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向你說聲謝謝,感謝遲大總裁貼心照顧我這個小小的清潔工,上班時間快到了,我就不打擾了,再見!”
話落,蘇遇暖瀟灑地朝他揮揮手,轉身便朝門外走去。
雖然說表面上瀟灑,可內心還是在害怕,她害怕遲玄會惱羞成怒地追上來,然後對她實行那啥啥。(我說小暖暖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點……我們的遲少是那樣的人嗎?)。
看着越來越近的門,蘇遇暖伸出手想去握住門把,可在她握住門把之前,已經有一雙手先前將門把握住,然後咔嚓一聲把門上了鎖!
“你要幹什麼?”蘇遇暖節節後退着,瞪着眼前這個一臉暴怒的遲玄。
遲玄第一次被女人打耳光,第一次被拒絕,所有的事情都被眼前這個囂張的女人破例了,而這個女人居然在打了他之後還想瀟灑地揮揮手就走?沒那麼容易。
“我再問你一次,你,要不要做我的女人?”
蘇遇暖眼睛閃爍,下意識地往四周看了看,想看看有沒有可以逃的地方,遲玄卻好像看透她的心思一般,薄脣微勾冷笑:“你不用看了,這裡是二樓,而門已經被我反鎖了。說吧,要麼選擇做我的女人,要麼就從那兒……跳下去!”說着,指了指二樓外的陽臺。
跳下去?
二樓!
蘇遇暖愣了愣,二樓應該不會太高,想到這裡,站定腳步,擡起頭回道:“你做夢!”
遲玄還沒有反應過來,蘇遇暖便已經轉身朝陽臺跑去,速度之快。他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暗道一聲不好,便邁開長腿追了上去。
蘇遇暖往下看了看,拍拍胸脯,還好還好,不算太高。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蘇遇暖嚇得心跳加速,要是讓他跑過來抓住,今天可能就走不了了。
“死就死吧!”心一橫,蘇遇暖跳了下去。
“蘇遇暖!”遲玄大吼出聲,想伸手去抓,卻只碰到了她的衣角,看着那抹白色的倩影就那樣跳下了二樓陽臺,一顆心猛地往下墮,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失去一般。
“砰!”蘇遇暖跳下陽臺,巨大的衝力讓她的腳一扭,身子便向一旁歪去。
“哎喲!”疼死她了,蘇遇暖的臉色變得剎白,怎麼這麼疼?一定是扭到腳了。
遲玄看着下面那個白色的身影,看到她扭到腳身子往旁邊一歪的時候,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還真的敢跳下去!
“蘇遇暖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給我等着。”遲玄說完,便消失在了陽臺。
聽到聲音,蘇遇暖擡起頭一看,才發現陽臺上已經沒有了遲玄的身影,慘了!他一定是下來找自己了,要是被他抓到自己這一跳不就白跳了嗎?想到這裡,蘇遇暖咬緊牙關站起身。
好疼啊!才站起來沒一會兒額頭便溢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蘇遇暖看了看方向,便咬緊牙關一瘸一拐地往出口走去。
等到遲玄追到樓下的時候,原地已經不見了蘇遇暖的身影,站在原地,遲玄擰起眉頭沉思起來。
蘇遇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爲什麼?她寧願自己跳下陽臺,也不肯答應做他的女人?難道,她真的和他所想的不一樣?
而另一邊,蘇遇暖不敢回家,身上還穿着睡衣呢,根本無處可去,而且手機錢包什麼的都放在酒吧裡了,她現在該怎麼辦啊?
漫無邊目地在路上走着,腳上的傷越來越疼,蘇遇暖的臉色白得可怕,她扶着牆,在路邊坐下。
坐在臺階上,蘇遇暖低下頭揉着自己的腳,本來雪白的腳丫此時已經紅腫一片,帶着淤青,手剛碰上去就疼她倒吸一口氣。
怎麼辦呀?現在這個狀況,根本聯繫不到其他人,身上一分錢也沒有,她也不敢搭出租車,蘇遇暖咬着下脣不知所措。
吱!
一聲刺耳的剎車聲突然響徹雲宵,一輛越過去的紅色越野跑車突然轉了個方向倒了回來,在蘇遇暖的面前停下。
“遇暖。”牧明佑打開車門走了下來,剛纔他經過的時候不經意一瞥,看到這抹身影特別熟悉,便倒了回來。
聽到有人喚自己,便擡起頭看去。
“真的是你?”牧明佑在她面前蹲了下來,一臉擔憂地看着她,“你怎麼會在這裡?”據他所知,這個地方很偏僻,一般人都不會來到這個地方,而且也很少有出租車到這裡。
聽言,蘇遇暖低下頭,“我只是走累了在這兒休息下而已。”怎麼會讓他看到自己這麼狼狽的樣子呢?
“走累了?你要去哪?需要我送你嗎?”
“不用了,我只是去朋友家裡,再過一會就到了。”蘇遇暖趕緊拒絕他,希望他趕緊離開,她真的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現在這麼狼狽的樣子,說完,蘇遇暖伸手遮住了自己腳上的傷。
她又在拒絕自己了,牧明佑緩緩地站起身,眼神幽深地看着她,看她的護在腳上,便疑惑地問道:“你的腳怎麼了?”
蘇遇暖的臉上閃過一抹慌亂,連忙搖頭。“沒什麼,只是累了。”
她的臉色不對勁,牧明佑眯起眼睛,再次蹲下身,伸出手覆住她的額頭,輕聲道:“那你告訴我爲什麼你出了這麼多的汗,而且額頭還這麼涼。”
他的手一碰到自己,蘇遇暖便緊張地往後退去,順勢牽了傷口,疼得她倒吸一口氣,一張小臉疼得剎白。
“怎麼了?”牧明佑低頭去看她的腳,見她手緊緊地捂住腳便將她的手拉開,露出了已經腫成蘿蔔的腳丫來。“這是怎麼會回事?你的腳怎麼會傷成這樣?”
蘇遇暖咬住下脣站起身,倔強地說:“我沒事,我先走了。”
走不到兩步,蘇遇暖的身子一歪,眼見着就要往地上栽去。還好牧明佑手明手快地接住她的身子,才讓她避免和大地之母親密接觸。
牧明佑將她扣在懷中,氣急敗壞地問:。
“遇暖,爲什麼你總是要拒我於千里之外呢?你的腳都傷成這樣了,爲什麼你總是不懂得愛惜自己!”說完,不管她是否答應,便將她打橫抱了起來,然後強行塞進車子的後座裡,然後自己鑽進車子裡,再啪地一聲鑽進車門,動作幾乎一氣呵成。
車子裡的氣氛有些不自然,遇暖是被塞進車子裡才發現副駕駛座上還有另一個人的,而這個人居然是張悅。
她明顯也是不自然地看着自己,嘴角扯開勉強的笑容,“原來是遇暖啊?你怎麼會在這裡的?”言語之間完全沒有昨天那種看她遇難時的那種興災樂禍。
蘇遇暖頓時明白爲什麼一開始張悅就會對自己不滿了,原來是因爲牧明佑,她並不言語,只是別開眼睛看向窗外。
張悅有些尷尬,眼裡閃過一抹惱意,回過頭也不再說話。
其實對於張悅,牧明佑還是有些緊張的,不知道遇暖看到了會作何他想,半晌,他便開口解釋,“遇暖,你不要亂想,我和張悅出來只是辦點事情。”
聞言,張悅不可置信地轉過頭看着他,萬萬想不到這個剛纔熱情如火的男人轉瞬間當着別的女人把自己和他的關係撇得清清楚楚。
牧明佑掃了她一眼,那眼神帶着警告。
“我沒誤會,牧先生,你送我到前面那個路口,我自己搭車回去就行了。”蘇遇暖眼尖地看到前面不遠處有一個站臺,那兒的車輛多了一些,呆會下車她自己搭車回去就行了,大不了到了再付車錢。
聽言,牧明佑的心口莫名地惱怒,認識這麼久,她還是一口一個牧先生地叫着他。
車子在站臺處停下,牧明佑冷聲說:“下車!”
蘇遇暖伸手去拉車門,卻又聽他道:“遇暖你給我坐好,我沒讓你下車。”
說完,轉向張悅,“張悅,我還要送遇暖去醫院,你先回去吧。”
聽言,張悅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我……”
“搭車的費用酒吧報銷。”
意思很明顯,是以上司的命令在命令着她,張悅收到他警告的眼神,再不願意也只得提着包包打開車門下了車,臨走時還不忘瞪了後座的蘇遇暖一眼。
車門剛關係,牧明佑便將車門鎖死,任蘇遇暖怎麼打也打不開。
“牧先生,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不用麻煩你的。”
牧明佑透過後車鏡看到蘇遇暖的臉色已經逞慘白了,他輕嘆一口氣,輕聲道:“遇暖,不管你喜不喜歡我,這個時候請你不要拒我於千里之處好嗎?你的腳傷得很嚴重,必須馬上去醫院,你就不要再推辭了。”
“可是……”
“如果你介意的話,我以蘇越的名義送你去,好嗎?”牧明佑扭過頭真誠地看着她。
最終,蘇遇暖只好點了點頭。“謝謝。”
其實,不是她拒他於千里之外,而是她覺得兩個人之間是不可能的,他集光環一身,是所有女生都喜歡的美好對象,而她,是一隻醜小鴨,從小就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別人幸福快樂的時候,她飽受苦難。別人穿着一身漂亮衣服和男生約會的時候,她則是穿着工作在派發傳單,要麼就是在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