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跟隨着她的腳步,好奇地問她:“你找私家偵探做什麼?”
百新不肯理他,加快腳步,恨不得要將他給甩開。
林浩的眸子卻突然間一亮:“百新,好歹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要有什麼事情,我幫你,你看我剛剛跟蹤你那麼久,你都沒有發現,你說我是不是也有做私家偵探的潛質呢?”
百新停下了腳步,盯着林浩,她的眉頭蹙了蹙,猶豫了片刻之後,她問他:“你真的會幫我?”
林浩的臉上又嬉皮笑臉了起來:“我當然會幫你呀,不說我們昔日的舊情,好歹現在我們也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他那副噁心的嘴臉,真讓百新恨不得要給他一巴掌,但是現在好歹有個人幫她,雖然林浩可惡,但相信他不會出賣她的,畢竟她算得上是他林浩的搖錢樹。
“那好,你幫我。”百新頓了一下繼續道:“我要你給我查查冷冥羽最近很什麼樣的女人接觸,那個女人是誰,他們做了什麼。”
百新的話剛剛落下,林浩就拔高嗓音大喊:“呀,原來你懷疑你老公在外面有人了呀?”
他那誇張的喊聲,讓憤怒的百新舉起了手掌,但百新的手掌並沒有能夠成功地落在林豪的臉上。
而是被林豪給抓住,林豪握着她的手,十分平靜地說:“親愛的,不用擔心,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你老公調查地清清楚楚的,相信我。”
百新噁心地從他的手中扯了手,然後攔車離開。
林浩望着百新離開的模樣,嘴角一片得意,他莫名地覺得,他又愛上了這個曾經被他拋棄的女人。
又到下班時刻,若蝶安靜地等待着冷冥羽的辦公室房門被打開,她想和他說說話,但那辦公室大門卻久久地關着。
難道他要加班嗎?今天的事情他都處理地差不多了。
她終於是失去了耐心,緩緩地站起身來,邁動着腳步衝着他的辦公室走了過去,她在門口猶豫了下,然後很沒有禮貌,連房門都沒有敲,就徑直將辦公室的房門推開。
冷冥羽坐在沙發上,他的手裡拿着一張照片,他安靜地盯着照片看着,像是在發呆。
就連若蝶推開了他辦公室的房門,他都沒有發現,他在看什麼照片,那是誰的,爲什麼護看得那麼那麼地專注呢?
若蝶緩緩地邁動着腳步,一點點地往他的方向走了過去,在他的身旁站定,她看見他的手中拿着的照片,是她的。
不,那不是她的,那張臉現在是百新的,照片是兩個人,一個是冷冥羽,一個是百新,他們抱在一塊兒,對着鏡頭燦爛地笑着。
“既然想你的百新,爲什麼不回去?”若蝶站在他的身邊,十分平靜地詢問。
冷冥羽這才意識到身邊站了個人,他快速地將照片收起來,然後盯着若蝶蹙着眉頭生氣地衝她吼:“誰叫你進來的,怎麼不敲門?”
“我……”若蝶想解釋,但她確實沒有敲門,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冷冥羽卻沒有要和她說下去的打算,他
起身,走到辦公桌,將照片放進抽屜裡,然後站起身來對若蝶說:“不早了,你下班吧。”
若蝶恩了一聲,緩緩地往門口的方向走着,她多想冷冥羽能夠給她說些別的話,但她的腳步都已經跨出了他的辦公室房門,他卻沒有將她給叫住。
他們真的就陌生了嗎?真的就要這樣陌生了嗎?
明明就已經靠近,明明就已經快要親密無間了,爲什麼,那樣親密的鐵門突然間就又被很遙遠的距離拉扯着,像是再也靠近不了呢?
心事重重的若蝶收拾完了東西,擰着包準備走的時候,她看見從辦公室裡走出來的冷冥羽。
臉上綻放了笑容,望着他,他在她的面前停了一下,卻沒有說話,徑直繞過她,像是將她給當成一個陌生人一般,徑直進了電梯。
她呆愣地站在原地,看着電梯門被關上,她呆呆地盯着遠去的冷冥羽,心冰涼了一片。
好久好久之後,若蝶纔回過神來,她知道,冷冥羽是在故意和她拉扯距離,他在故意和她保持距離。
是不是,她說她回去L市的時候,他就會毫不猶豫地往她的面前摔落一張飛機票,然後對她說:“最好永遠也都別回來了。”
苦澀地笑了一下,若蝶走到電梯口,準備回家,好好地想想。
推開家門,習慣性地衝着房間裡大喊:“安文,我回來了。”
但沒有聽見安文的回答,若蝶又很大聲地喊了一句:“安文,我回來了,你在家沒有?”
客廳裡沒有安文的身影,若蝶伸手去敲安文的房間,手剛碰觸到他的房門,他的房門就已經開了,他的房門沒有關上,裡面空空的。
安文的東西都像是長了翅膀一般,不見了蹤影,若蝶愣怔地站在房門口,看着面前空空的房間,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安文是搬走了嗎?如果不是搬走,那他房間裡面的東西都去了哪裡了呢?
若蝶慘白着臉,慌亂地奔跑進了房間,她試圖從那房間裡面找尋些什麼線索。
但是什麼都沒有,那房間裡空空的,沒有任何安文住過的痕跡,他走了,卻什麼都沒有給她留下,他什麼意思啊他?
最起碼,要告訴她一聲呀,最起碼,要讓她和他一塊兒吃頓飯的呀,他怎麼能夠說走就走了呢?
若蝶匆忙地從包裡掏出電話,電話打過去之後,很快就被接通。
握着手機的若蝶,衝着電話那頭的人一陣憤怒地吼;“安文,你什麼意思啊你?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你怎麼能夠說走就走,你怎麼不和我說一聲,你……”
她的咆哮還沒有說完,對面的人就顯得不耐煩了,衝她大喊了起來:“你他媽的你誰呀?”
那偌大的聲音,是個女人的聲音,若蝶呆愣了兩秒,然後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她努力地讓自己平復心情,努力而客氣地問對方:“我找安文,麻煩你把電話給他。”
對面的女人態度也變得和緩了起來,尖銳着嗓音衝她說:“你是不是叫若蝶,安文說過,你打電話來的
話,就告訴你,以後不要找他了,以後,你們誰也不欠誰的。”
電話被對面的女人很乾脆地掛斷,若蝶還沒有來得及詢問些什麼就被掛斷,她重重地跌倒在了地上。
心裡面充滿了慌亂,她希望安文好,也不希望將他給拴住,但是要讓他搬走的話,她雖然喲在心裡面醞釀,但是卻始終是說不出口的。
但他卻主動搬走了,還這麼快地就找了個女人,他到底要做什麼呀他?
她希望安文不要隨隨便便地過自己的人生,更加地不希望安文再走回頭路,可是剛剛那個女人的聲音,讓若蝶慌亂,她甚至能夠感覺得到,安文又回去了。
他又回到了那條道上了嗎?不,她不能夠讓他回去,他回去了的話,他的人生將會染上黑色,那麼,他就完蛋了。
若蝶一直一直打着安文的手機,一開始,電話都還能夠打通,後來,他的電話索性被關機了。
擔憂了一晚上,若蝶決定去找安文,翌日她給冷冥羽打電話要請假。
電話接通之後,冷冥羽顯得十分地冷漠,他說:“你可以不用給我請假,這段時間你好好地考慮下去L市的事情,在事情想好之前,都可以不用來公司。”
她是該感激他呢?還是該衝他破口大罵,若蝶握着手機的手不住地顫抖着,她不知道她是怎麼樣從侯玲瓏裡憋出了一句謝謝的。
掛斷電話之後,她盯着手機,惡狠狠地吼:“冷冥羽,你怎麼能夠這麼狠心?”
眼淚快要掉落下來的時候,她擰着包衝出了家門,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她要去找安文,她要去和安文將事情說清楚。
去了以前安文救她的地方,那裡沒有他的蹤跡,去了安文以前將她藏起來的房子,那裡也沒有他的蹤跡。
偌大的一個城市,要讓她找一個人,是那麼那麼難的事情。
她走了很遠很遠的路,在夕陽西下的光景,她無力地跌倒在了地上,漫天的夕陽灑在她的身上,佈滿憂傷的感覺,讓她是那麼地無措。
她蹲在地上,嚶嚶地哭泣着,周身被一種懼怕充斥着。
她害怕安文走回頭路,她害怕自己阻止不了他。
耳畔突然間傳來了一聲疑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那是一抹熟悉的聲音,那聲音讓若蝶猛地一下子擡起頭來,然後她看見了站在自己不遠處的冷冥羽。
他怎麼會在這裡?若蝶瞪大了眼睛,也顧及不上哭泣,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衝着站在不遠處的冷冥羽大聲地問:“你怎麼在這裡?”
“我一直都跟着你。”冷冥羽十分平靜地說。
是的,他一直都跟着她,她打電話說請假的時候,其實他就在她家樓下,他試圖和她拉扯開距離,可是開着車本來是要去公司的,卻莫名地將車子停在了她家的樓下。
正想着要找一個什麼樣的藉口說去接她上班的,卻不料她打電話說她要請假。
當時的他很生氣,語氣卻又顯得很是冷漠,掛斷電話之後,他就懊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