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現在的樣子好醜,因爲剛纔的嘔吐,臉都是白的,脣邊甚至還沾染着一些穢物,而且顧雲擎的藍色襯衫上都被她的脣蹭到了。
“你啊。”顧雲擎看着她急忙轉過身去洗臉,苦笑了一聲。
拿過乾毛巾,給她擦臉,他的動作非常溫柔,唐若甜內心深處隱藏的不安,因爲他這番動作,似乎奇異的被撫平了。
“以後,你的心裡想什麼,或者是有什麼不明白,你要對我說知道嗎?夫妻之間最爲重要的就是溝通,而不是做出幸福的假象。”將她的臉擦乾淨之後,顧雲擎的雙手捧着她的小臉,嚴肅道。
唐若甜眨巴了眨巴大眼睛,看着他俊朗的模樣,他現在的模樣好認真,這是不是代表他真的有想過要以後和她走下去?
是不是代表克勞迪婭在他心中已經正式成過去式了?
“你……”想到克勞迪婭,她張嘴就想要問他,問他是不是已經放下了克勞迪婭,可剛一張口,那股不安又涌了出來。
萬一他說沒有怎麼辦?
萬一他說他和克勞迪婭根本沒有什麼,她該怎麼回答?
他一定是在說謊,如果他和克勞迪婭真的沒什麼的話,克勞迪婭是怎麼知道她和他小時候的事的?
“我怎麼了?”顧雲擎不由得期待看着她。
“你爲什麼晚上不和我一起睡?還很少抱我了?”不敢問起關於克勞迪婭的話題,她話鋒一轉,剛一問完,恨不得掐死自己算了。
她在問什麼鬼問題啊。
好像是在期待他和她一起睡,抱她似的。
看着她羞窘,恨不得埋進地下的小臉,顧雲擎有了逗弄她的性質,“哦?你終於問了?是不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沒有人陪你很孤單?”
他問的時候,笑的痞痞的,讓人不由得想到調戲自己丫鬟的大少。
唐若甜難以置信的看着這個化身爲流氓的某人,她剛纔一定是腦子進水了,纔會用那種問題轉移話題纔是!
晚上,顧雲擎又搬回了臥室,他其實一直都在等她問他這個問題。
問題的答案其實很簡單,就是白天看似冰山的某人擔心自己的自制力,到了晚上會把懷着包子的媳婦兒拆吃入腹。
既然媳婦兒已經對自身魅力產生懷疑,那他就用實際行動,來表示自己絕對沒有嫌棄媳婦兒的意思。
唐若甜躺在某人的懷裡,欲哭無淚。
這一天,連續在家宅了半個多月的某人必須得出門了,某人提議要帶着媳婦兒一起出門。
媳婦兒拒絕,然後拒絕無效。
所以,唐若甜陪着顧雲擎出現在這酒會上。
她端着一杯果汁,站在顧雲擎的身旁,眼觀鼻,鼻觀心。當作沒有看到別人驚疑的眼神。
她知道別人吃驚什麼。
她和顧雲擎的事鬧得人盡皆知,偏偏她又在顧雲擎和上官敏月結婚那天出現在教堂,把顧雲擎帶走。
這樁搶新郎的事件詭異的平靜了半個多月。
而現在她和顧雲擎又以夫妻的身份出現在酒會之中。
她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
“是不是有點兒累了?要不要休息一會兒?”顧雲擎看着她沉靜的神色,柔聲問道。
“嗯。好。我去那兒坐會兒,吃點東西。”唐若甜擡起頭,輕笑道。
原本和顧雲擎說話的男人此時一笑,“從來都沒有想過鏡頭前不苟言笑的顧少會對自己的女人這麼溫柔。”
唐若甜認識這個男人,算是新進導演,最近名氣很旺。
“男人對自己的女人溫柔這很正常吧。”顧雲擎一笑。
唐若甜向這個男人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隨後轉身離開,朝着休息區走去。
撿了張沙發坐下,這兒很安靜,周邊休息的女人看到她走過來,眸光更是肆無忌憚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唐若甜當作沒有看見,徑自閉目養神。
她知道顧雲擎把她帶出來的目的,是不放心她一個人留在公寓裡頭,畢竟當初那個雲少能夠闖進保全措施做的極好的公寓裡。
這半個月的平靜,讓她心底隱隱生出不安。
而她和顧雲擎之間的相處,看似很好,可一想到克勞迪婭,她的就如同喉頭哽着一根刺。
她想要質問顧雲擎和克勞迪婭之間的關係,試過好幾次,卻始終都沒有問出口。
她怕打破眼前看似幸福的假象。
她心底嘆了一口氣,發現自己現在變得懦弱膽小了。
她擡起頭,眸光掃過全場,驀地在一個角落處停了下來。
“李先生,我不會喝酒。不好意思了。”任盼盼把推到脣邊的酒推開,強笑道。
“誰不知道任小姐你是海量啊。怎麼今兒就騙我說不會喝酒了?”任盼盼口中所謂的李先生名叫李友發,肥胖臃腫,地中海髮型。
他一臉不悅的把任盼盼摟進懷中,不顧她的掙扎,在她耳旁道:“別在這兒給我裝純了!你們這種小嫩模是什麼貨色,我還不清楚嗎?把這杯酒乖乖敬給張先生。今天晚上去陪他。”
任盼盼咬牙,精緻的小臉上有着屈辱,大力推開了李先生。
而一旁所謂的張先生看着任盼盼如花般的小臉,眸中閃過淫aa邪,他看向李先生,“李老闆,你給任小姐倒的酒太烈了,一般女孩子哪裡喝的了啊。”
他從服務生那裡拿了一杯紅酒,走到了任盼盼的面前,柔聲道:“任小姐,這酒酒精含量小了很多,任小姐不會這麼不賞臉吧?”
任盼盼眸中閃過忌憚,強笑道:“怎麼會?”
說着,她便伸手接過張先生手中的紅酒,剛想要一口飲進。
而那張先生卻出口道:“慢着。任小姐,這酒應該是這麼喝的。”
說着,他又接過任盼盼手中的酒一口飲進,擡起任盼盼的小下巴,就準備親上去。
任盼盼眸子一縮,急忙伸手擋住了張先生的嘴。
他們所佔的位置比較偏角落,而李先生也幫着張先生去拉任盼盼的手臂,他們的動作非常巧妙,落入旁人的眼中就像是一個輕浮的女人在和兩個男人打情罵俏。
任盼盼一看這情況不妙,立刻就想要呼救,可李先生卻先下手爲強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而張先生則是一臉淫aa笑的朝着任盼盼的酥胸摸去……
手腕被人捏住,緊接着一記耳光甩過來,這耳光力道很大,一下子把張先生給打暈了。
那姓張的下意識的捂着臉,愣愣的看着面罩寒霜的小女人。
李友發只注意到姓張的被打,急急走到姓張的身旁,看着那紅腫的掌印,扭頭惡狠狠道:“你這瘋女人,你知道你打的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