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當自己的是官?真是笑話。你也太不瞭解我遲玄了,沒有把握的事情我從來不會做,既然你是高級官員,那我就問問你,叛國罪,怎麼處置?”
黑暗中,遲玄的臉根本就看不真切,打火機點燃地那一刻,微弱的火光卻將他的連渲染得如同鬼魅一般。
香菸的味道漸漸在房間裡面瀰漫了開來,遲玄換了一個更加舒適的姿勢坐在沙發上,神情更加憊懶。
一陣冷風吹來,跪在地上的人頓時打了一個哆嗦,原來身上早已經被汗給浸溼了。
“叛國罪,情節嚴重那就是死刑。遲玄,你到底想說什麼。”
死到臨頭,連聲音都開始顫抖了,卻還在強裝鎮定,也算是一種本事。
遲玄沒有說話,靜靜地抽完了手上的那根香菸,那人看着黑暗中的小紅點漸漸向自己靠近,身子不由得向後傾。
突然一聲慘叫,遲玄徑直將抽完的菸蒂按在了那人的手上,“抱歉。我找不到菸灰缸。”
外界傳言,這是一位清正廉潔的好官,內部消息,明天的人大會上,他很有可能升遷。
可是現在,他落在了遲玄手裡。“你說你,放着好好的官不做,背地裡竟然做這種勾當?別人誇你是人民的好公僕的時候,你會不會覺得心虛?”
問完之後,遲玄發現自己好像問了廢話,要是他會心虛的話,就代表還是一個有良知的人,一個有良知的人怎麼會去幫着外國人對付自己的祖國?
“我聽不懂你的話,我告訴你,馬上把我放了!”那人還在死撐。
“我當然會放了你,前提是你肯配合我。我得先說明一下,這不是商量,而是給你的選擇。要麼乖乖交出我想要的東西,要麼,我交出別人想要的東西,你這個位子,可是很多人惦記着的。”
像這種身居要職的人,競爭對手也不少,要是把柄落在那些人手裡,他的下場會比落在遲玄手裡更慘。
遲玄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人也裝不下去了,“你想要什麼東西。”
“早這麼配合不就好了?我要你跟那幫人交易的證據,毫無保留地都交給我。”遲玄重新坐下去,等待着那人的妥協。
這些證據直接掌控着他的生死,他怎麼可能輕易就交給遲玄,“他們很謹慎,根本就不會允許我留下什麼證據。”
又不聽話了,這真是很難纏,遲玄撐着下巴,也不知道在看向哪裡。“我最討厭別人那我當傻瓜,也很討厭別人浪費我的時間,給你三分鐘時間,想清楚再回答,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
然後又是一陣死寂,爲了給那人制造心理恐慌,遲玄讓人打開了計時器,秒針滴答滴答的聲音,就像是死神拖着勾魂鐮刀的聲音。
三分鐘很快就過去了,“三,二,我們走。”遲玄不再給他任何機會,站起身就走。
那人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拉着遲玄的手,連連求饒,“我說我說!別走!”
遲玄皺着眉頭,手下連忙將那人給拉開。“你非不相信我的話,我也沒辦法。最後的機會已經浪費了,再見。”
想要證據可不是隻有他一個人這裡有,名單上記錄的名字那麼多,隨便找到一個,也足以讓肖亞斯不敢動彈。
遲玄說到做到,帶着人迅速離開這裡,來去一陣風,如果不是手上的刺痛提醒着那人,那人幾乎會以爲剛剛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噩夢。
一整晚,遲玄都在忙着這件事情,配合的他可以放過他們一次,不配合的,那也就只能說抱歉了。
想必肖亞斯也不會料到遲玄會掌握這麼一份絕密的名單吧,不知道他收到自己罪證的時候,會不會大吃一驚?
直到第二天早晨,遲玄纔回到家裡,蘇遇暖還在睡着,沐浴之後,他悄悄溜上了牀。
要知道他昨晚出去的時候,是趁着蘇遇暖睡着之後出去的,還不知道她半夜有沒有醒過來。
剛躺好,蘇遇暖便翻身過來盯着他,“去哪裡了?”要是忙工作的話,他一定會說,但是他一句話沒留下,一去就是一整夜。
“怎麼就醒了?再睡會兒,還早。”遲玄避開問題,將蘇遇暖摟進了懷裡。
不是醒了,而是根本就沒睡,從半夜發現遲玄不在之後,就一直沒睡,她擔心,可又不敢打電話,害怕遲玄去忙什麼事情去了,打電話會影響到他。
“你沒事吧?”蘇遇暖小心翼翼地問道。
遲玄一愣,心中頓時涌上一股暖流,“傻瓜,我能有什麼事情,一晚上沒睡,好累,讓我抱着你睡會兒。”
蘇遇暖在他的下巴上輕輕一啄,“嗯,睡吧,我不走。”
遲玄露出會心的微笑,將蘇遇暖又往懷中帶了帶,摟得更緊了。
三天之後,國安部收到了匿名舉報,上面列舉了好幾名涉嫌叛國的官員姓名以及犯罪細節證據,這份舉報信,立即引起了國家的高度重視。
像這種絕密情報在未經查實之前,是不會曝光的,就算查實之後,若非情節嚴重,一般也不會曝光在大衆面前,所以遲玄纔會放心地將這些罪證上交。
一週之後,國安部查證了這些證據屬實,那幾名官員立即被秘密逮捕,遲玄也是因爲有特殊消息渠道,所以纔會知道這個消息。
這一仗,遲玄完勝,等遠在英國的肖亞斯收到消息的時候,事情已無轉圜的餘地,而他本人,也很可能會遭到曝光,所以他不得不消停一陣子。
因爲及時找到了罪證,警方在調查時,也查明瞭關於劉思盈被毆打一案以及猥瑣男慘遭殺害一案的真相。
被派去毆打劉思盈的那三個人是受到了別人的指使,從頭之外,一直假扮他們是遲玄的手下。
而猥瑣男的遇害而是被人撿了空子,在遲玄的手下將他驅逐出a市的時候,被人給殘忍殺害了。
爲了慶祝這一連串的倒黴事終於遠去,遲玄提出要慶祝一番,不僅有遲歐兩家,還有徐承亦與蘇越,唐禮,包括亞瑟斯,這些親朋好友湊在一起,場面不隆重卻歡樂。
“老虎不發威,就當你是病貓,阿玄,這下你可是當了一回無名英雄啊。”亞瑟斯端着高腳杯,揚起嘴角,對着遲玄,露出了一個迷人的微笑。
這樣的微笑,遲玄真的消受不起,“我知道你想讓我感謝你,行,我敬你一杯!”將感謝的話都放在酒裡,然後一口喝掉。
蘇遇暖含笑看着他們兩個人,然後戳了戳身邊的歐巖,“哥,這次你和遲玄的事情,那個許警官也幫了不少忙,怎麼不把她叫過來?”
“你應該直接問我爲什麼不邀請許寧靜。”歐巖一語中的,蘇遇暖當即選擇閉嘴,因爲歐巖的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
“你明明知道那個女人的名字對他來說就是禁區,你還提,當心被罵。”歐晴就坐在歐巖的對面,將他們兩個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一見歐晴說話,蘇遇暖頓時將注意力都放在了她以及她身邊的亞瑟斯身上,不要怪她八卦,實在是林穎太強悍,拉着她一起,一週之內給歐晴安排了八個相親,結果沒一個成功的。
想起之前亞瑟斯說過的話,蘇遇暖的目光不由得在他們之間打轉。
遲玄不經意間掃到了蘇遇暖的眼神,頓時覺得無奈,“老婆,我覺得你不適合做媒婆,還是專心做我老婆比較好。”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在座的人都聽見,蘇遇暖頓時成爲了衆人取笑的對象。
“我看小暖這老婆當着當着就成了黃臉婆,到時候遲玄你可別後悔。”蘇越向來口無遮攔,這話一說出來,蘇遇暖立即瞪了她一眼。
竟然還取笑自己,她不也是別人的黃臉婆嘛!
遲玄哈哈大笑,攬過蘇遇暖的肩膀,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就算是變成老太婆,我也愛。”
“肉麻死了,這讓我們這些單身漢情何以堪吶!”唐禮感傷地端起酒杯,還不忘給自己拉同僚,硬逼着歐晴還有亞瑟斯跟自己一起碰杯。
“陳媽,找到我爸了嗎?”蘇遇暖將別墅裡裡外外都找了個遍,都沒找到蘇齊聯的影子。
昨天大家都喝多了,所以今天起得就晚了點,可是這都到中午了,卻依舊沒有見到蘇齊聯的人,蘇遇暖眼皮子直跳。
陳媽跑得氣喘吁吁,“這附近我都找了,沒有看到,也問了周圍的人,都說沒有看見。”
連蘇齊聯什麼時候出去的都不知道,更別說去哪裡了。
蘇遇暖急得團團轉,連忙給遲玄打電話,讓他幫忙想想辦法。
能幫上忙的人,蘇遇暖全通知了,現在還不滿二十四小時,警方也不會立案,只能自己先找找看了。
打完電話之後,蘇遇暖自己也準備出門去找,林白晶卻找上了門來。
“林姨,你怎麼來了?”蘇遇暖有些緊張地看着她,站在門口,有些不知所措。
林白晶打量了一下面前着偌大的別墅,心中不僅能感嘆,蘇遇暖着死丫頭還真是命好,住這麼大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