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十個孩子呀。”
“唉呀,你壞,老想着那些事。”雅靈的臉紅紅的,想要逃開。
“那些事是什麼事?”冷莫言調皮地追問。
“唉呀,人家不說啦。”雅靈說着想要離開,哪知,早被他一把撲倒。
“還有九個,要努力的。”
“你壞!”
“我只對你壞。”
“那還差不多。”
“嗯,寶貝,愛你。”
“哦……啊……我也……”
這樣的畫面,在冷宅,最近常上演。
汪明天請假,冷莫言不得不提早結束休養期,到公司主持大局。宛顏安心地住在冷宅,每天半推半就之間,被大友拉去醫院檢查身體。
大友不善於表達,但從他每天忙前忙後,端茶送水,不知疲倦來看,確實對宛顏有着不一樣的感情。
在雅靈的暗示下,冷莫言臨時換了一個司機兼保鏢,讓大友專職照顧起宛顏來。
“老闆,這樣不行,我每天接送了你,還有時間照顧宛小姐的。”大友搔着頭,對於冷莫言給予的特殊假期表達着不同的意見。
“給你放假就放假,不準??隆!崩淠?運嫡飠笆保?鍥?ǘ希?成先垂易龐脛?環?男α
“還是不行,我要保護老闆。”大友一根筋地道。
“好啦,保護宛顏也是大事,她可不能再出一丁點兒差錯,否則我唯你是問!”雅靈走到中間,爲冷莫言解了圍。大友憨憨地看着兩人,半天才撓撓頭,答了個“是”字。
雅靈好笑地看着他,宛顏也欲作推辭,最終還是尷尬地點點頭。
“有他照顧我安心。”雅靈意有所指,在冷莫言的車子駛離了冷宅後,拉着宛顏上了樓。
“我去給你煎藥。”樓下的大友撓了半天腦袋,朝着廚房走去。
“大友人挺好的。”雅靈決定爲兩人揭開這層紗。
“我知道。”宛顏不置可否。
“他好像很喜歡你的。”雅靈決定再進一步,將兩人的關係挑明。
“……”得到的是宛顏的沉默。
“宛——顏!”雅靈將她蒼白無血色的小手握進自己白嫩的手中,心疼地一呼。“你難道介意大友沒有文化,配不上你嗎?”
“不是。”她急忙搖頭,半晌,才道,“是我……配不上他。”
“宛顏,你怎麼會這麼想。你的事情,他一清二楚,定是真心喜歡纔會對你好的,他人是憨直了一點,但絕對是個值得託付終生的好人。”
“我知道。”宛顏還是不願意面對這份感情。
“那你還在猶豫什麼?”
“這……你知道的,我……被那麼多男人……”宛顏停了下來,那些往事,是難以啓齒的。
“這又不是你自願的,你是受害者。宛顏,你應該從那份痛中迴歸,試着去尋找幸福。”雅靈多麼希望她可以看到近在眼前的幸福,不要再錯過。
“我還是不能……”她好像心有苦衷。
“你還愛着誠傑宇,是嗎?”
“沒……”宛顏想了一陣,接着道,“其實,我以前並不懂什麼叫做愛情,愛情應該是兩情相悅的東西,我卻一心地只想着投入感情,以爲這樣就可以得到回報,就算沒有回報,至少會有守護愛情的成就感。可經歷這麼的事後,我發現,自己錯了。大友對我很好,讓我體會到被人關懷的溫暖,他真的很不錯。”
“那就要抓住呀,你也說了,感情不是一廂情願,你要試着忘記誠傑宇,忘記過去,重新生活,開始一段新的感情,在彼此相愛中生活。”
“可……我怕……”宛顏將手抽出,矇住了臉。她真的怕,怕悲劇重演,怕誕生新的悲劇,她的心脆弱得如一快玻璃,只要一撞擊就會碎。
“宛顏。”雅靈傷感起來,拍着她的肩頭給以安慰。
宛顏將頭埋得低低的,輕聲地傾訴:“我知道大友對我的感情,可一生長着呢,我害怕自己不能生養,更怕以後,在兩個人鬧矛盾的時候,他拿出這些事來傷害我,我怕……”
“宛顏。”她不能再說什麼,宛顏的話沒有錯,雅靈也擔心這樣的事。大友目前看來,是梗直憨厚的,可他能經得住時間的洗禮和外人的眼光嗎?
看到宛顏那般傷感,雅靈決定找大友談談。
“太太。”送了湯藥出來的大友抓着頭皮,看着守在外面的雅靈,恭敬地行個禮。
“以後叫我雅靈吧。”她不希望以後與宛顏相處時隔着什麼,直接道。
“這……不好吧。”大友尷尬地站在那裡,繼續撓着頭。
“有什麼不好的,大家都是平等的,叫名字才顯得親近。”雅靈退開一些,來到樓梯口。“大友,有點兒事我想問你。”
她儘量地離得遠一些,不讓裡間休息的宛顏聽到。
“呃,好。”大友簡單地回答,依然恭敬地站在那裡。
雅靈看着大友忙得滿頭是汗的臉,他的樣子雖然彪悍了些,卻並不損外形,高高大大的,是那種能給人以安全感的男人。
宛顏和他,應該會幸福,她似乎特別確定。
“大友,你覺得宛顏這個人怎麼樣?”她單刀直入。
大友大眼閃了好一會兒,好像沒有明白雅靈的意思。良久,才摳摳耳朵,道:“宛小姐?挺好的呀。”說完,臉紅通通的,像一枚熟透的柿子。
“我感覺你喜歡她。”雅靈不打算打啞謎,說得相當直白。
“我……呃……”他的頭低了下去,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等待着大人的責罵。
“你是真的喜歡她嗎?”雅靈需要確定。
點點頭,一向對敵人無懼無畏的他,對眼前的雅靈卻充滿了懼意。
“喜歡還是不喜歡?”她想要聽到他親口承認。
“喜歡,很喜歡!”大友終於擡起了頭,下定決心般說了出來。
雅靈滿意地點點頭,她思索了一會兒,才接着問。“宛顏的經歷你瞭解過嗎?尤其是近段時間的,她身上的傷你知道是怎麼弄的嗎?”
“知道。”
大友一切瞭然的樣子,紅紅的臉恢復了一些顏色,大眼終於敢對上雅靈的目光。他的眼神是堅定的,來自於一個勇者的堅持。
“她被誠傑宇糟蹋了,還把她丟給手下強暴,這一切我都知道。”他明白了雅靈的意思,仍舊一副不悔的樣子。
“這代表着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吧。”雅靈追問,臉突然有些發熱,激動讓她想更快地確定大友的想法。
“什麼也不代表,如果真的代表,只能代表着誠傑宇的殘酷無情,冷血。我愛宛顏,正是看中她對感情的執著,在別人看來,她是傻透頂了,在我看來,她是一個對感情負責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才是我大友該擁有的。”
雅靈有些不相信地眨眨眼,她沒想到,一向少言的大友竟然有一副好口才。他一口氣說完了這些話,讓她無從反駁。
“你……是認真的?”雅靈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是的,很認真。”大友異常地堅定。
“不是一時衝動?”
“太太,您看錯我了,跟隨老闆這麼多年,他知道的,我從來不會憑衝動去做任何事。找一個這樣的女人一直是我的擇偶標準,現在找到了,我應該去珍惜。”
“嗯,好。”雅靈再也說不出什麼,她轉過早已熱淚盈眶的臉,爲宛顏感到開心。
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裡,柳嫂與餘世中舉辦了簡單的婚禮,因爲冷莫言與雅靈的事,他們本已取消了婚禮。經不住一羣人的一再勸說,他們終於同意重新舉辦,只是不再鋪張。
在這樣的日子裡,宛顏和大友也舉行了訂婚儀式,正好,放在了同一天。
一切都在低調地進行着,兩對新人一致地認爲,只要真心在一起,儀式並不重要。
“他們好幸福!”一對新人與一對準新人在攝影師的指揮下,就在冷宅裡照起婚紗照來。冷宅的景色千里挑一,絕對襯得上他們。
雅靈窩在冷莫言的懷中,真心地說道。
“呵呵呵呵。”冷莫言一直開懷輕笑,他將她摟得更緊一些,似乎要融到一處。“我們也幸福呀。”
不遠處,小小的似言在餘紅梅的懷中笑得開懷,祖孫兩個其樂融融。
“似言都不要我了。”雅靈不滿地告着兒子的狀。
“這樣纔好,纔不會有人老是跟我搶你。”冷莫言倒十分開心的樣子。
“你……真是的……哼!”雅靈生氣地不打算再理抱着自己的男人。
“靈兒,媽她一個人孤獨,有個孩子陪着,你看,她的心情好多了。你就滿足一下她的願望,讓她暫時爲你照看着似言吧。”
“唉,也只好這樣了。”孩子已經賴上了她,還能怎麼辦?不過,看過餘紅梅那般疼愛似言,她的內心裡,也是快活的。
冷莫言的電話適時響起。
“汪明天,你死了這麼多天,又鑽出來幹什麼?要續假嗎?那是不可能的。”
“生了,生了,生了。”那天汪明天的聲音大得驚人,連一旁的雅靈都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