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冷子巖才擡起頭,看着夏夜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和粉嫩的小臉,鼻端全是紅花油的味道,提醒他夏夜剛剛受的傷,他憐惜的看着她的手臂,語氣溫柔的說:“夜子,疼了吧!”
“嗯,有些疼,但檢查過了,沒傷到骨頭,醫生說這只是手不用力過一段就好了!”
夏夜嬌弱的堅強,在冷子巖的腦海裡矛盾地交織壓迫,令他煩燥的遷怒爲這種感覺是需索。
冷子巖將夏夜打橫抱起來,因爲顧及到她受傷的胳膊,心裡不斷的提醒着自己要剋制,不能亂來。
身體越來越炙熱的變化讓他難耐,“夜子,幫幫我。”
冷子巖拉過夏夜沒有受傷的手,從他結實的腹肌慢慢的向下移動,夏夜攥緊手指,說話都開始發抖,“不行,冷子巖,別鬧了,我怕!”
“怕什麼!”冷子巖聲音沙啞的低笑,慢慢掰開夏夜的手指,強行的按到那個讓她臉紅心跳的地方。
“一會兒就好。”夏夜的手不敢亂動,任由冷子巖牽着她,此時夏夜還是羞得滿臉通紅,緊緊的閉着眼睛。
冷子巖鬆開她的手,長出口氣,享受着夏夜給他帶來的愉悅。夏夜毫無章法地亂動着,冷子巖無奈的笑着。
夏夜一完事就急忙起身,臉紅的像大蝦一樣奔到衛生間去洗手。
兩人各自清理完自己,冷子巖擁着夏夜躺着上,午後的陽光強烈的打在地板上,視線都變得朦朧,似真似幻,令人心生慵懶,什麼事都不想做。
冷子巖低頭看着懷裡的人,從前那個裝瘋賣傻,插科打諢的夏夜好像從來不曾存在過,
時間彷彿有一雙充滿魔力的手,把她變得乖巧,柔順。整張臉都變的柔軟起來,皮膚在陽光的照耀下,透明如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
冷子岩心中剎那間滿得不可思議,甚至漲得有些疼痛,如果一開始就是這樣該多好,沒有離別的慘傷,沒有痛徹心扉的思念,沒有把思念變成又深又痛的恨,沒有把恨變成錐心刺骨萬念俱灰的絕望,沒有絕望中萌生的不可抑制的瘋
狂的報復該多好!
真願意就這樣一直抱着她到地老天荒,哪怕是世間的盡頭,雖死無憾。
“我們從今天開始一起住,你絕不可以在和高家遲來往!”冷子巖說話聲音很輕,卻毋庸置疑。
“我們只是好朋友!”夏夜悶悶的說,在心裡還是有些抗拒冷子巖的不平等條約的,你能保證在此期間也不和其他女人來往嗎!
但她嘴上沒說,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處處和冷子巖針鋒相對的夏夜了!
愛情把她變得卑微懦弱!
“那也不行,因爲他有前科,他從前喜歡過你現在對你的態度也不明確!”
夏夜聽出冷子巖的語氣中帶了不悅,“好,我不再和他來往!”她不忍心破壞這來之不易的好時光。
“明天我要出差,大約一星期,我給你僱個保姆吧!”冷子巖對夏夜的表現非常滿意,聲音都柔軟下來。
“我只是傷了胳膊,又不是殘廢了!你放心走好了。”夏夜把好的手臂搭在冷子巖的肩膀。
冷子巖注意到她手腕上帶着一個老式的金鐲子,“你喜歡帶手鐲嗎!”隨手擺弄着,“如果喜歡,哪天我派給珠寶經濟過來,你好好的挑選幾套首飾!”
夏夜聽了冷子巖的話,眼神一暗,隨即笑道:“是外婆留下的,我戴着是個念想!”
其實是她外婆留給她媽媽的,媽媽去世後又留給了她,她不想告訴冷子巖媽媽去世的事,她不想讓別人同情她,尤其是冷子巖,要麼愛,要麼不愛,她不需要同情憐憫。
冷子巖眼睛微眯,“你會須臾不離的戴着嗎!”
“嗯。”
“那好,我拿起給你洗洗,有些髒了!”說着從夏夜手腕上褪下鐲子,放進衣兜裡。
夏夜在家休息了三天才去上班,孟凡和高家遲交替佔據着她的白天。
她對孟凡坦然承認了和冷子巖的關係,孟凡翻着白眼對她嗤之以鼻,繼而無可奈何的長嘆一聲。
她也吭吭哧哧的把這件事告訴了高家遲,高家遲像個怨婦一
樣指着她的鼻子,“夜子,你,你比我喜新厭舊一百陪!我恨你,我再也理你了!”
夏夜下班後,在外面隨便吃了點東西,回家後就把自己拋在沙發上,心不在焉的看着電視。
文藝臺上演着選秀節目,一個女孩秀了場黛玉葬花!
夏夜不喜歡林黛玉的悲春傷秋,但卻極其喜歡林黛玉那對愛情的千古絕唱,我爲的是我的心!她之所以還和冷子巖在一起,爲的也是自己的心。
不知不覺間在沙發上盹着了,在門鈴刺耳的響聲中,她困頓的睜開眼,電視上飄着雪花。
她才把門開了一條逢,冷子巖就闖了進來,一把擁她入懷,劈頭蓋臉的吻了下來。
“你不是要再過兩天回來嗎!”夏夜的聲音因爲冷子巖的襲擊變得斷斷續續。
“突擊檢查,不行嗎!”
冷子巖長臂伸展把她抱上來,匆匆的抱緊了她,迫不及待的緊貼她的身體。
開始時他還顧及她受傷的胳膊,還能保持慢條斯理,可夏夜在他懷裡發出的低低的呢喃和多少天來食髓知味的思念,讓他瘋狂得幾乎想把她整個人立刻揉碎了,快速強烈的愛意洶涌着,完全不顧她的昏沉的睡意,手臂收緊的動作近乎施虐。
冷子巖濃烈的愛意令夏夜的理智幾近窒息,意識昏沉中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也不記得自己被人揉碎了幾回,一直到東方放白冷子巖才沉沉睡去,晨光中一片安謐祥和,終於能夠安穩的夏夜在冷子巖的懷裡酣眠。
冷子巖對夏夜是又愛又恨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恨她多一些,還是愛她多一些,多年前的自己,在她面前是那樣的卑微,卑微到塵埃裡,她仍然還是不屑的遠走他鄉,現在她回來了,自己可以輕易的得到她最寶貴的東西,想當初爲了一個放肆點的吻,她對自己心靈和肉體實施了怎麼樣的暴力!
冷子巖在大三的時候作爲交換生出國了,這年夏夜上大學,他知道夏夜和鄭東分手了,心中暗暗高興,以爲自己的機會來了,唯一讓對他不利的是,他要出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