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小色鬼,急得像什麼一樣!哼!”冷莫言看着兒子急不可耐地大吸特吸着奶頭,不滿地叫道。惹得一屋人再次大笑起來。
“好啦,不吃啦,媽媽要喝湯啦。”接過柳嫂碗中的湯,冷莫言小心地吹着氣,直到湯不再燙人,才停下來道。
“不喝啦,喝了好多了。”雅靈扭過臉去,不肯喝。
“不喝哪有奶水呀,而且產後要大補,才能補好身子。”柳嫂很有經驗地道。
“不要,好難喝。”雅靈把可憐兮兮的目光投向一邊的冷莫言。
“乖,喝了,這樣纔會胖,你看,你瘦得。”
“我都一百斤了,還瘦嗎?”雅靈大叫。
“太瘦了,要兩百斤纔夠。”冷莫言把勺子伸過來,打算喂她。
“你當我是豬呀。”這樣說着,嘴已經張開,喝着他喂的湯。
“更好,晚上抱着更舒服。”
“你……哼!”冷莫言的話太露骨,雅靈的臉再度紅了起來,逗得柳嫂呵呵直笑。
“柳嫂,餘先生來了。”有傭人來報。
“看吧,還笑我,要把你喂成豬的人來了。”雅靈打趣她,惹得柳嫂一個大紅臉。
“笑什麼呢,一家人,開心得像孩子一樣,說給我聽聽?”餘世中一走進來,就看到了笑意滿面的三個人,好奇地問。
“有人想你唄!”雅靈難得調皮地開起柳嫂的玩笑。
“誰?”當他目光落在柳嫂紅紅的臉上時,瞭然地笑了起來,“好,好,這是應該的。”
餘世中走過兩步,將柳嫂摟在懷裡。
“看你,年紀一大把了,還學着小青年的樣子。”柳嫂不好意思地掙扎兩下,道。
屋裡再次響起笑聲一片。
……
天黑下來,雅靈輕輕地搖着搖牀,孩子已經睡着,小手握成拳頭舉在兩側,均勻地呼吸着。
似言,這是她給孩子取的名字,她希望他能像冷莫言一樣,睿智勇敢,充滿頗力。才一個月,眉眼間便可看出冷莫言的樣貌,這讓雅靈十分開心。
“到老了,還可以看到年輕的冷莫言的樣子,那感覺太好了,就彷彿你從來都是那個樣貌。”
“不行,我要把他送得遠遠的,免得你光爲了看他而冷落了我。”冷莫言不依,對於她過多地投精力於似言身上,十分的不滿。
“你怎麼可以跟自己的兒子吃醋呢。”雅靈嘟起了嘴。
“只要是跟我搶你的,都不行!”他堅決地答道,還不忘在她的脣上輕啄兩下。“我們睡覺吧。”不管孩子是否睡着,總會抱起她往牀上走。
“不要,我們才……”她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半個小時以前他們才恩愛過。
“不夠!我要分分秒秒都和你連在一起。”沒等她再開口,他的吻已經鋪天蓋地地襲來,屋裡很快上演春宮秀。
“你看你,老是當着兒子的面,這樣會帶壞他的。”每次完事,雅靈總要說他。
“我纔不管呢,就是要他看,讓他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冷莫言說這話時,手再次將她抱住,撫摸。
“不要!”還未來得及阻止,一場新的激情又開始了。
冷莫言就像一個不滿足的孩子,對她不斷地索取着,不過,卻十分溫柔。他把她看得緊緊的,就算跟男傭人說句話,都要吃醋,他的愛強烈而充滿了獨佔性,雅靈在甜蜜的同時,也會覺得喘不過氣來。
總歸是雨過天晴,她總體還是感到滿意的,尤其是他可以重新醒來,對她已是莫大的安慰。雅靈覺得生活過得滿足而幸福。
“不行,我說了不行就不行,告訴他,我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來不了,就這樣。”冷莫言打着電話走進來,看到安然入睡的兒子,簡單幾句就掛斷了。
“怎麼了?”他的臉色看起來不好,有點嚴肅,雅靈走過來,小聲地問。
“還不是隱浩。”環住她產後尚未完全恢復的腰,冷莫言貪婪地吸着來自她身上的味道。
“他又怎麼了?”雅靈不解,他呼在她身上的氣息癢癢的,她直想笑。
“一個月遞了三次辭職,堅決不做總裁。”冷莫言不滿地回答。
“那不正好,你可以回去了。”雅靈爲他們兩個感到奇怪,別人爲了總裁的位置爭得你死我活,他們兩個卻推來推去的。
“不行,我要陪你和孩子,沒時間!”他一口回絕,更緊地摟上了她,不安份的手又在遊移。
“總要做事吧,就這樣成天陪着我們一輩子?”她瓣開他的左手,他的右手又摸了上來,瓣開右手,左手又行動,最後,雙手乾脆牢牢地鎖着她的身體,不給她拉開的機會。
“就要一輩子!”他賭氣地道,惹得她笑意連連。
“靈兒,我還欠你點東西。”背後的氣息停下,冷莫言抽出一隻手在口袋裡摸。
“什麼?”她回頭。
“沒……我要給你一個驚喜,但不是在今天。”他想起什麼似的,把手抽了回來。
“哼,不說就不說。”雅靈用老方法,可他今天明顯不吃這一套,只在她嘟起的嘴上啄了下,開玩笑地道,“再這樣,我就吻下去羅?保證讓你出不了氣。”
“你……壞蛋。”雅靈的臉習慣性地紅了起來,惹得冷莫言開心地笑個不停。
早上醒來,身邊冷莫言的位置早已空空,他什麼時候離開的?往日裡,他們總是賴在一起,要好晚纔會起牀,就算冷莫言先起,也會在房裡等待着她,可今日,房裡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雅靈披上衣服,看見在客廳裡喂孩子的柳嫂。
“我來吧。”她道。
“不用,你今天有要緊事要辦呢。”柳嫂眨眨眼,神秘兮兮地道。
“什麼要緊事?”她莫名其妙。
“大友,還不快開車過來!”柳嫂叫了聲一直站在門口的大友,他點點頭,跑了出去。
“去哪裡?言呢?”雅靈被弄得十分迷糊。
“去了就知道,言說了,今天要給你一個驚喜,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雅靈相信,柳嫂一定知道,只是她不告訴自己罷了。
門外響起車鳴聲,大友在催促。
“快去吧!”柳嫂輕輕一推,雅靈一臉不解地坐上了大友的車。
“這是要去哪兒?”陌生的道路,根本不是駛向市內,雅靈奇怪地問。
“這個,老闆說了,要保密,到了您就會知道。”大友熟練地操縱着車子,回答。知道問不出所以然來,雅靈乾脆靠着椅背假寐起來。
“到了,太太。”不知駛了多久,車子停了下來。這是一處山頂,前面矗立着一座大大的教堂。
“這是?”來教堂做什麼?雅靈越來越不明白冷莫言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太太,你在這裡稍等,總裁很快就會到的。”大友說完這句話,驅車離開,把雅靈一個人孤零零地留在了那裡。
奇怪的是,雅靈在教堂裡等了一天,也沒有等到冷莫言。
她出來得緊急,沒來得及帶手機,連電話都打不了,直到太陽落山,她才順着公路找到了最近的公車站,乘車回到市區。
難道是他又一次的捉弄,雅靈搖搖頭,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就現在他們的關係而言,冷莫言根本不可能戲弄她,那他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事?這個想法令她心急,她寧可相信是他捉弄了自己,也不希望看到他出一星半點兒的事。
公車停下後,雅靈步行一段路,剛好經過曾經居住過的小屋。她撫撫發酸的腳,突然好想進去看看。
才走進小巷,一個女人的背影吸引了她。女人的髮捲卷的,好看地盤在頭頂,身上穿着的全是名牌,腳上的高跟鞋更是限量版的香奈兒。這分明是哪家有錢人家的太太,怎麼會出現在這個窮酸的地方?
雅靈心裡起了疑惑,她看到面前不遠,停着一輛黑色的奔馳車,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女人站在她和宛顏住的小房前,呆愣了許久,然後,在精緻的小包裡翻了一陣,拿出一枚小小的鑰匙……
她是?雅靈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能有這門的鑰匙的,只有房東,她和宛顏,房東雖然也很時尚,卻是胖胖的,眼前的女人明顯瘦很多,根本不可能是她。
難道宛顏回來了?
“宛顏?”她試着叫了一聲,對方怔愣了一下,回過頭來,妝扮奢華的女人,長着的正是宛顏略圓的臉!
“宛顏,真是你!”雅靈揉揉眼,不敢最終確認。那女人化了濃妝,臉比宛顏的要顯得尖削,舉手投足間盡是尊貴,怎麼都與樸素的宛顏掛不上勾。
“雅靈,沒想到你會在。”女人眼光流轉,顯出明顯的激動,肯定了她的答案。
“宛顏,你真的回來了?”雅靈跑過去,緊緊地與她擁抱在一起。
“宛顏,你這些年過得還好吧,和傑宇哥結婚了嗎?這次是你一個人回來的嗎?”高級酒店裡,雅靈顧不得滿座食物,直接拋出一連串的問題。
宛顏優雅而熟練地品償着可口的西餐,完全上流名媛的作派。她沉默了好久,才道:“結婚了,這次傑宇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