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男往若蝶的面前丟了一張照片,那不是雜誌上的,像是偷*拍的,最近的冷冥羽的照片,夕陽西下的光景,他頹敗地走在石子路上,面上滿滿的愁緒。
和記憶當中,那個高大威猛有力的男人相卻甚遠,他變得頹敗落寞地讓她心疼無比。
捧着照片,若蝶的眼睛就像是落在了照片上,她的思緒裡也只有冷冥羽,她整個人像是被定格了一般,一動不動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若蝶手中的照片被搶走,她的目光跟隨着被搶走的照片張望過去,就看到了光頭男冷漠着一張臉盯着她。
“把照片給我。”她充滿了緊張地衝他懇求。
光頭男盯着手中的照片看了半響,然後問她:“這就是你喜歡的男人?”
她沒有回答,而是嚴肅着聲音再次衝光頭男強調:“把照片還給我。”
光頭男沒有如她所願,他拿着照片,快步地離開,很快若蝶就聽見了鐵門被嘩啦一聲關上的聲響。
透過鐵門的鏤空,她充滿了慌亂,她趴在鐵門上,衝着光偷男聲嘶力竭地喊:“把照片還給我,你不要走,你把照片還給我。”
無論她怎麼大聲地喊,那個男人就是沒有回頭看她一眼,她的目光充滿了眷戀地盯着他舉得高高的照片。
眼淚一滴滴地掉落下來,沒有她在身邊,冷冥羽過得一定不開心。
所以,她不能夠消沉下去,她一定要趕快養好身體,一定要趕快離開這個破地方。
晚餐依然很豐富,冷冥羽掃了一眼餐桌,大多數都是他愛吃的菜,但是現在的他,根本就沒有食慾,再是愛吃的菜,也提不起半點兒的興致。
百新卻在不停地往他的碗裡面夾菜,百新的臉上掛滿了笑容,不停地衝他問:“嚐嚐,味道怎麼樣。”
他不知道百新在他的耳邊催促了幾次要讓他嚐嚐菜的味道,反正到了最後,他變得很是不耐煩。
重重地,他將手中筷子砸落在了餐桌上。
剛剛都還顯得溫馨的餐桌,因爲他的這個舉動,讓所有的溫馨都立馬就消失不見。
百新張着一雙受傷的眼睛,緊緊地盯着他,臉色發白,她看他看了半響,然後動彈着嘴脣,不解地詢問:“你怎麼了?”
冷冥羽起身,但並沒有離開,他說:“如果你非要這個樣子的話,那麼,我就折磨我自己好了。”
撂下這話,冷冥羽徑直上樓,他的腳步聲音遠去,房門被摔響的聲音落下。
百新望着一桌子的菜,臉色越來越慘白,她以爲,他會因爲蘭若蝶而變乖的,卻沒想到,他竟然會提出折磨自己的想法。
可真是夠幼稚的,百新覺得冷冥羽還是太過於小看她了。
這讓她的嘴角不由地揚起了一抹邪惡的笑容,惡狠狠的她道:“既然這樣,那冷冥羽你就看着那個女人更痛苦好了。”
冷冥羽說折磨自己,並不是說說而已,他將自己關在二樓的一間客房裡,不吃不喝。
傭人接連送了三次飯,每一次都被他呵斥着喝退。
白皙坐在大廳,看着端着飯菜一臉頹敗的傭人,她冷着聲音問:“又沒有吃?”
傭人點了點頭,然後百新就憤怒地將茶几上的玻璃杯子重重地砸碎在地上,她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沒有任何猶豫地邁動着腳步大踏步地往樓上走了去。
在房間的門口,百新敲門,衝着門裡面的男人溫言細語:“冥羽,開門,冥羽,你把門打開,我們談談。”
冷冥羽只衝着門口吼了一句:“滾。”
那一句滾字兒很是傷人,一聽見那個字兒,站在門口的百新整個人一下子就僵直了身體。
百新沉默了片刻,然後問他:“你到底要怎麼樣?”
門裡面陷入了沉默,冷冥羽久久地不給反應。
百新焦急地再次大喊:“說,你到底要怎麼樣?”
房門突然間就被打開,冷冥羽慘白着一張臉,頭髮凌亂,鬍子拉碴,整個人像是一個糟蹋的中年大叔,和那個強壯霸道有魅力的英俊男人判若兩人。
這個樣子的他,讓百新的臉上充滿了心疼。
她顫抖着手,試圖伸手去撫摸一下他的臉,卻被他的手給重重的,毫不猶豫地打開。
他冷着聲音衝她冰冷地問:“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若蝶?”
一聽蘭若蝶的名字,百新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剛剛對冷冥羽的心疼之情,一下子就消失不見。
見百新不說話,冷冥羽用力地將房門摔上,緊閉着的房門,讓門外的百新臉色刷白,久久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若蝶悶悶地吃着飯,今天的飯很是豐盛,有葷有素,但是她卻怎麼也都沒有胃口。
之前光頭男給她看的照片像是在她的腦袋當中紮根了一般,只要一想起照片上的冷冥羽顯得很是難過的樣子,她也就高興不起來。
吃了兩口飯,她悶悶地將筷子放下。
耳畔傳來了一抹嘲諷的聲音:“就吃這麼一點兒,難道又想着要掛點滴嗎?”
光頭男的詢問,讓若蝶擡起頭來,她將目光衝門口落了過去,然後就看到了光頭男打開鐵門走進來的樣子。
她嘆了口氣,低頭看了一眼飯菜,確實是沒有食慾的,光頭男在她的身旁坐下,臉色有些不好地問她;“怎麼不吃飯?”
她嘆了口氣,目光落在光頭男的身上,充滿了期待:“可不可以把照片給我?”
光禿男搖晃着腦袋,甚是不屑地道:“那張照片,我已經扔進垃圾桶裡了。”
他平靜的話,讓若蝶很是受傷,她驚恐地瞪着面前的男人,甚是憤怒地質問:“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對待冷冥羽,怎麼可以這個樣子?”
光頭男提醒她;“那只是一張照片而已。”
雖然只是一張照片的,但是那張照片對於她倆說意義不同,所以,她不允許有人那麼對待那張照片。
她憤怒地拽着拳頭衝光頭男的手臂砸過去,她憤怒地衝光頭男吼:“你把照片還給我,還給我,還給我……”
她的手很輕易地就被光頭男給拽在了
手心裡面,光頭男的這個舉動,讓她的臉色一下子就不好起來。
她蒼白着臉,盯着面前的光頭男,眉頭緊緊皺着,衝他喊:“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光頭男放開了她的手,然後他將自己的手伸進了西裝的口袋當中,很快,他就從口袋當中拿出了冷冥羽的照片。
是她之前看到過的,冷冥羽甚是頹敗的模樣。
她激動地搶走照片,緊緊地拿在手中,就像是捧着一件無價之寶一般,目光直愣愣地落在照片上,怎麼也都移動不開。
耳畔是光頭男低低的聲音,他說:“你如果想要出去見到他的話,就乖乖吃飯。”
若蝶握着照片的手緊了緊,她擡起頭來盯着他,臉上寫滿了認真,她望着他問:“我還能夠出去嗎?”
“當然。”光頭男的回答那麼地堅定。
她之前覺得只要活着就有出去的希望,可是現在的她越來越迷茫,真的能夠出去嗎?真的出得去嗎?
爲什麼那種迷茫的感覺在不停地加大,爲什麼出不去的感覺也在加重着呢?
她真的很迷茫,再次將目光落在照片上,她並沒有如同第一次見到照片一樣,讓自己整個人都沉淪在了照片裡面。
“你說,我出去的死後,是活着,還是死掉呢?”
她在很認真地跟光頭男聊天,話一問出口之後,她才壓抑地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她現在在什麼地方,她都不知道。
她擡起頭來,再次看見光頭男,她看到光頭男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忍,然後就聽見他說:“你出去的時候,一定是活着的。”
他說得動很是認真,也顯得很是堅定,可是這麼認真這麼堅定的話語,聽在若蝶的耳中讓她是那麼多地不解。
她看着光頭男,眉頭緊緊地蹙着,半響過後,她問他:“你爲什麼這麼肯定,我能夠活着出去?”
光頭男盯着她沉默了片刻之後,甩給了她一個特別不靠譜的答案,他說:“直覺。”
聽見直覺兩個字的若蝶有着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直覺,直覺要是有用的話,她應該早就走出去了。
她突然間就充滿了希望,目光亮亮地望着光頭男,就好像光頭男是她另一個無價之寶一般。
那種目光,讓光頭男很是不自在,他慘白着一張臉,試圖躲避開她的目光,極其不自然地問她;“你什麼意思?”
若蝶掃了他一眼,然後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照片,之後,她小心翼翼地將照片放進了草蓆下面。
在光頭男的注視當中,她嚴肅地道:“你不許把照片拿走。”
光禿男沒有答話,她突然間就衝他的方向湊了過去,壓低聲音問他:“你說,我色*誘你的話,你會不會幫我,放我出去?”
想當初,她就是用這樣的方式,讓安文放她離開,不但放她離開,還讓那個男人對她死心塌地。
她和安慰經歷和了很多,自然地都將安文當成了朋友,在面對面前的光頭男的時候,她卻沒有面對安文時候的那種十足信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