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明坐在沙發上,左腿放在右腿上,眯着眼睛看向落地窗外的夜色。
房門被打開,嬌軟的身子依偎進他的懷中。
“顧少,人家想死你了。”來人穿着傭人服,因爲坐在顧雲明的懷中,短裙捲起,露出了雪白的大腿。
“小妖精,你到底是哪兒想我啊?”顧雲明挑起眼角,除卻他輕浮的氣質,顧家人都有着一張好容貌。
薇薇安眸光含着水媚,吻過顧雲明的脣角,沿着他的喉結向下……
顧雲明眯着眼睛,手指在她金髮裡穿梭着,落在她的下巴上。
薇薇安伸吻過他的手指,看着那鮮紅的脣,顧雲明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視線放在桌上的花瓶上,花瓶裡,紅色玫瑰開的正好。
腦海中,不由得想到了那個叫做唐若甜的女人。
有些女人,越是不能碰,就越是讓人發狂。
他的氣息微粗。
薇薇安眸子裡閃過一絲得意,以爲是自己的挑逗纔會讓他這麼激動,“顧少,人家想要……”
雪白的小手如蛇一樣,纏上他的腰肢,準備解開他的腰帶。
卻被顧雲明握住,顧雲明推開她,“薇薇安,我今天叫你來,不是爲了上牀。這兩天,顧雲爵那裡有什麼動靜?”
“呵呵,顧少,如果您不派人找我,我也打算過來。少爺新娶的那個女人,在新婚夜第二天被人強了,丟在花園的小木屋裡。少爺這兩天寸步不離的照顧她。”
“哦?”顧雲明眸子裡面滑過一道光芒,腦海中不由得想到那一天他去顧家的時候,聽到那個女人低聲和顧雲爵說的話。
“這件事倒是有趣,顧雲爵查出是什麼人做的了嗎?”別墅內出入的人都是保鏢,那些保鏢都是顧雲爵的親信,沒有人有膽子敢那麼做。
“這件事,芬妮暗地裡在查。怎麼能查的出來?我也是無意間在那小屋內看到那個女人,芬妮已經警告過我,這件事不準說出去。”薇薇安的手指在顧雲明胸口畫圈圈,“顧少,人家將這個秘密告訴你,如果被芬妮知道了,肯定會打斷我的腿。”
她知道顧雲明一直都和顧雲爵明爭暗鬥,當初就是顧雲明買通了她,讓她將顧家別墅內發生的事告訴他。
“呵呵,放心。有我給你撐腰,沒人敢傷害你的,好了,你先下去吧。這個月的錢,我已經打到你的賬戶。”
薇薇安戀戀不捨的離開,等到她離開之後,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你別老是和那種女人胡混了。顧雲爵既然已經結婚,你趕快選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生下孩子。”顧振東站在樓梯上,冷冷說道。
“生下孩子又怎麼樣?老頭子還不是屬意顧雲爵那廢物當顧家的繼承人。”顧雲明靠在沙發上,抽了一口雪茄。
顧振東一個字都不說,臉上都是陰霾。
“爸,我跟你不一樣。你樣樣都比伯父出色,而爺爺卻還是將顧家一意孤行的要交給伯父。伯父死了,爺爺又想要將顧家交給顧雲爵,顧雲爵不過是一個靠臉吃飯的男人,哪一點比得上我?”顧雲明憤憤不平,他的聲音裡面有着對顧雲爵的鄙夷。
眉宇之間有着濃重的戾氣,他猛然抽了一口雪茄,憤憤不平的說道:“你以爲我不知道那個老頭子的心思嗎?顧雲擎是他親手栽培的繼承人,顧雲擎死了,他不甘心,所以纔想要將顧家交給和顧雲擎有着同樣一張臉的顧雲爵!哼,可惜,顧雲爵也不過是臉和顧雲擎一樣罷了,他就是一個廢物,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廢物!”
“你以爲你爺爺真的會將顧家交給雲爵嗎?”顧振東下了樓,坐在顧雲明的對面,他的眼睛望向窗外。
“雲爵不適合掌管顧家,而你爺爺身子骨還硬朗,即便是重新培養一個繼承人也還是來得及的。”所以,他纔會逼着雲爵結婚,哪怕是選一個配不上顧家的女人。
“培養繼承人?”顧雲明眸子裡面閃過嗤笑,“那個姓唐的女人嗎?只怕到時候她生出來的不是顧家的種!”
顧振東懷疑的看向顧雲明,顧雲明冷笑醫生,開口道:“爸,咱們同意爺爺的提議吧。回到a市,這麼些年來,在這個鬼地方,我待夠了,我要回到a市,拿回屬於你我父子該有的東西!”
唐若甜身子恢復的很快,徹底恢復之後,就和顧雲爵一起回到了a市。
顧老爺子率先回到了a市,她和顧雲爵剛下飛機,便看到了杜宇。
她當然不認爲和顧老爺子一直不合的顧雲爵會突然心性大變,上演爺慈孫孝的戲碼,將今天他們回到a市的事告訴顧老爺子,顧老爺子纔會派身邊的特助來接他們。
顧老爺子此舉在唐若甜眼裡,無疑就是警告,警告她和顧雲爵不要耍什麼小花樣,他們兩個人的事全部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當然,顧老爺子讓杜宇來接他們,也不只是單純的爲了警告。
果然,杜宇將她和顧雲爵送到了公寓,臨走的時候,傳達了顧老爺子的旨意:其一,唐若甜必須儘快懷上孩子;其二,她和顧雲爵結婚這件事,先不要公佈開來;其三,這週五,顧家會開一個家族性的宴會,顧雲爵必須要參加。
唐若甜心中有些玩味,爲必須這兩個字。杜宇沒有用婉轉的詞彙,直接用的便是這兩個字。
可見顧老爺子態度的強硬。由此看來,這次宴會很重要。
杜宇也沒有提顧老爺子有沒有讓她參加,顯然是不讓她去。
畢竟,杜宇是先家族宴會之前,說了不准他們兩個公佈結婚的事。
晚上,唐若甜洗好澡出來,看到顧雲爵坐在牀上。
他也是剛洗完澡,穿着黑色的睡袍,略微溼潤的髮絲在燈光下,猶如絲緞般光滑。
他的懷中抱着愛麗絲,愛麗絲微微眯着眼睛,而顧雲爵同樣也是。一人,一貓在這個時候,竟然臉上出現奇異相似的表情。
唐若甜擦頭髮的手指一僵,很快便鎮定自若。
“你洗好了?”顧雲爵沒有睜開眼睛,依舊靠在牀上。
唐若甜挑眉,顧雲爵這不是有沒話說隨便找話聊的嫌疑嗎?
她要是沒洗完澡,幹嘛要出來?
“嗯。”她輕聲應道,看着閉着眼睛的他,又加了一句,“我現在擦頭髮。擦乾之後,我就準備睡了。”
“嗯,我等你。”顧雲爵丟下了這四個對於唐若甜來說,和炸彈沒有區別的字,徑自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