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傑宇悄悄地跑到車後,還好,沒鎖。他四處看看,正是中午時分,路上並沒有人。拉開車門,一閃身,他躍進最裡面,找了個空間躲了起來。
下午時分,一輛貨車駛進了冷宅,停在了自動開啓的大門內。老闆下車,打開車箱門,卻被人叫住。“哦,好咧。”他朝着那個方向跑去,留下一扇半開的車門。
誠傑宇輕巧地越過那些盆栽,跳下車。他躡手躡腳朝那老闆走的方向跟去,迅速躲在一座小假山後。
“你選最好的搬到樓上去,注意羅,上去右手邊最後一間是我們太太的房,你只能放到門口,不可以進去。對了,你的盆栽一定要乾淨,這樣吧,我同你一起去看看,如果不乾淨的話,是一定要洗的。”兩個人一同離去,誠傑宇擡頭望望眼前這棟漂亮的建築,右手第一間,他確定好方位後,迅速奔入大廳,朝樓上跑去。
雅靈對外界的事一無所知,她站得累了,便緊緊地靠着窗戶,呆呆地望着天外飛過的小鳥,還有遠處自由飄蕩的雲彩。她好懷念那些自由的日子,她和宛顏手拉手走在校園長長的林蔭小道上,討論着各自的學習或工作情況。
宛顏和她的性子不同,她愛笑,也愛講笑話,每次都逗得她忍俊不禁。
“你哪來那麼多的笑話故事。”雅靈對她的逗笑能力佩服不已。
宛顏帥氣地甩着發。“你知道嗎?你笑起來好好看呢,比,比,對,比那叢花還美。”她找來找去,看到了樹蔭外的一個花壇。“我就想看你笑唄,每天纏着同學去給我找。”
“去吧,你。”雅靈拍打着宛顏的背,兩人快活地追打在小路上。
嗯,當時的她就如這天上的雲和鳥一般,雖然過得清苦,但卻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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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宇哥?”太出乎意料,雅靈揉揉眼,以爲自己看花了。
“雅靈,你還好嗎?冷莫言有沒有欺負你。”誠傑宇在看到雅靈後眼睛變得格外地亮,他幾步來到她面前,上上下下地檢查起來。
“我沒事,怎麼了,你怎麼來了?”誠傑宇從來不看八卦雜誌,他應該不會知道那篇報道。雅靈看看屋外,來來往往許多人正在搬着東西,“你是怎麼進來的?這裡很危險。”
“你沒事就好。”誠傑宇鬆了口氣,“雅靈,對不起,害得你名譽受損。”
名譽受損?他知道了?“傑宇哥,你怎麼……”
雅靈反身拉住他的衣袖,對上他的眼。
“對不起。”誠傑不自然地避過她的目光,宇再度道歉,“我那天真是太不小心了,害得現在滿大街的報紙都罵你。”
雅靈在他心中是聖潔的,看到那些辱罵她而且明顯失實的報導,誠傑宇真恨不得找到那些記者,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雅靈,我們走吧,離開這裡。”想到報紙上冷莫言與別的女人的親密照,他就替雅靈難過,一把拉過她的手,他決定要帶她走。冷莫言不懂得疼愛她,他懂!
“傑宇哥,你別。”雅靈掰開了他的大手,制止他的莽撞,“我們是走不出去的。”
透過窗戶,值勤的保全來來往往,無孔不入,別說走出冷宅,可能連這棟樓都出不了。
“雅靈,不要管這麼多,你跟我走,就算是死,我也要帶你走出冷宅。”誠傑宇徹底失去了理智,他再次拉起雅靈的手,往外就要拉。
他們相互拉扯着,根本沒有聽到一聲車鳴,更不可能看到一輛加長豪華版蘭博基尼緩緩駛入。
雅靈的力氣當然抵不住誠傑宇,她已經被拉到了門口。“傑宇哥,不要……”
啪——
門應聲打開,開門的不是誠傑宇,而是——一張俊到邪魅的臉杵在門口,臉色轉眼由清涼轉爲冰冷,空氣迅速凝結——“冷莫言?!”不同的表情,一樣的稱呼,雅靈與誠傑宇如定格一般以固定的姿勢停在門口,他們的手仍握在一起,已沒有了拉扯的動作。
冷莫言如劍的目光落在了交握的手上,那緊緊的十指勾纏如長了針眼般刺激着他的瞳孔,直至神經。
哈瑪尼西裝合體地貼在身上,黑的顏色爲他增添了魔鬼的色彩,就如來自地獄的索命閻羅。他周身散發着怒氣,貼在額際的發因爲憤怒而抖動着。擡手,拍開了兩隻交握的手,冷莫言怒吼道:“偷情都偷到家裡了,你還要臉嗎?”
十足鄙夷的目光,就如看待賣身的妓女!
“不關她的事,是我自己來的,我要救她!”誠傑宇擋在雅靈面前,阻斷了他如刀般的目光。
“救他,你夠格嗎?”一隻黑色的鞋子踢過來,誠傑宇本可以躲開,但他不能讓身後的雅靈受到傷害,咬牙,他硬接了這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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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莫言跨進一步,背後的門悄然關上,隔斷了所有的目光。雅靈支撐起身體,她看到誠傑宇大口地吐着血。
“傑宇哥!”雅靈顧不得其它,她爬到誠傑宇的身邊。誠傑宇粗重的呼吸聲傳遞着不好的訊息,剛剛那一腳,他傷得不輕!“你怎麼可以這樣!”雅靈把憤怒的眼神投向冷莫言,向他發出控訴。
“還有更殘忍的,你要看嗎?”冷莫言看都不看她,直接走到誠傑宇的面前,低身拽住誠傑宇的衣領,將他提得高高的。
“冷莫言,你要做什麼,快放手,有什麼可以商量。”雅靈急切地瓣着冷莫言的手,希望可以將誠傑宇救出他的魔爪。冷莫言的手緊得如同鐵鉗,她用手摳,用牙咬都沒有作用,反倒被他一推,將她推開老遠。
“冷莫言,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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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血自誠傑宇的口中流出,他往前一倒,趴在了地上。
“傑宇哥!傑宇哥!冷莫言,你不要鬧了,我求你。”雅靈看看誠傑宇,看看冷莫言,代表軟弱的淚滾滾流下,一度遮住了視線。