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陽光懶懶的透過落地窗,光暈在地毯上美妙的形成,窗紗隨着清風無聲的飛揚。
白傾曉漸漸的轉醒,隨着她下意識做着舒展的動作,雙、腿間的痠疼,令她皺起了眉心,昨晚她最後的意識就是停留在凌東宸瘋狂的索要當中,連自己最後是怎麼回到大牀上的,她都已經不記得了。
“唔。”白傾曉吃力的從牀上坐起來,顴骨上還有着暈紅,只是隨意簡單的幾個動作,就令她腹部一陣陣漲痛,可惡,她可不可以詛咒他啊!
揉了揉眼睛,白傾曉掀開被子打算從牀上下來,眼角餘光瞥到了牀頭邊放着的電子日曆,看到上面的日期時,止住了動作,今天是……
她的生日……
在她看着電子日曆愣神的瞬間,一陣穩健的腳步聲傳來,她轉頭便看到凌東宸站在自己的面前,遮擋住了大片的陽光,高大的陰影將她嬌小的身子完全的籠罩了進來。
清澈如水的眸子慢慢的擡起,看着他腰間繫着的浴巾,上面還印有着酒店的標識,在往上看,便看到了他結實健碩的胸膛,胸前的肌理糾結着,更令她臉紅心跳的是,上面還殘留着一道道細紅的印子,似乎是她留下的。
“醒了,還有沒有不舒服?”凌東宸停止住手上擦拭頭髮的動作,微微朝着她傾斜着身子,薄脣在她耳邊吐息着,應該也是剛醒,不難看出昨晚兩人的激、情。
“沒有了。”白傾曉咬脣,被他這麼一戲弄,更加的不知所措,眼睛更加的不知道放在那裡。
咬了咬脣,怕自己臉頰的溫度越來越高,索性想要越過他去浴室,卻被他忽然抓住了手臂,她擡眼,不解的看着他。
“幫我擦頭髮。”凌東宸抓着她的手沒有鬆開,反而慵懶的坐在了牀邊,一用力,便將她拉到了自己的雙腿上坐着,將毛巾遞到了她的手裡。
“噢好。”白傾曉手指在毛巾上抽緊,猶豫了好一會,在看到他眼裡的威脅之後,才聽話的點了點頭,總覺得這個姿勢不妥,扭動着想要從他的身上起來。
“曉曉,你這是在挑逗我嗎?如果你想的話——”凌東宸摟住了她的纖腰,大手故意重重的揉捏,聲音裡的曖昧意思顯而易見。
“沒有沒有!我現在就給你發頭發!”白傾曉連忙搖頭,不再亂動,由於此時兩人的姿勢太過曖昧了,她的柔軟抵着他的硬實,她也怕是自己哪個不注意就撩撥了他。
將手裡的毛巾放在他的腦袋上,有些胡亂的擦拭着他的髮絲,帶着一絲賭氣的意思,怪就怪在她渾身真的快要散架了,都是拜他所賜,而他竟然還讓她來服務!
“白傾曉!”凌東宸的聲音從毛巾裡面發出來,雖然悶悶的,但是依舊很慵懶性感。
這女人,小脾氣又上來了是不是?
她以爲他是小狗麼?
這麼胡亂的擦着,如果他再不出聲抗議的話,那麼她一定會把他悶死。
“呵呵,誰讓你讓我幫你擦的,我可沒主動要求呀。”白傾曉看着凌東宸惱怒的眉心,額頭上的髮絲也亂亂的,一張鐫刻的俊臉此時因爲怒氣而扭曲着,不禁‘撲哧’的一下笑了出來,心中一直的小惡氣,倒是出了一半。
“曉曉,你越來越恃寵若嬌了是不是?竟然敢和我討價還價了?”凌東宸眯着眼睛看她,深邃的眼瞳更加的像是黑曜石一般,他忽然覺得喉嚨處有些乾澀,定眼望過去,不禁有些淪陷在她輕淺的笑靨中。
恃寵若嬌?
白傾曉被他話裡面的一個‘寵’弄得頓時驚怔在那裡,愣愣的看着他,脣邊的笑容還未來得及斂去,清澈的眼裡還有着盈盈的笑意,心中卻是翻涌一片。
寵麼?難道他對自己可以用的上這個詞了麼?
許是她這個模樣太過於迷人,凌東宸低嘆了一聲,隨即按着她的肩膀,一個翻身便將她壓在了身下,薄脣精準無誤的堵住她的,直到她發出了‘嗯嗯’的呻吟聲,他才勉強的放開了她。
“別……昨晚很累……”白傾曉看着他眼裡熟悉的欲、念時,心下慌亂一片,小手遮擋在胸前,很害怕他下一步的動作。
“很累?”凌東宸挑起了斜飛的劍眉,雙手撐在她的身體林昂側,黑眸中有着意猶未盡的神情,鐫刻的俊臉上也有着夢幻般的柔情,讓人看不真切。
“嗯嗯,而且我們昨晚不都是才做過,現在……不要了……”白傾曉狗腿的點頭,被他熾熱的實現攫取住,只覺得臉頰上的紅暈不停的在蔓延,耳邊脖頸似乎都未逃過。
“曉曉,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能力麼?”凌東宸狹長的雙眸再一次危險的眯起,湊近她一些,用自己堅挺的鼻尖摩挲着她的。
“沒有沒有!”白傾曉頓時搖頭像是撥浪鼓一般,微微紅腫的雙脣看的凌東宸又是一陣心癢難耐。
“放心,我不會再要你,趕快去洗漱,我們要去一個地方。”凌東宸脣邊促狹的笑意越來越大,輕輕將她額上的髮絲撥弄到了兩邊,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捨不得移開半分視線。
“去哪啊?不去外資公司了麼?”白傾曉不解的看着他,不過他說不要她,倒是讓她鬆了一口氣,她的身子真的是承受不住他的‘大胃口’了。
“今天不談公事,因爲是很特別的日子。”凌東宸臉上的神情微微有着變化,卻沒有說什麼,只是深深的看着她。
“特別的日子?”白傾曉這下更是不明所以了,傻傻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此時眼裡的神情爲何這樣溫柔,像是那種虛幻的溫柔。
(第一更!小白起來晚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