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走了半個鐘頭,透光的大石門就在眼前。
“這個門這麼厚,我們出不去呀。”雅靈挫敗地看着那扇厚厚的鐵門,無力地道。
“放心,救我們的人很快就到!”
話音剛落,就有人在外面喊起來。“言,你到了嗎?言——”
“到了!”冷莫言的聲音裡透着虛弱。
“你們閃開一點,門馬上打開。”
冷莫言拉着雅靈躲在一邊,只聽得一聲炮響,石門應聲斷裂。
“快點。”在她還沒有弄清狀況之際,冷莫言抱起她跳了出去,撲倒在地。一陣地動山搖,裡面傳來轟隆隆的聲音,接着,整個洞一點點坍塌。
再擡頭時,她發現,他們已經來到了涯下,那裡,停着兩艘油輪和數輛快艇。汪明天帶着一夥人撲倒在另一邊,響動過後,朝他們跑來。
“你們平安就好,快走吧。”
這次,他們終於順利地登上了船,看着離得越來越遠的島,雅靈感慨頗深。
“還停在這裡做什麼!”背後有人抱住她,熟悉的氣息,正是冷莫言。
“吹風呀,好久沒有呼吸到新鮮空氣了。”她貪婪地呼吸着。
“你忘了嗎?”冷莫言打着啞謎,雅靈張着一雙大眼莫名其妙發看着他。“剛剛是誰說要給我生十個孩子的?”
“這……我……”雅靈這才發現自己上當了。
“現在就去努力吧,這個任務可相當艱鉅喲。”冷莫言的話令她臉紅。
“言!”樓梯上走來威羽少,“快點過來包紮傷口,你的傷口破裂,流血過多,要馬上輸血。”
“真是的,煩!”冷莫言立刻變臉,陰了下來。
“去啦,你的傷這麼重。”雅靈也注意到了他慘白的一張臉。“沒有好身體,哪有力氣養孩子呀。”
“好吧,你要等我哦。”他戀戀不捨。
“我陪你去,還不好嗎?”雅靈甜甜地笑着,扶着冷莫言走向威羽少。
“走吧。”威羽少做一個請的動作,冷莫言忿忿走下樓梯,只是緊緊地拉着雅靈的手,不曾鬆開……
“真噁心!”威羽少在樓梯上撇嘴,“還有一對,跟你們一樣噁心。”
“你說的是誰呀。”雅靈想起了汪明天和倪紛兒,他一定在說他們吧。
“回去你就知道了。”威羽少賣了個關子,雅靈笑如春花般走遠。這是好事,當然不用太着急。
……
“雅靈,你回來了。”宛顏已經平安地等在冷宅,看到雅靈回來,喜上眉梢,還帶着慘白的臉上有着一絲寬慰。“沒受傷吧,看到你們平安回來,我總算放心了。”
大友難得站在旁邊,不停地抓着腦袋,半天才道:“你們沒回來,她飯也不肯吃,病也不肯看,急死人了。”
“是啊,急人呢。”餘紅梅抱着小小的似言接口道。孩子在她懷裡安然入睡,看來,他們不在的這幾天裡,她已經和孩子培養了深厚的感情。
雅靈接過孩子,緊緊地抱在懷裡,一個勁地吻着他細白細嫩的小臉。“寶貝,想死我了,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看你說的,不回來了嗎?以後可不能說這樣的話了。”餘紅梅責怪道。雅靈抹抹淚,不好意思地點着頭。懷裡的孩子感覺到了不舒服,皺了一會兒眉,最終哇哇地哭了起來。
“怎麼啦?怎麼啦?”餘紅梅急得像什麼一樣,檢查着孩子,最終把她從雅靈的手中接了回去,輕聲哄了起來。
說也奇怪,孩子一到餘紅梅手中,就又乖乖地睡着。
“小東西,還挑人了。”冷莫言指着孩子的小臉,氣呼呼地道。
“我是他奶奶,當然會喜歡我啦。”餘紅梅將臉貼在孩子的小臉上,十分開心地道。她的臉上掛着欣慰與慈祥。雅靈真實地感受到她對孩子的愛,心裡暖暖的,絲毫不因爲孩子的挑剔而感到不快。
柳嫂端着兩碗麪走來,叫道:“我親自燉了兩碗豬腳麪,爲你們洗去晦氣,以後平平安安,倖幸福福,永無災難。”
“好,好,好!”一夥人連連叫好,兩人在大家的注視中用完麪湯。
“你別拉我。”宛顏在角落裡小聲地說,剛好大家安靜下來,這話聽得一清二楚,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她。
她和大友站在一起,兩人看衆人目光對上自己,臉紅紅的,像喝了酒一樣。
“怎麼啦?”冷莫言坐在沙發上,摟着雅靈的小腰,問。
“沒……”宛顏將大友的身體往後蹭了一點,低聲道。
大友看看衆人,再看看旁邊的宛顏,知道她不好意思出口。自己說了出來:“這個點,宛小姐應該去威先生醫院看病了,她不好意思和大家說。”
“呀,這是大事,怎麼可以耽誤呢?”柳嫂猛想起什麼似的,連忙道。
“是呀,宛顏,你現在可覺得好些了嗎?”
當着大家的面談論她私密的病情,宛顏的臉始終紅通通的,不敢正視衆人。“好……很多了。”她咬了咬脣,尷尬地站在那裡。
“那快帶着她去呀!”柳嫂一推她這個牛高馬大的乾兒子,大友還是在那裡停了一會兒,看向冷莫言。“那……老闆,我去了。”
“嗯。”冷莫言眼裡閃過一絲玩味,也並沒有說什麼,點了點頭。大友迅速拉上宛顏的手,就走出了客廳,雅靈看到宛顏小小地掙扎了一下,最後還是聽話地任他牽着,起了出去。
“大友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熱情了?”冷莫言將目光投在柳嫂的身上,詢問。
“是呢,我也奇怪。”柳嫂若有所思。
門口,兩個人還未上車,便見一輛銀白色的敞篷車停在那裡,走下來的是瀟灑不羈的威羽少,他甩甩個性的中長髮,在看到兩人後做了個作嘔的動作。
三個人在那裡停了短短一會兒,威羽少招招手,朝着客廳走來。
“怎麼?又沒有地兒吃飯了?”冷莫言冷冷地出語,毫不客氣地看向威羽少。他不好意思地假咳了下,顯然冷莫言猜中了他的意圖。
“也不是沒有,多着呢。”
“聽說你最近交了個野蠻女友?動不動就大刑伺候,還三頓兩餐不給你飯吃?”冷莫言消息靈通,威羽少的事如同放在他眼前一般。
“咳咳咳,也不是……只是……她做的飯菜太好吃了……”威羽少臉白白地打着哈哈。一個不可一世的情中王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落魄?雅靈好奇起來。
她推推身旁的冷莫言,輕道:“真有這麼回事?”
“你問他自己羅?”冷莫言的眼中閃出明顯的看好戲般的笑。“流連情海多年,總有要陷下去的一天吧,只是,你這味口也太獨特了一點,偏偏喜歡折磨人的女人。”他撇起性感的薄脣,一臉不屑。
柳嫂等衆人都站在客廳中,對於威羽少的事情似乎特別關心。
“怎麼樣,什麼時候娶回家呀?”柳嫂輕聲問。
“娶回家,早到家羅,他家的保姆,給他下了死規定,晚上十二點前必須回家,不準帶女友回家胡混,每天六點鐘必須起牀,出去跑一個鐘頭回來吃早飯,還有,多着呢。”冷莫言一一將他保姆的規定列出來,弄得威羽少尷尬不已。
“唉……呀,你這小子,哪裡知道這麼多鬼事,那是她……關心我。”他的回答應證了冷莫言的話,大家一致張大嘴,不可置信地看着威羽少。
“這哪裡是保姆,分明就是一母老虎。”冷莫言嘲笑他,他卻無所謂地聳聳肩。
“別說我了,你們家那對活寶才真的噁心呢。”威羽少指指外面,大友的車早已開走。
“誰?”大家一起追問。
“還能是誰?你的好手下,柳嫂的牛乾兒羅?”他找了個位置坐下,狠狠地道,彷彿大友他們欠了他許多錢。
“又怎麼啦?”
衆人伸長肚子看向他,連冷莫言都睜大了眼睛,表示着興趣。
“平時木木訥訥的,像木頭人一樣,見了女人,一樣沒人樣!”他哼一聲,對他們的作爲十分不滿的樣子。
“我的手下有得罪你?”冷莫言被他故意不說出來感到有些急,有意用話激他。
“沒得罪,就是噁心到我了。你們不知道吧,他拉着剛剛那位小姐的手,一路跑到我的辦公室,要我親自動手術,說什麼女人這一生,子宮很重要,千萬不能切了。”
“要切嗎?”雅靈有些擔憂地地問,威羽少搖搖頭,繼續道,“我被搞得莫名其妙的,找來負責的醫生,人家只是說子宮受到損害,要好好調養,否則會病變,搞不好會切掉。”
“我就問他,你這麼緊張做什麼呀,就算人家子宮切掉了,也不干你的事呀。”
“他竟然生起氣來,罵我,說我不懂得女人的心,不懂得做一個女人的痛苦。媽的,我一個大男人哪裡會去懂女人的心呀。”
“這個悶葫蘆,竟然也跟我談女人!我又問他,你懂女人的心啦,她們的心是紅的還是黑的,你看得清嗎?女人有什麼痛苦,你又知道啦?”
“他摟着懷裡的女人跟我說,我懂,女人是用來疼,用來愛,用來呵護的,以後,我就要好好保護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