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激烈的強吻,兩個人都處於緊張狀態,誰都沒有注意到車窗外一輛緩緩滑過去的車子裡面的鏡頭。
吉心如此被人抱在懷裡強吻,惱羞成怒,一口咬下去,咬破了李亦澤的嘴,他吃痛地放開她。
李亦澤停住這個吻,鬆開了手臂以後,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莽撞,唐突了美女,侵犯了伊人。不由愣在當場,滿心的懊悔。吉心推開車門就下了車,心裡一陣陣的煩躁,感覺自己就像是那臘月裡面被醃製的臘肉,被撒一層鹽,揉一揉,再被撒一層鹽,再揉一揉。傷口被鹽刺激得痛一次,再痛一次……
半天的安生的日子都沒有,好不容易逃出了暗龍城,又被李亦澤捲入到李家,李夫人,和李亦雅看自己的眼神,吉心一輩子都不會忘,鄙薄,厭惡,試問和這樣的人家如何能過的舒坦?
吉心在前面走,李亦澤就開着車跟在她的身後,許是也知道自己的魯莽,不太好意思再請她上車,又害怕她又不見了,便這麼亦步亦趨地跟着她,她快他也快,她慢他也慢。
大街上一個女人在前面走,後面一輛豪車小狗兒似得緊緊地跟着,外人們看去,引出無盡的遐想,這有錢的公子哥兒們追妞兒的手段又出新的了?
吉心受不了那些路人們看稀奇一樣的眼神,停下了腳步。這時李亦澤的車子跟了上來,落下車窗,一臉討好地對吉心說:“吉心,對不起,剛纔是我太沖動,我保證以後再不會了,你上車好不好?”
吉心站在大路旁,這樣子一人一車的走下去估計就要把交警引來了,況且李亦澤是好心,若不是他,自己出了暗龍城後就只有睡大街的份兒了,伸手還不打笑臉人,何況還是他這個處處維護她的恩人?
吉心擡手理了理頭髮,深吸了一口氣,那麼多的事情都扛過來了,也不差這一樁麻煩,她看着車窗裡面的李亦澤說:“你若是答應了以後我們只做朋友,我就上車。”
李亦澤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頭了:“好,我答應你,只做朋友。”這一次確實是他衝動,只要她不離開他,他就還有機會,再說了,男人和女人做朋友有幾個是真正的朋友?這說明以後有的是機會,於是他乾脆地答應了下來。
吉心見他很是順從地答應了,這才拉開車門上了車,車門拍上後車子加速,這才用它該有的速度在公路上跑起來。沒有再去別的什麼地方,直接送了吉心回去。
就在吉心坐在李亦澤的車上鬱鬱不樂的朝着那座高檔小區,她暫時落腳的地方趕去的時候。歸元帝國大廈中總裁辦公室中,夜元閻的辦公桌上,多了一個黑色的快遞文件袋。
嚴謹得近乎機器人的總裁助理將這封黑色的快遞文件袋呈到夜元閻的手邊後,就退了出去。
辦公桌上面的電腦開着,屏幕上是最近正在執行的項目,別看這一行行的企劃文字沒什麼大不了,須知這每一個條款的文字可都是一筆大數目的資金,夜元閻雖然不在乎這些錢,可是虧本的生意他是不會做,在他看來虧多少錢不要緊,因爲虧了買賣而壞了他夜元閻常勝將軍的尊嚴就不好了。
男人左手食指和中指間夾着香菸,右手輕拖鼠標,眼睛定在電腦屏幕上,很是專注地看完了整個企劃案,搭在鼠標上的手提起桌面上的座機聽筒,給宋文昊通了電話:“你發過來的項目規劃我看了,前半部分如期執行,後半部分緩一緩,先看看其他家的反應再說。”
交代完工作後,夜元閻這才放下電話聽筒。合上筆記本電腦,身子往後靠進座椅的後背,悠閒自在地將左手指間的香菸遞到嘴邊抽了一口,裊繞的煙霧很快就籠罩了他俊朗剛毅的臉孔,右手伸出拿過桌面上的那一個黑色的快遞文件袋。
市面上的快遞公司沒有任何一家用純黑的袋子做文件袋,這個純黑快遞文件袋乃是黑手黨內部傳遞物品專用的快遞袋,當然這樣的袋子裡面轉不了什麼絕密的東西,真正絕密的東西,他們另有其他的方式進行傳遞。
撕開文件袋,便看到了裡面裝着的幾張照片,不用想了,定是強子拍了送來的。夜元閻雖然在黑道白道上都有買賣,可是卻向來嚴謹,兩邊的生意從不混淆。今天他坐在歸元帝國的辦公室裡,那麼黑道上的助手強子就不方便來,所以便有了這個純黑的文件袋,來送照片。
夜元閻好整以暇地坐在他辦公桌後面最頂級最舒適的真皮座椅裡,翹着二郎腿,將文件袋裡面的照片拿出來看了一眼。這一看就了不得了,本來還悠閒自在的神情一下子就威嚴冷凝起來,照片上吉心和李亦澤一起從一棟樓的門廳裡面走出來。
再來看第二張照片,夜元閻竟然有些坐不住了,他不由皺起眉頭來,欠身將指尖的香菸在桌面上的菸灰缸裡按滅掉。照片上是一個金碧輝煌的商場裡面,李亦澤抱着吉心,兩人的腦袋湊在一處似乎在說什麼。
一抹肅殺森冷的笑意在夜元閻的臉上盪漾開來,他站起身來,開始看第三張照片,這下子男人臉上的笑容不僅僅是肅殺森冷了,竟然變得嗜血陰狠起來,他再懶得去看剩餘的照片,徑直走到辦公室角落的碎紙機旁將文件袋和所有的照片一併丟了進去,碎成一堆粉末。
可是這還沒能讓他解恨,他很是煩躁地解了領口的扣子,在偌大的辦公室裡面的空地上來回快速踱了幾步,最後終於還是咽不下心頭的一口惡氣,一拳砸在辦公桌上面,幸好這是上好的木料做成的價值連城的桌子,不然這一拳砸下,早要不成了。
夜元閻之所以會如此的生氣,那是因爲他這個孤傲清高的連一筆虧本的買賣都不會做的黑道教父,歸元帝國的董事長,竟然被人給戴了綠帽子!
他看到第三張照片上面赫然是吉心和李亦澤在車裡激吻的場景,這還了得!和他有着婚姻關係的女人才剛和他鬧翻就跑去別的男人的懷裡吻得難捨難分,是不是接下來就該脫褲子纏上了?夜元閻忽然有點後悔剛纔自己的衝動,怎麼就把剩下的沒有看的照片給碎了呢?說不定那上面還有更香豔的場面呢?
不這麼想倒還罷了,這麼一想,心裡就一陣陣的惱火,這好大的一頂綠帽啊!
不用等着別人來嘲笑,夜元閻自己都開始嘲笑自己了,自己這都做了什麼事?早就該把結婚協議攤出來和她離得乾乾淨淨!也省的現在被她給氣得砸桌子。他從前想破腦袋都不曾想過自己會被一個傻得呆頭鵝似得娘們兒玩弄一把!
從昨天她離開暗龍城到今天的這個時候,這纔不到一天的時間,她居然這麼快就和李亦澤好上了!這好大的一頂綠帽子,綠油油的就扣到了夜元閻的腦袋上。男人氣得眼睛一
片血紅,他要是不把李亦澤給廢了,他夜元閻三個字就倒着寫!
男人從辦公司裡面走了出去,渾身的冷凝肅殺,整棟大廈裡面沒有人趕靠近他身邊五米,夜元閻坐了他的專屬電梯,一路下樓來,取了車子就朝暗龍城趕去,他記得當初他和袁吉心的結婚證所在了他在暗龍城中休息室的保險櫃裡。他要和她離婚!今天就離!
可是既然要離,就要離的乾乾淨淨,他記得當初還簽了一份結婚協議,這份協議纔是大頭,不解除這份協議他就和她就一直都是夫妻關係。回想起來,當初那份協議被袁正明給拿走了,這麼說想要拿到那份協議還要去袁家老宅一趟。
想到這裡,夜元閻果斷地調轉了車頭,朝着袁家的老宅子開去。
袁家的老宅大門緊緊地鎖着,經過那天晚上覆仇,袁家的人早散了,這個宅子裡面再沒有任何人了。
夜元閻將車停在大門外,走到門外,不知從哪裡抽出一段鋼絲來分分鐘就開了鎖。這黑道上的人,幹着玩命的勾當,哪一個不是有着幾把刷子,何況這位教父先生。
推開大門走了進去,朝着宅院裡面的小樓走去。
時間剛剛走過正午,初秋的中午陽光有些烈,夜元閻剛毅如鐫刻的俊朗臉孔上,掛着細膩的汗水,身上質地上乘的亞麻襯衣的衣袖隨意地捲到手肘,穿過花園裡面因爲無人修剪而瘋長得很是茂盛的植物,走到別墅小樓的大門外。
當他找到他想要的東西,從小樓裡面走出來的時候,已然是黃昏時分了。似乎是有些疲倦,他從袁家老宅出來後,開了車直接回了暗龍城。
卻說吉心坐了李亦澤的車回來小區之後,上樓,回房,然後再不想外出。原本彩色多姿的生活,現在卻突然變成了黑白色。
吉心回房後洗了澡,換了身乾爽舒適的家居服,盤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面看電視,一面看着鬱錦對着今天新送來的蔬菜水果琢磨着今天的晚上該做什麼菜?這都餓了一天了,晚上說什麼也得做一頓大餐!
愛宅的人們,都知道宅在家裡的時候吃飯是極不規律的,想來鬱錦一定是白天沒怎麼吃飯,這一會兒快晚上了,餓到不行了,纔想要好好地做一頓飯。
吉心忍不住丟下手裡的電視遙控器,走到鬱錦的身邊,幫着她整理今天新送來的這一批蔬菜水果,這丫頭也真夠懶的,什麼樣子送來就還什麼樣子放着。耐放的菜先都放進冰箱,容易壞掉的菜今晚就可以先解決掉。
吉心一面整理冰箱,一面對鬱錦說:“昨天的晚飯你做的,今天的晚飯我來吧。”
鬱錦開始洗菜了:“不用了,你今天出去逛街了,肯定很累,你歇着吧,我來做飯,我在家看了一天的電影,也該找事情做一做放鬆下眼睛。”
吉心關上冰箱的門,整理了一遍廚房,看到鬱錦開始切菜了,靠在廚房的玻璃推拉門的門框上,忽然就想來,上一次自己一心的想要給他做頓飯,後來切到了手……吉心擡起左手,看到上面的傷痕還沒有徹底消失,曾經,她以爲可以和他生活一輩子,曾經她對他怦然心動,神魂顛倒。
現在想起來,確實一個大大的笑話,什麼燭光晚餐,什麼不想演戲,全都是他設好的局,就等着她沒頭沒腦的鑽進去,然後再緊緊地勒住她的喉嚨,致命一擊。他這樣聰明的人,比得知親人離世的消息更讓人崩潰的是,自己滿心愛着的人,一手害死了她最親的人。
愛人的背叛,和親人的離去一樣的讓人崩潰。其中的一件事情拿出來,都能讓她招架不住,而他卻將兩種極致的絕望全都加到了她的身上!
是的,這絕對是懷着報仇的目的來接近袁家的他最樂意看到的結局。
吉心在廚房的門口呆了一陣,見幫不上什麼忙,就回到客廳裡,繼續看電視。
廚房裡面傳來刺啦啦的炒菜聲,電視上開始播放晚新聞,陽臺的玻璃窗外透進來夕陽的餘暉,這是一個極平靜安詳的傍晚。吉心不想去想任何的事情,她覺得一個人要是能達到一株植物那樣的境界,該有多好,寵辱都不驚了。
吃過了晚餐,鬱錦陪着吉心看了一會兒電視節目。吉心興致缺缺,不想影響鬱錦的心情,便早早的回臥室睡覺了。
第二天,吉心起了個大早。
因爲今天是李凡的婚期,她一定要去祝賀,她想着自己這樣的狀態,應該找樁喜事來沖沖喜纔好。這很好理解,就好比一個家庭殘缺的人,總喜歡靜靜旁觀別人的美滿家庭一樣,吉心甚至有計算,鍾立肚子裡面的孩子會在幾月出生,李凡哥哥的孩子一定會和李凡哥哥一樣的優秀,沒錯的。
吉心下了樓來,一面朝小區外面走,一面掏出手機來給李凡打電話,想要問問婚禮舉行的地點。
可是電話一直打不通,也對哦,李凡哥哥今天是新郎官,一定忙的沒工夫接電話吧。
吉心看着手機,正犯愁的時候,忽聽見正前方傳來車子的鳴笛聲。擡頭看去,李亦澤正從車窗裡探出腦袋來衝着這邊微笑。
吉心猜到李亦澤這是要陪她一起去李凡的婚禮,可是現在她根本就只想躲着他。沒想到他會一大早的開車來堵着,怎麼辦呢?
正在這時,李亦澤手裡拿着兩張大紅色的請柬伸出車窗晃了晃。吉心沒辦法,只好走上前去,她很想看看請柬上面寫的喜宴的地址。
誰知李亦澤將請柬晃了一下後就收了起來,待吉心走近了之後,橫了身子,打開副駕駛的門。吉心站在副駕駛的門外,看着車裡穩坐着的李亦澤:“阿澤,你把請柬給我,我自己去就好了。你今天還要上班,別耽誤了正事。”
李亦澤迴應說:“人家給了兩張請柬,很明顯的是想我們兩個一起過去。再說了,禮品和紅包我都準備好了。”
“阿澤,昨天你答應過的,只是朋友。你再這樣,我就離開迎瑞市,一輩子不要再見了!”吉心現在是真的沒心思和李亦澤玩男追女的遊戲。
李亦澤聞言推開車門下車,走到吉心的身邊,好言哄着:“別生氣,我是怕你今天去看到人家的婚禮難過。我保證,今天陪你去了李凡的婚禮以後,就再也不來煩你了。別生氣了好不好,最後一次,我保證。”
吉心眼角的餘光看到車子裡面他放在方向盤旁邊的兩個厚厚的紅包,說實話,她今天連紅包都沒有準備,因爲確實是一分錢都沒有。現在李亦澤幫她把紅包都準備好了,她也不能太讓人難堪,何況他都說了是最後一次。
罷了,吉心嘆了口氣,對李亦澤說:“阿澤,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不要再來這裡,好好過
你自己的生活。”
李亦澤點頭答應:“我知道,上車吧,晚了怕是看不到新郎新娘接吻嘍。”一面說着一面坐回到車裡。
吉心也上了車,合上車門。然後車子就離開了小區。朝着李凡他們舉行婚宴的酒店趕去。
其實算起來,時間還早,結婚這天,新郎要去接新娘到新房,然後再和新娘一起到酒店舉辦婚禮,上午十點能到酒店已經算是早的了,現在才九點上下,去了酒店也只能乾等着。
李亦澤一路上沒有說話,很認真的開着車。吉心也沒什麼話要說,傻呆呆地看着車窗外面的車輛和路人走神。儘管很不願意去想,她還是想起了當初和夜元閻結婚的那天,那天也是這樣晴朗的上午,他去酒店接她去他們的婚房別墅……
往事一幕幕,前後不過幾個月時間,從春天走到秋天這麼一段短短的距離,可是卻是一場多麼排山倒海的悲痛。人家的婚禮,是幸福生活的開端,而她的婚禮,卻是所有災難的引線。
不想悲傷,卻還是忍不住的悲傷。好在這個時候車子已經抵達了婚宴所在酒店的停車場。吉心努力的壓下心頭的酸楚,強迫自己忘掉那些往事,推開車門下了車。跟在李亦澤的身後,進了酒店,來到請柬上寫着的大廳。
果然還是來早了,宴廳裡面除了服務員忙碌着的身影,賓客還沒有來幾個,絕大多數的位置都空着。既然來早了,那就等等吧。反正今天一天的時間都安排在了李凡哥哥的婚禮上面,不着急。
吉心在一張圓桌旁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手肘支在桌面上,手掌心託着下巴,發着呆地看着圓桌中央擺着的那一束鮮花,是真花耶,花瓣上面還帶着露珠。她閒着的另一隻手忍不住去撥弄花瓣,心裡卻是忍不住去想,當初她結婚的婚宴的餐桌上有沒有擺放這樣的鮮花?
那天她好像是窩在家裡,沒有去酒店。吉心有些煩躁地站起身,不想再去想那些往事,爲了排解心裡的憋悶,她扣着桌布上的花紋,努力的讓自己去不想和他相關的任何事情。從前一首歌的名字叫忘情水,她現在就是很想要那麼一杯水,將腦子裡面所有的快樂和悲傷一筆勾銷了。
然後像一株植物一樣的不悲不喜的生長着。
桌布都快要被她扣住一個洞了,心裡面還是煩悶的要死。心臟的兩個心房,一個裝着和夜元閻的愛情,有怦然的悸動,有忘我的癡迷,另一個心房裡面卻裝着滔天的恨,恨他的欺騙,恨他的戲弄,更恨他一手毀了全家!
這個時候宴廳裡面若是坐滿了客人,吵一吵鬧一鬧興許還好一些,偏偏空蕩蕩的宴廳沒坐幾個人,安靜的氣氛像洪水一樣的能夠吞噬人的內心。吉心擡頭看向李亦澤,想要和他聊聊天,找個話題聊着也比一個人在這樣的安靜裡面胡思亂想的好。
正在這時,宴廳裡面又進來了一個人,一走進來就焦急的四處張望,當看到李亦澤的時候才鬆了口氣。快步走了過來。
當他走近了的時候,吉心才認出來,這個不是那天晚上來敲門送手機的,李亦澤的特助,方特助嗎?
方特助急吼吼地走到李亦澤的身邊,因爲太急了,接連帶倒了好幾張凳子,終於來到李亦澤的身邊,急切地開口:“總裁,總算找到你了,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李亦澤不明所以:“昨天不是和你說過了我今天不去公司,工作都已經安排好了,你怎麼找到這裡了?”
方特助搖頭:“不是公司的事情,是有人要找你麻煩!電話都打到了董事長的手機上,說是讓他來替你收屍!”
如此囂張的作爲,還能有誰?吉心這會聽了方特助的話後也急了,剛纔她還笑方特助怎麼就急成這樣,怎麼說也是薇翔珠寶的總裁特助,現在她完全可以理解方特助了,因爲她更急!她顧不上許多,推着李亦澤說:“走啊!你快走!”
李亦澤被吉心推着,又被方特助拉着,走出了宴廳,下了樓,出了酒店的大門。可是顯然是來不及了,因爲一個很是威嚴霸氣的車隊已經抵達了酒店的大門外。
好好的停車位硬是被他們一輛輛霸道張揚的純黑色跑車給稀稀拉拉的佔了,車子的商標赫然是A國今年新上市的名品,一輛車少說也得幾千萬,而車上的車牌就更牛了,酒店停車場的保安接觸的豪車不算少,可是這樣的傳說中黑道上的車牌還是頭一回見,一個個的有多遠躲多遠。
車隊中間的那輛外形勇猛霸氣的名跑的車門推開,然後一隻鋥光瓦亮的一塵不染的皮鞋落在地上,往上一點是純手工製作的黑色鍵挺的西褲,彷彿是電影裡面經過各種修飾的特寫鏡頭,一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移出了車門,男人的鼻樑上架着一副墨鏡,站在車子旁,動作瀟灑地拍上了車門。
吉心又驚又怕地看着他,雖然他戴着一副墨鏡,她還是認出他來,這輩子,除非他死了埋到了地下,否則他就是化成灰她也能認出他來!
夜元閻下了車後,其他車裡的人也都跟着下了車,全都身穿深黑色的西裝,表情冰冷嗜血,眼神泛着兇光。
夜元閻朝着李亦澤走了過來,李亦澤愣在原地,不知道夜元閻此行到底想做什麼。夜元閻戴着墨鏡的臉上泛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李少爺,站在這裡多累,進去坐吧。”說着擡手拍了一下李亦澤的肩膀。
就在夜元閻的手掌拍到李亦澤的肩膀上的瞬間,吉心忍不住驚叫一聲!
她是真的害怕,剛纔方特助都說了,有人打電話到李董事長的手機上讓他來給李亦澤收屍。而且方特住前腳來,夜元閻後腳就出現了,可見夜元閻今天鐵了心的要殺了李亦澤!所以當夜元閻靠近李亦澤的時候她的整顆心臟都揪了起來,當夜元閻擡手拍李亦澤的肩膀的時候,高度緊張和極度害怕的吉心便忍不住驚叫了一聲。
這一叫,兩個男人的目光都轉到她的身上。夜元閻的目光被墨鏡擋住,看不清楚情緒。李亦澤的眼神裡面滿是安慰,彷彿在告訴她:放心,光天化日之下不會有事的!
吉心也知道自己剛纔失態了,她擡手捂住自己的嘴,滿是戒備的看着夜元閻。
夜元閻沒再說話,轉身朝着酒店裡面走去。他帶來的那一車隊的人,一大半留在了酒店樓下,將酒店所有的出口和入口都堵了,一小半的人跟着他朝酒店裡面走去。幾乎是短短一兩分鐘的功夫,整個酒店就被他給控制住了,這速度,比人走一下神的速度還快!
李亦澤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掉了的,他走到吉心的身旁,拍了拍她的後背:“沒事,不用擔心。估計我爸爸這會兒已經報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