都在興奮異常地爲結婚的事情做着準備,他去摻和個什麼勁兒?
冷冥羽的心裡面充滿了失落,他點燃了一支菸,發現自己竟然不敢再出現在若蝶的面前,他從來都沒有因爲誰而如此懦弱過,現在卻因爲那個女人,變得這麼地慫,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他的煙快要抽完的時候,電話鈴聲響亮了起來,刺耳的聲音人,讓他煩躁不已,他抓着手機,正要扔掉的時候,看見了若蝶的號碼。
所有的憤怒煩躁生氣,似乎都在一瞬間平定了一般,是那個女人給他打來的電話,他竟然還有些微的期待。
接通了電話之後,冷冥羽並沒有說話,他用力地吸着煙,然後重重地吐着煙霧,煙霧繚繞裡,他的目光開始變得哀傷,不知道若蝶看了他現在的模樣,會不會心疼。
沒有人說話,安靜地要命的氛圍,讓若蝶覺得自己打錯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不說話,她也不說話,握緊了手機,這就像是一場無聲的戰爭一般,他猛在較量着誰能夠經受得起這樣的沉默。
若蝶將電話打過去之後,才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對冷冥羽說些什麼。
只是衝動地,想要給他打電話,猶豫了好久,終於下了決心,終於打了出去。
但是那死一般的沉寂,讓她真不知道打這個電話有什麼意義。
她終於熬不下去了,所以選擇了妥協,妥協地打破沉默:“冷冥羽,是你嗎?”
她小心翼翼地問,對方卻依然沉默着,死一般的沉默,讓她開始灰心:“對不起,打錯了,我掛了。”
若蝶猛地一下子將電話掛斷,她很怕,怕電話那頭的冷冥羽說話,會質問她和沈元亨做了什麼,那事情她想要解釋,卻怕越描越黑,更怕,怕電話不是冷冥羽接的,怕電話那頭會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所以,她只能夠選擇掛斷電話,即使做了這個舉動之後,心裡面充滿了悔意,卻再也沒有將電話撥通的勇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