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她在哪

“還用想什麼辦法,事情做都做了,我現在這樣的情況,還能更差嗎?”李亦澤給一口回絕了。與其苟且偷生,他寧願選擇這樣的報復,就算沒有勝算,可是隻要能讓夜元閻心裡不痛快,他就暢快。

鬱錦聞言,無奈地開口說:“阿澤,你知道嗎,我上一次去看小雅,醫生說她已經基本上康復了,小雅還對我說,等她出院了就去山區,去那裡教孩子們唸書,她說她上一次去山裡,看到了好些困難的孩子,她說她可以去一個簡單樸實的地方去做很多有用的事情。”

“還有伯母,她現在已經能自己下牀走路了。情緒上也平靜了很多。說不定過一段時間就能出院了。阿澤,你的家人們現在都是努力的康復。可是你看看你自己做的事情!昨天我就和你說過,不要再去招惹閻少,你惹不起的,你想要看到你好不容易好起來的親人再一次的跌進萬劫不復的深淵嗎?”

鬱錦有些激動地數落着李亦澤。因爲她愛他啊,他的家人遇難,她的心裡也跟着着急,他的家人死的死,傷的傷,她的心裡也不好過,可是現在眼看着悲慘和不幸就快要過去了,所有的塵埃都快要落點,終於可以過上幸福穩定的生活了,可是爲什麼這個男人要不長腦筋的自尋死路!

李亦澤聽了鬱錦的數落之後,臉色陰沉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開口迴應說:“你不會懂的!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們家之前是什麼樣子的!如果你見過我們家以前的樣子,你就不會這麼說了。毀了!全都毀了!就算小雅好了,就算我媽出院了,可是所有的一切能毀的全被夜元閻給毀了!現在剩下的,只是一片廢墟,你懂得廢墟是什麼意思嗎,你不懂!”

鬱錦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合着她從前在他的家人那裡花費的心血全都是多餘的,他的心裡從來就只裝着仇恨,除了恨意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她忽然感覺很累,她爲了他的家人着急,爲了他擔心,可是他全然不在意,既然他執意想要那雞蛋碰石頭,那她還有什麼話好說的?於是鬱錦苦笑了一下,開口說:“本來還想和你一起合計一下看能不能想個什麼好辦法出來,看來現在不用了。”

李亦澤沒有答話,事到如今,他沒什麼好說的,一個廢物能有什麼發言權,從前他還埋怨自己的人生太枯燥,從一生下來就是爲了繼承家族企業,從小到大學到的所有知識都是爲了繼承家業,可是現在呢,他連家業都沒了,現在他只是一個寄在別人屋檐下面的打工仔,從前他是老闆,一句話出去令行禁止,現在呢,他每天都要點頭哈腰的看別人臉色。

看到李亦澤一直保持沉默,鬱錦便不再呆下去了,既然他都鐵了心的要自尋滅亡,那她這個外人又何必廢話。於是她開口說:“我走了,你好自爲之。”說完轉身朝門外走去。

眼看着鬱錦快要走到門口了,李亦澤忍不住叫住她:“等一下。”

鬱錦轉過頭來,看着他。其實現在他知道悔過也沒用了,膽大包天地做了那樣的事情,閻少鐵定了是不會放過他的!

“你把吉心轉去哪裡了?”李亦澤開口問。他問着一句話的時候,其中含着的幸災樂禍比關心要多。他想着把吉心多藏一天,夜元閻就多難過一天,多好啊,多大快人心啊。

鬱錦淡然地開口:“這個你不需要知道。”說完後拉開房門走了出去。走出這座公寓樓的時候,才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是傍晚了,要不了兩個小時,天就要黑了。

這個晚上,顯然每一個人都不好過。

鬱錦的心裡難受,不用說的,她在李亦澤和他的家人身上花費了多少心力,李伯父病重,她忙前忙後的找專家,找進口藥物,李亦雅失蹤了,她四處託人去找,甚至還央了吉心去拜託閻少。李伯母血栓住院,半邊身子險些癱瘓,是她找了最好的護工,天天給伯母按摩,至於小雅那邊,她更是三天兩頭的去探望。可是到頭來,都得到了什麼?

李亦澤他自己都不把自己的家人當一回事,她又何苦拿自己的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

不僅鬱錦這個晚上不好過,袁粉被李亦澤給鎖在了那個髒兮兮的簡陋的倉庫裡面,更加的不好過。

從前袁粉被關在那座醫療大樓裡面,都已經感覺像是身處地獄了,現在被關在了這個燈光灰暗,氣味難聞,到處都是灰塵的建築倉庫裡面,只感覺以前在醫療大樓裡面的住宿條件很不錯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在這裡被關多久,她喊得嗓子都啞了,一個人都沒有喊來,想喝水,連一口水都沒得喝。

假如暗龍城中的醫療大樓在她看來是一座煉獄的話,那麼這個骯髒的倉庫就是十八層煉獄!她艱苦絕望的呆在這個倉庫裡面,終於明白了一個殘酷的現實,這個世界上,她不可能找到任何人的幫助了,連李亦澤這個同一條船上的人都能算計她,那麼她還能相信誰?

從今往後,所有的事情,就只能靠自己了!這個冰冷殘酷的黑夜裡面,袁粉賭了最後一口氣,只要自己能活着離開這裡,一定要拉着袁吉心同歸於盡!

李亦澤在這樣的夜裡,也很不安生。他一方面痛恨夜元閻,痛恨他毀了自己的一切,恨不能將所有的痛苦都報復到夜元閻的身上,哪怕自殺性的報復也在所不惜!

可是當夜深人靜,四處都沉靜下來的時候,他的心裡也有些後悔了。鬱錦說的沒有錯,現在他的家人的狀況都已經漸漸地好轉了,上一次的苦難,其傷害正在悄悄地淡去。死者安息,活着的人正在努力的面對生活。這樣的時候,他如何能犯糊塗?

所以說這個夜晚,註定了是一個沉重,悲情的夜晚。

沉浸在悲傷和焦慮的人,不僅僅是鬱錦,李亦澤和袁粉。夜元閻在這個夜

晚裡,也沒有一分鐘是踏實的。

這一天一夜的時間,他感覺似乎特別的漫長,像一個世紀那樣的,漫長得看不到盡頭。上午的時候他心驚膽戰地等在產房外面,好不容易等到了母子平安,一切順利,誰知道還沒有抱着兒子熱乎一陣呢,就聽人說是太太不見了。

老婆居然在自己的眼皮下面給弄丟了,夜元閻心裡不是一般的惱火,纔剛出生的兒子也顧不上了,交給小夏和奶媽去張羅。他就這麼坐在吉心失蹤時躺着的這間病房中,因爲心裡總覺得,她走丟了,萬一想要回來找他,一定會回到當初走丟的地方找的。所以他坐在這個病房裡,哪裡都不敢去。

夜元閻向來沉穩,冷靜,經歷過那麼多的大事,見過那麼多的大場面,即便是一管黑洞洞的槍口抵在自己的腦袋上也不曾害怕慌亂過,可是這樣的夜裡,他是如此的害怕。雖然從前他有擔心過會有人在他的身上下不了手,就會轉而盯住他的家人,可是他真的沒有想過,那些人的動作會這麼快!

夜元閻混跡黑白兩道這麼多年,的罪過的人不計其數,想要要他的命的人也不在少數,可是誰讓他命硬呢,尋常的人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

他一直想着,等孩子出生了,就回島上去。島上有足夠的佈置人手的位置,不像醫院裡。前些日子住的病房周圍還能佈置一些保鏢換班守衛着,可是今天產房的周圍,根本就安插不了什麼人,夜元閻想着今天有他親自壓陣,應該不會有人會肥着膽子硬來。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一陣忙亂之中,到底還是讓別人得手了。按道理說,人被擄走了,那就去把人救回來啊!可是夜元閻是真的擔心,他害怕那些人是來報復的,像上一次的人質事件那樣,如果來人只是來綁架勒索的那還好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可是不管是惡意報復還是綁架勒索,夜元閻都不敢亂動,他怕他一旦派出人手,對方受到了驚嚇,惡意報復的話,就會加快報復的速度,綁架勒索的話,被他派出的人手嚇住了,撕票了就不好了。夜元閻不敢輕舉妄動,除了這樣子靜靜等候,別的想不出來該怎麼做。

他從前總是笑吉心笨,可是他就是聰明的嗎?真遇上了要緊的事情,一樣的會六神無主,這樣的夜裡,他一個個地排查着自己曾經的罪過的大仇人,看誰最有動機來找自己的老婆下手。

時光一點點的流逝,黑夜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過去了,新的一天的白天來臨。從泛着微微涼氣的清晨到陽光燦爛的上午,再到有着些許炎熱的中午,下午的時候,陽光斜斜地從病房的玻璃窗外照射進來的時候。

夜元閻終於還是忍不住了,不管是惡意報復也好,綁架勒索也好,他都不能再沉默下去了,都被別人欺負到頭上了,他若是再不作爲,那他真的什麼都不要在做了直接回家抱孩子算了!

這樣的下午,他打了電話給阿蛋,安排說:“阿蛋,你聽好,通知各部的管事,去壹號樓,我現在就回城裡。”

阿蛋答應了下來,正準備掛了電話按照閻少的指示辦事。這個時候阿蛋忽然想起來今天上午的時候聽到的袁粉跑丟的消息,猶豫了一下,還是對閻少如實稟告了:“閻少,一直呆在醫療樓的袁粉,今天跑丟了,你看……”

阿蛋拿不住袁粉逃跑的事情是大事還是小事,所以就不敢隱瞞不報,先前沒有稟告那是因爲閻少說了不讓人打擾,可是現在閻少的電話都打過來了,阿蛋覺得還是稟告一下比較穩妥。若真的是小事,閻少自然不會去理會,可是若是大事,自己隱瞞不報那就要壞事,壞了事,閻少追究下來,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夜元閻聽了阿蛋的彙報後,忽然想起來,幾天前自己似乎有答應了吉心讓袁粉去和小逸見面,想來這件事後,他微微擰了下眉頭,想起來什麼,問阿蛋:“袁粉不見了?我問你,袁粉有什麼身體特徵?她上一次的重傷好了之後有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

“這個……似乎一條腿殘了,走路一瘸一拐的。”阿蛋不太確定地回答,因爲袁粉被丟進那座醫療大樓後大家都沒有再注意她。關於袁粉的腿有問題的事情,還是聽那兩個看丟了人的保鏢說的。

夜元閻忽然就明瞭了一切:“估計袁粉不是今天才逃跑的吧?阿蛋,我平時很是看好你,這一件事情,你辦得確實不敢讓人恭維。”

阿蛋也聽出閻少話語中淡淡的不悅來,開口說:“對不起閻少,我自罰一年的收入。”

“罰你一年的收入,你豈不是全白乾?給你將功折罪的機會,最短的時間裡面把袁粉找回來!”

夜元閻幾乎可以斷定袁粉昨天來過醫院,而且就是那個帶走吉心的人,昨天的時候他就有懷疑,到底對方處於什麼意圖,要派一個腿腳不靈便的女人來?派一個正常人絕對要比派一個瘸子來更容易得手!

如此看來,根本不是別的仇家來惡意報復,根本就是袁粉那個賤女人在做垂死的掙扎。既然如此,只要把袁粉給找回來,所有的事情就都迎刃而解了!

阿蛋聽到了閻少說的將功折罪之後,才安心一些:“是,閻少,我這就開始找人,剛纔你說的通知各部的管事去壹號樓的事情……”

“暫時不用了,先把袁粉給我找到再說!”夜元閻理出了事情的端倪之後心中就有了底。懷疑和揣摩一件事情很麻煩,可是要找到一個人,卻是個極簡單的。若是連一個近幾天逃跑的人都找不回來,整個暗龍城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阿蛋應下了這件事情之後就開始動手找人了。

夜元閻找雖然到了線索,可是心裡到底還是有些擔心,一天沒有看到吉心本人,他就一天不能踏實,眼看着這都過去

了一天多的時間了,誰能保證這一天多的時間裡面不發生什麼事情?

好在夜元閻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即便是心裡再如何的擔心,面讓也沒有過多的顯露,他派了專人送小夏和剛出生的小傢伙回暗龍城。他自己則是開了車在迎瑞市裡面到處轉悠。袁粉這一年多來都是在暗龍城裡,和外界的聯繫並不多,她帶走了人之後,會把人藏在哪裡?

阿蛋那邊已經加派人手去找了,夜元閻完全可以安靜地坐着等消息,可是他就是坐不住啊。從前他是一個人,保全了自己就等於保全了所有。可是現在他不是一個人,他的女人就是他的軟肋。他玩不起。

這個時候,夜元閻覺得自己當初割讓地盤出去,低調做人的選擇有多明智。假如他還是一個人,那麼如何的拼,如何的闖都可以,可是他現在有了家人,他拼不起,也闖不起,他必須得低調下來,接近而立之年的他眼前面對的是一段全新的路,需要擺脫掉年少時的嗜血張狂,低調和沉穩下來。

下午接近黃昏時分,阿蛋那邊終於有了消息,打電話過來說:“閻少,袁粉找到了,只是太太沒有和她在一起。袁粉說和她一同行動的人還有李亦澤,我們的人正在四處搜尋李亦澤。”

“好,所有的人都給我抓過來,一個都不能少!”夜元閻掛了電話之後,猛打方向盤,調轉了方向朝暗龍城開去,

袁粉被李亦澤算計了一道,被關在那個黑暗骯髒的倉庫裡面的滋味很不好受,好不容易離開了那個鬼地方,不狠狠地咬李亦澤一口,她是不會甘心的!於是袁粉一找到,就很快地牽扯出了李亦澤。

夜元閻一路疾速飆到暗龍城之後,李亦澤也已經被找到。

夜元閻停好了車以後就接到阿蛋的電話,淡淡地應了一聲之後就朝着一座樓走去。走進那座樓的大門,進了電梯,來到地下室,在地下迷宮一般的地下室中熟練地找到了阿蛋說的這個房間。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很是陰森的房間,一走進去就給人一種寒冷的感覺,不是溫度上的寒冷,而是心裡的寒冷,迎面的牆上固定着好幾排卡槽,每個卡槽裡面都插着一種刀具。寒光閃閃,刀刃鋒利無比的刀具,只是看一眼,尋常的人都會嚇軟了腿。

夜元閻感覺阿蛋安排的極妥當,敢在他的眼皮下面做小動作的人,他是不可能輕饒的!他只恨阿蛋選的這一間刑房還不夠味!

看到夜元閻走了進來,阿蛋開了房間裡面的燈。燈不開倒罷了,一打開燈,另一面牆上卡槽裡固定着的刑具就暴露了出來,鋒利無比的鋼刺,和一些人們想不到的刑具,無不在散發着讓人驚恐的寒光!

夜元閻走到刑房中央的那一張柔軟舒適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微眯了眼睛,睨着着他對面的兩根柱子上被鐵鏈牢牢束縛住的兩個人,一男一女,不用說,男的是李亦澤,女的是袁粉、

夜元閻看着這樣的兩個人,心裡一陣自嘲,就這麼兩個小角色就能害得他擔驚受怕了一天一夜,是這兩個人段數太高,還是自己太大意?

可是很多的事情沒有答案,數一數二的大人物陰溝裡翻船的也不少,何況昨天夜元閻是第一次遇上老婆生孩子,又是第一次品嚐當父親的喜悅,難免的在其他的事情上有所疏忽。

可是疏忽歸疏忽,現在要緊的是趕緊把人給找回來。於是夜元閻開口問道:“說吧,你們把我老婆藏哪裡了?”

袁粉沒有說話,她打心眼裡不想讓吉心好過,纔不要袁吉心這麼快就回到閻少的身邊,最好袁吉心早早地死了,她的心裡才痛快!

李亦澤也沒有說話,他就是要讓夜元閻擔心,讓他痛苦,讓他忐忑不安,吃不下飯睡不着覺。這樣他纔有報復的喜悅嘛。

夜元閻沒有再廢話,他朝着阿蛋使了個顏色。阿蛋會意,從一面牆上取下了一個刀具來,走到兩個被綁着的人的面前,開口說:“閻少問話,你們最好乖乖地回答,不然滋味可是不好受的。你們若是不相信,那我就讓你們先嚐一嘗滋味,這一把刀,可不是平常的刀,它的名字叫剔骨刀……”

袁粉到底是女人,膽子比較小,看了一眼阿蛋手中的剔骨刀,頓時就嚇得差點尿褲子,她白着一張臉說:“我說,我說……我……我昨天被李亦澤關進那個破屋子的時候,袁吉心還在李亦澤開着的麪包車裡面躺着……”

聽到了袁粉的話後,夜元閻就坐不住了,目光直接定在李亦澤的身上,他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走到李亦澤的面前,陰冷至寒地開口問:“她人呢?現在哪裡?”

李亦澤滿目仇恨地和夜元閻對視着,從嘴裡擠出了三個字:“不知道。”

夜元閻頓時就忍不住了,奪過阿蛋手中的那一把刀,“噗”的一聲就刺進了李亦澤的腹部,鮮紅溫熱的血液頓時就飛濺了出來,幾點濺到了夜元閻的襯衣上,還有一點濺在他冰冷剛毅的俊朗面孔上,襯得他的臉如此的邪戾和狂狷,儼然地獄中爬起來的修羅,又俊美如墮天的黑暗天使。

李亦澤承受不住這樣的折磨,身上的肌肉痛苦地抽動了幾下,腦袋一沉就暈了過去。

正在這時夜元閻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將手裡的刀具丟給阿蛋,掏出手機走到一旁接聽。

電話是鬱錦打過來的,聲音有些發顫:“閻……閻少,阿澤是不是在你那裡?”

“嗯。”夜元閻不冷不淡地應了一聲,

鬱錦頓時又說:“閻少,吉心這邊我在照看着,她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求求你放了阿澤好不好?”

夜元閻聞言,朝阿蛋做了個手勢,阿蛋會意將李亦澤身上的鐵鏈打開,從門外叫了兩個保鏢進來將昏過去的李亦澤擡了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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