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風有些涼,她感覺到冷冷的,可惜,已經沒有懷抱供她溫暖。
找了個不顯眼的位置,她坐下來想做短暫的休息。
“唯一,你聽我說!”隱桐昨天賴在唯一家門口不肯走,父母已經知道自己懷孕的事,唯一又羞又怒,一大早就跑了出來。
隱桐馬上跟上,直在她屁股後,怎麼也甩不掉。
“我不要理你,你是個壞蛋,壞蛋。”唯一跑累了,停了下來,委屈地哭了起來,正好站在離誠成不遠的地方。
“我是壞蛋,唯一,只要你願意和我結婚,我保證對你好,你說什麼是什麼,不要不理我,不要打掉我們的孩子,好不好。”風流成性的隱桐終於栽在了單純的唯一身上,他再也顧不得狗仔隊會不會跟蹤他,只想將唯一摟在懷裡。
“你怎麼可以……可以對我做那樣的事,我……”唯一再也說不下去,捶打着他的胸膛。
“我知道,那是你的第一次,我弄痛你了,對不起,我向你道歉,以後我一定對你溫柔,相信我。”
“可我……”唯一還是有顧慮。
“我向你保證,再不跟任何女人眉來眼去了,我之所以這麼做,就是想要引起你的注意,可是你卻從來不把目光投在我身上,我根本不喜歡那些女人呀。”
“你也不該那樣強要我呀,我現在……”唯一再說不下去,隱桐更緊地摟着她。“放心,我一定要對你好的,生下這個孩子吧,我要你,也要這個孩子。”
他們真好。誠成想起自己的處境,又難過起來。那個男孩看起來好帥,真像個明星,女孩也漂亮,像在哪部電視劇裡見過,如果他們真是明星,那就更值得崇拜了。
只聽說過明星間相互遊戲,想不到還有這麼真心的人。
想到孩子,她摸摸小腹,那裡,正孕育着她與似言的孩子,可似言卻不想要它。
那個叫唯一的女孩聽話地倒在了男人的懷中,他們一起朝回去的方向走着。
誠成想想時間不早,她站起來想要找個地方落角,不料,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你看,那有個人暈倒了。”聽到聲音的兩個人回過頭去,看到了她。這個時間,街上並沒有什麼行人。
唯一指指誠成,示意隱桐過去。
“是個女孩,她暈倒了。”隱桐檢查着誠成的身體,對着唯一喊道。
“我們送她去醫院吧。”唯一看到是一個面容蒼白的漂亮女孩,起了惻隱之心。很快,兩人攔下了一輛車子,將她送到了醫院。
“她的丈夫是哪一個?”醫生叫道。唯一和隱桐一起站起來,搖搖頭。
“你是她的親屬吧,病人有先天性心臟病,妊娠反應比一般人強烈,你們應該好好照顧她,她是低血糖引起的暈倒。你們要注意病人的營養,而且要特別注意她的懷孕情況,這種病人懷孕是有很大危險的。”
醫生走後,唯一看向隱桐。“她的丈夫到底是誰,怎麼可以不管她,讓她一個人在大街上走,是不是那種沒良心的,把她給甩了?”
“應該不會吧。”隱桐不是很確定地回答。
“那你看她爲什麼臉上會有淚水,而且大清早地就跑出來,她有心臟病不適合懷孕,她的丈夫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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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講出了自己的看法,隱桐認同地點着頭。
“哼,你們男人哪。”唯一漂亮的眼裡飄出一絲不滿。
“唯一,你相信我,我一定不會像她的老公,我一定好好待你,絕對,我保證。”
“好啦。”看着他那信誓旦旦的樣子,唯一抿嘴笑了起來。
誠成很快醒了過來,她看到雪白的牀單,聞到了刺鼻的藥水味,難過地嘔了起來。
“你沒事吧。”唯一和隱桐聽到了動靜,趕了過來。
“你們……是誰?”她記得,這對男女曾在街上吵架,後來,兩個人又和好了。她指指自己,“我又怎麼會在這裡?”
“你暈倒了。”許是出於同是孕婦的心裡,再加上兩個人年齡相當,唯一對她很有好感。
“我……”她點點頭,頭還是有些暈。
“你怎麼啦?怎麼會暈倒在街上?”唯一好心地問,誠成掛下了小臉,眼睛馬上紅了起來。似言竟然要她打掉孩子,她要這個孩子,就算要付出生命,她都要。
“不要問了。”隱桐看出了誠成的尷尬,體貼地制止了唯一。
“要不你再睡會兒吧,我們守着你。”看出誠成還沒有恢復,唯一細心地爲她蓋好被子,讓她再休息一下,拉着隱桐退了出來。
“她好像心裡有事,肯定沒有地方可以去,該怎麼辦?”唯一的善良性格再次展露出來,隱桐摟着她的肩,無胃地聳聳肩。“隨你羅。”
“我們帶她回家吧。”
“回誰家?”隱桐可不想帶着一個陌生女子和自己住。
“當然是回我家呀,我媽家。”
“哦,可以。”鬆了一口氣,他點頭同意。
“我們還沒有結婚,我也不能和你住一起了。”唯一加上一句,隱桐的臉上迅速變色。
“那我們馬上結婚好不好?”他早都等不及要將她和孩子拉回家了。
“不行。”唯一頭搖頭像撥浪鼓一樣。“我媽說了,現在的工作重點是找回宛姨的孩子誠成,找不到她,我是不會去辦婚禮的。”
“你……唉呀。如果那個宛顏一輩子不出現,你是不是一輩子都不結婚啦?”隱桐徹底暈倒。沒想到,唯一竟然理所當然地點着頭。
看來,他想娶個老婆還真不容易。該死的冷似言,說什麼逼上牀,懷了孩子,生米煮成熟飯就可以娶到老婆,原來全是騙人的呀。
“冷似言,你給我出來!”隱桐憤憤地來到似言的家門口,用腳踢着他家的門。
良久,門才被慢慢打開,一股強烈的酒味傳來,似言一臉酒氣站在門口。
“呀,怎麼在家裡喝酒?還大白天的,公司垮了,破產了?也不會呀,你不是還有你爹的家產嗎?一樣有好日子過呀。”隱桐的怒氣轉變成驚訝,越過他搖搖晃晃的身體,走進裡面。
“咦?你漂亮的小老婆呢?今天怎麼會不在家?”
“走了。”似言搖着頭,回到沙發前,端着酒杯又是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