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靈就像被磁鐵吸引一般,兩腿不聽話地向他走去……
“唉呀!”就在要到達冷莫言所指的地方時,腰部突然一緊,她突然失去了控制,直直地跌在他的身上,脣碰到他堅硬的胸膛。
“這麼急?”冷莫言戲謔地笑,手已經撫上了她的背。
“別……這樣。”她掙開他的懷抱,坐在離冷莫言最遠的一頭。
“那怎樣?這樣嗎?”冷莫言逼近她的身體,在她的胸部划着弧線。他的挑逗成功地激起了她的慾望,雅靈不斷地提醒自己要清醒,卻仍忍不住在他的指下顫抖着身體。
“你的身體誠實多了。”冷莫言相當滿意,脣角拉長,加深了嘴邊的笑。
“你應該去和倪繽兒睡的。”雅靈避開他伸來的想要拉開她衣服的手,語氣不穩地道。她的胸脯劇烈地起伏着,除了緊張外,更多的是渴望。
腦海中出現倪繽兒與他親熱的種種,雅靈違心地說出上面的話。
“我爲什麼要去她那裡。”笑紋收回,冷莫言的臉色陰下來。
“你昨晚不是就住在她那裡嗎?”雅靈咬咬脣,後悔說出這句話。她的語氣就像一個十足的怨婦,真丟臉。
“呵呵呵呵。”冷莫言被她的話逗笑了,他的手再度伸來,覆上她胸前的滾圓,無視於她的反抗,有節奏地揉捏起來。“昨晚,你一點記憶都沒有?”
“有……什麼?”雅靈此時好緊張,她根本無法思考。
“昨晚,你在我身下盡情地呻吟,還要我多給一點,嗯,昨晚的你真是太讓人銷魂了。”他性感的舌舔着脣,彷彿在回味什麼美味。
“什……麼,昨晚……是真的?”她不是在做夢嗎?
“當然,要不然你以爲是什麼?做夢嗎?”
“我……纔沒有。”她急急地回答,爲着被他猜透心事而尷尬。
“還想要嗎?”他的語氣一變,眼光更加陰暗,透出慾望的光芒。雅靈緊張地想要往後再退一些,可是,沙發已經到頭了。冷莫言的身體覆了上來,隔着衣物撫摸着她的身體。
“昨晚你就是這樣躺在我身下的,然後瘋狂地吻着我的胸膛、脖子,嗯?看到嗎?”他指指自己的胸部,那裡確實有紅紅的牙印。
這是她的傑作嗎?雅靈沒想到自己會瘋狂到那種地步。她的小臉歪向一邊,不願面對這場尷尬。
冷莫言把她的臉扳了回來,強迫她面對自己。“真實地面對自己的感情好嗎?在我的身下愉快地釋放,那樣的你美麗,真實,我喜歡。”他的話如同盅語,雅靈漸漸放鬆了整個身體,伸出小手擁住他,準備接受這一切。
冷莫言的臉越來越近,他性感的脣就要印上她的脣……
“唉呀,救命呀!言,快來救我!”隔壁房響起一陣尖叫,驚醒了兩個人。是倪繽兒!冷莫言迅速起身,披起一件袍子就往外跑。
雅靈拉好衣服,也跟了出去。
倪繽兒披散着發,正蹲在門外的牆邊,只圍了一條浴巾,楚楚可憐地在發抖。
“言,我怕!”看到冷莫言出現,她猛地撲入他的懷中,嚶嚶地哭泣。
“怎麼了?”雅靈看到冷莫言剛剛撫摸過她的手正緊緊地摟着倪繽兒的腰,急切地安慰着她,詢問着緣由。
“剛剛我去洗澡,水溫一下子好高好高,就像小時候……”
“沒事啦。手燙到了沒?”冷莫言關切的語氣無法隱藏他對倪繽兒的龐溺。
“嗯,好痛。”伸出白皙的藕臂,露出手上一小塊淡淡的紅。
“沒事了,來,我帶你去上點藥。”冷莫言擁住倪繽兒回了她的房間,頭也不回。雅靈無味地聳聳肩,努力抑制住心中翻騰的酸意,悶悶地回了房。
背靠着門板,強烈的失落感襲來,她的心如同被掏空了般,空落落的,又如同被什麼東西懸於空中,上下不着邊,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剛剛冷莫言的眼神是那樣的溫柔,語氣是那些的急切,抱着倪繽兒的樣子就像捧着一件珍寶,如果說他對她什麼感覺都沒有,雅靈寧願相信,這是她對自己的欺騙與矇蔽。
剛剛坐過的簡易沙發還殘留着兩人親熱過的痕跡,冷莫言用過的毛巾正孤零零地伏在沙發背部,就如此時的她。
雅靈慢慢地走近沙發,坐了上來。上面還有淡淡的溫度,提醒着她,這裡剛剛發生的一切。
長長地吐一口氣,她抱着唯一的枕頭,緊緊地摟在胸口……
門被無聲地推開,就在雅靈失望地準備上牀的時候,冷莫言的臉出現在門口。
“你……怎麼回來了?”她問這話時胸口悶悶的,什麼地方泛起酸酸的感覺。不過,很快被一種喜悅淹蓋,他回來了,不是嗎?
“當然。”他看她的眼神還是那樣深邃。“還在等我吧。”他意有所指,她鬧了個大紅臉。
“誰等你……”她倔強地否認。
“是嗎?我倒是很想你能等的。”冷莫言的話好直白,雅靈的心莫名地突突跳着,好像得到心愛男人表白的小女孩。她低下頭,不去看他。
“我們繼續吧。”他攤開手,扯開了身上的睡袍。“你的要我脫嗎?”
“我……纔不脫。”雅靈被他露骨的暗示弄得很不好意思,習慣性地絞着衣角。
“ok。”他不再說什麼,來到簡易沙發旁,就在雅靈猜測他會做什麼的時候,突然將她拉起,壓在他的身上。
“太主動了吧。”摟着她的腰,他惡作劇地笑。
“我……沒有……唔……”她的脣被他緊緊封住,冷莫言就如飢渴許久的流浪者一般,瘋狂地吮吸着她的脣瓣。
身體小小地一扭,冷莫言的手迅速提起她的衣角,準確地將它們從她身上剝離。
“唉呀,別……”她還在做着小小的反抗,這樣的姿勢太過羞人,她裡面什麼沒穿,此時已和他裸呈相對,自己正以最煽情的姿勢跨坐在他的身上。
“好吧。”冷莫言理解地將她反壓在身下,急切地進入……
“言,言,你在嗎?”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倪繽兒的聲音可憐巴巴地響在門口。
“shirt!”冷莫言從她體內退出,爬爬頭髮,拉過一條薄被蓋在她身上,穿好睡袍打開了門。
“言,我好怕!”倪繽兒還是那身裝束,只是胸前的浴巾拉得更低,可以清晰地看到一條深深的乳溝。她撲在冷莫言的懷裡,緊緊地將頭偎在他的胸口。
“言,我特別特別地怕,今晚不知道怎麼回事。房頂上有吱吱的聲音,陪我一會兒好嗎?”雅靈僅頭露在外面,她看到倪繽兒說話時頭擡起一些,朝她所在的方位瞟過數眼。
“好吧,我去看看,別怕。”房門被無聲地關啓,兩個人的聲音就此隔開。雅靈心中涌起怪怪的感覺,冷莫言的突然抽離讓她像失去了依託一般,內心莫名地空虛。她落寞地抱抱胸,才意識到自己什麼也沒穿。
他今晚還會回來嗎?內心裡,她是十分期待的。撿起地上的衣服,慢慢地套好,對面的鏡子中映出一張失望的精緻的小臉,臉色有些蒼白,美麗的大眼沒有太多的光亮,那是她吧。
轉身跑入浴室,她用力地用手掬起一捧捧水往臉上澆。她想澆掉冷莫言留在身上的氣息,可是越澆,他的獨特體味越深刻地留在鼻端,揮之不去……
扣扣的敲門聲響起,難道他回來了?
“太太,總裁讓我告訴您,他可能要很晚纔回來,您先睡吧。”
外面的聲音來自某位服務生,原本驚喜的心一時沉到谷底,雅靈低低地應了一聲,便將自己深深隱埋於被中。
……
昨晚,冷莫言一夜未歸,期間,雅靈也癡癡地站到門外張望,倪繽兒的房間已經熄燈,他們休息了。
男人終歸是男人,只要佳人在懷,又怎會在乎其是何人?雅靈感覺自己的心再次被重重傷到。她徹夜未眠,獨自垂淚,又不斷地罵着自己。
笨蛋,傻瓜,豬……
所有能找到的詞都罵遍了,她的心仍沒有感到一點點的好受。矍雅靈,到了該下決心的時候了,徹底地和他決裂吧。你已經傷得體無完膚,難道還要繼續自虐嗎?
可是,爲什麼在想到與他離開時,會那樣的心痛,就像一把刀硬生生地割在肉上?只是,他對自己已沒有太多的感情呀,雅靈的內心在糾結,就算有,也只有厭惡或者憐憫吧。
船再次啓動,雅靈被服務人員叫到了甲板上。
“我想休息一會兒,不吃早餐了。”她是這樣回答服務人員的。
“對不起,太太,總裁吩咐,一定要請您去吃東西,他說您有嚴重的胃病,這幾天也沒吃好,所以專門叫人買了些稀粥回來給您。”
“我說了,我要休息。”她的語氣強硬起來。
“這……”雖然隔着門板,但從服務人員既未離開又不敢吭聲上,雅靈讀出了他的爲難。
“好了,我馬上就去。”放緩語氣,她不想爲難服務人員。整理齊整,她朝着甲板上走。巨大的遮陽傘下,只坐了倪繽兒一人,她悠閒地品着手裡的咖啡,對她笑着點點頭。
“坐吧。”她大方地道,尤如一個女主人。雅靈安靜地坐在她對面,那裡擺着一份精美的小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