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元閻點菜的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大廳裡面特別的安靜,再加上他沒電一樣,服務員都會重複一遍,所以說他點的那些名酒和名菜,點完了,大家也都聽到了。當他最後說出那句,每桌一份,不夠再上,管夠的時候,宴席間頓時就想起了一陣低低的議論聲。
服務員收起菜單,朝着夜元閻微微一鞠躬:“是,閻少,您請稍等。”說完後轉身走開來。
這時夜元閻又掃視了一眼全場的宴席,鋒利的目光定在吉心的那一桌,剛毅冰冷的臉上漾開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她讓他來參加這場宴會的,現在他來了,倒要看看她打算怎麼辦。
吉心坐在餐椅上,很是不安,她該怎麼辦?是繼續埋頭吃東西,還是要走過去和他坐一起?
正在吉心很是矛盾的時候,同一張飯桌上的女生忍不住議論:“吉心,他真的是你老公?哇!難以置信耶!比那個新出道的男明星帥多了耶!”
“是哦,是哦,吉心,你老公那一身行頭,不簡單吧。他是不是對你不好,你看看他都一身的名品,你這一身衣服一對比,好寒磣哦。”
“吉心,吉心,你悄悄地告訴我,你老公那個方面怎麼樣?強不強悍?”
吉心終於忍不住了,站起身來,朝夜元閻走去。頓時全場就炸開了鍋似得,議論紛紛,有的女生不知是太激動還是喝高了,忍不住尖叫起來,男生也開始有人吹口哨。
夜元閻見吉心走了過來,站起身來,一把拉住她的手,吩咐跟在他身後的一個保鏢:“你留下來買單。”
“是,閻少。”那名保鏢恭敬的答應下來。
就這樣,夜元閻拉着吉心的手走出了宴席大廳。剛一跨出大廳的門,就聽到身後有女生在喊:“太帥了!我是不是在做夢?”
也有人在感嘆:“嫁人就是要嫁這樣的男人,好浪漫哦!”
再後來他們說些什麼就聽不太清楚了,因爲已經漸漸遠離了這個宴席大廳。吉心不由瞟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浪漫?他這樣的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也叫浪漫?喝醉了,一定是那些同學喝醉了,纔會說出這樣的醉言。
幾分鐘後,吉心跟着夜元閻來到停車場上。他先用車鑰匙開了車門,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吉心隨後也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男人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掃視了一遍,淡淡地開口:“今天打扮得還不錯,難不成是來見你的哪個小男朋友?”
吉心想要反駁,可是又一想,他不過就是那自己尋開心,自己越是反駁他就越開心,這人還真夠無聊的,於是開口說:“是啊,我在學校裡面找了好幾個男朋友,怎麼說我現在也是豪門千金,想找男朋友還不是一找好幾個?”
男人原本平靜淡漠的目光徒然就變得陰森銳利起來,冰冷的聲音壓低:“你最好拿鏡子照照自己,倒貼錢都沒人要的爛貨。”
吉心冷笑一聲:“是嗎?多謝閻少你誇獎。”和他相處也有些日子,漸漸摸清了和他說話的套路。出言惡毒的男人,沒必要和他說人話。以毒攻毒就是了。
夜元閻的手猛地卡住吉心的下巴,緩緩逼近她的臉,凝視着她的眸子,面色陰冷,陰冷的臉上帶着一抹嘲諷的冷笑,只消看上一眼,就會有一種突然從初夏穿越到寒冬的感覺,涼薄的嘴脣開啓:“看來我這些天是對你太好了,你都快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吉心忍着下巴上被他緊緊捏着的疼痛,還擊道:“我是誰,我比你還要清楚,倒是你敢不敢如實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是的,吉心曾在心裡反覆想過很多遍,夜元閻這麼一個還算是出色的男人,怎麼就甘心做袁家的上門女婿?而且他又爲什麼要在爸爸的面前僞裝出那麼一副恭順謙卑的模樣?還有他爲什麼第一天晚上表現的如此粗暴和兇狠,接下來的這些日子卻相安無事?越是看不透他,就越是讓人不安。
夜元閻微微眯起眼睛,睨着這個嬌柔的女子,她似乎也沒有他想象的那麼柔弱簡單。
“我是誰?我當然是你的老公啊。”男人油滑地笑着,鬆開卡住她下巴的手,啓動了車子。車子調轉了個方向,很快地就離開了酒店的停車場。
老公?吉心揉着自己的下巴,她腦子被門擠了纔會把他當成老公。他就是一隻惡狼,比狐狸還狡猾的惡狼。
車子在路燈明亮中帶着昏黃的光線照射下的公路路面上快速行駛着,不一會兒就回到了他們居住的花園別墅中。
白天裡熱鬧了一整天,現在這一會兒回到家來,感覺很是疲憊。吉心爬上樓去,準備洗澡睡覺。
這些日子以來,他和她一直都相安無事。
她晚上睡覺的時候,他還在書房裡面不知道在忙些什麼,而她早上起牀的時候,他早已經離開去上班。生活中交匯的地方並不多,因而還算是相安無事。
吉心以爲今天晚上也會相安無事,自浴室中洗澡出來後,帶着疲憊的惺忪睡意朝牀邊走去。可是還沒接觸到牀沿,斜刺裡就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不是夜元閻又是誰?吉心凝眉看着他,以往的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在書房裡面嗎?
夜元閻擋在吉心的面前,逼視着她,就是這麼一個女人,再三的頂撞他,前些日子他是忙着挖袁氏財團的底子,沒工夫來搭理她。最近幾天已經基本挖出了袁氏的大部分機密。今天晚上忽然就來了興致想要和這個女人玩一玩。
吉心被他陰蟄的目光逼視得難受,微微後退,嘴上很是心虛地問:“你……你想幹嘛?”
夜元閻擡手握住她的胳膊,止住她後退的腳步,涼薄的嘴脣開啓:“別害怕啊,我這也是爲了你們袁家,你爸爸可是給我提過好幾遍,要我們快些生個兒子。”
吉心甩開他的胳膊,大聲道:“不要碰我!我爸爸的意思並不代表我的意思!我纔不要和你生!”
夜元閻微微眯起眼睛,睨着她:“不想和我生,這麼說是想去找別人?”就算他不準備和一個女人一般見識,可是接連被這個女人頂撞,拒絕,甚至是鄙視,他的忍耐已經接近底線。若是不馴服這個倔強天真的女人,他閻少的閻字就倒着寫!
吉心見到他的眸子中的憤怒已經自潭底翻騰而出,心中大叫不好,想要逃跑已經來不及,整個身子被這個高大凶猛的男人大力摜到牀上,幸好牀墊很是柔軟,不然她估摸着自己身上骨頭就要吃虧了。
“你想幹嘛?”吉心很是懼怕的想要從牀上爬起來,就連質問的話語也因爲害怕變得有氣無力。
男人生硬地按住她的身軀,俯身壓上她嬌軟的身軀,無限逼近她的眼睛,彼此對視着,饒有興趣的開口:“還能想什麼,想和你
一起生個兒子唄。”說着擡手刺啦一聲撕開她身上的睡裙。
吉心大力地掙扎起來:“我不要!”她最瞭解這個男人了,嘴上說的這樣好聽都是假的,想借着爸爸說的早生兒子的話來對她施暴纔是真的!上一次的創傷纔剛剛癒合,現在再被他糟蹋一次,她就真的再無活路了!
於是她手腳慌亂的從牀頭櫃的角落摸到一把水果刀,朝着身上正欲施暴的男人刺去,好在她經過上次的傷害吸取教訓,放了這麼一把看上去並不起眼的水果刀在牀頭。
男人身手敏捷地躲開這一刺,同時也拉開了和她的距離。
吉心料定了自己這樣的體質是沒辦法傷到他的,於是轉而將水果刀抵到自己的脖子上,戒備地看着他說:“你要再動我一下,我就死給你看!”
夜元閻很是不屑的冷笑一下:“你的死活,我還真不在乎,你就是不死,早晚也會死在我手上!”他說的是實話,對於仇家,他是一個人都不會放過的,當初袁正明害了他的全家,他也必定要血債一分不少血償!
吉心聽了他的話,心頭一緊,像是真個人被投進地獄一般,別人說出這樣的話或許是玩笑話或者氣話,可是這個男人這樣說,他是真的會做出這樣的事來的。怎麼辦?她握着刀柄的手緊了緊,嘗試着開口說:“你就不怕我死了,我爸爸不會放過你?”
吉心覺得這個男人平日裡在爸爸面前裝得很是謙卑恭順,他一定是忌憚爸爸的。
可是夜元閻聽了這話突然就笑了起來,不是他平日慣有的那種捉摸不清的若有若無的笑,也不是脣角彎起的淺笑,而是極具嘲諷的大笑,他笑着將她手中的水果刀奪了下來:“省省吧,你爸爸?我還真不放在眼裡。”
身體中最後的一絲力氣也被抽走,她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遇上這麼一個惡魔?極度的悲傷和難過侵襲着內心,她不明白事情爲什麼會一步一步的變成這個樣子。
爸爸極力稱讚的男人,是個帶着鋒利獠牙的惡魔,爸爸這樣做到底是爲什麼?吉心悲哀地抱着腦袋,她想不明白,真的是想不明白啊。
夜元閻將那把水果刀噹的一聲丟在一旁,走到浴室裡面去洗澡了。死寂一片的臥室中,吉心緩緩地舒展了身體,在牀上躺了下來。臉色蒼白的像一個沒有生命的玩偶。她不知道經過剛纔的針鋒相對,那個男人今天晚上還會不會做出別的什麼事情來。
可是她無處可逃,而且一開始她就已經選擇了忍受這些痛苦,唯一不同的是,當初是爲了爸爸而忍受這個男人的暴行,那麼現在又是爲了什麼?萬一爸爸也將成爲這個男人的進攻目標,怎麼辦?
吉心不知道自己竟然也會想這麼多的事情,從前她都是想法很簡單的,稍微複雜點的事情往李凡那裡一推就好。可是現在,殘酷的現實,逼迫的她不得不把所有的事情往更深層次的去想。
想着心事的時候,浴室的門打開。夜元閻穿着黑色的浴袍從浴室裡走了出來,來到牀上躺了下來,關了燈,準備休息。
整個臥室黑下來的時候,吉心終於鬆了口氣,看來今天晚上他不會再做出什麼暴行了。最起碼今天晚上自己安全了。也對啊,他曾經說過的,對她的身體一點興趣都沒有的。可是又一想,若是真沒興趣,剛纔那樣餓狼撲食一般的舉動又是爲什麼?這是個實在讓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吉心儘可能的和他拉開距離,在大牀的最邊上躺着睡覺,而且遲遲不敢睡着,生怕他又做出什麼來。一片黑暗之中,她感覺到手心裡面滿是冷汗,身邊就是放個定時炸彈也沒有這樣的讓人擔驚受怕吧。
夜元閻在黑暗中微微一笑,翻了個身,準備入眠,今天晚上還只是個開場,好玩的事情還在後頭呢。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她將如何陪他玩一場好玩的遊戲了。
吉心就這樣戰戰兢兢的不敢入睡,一直到天快亮了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快要中午。起牀的時候,身旁的男人照例已經出門。
她起身後好好地泡了一個澡,因爲昨晚神經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使得睡眠的質量很低,儘管已經睡醒了,可是腦子裡還是昏沉沉的。希望泡一個熱水澡,順帶着在浴缸裡眯一會兒,可以讓精神好一點。
泡完澡之後換了身清爽的衣服,下樓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保姆小夏將不知道是早餐還是午餐的飯餐端進餐廳,叫了吉心來吃飯。吉心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沒精打采的,推說不想吃飯。小夏便走過來說:“太太,夜先生說了,今天晚上要帶你出去玩,白天的時候要多吃點,免得晚上沒力氣。”
吉心站起身,走到餐廳開始吃飯,不過是出去玩而已,他的事情還真多。
吃過飯以後,在客廳裡坐着看了一會兒電視,就又到了傍晚時分,一天的時間就這樣飛快地過去。渾渾噩噩的,好像整個生活被一團灰暗籠罩了一般,原本輪廓清晰的很多事情漸漸的變得模糊不堪。
當電視上面開始播六點檔的新聞的時候,吉心放在包裡的手機響了,她翻出手機來看了一下,是夜元閻打來的。這個時候不下班,往家裡打電話做什麼?吉心接了電話。
電話中男人的聲音傳來:“昨天說好的,我參加你的同學聚餐,你陪我出來玩。等一下讓人去接你,晚上帶你出去玩。”
話說到這個地步,吉心不好拒絕,畢竟昨天很爽快地答應過他的。便回覆他說:“好的。”
通話中斷,沒有一句多餘的話。吉心開始梳頭髮換衣服,心裡忍不住有些好奇,他會帶她去哪裡玩呢?到底好不好玩呢?
黑色的跑車在別墅花園的門外停了下來,門鈴響了,保姆小夏開了門。車子便徑直開了進來,在別墅樓大門外的空地上停了下來。
吉心穿着一身清淡的碎花裙子,披着長髮只在臉頰旁象徵性編了個小辮,以免額前臉頰的頭髮礙事,腳上亦沒有穿高跟鞋,一雙舒適的帆布鞋了事。不過是出去玩而已,怎麼方便怎麼來嘛。整個人一副淑女小清新路線的妝扮。
她走到車子的後排車門,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看到開車的司機一身黑色西裝戴着墨鏡,面容冷凝,反正也不認識,便沒有開口說話。車子重新啓動,調轉了個方向離開了這座花園別墅。
一路上吉心都忍不住猜測,這個冰冷的一身黑色衣着的司機會把她帶到哪裡去?不知道那個男人平時都玩些什麼?車子在交通繁忙的公路上穿行,吉心的心裡有些發慌,她很是後悔自己當初怎麼就不多問一問,到底要去玩些什麼呢?
三十多分鐘後,車子停在了一座大廈入口處廣闊的停車
場上。吉心推開車門下車後,仰頭看清楚這棟大廈上面流光溢彩,燈光閃爍的“盛天夜總會”字樣時,頓時就生出一種想要落荒而逃的衝動。
她早該料到的,他那樣的敗類消遣的地方一定不會是什麼健康娛樂的場所。
車上的司機停好車子後走到吉心的身邊,面無表情的擡了手道:“這邊請,閻少早已經到了。”
吉心提着包的手緊了緊,當她看到夜總會大門內若隱若現的豔舞女郎時,咬着嘴脣,轉身就要走。她隱約猜出了他讓她來這裡的意圖來,反正不會輕易地放過她的。
黑西裝司機只是擡了下胳膊就攔住了吉心的退路,再次開口:“小姐,這邊請,閻少在等着你。”
吉心倔強的開口:“要是我不想進去呢?”
司機冰冷機械的開口:“那閻少就親自來接你進去。”
吉心想明白了,這個陷阱早就在昨天她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挖好了,現在要離開,只怕是走不掉了。算了,反正來都已經來了,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來。於是帶着一種很是決絕的心情,吉心擡腳朝着那深不可測的夜總會的大門走去。
跟在那爲黑西裝司機的後面,穿過歌舞昇平,音樂熱辣的大廳,轉到一個電梯間,兩分鐘不到的時間就到了一個妝扮奢華的樓層。穿過長長地走廊,來到一個類似於星級酒店總統大套房那麼大的門前,門外把守着同樣的黑西裝黑墨鏡的保膘。
守門的保膘對着微型通訊設備說了幾句什麼,大門從裡面打開。帶着吉心來的黑西裝司機保鏢對她說:“閻少就在裡面了,你進去吧。”
吉心聽了他的話後,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可是怎麼深呼吸也呼吸不到多少純淨的空氣,這裡的一切都顯得如此的罪惡和骯髒。擡手推開門,走了進去。
寬大的大門在身後咔嚓一聲鎖上,吉心沒有由來地抖了一下。可是很快地注意力就被眼前的場景吸引了。
百來平米的大廳,上面的房頂有宮廷般奢華的大型吊燈,下面的地板上光亮整潔,有的區域鋪了厚厚的純毛地毯,本該是一個很奢華高貴的房間,可是被各種的裝飾,傢俱擺設,以及曖昧不明的燈光渲染出濃濃的墮落和奢靡,淫靡的味道來。
寬大氣派的沙發上坐着十好幾位形容曖昧的男女,牆壁上懸掛着的大屏幕電視上播放着唱詞淫靡的音樂,除了沙發區域之外的另一個區域是一個極其奢華的室內泳池,清波盪漾之中好幾個露着點的女人在裡面游水嬉戲……
這邊是他說的玩樂。吉心站在門口,如何都挪不動腳步。視線越過其他人,搜索到夜元閻的所在,只見他慵懶隨意地坐在一張寬大的沙發上,雙腿高高地架在面前的茶几上,右手端着一杯紅酒,右手摟着一位紅色紗裙的女子,銳利極具穿透力的視線正在朝門口這邊看來。
只見他收回視線後湊近身旁的紅衣女子說了幾句話,然後那女子就站起身來,踩着尖細的高跟鞋朝着門口的位置走來。在她緩緩走過來的過程中,吉心驚訝的辨認出,這個穿着紅色紗裙的女人,不就是那天開車撞倒楚阿姨的女子?
回想起楚阿姨的死,吉心的心裡一陣鈍痛,再來看這個紅衣女子的時候,突然就憎恨和厭惡起來。
這時紅衣女子已經靠近,冰冷疏離且不屑的開口:“跟我來吧,閻少說你穿成這個樣子是玩不盡興的。得換一身衣服纔是。”
“我不換,我就愛這個樣子。”吉心下意識的拒絕。可是話音剛落便感到手腕上一痛,在想要開口,已經痛得沒辦法開口,只能吃痛地求饒:“放手啊,好痛。”
“聽話一點,否則我現在就廢掉你的手!”嫣紅挑釁地看着吉心,眼睛裡滿是嫉恨。天知道她有多麼的嫉妒這個身體都每長全的女人,憑什麼她就能和閻少結婚做夫妻,憑什麼她什麼都沒有就能得到這麼多?
吉心不想自己的手就這樣被捏碎,只能忍氣吞聲地跟着這個紅衣女子朝着一個方向走去。
嫣紅見吉心不再反抗,便鬆開了她的手腕,反正今天想要修理她,有的是機會,不是麼?想到這裡嫣紅暢快地陰狠地笑了起來。
想她嫣紅聽到閻少結婚的消息後,冒着忤逆閻少的危險,不遠千里從A國趕回來,早就想看一看到底是一位怎樣的女人能和閻少一起走上婚禮的紅毯,她就是想自己到底哪一點不如這個女人。今天老天開眼,終於有了接近這個女人的機會,不好好的平一平心頭的怨氣,簡直太可惜了!
吉心並不知道嫣紅的心裡在想些什麼,她一面跟着嫣紅朝着大廳一側的一長排更衣間走去,一面在心裡盤算着脫身之法。她不可能就這麼呆在這裡任由他們這些禽獸羞辱的!
推開一扇更衣室的門,嫣紅率先走了進去,吉心跟着她走了進去。更衣室裡面有長長地衣櫥,之間嫣紅拉開一扇門,伸手到裡面選衣服。
吉心看到裡面掛着的衣服全都是嶄新的未開過包裝的衣服,掃了一眼衣服上掛着的商標牌,全都是名牌,這個會所果然不是一般的奢華。可是仔細看了這些衣服的式樣,頓時就惱了,爲什麼全都是超短的裙裝?
難怪那個男人要讓自己先來換衣服,穿着這樣的超短熱裙不曖昧也要生出幾分曖昧來!他根本就是成心的!
於是吉心便拉開了其他衣櫥的門來找,她就不信找不到一件長一點的裙子。果然還真就知道了一件長點的白色裙子,除了肩膀露出來的面積大了點,其餘都還能接受,於是開口對嫣紅說:“不用找了,就這一件吧。”
嫣紅的手裡也選好了一件,黑色的,除了多出一個裙襬來,看上去都快要和泳裝差不多了,不是一般的暴露。她瞥了一眼吉心選中的白色裙子,很是不屑地笑了一下:“還真拿自己當公主了,就穿這一件,快着點換上,閻少還等着呢!”
吉心看了一眼嫣紅遞過來大面積暴露的黑色熱裙,連連搖頭:“我不穿這個!”連全身三分之一的面積都遮不住,太暴露了!
嫣紅沒耐心和她討論穿還是不穿的問題,直接將黑色熱裙扔到吉心的身上,生硬地說:“給你五分鐘的時間,快着點換好了衣服!”
吉心將衣服扔了回去:“我說過了,我不穿!”
嫣紅冷笑了一下,笑容還沒散去只聽更衣室裡一記響亮耳光響起,她狠狠地甩了吉心一個結結實實的耳光,陰毒的聲音道:“讓你穿什麼,你就老老實實的穿,閻少憐惜你,我可是不會手軟的!”
吉心捂着火辣生痛的半邊臉,厭惡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這個女人開車撞死了楚阿姨,也許是心中的仇恨使然,吉心想都沒想回了她一耳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