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壓在他的身上二
良久。
花若薰總算忍不住了,側眸,迷茫地問道:“你找我有事嗎?”
“你說,我找你能有什麼事呢?”尹千洛的脣角似笑非笑,俊美的臉蛋傾國傾城。
“冷御真的事嗎……”花若薰咬脣,輕聲說道,軟綿綿的聲音空靈地迴盪在空氣中。
“不然你覺得?”他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頰。
很微妙,觸電般的感覺,她有點心動。
“那你是向來安慰我的嗎?謝謝你的好意。”她慘淡地笑了笑,笑容看起來格外蒼白無力,隨即,她頓了頓,道,“但是安慰,我不需要。”
尹千洛微震。
他可以從她堅定倔強的水眸中看出,她淡漠高傲的自尊,如同他最初見到她時候一般。
“所以如果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她站起身,一臉的不歡迎他。
並不是她討厭他,只是她現在心情很煩躁,她怕自己隨時都會哭出來,可她不希望把自己狼狽的樣子顯露出來。
這樣,會顯得她很脆弱,而她又很討厭那些同情的眼神。
所以,她要堅強,她不哭。
“喂,你什麼意思。”尹千洛完全猜不透她的心思,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就這麼對待關心你的人?好心沒好報。”
“關心……我的人?”她擡眸,星眸中一片暗沉,空洞得看不見絲毫光芒。
“是啊,是不是很感動?”他邪魅地揚起笑,湊近她的臉,俊美精緻的臉放大在她的面前!
他真的長得好……好漂亮,又長又卷的黑色睫毛,深海般的藍色瞳眸,皮膚白皙細膩得連女人都要嫉妒,微揚的脣瓣看起來性感至極。
她的心莫名地顫動了一下。
她往後退了幾步,白了他一眼:“感動個p。”
雖然這麼說,可她的心裡確實有幾份感激。
能這樣關心她的人,很少了,不,不是很少,是隻剩下他一個了。
“你這麼說,我好傷心呀。”尹千洛酥軟曖昧的語氣,令她渾身不由得起疙瘩。
這男人說這種甜言蜜語都心不跳臉不紅,真是道術高深。
她看了看他,莫名的感動充滿心頭,可越是這樣,她越想哭,久違的溫暖與感動,令鼻尖一酸,她快步地走上樓梯,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哭的樣子。她不想讓自己的脆弱,再多一個人看到,她怕,她會更加脆弱……
他卻拉住她的手,魅惑地笑着:“喂,想逃?沒門!”他湊在她的耳邊,呵着氣,姿態親暱到不行。
她的淚,硬是被她縮了回去。
然後,花若薰側頭,想要避開他的“襲擊”,卻不料腳正好被地毯絆倒,身子失去了重心,整個人就這麼倒了下去……
“啊——”她叫了出聲音,尹千洛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他鬆了口氣,可是沒想到,他拉的力氣小了點,她的身子依舊摔下去……
他慌亂地抱住了她,兩個人一直摔了下去!
一聲驚天動地的響聲!
尹千洛躺在下面,而花若薰整個人完完全全地壓在他的身上,好在她的身體不重,他能夠承受。
“不,不好意思……”她連忙起身,坐在地板上,拉着尹千洛的手臂,他的臉色很僵硬,眼睛閉着,難道暈過去了?!
她搖了搖他的肩膀,他還是一動不動。
呃,沒反應?被壓暈過去了?她沒有那麼重吧……
她用手指放在他鼻子前,卻感覺不到呼吸!
難道他,被她壓死了?這麼狗血的劇情,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她焦急地快哭出來了:“喂,尹千洛,你說說話啊,尹千洛,你醒醒啊,你醒過來我就不逃了……”
“真的?”尹千洛立刻睜開了眼,玩世不恭的笑容邪佞放肆,他反握住她的小手,認真地說,“那我就真的不放開了。”
他的話,如同誓言那麼美好。
在這瞬間,打動了她動搖了的執着和決心。
但她腦海裡浮現出了,卻是冷御真冰寒冷峻的面容,俊帥的容顏,冷酷的外表,殘忍的內心,陰暗的年少……
花若薰看着尹千洛的神情,眸中掠過動搖的痕跡,但很淺,很快就消失不見。
她倏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尹千洛一怔,然後眸心裡黯淡下去。
她果然,還是很牴觸他的。
無論他再怎麼關心、照顧、擔憂她,她都自始自終只想着冷御真。可也正因爲她只想着冷御真,纔會讓尹千洛不由得去擔心她,這個不會照顧自己的笨女人。
黑暗的光線中。
他扯了扯嘴角,看起來極具譏誚:“就這麼愛他嗎?”
“什麼?”花若薰斂小瞳眸,黑眸裡隱約地泛起了迷霧。
“我說,你就這麼愛冷御真?即使他只是爲了折磨你,即使他不在乎你的感受,即使他在外面有了情人,你也不在乎?”
他微微眯起絕美的眸子,勾起脣角,俊美妖嬈的臉上盡是諷刺。
“我……我不知道。”她緩緩地說,悲哀染上了她的水眸,月光下的照射下,格外悽美,“我也不知道這份感情是對還是錯的……可我知道,我必須爲這份感情承受痛苦,因爲他的眼中,根本沒有我。”
“你是傻瓜嗎?你不值得爲他這麼做,你對他來說,什麼都不是。”尹千洛心疼地看着她,他絕美的側臉看起來很憂傷,少了幾抹邪氣,多了幾抹黯然。
“我也知道什麼都不是啊……”她的聲音輕輕地顫抖着,淚水溢滿了眼眶,卻遲遲不落下。
“可那怎麼辦呢?我不可能裝作不在乎他的,我辦不到……”
充滿梗咽的聲音,讓他的心一陣絞痛。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愛上了不該愛的人,更痛苦的事情是,不該愛的人不愛自己。
對於花若薰來說,尹千洛是與她惺惺相惜的。
而她,對他的感情,也只能停留在惺惺相惜上面,卻無法做到,心心相惜。
“傻瓜。”尹千洛一把摟住了她,緊緊地抱着她柔軟的身子,很用力地抱着,彷彿要將她融入體內一般。
“我該怎麼辦……”她抽噎着,頭靠在他的肩膀。
他的肩膀很寬,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