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澤的聲音回答說:“你這通電話還真的是巧,徐秘書已經找到了,我正在去和他見面的路上。很多的事情只能見了徐秘書的面了,才能弄清楚,你先等等,等我見過徐秘書之後再給你打電話。”
“好吧,那我等你電話。”吉心掛了電話,將手機攥在手裡,心裡默默祈禱,但願夜元閻要找的人,並不是她要找的人。但願,但願。
吉心嘆了一口氣後,將手機放回包裡,拉開臥室的門走了出去,下樓,換鞋,出門,門外果然停着夜元閻的車子。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落座的瞬間側頭看到夜元閻的眉頭依舊在微微擰着,他這是碰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什麼事情能讓他棘手?
夜元閻沒有說話,啓動的車子,拉檔,車子便開出了院子的大門。上了當初來的時候那條小路,只能兩輛車並行的小路。十多分鐘後就拐上了寬闊的高速路,朝着市中開去。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市郊不甚明亮的路燈不足以驅趕秋季晚上的黑暗,路上穿梭的車輛不少都開了車燈。透過擋風玻璃可以看到前面的路況,更可以看到遠處燈火通明,披金戴銀,金光閃閃的美麗繁華的大都市的夜景。說它妖豔,偏偏它歷史悠久,文化底蘊濃厚。說它是個古都吧,偏偏充斥着所有國際化的最新觀念和事物。
這便是迎瑞市,華夏國中屈指可數的四大前沿城市之一。無數的年輕人揣着夢想,前來投奔它,哪怕睡地下室,哪怕早上天黑出門晚上天黑回家,也不願意離開它。同樣有無數的人,在它裡面嚐盡了滄桑酸楚後黯然離去,房價奇高,競爭激烈,冰冷且殘酷。
迎瑞市就是這麼個地方,成就了一些人的夢想,卻又摧殘了一些人的夢想,輝煌了一批人,黯淡了一批人,有的人在這個舞臺上演盡了意氣風發的風光無限,也有的人在這個舞臺上唱盡了世事艱辛的詠歎調。可是不管人們對它的評價如何,這座城市依舊以它繁華精緻紙醉金迷的姿態存在着。天若有情天亦老。
現在吉心就是這麼看着迎瑞市金光閃閃的妖嬈夜景,緩緩地靠近它。漸漸地車窗外的景色熱鬧起來,高聳入雲的大廈上面霓虹燈閃爍,沿街的商鋪,一個比一個高檔一個比一個明亮,櫥窗裡面展出來的商品一件比一件精緻。
吉心趴在車窗上,貪婪地看着車窗外一閃而過的高樓,店鋪,廣場,商場,寫字樓,大酒店……激動的心肝兒發顫,她終於看到外面的世界了,可是看上去好像也沒什麼變化嘛。除了公交站臺上巨幅的電影宣傳海報換了一下外,別的好像也沒什麼變化嘛。一樣的擁擠,熱鬧,繁忙,浮躁……
她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好好地看看這個城市了,上一次這麼傻呆呆地看着它的時候是什麼時候?半年前?坐着慢吞吞的公車去找工作的時候?細想起來,不過半年的時間,可是一切的事情都天翻地覆了。
除了這座城市依舊的繁華,她所有的情況全部都改變,不經意的回想起曾經的生活片段,悲傷和痛苦便立即排山倒海般地襲來。
吉心收回自己看着車窗外世界的視線,安生地坐好了。她弄明白了一件事,從來就只有這個世界見證人們的悲歡離合,人們卻辦法見識這個世界的滄海桑田。這是一種多麼痛的領悟,一個人是如此的渺小。加入自己再不自強一點,爭氣一點,就真的要白駒過隙一樣的浪費完短暫的人生了。
車子在盛天夜總會門外的停車場上停了下來,然後夜元閻推開車門下了車。吉心緊跟着也下了車,仰頭看了一眼這座金碧輝煌的大廈。她就知道,他不會帶她去什麼好地方的。
守在夜總會大門兩旁的保安躬身向夜元閻行禮問好,他直接看都不看一眼,走了進去。吉心跟在他身後,看着門口處躬身行禮的兩個保安,頓時明白了狐假虎威是個什麼樣的感覺了。她只要跟在他的身後,就能享受到人們恭敬敬仰敬畏的態度。
說起來還是她佔了便宜,吃他住他用他的,現在還跟着他佔盡了威風。吉心正想着自己佔了他的小便宜的時候,忽然感覺一道銳利仇恨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掃了一眼。該有多麼強烈的恨意的目光,才能讓她這個走神的人都覺察出來啊。
吉心一擡頭就看到了那道銳利的目光的來源,嫣紅。前面不遠處,嫣紅穿着一身低胸紅裙走了過來,確切的說是迎了過來。上面的抹胸的邊緣ru溝清晰可見,下面裙子邊緣,剛剛包住臀部,裙子是緊身修身型的,將嫣紅玲瓏的身材勾勒得不是一般的惹火。
嫣紅走到了夜元閻的面前,開口說:“閻少,老地方,人都到了。”脣形勾勒得很是精緻的紅脣,一開一合間,說不盡的旖旎風情。
夜元閻聞言後淡淡地應了一聲,朝着他們的“老地方”走去,右手一伸就拉住了四處張望着的吉心的手。這丫頭今天晚上出門後好像見到什麼都一副很好奇的樣子。
吉心這是在看這盛天夜總會裡面女人們的穿着,不看不知道,一看還以爲夏天還沒過去了,瞧瞧看,一個比一個暴露,一個比一個穿的少。再看看自己身上整齊的淑女款蕾絲襯衣,及膝的秋裙還有女式正裝款的收腰風衣外套,在這裡倒有些格格不入了。
夜元閻拉着吉心的手,朝隱蔽在角落的電梯間走去。大廳裡夜生活已經開始,音樂燈光,尋歡作樂的青年男女,無不迷亂。這樣迷亂的環境中,吉心還是再次感覺到了嫣紅眼睛裡看過來憤怒的目光,仔細一探究,那憤怒的目光正好落在自己和夜元閻交握着的手指上。
幾乎是瞬間的,吉心就明白了,嫣紅這是在吃醋,僅僅因爲吃醋就迸發出這麼強烈的恨意,看來嫣紅對夜元閻用情不淺呢。光是猜測還不夠,吉心想要實驗一下,於是擡手很是親密地挽住夜元閻的胳膊,再次看向嫣紅的時候,果然那雙眼睛憤怒的快要噴火了。
電梯門緩緩合上,隔斷了嫣紅惱火地看向吉心的目光。吉心垂眸看着電梯的地面,微微一笑,她終於找到了個報復嫣紅的好辦法。
電梯緩緩上升,電梯門打開來的時候,便到了一個很是隱蔽的樓層,之所以說它隱蔽,除了因爲它走廊上的光線昏暗外,還因爲這裡裡外幾層地守着保鏢。看來夜元閻今天晚上是有要事要處理了。
一走上這道走廊,吉心就感覺有點陰森嚇人。不自覺地抱緊了夜元閻的胳膊,夜元閻扭頭看着她笑了一下,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溫和地說:“不用怕,自己的地方都嚇成這樣。”
吉心低了頭,沒搭理他,這是他的地方,又不是她的地方,她當然害怕。假借虎威的小狐狸不可能一直跟着
老虎啊。
夜元閻走到走廊的盡頭,擡手推開了這間高檔會所的房門,走了進去,吉心跟在他身邊,和他一起走了進去。房間裡面的光線比外面走廊的光線要亮一點,房間裡面坐着幾個人,U形的寬大沙發上,坐着三個人,還有幾個端着酒杯在角落的暗處站着喝酒。一時之間也數不過來幾個人,大約七八個人的樣子。
夜元閻走了進來,沙發上坐着的三個人立刻站起身,空出沙發來,很是恭敬的和夜元閻打招呼:“閻少。”
夜元閻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淡淡地開口:“都坐吧。”
七八個人聞言立刻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好在這間會所面積夠大,沙發也夠大,幾個人同時落座也沒什麼問題。一堆男人中間,吉心感覺有些彆扭,好在她是坐在夜元閻的身邊,這男人身上的氣場足夠強,相比之下,她就在這個房間就可以忽略不計了。和做擺設的花瓶沒什麼兩樣,可以不予考慮。
氣氛安靜下來後,夜元閻開口直接切入主題:“今天晚上讓各位在這裡碰面,是要說一件事情,這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那些個下屬們,全都面色沉靜,等待着夜元閻的下文。上一次因爲軍火生意從國外趕來的幾個長老是夜元閻的權臣的話,那麼眼前的這幾個人便是夜元閻的近臣了。一手帶出來,鐵打的感情,禍福與共的近臣。
“暗龍城裡面混進了內鬼。”一片沉寂之中夜元閻緩緩開口。敲進每個人的耳膜,也驚住吉心。這麼森嚴的暗龍城裡面,居然也會混進去奸細?
說到這裡,整個會所安靜得能聽見人們的呼吸聲。終於一個沉不住氣的近臣開口了:“閻少,不可能吧,我覺得好好的啊,沒什麼異常。”
然後另一個近臣接下話茬:“你這個粗人肯定看不出來異常,等連你都看出來異常了,估計就離火併不遠了!”
“是啊,閻少說的話從來不會錯,你們都別嚷了。還是聽聽閻少怎麼安排吧。”有人攔下了話頭。
然後會所裡面就又安靜了下來。
夜元閻很是慵懶地往沙發後背一靠,緩緩開口:“這混進暗龍城的內鬼我自然有辦法給拔除,難就難在如何將這些內鬼的幕後主使給拔出來。”
“這還不簡單,找到那些內鬼了,嚴刑拷打,就不信他不招。”剛說話的那個被人笑做粗人的男人開口說。
夜元閻淺笑了下,沒有說話。他不說,有人替他說,在座的一個個子稍微矮點的男人開口了,迴應那個粗人:“若是換做你派奸細出去潛到比你強很多的人的地盤上,你會找隨便就能供出你的人去嗎?”
“當然不會。”粗人自己回答了自己的問題。
小個人男人攤了下手,這不就結了:“而且,就算是嚴刑逼供逼出來的答案,也不一定就可信,人吶,都狡猾着呢。”
“這……這樣的話,那要怎麼辦?我最煩那些個背地裡放冷槍的,有種真刀真槍的跟老子幹啊!”粗人果然說的都是粗話。
小個人男人不想再和那個粗人廢話了,轉頭看向夜元閻:“閻少,你看兄弟們都等不及了,這好久都沒事情練練手了,您就快些安排吧。”可見,在這個小個人男人的眼裡,找出那個安插奸細的幕後主使人,不過是個練練手的活兒。
夜元閻這纔在沙發上坐直了身子,開始安排事情了,只見他身子微微往前傾,開口說:“我得到消息,那個安插奸細的幕後主人,今晚就在這個夜總會裡面。不過這座樓裡面的客人都不是一般人,不能驚動。”
說着掃視了幾人一眼,接着道:“說起來搜人這樣的小事叫別的人手就好,可是爲了不打草驚蛇,內鬼的事我一直沒提,叫別的人若是驚動了那些個內鬼,怕是要走露風聲,再搜就不好搜了。今天晚上,就勞煩你們幾個搜一遍這棟樓了。”
閻少都下了命令了,誰敢不從。幾人當即就接了命令,站起身,開始投入到任務中了。說起來這項任務聽着簡單,可是真要執行起來,可不容易。要搜的對象,什麼身份,什麼模樣,什麼特徵?這些具體的標準都沒有,只知道目標就在這棟大廈裡面,怎麼搜出來,全屏直覺來判斷了。
任務雖然艱鉅,可是夜元閻派出去的這些人也絕非等閒,這些人放在暗龍城裡面那一個個的都是“爺”一級的人物。膽識過人,機敏老練,夜元閻一手帶出來,層層篩選後僅剩的幾個最得力助手,絕對個個都是可以獨當一面的能手。
雖然剛坐一起開會的時候吉心覺得他們一個個的都很普通,長得也不過就是大街上人堆裡面的羣衆的樣子,不過就是身上的衣服檔次和價格高一點罷了。她雖然旁觀了剛纔的會議過程,可是卻不知道那幾個人的實力有多強。就好像每個公司的業務員隊伍中,那些個業務做得最好賺錢最多的人,往往都是特別的大衆化的人,乍一看去就是普通人一個。
做人的哲學,就是這樣,要麼足夠的出挑,以一個巨人的形式存在於世人的眼中,讓人膜拜敬畏害怕,比方說夜元閻這樣的。要麼就收起鋒芒隱藏自己,用最低的姿態最普通的樣子出現在人眼裡,春風化細雨之間就把想要的位置想要的錢收入囊中了,還讓別人嫉妒不起來。就像是剛出現在這會所中的幾個相貌普通氣質也普通的幾個男人。
看看傳統的黑道電影有多誤導人,電影中的那些道上的人,個個都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動不動就喊打喊殺,提着砍刀打羣架。須知,即便是混黑道,也是要不得頭腦簡單的人的。瞧瞧剛剛夜元閻的那幾個近臣,隨便哪一個拎出來不是人精一樣的。
道上的事情拼狠是少不了的,可真要電影那樣的動不動打打殺殺,那這個黑手黨還在萌芽的時候就被逮捕了,哪裡就能發展到如今橫跨幾個洲,囊括好幾個國界的根深蒂固的大型組織?
任務安排了,人也派出去了,現在就等着結果出現了。也許很快地一場好戲就要上演了。夜元閻慵懶閒適地靠進沙發裡面,抽着煙,等着他想要的結果浮出水面。
暗龍城裡面有內鬼,這也是夜元閻今天才下的結論,線索是什麼,就是他下午回去山谷別墅裡面接到的那一通電話,他部署下去的,眼看着就摸到周暖的住址,就差破門而入把人給帶出來了。關鍵的時候竟然讓周暖給失蹤了。
眼看着就能找到周暖問出當年他們葉家到底是被誰下手謀害的了,眼看就能出答案了,竟然讓周暖給失蹤了。很顯然,周暖不過是個尋常百姓,聽說是在一縣城開超市的,這麼一個平頭百姓怎麼又能耐逃出他的搜捕?不用想,一定
是事先走路了風聲,讓人給捷足先登了。
而去找人的命令,除了強子以外,全都安排的他的情報線上的人,強子去找過人,沒找到,就沒讓他再找。接下來就由他手下的情報線上的人在找人。
情報線上面的人,自己就是做情報的,不可能會走漏消息,可是最後關頭卻讓要找的人從眼皮下面消失了,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再聯繫到軍火生意前夕,派了情報線上的人,搜索A國中曾吞過黑手黨貨物的另一個黑幫的頭子,斯莫,的行蹤。居然搜不出來!
這不是情報線上的人出了內鬼又是什麼?
而且這內鬼是誰放進來的,十有八 九可能是就是斯莫,好在夜元閻也有他的防禦措施,在那些內鬼身上設了圈套,這一反偵察就摸出來了,斯莫其人今天竟然來了盛天夜總會。這人的膽子還真夠肥的,先是搶了他要找的人,再明目張膽地進了他的地盤。
今天若是不把斯莫給揪出來,夜元閻是不會甘心的!
夜元閻這邊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抽着煙,靜候着好戲登場。吉心這邊卻是等得有些無聊了,就這麼在沙發上坐着,聞着他吐出來的煙味,真的很不爽。
她站起身來,想要出門去逛逛,今天難得出門一趟,總不能這麼一直陪着他乾巴巴地坐着吧。他坐在這裡不想動就算了,她自己一個人出去到夜總會外面的街上走走,呼吸下自由的空氣不行麼?
見她起身,夜元閻開口問:“想去哪裡?”
吉心沒好氣地回答:“我上廁所啊,這你還要過問?”
夜元閻擡手指了指會所的一個方向:“洗手間在那邊。”
“我不要上這裡的廁所,我出去自己找廁所。”說着朝門口去,她那裡是要上廁所,她就是想出門透透氣。
夜元閻也看出她的意思了,站起身來跟着她走到門口,拉開門來看了門外層層把守的保鏢一眼,隨便指了一個保鏢說:“你,跟着她。”能在這裡守門的保鏢,自然不是普通的保鏢。
“是。”保鏢點頭答應下來。
夜元閻這才衝着吉心擺了下手:“去吧,別走遠了。”
吉心撇了下嘴,好吧,身後跟着個保鏢總比夜元閻親自跟着自由吧。轉過身,朝電梯間走去。可是電梯停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剛剛夜元閻派出去那些人搜人的緣故。反正電梯是用不成了。那就下樓梯好了。
還好跟着的這個保鏢對這裡的地形比較熟,很熟練地就把吉心帶到了樓梯口。吉心下了好幾級樓梯,也不知道是因爲剛剛用上廁所當藉口,還是因爲下了幾樓的樓梯運動了一下,代謝就加快了。她還真就想去上廁所了。
人有三急,這內急最好不要憋着,免得憋出內傷來。於是只好向身後跟着的保鏢求救:“你……你知道這附近哪裡有洗手間麼?我忽然想上廁所。”
保鏢略微有些尷尬地想了一下,開口回答:“再下一樓,那裡好像有個公共的洗手間。”
“哦。”吉心應了一聲,再下一樓就好,還好不是很遠。下了一樓後,從樓道拐了出去,然後繞了個彎,來到一個廳,廳不算太大,幾十平米的樣子,類似一個開放形的酒吧,有吧檯,有調酒師,調酒師後面的貨架上擺滿了各種各樣來自各個國家的酒水。
吉心穿過酒吧廳看到一道虛掩着的門後面是一條走廊,走廊兩邊應該是娛樂會所,這些會所中有的房門緊閉,有的房門大開,傳出嘶吼一樣的K歌的聲音,有斑駁不定的光線從房間裡面透出來打在走廊的地面上,使得鋪着深黑地磚的暗淡走廊上平添了幾分靡亂。
這應該是比較中等的包房區域。沒有幾層樓以上,夜元閻呆着的那個會所高檔。
正在吉心偷窺着人家的夜生活的時候,身後跟着的保鏢開口提醒:“洗手間不在這個方向。”
“哦。我就是隨便看看。”吉心慌忙回神,轉了身,按照保鏢指的那個方向走過去,果然沒怎麼找就看到了個洗手間的標誌,按照標識上指的方向拐進一個路口,沒走幾步就看到了洗手間的入口。
洗手間規模還比較大,走進入口後左右兩邊分別各有一個入口。吉心選了女士洗手間走了進去,誰知剛走進去沒走到三步,就被人從後面給推了一把,力道很大又很突然,還沒有會反抗就被人給推到了洗手間的牆上趴着,臉緊緊地貼着牆壁,洗手間貼着瓷磚的牆壁不是一般的涼,還很讓人噁心不是。
突如其來的襲擊,吉心最先想到的是叫那個保鏢來,可是剛準備開口就感覺到腦後頂着一個槍口,然後一個森冷陰毒的女聲響起:“最好老實點,不然老孃的槍可是不認人的!”
這是嫣紅的聲音,吉心一下就辨認了出來,仔細一想,自己剛剛是走樓道下來的,身後跟着保鏢,不可能被這個女人跟蹤上啊。她怎麼突然就女鬼似得冒出來,還用槍低着自己的額腦袋?
嫣紅似乎看出了吉心的疑惑,冷冷地笑着開口:“今天不過是給你一個教訓,你最好清楚明白的知道,老孃若是不爽的話,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老孃也有的是辦法做了你!別以爲現在跟在閻少的身邊就了不起了!我告訴你,這些年來跟過閻少的女人,你一雙手加一雙腳都數不過來,他說不要你,就不要你了!”
果然是爲了閻少的,吉心厭惡地掙扎着,她討厭這樣被按在洗手間的牆壁上,更討厭這樣子被人用槍口指着腦袋,這已經是第二次,還真把她當成槍把子來練了?她發誓,若是再第三次被這個女人用槍指着,她就和她同歸於盡!
發現吉心在拼了命的掙扎,嫣紅又開口說:“怎麼,不服氣?你還別不服氣,A國的特工都沒能拿老孃怎樣,就憑你?還嫩的很呢!”
吉心也看出來了,就憑這婆娘跟蹤人的本事,已經不簡單,竟然夜元閻派來一路跟着的保膘都沒有發覺她。顯然這樣硬碰硬,自己是討不到半點好處的,於是開口扯了藉口說:“我正想找你呢,剛剛閻少好像說要見你,他這會一個人坐在會所裡面,等着呢。”
果然在嫣紅的面前說閻少,是絕頂有用的。這不這麼一說,身後的槍就撤了,然後力道也鬆了。吉心慌忙轉了個身,面向嫣紅,看着她一襲妖冶的緊身紅裙,大波浪的頭髮隨意地披在肩頭,剛剛還拿着作威作福的槍也不知道收到了哪裡。
忍不住抱怨,夜元閻手底下到底都是些什麼人?一個比一個狠毒。想不到嫣紅這個蛇蠍美人還真有幾下子。想到這裡,吉心不由皺了眉頭,他們一個個都這麼強大,自己親人的仇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